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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罗叉夜姬

大厅上个个愁眉泪眼,李隆基生怕杨曲亭对辛钘有所误会,连忙上前道:
「杨伯伯,其实冒名顶替峭天一事,实是隆基下的主意,还请杨伯伯原宥则个!」

  接着把当日怎样误认了辛钘,如何游说辛钘冒充杨峭天的事,详详细细的全
说了出来。

  杨曲亭点头道:「李公子,杨某还没老眼昏花,瞧人的眼光还在,你们的好
意,杨某岂会不知道,说句老实话,我还没有多谢公子呢!」

  李隆基连忙道:「不敢,隆基愧不敢当。」

  杨曲亭长叹一声:「若非众位的帮忙,犬儿始得雪冤,杨门上下受恩深重,
同感大德!」转向辛钘道:「请问小侠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辛钘施礼道:「晚辈名叫辛钘。」

  杨曲亭道:「辛少侠年纪轻轻,却一身上乘武功,瞧来定是名门之后,承蒙
见告?」

  辛钘揖道:「前辈太客气了,「少侠」这两个字,晚辈决不敢当,前辈若然
不弃,叫我小名兜儿就可以了。说到家世门第,实在是惭愧得紧!我自小无父无
母,由师父收养成人,幽居深山,修习道家术数,只是晚辈天性淘气憨顽,喜欢
在外四处走动,时常肇事生非,惹下祸端,后来遇见了紫琼,并传授我武功,也
可说是兜儿的福气。」

  杨曲亭点头道:「你和犬儿相貌一般无异,在咱俩老的眼里,见你便如看见
我孩儿没有两样,我就不客气了,便叫你兜儿吧。」

  辛钘听后,搔着头顶尴尬地一笑。杨曲亭又道:「兜儿你双亲既已神迁,倒
不如便留下来,我想收你为义子,不知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尽皆愕然,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辛钘身上。

  辛钘一时反应不来,钳口挢舌,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望向紫琼,却见紫琼嘴
角含笑,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李隆基喜孜孜走上前来,笑道:「似乎这都是天缘注定,让辛老弟前来与杨
家结缘,确实是一件大喜之事!」

  杨曲亭见辛钘迟疑不决,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杨某冒冒失失提出此事,
实在教人为难,要是……」

  辛钘恐怕他误会了,也不待杨曲亭说完,抢先道:「请不要误会,兜儿并没
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感到太突然而已!」

  马元霸呵呵一笑,走上来拍一拍辛钘的肩头,说道:「这样说你是没意见了,
还不快快磕头,叫一声义父。」

  辛钘再次望向紫琼,见她含笑点头,当下不再犹豫,拜跪道:「义父,请受
兜儿一拜!」

  杨曲亭登时满脸堆欢,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好,好!当真是皇天见怜,
蒙天恩眷顾咱们杨家。」牵着辛钘的手,来到杨夫人跟前,辛钘连忙跪拜。

  杨夫人虽然泪痕满脸,此刻亦已展开笑颜,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打后你就和天儿一样叫爹娘吧。」

  辛钘点头道:「是,兜儿知道了。」

  杨静琳和杨静琇同时往辛钘望去,做作含羞,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尤其是杨
静琇,想起前时和辛钘一夜风流,不禁脸如涂朱,偷偷望了他一眼,羞不可状,
忙即把目光移开。

  辛钘看见姊妹二人的窘态,自然心中雪亮,心里暗想:「我这个冒牌货虽然
占尽妳们的便宜,但可不能全怪我呀!是了,筠儿知道了杨峭天的事,必定悲痛
欲绝,一会儿须得好好安慰她才是。」

  李隆基等人纷纷上前道贺,都说杨家祸尽福连,福履增绥。

  杨夫人说道:「兜儿,你若然不介意,就依旧住在天儿的房间吧。」

  辛钘本想藉机迁移到紫琼的房间,但回心一想,在众目睽睽下提出此事,紫
琼必定不高兴,当下把说话吞回肚中。

  杨夫人又道:「筠儿也算是个乖巧的丫头,我就将她送给你,待在你身旁伺
候,你意思如何?」

  辛钘确实喜欢筠儿这个俏丫头,说道:「筠儿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我当然
喜欢,就只怕她难忘旧主,再不肯服侍其他人。」

  杨夫人道:「你现在已是我的儿子,再不是外人,筠儿又岂会不肯。好吧,
筠儿的事我会和她说,这样你可以放心吧。」

  杨曲亭说道:「大家为了此事都忙了一夜,还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先各自回
去休息,再行商议如何处置田逸清和罗贵彪,大家认为怎样?」众人并没异议,
纷纷告退离开大厅。

  辛钘、紫琼和彤霞一起回到玲珑轩,辛钘笑道:「我一早就感觉田逸清不是
好东西,果然是个狼心狗行的家伙,如我没有猜错,在杨门的弟子中,相信也有
不少和他同流合污的人。」

  紫琼说道:「树倒猢狲散,田逸清既然事败垂成,其他人又能起什么作用,
况且杨门主也不是省油灯,他自会处理的,你也无须为此事操心。」

  辛钘笑道:「这是他们杨家的事,与我何干,我才不担心呢!」

  彤霞微微一笑:「你现在既是杨家的义子,就是杨家人,又怎能说不关你的
事,做人可得要有承担,这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所为。」

  辛钘向紫琼道:「刚才若不是妳赞同,我才不肯答应他们呢!」

  紫琼浅然一笑:「当初你既然答应顶替杨峭天,这便是你和杨家有缘,也许
是天意如此,要你来这里振兴杨家,靖匡武林。」

  辛钘极是无奈道:「什么都是天意,我的天意可真不少!」

  彤霞说道:「你可知自己身负多少重任,玄女娘娘要你再世为人,并非让你
来人间享乐。你要紧记,除魔灭妖,拨乱济时,全都落在你身上,还是好好勤练
武功吧。说起来也是练功时候了,咱们走吧。」

  辛钘无从反驳,只好随她而去。练功完毕,辛钘回到杨峭天房间,便见筠儿
双眼泛红,呆呆的坐着出神。

  筠儿一看见辛钘,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少……少爷。」

  辛钘见她一脸娇羞,神情扭捏,料来她已经知道一切了,问道:「瞧来妳什
么都知道了?」

  筠儿点了点头:「嗯,刚才夫人召唤我前去,全都与我说了,今次幸得少爷
为我家二少爷雪恨,筠儿在此谢过。」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辛钘连忙趋前一步,将她扶起,说道:「妳这样也太见外了,快快站起来,
我可领受不起。」辛钘见她含悲忍泪,哽噎难言,摇头叹道:「不要再多想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好了!」话后一屁股坐在榻上。

  筠儿兀自强忍心中的悲伤,用力点一点头,强颜欢笑道:「少爷你刚练完功
吧,待筠儿为你准备洗澡水。」

  辛钘说道:「如果妳不愿待在我身边,只要和我说一声便是。」

  筠儿摇头道:「不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夫人,打从今日开始,筠儿会尽心竭
力服侍少爷,除非少爷不要筠儿。」

  辛钘笑道:「有妳这样一个又可爱又乖巧的丫头服侍,我又怎会不高兴,就
只怕委屈了妳。」

  筠儿道:「少爷千万不可这样说,这可折煞筠儿了!」说完走进内间,为辛
钘准备洗澡水。

  辛钘适才练了两个时辰功夫,已是满身汗水,确实想舒舒服服洗一个澡,当
下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缓步走进内室。

  这时筠儿已经准备好,回头看见辛钘,见他露出一身健硕魁梧的胸膛,不由
得脸上一红。辛钘微微一笑,说道:「我自己来便行,妳不用在此服侍了。」

  筠儿摇头道:「这样不可以,夫人知道会怪责的。」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妳是来服侍我,并不是服侍夫人。」

  筠儿突然眼睛一红,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垂头说道:「是不是……少爷不喜
欢筠儿?」

  辛钘连忙摇头:「当然不是,现在妳既然知道我的身分,再要妳和前时一样
服侍我,实在有点儿那个。」

  筠儿听见,一颗泪珠从眼里涌出,低声说道:「既然少爷不喜欢筠儿服侍,
筠儿离开就是。」话仍没有说完,便已转过身子,欲要离去。

  辛钘见她形容悲戚,心中不忍,一把握住她胳膊,说道:「妳不要误会我的
意思,其实……其实……」辛钘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

  筠儿抬起美目,怔怔的望住他,辛钘叹道:「其实我知妳和杨峭天很好,妳
对他实在情意非浅,我说得对不对?」筠儿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来不敢
回答他。

  辛钘微微笑道:「夫人要妳来服侍我,我自然很高兴,但要妳勉强做一些不
愿意做的事,也太委屈妳了。再说,我样貌虽然和他相似,毕竟并非同一个人,
又怎值得妳委身相从。我辛钘虽然算不上是君子,但这样一个显浅道理,我还是
晓得的。」

  筠儿嘤的一声,扑入辛钘怀中,哽噎道:「少爷你……你对筠儿太好了,只
要少爷不嫌弃筠儿,我愿意永远跟随少爷,永远是少爷的丫头。」

  辛钘笑道:「我又怎会嫌弃妳。」说着用手抬起她的俏脸,见她双目泛红,
满脸泪痕,用手轻轻把泪水抹去,说道:「我的小筠儿,不要再哭了!说句老实
话,我辛钘从小到大跟着师尊修道,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曾有人服侍过,妳
若然想跟着我,就不用太着重主仆身分,我确实有点不习惯。」

  筠儿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丫头,就永远都是你的丫头,岂能没张
倒置,做下的没个规矩,成甚么道理!」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而且我也不会把妳当作丫头看待,从今以后妳
就是我的好筠儿,再不是什么丫头,只要一日和妳在一起,我便会好好保护妳,
爱护妳,要妳不受人半点欺负。」

  筠儿听得心头一甜,用力把辛钘抱紧,颤声道:「多……多谢少爷。」

  辛钘道:「以后妳就叫我的小名兜儿,这样会亲切一些。」

  筠儿连忙抬起头猛摇:「筠儿什么也可以应承你,但这个绝对不可以,如果
给夫人听见,不被打死也要被骂死了!我……我知你为什么不想我叫你少爷,你
是担心我会想起二少爷是不是?」

  辛钘确实是这样想,却料不到筠儿如此剔透玲珑,聪明灵巧,一眼便看出自
己的心思,只好微微一笑。

  筠儿说道:「这样好吗?我以后就叫你辛少爷,总可以了吧。倘若你是为了
我好,就答应筠儿好吗?」

  辛钘笑道:「好了,好了,一切依妳。」

  筠儿一笑,再次把头埋在他身上,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让筠儿和你洗澡吗?」

  辛钘道:「我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到时妳可不要后悔。」

  筠儿再次抬起头来,一脸柔情的望住他道:「筠儿既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
就是,况且前时人家已经和你……」说到这里,不禁羞涩起来。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笑道:「那时是我的不对,为了不想显露身分,还诸多
言语去骗妳,妳会怪我吗?」

  筠儿摇了摇头:「你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杨家,筠儿只有多谢,又岂有怨怼之
意。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姑爷会是个这样的人,二少爷死得太冤枉了!」

  辛钘叹道:「正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一个人起了歹心,什么事也能做出
来。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而已。」

  筠儿默默点头,一对玉手移到他裤头,扯开了裤带,辛钘再没有阻拦,任她
把短裤脱掉,只听筠儿道:「辛少爷,你先进入浴盆,待筠儿脱了衣服再来服侍。」

  待得辛钘跨进浴盆,筠儿徐徐宽衣解带,不用片刻,已脱得光溜溜的,寸丝
不挂进入浴盆,便即为辛钘洗刷身子。

  辛钘问道:「妳向来便是这样服侍阳峭天?」

  筠儿点头道:「自我十五岁那年,夫人突然派我来这里服侍二少爷,就在当
天晚上,我的身子便给了二少爷,从此之后,暖床侍浴已成为我的工作。」

  辛钘笑道:「妳这个二少爷果然风流得紧,不但处处留情,便连家中的女人
也不放过!」

  筠儿微微笑道:「天性使然,二少爷常与我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说到
这里,玉指正好握住那话儿,不由美目圆瞪,朱唇半张,竟说不出话来。

  辛钘笑问道:「怎么呀?什么事让妳大惊小怪?」

  筠儿讪讪的道:「你……你这里怎会又大……大了这么多?」

  辛钘自然不说是吃了玄牝还精丹所致,只好乱说一通,谅她也不知晓,便道
:「前时已经和妳说过,我所练的乃纯阳刚劲的武功,愈到火候,那里就愈加刚
强,也没什么奇怪的。」

  筠儿听后,心里一惊,问道:「这样会不会愈练愈大?」

  辛钘摇头笑道:「只要练到火候足够,到了一个阶段便会停下来,若然我没
有猜错,现在应该是极限了。瞧妳害怕成这个样子,很担心吗?」

  筠儿满脸红晕,轻轻点头道:「倘若会继续大下去,怎会不教人担心!」

  辛钘道:「妳是害怕容不下他?」

  筠儿更加羞涩难当,忙说道:「我……我可没说,不过……」

  辛钘笑道:「不过心里就是害怕,我说得对吗?现在给妳弄得硬绷绷的,难
过死了,要不要尝试一下?」

  筠儿听见,心儿不由「怦怦」乱跳,忙把眼睛垂下,低声道:「筠儿早已是
你的人了,还要问人家……」

  辛钘双手伸前,将她拥近身来,在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要妳自己说,
老子从来都不会勉强人。」

  筠儿怔怔的望住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在这里做好吗?我……我
想到床榻去。」

  辛钘道:「我素来最顺人意,妳喜欢怎样便怎样。现在妳背过身子来,该轮
到我为你刷身了。」

  筠儿一笑,依他说话把背脊靠在他胸膛。辛钘为她涂上皂荚,用手轻轻揩抹,
只觉满手腻滑受用,口里啧啧称赞。辛钘双手从后绕到身前,百般温柔,当他手
掌掠过她一对美乳,筠儿禁不住身体一颤,轻声呻吟。

  辛钘双掌包住她一对乳房,轻抚搓揉,问道:「感觉好吗?」

  筠儿嗯了一声,低头下望,却见十根指头揉弄压挤,乳肉齾齾,不由越看越
感难耐,膣中作痒,花露细流。

  辛钘弄得起劲,一面吻着她耳脖子,一面加重手上的力度。

  筠儿终于抵受不住,回身用力抱住他,娇喘道:「不……不行了,你弄得人
家很难受。」

  辛钘笑道:「要是难受,咱们现在就到床榻去。」

  筠儿微笑不答,二人把身子冲洗干净,辛钘一把将筠儿抱起,走出内室。

  二人才一上了床榻,辛钘说道:「我刚来到长安,所去的地方不多,明儿妳
可有空陪我走走?」

  筠儿确没想到在这关头辛钘会这样问,心中虽感奇怪,仍是点了点头,说道:
「我只要和夫人说一声便可以了,你有重要事情吗?」

  辛钘说道:「明儿是我认识紫琼刚好满一年,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但又不晓
得女儿家喜欢什么,如果有妳在旁给我意见,我就放心了。」

  筠儿微微一笑:「你对紫琼姑娘真是很好,筠儿也为她开心。」

  辛钘笑道:「我对妳也很好呀,难道不是吗?」

  筠儿说道:「你对我好,筠儿自当然感觉到。夫人叫我服侍你,实在是筠儿
的福气,如果能够永远留在你身旁,我这一生就足够了。」

  辛钘探头亲了她一下:「妳跟我一起可能有很多凶险,不害怕吗?」

  筠儿摇头道:「只要能和你一起,再凶险我也不怕。是了,你明天为什么不
和紫琼姑娘一起出去?不想她知道吗?」

  辛钘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妳可不能和她说呀。」

  筠儿点头道:「我不说是了,就只怕紫琼姑娘会来这里找你。」

  辛钘心想,只要紫琼不用仙术便行。当下笑道:「咱们早点出去,早点回来,
她又怎会知道。」说完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筠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
便在辛钘轻轻咬嚼时,筠儿再难忍受那股美快,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
「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辛钘用牙齿轻咬一会,接着用力吸吮挑动,一时吃得「唧啧」乱响,而右手
两根指头已来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娇眉动听的呻吟,突然从筠儿口里迸发而出,身子同时硬绷起来,下身
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辛钘知她得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
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辛钘双指一抹,却见湿浸浸一片,口里放开乳头,抬首笑道:「筠儿妳好敏
感啊,已湿得这么厉害!」

  筠儿娇羞难言,只好紧咬拳头,拚命死忍,突然下体一阵充实,穴眼儿猛地
被撑开,花甬已含住了两根指头,筠儿小穴一美,禁不住叫出声来:「啊!辛…
…辛少爷……」

  辛钘笑问道:「要不要更爽一些?」

  筠儿张着迷离诱人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辛钘,微一点头。辛钘迎她一笑,使
起双指神功,扣着膣壁顶部使力挖掘起来,怎料才掘了十多下,便见筠儿螓首乱
摇,口里「呵呵」直响,叫道:「不行……快停,快停,人家受不了……」

  辛钘那会罢手,倒掘得更加起劲,果然不费多久工夫,大股爱液随着手指的
扣掘疾射而出,一阵接住一阵,直溅得衾褥尽湿。

  筠儿何曾受过如此冲激,阵阵高潮险些让她昏晕过去,只得牢牢抱紧辛钘的
身躯,身子紧绷如拱桥,而胯间花穴依然疾喷不息,直到辛钘心满意足,休歇罢
手,筠儿娇躯一软,躺在床榻上不住喘气。

筠儿颓然若醉,全身颤抖不已。辛钘一个翻身,趴到她身上,紧紧拥抱住她,
却见她神情涣散,美目迷离倘恍,如梦乍回,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妳还好吗?」

  只见筠儿缓缓张开眼睛,瞧着辛钘轻轻一笑:「我没事,只是刚才太激烈了,
几乎回不过气来!」接着玉手在褥子一抹,立时惊讶起来:「啊!怎……怎会湿
成这样子?」

  辛钘笑道:「刚才妳如同撒尿似的,自然会变成这样子。」

  筠儿脸上一红,连忙道:「你且让我起来把褥子换掉。」

  辛钘摇头道:「现在换过,一会儿又弄湿了怎办!」说着把头一低,已吻住
她樱唇。筠儿全不忸怩而避,一对玉手围住他脖子,朱唇绽开,乖巧地接纳他侵
入的舌头,登时你含我吮,拥吻在一起。

  筠儿感到辛钘吻得越来越炽热,狂猛的激情让他变得有点粗鲁,但这股粗鲁,
却让她越发迷失沉醉。

  辛钘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一团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
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筠儿的心花一朵朵地怒放,把仅有的
少女矜持全然抛却,玉手移到他下身,把这根可爱的大家伙紧紧握在手中,气喘
喘道:「筠儿想……想要,给我……给我……」

  筠儿抬高臀部推挤他,表示她的渴求,然而辛钘却不着急,吻过她纤细粉嫩
的颈项,继而含住她耳珠,拉拉扯扯的吸吮起来。筠儿的气息变得加倍沉重急促,
但辛钘全不理会,右手盖上她一边乳房,一面把玩,一面在她耳边道:「喜欢我
这样摸妳吗?」

  这句挑逗说话极度温柔,却又相当诱人,筠儿不由嗯了一声,马上作出回应:
「喜欢,筠儿好舒服!好想……好想你插进来。」

  辛钘道:「妳先用小嘴为我抚慰一会,我才给妳。」

  筠儿自当然不会反对,说道:「你且让我起来,好吗?」

  辛钘拥抱住她一个打滚,改为女上男下,道:「妳掉过身子去,我也想看看
妳的小宝贝。」

  筠儿虽感害羞,但依然照做,掉转头趴在他身上,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跨
在辛钘的头上,一个鲜嫩迷人的花穴儿全坦露在他眼前。筠儿玉指轻舒,握住那
根骇人的巨棒,细看之下,果然比之前时又大了几分,芳心倏地一惊,心想如此
粗大之物,实不知能否承受得起。

  就在她还没转念之际,忽觉穴儿被手指张开,接着肉芽一酸,已被辛钘含在
口中,一阵难言的快感直窜上脑门,禁不住螓首一仰,轻轻「啊」了一声,想记
自己溪壑毕露,更加脸红耳赤,腆然难安。

  辛钘含吮一会,说道:「好一个鲜嫩红润的小宝贝,味道果然不错。」

  筠儿听得羞涩难当:「辛少爷不要再说,羞死人了……啊!不……不要这样
掘,筠儿会……会受不住……」

  辛钘笑道:「倘若受不住就再喷一回是了。」

  筠儿被他双指连番扣挖,登时美得飘飘欲仙,望着眼前这根雄纠纠气昂昂的
巨物,再也忍受不住,小嘴大张,马上把那颗头儿纳入口中,使足气力吸吮起来。

  如此你来我往,直弄了半盏茶时间,筠儿终于抵挡不过,又再扑嗤嗤的喷出
水来,把个辛钘弄得满脸尽湿,彼此方兴尽罢手。筠儿泄得浑身发软,滚卧在床。

  辛钘见她满眼水雾迷离,不停喘着大气,便知她高潮未退,当下移到她胯间,
扳开那对修长的美腿,露出一个丰腴硕美的小穴儿,却见玉蛤歙张,水流交股,
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筠儿仍是似醉如痴,却也明白将会发生何事,淫兴顿生,伸手抓住辛钘的玉
龙,满眼春意道:「这样硕大吓人的东西,你……你须得慢慢来,筠儿实在有点
害怕!」一面说着,一面把个龙头在穴缝乱蹭。

  辛钘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便知她心口不一,索性调侃她一番,说道:「妳这
样一个小小的花穴儿,也难怪妳会害怕,其实我也有点担心,要是弄痛了我的小
筠儿,又如何能安。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到此为止,妳道好吗?」

  筠儿听得大急起来,牢牢握住玉龙不放,心中骂道:「你这个人真是,人家
才只是说说而已,连这样也看不出来,可真是笨得到了家!」不由急道:「不…

  …筠儿想要,来嘛!」筠儿实在怕他舍己而去,忙即把头儿抵紧洞门,腰肢
一送,连头带冠已给她含住。

  辛钘只觉龙头一紧,却被腴嫩腻滑的玉蛤箍住,顿时美得嘘了一口气,赞道:
「妳好紧好湿,好像比前时紧多了!」

  筠儿给巨棒一撑,爽得连打几个哆嗦,见说张大美目盯住他,说道:「真的
……真的很紧,只是一个头儿就美死人了!辛少爷来吧,求你填满……填满筠儿,
好吗?」

  辛钘咧嘴一笑,腰板着力往前一送,闻得「吱」的一声,一大股水儿立时被
压了出来,巨棒竟进了大半根:「哗唷!箍得好紧,真舒服!」便即慢慢抽插起
来。

  「啊!」筠儿掩着嘴儿轻叫一声:「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辛钘笑问道:「妳喜欢还是不喜欢?」

  筠儿一面「喔喔」娇啼,一面点头:「喜欢……啊!不要碰那里,好酸好麻,
不能再碰……不行,要……要尿了!」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
竟丢了一回。

  辛钘没想她会这么敏感,只几个起落便抵受不住,不由俯下身来,搂抱住她
道:「好没用的筠儿,两下子就泄出来。」

  筠儿羞答答的把头藏在他颈窝,轻声道:「还……还不是你,每一下都顶着
人家那里,叫……叫人家怎受得住。」

  辛钘一笑:「受不住即是代表舒服,要不又怎会马上高潮。」

  筠儿用力扭住他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给你轻轻一碰,便觉酸溜溜
的,却又有点美甘甘,加上你……你这么粗,头儿又这么大,总是刮着人家的嫩
肉,就连心儿也给你刮出来了!」

  辛钘暗里一笑,说道:「听妳这样说,我真的不敢再动,若然再一抽动,妳
又受不住要泄,岂非大伤身体,这如何是好?」

  筠儿不知辛钘是存心揶揄,还傻乎乎信以为真,心中一甜,柔声道:「你对
筠儿真好,但这样不行,要你这样憋着不射出来,会很伤身的,筠儿舍不得你这
样。况且你如此……如此硬塞着不动,人家就更难过。」

  辛钘笑问道:「这样说,妳想我怎样做?」

  筠儿亲昵地抱紧他,双目尽是柔情:「筠儿好想你动,快一些也不打紧,只
要能让你尽兴,什么也不重要,况且人家也会快乐。」

  辛钘见她说得毫不矫饰,满是情意真挚,也大为感动,在她俏丽娇嫩的小脸
亲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边乳峰,轻缓揉搓,下身徐徐抽动。

  筠儿在辛钘温柔的赐赉下,充实的快感越发强烈,只觉辛钘的动作渐渐加快,
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宫,弄得她双腿簌簌抖动,股间丽水横流,漫溢四周。

  辛钘同样被那紧暖挤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难移,正杀得
兴起之际,骤觉筠儿使力箍紧自己脑袋,口里呵呵叫道:「又要来……又要来了,
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啊!射……射了……」

  只见筠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辛钘并没有停顿,依然狠
抽疾捣,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筠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
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辛钘一笑,坐直身躯,双手握住她纤细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见粗
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溅。而筠儿一对美乳,
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晃悠个不停。

  筠儿在强劲的冲激下,只得紧咬小手,苦颜强忍。然而,下身却挺动个不停,
着力迎凑。

  辛钘见她情动难抑,满脸尽是迷醉之色,更显她俏丽动人,也不由看得痴然
若醉,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
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
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辛钘轻抚
着她那红冬冬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妳呢?还好吗?」

  筠儿抱住他亲了一口,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筠儿醉转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
即匆匆穿衣离榻,走出房间为辛钘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辛钘绝早起床,筠儿为他梳洗完毕,二人便离开房间,刚走过一
条长廊,忽见李隆基迎面走来,辛钘上前道:「李大哥好早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辛老弟你也早呢,今天这么早便去练功?」

  辛钘道:「不是去练功,只想到城里买点东西,你知我初来京城,正是人生
路不熟,便叫筠儿陪我走一趟。」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也不阻挠老弟了。」

  辛钘笑道:「你我兄弟一场,说什么客气话,倘若老哥没有事,就一起走走
如何?」

  李隆基善与人交,向爱结识英贤,虽见辛钘年纪轻轻,倒是个热血男儿,对
他早已存着好感,视若挚友,现听他这样说,当下说道:「若然不打扰老弟,隆
基奉陪就是。」三人并肩离开杨府,径往长安城走去。

  晨光初上,远远便看见城中一座殿宇,巍峨高峻,竟高出平地数十丈,只见
青灰殿顶,翠绿屋脊,红柱粉墙,鎏金门窗,尽皆盛妆艳饰,莫不斑斓淋漓。

  辛钘望着这座天宇中的雄殿,徐徐说道:「好一座阔大不羁,气度非凡的宫
殿!这就是咱们的大唐帝国了!」

  李隆基道:「这是屹立在龙首原上的含元殿,但凡有国家仪式大典,都是在
含元殿举行,「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说的就是形容大朝会的盛况。」

  辛钘含笑问道:「老哥是皇亲国戚,这座含元殿你是常来的了?」

  李隆基摇了摇头:「也不是,小时陪着父亲,确常在皇家宫苑出入,这几年
因身处外地,且回来不久,再也没进过去了!」

  辛钘不解道:「这倒奇怪了,以你老哥一表人才,又是龙孙帝子,莫说在宫
中领个要职,便是王侯将相,也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隆基叹气摇头:「老弟你有所不知了,目下形势,可说今非昔比,当朝天
子虽是我的三伯父,只是……唉,不提也罢!」

  辛钘更加不明,正要发问,忽听得身旁的筠儿道:「李公子不肯奉职,莫非
是为了韦皇后的事?」

  李隆基听得眉头一扬,心想这个丫头见事倒也透彻,叹道:「这几年我身在
潞州,担当别驾一职,但我这个剌史佐官,只是一个闲官,可说并无实职,闲时
便约些同僚吃酒打牙儿,对宫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

  辛钘听见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个小王爷,竟……竟去当这种差事?」

  李隆基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当时年纪尚轻,就是给我高官重职,我
自己也担当不来。那时我在同僚口中得知,自从阿母子崩驾,宫中已变得不成样
子了!」

  辛钘问道:「阿母子?这人是谁吶?」

  李隆基微笑道:「阿母子就是武后,宫里的人直来都是这样称呼她。」

  辛钘「啊」了一声,顿即恍然,李隆基续道:「我三伯父虽然天性懦弱,登
极之后,就更加不堪,便如着了魔似的,变得是非不分,亲疏不辨,黑白不明,
忠奸不清,凡事不论大小,全由他老婆女儿摆布!现在国家一切大权,都落在韦
后手中,宰相以下的重臣,无一不是她的亲信。莫说是我本人,便是我父亲和姑
母太平公主,同样被她排斥在外!我不妨与你们说,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只要有
丁点儿言行不慎,咱们李唐宗室随时都有灭门之祸!」

  辛钘听完他的说话,心中不由一凛,忽地想起宫中那个妖孽来,低头想道:
「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所为?就算皇帝再窝囊,决不会变得如此快,除非鬼
摸脑壳,或是脑袋给驴子踢了一脚,方会这样。但妖怪肆虐宫闱的事,我要不要
和他说好呢?」

  李隆基见他低头沉思,正想得邓邓呆呆,问道:「老弟想着什么?」

  辛钘猛然醒转,抬头道:「老哥,你既能全不避讳,倾心吐胆的把这事说与
我知,无疑是当我是至亲兄弟,辛钘不能不把这事说你知。」

  李隆基茫然不解,怔怔的望住他,说道:「你我义同骨肉,辛老弟但说无妨,
到底是什么事?」

  辛钘道:「我认为皇宫里有妖怪出没。」

  李隆基和筠儿齐觉一惊,一时难以置信,李隆基道:「你……你是说笑吧?
鬼神之说,岂能当真!」

  辛钘道:「我没有骗你,你知我自小学道,兴妖作孽,焉能逃出我的法眼,
况且紫琼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前时也有和我说起此事。皇宫之内确有妖气袅绕,
以卫社稷,必须早早断除,方可屏绝后患。」

  二人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由有几分相信,李隆基问道:「听老弟你这样说,
该如何应付才是?」

  辛钘道:「紫琼曾说这妖孽厉害得紧,要把他找出来并非容易的事,我和紫
琼早已筹商对策,打算找机会潜入宫中。这样做虽然有点危险,更不知能否找得
到这妖物,但为了匡时济世,光复社稷,就是再艰难也得一试。」

  筠儿吃了一惊:「辛少爷……你……你要进宫和那妖怪周旋,能……能斗得
过吗?」

  辛钘摇头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尽力而为。我这段日子埋首练功,
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李隆基对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虽然这样,但见辛钘如此浩然正气,心中
好生感动钦佩,当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险,视险如夷,实在教人敬佩!但要
潜形入宫,确实不容易,恐怕老弟难以做到!虽然我在宫中没有供职,但朋友知
交倒也不少,待我与他们打点打点,为老弟寻个职司,你道如何?」

  辛钘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谢过!但这个妖物深藏宫中兴风作浪,
且能拨乱朝纲,必是隐藏在皇帝身边,方能操控朝政,一般职位,恐怕难以接近
皇上。」

  李隆基点头一笑,说道:「瞧来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边的太监,
相信也没有多少人!」

  辛钘连忙道:「你不要说笑,要我做太监,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儿听见,不禁掩着嘴巴「噗哧」一笑。

  辛钘笑道:「其实我和紫琼已想到一个方法。」当下便将他如何认识崔湜和
上官婉儿,打算倚仗他们的势力混进入宫,一一全与他说了,关于窥视上官婉儿
淫行一事,辛钘自然隐去不说。

  李隆基听毕,摇头叹道:「我认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么东西?」

  辛钘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儿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却是
她的姘头,但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李隆基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崔湜这个小子早就臭名远播,宫内宫外,无
人不知,还有这个上官婉儿,直是个没槽道的行货子,姘头一个接一个!此女和
韦后同是一窝儿,树立私党,广纳贿赂,无所不作,你沾带到她身上,没的污了
自己名头,该得三思才行。」

  辛钘笑道:「我正怀疑那个妖物附在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们中间,
就更容易寻得那妖物所在,要灭魔除妖,就不能顾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会,也觉有点道理,说道:「老弟此举如入鲍肆,韦后身边尽
是些小人之辈,万事须得小心。」

  辛钘道:「这些人我辛钘倒不放在眼里,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只是隐在
一旁的妖孽实非易与,我是否能敌得过他,确实没多大把握。」

  筠儿满脸忧色,说道:「既然这样危险,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这
个凶险,好吗?」

  辛钘见她一脸焦心毁颜,心下感激,当即笑道:「我会尽量小心行事,筠儿
妳不用太过担忧。」

  筠儿说道:「你要去对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担心!」

  李隆基道:「筠儿就说得对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对付他们,并非
单凭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险,依我看还是算了。」

  辛钘虽然明白二人是对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来此相助,无疑是
下了旨意,但这事又岂能和他们说,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只好微微一笑,说
道:「难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当然不想。」

  辛钘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宫中的妖物铲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是无语,一时竟难以反驳。辛钘笑道:「不要再说此事了,总之我
一切小心就是。」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已来到长安县的光化门,进入光化门,便是永安渠,此
渠流经修德和辅兴两坊,西面却是店铺林立的安定坊,古朴盎然的千福寺,直挺
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是时朝阳初升,京城内的店肆仍没营业。三人走过安定坊,离远便见千福寺
外摆着数十个地摊,摆卖着形形色色的小物儿。

  千福寺原为章怀太子李贤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为寺院。李贤是武则天第二
子,因宫中时有流传一则闲话,说他并非武后所生,却是武后亲姊韩国夫人之子,
使李贤心疑恐惧。调露二年,明崇俨被强盗杀害,武后疑是李贤所为,果在东宫
马房搜到数百具铠甲,终被流放至巴州。

  武则天仍怕他轻举妄动,派丘神绩到巴州监视,丘神绩竟误会了武后的意思,
逼使李贤自杀,武后得知此事,立贬丘神绩为迭州刺史,并追赠皇太子地位,谥
章怀太子。

  李贤当太子时,有感母亲为了权力,把母子亲情弄得荡然无存,便作有黄台
瓜辞,「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
摘抱蔓归。」,此诗以藤蔓比喻母亲,四瓜代表母亲四个儿子,盼望能让母亲醒
悟。然而这首千古绝唱,仍是改变不了章怀太子的命运。

  辛钘素来喜好热闹,看见有东西摆卖,当下兴匆匆的走将过去,张眼一望,
也不由为之呆住,看见摆卖的东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旧的物事!如一些百
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锅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铜烂铁,残旧无用的东
西。

  再看那些摊贩,无一不是风烛残年的长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体残
障、衣衫褴褛的中年汉。这些破旧斑残的东西,京中的富贵人家自然不会问津,
便是一般人家,也难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辛钘看着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便连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叹摇头,
欷歔不已。辛钘跑过的地方可说不少,穷苦人家也见多了,却没想到在这靡丽繁
华的京城里,也有这等教人惋叹的事情!

  筠儿同样看得心头发酸,低声说道:「每日破晓时分,他们都会候在城门外,
待得宵禁一过,城门打开,趁着街鼓未响,店铺还没开门营业,便集中在这里摆
卖,因他们没有本钱,所有货品,都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运气好的,或许捡得
有点价值的东西,倘若运气不好,当日便要忍饥受饿了!」

  李隆基叹道:「这些人每日都在这里摆卖?」

  筠儿道:「人每天都要吃饭,你可以饿一日,却饿不了两天,在我还没进杨
府前,同样遭受过这些日子。公子你是贵胄之家,或许不明白其中苦处!」

  辛钘说道:「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会有人买吗?」

  筠儿喟然道:「买的人当然不多,但有些清贫人家贪图物品便宜,间歇也会
来帮寸。其实只要有人会买,能够换得一两个文钱,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来到一个小摊子前,但见地上铺着一张青荅布,上面放满大大小小的石
子,再看那摆卖之人,却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鹄面鸠形、面容憔悴,一看便
知是个饱尝风霜的人。

  辛钘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鸡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
仔细打量,只见石子表层异常光泽滑润,石上还有几道红绿色斑纹,颇为特别,
便向那老者问道:「老丈,请问这石子是什么名堂?」

  那老者摇头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捡到,公子若喜欢,一文钱三枚。」

  辛钘再找起其他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异,瞧来这些石块并非什么珍宝之物,
只是外表特别,这老者才检回来摆卖,遂问道:「这都是检来的!但要找到这样
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头才找到吧?」

  老者叹道:「食不餬口,力未赡农!人老了,身骨子又不争气,只好干些没
本钱的买卖,到处捡些东西来摆卖,盼能买得一分半钱,免得饿死街头,说来真
是惭愧!」

  李隆基在旁问道:「老丈现在没有子女照顾吗?」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有个儿子,本是淳于处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
一役,给突厥军杀了,我婆子痛失亲儿,一病不起,也随他去了,便只留下我这
个老骨头。」

  辛钘问道:「你儿子为国捐躯,难道没有丝毫犒赏慰劳?」

  老者又摇头长叹,说道:「这小小的犒赏,又能济什么事!当年老夫追随薛
将军远征高丽,大破高丽军,连陷南苏、木底、苍严三城。在这战役中,老夫送
了一条大腿,才是派发二两白银,遂将老夫送回老乡,这么一星儿银两,便用来
做小买卖亦不足够,要不然,也不会落魄到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来老丈是薛仁贵薛将军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挥手道:「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实不消多提。」

  辛钘叹道:「老丈当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没想会落得如此下场,老丈行
动不便,仍要四处捡拾石头为生,也难为你了。」当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
只有二两白银,而这些银子,却是前时冒名杨峭天,从杨家取来的,本想用来买
礼物给紫琼,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银子全掏了出来,递与那老者道:
「请老丈收下这些银子,虽然不多,省吃俭用倒可维持一段日子。」

  只见那老者不住挥手摇头,说道:「这样不可以的,老夫虽然是穷,但还有
点儿骨气,请公子收回银两。」

  辛钘拈起刚才那枚石子,说道:「你说这些石子一文钱三枚,这只是老丈你
不识货,我认为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两白银,我就买下这个,瞧来已算是便
宜我了。」

  老者何尝不知道这石子的价值,这类彩石子随山可见,说句不好听,实在是
一文不值,忙道:「这个……这个怎值二两银子,公子爷说笑了!」

  辛钘笑道:「只要我认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讨价了。」

  老者无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谢三位了。」

  辛钘把那枚石子收入怀中,正当他徐缓站起身子,忽闻得么喝四起,接着
「啪啦啪啦」几声巨响,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声。辛钘循声望去,却见几名
身穿青衣的壮汉飞腿乱踢,把地上摆卖的东西踢得七零八落,嘴里仍嚷骂不休:
「哪来的老不死,这是德静王出入城门的要道,岂容你们在此摆卖。」

  一个老太婆眼见摆卖的东西被弄得破丢不落,悲从中来,哭道:「众位爷门
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骂道:「妳啰唆个什么,快给我走开!」伸出
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那老太婆年纪老迈,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后直摔
倒下去!

  辛钘看得怒从心起,见那老太婆快将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当即使起飞
身托迹,流星赶月般飞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
回首一看,几个大汉依然往其他摊子乱踢乱踹。辛钘登时怒火中烧,抽出腰间的
双龙杖,怒吼一声,径往那些大汉扑了过去。

  随听得「喔唷,喔唷」之声此起彼落,转瞬之间,已见十多个大汉卧满一地,
捧头抱脚的滚来滚去,口里「啊,啊,啊」的呻吟不绝。

  辛钘挺起胸膛,当中一站,破口骂道:「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泥猪瓦狗,连
老人家也不肯放过!究竟是什么人叫你们来捣乱?」

  一个粗眉汉子虽然脚骨折断,痛得一张脸皮不住价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
「哼!小子你少逞威风,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们是德静王府的人,你胆敢如此
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爷。」

  辛钘怒道:「德静王又如何,天子脚下岂容你等狗才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究竟那个德静王是谁,老子倒要会一会他,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竟如此专
横跋扈!」

  李隆基走将前来,在辛钘耳边道:「德静王就是武三思,素来专断横行,要
不也养不出这些狗奴才。」

  辛钘听见了武三思这名字,登时记起紫琼曾说过此人,低声说道:「原来是
他,就是和上官婉儿有路的家伙!」

  李隆基点了点头,轻声道:「武三思仗着韦后撑腰,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
今趟咱们得罪了他,恐怕后患无穷。」

  辛钘天生一铳子性儿,加上年少气盛,见着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现
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不当作一回事,愤愤道:「得罪他又如何,宁为玉碎,不
为瓦全,我一于和他斗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会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来
跋扈自恣,难保他不会将气发在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离开,他们便要遭殃
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这里保护他们?」

  辛钘给他说得呆在当场,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时亦想不出对策来。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风报讯,或是有差役赶来干与,就更加麻烦
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行护送他们离开这里,免得难为了这些老人家。」

  辛钘点头道:「老哥这话极对,事不宜迟,咱们先离开这里再算。」

  当即一面通知各人离开,一面为他们收拾散乱在地的东西,三人携老扶弱走
出城门,距离长安数里处,李隆基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老夫姓丁,人人都叫我老丁,住在城西荳水井。」

  李隆基取出一绽金子,交与那贩卖石子的老者,说道:「为了安全起见,看
来暂时不能再摆卖了,这里有些银两,大家先行分了,也可挨磨一段日子,打后
再作打算好了。」

  老丁本想不愿收取他的银子,但回头一看,见众人个个愁颜不展,只好腼颜
接受,感激道:「老夫实在……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公子,唯愿公子福寿绵绵,日
后早登科甲,荫子封妻。」

  李隆基道:「丁大叔言重了,过得几天,我会再去探望大叔。」

  老个长长一揖:「老夫在此为大家多谢两位公子爷。请两位公子留下名讳,
好让老夫为两位祝祷祈愿,以报厚恩。」

  辛钘双手乱挥,说道:「丁大叔不用客气了,咱们这样做,只是看不过那些
恃势凌人的家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有点事办,要先走一步,过几天再
拜会丁大叔。」

  李隆基道:「丁大叔,记住我的说话,暂时不要再摆卖。」

  老丁知道二人不想说出名字,亦不便再问,拄着拐杖躬身道:「公子的好意
老夫明白,两位公子爷既然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敢阻搁,便此别过。」

  三人走出数丈,辛钘说道:「武三思可能会另派人追来,咱们在后暗暗护送
他们好吗?」

  李隆基点头同意,说道:「这样也好,但刚才为何不和他们一起同行?」

  辛钘笑道:「你适才没看见吗?那个丁大叔不住问长问短,又这般客气,教
我浑身好不自在。」说着三人随即踅回,在后暗暗跟随。

  筠儿瞧着他微微笑道:「你二人施恩不望报,连姓名也不愿留下,常人道:
「为善者天报以福,为非者天报以殃。」我相信好人自有天报。」

  辛钘笑道:「上天如有福报,也不会少了我的筠儿,老哥你说是吗?」

  李隆基点头一笑:「这个当然,老弟你的福气可不小,身边有个如此福惠双
全的俏丫头,连我也感到妒忌呢。」

  筠儿脸上一红,不由娇嗔起来:「人家不和你们说了!」

  辛钘说道:「我与老哥认识已有一段日子,还不知你成家没有?」

  李隆基微笑点头:「我已娶有一妻一妾,生了一子一女,老弟你也得加把劲
儿,早点把紫琼姑娘娶过门吧。」

  辛钘笑道:「这个当然,咱们哥儿俩就比一比劲力,看谁的孩子多。」

  三人说说笑笑,蹑着老丁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看见武三思并没有派人追来,
相信已经安全,方往来路踅回。

  筠儿低声问辛钘:「你不是说要买东西送给紫琼姑娘吗?」

  辛钘把所有银两买了那枚石子,怀里已空空如也,只好微微一笑:「刚才已
经买了,妳没看见吗?」

  筠儿听了已明白他的意思,再没有问下去。

  三人回到杨府已是辰未巳初,刚好过了辛钘练功的时间,他一回来便直奔玲
珑轩,看见紫琼连忙道:「对不起,今早入城买点东西,回来迟了。」

  紫琼含笑说道:「你迟到该和彤霞说才是,无须对我说。」

  辛钘搔了搔头顶,从怀里掏出那枚石子,说道:「我有东西送给妳。」说着
牵起她的玉手,把石子放在她掌心。

  紫琼凝望着手上的石子,问道:「这就是你今早要买的东西?」

  辛钘点头道:「今天是咱们刚好认识一年的日子,只可惜我囊空如洗,穷得
要命,无法送给妳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能给妳这个。」

  紫琼把石子牢牢包在掌心,满眼柔情的盯着他,轻声道:「多谢你,只是你
这分心意,已经没有东西能超越它了。」

  辛钘高兴不已,紧握住紫琼双手,问道:「只要妳不嫌弃就行,方才我还在
担心,只送妳一枚不值钱的石子,担心会令妳不高兴呢。」

  紫琼嫣然笑道:「用二两银子买一枚石子,还说不值钱。」

  辛钘稍微一愕,当即笑道:「原来……原来妳什么都知道了。」

  紫琼点头轻笑:「你的心意紫琼会永远记住,也会好好保管你这分心意。最
难得你具有侠义之心,看见你这分侠骨柔肠,紫琼真的很高兴。」

  辛钘笑道:「妳说得兜儿这么好,怎地一点奖励也没有?」

  紫琼嘴含微笑,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这样可以了吗?」说完在他脸上
亲了一下。

  一阵如兰的幽香,直扑进辛钘的鼻子,心中不由一荡,趁着紫琼靠近身子,
辛钘连忙将她搂住,两具身躯登时贴得密密匝匝,滴水不漏。

  紫琼身子一软,把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依偎着他,任由辛钘将她抱紧。

  辛钘望着紫琼那张绝世独立的美貌,直瞧得眼狂心热,爱欲交集,一投欲火
直烧上心头,把头一低,吻上紫琼的小嘴。

  紫琼徐徐闭上眼睛,送上香舌,顿觉小腹被一根粗硬牢牢抵住,且不住推挤
磨蹭,惹得她情兴大动,膣道立时阵酥阵麻。这份难耐的骚动,让她不得不把辛
钘抱紧。

  辛钘固定住紫琼的脑袋,直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时,
紫琼猛地一颤,绽出一声美妙的呻吟。辛钘隔着衣衫把玩有顷,体内那股欲火再
难压抑,忙抱着她滚到床榻上,正要动手解除她衣服,紫琼连忙握住他双手,摇
头道:「现在不可以,你还要去练功。」

  这刻如箭在弦,辛钘岂肯便此罢手,见他气急喘促,一面扯开紫琼的腰带,
一面说道:「兜儿忍不住了,妳……妳就可怜一下兜儿,让我好好爱妳!」

  紫琼见他满眼欲火,不禁心中一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兜儿,
你越来越缠人了……啊!轻一点儿,你咬痛我了……」她的前襟已被辛钘掀开,
低头望去,看见辛钘正在埋头苦干,双手捧着自己一边乳房,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辛钘见紫琼不再推拒,一面含住她乳头,一面动手去脱她的衣服。紫琼给他
弄得难过之极,扭动身躯配合他的举动,终于被辛钘脱得一丝不剩。

  便在辛钘把身上的衣服脱清光,紫琼伸手到他胯间,握住那根硕大无朋的巨
棒,发觉触手火烫炙热,不停「突突」脉动,遂问道:「兜儿你硬得很厉害,是
不是很难过?」

  辛钘猛地点头,气急败坏道:「难过死了,现在就让我进去好吗?」

  紫琼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牙关紧咬,狼狈万状,也不禁暗暗好笑,却又心生
怜悯,主动将自己大腿分开,握紧他的肉具,把个龙头抵住阴阜,说道:「我的
兜儿,来要紫琼吧……嗯!好……好胀好舒服,兜儿越来越可爱了……」

  辛钘趴在她身上,让紫琼紧紧拥抱住他,说道:「我也好舒服,会不会插得
太深,弄痛了妳?」

  紫琼双眸尽是情意,美目半张,怔怔的盯住辛钘的俊脸,轻声道:「不用理
会我,紫琼不怕痛,只要你舒服就行。」边说边抛动腰肢,着力迎凑。

  辛钘每次和紫琼做爱,都显得格外兴奋,只消抽动几回,便会渐渐忘形起来,
动作变得又狠又劲,往往把紫琼弄得高潮不迭。

  百余下过去,已见辛钘越杀越勇,运棒如风,深藏花径大肆出入,阵阵花露
随棒而出,溶溶脉脉,四下飞溅,打得二人腿间湿漉漉一片。

  紫琼无助地紧攀住他身躯,任其抽戳冲杀!紧窄的甬道本就难容他的粗长,
早把玉茎箍得密不透风,再经这般狂猛凌厉的插弄,强烈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
无可息止。

  「嗯!」紫琼委实抵挡不住,第一度高潮终于降临,但见她妙目如丝,紧盯
住辛钘道:「兜儿,我……我不行……不行了,用力抱紧我,让紫琼全泄给我的
兜儿!啊,要来……兜儿,我要……要来了……」

  辛钘一面抽动,一面欣赏她那高潮将至的失神艳色,只觉紫琼一颦一容,均
尽态极妍,也不由看得亢奋莫明,当下道:「全给我,把妳的一切都给我。」

  紫琼丢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道:「都给你了……全都给你了……」

  辛钘道:「是,妳都给我了,现在也该到我给妳,妳喜欢要我的吗?」

  紫琼用力搂住他脖子:「要……只要是兜儿的,紫琼都要。亲我,好想你亲
我。」辛钘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二人再次吻在一处。

  辛钘口里吻着她,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一口气又抽插数百下,
辛钘亦感渐渐不继,泄意倏生,当下腰板加力,插得越发起劲。

  如此狠攻猛戳,紫琼又觉有点意思,在他口腔道:「又……又再不行了,紫
琼要……要来!」

  辛钘忙道:「我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来好吗?」

  紫琼凝望着他,微微点头,辛钘奋力狂捣数十下,腰眼一麻,立时射了出来,
紫琼被热浆一烫,不由阴中一紧,咬着玉龙吸吮一会,也跟随他丢了。

高潮过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抱作一团,待得兴奋渐缓,辛钘吻着她娇嫩滑腻
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发觉能与妳尽意随心的干弄,比之什么玄女九式还要快
活。妳呢?妳也有我这种感觉吗?」

  紫琼亲昵地点了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我倒没意见,只要是和
你做,紫琼已经很满足了!」

  辛钘听见,高兴莫名,用力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听见妳这样说,比
之什么都来得高兴。紫琼,辛钘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爱妳疼妳,妳千万不要离开
兜儿,答应我好吗?」

  紫琼也知自己对辛钘越陷越深,直是难以自拔,此刻听着他这番说话,一丝
丝的甜意直涌上心头,颔首道:「兜儿,我也不想离开你。」

  辛钘兴高采烈道:「这样说妳是答应我了?」

  紫琼见着他那雀跃兴奋的样子,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双手牢牢圈住他脖
子,微笑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够不答应吗!」

  辛钘忭跃之极,颠头耸脑道:「实在太高兴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好的
兴祝一番如何?」

  紫琼「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钘不容分说,凑头便往樱唇亲去,紫琼还没来得反应,爱郎的舌尖已猛地
闯了进来:「嗯……兜儿……」说得一半,话声已被全然封闭住。

  紫琼半推半就,最终融化在辛钘的热情中,变得和他一样狂热,两根舌头缠
绕滚翻,彼此追索对方的甜蜜。便在此时,紫琼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把舌头抽
回,辛钘正感奇怪,彤霞的话声忽地从榻旁响起:「姐姐,请恕妹妹打扰。」

  二人愕然望去,却见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琼登时满脸通红,忙把压在身上
的辛钘抱紧,生怕自己的娇躯让彤霞看光,说道:「妹妹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与你们说,
实在迫不得已。」

  紫琼听见,知道必定有事发生,连忙屈指一算,微显惊讶,遂向辛钘道:
「兜儿,武三思终于找上门来,不用多久便会来到这里。」

  辛钘听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人蹑住?」

  彤霞说道:「或许今早那些人当中,有人认识你是杨峭天,所以误认你是他。
不管怎样,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须小心应付。」

  辛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顿生:「好呀,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自己
找来。」说着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琼失去了遮掩,忙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彤霞看见揜口一笑,说道:「妳我
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说完转过身子,免得紫琼尴尬。

  二人连忙穿回衣服,辛钘把双龙杖在腰间一插,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可
不要怪我。」

  紫琼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儿关系密切,兜儿你要谨慎行事,最好多留
余地,不要做得太过分,阻碍咱们灭妖的计划。」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彤霞说道:「还有你要顾及杨门一家,要知和朝
庭树敌,真个可大可小,随时会有灭门之祸。」

  三人还没来到大厅,便见不少杨门子弟直奔大厅,个个手执兵刃,一副如临
大敌的模样,再走几步,见筠儿迎面急奔而来,看见辛钘等人,忙道:「不好了,
武三思带了很多兵马把杨府包围住,声言要找老爷和你。」

  辛钘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马?」

  筠儿说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爷着我通知你,叫你马上到大厅去。」

  刚走进大厅,已见厅上挤满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杨夫人独自坐着,并
不见杨曲亭在场。众人一看见辛钘,立即奔将前来,马元霸一拍辛钘的肩膀,竖
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够见义勇为,这才不失男儿本色。」

  辛钘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小雀儿点头道:「李公子和筠儿把一切都说了,连老人家也欺负,他们真不
是人。」

  辛钘连忙走到杨夫人跟前,忙问道:「娘,爹呢?」

  杨夫人道:「他带同门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实在
令人担心,兜儿你赶去看看。」

  辛钘连忙点头道:「兜儿现在便去。」说话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厅,众人
立即跟随在后。

  杨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们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实不宜
露面,你和令妹还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两家确实早存介蒂,韦后勾结武三思专擅朝政,并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
权,韦后时常防着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时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
皇帝和这对弟妹甚相友爱,没有理会韦后的诬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虽非惧刀避剑之辈,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为了父亲
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犹豫起来,几经思索,权衡轻重,只好点头应承,并同
妹妹舒柔告辞了杨夫人,离开大厅。

  辛钘大步疾行,紫琼和彤霞二人紧随在旁,马元霸夫女、宫家兄妹、杨静琇、
筠儿等人在后跟随。走出屋前广场,看见杨门弟子早已分布广场四周,列成队形,
严阵以待。

  来到大门口,却见杨曲亭背负双手,挺然卓立,神情极度庄重端严,大有侠
者之风。在杨曲亭两旁,分站着六名杨门高手,凝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钘快步上前,奔到杨曲亭跟前,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兜
儿而起,请爹千万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杨曲亭捋须摇头:「兜儿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见我和你,我又岂
能置于事外,况且你的事就是杨家的事,纵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俩并肩子上就
是。」

  辛钘听后大为感动,环目一扫眼前的官兵,却见个个腰悬横刀,把杨府围得
密匝匝的,当中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一身锁子明光甲,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凭此
人的年龄,决计不是武三思。辛钘心中嘀咕,向杨曲亭问道:「武三思似乎不在
这里,他的人呢?」

  杨曲亭道:「这些全是前头步队,先来这里立威,他的人却未到。」

  辛钘鼻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说话甫毕,便见十多骑徐徐而来。辛钘张
眼望去,见当前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白净脸皮,三络髭须,一身宝蓝锦服的中年
人,满脸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样。辛钘心想:「瞧来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
一个傲世轻物的家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转眼之间,武三思已领着众骑来到杨府前,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颐指
气使,一看便知是些鼠凭社贵、狐藉虎威之辈。那青轻军官看见武三思,忙召开
官兵让出一条大路。

  杨曲亭见着武三思的气派,眉头一紧,踏上两步揖道:「在下杨曲亭见过王
爷,王爷驾临杨门,不知有何见教?」

  武三思瞪着一对虎目,沉声喝道:「好一个杨曲亭,竟纵子行凶,胡作非为,
你可知罪。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
奔前来。杨曲亭见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释,便即下令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
要反抗,无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束手待毙!

  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钘,杨曲亭吃了一惊,
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
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
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价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
在何处。

  武三思骑在马背看得一清二楚,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时吓得脸青口唇
白,颤着声音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挡住他!」话声甫落,忽觉后领
一紧,却被人提了起来,正自大骇,骤觉双脚已落在地上,就在惊神未定间,发
觉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钘放开武三思的后领,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脉门,武三思登时全身
酸软,半点气力都拿不出来,不由惊道:「你……你……」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在此当场出丑,就听我的说话做。叫
他们全部退开,若是不听,莫怪我不客气。」

  武三思心中虽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势,生死攸关,叫他不得不低头,只
好怒瞪双目,高声喝道:「你们都停手,给我站到一旁。」

  众官兵看见王爷落入对方手中,无不投鼠忌器,纷纷退下一旁。

  辛钘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声笑道:「我与王爷只是小小误会,你们无须惊
奇。咦!刚才发生什么事,怎地有这么多人卧在地上,你们还呆着作甚,快些扶
他们起来,待会王爷必有重赏。王爷你说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声,却不出声。

  辛钘凑到他耳边,微笑道:「我已给足你面子,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好
歹也要作过样儿,难道你要我把你脱清光,赤条条的挂到朱雀门去。」

  武三思当王爷数十载,那曾听过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说话,登时气得
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钘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跟我来,今日这笔账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

  辛钘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来口没遮拦,到时若说了
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听后一惊,心想这小子当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大大不妥当,当
下道:「本王爷就和你走一趟,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高声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爷私下有事商量,你们
就在外面等着,若果等得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接着与杨曲亭道:「爹,咱
们进去,不用理会这些人。」

  杨曲亭在心中连声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过,一但朝廷怪罪
下来,可不是开玩笑。一想及此,脸上不由愁云漠漠,五色无主。

  紫琼在旁看见,低声说道:「杨伯伯,你不用担忧,兜儿一定会把此事解决
的,我敢保证武三思经过今日之后,再也不敢骚扰杨家。」

  杨曲亭岂敢尽信紫琼的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进入大厅,态度从容亲热,不知内情的人,还道二人是
多年的老朋友。辛钘与杨曲亭道:「爹,我想要个清静的房间。」

  杨曲亭点了点头,向筠儿道:「妳带少爷到后进的厢房去。」

  筠儿颔首说了声是。辛钘向紫琼和彤霞使个眼色,要她们一同前去。

  来到厢房,辛钘道:「筠儿,妳且先行回去,顺便吩咐下去,不要让其他人
接近这里。」筠儿应了一声,回身去了。

  待得筠儿掩上房门,辛钘放开了武三思,指着杌子道:「王爷,且先坐下来,
咱们好好说话。」

  武三思气得脸皮铁青,哼了一声,怒道:「本王与你们没什么好说,你这等
做作,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辛钘笑道:「你不想受苦头,就乖乖的给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这身老
骨头未必受得住,听见了没有?」

  武三思无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钘三人也跟随坐了下来,只见彤霞微微一
笑,说道:「王爷,关中杨门乃江湖上的大门派,光是关中,已统驭八门二十六
派,少说也有近万之众,而咱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害怕什
么抄家灭族,你这些虚声恫吓,我看还是免了。」

  辛钘笑道:「听见了没有,其实今日之事,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这
个王爷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己是王爷,便不可一世,认为人人都要害怕你!
我不妨与你说,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谁得罪我,谁便要遭
殃。」

  武三思怒气横生:「好大胆的狗才,竟敢开罪当今皇上。」

  辛钘说道:「开罪又如何,我骂皇帝也非只今日,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骂过,
你不但在心里骂,而且一大顶绿帽儿往他头上盖,说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会比
我小吧。」

  武三思给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大胆!」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双脚一软,「噗」

  一声又坐了下来,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辛钘笑道:「这还算不上厉害,杨门更厉害的武功还多着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辛钘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我叫你进来谈话,
是想保留你的脸子,让你这个王爷不致在外丢脸,打后你继续做你的德静王,倘
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杨门麻烦,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许不会要你的命,
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试一试,有道
是打狗入穷巷,势必反噬一口,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语,心中暗想:「我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忍气吞声为妙,目下
首要是先离开这里,今日这口怨气,本王势必掏回来,咱们走着瞧吧!」

  辛钘凝神打量着他,见他一对眼珠子不停滚来滚去,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微
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王爷光临,一时也忘记使人奉茶,相信王爷也口渴
了,请王爷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话甫落,已见辛钘径往房门走去,岂料辛钘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却使起飞
身托迹仙术,身子突然穿门而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武三思直看得张口结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见过,竟吓得无法说
出声来。

  紫琼和彤霞知道辛钘是有意显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琼暗运仙术,算出
武三思仍是悒郁不忿,知道若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来找麻烦,当即向彤霞
使个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刚做了一些糕点,倘若王爷不弃,
待我去取来让王爷品尝品尝。」还没等待武三思答话,忽地红光一闪,彤霞已不
知所踪,房里只剩下紫琼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的一声惊叫,指着彤霞刚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琼笑道:「这些都是我家杨门的秘技,先前你所见的,叫作「穿门过户」

  ,而刚刚见的,名叫「凌空一闪」,而我这一手,叫作「一箭穿云」」随见
她抬手虚空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远远的一根大木柱「嗤」一声响,
登时给射出一个小洞,足有三寸余深。

  武三思看见如此神奇之事,当场呆若木鸡。

  紫琼说道:「这些雕虫小技,实在教王爷见笑了,咱们杨家的武功,虽不能
说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说自成一派,杨门弟子除了刀剑功夫外,这些小玩艺儿是
必定要学的。我们三人年纪尚轻,还没练到什么火候,要是由我家门主使出来,
这才厉害呢。」

  武三思直听得心头发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使出穿门过户,
或是这样一闪,便进入我房间,接着伸手在我身上一指,岂不是……」想到这里,
真个不敢想下去。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方才那小子没下重手,要不我这条老命
休矣!

  但他又那会知晓,刚才这些神乎其神的本领,杨家除了这三人外,其余的人
又何来会使。

  便在此时,辛钘突然穿墙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说道:「王爷还请稍待
一会,香茗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气焰大挫,只得缄默不言,这时房门轻响,筠儿手持托盘走了进
来,挨次送上佳茗,还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说道:「请王爷慢用。」接着欠身一
礼,退出房间。

  武三思脸上讪讪的,有点抹不下来的样子,倏见眼前一团红光闪过,彤霞已
经现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爷不用客气,试试小妹这些糕点如
何。」武三思岂敢乱试,忙即连声推谢。

  辛钘也不勉强,笑道:「王爷仍是心中气忿,一心要和我杨家过不去,届时
你每晚睡觉,务必要多派人手守着屋内屋外,最好床头床尾亦叫人守着,或许保
得一时安全。不过你防得我一日,却防不了一年半载,我要找你,谅你也没本事
逃得过。」

  紫琼接着说道:「王爷天天如此担惊受怕,这种生活又有何味道,为了今日
这小小事儿,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当没有发生,常言
不打不相识,日后相见,彼此也是朋友,难道真要成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见三人的武功,也知无法和他们硬并下去,见紫琼言中颇有谦退
逊让之意,当下见好收蓬,说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来礼贤好士。好吧!

  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过。」

  辛钘道:「还有在千福寺摆卖的老人家,相信王爷也不会再阻挠吧,倘若王
爷能赏赐些本钱与他们,当作赔赏他们毁坏的东西,不知王爷能否成全?」

  武三思颔首道:「公子果是乐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里拨一个地方给他
们,银子方面就更不成问题。」

  辛钘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本人就为这些老人家多谢王爷了!」

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

  东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
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
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着名的「坊曲」所在,盖
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

  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价尽
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

  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处宅邸,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处
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
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巨万,穷奢极侈。

  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
王仍拥着一个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当
真视皇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
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妳是要找死了。」

  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
打扰,奴婢实在……」

  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骤听得「公主」二字,便
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说
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
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

  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
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乳房,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

  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
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
宫中弄出大事来了。」

  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
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
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

  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他并非害怕了她,
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
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

  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
得武三思宠爱,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

  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说话,更
加不敢违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武三思待她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

  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
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

  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摇头道:
「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竟然来真,怎地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连老夫也
不通知一声!」

  安乐公主听见,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
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闲视之,
你说气不气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
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被武
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

  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
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子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
便能当?

  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也想答应她,曾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
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

  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
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李显听后,只是点
头微笑。

  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李显跟前,骂道:
「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
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

  李显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吗?」接
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

  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
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儿,宠爱异
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当年武则天在世时,曾立李显为天子,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
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
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李显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
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
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
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
信。

  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而这个
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
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
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韦皇
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
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
不耍两下子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
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

  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
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说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
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
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心
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

  嗣圣元年二月,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
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

  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李显无
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只坐了两个月,仍没坐暖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
形同罪人。

  过不多久,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
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

  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
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苦头就有得你吃。

  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眨你,他们便
敢收拾你。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一路之上,二人当
真是受足苦头。

  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眼看分
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
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遂气鼓鼓的道:「要生就快点儿,现给你两
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

  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

  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就
生,说得挺容易。」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众差役即时你望
我眼,我望你眼,说不出声来。

  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何曾亲手做过,不免忙
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妻子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
:「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后抱着婴儿,
便喂起奶来。

  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当真彷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
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
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有错的。」

  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要吃亏了。」

  没过多时,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脸面顿时变了样
子,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
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李显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说道:「今日全仗各位
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

  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齐刷刷跪拜下来,同声道:「谢王爷!」韦后在车上看
见,不禁笑起来。

  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

  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

  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

  韦后在车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儿罢,你说好么?」

  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不错,大家认为是吗?」众人当然点头附和,
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

  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
李显继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
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
这个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乐公主道:「我的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糊
涂。李重俊这厮,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妳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
上。说到朝廷的众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
可说易如反掌。妳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
裹儿不要再哭了,妳老爷我也很久没疼爱妳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和妳
快活一番。」

  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
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
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

  但见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床榻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
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这句说话,虽是半带玩笑,但听在武三思耳里,
总觉不是味道,不由眉头轻皱,脸色一沉。

  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
驱,紧紧贴向他道:「不要这个口脸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爱开玩笑。

  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
会这样说。」

  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俩口子就是爱吵嘴!」武三思伸手把他拥入
怀中,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软倒下来。

  裹儿轻轻「嗯」了一声,娇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
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
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不可恶。」

  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上。」说着动手扯
下她腰带,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
得浑身精光赤体。

  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
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其母亲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
婉儿,以及一些后宫妃嫔,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
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

  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
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
伟,且性能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始发觉这
个家公的厉害,竟比他的儿子还强上几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
难舍。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
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
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
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
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
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说着右
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
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
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
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
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
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
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
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
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
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脑间忽地一闪,
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
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
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
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
送上门来,破坏妳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说着之间,身子再徐
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
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
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
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
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
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
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
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
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
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
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
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
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妳这个拖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
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武
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
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
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
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妳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
是谁找谁?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门,妳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一话未完,膣内骤然
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
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
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
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
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
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
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
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
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少,
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
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
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
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
杠,妳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
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
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
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话后
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
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
让我起来回去。」便鼓着嘴儿要起来,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
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真
是叫人爱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这个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
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
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
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
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

  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沈,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
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
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
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
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
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
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
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
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
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
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
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
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
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
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
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
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
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
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

  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
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
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
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
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
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
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
「王爷早安。」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
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
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
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
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
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
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
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
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
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
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
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
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
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
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
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
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
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
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
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
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
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
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
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
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
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
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
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
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
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
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
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
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
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
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
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
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
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
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
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
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
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
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
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
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
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
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
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
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
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
「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
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
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
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
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
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
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道:
「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
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
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
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
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听
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
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
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
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
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
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李重俊当上太子之位,设宴东宫明德殿,但前来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两
两,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冲等十多个忠于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
家和韦家的势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过三巡,李重俊躁闷难当,仰头「咕嘟」一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心想:
「现在满朝都是武韦两家的党羽,看来我这个太子也当不长了!」

  当晚带着几分酒意,在内监搀扶下返回寝宫。

  太子妃刘妃已亲领数名宫女在外迎接,刘妃是刘仁轨的孙女,刘仁轨是武后
时的宰相,封乐城公爵,逝世之时,武则天停朝三日,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
大都督。

  其子刘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刘仁轨死后第二年,刘浚皆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杀,
李显即位后,因刘仁轨曾为东宫旧属,所以追赠他为太尉。

  在李显还没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亲李显拜访刘家,认识了刘妃,当他
第一眼看见刘妃时,惊为天人,立时被眼前这个美女吸引住。

  当年的刘妃,才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已长得亭亭玉立,态柔容冶,美艳中
带着秀雅之气,自此之后,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刘家走动,并相约刘妃出外游玩,
后李显得知此事,便奏请武后为二人联婚。

  刘妃看见丈夫大醉而归,忙叫宫女扶他进入寝室,并唤人准备解酒汤,一盏
醒酒二陈汤过后,果见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里叫道:「好……好一个武三思,
我……我李重俊决不会放过你!还有……还有妳这个小淫娃……胆敢在我背后呼
奴侮辱……这个仇我必定要报……」

  一轮醉话,直吓得宫女们双腿发软,大家心中清楚,听了这些说话,无疑是
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倘若太子清醒过来,为了保守秘密,随时都会将所有人灭口,
又怎教她们不惊。

  刘妃对这点自然明白不过,当下道:「妳们都出去,全给我躲得远远去,记
住不要乱说话。」

  众宫女还敢久留,连忙跪辞,一下子便走得无影无踪。

  刘妃待得宫女离去,徐缓转过身来,秋水似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凝望着卧榻
上的李重俊,嘴角之处微微绽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随见她玉手轻轻一挥,衣袖带
风,寝宫内的烛火登时灭了大半,只余床榻前后两盏宫灯仍亮着。这一手功夫,
便是武林高手也难隔纱灭火,把罩在灯内的烛火熄灭!

  但见刘妃娉婷移步,袅袅来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轻舒玉手在他脸上抚
着,柔声道:「俊郎,用过醒酒汤好点了没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迷蒙之中,一张仙姿玉貌跃
入他眼帘,正是自己心爱的刘妃,不禁口齿不清道:「萸儿,我的爱妃,不要离
开我,重俊现……现在只剩下妳了……」

  刘妃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让我为你更衣再睡好吗?」

  李重俊醉咧咧儿咿嚘一声,软着身子任由刘妃把他脱个清光,微弱的灯烛下,
一身钢铸铁浇的魁梧身躯,全然展露在刘妃眼前。

  刘妃把玉手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轻缓地抚摸一会,接着春笋般的玉指抵住他
乳头,慢慢研磨着。

  李重俊微微一颤,发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呻吟。

  刘妃含笑问道:「舒服吗?」

  李重俊竟然全无半点反应。刘妃眉头一紧,掠过一丝不满,玉手徐徐滑过他
肚腹,终于来到他胯处,轻轻挽起那根软不叮当的肉具,包在掌心犹如翻蔓似的,
拿捻把玩。

  抚弄多时,依然软柔柔的全不见起色。刘妃心中不忿,柳眉锁得更紧,遂弯
下身子,趴到他胯间,一凑头便将肉冠含住,香腮拱动,使劲吸吮起来。

  李重俊终于有点反应,口里半吞半吐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妃见着,加紧口舌功夫,把那半软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头深处,
把个小嘴塞得满满堂堂。

  经过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竖起来。刘妃略感满意,站起身子,袅袅婷婷的
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转瞬之间,整具玲珑剔透、皓然如雪的娇躯已卓立在床榻前。在这微弱的灯
火摇曳下,把刘妃映得更诱惑动人。只见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樱
唇微张,一丝青烟自她口中缓缓喷出,直闯进他的鼻孔。

  仍在醉卧中的李重俊,忽听得一个娇柔的语声自耳边响起:「俊郎,俊郎,
快醒来嘛!」

  李重俊悠悠醒转,竟然酒意全消,才打开眼睛,一张绝世花容正在眼前,不
由绽出一个笑容,说道:「萸儿,已经这么夜了,怎地还不睡?」

  刘妃道:「你还说,刚才你醉醺醺的从酒宴回来,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
……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头,皱起剑眉道:「是真的吗?怎地我全记不起来!」随觉一
对饱满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头一看,二人竟已身无寸缕,微笑道:「瞧来
我刚才醉得忒煞厉害,竟然做了这些事也不知。既然妳我都脱光了,妳就觑个意
顺,这岂不是好?」

  刘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李重俊听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对手掌移到她胸前,满满的将一对肉
球分握在手中,低声道:「萸儿这对大宝贝,向来就是我的挚爱,雪白饱满就不
用说了,难得是玩了好几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刘妃柔媚一笑:「萸儿这副身子是为了让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养!

  嗯……你弄得萸儿好舒服,快点来亲我,人家喜欢你吃。」边说边撑高上身,
把一个乳房直送到他口中。

  李重俊自然不会客气,张嘴便吃,用力衔着那颗鲜嫩的蓓蕾,使劲吸吮。同
时抓紧另一个乳房,不理死活的恣情搓弄。一时之间,阵阵慆淫之声响彻整个寝
宫。

  刘妃虽然外表态柔娴都,艳丽文雅,一副绝殊离俗的清秀模样,但内里却是
满身淫骨,每一上了床榻,便换了另外一个人,李重俊自第一次和她燕好,便已
有所觉,加上刘妃身才绝佳,不但拥有一身秾纤中度的娇躯,还有一对自豪的丰
乳,这也是李重俊特别宠爱她的原因。

  这时,一声诱人的呻吟在刘妃口里绽出:「哦……我的俊郎,要给你咬下来
了,轻一点儿嘛,还有……还有另一边,这一边萸儿也要……」

  李重俊含住乳头,口齿不清道:「好一个漂亮的小淫娃,快掉过头去,我要
品尝一下妳这个小蜜穴。」

  刘妃送上一个微笑,依言掉过身子,大大的张开双腿,把个肥美的鲜鲍放到
他眼前,带着调侃的语气笑道:「请太子好好品尝萸儿。」

  眼前这个鲜美的宝穴,李重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见着,依然是
让他亢奋莫名,说道:「湿得好厉害吶,要不要我为妳弄一下?」说着双指按着
花唇,缓缓往外一扯,一团红艳艳的蛤肉尽收眼底,如此娇嫩鲜美的妙物,直是
让人垂涎欲滴,当下二话不说,凑头便舔弄起来。

  刘妃轻嗯一声,颤着声音道:「萸儿是你……你的女人,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是呀,我忘记与你说,今天萸儿得了一件好物,你不妨打开床榻旁的盒子看看。」

  李重俊笑问道:「哦!是什么新鲜事儿?」

  刘妃道:「殿下打开一看便知。」

  李重俊伸手一摸,果见床头多了一个小盒子,拿在手上打开一看,不禁笑了
起来,一面把那物事取出,一面问道:「哪里弄来的古怪淫器,这叫什么名堂?」

  刘妃低声笑道:「这是宫女妙蛾给我弄来的,听说叫什么「角先生」,她还
与我说,这类玩意儿还多着呢,她说还有什么相思套、硫黄圈、悬玉环、封脐膏、
勉铃等,总之很多很多,一时间我也记不来了。」

  李重俊笑道:「这个丫头当真古灵精怪,亏她还懂得这么多,妳也不妨叫她
全部拿来,待我见识见识。」

  刘妃笑道:「我才不会呢,免得你日夜拿这些东西来蹂躏我。」

  李重俊见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看看那东西,着手只觉沉甸甸
的,漆皮儿油光滑腻,雕就得头丰棱厚,一看便让人明白其用处,当下笑道:「
恁般有趣,萸儿妳用过没有?」

  刘妃轻声道:「不说与你知!」说话甫落,忽觉手上的玉茎微微颤动,肥大
的头儿竟渗出一滴白浆,刘妃暗地一笑,吐出小舌把白浆舔去,顺势把棒头衔住,
吞吐舔拭,「咕唧,咕唧」吃将起来。

  李重俊给她舔得异常舒服,禁不往嘘了口大气,忙即挺动腰肢,径往她口里
捣,叫道:「萸儿很懂得舔,爽死人了……」

  刘妃双唇紧紧包箍住肉菇,任其在口腔出入,十根玉指抚囊捋棒,手段尽出,
直弄得他撑眉嚼齿,连声喊妙。

  便在刘妃吃得忘形之际,骤觉一根巨物硬闯入膣室,填得满满当当,单丝难
容,一阵强烈的快感骤然窜片全身,美得小口一张:「啊!好深好满,没想会这
样快活!我的俊郎,好好的给我捣一会,实在太美了……」

  李重俊见她受用,当下加快手上动作,着力抽捣,登时弄得花露横飞,水渌
渌的浇了他一脸。

  刘妃咬牙强忍,死命隐忍下身暴涨的快感,最终仍是抵受不过,几个强烈的
抽搐,身子一僵,痛痛快快的登上了高峰。

  与此同时,李重俊亦兴动非常,胯下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样,搂着刘妃一个翻
身,将她压在身下,沙嗄着声音道:「萸儿,我……我忍不住了。」

  刘妃听见,仰起她那清纯漂亮的脸蛋,昵声道:「俊郎你来吧,人家也很想
要,让萸儿来帮你好吗?」也不待李重俊回答,把双腿大开,玉指箍紧火棒,贪
婪地套弄一会,方引领至花户口。

  李重俊低头下望,只见沟壑之处粼光闪闪,滑滑滚流,不由愈看愈是火动,
再也忍无可忍,双手固定她纤腰,在刘妃的牵引下,腰板微挺,轻而易举便闯关
而进,旋即使劲望里一送,整根肉具已被花房全然吞没。

  一声迷人的嘤咛自刘妃口中迸散,李重俊给团团温热包裹住,委实美得神魂
飘荡,难以形容,不由挺直身躯,着力抽插,只消一会,已见花露滔滔而淋,溅
得床褥尽湿。

  李重俊越杀越勇,一面抽戳,一面盯着刘妃的花容月貌,见她星眸半闭,朱
唇微绽,俏丽的粉脸上已见桃腮微晕,更显娇美迷人,说道:「萸儿,我能够得
到妳,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佑,妳知道吗?」

  刘妃美目半睁,轻轻点头道:「人家也是,俊郎再用力些儿,萸儿有点意思
了……」

  李重俊其实也有些不支,忙道:「我……我也快了,多忍一下,咱们一起来。」
话后握住刘妃两个豪乳,奋力疾捣,立时干得「噗唧,噗唧」乱响,随觉李重俊
鼻息渐重,气嘘嘘的闷叫了一声:「来……来了!」

  说话方落,忽觉刘妃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犹如小嘴般噙着不放,李重俊如
何忍得,登时腰眼一麻,噗嗤嗤的射将出来,刘妃同时抖了几下,与他一起丢了。

  二人发泄完毕,交股抱在一处,待得激情渐缓,李重俊轻抚着刘妃的俏脸,
说道:「每次和妳快活,总是让人难以自持,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刘妃微笑摇头。李重俊笑道:「还不是妳这张美貌,还有这一把淫劲!说句
老实话,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我全都不稀罕,只要能和妳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已心满意足了!」

  李重俊默然片刻,叹道:「话虽如此,恐怕要办到并不容易,现在朝中正是
豺狼当道,想我死的人不知几许,我这个太子能当到哪时,连我自己也不敢想下
去!」

  刘妃道:「你是担心武三思和皇后?」

  李重俊点一点头:「岂只他们二人,还有那个天杀的丫头李裹儿,她前时知
道父皇有意要立我为太子后,便不停在父皇跟前数说我,不但坏话说尽,还背在
人后叫我奴才,妳说气不气人!」

  刘妃温柔地抚着他胸膛,说道:「难怪你今日喝得烂醉如泥!俊郎,你也不
要想太多了,处处小心点便是,你只要忍耐挨过这段日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后,
你登极为帝,到时还治不了他们么!」

  李重俊惨然一笑:「妳也太天真了,并非单是小心就行,纵使我万事小心在
意,人家依然可以鸡蛋找骨头,只看今日五王的事,就可见一斑了,五人落得流
放边远之地,还不是遭了小人的毒手!父皇对这伙奸党向来言听计从,他们要诬
陷一个人,真个是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很快就轮到我了!」

  刘妃道:「这……这怎么是好!俊郎,为了你我将来,你得想想办法呀。」

  李重俊摇头道:「现在只有见步走步,还有什么办法好想,除非……」

  刘妃连忙问道:「除非什么?你不会是想……」

  李重俊道:「没错,除非先下手为强,将这些狗彘小人一窝儿铲除,要不想
过好日子,相信就艰难了!」

  刘妃问道:「你……你有把握吗?会不会很危险?」

  李重俊摇头道:「干这种事自然会有点危险,说到把握,我实在不知道,如
果李多祚肯帮忙,或许会有机会。」

  刘妃道:「你是说左羽林军的李将军?」

  李重俊道:「便是他,据我所知,李多祚素来和武三思不和,加上他的女婿
野呼利是个猛将,担当羽林中郎将一职,身经百战,旱逢敌手,只要他们二人答
应,要一举成功并非难事。」

  刘妃张着那明如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望住他道:「原来你……你早就有这个
打算,什么都计划好了。」

  李重俊长叹一声,摇头道:「我还在考虑,因此事非同小可,倘没有十成十
把握,后果真是不堪切想,况且要说服李多祚并不容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
时间已不早,睡吧。」

  刘妃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也好好的睡,什么也不要
想。」说完把头埋在他颈窝,相拥而眠。

  夜阑人静,宫灯里的蜡芯儿轻轻爆出一声微响,床榻上的二人早已沉沉熟睡,
便在这时,床上的刘妃突然出现异样,隐隐然看见一个女子从她身体冒了出来,
缓缓坐在床榻上。

  只见这女子全身一丝不挂,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似玉如花,比之刘妃还要
稍胜一筹,竟是个绝代佳人,而那身白璧无瑕的裸躯,直如白玉雕就似的,当真
是「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果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原来这个女子并非谁人,正是隐藏在宫中的罗叉夜姬。这妖女使心用腹,寄
身在刘妃体中,为的是煽惑李重俊兴兵造反,以此紊乱朝纲,缔造祸乱,冀图乘
乱问鼎。

  罗叉夜姬轻挪娇躯,袅袅下榻。见她一头如瀑布的青丝,柔顺地直泻而下,
楚腰袅娜,胸前一对硕大丰满的玉乳,高俊挺拔,衬着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着
实美得让人目眩心花,魄不附体!

  这时见她回过螓首,往床榻上那对裸躯望了一眼,嘴角泛出一丝狡黠轻蔑的
微笑,接着纤腰一扭,赤裸着身躯径往大门口走去,倏忽之间,见她已穿门而去,
袅袅婷婷的走出长廊。

  这时正是初更时分,东宫内一片寂静,只闻虫声唧唧,花香漫布,间歇才见
三五守军荷戈巡行。

  罗叉夜姬赤裸着身躯,徐步拐过祟政殿,走过右春坊,最后来到延喜门。而
最教人奇怪的,途中的守军对她全然视若无睹,竟任她踽踽独行。

  太平公主乃武则天的女儿,十六岁那年,下嫁光禄卿薛绍,七年后,薛绍因
参与李冲谋反被杀,两年后,改嫁武攸暨,当年太平公主正好二十五岁。

  驸马府位于平康坊东南面,高墙深院,楼阁错落。太平公主与丈夫早已分房
多年,各自另有楼阁,而太平公主的居处,正位于府内东首的瑞凤阁。

  更深人静,群星闪灼。然而,瑞凤阁的大厅上却灯烛通明,柔柔的细乐声从
楼阁直送将出来。偌大的厅堂上,但见六名绝色美女随乐婆娑起舞,每名女子约
在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云纱梅韵香罗衫,酥胸半露,正自盘旋穿插于妙韵中。真
个是:「梅香远溢轻趁步,一缕青纱倚云裁。」

  在大厅的主位上,却座着一个美妇人,正是玉叶金柯的太平公主,这个年逾
四十的公主,因保养得宜,竟连一条鱼尾纹也没有,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
乍看之下,倒像三十左右年纪,还多了几分妖艳妩媚。

  太平公主今晚显得特别高兴,一边看一边不住微笑点头,似乎非常满意,就
在她看得入神之际,一道肉眼难以看见的灰影,倏间直射进她身体,而这一道灰
影,便是那个刚离开太子宫的罗叉夜姬。

  只见太平公主双目一闪,抬手拍了两下,说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妳
们全都给我退下。」

  待得众女躬身而去,大平公主道:「顺福你过来。」

  一群站得远远的年轻男仆中走出一人,来到她跟前,垂首道:「顺福在,公
主有什么吩咐?」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徐徐道:「你马上到崔府,叫崔大人立即过来。」

  顺福应了一声是,回身快步走出大厅。

  太平公主向其中一个男仆招招手:「顺安,陪我进入寝室。」

那个顺安走上前来,只见太平公主伸出右手,顺安连忙双手挽着,轻轻将她
扶离座位,便往后面的寝室去了。

  寝室两旁分站着一名美貌少女,均是下女装束打扮,一看见公主到来,齐齐
躬身施礼,接着把房门打开。太平公主吩咐道:「崔大人会来这里,妳们不用拦
阻,让他进来就是。」二女同声答应。

  顺安挽着她的手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门外其中一名少女已棒茶
进来,放在公主身旁的几案上,躬身双手放在膝上后退几步,才回身走出房间,
而那个顺安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看这个顺安只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神采俊俏,确是一个美少年。
只见他垂头直立,双眼望住跟前的美妇,问道:「请公主示下?」

  太平公主也不抬头:「嗯,一会还有客人来,暂时脱下裤子便可以了。」

  顺安应了一声,连忙松开腰带,一扒两扯,便将长裤脱掉,内里并无穿上内
裤,一根半硬的肉棒儿,也有四五寸长,一晃一晃的垂到公主眼前。

  但见太平公主轻舒玉手,把棒儿托在手中,点头道:「很不错的家伙,头儿
也算肥大。」旋即抬起螓首,盯住顺安的俊脸,说道:「你自己来吧,弄硬一点,
但不要射出来,莫要像顺昌那个无用的东西,才套弄几下,便丢得干干净净,中
看不中吃!」

  顺安连忙点头:「是,顺安保证不令公主失望。」说话一落,便即握住肉具,
仰头闭眼的套动起来。

  这个顺安果然不赖,只是弄得几十下,一根棒儿已硬得贴腹直竖,整个巨头
红扑扑的,显得异常鲜嫩,再套得几回,一颗白浆已从顶端冒出,徐缓流下,太
平公主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很好,本公主就是喜欢有实力的男人,你今
晚就留下来吧,现在可以放手了。」

  顺安依言停手,经过一番努力下,那话儿已见浮筋毕露,意近半尺长短。太
平公主看得遂心如意,一手握住火棒,一手捧住子孙袋,只觉满手火烫炙热,心
中更喜,便即凑头过去,一口把巨头含住,吞吐品尝起来。

  那顺安毕竟年少,又见着这个貌样姣好的美妇人,登时美得浑身乱颤,而太
平公主更是此中能手,狎男无数,口噙手动,把住一根棒儿弄得倒横直竖,不消
多久,已见顺安张大嘴巴,喘嘘嘘的呼个不停。

  太平公主见他这个模样,也知他难以支撑,便道:「倘若忍不住,便射出来
吧,本公主也想尝一下你的味道。」当下再加重几分力。

  顺安知道公主的习性,最爱吞吃男人的精华,以此保养容颜,现经她连番搅
弄,却又怎能忍耐得,口里「喔喔」连声,闷哼道:「来……来了……」

  太平公主见闻,忙把头儿紧紧箍住,一股温烧突然猛喷而出,接连数发,灌
得满满一大口,直到顺安泄尽,方徐缓把玉茎放出,喉间响动,已吃得半滴不剩。

  便在她心满意足之际,扣门声轻响,一把少女声音道:「崔大人已到。」

  太平公主道:「叫他进来。」刚刚说完,再把眼前仍未颓软的肉棒纳入口中,
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门扉作响,一个少女领着崔湜走进房间,二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似乎早已见
怪不怪,全无半点惊讶之色。

  太平公主还没马上停止,咬住肉棱吸吮了半晌,二人见她忙着,只得站在一
旁默然候着,直到她把阳物吐出,才向那少女道:「妳先出去,没我吩咐不得进
来。」

  那名少女走后,太平公主朝崔湜一笑:「坐吧。」

  崔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公主夤夜召崔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把顺安已然软却的玉茎提起来,问道:「这娃儿不但俊
俏,那物事也不比你差吧?」

  崔湜把眼一望,点头笑道:「公主的人个个精挑细选,自是非比一般!」

  太平公主拍一拍顺安的大腿,说道:「咱们有点事要谈,你穿回裤子,且在
门外候着。」顺安祗遵,挽好裤子走出房间。

  崔湜一看见顺安离去,忙移身到公主身旁,一把环住她腰肢,右手已按上她
酥胸,把个乳房牢牢握在手中,一脸急相道:「公主,崔湜就快憋死了!」

  太平公主也不推拒,把半边娇躯偎在他身上:「急色鬼,一上来便使劲捏。

  现在我先问你,你可有依我的话和武三思说?」

  崔湜一面点头,一面将手从袒领衣口伸进去,手掌包住乳房往上一抄,整个
浑圆硕大的乳房登时跳了出来,俏生生的搁在领口上,太平公主轻呼一声,妙目
瞟了他一眼,正要嗔骂,崔湜已弯下身来,整颗怒凸的乳头却被他含住。

  太平公主「嗯」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脑瓜子,酥胸前挺,脆声道:「我的
好哥儿,咱们说完再弄好吗?啊……你……你慢慢吃嘛!」

  当下垂头看去,只见崔湜大张其口,不住用力猛吸,时而又拉又扯,把个豪
乳弄得形状百出,阵阵快感瞬间窜遍全身。

  太平公主知道多言无谓,只好软着身子由他轻狂,自己也乐得个痛快。玉手
随即探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把住肉具,揉揉搓搓的玩弄起来,说道:「已经够坚
硬了,想要插进来吗?」

  崔湜忙即点头,急巴巴道:「我马上和公主宽衣。」

  太平公主朝他摇了摇头,坐直身子,把胸前的衣衫整理好,微笑道:「你还
没答我的说话,武三思那边如何?」

  崔湜道:「已经办妥,依我看那五个家伙必死无疑。」

  太平公主点头道:「那就好,只要五人一死,朝廷众臣必然恨武三思入骨,
现在太子已有反叛之心,届时给他知道武三思害死五王,哪有不反之理。」

  崔湜皱眉道:「倘苦给大子成功,岂非竹篮儿打水,教咱们一场空!」

  太平公主道:「放心吧,你可听过「凭河暴虎皆亡命」这句话,太子只是个
有勇无谋之辈,成得什么大器。」

  崔湜唯唯称是,旋即道:「公主,我还有一事担心,婉儿她……」

  太平公主乜斜他一眼:「你就是记挂住她。」双眼盯着他一会,叹道:「好
吧,只要你用心为我办事,我或许可救她一命。」

  崔湜立时大喜,忙道:「多谢公主,崔湜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平公主微微点头,说道:「很好,但我还有一事要你做,听说你府第近日
来了一男一女,是不是?」

  崔湜虽然有点错愕,实不明白她因何会知道此事,还是点头道:「确有此事,
但二人离开我家已有一段日子,一时间恐怕难以找到他们。」

  太平公主道:「据我所知,二人正寄住在关中杨门,我只想要那个男的,你
既然认识他,就安排他和我见一面,只要能办成此事,我自有好处给你。」

  崔湜暗暗心想,原来公主是看上那小子,这样也好,妳要男人,我要女人,
正是各有所爱。

  太平公主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我知你对上次那个罗姬仍是念念不忘,今
日你不用陪我了,她已在「幽临雅筑」等你,就好好快活一晚吧。」

  崔湜听见,心头猛地大喜,却又不敢在公主跟前表露出来,说道:「那个罗
姬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但崔湜又岂敢冷落了公主,依我看……」

  太平公主笑道:「不用再说了,你我快活的日子还多着,也不争今日,而且
这是我对你的恩赐,报答你对本公主的忠诚,莫非你嫌弃那个罗姬不成?」

  崔湜连忙道:「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崔湜就……多谢公主恩赐。」

  太平公主来到榻沿,轻轻拉扯一下铜铃,刚才那少女推门而入,躬身道:
「公主有什么吩咐?」

  只见太平公主徐徐坐在床榻沿,说道:「妳送崔大人到幽临雅筑就寝,并叫
顺安进来。」

  崔湜走出公主房间,一颗心早已飞到幽临雅筑去,想起那日罗姬在身下婉转
可人的样子,胯下那话儿立时扑扑乱跳,只差还没硬挺起来。

  幽临雅筑位于瑞凤阁之北,整栋房子全以桂竹搭建,四周竹树环合,环境异
常优雅,却是太平公主招呼客人之所。

  那少女手提灯笼在前引路,经过一个花叶扶疏的小院子,走过葱葱茏茏的小
竹林,便是幽临雅筑的所在,少女为他推开屋门,点燃了灯台,才躬身离去。

  崔湜心中奇怪,想道:「罗姬呢?她不是在这里等我吗?」

  四下细看,才发现左边另有一个房间,登时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一进入房
间,见有一个女子睡在卧榻上,灯光从前厅射进房间,虽然不甚明亮,但崔湜仍
是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那个罗姬。

  崔湜马上绽出一个笑容,缓步走向烛台,先把灯烛燃亮。

  忽听得那女子道:「崔郎,不要点灯好吗?」原来这女子并非谁人,竟然是
罗叉夜姬。此女果然魔道高深,不但能够入侵他人的身体,还拥有分身之术,当
真厉害不过。

  崔湜那里晓得她的身份,只道她是公主的人,也是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中,除
了紫琼外,便是她和上官婉儿是最美的了!崔湜听见她这句话,当下笑道:「若
没有灯火,妳这副花容月貌和身段,那不是全被埋没了吗!」说着已坐到她身旁。

  罗叉夜姬冁然笑道:「崔郎,我以为再无法看见你了。」这句话说得婉约绮
媚,直是销魂夺魄。

  崔湜一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一颦一笑均婀娜多姿,眼前这女子实在太美
了,便道:「崔湜也是这样想,自从上次和妳分手后,日夜盼望,就是想再见妳
一面!今日有幸和妳重聚,崔湜内心之高兴,实在难以笔墨形容。」

  罗叉夜姬投他一个醉人的微笑,柔声道:「罗姬也是一样。」

  崔湜见她自头颈以下都盖住被子,把整个迷人的身段都藏了起来,正想动手
将被子掀开,却见罗叉夜姬摇一摇头,阻止道:「不要,人家没穿衣服!」

  听了此话,崔湜不由哈哈笑道:「这里只有妳我二人,还害怕什么!」说着
伸出右手放在被面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轻轻地抚摸,最终来到她胸前,盖上
给乳房隆起的被丘上,满手尽是丰挺,不由赞道:「依然是这样美好,这种触感
真会让人疯狂……」

  只见罗叉夜姬微微发出一声呻吟,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望住崔湜,低语道:
「我……我的崔郎,不要这样玩弄人家,也实在太羞人了……」

  这句像似含羞忍辱的媚语,更把崔湜挑逗得血脉贲张,说道:「我就是喜欢
这样弄,一面把玩妳身子,一面欣赏妳的娇姿妙态,实是人间一大享受。快望住
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样捏玩妳,享用妳这对饱满的乳房。」

  罗叉夜姬「噗哧」一笑,摇头道:「崔郎你好坏,都已经给你这样弄了,还
要人家看,我才不听你呢!」

  崔湜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同时伸进被子里,一手抓住她一边玉乳,一手按在
她小腹上,接着手掌慢慢往下移,说道:「张开妳的腿,让我摸摸那湿淋淋的玉
穴儿。」

  罗叉夜姬笑道:「人家才没有湿,也不给你摸。」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双腿
还是微微的分了开来。

  崔湜自然感到她口不对心,手指滑过她耻丘,扫过一片小丛林,终于来到那
片柔软的宝地,二指一抹,竟是满指尽湿,不禁笑道:「妳这个小淫娃,还敢说
没有湿,是否刚才等得我心焦,自己先行弄了?」

  罗叉夜姬脸上一红:「才没有,只是……只是你刚才这样弄人家,自然会有
反应。啊!崔郎……不要弄那里,小豆豆会受不住,不要……啊!罗姬要死了,
不能再揉……」

  崔湜又那里肯停手,看着美人儿直挺挺的卧着任自己轻狂,这股满足感当真
难以言喻。他的双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满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
改变了攻势,一对指头已直闯宝穴,大肆抽动起来。

  一抹红晕自罗叉夜姬脸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双目迷离,在灯烛映照
下,更显她出尘绝丽。眼前如此诱人的艳姿,直看得崔湜目不转睛,心中暗赞不
已。

  「啊!郎……」一声诱人的娇啼,直送通崔湜耳中:「不行了,请不要再掘,
人家快受不住……」

  崔湜笑道:「是不是想丢了,就丢给我看看,快掀开被子,让我看清楚妳的
好身子。」

  罗叉夜姬对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论心理或肉体,均能适时控
制掌握,此刻听见崔湜的说话,摇头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崔湜那肯依她,当下放开她乳房,把手一扯,整张被子已掉在地上,一具完
美无瑕的雪躯,亮晃晃的已横卧在眼前,不由叫道:「罗姬妳真美,该大的大,
该小的小,光是这对玉乳儿,就把天下男人都迷尽了!」

  罗叉夜姬忙掩着眼睛,娇嗔道:「崔郎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羞人的话儿,你
怎能说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崔湜望着这对傲人的玉峰,一时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对粉嫩淡红的蓓蕾,
就足以让人观之不厌!当下也不打话,一个俯身,张口便把一个乳房衔住。

  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啊!我的崔郎……好郎君……」

  崔湜一手攫住乳房,埋头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同时不住抽戳,登时弄得满堂
水声,委实淫靡之极。

  「我……我的好人儿……」罗叉夜姬仰首低鸣,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
着一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只把个臀儿不住地抖动,悲鸣道:「真的受不住了……

  求你不要再欺负罗姬,人家要……要给你了……」

  崔湜听见更是加紧攻击,双指飞快地出入抽捣,果不到一会,罗叉夜姬突然
剧颤起来,一抖一抖的连连抽搐,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终于整个人软倒下
来。

  只见她不停地喘着大气,胸口急促地起伏,崔湜知她是高潮了,忙即离开床
榻,三扒两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竖着胯下的玉龙,晃晃悠悠的送到罗叉夜姬
跟前,说道:「美人儿,快来为我把弄把弄。」

  罗叉夜姬侧头看见,脸上微微一红,装出一副羞兮兮的样子,盯着那话儿道:
「好粗好长的东西,看见真是骇人……」

  崔湜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妳爽歪歪吗?给我用力握往,和
上次一样用嘴舔。」

  罗叉夜姬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把玉手箍紧肉棒,轻轻套
弄起来:「真是好硬,又这么热,难怪上次烫得人家……」

  崔湜笑道:「烫得很舒服吧?」

  罗叉夜姬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话一说完,便伸出
小舌舔了一下头儿,崔湜给舌头一挑,立时扑速速打了个冷战,才见她徐徐含入
口中。

  崔湜低头望着她舔吃,一团欲火不由直涌了上来,过得半顿饭工夫,一股泄
意骤然涌至,心下一惊,连忙抽回玉龙,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浆,打在罗叉
夜姬的下巴上。

  罗叉夜姬看见,抬头给他一个嘲谑的笑容,像说他如此差劲,两下子就忍不
住。

  崔湜看见她的模样,又羞又恨,闷气打从一边来,当下爬上床榻去。

  罗叉夜姬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来,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显得又
惊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崔湜蹲到她身下,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握住肉棒当着她用力地套动,说道:
「妳就亲眼看看,看我怎样一分一寸的进入妳。」

  罗叉夜姬掩脸道:「你这人太坏了,教人家怎好看这种事!」

  崔湜见她这样说,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进去了!我
的好罗姬,妳就依我一次如何?」

  罗叉夜姬道:「你真是的,人家这样卧着,又怎能看见?」

  崔湜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差妳是否愿意。」

  罗叉夜姬一脸无奈,只好依他说话,双手支榻,把上身撑起。

  崔湜仍觉不满,说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进去。」

  罗叉夜姬听得微显一呆,但还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紧肉具,羞容答答道:
「崔郎,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谁叫人家……人家喜欢你这个冤家!你来吧,不过
要慢慢来,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弄痛人家哦!」

  崔湜一笑点头:「不用害怕,我会轻轻送进去。」当她把头儿抵在肉眼时,
崔湜已按奈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头儿立时「滋」一声微响,已被肉蛤牢
牢包裹住。

  罗叉夜姬「嘤」的一声叫将出来:「好胀,但……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家
里面真能容下吗?」

  崔湜笑道:「妳自己看看就知道。」说话甫歇,玉龙开始缓缓深进,眼见一
寸一寸的隐没,罗叉夜姬的空虚逐渐被填满,终于整根分亳不剩,全根没了进去,
崔湜问道:「觉得怎样?舒服吗?」

  罗叉夜姬嗯了一声:「你抵到人家尽头了,又这么烫热,小穴儿满满的好不
难受。」

  崔湜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满,还有什么快活可言。」一言说毕,便即「噗
滋,噗滋」抽插起来,立时抽得水花四溅,一对花唇带得翻来覆去。

  罗叉夜姬低头紧紧盯住,不由看得心热如火烧,禁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片静谧把幽临雅筑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内却淫声
扬扬,说不出的诐淫猥亵。

  只听崔湜一面抽捣,一面扬声叫道:「今日真个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宝
贝,我要先射一回给妳……」

  罗叉夜姬听见,把头猛地摇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么
真的射了……嗯!还……还这么多,烫得好厉害……」

  崔湜终于忍耐不过,抖得几下便泄了个尽兴,待得泄毕,忙把罗叉夜姬抱入
怀中。只见二人对坐在床,四肢交缠,牢牢的抱作一团。

  罗叉夜姬偎在怀中,亲昵地抚着他背脊,说道:「人家才有点意思,你怎地
这就完了!」

  崔湜喘着大气道:「这……这还不是妳之过,便是玄奘法师遇着妳,恐怕也
难抵挡妳的诱惑。」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崔郎,你还可以再来吗?」

  崔湜自信满满道:「当然可以,今晚便是精尽人亡,也要和妳尽兴方休。」

  罗叉夜姬连忙掩住他的嘴吧:「我不许你这样说,要是你真的死了,叫罗姬
怎么办!崔郎,用力抱住我。」

  只见崔湜一手环住她纤腰,一手不住轻抚她玉躯,两对口唇一合,立时缠绕
在一起。「嗯!真的很香,便连口水也这样香甜!」崔湜含住她舌头,口齿不清
道。

  罗叉夜姬放出手段,不住把一对玉乳在他身上挨磨,昵声道:「我的崔郎…

  …我的好夫郎……」玉手移到他身下,轻轻挽住玉龙,徐缓揉弄着:「这个
怎地还不硬起来,人家还想要……」

  崔湜粗嗄着声音道:「再摸一会就行了。让我先为妳舔一下好吗?」

  罗叉夜姬摇头道:「不……那里怎能舔。」

  崔湜笑道:「妳既能舔我,我为何不能舔妳,快给我卧下。」也不理会罗叉
夜姬,便将她放倒下来。

  「崔郎!」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崔湜已趴到她身上,嘴唇沿着她脖子往下吻,
直吻到胸前,在两个乳房徘徊留连一会,接着继续下移,一道津津的吻痕划过肚
脐,直到他含住一颗怒凸的嫩芽,一声娇媚的嘤咛自罗叉夜姬口中逸出。

  原本布满花露的芽孢,在崔湜的啖噬下,变得越来越湿,丝丝玉液不住由蛤
缝渗出。

  罗叉夜姬着实难熬不过,陈瓣展蕊的大张双腿,浑身抖动个不停。崔湜见她
美快,自是加多几把劲,骈指齐出,直闯水帘洞,才掘了几下,玉露便如决堤般
汸汸而出,弄得裀席尽湿。

  崔湜舔弄良久,见罗叉夜姬已泄了两回,遂撑身而起,跨到她头上来,把那
根垂晃之物送到她嘴前。

  罗叉夜姬也不用他出声,一把拿在手中,张口便吃,在她唇舌的抚绥下,肉
棒开始渐见起色,二人同是一喜,原是死蛇似的阳物,在她口腔缓缓硬将起来,
把个小嘴撑得硙硙即即。

  崔湜连忙抽出,把罗叉夜姬移到榻沿坐着,让她双脚垂地,罗叉夜姬怔怔望
住他,问道:「崔郎你……你想怎样?」

  只见崔湜笑了一笑,一手紧握肉棒,一手满满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自
然是想要妳。」接着凑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会。

  罗叉夜姬听完,立时满脸通红,摇头道:「你……你……我不要,怎能叫人
家做出这样羞人的动作?」

  崔湜笑道:「像妳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越显得淫荡,便越叫人兴奋,我就是
爱看妳淫荡的样子,答应我一次好吗?」

  罗叉夜姬满脸无奈,一对水盈盈的美眸紧盯住他,犹豫半晌,还是不情不愿
地把双手移到胯间,玉指攫着两片花唇,徐徐往两旁扯开,一团蛤肉立时露将出
来,红殷殷的,又鲜又嫩,只见她整张脸儿已红至耳根,羞人答答道:「是……

  是这样吗?」

  崔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即把个头儿抵住穴口,用力一挺腰肢,吱一声
便进了半根,二人顿时一爽,同声叫了出来。崔湜顺着水势,再望里一送,棒头
直点着花心,一阵酥麻直窜上罗叉夜姬全身,酸麻未过,崔湜已大出大入,着力
抽动起来。

  罗叉夜姬可怜兮兮的望住他:「崔郎我……我……」

  崔湜问道:「什么?很舒服吧?」边说边使劲疾捣,又道:「妳看,给妳这
小嘴套住整根肉棒,真是叫人越看越兴奋!」

  罗叉夜姬也听得异常兴奋,把眼一望,果然淫气冲天,只见一根棒儿此仆彼
起,进出无度,每一抽提,花汁便随棒乱飞,不由暗想:「此子果然有点能耐,
又懂弄鬼吊猴,也难怪迷倒这么多女子!」

  皆因床榻低矮,崔湜干弄起来,不得不把身相就,格外消耗体力,数百抽后,
也渐觉不支,当下抽出阳物,把罗叉夜姬搀扶起身,拥抱着她道:「咱们到前厅
去。」

  罗叉夜姬问道:「为什么到外面?」

  崔湜笑道:「多弄点新花样儿,不是很好吗?」

  罗叉夜姬听见,只微微一笑,由他挽着玉手走出房间。

  前厅的灯火比房间亮多了,四下照得亮堂堂的,崔湜牵着她来到窗前,推开
窗户,一阵夜风直扑而来,罗叉夜姬惊道:「崔郎你做什么?不要这样,会给人
看见!」

  崔湜道:「都已经夜了,谁会来这里。妳看今晚月色多好,月明星稀。当此
正是静院明轩,溶溶泄泄,最宜对景行乐。」

  罗叉夜姬笑道:「真亏你想到。」见她倚着窗前,双手盘胸掩着一对玉峰,
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果如银盘似的照得大地一片清辉,不由叹道:「崔郎,今
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呀!」

  崔湜从后拥抱住她,说道:「咱们不妨一面赏月,一面耍子儿,当真是其乐
无穷。」说着双手移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双乳包容住。

  罗叉夜姬把头后仰,半张着盈满水光的眼睛,望着他道:「你……你真是想
这样站着干吗?」

  崔湜道:「妳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微微向前弯下身躯,
把丰臀稍稍抬高,遂反手握住硬挺挺的玉茎,抵到花户口:「崔郎来吧,便这样
弄进去。」

  崔湜腰下略一前挺,半截火棒立时被一团温湿包裹住,徐缓抽插了几下,动
作渐渐加快,每一挺刺,便把个罗叉夜姬捣得往前冲去。

  罗叉夜姬双手按在窗槛,翘着臀儿任他进出,一浪浪的快感只起不落:「崔
郎……你好厉害,罗姬爱死你了……」

  崔湜听得兴动难当,索性双手把住她纤腰,使足气力狠狠疾捣,口里叫道:
「好棒的小蜜穴,把我箍得好舒服,要我狠一点吗?」

  罗叉夜姬臀部越翘越高,整个上身已爬在窗口上,点头道:「要……人家要,
你就狠狠干死我是了,再快一点……」

  崔湜一声令命,当即「劈劈啪啪」放马奔驰,直干得罗叉夜姬冲前后倒,整
个上半身连同一对乳房已直冲出窗户外。

  罗叉夜姬不禁叫将起来:「这……这真是羞死人了,要是有人走过,人家会
……会全都被看光了!」

  崔湜笑道:「这样丰满雪白的美乳,若是给男人看见,肯定会过来捏上一把,
妳且就这样搁着,看看会否有人经过。」

  罗叉夜姬嗔道:「你怎会这样变态,让人家看光也不算,还要让人玩,莫非
你忍心看我被其他男人欺负?」

  崔湜道:「我只是说笑而已,妳又何须当真。但话又说回来,以妳这样美貌
出众的人儿,身边的男人必定不少,说与我知,妳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弄过?快快
如实报上。」

  罗叉夜姬摇头道:「人家不说。啊!不……不可拔出来,快放回去!」

  崔湜笑道:「妳若不说,我就不进去。」

  只见罗叉夜姬撑窗站直起来,一个回身便把崔湜抱住,把一对乳房牢牢压在
他胸口,抬眼望住他道:「崔郎你真的想知道?」

  崔湜点了点头,说道:「瞧来必定不会少了,公主既然能让妳陪我,自然也
会叫妳陪其他人,是不是?」

  罗叉夜姬仍是张着水汪汪的美眸望住他,徐道:「你很介意这个吗?」

  崔湜道:「也不是,像妳这样出色的女人,崔湜也不敢奢望拥有妳,况且妳
又是公主的人,只是多口问一声而已。」

  罗叉夜姬道:「虽然我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对我很好,就算有什么贵客到来,
公主从不曾叫我侍寝,只会叫其他府中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个,瞧
来公主很看重你。」

  崔湜心中不由一喜,确没想到自己在公主眼中有如此分量!微微笑道:「这
是真的吗?但……但我记得上次和妳好,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么人如
此有福分?」

  罗叉夜姬早就知他会这样问,便道:「我原是驸马身边的一个丫头,现在你
该明白吧。」

  崔湜一笑:「嗯,原来是这样,我全明白了,但为何公主会……」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和驸马的事又怎瞒得过公主!当时驸马确实很喜欢
我,后来公主知道了,心里自然不高兴,就是这样,我就给公主关起来,没想到
公主突然放了我,让我服侍你,事情就是这样了。」她一番说话,果然说得崔湜
贴贴服服,不由他不信。

  崔湜道:「这样说,妳除了驸马和我,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罗叉夜姬点头道:「到目前为止确是这样,但我相信很快就不同了!」

  崔湜忙问道:「为什么?」

  罗叉夜姬有点错愕道:「公主没有和你说吗?」崔湜大惑不解,公主又怎会
和我说呀?便摇了摇头。罗叉夜姬长长叹了一口气,续道:「公主说你有一个姓
辛的朋友,你还会带我去见他,还吩咐我……」

  崔湜登时呆了一呆,问道:「公主要你和他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千个不愿意,我
也得听公主的话。崔郎,那个姓辛的是什么人?」

  崔湜摇头苦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个很偶然认识的朋友,却没料到
公主会这样注重他,这事倒有点奇怪!是了,公主叫妳这样做外,还有吩咐妳什
么?」

  罗叉夜姬摇头道:「没有,但公主曾说过,她会另有安排,到时再吩咐我怎
样做。崔郎,要是我真的给了他,你会否不再要我?」

  崔湜笑道:「当然不会,就只怕公主不让我再见妳。」

  罗叉夜姬忙偎入他怀中:「你对我真好,人家自从上次之后,就不想再离开
你了!」

  崔湜听得满心欢喜,把手移到她胸前,紧紧的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若
然公主能把妳送给我多好,但我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了,要不也不会让妳去陪其他
的男人!」

  罗叉夜姬点头道:「我都知道,现在只好多聚一时便得一时是了!崔郎,今
晚你会整夜留下来吗?」

  崔湜点头道:「今晚咱们一于尽兴到天光,妳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微笑道:「一切都依你。」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已来到他下身,发觉
阳物仍没半点衰颓,依然又烫又硬,便道:「崔郎,我想试试站着面对面干,你
说这样行吗?」

  崔湜一笑:「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确有点难度,妳要提起一只脚才行。」

  罗叉夜姬道:「我明白了,是这样吗?」果见她单足着地,一只左脚已勾到
他腿后,胯处登时门户大开,好一招金鸡独立。

  但见崔湜呵呵一笑:「妳果然有点门道,全不用我指点。」接着稍稍半蹲身
子,在罗叉夜姬的引导下,不费半点工夫便闯关而进。

  罗叉夜姬双手牢牢围住他脖子,猛觉一根大棒倏然捣进,直美得轻叫了一声:
「撑得好满,太舒服了……崔郎你也舒服吗?」

  崔湜点一点头,右手牢牢握住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下身却不停地抽捣:
「好美妙,实在爽透了,真不想再拔出来。」

  罗叉夜姬死命的搂紧他,口里不停发出迷人的呻吟,而胯下的丽水却湝湝而
下,沿着修长的大腿往下流。

  转眼便过了半炷香时间,崔湜突然双手捧着她丰臀,将她整个人提起。罗叉
夜姬娇啼一声,两条大腿牢牢围上他腰肢。

  崔湜捧着她边走边干,笑问道:「这种感觉不赖吧?」

  罗叉夜姬抱住他头颈,只觉崔湜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便直抵花宫深处,酸
麻难辨,膣中玉露更是流个不停,忽觉头儿倏地碰着一团妙处,一阵美甘甘的泄
意猛地袭来,叫道:「好……好酸,人家又要……要来了!」

  崔湜只是一笑,更没有停下来,直走到房间去,还没来到床榻,罗叉夜姬已
忍耐不住,终于泄了出来。

  罗叉夜姬仍是抽搐个不停,当崔湜把她放在床上,罗叉夜姬忙即抱住他,身
子依然抖动着:「泄得好……好美,这感觉真好,人家还想要,千万不要拔出来
……」

  崔湜听见,再把她双腿分开,低头一望,却见交接处浆水淋漓,早已一塌糊
涂。崔湜越看越感兴动,当即深吸一口气,再次大肆冲杀。

  才是百多下,罗叉夜姬又叫将起来:「啊!求你再……再深一些……用力干
我,用力干死我……」

  崔湜笑道:「我才不舍得呢。」说着双手前伸,一手一个握住她双峰,挺直
腰板,杀得又凶又猛。

  这回一口气便数百抽,崔湜终于到了尽头,泄意顿生,连忙握紧她双峰,气
急败坏道:「射了……全射给你……」

  罗叉夜姬不住抛臀迎凑,喘道:「给我,把你的热精全射给罗姬。」

  说话刚完,阵阵热浆已一发接一发疾射而出,烫得她连连打战,不禁又与他
丢了一回。崔湜泄尽,直扑到她身上,待得回气过来,轻抚她俏脸道:「太美妙
了,美得还不想抽出来。」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就藏在里面好了,人家也不想你这么快离
开。只要你还能硬,人家今晚就给你,你道好吗?」

  崔湜道:「哪有不好之理,现在先休息一会,我还要好好爱妳一回呢。」

  罗叉夜姬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道:「是了,你那个姓辛的朋友,听公主说
他正在关中杨门,你打算何时找他?」

  崔湜想了一想,说道:「我这两天朝中有点事,须得办妥才行。瞧来也要过
几天才行,妳为什么这样关心此事,难道有什么原因?」

  罗叉夜姬摇头一笑:「公主交落的事,我自然要关心。在公主口中,说他身
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

  崔湜道:「据知是他的未过门妻子,看二人甚是相得,终日形影不离,感情
实是不错。公主要妳接触他或许不难,但想再进一步关系,相信并不容易,但我
总是想不通,公主因何要这样做。」

  罗叉夜姬道:「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又如何得知。」接着在他
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倘若累了,先睡一会吧。」

  崔湜点头道:「这样也好,先养足精神,再和她好好大战一场。」

  罗叉夜姬一笑:「自当奉陪!」

太液池座落大明宫中央,因深处后宫,直来是皇帝后妃起居游憩之所。太液
池分有东西两池,西池为主池,池中有三座岛屿,名为「蓬莱」、「方丈」、
「瀛州」,李绅在「忆春日太液池东亭侯对」中曾有「宫莺晓报瑞烟开,三岛灵
禽拂水回」的诗句。

  紫兰殿位于太液池畔西北,飞檐拂云,巍峨壮观。殿内的前厅,唤作翠微堂,
整个厅堂均饰以金玉,间以珠翠,显得异常豪华淫逸,穷极伎巧。

  这时堂上烛火通明,亮灼灼的照如白昼,却坐着一男三女,正是武三思、上
官婉儿、安乐公主李裹儿,还有一名年约四十,满身珠围翠拥的美妇人,而这个
美妇,便是裹儿的母亲韦皇后。

  只听韦后道:「今日终于除了这五根眼中钉,打后就能高枕安寝了。」

  武三思摇头道:「皇后妳说得太早了,就算解决了他们五人,但还有一个人
要料理。」当下把李悛的一番说话,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三女一听,无不吓了一惊,裹儿道:「王同皎当真想谋反?前时你说我还半
信半疑,听刚才这样说,瞧来是真的了。」

  韦后立时柳眉倒竖,骂道:「他老婆虽然不是我亲生,但好歹也算是他岳母,
竟然吃里爬外,胆敢做出这等事来。但不知那个丫头可有参与,若然连她也敢和
我作对,看我怎样治理她。」

  上官婉儿道:「定安公主虽然和他是夫妻,但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向来眉南
面北,十足是一对怨偶。依我来看,这件事公主并不知情。」

  裹儿道:「我也认为三姐不会参与,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在她
心里就只有「淫乐」两个字,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每次在街上看到美男儿,
眼睛便立即放光,派人连抢带夺,收到家中当差使唤。以三姐的性儿,终日沉湎
淫逸,莫说是朝廷的事,就是她老公死了,相信也懒得打理。」

  上官婉儿掩口笑道:「公主妳就是有口说人,没口说自己,恐怕藏在妳家中
的哥儿,比定安公主还要多呢!」

  裹儿听见,立时娇嗔起来,鼓起腮帮子道:「好呀!妳这个小淫妇也敢说到
我头上来,难道妳会比我好么!」

  武三思也不理会二人拌嘴舌,在他心中只担心王同皎一事,说道:「单凭王
同皎一人,决计没有这个胆量,我已探查清楚,除了王同皎外,还有张仲之、祖
延庆、周憬等人,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要和我作对,简直是蚍蜉撼树,要收拾
他们并不难,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软,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烦了!」

  韦后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不除掉这些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武三思一拍大腿,说道:「好,先交由妳去办,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
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儿妳出马,老头子向来疼爱妳,不妨在老头子身上加重
药力,务要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免得夜长梦多。」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腔,她自己心里清楚,自从成为皇帝的小老婆后,朝中上
下,早就把她视为韦后一党,倘若给王同皎叛乱成功,自己亦难逃一劫,当此环
境,也只有杀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儿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卖力,老爷你也该好好慰劳一下吧。儿和
婉儿先行离去,不敢妨碍你们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说道:「今日妳怎么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吗?」

  裹儿摇头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儿另有耍子。」说完朝二人做个鬼脸,
向上官婉儿道:「婉儿,咱们走吧。」

  上官婉儿也不想留下来,她前时因为不敢开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顺从他,心
里实是对他全无半点情意,还可以说有点厌恶,现听见裹儿的说话,正好趁机离
去,免得又受他厮缠,当下站起身告辞,匆匆与裹儿离开翠微堂。

  韦后巴不得二人早点离去,自不会开声挽留,待得二人远去,一挪身子便偎
在武三思怀中,轻声说道:「你呀,裹儿和你的事,记住不要让崇训知道,到时
两口子弄出大事来,一但传到老混忘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话又说回来,妳我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就算妳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会一无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没事儿似的,真
叫人想不通。」

  韦后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家伙又岂会不知咱们的事,他只是左眼开,右
眼闭而已。当初咱夫妇俩被流放到房州时,三不五时,便传来李唐宗室被杀戮的
消息,他每次听见,就吓得心胆俱碎。一旦有敕使从京师来访,就担心是前来赐
死,便要先寻自尽,每次总是我百般劝慰,又向使臣献些殷勤,送些甜头,好教
他回京说些好话儿,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难得妳献身救夫,原来那王八是看惯的,难怪,难怪!」

  韦后啐道:「自古打墙板儿翻上下,管仓变作扫米人,你道还能够怎样,若
不是我有几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为这样,他曾与我立誓,只要若
能得见天日,当惟我所欲为,不相禁止。瞧来他倒也守诺言,也不枉我当时这样
为他。」

  武三思道:「妳我岂不是奉旨承欢,既是这样,咱们还在等什么。」说着便
往她身上摸。

  韦后轻轻打开他的手,说道:「死相,这里怎能乱来,给人看见怎生是好,
要弄也得到里面去。」武三思点头一笑,二人同时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后面寝室
走去。

  裹儿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回廊上却不见一人,殿内的宫
女太监们,原来早被韦后使开了。来到紫兰殿大门,方见几名宫卫直挺挺的把守
在大殿门。

  二人离开紫兰殿,四下里夜静悄悄,明星荧荧,将快接近子时了,上官婉儿
边走边道:「公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婉儿要先行告辞。」

  裹儿一把拉住她,笑道:「怎么要走了,妳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吗?」

  上官婉儿张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说真的?」

  裹儿笑道:「当然是真,我何曾与妳说过假话。」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婉儿就更不便打搅了,不知今晚是哪个幸运儿能得公
主垂青?」

  裹儿冁然笑道:「妳猜猜看。」

  上官婉儿轻摇螓首:「没半点因头,叫婉儿从何处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
兴奋,这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儿?」

  裹儿挽着上官婉儿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说道:「这个人妳也认识
的,年纪也不大,长得魁伟轩昂,在京城中素有「长安子都」的美誉,以婉儿妳
这般剔透玲珑的人儿,又怎会猜不到。」

  上官婉儿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
教父子兵。」,而公主却是:「打撅还得表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公主当
真厉害,佩服,佩服!」

  裹儿揜口一笑:「我就是说妳聪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与妳说,秀郎
不但貌赛潘安,便是那话儿,也是铁一般的神物,一夜泄个两三回,只是等闲之
事。前时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久战多年,总是所向披靡,从不曾有女子让
他委靡不振,崩溃败阵,言语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儿道:「瞧来公主早就领教过了?」

  裹儿嘴角含笑,说道:「当时我心中不服,岂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却被他
整治得死去活来,一夜不知丢了多少回,而秀郎果然天生神勇,连发五回依然骁
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罢手。」

  上官婉儿以前在武后身旁时,也常有看见武延秀,当时已觉得此子英姿迈往,
容貌堂堂,这时听到裹儿的说话,也不禁心痒起来。

  裹儿突然靠近身子,低声说道:「我已安排秀郎在拾翠殿等候,今晚咱俩就
同心合力,给点颜色他看。」

  上官婉儿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个怎可以,我与她只是点头之交,焉可
一见面便做这种勾当,岂不教人看轻。」

  裹儿介然道:「我可不理,妳今日定要帮我,一于把他弄得抬不起头来,方
能消我心头之气。还有,妳可知我为什么要找妳,而不去找其他人?」上官婉儿
摇了摇头。

  却见裹儿妆儇一笑:「妳该知道秀郎与咱夫妇过从甚密,平日喜欢扯闲盘儿,
说些没要紧的话,言谈中我知他对妳甚有意思,还不时叹羡崔湜,说他艳福无边,
竟然会让妳青眼。」

  一番说话,说得上官婉儿春心荡漾,引动情思。裹儿见她默言不语,便道:
「妳怕脸上磨不开,大家不妨先吃点酒,说一会话儿,妳说好吗?」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话,只随着裹儿朝拾翠殿而去。

  话说这个武延秀,却是裹儿丈夫武崇训的堂弟,长得美如冠玉,委实是个少
见的美男儿,而他的美名竟远远的传到东突厥王国去,东突厥的公主得知其人,
便欲要把他弄来占为己有,东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极爱这女儿,当即调动兵马,
直犯大唐边境,口口声声说要招武延秀为驸马,使两国和亲。

  武则天为了平息干戈,当即召见中郎将阎知微,遣他护送武延秀到东突厥成
亲。那番邦公主也算是个美人儿,看见武延秀果是个人物,心中欢喜不已,自然
对他百般迁就宠爱。

  护送武延秀的阎知微同时留在东突厥,闲着无事,偶有写些家书回大唐,信
中不免写些留在异邦的环境,此事给东突厥可汗知道,认为他是细作,马上把阎
知微捆绑起来,点兵三万挟着阎知微,径自杀到中原来,连破赵州、定州多个地
方。

  大唐见番兵来势凶悍,立即下诏言和,可汗不敢留下武延秀,便借通和为名,
命他捧着和书放回大唐。

  武延秀重回国土,武则天认为他通和有功,封为淮阳王,并可在宫中自由出
入。这时李显一家已从房州召回长安,安乐公主李裹儿不但长得美丽可爱,且聪
明伶俐,武则天对她十分宠爱,便将她留在宫中。

  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常在宫中出入,年纪只长裹儿一岁,他仗着自己年少貌
美,还有祖姑母袒护,在宫里做了不少风流韵事,最后便和裹儿搭上了,此事传
到武则天耳中,以息浮言,便把裹儿指配给武祟训。

  自从二人婚后,武延秀亦常到驸马府游玩,一家人也没什么避忌,三人聚在
一块儿,便即有说有笑。嫂叔二人同是风流班首,终日在府中打情骂悄,全不避
人耳目。武祟训碍于公主的势力,见了此情景,也只得装聋作哑,独个儿闷在肚
子里。

  裹儿和上官婉儿来到拾翠殿,直奔前厅而来,果见一名英俊倜傥,容貌隽爽,
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坐着,正是人称「长安子都」的武延秀。

  武延秀看见裹儿身边的上官婉儿,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时大喜,他决没想
到上官婉儿会突然出现。

  只见上官婉儿头挽望仙髻,上身翔凤金线绣翠色短襦,半胸袒露,仅仅裹着
半截浑圆饱满的乳房,下身泥金银绘高腰长裙,足登凤头金丝履,丰满的酥胸下
束着游鳞丝带。

  裹儿却头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钿,身穿大袖对襟纱罗衫长裙,胸束五彩
银带,全身钿钗礼衣打扮,显得异常高贵优雅。

  当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惯束罗裙半露胸。」

  武延秀一时看得神游太虚,飘飘荡荡,连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
「武延秀见过公主,见过娘娘。」

  裹儿掩口一笑:「婉儿妳看他,倒也懂得装模作样,平素看见我,莫说不会
叫一声公主,便是「喂」一声也没有,今日看见妳出现,便矫揉造作,做神做鬼
起来。」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大家亦无须客气了,武将军请坐。」自从李显登位后,
武延秀任命为中郎将,安插在左卫第一军,官拜贵族征兵府司令。

  裹儿吩咐宫人整备酒肴后,便与武延秀道:「今日难得婉儿到来,咱们三人
一于玩个尽兴。秀郎,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扫我雅兴。」

  武延秀连忙笑道:「延秀岂敢,自当一竿子插到底,绝不半途而废。」

  裹儿格格娇笑:「今晚尽有机会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没有那股后劲儿。」

  武延秀听见此话,心头「扑扑」大响,言中之意,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没想
到会如此轻易把上官婉儿弄上手,当下笑道:「难得娘娘成全,延秀拚生尽死就
是。」

  上官婉儿听他说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脸上一红,但她毕竟是个调惯风月之人,
与一般闺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说道:「好呀,你连皇上的妃子也敢
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武延秀见她满眼笑意,脸上全无气恼怪责的意思,当即拱手笑道:「延秀罪
该万死,只求娘娘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上官婉儿回嗔作喜,问道:「你想怎样赔罪?」

  裹儿嘴里笑着,抢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话儿向妳赔罪,我说得对吧?」

  武延秀微微一笑:「若娘娘不弃延秀,自当竭尽全力,绝不打马虎眼。」

  上官婉儿见二人言语愈发放肆无忌,也听得欲火烘烘,双腿间竟然作怪起来,
膣内如蜗行蚁爬,好不难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风撒痴,可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几个宫女捧着酒肴鱼贯进人,三人住口不语,裹儿吩咐众宫女不用服侍,没
得召唤,不能踏进大厅一步。宫女们早就见怪不怪,齐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说说笑笑,酒过数巡,均觉微有醉意,说话起来就更毫无忌惮,武延秀
亲自举杯,说道:「延秀再敬一杯,请!」

  裹儿搧手道:「不行了,你不住与咱俩灌酒,究竟有什么意图?」

  武延秀摇头一笑,说道:「哪里的话,公主既然不赏面子,我这一杯,娘娘
必定要赏光,要不然,延秀真个颜面无存了!」说话之间,已挨近到上官婉儿身
旁,举杯来劝酒。

  上官婉儿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觉纤腰一紧,已被武延秀
抱住,心头微微一跳,正要开声说话,岂料武延秀手上突然使力,上官婉儿失了
重心,娇鸣一声,人已倒入他怀中。

  只见上官婉儿脸上一红,轻轻挣扎,娇嗔道:「你……你好无赖!」

  武延秀佳人在抱,顿觉满手软玉温香,犹若无骨,说不出的美好受用。他出
了名是穿花蛱蝶,对女人的手段,也可说是个中圣手,忽见怀中的美人儿仍不肯
降服,当下把心一横,环着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个丰满浑圆的玉峰全
握在手中。

  上官婉儿轻轻嗯了一声,浑身登时一软,哪还有气力挣扎。

  武延秀只觉满手一团美乳,暗叫一声好,赞道:「娘娘妳不但美若天仙,便
是这对宝贝已叫人爱不释手,也难怪皇上这样疼爱妳。」

  上官婉儿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又不舍将他推开,只好任他肆意妄为。

  裹儿在旁看见,嗔睨道:「你俩好呀,一上来便捏手捏脚。还有你这头反眼
猴,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可和你没完没了。」

  武延秀岂敢冷落她,当下左手一伸,将她拥近身来,笑道:「我的好公主,
怎地拈酸吃醋起来了。」

  裹儿才一贴上他身躯,浓浓的男人气息直扑而来,立时神魂颠倒,醋意尽消,
娇娇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显得极度妩媚轻柔。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脸红耳赤,气喘吁吁,虽然隔着衣衫,只恨武延秀手艺非
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处,绝无半点粗野急进,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
吟起来。

  裹儿见她攒眉半目,满眼润光,便知她已入佳境,当下向武延秀努一下嘴儿,
示意他再加点功夫。武延秀是何等聪明,抽回抱着裹儿的手,双手从后绕到上官
婉儿胸前,轻轻托着她双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缓把玩。

  上官婉儿舒服到极点,仰头后望,眼眉饧涩,怔怔望住武延秀的俊脸,柔声
道:「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好吗?」言语娇柔细细,诱人之极。

  武延秀望住她那娇容花貌,再听得如此软柔柔的语声,当真是半边骨头都酥
了。正当武延秀要回话之际,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裹儿牢牢握住,一阵舒爽直穿
透全身,不禁长长嘘了一口气。

  裹儿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奋,已硬成这个模样!」

  武延秀喘过一口气,笑道:「看见妳两个大美人,又怎能不兴奋。」说话甫
落,把头凑到上官婉儿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想不想再舒服些?」

  上官婉儿把头一点,再次仰起螓首,昵声道:「亲我。」

  武延秀见她如此主动,大喜过望,连忙低下头去。上官婉儿抬起右手,往后
环住他脖子,樱唇微张,一根舌头直闯入她口腔。

  上官婉儿忙即含住,使劲「唧唧」吸吮,品尝着他的味道。武延秀简直乐不
可支,双手牢牢包住她一对美乳,着力把玩,把两团美肉挤得颠来倒去,险些从
那袒胸短襦跳将出来。

  裹儿不甘后人,早把武延秀的腰带扯去,双手把住肉棒,自个儿弄得不亦乐
乎。武延秀登时如入仙窟,乐不可言,正要动手去脱上官婉儿的衣服,却被她拦
住,说道:「不要在这里,到床榻去好吗?」

  武延秀自然不会反对,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