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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石头全神贯注地开着一辆越野车,就在一个十字路口拐弯时他跟那辆宝石蓝
的轿车擦身而过。小娇车似乎心不在焉的越过了双实线,打了个晃险些刮到了黑
色的越野车。石头嘴里吐出了一句脏话,而这时,后边座位的张燕显得特别激动,
她嘴里吁吁啊啊地,因为让胶带封住了,听不清她说什么。她扭动着身子拼命地
往车窗凑,刘昌把她按压下去,经过了一夜的折磨,张燕面容憔悴形色枯萎,两
只眼睛像小灯笼似的,脸色和唇色都极其黯淡,整个人像在沙漠中苦旅而又迷失
了方向一样。就像经历了一场恶梦一样,石头在客厅里将她折磨够了,又把她掳
到了床上,他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张
燕的身体时,她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
害怕。张燕已不再惊慌,她知道逃不过这恶魔般的惩罚,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石头的手一阵激动地颤栗,张燕那对丰硕的乳房激起了他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
她的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

  刘昌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也进了卧室,他的手里拿着大扎啤酒,倒在沙发上一
边喝着啤酒一边观赏着石头对张燕的蹂躏。石头到底是年轻,张燕的目光从他黑
色的头发和晶亮的眼睛移到他紧绷的腹部,健壮的大腿。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
伸出一条粗壮、挺直的鸡巴。他迅速地压到了她的身上,鸡巴顺利地进入她的身
体。张燕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的鸡巴坚硬而粗暴地刺入她的阴道。
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
她愿意就当发生在一场恐怖的梦境中。随着石头在她身上的不断冲刺,上下磨擦
着,渐渐地她竟有了反应,阴道里的淫液流渗出来了,濡湿着他的龟头温暧地浸
泡着他的鸡巴。这个女人把他带入了快乐的仙境,他禁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
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呓语。这一次,他充满
活力的鸡巴更加深入地抵放在她的阴道里,这使张燕有了些局促有了些无奈,她
的屁股有节奏的扭摆着,全身跟着颤动。这是石头始料不到的,张燕能如此地主
动,说明她内心的那幢高傲自尊的大厦已陡然坍塌,成为一片废墟。张燕的手深
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不知是痛苦或是欢乐的低声呻吟。这种感觉传递到了石头
那儿是那样美妙,无法言喻。她感到他的鸡巴在她阴道里越来越挺硬。随之,一
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张燕又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高潮,她痉挛
地抓住他的臂膀。

  石头喘气如牛地刚从张燕的身上下来,刘昌急不及待地抱起她柔软的身体,
坐在沙发上,她挣开双腿坐到他的大腿上,刘昌那根又再硬起来的鸡巴很容易地
就抵插进去,他们于是紧紧地互相搂抱着摇动起来,刘昌宽大结实的胸部紧贴在
她弹性的坚实的胸脯,火热的嘴唇在她的身上乱亲乱砸,而鸡巴也在里面忽左忽
右地搅动着。张燕一双丰腴的大腿盘绕在他的腰部,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
的颈部,刘昌有力的大手紧托住她浑圆的臀部和腰,忽上忽下帮衬着。张燕感到
阴道里有股火辣辣的疼痛,但她无法停下来,只能机械地跟随他的抛撒跌宕起伏,
直至刘昌把他的精液射了出来。两人轮番地在她身上发泄过剩的精力,直到他们
自己疲惫不堪地入睡。那时已快近天明了,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
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她知道她已让他们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弄
得不成样子。刘昌很警觉,他随即一醒,喝问道:「你要干什么?」「我要洗把
脸,也把身子洗一下。」张燕说,刘昌点点头,但却跟着她。张燕说:「我也逃
不掉,你在门外得了。」「不行?」刘昌坚决地说。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张燕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服
他,也根本无法使他感动。她感到一阵悲凉,束手无策。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
们颤抖。她就在浴池上,她粗略地把身子淋了一遍,而刘昌色迷迷的眼睛,却让
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刘昌叫起了石头,同时也命令她穿上衣服,刘昌说:
「现在这个时候走正合适,我们马上走。」从家里出来,张燕什么都没拿,穿着
拖鞋,而石头装做提着些垃圾袋,垃圾箱就在车库的附近,他丢完垃圾,便闪进
车库,以最快的速度打着引擎,张燕老公的那辆越野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刘昌
带着张燕从楼梯下来,迅速地将她往车上一推,他们驾车逃离了梦想家园。也不
急着出城,石头驾着车横穿整个市区,兜了一大圈之后才开上高速路,那时他们
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地松弛了。显然,他们已设计好了这条逃跑的路线,没有过
收费站就拐进一条乡镇公路,车子开得快了,卷起了一片尘土,也在身上留下了
斑斑泥点,黑色的车身显得肮脏不堪。石头聚精会神地,他一脸疲惫中还有几分
惊惶,时不时地看看后视镜,眼中充满了警觉。一进了山区,几乎千篇一律的山
路在眼前延伸,车速很慢,幸好吴雨的这辆车特别合适。汽车的颠簸让张燕感觉
到道路的起伏不平,一路的风景虽然秀美,但仍旧给人落后、贫穷、荒蛮之感。

  早晨的越野车很快地到达了山岗水库,这地方以前张燕来过,记得新婚的时
候跟吴雨到这里玩过。她嘴里的胶带已拆除,越野车驶进了水库管理处的车库里,
就在管理处的码头上,他们三人下了船,木制的小船没有摇橹,已改装安了小马
达,速度倒是快了,但显得不伦不类。张燕还来不细细观察四周的湖光山色,一
座屹立在水库中央的小岛已豁然出现在眼前。小岛四面环水,只有乘船才能上岛。
沿着一条圆石铺砌的小路,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夹着张燕往岛上去,整个小岛一
片荒芜,高出水面的水泥石柱是可能是以前建楼的地桩,上面停着不知名的鸟类,
岸边芦苇一样的植物已长了一人多高,显得极为萧条,和岛上的冷清浑然天成,
相濡以沫。有一幢用木头搭建的木楼,是这岛上惟一的建筑物。刘昌说:「石头,
不用再看她了,量她也没力气游到对岸。」刘昌说:「弄点吃的吧。」

  石头应着钻进了木屋,阳光热辣辣地照射着,空气热得令人窒息。山岗林木
的野花香味与灰尘混杂在一起,和着煮肉与米饭的香味,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
里。就在木屋靠近水边的用石块垒起的饭桌上,张燕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
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很鲜美,米饭很香,冰冻的啤酒让她浑
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张燕在一种散发着野花芳香的水里洗手。刘昌就在附
近,他拿着手机大声吼叫着:「现在我也不怕了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你的女儿
就在我手上,你想怎样?」说完,一阵狞笑。张燕知道他在跟父亲通话,她蹲在
水边不想立即离开,支起耳朵细听着。刘昌发现了她,招手让她过去,而且把通
着的手机递与了她。张燕接过手机,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哽着喉哤涰
泣起来。那边传来张海焦虑的声音。「张燕,你还好吗?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爸爸,我还好,你保重自己,别为我担心。」张燕带着哭腔说。张海急着说:
「好女儿,你再坚持半天,我答应他的条件,那怕用我的性命换回你,我也心甘
情愿。」刘昌夺过了手机,他说:「张海,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回自己的老
婆。」「你把我女儿怎样了?」张海问,刘昌愤怒地说:「你把我老婆怎样我就
对你的女儿怎样。」「刘昌,你不要乱来,听好了,我带你的老婆去见你。」张
海终于不再强硬了:「但你必须保证,不得伤害我女儿。」「你来吧,相信你们
局里的测听系统已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刘昌说,他已经厌烦了这种潜逃的日
子,多年跟警方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那种东躲西藏,惊弓之鸟的日子根本维持
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崩溃。

  刘昌收起了手机,由于天气炎热,他索性将身上的衣服脱光,浸到了水里。
他在水里对张燕说:「如果你觉得热,就下水浸一下。」这是自从张燕见识刘昌
之后听到他第一次这么平常地说话。她本来就穿着一套牛仔服,她想这厚实的布
料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的汗吸干。但现在,她有些后悔了。她的乳罩
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能够预见到,该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连衣
裙,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见刘昌在水里肆意地翻滚,直弄得水花四溅,她的
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刘昌看起来不像那种岁数的人,他肌肉发达的四肢、
还有健美的胸膛。他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乱蓬蓬的阴毛,还有那根鸡巴,
乌黑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张燕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爸放回你的老婆,你老
婆对你很重要吗?」「废话,你对你爸重要吗?」他反问着,眼里竟有一丝少见
的温情,谈到他的女人,刘昌无疑是曾经沧海的表情,外加阅尽人间春色之后的
索然。这时的他,看起来极不像恶名满贯的黑道老大。「你真的是很爱你的老婆?」
张燕不禁好奇地问,刘昌摇摇头,他说:「她是我的第二个老婆,我的女人是不
会让别的男人染指的。」「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你就从没玩过别的女人?」张
燕猛地想着自己已让他玩弄了,脸上不禁浮现了红晕。她想他们之间竟有点相似,
是不羁和狂野的一面是那么契合,微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水面泛起波光粼粼,她
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石头,即使再硬,即使一动不动,也在慢慢地被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