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淫,无望情第五章
手淫伴着我跨过九十年代
(1)
兰兰出现在我身边的两次,都是我的淫最不快乐期。她的被我的怀孕,我老
妈矛头全指向我,罚我在佛像前跪了两个小时。
在我接触的女人中,兰兰是最讨我母亲喜欢的。唉,在外人看来,极有人缘
的兰兰肯定是最好的媳妇。扬扬太冷,一向能直透人心底的母亲也说不好对扬扬
是什么感觉,更不用说我了,我对扬扬的淫,倒不如说成是她对我的淫。
有一次我跟扬扬迷离的,梦幻般的淫完了以后。扬扬以一种特亲近的眼光看
着我说,你想淫我了不会给我打电话吗。我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可真的想叫她的
时候,就怯了。扬扬在大多时候给我的感觉是这个人好象是在很远的地方飘着,
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我对她的美是打算一辈子那么凝望着的,如果有谁说,谁谁
比扬扬漂亮,我会对这个人加上一千倍的鄙视,这就是我对扬扬的美的无法表达
的评价。所以,极美的女人光淫是不够的,必须要加上好多复杂的美好在里头。
扬扬她即使光鲜鲜肉实实地躺在我身边,我也会有升在某一种空间的感觉,
老是挺飘渺,挺空远的。
为了好好地回忆我那段痛苦的手淫期,我得多做一些铺垫。
出了那档子事,我成了性的空行僧。扬扬那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我连
亲亲嘴抱抱的勇气都没有了。倒是兰兰到我家勤了,跟我老娘是说不完的话,我
们俩独处时,话却少得可怜,有点关乎性的东西,也仅是亲亲嘴而已。
那种亲嘴是非常客气的亲嘴。
不舒心了,晚上我就跑到表姐房里和表姐欢淫。但是,出了正月以后,表姐
也很快地离开了我家。还连带着把平儿的心也说热了,都一块出去打工了。
我能淫的只有平儿的姐姐了。我们俩顺利的搞了有四五次。所以,晚上虽然
也还北风冷冷地吹,但我的硬敲起来的战鼓,使我很兴奋地练起了小时候经常搞
的爬墙功。但突然的那一天晚上,墙我也爬了,门我也敲了,可是平儿的姐姐任
我怎么求她,就是坚决不给我开门。我索性豁出去了,就那么蹲在她睡觉的那间
屋子的墙根底下硬等。
虽然我上到了平儿的姐姐睡觉的大热炕,但得到的只有暖气。那晚上,平儿
的姐姐哭了:你以为我不想吗,咱们要这么搞下去都没有好下场。你家那么好的
名声你就忍心葬在你手里。我要是不好好守着,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非常沮丧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即兴怀怒写下千古名篇:人生自古谁无淫,
千古遗恨照我心。顺便带一下,我的毛笔字是阿美的爹爹教我的,师从柳公权的
硬骨瘦石,但我实在是对不起阿美的已经死去的爹爹,那位「忠厚传家远,诗书
继世长」的老文人的硬骨瘦石笔法,在无淫的日子里我很少坚持,倒是阿美姐的
《古代奇案选》和抄自丽丽的《少女之心》伴着我一夜夜地度着痛苦的青年时期
的日子。
后来,我听表姐说,因为兰兰的事,表姐跟我偷淫的事,还有我跟平儿的姐
姐的淫事都被母亲发觉了。她利用她那广大无边的佛法,实施了不点名的劝淫。
我能有什么法子,村里的人把我母亲尊重得跟什么似的。凭我一个人瞎反反,
也推不动我母亲那高大的佛墙的阻挡。
我把巨大的无淫的痛苦都转化成了强大的学习动力,为了早日成为「在苍茫
的大海上自由飞翔的海燕」,我成了学习最积极分子,对我的这种态度最敏感的
是英语老师。我记得有一篇是卡尔马克思的英语课文,她希望有人能背给她听,
结果没想到的是我这个对英语不太感冒的人一流趟水地一个单词不差地给她拿下
了,当时纯真的英语老师的眼光不亚于贪钱的人一下子念出了咒语,眼里看
到的全是金光灿灿的一座宝藏。
很快地数学教师、物理老师,都发现了我的变化。我的不经常上交的作业本,
也变得非常按时了,那作业本上的评语都是热情洋溢的:你给了我一个惊喜,老
师会时刻注视着你。
注视我有什么用。敬爱的老师们,你们可知道,起了那么大变化的我的晚上
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是一手拿着《少女之心》,一手撸着自己的东西,在淫的想
象里,不停地却难过地想把压抑放出来。
可以说,这是我生活中的「完全自淫期」,时间长达一年半。丽丽的坚决退
学,使校长痛下决心,由老师轮流维持校内治安,以前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从
那以后,女生也严禁进男生宿舍。进入高考期的学生,连一休也没有了。一个月
只许请一次假回家拿钱和换洗的衣服。
一向在淫中学习的我,成绩一直居前,早被内定为高中第二年就应参加高考
的学生了。加上,寒假归来的我的对学生兴趣的大增,老师们更是咬定青山不放
松了。
这样的环境,我晚上的大部分时间连《少女之心》都不能看,只能以淫的想
象,在不为人知的被窝里自淫。那时候还特别笨,射精都不知道用卫生纸擦一擦,
只能射了以后,用手均匀的抹遍全身,以使这些浓缩的人生精华尽快地再化进我
的身体里。哈哈,大概身体吸收不了多少,应该是水份蒸发掉,高蛋白结在身体
上。好在精液是透明的。一个星期洗一次澡也脏不到哪儿去。
同学们,谁能想得到,我报考的是一个海军的舰艇学校。我和阿芬是同一年
考入大学的。扬扬、阿举、兰兰要晚一年。当时我所在的那个县高中以90% 的
高录取率闻名全省,乃自全国。阿芬和兰兰后来成了校友,是同一所外国语学院
的大学生,扬扬上的是新闻类的一所著名的大学。阿举上了个什么科研大学,成
了什么机械大师。
我所要写的就是高二的我和扬扬,阿举和阿芬的离别了。这里面情的东西太
多了,不去过细的写了。
离别的人群里有兰兰,但是她很知趣,给了我和扬扬单独离别的机会。我跟
扬扬吻得肝肠过断。人越长大就越能体味痛苦,还有更多的无奈。
在等大学通知书的那段日子里,我忍不住去找扬扬,却被他的老爹看见了,
把我好一顿乱训,那种非知识型的流氓无赖式的咒骂,把我骂得恨不得拿刀捅死
他。虽然,他是我恋着人的爹爹。在当时的我的恋爱的心里面,家庭背景算个他
妈个屁。
那段时间,我看了《简爱》,那个丑的矮小的家庭教师的简给我留下了很深
的印象。还有那个被关在笼子般的屋子里的疯女人。我特能体味那里面的苦酸。
再有的就是《云海玉弓缘》,我的接触武侠小说,高中时期主要是以梁式武
侠为主,特喜欢看开首的那些诗词:问赏心乐事谁家院?沉醉江南烟景里。阿举
是典型的梁迷。毒手疯丐,大侠张丹枫。楚昭南什么的,云蕾什么的,每天不离
口。
我最喜欢的是毒手疯丐,从心底里喜欢。真的希望自己有一双拍遍天下的巨
手,把看不顺眼的人直拍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迷上气功,主要是缘于对爷爷教我的无名三拳的如何有气感的研究,在心绪
好一点的时候,我会坚持练上那么一阵子。这么正统的拳法全被我用在教训小混
混了,我的对女人的同情和施救,大部分都给了街头卖肉的小姐了,她们被那些
吃软饭的混混们淫着,还得拿钱供他们花,太叫人义愤了,所以,我以给我认识
的较为喜欢的小姐挣身的正义感,打出了一点黑色的名堂,这以后的我的一些素
材被水娇姐发现,用在了她的那部黑色江湖小说里了。
丽丽的那个黑老公虽然当时能打过我,但是以他比我大十几岁的历练,仅能
勉强得把我打倒,他心底里还是怵着我的。这是我自淫生活里的可以自傲的东西。
太子党阿辉阿车都没上完高中,当时的就业热潮和下海浪潮使得他们的老子
们特别关心起钱这个东东。这两位特厌学的宝贝,早早地经起商来,大概是差不
多跟我高二考完大学的时间差不多吧。由于对他们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一些小
事和细节记不太住。
当时,应该是91年前后的事,我在学校里没见着扬扬,就一个人在城里瞎
逛,在街上遇那俩活宝。跟着一起上了一个挺有档次的酒店,喝起酒来。席间有
女人在旁边陪着,是他们打呼机叫过来的。
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就是这些下海搞官倒的太子党们用起来的。当时神秘的要
命,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一呼就响。当时,也忘了那几个女人叫什么了,好象
是曼曼、慧慧的那么叫着。
我当时还颤抖呢。喝完酒以后,我就跟着他们指派给我的女人进了单间。那
女人挺牛B,都不愿意正眼看我,用我现在的理解,那些在性上先于时代的女人,
最喜欢的是钱,谁有钱跟谁睡。
本来打算的挺好的,跟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淫一场,会缓好一阵子的淫劲。
那女人,从精致的烟盒里抽出烟来,要我抽一根,我说不会。
她一脸的鄙夷:看你土了吧唧的,跟辉哥混,也不学着点。吃过女人吗?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又大冽冽地把外衣脱下来,往床上一扔,扭头对我说,
你要是童子鸡,今天把我搞滋润了,还能得点赏钱。
(3)
我确定,当时我用暴力了。那女人被我揪住头发,狠闪了两记耳光以后,嚎
叫着跑到阿辉的房间门口敲门。
她当时得到的奖赏是又被闪了一耳光,阿辉青着个脸骂开了:恁妈了个B,
懂不懂规矩。丧门星的骚B。他回房间拿了二张钱出来,摔在地上,又恶狠狠地
冲那女人嚷:滚,快给我滚!
阿辉又要打拷机给我找女人,被我拦住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那家酒
店。
那女人当时的悲哀我当时并不太理解,后来跟小姐们接触多了,触了她们内
心里的一些东西了,对她们的同情越发多起来。
阿芬和我接到通知书以后,定了个日子,残缺的快要崩散的五人帮要聚一聚,
还得加上兰兰。丽丽也赶巧回来了。
饭局还是当时丽丽答谢我抄完《少女之心》,请动扬扬陪我一起饭饭的那小
饭店。不过,饭店改成了酒店,里外里还装上了土气的但却滑溜放光的墙砖。看
来,连农村那些先富起来的人都知道紧跟经济和社会发展潮流,以使自己所倾注
的产业越来越做大做强。
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卡拉OK。那玩意在深圳的彻底放开老女人的缠脚步,以
时间就是金钱的洞开里,完全已经不是最新事物,但是,在当时的一听到深圳就
浑身淫抖的我来说,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是一个热爱歌唱的男人。尤其是在当时的校园里热唱的校园歌曲。
到现在那些《外婆的澎湖湾》、《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童年》还能唱得
嗷嗷的。还有大陆的原创歌曲《妈妈的吻》,那种学自邓丽君这位被当成淫
糜先母的气声的加重唱法,让我费了老大劲,才让扬扬给了一个还行的评语。
扬扬把这种唱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她那次在省里做那位歌星的电视节目时,
两人还一起同唱过。我记忆这么深刻,主要是缘于一次扬扬裸着姣好的身体,躺
在我的床上唱《秋千》。歌词如下:
树上有个童话在摇呀摇树上有段记忆它飘呀飘树上有个秋千在睡午觉树上有
个知了在叫呀叫
让我为你轻轻地唱首歌让你为我再把这秋千摇虽然往事已经是那样飘渺那片
阳光依然在蹦蹦跳跳
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岁月在拥抱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夏日在燃
烧
摇呀摇尽情地摇摇呀摇尽情地笑摇呀摇如果当时我能有DV机,或者比较好
的录音设备,我一定把扬扬的娇音荡态录下来,做成永久的珍藏。
此歌的歌词让我震撼了(引不住用琼姨爱用的词,喜欢得不得了):童话、
记忆、秋千,阳光的蹦蹦跳跳,不亚于朱自清的那「仿佛远处高楼上飘渺的歌声
似的」意境。
拥抱、燃烧和摇呀摇。哥们,姐们,你们想一下,那么一个曼妙的身子,一
身如水的肌肤,手拿话筒,轻启朱唇,空气中尽是那弹弹的糜音,还有脸上荡着
的一脸的软柔的迷离,谁能不心醉身迷呢。当时我不仅陶醉了,而且陶醉得不知
道自己是一个俗物了。
有人说,不会淫的男人看女人的脸,一般会淫的看胸,最会淫的看屁屁。要
叫我说,淫的最高境界就是以眼睛的半闭半睁,用心去感觉淫的无处不在的迷离,
当然得有听觉和视觉的绝妙配合。
虽然到了军校以后,战友送别时唱的《送别》和《送战友》也有相当的震憾
力,但是,只就我个人而言,扬扬在我离去时唱的《秋千》已经固缠在我的记忆
里了,怕是要伴着我走向人的终点了。
伤离别时,的确的确是很伤,对着就要长期分离的三个女人,我无话可说。
特别是母亲以她的佛悟,以一种无形的佛力,要把兰兰圈成我日后的永伴,
我心不甘哪!
我肝肠寸断时,发自肺腑地改唱了在当时有许多农村孩子听都没听过的《信
天游》。
我转头,这就走,一走走到看不见头。天地悠悠尽我走,一走走不见头。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这些词,其实我现在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扬扬心细,好多我都记不
起来的东西都在她的本子上。如果光讲活出自我的话,扬扬的爱情和淫的观念,
现在的好多前卫女性也到不了扬扬的深入的透视和豁达的程度。以一般的小女人
计,前有丽丽的在她家的另一床上的与我宣淫,后有的兰兰的与我小菜园屋子的
野合,哪个女人会仍然是一湖秋水地映照爱情呢,有些甚至会寻死觅活。
不扯我个人的悲伤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醉。边唱边醉,日后的聚会上,阿
芬对我说,那天她也被我的三个女人感动得没走成,要讲陪,那天是四个女人陪
着我,加上一个背着我的男人阿举。
据说,那天扬扬还在大风裂裂中唱了另一首歌,不关乎爱情,关乎人生的问
题。
(4)
我整整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只有兰兰在我身边。她的假是
我母亲请下来的。丽丽回来的目的是洗黑钱,把赚到的钱存到当地的银行,然后
又坐上火车回到深圳。村里给了我家里5000块钱,以示对我这个高材生的奖
赏。
就这样俺走上了从军路,一下子从一个学生成了一个军校里的穿海军装的学
员了。
对当时的喧天的欢迎啰鼓印象已经渐渐淡淡了,淡不下去的是那上千人的整
齐的森然和那震天响的口号: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学校的宣传部门还专门
针对我们这些学生兵多喊了几遍特吓人的词:掉皮掉骨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看着那满眼的海军装,我一下子被一种怪异的感觉给笼罩了,好象可能已经
预感到接下来的苦日子。
当兵的人都对两首歌无法忘怀:《十五的月亮》和《望星空》。那天上的月
亮和星星,把一个在山沟沟里头的不愿接受部队拘束的人的苦伤,远远地凝照在
还在苦读的扬扬和兰兰的课桌上。
如果不是我那所高中的学校改建得太快,我会想法子把那张刻有我的《不要
以为》的两张课桌买下来,作为一种另类的装饰放在我用以写文的屋子里,不断
地启我苦思的闷,写出更能震到人心窝子里的奇文,以慰在深夜里还在看文的忠
实阅友们。
我的那个军校虽然有绵延的海岸线,可以在深夜睡不着时,站在那无名高地
上,品味那揽海的风情,但因为入山极深,商业极不发达。据我对那个村子的调
查,村子的南面有三处埋人的大坑,那儿是抗战时期,伪军的一个杀人场埋着好
多为了革命事业胜利而死掉了的忠骨。
到军校的第一年我是没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了。肩上压的担子太重了。学生兵
需要适应的东西太多了。
那些数不清的清规戒律,比和尚和八戒和九戒还多。我那快当上将军的当时
的中校级学员队队长,当时宣布的时候,严肃到那些被秋风扫落了的法桐叶子都
不敢落到他身上。当时,我们的那个18学员队被学校里树为标杆连队,队干部
里有参加军事五项的世界冠军,有从老山前线上下来身体里依然带着地雷弹片的
战斗英雄,还有从八一体工队调入来的特级教练。我的妈呀,我听得头越来越大
了。
一句「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把我吓得不敢动弹。后来,我才知道,我在的
那个学员队有着非常特殊的历史渊源。那是那个一向以兽营训练著称的陆军学院
撤销时留下的一缕血脉。如果有阅文的大大们看过《历史的天空》里那支石云彪
和陈墨涵带领着归了共产党的军队的那种野蛮野蛮训练的话,你们就会明白,我
当时在的那个以培养海军陆战队精英为己任的,要铸造中国海军魂的硕果仅存的
三支学员队的训练,要远远地超出电视里所能显现的那种残酷。
我们的训练全是西点军校式的陆军学院的训练路子。这一年,我基本上没有
精力去想淫,达到了精满自溢的状态。寒假我被强行地留在学校里没能回家。
兵营里有句话:当兵三年,母猪变美女。我的活心思就是在寒假里开始转转
了。第一个进入我视野的女神是那个学校播音室里的声音甜甜的女兵。
这位女兵立志要做中国第一民族女歌唱家,她的偶像是彭丽媛大姐。当然,
咱们在《性之淫》提到名人,怕会惹来什么麻烦。但是,我相信彭大姐以她的涵
养和对人世的理解,她不会责怪我。现在那位女兵妹妹兴许已经跟你同在一个单
位了,让我以无限度地祝福给你们,也给开创了民族歌唱新事业的你们以最真诚
的敬意。
女兵的名字我就不胡编了,以后就称女兵妹妹了。以她那样清纯的气质,我
没打算破坏她的处子之美。她的美,不是以当年「当兵三年,母猪变美女」的标
准来衡量的,她的美是以一曲《中国的月亮》征服了我们那些苛刻挑剔的歌舞团
的专家以后,又以一次次倾倒我所在的学院里近3万人的观众,以及到后来的征
服全军的实力,硬梆梆走进解放军艺术学院的。
这让我想起了我初中写文时喜欢用的排比句:每当我看到你在台上深情歌唱,
我禁不住为你欢呼;每当我看到你捧着手中的鲜花向观众致意,我禁不住赞美你;
每当我看到你走向后台那深情的回眸,我却禁不住落泪。
……
说点题外话。
我的《性之淫》听水妖姐说,要用一个合适的名字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进
行传播。我的兴奋劲也上来了。性哥性姐性弟性妹们,也许在不久的一个日子,
你们的床头上会摆上一本印刷虽不精美,但是,却整洁亮丽的《性之淫》。当然,
里面的内容会是抱石老大和水妖姐的大笔精心改过的。让我们共同期待就要来临
的精彩吧。
(5)
我的当时被留在学校里,主因是成了唱红军继传统大型合唱的男领唱,而那
位女领唱就是女兵妹妹。
从气候来讲,那是一个挺冷的冬天。不过,学院的军人礼堂的舞台里边条件
挺好。主唱和伴舞的演员因为要穿单衣,专门通上了暖气。所以在享受了整个
「棉被不暖大衣薄」的寒冬之后,可以整天或坐或站地在舞台上游荡,有点谱写
人生新篇章的味道。
最得意的是可以接触女人,而且是真正漂亮的女人。追忆刚刚过去的入校的
头一个学期,满是无淫的荒凉。在爬冰卧雪中我曾经希望,希望在冰雪飘飞中有
一个带着仙翼的仙人儿,轻轻地把揽入飘渺里,在冻得瑟瑟发抖的寒夜里,我希
望把那暖暖的醉人的娇体拥在怀里,浸着娇艳和温暖睡去。
虽然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但是,我没有胆量去设计。学校为了不让我们过早
地因为女人丧失斗志,在对待男女问题上向来都是杀无赦,这可不象玩脚球的那
些官爷们的玩花活。一旦触了女人的地雷,被学校发现,立即卷铺盖走人,军校
的专业术语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对学生兵来说,那就是回农村改天斗地。
学校的三个海军陆战学员队有一个荒唐的关于男人与女人的规定:入校前有
对象的,不能跟原来的对象吹灯。入校前没有对象的,不能谈恋爱。最厉害的一
条是:不能趁放假回家,与女人结婚,五位队干部都讲了,讲得半点不讲情面。
顺便说一下,我那时的海军学校还有纯正的陆军。可能是由于陆军院校撤销
时,在军区与军区的衔接上有点小问题,导致我们那的一个集团军的陆军战士无
军校可上,只能先上到当地的海军学院代训。
陆军真是老大哥呀,有几个跟我同班的陆军老哥,竟然比我大了有七八岁,
有一个已经是27岁以上的年龄了。他的被学校勒令退学,有点异常惨烈的味道。
我叫他志满大哥吧。他的那个与他已经结过婚的农村媳妇,那一天竟抱着一
个孩子到了学员队。不知道各位性福的小哥小姐看没看过,农村那吃劳过重的妇
女,脸上的苍桑无法使人把她们与女人挂上钩。志满大哥的媳妇,一脸的黑皮,
嘴唇特厚,那粗壮的手指叉着掌附在那几岁孩子的背上的苍劲有力,印证了中国
多少代农民家庭的艰苦劳作的无奈。
志满大哥要做陈世美。他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他一向对我发布的官论是:
我总体上的感觉就是,做人一定做人上人,做官一定做官上官。在他认为可以用
他那并不太生花的妙笔与他的农村媳妇写了离婚信以后,他果断地行动了。他固
执地认为,他的那个在家里只知道奶孩子和上山干活的女人严重阻碍了他的官上
官的前程,所以才出现了在我们刚集合完120人的队伍准备唱着并不嘹亮的军
歌向饭堂进发的时候,志满哥的媳妇那么不和谐地出现了。
原来,志满大哥的媳妇已经来了一天了。但是,两个人谈的非常不愉快,直
接导致了电视上出现的类似于拦轿喊冤的壮举。那个虽没见过世面,但却特别勇
敢的媳妇,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志满大哥的许多不符合共产党员的言行和一些不文
明的举动。志满大哥没法分辩,因为他的媳妇的高肿的左眼,是无言的铁证。
队长本意是想劝这位受了重创的媳妇到办公室里去说,但志满哥的媳妇很勇
敢,也非常能讲,当时的状况没人能阻止她。这应该是最为真心的对个人不幸遭
遇的大无畏的讲演。用我家的农村话来说,她真是个本事人。
那个悲壮的中午,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舞台。志满大哥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
的人,他慷慨激昂地讲了他的几次高考的失败,讲了他怎样讨好带兵人把他带到
集团军军部当警卫员,他如何在连队的路灯下苦读,还有他的想当将军的伟大志
向。
志满大哥的结束语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兄弟们,一年后再听我的
好消息。
两个都特别有本事的人在一个不属于他们的舞台上表演完了。队长非常决断
地到学院的餐厅给志满大哥的媳妇和儿子请了一顿饭。然后,又狠狠地给志满上
了一堂作为一名军人,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如何如何的课。
没想到进入九十年代了,还有高加林,还有这不幸的人生。我是一个农村孩
子,知道这样子对志满大哥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他的媳妇我却也恨不起来。她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出人头地的丈夫哪能轻易地洒手呢。由此事件,我又从图书
馆里找出了那本被人称为划时代的小说《人生》,有体验地读高加林和刘巧珍。
我去送的志满大哥。临分别时,他趁他媳妇不注意,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厚厚
的信封,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话。
为了志满大哥的那封信,我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三次不假外出,终于等到了那
位与志满大哥谈恋爱的学院第一副校长的念大学的女儿。
这是一场复杂的恋爱的斗争。
(6)
各位不要怪我拉文,因为就是在那次马上要放寒假的星期天中,在志满大哥
告诉我的门牌号中我遇到了那位女大学生宋楠和她的上尉姐姐宋兰(这个名字差
不多就是真实的,只是有点小改动)。
志满大哥生对了年龄。九十年代毕竟不是高加林时代了。
我把志满的话跟宋楠交代完,要离开时,宋楠叫住了我,问我,到底怎么回
事?我来不及回答了,转身一边跑一边喊:志满大哥在信里说了,你自己看吧,
队里要点名了,我得快点回去。
你给我站住!宋楠这一句将军式喝问,把我震住了。我虽然着急,但还是又
跑了回来了。
快问吧,我喘着气说。
我偏要慢慢问!宋楠说完这句话,又对着她姐说,姐,你们部队怎么净培养
这么些急猫狗。
宋兰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就问我是哪个队的。她问完我,就叫我一起进了她
们的家,她几乎是以领导的口吻跟队长说:临时抓了你队一个公差,帮我整理点
材料。说完话,没等那边回音就把电话挂上了。
那位将军的家一点也不豪华,还是水泥地,只不过就是面积大。学陆军崇尚
简洁和朴素,将军的家里一如军人的作风,很整齐有序,客厅只有一套老式的黑
皮沙发,墙上有一幅他与一位战功卓著的五五年封的上将的合影。
可能他进家也少,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那个因为没有什么家具而显得空落
落的家。
三层小红砖楼的一二层基本上是闲置着,三层就好得多了,进了走廊就有了
灰色的地毯,一共有五六个房间,那天进的是宋楠的书房。
我为了渲染志满大哥离开的气氛,不免要夸大其词一些,同情当然给志满多
一些。宋楠听完了,大骂了一句她的家乡话:龟儿子的,这个北蛮子。
那天晚上,我10点多才回到学员队。宋兰把被问话的我又叫到她的书房。
当时,进宋兰的书房,我差点晕倒,那里面与宋楠的差别就在于气味的不同。宋
楠是一个干脆爽利的人,她的陈设虽然比二楼的她的将军爹的要好一些,但基本
上是承袭了军人的简洁作风,并没有太多的女儿气。可宋兰这位女上尉,却是娇
柔柔的作派,不仅屋里有醉人的香气,那家具都透着女儿家的宜人。当时我不知
道那些布墩子是干什么用的,随意地摆在床边,里面那小床的床头是斜靠背的,
一个半圆形的靠墙柜可脚地留了可以放腿的空档,应该是一个写字台了。
我还得用那两个字「淫艳」,书房里就淫艳了,不知道卧房会什么样子。虽
然我知道贾宝玉进了秦可卿的闺房,做了一场云雨的梦,但是我没敢。因为志满
大哥的悲壮离去还萦绕在我心头,时时刻刻警示着我,不要做非份之想。
那天晚上,在那盏明亮而柔和的发着光的台灯下,宋兰上尉拿着不知跟谁要
来的关于年度计划生育工作的总结,前言不搭后语地指挥我,给她抄写。
对于文字的浸润,我对宋兰一点也不敢恭维,整个没脑子。她念了几段以后,
我大约知道了这种固定的机关公文的死路子。就尽己所知的,并没有完全按照她
的指挥写了开篇的总体情况。
她越看越眉开眼笑,最后把稿子往小圆柜上一放,说了一句:我的天哪,我
的救星来了。真没想到,一位将军的女儿为了一个破总结发愁。
接下来我是在她的发问中慢慢地写完了那个计划生育的总结。她问的全与工
作无关。
有了枪手,她乐得什么也不管,得意地往小床上的斜靠背上一躺,从小横档
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看起来。
并不是我有意的要怀念兰兰,而是将军的大女儿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兰
字,她凭着她父亲的厚威一路平淡无奇地升到了师职干部。这在部队来说,也是
很平常的,我以后的在部队里接触的几位高干子弟,在同龄人还在为能不能升个
副营职发愁的时候,军队的太子党们早都是二杠三星或是四星了,有一个已然成
了金星晃眼的少将了。这一点也不用奇怪。
宋兰提问我的是关于《红与黑》的于连的问题。其实是具有天真活泼的自然
风韵,具有温柔的快感的德雷纳尔夫的人美的问题。
然后,是爱情问题。我发表的观点就是,爱情其实就是一场痛苦。
而宋兰的接住我的话题,谈起的痛苦的美好的爱情问题,又使我发表了德雷
纳尔夫人其实心底里潜藏的不仅仅是一个爱情问题,而是一个情欲的问题。
当时的我的认识,还没有想到人的深层次的淫的问题。那个晚上不可能发生
什么故事,只不过,是宋兰来来回回地起来给我倒水,给她自己拿水果会不时地
碰到我,但那里边一点也没有被于连拉住手的德雷纳尔夫人的悸动。
(7)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就不能入眠了。要说对红楼梦最深的理解是对秦可卿的海
棠春睡的淫浪房间的描摹,我是最起暇想的,宝玉那孩子第一次云雨,是一种说
不出的跟仙人跟实人还是自己的淫,让爱淫的大大们发挥你们的想像吧。不瞒各
位说,我的看书,不去听别人对书的评论,只捡最关心的看,喜欢看什么就看什
么。就象咱们在网上玩水葫芦贴,玩什么,玩的就是无聊的搞笑,那种参与的随
心的快感,往往会跟玩淫有大致的效果。
睡不着是因为被欲涨满了,我就琢磨用什么法子手淫。我的宿舍里一共是十
二条汉子,两张上下床挨在一起,我和志满大哥铺挨着铺。他被勒退了学以后,
没人过来。这在我来说,手淫应该是比较便利。
我的手淫原来是压床式。把自己的东西有控制的用身体压着磨来磨去,脑子
里就展开淫的想象。好多色情小说会去意淫明星,我想,那些小男生们,会不会
追星追到有感觉,然后,就在孤独和无聊的夜,因为欲的涨满,以无尽的淫靡的
想象,过一个人的性生活。
由于从高中时期的接触文学,所以淫的想象大都会在脑际的虚空处想出好的
意境来。那晚上,我的感觉好极了。一开始是跟纯美的那位会舞的小学妹们的女
老师旋转在全教室里,旁边有没有人已经不重要了,舞着舞着就变成紧搂着,慢
摇着舞了。
淫的狂欢当然是要在女老师的香闺里,要暖暖的,要软软的,还要狂乱的,
痴迷的。女人的宽衣解带的美,是对男人最好的意淫。
那一点点的除去,那嫩滑凝脂般的玉体的渐露,会越来越浓的荡在脑际,完
全地忘到是在自淫。
我甚至都会想到她的气喘,她的一点点温柔的拒挡。那词叫欲拒还迎,古代
奇案选里也有「一声叹息」,我的性的淫练中,也有表姐和小艳嫂的荡荡的长喘
的叹息。
毕竟是在十二个人的大宿舍里,我觉得动作太大,会被人觉到异常。于是,
我就灵机一动,用手抓住硬根根套动起来。这是我以后最常用的自淫的动作了。
那晚上的畅想非常丰满,我整个晚上一共射了三次。这一会儿我学得聪明多
了,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卷卫生纸。
学校没有把我们当成人来训练。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是兽营训练队的最
自得的地方。艰苦和磨练并不可怕,而恶意的故意制造加上虚伪的要聚练所谓的
陆战队海军魂的政治需要,却最使人痛苦得想拿起刺刀把那些所谓的精英教官撂
倒。
饭菜的质量非常差。那些在学员队干炊事员的战士由于一向对学员们不怀好
意的折磨的坏传统,那猪食一般的做法,就算当时饿得头昏眼花也起不了进食的
快感。那只能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存续而不得不进行的自我强迫型的维持人体必须
的能量的机械动作。
如果现在让我想最痛苦的事情,那在学员队时,嘴的机械式的被迫用饭是第
一痛苦。现在,想起来还后怕。我的梦里还时常会有,饿得昏昏地被人追着没命
地跑,最后倒地而亡。这种梦象的出现,最直接的导因就是那被当成野兽一关的
虐待了。
我的在入校的第一个学期,自淫的机会很少,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五六次吧。
那时因为有强压着的愤怒,抑止了淫。把学校和学员队队长当成了是世界上
最可恨的人。我写文开始以后,不少学院的难友们给我打电话说是搞一个10年
的同学会,当我听说是那位虚假的爱做官的人召集的以后,压根就没想参加。我
们
的四年的可以无限欢快的100多位军中佼佼者的青春就那样被他踩着混成了副师
职干部,我对这样的聚会怎么会高兴起来。
我内心知道不可以这样恨他,但是他是恶意折磨的直接施行者,只能是让他
来罪当其罪。那半年即使有机会,也没有人敢去趟女人的地雷。
但是,志满大哥的「陈世美」事件被揭露以后,我的淫心萌动了。无论怎么
讲,我都满佩服志满学友的。他即使在最关键的时刻,也没让自己的女人知道那
位跟他相恋的人就在校园里,而且是一位在军界相当有名的将军的女儿。在当时
的穷困环境下,他花了40块钱,在学校南面的那个石狼庄找了一位名声不好的
已婚女人当了变心使者。
我很佩服一位写出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外国写文人的真心的勇气。他说,他
没有时间去找情人,而只能用钱去得妓女的淫。虽然没有看过他的书,但我百倍
地欢迎他的坦诚。对此,我深有体会。我军校毕业后的好多无法排泄的淫都是小
姐们替我排解了。虽然跟小姐们之间的淫是靠着钱这个媒介的,但我一点也不鄙
视她们,就算她们有时候为了多赚点钱,或者仅仅是为了一顿几块钱的拉面,而
说一些谎话,但是,我还是愿意与他们成为淫生活上的朋友。
(8)
那天的给宋楠的信送达以后,志满大哥那边发生的什么事,我半年以后才知
道了,就是快放署假的时候。
由于行文的需要,我只好照顾着时间的先后,以我的淫的主线的发展。所以
写完了送信,我还得把文序调回来,写我的虽然无对淫但却充满绮想的在学院的
寒假生活。
给宋兰上尉搞了一个计划生育总结以后,我回到队里的第二天,地位就有了
变化。有两个队干部对我高看了。当然不是赵家的狗要吃人的那种眼光,是一种
要攀附的眼光。
这就是开放以后,人们对关系的重视的好处。攀附权贵是当今想混点事的人
必备的基本技能。不管是亲的还是不亲的,手里头一定要有一张关系网。
同志们,同学们,还有在街头的以肉体做着诚实劳动而不合法的赚钱的小姐
们,只要脑子能够思考,咱们就得不停地捉摸这张中国式的谁以没捉摸透的关系
网。
说点大言不惭的话,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在无意中我结识了权贵,军界政界
都有。宋楠和宋兰,以她们的父亲做了北方的一个军区的政治委员的上将的背景,
当然应该算作军界的太子党了。
虽然我长得不玉树临风,也没有一掷千金的经济势力,但因为我以我的淫的
真诚,遇到了为淫而真诚的权贵家的女人们,所以我有了淫的快感,而他们也让
我站在了一些人的肩膀上起飞了,飞得让我几乎忘了自己的穷苦农村孩子的出身。
两位讨好我的队领导的授意,使我顺利地当上了学员队文书这个没有薪水却
好多学员眼热的职位。队里的活不是很多,主要是给学院机关政治部里一些材料
多的处室加班。加班最多的是给宋兰搞计划生育材料。
将军的女儿!我见到她们应该颤抖才对,可是我没有,丽丽给我封的冷血杀
手的称号没有错。我给我自己的政治名言是:如果给我以太子党们的雄厚的背景,
我会改变中国和整个世界。
吹牛就吹牛吧,反正对我宽容的读友多得是,最多也是扔我几块板砖,发出
沧海一声笑吧。
我真佩服能造假的机关文人们,虽然他们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在
会意上级领导的喜恶上,远远超于网上写文人的对于网友书迷的喜好方向的测度。
我在军校时就不分黑白地跟他们一块熬过,我的角色只能是抄写。那时刚进
入90年代,电脑这个东东离得我们还好远。
农村的计划生育基本上是靠打砸抢完成了控制的任务。而在城市是以辞退回
乡为主要手段的,大量号召生孩子成为英雄母亲是一个时代,而对想要个男丁的
中国家庭来说,被强制只生一胎的恐怖,我估计好多人做过恶梦。一犯政策就得
卷铺盖滚蛋,谁敢触这样的地雷。
一向以思想教育著称的部队当然得走在前头,而军校是中国军队精英的摇篮,
这样的工作当然不能落后。
当了文书以后的我,不用在每事必请假了。可以比较自由地进出学院的机关,
当然主要是出入宋兰的办公室,一个上尉就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真是人比人呀。
宋兰具有公主的娇气,也有公主的脾气,虽然外表看起来了挺柔弱的,但发
起火来一点理也不讲。
有一次,她打电话叫我过去,那个对我不太顺眼的队教导员没传达,让我参
加晚上的十公里越野了。
到了晚上十点,宋兰火了,把电话打到了大队,说有十万火急的材料要在第
二天报到军区干部部。哈哈,我很荣幸地坐着令人羡慕的212大屁股吉普直接
到了学院机关大楼。
宋兰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这个小子怎么脸上一点高兴也看不出来呢。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就被带着回了她的家。
那天晚上,什么材料的事也没有,整晚上就是谈论于连索雷尔因为极度贫穷
的对上层社会的仇视问题。
宋兰的对我的很少发言意见很大,用眼睛逼视着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一
个极度贫穷的人会那么仇视上层社会,憎恨他所憎恨的人。
我回答得慢一些,她就会高声问我:你是不是也要做一个仇视中国上层社会
的于连?
一晚上没睡好觉,我却没有痛苦。那晚上我得重温《红与黑》这本小说,有
了阅历的阅读更让我得了更新的感受。
我拿着小说回到宿舍的时候,学员们已经起来晨跑练腿去了。星期六的早晨,
是一个不负重的五公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不过是二十分钟的事,用二十分钟的
拚命,换来一上午的自由活动和可以什么不干躺在被窝里睡大觉,挺值的。
半年了,享受到一个人在屋里看反动小说,那幸福感马上使我想到了淫。一
个不照着淫艳的法国爱情小说去勾引自己的家庭教师的市长夫人,让我想像起来
一遍遍地情爱般地淫着。这本世界名著让我在军校的这几年,在脑际里幻成了一
部淫爱电影。
(9)
我先在想像里淫了爱丽莎(性姐性妹性哥性弟们,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可
能没看过《红与黑》,虽然我是极度喜欢这本书,几乎要能通篇背诵了,但是,
我并没有劝你们去细读长研它,只是因为你们若真的爱看我的性自传小说,就不
得不知道德雷纳尔夫人,于连,玛蒂尔德小姐等人的名字和一些故事,这样,我
的小说,可能使你们能得到更多的快感。),我几乎要把于连这个家伙当成我自
己了,后来,我看到京华烟云的电视里有一位把自己想像成林黛玉的小姐,起了
同感。这大概是语堂大师对于女儿家的红楼心态的真实体味吧。
以《红与黑》的一些细节想象出来的电影真实感非常强,用手套着自己东西
的手只是以一种物化的动作在强调真实的存在,也好在最后时刻痛快淋漓的射出
来。淫戏的前半部分是以爱丽莎为对象的,费力地给她脱掉仆妇的裙子,粗鲁地
抚摸乳房,亲吻并不滑嫩的身体。
想象中的抽插会突然转向德雷纳尔夫人,她的腼腆,她的与众不同,她含着
脸红,要给于连几个路易买内衣的天真的同情心。那种触手的颤栗,会把我一下
子涌到顶点,满含着的精液就会激射而出。
9点半我就被叫醒了。宋兰的所谓的计划生育材料还要继续修改。这一个上
午我是打算睡到11点半开饭的。如果没有人打扰,我会在睡觉的半迷状态中,
再演绎与德雷纳尔夫人的淫戏,得到痛快的第二次射精。
我上午到了学院的第二将军府的任务就是读《红与黑》给宋兰听。
对我来讲比较难的就是被要求读到有女声的说话,要学得象一点。在读以前,
宋兰给了我十五分钟的酝酿感情阶段。这一段经历让我想起了在小学时集体排练
的《窗外》(谁喷饭了?我以天上的九千星河起誓,没进入八十年代的我的小学
根本没机会看琼瑶阿姨的三角恋小说,那个《窗外》纯是对一个爱逃课和不爱听
讲的调皮学生的劝学,与爱情毫不相干。)
从老早就说明,我有演戏的天赋,正是因为我的这一个意外的能演戏的和一
幅未经任何修造的唱高音的嗓子的天赋,被学院唱红军继传统合唱队副总指挥宋
兰带到大合唱组,一开始任预备领唱,过了一段时间成了首席唯一领唱。
我的读书感情酝酿好了以后,开始在指定的位置读了起来:「在巴黎,于连
和德。莱纳夫人的关系很快会变得简单,因为在巴黎,爱情是小说的产儿。年轻
的家庭教师和他的腼腆的女主人,可以在三、四本小说、甚至吉姆纳兹剧院的台
词中找到对他们的处境的说明。小说可以勾画出要他们扮演的角色,提出可供他
们模仿的榜样,而这榜样,虚荣心迟早要逼着于连照着去做,尽管并无丝毫的乐
趣,甚至还会感到厌恶。在阿韦龙或比利牛斯的一座小城里,气候的炎热可以让
最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变得具有决定性。在我们的比较阴沉的天空下,一个贫穷的
年轻人只能野心勃勃,因为他那颗敏感细腻的心灵使他需要一些花钱的享受。他
天天都看见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这女人打心眼儿里规规矩矩,心思全在孩子身上,
绝不会到小说里去找行动的榜样。在外省,一切都慢慢地来,一切都在逐渐中做
成,这反倒更多些自然。德。莱纳夫人想到年轻的家庭教师的贫穷,常常感到心
头一热,流下泪来,有一次让于连撞见,她正哭得伤心。『啊,夫人,您遇到了
什么不幸吗?』『不,我的朋友,』她答道,『去叫孩子们来,我们散步去。』
她挽起于连的胳膊,靠着他,那方式让于连觉得奇怪。她这是第一次称他『我的
朋友』。」
读到这儿的时候,宋兰从斜躺中坐了起来,张起胳膊,那意思是要学着德雷
纳尔夫人的样子挽住于连的胳膊。我以敏锐的心思观察揣摩力读懂了她的意思,
从布墩子上站了起来,挽住将军女儿的胳膊。
她说了一句:不要以为我会爱上你这个该死的怀有愤恨上层社会的穷小子。
我随即不卑不亢地说:我懂,尊贵的夫人。
宋兰挑起好看的眼角扫了我一眼,说:继续。
我接着又往下读:「散步快结束的时候,于连注意到她的脸通红。她放慢了
脚步。『可能有人跟您说过,』她说,并不看他,『我是一个很富有的姑母的唯
一继承人,她住在贝藏松,常送我许多礼物……我的儿子们取得了进步……那样
地惊人……为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我想请您接受一个小小的礼物。不过是几个路
易罢了,您好买些内衣。不过……』她的脸更红,并且打住不说了。『不过什么,
夫人?』于连问。『就不必跟我丈夫说了。』她说着低下了头。『我出身卑微,
夫人,但是我并不低贱,』于连说,停下脚步,并且挺直了身子,『您对此考虑
不够啊。如果我对德。莱纳先生隐瞒有关我的钱的任何事情,那我就连一个仆人
都不如了。』这个可恶的于连,宋兰的一声断喝,把书里的场景破坏了,并且他
还颇气愤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把我的挽着她的胳膊甩到了一边。连拖鞋也没穿,
就在地上走来走去。
我瞬间的脸红、愤怒和激动很快地被我强行平复了,进入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宋兰的心境的变化被我体察得再祥细不过了。
宋干事,地上太凉了,我非常冷静地提醒她。
她好象什么也没听到,用眼睛逼视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你告诉我
为什么他要这样?
(10)
书没法读下去了,宋兰对我说,出去吧,陪老太太,让她高兴。这是看上去
脾气娇柔实际上却又武断、暴力的宋兰给我的额外的任务。
原来今天是将军夫人的寿辰。将军因为公务的繁忙,并没回来,家里只一个
为了遥远的旧时期的法国小说里的为了背情的情人而坏了名声的尊贵夫人而生气
的不肯听她唠叨的女儿。
老太太确实需要人的陪伴,她的将军老伴把一切都献给了军队,献给了国家。
我的跟她的聊得热乎,主因是一点巧合:她也是我那个小海边县城的农村人。
我的善于拾缀故乡生活片断的长处,把老太太说得拉住我的手都没有松过。
来给老太太送礼的一脸正义和为了现代化分队指挥艺术不惜献出生命的中校
队长,小心地把东西放下,说了句祝寿星「寿比南山不老松」要走的时候,
老太太也没舍得放下我这个小老乡的手,只把另一只空着的手向他挥了挥,不待
他回身把门全关上,老太太又热切地听我讲起了她那个很少回去的村子。
宋楠陪着一个英武的少校军官回来了,老太太终于松了我的手,站起来,等
着拥抱那个军官。
我听到宋楠的那句轻描淡写的「谢谢」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起了于连式的烦
恼,那个很勇武的军官肯定是老太太的儿子。
宋楠上楼走到楼梯拐角,停下来对我说:上楼,我有话问你,我三哥回来了,
你不用陪老太太了。
我几乎被宋楠当成了志满大哥。一连串的拷问使我无法回答。我对志满大哥
了解得也很少。他是一个非常善于隐藏的有野心的男人。如果要下一个定语,我
得出的结论是:志满大哥是一个思维缜密、能够不屈一时之辱,必能成功的于连。
当时我不知道宋楠已经去过志满大哥生活过的那个村子里,还与志满大哥的
勇敢的农村媳妇进行了一场旷古烁金的关于男人的论战。扬扬后来给我分析,当
时,宋楠并不真的是为了爱情敢舍弃一切的将军家的小姐,只是因为她不愿输给
一个看起来什么优势也没有的女人手里,她必须成为一个胜利者。
以我所看到的,我想,八十年代的那批追求自由爱情的青年,的确有一种为
了爱情的牺牲精神。不管这种爱情经不经得起时代和其他想不到的因素的冲击。
但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是那种看不见的权势和利益集团把爱情利益化了。这
应该算是模亘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三者,说它是金钱,权势抑或是利益都可以。
我今天在这里纪念志满大哥,是因为我确实觉得对不起他,那个新时代的敢
做敢为的大学生宋楠,在半强迫的状态下,让我淫她,我也经不过她的美色的勾
引,在当时能拒绝的情况下与她淫了,而且淫得特别忘我。
这种淫与爱情无关,也与床上的好功夫无关。我的好淫缘就在于我是老太太
的老乡,第二学期的军校生涯里,我的这种随意进出将军府的自由,在已经把关
系学奉为红楼梦式护官府的当时的军界政界里,这样的想破脑袋费尽心机也不一
定能实现,而我就因为那个老太太过寿辰的讲小时候村子里生活片断那个上午,
把一切都改变了。
过了几天,宋兰把我带到了那个由纯种的海军战士组成的大合唱队里,让我
试音。我的歌没有跟过乐队,也没有音准。宋兰指点我几次过门以后的起音,我
还是不得要领。不管怎么说,宋兰在音乐上是有天才的。虽然她的那几十首被强
行在学院传唱的歌有讨她的将军爹的嫌疑,但以我经过歌舞团正宗音乐专家纠过
音的人的眼光,宋兰以她的那种大起大落创造的四二节拍的抒情歌曲,艺术性是
值得肯定的。因为,有几首已经在全军传唱了,现在,我到以色情营利的K歌房
里有时还能看到她写的一些军歌。
聪明的宋兰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以我为主导,起那个高音「红——军不
——怕远征难——」的第二节音的时候,乐队跟进。我只要看到宋兰的指挥棒一
起,就启开天嗓歌唱红军。
这么多年,我最陶醉的宋兰的美就是她穿上歌舞团的白色的带有黄色镶边的
军礼服,那一种军人式的指挥家的美。我对头发甩甩的感觉就始于宋兰,她因为
演出的需要可以留长发,不是普通女兵那种菜帮子短发。
人一旦进入到一种艺术的氛围里就会忘记淫,在那种忘我的投入里,心境很
明净,没有杂质。这也是我描述这一段寒假生活的主旨。
(11)
学校一放假,别的没有重大任务的学员可以以一种老虎出笼的雄猛配着百米
冲刺的速度下山奔向火车站。
为了成大事而大忍的我,虽然也有那种冲动,但却能比较冷静地掩饰想回家
的心。晚上我会痛苦地因为爱而思念扬扬,也因为无人对淫而热切地想丽丽、想
表姐,还想起了小艳嫂子。如果讲次数,她们是三个排在前三位的我的淫着的女
人。
那个大型的合唱节目一共有八个歌,六个需要领唱,最难的是以我起头的那
带拐弯的高音「红——军」,男女领唱的是四个歌,所以我与女兵妹妹需要共同
打造的时间就比较多。
这期间宋兰为了打造我这个高耸入云的男高音,下了相当大的功夫。晚上,
也不再让我读《红与黑》了,特意把家里的那架外国造钢琴搬到了临时成立的礼
堂后的练音室里。以她的专业钢琴手的音准给我纠音。
我的天然的魔鬼音让她费了老劲了,不过,我尽量克制我那飞云直上三千尺
的无忌,所以,在钢琴音的召唤下,越来越能让宋兰接受了。
她为了能让这套节目在全军巡演,倾注了所有的心血,连过年时他那个南方
的军官丈夫回来都没有回去跟他过夜。她还特严厉地只给我和女兵妹妹放了一个
白天加一个晚上的假。
歌舞团的那几位音乐家真的很热爱艺术,虽然经过他们辅导的男女青年演员
不免因为艺术的关系而献了身,但我觉得这很正常。如果没有这种淫的滋润,很
难产生有激情的音乐作品,就象演戏要演爱情,你要演员心里一点波动也没有,
怎么会演到情真意切,要想激情燃烧,就要淫情也燃烧。哪怕是以后淫缘已尽,
走不到一起,也可以缀在心田,当成一段可以激发演艺的真实而挚情的回忆。
练歌的高音的发出的圆润高滑问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法子。我因为我的被
宋兰称为下流的发高音法子,而得到了「流氓男高音」的私下里的传播不很广的
称谓。
我唱我认为不太容易升到的高音时,会闭上眼睛把意念聚在我的男根根上,
让其发热,但不硬起来,一股冲高的气息就会让我喷口而出。我的这个秘密只有
宋兰和女兵妹妹知道。虽然有人问起「流氓男高音」的出处,但我们大都以含糊
的方式糊弄过去了。
女兵妹妹的唱高音法子得之于一位教她的女高音,挺正统的,发声之前,会
降低下颌,空臂张胸,这些动作,只要有一点声乐知识,在台上看歌唱家唱歌,
你大约就会发现他的预唱动作。我的为了不拖拍子,以在军校养成的贴在裤线上
的正规军姿的左手跟着乐队摁节奏,这让我养成了耸身的习惯,如果上升到虚学
的范畴,那就是先做到与音乐一起跳动。事实证明这法子很管用。初期过去以后,
我的对节奏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可以自由地在节奏的管制下比较自如地发挥了。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学院的里里外外下了一场大雪,一场静静地落雪,那雪
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家,想起了丽丽往我脖子上塞雪蛋子。我是一个特别爱雪的
人,就算今年我们这儿下了一场百年一遇的十几天的雪,政府号召全体市民起来
抗雪的大灾,我也还是如痴如醉的喜欢雪。尤其是无风的片片聚落的雪。
我想扬扬,想丽丽想到流泪,想到再也坐不住,就起来走在雪里。
雪飘飘而下,如落絮般落到了我的头发上,衣服上,雪是温暖,雪是亲人的
呵护,就这么踩着没到膝盖的厚积起来的雪,我到了学院那无名高地上,我不由
得唱起了宋兰刚教会我的那首《娘啊,亲亲的娘》,虽然曲子许多细节还没处理,
但那发自肺腑的对娘的呼喊,那亲亲的年夜的氛围的撕扯着的我的心痛,一下子
好象让我抓住了这首歌的催心点。
当我唱到歌的高潮处「娘——啊,亲亲的娘——」时,我不知道我的身后已
经站了两个流着泪的女人。
我就这么一遍遍地放着高声,而且,我还擅自改动了结尾的曲调,把「娘—
—啊」这个高音区又加了高度,多喊了一遍,升到了我的声音的极限。后来,这
个歌就成了《娘啊,我亲亲的娘》,结尾处也成了「娘——啊,娘——啊,我—
—亲亲的娘」。那声音似乎带着我游回了我的老家,看见了娘的面前放了一碗为
我这个不能家回家过年的冒着年夜的温馨热气的包着钱、糖、栗子的饺子。
我撕喊完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下子扑到我怀里的女人的娇体却让
我有点不知所措。
(12)
女兵妹妹也靠上来偎在我身边,我们三个人在大雪的无名高地上那么坐着,
两个女人还一脸泪水的轻轻唱着那首后来被称为催泪弹的在部队里广为传唱的唱
娘的歌。一声声娘的呼喊,我的心里却不仅只想到了家里的娘,还有我的女
人,我为此时此刻不能与她们的共度而愈加难受。
到了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和女兵妹妹都在将军的家里,由将军的夫人端出了
饺子,坐在一起吃有特别代表意义的饺子。我吃得特别香。
吃完了饺子,我得到宋兰的主动允许,可以睡在她的书房里。虽然一宿没睡,
但我却没有睡意。我在考虑我和宋兰的问题。
虽然明知道她有丈夫,但我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大的困难。就算她有与德雷
纳尔夫人一样的无知的和纯真的美,我也不会退缩。况且,我早就知道了宋兰在
感情上是非常容易冲动的人。那时候,我只会用感情这个词,而没想到自己的淫,
再说了,当时,我主要是想把扬扬的爹击败,我要他对我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
肉」这句话付出代价,他将会在以后的日子一次次受到打击和嘲弄。
我本来不是一个报复心强的人,但因为不能得到扬扬,我到军校以后,遇到
了宋兰,心态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无意照着于连的虚伪去勾引有身份的女人,
但我实际上这么做了。
从正月初二开始,我、宋兰、女兵妹妹因为排练那个大合唱,就特别地忙起
来,那段时间虽然有很多感想要写,但大多与淫关联不大,只能略过。
节目在学院获得了成功,参加了代表海军学院在整个战区范围内海陆空和武
警的歌咏比赛,也毫无争议的拿到了第一名。我的开学后的三个月都是在坐着面
包车到下面演出中过的。大合唱的节目成了小合唱,学员们由当时的陆军的业余
文艺宣传队代替,而我因为被宋兰称为别人无法替代的流氓男高音,得以继续和
女兵妹妹到一些小散远单位演唱红色经典,当然得有宋兰的最得意之作《娘啊,
我亲亲的娘》。
我对女兵妹妹始终怀着敬重,因为她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歌唱事业而坚决不放
弃的人,有一晚上,我差点坏了她的处女,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怀念我那时的伟
大的坚贞。
下去演出,我得到宋兰的命令,必须带上《红与黑》。她因为不愿过分劳累,
不愿听到我在读着书时有翻书的声音,影响她休息,所以,又命令我一段段的背
给他听。
宋兰其实很轻松,只不过她是乐队的指挥,和副总带队,所以有些杂务得处
理。大部分时间,她是进行创作。我因为尊重她的音乐才能,所以,只避无可避
的提到那一首因我而起了大变化的那首唱娘的歌,她的其他音乐作品就不在这提
了。
我们并没有完全按照贫贱小子勾引上流社会夫人的路子去发展。宋兰有时很
冷静,有时我搂着她亲得呼哧呼哧喘气,控制不住要扒她衣服时,她会柔情而决
绝地说:滚,滚回你的狗窝睡觉去吧。
我能做的就是手淫。那时,那个巡回演出队有好多伴舞的小女兵,她们对搂
搂抱抱的事好象很乐意,有时,趁宋兰不注意,我会找一个大眼睛白皮肤的叫馨
幽的抱在一起亲嘴,摸她的刚发育起来的乳房。
我们俩的成对,是那天到了一个文化名城,别人都一对对的踏青去了,只她
一个人坐在那儿不高兴。我就去逗她,她要我给她摘柳树枝,我摘了,她要我买
糖葫芦,我给她把红红的甜蜜塞到了嘴里,她还要求我到一个山后,只给她一个
人唱情歌,结果我唱了那首《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给她听,小姑娘被我抱在怀里,
她要求亲嘴我就亲她的小嘴。结果,就这样,虽然在她有时候疑惑地问我跟宋兰
是不是有一腿的话,但还是愉快地把我当成了她的情哥哥。
所以,我手淫时,大都以小馨幽为对象,想她的娇俏的顺从的脱光衣服,然
后痛着却轻轻地说让我进入的话。我都是在想着我淫她时,她要说的话,没有过
多的想肉体的插动。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精神上能淫着,再实际上抱着她亲亲嘴,我就很知足了。
我很希望她的处女的真能给了她将来可以靠着一辈子的男人。
这种淫的日子其实不太好过,但聊胜于无。
为了我的将来的大展宏图,什么我都能忍,要好淫就得忍,而且得算作会淫
的人的一种必备的能力。就象宋兰,虽然她从那个下雪的晚上流着泪扑进我怀里
开始,变得特别喜欢命令我,但我知道她已经虚了,是故意装出来的,但我得顺
着她装,不能因为她真实的欲迎还拒的心态让我破坏掉,我们俩个人这种只抱着
亲嘴和抚摸的关系保持了半年之久。我是一个特能装的人,而且说谎说到见了棺
材也不落泪的地步。这一个非常固执的大优点,会把一些所谓正义人士气疯的。
这当中,在我死命保护小馨幽不受宋兰的恋爱迫害中起了大作用。
巡回演出的这三个月,我大有收获,当然收获最多的是女人的资源。凭着我
的流氓男高音,经常会有到军区礼堂跟陆军的姐妹们同台演出机会。她们会因为
首长的需要,穿比较少的衣服,露点酥胸给首长看。只要是首长真心看中了,让
哪个女兵跟他睡了,那这个还不太到十八岁的小少女很快地成为军中的职业玫瑰。
做了军官,就应该算是一种比较稳定的有社会地位的职业了。只有很少的有
象女兵妹妹那样的军中奇才,有大理想。其他的女兵都能以为首长做特殊服务,
或者让有社会地位的人相中,做一段时间的地下情人这荣,那就可以堂而皇之获
得一些靠正常努力一辈子也得不来的东西。
小馨幽一点心计也没有,只要是休息日得了半天的空,就会跑过来找我玩。
哥们们,姐妹们,那是真的好玩。我们俩有时在树下玩蚂蚁也能玩半天,走
的时候,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紧紧抱一会儿,然后使劲亲会儿嘴。就这样,真的。
宋兰听到风言风语之后,就假装不在意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告诉她小馨幽
想学英语,这些方面,宋兰哪能有我有经验呢。我每次都会告诉小馨幽几个简单
的单词,连「a,an,the」也算单词,这样的学英语,估计我教十年也没
问题。
宋兰虽然无法理解小馨幽这么差的英语基础还要学英语的信心从哪里来,但
她相信了,主要是相信小馨幽的毫无心计。
军校的大段时间都是管得相当紧的,虽然宋兰为了照顾我,会隔三差五地把
我叫到她家里温习《红与黑》,但我没淫到她的时候,她有意治我。忙完了几个
大的音乐作品,她进入了音乐的反复推敲到最后的定稿阶段,也有点不经常需要
我的意思,这些都成了显示权贵人家女人的借口。她非常有计划地有步骤的修理
我,我的这四年她确实把我修理得不轻。但最后,她却也不得不在强大的高压下,
对婚姻低了头。没低头的是志满大哥的第二任媳妇宋楠。志满大哥是真正的成功
的于连,虽然婚姻上后来有了不幸,但进入商界非常成功,那棵将军的大树他利
用得非常成功。你们说,国与国之间的走私算不算大买卖。
我的真正的与女人的淫的开始是一个石庄的被称为破鞋的女人。她可能在村
里的地位连小艳嫂也不如。外人都说她常年把自家的笨男人赶出去打工。她自己
在家里就跟村里村外的男人胡搞。
(13)
我不会缝被子,小馨幽也不会缝,女兵妹妹和宋兰都是艺术家。所以,我在
一位灵通人士的指点下就找到了石庄的那个女人。
小馨幽是城里人,对农村的那种土锅灶烧饭很感兴趣,要求我给她做午饭。
虽然有点勉为其难,但我还是答应了。在那时,我对小馨幽的要求基本上做
到了有求必应。
石庄的女人帮我点上了火,在一个大锅里弄上了腌鱼和三碗大米,用支在锅
中间的家伙摆置好了,她帮我烧火。
另一个锅里我就得亲自吃刀吃锅的给小馨幽炒她点的两个菜:青椒炒肉,蒜
爆肉。其实这两个菜是我爱吃的。我假装不知道。
先给肉和菜改了刀,放在了那大菜板子上,等着那边的锅出热气了,我就开
始大炒特炒了。
石庄的女人很高兴,能有人在她家里吃饭,还给钱。不仅增加了家庭收入,
还提升了自家的社会地位,两全其美。一男一女的在她家不会有不好听的谣言传
出来。
小馨幽只吃了一点,就要赶回去排舞蹈了,她的那个陆军演出队管理也相当
严格。她走的时候硬留下了20块钱。
菜和饭是我和石庄的女人吃的,还喝了酒,那天,我突然特别想喝那老白干
子酒。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就常在中午就着点新鲜的黄瓜或者花生米什么的,喝
二两,我偷偷地尝过,辣得要命。
但是那天,我在石庄的女人的热炕上,喝了一瓶。那酒味醇,粮食发酵做的。
我晕晕乎乎的觉得女人为我展开了被子,为我垫上了枕头。我摸了她一把奶
子,她就有点涩地说:喝多了还不老实。
晕乎是晕乎,但脑子里愣清凉。那个休息日的半下午就跟石庄的女人淫了。
一开始我是没多大动作的。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石庄那女人自己脱光衣服时的那一声想淫的叹息。她对我
是欣赏和尊敬的,可能她早就看出小馨幽是处子之身。以她的淫的经验,做这样
的判断应该是很轻松的。
女人从头发开始一点也不遗漏地亲遍了我的全身,亲到我的下体,我忍不住
抖颤了一下,那感觉说不上来的美妙,那是一种别样感觉的温热的包围。据说,
那个村子里的一些女人为了改良她们那的人种,不好淫的女人也想办法找一个认
为合适的,专心致意地跟相中的学院里的学员睡那么一阵子,有了孩子就断了往
来,有些本就为淫而淫,直到学员毕了业才挺悲伤地分手。她们都没有跟曾经睡
过的有地位的那些小伙子要爱要私奔,她们把怀上的好男人的孩子当成是上天的
一种恩赐,专心地哺育培养,让那个孩子长大后上大学,离开穷山沟沟。
跟我淫着的石庄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心,在跟我淫的时候她特别
投入,一句话也不说,专心致志地弄着我舒服。
女人的主动式的淫慰,让我乐得闭着眼充分享受。她趴在我身上,套入的时
候也是一点点慢慢地压下来,生怕惊动了我似的。我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背。她的
皮肤保养得很好,摸起来很有弹性。
那天基本上都是女人在上面揉磨,只是到了关键时候,我坐起来摁住她的屁
股,互相猛烈地动作着,完完全全地射进去作为结束。女人还怕漏掉似的,慢慢
后仰了身,垫上一个枕头,我们配合着再躺倒,她轻轻地说一句:你真好,让我
在她身上趴着。
歇息了一会儿,我的没软下去的东西越发胀热起来,她柔柔地让我转了身,
躺到枕头上,她又跟第一次一样,专心致志地亲起了我的全身。
这一次脑袋清醒了好多。会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乳房、大腿,她有时会抬
起头来含着笑的看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进行她的细微的亲吻。
她真是一个好女人,虽然也许她的与男人的交合是为着钱的。
跟石庄的女人淫了以后,我就收到一个绝好的消息,扬扬高考结束了,马上
要过来陪我一起放假回家。
来的时候是三个女人:扬扬、丽丽、兰兰。这是我母亲的策略,她委托扬扬
带着兰兰,丽丽也是确实想我了,就也趁着回来存钱的空,一起赶了过来。
我不知道有些女人是不是天生有嫉妒心的。扬扬她们来了以后,并没有和乐
地跟我一起到处转转。而是晚上由小馨幽带着转一会儿,然后就在那练音室外面
等着。还好,小馨幽一点儿醋劲也没发,一口一个扬扬姐,丽丽姐、兰兰姐的,
叫得童心一片。
女兵妹妹也有了醋劲,故意说我走调,多练几遍对唱。唉,我的女人呀。
(14)
明明是宋兰因感情起伏引致得钢琴的弹奏节奏有变化,可她却把火都放在我
身上。
还骂了四川话:日你个先人板板,你那个下流发音能不能早点走起!
我只能忍着,我能说什么?宋兰没有德雷纳尔夫人的坚决,也没有玛蒂尔德
小姐的勇敢,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压我。我就象非常有计划的于连一样,耐心地等
待那芳心的真为我所动。
终于可以熬到见我的屋外的芳菲了,我长出一口气。扬扬和兰兰都很大方地
左右跨着我,丽丽在后面夸张地贴着我。估计她们是气宋兰和女兵妹妹的。
不要以为我的淫事非常顺心,这当中是有大痛苦的。最早的一个就是女兵妹
妹。
她的进入歌舞团到了关键时刻。也就是到了献身的时候了。
无论我怎么坚持,她都坚持要由我陪着。陪着漂亮的女人去送淫,这别样的
难受我都不知是怎么受下来的。
我能借到的就是一辆自行车。女兵妹妹不同意我要宋兰找车,也不同意歌舞
团的那个老头派车来接。
为了快一点到,我们抄了近路,女兵妹妹紧搂着我的腰,身子紧贴着我。她
的颤抖让我几次想停下来掉转车头。但是,我又想起了女兵妹妹那一种只要事业
成功,无论舍了什么都绝不后退的决绝。
可能是脑子里过多的考虑女兵妹妹的献身问题了。一个不留心,让山路上的
一块石头拌了一下,我们两个一下子摔到旁边的沟里。我的动作很敏捷,平常练
习过的一个卧倒动作,让我结结实实地用身子垫住了女兵妹妹。
怎么骑的你,早知道我自己来好了。女兵妹妹索性坐在了路边,她并没有特
意打扮,还是那身军装,只不过是因为从艺的需要,可以留到一头长发,身材也
挺魔鬼的。女兵妹妹长得太女兵了。如果要让我安排她的生活。我会想到让她做
了金庸先生小说里的小昭,做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什么圣女教的教主,一辈子只让
男人看着,远远地高高在上地被人看着。
我身上虽然疼,但却欢喜得紧,就那么趴在地上。这条路是我们练单兵战术
时经常走过的路,那些高高低低的战术地形物,那么嘲弄似的黑黑的耸着。我侧
了一个身,有点无爱无恨地把那块伴倒我们的石头,远远地扔了出去。山路的地
上的凉冷这么在周身冰侵着,我的脑子清醒了好多。原来寒冷给人的不仅是肃杀,
还有一种惬意的舒爽。
女兵妹妹见我不起来,伸出了手。我当时一种要罪恶她的心情,一把拉过她,
搂住了。
搂着女兵妹妹的身体,我却惘然了。周围的黑索索的一切,好象都在压着我,
让我进退无着。我这个向来对世俗特叛逆的人,却对理想、追求一类的东西特神
圣,觉得那是人之所以为人,而异于禽兽的最值得让人活着的东西。平时,我跟
女兵妹妹讨论的多是做一个不平凡的人的设想,还互相鼓励,要想成为万人仰视
的人,就得无所不用其极。她还断言,宋兰最终要栽在我手里。而我对她说过
「得有多少男人把名节丧在你的女兵裙下」「会有多少堪称伟大的人为了肉你一
次而奋不顾身呢」的话。
吻我,女兵妹妹扑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一挑挑的。
我吻了下去,有点壮怀激烈的味道。我并没有吻得忘乎所以,而是一种带着
不再犹豫的决定的男人之吻。成大事者必得有大失,没有大失后的大得,怎么会
有把世界征服了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女兵妹妹要进行激情后的节目,结果让我拦住了,我把她自己解开了的裤腰
带扣上,用她随身带的手娟就着微有月光的空夜,仔仔细细地把她的沾了泥的脸
擦了一遍。再把她的周身都检查了以后,我以一种得了国家绝密使命的小心和谨
慎载着她走过了难走的山路。
进了城里的大道,我有点意气风发。我想通了:为艺术而献身的重要意义,
不在于你献给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是卑锁还是卑鄙。用一句红色革命的话说,
就是要把有用的身体投入到无限的为艺术服务之中,无论前方横亘着多少阻挡女
人成就理想的男人,都要用女人特有的淫弹,把他们轰得粉碎。
那老艺术家早就急得不行了,看得出他进行了精心的打扮,以我对香水的过
敏,知道他全身还用了一种进口的香水,不过要讲名贵的话,可能与宋兰的那种
淡软淫靡的香还有差距。这老家伙真是不懂,女兵妹妹身上的处女之香,不知要
赛过世界上最名贵的香水多少倍。搞就搞吧,还搞什么情调。
(15)
老头假睁睁地邀我上去,我说:不用,首长为了辅导新人,还得连夜加班。
女兵妹妹没好气地看了老头一眼,紧着说了一句:啰嗦什么,走。一个人蹬
蹬地往楼上走。
我为了晚上的楼下的坚守,早就准备好了。棉帽子,长过膝盖的大衣,里面
还穿了部队的特级棉花做的棉袄棉裤,下面是里面带毛的大头军靴,就是在外面
站到天亮也没什么问题。
人有了痛苦,就能够非常冷静地进行思索。我决不会象我大哥说的那样,混
个一官半职就娶了兰兰过个平常日子。我并不是不喜欢兰兰,只是母亲过早地给
我套上了婚姻的枷锁,让我起了反抗之心。而扬扬的局长的爹对我的刺激也太大。
他说我一没有迷死女人的才气,二没显赫的背景,凭什么要对扬扬有什么非
份之想。他说到「显赫的背景」那自傲的而轻侮我的样子,使得我觉得这辈子,
不为了谁,也得为了把扬扬的爹的那个小破县城里的小破局长的政治地位踩得粉
碎而不惜一切代价。
多么不同的一家子人,扬扬的妈听说有点皇族血统,确实看起来有点异于一
般女人的美丽。而她和扬扬都没有那种趾高一切的小政治暴发户的虚态。唉,男
人是不是都是他妈垃圾做的呢,我指的主要是扬扬的爹那样的男人。
我的思想活动刚进行了有十多分钟,就看见女兵妹妹急匆匆下了楼,脸上不
喜不悲,只给了我一个字:走。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练音室,女兵妹妹突然晋入了一种肃然的状态。打开了钢
琴,在钢琴的伴奏下唱起了《中国的月亮》:哪里月不圆,何处月无光,我却深
深的爱着你,中国的月亮。(略去一些,免得有人跟我讨论版权问题)啊,月亮,
中国的月亮,啊月亮,自己的月亮。
因为对某些事物近乎神经质的偏爱,所以在网上MM们喜新厌旧的敦促中,
对于《中国的月亮》的喜爱并没有多少改变的我,在她们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测
了以后,证明我的某些基因,与那什么古恶纪的恐龙的基因是一样的,属于顽固
不化的物种的特别传承。她们的结论认为我是世界上的极稀有物种,应该列为人
类进化史的活标本存起来。我不知道MM们写给世界生物遗产保护协会的保护我
这个稀有人种的信管没管用。
我可是依然故我的喜欢《中国的月亮》。不管MM们说什么,我就是爱听,
可以一直黑夜连着白天的几千遍的听。
自古月是故乡明。你深深的爱,你甜甜的情,总闪烁在我心上。
哪里月不圆,何处月无光,我却深深的爱着你,中国的月亮。
你亲吻生我的土地,你抚爱养我的家乡。
(再省一句)
啊月亮,中国的月亮,啊月亮,自己的月亮。
自古月是故乡明。
你深深的爱,你甜甜的情,总珍藏在我心上。
如果我会写曲子,我一定把最后的那句弄成恐龙级难度。可以让唱歌的人无
限度地走音。一向唱歌走板特正确的女兵妹妹那晚上走了,走得直冲霄汗,走得
光惨惨的。女兵妹妹那特质的走音,引来了我们的合唱队副总指挥宋兰。
见到我身上脏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宋兰开始盘问我:你这个流氓,对我们的
精品美女施暴了吧。得到应有的可怜下场了吧。你没数了吧。为了保护咱们学院
的稀有珍品,我可是下了大功夫了,专门请了高级教练教她防身术,你这个除了
流氓天下第一的家伙,其他全是一塌糊涂的家伙这会儿有罪受了吧。
真没想到,宋兰一进入练音室,见了我,就来了这一堆滔滔不绝的训斥、挖
苦和打击。
等到她发现状况,把女兵妹妹拉到一边问仔细了以后,又哈哈笑了起来,又
不停地数落起我来:你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竟然把咱们的军中奇葩往火坑
里送。记住了,以后你要好好地做一个护花使者,直到她盛开在她应该盛开的地
方。你知道她应该盛开在什么地方吗?
我根本没法回答,也来不及回答,因为宋兰的疑问句是自问自答式。她又接
着说:她应该盛开在中华民族的最伟大的艺术殿堂里,在那些风流俊雅的开创了
艺术新时代的男人之间,而不是畏缩的号称只为艺术活着的虚伪的男人中,她的
美必须在一场盛大的艺术盛会里,以一次无比璀璨的最美的怒放吸引住所有男人
和女人的目光以后,被一个她心仪的最优秀的纯种中国男人牵住手的那一时刻,
完成她最投入的能感动世界上所有的人、人以外的动物、普通的花草、树木,还
有那些被风雨浇着侵着的开化不了的石头的演出。
我知道宋兰这时候又进入了她想象里的戏剧了,我能做的就是等。等到她说
到激情结尾时,她的模仿德雷纳尔夫人的手会轻轻一抬,我要极绅士的单腿一跪,
以不带任何淫秽目的的用嘴轻轻地亲吻一下。我通常会加一句「太美妙了,我的
亲爱的公主」或是其他的什么赞美。然后,她就会全身散着迷人的艺术之光,转
着她那骄傲的公主的头环视一下她想象中的盛大的剧场。
宋兰为了保护她看中的艺术奇葩,把女兵妹妹和我都带到了她的公主府。逼
着女兵妹妹睡下以后,就带着我回到书房。
亲爱的,我的演出怎么样。一进门,宋兰就搂住了我。
(16)
她亲住我嘴的那时刻,我感觉到她的痴迷的狂乱,我决定要攻击了。说句实
话,虽然这个女人长得美,还是热爱艺术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她没有痴恋
扬扬的热情,也没有渴慕女兵妹妹的倾心,如果非要用一个词,那就叫征服吧。
我触摸她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有非常清晰的思维,绝没有出现一点的急色。这
很足够了,宋兰在我怀里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她的手明显的是没有章法的揉着我
的头发,不停地抚摸我的背。那止不住的淫的气息越来越浓的散满这个本就带着
酥香的经常有玛蒂尔德小姐式的感伤的书房里。
宋兰被我抱到了床上,我一点点地解开她的军装的衣扣,把酥胸袒露了。又
在与她狂乱的亲吻中,解开了她的腰带,把她脱得身上一点布丝也没有。
她的玉体全部袒露了。那优美的女人曲线和纯玉般凝洁的肌肤,看得我一阵
阵激动,从心底里起的淫动就要止不住了。但我的脑子里还特别清晰,克制,一
定要克制。我和宋兰并不单单的淫那么简单,我要取得一场夺取女人芳心的绝对
胜利,目的当然就是要进入上层社会的圈子,而不是要获取什么本来就不太真实
的爱情。
我非常费劲地忍住了。没有再对玉体横陈的宋兰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连眼睛
的淫视也只是用了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看久了,我怕会成了急色的狼。
当时的那个单腿跪地动作堪称做了侵犯女人动作的男人恕罪的经典。我双手
一翻一正地合在胸前,本来我打算双手合什,可考虑到太佛气了,绅士味不够,
所以改动了一下,觉得挺壮观的。
宋兰一阵扭动过后,见不到我的下一步动作,睁开眼睛看到我的经典恕罪式,
一下子感动了,猛的扑到床下来,用她那沸热的胸贴住了我的脸,嘴里喃喃着:
我的小男人,我要你,需要你。
我的回话是:不,我,我要等到你的爱为我全部盛开。
宋兰听到我这句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话好了,那么搂着我,以一种被情爱
的电击迷醉了的缠绵姿式与我再一次亲吻起来,她的那一种极度自我的对情爱的
男人可以奉献一切的扭动,把我也带到了一种幻迷中。
极度的兴奋之后,宋兰睡去了,枕着我,她的情人的胳膊甜甜地沉沉地睡去
了。
那天晚上的我的表现,宋兰经常会以「你这个冷血动物」嗔骂我,我知道她
是第二个这样称呼我的,在她之前是丽丽的对我的「冷血杀手」的娇呼。
女兵妹妹的不完全意义的献身,最终起到了好大作用。最厉害的是宋兰的主
动介入,逼着那一头白发的带着对美女进行曲的尚未完成时的想象为女兵妹妹办
了进歌舞团的干部身份,在过了几个月以后,歌舞团下来了进军艺的名额,女兵
妹妹就一天歌舞团也没进的直接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深造了。这一点无论如何我
们都得感激宋兰的仗义出手。
那个女兵妹妹的不完全意义的献身的晚上的过程和一些细节,是在我暑假回
来以后,女兵妹妹强拉着我,到了海里,还半强迫地让我开了她的处女的圣洁时
听到的。但是,她说,我不是她的开处者,是精神上那个可恶的老家伙和物质上
的我,对她的一次实际上的联合作恶。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对对错错需要区分。人生要实现跨越式发展,靠
着本份的劳动和你的所谓的对艺术的真诚的热爱,一辈子也许只能得一点奋斗的
痛苦了。官场定律也好,艺术潜规则也好,都是社会发展的产物。不要希求你的
弱小的抗争会对社会改变什么,只不过,在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史册上记上一个
失败者或者叫牺牲者的名字罢了。
设若你真的是为了艺术,非常虔诚地要把自己追求的东西,当成最重要的无
法替代的圣品,那就不要顾虑其他。人本身并没有太重要的器件需要用生命来捍
卫,而有些东西却要用一生去问个明白,那就是人所向望的一个纯净的和着追求
实现以后的人生极致的殿堂。
上面的这两段话是女兵妹妹在进入老头子的房间以前想过的。
那老人家为了这一次光辉的献身,设想了好多美妙的场景。但,从女兵妹妹
进了门以后,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那位老人家的掌控之中。
进了门,女兵妹妹连拖鞋也没换,直接就开始脱衣服。她说,她当时一点也
没犹豫。她是要把一切虚伪的浪漫都随着她的衣服的抛落全部除去。
谁也没有想到,那晚上是女兵妹妹采取的主动。女兵妹妹并不是有意的要让
老人家弄个未完全进入的遗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