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外龙飞】第五章 魂萦旧梦
【宇外龙飞】第五章 魂萦旧梦
温润如玉般的身躯残忍地捆扎着麻绳,高高悬在房梁上,漆黑的荆棘纵横在
羞人的秘处,藉着体重狠狠地烙陷在女体上。
瀑布般散乱的秀发遮住脸庞,隐约可见玉人秀丽的脸庞,正痛苦地扭曲着。
一对完美的乳峰被紧紧束缚着,绑勒的肌肤呈现诱人的粉红,挤压的部分则
夸张地奋起,丰满坚挺地不可思议,随身躯晃动的两粒红梅,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双手缚在背后,绳索巧妙地吊起女子的右腿,让身躯摆出最不堪的姿势,暴
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幽谷。茂盛的草丛整齐地分布在微微隆起的沃谷,在男人无
情地拨弄下,黑色的芳草沾满了晶莹的露水,闪烁着淫邪的光泽。
布满伤疤的身躯强壮而结实,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着力量,可是男子的动作却
是极为细腻,指头、舌尖轻巧地扫在最敏感之处,强烈的刺激之下,充血饱胀的
花核都探出头来了,浓稠香甜的汁液泛滥到丰腴的大腿上。
娇弱的女子似乎不堪男子的侵犯,柔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胸膛摩蹭下,
泛起一圈圈粉红,彷佛要挤出汁来了。美丽的身体越是挣扎,益发显得妖魅,成
熟的肉体清楚明了雄性将带来的欢愉,不顾主人的羞却,正诚实地发情。
男子环抱着纤腰的大手顺势拧着白嫩的臀肉,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翘起的玉
乳,不停地搓弄。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汗珠在女子优美的曲线上滚动,一直流
泄到男子强壮的身躯上,在某次猛烈的碰撞之下,一队黑白交错的身躯终于合而
为一了。
既粗且长的阳物挺送进,彷佛一只长枪,狠狠刺在花房的最深处,瞬时,塞
满整个蜜穴的巨棒却又立刻抽出来,然后再一次粗鲁地顶入,如此连续不断、大
开大阖的动作肏得粉色的秘肉都翻开了。
女子满脸泪水,摇着头,可是软弱的双手已经环住男人的颈子,修长的玉腿
也紧紧缠住强健的熊腰,无助地贴着奸淫她的凶兽,纤腰疯狂地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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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钧豪从睡梦中骤醒。
削瘦的俊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冷汗沾湿了整件单衣,身处客栈内宁静的客
房中,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然而清醒之后,梦境中的影像并没有因此烟消云
散,依旧盘旋在眼前。
功力已臻先天,需要的睡眠十分短暂,即使熟睡时也是随时处于任性自如的
境地。今晚会这般狼狈地惊醒,连自己都想像不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晚,
画面越来越清晰,连白诗雅欲拒还迎时痛苦的呻吟都如此真切。
「大叔还好吗?」
一股熟悉又浓郁的少女幽香。
馨香充满整个房间,可爱的麻烦倚在床边,掏出怀里的香巾,擦拭龙钧豪俊
脸上的汗水,柔声问着。
龙钧豪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麻烦的小手,说道:「唉,夜明珠你不是拿回
去了吗?为何还要缠着我。」
「人家本来只是想看看大叔怎样死在刀不败手里。」
「……抱歉,让你失望了。」
「嘻,想不到大叔武功如此高明。」麻烦对着龙钧豪浅浅一笑,尽显少女的
娇态,撒娇道:「像大叔这样的大英雄一定要保护人家这样的弱女子啊。」
「你也算是弱女子吗?你不去欺负人,已是别人的福气。」龙钧豪坐起身,
正色道:「我这次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跟你胡闹,你赶快走吧。」
「真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麻烦收拾起楚楚可怜的模样,
嘟起小嘴,一双娇小秀丽的赤足摆动,慵懒地说道:「连「神剑无敌」龙钧豪都
如此紧张。」
音量不响,一字一句却说的清楚明白。
龙钧豪摸了摸鼻子,淡淡说道:「……你果然猜到了。」
「在马车上人家就已经知道了。」麻烦得意地笑着,蓦然间,似乎忆起了车
上旖旎的情景,小脸浮起一团晕红,轻声说道:「除了龙钧豪之外,江湖上也很
少有人能在刀不败的手下全身而退。」
龙钧豪知道眼前的少女表面上天真烂漫,骨子里却是撒谎像喝水般容易的古
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相遇数次,自己连她真正的目的也搞不清楚,甚至还被
耍着玩,只是可爱的麻烦总让他无法狠心板起脸孔。
并不是因为少女诱人的美貌与胴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刀不败是在逼我。」龙钧豪叹道:「……想逼我出手。」
「他不过是大叔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好像故意说着恼人的反话,又似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龙钧豪望着麻烦一脸
天真无邪,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
「现在大叔到底打算怎么办?难道准备一直窝在这里吗?」
龙钧豪的剑眉深锁,沉默不语。
「刀不败要迫我一战,自然会让我知道他的行踪。」
这句话藏在龙钧豪心里,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附近郊区散播着奇妙的传言:
一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在道上赶路……
虽然附近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并非人来人往的大道,但一个赶路的旅人也
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特别的是男子驱赶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
是什么其他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娇百媚的女人!
「我看你是聊斋看多了,头昏了,大白天发春梦!」老者嘴里的茶水差点喷
出来了,大声对少年怒骂道。
年轻人面红耳赤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亲眼看到的。」
「哼,分明胡扯。」
「不,确有其事,我前天也看过。」一直缩在角落,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行
脚商人突然搭腔道:「两人是一路向西……」
「咻!」茶棚顿时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人影,只余下几个铜钱在桌上打转。
正在喝茶的龙钧豪连话都还没听完,便如一支劲箭般向西飞射而去。人影已
隐没在树丛间,几个乡人却丝毫没有发觉,犹在热烈地争吵不休。
由家中沿线追踪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乡民的话无疑是指路明灯。龙
钧豪发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学之道讲究顺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驱尽全力,近乎灯枯油尽,徒然落
入下乘,对本身修为绝无好处。
龙钧豪当然明白这番道理,却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奋足疾奔,胸口彷佛有一
团烈火在燃烧,驱使他不停迈开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烦躁郁闷不但没有消
减,反而更加猛烈,当意识稍清醒时,天色已再度泛起鱼肚白蒙蒙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脑中打转,龙钧豪既期望有进
一步的线索,心内委实不欲再听到任何令他心碎的消息。
勉强入睡的效果并不理想。
残酷的梦境立刻浮现,如同前几晚一样……
比起挑弄小麻烦的潇洒自如,力战刀不败的豪情万千,现在的龙钧豪显得憔
悴而狼狈。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话脸色漠然,天下无双的右手居然微微颤抖。
「大叔喝杯酒吧,会舒服点,这可是清泉居的陈年好酒。」
麻烦拿起茶杯,用帕子将里外擦拭干净,端起精致的酒壶。
「不了,我不想喝酒……」
望着琥珀色的酒浆,龙钧豪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推开酒杯,倒了一杯隔
夜的冷茶。
麻烦也不以为意,一口气喝光杯中的佳酿,问道:「大叔与刀不败之间有什
么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从接到寥寥数笔的来信,盘旋脑中的疑问已问过自己数百遍。刀不败比眼前
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传闻外,几乎是一无所知。
可是,武林之争又岂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与剑圣常欲欢又何尝有仇?
前仆后继在无敌下饮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我不知道……」
「大叔既然不愿意跟刀不败决战,为何当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约?这跟……秋……
霓裳……有关吗?」
从马车内破碎的信纸上,精明的麻烦拼凑出龙钧豪的身份,也没有遗忘其中
的只字片语。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龙钧豪的身子依旧遽震了一下。
一个魂牵梦系的名字,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再度袭上心头……
「让我说一个故事吧。」龙钧豪注视着麻烦,彷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
缓说道:「应该是在中秋前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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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景色如画的湖畔,精致的画舫穿过一片波光水色。
趁兴而返的龙钧豪藏不住满脸笑意。离去之时,他抱着美人纤细的柳腰,在
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楼之约。
想起柳如妍绝美的玉容,灿烂的笑靥,还有蕴含情意的眼眸,龙钧豪脸上的
笑意更盛。
走进家门,迎面而来一位锦衣少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面容,与龙钧豪有几分神似,只是比起龙钧豪的英气
焕发,少年则显得青涩。
少年笑嘻嘻地问道:「二哥,看你满面春风,又采了那家的花?」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龙钧豪吟道。
「杏玉楼的柳如妍?」龙钧傲惊道:「她可是有名的卖艺不卖笑。」
「柳如妍的确是不卖笑。」
龙钧豪笑着地答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银子买啊。」
「我们几个死党,邀约了好几回了,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见到柳如妍一
面,结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脸,活像刚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龙钧傲滔滔不
绝地说道:「我看她捡到几万两银子都不会笑。」
对于弟弟的阴损的毒舌,龙钧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小弟你成天
跟几个狐群狗党去青楼鬼混,看你练功就没那么勤快。」
「对了,大哥回来……」
见二哥开始教训人,龙钧傲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现在二哥心中只有美人嘛。」
「胡说八道。」龙钧豪笑道:「区区柳如妍岂可与我们兄弟之情相提并论。」
「对啊,所以还有加上白女侠、陈家妹子……」
谈笑间,两人已经迈入大堂,龙钧杰正与二叔龙雨潭高谈阔论着。
满脸疲惫的龙钧杰正座在大厅主位。
年少的家主有着龙家一贯的英俊与优雅,两撇八字胡子显示出不同于兄弟间
的沉稳历练,一对漆黑的双瞳看似寻常,开阖间隐隐泛着异彩。不过三十左右,
鬓发却隐约斑白,靴子上沾满泥浆,离家时簇新的白杉也染成了土黄色。
原本脸上的表情还十分严竣,直到轻拍二弟龙钧豪的肩头,绷紧的脸总算稍
微纾解了。
表面上,天下无敌的龙钧豪是龙家的招牌,江湖上多闻「神剑无敌」的名,
常不知龙家,实际上,龙家真正的支柱却是深谋远虑的长子,龙钧杰。
「京城新开的道场情况不错,门人已经有八百多了。」龙钧杰一边抖落着身
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大哥想找一天,我们三兄弟一起去走一趟。」
「我们三兄弟?」龙钧傲嘴里嚼着松子糖,晒道:「我看我就算了,以免堕
了龙家的威名。」
「胡闹!」龙钧杰脸色一沉,发作道:「我瞧你脸色泛青,虚汗连连,分明
是酒色过度。虽然我常不在家,只能由得你放纵,但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哥可
是一清二楚!」
龙钧傲沉默不语,脸色铁青,满脸愤慨之色。
「我们兄弟多久不见了,犯不着刚回家就教训人嘛。钧傲的事情,我做二哥
的也有责任。」龙钧豪强笑道。
龙钧杰摇摇头,说道:「钧豪不用维护他,这个小弟我还不了解吗?从小他
就……」
「别说了!除了道场之外,还有件大事要宣布。」龙雨潭打断了兄弟三人的
争执,朗声说道:「下个月你们大哥就要成亲了。钧杰已正式掌家,有了家室会
显得稳重点。」
「全依潭叔做主。」龙钧杰淡淡答道。
「是哪家的小姐?」虽然一脸黯然,龙钧傲依旧忍不住问道。
「京城「长乐老」秋擎天的女儿,秋霓裳。」龙雨潭说道:「龙家的势力想
要深入京城,南宫世家是首当其冲的大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秋擎天了。」
「那女方是什么样的人?」龙钧傲再度问道。
「这只是利害关系的结合,就算是娶只母猪也没差。」龙雨潭淡淡地说道:
「但是秋霓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有名的才貌双全。」
「别说这些事了。」龙钧杰说道:「潭叔,我有点话想私下对钧豪说。」
漫步至庭院。
「我们龙家的担子本来并不沉,只要能够克绍箕裘,不至于成个败家子,也
就是了。」龙钧杰注视着参天的巨松,浓密的枝叶几乎蔽日,轻抚着双手不能合
抱的树干,缓缓说道:「但是,偏偏上天要将绝世奇才生在我们家,是天命注定
要兴旺龙家。你大哥虽然不才,肩负家族荣辱却是责无旁贷。」
「我近来走访武林,发觉许多武林人士或以为钧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之徒,
或斥为贪花浮华、浪得虚名之辈。」
龙钧杰一脸严肃,语气沉重,但话蜂一转续道:「十八击败剑圣,自此天下
无敌;其人风流潇洒,惹群芳倾心,虽然年少,实已达到颠峰,享尽荣华,难再
有所寸进。所以表面上钧豪甘于平淡虚华,浪掷人生,却是无奈天下之大,却是
一败难求,所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寂寞啊。」
「大哥……」
「其实,钧傲何尝不是如此?说小弟的根骨资质较差,也是与二弟这百年难
得的天才相比,他有你这个「好」哥哥,无轮如何如苦练亦是枉然,实在也不能
怪他……」
龙钧杰面欣慰的笑容,续道:「他从小叛逆调皮,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可
是,方才在大厅,我见他步伐和缓、呼吸悠长,内功显然已有小成。端茶的姿势
沉稳,颇有法度,我连续以三种变化接茶,钧傲依旧从容不迫,想必剑法上也有
所增长。」
「这些话别跟小弟说,我怕他因此自满,怠惰不前。」龙钧杰淡淡说道。
龙钧豪默默点头。
对于这个大哥,龙钧豪打从心底的钦佩。
外表上极为刚强冷酷,处事均以利益为先,实际上,内心却是敏锐而纤细。
加上广博的智慧与沉静,龙钧豪一直相信要不是少年时曾染恶疾,大哥的武
功绝对在他之上。
然而自己与三弟的心事,大哥可以说是完全洞察无误。然而在心系家族荣辱
外,如铁人般的兄长心底是否同样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总而言之,我打算广招武林人士,举办武林大会,一方面宣扬我龙家之名,
一方面让你成为武林至尊。」
龙钧杰语气平淡,却蕴含着霸气。
「二弟对易行天有什么看法?」
龙钧豪沉吟了半刻,淡淡说道:「……易行天不过是柄残剑。」
华山掌门,易行天处事讲求信义,一手维护武林秩序,这几年声势超越了少
林高僧智光,隐然成为武林盟主。
可是,龙钧豪却以为易行天私下是个器量狭隘、阴鸷卑袪之辈。
由剑知人。
华山系出名门,剑法光明正大。
易行天,剑术凌厉非凡,出手动辄死伤,无平和之意。而且以其卓越的剑术
论之,江湖上根本罕有对手,可是,他的招式中多阴险的变化,甚为狠毒,毫无
一代宗师的气派,充分显示出此人的性格。
武功低于他之下,感觉易行天的剑招狠辣,难以阻挡,高出对手不只一筹。
相反地,在易行天处于劣势时,他反而缺乏逆转乾坤的求胜意志,往往躲在
公义的大旗下,使出类似以众凌寡的「卑劣」手段。虽然,易行天剑术大成后,
江湖上罕有人能敌惊天的一击。
剑会改变人,人也会改变剑。
易行天在龙钧豪眼中不过是一望可知深浅的枯井……
「很好,因为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易行天在钧豪剑下走不过三招。」
龙钧杰满脸灿烂的笑容。
「大哥知道钧豪无心于武林第一的虚衔,其实,大哥何尝醉心于此,可是为
了家族创下百世之基石,你我是必须要有所牺牲的……」
龙钧豪沉默地转过身去,轻巧地拔出腰际的无敌。
「我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尖锐的剑锋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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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筹备武林大会之事,龙钧杰停留不到三天,甚至连自己卧房都尚未进去
过,就急忙地离开了龙家庄。
龙钧杰前脚才离开了,秋霓裳却翩翩来了。
江湖人家并不拘泥寻常百姓迂腐的规矩,秋霓裳连同数顶轿子,几十辆匹驮
着各式物品的马车,浩浩荡荡来到龙家庄。
龙家兄弟依礼在门口迎接。
「不知道京城第一美人是否名符其实。」
龙均傲探头探脑,企图找寻美人芳踪。
「嘘,别失礼!」龙钧豪剑眉一轩,斥责道。
只见秋霓裳缓缓步出轿子,只是一眼,龙钧豪整个人呆住了。
并不是摄魂夺魄的美貌。
完全不加修饰素净的一张脸由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组成,清丽绝伦彷佛不食
人间烟火的仙子。
眼眶内一片寂静深邃,闪烁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饰的肌肤
吹弹可破,丰唇呈现天然的粉红。白衣白裙衬着白腻无暇,一片洁白,让人几乎
睁不开眼。
可惜,如此美丽的脸孔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柳如妍的芳名刹时消失在心中,不,此时此刻龙钧豪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再
容不下其他的名字……
比剑圣的仙鹤更加凌厉,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地刺穿他的心头。但是,丝毫
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甜。
秋霓裳走向两人,纤瘦的身材不堪一折,彷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加上某
种独特的韵律,行走顾盼之间,如仙子般凌云驾雾。
奇怪的是,如此出尘的姿态,龙钧豪却忍不住联想到仙女在褟上的媚态,无
邪的脸庞因兴奋而染上晕红,他的下半身已经产生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一旁的龙钧傲则是双眼发直,嘴都合不拢。
秋霓裳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旧,水翦翦的双瞳扫过两
人,丝毫没有停留。
「大嫂真是沈鱼落雁、国色天香。」秋霓裳的眼神让龙均傲从着迷的痴态中
恢复过来,傻笑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同样为秋霓裳的美丽所震撼,龙钧傲却如此率真自然,龙钧豪不禁为自己的
心猿意马感到一阵羞愧。
「……龙……钧豪?」
闪亮的眼眸注视着远方,温软柔媚的声音有如仙音一般。
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平日风流倜党的龙钧豪居然答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哽咽
住,连一个字汇、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龙钧豪一面以眼神制止满脸讶异的三弟出言嘲讽,一
面狼狈地点头。
可是,秋霓裳甚至没等到龙钧豪回答,早已迳自离开了……
四处张灯结彩,婚礼的日子逼近。
龙钧杰来不及赶回来。
为了不耽误良辰吉时,婚礼还是决定照常举办。
从秋霓裳如常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失望或怨怼,或许良好的教养让她保持一贯
的高高在上,或许她对利益结合的姻缘也没有太多期待。
那一夜,褪去大红礼服与凤冠的秋霓裳独自望着池塘映射的明月。
龙钧豪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之上,专注地凝视着。
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虽然,没有任何逾矩,他却不想让「大嫂」发现自己的形迹。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让他不敢直视秋霓裳空灵的眼光,还是她的冷淡无情让
他望之却步,甚至到闪避的地步。
此时,龙钧豪突然发现,从前对女人所以可以如此潇洒,居然是因为自己毫
不在乎对方。
不在意对方深情的凝视,也不在意对方无情的拒绝,两者在他心中同样没有
任何份量,虽然后者从未发生过。
欲拒还迎的苦闷,患得患失的焦虑,这些应该是「平凡人」的滥觞,现在日
夜折磨着天下无敌的英豪,尤其渴求的宝物,根本是彻底属于别人的东西。
在秋霓裳眼前,他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夜逐渐深了,秋霓裳不知何时也进屋去了,只有龙钧豪一人独自站到天明。
龙钧杰第二天早晨才匆匆返家,还来不及卸下行李,立刻闯入龙钧豪房间。
「全都商量好了!地点就在华山。」龙钧杰说道:「免的易行天那老儿说我
们龙家占了地利,这次我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龙钧豪默默听着兄长,从武林大会的流程、布置,每个细节都钜细靡遗。
「有什么事吗?」
龙均杰终于发现二弟有点异样的神情。
龙钧豪望着门上的大红色双喜,露出苦涩的笑容。
「大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龙钧杰晒道:「婚姻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岂
差这一、两天,但是,武林大会可不能有半分疏忽。」
话题立刻重新回到人员配置上。
龙钧豪勉强一笑,关于龙家将来远大的计划,竟然没有半分入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精明冷静的秋霓裳开始一手掌管起龙家的事务。平时
待人处事十分温柔有礼,丝毫没有架子,但是,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拒人千里的冷
淡,并非是高傲或是轻蔑,而是一种隔阂。
浑然天成的隔阂。
无论是高贵的气质或优雅的风韵都让人不自觉自惭形秽,产生了距离感。
无形的鸿沟同样横跨在龙钧豪与秋霓裳之间,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她对龙
家兄弟照顾地十分细心,尤其对于龙钧豪,生活起居上的喜好无一不投其所好,
可是她美丽的瞳孔中却从来没有反射他的形像。
越是不在意,越是冰冷,龙钧豪心中越是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乞求什
么、幻想什么,只是爆发的爱意令他几乎要发狂了。
「我宁可她恨我……」
龙均豪声嘶力竭地喊着,彷佛秋霓裳就在眼前。
「那个晚上,我喝了狠多酒……」
「大叔,你别再说了。」
麻烦柔声制止龙钧豪继续下去。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麻烦隐约猜到故事的结局。
……一个悲剧。
「不,我要说!」龙钧豪大声说道:「我心里已经藏了太久了……」
那一夜。
少林智光婉拒出席武林大会,龙俊杰已在少林寺盘桓多时了;龙钧傲去赴杏
花楼之约,偌大的龙家庄顿时显得十分冷清。
搬出藏在酒窖深处的陈年女儿红,龙钧豪直接对着瓮口畅饮。
没有其他配酌的小菜,伴着烈酒入喉的是玉人倩影,牛饮之下,酒坛不一会
儿就见底了,可是,伊人的影像依旧荡气回肠。
从小遍尝各式佳酿的龙钧豪,自然养成了极佳的酒量,加上武功大成,他已
经很久不知醉的滋味。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夜的龙钧豪双颊酡红,已经是醉态可掬了。依着心底最深的渴望,摇摇晃
晃地走向秋霓裳的大屋。
如往常一样,龙钧豪没有打算进屋。他只想隔着窗,观望秋霓裳映在窗上的
身影,甚至听一听秋霓裳的声音。
可是,与平日不同,房间里居然传出了奇妙的呻吟……
与秋霓裳纤细娇媚,又带点冷淡的声调极为相似。正当龙钧豪极力分辨是否
为酒醉造成的幻听,门后的呻吟却更加急促了。
醉意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龙钧豪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房里的每一声呢喃异常清晰,甚至可以嗅到一
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只是女性诱人的芬芳之中却带着一丝奇妙的味道
……迷香,「销魂蚀骨」。
龙钧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角落。轻巧地接近,
随手点倒了对方,纵然对方脸上盖着面罩,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亲弟,龙
均傲。
现在应该是杏花楼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他胸前衣袋里,那个鼓起的东西,应该就是「销魂蚀骨」吧。
龙钧豪还未想到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一声呢喃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屋内,从
薄薄的纸窗间已经可以观赏到房里的一切。
秋霓裳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平常精亮的眸子却带着一丝
迷蒙,彷佛躲云层之间的皓月。完美的身躯自然地摆动,身上只有一小件短衣,
龙钧豪梦中的景致全都尽情展露了出来。
龙钧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恍神之际,已经身在闺房内。
挽着秋霓裳的纤腰,把佳人纳入怀中。
一对星眸半睁办阖,腻人的叹息在耳际围绕,秋霓裳的体温传到手心,龙钧
豪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娇小柔嫩的乳峰从红色肚兜间露了出来,有如雨
后春笋,形状秀美挺立,隐约可见的嫣红,更是诱人。
如梦似幻,不,纵使在梦中也没有如此仙境、如斯佳人。
龙钧豪的舌头滑过胸前浅浅的乳沟,一口咬开肚兜的绳结,弹性惊人的双峰
立即弹了出来,空气中顿时一阵甜香。
大手轻轻搓揉着娇巧的玉乳,皎白的乳峰变化着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彷佛
融化在指头上,害羞的蓓蕾已经不安分地涨了起来。
「不……要……不要!」
从大胆直接的动作中猛然惊醒,了解状况的秋霓裳满脸通红地呼喊着。
「嘶!」
在龙钧豪的使力之下,单薄的轻衣瞬间裂成数片,玉人立刻一丝不挂。
让秋霓裳在夫君外的男人面前赤身露体。
撕毁对于几乎不能遮蔽的衣物,对于纯洁的秋霓裳来说,象征的意义远远超
过现实,龙钧豪藉着残酷的事实,让自己冷漠的大嫂彻底屈服。
小手推挤着男人的胸膛,秋霓裳还想要抗拒,龙钧豪却抱起赤裸的娇躯,强
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喔~喔。」
带着鼻音意味不明的哼声从秋霓裳嘴里发出来。
舌头撬开皓齿,龙钧豪尽情舔舐着秋霓裳的口唇。甜美的香津胜过任何佳酿,
龙钧豪贪婪地吸吮着,两人湿热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眼前的仙女媚态丛生,龙钧豪没有剑及履及的硬上,一双手反而温柔地
在秋霓裳的身躯上游移,坚挺娇翘的玉乳,纤细的柳腰,结实丰盈的美臀。他的
掌心火热无比,藉着功力的催发下,女体的感官将会增强数倍,挑拨着鼓涨的乳
首,轻挖着可爱玉脐,顺着股沟搓揉,当指尖滑过大腿内侧的禁地时,秋霓裳不
禁哀鸣起来了。
紧闭的双腿间,早已一片水乡泽国,湿黏之间有股奇妙的香味,修剪整齐的
黑色芳草如发丝般柔顺。含羞的花核在男人舌尖绽放,饱满的花唇淫荡地不断开
阖,花蜜泛滥成灾。
冷若冰霜的仙子在迷药与挑情手段下,已经彻底迷失了。
「好热……我好热……」
秋霓裳的话语模糊不清,眼神中也充满了淫欲。
「……钧……钧……快肏我。」
「噗嗤!」一声,硬挺的龙根毫不犹豫插入湿漉漉的秘处。
「嗯!」秋霓裳咬紧下唇,没有呼出声来,这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狭窄火热的蜜穴,规律地压榨着男人的龙根,温暖的肉壁紧紧包围,不停蠕
动。来自深处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引着龙钧豪寻幽扫径,慢慢深入秘境,每前进
一分,吸引磨擦就更为热烈,那不能言语的畅快更随之沸腾。
「霓裳,我爱煞你了,你是属于我的!」
龙头顶在丰美柔软的花心上,潮湿的春潮漫流,沁在其中,一股温暖酥麻的
畅快,由前端蔓延到全身上下。龙钧豪一改蛮进,下半身的抽插深浅交错,细捻
慢磨,无处不到地侵犯着美丽的嫂子。
秋霓裳妩媚的俏脸,柔顺地靠在龙钧豪的肩上,彷佛他的小妻子,在惊涛骇
浪之下,秋霓裳全身酸软无力,只能暗自承受。
滔天狂潮,一波又一波,彷佛不会停歇,龙钧豪体内不停爆发而出的欲望,
连自己都无法驾驭,顺着本能驶向未知的领域。
终于,汹涌的满足感在体内激荡,滚烫的浓精不能抑止地狂喷,在灼热的种
子浇灌之下,秋霓裳疯狂地摇动,纤细的腰肢几乎要折断了,挺耸着洁白的玉臀,
让龙根插得更深,追逐着瞬间让她窒息的高峰。
一阵云雨之后,高贵的玉人身上沾满浓白的污迹。
可是,瞬间的宣泄并不能抒发龙钧豪长久累积的情欲,他再度扑向美人的娇
躯。在情欲之下丧失理性的似乎不止龙钧豪一人而已,前后上下,有如禽兽一般,
两人疯狂地变换着各种淫秽的姿势。
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浓厚的淫糜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奇妙的烟雾已散,秋霓裳脸上的迷惘也已经逐渐消退,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
加浓烈的情欲依恋,鲜红欲滴的唇间牵着透明黏稠的银丝。美人激烈地在男子的
雄躯上颤抖,虽然几乎用尽的全身的精力,两人结合的部分依旧紧紧纠缠。
「啊~啊!」
龙钧豪奋力射出体内最后一股冲动,颓然倒在秋霓裳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衣冠不整的龙钧豪踏出屋内。迎面却是一位神情激动
的玉面少年。
兄弟俩人正面相对,是非对错在脑海中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小弟……」
没有回答。
一道白光,龙钧傲猛然刺出一剑。
剑芒转动,变化万千,剑尖隐约可以感到凛冽的剑气。
长剑一瞬间来到喉间,龙钧豪才猛然惊觉,自己心中顽皮的小弟不知何时居
然能够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剑未出鞘,反手一撩,后发先制地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迅速而且巧妙,顺
势封住了对手所有的后着。
纵使江湖上一流高手,此时势必也无法将手中的剑递前一分一毫,可是龙钧
傲的攻势却再度出乎意料之外。彷佛已经预测到对手的反制,长剑瞬间由直刺化
作横劈,一道长虹般划向龙钧豪的胸口。
……龙钧傲体内果然流着龙的血液。
情势的危急并没有影响到龙钧豪,俊朗的双目中没有惊惧,反而闪烁着兴奋
的光芒,龙钧豪瞬间已从是非争执与兄弟阋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化身为一位单
纯的剑手,本能地舞动着无敌……
完美的圆弧破去了龙钧傲极为巧妙的剑法。
整齐的剑痕截断了手腕的经脉,剑气从中钻入,创口立刻纠结扭曲,鲜血狂
喷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瀑布,腥红顿时染遍了两人的脸。
看着颓然倒地的小弟,龙钧豪不自觉退后了三步,俊脸苍白如纸,握着无敌
的右手已经在发抖了。
一剑。
只用了一剑就毁了亲弟一生的苦练。
龙钧豪从来没有对「无敌」有那么深刻的体验……
奋足狂奔。
龙钧豪极欲逃离眼前残酷的事实,可是,一声呼喊却让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来,浅绿色的丝巾迎风飞扬。
秋霓裳贴身之物,方才龙钧豪还以此擦拭玉人脸上的泪痕。
一个想像不到的人静静站在他身后。
二十多年,龙钧豪从没有看过大哥如此表情。
深沉的龙钧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胜利不会让他乱了方寸,失败也不会让他
失去理智,冷静一直是他待人处事的原则。
现在,这个天下最冷静的男人就像只狂怒的野兽,眼里布满血丝,牙齿咬紧
住下唇,几乎要出血了,唇色则呈现着狰狞的青紫。
龙钧豪完全想像不到,兄长对妻子无所谓的态度下,居然隐藏着如此激烈深
刻的爱恋。
「拔剑!」龙钧杰颤抖的剑尖指着龙钧豪的心口,咆啸道:「快点拔剑!」
龙钧豪没有拔剑。
小弟手腕喷出鲜血的一幕还深深印在眼帘,挥之不去,他就像个木头人一般
呆站着,慢慢闭上眼……
「畜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一阵刺痛传来,不是胸口,而是几寸之差的肩膀。
莫名其妙地,在此生死关头龙钧豪居然亿起幼年时,一位江湖术士之言:
「此乃十全至极之命格,必达荣耀富贵之顶癫。但是如此奇缘,旁人却万万
不能与之共享。如天上旭日,远观煦煦,不能直视;若绝世名剑,可以观赏其精
巧绝妙,随手把玩则有残肢毁伤之虞。」
老者抚须长叹:「注定一生无敌,一生孤独。」
肩上的疼痛加剧,脑海中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模糊而不真实……
从龙家庄悠悠醒来之后,猛然发觉人事已非:
秋霓裳自尽,兄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龙雨潭因而重病不起。
龙钧豪想要一死了之。
可是,一位在无数红粉知己中不是最美丽,也从来不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坚
持伴他共度残生,温柔地抚慰了一切伤痛。
于是,「龙钧豪」死了。
他没死。
舍去了无敌名声与奢华享受,乡间筑起小屋,自此过着朴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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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完了吗?」麻烦轻声问道。
「我一直希望结束了,可惜,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一声苦笑,洋溢着淡淡的无奈,龙钧豪看起来虚弱无力,彷佛方才的一字一
句用尽了全身的精力。
手中的剑是天下无敌的剑,却脆弱的可笑。
总是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身旁永远洋溢着欢乐,内心却寂寞的可悲。
麻烦投入龙钧豪的怀中,原本刁蛮骄纵的少女变的温柔又多情,纤纤玉手抚
摸着男人扎人的短须,一股热气喷在男人脖子上。
「其实,人家承认的确是说了谎……」麻烦低声说道:「在人家心里,并不
是把你当做长辈,人家是把你当成情郎……」
饱满的双峰偎在龙钧豪胸膛,最后几个字已经细不可闻。
「我是个不祥的人。」龙钧豪轻轻挡住麻烦的香肩,淡淡说道:「爱我的人
与我爱的人都注定……」
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少女滚烫的唇轻轻封住他的嘴,丁香小舌缓缓
滑了进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