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命运的脚步 番外三 周紫凰外传(内容接第九十四篇)

  番外三 周紫凰外传(内容接第九十四篇)

  梦醒了,望着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又入睡了。人的一生真像做梦,一会是美
梦,一会是恶梦,与其清醒,倒不如在梦中睡死。

  从小时开始,我就深受母亲华彩梦夫人的影响,很擅长交际,很能耍手腕,
在上小学时就是班里的中心人物,不但把傻乎乎的男生们拉拢在手下,更把鬼机
灵的女生们治的服服帖帖,以至于这些同学都喊我「女王陛下」,这让成绩最好
、长得最漂亮的『班女王』露露很没面子。大概是六年级的时候吧,大人不在场
时他们见了我都会主动跪下请安,甚至自觉的来家里侍奉。于是,我家慢慢成了
女王的王宫,每当我在家居高临下的奴役这些同学,妹妹紫烟总会幸福的趴在我
的腿上,做一个快乐的看客,也因为她是女王妹妹,同学们都喊她「小公主」。

  初二时,出了一点事。那是个周末,我早早做完功课,正跟紫烟追逐玩闹,
就有三个女同学来找我了,这三个在班里都是我的贴身丫鬟,最听话不过。一进
门,三个人就跪下磕头:「奴婢叩见女王陛下。」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礼节,只是
一摆手:「起来。」「叩见小公主。」紫烟依偎在姐姐肩上,笑道:「真听话。
」我冷笑一声,没说什么。此时天凉,我有些脚冷,一时突发奇想,说道:「你
们既然愿意伺候我,就商量商量,哪两个人把衣服解开,给我暖暖脚。」三个女
同学纷纷争着要暖,我笑道:「小美,阿玲,你们两个来。莉莉一边去。」莉莉
难过的跪在旁边,说道:「为什么不许我来啊?女王不要我了吗?」「哼。上次
和露露吵嘴,你居然不敢帮我说话,真辜负我的期望。」「啊?对不起,女王陛
下,下次一定不会了,原谅我吧。」「滚。」莉莉没办法,又跪行到紫烟那里哀
求:「小公主,求求你帮我说说好话吧。」紫烟回头看看我,我冷笑道:「紫烟
,把脚塞到她嘴里。」紫烟很听话,晃一晃尚未发育成熟的小脚丫,看着莉莉说
道:「可以吗?」莉莉连连点头:「恩恩恩。」迫不及待的把纤细的脚丫含进嘴
里。紫烟看到莉莉跪在冰冷的地上,还虔诚的用舌头在脚尖上蠕动,很是同情,
回头和我说道:「姐姐,她好可怜。」我掩口一笑:「把脚拔出来吧。好了,莉
莉,原谅你了。」紫烟拔出脚,红白棉袜上已满是口水。莉莉激动的磕头谢恩,
谢了女王谢公主。

  这时候门一开,夫人回来了,还没换鞋,一眼就看到三个女生跪在地上,还
有两个解开衣服把我的脚抱在怀里,一时大吃一惊:「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妈,你还不知道么?这是我手下的小宫女伺候我呢。」夫人惊愕不已,还没说什
么,莉莉已经自觉的跪过去给她脱鞋了。老妈就诧异的看着自己高跟鞋被除下来
,又换上拖鞋,不觉看呆了。那天晚上,三个同学走了以后,夫人对我很不满:
「怎么回事?让同学给你做婢女?」「她们自愿的,关我什么事啊。」「你得跟
她们好好相处。」「哟,这种事你做的也不少吧,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吵了半
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每当我要做女王,要帮家里决策,总会被妈妈阻止,有她在,我处处都受限
制,直到父亲周先生死去,妈妈结交各界人等更加肆无忌惮。当一个又一个西装
革履的体面人物拜倒在她裙下尊称「夫人」,谁也知道,这位夫人的影响力与日
俱增,即将统摄整个无常市。后来我才慢慢的了解到,夫人身上有一种传女不传
子的血统遗传,天生的身体构造特别,交欢时给人以十倍百倍的快乐,为了把企
业做大,她屡屡用身体结交各界人物了,靠这种特别的身体优势粘住那些人,而
且这种事做的越来越多。不仅如此,她对那些贪官污吏那种极尽恭顺献媚的态度
更显得没骨气。总之,我对她是越来越不满。

  有一次出访副市长家,华夫人叮嘱要跪着拜见同龄的副市长女儿李冰霜,我
不肯,被打发回家,备受责骂。后来迎接省长一家,我又被强迫去接待省长的两
个儿子,结果纯粹是两个流氓,举止之轻浮猥琐实在令人恶心,我懒得理他们,
摔门走了,偶然还看到老妈跪在厅里任省长调戏,不禁火冒三丈,偷偷给省长吃
的晚饭里加了侍女的尿。为这事又被老妈严厉的喝斥了一晚上,这种事层出不穷
。终于,当商务部的谭钨、李不仁、王不智来访时,母女的矛盾最大程度的激化
了。这三个狂妄的官员欺人太甚,又素有贪污奸诈之名,趁妈妈不在,我狠狠的
羞辱了他们一番。

  夫人百般赔礼道歉的送走那三个官,回来就怒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啪」
的打了我个大嘴巴:「紫凰,你给我跪下!」我捂住脸说道:「为什么嘛。」夫
人脸都青了:「还敢问!你今天把三个大领导羞辱成那样,这祸惹的比天还大,
说不定他们会怎么报复!」「哼,你害怕他们,我可不怕。」「住口!」她真的
气急了,噼噼啪啪打了我好多嘴巴,打的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最后把我踩在地
上叱道:「今后不许再对他们无礼!」我不服气的喊道:「你的富贵就靠讨好献
媚这些贪官吗?我宁可离开这里独自生活,也不受他们的气!」「哼,还敢犟嘴
,你独立生活早饿死了。」「饿死也比这种做女奴的生活好!」夫人气的发抖,
又无话可说,被侍女搀到别的屋里消气去了。而我独自立在空荡荡的大厅,备感
委屈,哭泣了很久,最终下定决心离家出走。临走时,给紫烟留下了一封告别信
:「我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放好以后,一咬牙,赌气离开了这个家。走
在乱纷纷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我握住拳头,暗自对自己说道:「活下去。
不管受多少苦。」

  …………

  当要养活自己时,才发现难度比想像的还大,那些单位有嫌没学历的,有嫌
岁数小的。很快,身上带的一点点钱用完了,没办法,只好去了侍女介绍所,准
备给人做侍女生活。好在脸蛋还算漂亮,很快就被一个挺年轻的大学教授看中了
,于是雇我做侍女:「看你很合适呢,去我家吧。我夫人长期不在家,我自己照
顾自己很费力。」「好啊。」在他的眼睛里,我读到了很熟悉的内容,几乎所有
的达官贵人富豪巨商都有这种眼神。此时,我已经猜到了今后将要发生的事。

  果不其然,文质彬彬的教授一回到家里就像变了一个人,花言巧语设法解掉
我的衣服,百般猥亵,种种丑态层出不穷。这么快就露出原形了,真可笑,还想
玩弄我么?那就试试吧。

  我半推半就的顺从下来,没费多大力气就给了他一个从来没体验过的夜晚。
把他弄得神魂颠倒,从此离不开我了。如我所料,从妈妈那里学来的心术、继承
来的血统,都很好用,降伏住一个普通的男子太轻松了。我丝毫不在意失去贞洁
,相比之下还是征服别人更舒服。也正因为他这样迷恋我的身体,使我可以肆无
忌惮的以美容、丰胸、打扮为借口,源源不断的把这个人的钱拿到手里。

  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寻欢作乐,我们一起跳舞,喝酒,每天折腾到午夜甚至黎
明,看着年轻的教授一天天瘦下去,我也感到有点战栗不安了——大幅超越普通
人的性能力,这个遗传原来是如此可怕。但是既然已经上路,就不能再停下脚步
了,不久,我积累的钱迅速过万。

  好景不长,教授的夫人后来辞了工作,回家休息,结果一下子就盯上了我。
那天,她买鞋回来,一眼看到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顿时眉头一挑,叱道:「滚
开!这种地方也是你可以呆的么!」我慌忙立起来,深深一躬:「对不起,夫人
,我这就去做饭。」「回来。」「啊?」只见她回身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我
要试试新鞋。过来给我换。」我没敢表现出不情愿,忙走过去,弯腰为她脱鞋。
不料小肚子上立即就挨了一脚:「跪下脱!」我眉头一皱,真不想跪,一时犹豫
的抬头看了看,她抬手就甩了我一个脆脆的耳光,「啪!」「你敢不听话?!」
我只好忍辱跪下,恭敬的扶下那双白色高跟鞋。压抑了许久的脚底一下子解放了
,酸臭的气味很快就从微微湿润的白色丝袜上飘了过来。

  我拿过新鞋,刚要给她穿上,就又挨了一脚:「袜子不脱了吗!」「……是
,夫人。」不敢捏鼻子,只能闻着越来越浓重的脚臭褪下她的长丝袜,本想扔下
,她却伸手拿过这双脏袜子,揉成一团,说道:「张嘴。」我惊愕的往后退了退
,说道:「不要啊,夫人,原谅我吧……」「少说废话,张嘴!」「……」我无
奈的张开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团丝袜被塞进嘴里。「没我的命令不许拿出来!」
我叩下头去,呜呜说道:「是。」以前曾经这样虐待同学,没想到今天被别人虐
待了。

  教授很怕老婆,眼睁睁看着我受欺凌,什么都不敢说。吃饭时,我被罚不许
吃饭,只有跪在旁边看的份。教授夫人瞥了我一眼,说道:「很饥渴吧?去喝杯
水。」我恭顺的磕个头,可是看了看杯子里的水,摸摸自己被袜子撑起来的脸颊
,忍不住抬起头,为难的看看她,含糊不清的说:「我嘴里有东西,不能喝水呀
。」「喝。水是可以透过袜子的。」我听了差点哭出来,犹豫了半天,还是举起
杯子,羞耻的灌进嘴里。果然,水从丝袜上渗透过来,带着咸味,缓缓流入咽喉


  那双袜子我含了两天三夜才被恩准拿出来。此后只要夫人有事出去,教授就
会拼命挤时间和我亲热,我也乐得如此,做这种赤裸裸的交易,以迅速从他手里
拿到钱。纸里包不住火,没过一个月,我们的私情就被夫人发现了。

  那是一个夜晚,我被教授夫人扒光了衣服,在嘴里塞满袜子,然后用绳子捆
起来,抡起皮带没头没脸满身乱打。我的腿,肚子,胸,都留下了一道道的青紫
痕迹。我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哭喊又发不出声音。教授就立在旁边看着,什么
都不说。从红月东升,一直打到月悬中天,我几次差点昏厥过去。最后她解开绳
子,一脚把我踢出家门:「滚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咣当一下关上大门。

  我拿出嘴里的脏袜子,蹲在门口默默的哭泣了好久。夏天的熏风吹在身上,
略微有点冷,抬头看看月亮,我逐渐清醒过来,忍着鞭打的伤痛站起来,慢慢离
开了这里。不但身上一丝不挂,足下连鞋袜都没有,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很生硬
,很凹凸。我赌气离家出来,结果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是不是该回去呢?心里琢
磨着,腿就不自觉的向梦辉走去。走到半路,我又停下脚步,暗想:「怎么能回
去呢?有脸面回去吗?既然出来了,就要独自打拼,再苦也不能放弃。何况,银
行里已经我有几万存款了。」

  午夜的街上已经没有人了,本以为裸女孤零零的走在这里不会被人看到,没
想到此时居然走到了为民区,这个破败、腐朽、漫延着暴戾气息的地方。当我反
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两双贼光闪烁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

  …………

  从来没经历过这样苦难的夜晚,先被教授夫人毒打,又被地痞流氓侮辱。我
摇摇晃晃的离开这里时,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白昼即将到来。我脑子里一
片空白,路过一个小街道时,有一个小姑娘从这里路过,刚好看到我这个满身泥
土、狼狈不堪的裸女,吓了一跳:「你、你是什么人?」我迷迷糊糊的应声道:
「恩?」小姑娘壮起胆子,近前仔细看了看,吃惊的说道:「大小姐?怎么是你
啊?」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大眼睛辨认眼前的女孩,矮小的身材,圆脸型,大
眼睛,长长的刘海,最醒目的是胸前挂着一个漂亮的吊坠。原来她曾经在梦辉做
过三个月侍女,名叫沫沫。因为父母逝世孤身一人,所以当时我待她特别好。后
来她有事不当侍女了,从此就没再见面,没想到今天遇上了。

  沫沫拉着我的手说道:「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衣服呢?呀,怎么还有伤
痕啊?」我痛苦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沫沫忙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快来
我家休息一下吧。」不容分说,拉着我就跑到她家了。我恍恍惚惚的被沫沫推到
卫生间,仔仔细细冲洗了几遍,然后她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找了几件自己比较好
看的衣服,亲自给我穿上。我呆呆的望着她,心下一阵难过,也不知道是苦涩,
还是感动。

  沫沫跪在下面,一边给我穿袜子,一边问道:「这就是我租的房间,期限快
到了,若是晚几天我还遇不到你呢。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遇到坏人了吗?」
我不禁叹息一声,把离家出走、屈身为婢、遭遇流氓的事都说了。沫沫还没听完
,就同情的痛哭失声:「我苦命的大小姐啊,你哪禁得起这么折磨!呜……」我
也黯然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忽然笑道:「你这个吊坠很漂亮啊,在哪买到的?
」「是妈妈留给我的纪念品。」「噢……」回头看窗外已经天明,我就把手搭在
她肩头上说道:「沫沫,真的很感谢你搭救,不然我可能要死了。可是我已经决
定独自谋生,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既然决定了,就再也不能回头,苦头再多
也要吃。天已经亮了,我要走了,沫沫,谢谢你,后会有期吧。」沫沫急忙伸手
拽住我:「不行。你受的苦太悲惨了,至少住在这里休息几天吧。或者带着我一
起去闯。」「呵,那怎么行。我不依靠任何人,要自己开创事业,肯定会受很多
苦难,不能让你跟着受罪。」沫沫笑道:「小姐,我父母早逝,后来就没人疼我
。唯独你待我有恩,沫沫正无处报答,正好跟随小姐左右,贴身服侍。」

  一直聊到太阳升起,沫沫坚持要做我的贴身侍女,一如我坚持不回家一样不
可动摇。我看她确实诚心诚意,就答应下来:「沫沫,既然你下定决心了,就要
做好心理准备。也许将来我还会给人做婢女,也许还会被虐待被凌辱。」沫沫使
劲点点头:「如果真的如此,就让我来分担小姐的痛苦吧。」

  自此,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互相视同姐妹。这些天本来我就很累,再经过
那天晚上的重大打击,实在是身心俱疲,就在沫沫的房间里住了三天。在这三天
里,沫沫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使我的身体迅速恢复正常,心里也像开了两扇门
一样。不久,我再次出行,准备找个合适的工作,先让生活稳定下来。为了避免
和梦辉扯上关系,我隐姓埋名,把周去掉,剩下紫凰,倒过来叫黄梓。

  这天,我们离开无常市,一路来到易市。走在平坦的街道上,正聊的开心,
侧面有一辆轿车飞驰而来,刚好停在旁边,雨后积水被车轮溅起来,洒在沫沫给
我的短裙上,污渍点点。我恼火的说道:「谁的车啊,这么缺德。」一个贵妇人
似的女子从车里钻出来,懒洋洋的说道:「你说什么?」真巧,我一眼就认出来
了,这个女人是商务部的高官,名叫贾青莲,虽然很少来往,以前倒也曾经在梦
辉见过她一次。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大的官,我有点慌张,又有点兴奋,忙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她显然不认识我,随口说道:「好像说我缺德?是吗?」
沫沫说道:「对不起,我们说着玩的。」「哼,快跪下给我道歉。跪在水里。」

  难怪妈妈那样奉承做官的,他们果然很蛮不讲理。没办法,既然我要独立生
存,不讨好这些人怎么能爬上去呢?我真的跪在那滩泥水中求饶:「是我不好,
请原谅我吧。」说着,还捧起她的脚,在高跟鞋里露出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口
。看到我屈服的样子,沫沫也跟着跪在后面。贾青莲显得很高兴:「真乖,我就
喜欢这种听话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黄梓。」「不错不错,算你聪明。」
说着,她抬起长长的大腿,把脚搭在我肩膀上:「说你是小贱人。」尽管她的袜
子上洒了香水,却仍然遮不住浓烈的脚臭,我忍着气味,努力了好几次,终于说
出了那个从来没说过的词语:「我是小贱人。」贾青莲朗声大笑:「啊哈哈哈哈
,真听话。」我羞耻的低下头,差点哭了。贾青莲用鞋尖顶了顶我的嘴唇:「这
么乖,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做我的女儿吧。」对一个女孩来说,跪在一个毫无血
缘关系的女人面前叫妈妈是莫大的耻辱,可是我要进取,就必须暂时抛弃羞耻心
了。我磕下头去,说道:「谢谢妈妈。女儿参拜妈妈。」

  …………

  就这样,有了贾青莲干女儿的身份,就像拿到了一张绿卡似的,很快就在易
市的政府部门找到了工作。看到高官显贵往来穿梭,我满怀信心和希望。从小就
喜欢在同学中做女王的我,现在终于开始爬向真正的女王宝座了。送出金钱和恭
顺,结交女性,拿出身体和权术,结交男性。我的职位、人脉、财产飞速膨胀。
两年后,当我用身体开路,与省长迟仁有染时,我已经是易市政界的四号人物。
当然,此时仍然要接受高官贵人的欺凌,比如这一次。

  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接待完几个脏男人,感觉满身都是恶劣的腥臭,洗
洗澡换了身衣服,回到办公室,此时沫沫正在整理文件,说道:「小姐,累了吗
?」我抹了抹头发上的水,说道:「是挺累的。那些混蛋真麻烦。」「什么时候
能清闲几天啊?我都替小姐觉得应接不过来。」我想了想,忽然说道:「沫沫,
你觉得,我这样飞黄腾达是不是很无耻呢?」「不不,当然不是。」我不禁莞尔
一笑:「放心吧,我没有堕落。」沫沫笑道:「当然。小姐,天冷了,我给你织
了一件毛衫,来穿穿,看合身吗。」我接过衣服,捧在手里,呆了很久才叹息道
:「也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谢谢沫沫。」「呀,小姐言重了。」

  正说着,省长女儿艳艳来了。她今年二十八岁,打扮的很漂亮,像十八岁似
的,进来就说:「黄梓,过来。」我忙放下毛衫,和沫沫一起跪下应接:「奴婢
拜见主人。」艳艳高傲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坐在桌子上说道:「你求的事已经
办了。」「谢谢主人。」艳艳冷笑道:「真有礼貌啊,黄主任。我还有个事想问
你呢。」「您说吧。」「我的办公室缺个脚奴,有的事不方便,也显得冷清。我
看你精明强干,去给我做个脚奴怎么样呢?」没有任何犹豫,这种亲近上司的机
会绝对不能放过,我立刻叩头答应:「谢谢主人提拔。」艳艳抬起腿,把鞋底踩
在我脸上:「真的愿意屈尊么?那就先给我洗刷一下鞋底,让我看看诚意。」我
当然明白洗刷是什么意思,忙伸出舌头,上下清理鞋底上的污垢。沫沫也伏在地
上,清理另一只鞋。艳艳高兴的说道:「不错不错,又机灵又听话,我就喜欢这
样的。明天就去我那边伺候我吧。」说毕,转身就走了。我跪在地上,望着艳艳
离去的背影,慢慢站起来,恨恨的咬紧牙关,低声说道:「等着我报仇吧。那一
天不远了。」

  次日,我和沫沫在艳艳的办公室外脱掉衣服,只剩下内衣和袜子,然后光溜
溜的爬进来:「奴婢前来报到。」艳艳正无事可作,笑道:「过来吧。我脚热的
难受,你们两个,用胸给我揉揉脚。」「是。」我们一边一个,跪在艳艳脚下,
慢慢给她脱下鞋子。她的脚很好看,细细的,弯弯的,在白丝袜的笼罩下光滑婉
转,虽然足底湿润,却没有什么臭味,如果只是观赏,确实是一双美足。我把这
只脚放在两胸之间,揉来揉去,感觉到一些湿漉漉的东西粘在胸前,有热的,有
冷的,混在一起,越滚越多。

  艳艳鄙夷的说道:「小黄,你简直没有胸啊。A杯?恩,大概不到。真是个
飞机场,难看死了。」我羞愧的低头说道:「是……对不起。」「算了算了,你
个飞机场,揉的不舒服,用嘴吧。」我赶紧俯下身,把她的足尖含在嘴里,用舌
头轻柔的搅动。艳艳笑道:「你还真是个给人舔臭脚的料,真贱,我还是叫你小
黄狗吧。」我含着脚趾,呜呜说道:「小狗谢谢主人。」艳艳开心的一笑,踢了
沫沫一脚:「别揉了,过去,让小黄狗给你舔脚。我要看看这个贱奴给自己的奴
婢的舔脚。」沫沫为难的看看我,说道:「这个……奴婢……」艳艳又伸手抄起
一个皮鞭,给了沫沫:「她要是不听话,就打她。去吧。」沫沫犹豫了一会,还
是坚定的说道:「我不去。」「什么?再说一遍?!」「不去。她是我的主人。


  艳艳又气又笑,从我嘴里抽出脚,说道:「小黄狗,起来。你的婢女不听话
,怎么办?」我咽下咸涩的口水,说道:「她还小,很不懂事,求主人网开一面
饶了她吧。」「不行!现在你就过去,用你的袜子堵住她的嘴,给她掌嘴,狠狠
的打,必须打出血来。不然就都滚。」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叩头说道:「奴
婢遵命。」而后站起来,走到另一边,说道:「沫沫,抬起头来。」沫沫可怜巴
巴的抬起头望着我,我不再迟疑,抬脚脱下穿了三天的紫色棉袜,揉成一团,强
行塞进沫沫嘴里,然后抬手就打。「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啪、啪、
啪……」沫沫痛苦的被我抽着嘴巴,口中袜子一截一截露出来,脸被打的甩来甩
去,泪水飞溅在空中。最后沫沫真的被我打的嘴角流血。我的嘴唇也咬出了血。

  …………

  直到傍晚,一天的凌辱结束了。我扶沫沫回到家,关上门,我就哭了:「沫
沫,对不起,我是坏人,我出卖了你。」说着,跪在沫沫面前,抱住她的腿说道
:「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是你的奴婢。」沫沫也哭了,跪下来心疼的抹了抹
我嘴唇上的血,说道:「小姐,别这样,打我几下算什么呢?我知道你也是迫于
无奈,你也不愿意打我,不是吗?即使小姐真的想打沫沫,奴婢又能有什么怨言
呢?」「沫沫……」我止不住泪如泉涌,把沫沫紧紧抱在怀里,勒的她很痛。

  我们两个人尽管背地里对艳艳咬牙切齿,表面上却服侍的很顺从,很恭敬。
要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立足,必须如此。那次陪艳艳出差去殇市,因为说错一句话
,在街上就被她打的遍体鳞伤,要不是有好心人答应我留宿一夜,真不知道会成
什么样。可即使是这样,次日我还得带着伤回去找艳艳赔罪。

  过了几天,又遇到了一个很恶心的事。那天我和沫沫每人只披了一件薄纱,
跪在两边给艳艳揉脚,刚好有两个丑男来访,艳艳笑道:「你们两位终于来了。
准备好谈判了么?」「不想谈判了,我们只付两千万,一分不能多。」艳艳说道
:「不用着急,你们远来疲惫,先休息一下。小黄,沫沫,去套间服侍他们。」
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我满不在乎的站起来,跟随他们去套间,而沫沫却惊愕的
呆了好久,才勉强跟着走进来。我完全不在意被那些丑男玩弄,但是沫沫那样纯
洁软弱,又那么小,被他们骑在下面欺负就太可怜了,看到沫沫痛苦的哭泣,我
心里砰砰直跳。是我连累了这个女孩受了这些不该受的苦,内疚,惭愧。三五分
钟后,两个丑男的发泄结束了,又恋恋不舍的摸了我们半天才走。沫沫一身污物
,扑在我怀里,放声痛哭。

  就这样,我们一边做女奴,一边做客人的发泄工具。每逢过节,还会带一点
礼物去拜访「妈妈」贾青莲,当然,我和沫沫在那里几乎是身份最低下的客人,
到了屋里就只有跪着,真是人见人欺。有一次,沫沫给一位女委员叩头时忘了亲
吻一下脚背,就被她在裆里狠狠的踢了几十下,阴部受了很大的伤害。不仅如此
,贾青莲还让我们脱光衣服给人们跳舞助兴。我含着眼泪,忍辱做出种种丑态,
沫沫实在无法承受这种羞耻和伤痛,没跳完就昏了过去。

  捱过了两个月后,我们成为艳艳的亲信婢女,金钱如同江河一样流了进来。
而后,艳艳安排我们结交了易市最大的富豪之一,统辖两个公司的布翼。凭我的
手段,很快就让布翼着了迷,不久,我和沫沫以侍女的身份嫁入布家。并且,我
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关系已经很不好的布翼夫妻弄得彻底分裂,正式离婚
。我也成为正式的妻子。

  …………

  不愿再回忆那段时光。布翼不但欲望旺盛,还极端喜欢SM,比如针扎乳头
,比如鞭打阴部,一番虐待之后才行房。我身体素质很好,一点都不怕受虐,我
和他疯狂的寻欢作乐,经常彻夜不眠,只是苦了沫沫,要做很多不想做的事,受
很多难以承受的苦。如我所料,天天过度交欢的布翼迅速瘦了下去,以至于虚弱
的走路都打晃。沫沫私下也会问我:「小姐,我们做的事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再
这样下去,这个男人会死的。」我冷笑道:「就是要他死。」沫沫弱弱的说道:
「小姐,我很害怕。」「你忘了我们受过多少欺侮吗?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权势
,然后报仇。」沫沫默然无语,只是跪在我脚前,低头在我脚尖上吻了一口,表
示听从。

  布翼在病中仍然痴迷于和我追欢取乐,病情迅速恶化,最后终于无可救药。
他死以后,我作为妻子拿到了足够的遗产。而后如法炮制,一年的时间又折腾死
了一个年纪大的富豪,使得资产再次膨胀。完成了金钱的积累,我雄心勃勃,收
敛住放荡的作风,开始大肆用钱开路,重新回到政界。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
心灵越来越黑暗,所幸有善良的沫沫不离左右,宛如明月一样照亮着我,如同最
后一片净土。

  我的权势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终于横霸易市。不过让我有点着急的是
,沫沫病了,虽不严重,却总好不了,医药费上万都没有治愈。很大程度上,她
的病是因为遭到太多的虐打,娇小的身体难以承受。这天,我推掉繁忙的事务,
亲自捧着药在床前服侍沫沫,弄得沫沫很不好意思:「奴婢一点小病,怎么能让
主人这样费心呢。」我微笑着吹吹汤药,刚要安慰几句,有人来通报:「黄主任
,您要见的那对教授夫妻,我们已经找来了。」听到这话,我顿时眼里冒火,暴
戾的心情掩盖了一切。

  在冷清清的密室里,教授夫妇自觉的跪下见我。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说道
:「你们两位还认识我么?」教授抖成一团,伏地无语,夫人斗胆说道:「紫凰
,对不起,那次都是我不好,我有眼无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住口!那天
晚上我被你打的满身都是伤,差点死在街上,那一幕,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像昨
天才发生一样。」夫人吓得低下头,自己抽自己嘴巴。我冷笑一声,抬起腿说道
:「给我脱鞋。」「是是是。」我今天特意穿了白色高跟鞋和白色丝袜,与那天
她穿的一模一样。也许她也明白这个意思,吓得哆哆嗦嗦,脱下的鞋子一不小心
还掉在地上。我狠狠踢了她几脚:「脱袜子!」「是……」脱下这双脏丝袜,我
抓过来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好了,你也尝尝这个滋味吧。去喝水。」她
可怜巴巴的磕了个头,从旁边捧起一杯水,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水渗透的很慢,
好久才流下去。

  我凶恶的把她踢倒在地,剥光衣服用绳子捆了,第一次复仇正式开始。教授
夫人被我用鞭子打的满地乱滚,青紫色的鞭痕逐渐布满全身,哀嚎声被丝袜堵住
,闷声闷气。直打了一个多小时,我手臂都酸麻无力了才停下来。看着她痛楚难
当,扭来扭去的样子,我感到很开心。随后,又回头对教授阴冷的笑道:「先不
说你是怎么玩弄我的。我挨打时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看我半死不活,你
很开心么?」教授惊恐的磕头不止:「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穿好鞋子,一
脚把他踢到一边,步出密室。

  手下人快步走来说道:「覃市长嫌送的钱少,不给办事。另外,无常市梦辉
集团被查抄的消息已经证实。」「知道了。再加二十万给那个老猪狗送过去。还
有,给刚才那两个人罗织个罪名,让那个男的去坐牢,女的去做奴隶。」「是。
」我离开这里,带着一层层心事,缓步回到卧室。没想到沫沫已经下了床,穿着
粉色拖鞋走过来,捧着一杯茶说道:「小姐,终于回来了,请喝一杯茶吧。」我
忙接过来说道:「你病着呢,不要下地,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坐在床边,抿
了一口茶,试图整理一下混乱的心绪。沫沫坐在我旁边,说道:「小姐脸色不好
看啊,一定是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吧?可惜奴婢什么也做不了,都不知道怎么解
劝。只有好好服侍你,多多端茶送水了。小姐,想开一点,我们受了这么多苦难
,还能被什么难倒呢?大不了扔下功名,买个小房子清清静静生活去,沫沫悉心
伺候,一起度过青春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完后忽然觉得一阵酸痛,止不住
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沫沫刚要拿手绢给我拭泪,就被我一把抱住,哭道:「沫
沫,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此后,凡是曾经欺凌我的人,从市里的豪商,到省里的显官,一个接一个被
我踩在脚下。我为了报复,特意开了一个周末派对,每周日的下午把那些上层人
物召来,任意羞辱。渐渐的,以易市为中心辐射出去,千里之内的达官贵人都被
笼罩在内。周末的聚会越来越盛大。

  次年夏天,我利用好几股势力的冲突,终于使商务部的贾青莲完全失势。就
在周末,她和自己刚满十九岁的女儿被带到虐待派对,当着几十个人的面,两个
人跪在门口,顿首参拜,一直爬进来。我扶着带病的沫沫一起坐在正中,笑道:
「好久不见了,妈妈。」吓得她慌忙扑到我脚下,带着哭腔说道:「千万不要这
么说,求求您原谅我吧……」我伸脚踩了踩她长长的头发,说道:「原谅你?还
记得那时我是怎么受你欺负的吗?」贾青莲拼命亲吻我的鞋子:「奴婢错了奴婢
错了,求主人恕罪。」「说你是老贱人。」「我是老贱人。」我满意的点点头,
又抬腿说道:「来,我的脚热了,给我揉揉吧。」「是。」贾青莲迫不及待的抱
起我的腿。

  我的腿不但白皙、修长,而且非常健美,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身体部分。她
恭敬的把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另一条腿捧到眼前,用舌头给我揉脚。面对我的
淫威,她是百般顺从,一点反抗都没有,半透明的白色短丝袜很快就湿透了,揉
脚结束后,她还乖乖的伏在我脚下说道:「奴婢再也不敢冒犯您了,请您原谅奴
婢。」我用脚尖擦擦她的脸,说道:「好啊,要让我原谅你,就不能做你的女儿
了吧?」贾青莲急忙把头埋在我两脚之间,悔恨的说道:「当然,当然。您是我
的姐姐,不,是我妈妈,好吗?让我给主人做女儿吧。」「这还差不多。」「谢
谢妈妈……」「好,乖女儿,带着你女儿脱光衣服,给我们跳舞助兴啊。」「是
。」她俩早已抛弃羞耻,毫不犹豫的跳起了舞。脸色苍白的沫沫靠在我怀里,哭
着说道:「小姐,我们报仇了……」

  就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沫沫的病却越来越重。我不惜动用所有的钱
给她治病,但始终不见起色,眼睁睁的看着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到这年秋天,
她已经很难动弹了。我坐在床边,沉痛的说道:「沫沫,如果没有那大半年的受
虐,你的身体一定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沫沫笑道:「能陪小姐这么
久,我不后悔。」「我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早点退出这个黑暗的圈子,我
们安静的过日子。」沫沫睁大眼睛,高兴的说道:「我知道活着的日子不多了,
小姐,能安静陪奴婢呆几天吗?」我含着眼泪点点头:「好,好的。」

  在这几天,我推掉一切重要事务,专心在乡间别墅陪着沫沫,以送她走完最
后一段路程。在这里,我给沫沫唱歌,跳舞,讲故事,尽一切努力哄她开心。而
且我不停的给她拍照,或者合影,积累了很多相片。那天晚上,本来气息孱弱的
沫沫忽然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对我说道:「小姐,我死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会啊,不,你不会死的……」沫沫一笑,又问道:「人死了以后,也许真的
还会有灵魂吧?」我使劲点点头:「恩恩,我也这么想。」「真好,我的灵魂还
会呆在小姐身旁的。」「沫沫……」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沫沫伸手脱下我的
袜子,吻了一口,说道:「小姐,我听你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好
多年没见了。离开家的这些年,都是我在陪你,就让我高攀一下,做你的妹妹吧
。」「好,好啊,我求之不得呢。」沫沫嫣然一笑,又摘下脖子上挂的水晶吊坠
,说道:「这是妈妈留下的,我一生唯独这件东西从不离身。送给姐姐吧。将来
,我会永远守护在这个吊坠上。」

  那天晚上,沫沫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我控制不住自己,伤心欲绝的哭了好几
天。数日后的周末,我在派对上一反常态,露出前所未有的狰狞面孔,把好几个
欺侮过我们的,特别是欺侮过沫沫的男人打成伤残,亡夫布翼的妹妹也被我弄到
家来,作为红袜侍女,经常受虐。

  这年冬天当我名下公司成立时,我毫不犹豫的命名为「忆沫」。很荒唐,很
混乱,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也许沫沫只是梦中的过客,但她已经随着吊坠一起附
在我身上,永远不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