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浪子的小茉莉】第八章、
【火浪子的小茉莉】第八章、
两个月后
字宇国一个乾净的小小四合院内,东厢房里有一小扇窗户是开着的,而窗内,
有一个发呆的身影……
「儍愣着在想什么呢?」躺在榻上的月君婷望着坐在窗前许久不动的身影,
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愣了愣,铁铮连忙站起身,拿了一个枕头放至月君婷背后,小心
翼翼地将她扶坐起来。「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觉得怎么样?」
「从东瑜国回来后你变得很会照顾人啊!」月君婷苍白着脸淡淡笑了笑,看
到铁铮僵硬的脸色,她耸了耸肩,「我今天觉得好多了,也许是回光反照吧!」
「你胡说些什么?」落坐在榻旁,铁铮低斥,「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铁铮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语罢了。
月君婷自从被他带出宫后,身子骨愈来愈虚弱,几乎整天都在昏睡;偶尔清
醒的时刻,总是儍儍地发着呆,难得像今天这样健谈。
「我自己的身子我明白,我谁也不怨,」月君婷平静地笑了笑,「毕竟先前
种下了那么多的恶因,这苦果自当我来尝。」
「你这是何苦?」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铁铮撇过眼眸粗声说道,「过去的
都过去了。」
「那你又是何苦?」望着铁铮僵硬的脸庞,月君婷突然淡淡笑了,「明明想
着她,又怎么也不肯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铁铮肩膀蓦地一僵,「我听不懂。」
「你真不懂也罢,假不懂也好,都是你的事,」月君婷瞅了铁铮一眼,「可
我不准你欺负青儿,永远不许。」
「我没有欺负她,」铁铮僵硬地说,突然一愣,「她告诉你什么了?」
「她会告诉我什么?」月君婷默默望向铁铮的眼底,「你认为青儿该告诉我
什么?」
「这……」在月君婷的注视下,铁铮的心都乱了,他烦闷地站起身挥了挥手,
「不说这个了。」
「你愈不想讲,我偏要提!」望着铁铮焦躁的眼眸,月君婷轻哼了一声,
「最近你为什么都不给青儿写信了?」
「有什么好写的?」铁铮背过身去闷声说着。
「我记得你以前常写的不是吗?」月君婷继续追问,「可这回你回来却不写
了,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写就不想写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望着铁铮僵硬的背影,月君婷静默了一会儿后,
突然拔高声音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欺负青儿了?说!是不是?」
「我……我没有欺负她!」在月君婷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中,铁铮终于忍不
住转过身低吼着,「是她!是她骗了我……」
「骗你?」月君婷愣住了,「她骗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好让她骗的?」
「这……」听了月君婷这么说,铁铮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诡异的暧昧,因此
黝黑的俊脸上竟难得地染上一抹潮红,「反正她不该骗我!」
望着铁铮向来爽朗的脸上竟出现那样古怪的神色,月君婷的语气更是凌厉,
「你欺负青儿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月君婷严厉的指责让铁铮乱了心智,在几乎失去理智之际,将心
中的话脱口而出,「是她骗了我,我才会一时胡涂要了她、破了她的处子身!」
「你说什么?」月君婷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
…你要了青儿?「
「嗯。」话既已说出,就再也不能收回,因此铁铮只能撇过脸去闷应了一声。
「老天!你……你这么壮,青儿那样瘦弱,」看着铁铮高大的身型以及僵硬
的举止,月君婷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怎么受得住?」
「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铁铮的脸胀红了,粗声说道,「她……天生就喜
欢勾引男人!」
「你胡扯什么?你明明说青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这样的她,会懂什么叫
勾引男人?」月君婷皱起眉低斥,但眼眸中却有股淡淡的笑意,「更何况,要是
你真的不愿意,她能强了你吗?」
「我……」望着月君婷似笑非笑的模样,铁铮长叹了一口气,「是,是我不
好,我不该……」
「反正你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看到铁铮脸上内疚的神情,月
君婷也只能摇摇头,「也罢,就当青儿给狼吃了一回!」
这下铁铮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撇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你不只要了青儿一回?」铁铮的神情全落进月君婷眼底,「是不是?」
「我……」铁铮的俊脸更红了,「该死的!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你给我过来!」忍住心中的笑意,月君婷板着脸孔说:「第一回你
还可以说是青儿骗了你,那接下来的你怎么解释?说啊!你怎么解释?」
「我……」在月君婷的质问下,铁铮索性豁出去了,回身朝着她吼着,「我
忍不住啊!看着青儿我就想要她,就想她变成我的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我还当你一直恋着我哪!」听着铁铮发狂似地吐露内心的真心话,
月君婷故意眯起了眼,「没想到你竟是个见异思迁、纵欲成性、不负责任的好色
男人!」
「你胡说!」铁铮又气又急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见异思迁,更没有不负
责任!」
「我哪里胡说了?」月君婷瞟着铁铮脸上不断跳动的青筋,「事实摆在眼前,
否则你怎会回来这么久,却对青儿完全不闻不问?」
「我……我承认以前对你比较在意,」铁铮着急地想解释,「可自从送青儿
去东瑜国后,我们一路上相依为命,再加上患难与共……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
说,反正青儿在我心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可是她……可是她……」
突然,铁铮愣住了,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曾几何时,月君青竟不知不觉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那样重的分量!
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老想着她,只是因为放心不下那个丫头,只是因为她
是自己的熟人,只是因为他霸了她的处子身,所以再怎么说,也绝不能对她不闻
不问!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那些理由都没错,可最重要的理由却是——他的心为
她动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念着她、想着她,甚至生她的气……
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恋上她了,恋上那个害羞、文静、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
「可是她怎么了?」望着铁铮脸上的恍然大悟,月君婷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铁铮笑了,只是笑容竟是那样的苦涩。就算明白自己的心,他又能怎么样?
在月君青的心底,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他……
苦笑过后,铁铮终于不再隐瞒了,他将心中所有的话,以及他与月君青之间
发生的所有全盘托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等着月君婷对他的责难。
但月君婷却完全没有责备他,只是静静靠在枕上,眼底浮上一抹轻雾。
「你可知道,青儿打小一直恋着你。」许久许久之后,月君婷才轻轻地说着。
铁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可知道,青儿原本可以不进宫的,可她为什么要进宫?」望着铁铮眼底
的震惊、不可置信与疑问,月君婷又淡淡笑了起来,「那你肯定更不知道青儿为
什么要出塞了!」
「为什么?」铁铮急急问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认为呢?」月君婷轻轻合上双眼。
「究竟为什么?你说清楚啊!」轻摇着月君婷瘦弱的肩膀,铁铮焦急地想知
道答案。
「这答案必须你自己去找、去发现,」月君婷并不正面回答铁铮的问题,而
且声音愈来愈小,「我告诉你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你怎么了?」突然发现月君婷脸色变得苍白,铁铮连忙放低了声音,「又
不舒服了是吗?」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月君婷轻喘了一口气。
「累了就快躺下来歇着。」将月君婷扶躺至榻上,铁铮温柔地为她覆上一层
薄被后,轻轻地向门外走去。「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
「铮哥。」
正当铁铮的脚要跨出门外时,身后突然又传来月君婷的低唤。
「我在。」一个转身,铁铮又大步走回榻旁,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成了一个好男人了……」缓缓睁开双眼,月君婷的眸底闪动着一抹
泪光,「是青儿让你开始懂得温柔了……」
「你别再说话了。」望着月君婷脸上的苍白,铁铮心疼地说。
「好,我不说,但我在想,铮哥,等我病好,我们一起去东瑜国……找青儿
……」月君婷缓缓闭上眼眸,「那样……青儿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青儿,」也不管月君婷是否能看到,铁铮大力地点着头,
「然后永远不分开!」
「嗯!永远不分开……」
虽然铁铮将月君婷带出了宫,但还是太晚了,她终究还是死于后宫争斗,死
于其他妃子们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她死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她,只有铁铮在她生前躺着的床榻旁,静静
地站了一个日夜。
望着冰冷的床榻,铁铮回想着所有的前尘往事,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更想着
与月君婷最后一次的对话。
此刻,他是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早遗落在东瑜国那株小茉莉身上了
……
「君婷,我现在就带你去东瑜国找青儿,自此之后,我们三人再也不分开。」
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榻,铁铮轻轻说完,便抱着怀中的骨灰盒毅然决然地转身,
将过往的一切全抛在身后。
马不停蹄地狂奔了十个日夜,铁铮终于来到月君青的小屋前。
轻轻跳下马,带着一颗忐忑与复杂交织的心,铁铮静静地靠近小屋。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竟在这个异国他乡,怀带着一种近
乡情怯之感。
但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怕,怕他那样伤害了月君青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原
谅他、再也不愿意等待他……
但多想又有什么用?人都到了这里了……
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后,铁铮终于启开了口,准备呼唤那个在心底不知已呼
唤多少次的名字。
就在铁铮的声音即将溢出口中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笑声,以
及有如银铃般的轻笑。
铁铮不敢相信,这样优美而轻柔的笑声,竟会出自月君青口中,以往,她从
不曾笑得这样开朗……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半晌后,他悄悄地走至窗旁,愣愣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就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日思夜想的月君青,而另一个则是他曾见过、
却从未曾深入交谈的程紫衣。
「月姑娘,好像有人来了。」屋内的程紫衣在发现窗外的身影后,对着月君
青眨了眨眼。
「谁会这时候来?」月君青愣了愣,缓缓转过身去。
由于背着光,她无法完全看清来人的面容,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急速地
跳动起来。
「他看起来有点眼熟。」程紫衣低垂眼眸想了想,忽地又抬起头,「我想起
来了,是你的铮哥哥!」
「什么?」月君青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了。
她不敢相信,站在窗外的那个人真的会是铁铮;但确实是他!
此刻的铁铮在与月君青四目相望了许久后,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丫头。」最终,铁铮还是低哑着声音首先开了口。
「你……」月君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至窗旁,望着那个有些憔悴的面容,
「姊夫……」
听着那声颤巍巍的「姊夫」,铁铮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眸是那样震惊及深沉。
「姊夫,你怎么来了?」月君青努力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悸动,让自己的声音
平静如水。
她问他怎么来了?这意思是他不该来吗?
是啊!他是不该来,特别是她屋里有别的男人,特别是他们正谈笑风生、和
乐融融之际!
脑中,又响起那些曾在井口边回响的话语……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望着屋内的程紫衣,铁铮一咬牙,冷冷地转过身
去,「我下回再来。」
「铮……姊夫!」月君青慌乱地拉起裙摆由门内奔出,追在铁铮身后低声问
着,「你在哪里落脚?君青晚些时候便去探望你。」
君青?以往她不是都自称「青儿」的吗?
难道这几个月里,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吗?只有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日子中、
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吗?
「不必了!」铁铮脸一沉,飞身便跃上马,往前疾奔而去,压根不管身后那
名娇小的女子。
他干嘛来这个鬼地方?他根本不该听信月君婷的话,他根本不该相信这个丫
头还会记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泪水扑入他的怀中!
他根本不该来!
「姊夫……」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月君青低声唤着,泪水扑簌簌地由颊上
流下。「铮哥哥……」
她何尝愿意唤他「姊夫」?他可知,当「姊夫」这两个字由她的口中溢出时,
她的心中也同时溢出了血?
可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因为由受她所托去到字宇国的那人口中,她知道两
个月前铁铮安排了花轿,亲自将姊姊由宫中迎出……
半个月前,姊姊走了;但就算姊姊离开了人世,他依然是她的「姊夫」啊!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
她哭得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但不久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眼泪,
在程紫衣的温言安慰及提点下,急急忙忙将城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个小
破庙旁找到醉眼惺忪的铁铮。
「姊夫……」一步一步地走近铁铮,月君青未语泪先流。
「你来做什么?」听到月君青的声音,铁铮先是一愣,然后冷漠至极地说着。
「那个……君青怕姊夫对城里不熟,」面对着铁铮的冷脸,月君青的心是那
样的痛,但她什么也不能说。「所以……」
「不要再叫我姊夫了!」不等月君青将话说完,铁铮便像疯了似地大吼一声。
「我……」看着铁铮火光四射的愤怒眸子,月君青再也忍不住地低泣出声。
「别哭了!」望着月君青脸上纵横的泪痕,望着她红肿的双眸,铁铮用力咆
哮着,「再哭我对你不客气了!」
但月君青怎能不哭?又如何能不哭?她的心早已碎成了片片,随着泪水一起
掉落在地……
望着那似乎怎么流也流不乾的泪水,铁铮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月君青拉到怀
中,用力吻住了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全注入这个吻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令月君青整个人都儍了!
因为这个吻是那样霸道而又激烈,他不仅吻着她的唇,还将舌头侵入她的唇
瓣之间,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以及口中所有的蜜汁……
「姊夫……」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之际,月君青终于发出一声低喃。
一听到「姊夫」两个字,铁铮发热的脑子即刻被唤醒了!
「你这该死的……」他粗鲁地一把推开月君青,完全无顾她跌倒在地的身子,
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奔去。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吻住这个仅将他视为「姊夫」的女人!
「月师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吧?」
坐在大门外的石上,程紫衣轻扬着手中的摺扇,看着月君青低着头小心翼翼
地为铁铮缝制着衣衫。
「程大哥?」将线头咬断,月君青抬起头纳闷地望向程紫衣。
「你那个姊夫,天天跟个看门狗一样守在你屋前,」用手指指对门的简陋茅
草小屋,程紫衣笑了笑,「可看到了你,却又假装没瞧见,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姊夫他……」月君青低下头,「他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可又答应了姊姊
来照顾我,所以……」
「我瞧着不像。」在月君青说话之时,段羽也由屋内走出,很自然地搂住程
紫衣的腰坐下,「你这位姊夫看着你的眼神,简直热得可以点燃火炬了;可他看
我们的眼神,却比千年寒冰还冷冽。」
「没错!他那眼神显然出自于一个妒夫。」程紫衣同意地点点头。
「不是的,」听着他们这样说着铁铮,月君青连忙摇着头,「铮哥哥他是个
直率的人……」
「我们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成了你的姊夫了?」段羽
皱了皱眉,「我记得他以前要你的时候很热情啊!」
「什么?!」听了段羽的话,月君青的脸「轰」地全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程紫衣则是皱起眉用扇柄重重敲了段羽一下,「说话没
个节制的!」
「打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段羽握住程紫衣举起的手,「有回夜里,
我不小心见着他在林中要了月师傅,那过程之激情、浪漫……」
「滚滚滚!口没遮拦的!」忍不住踹了段羽一脚,程紫衣连忙回身对月君青
说着,「月师傅,别理他,一个不会说人话的东西!」
「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哪!」俐落地跳开的段羽还不死心地喊道:「我的意
思是,若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是不会有那种举动的!」
「快滚!」将手中的摺扇往段羽丢去,程紫衣的眼眸眯了起来,直到段羽离
去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月君青又羞又怯,看都不敢看程紫衣一眼。
「别害羞,月师傅,」程紫衣不断地安慰月君青,「这事在东瑜国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脸依然那样的嫣红,但月君青还是鼓起勇气对程紫衣笑了笑,「我……对铮
哥哥……从没后悔过!」
「我明白。」程紫衣温柔地说:「我真的明白,因为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了。」
感激地望着程紫衣,月君青第一回毫不保留地将她与铁铮之间发生的事,一
古脑地全说出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月君青倾诉心曲的过程中,程紫衣一直安静聆听
着,突然,他眼眸一转,「我今儿个在城里见他在给马儿换蹄铁及马蹬,不知是
要出远门,还是要回字宇国去了?」
「什么?」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蓦地愣住了,脸色完全惨白。
「别着急,他应该还没有走。」望着月君青有如白纸般的脸色,程紫衣连忙
领着她走进铁铮暂居的小屋,「至少他的东西还在,咦?这是……」
顺着程紫衣的眼神望去,月君青看到一封躺在枕头旁的信箴。
「月师傅,这是不是铁兄留给你的信?你赶紧看看,免得错过了什么!」
「给我的信?」月君青一听之后,连忙将信拿起,望着上头娟秀的笔迹,她
喃喃说着,「这是姊姊的字……」
颤抖着手将信拆开,望着里面的字字句句,月君青的眼眸不断地变换着神色,
最终,脸颊上滑出两行清泪……
「不介意让我看看吧!」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程紫衣轻轻问道。
轻点了点头,月君青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眼眸快速转动着,当程紫衣将整封信读完后,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月
师傅,你有一个好姊姊,更有一个儍夫君……」
「我知道。」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含泪笑了。
「我相信你的姊姊一定希望她爱的两个人都幸福,」程紫衣轻轻笑着,然后
像对待亲人一样拍着月君青的头,「一定是这样的!」
「嗯!」泪,再也止不住了,月君青轻靠在程紫衣的怀中畅快淋漓地哭了起
来,「只是,铮哥哥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也不肯理睬我了……」
「没事,我教你一招,专门对付他那种火爆浪子!」程紫衣眨着眼睛,脸上
难得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我就不信他还敢不理睬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