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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 26-50

               (二十六)

  房中书何许人也,能让花管带和吴佩佩两个人都闻之色变?原来,这房中书
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败类,一个专门奸杀武林女子的采花大盗。

  一听面前的人是玉面银枪房中书,吴佩佩的脸都吓绿了,因为一个武林女子
落在房中书的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吗?那我就不必罗嗦了,过会儿保证让你
爽个够。”

  “你敢?”吴佩佩尽量瞪起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来吓阻房中书。

  “有什么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赵贞贞武艺如何?”

  “你杀了我吧!”

  “杀是自然要杀的。你应该知道我处置猎物的原则,就是决不放一个喘气的
出去。不过,那得等老子先把你这美妙的肉身子尝过了再说。”

  “不要,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这样美艳绝仑的女孩子,如果杀之前没尝尝味儿,那该有多
令人遗憾?姑娘少待,老子来了。”

  说完,房中书一个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吴佩佩吓得杀猪也似尖叫起
“救命”来。

  房中两人的对话,花管带也都听见了。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宝局一副道貌岸然
的侠义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愤的采花高手。花管带也顾不得许多,
大喝一声:“大胆淫贼!安敢在此作恶!快快出来受死!”

  房中书听到外面的喊声,顾不得太师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吴佩佩,随手从背后
抽出自己的单刀来,虎虎生风地舞着刀花便蹿出了厅房:“大胆狂徒,怎敢坏了
爷好事,我与你不共戴天,快将首级予爷献来,免得污了爷的手。”

  花管带在院里站着,看着从屋里冲出的房中书,见他果然生了一张又白又嫩
的脸,那肉皮儿真格的象个女人的一般,真可说是不让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
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缎袍子,手里提着一口单刀。
难道这便是那个著名的淫贼吗?不错,这个人便是房中书。

  房中书原本是一对武林侠侣的独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时候,一群寻仇
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庄,将他一家老小尽数杀光。碰巧当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
和尚从房家庄路过,硬从强盗的手上救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老和尚从面相上看出,房中书日后不走正路,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艺
都传授给他。那一年房中书十三岁,开始了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青春期,不久,
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体的特异之处。原来,房中书的那话儿发育得特别大,足有
尺半长短。老和尚发现之后,不由叹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从此老僧闭关自修,再不肯传授武艺,而且在圆寂之前,还特地叮嘱他,一定要
作正道君子,不可堕入旁门。

  数年后,房中书十八岁,开始下山寻仇。经过一年多的查访,房中书将当年
灭自己一门的黑道人物杀了个干干净净。最惨烈的一战,也是寻仇路上的最后一
战,房中书连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并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地狱。

  仇报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门来。当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领“毒砂掌”曹瑞
有个十八岁的独生女曹颖,知道父亲被杀的消息找上门来,要报杀父之仇。

  这曹颖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领上山去的高手,武艺比她老爸可强多了,房中
书与她交手百十个回合,堪堪战平,房中书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宝。

  老僧圆寂之时,房中书只有十五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聪明
到能够利用自己身体的特质自创武功。数年后,房中书练成了一种绝世之功,可
以将自己那超长的阳具收发由心,并且变成了犀利的武器。他那阳具可以用自己
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时,粗可有寸半,长可达脚踝,真正成了第三条腿。这还
不算,如此一个家伙,竟然强韧无比,运功之时,硬如钢鞭。

  房中书与曹颖酣斗多时,趁她双掌使一招“双风贯耳”向自己头部两侧打来,
自己双手十字架自她两手间向上穿出,向两边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场危机,同时
两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颖两只玉手。下面却运功一挺,一条半尺长,死蛇般藏
在袍子里的阳具突然变成了第三条腿,直撅撅自曹颖两腿间捣了进去。本来练武
的人十分忌讳用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击和防
御能力,所以曹颖并不在乎对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会比一般人多了一
条腿,因此糊里糊涂着了道。房中书的阳具是练出来的,硬如镔铁杵,所以直接
就把曹颖的裤裆戳漏,插入曹颖的牝户之中。

  曹颖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个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书,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张
着一张樱桃小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房中书一击得中,突然间发现对手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下面插进了的那
个洞穴是那么窄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将下边那条肉枪
插拔了起来。

  曹颖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紧的地方一通抽动,她只是傻傻
地念叨着,任人家爽了个够,然后,一股热流直冲阴道底部,紧接着就是猛地一
阵剧痛。

  房中书这是第一次玩儿女人的阴户,所以难以抵抗那种诱惑,才不过三、五
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泄了。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家伙一冲出去,房中书突然回
过味儿来,不等射完精,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阴道底部,直没
至根部。将近三尺长的一个大家伙齐根插入一个大姑娘的阴道,那还不把她扎穿
了,所以,曹颖疼得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
人,然后慢慢软了下去。

  房中书将自己从曹颖的身体中抽出来,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径自扬
长而去,而曹颖呢,由于那话儿是个圆头,内脏所受的伤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
挣扎翻滚了两个时辰才死。

  杀曹颖,这是房中书第一次杀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阴户中的那种奇妙感受刺
激了他,使他从此沉溺于再次享受那种感觉的渴望中。

  老实说,杀过曹颖以后,房中书还真想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清净的生活,
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侠给找到了。

  这位女侠叫“南海女仙”赵贞贞,年纪二十五、六,貌如鲜花,身材窈窕,
而且武艺奇高,是当时的武林女状元。她是听到别人说,曹颖是被人奸死的,于
是她就充当起了武林的卫道士,要铲除房中书这个“淫贼”。不过,知已知彼才
能百战百胜,她赵贞贞虽在女性高手中堪拔头筹,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同男性
高手比起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差距。于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书击
败并擒获;于是,房中书便反扭住她的双手,让她象鹰一样反展着双臂,撅起浑
圆的美臀;于是,房中书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枪捅破她的裤裆,破了她的处女之
身;于是,这个美丽的女侠就象曹颖一样,被一个男人的阳具上下戳穿了,耻辱
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赵贞贞的死进一步刺激了房中书的欲望,他终于永远放弃了隐居生活,放弃
了原来打算的行侠生活,从此永坠魔道。

  从此,江湖上接连不断地发生奸杀大案,计有三十余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
便是白道侠女。除了鲜花一样的年龄、天仙一样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这
些被害女子个个都是各武林门派中的姣姣者。但她们都死了,被人奸过以后杀死
的,身上没有伤痕,而是被开了膛,而且伤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铁钩之类的东西
从阴户弄进去硬把肚子给撕开的。在她们赤裸出来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小
的印记,写的是四个字“玉面银枪”。

  房中书是个美男子,一张白净面皮,浓眉朗目,可说是赛过潘安,不让宋玉,
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带便觉得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当;但一看他手中的
单刀,却觉得这“银枪”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还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吗?花
管带当然不会知道房中书的两腿之间还有那么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书呢?这还是第一次作案被人发现,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
第一次放下猎物同一个男性交手。他发现对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而且自己根
本就没有机会运用自己的绝门武功,因为对手用的是一件独门软兵器,自己根本
就没有机会靠近。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赢就跑,决不硬碰硬,这是房中书的人
生哲学,于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对面,报个万儿上来。”

  “绥靖营管带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过你。不过,青山常在,绿水横流,你我还有再见
之日,到时定会取尔性命,房某告辞了。”

  说声去,房中书竟倒蹿上房。花管带哪里肯放,叫一声:“淫贼休走!”也
随后急追。等追出去才知道,论武艺这房中书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逃走的手艺却
是一流的,自己想追,却是力不从心,再说那边还有一个被人制住穴道的吴佩佩
呢,万一被别的不良之徒给发现了怎么办?于是,花管带在追出三、四里之后停
下脚步,返回了那花园,解开了吴佩佩的穴道。

  吴佩佩见是花管带救了自己,这心里头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谢好,还是
不谢好,站在那里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管带知道她此时的尴尬处境,所
以便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走了。

  第二天一早,吴佩佩登门求见花夫人。花将军回来后,已经对三小姐说了事
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说吴佩佩前来,三小姐急忙叫请。一见面,三小姐见吴佩
佩梳了两个丫髻,完全象个富人家里的小丫环,不过,可比一般的丫环俏多了。
吴佩佩看见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请
愿给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马,服侍一生。”

  “妹妹说哪里话。”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吴佩佩搀扶起来:“你我同在武林,
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愿与妹妹作个同床姐妹,
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义释之时,知大人是个君子,已是心有所属。但白菊花之死虽
然是罪有应得,她毕竟是我师姐,所以确因师门之故,进退两难。如今大人于我
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师门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贱质,能得
大人垂顾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爷纳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荐,老爷决
不会拒绝,再说,以妹妹这般花朵一样的美人儿,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动心,
老爷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就这么定了。”

  果然,不出数日,三小姐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花管带同吴佩佩送入东配房
中圆房。花管带对三小姐送给他的这样一件厚礼,怎敢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
于是,花管带把这个妙龄美少女一个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脱了红上衫,除下红肚
兜儿,又解了大红罗裙,现出羊脂般白嫩嫩一个光身子来。他先上下其手,把个
吴佩佩摸得个臻首轻摇;又用一张大嘴,亲了樱口亲乳头,亲过大腿亲羞处,弄
得吴佩佩忘记了羞怯,芳心乱跳,美臀儿乱扭。最后,花管带把自己诺大的身体
盖在吴佩佩那纤柔的娇躯上,挺一挺肉枪,刺破了那处子的门户。吴佩佩只说得
一句:“噢,老爷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几天后,吴佩佩去上房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叫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
些什么,把个吴佩佩的小脸羞得通红:“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嘛?我和紫嫣常这么干,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着,三小姐
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吴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脸也不由得红了。

  佩佩听了三小姐的话,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扑通通直跳,
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试试。

  晚上,花管带进了东配房,见床帐紧闭,悄然无声,不知出了什么事,轻轻
叫了一声,却听见床里面象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种哼哼声。花管带吃了一惊,以为
吴佩佩被人怎么样了,急忙掀开帐帘一看。只见吴佩佩被脱得象只大白羊似的,
一个四马倒躜蹄捆着,嘴里塞着白布。花管带把那嘴里的布给她拿掉,问:“什
么人把你弄成这样?”他以为吴佩佩是被人采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红着脸说。

  一听是夫人,花管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者不拒,花管带又随手把那白
布给吴佩佩塞回嘴里,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花管事最是喜欢玩儿象这样绑着的
女人,所以这一场厮杀异常猛烈,花管带玩儿得连叫“过瘾”。吴佩佩呢,原来
花管带玩儿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脚的动作来缓解花管带给她的强烈刺激,现在
这么一捆,两手两脚无法动弹,除了婉转娇啼,只能任那男人抽插,那种刺激强
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结果呢,才不过五、六十下,她就已经激动地泄起身来,
等花管带心满意足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早就浑身瘫软得没了力气,活象害了
一场大病。这时她才知道,三小姐说的果然不假,从此便也爱上了这一款儿。

               (二十八)

  收了吴佩佩,三小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就只是个机会问题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吴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会报
当初在阵胆里那一箭之仇。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着。又有俗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白了这一点,吴佩佩便决定早了早好,于是,寻了一天,
花管带去会朋友,晚上不回家,吴佩佩事先采好了野丝瓜,自己找上门来要偿还
当日欠下的旧债,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还是在吴佩佩的一再要求下,
三小姐叫紫嫣把吴佩佩跣剥干净,然后用吴佩佩发明的那种圆木阵将吴佩佩困住。
这圆木阵是三小姐被花管带救回来后仿着吴佩佩的原件制作的,安装在花园中一
间小房子里,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这回用在吴佩佩身上,可以叫做“以
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吧。

  这吴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盖的,上身瘦瘦的,两乳尖而挺,腰细如柳,臀
圆似月,两腿间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浓而透亮,那种美难画难描。紫嫣把那嫩丝瓜
给她塞进去,然后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边喝茶,一边喝,一边聊,尽量用语言
去刺激吴佩佩。吴佩佩实在想不到,自己发明的这种刑法竟然是那么残酷,才不
过是顿饭之时,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那野丝瓜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塞在里面越
来越粗,越来越紧,但偏偏光是胀满,却不动弹,加上三小姐两个在旁边推波助
澜也乱讲,就把个吴佩佩刺激得浑身乱扭,只想着用两条腿使劲儿夹一夹,或者
那东西能在里面抽上几抽。可惜的是,自己的两腿被隔在两边,无法夹紧,而那
丝瓜则完全是靠她自己阴户的张力夹着,掉不下来,也没有办法抽插,把她急得
张着个小嘴不停哼哼,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使劲儿,想要那东西把她弄上几弄,
就算杀了她都行。

  三小姐两个在旁边看着吴佩佩那个样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现一模一
样吗。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湿了一片。

  过了两个时辰,吴佩佩实在受不了了,淫水顺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儿丝瓜滴滴
嗒嗒地流下来,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来,心里想,如果
有什么事儿,在大堂上给我用这种刑法,我一定会招供。三小姐呢?没理她,却
让紫嫣她找块手巾把嘴给她堵上。吴佩佩这个惨呐,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得强
忍着任那丝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总算三小姐是个有节制的人,算计着差不多相当于她们两个当初受这种刑法
的时间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丝瓜在吴佩佩的阴户里进进出出地插拔了几十下,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佩佩只是大声地呻吟了一会儿,便身子一挺,两腿间的括约
肌一阵一阵强烈地收缩起来。等吴佩佩平静下来,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来,
吴佩佩软得站着都勉强了。

  不过,这并不算完,其实三个女人都发现这刑法虽然折磨人,但事后却让她
们感到十分满足。于是,此后花管带不在家时,这三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玩儿这
种游戏,不过,每次都是两个人受刑,一个人施刑罢了。

  过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带接到了成立绥靖营以来的第一次调防。

  这一次调防不太远,只不过二百里之途。巡抚衙门所在地叫何州,离何州百
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个羊角寨,原来的大当家叫何秀山,是个
甚有口杯的强盗头儿,向来只要钱不要命,对穷人决不打扰,富家也是索之有限,
所以立寨二十余年,无人到官府报案,与地方一直是相安无事。去年秋天开始,
听说羊角寨换了当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来的二当家“独角虎”柴琨作
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恶厨娘”马凤姑作了二当家,而何秀山的女儿“赛梨
花”何香姐则成了三当家。自从柴琨当上寨主就全不一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杀人害命无恶不作。苦主儿屡屡到州县告状,柯州知州也请当地驻军进山剿匪,
但这山上的三个寨主个个武艺高强,带兵的把总不是对手。那二寨主马凤姑更是
诡计多端,往往是官军去了东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军在山里捉迷藏。土匪
的山寨所选的地方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地势险绝,就是位置秘密,
而羊角寨则是既险且秘,官府在当地折腾了半年多,也没找到土匪的老窝,无耐,
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绥靖营的主要任务,所以花管带自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他更愿意去
的原因是这一座山寨就有两个女寨主。那个什么“恶厨娘”马凤姑,一听这绰号
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糙婆娘,不会让人有兴趣。而那
个“赛梨花”,一听就知道是个象当年的樊梨花一样武艺高强的年少美女,而且
据说她从没滥杀过一人,如果她愿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时,三小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紫嫣原来又是三小姐的帖身
丫环,花管带便把她两个留在何州,自己只带着吴佩佩随营行动。

  虽是山路,但二百来里路对于平时训练有素的绥靖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只两天就到了。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员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带对升官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这钱财倒是来者不拒,再说,绥靖营的弟
兄们跟着自己出来一趟,不得点儿好处也不成啊。当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员也
都不是不知颜色的人,谁还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巡抚大人的女婿呀,这份孝敬自
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带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来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经安顿下来,就马上
询问这伙土匪的情况。

  花管带自己是武林人,对江湖的情况比较了解,吴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
两人不象一般文武官员那样只会按条条框框办事。他们知道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
正面交手,总是要同你兜圈子,绕弯子。他们能够生存靠的是什么?地形熟悉,
眼线众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窝,或者堵住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
人马也是白搭。绥靖营中有一个二、三十人的斥侯队,是花管带精心挑选出来的,
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种规矩、暗语、黑话等,专门负责暗
查。早在绥靖营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这个斥侯队的人就已经化妆成小商、小贩等
各色人等先一步来到柯州暗查,等大队人马一到,这些人便同花管带迅速接上了
头儿。

               (二十九)

  绥靖营在柯州一住半月,纹丝未动,而土匪却在周边各县连续打劫七、八起,
弄得柯州知州天天来营中摧花管带出兵。花管带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
心,末将一月之内,定将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时候不能成功,末将自请免官,您
看如何?”知州见他话说得饱满,不免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带领全营人马自城东门出去,下午却由城西门回来。晚
上听说,土匪又在城西抢了一个庄子,官军赶到时,土匪已经跑了,又扑了一个
空。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营中来见花管带,花管带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
请放宽心,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转天,花管带又带兵出西城,只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然后请知州大人营中
一叙。知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花管带叫奉上香茶,与他闲聊。中午未到,
有兵丁来报:“丁三把货办来了。”一会又报:“甲四把货办来了。”连着报了
四、五回,花管带都说“知道了,先放库房里。”直到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进来报:
“货都办齐了。”花管带才说:“知州大人,请随末将去看货。”

  知州一头雾水地跟着花管带从他的客厅出来,来到后面的一处房中,一看,
原来是一个临时的刑房,烧着炭火盆,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墙根底下一溜儿蹲着
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给捆着手脚。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带,花管带一笑:
“这里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线,有来同他们接头的探子,都是人赃俱获,
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这才明白花管带这些天按兵不动的原因,原来的疑惑马上就没有了,立
刻眉开眼笑,连连说高。

  “还不光这些。”花管带接着说:“我还叫他们放过了一对儿,派人跟着那
个来接头的进山,估计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带先来到两个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两个人都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不
在乎。

  花管带问身边的兵丁:“谁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个军卒急忙过来。

  “谁是眼线?”

  “这个女的,是对面包子铺的老扳娘,见咱们一出兵,就急忙关了铺子,跑
到城东关同这个货郎接头,被我们逮住了。”

  “有物证吗?”

  “有,这是他们暗传的线报。”军卒递过一张小纸条儿。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花管带问那两个男女。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

  “你们想活吗?”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诉我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道。”

  花管带逐一问过那些眼线和探子的情况,面对铁证,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说
的。然后,花管带叫人拖过那对男女:“我再问一遍,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谁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带冷笑一声:“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们以为我象知州大
人那样好说话是吗?别忘了,本官可是个武将,不懂得什么问案呀,刑不过三之
类的律条。你们都是山上响马的眼线,想要好呢,老老实实地有什么说什么,老
子保他不伤半根毫毛,不然的话……,别忘了,你们犯下的是掉脑袋的罪,老子
不用你们的口供也能要你们的命,更不用说上刑了。怎么样啊?有想说什么的吗?”

  没有人答腔,花管带点了点头:“来呀,把这个接头的探子给我码到架子上,
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割完了还不说,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来。至
于这个婆娘么,模样也还说得过去。先脱光了用拴狗绳拴了游街,然后给我捆到
市曹里,叫上二、三十个要饭的乞丐,越脏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间给我好生?
H 这婆娘,要是还不招,且带回来,明天一早骑木驴,然后千刀万剐。”

  “喳!”兵丁们答应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听见花管带要如此消遣她,先时的英雄气概就没了一半,虽然嘴里骂
着花管带是混蛋,兵丁们来扯她时却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走。花管带并不知道,
那两个人原来是两口子,先时那男的听说要割他的屌子,兀自硬挺着要充英雄,
等一听要叫他戴上几十顶绿帽子,这心里就扛不住了,最开始也是骂花管带什么
断子绝孙啦之类的脏话,等那几个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扣子解开两个,露出一抹
儿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

  “住手!放开她,我说。”

  “这就对了。”花管带看着他:“说吧,说对了本官保证不叫你们受罪,等
剿灭了山寨,就让你们具结释放。其实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着他们
就能找到贼窝,老子这是在想办法给你们开脱,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花管带叫把那几对眼线分别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单独审问,只留那一对
夫妻在跟前亲自问话。

  不出两刻钟,兵丁们把审问的结果都给花管带拿来了,一对口供,果然没有
人敢隐瞒什么。花管带又叫把他们都带来,然后对知州说:“这几个贼人就暂借
大人的牢房关押,等平了山寨把他们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个酸儒,此时才真正从心眼儿里服气,只管不住地点头:“哪里,
哪里,全依花管带。”

  花管带款待知州用过午饭,然后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里去,那些人
见真的不杀他们,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个守信用的人,以后他们被放出去,成了
花管带的免费宣传员,此是后话不提。

               (三十)

  却说花管带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御情况,也了解到羊角寨地势
险要,不便强攻。花管带是个爱兵如子的人,可不愿自己的手下无辜送命,所以
决定尽可能避免伤亡,先行着手准备智取。

  捕捉土匪眼线后的第三天,花管带第一次带全营人马进了柯山。

  州城离羊角寨不过三十余里,转眼就到了,远远看见了山寨的寨门,花管带
命选了一块开阔地列开阵式,叫几个军卒过去叫阵。时候不大,一阵铜锣声响,
一群土匪乱哄哄从寨中出来,于对面也列开了阵式,旗门开处,现出一男二女三
个寨主来。

  当中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四、五岁,手擎一口九环大刀,豹头环眼,脸黑如
漆,额头上长一个肉瘤,这大概就是柴琨绰号“独角虎”的原因。

  左手边一个女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
菜用的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翘,短瓜子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一
看她手中的家伙事儿,就知道一定是“恶厨娘”马凤姑。

  右手边那个女寨主,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手提一杆花枪。她身材修长,
面白如玉,长圆脸,尖下颌,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口,冷面含嗔,真
是貌美如花,冷艳若霜。不用问了,这一个定是“赛梨花”何香姐。

  花管带看得心里头有些痒,不光是对何香姐,也是对那马凤姑,没想到,这
个无论是绰号还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女人,虽然棱角鲜明,不象人们
想象中的美女那样温柔可人儿,却也居然是个有十二分人才的绝色女子,无论如
何也难以把她同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绰号联系起来。不过,人不可貌相,花管带
非常明白,于是自己走出阵前,高声叫道:“对面可是柴琨么?”

  “不错,正是你家寨主爷,你想必是什么花管带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本官到此,还不趁
早弃寨投降,求朝廷宽大为怀,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管带,百八十人儿,就想
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劝你放下刀枪,给爷磕上三个
响头,爷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岂不逍遥自在。”

  “大胆贼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有胆量,出阵一战,定叫你死无葬身
之地。”

  “好大口气,待本寨主来会你。”说着,一摆手中刀,便要前来,一旁何香
姐抢前一步说道:“大寨主,杀鸡焉用牛刀,待小妹会他。”说完,一抖手中枪,
便迎上前来。

  花管带身后吴佩佩发了话:“老爷,让妾身去会她。”

  花管带向后一撤步,重回阵中,说一声:“小心了。”吴佩佩已经挺剑而出。

  两个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说,各摆兵器打在一处。

  花管带在阵中看着,见两个人一用枪,一用剑,都是走的轻灵的路子,论轻
功和灵活性,吴佩佩占优,可论兵刃,自然是使长兵器的占便宜,因此,两个人
堪堪打了一个平手。吴佩佩原出空空门中,以小巧功夫见长,真打实凿的功夫就
要差一些,主要是实战经验不足,花管带看出这一点,有心帮她,便用传声入密
的功夫不时给吴佩佩指点一下,这一指点,吴佩佩的攻击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
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败。花管带看着对面,见柴琨和马凤姑两个不仅无意相帮,
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得意之色,仿佛他们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花管带
知道个中原因,便又支了吴佩佩一招,这一支招,吴佩佩的剑就从何香姐的枪花
中突了进去,直奔咽侯,何香姐见势不妙,想抽枪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边一
闪,横着蹿出一丈远,但左肩头上还是中了一剑。

  何香姐右手丢了枪,捂住伤口,急忙回归本阵,却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柴琨夫
妇一眼。

  这边花管带暗中传话,不叫佩佩穷追猛打,只叫她继续向柴琨叫阵。

  这一回是马凤姑出阵了。花管带远远看着那马凤姑的兵器,见那镔铁马勺比
一般马勺长了些,约有二尺半左右,勺头儿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较厚度,勺口
有白亮的一圈,象是磨过刃的,知道这女人较普通人力气大,而且使用独门兵器,
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便暗嘱吴佩佩不可莽撞,先设法保持距离,让马凤姑把她
的武艺尽量施展出来再说。

  果不其然,这马凤姑的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两件兵器一长一短,一走轻灵,
一走刚猛,相互结合,还真有些道道儿,吴佩佩一柄剑在旁边游走,看着马凤姑
就象看着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几招,花管带便找出了马凤姑的破绽,暗中给吴佩佩支招儿,佩佩是
个十分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个中窍门,觑个冷子便攻了一招,这一招就切入
那马勺构成的铁幕中,直刺马凤姑的咽喉。

               (三十一)

  马凤姑见那剑来得奇险,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抽身向后
纵退,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象
开始时那样只攻不守。吴佩佩见一击奏效,信心大增,两只眼睛紧盯着马凤姑的
眼睛,瞅不冷子就来一剑,攻一剑就退回来再等机会,她是拿马凤姑练起手来了。
马凤姑可就惨了,自己两件兵器舞动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自己
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劳,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不是等着挨宰吗?
这样一来,鼻尖上就见了汗,手脚也不那么灵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断送在人家手里不可,柴琨急忙一摆九环刀,
从阵中跳了出来:“夫人且退下歇息,待为夫会她。”马凤姑一听,象是捞着一
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阵中。

  吴佩佩见柴琨出来,不敢追赶败落的马凤姑,仗剑立一个门户,等着对手来
攻。

  花管带正想叫吴佩佩历练历练,所以暗嘱她小心应付,自己并不急着出手。
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尽管吴佩佩小心
防备,还是险象环生,幸亏佩佩轻功一流,否则就可能伤在柴琨手里。

  花管带且不着急,让吴佩佩同柴琨游斗了有近五十个回合,见佩佩的剑法慢
下来,脸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进圈子里,叫一声:“佩佩退
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见花管带出马,叫了一声“来得好!”便当面一刀劈来。花管带虽然绝
活儿是杆棒,但不到要紧的时候是不肯轻易使用的,所以他用的也是一口刀,而
且是一口轻便的朴刀,也叫双手带。你看他,会家不忙,艺高人胆大,从从容容
便将柴琨接住,而且方才已经看过柴琨同吴佩佩的拚斗,对他的武功已经有了了
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阵急攻。这武功之道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的,俗话说:“文
无第一,武无第二”,花管带的功夫比柴琨强出何止一倍,三招两式,柴琨是只
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勉强斗了三、五回合,抽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
一边跑一边喊:“风紧,扯乎!”

  你看一声“扯乎”,众喽兵便扔下旗帜,没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带怎肯轻易放过,招呼一声:“追!”自己当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们性命相关,跑得比兔子都快,饶是花管带追得紧,还是一窝蜂给他撤
了回去,寨门一关,花管带只差一步没能赶上,寨墙上留下守寨的喽罗们已是箭
如飞蝗般射将下来。

  花管带虽然武功高强,也不愿意轻易涉险,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伤损,所以
见乱箭射来,便急忙退回,绥靖营还是有几个跑在前面的被箭所伤,好在他们平
日训练有素,没有伤着要害。花管带知道这里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
块开阔地上,且扎下营寨,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说。

  吃过了午饭,又吃晚饭,吃过晚饭,花管带便与吴佩佩闲扯,并不见有任何
举动。众军兵都是下属,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只管按吩咐吃饭、守营。
吴佩佩可有点儿坐不住,因为她早看出了花管带的心思。说起今天这一仗,斗三
阵胜三阵,虽说土匪们退回了寨中,可要论起自己和花管带的武功,完全可以运
用轻功跃上寨墙,再夺门而入,即使军兵有些伤亡,上阵么,杀敌一万,自损八
千,哪有伤毫毛的,所以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吴佩佩知道,花管带的心只在那
个何香姐身上。

  这何香姐是个小美人儿,武功也可圈可点,花管带是个怜香异玉的人,看上
她也是正常的,何况这何香姐身上并无命案,如果想替她解脱,还是甚有机会的。
只是,如何让她自愿投诚,立功赎过才是正理,花管带今天不攻寨,保护手下减
少伤亡固然是目的,但给何香姐一个机会才是真正的目的。吴佩佩猜出这一点,
心里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过,上行
下效,三小姐都能够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个好助手,吴佩佩又何乐而不为
呢?再者说,花管带下边那宝贝也实在是太粗太硬太厉害,哪个女人也难以独自
接下,所以,心里再酸,也不得不听凭他去花,去风流,还得帮他实现愿望。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

  “老爷可是想替那何香姐开脱?”

  “是啊,佩佩。她和你当初一样,不过是暂时误入歧途而已,这么多年以来,
她从未滥杀一人,足见她也是善心不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作过土匪
而年纪轻轻就法场餐刀,你们于心何忍。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能觉悟,我想替她
开脱也没有用啊!所以我正为这个事儿犯愁呢。”

  “老爷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爷去寨中走一趟,说服她向官府投诚,擒柴琨
以消罪过。”

  “佩佩若有此心,为夫甚是欣慰,只是,你独自一人深入险境,叫我放心不
下。”

  “老爷请放宽心,佩佩武艺也许平常,轻身功夫还自认不弱,若是想跑还是
游刃有余的。”

  “还是小心为妙。”

  是夜,花管带亲自帮吴佩佩穿了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千叮咛,万嘱咐,叫
她小心谨慎,见势头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动。

  佩佩离了军营,自旁边峭壁纵跃而上,直接绕过寨门进了羊角寨,制服一名
小喽罗,问出寨中各寨主的住处,然后把他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丛中,径向何香
姐的住处寻来。

  何香姐是个单身女子,自已同几个女喽兵住在一处独门小院中,此时天晚,
小院儿已经上了锁。吴佩佩绕到院后,运轻功纵上院墙,然后来到屋顶,至后檐
处一个倒挂金钩,舔破窗纸往里面看。

  见何香姐独自盘腿坐在床边,上衣和鞋袜已经脱了,只穿着个小红肚兜儿和
绿色的亵裤在那里发楞。她的左肩头上包着白布,那是日间阵上被佩佩所伤,佩
佩不免有些过意不去。看了许久,见何香姐从床上下来,趿上一双拖鞋,慢慢来
到桌边,喝了一口水,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眼中现出
一丝泪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营可能会有收获,便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谁?”何香姐一步蹿到墙边,伸手去抽墙上的剑。

  “是我,吴佩佩。”

  听见佩佩的声音,何香姐把手从剑上抽回来,却去床边取了自己的上衣来穿
上:“在那上面不冷么,请入室一叙。”

               (三十二)

  “吴姑娘胆子不小哇,单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佩佩敢于前来,就是知道何寨主不会对我不利。”

  “你这么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爷自信。”

  “你家老爷?”

  “就是日间斗败柴琨的花管带,佩佩不过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说笑了,以姑娘这等本领,怎肯作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终身之事岂能说笑,我家老爷的本领高强,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
过是三岁顽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随我家老爷前来,她
们的武艺也强过佩佩甚多。”

  “你家老爷有这等本领?”

  “日间交锋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艺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爷暗
中指点,佩佩才侥幸得胜。”

  “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点点头:“姑娘前来,可是受你家老爷差遣?”

  “正是。”

  “是来劝降?”

  “不,是来招安。”

  “招安?”

  “对,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从呢?”

  “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我决不反抗。”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家老爷说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儿,老寨主在世时,于地方并
无过犯,何寨主也从未滥杀一人,可见是颇具善心,不过一时走错了路而已。何
寨主既有善根,自然不会不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才说:“为什么来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
主。”

  “我家老爷说,柴琨和马凤姑居心险恶,祸害地方,恕无可恕,自不在招安
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何香姐顿时语塞。原来,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亲作这羊角寨的寨主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来,收容无家可
归的穷人入伙,向来以仁义为本,不肯杀生。山寨中自已有土地,只有当不敷已
用时才下山取财,而且,羊角寨取财都是事先给那些巨富发下帖子,言明何时取
钱粮若干,因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都心甘情愿地放粮放钱。有时候碰上灾
荒,山寨还会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户们用钱粮若干直接赈济灾民,并不取回山
寨,所以也颇得百姓称赞。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马凤姑来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们武功不错,就
让他们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不想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恶人,总是想方设法强取毫
夺。老寨主数次训戒,这两夫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中招兵买马,收了些顽
劣之众上山,妄图夺权。去年,他们终于给老寨主酒中下了毒,并慌称老寨主是
暴病而死。

  他们利用亲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并把原来老寨主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排
挤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务,使山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土匪窝儿。老寨
主虽然死了,何香姐却依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图之而后快,所以,
上阵之时,虽然看出香姐已处下风,他们既不传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阵,就是想
让香姐战死阵前。

  这些事情何香姐并非不知道,但现在山寨的一切已经都被柴琨夫妇把持,自
己人单势孤,力不从心,只得隐忍待机。吴佩佩一说,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说
穿,所以半天没有答上话来。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正是你的机会。何况,大军平寨只是
时间的问题,寨中还有追随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让他们受柴琨等人的连
累而被当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爷说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报请朝廷重加封赏,凡追随姑娘
招安者,愿留者收入官军,不愿留者发给盘缠银两,放归田园。”

  “……”

  “何寨主,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到时候玉
石俱焚,怎么对得起老寨主在天之灵。难道寨主还有什么难处么?”

  “这个……,香姐也知机不可失,吴姑娘一番话,正是香姐心中所想。只是,
我现在孤苦零丁一个单身女子,招了安,没有了山寨,没有了家,没有了安身立
命之地,要那些封赏何用?到时候,我也只好寻个草庵,永伴青灯,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须为此事烦忧,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
其实,佩佩眼前便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个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满意足了,若有这样好去处,怎
敢挑剔?”

  “我家老爷,论武功,不敢说天下无敌,谅也不下于何寨主,论品貌,也不
辱没了何寨主。只是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愿意,佩佩也不敢相求。”

  “吴姑娘说哪里话来。能有你家老爷这样的英雄相护,能有吴姑娘作同床姐
妹,想来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达理的人,何香姐夫复何求。只是,香姐陋质,
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爷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来便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我家老爷既有相救之心,
怎会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达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
人亲自作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尽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愿将自
己的位置相让,你看如何?”

  “吴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爷如此看得起我,无论如
何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信任,说吧,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佩佩回来,把向何香姐游说的情况向花管带一说,花管带连连夸奖吴佩佩,
说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后的几个白天,花管带依然在营前列开阵式,并派兵丁去寨门前骂战,羊
角寨是紧闭寨门,坚守不出。

  晚上呢,则是吴佩佩溜入寨中与何香姐接头。在吴佩佩游说何香姐成功的第
二天晚上,花管带就托佩佩带了他自己的一封亲笔信给何香姐,并附自己的玉佩
一块,作为同香姐定亲的信物。香姐得了花管带的保证,自然更加卖力。不几天,
她就把原来何秀山的老兄弟们都联络好了,只等花管带一声令下,便将柴琨夫妇
擒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日初更时分,吴佩佩再度潜入羊角寨,向何香姐
传达花管带动手的命令,花管带则组织好人马,悄悄摸到离寨门一箭之地的地方,
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夺下寨门,放大军进寨。

  却说吴佩佩见到何香姐,转述花管带的将令,香姐急忙把几个亲近的手下召
来,布置接应官军事宜。一切布置停当,静等着三更一到,便一齐发动。此时有
了同床姐妹的关系,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两个人就
以姐妹相称,同在香姐的住处用茶,一边闲聊,一边等候发动的信号。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两人站起身,拿了兵器并肩往外走,刚出院门,一张大
网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罩在中间,何香姐的几个女喽兵见事头不好,忙来相救
时,却被暗中埋伏的一群人乱刀齐下搠翻在地。事情来得突然,两人又毫无防备,
纵然吴佩佩一身好轻功,也终不能逃脱。

  “哈哈哈哈!”从暗中闪出的是柴琨和马凤姑:“三寨主,吴姑娘。有道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道这几晚三寨主的小院怎么这么热闹呢,
原来是同吴姑娘商讨献寨之事。三寨主,你与我柴琨本是一家人,怎么今日却伙
同外人对付我?”

  “呸!一家人?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用毒药害死我爹爹,别以为我不
知道。”

  “哦……这一定是这位吴姑娘告诉你的吧,无非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呀,你
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算了吧,柴琨。你们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谁告诉我,
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现在你们在我手
里,要死要活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哼!生何欢,死何惧?!”

  “好,两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们想当英雄,柴某就成全你们,
来呀,给我带到聚义厅去。”

  到了聚义厅,柴琨叫手下把两人捆在廊前两边的柱子上,然后说道:“三寨
主,吴姑娘,别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然后再引诱那花敏
进寨,我在寨门内布下伏兵,定要将那花敏一鼓成擒,到时候,我叫他亲眼看看
你们两个的下场。哼哼!”

  “别作梦了,柴琨,我家老爷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岂会被你擒获?你还是
乖乖地把我们放了,随我们去投案自首吧,说不定你跪下磕上几十个响头,我家
老爷饶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说得好。你家老爷?噢,我忘了,你是花敏的小老婆。不错,那花敏
确实武艺高强,也许还很狡猾,不过,柴某人将计就计,那花敏就一定会上当。
现在,还是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杀了你们。不过,你们两个一个是花敏的小老婆,一个准
备给花敏当小老婆,杀之前,老子得先给那花敏多戴上几顶绿帽子,然后让他亲
眼看看你们两个的光屁股尸首,最后再送他上路。”

  “狗贼你敢!”

  “你们两个现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就是死了,也决不让你得逞。”

  “别说死啊死的。老子有个绝门秘方,可以叫你们活得好好的,挨上一千个
男人?H 也不会死。”

  “你……”两个人话没说出来,便被柴琨点了头上的几处穴道,使她们只能
微张着嘴,这样她们就无法咬舌自尽。

  “你们两个不要急,等一会儿寨门那儿一点炮,就能听见官军喊杀之声,那
就是花敏来了,那时候,老子再来收拾你们。

  不一时,三更鼓响,寨门处突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柴琨的脸上露出了一股
残忍的笑容,正要动手,一旁的“恶厨娘”马凤姑走了过来。

  “夫人,你可有话对她们说?”

  “有。两位妹妹,别怪姐姐心狠手辣。咱们黑道上混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
如今你们同我我们利害相关,说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这两厢的弟兄们把你
们姐儿两个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们享尽人间大乐,然后姐姐亲自动手,用姐
姐的马勺挖下你们的奶子,捅了你们的骚穴,再用这菜刀替你们割开肚子,好生
洗净你们肠子里的屎,再把你们一块块割了,下在大锅里炖了,给弟兄们打打牙
祭。”

  吴佩佩两个心里这个骂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反
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奸污自己。

  马凤姑看到了两女眼中的羞愤之色,十分得意,回头对两旁站立的二十几个
亲信喽罗说:“这两个妞儿赏你们了,也尝尝朝廷大官儿的小老婆是个什么滋味。
上!”

               (三十四)

  听到一声“上”,两个被绑的女人眼睛一闭,心里说“完喽!”

  柴琨本想亲自玩一玩儿这两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却被马凤姑半路里截了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手下玩儿,心里把自己的老婆“醋坛子,醋罐子”的骂个
不住。听到马凤姑说“上”,他把两只眼睛瞪得包子一样,静等着看那两个小美
人儿被剥得两条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里头猜测着两个人的奶头儿是个什么些
子,腿子中间的毛儿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动手。“这群贼养的,
平时说起玩儿女人来,眼睛都放绿光,怎么见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倒拿捏起来了?
真他吗废物!”柴琨心里骂了几句,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见那些手下个个儿都象
泥塑的一样,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除了眼睛会转,整个儿就是一群木头,他知
道是着了一家的道儿。

  “夫人,事儿有点儿不大对。”话一出口,就发现老婆也有点儿不对劲儿,
怎么歪着个脖子在地上打转儿呢?正在狐疑之间,听得脑后风声,急忙一个就地
十八滚,没有被打中,仔细看时却是小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碎瓦。

  “什么人,胆敢暗算你家柴爷爷。”柴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一把将刀抄在
手里,站在院子当中往那碎瓦打来的方向乱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却听见背后
又传来风声,回头一看,见一条黑影象大鹏展翅般飘落聚义厅前,只一刀便割断
了捆住两个女人的绳子,又解了她们被制的穴道。

  “啊,老爷,你怎么来了?妾身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吴佩佩一边说着,
已是泪如雨下。何香姐同花管带之间已经有了那一重关系,见了花管带是又惊又
喜,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一边陪着落泪。

  “你们且把这贼婆娘捆了,退在一边,看本官生擒这柴琨恶贼。”

  柴琨见是花管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全都泡汤了,想一想,寨门那里虽然喊
声震天,却听不见放箭的梆子响,看来自已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决了,这
喊声只不过是人家装装样子让自己上当而已。现在的情况看,今天赢是没门儿了,
跑吧。想到这儿,柴琨叫一声:“夫人,为夫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去也。”说着,
车转身,拔腿便跑。

  此时花管带怎么还能放他逃走,三步并两步,几个纵跃便赶到了柴琨前面把
他拦住:“柴琨,哪里走?”

  柴琨见跑也跑不了,只得硬起头皮,挥刀来斗。他是没了退路,所以使出拚
命的招数,只攻不守,倒还真的坚持了二、三十招,然后便完全丧失了信心,把
刀一丢,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起饶来。花管带最看不得软骨头,十分
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他穴道,用手抓住他腰带拎着,回到聚义厅前。两
个女人已经把那马凤姑四马倒躜蹄,捆得江米粽子一般。见花管带回来,又帮着
把柴琨也捆了。

  见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吴佩佩一下子扑上来,扎进花管带怀里呜呜地
哭了起来。何香姐在一旁默默流着泪,此时此刻,她多想象佩佩那样扎在一个男
人怀里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但却心怀忐忑,踟躇不前。花管带一边哄着吴佩佩,
一边向何香姐伸出一只手,轻轻叫道:“香姐,过来。”

  这一声把何香姐叫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低着头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
投入花管带的怀抱。

  花管带知道两人方才所面临的凶险,所以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哭了个够,然后
让她们起来,把眼泪擦干,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三个人从聚义厅出来,有几个喽兵正在院门口候着,何香姐认得是自己父亲
手下的老人儿,便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我叫他们在这儿等着的。”花管带接过来说:“你们快去,按我事先吩
咐你们的传令,还有,叫上些人,把院儿里那些被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来,等着
我发落。”喽罗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佩佩不解地问道。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带替我指挥绥靖营作好攻寨
准备,然后亲自到寨中来看看。来到聚义厅,正巧看见柴琨两口子也在布置用计
赚我们,原来你们这几天安排大事的时候,香姐那儿来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
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了你们的计划。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
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制服了。然后我设法找到香姐派出来管事儿的那个什么刘大
头,叫他如此这般,先联络了绥靖营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恶棍都给我拿下。
然后我回去找柴琨,却发现你们两个已经被抓住了。我就在聚义厅前的墙上藏好,
揭了一块瓦捏成碎块,把那些小喽罗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贼婆娘,没想到这
柴琨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来是这样。老爷你真行。”吴佩佩不由得赞道:“都怪我,实在太不小
心了。”

  “不,这事怪我。”香姐接过来说。

  “不怪你们,你们两个江湖历练还不够,也是这两个贼人心计太深。以后你
们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闲话少说,花管带未损一兵一卒,便将羊角寨拿下。老寨主原来的手下大多
已经年纪不小了,花管带叫地方出钱给他们寻个好去处安家立业,少数年轻的则
收入官军,那些柴琨后来招在旗下的恶棍五、六十人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当地
州府制罪,单只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马凤姑留在绥靖营,亲自处置。

  花管带见了当地知州,拟了给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带把剿山的主
要功劳都给了知州和各县官员,那知州怎能不受宠若惊,也拟了一道折子给刑、
吏二部替花管带和绥靖营报功,从此对花管带是言听计从。

  不几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联合批文一同下来。

  吏部批示为:柯州知州并所属各县大小官吏俱受嘉奖一次,各有升赏;兵部
批示为:花管带立功一次,着升为从六品副都统,仍任绥靖营管带;刑部批示为:
匪首两名柴琨、马凤姑罪大恶极,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羊角寨所俘顽劣恶匪,
俱脊仗八十,站木笼十日示众,有人命者,斩立决;何香姐以下诸人,虽有从贼
之过,但未杀伤人命,亦未祸害乡里,且从官府招安,亦有协助剿山之功,着免
一切罪过,有功者依功劳大小给赏,年轻者许其从军,年迈者发给田地银两,各
应安居乐业,再勿从恶。

  这边大小官员各得封赏,大宴庆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带要收何香姐作四姨
太,与各级官员充为娘家人,各备厚礼给香姐作嫁资,当晚便送花管带与何香姐
圆房。

               (三十五)

  进了洞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为什么不妒,原来谁也没本事单独接下
花管带的进攻。那花管带一条大枪如怪蟒一般,又粗双硬,何香姐一个黄花处女,
如何消受得了,三下两下便求起饶来。花管带怕她受伤,所以见她泄了便不再整
她,自己抽出来,在她那尖尖的两峰之间磨上一阵儿,又在她那白白的臀儿之间
磨上一阵儿,折腾了半夜,才将香喷喷的粘液射在香姐的肚子上。连着三天都是
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吴佩佩拉来,两个人一同服侍花管带,这才勉强得
以过关。

  这几日,那“恶厨娘”马凤姑也没闲着。绥靖营对女响马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何况这柴琨恶棍平日里抢男霸女,也该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儿。兵丁们把柴琨使
铁笼子装了放在旁边,叫他看着把那蛇蝎美女解了上衣,脱了裤子,肚兜儿鞋袜
剥得干净,露出雪白的脊梁、丰腴的大腿、半球形两只大奶子,还有乱蓬蓬一丛
阴毛,反剪了双臂,按在一张大席上。你看他们这个摸了那个压,一会儿让她仰
着,扯开两腿插她的阴户,一会让她撇开两腿趴着,从后面干她的屁眼儿,又侧
着身子扯起一条腿子,让柴琨看着男人的大鸟怎么寨在他老婆的洞子里,气得他
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倒是人家马凤姑,想起柴琨撇下她自己逃走的情形,从
心眼儿里头生气,挨?H 的时候竟然一不哭喊,二不挣扎,反而象是十分解气似
的看着柴琨骂:“你这软骨头,不管老婆的死活自己逃走,临了儿还向人家磕头
求饶,天下响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活该你今天戴绿帽子,老娘要好好活着,多
活一天,就多让你戴一顶,叫你柴家十八代祖宗在阴曹地府也没脸见人。”

  过得十天半月,柴琨手下那些恶匪已经十成有五成站木笼站死了,活着的又
砍了多一半,还剩了十几个也被木笼折腾掉了半条命,不死也成了残废。然后花
管带才着手收拾柴琨夫妇。

  柴琨现在是真不想要这个被人家快玩儿成破烂儿的老婆了,可现在写休书也
没用了。兵丁们可知道如何对付这位昔日的大寨主,把他关上木笼放在柯州小校
场上,然后在他的木笼前边放上一条一尺宽的大板凳,大板凳上立一根婴儿胳膊
粗的木橛子。将那马凤姑脱得光光的绑了来,阴门儿套上那木橛子骑在扳凳上。
那木橛子挺高,马凤姑也不敢真的坐下去,只能那么半蹲半站地呆着,任人看那
插在木橛子上的羞处。还将一块白布上写了“柴琨之妻犯妇马氏”八个字,用小
丝拴着两个上角系在她的乳头上。

  看着成群的百姓围着自己老婆的光屁股又看又摸又骂,柴琨气得气都快背过
去了,不住地说:“我家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老婆。”偏偏那马凤姑故意气他,不
停地大声向围着玩儿他的人群说:“笼子里那个就是我的男人,武艺不怎么样,
下边那话儿也不管用,害得老娘只好到处打野食儿。老娘现在已经被一千多个男
人?H 过啦,你们谁还想玩儿,趁着我没死,快点儿玩我呀,你们越玩儿我,他
们柴家的祖宗越高兴啊。”花管带听说后回去告诉吴佩佩和何香姐,两个人也止
不住胀红着脸笑出声来。

  在校场示众三天,又把他们弄回来缓了三天的劲儿,好让他们恢复体力接受
死刑的折磨。

  这柴琨两口子自登上寨主宝座以来,祸害了不少百姓,所以花管带叫把法场
设在州城外一片河滩地上,这样就可以容纳更多的观刑者。天还没亮,那些受害
百姓就把亲人的牌位都搬到河滩上的法场两侧,设下各色祭品、香、烛,静等着
拿两个匪首祭奠亡灵。不过阵式最大的却不是老百姓,而是羊角寨寨主何秀山的
老弟兄们和他的亲生女儿何香姐,足足上百人,在行刑的高台边占了好大一块地
方。本来这种场面女人是不便到场的,特别是其中还要剐一个马凤姑,但何香姐
是受害人的独生女,因此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考虑到祭灵之时,孝女难免放声大
哭,花管带也就特地派吴佩佩陪香姐前来。

  其实佩佩和香姐是满心希望找个理由到场的,主要原因是她们差一点儿就叫
柴琨夫妇给糟塌了,还有那马凤姑想原施加在她们姐妹身上的酷刑,都要一点儿
不差地叫她马凤姑自己尝尝。花管带也真会想主意,没有顾刽子手,也没有亲自
动手,而把行刑的任务交给了十几个羊角寨招安来的年轻兵丁,而香姐就把自己
要如何折磨那两个匪首的想法告诉了他们。这些兵丁早就对柴琨两口子的倒行逆
施恨得牙根疼,得了这么一个任务,那还不好好表现一下,不用说也知道这柴琨
两口子该如何倒霉了。

  午时初刻前后,绥靖营的兵丁们把两个匪首给押来了,那模样也够看。两口
子都给脱得精精光,柴琨在前面囚车上钉了木笼,面朝后垂头丧气地站着,马凤
姑则在后边骑了头木驴。那木笼上绑了一根小竹棍,棍头上绑着一个羊皮圈,车
一颠一晃,那羊皮圈就在柴琨的屌子上套来套去,这柴琨的屌子还真是不顶用,
就这么折腾,楞是硬不起来。

  再看马凤姑,可到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骑在高高的木驴上,两个奶子上拴着
铜铃,被一条粗粗的木橛子在毛丛之中乱顶,爽得她挺着两个高耸的大奶子,一
边嗷嗷地浪叫,一边不停地摇动着肥美的大屁股,还不时喊上句:“我就是这个
大废物柴琨的老婆。”

  其实这木驴并不真的那么爽,干巴巴的木橛子插进去挺疼的,马凤姑也本不
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她这么做一是要逞英雄,二也是故意作出一副淫浪之态报
复柴琨的无情。她确实达到目的了,柴琨面对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又气又无奈,
偏偏阳痿又是男人最无法面对的心病,所以他现在只有低着头,闭着眼,连骂都
骂不出来。不过,倒是便宜了围观的老百姓,不花钱看了一场最高水平的春宫表
演,有些胆子大,脸皮厚的半大小子则瞅不冷子就凑过去,在在那“恶厨娘”的
屁股上摸上一把。

               (三十六)

  押送死囚的队伍缓缓进入法场,两旁等着祭奠亡灵的苦主家属纷纷挤过来挥
着手,咬牙切齿地叫骂,有的则把些个臭鸡蛋烂瓜果往两个死囚的身上乱扔,等
负责行刑的小伙子们把两个人犯绑在法场的刑架上的时候,那满身的臭味儿弄得
他们直恶心,只得用木桶去河里打些冷水来,把两人身上的脏东西冲掉。

  那柴琨自然是绑在一个“丫”字形的树桩上,马凤姑则一个“火”字捆在两
根相距三尺远的立柱上。刽子手们用一块鸭蛋大的卵石塞在柴琨的屁眼儿里,对
马凤姑则特殊照顾,使两根同样粗细的圆木棍子,一根塞了屁眼儿,一根塞了阴
门儿。

  你看那马凤姑,白花花一条肉身子,该高的高,该低的低,该白的白,该黑
的黑,玉面如花,曲线玲珑,就是窑子里的红姑娘也没有那般诱惑,两条雪白的
大腿中间,两根木杵露出半尺来长,肥白的两块大屁股不时夹上两下,浓密的乱
草也偶而抖动几次,那景色,那风光,谁见了都会赞叹不已。

  等两个犯人在法场上绑好了,花管带的马和知州的轿子才并着膀儿到来。知
州是个文官,自作官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凌迟犯人,剐女犯更是从没有过的事,看
着台子上那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人,不由得就在官袍上支起了一个小帐蓬,不过
他倒是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支帐蓬的男人,这种场面下不
硬的才真不是男人呢!

  两人在台上专门设置的公案后就坐,杀人这等事,武将在行,所以,知州大
人就力请花管带亲自主持。花管带也不推辞,命人当众宣布的两犯的罪状,然后
冲着台上的两个犯人喊:“哎,你们两个贼死囚,哪一个先死啊?”

  那马凤姑当仁不让:“老娘先死。”

  “为什么?”台下一阵起哄似的喊叫声。

  “老娘是女的,当然应该占先,再说,这个废物关键时刻撇下老婆自大逃跑,
就该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怎么让人家玩儿死。”她倒是还没忘了报复。

  “好,那就让她先死。她不是叫恶厨娘吗,就用她自己的家伙把她做道大菜!”

  答应一声,临时充用刽子手的一群年轻军卒围拢上去,其中一个人从地上的
一个布套里取出两件家伙来。对于头一次见到马凤姑的人来说,这两件兵器也是
第一次看见。那大马勺是镔铁打制的,黑乎乎,长有二尺五,勺把有成年男子的
手指粗细,勺头直径三寸,勺口仔细磨过,有着锋利的刃口,这东西在马凤姑手
中,可以用勺头的底部砸,也可用勺口挖肉,是一件十分古怪但又十分有效的兵
器。马凤姑用的菜刀也与众不同,其基本形状是前头带尖,弧形刀刃的厨刀,但
比一般这种形状的厨刀也大一号,而且刀背也有三分厚,拿在手里十分压手,更
象是一把剁骨头的砍刀。

  刽子手拿那大厨刀平着在马凤姑高耸的乳房上挨了一下,钢铁冰凉的感受让
马凤姑倒抽了一口凉气,四肢的肌肉抽搐着,身子慢慢扭动起来。照说马凤姑能
这样已经算是十分英雄了,一般人要是知道人家要碎割了自己,早吓得屎尿横流
了,要不怎么把她的屁眼儿给堵上呢。不过,再英雄豪气,那毕竟是要割肉,能
不吓得哭爹喊妈就不错了,还不兴人家作作忍疼的准备吗。刽子手把刀举起来,
作势要向那乳房上割下去,马凤姑扭过头,一闭眼,刽子手却把刀收了回去。

  “二当家的,你虽然是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十分英雄,倒是你那男人实在差
劲,就这么让你受罪死了也太便宜那厮,我看,就先割他一刀,让他疼着,再来
杀你。”

  说着,那刽子手果然放下马凤姑不管,又来到柴琨跟前。

  柴琨一见那口磨得雪亮的大菜刀,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喊起
来:“求求你们,杀了我,快杀了我吧!”台底下一片不屑的起哄声。

  “杀你?那着什么急呢。你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己老婆受罪,就应该求我们
让你自己替她,怎么还替自己求饶?真她妈没人味儿,老子们更要叫你多受苦。”
然后,他把那刀端在手里,却把眼睛往那柴琨的肚子底下看,柴琨感到不妙,更
是吓坏了:“不要。我,我不是人,我不是英雄好汉,我猪狗不如,我是条小虫
好么,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割那里,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老子就是要割那里,你一个大男人,看着老婆的大光屁股这么
多天都挺不起来,要它何用啊?不如老子替你把这废物给摘了去。”

  “啊!啊!不要!求你,你是我爷!不要割,你看,它还能用,它挺起来了
。”

  刽子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直死蛇一样耷拉了好几天的那话儿居然真的直
撅撅地站了起来,虽然比一般人小了一些,但毕竟算得上是根硬棒棒了。刽子手
看了,更是笑骂起来:“他妈的狗东西,看见女人你不挺,看见刀了你倒是站起
来,分明是喜欢和刀亲热,那更该割它一刀了。”说完,把手中的马勺递给旁边
的人,刀换右手,把左手去握那柴琨的屌子。柴琨那东西本来就是因为害怕给吓
硬了的,现在想让它缩回去,却偏偏说什么也不成。他哀求,挣扎,但无论如何
也无法摆脱刽子手,终下吓得一脬热尿蹿出来,浇了刽子手一手。

  “他妈的!到处撒尿,你还算不算人?”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呜……”旁
边有人把一块破布给柴琨塞进嘴里,这是怕他因为疼痛而咬掉自己的舌头。刽子
手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只管一刀割下去,三件儿全落,象个小榔头一样拿在手里,
却转过马凤姑这边来。

  “看看,谁说你家男人是废物,这不是挺得硬硬的吗?分明是你在床上太过
凶恶,叫他提不起兴致来,可惜,现在他挺起来了,你也没机会了。”这位敢情
是两头儿说便宜话。

               (三十七)

  那马凤姑不愧人称“恶厨娘”,见刽子手拿着那个物件,竟然说道:“既然
临死还能硬一次,浪费了却不可惜。我们怎么也是夫妻一场,何不让我这当老婆
的尝尝?”刽子手听了,便过去要拔她阴道里的木杵,想换成这个物件,马凤姑
却说:“不是那里,这东西一割下来还能硬吗?老娘要吃了它。”

  “吃了它?”没想到马凤姑还喜欢口交这个款儿,刽子手就把那东西替她递
到嘴边,不成想她竟然一口咬住,从刽子手手里夺过来,三口两口生生给嚼嚼吞
下去了,看得那刽子手浑身直发冷。

  台下一片喝彩声,谁也想不到这柴琨有其名无其实,而这个年轻美艳的女人
才真正算得上是悍匪,算得上是绿林豪杰。

  刽子手叫身边的人把一块白布给马凤姑擦净嘴边的血迹,然后把嘴给她堵上,
她知道那是为什么,仗着自己的一点儿豪情,她说什么也不肯,声称自己不怕痛
苦,决不会咬舌自杀,刽子手也只好作罢。

  刽子手把手里的菜刀换回了那把大马勺,用勺头在马凤姑两腿间那半戴儿木
棒头上横着轻轻敲击,木棒的振动传入毛丛之中,一阵麻痒令马凤姑不由自主地
挺直了身子,张开一张性感的大嘴轻轻地吭哧起来,看样子这刺激比挨上两鞭子
还难以消受。敲得时间长了,马凤姑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请求刽子手放过她,
这么大一个女豪杰,千刀万剐都不怕,却因为这轻轻的一敲而求告,可见对女人
的处罚并不一定是要她们疼的。刽子手随后围着马三姑转了一圈,看看在哪里更
适合下手。他先把马凤姑的两条臂膀从手腕到肩头捏了一遍,摇头摇,肉太少了,
又捏捏她白嫩的光板儿脊梁,摸了摸弯弯的一握小腰,还是嫌太瘦,握了一把圆
滚滚的大屁股,点点头,看来这里不错,然后转过前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再
捏捏两颗坚挺的大奶子,最后终于下了决心。

  他把那把大马勺举起来,扣在女匪的胸前,那马勺的尺寸刚好把马凤姑一颗
大好的乳房包住。马凤姑的四肢绷直了,嘴唇紧闭,银牙紧咬,静等着挨宰。刽
子手手上稍用力一按,往怀中一拖,马勺的边缘是开了刃的,十分锋利,只听马
凤姑闷哼一声,娇躯乱颤,胸脯子上就留下一个大血窟窿。刽子手把勺子一翻,
那奶子正好盛了一勺,嘟噜嘟噜的,象一块刚凝好的猪血豆腐。马勺在那木桩上
横着一敲,一团红红白白的肉便飞出去一丈多远,叭嗒一声掉在地上,依然拴在
那尖尖的小奶头上的铜铃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旁边一个助手随手将一小碗盐水哗地泼在马凤姑那血肉模糊的胸前,这种剧
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饶是马凤姑如此英雄,也不由得糁人地惨哼一声,浑
身的肌肉抽成一团,身子几乎反着弯成了一张弓,一脬热尿再也控制不住,从她
两腿间那毛丛中箭一样喷射出来,冲在地上溅起一片水雾。看见女人放尿,围观
的人群一齐喝起彩来。

  刽子手再接着用马勺将马凤姑另一只乳房也刮下来,依样泼了盐水。然后转
到身后,一马勺就把那雪白的屁股挖下一块,一共挖了四马勺,那女人的腰肢下
面就只剩了两个大窟窿。待几碗盐水一泼,那女匪便抖作一堆儿,胸脯急速地起
伏着,却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刽子手换上马凤姑那把大厨刀,来到她的面前。女匪此时脸色惨白,
一头长发象水洗的一样,剧烈的疼痛使她满口银牙都咬活动了,顺着嘴角流血,
却依然硬挺着不肯喊叫,倒也着实让人佩服得紧。

  这马勺和菜刀本是马凤姑的成名兵器,平日里也不知用它们挖下多少人的肉,
砍过多少人的脖子,再不想今天却用来挖自己的肉。这也算是玩儿火自焚吧。

  刽子手又用刀面敲了敲下面那根木棒,但此时的马凤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那
种振颤带来的麻痒。刽子手见她没有反应,便把刀面放平,从下向上在那木棒上
尽力一下,马凤姑身子痛苦地一挺,那木棒齐根没入她的毛丛之中。

  刽子手把刀从她下面抽出来,然后用刀尖对准她的胸骨下沿,向前一顶,向
下一划,刀尖切入肌肤一寸深,一直割入了女人的阴唇中间。切口的肉哗地一下
翻开了,起初还是白的,接着就渗出了点点血迹,血迹渐渐扩散,很快,整个切
口就变成了红色,并从女人腹下的黑毛中滴落到地上。接着,刽子手的刀又从原
来的刀口切进去把肚皮完全捅穿,然后一边用手向两边扒着切口的皮肉,一边继
续向下豁开,直到那本来插在女人阴户中的木棒随着一大团肠子从切开的肚皮中
掉出来。软软的粉白的肠子湿乎乎的,上面散布着条条红的或蓝的小血管。刽子
手把那肠子从女人肚子里扒出来,从腔子里切断直肠,又切断食道,连着胰脏、
肝、胆一齐摘下来,先从肠子肚子中取下马凤姑的肝脏,又割开胃取出那被咬成
几个大块的柴琨的阳具,然后把剩下的扔进旁边的一个破竹筐里。

  助手往马凤姑的肚子里又浇了一大桶盐水,而此时的女匪首却连哼都没了力
气。

  一个助手走到台前,向下高喊:“大人有令,凡家中有亲人被害的苦主,每
家派一人上来,各取一块女贼的肉祭奠亡魂。”

  话声未落,几十个早已等在台下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大大小小各种刀子
争相扑上台来。腿最快的一个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径直来到那“恶厨娘”面前,
也不管好歹,左手捏住女匪腿裆子里的那两片肉,右手刀左一下,右一下,便顺
着两侧的大腿根把她腿裆子里的器宫都割了下来,用手握住插在她肛门里的那根
木棒,象举着两只毛茸茸的免子耳朵一般,一路招摇着下台而去,那马凤姑可就
再也不算是个女人了。跑在第二的人本来也是打算取那女匪生殖器的,只慢得一
步便没了戏,只好退而求其次,不想回头一看,扔在地上的两颗大奶子和四块屁
股肉早让自知腿慢的六个人拾了去,他可是什么也没捞着,不禁懊悔不已,无奈
何,只得在那马凤姑最靠近私处的大腿内侧割了两块肉,算作是自己的战利品吧。

  看他们你一刀我一刀,等各自取了所需要的下得台去,木桩上就只剩下血淋
淋的一副骨头架子,马凤姑的四肢完全没了肉,失去了肌肉联系的四肢骨自动离
断,在木桩下的地上落了一小堆儿,躯干上的肉也被割没了,只剩下一颗拴着头
发挂在半空的女人头和只由肋骨围着的胸腔,以及脊椎和骨盆。人们甚至抢走了
女匪的两只玉手和一双弓足,偏偏她还没有完全断气,兀自紧闭着嘴,硬撑着充
英雄,只有两只大眼睛缓慢地移动着,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刽子手用马勺从马凤姑那只剩肋骨的胸廓下向上伸进去一挖一拧,等马勺出
来时,那勺子里已经有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刽子手把那女人的脖子一刀割断,血淋淋的躯干骨掉在地上,顿时摔作几段。

  可怜一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美貌女匪,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烂肉。

               (三十八)

  刽子手们在让柴琨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割碎后,也把他千刀万剐了。柴琨
可就没有他老婆那般英雄,剐的时候狼嚎鬼叫,哭爹喊妈,让在场的人十分不屑。

  行刑之后,各家苦主把割来的两犯皮肉在各家死者的灵前供祭了,然后各自
拿到远离州城的地方扔掉,残碎的人骨由柯州下属各县派人取去丢在荒野之中,
只有两颗人头在城墙上挂了三日示众。

  何香姐近水楼台,官家事先已经知会了苦主,把两犯的心肝留给羊角寨的人
祭奠了何老寨主。

  这次剿匪之役,花管带又大获全胜,还带回一个美貌的何香姐来。三小姐此
时一心都在儿子身上,那种事儿就没了兴趣,更没了闲心去管花管带的性事。花
管带也不是那种没心计的人,白天只要不升堂,就在三小姐房里守着老婆儿子,
晚上才去吴佩佩和香姐处厮混。三小姐也颇知如何拉拢人,所以每到晚上儿子睡
下,就叫花管带把紫嫣带走,也好让她沾些雨露之恩,直到一年以后,三小姐才
重又加入了同花管带肉捕的战团。

  转眼花管带的儿子便三岁了,三小姐又怀上了。一家人日子过得尚好,可惜
太过平淡,先开始几年,省城里还不断有些个飞贼行窃,都叫花管带给逮住了,
这些年,飞贼们大概是怕了,都跑到别处去了,花管带没了买卖,平淡得每天都
为此而唉声叹气,时不常就去街上遛遛,总想找点儿事做,哪怕看人打架吵嘴都
行。

  这一天花管带闲得难受,便带上小厮花安,一起去街上走走,到得四喜楼,
两人上得楼去,大吃大喝了一番,等吃完了,花管带却发现自己的银子不见了。

  花管带并不是忘记带银子了,他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所以无论买什么都付
钱,平素出门身上总有个四、五十两碎银子,有时还带些银票,今天出门时也仔
细检查过,确实装了不少银子在身上,怎么会没有了呢,一定是被人偷了,什么
人这么大胆,竟然偷到自己身上来了?

  花管带瞑思苦想了半天,这才多少有点明白。原来方才在大街上走的时候,
与一个身材矮小的书生走了个对面,不知怎的,那书生突然绊了一下,一跤往花
管带面前摔过来,花管带赶上一步扶了他一把,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那
分明就是个假书生,目的就在自己的腰包呢。

  花管带本身是个大官,商人们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所以,他吃顿饭不给钱
本来也不算什么,哪个酒楼的老板也不敢向他要,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这让
他很没面子,而且心里还“咯登”一下子,冒出一头冷汗来。因为什么?花管带
是个一流高手,一般人轻易近不得他的身,现在竟然有人从他的身上偷东西,这
可是好说不好听,还有,如果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上掏东西,那么如果
换成行刺,那不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究竟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门害怕招摇,是一身武生公子打扮,
所以对方可以只是个外在的小贼,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真是这样还则罢了,如
果对方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又是什么目的呢?

  花管带这一天苦思瞑思,不得其妙,回到家,连自己可爱的小儿子都没心思
抱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没出来。四房妻妾见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
了。

  第二天,花管带从书房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想:“如果那小贼不
知道自己是谁,那只不过是破点儿小财,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对方目的是自己,
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不怕他们不动手,就怕他们蜇伏起来,自己
可就没抓挠处了。”

  于是,他没事儿人儿似地把关切地等在书房外的四个大小老婆安慰了一番,
叫小厮再给他准备些银两,照常上街去乱逛。当然,头天去过的地方还要再去,
万一碰巧遇上昨天那个小贼呢,也好顺手抓来。

  在街上转上一天,没再发生什么,转过天来,花管带刚要出门,老管家来报,
本地知县刘大人求见。一见面,两人互致寒暄后,花管带忙问:“刘大人到此,
不知有何见教?”

  “岂敢,下官此来,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么事?”

  “花大人请看。”刘知县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黄裱纸递过来。花管带接过来一
看,上面用一笔小巧娟秀的字写着:“今借去白银五百两,改日当面奉还,绥靖
营管带花敏拜上。”

  花管带弄得一头雾水:“刘大人,这是……?”

  “噢,花大人别误会,这是今天一早有人给下官留在书房桌案上的,下官一
查,书桌柜子里的银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两。下官知道,经花大人这等身
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梁上君子之事的,不过,这窃贼留下书柬,似是与大人有
什么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瞒刘大人说,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银两,在下正在调查,不
想又出了这等事,看来,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银两,似是故意为难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刘大人放心,此事既然与花某有关,所失银两,花某一定如数给大人补上
。”

  “嗬嗬嗬嗬,花大人误会了,五百两银子在寻常百姓不算个小数,可在咱们
为官的里算得什么?那些贼人目的既在大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只怕
也只是小钱而已。下官是说,如果大人有什么打算,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只管知
会一声,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谢刘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决不与他干休。刘大人,可否
带花某至府上书房一看,花某想知道这贼人行窃用的是什么手法。”

  “那是自然,咱们这就走吧。”

               (三十九)

  两人起身刚要走,老管家又来了:“老爷,汲古阁的王老板求见。”

  “我们正要出门,就到大门处见他。”

  花管带同着刘知县一到门口,就见王老板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外面,一见花
管带,急忙过来施礼。

  “罢了,王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两幅画虽然年代久些,可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多不过百两之数,大人
想要只管拿去,还说什么还呐?小人特来将借据奉还,就当那东西是孝敬大人的。”
说着,把一张黄裱纸双手递了过来。

  “什么画?什么借据,和本官有什么关系?”花管带说着,把那张纸拿过来
一看,上写着:“今借去古画两幅,改日当面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留字。”

  “你店里昨晚丢了东西?”

  “不是丢,大人要用……”

  “胡说,本官要你几张破画干什么?这是飞贼所留,目的是想嫁祸于本官,
你且随我和刘大人同去县衙,写一张失单送在衙门里,等本官破案之后,原物追
还就是了。”

  “是是是。”

  王老板还在点头哈腰地说话,知州的轿子又到了,甭问,又是借金留据,一
连气就是四、五起儿,而且遍布省城各处,最远的相距七、八里,虽然大家都相
信不是花管带干的,可也把花管带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

  什么人竟能在一夜之间偷遍省城东西南北四方?而且还都留下同样的字柬?
花管带感到这人来头不小,便叫老管家:“去叫你家三姨太准备准备,和我一同
去现场查看一番。”

  为什么要找三姨太,因为吴佩佩是空空门中弟子,所以对这里面的道道儿要
比花管带清楚。

  被偷的有两家是地方官,按道理这窃案他们也有责任查办,所以都跟着一起
到各家去查勘。

  这四、五家被盗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第一是放东西的地方都上着锁,却没
有把锁破坏;第二是偷的都是失主放最宝贝的东西的地方,而丢的东西却都不算
值钱,县官的五百两已经是最多的了;第三是门窗完好;第四是屋里整齐如故,
没有乱翻的迹象,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目标。

  综合了这几处的特点,花管带感到,这应该不是一个人干的,一是因为一夜
之间偷遍四城已经十分困难,而且每一处又都是轻车熟路也不大可能,还有一点,
就是所留字柬虽然口吻相似,却非出于一人手笔,看来这群人是故意来与花管带
为难的。

  “既然他们找上花某,花某一定让他们满意。”花管带恨恨地说着,回头看
看佩佩,却见佩佩一脸轻松,仿佛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花管带心中着恼,憋着
一肚子气回了家。

  三小姐早听老管家把事情说了,同着另外两个侍妾在后宅候着,见花管带气
冲冲地回来,急忙上前来询问情况。

  “没什么,这群人是冲着我来的,老子接下就是。”说完,白了吴佩佩一眼。

  佩佩赶紧过来:“老爷,消消气儿,让妾身给您弄碗茶喝。”

  “不敢劳你大驾!”

  “老爷,这点小事用不着生这么大气嘛。”三小姐不明就里,过来相劝。

  “这群小贼怎么值得我生气,我气的是,老子叫人捉弄,家里人倒象没事儿
人儿似的。”

  “谁?我们?”三小姐一听,敢情是因为这个:“老爷并没告诉我们呀。”

  “不是说你们。”

  “那说谁呀?”几个人的眼睛都转到了佩佩身上,却看见吴佩佩在那里笑。

  “你呀!太没个体统!”三小姐明白了,立刻拿起大太太的架子,骂起人来:
“老爷有事,你不帮着解决,还在这里笑,当心家法。”

  “夫人,我不是笑别的,我是笑,老爷的桃花运又到了。”

  “胡说!”花管带真的恼了:“老子这边的事儿还没整完,桃花运?桃什么
屁花?讨打就说一声!”

  三小姐可听明白了:“老爷,别生气,佩佩这么聪明,哪能是那不知好歹的
人?我看哪,她是知道这伙人的来历。”

  “嗯,但愿如此。”花管带的气儿还没消。

  “佩佩,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是谁?”

  “我不认识。”

  “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不是卖关子,我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伙人,和我还算有点渊源,只是没有过
什么联系,也不曾见过面。”

  “究竟是什么人?快说,急死人了!”

  “别问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花管带没好气儿地说。

  “谁说我不知道?!”

               (四十)

  佩佩被花管带将了一军,好胜的小脸腾地红了:“我师父在的时候,曾经说
过我有一个同门师叔,也金盆洗手在家教徒弟,听说她手下有四个徒弟,也都是
和我岁数差不太多的女孩子,个个聪明貌美,虽然入门比我晚,出道可比我早了
两年,在江南一带早早就闯出了名,号称是空空门中四朵花。我师父死后,我也
曾奉师命去看望师叔,没想到她也死了,而那个时候我这四个师门姐妹正在外面
闯荡,所以也没机会见面。昨晚这几起案子,一般小贼干不了这么漂亮,所以我
猜一定是她们干的。”

  “为什么要在这儿干?又为什么要留借据害咱家老爷?”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树大招风嘛。咱家老家在这何州地面儿上抓了无数
飞贼,人家都叫他飞贼克星,我想这名声已经传到外边去了。武林中人哪个不是
为了名利赴汤蹈火的,空空门中人哪能容下这世界上还有个飞贼克星,所以她们
这是故意跟咱们老爷找麻烦,目的无非是想同老爷斗斗法。要是她们赢了呢,老
爷自然没脸再叫这个飞贼克星了。”

  “那要是她们输了呢?”

  “人见利不见害,鸟见食不见网,交手之前,哪个认为自己会输?”

  “老爷,您看佩佩说的有可能吗?”三小姐忙问。

  “嗯。”花管带的气儿顺了点儿:“很有可能,那天偷我腰包的书生,生得
十分瘦小,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女扮男妆。”

  “那一定是老四蔡美玉,她专门喜欢穿扮男妆作买卖。”

  “那你知道她们的长相吗?”

  “我没见过她们,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老大玉钟儿,比我还大着一岁,同我
的身材差不多,瓜子脸,喜欢使娥眉刺;老二葛三娘,和我同年,但生日比我小,
身高大概和我相仿,不过听说比我瘦一些,也是瓜子脸,喜欢用剑;老三钟七姐,
比我小一岁,听说比我还能高出半头,长圆脸儿,喜欢用剑;老四蔡美玉,今年
应该是十七岁,长得是小巧玲珑,嘴角这儿有一颗美人痣,喜欢用匕首。”

  “那便不错了,我记得那书生嘴角上确实有个小黑痣。”

  “老爷,那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三小姐问。

  “我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不过,既然知道她们是谁了,想找她们就好办。”

  “老爷,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佩佩说。

  “说。”

  “这事若是经了官府,将来把她们抓住了,或杀或关,却于我这同门脸面上
不好看。所以,我们不如私了。”

  “怎么个私了?”

  “刘县令不是立案了吗?老爷派人拿个帖子去,先把案子给他消了,然后我
去设法找到她们,说服她们化敌为友,把偷去的东西一还,不是就大家无事了吗?”

  “你能找到她们吗?”

  “老爷不是同丐帮在此地的分坛主相识吗?除非人走了,否则托丐帮去找,
一定能找到。”

  “老爷,我看行。”三小姐接过来。

  “要是她们不肯呢?”

  “老爷就亲自出马,给她们点儿教训,让她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
们败了,还能不老老实实?”佩佩说。

  “嗯,我看这是个主意,就这么办吧。”

  丐帮找人的本领果然不可小觑,只多半天的时间,就有了回信,说前些日子
确实有吴佩佩形容的这么四个年轻女人买了城南的一处老宅子,从装束上看是武
林中人,不过谁也不知道她们的来历。

  吴佩佩一听,便急不可待地要去见她们,谁知到那宅子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佩佩回来一说,花管带一笑:“你是一阵聪明一阵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
傍黑了,她们一定是出去作买卖了,明天早晨看吧,准又有好几家找上门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四、五家失主找到管带府,自然又是盗金留帖。
这回花管带实实在在,丢了钱的就直接替她们还了,丢了东西的许他们不日奉还,
这才叫吴佩佩去那宅子里与她们会面。

  不过,佩佩再回来的时候,却没的带回花管带希望的息事宁人的答复:“她
们说,自古官匪不两立,哪有没失手就认输的,她们一定要同你赌个输赢。我问:
你们赢了怎么样?她们说:让他从此不再叫飞贼克星这个绰号,还要给我们磕三
个响头。我说:你们要是输了呢?她们说:任他处置。我就说:既然你们一意孤
行,作师姐的也没办法,你家姐夫的能耐高出你们不是一星半点儿,这才一天,
就找到了你们藏身之地,就算你们每天换住处,不出三日,定叫你们一鼓成擒。
到时候也不叫你们磕什么响头,我家老爷是个风流情种,只把你们一个个梳弄了,
给他再添四个姨太太。”

  “胡说。”花管带对这个吴佩佩是又气又笑。

  “老爷,我看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的四个高手,不正是老爷的助力吗?”
三小姐说。

  “那她们怎么说?”花管带问。

  “她们说,要是真给逮住了,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整怎么整,要是老爷真有这
个心,她们就算不想当你的姨太太也不行啊。”

  “那她们一定又搬家了。”

  “那是,她们把那宅子都送给了我,这是她们这几日弄来的东西,也都交给
我,要我替他们还给失主,从今天起,三天之内,您抓到她们当中的一个,她们
就认输。”

               (四十一)

  花管带笑了,有丐帮帮忙,还怕找不到她们?谁知仔细一想,也不那么简单,
她们要是跑到城外什么地方一藏,那到哪儿去找哇?当然,她们不会这么做,因
为她们都是空空门的弟子,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扒手,不会做那种让人耻笑的事,
她们敢这么说,一定有别的什么招数让自己打不到。什么办法呢?还是去问问丐
帮吧。

  丐帮的黄堂主同花管带是老相识,自然肯帮这个忙,一听花管带的话,他告
诉花管带,要想让丐帮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停地运动,根本就不落
店,不留宿,让丐帮来不及传信。果然,黄堂主吩咐下去不多时,弟子们就开始
陆续回报,一会儿说人在东边,一会说人在西边,人是没出城,可就是没准地儿。

  花管带心里想,她们这样,能坚持多长时间不休息?三天?不可能,到了晚
上,她们必须得睡觉哇,那么,在哪里睡觉才能既躲过丐帮的眼睛,又十分安全
呢?

  第二天,丐帮的人来传信儿,人失踪了,看来真的是找地方睡觉去了。自已
在这里找得辛苦,人家却躲在什么地方睡觉,花管带这个气呀,等逮住她们,一
定要她们好看。

  眼看就到晚上了,丐帮还没信。能在丐帮眼皮子底下消失,看来这四个黄毛
丫头还真有点子道行。花管带一个人在书房里瞑思苦想了半宿,突然多少明白点
儿了:丐帮也有丐帮的盲点,这些盲点在哪里呢,自然是丐帮去不了的地方?什
么地方?官衙、人家的宅院。这四个丫头都不是一般人儿,决不可能住在穷人的
家里,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官衙和富人的宅院,而这些地方哪里是最安全的呢?当
然自己的家——花宅!!!

  她们就在自己的家里,在什么地方偷偷笑呢。花管带想到此,急忙把四个妻
妾叫起来,让她们穿好衣服,到屋顶上去把着,然后自己把老管家叫来,问哪个
地方长年不住人?

  老管家说,前院两边的厢房共六间,一般作为是客房,平时没有人住。

  花管带便叫老管家跟着,来到前院,到两边厢房前看了一看,见地上十分干
净。花管带便问老管家:“这房子每天有人打扫吗?”

  “回老爷,平时有客人到访的时候,都是让到东厢房待茶,等老爷传出话来,
才请客人进到里面,所以东厢房平时每天都有人打扫,西厢房一般只有有留宿的
客人的时候才用,所以平时并不打扫。”

  “那这几天有留宿客人吗?”

  “没有。”

  “那么,这屋子这几日并无人打扫了?”

  “正是。”

  花管带正在问着,突然就一纵身上了西厢房的屋顶,转眼就跃过屋脊到了房
后,把老管家吓了一跳。还没等他醒过梦来,已经听见房后一声年轻女人的惊呼。

  这声音三小姐等人也听见了,纷纷赶了过来,等到了西厢房上往下一看,只
见花管带正站在墙外的地上,面对着一条黑乎乎的人影。

  此时正是望月之日,一轮冰盘把一切都照得通亮,三小姐等人急忙跃下屋顶,
各站一方,把花管带和那三个人影围在垓心。

  “师妹们,事到如今,还不认输么?”

  吴佩佩眼尖,见花管带身后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分明已经让他制住了,虽然
看不清是谁,但一定是那四个中的一个没错。

  “不认输,”这是老二葛三娘的声音:“这是他突施暗算,才抓住四妹,我
要把她救出来。”

  “什么叫暗算?”花管带笑着说:“就凭你们两个,还用得着本官暗算。就
算我把她放开,叫你们两个联手,不出十招,我定将你们一勺烩了。”

  “大言不惭!”

  “不信就试试,不给你们点儿教训,将来还不知怎样不遵教诲,来吧。”

  说着,花管带一摆手,地上躺着那一位便翻身站了起来,看来是花管带给她
解开了穴道。

  “她们不许上手。”玉钟儿指着周围的四个女人。

  “听见啦?她们不要你们上手。”

  “是,全凭老爷吩咐,我们只作壁上观。不过,要是她们想跑,那我们可就
要出手了。”

  “好了,来吧。”花管带随手取出自己的杆棒,这家伙可是只在同三小姐比
武招亲的时候才用过,现在对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又不便伤了她们,说不得
也只好用用。

  那两个姑娘分站在花管带前后,各抽兵器,眼睛看着他,等待时机出手一搏。

  三个人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安静得出奇,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忽然,
花管带干咳了一下,就象是发动了机关一样,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娇喝一声,一齐
朝向花管带扑了过来,不过,来得快,结束得也快,花管带不知怎么一让,就闪
过从后面袭来的蔡美玉到了她的身后,然后杆棒一抖,白蛇吐信一样疾射而出,
只听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声娇哼,两个姑娘被那杆棒拦腰带手缠住,一动也动不
了了。

  花管带的四个妻妾走过来一看,葛三娘和蔡美玉被那杆棒缠得结实,兵器早
掉在地上,苦苦挣扎着想摆脱那杆棒的束缚。其实这两姐妹的武功也没那么不济
事,只可惜碰上了花管带,再有就是两个人被花管带轻易找到已经乱了方寸,加
上天黑,根本就没搞清楚花管带用的是什么兵器,所以被人家一击得中。

  花管带叫紫嫣:“去,给我找几条绳子去,老子要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
地厚的丫头。”

  “老爷,您手下留情啊!”吴佩佩关切地说。

  “这事不用你管,今天不收拾她们一顿,他们日后一定不知道谁是这家里的
天。”看来他已经打算把这两个丫头收归自己名下了。

               (四十二)

  不一时,紫嫣拿来了一堆油麻绳,花管带先把缠在杆棒里的两个放出来,不
容她们反抗便点了一个的穴道,然后把那蔡美玉捉住。

  捉美玉的手法简直土得掉渣,就是把她两手拧在背后,按跪下来,然后自己
单腿跪地,把她的肚子按在自己前面呈弓步状的膝盖上,那小姑娘自然又喊又叫,
不停地挣扎,但偏偏人家的两手象铁钳一样,这么简单的拿法,她竟然就挣脱不
掉。三小姐且等人看见了,偷偷笑起来,想想自己也经常这样让老公捆绑,又不
由得胀红了脸。

  花管带把美玉的两只小手交叉着在她小小的屁股上一按,左手抓着,右手扯
过一条绳子,三两绕就给捆住,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放,扯过一只脚腕来就和两手
捆在一处,却放着另一只脚不捆,来了个三马躜蹄,这捆法也是头一遭用。别看
这蔡美玉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流,可在花管带手里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花管带把她扔在一边,又扯过老二娘来,先起解了被制的穴道,然后硬是那
样老鹰捉小鸡一般捆了,不过捆的是另一只脚。花管带把两个姑娘捆好了,对自
己四个妻妾说:“你们都回去歇了吧,我去后花园花厅里教训她们三天,叫那些
丫环仆妇们别去碍事。”说完把两个女人翻过来,一手一个,抓住美玉和三娘的
腰间丝绦,往起一拎,象提着两个大包袱一样飞身上房,直奔后花园而去。

  三小姐她们知道他去做什么,相视一笑,心里又不免酸酸的。

  进了花厅,花管带把两个姑娘往当屋一放,然后将葛三娘拎进了里间屋。

  美玉在外面被捆得一动也动不了,只能靠耳朵听着里间屋的动静,只听见她
的二师姐在里面先是说:“不要,不准这样,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咬吧,老子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一个丫头片子给吓住,不过咬掉了舌头,
那可是疼得很,而且还不一定能死,要不然怎么会有割舌刑呢?”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好吧,放开你。”

  “啊!不要!吭吭吭吭!不要!求求你了。”

  “认输啦?”

  “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那还求我干什么,事先说好的,你们输了就任我处置,怎么出尔反而尔了?”

  “没说要这么处置,要是知道,我们也不会答应。”

  “可现在你们已经答应了,再想反诲可就不行了,不光不行,你们若得我很
生气,所以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老爷我的厉害。”

  “啊!不要……不行!……别这样弄!……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别
……哦……别……不要,啊,啊,啊,啊!……”

  “怎么样?服不服?”

  “服了……别再折磨我了……放过我吧……哦……”

  美玉这边听得怪怪的,不知这花管带对二师姐用了什么办法,要知道她们可
是都受过挺刑的训练的,什么刑法能让她这么几下子就服软了呢?那一定是一件
极为可怕的事。

  过一会儿,美管带出来又把美玉拎了起来。美玉听着里面姐姐的哀求,心里
已经投降了,只想现在就对花管带说:“求你,放过我吧,我认输了。”可进到
里面一看,乖乖!太可怕了!

  只见二师姐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五花大绑着,油麻绳把雪白的乳
房勒得异常突出,一只脚腕被绳子捆着,向上吊在屋梁上,她们姐妹四个都是处
女,所以虽然因为捆成这种怪异的样子两条腿分得那么开,但葛三娘两腿间的那
个地方却依然夹得紧紧的,象一颗生着长长黑毛的水蜜桃。稀薄的液体混着红红
的血丝从那蜜桃的缝隙下方流下来,越过会阴、绕过充分暴露着的小小菊门流到
床上。

  美玉才十七岁,哪见过这阵式,立刻就觉得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起来,没等
花管带怎么样她,已经告起饶来。

  花管带才不管她怕是不怕,现在她就是服软也晚了。

  花管带把美玉越那床上一撂,几下子就把绳子解开了。美玉此时没有跑的念
头,也早没了战斗的勇气,只是把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一边啊啊地叫着一边讨
饶。

  花管带把她推成仰面朝天的姿势,硬把她抱着自己双膝的手扯开,然后用自
己的身体一压,就把个蜷缩着的小姑娘压直了。他用双腿把她的两条美腿一夹,
然后爬起身,跪坐在她的下腹部位,压住她的双腿,两只手侧按住她的两手,让
她呈一个十字仰着,他就这样用两只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她越发慌张,
蛇一样扭动着性感的身躯,哀求着希望他放过她。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她的两手合拢,放在她的头顶上方,用一只手按着,
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解她的丝绦。她惊恐扭动着,扭过头看着精赤条条的葛三娘:
“二师姐……”她是想求助,可惜葛三娘是泥菩萨过河,自己已经下了水,哪里
救得了她。

  他解开她的丝绦,然后又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把衣襟向两边扒开,露出水红
的薄绸肚兜儿和洁白如玉的两个肩膀。他把她的手拉下来,硬碰硬地捉住她把上
衣从她胳膊上捋下来,然后把胳膊重新推到头顶上按住。

  依然一只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捏了捏她的耳垂,
然后顺着细长的脖子滑下来,滑到香喷喷的肩膀上,慢慢抚摸着。她开始喘息起
来,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花管带,依稀有一点潮湿。花管带的手顺着她的
肩头滑下来,摸了摸她瘦瘦的两肋,然后跪起来,一抓她胯部的裤子一拎,轻易
地就把她翻了个身。

  他跪坐在她软软的小屁股上,把她的两只小手扯到背后交一只手抓住,然后
用另一只手捏住肚兜带子的活结一扯,便把肚兜给她摘了。

               (四十三)

  他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用两手撑着床想爬起来。他压着她的下身儿,她的努
力全是白费,反倒是方便了他用双手尽情地抚摸着她那光裸的脊背和柔软的小腰,
直到享受够了,才顺手敛过一根绳子,往她颈后一搭,两手一拢她的双臂,只轻
轻一拖就给反扭过来,三、两下就把她捆得象她的师姐一样了。

  他这才从她屁股上离开,坐在旁边,一手抓着她背后的绳子,一手隔着裤子
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顺着屁股的弧细切入她的两腿之间,再返回来,再切
入……她浑身颤抖起来,嗓子眼儿里发出她的师姐曾经发出过的那种哼哼声,她
这才知道,原来师姐也都照这个样子让人家摸过。她不知道这样会是什么结果,
不过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同那个什么贞节有关了。这叫什么?强奸吗?应该
不是,人家这是把自己当小老婆了。凭自己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武功,怎么会去
给人家当小老婆?蔡美玉想不通,但当初自己姐妹四个可是答应过佩佩师姐,为
什么要答应她,要是早知道当小老婆要叫人家扒光了乱摸,自己一定不会答应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想挣脱是不可能的,只能求他别那样干,多羞人哪?

  花管带看出她已经认命了,便顺手脱掉她的软底快靴,褪去了罗袜,露出那
一双纤柔白嫩的小脚丫来,握在手里把玩着,然后重新跪在她的两腿上方,把两
手从她腰际掏进她的肚皮底下,在她一片“不要!不要!”的求告声中扯开了她
的裤带,然后抓住她的裤腰。美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裤子就给人家扒了下
来,圆滚滚的小屁股就暴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与姐姐们相比,美玉还只是个小姑娘,身体要长开没长开,乳儿已经挺挺,
腰儿也细细,只是那小屁股虽然又圆又结实,却还紧紧夹在一起,腋下还只有细
细的绒毛,不过,就这也足够让花管带喜欢的了。他把两只大手往那雪白的屁股
蛋子上一按,就开始乱摸起来。美玉趴着,自己的屁股让人家又捏又柔,使屁股
蛋儿不时地分开,屁眼儿上感到股股凉意,分明人家就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盯着那
儿看呢!那太羞人了,所以虽然面朝下俯卧着,美玉也还是羞得闭上了眼睛,只
在嘴里轻轻地说:“我认输了,求求你别看了……”

  “不看?这么漂亮的屁眼儿不看还行,你现在就是老爷的五姨太了,老爷想
看哪儿就看哪儿,不光要看,老爷我还要摸呢!”说完,起身把她翻过来,把两
只眼睛只往她小腹下那一撮黑黑的卷毛上看,看得她赶紧把两腿蜷起来,却被花
管带抓住脚腕一抬,就把她两条细长的玉腿朝天举了起来。在花管带面前,美玉
感到自己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可自己两只细细的脚踝
被人家用一只手抓住,自己居然挣脱不开,只感到这个强壮的男人一只大手从自
己小小的脚丫上直摸到屁股,然后人家两手抓住自己脚腕轻轻一分,自己两腿中
间的一切就都暴露在人家眼前。

  “不要!”她的心里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挣扎着,但人家的身体已经欺近了
自己的下体,两条大腿被对方的身体隔在两边,想不让人家看也不行了。就这样
人家还不依不饶,一根粗大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向那个地方滑过来,轻轻
碰一下那厚厚的阴唇,再向前移到那长着耻毛的小丘上,然后移到另一侧,就这
样来回摸着,美玉是又怕人家的手伸进那里去,又希望人家早点儿伸进去,好赶
快结束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那男人的手指终于从阴阜正中向下滑了过去,指尖紧压着美玉身体的中线,
慢慢挤进那温热的缝隙中,美玉的两只小脚绷直了,不再求饶,小嘴微微张着,
轻轻地呻吟起来。她感到自己那里的什么地方被人家揉弄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感
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使她的浑身肌肉都抽搐起来,她怕那种感觉,可又觉得自
己似乎非常需要那种感觉,她轻轻哼叫着,很快就感到一股湿湿的液体从自己的
那个地方流了出来。

  “嗯,不错!现在该给你上大刑了。”花管带赞了一声,美玉偷偷睁眼一看,
“我的妈呀!”她不由得叫出声来。只见花管带敞开了自己的夹袍,露出满是肌
肉疙瘩的身体,只见下面那一纵浓浓的黑毛中直挺挺地站着一个硕大无朋的家伙,
足有小孩儿的胳膊粗,将近一尺长,红红的一个大圆头,正好对着她的腿裆。她
猜出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也明白师姐的那里为什么会流血,这么粗的东西怎
么能放进一个女孩子的尿眼儿里,她吓坏了,尖叫着挣扎起来,想要逃避那东西
对她的惩罚。不过,人家怎么会让她逃掉呢?花管带双手把她的两胯一掐,就把
她的下身牢牢固定住了,她只能惊恐地尖叫着,眼睁睁看着那东西伸进了自己的
两腿之间,然后她便感到了那象铁棍一样硬的大家伙开始压迫自己尿尿的地方。
她感到那么粗的东西顶进自己窄小的尿眼儿一定疼极了,所以紧紧咬住银牙忍刑,
谁知那东西竟然非常顺利地就滑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的洞口处有一点儿轻
微的撕裂的疼痛,但随着那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的反复抽动,那疼痛很快就消失
了,代之以一种难言的刺激和快感。

  男人起劲儿地插着,美玉此时已经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让人家
强暴,全身僵直着,秀丽的一双眼睛发出迷离的光芒,红红的小嘴哼叫着,完全
成了人家的俘虏。

  说不清让人家插了多少,美玉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私处的肌肉一阵紧
似一阵地收缩起来,把那男人的家伙包得更紧,也使自己的刺激感更强,很快,
自己下身儿的肌肉便失去控制地抽搐起来,一股股液体从阴道深处冲了出来,然
后她便感到全身累得象散了回子似的,浑身无力,瘫在床上。

  花管带起身,用一根绳把她的一只脚向上拴在房梁上,那姿势和她二师姐一
模一样。然后,他把她丢在一边,又扯过二师姐葛三娘来,“你刚才表现不错,
不过现在你妹子已经顶不住了,轮到你。”

  美玉看见二师姐脸胀得通红,被花管带解开捆脚的绳子,用手象刚才玩儿自
己一样玩儿下身儿,然后用那大肉桩子插进了两腿之间

  既然是教训,花管带当然不会只让两个女人享受,所以,当他自己满足了之
后,并没有解开她们的绳子,而是继续那么捆着,自己坐在旁边开始审问。

  “告诉老爷,你们那两个丫头片子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两个人没好气儿地说,虽然现在除了作人家小老婆外,再也没
有别的选择了,可让人家这样霸王硬上弓地玩儿,还是让她们憋了一肚子气。

  “嗯?”

  “不知道。”

  “佩佩有没有告诉你们老爷家的家法呀?”

  “没有。”

  “那老爷就告诉你们。第一,你们要时时刻刻听老爷我的话,要时时刻刻让
老爷我高兴,要是惹恼了老爷,就要受惩罚;第二,要尊敬太太和你们的几个姐
姐,要是对她们不恭敬,也要受惩罚;第三,不许对老爷说谎,老爷我问什么,
你们就答什么,打一个磕巴,也要受惩罚。听清楚了?”

  “……”其实这是任何一个家庭里小老婆都应该遵守的条款,不过两个人都
还没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仍在使性子。

  “再问一遍,听清楚了没有?”

  “……”

  “没有人敢让老爷一件事儿问三遍,念在你们从小惯坏了,今天本老爷破例
一次,再问第三遍,要是还不回答,老爷可就要生气了。最后一遍,听清楚了没
有?”

  “听清楚了。”美玉从没有感到过从一个男人身上传递给她的巨大压力,就
象一个小孩子面对自己严厉的父亲时的那种感觉,她妥协了。

  “我听见你说了,不过声音不够大,大点儿声!”

  “听见了!”

  “那么大声干什么?怎么?敢根老爷我闹大小姐脾气?再说一遍!”

  “听见了。”

  “嗯,这回乖多了,老爷今天且饶过你。记住,下一次老爷一个问题不会问
第三遍,回答的时候要象个小妾的样子,不然的话,老爷不会吓唬你,直接就给
你用家法,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美玉这回知道怎么作人家小老婆了,不过,小泪珠可就含在眼
睛里,差一点儿流出来。

  花管带捆美玉的绳子解开,却不让她穿衣裳,光着个娇嫩的身子跪在床上,
看着自己收拾那葛三娘。

  “小贱人,敢在老爷面前使性子,你胆子不小哇!不让你知道知道老爷的手
段,以后你还不爬到老爷头顶上去!”

  “……”葛三娘倔强地冲着花管带格愣眼睛,那是佞小子挨老爹捧时的那种
不服气的眼神。

  “好,你行!”花管带去外间拿了一只干燥的斗笔,然后坐在葛三娘旁边。

  “你这小奶子上落了土了,老爷我替你刷刷干净。”说完,他拿那笔峰轻轻
在三娘那新鲜花生米一样的小奶头上一刷,葛三娘的身子就是一挣,嗓子里发出
十分好听的一声娇哼,花管带连着刷起来,葛三娘用头和脚顶着床,把一条瘦瘦
的裸身反拱着,不停地发出无法控制的呻吟声。

  女人没有不怕痒的,美玉不用试就知道那一定痒得让人受不了,所以一想到
葛三娘的那种感受,就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就打了一个寒战。

  花管带可不管那个,刷完了奶头刷脚心,刷完了脚心又刷阴蒂,他是轻轻松
松,葛三娘可是难过得要命,不住抽搐着,挣扎着,尖叫着,弄得浑身是汗。这
滋味可是真难受,葛三娘坚持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还是投降了:“求求老爷饶
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花管带停了手,然后问:“知错了?”

  “知错了。”

  “那告诉老爷,你那两个师姐妹藏在哪里?”

  “妾身不知道。”

  “讨打!”

  “真不知道。”

  “看来,不用大刑你怎么肯招。”

  “老爷千万别再动刑了,妾身真的不知道。”

  “还敢不招!”花管带又要动手,美玉在旁边忙跪过来:“老爷饶了我二姐
吧,我们真的不知道。”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

  “那天佩佩姐走了以后,我大师姐就带着我们从那宅子里搬出来了。大师姐
说:那姓花的武艺高强,咱们谁也打不过他,想要赢下这场赌博,唯一的办法就
是让他没办法在三天内找到咱们,所以,咱们四个分开走,免得万一哪一个失了
风让人家一锅端了。所以,我们就四人分四处,分开走了。”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

  “我们两个都想到了你这里,因为这里离你最近,所以你最不可能想到我们
会藏在这儿。二姐是先到的,然后我也到了,进了屋才发现走到一块儿来了。”

  “哦。看来你们两个没撒谎,这次饶了你们,今后再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
拾你们。”

  “再不敢了。”

               (四十五)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老子滚出来。”第二天半夜,花管带叫上自己的六
个妻妾再次来到在前院的西厢房,让三小姐她们四个守住后窗,自己领着新收来
的两个姑娘站在前门外大声命令。

  “老爷,大师姐她们没在里面。”美玉说。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在里面呆了两个晚上,没见过她们哪。”

  “你们呆在哪儿?”

  “在里间屋的床上。”

  “你们没睡在梁上?”

  “有床还睡梁干什么?”

  “你大师姐她们比你们来得早,也比你们精,明明看见你们进来却不打招呼,
还故意躲开你们。”

  “为什么?”

  “不想让老子一锅端呐。”

  “真的?我不信。”美玉摇摇头。

  “等等你就信了。别藏了,老老实实自己走出来投降,不然让老子找到了,
那可要受惩罚的。”

  “哼,姓花的,算你利害。”声音未落,厢房的窗户已经开了,一条修长苗
条的身影穿窗而出,手持长剑落在院中,拉开架式防了一个门户。

  “三姐,是你么。”

  “是我,怎么样?二姐,四妹,你们已经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么样?江湖人一言九鼎,输了就得认输。”

  “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一定要他打败了我才行。”

  “你想打?那好,我就给你机会,一招之内,擒不住你就算老爷我输了,老
爷许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不过,要让我逮住了可要受惩罚。”

  “你就那么自信?”

  “实力如此。”

  “那好,看剑!”说着便一剑望花管带咽喉刺来。

  如果说花管带能在一招之内擒住她,并不是随口胡说,昨晚花管带一招擒住
葛三娘和蔡美玉两个人,钟七姐已经听见了,所以她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不过
终究还是不想作人家的小老婆,特别是不想让人家挟迫她当小老婆。但要想赢对
方可没那么容易,正好花管带说要一招擒她,给了她一个投机取巧的机会,所以
不等花管带取兵器,她就抢先一剑刺来。

  花管带见剑到眼前,举左手便要用两个手指去夹那剑身,却见钟七姐捏成钩
手的左手一扬:“看镖!”劈面打来。

  其实七姐的左手中什么也没有,她就是故意要用这种办法扰乱花管带的心神,
如果他在此时退一步,或闪一闪,便不能夹住自己的剑,而自己抽身一退,就可
以耍赖说一招过了,花管带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同一个姑娘家在这种事情上
争论。想得是不错,但就象让人家都算计到了似的,花管带既不躲,也不闪,根
本没答理她的茬儿,左手仍然捏住了剑尖。钟七姐以为他下一步就是夺剑,所以
抢先往回一抽剑,想抢在他用力之前先把剑夺回来再出招,却不知道人家不是想
夺剑,而是想送剑,这一抽一送,钟七姐就着了道儿,剑柄正回撞在自己的乳尖
上,疼得她一呲牙,一家的右手两指却悄悄地从她剑身的下面伸过来点在了她两
乳正中,钟七姐立刻浑身发麻,一动也动不了了。

  “怎么样?才半招。”

  “你使诈。”

  “我使什么诈?”

  “反正你使诈。”

  “老爷懒得同你多费口舌,三娘,美玉,把她弄到花厅去,脱光了衣裳捆起
来,等着我来收拾她。”

  “老爷……”两个丫头正想说什么,花管带“嗯?”了一声,两个人便不敢
再说。

  “你们敢,咱们可是同门姐妹。”看见三娘和美玉过来,七姐喊了起来。

  “姐姐别怪我们,我们现在都是老爷的人了,女子出嫁从夫,自然不能再讲
同门之谊,何况你输了阵,也算是老爷的新人,老爷要我们对你作什么,我们就
得听命于他。”美玉毕竟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姐此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只有由他去。葛蔡两个把钟七姐一抬,才要走。七姐又对花管带说:“你不用找
大师姐了?她不在这儿。”

  “谁说的,她就在这儿,昨天晚上我只注意了这两个小丫头,所以没太注意
你们,让你们多混了一天,现在可就别想蒙混过关了。出来吧,我听见你在南套
间的床底下,虽然闭住了气,可你的心跳得太响了。”

  还是没人应声。

  “姓花的,你失算了,想诈出我师姐来,没那么容易,她不在这儿。”

  “住嘴,现在老爷要逮那个什么钟儿丫头,没功夫同你瞎扯,还是想想你一
会儿怎么受罚吧,等我捉了那钟儿丫头,把你们两个作一处梳拢。

  三个女人还是不信玉钟儿会在这儿,凭花管带这么说,也不见动静,足见花
管带是在使诈,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就没有马上走,反而停住脚步想看看结果。

  花管带见没动静,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气,不怪能在她们当中作
老大,不过你碰见我了,什么花招也没用。”说完,他开门进了屋,直奔南套间,
到了床前,伸手在床底下一捞,捞出一对娥眉刺来,又伸手一捞,床底下“哎呀”
一声。外面的三个丫头听见了,心里暗自佩取花管带的本领。

  却说花管带二次去床下捞出一声尖叫来,然后,那声音便说:“轻手,让我
自己出去。”

  “你象个小老鼠一样藏在里面,还是让老子抓你出来吧。”说完,手一拖,
便把玉钟儿从床底下掏了出来。也就是只有花管带和她两个人在场,否则的话,
玉钟儿只怕要羞得钻进地缝儿里去,只见花管带那只手正抓住玉钟儿黑色夜行衣
的裤裆,玉钟儿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手紧抓住花管带那只手往外推着,丝毫也
不敢放松。

  原来,玉钟儿也听见花管带在外面所说过的所有话,暗暗佩服花管带的心思,
自然芳心暗许,可是仍然想再拖一拖,要是自己找上门去要求他明媒正娶地娶自
己,那自己以后的地位就不会单纯一个小老婆了。所以她还是想赢他一阵,好提
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刚才花管带把手在床下捞第一把的时候,玉钟儿就把
那两只娥眉刺轻轻往他手里一送,为什么轻轻地送,一是因为猜到他听风辨器的
本领很高,自己一用力,必然会发出声音,让他判断出自己的姿态,进而把自己
擒获,二是如果自己用力,把他的手剌穿了却不是麻烦,所以她只是轻轻迎着他
伸进来的手一送。去不料那刺尖要挨上没挨上的时候,那手突然翻腕,就把两根
娥眉刺同时抓住夺了出去。那手再次进来的时候,动作飞快,玉钟儿还没反应过
来,那手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裤裆,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双手抓住他的手,生怕
他的手指会隔着裤子抠自己一把,连往外拽她的时候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让人
家给拖了出来。

  后面的事儿不用多讲,花管带叫三小姐她们四个回去休息,又让三娘和美玉
抬着七姐,自己揪着钟儿的耳朵,把两个人带到花厅中,解了两个的穴道,然后
吩咐三娘她们把新擒来的两个丫头脱光了捆起来。

  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服气了,只管求饶,不敢反抗,任人家把自己剥得干干
净净,丢在床上,花管事自然是又演绎了一曲《大乐赋》,先七姐,后钟儿,把
这两个都给弄得狂泄一番后,又叫先收的两个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然后把她们四
个都给推上顶峰,这才满意地射进蔡美玉那窄窄的洞底。

               (四十六)

  完了事,花管带让钟儿和七姐两个仍然那样捆着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两个人
中间,一手一个抠弄着她们濡湿的羞处,然后给她们训话:“你们两个丫头片子
听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本老爷我就是天,你们要乖乖听话,不许有一丝怠慢,
听见没有?”

  “嗯。”这两个倒是知道三从四德。

  “这还不错。还有,长幼有序,你们要对先进门的姐姐们恭恭敬敬,要懂得
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

  “我不管你们谁是师姐,谁是师妹,谁岁数大,谁岁数小,在这个家里,先
进门的为大,所以以后你们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钟儿虽然是大师姐,
可是老爷我最后一个开苞的,所以只能是小幺妹,都得叫她们作姐姐,听见没有?”

  “……”这可有些作难,钟儿已经二十出头了,美玉才十七岁,却让她毕恭
毕敬地叫美玉一声姐姐,那怎么好意思。

  “老爷,还是让我叫她们师姐吧。”美玉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谁让你多嘴?讨打!”花管带一瞪眼:“谁叫她们自作聪明,要是那天她
们老老实实自己出来投降,老爷我自然按你们的年纪依次给你们开苞,这也是给
她们的惩罚。你们去,叫她们七妹、幺妹,都给我叫应喽。”美玉和三娘可是知
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过去叫:“七妹、幺妹。”

  这两个哪肯答应,花管带又让她们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没门儿了,
于是,花管带便自己下了床,穿上身服坐在对面,叫三娘两个:“你们去取了毛
笔来,给这两个丫头片子用刑,让她们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间取了毛笔,在那里细细地刷那两个女人的身
体,这滋味怎么样当然不用讲,最终两个不得不求饶,乖乖叫起姐姐来才算罢了。

  “老爷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四个谁要是叫错了称呼,老爷听见了,就要狠
狠罚她,听见没有?”花管带最后恶狠狠地说。

  从此以后,花管带的家中就有了八个女人,花管带自然还是每天指点她们的
武功,使她们的本领得到了迅速提高。

  现在,花管带可以把八个女人分成两组,先进门的四个一组,后来的四个一
组,轮流服侍他就寝。花管带本身十分能干,一宿四个,夜夜不空,竟还能应付
自如,不光如此,遇上高兴的时候,还把八个女人弄到一起打通关,一家人是其
乐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余,因为四个女飞贼的被擒而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开始
起了波澜,先是听说柯州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都是知县,而且都是被武林
人所杀,上峰已经严翕命柯州知州辑拿凶手,另一个扰动了平静生活的就是淫贼
“玉面银枪”房中书的下落。原来,自从上次房中书擒住吴佩佩采花未成,被花
管带打跑之后,花管带就根据自己所见,叫人画影图形,让巡抚大人广发所辖各
州县辑拿。这“玉面银枪”在江湖上恶名昭彰,黑白两道的人与他都有仇怨,但
谁也没见过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而有了这画影图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根
据,四外寻找这恶贼房中书,只可惜这厮狡猾异常,谁也摸不透他底细和下落,
所以至今未获,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近来听有人说起,这房中书
又回了何州,不知猫在何处。

  柯州离何州有一段距离,虽说花管带去过那里剿匪,但一是作为军人,没有
上命,他不能带兵前去,二是这杀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门的事,人家不邀请,他武
将是不便主动插手的。但花管带是武林中人,而且通辑房中书的告示是巡抚衙门
发的,所以,花管带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辑拿房中书上。

  不提房中书,也还罢了,一提房中书,这葛三娘四个人就想起来了,她们在
外地作买卖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被房中书奸杀的女侠,那女侠二十二、
三岁的样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奸后剖腹杀死,赤条条地摆在一个县城的主要
街口上,肠子流了一地,大腿内侧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章,写着
“玉面银枪”。听说那女侠是个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师姐就是被淫贼奸杀的,所
以专为追踪“玉面银枪”而来,不想,师姐的仇没报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贞操和
性命。

  一听说要拿淫贼,这四个姐妹就想立个功给花管带看看,所以主动请缨要去
寻找“玉面银枪”的下落。花管带一听,摇摇头说:“你们不行,我与那淫贼交
过手,他虽然不及我的武功高,可与你们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对面交手,你们
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他发现了暗中向你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那么厉害?”玉钟儿显然不相信。

  “问问佩佩就知道了。再说,你们的武功和我比怎么样?”玉钟儿便不再犟
嘴:“可是,我们能比老爷更容易找到他。”

  “你们还能比得上丐帮的耳目?”

  “那当然比不上,不过,丐帮如果肯帮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说丐帮不肯帮忙?”

  “当然。整个武林谁不知道丐帮的耳目最灵,想抓淫贼的人能不找他们帮忙
吗?”

  “丐帮为什么不肯帮忙?”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因为丐帮的人不肯说明,不过,他们曾经对八大门
派的人透露过,说是这淫贼刚出道的时候曾经有大恩于丐帮,所以无论如何,丐
帮决不能出卖他。”

  “原来如此。”花管带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帮不肯出卖
恩人,谁也不能逼他们:“不过,如果丐帮的人不出马,你们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因为我们知道一个江湖通,这个人于江湖道的消息最是灵通,没有她不知
道的人,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谁?告诉老爷,我自己去寻她不就是了吗?”

  “这个人不轻易见客,她见客的条件,一是熟脸,二是银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凤凰三点头?”佩佩接过来说。

  “正是,姐姐知道?”

  “听师父说起过,这凤凰三点头与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却不会武功,
专门搜集各种武林人的消息,只要在江湖上有个字号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花管带问。

  “那您听说过雁过拔毛白大钧吗?”

  “这个人倒是听说过,专卖武林消息。”

  “正是,这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就是白大钧的独生女儿,白大钧前些年生病死
了,把家业都交给了白媚儿,白媚儿现在仍是小姑独处,继续干她父亲的老本行,
所以,如果老爷想找玉面银枪,便只在这个人身上。”

  “如此我这便去见她。”

  “老爷,你自己去不行。”吴佩佩说。

  “为什么?”

  “因为白媚儿不会武功,白大钧怕她遭人报复,所以生前遗言让她只卖消息
给熟客,您从没见过她,她如何肯卖,还有,就是要钱。”

  “这要钱好办,老爷给她,只是,本老爷确实没见过她,如之奈何?”

  “老爷,要不怎么说得我出马呢?我师父同那白大钧有过交易,那次师父是
带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儿也的一面之缘,您去没用。”

  “那就好办,我们便一同去,你们姐妹也好一齐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听说要出门,已经被关在家里半年多的女人们都十分高兴。三
小姐有孩子得照顾,再说又怀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里,花管带则带上其
实六个侍妾上了路。

               (四十七)

  白媚儿的家在柯阳郡,离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属张巡抚的辖地。这一路风尘
不必细说,七个人一边欣赏着路上的景色,一边天南地北地闲扯,走了好几天才
到。

  有玉钟儿的面子,白媚儿总算出来见客。这白媚儿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四岁
了,圆圆的脸,眉清目秀,不下于花管带的八房妻妾,中等个儿,苗条而又不失
丰满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间都十分得体,俨然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不过,花管带却失望了,因为白媚儿说,虽然知道“玉面银枪”犯的事儿,
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还说八大门派的人已经找过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归。
花管带总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悻悻而归。

  一行人从白媚儿的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急急赶到一个小镇落了店,第二
天一早,七个人继续赶路。天近中午,七个人已经走三十余里,四姨太何香姐憋
不住了,说要方便一下。这条路是沟通东西两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热闹,香姐是
女子,不能象男人一样,何况她还要出大恭,只得远远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个小
土丘后面去。这边六个人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花管带发觉不对,急忙带着
剩下的五个女人赶过去一看,却是惨也,何香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几截
新鲜的大便呈一条直线分布在地上,两端相距有几尺远。女人无论发现了什么大
事,都不会一边拉屎一边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姐是正在大便的时候被偷袭
了,一边被人拎着走,还在一边排泄。谁?为什么偷袭她?花管带立刻想到了
“玉面银枪”房中书,脸上的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纵到小丘顶上,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早已见识过房中书的轻功,
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房中书早就跑没影儿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本就
不可能追到他。花管带沮丧地从小丘上下来,半天没说话。几个女人问他,他只
是摇着头说:“但愿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阳郡的州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寻了一个店,包下后
面一处僻静的小院暂落脚,让几个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见他回来不准出去,也不
准分开。然后,他独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寻来,想找个丐帮的人问问消息。走出
不远,便见一辆惊了的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在车上大叫:“快闪开,马惊了!”
人们潮水一样向两边闪去,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似是被吓傻
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车,半步也挪不动。

  “不好!”花管带暗叫一声,一个箭步抢上去,便把那孩子抢在怀里,往左
腋下一挟,腾出右手打算去拦那惊马。

  却见一条矫键的身影抢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马的辔头,只一扯,那马就象撞在
墙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了。车把势没有防备,一下子飞起来,从马背上方掠过,
直往马前头的地上跌落,却见那人又伸出一只脚,离着老远就钩住了那车把势的
身子,轻轻一挑,那把势就由大头朝下变成了头上脚下,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受
伤。

  “好!”周围的人一齐喝起彩来。花管带心中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惊马
跑起来有千钧冲力,能缓几步拦住已是不易,凭这人的身手,却同自己不相上下。
花管带举目看去,却惊讶地发现拦马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瓜子脸,尖下颌,一双凤目,两道剑眉,直直的通关鼻梁,红红的
樱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张俊脸带着一股摄人的冷艳。

  她的身高与吴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绿劲装,背一口宝剑,那剑柄比一般的
宝剑要长,剑鞘也比一般的宝剑要宽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很有力气的人。
她有着瘦瘦的上身,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肢,圆滑的腿胯,两条又长又直的美
腿,一双纤柔小巧的天足,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气质。

  “姑娘好功夫!”等了结了惊车之事,花管带赞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赞道。

  “在下花敏,敢问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问也罢。”那女子听到花管带的名号楞了一下,然后淡淡一
笑。

  “习武之人,遇见身手不凡者,便有结交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只是个山野村姑,只怕与先生难成同道。今日
就此别过,日后有缘,自会再见。”说完,手一拱,一阵风似地,径自去了,只
留下一股奇异的幽香。花管带向着她去的方向痴痴地看着,嘴里啧啧赞叹,差一
点儿忘了香姐的事儿。

  花管带在街上寻到一个丐帮的人,叫他领着去见此地丐帮的香堂主。花管带
同丐帮的人关系甚好,这里的丐帮人也知道他,一听此事,忙说愿意帮忙,这就
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给花管带回话。

  花管带回到客栈,焦急地等了半日一宿,也没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却见一
个丐帮的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请您快去西闹市口看看。”

  “怎么样?”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来就走。五个侍妾也替香姐着急,不等吩
咐,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还没到闹市口,就看见那里密密层层地全是人,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各
位听着,这是丐帮的私事,请诸位离开百步之外,否则,别怪丐帮不客气。”于
是,人群便向后退出几十步,却犹不肯离去。

  花管带等人穿过人群,见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张大席,下面分明盖着一个人,
这场面花管带见过,那一定是具尸体。花管带的心悚地抽紧了。

  “花大人,人我们已经让帮里的女人给用席盖上了,我们不大方便,您请自
己过去认认。”这是本地丐帮分堂主在等他。

  “有劳了。”

  花管带同着五个女人走过去,见席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汪鲜血,还有不少血
迹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几丈远。花管带蹲下身,正好从席子的一头儿看见两只相
互离开有两尺远的小巧的女人赤脚。练武的女子不能缠脚,那是一双天足,却只
有花管带的一揸长短,脚上的皮肤白白的,足弓弯弯的,小小的脚趾头象粒粒豌
豆,光看这双脚,就能让大部分男人兴奋起来。花管带已经不只一次握着这双脚
把玩,焉能不识,他的心怦怦跳着,只希望那不是她。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花管带轻轻掀开了席子,不是何香姐还能是谁?

  只见她寸缕未着,仰面朝天躺着,露着雪白粉嫩的身子,两只酥软的乳房摊
在胸前,乳尖朝天挺着,铜钱大的乳晕已经由粉色变成了淡灰色。她那张美丽的
小脸朝天仰着,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仿佛在向苍天发问:
“这是为什么?”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着,雪白的肚皮从胸骨下方豁开
到肛门,肠子肚子从破洞中被掏出来,从身体的侧面拖到地上,使她两腿间的部
分毫无遮挡地暴露着。带着稀疏阴毛的私处显然是被清洗过或仔细擦过,除了被
从正中剖开到屁眼儿的切面外,不见有多少血,一根两寸长的细木棍在她的阴唇
中间撑着,使被剖开的生殖器充分分开,非常方便人们研究她生殖器的细节。在
她那大腿的内侧,紧挨着厚厚的大阴唇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她自己
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个篆字:“玉面银枪”。

  在尸体的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张黄裱纸,上面写着:

  “花敏狗官:

  快快滚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H 死你一个女人。

  玉面银枪                             
    房“

  把个花管带气的,差一点儿背过气去。不为别的,这房中书欺人太甚,这何
香姐摆明了是被他奸过以后杀的,还要放在大街上示众,而且还下帖子威胁他。
花管带一个堂堂朝廷命官,让人家给这样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把房中书抓住碎尸
万段的话,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花管带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尸体盖上,叫吴佩佩她们在旁边守着,自己来到那
丐帮香堂主面前:“何堂主,本官认过了,不知你报官了没有?”

  “刚刚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帮里的弟兄们就发现人在这里躺着,因为事
先已有吩咐,所以他们没敢细看,一边赶快叫了几个女帮众给找席子盖上,然后
在周围拦住行人。他们知道这事不可外传,所以只对别人说是我们帮里的事情,
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这凶杀之事,不得不惊动官府,但我想这是您的家
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验,所以直到您来了,我才派人去报官。”

  “如此便多谢堂主了,只是,这恶贼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日,
一定会到处发帖子张扬此事,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们丐帮也不必替我兜着了。”

  “是,全凭大人吩咐。”

  “能不能问一句,贵帮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相护?”

  “大人,这房中书作恶多端,日后自有报应。我们也知道,为了替他保守秘
密,丐帮已经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于我帮有恩无怨,无
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说出他的藏身之地。”

  “请问他于贵帮有什么恩义?”

  “房中书的父母生前曾救过我们帮主三次性命,房中书本人出道之初也曾舍
命救过我们帮两位长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们帮主有令,任何人不
得泄露房中书的藏身地。大人,本帮确实知道房中书下落,但决不会说出去,为
了这个,已经有数十名帮众被黑道中的寻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没有吐口,
大人如果要相强,小民说不得只要由您了。”

  “哪里,堂主误会了,本官只是不解,丐帮在江湖上一向嫉恶如仇,怎么会
帮助这样一个恶贼呢。堂主一说,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当有所报答,
本官怎会怪你们,罢了,本官自己去寻他便了。”

  “多谢大人见谅。不过,房中书积恶太多,丐帮毕竟是侠义道,不会助恶,
所以帮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书寻仇,丐帮不得插手相救,所以,只要大
人自己找得到他,无论对他作什么,都与丐帮无关。”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时,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儿赶来了。与花管带见过礼,花管带告诉他,死
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贼房中书奸杀的,有留帖为证,不必验尸了。

  过去凡涉女尸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属有重大嫌疑,否则苦主有权拒绝仵作验
尸。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经自己承认小妾是被人奸杀的,又有留帖为证,说明尸体
一定是赤裸下体,不便被男人查验,因此这尸也就不必验了,直接发还尸主收殓。

  这边丐帮派女帮众帮着吴佩佩姐妹五个把香姐的内脏塞回腹中,盖上一块大
白布,用门板抬到丐帮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开的肚子用羊肠线缝好,仔细
洗净了身子,换上新衣服,买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带顾不得替香姐操办后事,他要寻房中书替香姐报仇。

  花管带求丐帮派人将香姐送回何州家中,并附上书信给三小姐,叫她将香姐
的灵柩暂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恶贼房中书,再给香姐下葬。

  这边花管带且留柯阳郡,就与五个小妾住在店中。他想,如果房中书杀害香
姐只是偶然起意,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难,如果是针
对自己来查他的底细而下手,那说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则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来查
他的呢?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可能会有危险,便赶快叫佩
佩五人收拾停当,随他再去白府。

  花管带再见到白媚儿的时候,她对他们的再次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你们怎
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过,但花管带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我们
来是想告诉你,房中书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买消息的事,所以可能会对你不利。”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你们来我这儿。”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你这里离开时间不长,我的四姨太就被这贼人……”
花管带有些哽咽:“这淫贼还给我留柬,威胁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
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里,我想,你现在的处境
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媚儿对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在向花管带表示了遗憾后又对花管带说: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父亲从小就不准我学武功,说武林中的规矩,不能
向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

  “不。”花管带摇摇头:“现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所以,你也
就是他最想灭口的人。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或者你跟我们
走,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
不会走的,我认命。媚儿一个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几位
就请吧。”

  花管带见说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而出。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
谁也没有心说笑,甚至一句话都不说。有了香姐的教训,花管带不敢让自己的女
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她们要方便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离开大路,寻找背静地方,
然后花管带在场守护。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带还在左思右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由于担心再出事,花管带让本来分住在五个屋中的女人们集中起来,都在自
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花管带心急如火,
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虽然守着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一晚,花管带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静静地吃,谁也不说话,
忽然。花管带丢下饭碗,一纵身便跃出房间,直接蹿上屋顶,见一条黑影正向西
北方向飞逃,那背影正是房中书,花管带喊了一声:“哪里走!”随后便追。追
出去七、八里,黑影个钻进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

  前文说过,这“玉面银枪”的轻功十分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里
去,所以花管带追了很远也没追上,只得沮丧地回来。

  花管带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气恼,恨不得把自己两条没用的腿给砍下来。五个
小妾一见花管带的样子,知道人没追上,都过来安慰他。正在恼火之际,听见院
子里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什么暗器穿过窗纸向自己面门飞来。花管带一个自然的
反应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来是一团包着石头之类物体的黄裱纸,纸上还透着一
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气。

  花管带把纸展开,上面用娟秀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欲寻房中书,再访三点头,夫妻本一体,佯装陌路人。”

  花管带看着这张字柬,分明是指点自己寻找房中书的办法,也就是让自己再
次去找“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因为白媚儿实际上知道房中书的下落,还有后面
两句则说得更清楚,意思是说房中书与白媚儿是夫妻!

  花管带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儿处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因为那
白媚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韵味,这是一种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
的韵味,处女是学不来的。

  “外面是哪位大侠相助,花某这里谢过了。”

  花管带此时象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马上兴奋起来,起身就要
走,五个小妾把他拦住了,吴佩佩说:“老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如果这么去了,
一定会惊了那贼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巧不在,咱们怎么证明
那白媚儿是他老婆?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趁他在家的时候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花管带一听,说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说:“看我,都是让这恶贼气糊涂了,
就想着早早给香姐报仇,就失了理智。你说得对,咱们得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白天,花管带又去了丐帮,暗中请丐帮替他给家里送个信儿,把自己的绥靖
营调来相助,然后自己便亲自带着五个小妾到白媚儿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监视。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看见一条人影运轻功从远处而来,先在离白宅近一
里的地方隐住身形四下观望了许久,这才从后墙外蹿进了白宅,看那高绝的轻功
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书没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花管带差一点儿就
冲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继续监视着,却发现另有一条身影从房中书来
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后也寻个地方藏了下来。花管带眼睛尖,老远就看出那身
影是个女人,再一看她背后的剑,花管带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拦
惊马的那个女侠吗?原来是她给自己传的信儿,难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
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儿。看这女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这房中书便指日可
待了。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又见那房中书从后墙跃出,如飞而去,而那女侠也随
后跟踪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书又回来一次,又是不足两个时辰便走,再回来的时候又
是下午,这一次在家呆得时间长些,后半夜便又走了。

  连着数日都是如此,房中书每天必回,但时间不定,每每都在远处先观望许
久,这才进宅子里去,过不了两三个时辰便走。幸亏那天有五个如夫人拦着,否
则如果贸然闯宅,只怕会惊了这恶贼。

  又过了两天,丐帮派人领着花管带的副手找来了,他随身带着张巡抚调兵的
手令和兵符:“大人,抚台大人命我把绥靖营的人都带来听您调遣,人马化妆分
散前来,现在正在城东四十里集结,请问示下。”

  这时候房中书正在外面没回来,花管带命令副手去集结地,让人马仍然分散
前来,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两面的小山后面,再等命令。

  第当天夜里,绥靖营五百多人悄悄进入了集结点待命,这个时候房中书刚刚
离开,花管带召副手过来,让他把人马如此这般布置,不准出声,不准移动,不
准动火,惊了人犯,军法处置。

               (五十)

  白媚儿真的是房中书的妻子吗?不错。这可是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原来,房中书刚出道的时候本是个侠义中人,也曾除暴安良,作了些好事,否则
丐帮又怎么会帮他呢。这白媚儿的父亲因为出卖消息给房中书而得罪了房中书的
仇人,结果人家打上门来,却赶上房中书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家,老头儿觉得这后
生不错,便把女儿许了他。谁知道他后来竟然干起采花的勾当来,老头子觉得对
不起女儿,活活儿给气死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媚儿虽然知道房中书不是个好人,但她又能
怎么办呢,她只能不断地劝说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他不再干了,便与他
隐姓埋名,过那平静的生活。但房中书嘴上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却一而
再,再而三地在外面采花作案,白媚儿说得多了,他便烦了,往往每天只回家一
两个时辰便走,白媚儿也只能以泪水洗面,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嫁了个猪狗不如
的东西。

  那天花管带领着六个女人前来,房中书正巧在家。白媚儿身为人妻,自然不
肯把丈夫交出去,房中书却悄悄跟上了花管带一行。他同花管带交过手,知道对
方比自己手段高明,自己占不了便宜,便把目标转向了花管带的女人们。也是何
香姐命该如此,偏偏在那样一个地方要找地方出恭。

  女人大便自然是想把自己躲得越隐蔽越好,而花管带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人跟
踪,这就给房中书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悄悄地来到何香姐选定的小丘后,看着背冲自己的何香姐褪下裤子,露出
那一个满月般圆滚滚的屁股,然后蹲下来排便。何香姐也不曾想到身后正有一人
在贪婪地觊觎着她的美色。她刚刚用力把第一截大便拉出来,便被人点中了晕穴,
连喊都没来得及喊。

  房中书一击得中,不等香姐倒地,便一纵上前,右手往她腋下一掏,便将她
挟在自己身体旁边,然后飞身离去。何香姐大便正在最痛快的时候,人晕了,肚
子并没有晕,后面的屎和着尿液照常拉尿出来,这便是花管带在香姐被劫现场看
到的景象。

  房中书自从不耐烦白媚儿的苦劝出来游荡,在附近找了许多处人迹罕至的地
方藏身,这次他便去了山里,顺着小溪上行十数里,到了一处深涧中,这处山涧
长有四、五里,两端象个峡口,没有轻功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到里面去,在离两端
大致等距的地方,石壁上有一个数间房大的浅洞,可以容下四、五十人,外面的
人根本无法看到。

  房中书把何香姐放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先解了晕穴让她清醒过来,又点了
麻穴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淫笑着说:“好!好!花敏的女人个个美貌,老子早想
尝尝。没想到,老子没找上他,他反倒找上老子,这回,老子就先拿你开开荤,
等以后有机会,老子要把花敏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弄来,让她们都尝尝我玉面银枪
的厉害,那一种爽极了。”

  何香姐是稀里糊涂被抓来的,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非常标致的男子,
而且自己的裤子还缠在小腿上,登时羞得粉脸儿通红。当时她还不知道面前的人
是房中书,只是知道自己全身麻软无力,被这人给制住了,但为什么偷袭自己还
不太清楚,等听见对方自称是“玉面银枪”,这一惊可就非同小可,浑身出了一
层白毛汗。

  她想喊,头面部也让人家点了穴,嘴只能半张着,根本无法说话,只有嗓子
眼儿里发出一阵含浑的声音。

  房中书听见她的声音乐了:“怎么?想喊人?没用,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踪,
而且不会武功的人也到不了这里,安全得很,你就认命吧。”说完,他把香姐找
横抱起来来到涧水边:“你刚才正在拉屎,还没擦屁股,偏偏老子又没有纸,只
好给你洗洗了,免得弄脏了老子的小兄弟。”

  香姐耻辱得无地自容,想死也死不了,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哭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老子比你那个什么鸟管带强多了,一定叫你爽
得想死。”

  他把香姐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的屁股浸在山涧里,湍急的涧水把她肛门
周围的污物几下子就冲掉了。

  房中书把香姐重新抱回到稻草上,让她侧躺着,半蜷着腿,然后从她雪白的
屁股后面观赏她那朵粉色的小菊花,又扯起上边的大腿,看她那微微裂开的肉缝,
那里面有两片暗红色的肉褶,肉褶中间微微显露出深邃的嫩红洞穴。房中书把手
指伸进那两片肉褶中间,缓缓地送入洞穴中,香姐的心怦怦地跳,奇耻大辱让她
想骂,想死,想找处地缝钻进去,但那男人的手指真粗,而且两个手指一齐插进
来,怎叫她消受?时候不大,她就觉得自己的洞子里面不象他刚抠进来的时候那
样干燥,并且慢慢流出了稀薄的液体。

  房中书把香姐的裤子重新给她提上,然后剥了她的上衣、肚兜儿和鞋袜,单
单只留下了裤子:“怎么?不明白吧?老子喜欢隔着裤子干,照样把你?H 穿,
你信不信?”说着,他把她仰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然后用手慢慢揉弄着她
的双峰,一直弄得她的乳晕开始凸出来,乳尖挺挺地朝天翘起,这才站在她两腿
之间,脱去了自己的长袍。

  何香姐这才发现他是多么与从不同,在他袍服里面的裤子正中,另外有一条
与裤子同种布料的套子,套子压扁了有两寸宽,长度正好到他自己的脚背,方才
香姐也曾在他袍襟下见到这套子的末端,一直以为是个装饰用的衣带。套子的上
端用几个纽扣同裤子系在一起,里面装着的那话儿一直垂到膝盖下边,只这一发
现,就令香姐恐惧地呻吟起来。

  “哈哈哈哈,怕了吧。这是老子杀女人的专用兵器,一会儿让你尝尝他厉害。”
说着,他解去布套,把那家伙露了出来。

  “看见了吗?老子这东西叫如意杵,老子想让它什么时候挺,他就什么时候
挺,而且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即使射了,还照样挺着,现在老子就表演给你看看。”

  说完,那东西竟然以香姐无法相信的速度硬挺了起来,一刹那间,那东西便
成了近三尺长,刀杆一样粗的巨物!香姐太恐惧了,恐惧得连房中书的制穴手法
都差一点儿失效,竟眼看着何香姐的腰肢微微挪动起来。不过,这种景象房中书
见得多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在她两腿间跪下来,用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向
上稍微提起来,然后用自己那巨物的前端在香姐大大分开的腿裆里去找。

  刚才给香姐穿裤子的时候,房中书有意把她的裤子提得高高的,裤裆紧紧地
兜着她的身体,此时两腿一分,从那布料上显现出鼓鼓囊囊一个半球和中间一条
明显的沟壑。房中书将那巨物顶在那条沟壑的下端,故意左右摇摆着,一边用这
种方法刺激香姐,一边加重她对即将到来的强奸的恐惧。

  香姐已经不是黄花处女了,对这种刺激十分敏感,加上刚才已经让房中书玩
儿了半晌,流出的液体很快便把裤裆浸透了,房中书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他拉
住那两只细细的脚腕,然后稍一用力,香姐的裤裆便“嘶啦”一声被顶裂,那庞
大的家伙顺势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