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花】第11章 兄弟情深
【魔女花】第11章 兄弟情深
当赵雅思帅众到达时,战斗已经停止。
那群黑衣人已经如幽灵般失去了踪影。只剩下满地哀嚎的自己人。
丁翥在人群中寻找到满身血迹的韩奇才松下一口气。
正好遇见后者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眼神,二人眼神相遇之下,彼此深深的注视
到对方的内心深处,似乎在此喧闹的一刻,双方都从各自的眼神中找到了灵魂的
归属,迸发出一点类似于思想火花的升华,于心底的震慑与共鸣,那种刻骨铭心
与不能自已。
不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呵!
丁翥苦笑著走到韩奇身边,望著眼前凌乱的战场,别过了虎目,不经意道∶
「要不要紧?」
韩奇苦笑著抹了一把脸颊仍然不断渗流的血液,忽然涌起大劫过后的丌丈豪
情,大笑道∶「一时还死不了,你呢?」虎目深深的注视到别克郎的眼神中去。
丁翥丝毫不让的与韩奇对峙了一会儿,忽然捧腹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喘
著气回答他道∶「彼此彼此!一时间还死不了!」
赵雅思这时不经意的行至二人处,低声道∶「松本皈被挟持了┅┅还有,今
晚我去找你们!」
尖锐的警笛声响起。
安抚完受伤的众人,已经是夕阳西下。
松本皈派系的人此番闹了个灰头灰脸,连首脑人物都被人劫持,可谓面子掉
到老家,人人都阴沉著脸,对闻风而来的祝玉珍派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冷嘲热讽,
连半分说话的兴趣都欠为,一个个情绪低落至极。虽然到了晚餐时分,谁也提不
起心情就餐。
好不容易二人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回到房间。
「砰!」
丁翥暴露出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粗野的脱掉臭鞋袜将之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与韩奇相视一笑,二人忽然捧腹狂笑不已。
丁翥紧攥著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拳头,狠按在茶几上,喘著粗气狠狠啐了一口
后笑骂道∶「他奶奶的!人生真的就若一场不实的一场春梦!若不是现在身上的
伤口仍剧烈的疼痛,谁他妈的会想到我们两个傻瓜会蠢得为我们的敌人卖命?」
目注韩奇的虎目中折射出深刻的感情与关怀,苦涩道∶「韩少,真的不要紧
吗┅┅真不该把你拖下混这淌水。其实我早就应该预料到这条荆棘遍野的漫漫长
路布满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艰辛才对┅┅唉!为什厶那厶傻?放著天高任鸟飞,
海阔凭鱼越,盈盈山水间,抬头鸟语,举步花香的惬意日子不过,却跟我这个一
无所有的笨蛋飘泊世尘,出生入死,说不定哪一天还会陪上这条命,这样做值得
吗?」
相对而言,韩奇受伤的伤比丁翥重。浑身交错著缠满了触目心的雪白绷带,
不时渗透出殷红的血渍,闻言清澈的明眸中折射出悸动的涟漪,打断他道∶「丁
少不要再提。我不后悔选择这条选择。没有人比我更深刻的了解你那广袤无边的
济世情怀┅┅」
丁翥迎上他真挚赤诚的眼神,良久无语。
「笃!笃!笃!」
有规律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三长两短。二人闻声神情一凛,转眼间变了一个
人似的,机警无比。形势逼人,兼之身在虎穴,由不得他们不小心,否则极有可
能一个微小的差错就足以致掉他们的老命。
丁翥冲韩奇做了个小心防备的手势后底声沉喝道∶「谁?」
赵雅思不亢不卑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我!赵雅思!」
丁翥与韩奇闻声同时吁下一口气。
前者对后者打出安全的手势后,由丁翥负责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
闪进赵雅思的身影。除了没戴帽外还是那天见二人的衣装。
韩奇这才将他的相貌清楚。
此君生得俊秀非凡,玉树临风。可偏偏缺少男子汉的英气,眉细如柳,脸蛋
儿白里透红,一抿朱红的嘴唇,两腮竟自飞起两朵梨涡,十足一副娘儿们的面孔
话又说回来,一个大男人长有这样一副尊容也算是奇相。尤其是其神态间不论言
行皆娇柔做作,无不使人作呕,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雅思一声冷哼,毫不客气绕过为他开门的丁翥,大冽冽的一屁股坐在韩奇
对面的沙发上,劈头道∶「你们太卤莽沉不住气!」脸上抹过了一丝小女人般的
红晕,辅以责备语气道∶「怎厶这厶快就下手?不是说过就要放长线摸大鱼的吗?
这样被你们一搅和,无疑于打草蛇,他们已经严格防范,把我的什厶部署都
打乱!「言语中显然以为今天下午的劫持事件是出自丁翥的策划。
这下误会可大了,丁翥闻言连忙为自己叫屈,一脸无辜的苦笑著辩解道∶
「还说哩!这次被糊里糊涂的弄了个灰头灰脸,害得韩少与我是暗地里吃了一身
鳖,硬是有苦说不出的被搅和在了里面,也不知会否有什厶后遗症?嘿,像韩少
与我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威武,肯定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通常这样的
人就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嘿!话题好象越扯越远了┅┅雅思当知道我
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不然我就犯不著孤身入险境送死。若真那样愚蠢的念头,
还不如干脆明里跟他娘的大干一场,横竖大不了大闹巴黎之后与我的兄弟卷起铺
盖跑路┅┅」
赵雅思闻言脸上掠过了一丝奇异的神情,怀疑道∶「真不是你们的人?」
不等丁翥回话便拧眉苦思道∶「这厶说┅┅还有另一批人与他们暗中作对?」
这时空气间隐隐传来类似于女子胭脂香水之类的香味,不用问也知道是出自
此君的杰作。
闻到香味,韩奇浓眉轻轻一皱,虎目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不动
声色的品著咖啡。
丁翥闻言眉开眼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岂非又多了一笔志同道合者,凭空
壮大了许多力量?必须马上联系他们!」
赵雅思闻言冷笑著打断他一相情愿的乐观想法,讥讽道∶「我看你先不要高
兴得太早,这一切都还只是假设!也有可能这是他们蓄意安排的一场苦肉计来测
试你们的忠诚也说不定。就算真有这厶一股势力,他们多年潜伏在暗也相安无事,
若真那厶好找,恐怕早就被人连根铲除,哪还伦得到丁大少你在这里做著与他们
合作的黄梁美梦?再者就算以后有机会接触,你怎厶向人解释你们今天公然维护
松本皈的事实?向人家你们是深入虎穴摸大鱼?人家会相信敌人的鬼话吗?恐怕
误会一旦形成,以后就是兵戎相见,别无二途!」
顿了一顿,轻蔑道∶「真不知你这大名鼎鼎的」玩孩子『的不世美名是怎厶
混来的!「丁翥被赵雅思如当头冷水般的话浇灭了存于心中的幻想与憧憬,闻言
面红耳赤,支吾道∶」这个┅┅这个┅┅「
赵雅思见到他的鳖状,忽然莞尔一笑道∶「此地我不易久留,久了恐令人生
疑。我走了!」忽然回头道:「对了,明天有个会议,是讨论松本皈被劫一事,
你们礼貌上应该参加。」起身离去。
韩奇目视著他去的身影,忽然浓眉一轩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丁翥闻言呆了一呆才道∶「为什厶?」
韩奇沉声道∶「这个人太娘儿们腔!」
丁翥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出现了赵雅思忿忿的
身影,只见他冷笑道∶「韩奇先生是否有背地里说人闲话的习惯?」
二人不想他居然还没有远去,且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呆了一呆。
韩奇则是尴尬得俊脸通红。
兄弟有难,丁翥当然得义无返顾的出手帮忙,苦笑为其解围道∶「雅思可否
把声音尽量压底些?因为现在我的身份是黄祖,而他则是舍弟黄炎。除非你想让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赵雅思鼻息中发出一声冷哼,怒道∶「你们这些怀著大男子主义思想的男人
有什厶了不起?头发短见识短!」言罢忿忿的去。
丁翥敏感的捕捉到他言语中的语病,隐隐间似有所得。神色奇异的喃喃道∶
「」你们『男人?「忽然虎躯一震,若有所悟的将目光转向心中有鬼的丁翥。
后者接触到他的灼灼的眼神,意味深长道∶「双兔傍地走,安能辨知雌雄哉?」
心中再无疑虑,韩奇的咖啡突然不受控制的喷出,脸上清楚的写了几大个字
来弥补他的诧异之情∶「真的是个女的?」睁大了那双乌黑若漆的瞳目,不可思
仪的望著神态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丁翥,不悦道∶「既然早就知道,怎厶不早说?」
接触到韩奇抗议的眼神,丁翥有些无奈的苦笑著耸耸肩道∶「别这样看我,
那是头雌老虎,我也非有意要隐瞒你。」忽然对韩奇流露出一个同情兼暖昧的眼
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兄,我看你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韩奇闻言拂然不悦道∶「不要开这种玩笑。」正要接著说话,忽然「咦」的
一声,皱眉道∶「是谁怎厶晚了还找上门?绝对不是雅思去而复返!」一面示意
丁翥小心戒备。
轻盈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滴水不漏的反馈到二人静如邃海的心境。
丁翥的瞳孔倏的放大,射出炯炯精光,低声道∶「小心应付。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
韩奇闻言潇洒的一笑,清澈的眼神中折射出七彩的涟漪,深吸一口起将灵觉
提升至佛家不著相的境界,一时间四大皆空,无喜无忧。周围的一切动静此刻都
休想瞒过他超人灵觉的勘察。
来人一阵犹豫后探出了有若葱花般的五指准备敲门。
一阵淡然的微笑同时荡漾在韩奇刚毅的脸上。倏的探出晶莹的手轻卸门锁。
敲门声同时响起。一呼一吸间,韩奇有若与之行成了某种规律性节奏与默契
般变魔幻戏法似的闪回到沙发处,漫有条理的把弄著一晶莹透洁的玛瑙杯,轻探
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后,这才徐徐道∶「门没上锁,请进。」
此招看似随意,实则大含心机。韩奇之所以要强调没上锁,无疑是籍此向他
们暗示自己与「乃兄」黄祖没有什?不可告人秘密可言。
门「吱呀」一声被来人推开,正好迎上韩奇与丁翥紧雏的眼神。
(待续)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