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云战记 】第11章
【邪云战记 】第11章
总坛已近在眼前了,赵化崇、于仪和司马康节把属下交给副手,独自进入大
殿。赵化崇心下惴惴,不时找机会和司马康节说话。
「到底为什麽要找我们回来呢?」
「我哪会知道?」司马康节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好的计划被内部的同仁捣
乱,也难怪他满脸怨气∶「幸好东方诸军在那走廊中饥渴数十日也没办法急追,
否则光撤退时的那几天,只怕我们就毁在那儿了。真不知道教主在想什麽?」
「谁知道呢?女人可真麻烦。」赵化崇耸耸肩。
「喂!喂!」司马康节拍了拍赵化崇的肩∶「别让于仪听到了,这年纪的女
孩最难以对付,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算了,算了。那军师为什麽不把路上所有的补给处毁掉?留给他们不会造
成往後的问题吗?」
「这些家伙吃了亏之後,不会敢深追的啦!」
三人走进了大殿,见到玉无瑕正坐在上面,玉雪妍在一旁守着。看来凌风仪
没有成功,赵化崇心中暗忖,不过她也够受的了,他和司马康节都是高手,一眼
就看出来玉无瑕神色灰败,显然武功大失,身旁的玉雪妍一脸关心的神色,至於
师玉仙却不在殿上,或许她的伤还没好吧?三十下风云棒打下来,又必须自生自
灭十日,没来得及求医的结果,伤口只怕要缠绵病榻个几个月才行。赵化崇不禁
感佩凌风仪的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他借题发挥,让师玉仙不能参加这一战,使得
玉无瑕和司马康节非得把一向守在後方的自己调上最前线,他们只怕根本没有机
会发难,不过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教主星夜调回我们,有什麽要事?」
「是为了这个,」玉雪妍的手一抖,一颗令牌掉在各人眼前,赵化崇心下大
震,那是凌风仪的宫主令牌!「凌宫主叛上作乱,以」露滴牡丹开「暗算教主,
已然伏诛!教主内功受创颇重,为处理尔後事态,特请回二位宫主以便处理。」
赵化崇心下一懔。凌风仪若死,其部完全在玉无瑕的控制之下,何须不顾前
线战况,调全军回师?必是知道了关於自己的蛛丝马迹,想在自己脱离或叛变之
前,先处理掉自己手上的实力。
他心如电转,出手快极,抄起了于仪的腰,连头都不回地就向外冲,显然于
仪也看出不对,对他的反应毫不疑惑。玉无瑕武功大失,如果向她出手也是一条
路,但玉雪妍一定会挡在自己,加上司马康节护主心切,自己带着于仪,未必能
全身而退;但如果全力逃走,扣去保护玉无瑕的玉雪妍不算,光司马康节一人不
可能留得下自己。
赵化崇快速的身影掠了回来,站在殿心,放下了于仪之後,他摆出了迎敌的
姿式,刚刚他差点就撞上了一柄已出鞘的长剑。赵化崇回过头来,看着出现在门
口的一对男女。男的轻袍缓带,手中无兵,脸上还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微笑;女
的一身白衣,剑身在手中不住微微颤抖,俏丽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难忍的愤怒和
悲伤,赵化崇「咦!」的一声,愈看愈觉得这女子的脸似曾相识。
「赵宫主,」玉无瑕缓缓发话∶「我一直没想到你竟会和凌风仪联手谋叛,
本来我还以为是凌风仪死前的诬言,直到你方才意图逃出,我才知道你果真是叛
徒。以後我教再没了你这号人物,你去吧!」
「教主!」玉雪妍和司马康节都叫了出来,放任叛徒出教,这可不是维护教
威的做法。
「如果你真想放我,就不会让他们堵着我的路,」赵化崇狞笑∶「要杀我就
痛痛快快放马过来!」
「杀你不是我教的事了。云儿,为娘容你在殿上一战,要怎麽解决此事就随
你了。」
「是西门旋云?」赵化崇冷冷地看着旋云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风仪
是败在你手上。赵某人认栽了,能输在可以和司马康节较智之人的手上,赵化崇
也不枉此生。」
「大师兄,你现在还不改回原名麽?」
赵化崇全身一震∶「原来你知道了。不错,我就是赵凌云,你这从西园被赶
出来的人想为师门清理门户吗?只怕轮不到你!」
「才不是清理门户,你仔细看看她是谁。」旋云让了让身子,好让赵凌云看
清站在身旁那女子的脸。
「好像……太师母,她是苏黛云?」
「不错,」苏黛云一声清叱∶「今日黛云要为母报仇!」
「就凭你还不够看。」赵凌云冷冷一笑。二十五年前当他叛出西园时,武功
已隐隐可与当时的西园五剑比肩,苏黛云虽名列六剑之一,但她的武功是由五位
师兄所传,根基就不一定比得上自己了。再加上自己数十年来闯荡江湖,交手经
验更远比一直待在山上的苏黛云要丰富许多,怎麽说都不可能输。
「出手的是我,」旋云淡淡一笑∶「黛云现下是我内人,岳母之仇我来报也
应当。」
「你不过是紫云老头没杀死的逃亡小子,也想向我出手?」赵凌云大笑道∶
「我的武功可有大部份是由毅道君传授的,连紫云子也不是我对手,更别说是你
了。」
「大师兄可不是本派最强高手呢!赤云师兄可要比他强的多了。」黛云声音
冷冷的,想先压下赵凌云的气焰。
「小女孩什麽都不懂。紫云子性格沉敛藏锋,实际上他的功力和招式都是全
派之首,以前和现在号称最强的赤云和那个叶翔云,武功心机都比不上他,更何
况你这个被他重重暗算了一记的老公?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在山上就姘上了,难
怪紫云子要赶奸夫淫妇下山。」
苏黛云气的想出手,但旋云比她要快的多,一语不发,他空手就掠了过去,
连兵器都不动,看来他比黛云还气得多。司马康节心下暗叫不妙,若是旋云气昏
了头,哪是赵凌云的对手?
赵凌云推开于仪,迎了上去。两人师出同源,一来一往都是本门武功,对方
要怎麽来怎麽去,都是早拆解纯熟的了,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打。赵凌云功力较
深,所习招数之繁也远在只练熟了入门三十六招的旋云之上,但旋云直采守势,
一时间赵凌云也讨不了好。
赵凌云愈打愈是心下焦燥∶「这小子来来回回只会用入门的三十来招,偏是
能把我的先手全抵消了,看来这二十年来,那些老家伙也没有什麽新招创出来。
要是他只想耗我功力,好让苏黛云趁机出手,用车轮战杀我……哎呀,不好!还
有玉雪妍和司马康节虎视耽耽,若是我不快快赢他,今天真会死在这儿了!」
赵凌云心下微慌,手上更是杀招尽出,不让旁人测知他的心意,苏黛云和玉
无瑕看赵凌云攻势转盛,心中都暗暗担心,忽地两人双掌交击,旋云趁机掠了开
来。
「怕了吗,乳臭未乾的小子?」赵凌云嘲弄着,心想这小子经验不足,一旦
气昏了头,招式中破绽就更大了。刚刚这一阵拳脚,他已看了出来,旋云内力未
足,但招数极精极纯,显然是花下了苦功,如果不让他露出破绽,要胜他并非易
事,而且消耗必大,在这四面强敌的情况下,不啻自找死路。
「我西园之学,以轻功和剑法为宗,旋云便以此向师兄请教。」旋云声音不
疾不徐,若只靠听觉,绝无法相信他才刚刚跟赵凌云动手硬拚生死。赵凌云心下
大惊∶「这小子怎麽如此深沉,全然不动怒气?要是心神不专,只怕还要输在他
手里。」
两人同时拔剑出手,一时大殿中刀刃劈风之音大振,司马康节和玉雪妍缓步
移到玉无瑕身畔,左右护卫,刚进来的师玉仙也护在苏黛云身前,堵住了殿口,
严防赵凌云逃出。两人斗到酣处,西园剑法的精髓完全施用出来,那可不是自己
习练或者对上寻常对手时可以迫出来的,两人心下都对自己剑法中的威力咋舌。
赵凌云怒喝一声,双手抡剑直劈而下,这是西园剑法中少有的全力一击,它
原本不是剑法,而是毅道君和柔道君同使的道门刀法,给赵凌云在这时候突地使
将出来,更具先声夺人之效。眼看着旋云避无可避,只能举剑横架,赵凌云心下
暗喜∶「你功力哪有我深厚?这一下包你长剑脱手,被我一刀两段。」
谁知旋云长剑虽是脱手了,却全不照赵凌云心下的盘算。就在两人兵锋相触
前,旋云的长剑脱手往上飞出,硬磕住直劈的长剑一下,逼得全力出手的赵凌云
窒了一窒,就趁着这一下的空闲,旋云双掌中宫直进,结结实实地印在赵凌云胸
口。赵凌云全身功力集在双手,毫无内劲护身,这一下全力狠击当场让他死於非
命,连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尸体直直地撞上了殿中的大柱子。
慢慢地走在总坛中,旋云走进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只有一个人。从房外七、
八丈处就已布置的花团锦簇,鲜艳美观。旋云走的很慢,同时也放松了脚步,好
让房内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还是不肯吃东西吗?」虽说是进来过好多次,旋云的眼光还是被粉红色系
为主的布置吸去了。所有的东西都纤纤细细的,很明显是被当做少女的闺房。
「没错,」守在房外的侍女对着旋云施礼∶「今天也没有吃什麽,她好像真
的想饿死自己的样子。」
「让我进去吧!」旋云从侍女的手中接下例行检查完後的食篮,走进房间。
有如春天般娇嫩可爱的房中,于仪一个人坐在床上,身上还是那套道装,和
四周的颜色好不搭配。尤其她原本艳丽俏美的脸上,留下的神情是那样的忧愁,
一副等死的样儿。
「这样可不行。」旋云坐在床沿,将于仪的小手轻捧在手上。于仪任由他抓
着,不只是没有什麽力气好挣脱,同时她也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仙仙会很
担心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仪低着头,好不容易才从口中迸出了一句话∶
「让玉仙放弃吧!于仪只想跟着师父去,不管他叫凌云或是化崇都好。」
「活活饿死可不是寻死的好方法。」
「那又如何?」
「如果你饿到没了力气,小心我强奸你,」旋云轻轻一笑,装出了凶恶的样
子∶「大师兄在地下也只有看着的份。」
「要干就干吧!玉仙一直想叫我投降,进你西门的家门内,可是于仪不会做
的。于仪不会反抗,公子你要奸我就奸我,最好是把我凌辱至死,让于仪追着他
去。」
「看来真的没办法了,」旋云苦笑∶「我也不是那麽不成材的人。可是,难
道你连赵师兄的骨肉也不想留?」
「不必了,留他下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旋云走到外面来,迎向他的是师玉仙满脸担心的表情。旋云摇了摇手,慢慢
走向雪衣小筑,师玉仙跟在後面,保持沉默,眼眶之中满是泪水。
「没用了,」旋云长嘘了一口气∶「于仪现在一点想活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你强逼她吃东西,最多也只是制造一个活死人。照她的意思去吧!对她来说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师玉仙才一开口,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也不擦拭,任脸
上滚滚泪水冲洗着∶「如果当时不是我们让她给赵化崇带,以致于仪失身贼人,
于仪也不会变成这样,至少还有我能做的事吧?玉仙绝不要看着于仪死去!」
「没有用了,」旋云陡然止步,师玉仙险些撞到他背上∶「人心最难测,也
最是难救,心一旦死了,就无药可医。于仪自己不想活,你能补偿她的就只是让
她去了。」旋云转过身来,抱住了扑在他怀中痛哭的泪人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师玉仙这数日来的积郁这才痛快的发泄出来。
「山下的情况怎麽样了?」等到师玉仙哭完了,旋云才提起了这个生死攸关
的问题。
「朱士武的大军靠着军师来不及销毁的食站补给,已经到了山外数十里处,
明、後天就会上山来了。云弟,你还是不肯帮师父出手?教主武功将近全失,虽
说有军师运筹帷幄,可我教仍是处於下风。再加上赵化崇的部属有好些都投过去
了……」
「放心吧!」旋云爱怜地吮乾了师玉仙俏脸上未乾的泪痕∶「朱士武不知恤
军,得到教中内乱的消息,以为是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率军直进,再加上得到
了不少补给,更是信心大振,却看不清自身所处的险地,这一仗不用我出手,司
马军师早已胜券在握。」
「什麽?」师玉仙张大了嘴,被这话惊的失了神∶「可是……」
「玉仙不用惊慌,听我说的准错不了。」旋云打横抱起了师玉仙的身子,走
进了雪衣小筑房内。师玉仙紧搂着他脖颈,怕放开手後就摔了下去∶「从那事之
後,弟弟就没有好好地宠仙仙,仙仙想不想我?」
「讨厌!现在那是……那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师玉仙被旋云这样一抱,又
感到旋云的手正在自己丰臀上来回揉捏,还解开了裙子,掌心的热力正贴在最嫩
最滑溜的肌肤上,芳心似乎快跳出了口腔来∶「现在还……还是大白天啊!」
师玉仙的声音发着颤,还带着一点娇滴滴的诱惑力,连她自己都知已被旋云
撩起了欲望。身子交给他也没有多久,这新鲜的少妇正是最饥渴的时候,哪耐得
下旋云的挑拨?
「大白天做才更有兴味,等下好仙仙就知道了。如果得仙仙的首肯,弟弟还
可以带着仙仙在外面做,光天化日的,保仙仙更刺激的享受弟弟带来的滋味。」
「你……」师玉仙娇羞地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可是黛云姐姐也在里面,
给她听到怎麽办?姐姐一定以为仙仙好色,在这情况下还缠着弟弟求欢。」
「就是要让她听到,如果她看到就更好。」旋云一手支着师玉仙紧依怀中的
胴体,另一手从裙口突破了衣衫的限制,从她温热平滑的小腹游上去,手心裹上
了她随着急促呼吸,正不断颤动的乳房,手臂轻轻一抖,师玉仙的上衣就绷了开
来,披垂两旁,连肚兜都滑掉了。师玉仙紧搂着他,心下既怨旋云这样着急,还
没进房就爱抚她到不能也不敢下来的地步,偏又沉醉在他熟练而效应强大的手法
下,娇躯渐渐发热了起来,任他恣意爱抚着自己温暖火热的身子,连埋怨的话都
说不出口来,只能微微呻吟着∶
「仙仙……仙仙怎……怎麽能……在姊姊前面……嗯……哎……在姊姊……
眼前跟……跟弟弟……干那羞人的……的事?叫……叫仙仙……明天……啊……
怎麽……见人……好麻啊……别勾……那里……哎呀……」
娇柔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山庄之内,师玉仙羞赧地闭上了眼,任由旋云摆布。
她本想强忍着被爱人温柔抚爱的感觉,但闭上了眼之後,肌肤上的感觉反而
更明显了。师玉仙可以感觉得到,旋云正将她压在墙上,舌头灵巧地吮舐着她已
被刺激地高高挺出的双峰,那不断上下弹动的肉峰,又湿又滑,乳尖的火热胀大,
连师玉仙自己都受不了,她的叫声愈来愈大、愈来愈骚媚,立姿虽是动作不便,
但她仍努力扭着腰,本来是努力逃离旋云口舌的乳房,现在已放弃了挣扎,反而
挺着,好让旋云能够将鲜嫩的花蕊全纳入口里。
旋云逗弄着身下这热情无比的少妇,一边移下了手,解开了师玉仙仅剩的衫
裙,手指轻轻地探进了她湿润的桃园里去。师玉仙的下身早已是汪洋一片,荡漾
的春水泛流在腿上,让旋云的探索更加方便。师玉仙樱唇微闭,忍着旋云柔软的
手指在桃园中的勾动,与其说是不愿淫叫出来,不如说她的魂魄正沉浸在快感之
中,连叫都叫不出来。
旋云的嘴来回舔舐着师玉仙的双乳,空出的手顺着师玉仙身上泌出的香汗,
抚摸上她结实滑溜的臀部。师玉仙再次叫了出来,那完完全全是生理的反应,她
的神智什麽都控制不了,只能顺着旋云黏着她涌出的淫水,正在她股间游移,逗
弄着她下身每寸柔肤的双手,不停扭动着身子。师玉仙的纤手不断撕扯着旋云的
衣服,像是个忍耐不住香闺寂寞的荡妇,逢上了久别的情夫般热烈。
当旋云赤裸的下身贴上师玉仙的大腿时,那挺直粗大的热力让师玉仙快乐地
叫了起来,叫声中不只有期待,还有一丝惊讶。
「好……好热……好棒……啊……怎麽会……怎麽会这麽大……云弟……你
……愈来愈……愈大了……」
旋云不答师玉仙的话,只是专心爱抚着这娇美女郎,直到自己也被下身将近
爆发的欲望逼着,快忍不住为止。他撑开了师玉仙温热的双腿,让师玉仙双足箍
上他的腰,这姿势让师玉仙再不能挣扎,只能任旋云布云行雨、寻花问柳,师玉
仙的动作是那麽的主动和狂野,让旋云清楚明白她的饥渴。
「啊!」的一声高喊,师玉仙快乐地张开桃园幽径,容纳了旋云的阳具,让
那火烫的硬物充满了师玉仙的身体,烘烤着她的全身。
旋云恣意地插着,深深地挺腰而入,抽送的师玉仙死去活来,师玉仙像是回
到了第一次被旋云攻陷的样子,被他恣意而毫不休止的动作,得心花怒放,即使
在达到高潮之後仍紧夹着他,任他继续发泄,直到连这一点的力气也被抽去,软
瘫下来为止。师玉仙感到快感像火般烧遍了全身,四肢七窍完全没了感觉,飘飘
欲仙,好似上了仙境般,什麽都不知道了。
唤醒了瘫痪而迷茫的师玉仙的是黛云热烈的娇呼声,她正跨跪在旋云身上,
下身被旋云舂得实实的、热热的,似是连一点空隙都没有,欲火从下身烧上来,
直透顶门。师玉仙软倒在床上,看着躺在身旁的旋云,他双手正抓着黛云的纤腰
上下动着,好让光是吞下他尚未满足的阳具,便已承受不住的黛云,顺着他的手
上下套弄着,享受更高的愉悦。师玉仙这才想起来,这里原是她的房间,在旋云
进来之後,便由黛云住着,方才进来的时候,黛云可还坐在床上,拥被未起呐!
那自己刚刚的欢乐和淫叫,岂不都落在她眼里了?
黛云闭着双眼,愉悦地套弄着旋云挺直的阳具。刚刚才梳洗过的她,正坐在
床上,便看见了旋云抱着衣衫半褪、热情似火又柔情如水的师玉仙,将她压在墙
上,激烈地和她作爱的旖旎风光,师玉仙难忍的欢叫声,令旁观的苏黛云也受到
了感泄,连眼睛都移不开来。
随着旋云的每一次深插,苏黛云听着师玉仙的娇喘,感到下身也湿了,她压
着小被,双手忍不住进入了湿透的裙中,为自己先泄泄火,这样热烈的造爱,想
必旋云也是很累的,她怎忍让他勉强再起来奸淫自己呢?但在自慰中稍解欲焰的
她,看到旋云抱着瘫倒的师玉仙走回床边来,知道自己错了,旋云仍不放手,阳
具在师玉仙的幽径中强悍地戳动着,每一下都让师玉仙软下的胴体抖着,在两人
交合之处,旋云那又黑又长的阳具,毫无衰弱之态,绝对足以将饥渴的自己填饱
的,那我的自慰,岂不是让他就算奸死了自己,也满足不了吗?
这样的念头很快地就被逐出了黛云的脑子,代之而起的是狂烈原始的肉欲解
放。师玉仙看着黛云也软了下来,突地,黛云高昂地喊了出来,旋云重重的一下
射在她体内深处,令她忘形的承受着,恨不得那一下直冲进她的心里。旋云连她
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只剥去了她湿透的底裙就了进去,黛云上身的薄衫湿湿的
贴在身上,沾了香汗之後,更显玲珑剔透,完全藏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旋云也瘫倒了,任两个慵懒满足的美女搂着自己,三人都睡不下去,只是无
言地躺着,回味着馀韵。
「你……你坏死了,」好一会儿,师玉仙才说的出话来∶「在姊姊之前干这
个,仙仙都快羞死了。」
「仙仙不愉快吗?我看你很高兴呢!」
「你……」师玉仙扑在他身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出来。
「弟弟太过份了,」黛云接了下去∶「明知道姊姊在这儿,偏要把仙仙带进
来,硬是让姊姊看着你们干,叫姊姊怎麽熬?甚至连黛云的睡衣都不脱,就硬是
攻进来,哪里有这麽急色的?」
「姊姊说老实话,」旋云嘻嘻一笑∶「你可等得我把你彻底剥光?如果我不
赶快满足姊姊,现在你才怨我呢!」
「算黛云服了你,」苏黛云倒在他身畔,伏在他的耳边,丝丝热气都吹进了
旋云耳里∶「黛云刚刚真被你们弄出来的……样子搞惨了,什麽自尊都给你这坏
弟弟毁了,才让你现在有的说!黛云投降了,以後就随你逗吧!反正黛云一辈子
也离不开你了。」
「姊姊怎麽这样?」师玉仙紧伏在旋云身上,不让黛云看到自己渗着汗水的
裸体,双峰紧紧压着旋云的胸口,感觉着实舒服∶「以後仙仙不给他欺负死了?
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麽?」苏黛云转回来看着师玉仙,脸上有着疑惑,不过更多的眼神
则定在师玉仙身上。她从不曾看过云雨之後,被填满的女人那娇慵的美态,尤其
师玉仙本就是热力四射的美人儿,和男人交媾後更是娇艳诱人。
「姊姊……」师玉仙的脸颊更红了∶「怎麽连姊姊的眼光都这麽厉害?
一副要把人家吃下去的样子。「
旋云半开玩笑地遮着黛云的视线∶「姊姊别看得太入迷了,姊姊跟我共赴巫
山之後比她还漂亮呢!看来我真是好孩子,凡被我尽情过的女孩都更美了。」
「臭美!」两女同时叫了出来。
「我刚刚也没说什麽?」旋云耸了耸肩∶「我只是想在雪地的美景里,把两
个好女孩都到欲仙欲死而已。」
师玉仙红了脸,捶着旋云的胸口,却是连一点点的反抗都说不出口来。
给他那样胡搞,自己岂不成了淫荡女子?更何况还是跟苏黛云一起!她可连
想都不敢想那景像。
黛云拉了拉师玉仙的手,硬是躲开了旋云的挑逗∶「不理他了,我们去洗个
澡去,一早就弄的全身汗可不行。」
看着师玉仙双手遮着身子,忸忸捏捏地跟着黛云出去,旋云轻笑了几声,她
知道了旋云也发觉的事,特地把师玉仙带开,好让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旋云伸了伸懒腰,走了下床,也不管身上一丝不挂,就这样赤裸裸地走了出
去,转到了窗下,扶起了正被惹起的欲焰折磨,偏又不敢走开的蓝衣美女。
应该是来找黛云的吧?旋云暗忖着,从太行一会之後,他便知她一身媚骨,
正是最须男人恣意爱怜的尤物,偏是空闺了那麽久,夜夜对她来说都是苦熬。尤
其是苍天弄人,本想守贞以至终老的她,上回偏被旋云带上了床去,给他结结实
实地奸淫许久,久蛰的色欲又挑了起来,就好像火药库被打开了门缝,只要一点
火星就会再爆开来。偏她又这麽凑巧地旁观了三人床上的热情,如果不好好的慰
抚她,叫她如何解脱?
「好不好听?」旋云抓着她柔若无骨的藕臂,轻柔地扶她起来,让全身趐软
的她倒在他身上。
「嗯!」
「让我听听你在床上的叫声好不好,玉教主?」旋云调笑着这半瘫的美女,
一边打量着她身上的灾情。
看来她刚刚可被逗得狠了,钗横鬓乱、嫩脸酡红不说,窈窕如少女般的胴体
上衣衫半解,撩人的春色全无法掩盖,旋云不用怎麽做就看到了她淡蓝的衣裙中
鲜嫩绿色的肚兜儿,带子早被她弄散了,乳房半裸,裙子则湿了一大片,隐约可
见她夹紧的双腿,这样的玉无瑕较平时更显俏丽风情,教旋云这好色如命的人如
何能放过和她热情交媾、携手巫山的良机?
「人家都……都这样让你使坏了,还说什麽?」玉无瑕轻舔着旋云耳鼓,一
丝丝女子独有的娇软热气全灌在旋云耳里,没有什麽勾引调情比这更有诱惑力的
了。别的不说,光是给旋云赤裸的身体这样抱住,玉无瑕已感情不自禁,再加上
刚刚一直旁观旋云独力在床上征服二女身心的整个过程,早使她心花怒放,恨不
得冲了进去,任旋云像征服苏黛云和师玉仙一般,干个痛痛快快。
眼看着就要上床了,偏旋云停了下来,贪婪的手解脱了玉无瑕身上已不成束
缚的束缚。玉无瑕媚眼半闭,享受着他一面剥光自己,一面挑逗着自己的手技舌
功,旋云的手在她下身洞穴一阵轻戳,让玉无瑕全身发颤,差点就想娇呼出来。
这样的逗弄之後,接下来就是床上的狂风暴雨了吧?玉无瑕想着,她恨不得
在床上被撕裂开来,任旋云发泄。但旋云并不想这麽快动作,这样的媚骨女子,
怎能囫囵吞枣的淫呢?若不把她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那才真是暴殄天物,
辜负了老天爷的安排呢?
玉无瑕终於叫了出来,声音是那麽的娇媚和浪荡,旋云的手回到了她身上,
轻揉慢捻着她怒峙如山,又是柔滑如脂的双乳,带着下身蜜液的手指,爱抚起来
的感觉更是奇特,玉无瑕全身发烫,真恨不得立刻承受他热烈的宠幸。
宠幸还没有来,玉无瑕软瘫在旋云身上,接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旋云
的口舌无处不到,玉无瑕似乎没有一寸肌肤没有被他又舔又摸过,任何的私隐都
被掀了起来,沦陷在旋云的手上。尚未承受他般烫热、令玉无瑕朝思暮想了十馀
日的恩物,这艳色照人的美人儿早已受不住热烈爱火的焚烧,毫无瑕疵的胴体沉
醉在他无所不在的玩弄勾引之下。
旋云愈来愈兴奋,前次和玉无瑕上床,是为了解开她身上的媚毒,虽然占了
这引人暇思艳妇的身体是件美事,但总不如现下将她抽丝剥茧般,分分寸寸征服
攻陷的快乐。听着玉无瑕的娇喘淫叫、看着她愈来愈热烈的期待,旋云知道自己
的目的愈来愈近,玉无瑕似可融化男人的胴体里的每一分热情,都已被慢慢地抽
了出来,现在的她实是天赐下来最完美的尤物。
玉无瑕感觉不到被放到了床上,感觉不到床单早已在方才三人的交合中被浸
湿,也感觉不到双腿在旋云的手中被掰了开来,蜜穴那粉红的口儿,正大大方方
地展现在男人似欲冒火的眼前,任他欣赏犹滴着水的蜜穴,现在的她正承受着爱
欲无比的灼烫。空虚的蜜穴和全身上下一般的灼热,玉无瑕完全被情欲征服,正
等待着旋云令她爱恋的刚硬阳具,征服她发烫的情欲。
这才像样,旋云满意的笑了,热情让他再不能欣赏欲火焚身的玉无瑕那无比
诱人的美态,下身轻轻一挺,玉无瑕感到空虚被笃笃实实地填满了,那火烫比她
发烧的身子更烈,一下一下强力的抽送将她拱上了梦也梦不到的仙境,玉无瑕的
灵魂飘飘欲仙地浮在空气中,那真的是无比愉悦的感觉。
茫茫然之间,玉无瑕回到了尘世,全身一阵紧绷,被旋云强猛的射精拱的全
身皆趐,昏昏沉沉的,搂抱住旋云倒下来的身子,任他软软热热的身子挤压着自
己。
「姊姊,我们在这儿不要紧吗?相公被我们丢了下来,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毕竟……毕竟仙仙也爱让他这样……这样狎玩,仙仙是不是太淫荡太骚浪了?」
看苏黛云闭着眼、无比舒适地躺在池里,师玉仙禁不住问着这困惑着她的问
题。
「仙仙放心吧!」苏黛云睁开了眼,游了过来,躺在师玉仙身边。师玉仙本
来不敢让除了旋云以外的人看到自己赤裸着身的样子,苏黛云花了好一段时间,
又吓又哄的才把她也弄下池来∶「弟弟最好心的,何况他还有事要做,不会为了
这种事生好仙仙的气;不只是仙仙,姊姊我也喜欢让旋弟那样逗弄,好几年了,
没有他在身旁的晚上可真难捱,为了这事我还得谢谢仙仙你这好孩子呢!」
「谢我?谢我什麽?」
「如果不是仙仙救了他,黛云也不会狠得下心离开了西园。在西园的时候,
黛云为了不让同门知道……知道黛云已经是他的人,一直提心吊胆,做完……做
完了那事以後,早早就让他先走了,从来没有让他留下来陪我一整晚。现在才知
道,在取悦了他之後,在他怀里一觉到天亮实在好舒服,以前都算是浪费了。」
「仙仙还是有错,」师玉仙把头枕在苏黛云肩上,让湿透的发丝贴在池旁的
圆石上,闭上双眼,享受着全身被温热的池水包围的舒服∶「也是仙仙前生的冤
孽,从西园山上被公子击败之後,仙仙的心里就有他这人了,就是为了仙仙熬不
住心里想他,才会再上西园。如果不是仙仙的话,以後姊姊就能和他双宿双飞,
夜夜都让他搂着到天明。仙仙认错了,姊姊别罚仙仙吧?」
「哪有这种事?」苏黛云爱怜地抚着这撒娇的女孩,那乌润如丝的秀发,从
和她相处以来,苏黛云就像个大姊姊般的照顾着她。她是同辈之中最年少的,从
来只有被看顾关爱的份儿,心里好想有个娇痴的小妹妹。
师玉仙也柔顺的当个好妹妹的角色,两人是那麽地相和,一点没有争宠相妒
的情况∶「如果不是我放手,旋弟怎有机会为仙仙上药,还为仙仙舔伤,逼得仙
仙非他不嫁?其实也是我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好妹妹。只要给他沾了身,什麽羞耻
也都抛了,仙仙可会怪我害你在他前面一点面子也没了?」
「不会,」提起那时的事,师玉仙仍难免羞意,出水芙蓉般的皙白胴体上,
再现出了难掩的红霞片片∶「仙仙很高兴能够委身於他,这几晚仙仙都好快乐好
快乐……」她声音愈来愈小,若不是她正贴伏在苏黛云身旁,凑着她软嫩的小耳
边,怕连她都听不到∶「就算他只是为了一夜之欢,而占了仙仙的身子,那种欢
悦……仙仙也算享受过了,每次给他……给他过以後,仙仙一点都提不起劲,舒
服到就算是死了也甘愿,那滋味真是好……好棒、好爽啊!」
「姊姊也是。光是我陪他上床,姊姊老感觉他有些意犹未尽,怕他是为了怜
惜我,不肯放手享受,不然,我也不会想帮她弄了仙仙你上手,和他共享于飞之
乐。」
「其实啊!」师玉仙将旋云为她开苞那晚,在干她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和盘托
出∶「他真的很疼惜姊姊你呢!对了,姊姊你说他还有事要做,是什麽事?」
「仙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黛云笑了起来,看着师玉仙嘟嘴不依的娇俏
模样,愈看愈爱∶「在你们进来之前,你们教主正问我要怎麽摆脱空闺寂寞,好
不那麽难受。」
「师父也在?」师玉仙真个手足无措∶「那她岂不是也看到……看到仙仙那
样……」
「没错。」黛云调笑着这小妹妹∶「大概一点都没漏掉,全看光了呢!
在进来之前,你就已经被逗的人事不知了,才没有发现她,连我都看不到。
其实在你们进来之前,听你们那样大的声音……哎呀!「师玉仙死命按着她
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两女在池中挣了好一会儿,才瘫回壁上。
「那时候,」苏黛云喘过了气来∶「她光听到,脸就红透了,我怕她着窘,
着她先溜了出去,接着你们就进来了,也不管我在旁边,就大干一通,什麽都不
管,她也没跑远,一直在旁看着。後来仙仙你垮了下来,旋云把你放下,就在你
旁边逗我,姊姊那时被你们逗的根本忍不住,连别让他太劳累都不管了,就在你
身边被他了个痛快,或许她也看到了吧?」黛云脸上一片酡红,在那麽多旁观者
之下,自己竟热情到不辨东西,想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至少当我和旋弟一同到
了高峰之後,我也瘫了一段时间,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她应该仍然在一旁,我感
觉得到她的呼吸,妹子是被逗的太动情了,所以什麽都不知道。」
「那麽……」
「别怪姊姊坏心,」苏黛云调皮地吐吐舌头,装了个鬼脸∶「在那次之後,
玉教主连晚上都过不了,还得找我问如何排遣空宵。我想,让她重温旧梦应该不
错。而且旋弟在我们身上已经发泄过一次,应该也不会弄得玉教主太惨吧?」
苏黛云错了,玉无瑕现在几乎全身都给掏空吸乾了,比她们刚刚都还快乐满
足。
邪云战记(12、完)
「哎……」玉无瑕微微一挣,让旋云翻了下去,但两人下身仍密接在一起,
玉无瑕瘫软的身子被带着也翻了个身,趴在旋云身上。这是她迷茫了好一阵子之
後的事。
「娘可高兴吗?」旋云也是累得睁不开眼,现在才醒来。要把这媚骨天生、
偏是空虚许久的美妇征服填饱,也花了他不少力,当然两人的享受都是空前未有
的舒畅。
「无瑕被你逗成这样,高兴死了。」玉无瑕的声音好柔好细,还充满了云雨
後的娇慵∶「无瑕旷了这麽久,幸好有你这好人儿,才让无瑕知道床上的乐趣。
以後在床上,无瑕就是你的女人了,在床上不要再叫我娘了,好不好?就算
无瑕求你吧?你要笑无瑕好色或淫贱都不打紧,至少让她有时有你陪着。「
「你是好女人,」旋云吻住她的唇,有股芳香的甜味,使他不禁加力逗她,
直把玉无瑕逗到娇喘嘘嘘才放过∶「好色是正常的,我也是一样。你淫则有之,
贱则未必,如果不是你这样淫,我哪能让你我都尝到这欲仙欲死的好滋味?」
「嗯。」玉无瑕软软地倒在他身上,疲累地连声音都不想出。
「让我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
「不行啊!」玉无瑕猛省∶「无瑕只能找你偷情,给旁人知道了可不行,毕
竟……」
旋云压下了玉无瑕起身的势子∶「先休息一下吧!男欢女爱的痕迹还在你脸
上,这样回去哪瞒得了人?」
师玉仙和苏黛云还在澡池里面你逗我、我逗你的,玉无瑕婉转承欢的浪吟声
是那麽的遥远,偏又像在四周一般。二女在池水里嘻闹,全然不觉时间的过去,
连玉无瑕什麽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苏黛云好难得像个小女孩般的忘忧胡闹。
「哎呀!」
「什麽事啊,仙仙?」
「师父……什麽时候停下来的?」
「大概好一会了吧?这麽晚了,如果她忘了回去可怎麽办?」
「看你们了。」旋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水中两朵乍放的鲜花忙回头看去,
旋云正搀着玉无瑕站在一旁。显然玉无瑕还没从床笫之乐中回复过来,毫无瑕疵
的娇躯软软地倒在旋云身上,尽显丰胸蛇腰蜂臀的美丽线条,旋云根本不让她有
掩蔽的机会,他站的很直,让玉无瑕长身玉立,一丝一毫都没逃过旁人的眼去。
玉无瑕羞的全身发烫,白皙如玉的身子泄着红色的彩光,眉梢眼角那已让师
玉仙熟悉至极的凄怨神色早不知去向,只要女色的行家都看得出她刚刚才被男人
娇宠得无比满足。
旋云带她走近池边,玉无瑕虽是娇嗔不依,偏偏娇弱的胴体一点力都没有,
全身恍似没有了骨头似地给旋云扶着。师玉仙本已很习惯和师父裸裎相见,但玉
无瑕现下却是娇羞无限,在被旋云爽爽快快的带上了极乐颠峰之後,她怎能一如
往常地面对徒儿和儿媳?
「现在教主回去也来不及了,只好说她在温泉里泡昏了,好不好?」
「嗯,也只好这样了。」苏黛云好不容易才把眼光从玉无瑕那完美的胴体上
移开,现下的玉无瑕真是美如天仙,不愧国色天香之名,连苏黛云看了都忍不住
心动。
虽说在床上旋云就稍稍擦拭过她的身体,但玉无瑕下身的湿滑未退,碧草沾
露,连师玉仙这床上新人都看得出她方才的疯狂。玉无瑕感觉到她们的眼光似乎
都集中在乌黑光润、波涛方落的部份,脸儿羞得更红了。
旋云带着她下了水,一触水玉无瑕就微微蹙起了娥眉。她刚刚在床上也不知
哪儿来的力气,奉承的旋云好生愉悦,自己也乐不可支,蛇般柔软纤长的腰身还
酸软的不想动,靠着旋云扶着才能走来这儿,被擦红了的下身一触水就是一阵痛
楚传来,竟不输活房花烛夜时破瓜之苦,却是无力挣扎,任旋云带入水中。
反正迟早得做,旋云利用此时求都求不到的良机,让大家在云雨之後相见,
可以将心中的芥蒂全然抛除。
玉无瑕在第二天才给师玉仙扶回总坛,玉雪妍站在门口,忧形於色∶「娘,
你怎麽现在才回来?」
「师父昨天到我那儿浸温泉,一个不注意,给蒸得昏了过去,」师玉仙忙解
释着∶「在雪衣小筑躺了一夜,今早才能动身回来。有什麽事吗?」
「还好,」三女边说边走进殿里去∶「军师伏兵路上,将东方大军杀得七零
八落。朱士武从赵化崇的降部得知娘受伤的消息,带兵疾进,虽然有军师留下的
粮草,但数量仍维持不了大军用度,朱士武为了想趁此时机尽灭我教,急行军五
昼夜,兵困马乏,军师所部不怎麽用力就得了大胜。」
「那现下军师大人呢?」玉无瑕坐回位子,回复了一教之主那无比的威仪。
「军师率军追去,说是要彻底将东方残部逐回关内。」
「这麽轻松,看来云弟说的果真没错。」师玉仙沉吟着,声音却跑了出来,
在旁边的玉雪妍听的一清二楚。
「哥哥说了什麽?」
「这……」师玉仙望向玉无瑕,面有犹豫之色。旋云终究是不肯入教,如果
玉无瑕不示意,她也不敢转述,怕灭了自己教中人的威风。直到看见玉无瑕点了
点头,她才接下去∶「从军师回师的路上,将粮仓留给了敌军,云弟就说了,看
来像是军师行色匆匆,什麽都忘了,实际上是让朱士武有万一侥幸之心。朱士武
号为东方武林第一高手,偏只差了足可传世的武功事迹,这一战对他来说,与其
说是消灭敌人,不如说是为了自身声名,让他以灭教为先,不先休息久困的武林
联军。对他来说,休兵暂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样啊?」玉雪妍这才知道双方斗智的细腻和精巧。
「再加上赵化崇的亲信又把教主重创的消息传了出去。」师玉仙缩了缩头,
对付赵化崇时她一直没回殿内,就是为了先下手控制赵化崇所带的部属。凌风雁
虽是淫恶,对玉无瑕却是忠心耿耿,即使在天山玉女剑之事後也从来不变;
凌风仪接掌兄长权位之後,没有时间布下自身亲信心腹,因此这一宫并没有
任何让玉无瑕担心的地方。但赵化崇掌宫多年,又懂得收买人心,宫中要职多半
是他的死士,不然玉雪妍当日也不必惮於他的兵力了。
「这不是你的错,」玉无瑕淡淡一笑道∶「此人早有异志,又有堂堂英雄之
表,一宫归心自不在话下。虽然有我们带领,难免也有些人会为他不服,因而脱
教投敌,这消息我本就知道藏不了。」
「军师和云弟都是这麽说的。」
「云儿该不知道本教教内之事,」玉无瑕顿收起了笑容∶「是不是你告诉他
的?」
「是,玉仙知错。」师玉仙跪了下来。这事本是教中军机,不该对外传扬,
她在云雨之後,心神松弛、耳鬓厮磨之时说了出去,旋云据此而探究出司马康节
的全盘计划∶「请教主处置。」
「罢了。他也不算外人,终究也不会和东方诸派私通款曲,何况你们是新婚
夫妻,要守秘也是不易,就饶你这回吧!说下去。」玉无瑕神色转和,玉雪妍这
才放下心中大石。
「是。这消息放了出去,对朱士武来说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哪有不把握
的道理?虽说朱士武向有爱众之名,粮草绝不会仅有主力高手们享用,但僧多粥
少,不可能全军都饱的了。朱士武身受将门之训,士卒未饱,不敢言饥,士卒未
饮,不敢言渴,偏又不敢放弃大军的优势,以致於大部份人都是半饥状态,战力
大打了折扣。再加上天时地利皆不利,怎逃的出军师的手去?」
玉无瑕笑了笑∶「军师大人的献策也是这麽说的。现在胜负已定了,我也不
用再保密。看来智者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呢!」
「那哥哥呢?」玉雪妍还抱着疑惑∶「他到哪儿去了?」
「或许还睡着吧?」师玉仙俏脸烧红,玉无瑕也暗自吞了吞口水,一被问到
他,她俩都不禁想起昨天床上的回忆,是那样的羞人又令人不愿忘记。
雪衣小筑之外,苏黛云紧抓着旋云的衣袖,手心冰冰的全是冷冷的汗水。
旋云脸上仍是漫不在乎的表情,面对着白衣的剑客。
「二师兄别来无恙?」
「无恙。想不到你还带了师姑出来,看来你们应该是早有往来,是吧?」
叶翔云傲然立在雪中,白衣映雪,恍如一体,但却一点也不给人消失雪中的
感觉,他身上的杀气是那样的浓厚,黛云从未在他面前感到这样畏惧,翔云身上
简直是带着死亡的味道。
「没错。」
「我只是来问你,对大师伯你打算如何处置?」
「师父动手暗算我,是旋云心中的痛,」旋云的脸色变了,连黛云都不曾看
见过他这样凝重的神色∶「等我安排好娇妻,我会再上西园,讨回一个报偿。
如果师兄认为旋云这是忘本事敌,就在这儿把我杀了吧!留我下来一定是西
园的祸害。「
「我知道你的个性,」叶翔云拔剑,长剑慢慢下垂,剑尖触着了雪地,却没
有刺进去∶「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劝你罢战解戈,也不是来帮你,毕竟我也放弃了
西园。可是你也该知道的,大师伯为什麽没有下杀手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你来只有一个目的,」旋云凝视着翔云手中剑,这一柄并
不是他惯用的剑。
翔云的剑本来是西园祖传的宝剑之一,亮如夜星,削铁如泥,紫云子亲手将
三柄剑交给他们三人,剑柄上各刻有各人的姓名。在受暗算之时,旋云被师玉仙
救了出来,那柄剑却落回地上,大概是给紫云子得回去了∶「我们之间的胜负有
那麽重要,一定要我们再启战端才成吗?」
「这剑是我离山後自铸的,比以往用的都重,」翔云毫不理会旋云的问题,
自顾自的说∶「师传的那柄剑在你手上从未出鞘过,别人以为是你最弱,从来就
把事情推给我们解决。但你认为我叶翔云是什麽人?难道我不知你的用意?」
「你知道的,我从来也不想瞒你。」
「你继任掌门前,别人以为你武功不及我;太行之会後,别人以为我武功不
如你,之前你只是隐藏实力。但我们都知道,那时我们完全没有发挥实力。」
「嗯!」旋云微微点头,黛云在一旁插不上话,却一直被吓的一楞一楞的。
「从我们第一次交手後,到现在已有九年了,」翔云脸上冷冷的∶「你教了
我」一语御心诀「,之後我武功大进,老早就超越了师伯叔,现下该是我这徒弟
要求出师的时候了。」
「现在我不是你对手,」旋云低着头,说的很慢,就因为慢,所以翔云知道
这是旋云的真话∶「原因你也知道。」
「我知道,如果你忘不了心中的伤,那就别再入武林了,这里已经不再适合
你。」黛云眼前一花,翔云的剑已递了出去,地上的雪花竟倒飞而上,在雪花飞
舞之中,翔云已不见了,只有话声远远地回来∶「赵师兄遗眷我会照顾,于仪我
带走了。」
「你真要回去对付大师兄吗?」等到翔云走远了,黛云这才敢说出话来。
在她的感觉,刚才她若说话,似乎会发生什麽不可知的後果,那不是旋云乐
见的,否则他也不会抓着自己这麽紧。
「再说吧!」旋云长长一叹∶「师父杀我,是因为他怕以前的事情爆发,当
年面害我流离失散的人就是他!」
「不要再入武林了,好不好?」苏黛云急的快哭出来∶「黛云只想陪你一生
一世,当我看到师兄对你出手的时候,黛云全身都冷了。黛云不要再碰上那种滋
味!」
「回去再说吧!让我想想。」旋云拍了拍她的背∶「旋弟得要一个人好好想
想,姊姊先回去。」
漫山遍野的原野之中,银白色的雪地满一地,旋云缓缓走着,将黑的视野中
只有雪衣小筑那微微的光亮。
只有厅里亮着烛火,师玉仙和苏黛云的房里都暗着,或许是睡了吧?边报紧
急,可能师玉仙还留在总坛没回来呢?心里这事烦的旋云眉头紧皱,心情大劣,
今夜就别动苏黛云了,这种心情之下,即使上了床也不会怎生快活。
旋云踱进了师玉仙的房里,顿时定在那儿。师玉仙床前的床帘垂了下来,隐
约可见坐在床上的玉人儿,虽然没有灯火,但月光映雪,反光射入房来,透着薄
幕更显床上佳人的风姿绰约。旋云暗叹一气,走近了床前,拨开淡红色的纱帘。
「弟弟可有了决定了?」苏黛云没有问这理所当然的问题,她跪坐起来,温
柔的双手轻柔地为旋云宽衣,眼光中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柔情万缕。她一句话也不
说,身上仅着一件桃红色的小兜,粉嫩洁白的藕臂和玉腿的肌肤全露在外面,衬
着她秋水盈盈的眼睛,是那样的诱人和艳媚。
「好弟弟,」苏黛云卸下旋云身上的袍服,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让姊姊服
侍你入浴,好不好?」
「姊姊不是想保持些神秘感,好逗逗旋云的吗?」旋云抱着她,右手轻抚着
她柔软光滑的长发,直滑至背心,都是那麽的柔滑,令人爱不释手。
黛云没有回答,她贴伏在旋云胸口,纤巧的玉指慢慢滑进了旋云下身,轻捻
着他腿间,良久才挤出了一句话∶「姊姊只是……只是想告诉旋弟,无论你做的
决定是什麽,姊姊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她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嗯!」旋云抱着她起身,才微微一动,黛云身上的肚兜就滑了下来,若非
她身子贴在旋云身上,当场便春光外泄,这自是旋云方才解开了她背上的带子。
澡池里,两人无言相对,黛云好仔细好仔细地将旋云身上全擦洗过,彷佛一
寸都不愿漏失。旋云躺在热热的壁上,等她作完了才将苏黛云水湿的胴体拥入怀
中。
「姊姊……」
「别说了,」黛云轻轻压住了他的嘴∶「黛云知道为什麽你说现在打不过翔
云。大师兄终究是把你养大的人,被他背叛,云弟心中的苦从没有发泄的机会,
你又不肯把姊姊和好仙仙当泄欲工具般玩弄,什麽都郁积在心里。要是姊姊能聪
明一点,就不会让弟弟心痛这麽久了,总能先解决这事的。」
「姊姊是旋云最知心的女孩儿,」旋云低下头去,吻着她汗湿的额边发际,
轻舐着她的嫩肤。
「旋云好高兴有你陪伴着终身,一辈子都不会让姊姊离开我。」
「可是,你还是得回西园的,」黛云闭上了眼,睫毛随着旋云的动作微微颤
动∶「这事总得靠你自己解决,旋弟一向这样的。」
「姊姊想回去吗?」
「不了,」苏黛云抬起了头,眸子里波光隐隐∶「对黛云来说,只有旋弟在
的地方才是仙境。黛云会在这里等你,这伤心地就不再回去了好。对了,在武功
上,你现在真不是翔云的对手吗?」
「姊姊怀疑?」
「嗯!」苏黛云迟疑了一下∶「从你……从你制住黛云,硬是弄她上了床,
让黛云成为你的女人以来,在黛云眼中,至少在西园门下没有人能赢得了弟弟你
了。」
「这个……」旋云想了想,黛云却抬起了头来,双手抚着他的脸,直直地望
进他的眼神里∶「不准骗我喔!」
「从那次比试之後,他和我各自都重新定了努力的方向。我深入研究入门基
本的杀招,精炼出随心所欲的剑法来;他则依我所说的诀窍,以招名入武,从字
面上发挥剑法中的微言之义。本来我们现下的武功该是不分高下,但在我心中有
事的时候,就绝不是他心无旁骛时的敌手,二师兄实是我生平所见最强的武学天
才。现在他找上来了,我若不快些处理心中魔障,就不能自保。」
「怪不得你今天不动手,」苏黛云眸中水光浮泛∶「我在一旁,不但不能帮
你,反而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
「别说了。」
苏黛云紧依在他怀中,突然地,她顺着水的上下波动,身子开始慢慢地扭摇
起来,丰臀微微地揩擦着旋云下身最敏感的部份,高耸的双峰在水中若隐若现,
尤其是乳尖在水面浮沉着,特别诱人眼热。
「旋云好弟弟,」苏黛云的声音微哑,含着一股无可名状的诱惑力量,加上
她胴体在旋云身上的刺激∶「我知道,你就要回西园了,至少要讨公道。在这之
前就让黛云好好服侍你吧!黛云要你的恣意蹂躏和狂猛,把她的下不了床,因为
黛云不能看着你离开的。尽力奸淫黛云,就像你干玉教主一般,黛云要让你满意
一次,别让我能看着你走。」
「姊姊真是妖娆地让弟弟食指大动,可是你也不知道,无瑕是被我逗到多惨
才享受到那样的滋味的。昨夜我没有让你们动情,就是不想再让她承受诱惑,她
再经不起一点点的性爱了。」
「就是这样,黛云就是要这样,才能忍着等你回来。」
当苏黛云再次清醒的时候,她趐软酸麻至极、一丝力气也没有的裸体正瘫在
床上,师玉仙坐在床边看着她。
「玉仙……」
「姊姊别勉强起来,」师玉仙帮她把被子盖好∶「公子……云弟要我好好照
顾你。他说你耗力太多了,这两天大概不能自理。」
「旋弟什麽时候走的?」
「昨儿早上,」师玉仙柔柔一笑∶「姊姊睡了一天多了。」
「怎麽会?」
「我也不知道。」师玉仙的笑容中有着一丝诡异∶「姊姊怎麽了?硬给他弄
成这样子,要不是你还有呼吸,妹妹差点以为你被……被他活活干死了呢?」
「你笑我?」苏黛云想推推她,但纤手却举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给旋
云吸光了∶「那一天你也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看我怎麽羞你这小妮子。」
「妹子不敢。」
「再十来里就是华阴县城了。」听了探子的报告後,朱士武回头看着凄惨的
败兵阵容,要不是灵齐大师死命挡着追兵,怕能回关内的部卒不会有现在这麽多
吧?
「等到上华山之後,我们可以重新练兵养士,再次出击,小王爷万万不可因
一次之败而灰心丧志。」孔敦铭说得很大声,也不管周遭人物的白眼。
「不必这麽急,」银道君阻止了他∶「这一战虽说我们只是中了敌方奸计,
非是力不如人,但我中原的实力也损折不少,不如暂且坚守华山附近,大军休养
生息。我中原武林地大物博,潜力远胜魔教,只要我方拖长战争,魔教绝讨不了
好去,现在不如先求和局吧!」
「汉贼不两立,王道不偏安,怎可与魔教谈和?那根本是卖国之行啊!」
孔敦铭大叫,但他心里存的却是另一念头。四宗之中,以道宗的人员最多,
潜力最富,这一仗後,各派高手阵亡极众,留在中原的都是少年後辈,没有什麽
好手。
如果不让道宗的弟子消耗掉,这一甲子内将是道宗天下,毕竟他们占了人多
的优势。
「还是先上华山,整兵休养再说吧!」灵齐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
佛宗在这一仗伤亡最惨,不只是为了断後,在之前的粮食分配上,佛宗一本
向来以众生为重的精神,所得最少,虽说和尚清淡饮食已经成了习惯,但仍抵不
了饥饿的侵袭。追上本队的佛宗弟子剩下不到二十人,而且人人带伤,灵齐身上
伤口更甚,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体无完肤。
华山之上,紫云子和黄山代表的大弟子太真子,正等着败军的光临。西园和
黄山都没有参加征西之役,全留在华山主宰後勤事务,但从大军被困,他们就一
点粮草都运不过去,再加上朱士武後来的急行军,根本没联络上他们,从那之後
两派就一直无所事事。
「听说,」太真子开了话端。她入门得早,资格极深,年岁却足足可当紫云
子的孙女有馀,但毅道君之师当年和她师祖化凌真人平辈论交,两人可算得是同
辈。虽说太真子极为谦逊,一直以前辈称之,但紫云子话语中仍不敢缺了同辈的
礼数∶「贵门的西门贤侄已回到了他母亲身边,还平了魔教内乱,并且诛杀了贵
门弃徒赵凌云,不知前辈对此人有何评估?」
「若非他身为魔教馀孽,紫云也不愿逐他出门。」紫云子长叹了口气∶「看
来老道做错了,若不是他搅局,魔教内乱方殷,正是我中原正教鼎盛之时。」
「胜负兵家常事,前辈也无须过於自责。但魔教有他主持,以後怕会更为强
大,偏是我中原武林正教内部倾轧,唉!」
「师姐话中有因。」
「不敢当。太真下山之时,家师交下任务,黄山和西园同为恶敌垂,若得同
盟以敌,则为两派之幸。」
「如此甚好。」既然她都把话挑明了,紫云也不能再装糊涂。何况从旋云走
後,年轻一代的好手都离教而去,紫云正感力量空虚,有此臂助正投其所好。
对他们来说,道宗这近在咫尺的敌人比魔教更加可怕。
「那我们便击掌为誓,前辈请。」太真子娇娇一笑,嫩脸上浮着两个小小的
酒涡,更显俏丽。
说实在的,紫云入道门也有数十年了,理应不受外物动心,但太真子那笑容
却令他心神不属。
玄门中人本不擦胭脂香粉,素净着一张脸,但太真子这素净清淡的脸上,配
上了巧笑倩兮,却有着令人犯戒的诱惑力。
从战後的检讨会後,太真子和紫云子都臭着一张脸,会上孔敦铭力主再战,
把前次失败的缘由全推给了旁人;银道君奋力与争,但孔敦铭一口一个叛国贼,
将所有主和的人全说成了奸恶小人,朝廷前来慰问的官员不明所以,跟着儒宗一
鼻孔出气,自是不欢而散。
紫云子才入了客房,便感觉到椅上坐着一人,杀气是那麽浓烈。
「谁?」紫云子慢慢关上房门,坐定之後才问,镇定功夫果然强极,不愧为
赵凌云评为西园功夫第一人。
「师父,好久不见。」
紫云心下一惊,这声音他永不会听错∶「旋云,你来了?」
「我只要一个答案,为什麽?」
「为了西园之存,难道你不知道?」
「不只是如此,」旋云点亮了灯火∶「第一,师父大可明说,在那情势下,
旋云也知该退位让贤,师父根本不必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致使门下离心;第二,
师父用了仁义掌刀术,特地让我知道师父跟当年之事有关,偏又杀心不重,为什
麽?」
「这是一段好久好久的故事,」紫云子陷入了回忆,旋云倾听着∶「当年,
先师所以为魔教伏击,便是令舅玉飞龙报的讯。这样说来,聪明如你该知所有的
事了。」
「原来如此。师父所以面,挑起……内乱,是为了报复,又不愿让西园牵扯
进来。当知我是因师父而流离失所的那孩子时,又为了怕我报复,因而暗算,一
定要置我於死地。」
「而且,」紫云怆然一笑∶「我很怕你。旋云,你是我所见最智勇兼俱的人
物,翔云心高气傲,却也对你心服口服,本门中根本没有人敢对抗你,我不知道
正面与你为敌会有什麽样後果,我不敢。」
「那就好,一切都明白了。」旋云站起身,走向门外。
「你不报仇吗?」
「师父杀心不重,否则我该死於当场。恩怨不断又如何?师父就留下来安排
西园吧!我既不入西方之教,以後就不会和师父再有任何瓜葛。」
才出门的旋云又慢慢退了进来,他的胸口有一柄长剑抵着,太真子持剑的手
有着微微的颤抖。
「不知这位师姐如何称呼?」
「在下道号太真。」太真子脸上的笑容全收,令紫云子也想起了传言。
在黄山一带,近年来并没有为恶的帮派,黑道上相约以该地为禁地,那是从
长笑帮全帮五十七人在黄山外十馀里处身亡之後的事,而在该役之中,黄山派只
有两人出手,而从青云得来的情报看,那一次太真之师——玄虚师太只是掠阵而
已。
「师姐那一次真的杀了五十七人?」
「没有。佛心慈悲为怀,太真虽为道家中人,心实向往,那次只诛了三十九
名不知悔改之徒,其馀人等都放归乡里了。」
「杀了近四十人,作孽也不少了,只怕道门和佛家都不想要你。」
旋云冷冷讥刺,看着太真子一直忍着不下手∶「都被我骂成这样了,怎地还
不杀我?」
「黄山和西园同盟抗敌,太真子最多将你交回西园发落。」
太真子瞪大了眼,旋云一旋身,坐回了紫云子面前,面如寒霜,就好像太真
子的剑完全不存在那样,这个人的身手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强得多∶「师父为何
有寻死之图?」
「你说什麽?」太真的声音完全盖不住旋云的怒气,在给两人听到之前便消
失无踪。
「师父内功精深,西园门下亦不乏好手,加上道宗经此一战,损失至重,若
非师父意在必死,何必找人结盟?」旋云愈说愈是怒火勃发,太真子怔怔的,旋
云的背虽就在她面前,这一剑偏偏就是刺不下去。
「我怕你,还有翔云,」紫云子苦笑∶「那一次你能活着走下西园山,翔云
也因此破门出走,我便知你们迟早会回来。你的武功是我授的,我怎会不知你的
实力?不论你或翔云我都抵不住,所以要先做准备才成。」
旋云淡淡一笑,他知道有些理由是紫云所不想说的,或者也有紫云自己也不
知道的理由∶「以後我和二师兄都不会再找师父了,请放心吧!死路并不是那麽
该走的。」旋云慢腾腾地起身,走过太真子让出来的房门,深深的一眼盯死了太
真子出手的路子∶「师姐不要想追杀我,否则我会让你败在华山,连黄山都回不
去!」
一个月过去了,苏黛云每天都倚门等着,师玉仙也是心神不宁,玉无瑕看她
这样为相思所苦,乾脆让她退休,好让她陪着等人。
终於,远远的黑影出现了。师玉仙搀扶住紧张得全身发软、一步都动不了的
她,等着旋云走近,两女都扑进了他怀里。旋云未即开口,先将师玉仙的长发撩
起,将红玉的耳环别了回去。
「我说过,等你出阁的时候,就把它们送回来。仙仙配上这副耳环,果真仙
女下凡。」
「谢……谢谢你,相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