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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儿嬉春 5-6

                05

  相较东苍园的热闹,一墙之隔的西虎园笼罩在凄凄切切的哀伤当中,今夜他
们也同时办了喜事,只不过对他们而言,杜香凝的出嫁等于是送走了一个大麻烦,
然而,他们的心依旧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不能平复。

  「叛儿……」

  小沧浪的书房里,赵氏抚着爱子所用过的笔砚书画,不禁悲从中来,因伤心
而眼泪滚滚不绝,蒙胧的视线望着桌案上未及收拾的随笔字墨,龙飞凤舞之中,
又透着淡淡的雅气。

  明月不常圆;

  醒复醉,醉复醒,

  愿为蝴蝶一生思量都是梦!

  赵氏望着爱子的笔迹,心疼得紧,却又泛起一丝疑惑。叛儿什么时候写下这
样的诗句,仿佛凡心看透,却又是尘缘难了,情愿一生深陷而不悔,难道他对杜
香凝的情感已到了死生相许的地步?

  「夫人,天晚了,回房歇下吧!」杨商隐走进书房,看见神情悲伤的妻子,
只是无奈地轻声道。

  赵氏转眸淡觑了丈夫一眼,苦笑点头,放下手中的字墨,莲步轻移至书房门
口,迟疑了半晌才道:「我突然想起,今年相公你过五十大寿,却是再也没有人
能——」

  杨商隐摇头低叹了口气,感伤道:「叛儿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一点,但
就是很能讨人欢心,十几年了,每年咱们夫妻寿日的清早,天才刚亮,就见他端
着那杯茶进门,他自个儿编的那一套花言巧语逗得咱们开心极了,虽不是什么珍
贵的金银珠宝,却是比什么都开心。」

  「相公……」赵氏哽咽得说不出话,泪眼直凝着丈夫。

  「趁早歇着吧!叛儿这一走,咱们夫妻俩要忙得事情可多了!」杨商隐扶着
妻子,相偕离开小沧浪。

  他心里明白接下来西虎园里要头疼的事情还多着呢!关于爱子叛儿的悲伤记
忆,就暂时把它深锁在小沧浪的院门里,只要不将它打开,心痛或许就会少一点
吧!

  「嗯啊……啊……」

  喜烛的红光明艳灿灿,新房中,淫声浪语不断,鸳鸯锦褥微地凌乱,新娘子
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红色的嫁衣仍旧披挂在身上,与白色的底衣形成了荒淫的美
感,衬得她一身娇裸的身子更加荡人心魂。

  「冷敌天……别往里头……不要再……」杨叛儿的气息逐渐失去了规律,娇
喘不已,蠕动着血嫩的花穴儿,想要阻止他的长指越探越深入。

  然而,她这样蠕动着私穴,却反而将他的手指衔吸得越来越紧,更加强烈地
感觉到他指尖上的薄茧,热热地灼烫着她水嫩的芽肉。

  「好一个热情的小东西。」他冷冷地笑哼了声,密集地抽动着长指,翻搅出
蜜水淫溢的浪声。

  「不、不是这样的……啊……」她不断地摇首,晃着一头乌亮的青丝,不停
地挣动着被他紧缚的双腕,心里极度想逃,身体却又诚实地依恋着他长指带来的
邪恶快感,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他。

  天!她不止身体变了个模样,连心理都有点不正常了啦!

  她白净匀称的玉腿淫荡地被扳开,形成了一种挑逗的邀请姿态,让他的手可
以更轻易地亵玩她的小水穴儿。

  「啊啊……冷敌天……不要这样玩那儿……我会、会……」杨叛儿几乎想要
讨饶,她从来不曾感觉身子里如此空虚难耐,亟欲找寻一样解放的玩意儿,与她
身为男子时的蓄势待发完全两样感受。

  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委屈的一天,老天!这一定是场可怕至极的春
梦,教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冷敌天沉魅一笑,抽出狎戏的长指,忽地翻身下炕,动作缓慢地解开自己身
上的外袍,逐一地褪去蔽体的衣衫,展露出纯男性的刚强体魄,曜黑的眼眸直勾
勾地觑着她一双水瞳流露出惊讶,还有一丝羞怯的慌张。

  「冷敌天,不要……真的不要……你是恨我的……做了以后,你绝对会后悔
的……不要……求你不要……」

  杨叛儿泪眼汪汪,剧烈地扭动着身子,纤臂不停地与紧绑的布绳做抵抗,然
而她却只是徒劳无功地坐在原地,恐慌地瞪着他再次欺近。

  「你说我恨你?」冷敌天的身形高大阳刚,长年练武的结果,他的身上没有
一丝赘肉,动静之间如猛禽一般轻灵优美,俯下冷魅的脸庞,淡笑道:「说得好,
我很高兴你总算是开窍了!」

  闻言,杨叛儿小嘴一扁。这男人干嘛这么老实啦!就不能哄哄她、骗骗她吗?

  他难道不知道被他讨厌的感觉很不好受吗?

  就如同那道墙砌起来的那一天,他就是这样冷血无情,无动于衷!害那时候
仍旧是男人的她觉得深深地受到伤害!

  「既然恨我,就不要抱我嘛!」她的眼眶热热的,一股泪意从心深处满满地
呛了上来。

  没错!他说得很对,她一定是疯了啦!否则为什么他刚才与她亲热时,她的
心里竟然浮现一丝丝窃喜?活像个花痴似的!

  听见她任性的话语,冷敌天觉得十分可笑,虎臂一伸,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
拉近自己,他坐在炕褥中央,大掌捧起了她圆俏的雪臀,缓慢的将她娇裸的身子
放下。

  「不!不要——」杨叛儿低头恐慌地看着他勃发的欲望,逐渐地接近她双腿
之间盈满蜜水的小穴儿,突然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行的!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杨叛儿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罪恶感,总觉得自
己好像与冷敌天正在偷偷地做一件坏事!

  「为什么不要?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再说不要未免太过矫情了吧!我的娘子!」

  他冷嗤一声,刻意不去瞧她可怜楚楚的水眸,免得自己又被她的眼神给影响
了。

  「冷敌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她急急地想争辩,却被他沉
厚的话语给硬生生打断了。

  「杨叛儿?」冷敌天挑眉一笑,语气冷凉含讽,硬热偾张的昂挺对准了她的
柔穴儿,唇边的笑意更深更邪了。「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真是教我万分失望呀!」

  「我没有不乖……不要……你快住手……嗯啊啊……」杨叛儿蹙起秀丽的眉
心,顿时她的体内传来一阵几近撕裂的疼痛。

  天!他们真的做了!

  冷敌天狠狠地用自己的欲身贯进她狭窄柔嫩的水穴缝儿里,未经人事的处子
幽私缓缓地汩出赤红的热血,脆弱的柔壁剧烈地蠕动着,紧紧地衔住他狂犯而入
的怒龙。

  杨叛儿痛昏了,眼前一片白光炫晃。天!他这个该死的粗鲁男就不能怜香惜
玉一点吗?就算他们前辈子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要挑在这种时候报复嘛!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会痛死掉!

  「以后不准你再提起杨叛儿三个字,你不配!」冷敌天低沉的嗓音进出严厉
的警告。

  听见他的话,杨叛儿不禁胡涂了,身子里的痛仿佛潮水,来得如此汹涌疯狂,
却又瞬间褪去,一双白玉般无瑕的长腿淫荡的在他的身上张开,花穴儿里被他的
昂挺满满地填塞,她很想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却又压抑不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心跳,春情荡漾。

  为什么她不配提起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的身分是杜香
凝吗?是害死杨叛儿的凶手吗?

  错了!他们都错了!

  「冷敌天……为什么……我不配……」她想问明白,她不要他的憎恨,他的
恨总是教她心里不好受,仿佛窒息般疼痛。

  「还有一点,不准直唤我的名讳!尤其是连名带姓如此不敬的称唤!」说着,
他残忍地紧按下她圆俏的雪臀,让她犹淌着处子之血的娇嫩小穴儿没根地吞噬了
他。

  「不要……」杨叛儿紧咬住下唇,俏脸泛白,一双眸子却是红通通地,两行
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闷着声细细地对他怨道:「还好我以前没有跟你要
好,否则像你这样冷血的男人,谁知道你会怎样欺负我!」

  闻言,冷敌天怔了一怔,才终于抬起眸子正视她的眼睛,见到两泓汪汪的泪
海,心抽痛了一下。

  「以前再怎么惹你生气,你都不会出手打我的……」杨叛儿虽然觉得不可思
议,可是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惹火他,然后很放心自己不会受
到伤害。

  可是……一切都变了!他也变了!

  近乎痴傻地望着她的泪眸,冷敌天觉得时空好像忽然错乱了,此时在他眼前
的人不是杜香凝,而是杨叛儿!那个性子骄傲、牙尖嘴利,与他吵了一辈子的冤
家!  。

  「别走!别离开我,好吗?」冷敌天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柔声请
求道:「留下来跟我吵架一辈子,不要走。」

  「冷敌天……」杨叛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弄迷糊了,皱起眉心很认真地
说道:「不要,你都欺负我,甚至还把我绑起来,跟你吵一辈子,岂不要我的命
吗?」

  「不!我这就将绳子松开,别走!」冷敌天迅速将缠紧她手腕的布绳解开,
生怕眼前的人儿会忽然反悔似的。

  哈!总算自由了!杨叛儿舒活了下手腕,正想要偷偷溜走之时,却发现一切
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她才不要跟他鱼水交欢呢!一错焉能再错?不,是不能错到底才对!

  「冷敌天!我们不可以——」

  意外地,冷敌天竟然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叽喳不休的小嘴儿,舌尖灵活地翘
开她玉贝般的皓齿,深入吸吮着她唇间的甜蜜。

  杨叛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她从来没有想过冷敌天会吻她,缠绵缱绻的
吻弄,一丝喜悦如蝶翅般在她的心里轻轻地扑飞着,而且她心里并不讨厌他的吻,
反而有些喜欢——

  天!她肯定是疯了!杨叛儿心慌意乱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休,呼吸之间,嗅
到他好闻的阳麝香息,顿时她心里头无数只的蝶儿狂乱地飞舞,搅得一颗心都乱
了、癫了、醉了!

  「唔嗯……」不要动啦!杨叛儿出不了声,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在体内的偾张
勃动,撩得她柔穴儿里麻痒难耐。

  明明应该嫌恶唾弃的事情,她竟然有点儿喜欢,而且身子也是乐在其中,私
穴儿里不断地泌出爱液,沾湿了两人的交合之处。

  呜呜呜……曾经不可一世的男性自尊,如今受到冷敌天严重的打击,不!是
已经严重地受创了!真是不想活了啦!

  冷敌天缠吻住她朱嫩的绛唇,强而有力的怀抱不容她抵抗拒绝,长臂扶住了
她雪白的背,让她缓缓地躺到炕上,自己则俯身覆在她的身上,私心里不想片刻
离开她的身体,动静之间,两人的私处依旧如鱼水般欢爱交合。

  「嗯啊……」两人的身子挪动之时,她分外强烈地感受到他侵犯而入的昂挺,
奇异的紧缩感教她忍不住逸出娇吟,小腹之间弥漫着快感的火焰,火花不断地在
她的身子里四处窜流,缀抹在胸前的嫣红羞人地绷俏,烙着他方才啃咬过后的齿
印红痕。

  冷敌天不想出声破坏眼前的幻境,虎腰挺进,不断地用自己的欲望贯穿她的
身体,如蛟龙般直捣她血嫩的花心,进出之际,沾染了她混着处子鲜血的爱液,
隐约地传出如龙鱼弄水般的浪淫声。

  一时间,房中异常地沉静,唯有两人逐渐失去控制的喘息声萦绕回荡,撩人
心魂。

  杨叛儿也失去了理智,欢爱的快感支配了她的心神,或许是冷敌天的吻让她
恍惚了吧!她伸出一双纤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扭动着纤细的腰身,随着他一起摆
动,迎合着他霸道的侵犯。

  不想醒来!他们没有人想在此时觅回理智,冷敌天不想,因为不愿;杨叛儿
也不想,因为她竟然会喜欢冷敌天的拥抱,心里盈满了罪恶感,无法克制心里疯
狂的念头!

  「嗯啊啊……啊……」一声声满足的喟息,伴着欢愉的快感,从杨叛儿的唇
间喃吟而出。

  冷敌天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温热的大掌揉弄捏拧着她腴白的娇乳,不时
地揪玩着她敏感的乳尖儿,身下的抽动越来越快,仿佛就要擦出淫浪的火花般,
惹得她娇呼频频。

  「啊啊……冷敌天……」她失神地眯起水眸,凝视着他冷峻的脸庞,唤出了
他的名。

  冷敌天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却是心魂激动地不停要她,时间仿佛在两人的身
畔凝结了,过了久久,他俯首轻咬着她雪白的耳廓,喃逸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语,
仿如叹息般,「叛儿……」

  梧竹幽居的院门外,躲藏着一个小男孩,神情非常地纳闷,只不过还是笑嘻
嘻的,觉得眼前的事情好玩透顶。

  「没想到那个杨叛儿心思真是单纯八股,那档子事,就算是两个男人都可以
做了,更何况我已经把他变成女的!」

  自言自语的小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起身走开,月光之下,他
的影子分外黑沉,透着淡淡的诡谲。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男人与女人不都一样是人吗?嗯……回去之后,叫他
告诉我,我到底是男是女,这一点好像很重要,不然人们为什么要如此在乎呢?

  真是搞不清楚……「

  随着影子逐渐拉长,转瞬间消失在墙角,小牙的喃喃自语也随之淡去,他哼
起了小曲儿,轻快地回荡在凉风中。

  悬着银牙的夜,随着尘埃的飞落,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一首小曲儿,
快乐地被哼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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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叛儿……」

  一面灰墙冷冷地竖在冷敌天的眼前,在月光之下透出淡淡银辉,他苦笑,就
如同那一天杨叛儿的话语,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伸手抚着灰墙起伏的纹路,银月投映在他手底下形成的黑影,就如同在墙
的另一边,有个无形的人儿与他手心交握一般。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冷敌天勾着一抹苦凉
的笑容,在心里唤出一个名字,低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只是你再也听
不到了,听不到了……」

  叛儿。

  昏昏沉沉,睡梦之际,杨叛儿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依稀之间她感觉到
身旁一空,失去了温暖的依靠,身子开始有些冰凉,她拉紧了身上的锦被,耳边
又听见有人在呼唤。

  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像冷敌天,嗓调是如此悲切,仿佛极度地怀念着死
去的杨叛儿。

  「嗯……」她梦嘤了声,微微地掀开了长睫,随即又陷入梦乡之中,暗斥自
己胡思乱想。

  就算天下人都在想念杨叛儿,冷敌天绝对是例外的那一个人,丧祭时,他连
为她上一炷香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想念她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杨叛儿决定不再浪费心思。她心想,欢爱之中,
似乎听见冷敌天唤出叛儿两字,那也肯定是她脑袋昏昏,错听了!像他那个大色
魔,见色眼开,见到美女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呜呜……她的身子好酸、好痛喔!

  色魔!下流!

  杨叛儿重新坠入梦乡,只不过心窝儿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还有一丝酸呛
的醋意。

  该死的冷敌天……

                06

  「出去!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任何人,更不会去见山楼,
那该死的冷敌天!好痛……」

  杨叛儿随手拿起东西就往门口扔,吓得红情、绿意两人直跳脚,怯生生地躲
在门口,看着新少夫人发失心疯。

  她竟然说自己是杨叛儿呢!这不是见鬼了吗?红情、绿意躲在两扇门外,面
面相觑,心里有些恐惧,想少夫人会不会是撞邪了,否则怎么会满嘴疯言疯语?

  侯爷真是可怜,娶到一个不正常的妻子!

  「小牙!小牙!你快给我滚出来!我要变回男人,我不要当冷敌天的妻子!

  这算什么嘛!「杨叛儿拿起一只花瓶想扔时,却被花瓶的重量给绊倒,挫败
地坐在地上,扁着小嘴、泪眼汪汪道:」那该死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当女人很痛呀!
他竟然……竟然这样虐待我……「

  红情、绿意一听就知道少夫人在说闺房中的事情,两张俏脸儿不约而同地红
了起来。

  红情不以为然地小声说道:「原来是房事不合啊!咱们少夫人未免也太娇弱
了些,听底下的那些老嬷嬷说女儿家总是会痛上那么一回,咬咬牙,忍忍就过去
了嘛!」

  「是呀、是呀!」绿意憨憨地点头附和。

  话才一说完,红情、绿意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她们讨论得太专心,没有发
现杨叛儿小脸沉凝地蹲在门口。

  她望了她们两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请去那鬼劳
什子的见山楼,告诉冷敌天说我不去,要见我的话,就请自己移动尊驾!」

  「是……是!」

  红情、绿意惊魂未定,就慌慌忙忙地跑开,压根儿没有想到冷敌天听到这些
话时,肯定会大发雷霆。

  杨叛儿慢慢地站起身来,煽了煽裙摆,还是觉得满肚子火没地方发泄,突然,
她眼尖地发现小牙就躲在门旁不远处,还贼笑兮兮。

  「笑!你再笑!」杨叛儿怒气冲天地踏出门,一把揪起小牙的衣领,咆哮道:
「你听见我的话了,对不对?我要做回杨叛儿,当杜香凝只会被冷敌天那个臭男
人虐待,我不要!」

  小牙凉凉地一笑,巧妙地挣开了杨叛儿的揪擒,清秀漂亮的小脸漾着无可奈
何的歉意,虽然偷笑成分居多。「不可能。」

  「不可能?」杨叛儿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小牙这样的回答,愣了半晌,才激
动道:「你的意思是我要当女人一辈子,不能更改了?!」

  「没错!而且你还会与冷敌天生下三名子女,已经注定好的事情,我没有办
法改变了。」小牙很快乐的耸了耸肩,只要一想到新生命的诞生,就觉得人间原
来还是有希望的。

  「你要我怀冷敌天的骨肉?!」杨叛儿觉得眼前一暗,似乎有几只小笨鸟在
她面前飞来飞去,唱着哀歌。「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杜香凝的寿命已到,而杨叛儿本来就不该死,我也只不
过把你们的身体换了一下。你要知道一件事,要是你继续当杨叛儿,就必须要两
腿残废一辈子,那不是更惨吗?」小牙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人类的想法,
他这是在帮她耶!

  「可是……」杨叛儿沉默了片刻,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她眼前所
面临的事情究竟是福是祸?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烦恼也没有用,倒不如快点赶去见
山楼,我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冷敌天的怒火波及到无辜百姓了。」小牙的语气依旧
凉凉的。他身为幽灵使者几千年了,早看腻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冷敌天与杨叛
儿这件事情当然也难不倒他,手到擒来!

  杨叛儿恼瞪了小牙一眼,转身就往红情、绿意消失的方向步去,心里对于见
到冷敌天一事有些慌怯,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昨夜两人鱼水交欢的场面,她不禁羞
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然而,还没有走出梧竹幽居几步,杨叛儿就迷迷糊糊地被一双男性的大掌给
擒拿住,耳畔响起一声仿佛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吼声!

  「杜香凝!」

  杨叛儿愣愣地抬起小脸,灵灿的眸子眨呀眨的,似乎不太能够接受冷敌天如
此快速地到来。

  讨厌!她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好要见他呢!

  「吼什么吼?我这不就要去见你了吗?是你自己的脚生得太长,走得太快,
这可不能怪我,否则你就是存心欺负弱小。」杨叛儿忽然发现当女人也是很有好
处的,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宣示自己的脆弱。

  「我欺负弱小?」冷敌天阴阴地一笑,道:「听红情、绿意说你刚才在房里
生气扔东西,为什么那时候就一点儿都不弱小?」

  多嘴!杨叛儿瞪了随后赶来的红情、绿意一眼,才重新拾回视线直望着冷敌
天,道:「随你怎么说!找我做什么?我可是很忙的。」

  就算闲得发慌,杨叛儿也绝对不会承认,只要想到以前每天有多少帐本送进
西虎园,忙得不可开交,她就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废物一样。

  「是呀!接下来你可真的会很忙呢!」冷敌天坏心地笑了。

  瞧他笑得阴凉凉地,杨叛儿头皮直发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杨叛儿眯起水眸,危疑地瞪着他阴笑的脸庞。

  哼!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安好心眼!

  干脆不要让他相信她就是杨叛儿好了,免得旧仇加新恨,她绝对会被他苦毒
至死的!杨叛儿在心里暗暗决定。

  「既然我已经娶了你,以后你就会是东苍园的当家主母,在这之前,我要你
去熟悉我们东苍园的一切人事,最好的方法呢,就是你从最底层的工作开始做起,
好好地去了解下人们的心思,免得以后管教不好,不得人心。」冷敌天语气轻淡,
直瞅着她一双水眸吃惊地圆睁。

  「你要我去做——」杨叛儿恨恨地瞪着他不可一世的笑脸,几乎想要扑上去
跟他打上一架,以泄心头的窝囊气。「东苍园里历代的女主人都要这样被训练吗?
我的『好夫君』!」

  听见她咬牙切齿喊出夫君,冷敌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他仍旧扬着一丝从
容的笑意,道:「不,但是我希望自己的妻子与众不同,做得比以前的女主人们
都要好,我的苦心,娘子应该能够体会吧!」

  笑面虎!杨叛儿在心里冷哼了声。他这个该死的男人以为她没有当过家吗?

  竟然要她去充当苦力,在东苍园里到处打零工!比一个最低贱的下人都还要
不如!

  「我的好、夫、君,你的娘子我如此贤慧、识大体,怎么可能不体谅你的苦
心呢?只不过从小就手拙,爹娘都说我笨得很,要是做得不好,就期望夫君能够
谅解了。」杨叛儿一脸笑咪咪,声音很是娇腻。

  哼!她才不会乖乖地照他的话去做呢!他就等着她大力搞破坏吧!走着瞧,
看谁比较高招!

  冷敌天似乎早就知道她会使坏,不过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放开了紧钳她
纤臂的双手,转身走开,只是淡凉地抛下几句,「咱们东苍园不养无用的人,如
果事情做不好,那一天你就没饭吃,知道了吗?」

  「你——」杨叛儿气疯了,一双眼睛冒着火花,在心里暗暗忖想,冷敌天,
你别太得意,哼!

  杨叛儿被冷敌天气得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他要如此欺负
身分是杜香凝的她呢?到最后她只有一个结论——冷敌天那个男人根本天生就是
个心理变态,哪会安什么好心眼。

  咱们就走着瞧吧!她在心中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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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有料到一点,就算杨叛儿不存心搞破坏,那种需要体力或巧手的工作,
绝对都会自动地砸在她手上,事情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发生,她连一点心机都不必
费,就教所有人跳脚不已。

  「少夫人!」

  惊天动地之后,又是一声惨叫。

  杨叛儿摊着双手,无奈地觑着她脚下所发生的惨事。刚才她又不小心地砸了
一小碗煲汤,是膳房的师傅用文火熬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要起锅之时,就被她
给坏事了。

  「王妃那儿该怎么交代?这碗汤是她吩咐咱们熬给侯爷补身子用的,这下子
汤全没了,再熬的话,又是一个日夜了!」

  杨叛儿忽然觉得他们很可怜,她的恻隐之心就这样被唤起了,只能硬着头皮
道:「那让我去求我相公,就说他喝过汤了,只要我们谁也别说,事情就不会被
揭穿了,然后大师傅就再熬碗汤,补回去给他就好了呀!」

  「可是……」

  唉,这个少夫人进门不久,自然不知道他们东苍园里当家的人其实是侯爷,
他最恨人家说谎欺瞒的,当然更不会为他们这些下人文饰过错,虽然这错误是他
自己的妻子酿成的。

  「事情既然是我做的,就让我担待下来好了,放心吧!顶多就是我被他休掉
而已嘛!」杨叛儿心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还巴不得被冷敌天给赶出家门,免受
他变相的凌虐。

  众人面面相觑。这新少夫人说话总是颠倒奇特,有时候又有趣得紧,真教他
们欺负不下手,也不明白侯爷为何要教她做这些粗鄙的工作,根本就是存心要她
来找麻烦的。

  就在众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之时,帐房的总管常萧哀声叹气地走进膳房,神
情有些苦恼,「师傅,替咱们做些夜消吧,今晚不挑灯夜战,明儿个只怕有一顿
骂好挨的了!」

  杨叛儿这两日与下人为伍,发现他们有时候真的很可怜,有时候不是他们偷
懒,而是力有不逮,她现在才约略能明白他们的苦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很感兴趣地问。

  常萧怔望了少夫人一眼。他打理东苍园里的杂务,自然不会不知道她被侯爷
来做下人的工作,但于礼他还是唤了声,「少夫人。」

  「帐房的事情,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废话,那可是她的老本行,当然不
会再砸事。

  只不过,她破坏的名声似乎已经众所皆知了。

  常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头不禁惴惴然,心想不会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了吧!

  他的前途,似乎已经注定无亮了!

  见山楼,其实就是冷敌天的书房,两层楼建筑,四面环水,上楼需要经过一
条通道,东苍园里的人都称它为爬山廊,而底层被称做藕香榭,里头藏书无数,
沿水的外廊设有吴王靠,小憩时可以就近观鱼戏水,夏天时又可以赏荷,登高可
以见到东苍园全景,甚至可以窥觑到西虎园的部分园景。

  杨叛儿大约了解了常萧的困境,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就是她
与冷敌天前些日子成婚时的经费支出细目太过庞大复杂,一时之间他们无法算清,
只不过冷敌天要看帐本,他们根本来不及准备好。

  她很好心地把一半的帐目带回梧竹幽居,很轻而易举地把事情解决了一半时,
却还不见冷敌天回房,心里又想到她还未解决煲汤之事,才问到冷敌天人在书房,
便急着过来要与他商量。

  见山楼已然在望,杨叛儿的脚步不自觉地更加急促。

  奇怪!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小腹热热胀胀的,有些儿浮肿,明明她又没有贪吃
些什么,就是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尤其胸部的热胀敏感更是教她无所适从。

  讨厌!讨厌!女人的身体就是毛病多!杨叛儿心想自己会不会是生病了,才
会全身不对劲。

  「杜香凝,你来做什么?」

  好不容易走完了爬山廊,杨叛儿没有想到自己入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冷
敌天的质问,她忍下满肚子的怒火,笑望着倚靠在窗边的他。「没什么,来跟我
的好夫君请安!」

  冷敌天不屑地笑哼了声,起身随手带上窗门,走回书案前坐下,冷冷地挑眉
淡觑着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情今儿个你又砸坏了什么,想来求我原谅你
吗?」

  真是神准!杨叛儿在心里喝采了声,不过随即又被他的冷声讽语给浇了一头
凉水。「其实我不吃饭饿死不打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求你……求你去跟
王妃说……说……」

  讨厌!她一定是生病了啦!竟然看到冷敌天的时候,身体会有感觉,忽然有
点想要与他……做那档子羞人的事情!

  「说什么?」冷敌天直瞅着她的小脸,贪看着她那一双活灵灵的眸子,虽然
此时的她似乎有些心虚,仿佛想到了一件极可耻的事情。

  杨叛儿摇头甩去满脑子绮思,拾回理智道:「今天王妃吩咐了一碗煲汤要给
你喝,结果被我不小心给砸了——」她话说到一半,扬起长睫偷觑了冷敌天一眼,
发现他的神情有些沉凝,便急忙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但是其他人都会跟着遭殃呀!我今天可以不要吃饭,但是求你去跟王妃说你已经
喝过那碗汤了,明儿个我会亲自端来再炖的汤跟你道谢,如何?」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我生平最讨厌人家说谎的,你知道吗?」他冷
淡的眸光瞅着她异样泛起潮红的小脸,薄唇却是隐约地勾着一抹不明显的浅笑,
发现她的眼神不定,忽喜忽嗔的。

  「要不然你罚我就好了,只求你通融一下,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今天不用膳,
明天也不用膳,好不好?他们很可怜的耶!」杨叛儿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找出一堆
同情心,可能是因为她从以前就是人人公认的好主子吧!

  不过,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例外,醒的是一个暴君!

  「两天不吃饭,难道你就不会觉得饿吗?」冷敌天不想看她那一双灵眸,却
发现自己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

  她一双瞳眸透出慧黠顽傲的神采,教他生不了气,冷敌天觉得自己受到威胁。

  他明明应该恨她的,不是吗?

  然而,总是一口怒火提上了他的喉,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杨叛儿轻哼了声,喃喃怨语道:「没办法,谁教我的好夫君是个正人君子,
饿死了一个妻子没关系,再娶一个就是了嘛!」说着,她转过水眸偷偷地瞟了他
一眼,忽然在心里暗叫了声。惨了啦!她好像看到眼前有一堆小鸟飞来飞去,正
唱着春歌。

  「你在胡说些什么?」冷敌天狠狠地眯细了黑眸。

  「我哪有胡说,是那堆小鸟乱叫春才对……」杨叛儿以为自己及时收了口,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话全数落进他的耳里。

  「小鸟叫春?」这回,换成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勉强压抑与她一起疯狂的
冲动。他到底娶了一个怎么样的妻子?一切事情仿佛都脱出了他的掌控,随着她
的疯癫而起舞。

  杨叛儿急急地摇头否认,心虚地别过头去,道:「什么小鸟叫春!是你听错
了,我是在问你到底答不答应说个小谎,皆大欢喜?」

  「有何不可。」冷敌天说出了一个教人意想不到的答覆。

  「真的?」杨叛儿惊喜地瞪大了眼,手舞足蹈地跳到他面前,很快乐地握起
了他的大掌,笑花灿灿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男人的良心还没有完全被泯灭。咱
们说好了,我两天不吃东西,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
食言的!」

  闻言,冷敌天顿时哭笑不得,当她欢天喜地握住他的手时,不可否认的,他
的心里有些怦然,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冷静地抽回自己的手,道:「你身上都
已经没有几两肉了,两天不吃能撑吗?一会儿去吩咐膳房弄几道膳食,你多吃些
吧!」

  杨叛儿闻言心窝儿一暖,热呼呼的。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呢!

  虽然还是挺可恨的就是了,不过——

  完了!小鸟叫春的歌声越来越响亮了啦!杨叛儿真想找个法子把那些爱乱啼
的小鸟给毒哑,都是它们叫得她心儿漾漾、胸口胀胀,小腹里有一股暖暖热热的
潮水蔓延开来,羞人的地方泛起了一丝微疼的紧绷感。

  「你的脸色怪怪的,不会又有什么事情要我替你圆谎了吧?」冷敌天半晌没
听见她的回答,纳闷道。

  什么嘛!他说得好像她是个大麻烦似的!杨叛儿心慌慌、意乱乱,终于忍不
住了!

  好吧!要疯就大家一起来疯吧!

  「没错,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帮我忙,而且也只有你能帮我。」杨叛儿心里质
疑,为什么她看到其他男人就没有这种感觉,偏偏就是冷敌天……算了,大概是
老天注定要他们一起坏事做到底吧!

  「什么事——」冷敌天决定要给她教训,这件事情等他问清楚之后,是肯定
不会帮她做到的,然而,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突然凑吻而上的嫩唇给密
密地封住。

  杨叛儿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地绕过书案,跳坐到他的腿上,纤臂圈住了
他的颈项,冲动地吻了他!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太多话嘛!难道他不知道
这种羞人的事情用做的比较快吗?

  冷敌天被她吻怔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愣愣地望着她的小脸贴吻在
面前,唇间尝到她甜美如蜜的津汁,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她的热吻,两人的舌如灵
活的蛇般纠缠,狂热激烈。

  「唔……」自她的唇里逸出一声获得小小满足的嘤咛,小手淫浪地探进他的
袍服之中,试图将它解开。

  「住手!」冷敌天一惊,猛然地扯开了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男性主动权受
到威胁。该死!他竟然这样就对她有反应!

  「我不要!」杨叛儿才不善罢甘休。讨厌!吻过他之后,竟然一颗心更蠢动
了。「我要你!现在就要!」

  「疯女人!」他怒斥了声,却被她的毫不矜持所震撼,却偏偏在她的身上找
不到一丝淫荡的气息。好吧!他承认她看起来放荡而且诱人,至少就牢牢地吸引
住他的注意力。

  「你骂我疯女人?」杨叛儿恼火地低吼,不过随即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小
手往下一探,柔柔地按抚住他蛰倨于腿间的龙铁。「哼哼,二十八年的男人当然
不会是白干的。」

  就在冷敌天听得迷糊之际,杨叛儿已经滑下娇小的身子,伏身在他的双腿之
间,钻进他的袍服之下,着手解开他的裤头,寻觅他欲望的泉源,不断地用小手
抚摸勾引,撩弄着他龙欲源处黑色毛发。

  「杜香凝!你该死的给我住手!」冷敌天正要出手将她揪起之时,就感觉到
一张柔嫩的小嘴儿轻轻地含住了他的阳铁之首,她伸出嫩舌儿在那儿画着一圈圈
的小湿痕,仿佛在逗玩着他。

  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娶到一个如此豪放大胆的妻子!她敢爱敢恨的行
径,比起一般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忍住勃起的欲望,只不过能忍得住就不叫男人了!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渴切的感觉,唯有她!

  杨叛儿听见冷敌天叫喊出杜香凝的名字,心窝儿不禁一紧,纵使知道他所唤
的人是自己,还是觉得不舒服。

  突然间,她好希望他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杨叛儿。

  慢慢地,欲望变得火热,在她的唇舌之间勃发昂起,吞吐之间变得困难,不
过她还是不死心地挑逗,一双小手探到了他龙欲之下的根源,存心要他疯掉似地
转玩着那滑溜的玉袋。

  随着丁香舌尖尝到他男欲味儿,她的心窝儿暖呼,双腿之间的私穴儿里热痒
难耐,泌出些许水蜜似的爱液,沾湿了亵裤。

  冷敌天的神情有些气急败坏,每当他出手想要将她拉开之时,她的小舌尖儿
就会故意舔弄他火热龙身最敏感的地方,教他毫无招架之力。

  哼哼,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呢?杨叛儿冷笑了声,小脸在
他的腿间上下起伏,朱唇之间满满的都是他的欲火,不时地用小舌头顽皮的舔两
下,小手也不停地玩弄着,似乎不将他逼疯誓不甘休。

  「呃……」冷敌天咬紧牙关不教自己丢脸地呻吟出声,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
一个女人袭击,而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听见他沉嗄的喘息声,杨叛儿心里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总算扳回一点男性自
尊——不,是她此刻身为女子的尊严。

  哼,谁说这种事情只有男人说了算!

  就在冷敌天的理智就要崩溃,伸手就要将她拉起办正事的时候,门外却响起
家丁的通传,「侯爷,宫里魏公公求见,说是要传皇上的旨意。」

  闻言,冷敌天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地回吼道:「告诉他我在办一件很重要的
事情,要他等着。」

  「很重要的事情?」家丁听得迷糊。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比皇帝的旨意更加重
要呢?那可真是奇了!

  「快去!」冷敌天不耐烦地咆哮,才要回心办事之时,就发现她已经解开了
他的衣带,也同时褪去了自己的亵裤儿,张开一双修长的玉腿跨坐到他身上,小
手握着他昂健的欲茎,对准她自己泛着蜜水的小穴儿。

  「你——」他震惊于她的大胆放浪,几乎是失神地望着她用自己狭紧的柔穴
儿吞噬了自己,两人缓缓地交合。

  杨叛儿也不太敢相信自己做出了如此荒淫的举动,但是她就是很想立刻得到
冷敌天,她体内似乎还残存着男人的攻击天性,只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是女儿身了,
自然要用女人的方式来解决。

  「嗯……」她咬着嫩唇,感觉着他贲起的怒龙灼热了她的紧穴儿,慢慢地占
据她体内每一寸柔嫩地,霸道地撑开了她的花穴心。初时,她感觉到些微的疼痛,
随即就被快感给取代了。

  呵,她快乐地想,这样子好像是她强要了冷敌天。这样的认知真是教她万分
开心,仿佛自己又像个男人般主动出击。

  冷敌天闷吭了声,被她血嫩的芽肉紧紧包围住的感觉真好!然而,当她开始
上下移动,让两人的私欢之处不断地磨蹭,欢愉的蜜水源源地泌出,染滑了他的
龙身之时,他才从极度震惊中恢复神智。

  这该打的女人!他恼恨地心想,却又发现自己想要她!想把她惊世骇俗的心
思、疯狂的想法全部占为已有。

  不!她还有一双教他迷恋不已的灵黠眼眸。

  冷敌天伸出长臂搂住了她的身子,出其不意地站起身来,把她放到书案上,
开始疯狂地要她,虎腰猛烈地挺进,戳击着她浪荡的小嫩穴,大手开始撕开她的
衣裳,褪去她的小兜儿,揉搓着她一双饱满弹跳的娇乳。

  「啊啊……啊……」杨叛儿微微痛苦地蹙起眉心,却是吟逸出欢愉的喊声,
她身下的白色宣纸被两人的剧烈晃动弄出了皱折,慢慢地破成碎片,就如同她的
神智一般,也快要被欲望弄得支离破碎了。

  讨厌!她好不容易夺回的主导权……好舒服……好热喔!她扭腰回应着他的
攻击,小腹里慢慢地凝聚一股火般的洪流,慢慢地席卷了她。天!她就要……就
要……

  「嗯啊啊啊……」她的身子一紧,难以克制地喊出欲望巅峰的至极欢愉,一
双玉腿紧紧地夹住了冷敌天的紧臀,不停地跟着他款摆……

  初为女子,杨叛儿并不知道女子葵水将来之前,身子会变得极敏感,有时候
会不由得情欲高张,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独独想要冷敌天,明明他们两人
是一对似有深仇大恨的冤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