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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1-3

                报复

  字数:66255字
  作者:不详

                第一章

  「嗯……」感觉到身后的硬挺又一次深入到我的后庭,再也受不了了,我的
嗓子可能是因为呻吟的太厉害,而干涩的发苦,眼前一直觉得有点天旋地转,无
法把握平衡,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希望过晕倒,可是我所希望的黑暗却始终都没有
造访,激烈的冲击,强烈的感觉,一直将我在虚幻与现实中扯来扯去。

  「啊,……嗯!」他的最后一挺,终于释放了他的热液。我只觉一阵热浪充
斥了我的身体。

  虽然我没有陷入黑暗,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我回过
神来时,才发现他虽然已经释放了,但他的坚挺仍然留在我的体内。

  怎么可以这样,我忍不住又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铁链已经将手腕磨出了血,
但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做为一个男人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这份屈
辱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别动,……」他用力在我后臀击了一掌,后庭不由自主的收缩,立时感觉
他的男根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天啊,这还要不要我活啊。

  「不要……不……」我呻吟着,使尽全力往前爬,想从他的身下逃脱出来。

  「还逃,看你往哪儿逃,……你可真是一个尤物啊,又把我的兴致弄起来了。」

  他一边开始再次侵入我的身体,,一边则抓住了我的男根用力地套弄。

  这是他第一次碰我的分身,可是因为后庭被撕裂、鲜血淋漓的缘故,我已经
疼得全身发颤,因此现在即便他不停地在刺激我的欲望,但我的小弟弟也始终像
是在沉睡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你在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我被他的行为吓倒了,难道他强奸我还不
够,还要我加入到背德的行列中来吗?难道想让我也在这种强奸的行为中得到高
潮不成,他怎么会有这种恶劣的兴趣。

  「脏手,哼,你会喜欢它的,我会让你以后没有我的脏手就不成,总有一天
会让你求着我来碰你。」

  「你别做梦了,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一天的。」我恨恨地大叫。「你以为我也
是像你这样的变态吗?」

  他套弄了好一会儿后,发现没有一点反应,挫败的啧了一声,「你该不是不
行吧,好在,你做为男人不行,但做一个受,倒是顶级的,我相信如果你去坐台
的话,绝对是红牌,我也去捧你的场吧!」他的手终于放开我的男性象征,转而
专心去攻击我的后庭。

  「放开我,放开我。」他侮辱我的话,我已经顾不及了,我只想要逃离这样
的状况。我不停的扭动,丝毫也没有改善现在的状况,反倒令我陷入到一个更加
痛苦的境地,他深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啊!……嗯!」这种全身要被撕裂的错觉简直就要将我逼疯,我想古时的
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是了。

  他的冲击越来越快,我在他的身下就像是一条垂死的鱼一样,张大了嘴,喘
着粗气,痛楚的呻吟已经按捺不住。

  肚子里一突一突的,我的直肠甚至能感觉到他龟头上的血管的突跳。而不知
什么时候起,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节奏隐合他的冲击,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受不了了,头疼得快要爆开了。最后太阳穴重重一跳,我眼前闪过一
道白光,终于不醒人事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按动快门的声音,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
反应过来。

  不对,有没有搞错啊,我用尽全力回头一看,天啊,他拿着我的相机在拍我,
而我还是全身赤裸,甚至身上沾满了他释放的精液。

  他看到我已经清醒了过来,也没有停止他手上的动作,甚至将我的脸也拍进
了镜头。

  「混蛋!你在干什么啊?」我嘶哑着嗓子大叫,我也只是想大喊而已,经历
了长时间的折磨之后,我所能叫喊出来的声音可能也就和小猫没什么两样。

  他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干什么?我看你每天跟踪偷拍我也挺辛苦,我
也来试试偷拍的滋味,怎么样?做主角的滋味好受吗?明天你就可以出名了,虽
然你现在的名号也挺响的,娱乐记者领军人物,啧……但你的读者肯定都没有想
到你除了写别人的隐私一流以外,做一个男妓也具有不错的素质吧?皮肤这么白,
这么细,你不是天天在外面晒吗?竟然皮肤还能这么白,你还真有做牛郎的资质
呢。」

  「你胡说些什么?放开我!……」我奋力的扭动,「听到没有,放开我!你
不怕我去告你?你可是大明星,如果闹上这种丑闻,你就完了。虽然我跟踪你不
对,但你做为一个公众人物,出现这种丑闻,不怕毁了你的事业?你就不怕坐牢?」

  我连忙想爬了起来,发现手上的铁链已经松开了,腕上的皮肉都有点模糊,
在想翻身坐起来时,全身的肌肉都在向我提出抗议,特别是后庭传来的疼痛更是
令我想吐,将呕吐的欲望强忍了下去,手脚一阵发软,这可不是发软的时候,费
尽力气坐了起来,想穿衣服,但衣服在哪儿啊,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大床,还
有的就是四面的镜子,真是变态,我只能费力将被单裹在身上。

  我定了定神,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虽然我是不可能去告他的,因为不管是
他也好,还是我也好,都不能承受这件事所带来的的后果,虽然我家境不好,父
亲因为罹患肺癌而过早的离开了我们,但母亲从小是书香世家所教养出来的小姐,
尽管她因为执意要嫁给我父亲而与家里脱离了关系,尽管她跟着我父亲已经吃尽
了苦头,尽管在众人眼中她已经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性,但我知道她是绝对不能
承受自己的独子被别的男人强奸了的这样一个事实,她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我
能够有自己的事业,找一个好的妻子然后我们一家人能共享天伦,如果这件事被
曝光,我就别想找一个好女人了。而我从小的愿望就是一定要让我母亲度过一个
美好的晚年。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屈辱的咽下去,不仅我不会去告他,我还希望他
能不说出去,真是屈得我想吐血。

  我试图理性说服,「这样吧,你把相机和底片都还给我,把我的衣服拿来,
我这就走,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行不行?只要是在公众场合,我绝对不来惹你,
这样总行了吧,你的气也该消了吧。」说到后来,我的声音因为太过期待的原因
都开始有点颤抖了,真希望他没有听出来。

  「哈哈哈……,」他好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可遏止的大笑
了起来,还很夸张的前仰后合。

  「不来惹我,不来惹我你跟踪我三个多月,偷拍我的照片,还在报纸上乱写,
这三个月,你可拿了不少奖金吧。你们这些家伙只知道乱来,你知不知道,因为
你乱写一气的报道,害得我有多惨,你害得我……算了,给你这样的狗仔有什么
可讲的,今天我就要让你也知道出名的滋味。告我?你当我是白痴啊,别说我不
怕你去告我了,就是你去告了我,我也不怕,问题是你现在都已经在我手上了,
我看你怎么去告。」他的声音冷得让我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

  「怎么?怕了?看你抖得好可怜哦!」他语带讽刺的说着。

  就象是虎口里的山羊一样,也要做垂死的挣扎,「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呀,
我的报道能害到你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提高知名度,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对不对?

  再……「

  「住口,」他打断了我的话,脸上的青筋暴了出来,他的怒气直冲我而来,
几个大步就走到我的身前。

  他的气势就好像是要活活的把我给掐死似的,我很没有用的往后退,直到背
靠在床头,眼盯着他。

  他把手伸了过来,我还以为他要打我,马上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膝盖里。

  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抓起来,他对着我的脸大吼,「感激你,我恨不得杀
了你,现在杀了你只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语气中的阴狠从骨子里侵袭到我的身体,「你想怎么样,……」我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他不会是想折磨死我吧。

  没想到,这家伙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看他在银幕上是一个阳光天使,脸上
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有时候看着他就能感觉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错觉,他
就连在应对媒体方面也是一个乖乖牌,我还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备选呢。在
我采访别的明星未果的时候,始终觉得随时可以在他这里找到一点料去应付主编。

  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揪起来,往镜子前走去,我从床上摔了下来,脚上连站
立的力气都没有,一用力全身就要疼得发抖,只能连滚带爬地跟在他的后面,他
看我跟不上来,索性扯着我在地上拖。地毯上的硬毛磨过我的皮肤,扯出了丝丝
血痕。

  在镜子前站定,他将我的脸固定有前面,「看看你自己吧,全市最一流的狗
仔,没想到自己有这种时候吧,以你的专业眼光来看,你这样的裸体照能照成多
大的轰动。」

  从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凄惨无比的男性,全身布满淤痕,腿部也沾满了后庭
流下的血迹,精液更是遍布全身,这如果是被我拍到的话,那绝对是一起轰动全
城的头条新闻,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我承担不起被记者追逐,被荧光灯围绕的后果,我只有哀求他,在他的脚下
苦苦的哀求。

  「求求你,我错了,我不会告你,真的,我不可能去告你的,你放过我吧。

  我答应你,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向你道歉,我不会再跟踪你了,我回
去就辞职,我再也不做娱记了,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报道惹怒了他,
使得他做出这种行为,但我只有道歉,只有求他能放过我。

  「告我?你也得有证据才行啊。对不对?我现在因为病重正在医院住院,而
你身上这些东西马上就会被洗掉了。」

  说完,他一推镜子,原来后面是一个浴室,他把我扯到莲花底下,拿起莲花
头打开水就向我冲来,好冷,我无处可躲,也无力去躲,水一直冲到我的全身,
他的手也粗鲁得拿起浴球在我全身擦试。

  没有办法抵抗,只能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我就好像是身处在冰窖一样,在
寒春三月洗冷水,真是要有很大的决心才行,而我却是被迫的。

  他用力将我的双腿分开,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背上,我就好像是被压住的乌龟
一样无力翻身,他将莲花头冲着我的后庭冲洗,还将手指也伸了进去。

  「不要,不要……,我不会去告你的,放开我,好痛!」我被他的手指刮得
全身颤抖,他只怕洗不干净,所以不仅伸进去两指,还在里面用力的掏,可能内
壁也刮破了吧,被冷水一冲撕裂的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被冷水冲得有点晕沉,就好像是吃了什么禁药似的,
已经超脱了现实,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已经躺在了房间里了。

  他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我让你醒着受这些苦。你不要以为现在已经结束
了,这只是前奏而已,好戏还没开场呢。」

  他拍拍手,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上的,难道
他一个大明星与黑道有什么关连。

  好似看出来了我有什么疑问,『好心』的告诉我,「你跟踪了我么久,调查
了我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我的底吗?唉,看来我家的防卫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
而你这狗仔第一的名号我却要怀疑了。哼,好心一点告诉你,我是青帮的二少爷,
我的名字没有让你有一些联想吗?」

  仲青,仲青,青帮的二少爷,天啊,我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啊。青帮,横跨
黑白两道,虽说现在正在漂白,但仍然是黑道中的帝王,他的手段,我再清楚不
过,虽然是娱记,但作为记者的敏感度,青帮的一些作为还是知道得不少的。

  我正在为惹到这个魔星而后悔不迭时,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过一个袋子,扔
到我的面前,对那两个手下说,「帮他打扮一下,他要亮相了。」

  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两个手下就开始动作了,一个从袋子里拿出一段彩绳,
将我的手从后面反剪绑住,另一个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有按摩捧,有
拘束带,有夹子,还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东西,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他们也无视于我的裸体,在绑好了我以后,将那些可怕的东西要放在我的身
上。

  「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我知
道他要让我身败名裂,好像是要让我带着这些东西出现在大众亮相。他怎么会想
到这么歹毒的主意。

  在双手反绑的情况下,我什么也不能做,我知道这一关我是过不了了,我不
能让我妈妈蒙羞,所以我只有一死了之,只希望等我死了以后,仲青只是将我随
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再也不要弄出什么事来,我宁愿让妈妈以为我失踪了,也不
愿被她看到这种情况。

  心一狠,用力一咬舌,还没等我咬到,仲青就钳住了我的双颊,然后将一个
口球塞进了我的嘴里,并将带子系在了脑后。

  不要,你让我死吧,既然我得罪了你,你就让我以死谢罪吧,不要再这样羞
辱我了,我妈妈会受不了的。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
是继续看着手下们动作。

  他们将夹子夹住了我的乳头,将按摩棒塞进了我的后庭,并将我的男根用缎
带层层包住,还可笑的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节。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仲青又拿起相机对着这样的我拍了几张照片,现
在我是连死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我只是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自尽了事。

  拍完以后,他用手指搓了搓我的乳头上的夹子,痛得我想蜷起来,「好了,
你对接下来的节目有什么预感呢?」

  「呜……呜,嗯……」我使尽全力的哼出来,只是希望能有最后一丝转机,
眼泪终于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我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因为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所以我不能哭,长久以来,我也一直是这样的告诉自己,
而直到现在,我的坚强再也不能维持了。

  我求你,求求你,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真的,做为娱记,我也
是被主编逼的,我也是被家里的经济给逼的,我自认为,虽然我是一个狗仔,但
我从来没有真的对不起良心过,我只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加以想像而已,但如果某
些事真的对艺员有致命的影响时,我也从不加以披露,所以我才能成为狗仔第一
人啊,因为艺员也知道了我的特性,所以看到我也会尽量的配合了,如果没有艺
员的配合,我哪能挖到这么多的头条呢?他们也是认为与其让别的狗仔队乱写,
不如拿给我这样有还算有点良知的人写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泪眼娱乐了他,他盯着我,停顿了那么一会,眼里闪过一丝
异样的光芒,但我还来不及捕捉,他就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带走!」

  其中一个高个子走过来,我全身扭动,不要让他们碰我,不要让他们抓我,
突然后脑一阵剧痛,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等我醒过来时,我已经在车上了,透过车上的玻璃可以看出车正停在繁华的
复兴路上,面对的正是海景戏院,时间可能是晚上九点左右,因为戏院门口已经
站满了人等着进场。

  而我已经被他们装扮好了,全身赤裸,口里塞着口球,身上带着这些可怕的
器具,而他们还将我的相机也挂在我的颈上。

  他们不是想将我这样踢出车外吧。我不要,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仲青已经不
在了,车上只有那两个手下,那个高个子已经抓住我的手臂了,另一只手也要去
开车门,天啊,谁来救救我,我宁愿死啊!

  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高个子,他被我看得有点迟疑,而且目光也开始在闪躲
我的视线了,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眼泪这个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动
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好似打定了主意似的,手还是去开车门了。

  我一阵急怒攻心,还是不行吗?还是要这样受辱吗?我的头还能动,而我正
靠在车窗边,心想反正是要受辱了,不如撞玻璃吧,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玻璃
给刺死呢。

  我使尽力气坐起来以后,正准备撞窗时,开车的人回过头来,对着高个子说,
「怎么了,不是醒了吗,还不动手?咦?抓住他!」他已经看到了我的举动,连
忙探过手来一把揪住我的手臂,而高个子一个手刀将他给劈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转过来将我的口球解开,「算了,没事了,我带你走,你
别做傻事了。」

  他爬到车前,将原本开车的那人推开,然后开车绝尘而去。


                第二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改变主意救了我,但我知道现在已经不会再这样被
丢出车外,而我妈妈也不会因为我的事而受到打击。至于照片的事,现在我已经
顾不得了,只要现在能逃脱就好,我要带着妈妈尽快远离这个城市。

  他到一个无人的街角把另一个昏到的人踢下去后,再开车到了一个民居,他
将我抱到了里面的卧室,然后给我松绑,而我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虐待后已经筋皮
力尽,所以他在解除我身上的那些玩具时,已经不能引起我什么感觉,只是在他
拿药箱来给我上药时有一丝刺痛。

  除去那个令人羞耻的部位以外,就是手腕上的伤比较严重,被铁链磨得肉都
翻了出来。待到伤口处理完毕以后,他给我穿上了衣服。

  我已经回过了一点神,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心中还是忍不住,「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他打断了我的疑问。

  可是他为什么敢违抗青帮二少爷的命令,擅自将我救走呢?无论如何也说不
通。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我充满了感激,真的,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可能
正被那些要吃人的记者啃食。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还有家人,是不是还有朋友,
是不是还有尊严。他们只希望能挖到一些猛料以刺激日益变态的需求。

  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小声的问?

  「我叫林义。」

  「哦,义哥啊,」我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告
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一下,后来还是决定开了口,「其实你是被
我抓来的,这三个月以来,你跟踪我们二少爷,我都看在眼里,本来是没什么事
的,可要不是你……,算了,不过,因为你的缘故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二少爷
大发雷霆,要我把你抓来惩戒你,说起来,其实你最应该怪的就是我!」

  「我不明白?我没做什么呀?」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像一般的娱记一样啊,
天天跟踪,天天偷拍,做一些合理的想像,发一些有噱头的文章,为什么仲青会
这么恨我呢?我真是觉得有点冤枉。

  「你自己再想想,你发了一篇什么文章是关于二少爷的?」他好像是有点好
心想解开我的疑惑。

  「我这三个月以来,几乎天天都写仲青,我真的不知道是哪篇报道啊。」我
实在是想不起来会有什么问题,其实我做的报道每次在发之前都会仔细看过。只
有确认不会造成可怕的后果我才会去发的。

  「唉,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啊,你半个月以前,是不是在一家同性恋酒吧
前看到过二少爷,还拍了他的照?」他点醒了我。

  哦,对了,想起来了。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贴身跟踪采访后,我总觉得这个
大明星脾气实在有点古怪,有时候温柔得像一个天使,有时候又冷淡得让人不能
靠近,那一天晚上,我守在车上,看着他进入家Pub里,出来的时候把一个男
人搂在怀里,刚好被我拍到,我知道我挖掘到了一个好新闻,大明星夜游同性恋
酒吧,把牛郎揽入怀中,这样的消息发出去不知会造成多大的轰动,也不知会粉
碎多少少女的芳心,而仲青的演艺事业就算彻底完了,我有点犹豫,到底发不发
呢?虽然钱对我很重要,妈妈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了这则消息,我相信月底
红包肯定不少,但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不发了,我不想毁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喜欢
的艺人,因此我把照片锁在抽屉里。没想到我那个该死的助手阿良将这件事捅给
上头知道了,主编抓着拷问了我两个多钟头,逼着我无论如何都得发稿,而我也
实在是没什么题材了,就发了篇文字,但说得极其隐晦,至于照片则骗他们说已
经曝光了,把我们主编气得揪着我的衣襟开骂。

  我还以为这篇报道没有什么读者会注意到,因为现在的报道都讲究噱头,没
想到的是我这篇连图片都没有的报道竟然会引起女影迷的强烈抗议。而反倒是仲
青的事务所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这倒是他们一贯的方针,一概采取不听不问的态
度,所以关于抗议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难道仲青所说的报道就是这篇?

  「你怎么知道?照片我根本就没有发啊,我还骗我们主编说底片已经曝光了,
我不想毁了他的事业,他是我认为的少数好演员中的一个,我不希望娱乐圈里少
了这一股清流,而文字部分实在是主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威胁我发的,他说
如果我不写,他就要让阿良写,那我就只有写了,如果是阿良写的,我根本无法
控制他的想像力,谁知道他会写成什么样子,那还不如由我来写呢?」

  「那照片呢?你回头有没有再看那些照片?」

  「什么意思?我将照片锁在抽屉里,这几天都没有去看过,怎么了?」我有
点预感那些照片才是害我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助手将那些照片寄过来威胁二少爷,要勒索伍百万?」

  什么?我吓得坐了起来,原本因为体力的原因,我一直是躺着听他说,这一
使劲又免不了让我龇牙咧嘴。

  「你的助手叫阿良,是吧?」看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因为照片的缘故,
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其实你是无辜的,可少爷不这么想,
他认为就是因为你拍了照片,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决定要教训你。但我
没想到他是这样教训你,我以为他只是要把你抓来打你一顿。」

  「那阿良怎么样了?」我想着难怪阿良前几天怪怪的,这几天又不见人影,
现在看来估计是在仲青的手上了。

  「阿良已经被卖到泰国去了。这件事是二少爷亲自解决的,他是恨他入骨了。」

  他也恨恨的道,「就怪他,要不然……」

  不知是什么事使得他和仲青两人都欲言又止,而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些照片到
底害得仲青有多惨,但从仲青的语气中知道他是非毁了我不行,我一想到照片的
事,就心慌得要命,但一想到妈还在家里等着我,马上心急起来,「今天几号?」

  「10号啊?怎么了?」

  已经两天了,自从妈因为腰骨病的缘故在家里休养以来,我除了工作以外,
没有在外留宿过,若是加班则一定会打电话回家,像这样这么长时间没和她联系,
她肯定急坏了。

  「你有没有电话?我要打电话回家,」我催促着。

  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了机再交到我手上,因为他救了我,知道仲青
一定会来抓他,所以他把手机关了。

  还没等我拨号,电话就震天雷的响了起来,我吓得手一抖,连电话也抓不住
掉在了床上。我知道是仲青的人,肯定是他们打来的,我和他面面相觑,谁也不
敢接。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始终也没停,后来,他心一横,把电话拿了起来。

  「喂?」

  「…………」那边传来震雷似的声音,我听得出是仲青的。真的是他,但听
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做,少爷。」他语气虽然微弱,但很坚定。

  「…………」那边的声音更大了,可能是听见自己的保镖竟然这么对他,气
得火冒三丈了吧。

  「对不起,我会回去请罪的。」他说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挂断了电话。然
后马上关机。

  「谢谢!」我由衷的说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执意要救我这个与他没有
任何关系的人,但他确实救了我一命。

  「义哥!」我又想到他说什么要回去请罪让我不安起来,「那你现在这样做
是不是算叛帮?以后你会怎么样,」我还是免不了要为他担心的,因为黑道上最
忌讳的就是背叛,所以他这样的行为,不知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我会回去请罪的,不管怎么说,就冲着你是……,哦,就冲着你长得这么
像我弟弟,我也不忍心看你受这份罪,你放心,我回去顶多是到刑堂走一遭,不
会死的。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弄点吃的。」他说完,就准备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突然门口咚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下子冲进来十来个人,
每个人都手拿着棍棒。不到三分钟就把林义给制服在地上,还有两个人把我从床
上抓起来放我跪在地上,还把短棍压在我的颈上。

  别说我现在已经是没有半分力气,就是平常身强力壮的时候也禁不住这些打
手的蛮力。所以他们这一连串的动作要不了一分钟就达到了最佳效果,我也就象
一个降兵一样的低头认罪了。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肯定是仲青,他用力朝我下巴一踢,
看着他的脚朝我踢来,却因为被打手压制住而半点动弹不得,如他所愿的,我被
踢得翻了过去,牙齿咬到了舌头,鲜血涌了满嘴,而我双手还被那两个打手抓着。

  他蹲了下来,扯着我的头发对我说,「你别想着死,在死之前,还是想着你
妈会怎么样吧?」

  在我被林义救了以后所产生的生的欲望,现在已经被粉碎的无影无踪,原来
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难道他还是执意要将我羞辱至那种地步吗?这样不仅
会害得我身败名裂,还会让我妈活不下去的。而听他的语气是要拿我妈来威胁我,
我不能死,否则妈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样。

  「你到底要怎么样?算我求你了,只要你不把我那样亮相,我什么都答应你
行不行?我求你了,真的,求求你……」我向他磕头,头撞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那有什么乐趣?我就是想让你出名,让你也被狗仔队跟踪?」他阴阴地笑
了,「哼,就你这样的人干嘛要去做狗仔,你看你不到半天时间就勾引得我的保
镖背叛我,真是个尤物啊。啊?你们想不想尝尝他的滋味啊。」他环顾一下他的
手下。

  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这样威吓我,因为他的手下们都面无表情,但我却禁不
住这样的威吓,仲青的残忍我已经受够了,他让我从心底里害怕他。

  「二少爷,你不能这么做?」林义在墙边大吼着,并奋力挣扎,他险些就从
四个人的禁锢中挣脱。

  「二少爷,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啊,」林义也不禁哀
求起来。

  仲青一咋舌,对着压住我的手下,挥了一下手,「把他给我带车上去。」

  他们两人立即将我拉到了外面的车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仲青铁青
着脸出来了,朝我的脸狠狠的刮了几个耳光,我被打得耳内一阵翁响,以至于没
有听清楚他对我说的话,只看到他的嘴动了几下,然后将我往后一推,随即他也
坐了进来。

  就在车子平稳地开着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下体,我被吓得全身僵
硬,怎么?又开始了吗?还是要那么做吗?

  他竟然抓住狠狠的一扭,我痛得全身倒了下去,只想尽力蜷在一起以缓和这
种致命的痛楚。他轻声的在我耳边说,「算你走运,好戏就不演了,但你别忘了,
你还有照片在我手上,我想如果卖给那些SM杂志肯定很值钱?哼,你就等着吧,
我要让你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中,至于我会不会散这些照片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
不会逃跑吧?你是没有地方逃的,只要你逃,我就将照片发到全世界,让你无处
落脚,听清楚了没有?」

  我颤抖着点头。

  「现在嘛,你就要让我随传随到了,谁叫我是大明星呢?想找个人上床都不
行,更不能去娱乐场所,但找你就不同了,你是娱记嘛?我们可以随时做『亲密
接触』的,对吗?」他语带讽刺,「看你的身体感觉还不错,只要你伺候得我满
意了,说不定照片我就还给你了,你说好不好?」

  他现在这种样子实在是像一个逗着老鼠的猫,在老鼠临死以前百般的戏弄,
让它们以为有一丝生的希望,而实际上却早已注定要被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不
会剩。而我现在就是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在这个时候也像它们一样要抓住最后一
根救命稻草,哪管得上是不是一个骗局呢?

  我忙不迭的点头,反正已经被他上了,难道还要再做什么忠勇烈士吗?如果
只是要做他的床伴,他就还给我照片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呢?

  他给我一部手机,「手机是我专用的,只要听到响声,就要立刻接电话,不
管在做什么,听到没有?」

  车子停了下来,他把我推出去,又丢了一个包在我脚边,然后就绝尘而去。

  原来他将我放到了我家的门口。
  我慢慢的蹲下去,身体内部传来的钝痛让我的动作变得迟缓,这样一个动作
竟然让我辛苦的喘气,好不容易拾起了包,打开了是我的相机在里面,这是我做
记者的唯一一件奢侈品,花了数万元买的。只是在买的时候一心希望能跑经济类
新闻,而现在却让它大材小用。

  我一步一挪的往家里走,后庭的伤口只是暂时止了血,而现在被裤子磨擦着,
又感觉有点湿湿的,又流血了吧,所幸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裤子。

  当我走到公寓门口时,停在外面休息了好久,我得快步走过大堂,不能让管
理员看出异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地朝着电梯走去,每走一步,那种痛楚就要让我胃收
缩一下。头部的神经也在一阵阵的抽着。这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刘伯看到我进来,向我打了声招呼,「李先生,怎么这么晚?呀,你的脸很
苍白呀,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啊。」

  我勉力的朝他笑了笑,「是啊,生活所迫嘛!」

  等我进电梯后,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电梯里,我必须尽快的恢复一
点力气,因为家里还有妈要对付过去。

  站在自己家门前,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说起来才
不过离家两天而已,现在却觉得过了半辈子似的。

  我掏出了钥匙,才在门里转了两转,门就从里面开开了,妈妈的脸从门后探
了出来。她焦急的表情在看到我以后释放开来,连忙把我拉进门去。

  她一把就拉在了我的腕上,我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我也不敢挣扎,怕给
妈妈发现我身上的伤。她拉我坐到了沙发上,回头看我,「你怎么了?很热吗?

  怎么头上全是汗?「

  「是啊,我穿得有点多,有点热。」我暗地苦笑。

  妈不疑有他,「怎么两天都不回家,电话也不来一个,你就不怕妈担心吗?」

  她开始数落起我来。

  我看着妈耳边的华发,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知道这两天她肯定是没怎么睡
好,「妈,你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都这么大了,能发生什么事啊。

  前天我是被朋友拉去喝酒了,喝得烂醉,睡了两天,你说我怎么打电话回家
嘛!

  好了,你去睡吧,我头有点疼,我先回房了。「我有点撒娇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真是的,都已经26岁了,女朋友也不找一个,
整天就知道跑新闻,好好好,睡吧,睡吧!」她拗不过我,只有投降,我知道她
有很多疑问,但看到我已经疲倦得脸色发白也不在说什么了。

  我回房后,将身子摔在床上,撑不住了。

  但我还是记得将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我不能让妈妈看到我身上的伤痕,要
不然她会担心的。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昏睡了整整一天,早上妈来叫
我时,怎么也叫不醒,手一探额头才发现我在发烧,马上请了医生来看。

  听妈说,医生来时要掀开被子检查,我怎么也不让,神智似清醒又未清醒,
还在那儿大喊大叫,弄得医生没办法,只能开一点清炎药以及退烧药。他估量年
轻人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我只是心里暗暗庆幸,看来我潜意识还是很帮忙的。

  到今天我才清醒过来,妈妈看着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一直认为我
是因为喝酒喝得受了凉,没往别的地方想。

  「你啊,喝酒也不能喝成这样啊,这不是受罪吗?你看弄得多麻烦,不仅身
体吃不消,还耽误工作,你主编都打好几个电话来了,说什么你今天应该去财经
部报道,我给你向主编请假了,过两天再去上班吧。」

  她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个星期五的下午,正当我交了稿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主编叫住了我,
「小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主编的办公室,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悠啊,小悠,你的愿望终于实
现了,上头答应将你调去财经部,」

  「真的吗?」我马上笑得咧开了嘴,「主编没骗我吧?」

  「唉,我刚从会议室出来,老总跟我说的,他让我尽快找到一个象你这么能
干的娱记,因为你要调走了,说实话,要你这个高材生做娱记是有点委屈你了,
不过,做娱记的奖金高啊,你不是很缺钱吗?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吧!」

  总编有点长嘘短叹!

  「我是不会忘了总编给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真的,当初,
因为财经类记者满员,我还以为自己得去改行呢?是您说得条条大路通罗马,让
我先从娱记干起。虽然我实在不喜欢娱记的这种浮夸,但也却是让我学到了很多。」

  我由衷的谢谢主编。

  主编被我说得眼眶都有点红了,「哼!你这小子,我还真不想放你呢,别看
你看起来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还能混到第一把交椅,还算你本事,不过,
我说,如果我这儿事,你得回来支援,听到了吗?臭小子。」

  「行!」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总编,今天我请你吃饭,庆祝我终于脱离你
的魔掌,凯撒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顿,也对不起我了。」主编也笑着说。

  在饭店里,因为高兴,我和主编狠狠干了两瓶红酒,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神昏
颠倒。我送主编上计程车后,记得自己也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就不醒人事了。

                ***

  头疼得要撕裂了,我抱着头呻吟,在床上翻滚,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没想
到喝醉酒这么难受,我干呕着,但可能是已经吐过了吧,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
不出来。

  我闭着眼睛叫着,「妈,妈,给我倒一杯热茶来,我头好痛啊。」

  我等着妈妈的唠叨,咦?为什么没声音?当我觉得不对劲而睁开眼睛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而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间布置得非常奇怪,四
周都是镜子,只有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就好像是时钟酒店的布置。

  「你醒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撑着头向床对面望过去,咦?怎么会是他,
仲青,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新生代大明星,最近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去年他因
为拍了一部《谍海惊魂》而一炮打响,他将里面的那个间谍路邦饰演得活灵活现,
现在已俨然成为新一代的偶像,是无数少男们模仿的对象,是无数少女们心目中
的白马王子,而我因为奖金的缘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倒也从他身上挖
到了不少好料,这就是现在的娱乐圈,报社为了报纸的销量不断的逼娱记拿出爆
料,而娱记为了得了爆料不断的逼近艺人,而艺人被这些娱记逼得无处可逃,给
我们这些娱记加了一个封号「狗仔队」,其实我也不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采访,
但因为旧习难改,再说艺人们对娱记都好像有排斥感,反倒只有通过跟踪,偷拍
才能得到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面,才能给读者一个真实的艺人。我实在是厌倦了这
种工作,好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跟这些大明星的交道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哈哈哈……,你想想啊?」他好像有点恶作剧的笑着,脸上表情不再是熟
悉的温柔,而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残酷。

  他慢慢的走近我,手指抬起了我的下颚,看进了我的眼睛里,我从他的眼眸
里看出了浓重的恨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该问你自己了,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没想到他回了我这么一句,才发现我已经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真是有点
搞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大明星啊,我就是因为搞不清楚才问的嘛?

  难道他说话都是这样的吗?怎么以前没发现啊,看来以前他隐藏得太好了。

  真的有够两面三刀的。

  「能不能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吗?」我只有虚心请教。

  「你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啊,怎么,做狗仔做得已经是不怕鬼敲门了?你知不
知道因为你的报道害得我有多惨,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我报复的滋味。」

  「什么?」我可能被酒精麻痹得厉害,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危机。

  他朝我靠近,手上拿着铁链,我还以为他是要用铁莲打我,我连忙想爬起来,
但酒醉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

  他看出我想逃,单手扣住我的双腕,然后用手铐铐住系在铁链上,然后将铁
链锁在了床头的架子上,并将长度做了适当调整,直到我的双手活动范围不过我
的前额。

  我才发现我的力气在他的手底下简直像是螳臂当车,真是看不出来在他劲瘦
的外表下,竟然蕴藏着这样的气力,我的挣扎毫无作用。

  「你要干什么,……」就算我神经再怎么大条,现在也应该感觉到了不对劲
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想打我?不对,如果想打我的话,干嘛把我捆在床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一把就撕毁我的衬衫,外套早就不知什么时候
被脱去了,然后把我的裤子也剥了下来,到我全身赤裸,这一切不过两三分钟而
已。

  「你是同性恋吗?我可不是,我对你没兴趣,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我竭力想让他听我的,但他理也不理,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浑蛋!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我的腿乱蹬着。有一下蹬到了他
的胸口,他脸顿时一沉,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不要动,小心我废了你。」

  我被打懵了,有一会儿不能动弹,因为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母亲一个人带着我,
她从来没有打过我,而我因为小时候身体也不是很强壮,所以特别讨厌别人动手
动脚,更别提被打这样一个厚重的耳光了。正是因为从来没有挨过打,所以对于
暴力就比常人要更难忍受一些。

  他趁着我呆住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要做
什么,我就白做这么多年娱记了。

  「你是一个大明星啊,如果你犯了强奸罪那肯定是要做牢的。你不想要你的
事业了,你想去坐牢吗?」虽然我从他的表情看出这件事他是事在必为,但垂死
的挣扎是必要的。

  「那得要你有机会去告我才行吧,你还得有证据才行吧,不过,我可告诉你,
因为要抓你,我可是计划了几天了,你应该觉得疑问的是我现在应该是因为肺炎
的缘故在住院才对吧。这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已经有不在场证明了,你怎么告
我啊?」他得意的告诉我。

  我彻底的心凉了,听到他有计划,我就知道这是不可挽回的了。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我会碰到这样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嘶声问道。

  「为什么?等惩罚结束以后,我会让你明白的。」说完,他用力将我翻了身,
将我趴在床上,他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脚,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将他的分身
用力地顶了进来。

  我的那个一直认为只是出口的地方,现在居然在做入口,怎么也不能相信这
个事实,全身僵硬,肌肉紧张。

  他的分身只是进入了一点点就被拒绝了,而即使是这样我也已经痛得全身发
抖了。他在做了几次尝试以后不耐烦起来,低声喝道:「你如果想被撕裂,尽管
用力没关系。」

  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为了避免他造成更大的痛苦,我只有尽力去放松,但这
对于初体验的我来说哪有那么容易。

  他在他的分身旁用力伸进两指,然后用力一分,「啊……」只觉一阵剧痛让
我昏了过去。

  而我也在剧痛中醒来,不用看我也感觉到了,我的后庭已经撕开了一个很大
的口子,鲜血已经润湿了我干燥的内部,他现在的抽插顺畅的多。

  「嗯……啊,嗯……」口里逸出的呻吟怎么捂也捂不住。

  他每次都尽根而出,尽根而入,他的粗大不仅是我的庭口受不了,就连我的
直肠也扩大了前所未有的宽度吧。肚子里就好像被涨满了一样,冲进来时就肚子
疼得好似痉挛,而抽出去时又好似要把我的五脏六俯都给扯出来。

  我被这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手腕也不由自主的在扯动,铁铐的锐利很快就
将我的手腕给磨得血肉模糊。但我宁愿是这种疼痛,而不是那种。

  疼痛很快又将我带进了黑暗中。


                第三章

  当每次看见仲青的身影就要让我回想起那天的一幕幕,每时每秒都记得清清
楚楚,除却不醒人事的时间以外,那其中所受的痛苦让我如在炼域中煎熬,求救
无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仍然在荧幕前风光无限,仍然是大众的宠儿,他那
完美得如大卫般的脸容仍是受到了媒体的关爱,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出镜率
竟是这么高的。每晚黄金档电视剧、广告、街头看板、报纸娱乐头条、橱窗里的
海报,他就好像化身无数,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我,不在压迫着我,追着我提醒
他曾经做过的事,不要……,不要,无论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用,就算是在闹市
橱窗电视里看到他也会让我产生身边只有他的错觉,这令我不寒而栗。

  在家里休养了四天总算可以离床走动,手腕上的伤痕还好一些,用绷带包着
可以藏在袖口里,而耻部的口子其实很难愈合,每次上厕所都让我疼得发抖,所
以这几天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算现在可以走动了也不能做太大的活动,但我
却不能再在家里休息了,否则妈会疑心的。

  开工以后,我到财经部报到了,虽然我不能说是一个菜鸟,但做为一个专业
性很强的行业棗财经类的记者我所要学得还有很多,因为我不能像一个菜鸟一样
将犯错当成理所当然,因为即使是做一名娱记,我也已经做了三年。

  每当我跟着前辈们采访完商业巨子回来,都要整理大量的录音内容,将他们
转化成文字,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却,但只要一空闲下来以后,就会盯着手机看,
虽然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没有响过,但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的这种想法却令我时
时处在紧张之中,听到女同仁的议论,他去海外拍MV,原来他的触角不仅是伸
到了电影,还伸到了唱片界,听到他不在本市这多少让我觉得轻松了一点,但我
知道他迟早是会打电话来的,而且肯定会打来,他是要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来
给我重重一击,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恶劣本质,他不屑于与别人对抗,他喜欢玩弄
别人的弱点。而倒现在我却仍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受到这种报复。

  「小悠,怎么样?还习惯吗?」主编打断了我的思绪。这边的主编姓何,与
娱乐部主编棗也就是我的师傅是同窗好友,师傅可能已经关照过他了,要他好好
的照顾我。

  「还行,谢谢何主编的照顾。」我客气的说着。

  「哪儿的话,老陈都已经关照过我了,我怎么会难为他的徒弟呢?」他的笑
声很爽朗,「好好干吧,看得出来,你很努力,还是大有前途的。」

  突然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就好像拿着一个烧着的炭火一样扔了出去,何
主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不舒服吗?」何主编关心的看着我,搭了一下我的背,这个举动
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了那天晚上仲青的举动,我就好像在躲毒蛇一样,大叫着避
开。

  何主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愣在了当场,我立刻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马上走
到他面前,「对不起,主编,我背上长了一个大脓包,你刚刚碰到了,我有点疼。」

  一听到这话,他总算释怀了,拍拍我的肩说,「那你接电话吧,电话都摔在
地上了,也不知摔坏没有。」说着他离开了休息室。

  我连忙奔过去捡起电话,「喂?」

  「你晚接了电话了,我不是说了吗?一听到电话声就得立刻接电话,看来你
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吧。」

  一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我立刻陷入到那天的恐惧当中,「没有,我不是故意
的,真的,我绝对会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气,求求你。」

  「听好了,今天晚上8点钟,你到幻色来。直接跟小弟说是我叫你来的,听
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甚至连幻色在哪儿都忘了问。等
我想起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而我也不敢打过去。算了,到时候打车过
去吧,计程车司机应该知道吧。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我就好像如坐针毡,做什么事也做错,后来索性就躲在
休息室发呆,静待8点钟的到来。

                ***

  没想到幻色是一间全市最大的同性恋俱乐部,在我打车来的时候,司机以异
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顾不上了,只想着仲青会拿我怎么样。

  跟服务生说过以后,服务生将我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让我坐在那
里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都让我有要逃
离的冲动,压制住,压制住。不自觉的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喘气也渐渐
地急促起来。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情绪,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这时门打开了,那个长
着天使面孔的恶魔走了进来,面带讽刺的微笑,「咦,想干什么?想走吗?不怕
我将照片寄到你们公司去吗?」

  他慢慢的向我靠近,压迫感也逼得我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背靠着墙壁无路可
走。他一直逼近到我的身前,下身紧贴,单指抬起我的下巴,他的气息直扑到我
的面前,我甚至能闻到他口里的烟味。

  「这几天我忙得没时间来找你,你是不是有点等急了?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打
电话给你了。」他邪恶的一笑。

  他的指尖抵住了我的颈侧,微微施力,血管里的血液被压迫,加大了心脏的
负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重,但我却偏偏不敢反抗,同事们都说我是
一个神经超级大条的人,但偏偏对他,我就能感觉到哪怕是一丝丝的情绪变化,
我害怕他突然失控,害怕他突然又会想起那个恶劣的游戏。

  他看我已经是吓得不敢出声了,「你想不想知道林义受到了什么处罚?嗯?」

  他恶作剧似的问道。

  「我……,义哥怎么样了?」虽然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但仍然不想那个曾帮
助自己的人被自己拖累。

  「他啊,我已经不要他了,按帮规他要受到棍刑的惩戒,最起码得两个月才
能下床吧。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保镖,我是不会要的。」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
越严厉,越来越冷酷。

  「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吗?现在先考虑一下自己吧,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摇头。

  「这是一家SM俱乐部,专门满足那些高层领导人的需求的,你可能想不到
那些油肚肠肥的家伙有多变态吧,玩残了好多男孩子呢。今晚先让你在这儿看看,
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到这儿客串演出了。」

  「什么?不要,我不要。」我失声大叫起来。怎么这样,让我在这儿做,那
与将照片公布出去有什么两样。

  他好像知道我在反对什么,「你可以戴上面具表演,只要你自己不摘下来,
这儿是没人敢去摘的,这是规定。好了,你选择吧,在这儿表演,还是让我发布
照片,二选一?」

  一下点中我的死穴,我没声了。

  我还有得选吗?

  他猜都能猜到我的选择,所以没等我有所反应,就走到房间里的一张办公桌
前,按动了一个什么按钮,办公桌对面的墙突然升了上去,出现了十二片荧幕,
荧幕上的都是同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在那儿扭动,只不过角度为各个方面,有专对
着脸的,对着胸口的,对着后庭的,从上面鸟瞰的,从下面仰看的,完全是全方
位的监控。

  「好好看着,看别人是怎么表演的,以后,你随时都要奉召,只要我们的玩
偶不够,你就得顶上。这个舞台是独立的小房间,客人是进不去的,只有玩偶和
助手进去而已,在每间VIP包房都有这么一面电视墙,可以全方位的看演出,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阿义,就不会让你曝光,所以每次只会让你表演两个钟头而
已,而且也给你带上面具。你应该庆幸,我只是让你做玩偶,没让你做脔童。」

  闻言,我朝电视墙看去,天啊,那个主角分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四
脚被铁链绑住仰面悬空呈大字型拉了起来,可能是被下了药,他面颊嫣红,眼神
迷离,全身在不由自主的扭动。

  他的分身被放进了拘束器里,甚至阴囊还被套进了一个宽宽的圆环,愣是将
阴囊拉扯得成了一根柱体。后庭的菊花呈凸起状,还在缓缓蠕动,啊,……一定
是被放进了摩拟性器。

  他的后蕾慢慢的收缩得越来越快,突然,他全身僵住了一动不动,又猛得全
身一振将菊蕾内的东西射了出来,啊,是一个类似大似网球的跳蛋。天啊,怎么
能放得进那么大的东西。

  但因为他的分身被紧紧拘束着,所以即使涨成了深黑色,仍保持硬挺而不能
释放,做为男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所以男孩使劲全力在那儿翻动,就像一条被
抛上岸的鱼一样一跳一跳。渐渐的,男孩翻起了白眼,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已经不忍再看下去,只要一想到我自己从明天开始也要这样表演,我的胃
也开始一阵阵收缩,我用双手压在胃的上方,但仍然没有克制住想吐的欲望,终
忍不住冲进了房间附设的洗手间狂吐,这几天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吐也没
什么实物,到后来只有吐一些黄色的水,可能是胃液,即使如此,那种呕吐的感
觉仍然让我在那儿干呕。

  不要,真的不要,我慢慢的跪了下来,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罪,妈妈,对
不起,我想放弃了,真的,想放弃了,我没有可以承受这种事情的能力呀。

  他踱了进来,拿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我的面前,最上面的一张正是我被打扮好
要亮相的那个样子,双乳夹着夹子,分身被缠上了缎带并打上了小蝴蝶结,照的
技巧不得不让我佩服,明明是双手被反绑,偏偏在照片里一点也看不出来,而痛
苦的表情,在看不出是被迫的情况下也不能区分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感。

  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低吼着,一把
把照片抢过来,扯着将它们撕碎,一张一张的撕,撕得粉碎,再也不可能还原,

  「你的相机还不错嘛,拍得很清楚啊。不过这些你撕了也没用,底片还在我
那儿,想洗多少就洗多少,你妈想不想看啊,我寄点给她怎么样?」他的笑容看
在我的眼里让我有说不出的屈辱。

  一听到他的话,我实在忍不住站起来冲着他的脸一拳过去,可能是因为我出
拳速度太慢,他一把抓住然后将我往后一推,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重重的撞
在流理台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就算是因为我不小心报道了你是个同性恋,但大
众不是没相信吗?至于照片又不是我寄去威胁你的,你不是已经把阿良卖了吗?

  还没有解气吗?如果说你要惩戒我,那强奸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心一横,索性跟他对峙。

  「你知道什么?」他大吼,「要不是因为你拍了这些照片,你那个该死的助
手拿什么来威胁我,又怎么会搞得我母亲旧病复发,她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如
果我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你陪葬。」

  「什么?怎么会?」我不明白。

  「怎么会?哼……,我妈有些偏执狂,她一定要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
婚以继承父亲的帮会,她要让父亲不能离开她的身边。而你这么一报道本来就让
母亲受不了了,还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寄了照片来被我妈看到。好啦,她现在心脏
病还是犯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他目露凶光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我本来是不想发的,但主编知道了那件事,…

  …「还没等我解释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够了,别找借口了。你现在就
求爷爷告奶奶别让我妈出事,否则我就要让你陪葬。「

  说完,他就走出了浴室。

  怎么会这样,好像自那天以来,我一直在问自己这句话,怎么偏偏我认为最
没问题的稿子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境地。

  背部的疼痛好像缓和了一些,我走出了浴室,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我说,
「你今天可以走了,我没什么兴趣再对着你,不过,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我的
记者会?」

  「我申请调到跑财经新闻了。」我低着头说着,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红眼眶。

  「你去申请调回来好了,要不然,你怎么配合我。限你一个星期内办妥,否
则你就辞职。」他面无表情的说。

  一听到他要我辞职,我就慌了,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做一个好的记者,好
不容易现在有实现这个梦想的可能,却要这样子放弃,我实在是不甘心。「不要,
求你了,我可以配合的,一定能配合的。只要你打电话来,我一定放开一切第一
时间过来。」我吓得冲到他面前求他。

  「你说什么傻话,你一个财经记者跑到我这儿来算什么事?难道你还是想让
照片曝光,那个我倒是不介意。」他甩也不甩我。

  是啊,怎么办,现在再调回师傅那儿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有辞职这一途了,
但辞职后,没有了收入,母亲的病该怎么办?虽然她现在不用住院,但她每天要
吃的中药也是非常贵的。

  怎么办?怎么办?

  「你走吧,下次记得电话要快点接,别让我久等。」

  我已经顾不得他后面还说了什么话了,再调回娱乐部不是不可能,师傅一定
是会接的,但老总那儿要找个什么借口呢?这么一搞,我的前途也算彻底完了,
但也顾不得了,总比辞职好吧,辞职了母亲那儿就应付不过去。

  我神智有点恍惚,出了幻色竟然没想过要做车,就这样走回了家,走了两个
多钟头,到了家门,也顾不上母亲担忧的神色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我真的好后悔啊。为什么我要做娱记呢,为什么我要采访仲青呢,为
什么明知道不能发还是拗不过主编将那篇稿发了呢?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