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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救赎与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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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恭祝大家新年快乐,拥有高质量的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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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马沿着草林小路,来到了杨州郊外,眼看苏州就近在眼前了。

  “我打算一站起来就使出看家绝招,那他就输定了。”

  “不信。”

  “杵杖脱手其实是声东击西的虚招!”

  “骗人。”

  “别说那秦龟子,如果我用十成功力的话,那红毛小龟子也不是我对手!”

  “死撑。”

  “妈的!找打吗?”佛果气得满面通红。

  小狗忙闪到两天后面。

  “苏州就近在咫尺,两位就别闹了好吗?”经过数十日的毒素煎熬,两天的
精神已经大不如前。

  “臭小子,只要你说服,我就大量不和你计较。”

  “没门。”小狗探头出来做了个鬼脸。

  “你奶奶的!”佛果绕过野兽去捉小狗,可小狗灵活得很,两人兜着不停转
圈。

  忽然,佛果停了下来。“听,好象有人在喊救命?”

  “我去看看。”小狗不理两人跑了过去。佛果也牵着野兽跟过去。

  越过草林,是一条小村落。只见有三个身穿清兵服饰的贼人正对小村落的村
民施展搜掠和屠杀,地上,横七竖八的已躺了好几具尸首。一名女子被三名清兵
擒住.

  “不……不要!”那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但她却完全无助,全
身的衣服给人剥光。

  她混身肌肤雪白、油润,两只奶子似竹笋般怒挺着,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
却荡出令人眩目的乳花来,腰肢虽然有点粗,但小腹下阴户胀胀的,阴毛不疏不
密,两条大腿修长,只看得三贼裤裆发胀。

  一个清兵看得喉咙冒烟,已经忍不住急不及待地把那女子的身子一翻,俯头
就大力咬着她的一边乳头,那女子的奶子是笋型,奶头和乳晕是呈尖锥状的,那
清兵不是含着她的乳头,而是用力咬在乳头上,乳头是少了层皮的嫩肉,他咬得
用力,那女子痛得“哎哟”一声眼泪直弹而出。

  另外一个清兵也忍不住趋上前去,五指箕张用力一抓,扭住那女子的另外一
只奶子,但那女子的肉太滑了,他一手扭下去时,却握不住那只乳房而脱手!

  “果然是尤物!”他五指再张,重重的抓落下去,这次,指甲嵌进奶子的嫩
肉内,那白雪无暇连静脉也可见的乳房被抓得一片淤红。

  第三名清兵的动作更疯狂,转到那女子身后,一头扑到雪丘上,又咬又抓,
几乎把她屁股两团肉球撕下来一样,跟着,就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也不管三七二
十一,掏出紫黑色的阳具就朝那女子的阴户一塞,霸王硬上弓式插了进去。

  那女子阴户内干涩得很,一点儿淫水也没有,像被刀子干的一样捅了进来,
“啊!!!”的一声大叫,昏了过去。

  “清狗!”小狗与佛果不约而同大骂。不同的是,佛果已经串出草林,向那
三个清兵杀去。

  两天很想帮忙,可惜有心无力,只好叫小狗把野兽拉过去。

  那个清兵一手抱住了那女子的腰肢,哈哈大笑,正要抽插起来。忽觉后身一
股劲风吹来,忙松手举刀反身招架。碰的一声,震得那清兵连退好几步才站住了
脚。

  清兵刚好站稳,佛果高举杵杖又杀过来,怦怦蓬蓬的过了数十招,清兵渐觉
不敌,大喊道:“大哥三弟,这臭和尚利害得很,我快顶不住了!”

  另两名清兵停下了动作,见同伴险于苦战,把那女子往地上一抛,立时冲来
增援。

  杵杖在三把单刀内疯狂的挥舞着。佛果心下暗惊:这三名可不是普通清兵,
武功居然还有两下子。

  小狗见佛果占不了上风,便道:“和尚,可别又打输咯,呵呵~”笑声中充
满嘲笑之意。

  佛果暗骂:臭小子,有种你来打啊!

  其中一名清兵随着小狗的叫声望去,看见了戴着斗笠的两天,说道:“大哥
二哥,和尚交给你们了,三弟去掏些外块。”说罢抽身退出战团,向两天的方向
冲去。

  “哗!乖乖的不得了!”小狗忙拔腿逃命。

  “嘘~”野兽一声长啼,闪电般的疾驰开去。

  “妈的,这野马跑得可真快。”清兵穷尽腿力也追不上野兽,便转移目标,
追向躲得远远的小狗去。

  “小鬼,交出财物珠宝,留你一条全尸!”

  “有病!放下单刀双脚,老子给个皇帝你做!”小狗死命狂奔。

  野兽驮着两天,远远地躲着。两天心下自责:如果不是内力全失,此刻早已
出手,佛果小狗也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田地。

  那两名清兵同时举起单刀,猛地砍向佛果。佛果却不去挡,杵杖一扫,心想
凭自己的力量震脱两人的刀子。

  当当两响,闪出无数火星,佛果只感到虎口裂痛,杵杖登时脱手,同时间,
两名清兵的单刀也飞出数丈。

  佛果暗惊:见鬼,这三只清狗真不好对付。

  一清兵说道:“哎哟,大哥,臭和尚利害得很呢。”

  “怕他妈的秃头么?用和合掌把他打去见皇母娘娘!”

  “嘻嘻,好极好极!”只见两清兵束拳聚气。

  佛果心下暗喜:斗内劲?哼哼,正合我意,让你们这三个清狗见识一下天下
无敌的少林内功吧。

  另一边,那名清兵已追上小狗,但小狗一跌一撞一遮一挡的闪避,他劈了数
十刀仍未能劈中。几乎劈到之际,小狗总是不知怎的或滚或倒的躲了过去。远处
的两天看着看着,表情从担心渐渐变成惊讶。

  小狗咕噜的滚到一间村屋的草丛里,忽地听见一个小女孩惊叫。

  原来一个小女孩见三名穷凶极恶的清兵杀进村子,害怕地躲进自家旁边的草
丛里,一直怕得要紧,没随村民逃去。这一变故真吓着小狗,眼看那清兵一刀就
要砍向小女孩,小狗暗叫“糟糕!”。

  手起刀落之际,只听见野兽一声长吼,一把金刀拨将过来,清兵沉身避过,
右手顺带一捻,反手一扬,单刀直刮两天。这时候,两天已纵身下马,一把抱住
小女孩,可惜轻功尽失的两天,始终没能避过那一刀。斯啦一声,两天后背直落
腰间已被剖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噗的染红了衣背。

  “两天兄弟!”佛果大惊,猛地使出一招双龙出海,两清兵左右闪开,不及
遐想,佛果直奔过来,然后跃起又是一掌,那清兵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翻身后
跃躲闪过去。

  一着地,佛果便抱起两天问道:“两天兄弟?你怎么了?!”

  两天还死死地搂紧受惊的小女孩,气弱柔丝地道:“还没死……”正苦笑间,
忽觉舌间一咸,一口血直呛出来。

  “两天兄弟,你受伤不轻,别说话,快歇着。”随即立刻给两天点穴止血。

  那清兵道:“大哥二哥,看,金龙刀啊!”

  两名清兵也跃了过来,一人说道:“真是金龙刀哦!不用说,快死的那个就
是被通缉的要犯两天咯?”

  另一个又道:“哈哈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擒住这要
犯,可有两千两黄金打赏呢。嘻嘻~要发财啦!”

  另一个道:“遇见我们扬州三雄,算你们倒霉了。本来打算劫一个小村发发
财,居然碰上这么一只金龟子,哈哈!就那把金刀也够几百两了!”

  佛果怒道:“就凭你们这三只他妈的扬州狗熊么?”

  熊大怒道:“秃驴,你的嘴放干净点。”

  熊二说道:“咱们的名头响当当的,和尚真不识货,待会儿给你来个千刀万
刃! ”

  熊三叫道:“罗嗦什么,早杀了他们早拿赏金!”说罢扬州三雄一拥而上。

  佛果咬牙怒道:“想拿赏金,先问过大和尚吧!”使起少林绝技般若掌,唬
唬杀去。

  三雄本非强者,但是三个一起进攻,此起彼落,相互照应,顿时形成一个密
集的攻防网。佛果的般若掌虽然凌厉,但三人或攻或守严密得很,始终占不了上
风。

  但见熊大一拳打向佛果右肩,佛果侧身闪过,顺势推出一招旋风掌,眼看要
击中熊大之际,熊二一掌与他相接,未及逼出内力,熊三的腿已经横地踢来。佛
果只好收回右掌驾招,刚想使出天竺佛指直点熊三的小腿,熊大双掌从背后又迅
雷不及掩耳般击到。佛果渐觉吃力,无奈只好回身硬接了双掌。

  此时,只听见右边的熊二忽然“哎哟”一声摔倒,攻击网立时瓦解,佛果抓
紧这一瞬间的机会,使出十成功力的开碑掌直功熊三胸口。熊二已倒,防御网亦
已破解,熊三只能挥出双掌硬硬接下。

  “哇――”熊三只感到一股又一股混实绵厚的内力自掌心直冲心胸,一口闷
气郁在胸口,呼吸困难至极,脚步再也站不稳,被佛果力逼之下步步后退。

  熊二何以倒下呢?原来躲在一旁的小狗见形势不妙,当即趁四人恶斗间,随
手捡起熊三的单刀无声无息的横放在熊二脚边,熊二脚步一移,踢中单刀刀锋,
便哎哟的倒了下来,因而攻击网立时露出破绽。

  熊大见三弟被硬逼着后退,登时扑到熊三背后,击出双掌,霎时,绵绵内力
涌入熊三体内,与佛果的内劲相抗。熊大大喊:“二弟快来帮手,这和尚的内劲
强得要命!”

  熊二爬起身子,拖着受伤的左腿拐过去,使出和合掌击在熊大后背,佛果马
上感到熊三的掌心有阵阵强劲内力只冲过来。佛果心想:见鬼,这三只狗熊居然
可以合用内劲,再下去必败无疑。加上两天刚受重创,必须早早了解三人替他疗
伤。不可再拖!这时,佛果想到了它!

  “呀――”熊二聚气一掌拍在熊大后背,熊大也同样地击在熊三后背,佛果
当即被三熊汹涌澎湃的内力弹了开去。

  一下千斤坠站稳身子后,佛果从背上的背囊中掏出一个大葫芦,拧开盖子,
咕噜咕噜的喝起酒来。

  “臭和尚,还有雅兴渴酒?”三熊不给佛果喘息机会,立即杀将上前,又是
和合掌。

  佛果哦的打了一个酒嗝,忽然全身收紧,双手束胸,随即大喝一声,上衣应
声爆裂。只见佛果双目发光,面部肌肉抽搐,身体肌肉紧拉,两块布满汗珠的硕
大胸肌擞擞地抖动,气势顿时大增。

  三雄只听见佛果喃喃地道:“见鬼去吧。”然后就感到佛果双掌涌来一股强
流,未及抵御,五脏六腑已经爆裂!

  佛果到底出了什么功夫?居然可以一招了决扬州三雄?原来少林一直藏有三
部绝世武功秘笈,世人只知道其中二本洗髓经和易筋经,却不知第三本秘笈。因
为此门神功需服外引才可使出,而且还十分邪门――使得多会令人完全丧失理智
――因此是少林一大秘密绝招,知者极少。

  这一秘招就是享誉世界震惊中华的绝学――**功!佛果不过使出第一式*
敏感信息过滤*无边,就已置三熊于死地,其威力可见一斑!

  佛果稍微回一下气,便即将两天一把抱起,然后纵身上马,再一手揪着小狗
后领,一手牵紧马鞭,“嘘”的一叫,野兽背着三人往苏州城发足长奔。

     ***    ***    ***    ***

  云南。碧罗山五毒峰。

  云南,天之南砥,云之南端。

  水急滩险的怒江和汹涌跌宕的澜沧江自北而南地流过这块蛮夷之地,夹在两
江之间的碧罗山纵横险恶,瘴树丛生,盛产毒物,当地的土著以毒涂在武器上来
猎杀防卫,外人那敢随便踏足?

  江湖上恶名远播的五毒教总坛就在碧罗山五毒峰上。五毒教以使毒闻于世,
多以蛇,蝎,蛛,蟾,蜂入毒而得名,教众能使各式各样的毒,而且出神入化,
杀人于无形,本来与中原武林素来河水不犯井水,后因与朝廷勾结,为祸武林,
江湖上的正道人士无不欲除之而后快。

  五毒正堂。大殿上玄幡高挂,两排一丈多高的铜油灯盏上噗滋噗滋的吐着火
苗,灯下两排头缠白巾身穿黑色麻布短褂的侍者按刀而立。

  “报告教主,南护法刀俊求见。”

  “传吧。”说话者年若四十,神色泰然,面上有一刀疤,眼睛尖锐,右手轻
托右腮,半靠的坐在大殿正中的花梨屏风下的虎皮座上,此人就是五毒教教主韩
琛。

  不久,两名教众扶着一受伤的黑衣人进来。只见此人高鼻马面,眼深耳垂,
左肩明显是受了创伤,但还支撑着行礼:“教主。”

  韩教主神色立时变得和蔼,慈祥问道:“刀护法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花名
册到手了么?”

  “属下该死!”刀俊面上顿时变青,猛地跪下道:“属下无能,不敌金刀两
天。还遭其金刀所伤。”

  韩教主默然。

  “不过……不过两天中了属下的含笑半步钉,看来命……命不久矣。”刀天
怕韩教主怪责没用,便加上一句,也算有个功劳好交待。

  “那花名册现在在哪里?”韩教主道。

  “这……属下只知道花名册原被‘再世华陀’之子单子所夺,但后来又……”

  说到这儿,刀俊不禁悄悄偷望教主一眼,见他神色依然和蔼,边继续道:
“又不知怎地,被另外的不知什么人给夺走了。”说罢,又再偷望韩教主一眼。

  “下去吧。”韩教主道。

  刀俊登时松一口气,本怕教主一个不高兴来个什么刑罚,那时可真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听到可以离开,仿如脱离虎口似的,头也不回就急急离去。

  “教主,看来除了我们和天地会,还有外人对这花名册有兴趣哦。”说话者
乃一青衣男子,文士打扮,神情狡狯。

  韩琛道:“海左使,你认为还有谁人会对这花名册有兴趣?”

  那青衣人原来便是五毒教左使海里云。海里云阴阴笑道:“嘻嘻,除了他还
能有谁?”

  “苏州是什么乌龟地方嘛?找了半天也不见一间药店!”小狗逛了半天苏州
城,也找不到半见药店,不禁发起牢骚来。

  小狗心想:不行哦,这样真不是办法,再找不到金创药,两大哥还未毒发可
能就已经先见阎王老爷去了。路在嘴边,问问的好。

  当即随手拉住一途人问:“老兄老兄,想借问一下,这里最近的药店在哪里
啊?”

  那途人瞪大了眼睛道:“你外来的么?到苏州也不自备一些药,进来才找可
难了。”

  小狗疑道:“为什么这样说?”途人答:“苏州因为有全国闻名的名医‘再
世华陀’单老医师在,所以也没有什么大夫再敢在苏州开药店班门弄斧。虽然这
样,但单老医师的诊金贵得要命,我们这些贫民看不起,所以家里有人病了,也
只好过扬州买药看病。”

  小狗心想:他们的乌龟王八蛋,要回扬州去买药,一来一回两大哥早就断气
啦。

  道谢了途人,小狗边跺步边想办法。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见一间店铺挤满了
人,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小狗的好奇心被勾起,心想:反正又找不到药店,来凑凑热闹也好,说不得
能捡到什么好宝贝呢,嘻~于是,一推一拥的挤进人群。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排,小狗探头出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双雪白的纤手,仿
如玉砌。纤手不断的翻舞着,时而在帐簿写字,时而又拉开柜子,时而又指东指
西,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宛如一双蝴蝶在柜台前飞舞。

  小狗微微抬头,打量纤手的主人。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白衣少女,
长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眼神坚定而且温暖,面容清秀而脱俗,脸蛋泛着阵阵红
晕,小嘴不停地叫道:“阿三,打两钱当归,给这位客官。”“阿四,抓半斤白
术,给那位客官。”明显的,这是一间药材铺。

  可是,小狗已经看痴了,还怎记得出来的任务是买金创药?

  少女瞥见小狗,问道:“这位客官你要些什么?”

  半饷,见小狗仍旧目不转睛的在发愣,少女又问:“这位客官,看你双目呆
滞,是不是有什么病?”

  小狗依旧发愣。

  也不等小狗回答,少女已转身叫道:“阿三,带这位客官上房看医。”小狗
只觉好象有人拖着自己走,而眼前的美人就变得拉来越远,直至上楼梯,才被颠
簸得清醒过来

  “搞什么东东?你想拉我到哪?”小狗大嚷着。店员阿三也不理会,直拖小
狗上了二楼病房,把他放在一张长凳后便又返回楼下干活。

  小狗这才找回了魂魄,定过神张望,只见二楼里坐着和卧着好几个人,很明
显都是求医问药的老百姓。正对着落有一帘布,里面有一青年男子的声音在说道
:“邓老伯,只要你按时服药,那自然药到病除了。”

  然后是一老者的连声道谢。接着房间里走出两人,一个面目苍老,自然是那
求医的邓老伯,另一个是二十来岁的的青年,看其装束,是一个大夫。

  这时,小狗才记起今天出来的目的是买金创药。

  “哦?这位小兄弟看你面色红润,不象有病。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大夫问
小狗。

  小狗道:“对,我没病。”

  大夫愕然:“那你上来干什么?”

  “我没上来啊。”

  “你没上来那你怎会在这里?”

  “是你们的人硬拖我上来的。”

  “……”

  “既然你没病,那我看其他病人了。”大夫随即叫了另一个病人进房看诊。

  小狗心想:既然来到,何不打听一下楼下那漂亮姑娘的底子?当下也跟着走
进诊房。

  “嘿,小兄弟,我正诊病中,你别来打扰。”大夫边给病人打脉边问。

  小狗也不理会,搬了张凳子过来大摇大摆的就坐下,问道:“大夫,我是从
外省来的,在途中听闻在苏州城里,除了「再世华陀」单医师的药店就没有其他
药店,怎的又会有这间在此?”

  大夫说道:“本来是没有的,小店今天才开张。因为单医师的药费太贵,苏
州百姓看不起病,要跑过扬州去,十分不方便。与见及此,我便想凭自己一分绵
薄之力,方便一下百姓,所以就开了这间药店子。”大夫说罢又继续问诊。

  小狗笑道:“哗!大夫你可真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耶!未请教大夫高姓大
名。”

  大夫也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罢了。小姓林,单名一个
鹤字。”

  小狗又道:“哦,原来是林大夫。久仰久仰。我看林大夫楼下可热闹得很,
好在有个得力助手帮忙,否则可真忙得七手八脚九头十臂的不可开交啦。”

  林笑道:“哦~~你说小妹吧?对啊,如果没她帮忙,我也开不了这间药店
了。嗯,按这里痛不痛?”林鹤边答小狗边问诊。

  小狗心想:原来是大夫的妹子,那就是林美人儿了,嘻嘻~~好,干正事要
紧,先买了金创药回去救两个大哥,迟点再来问小美人的小名也未迟。心里盘算
好,便拜别了林鹤,要了一包金创药急急返回客栈去。


第七章  碎雪剑的寒光

  苏州单家庄。

  只见此庄一片绿茵青葱繁花似锦,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清新
脱俗,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佛果不禁轻赞:“想不到单老头这么懂得享受,洒家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多这
么好看的花草树木。”说着双手不禁要触摸一下大树。

  “唧,你娘没告诉你世界上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不能碰么?”小狗不屑地说。

  佛果立时停手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小狗道:“大和尚,这里的一草一树无不蕴藏锁血封喉的剧毒。你以为单老
头真的那么好雅兴种这么多花花草草么?”

  佛果不禁心下一凛,遂说:“废话少说,快带路。”

  小狗领着佛果,佛果牵着野兽,野兽背着两天,三人一一步进单家庄的五行
八卦林。

     ***    ***    ***    ***

  单家庄内一个房间里,屋子布置的精致富丽,当中一张红木案,案上两只花
瓶,瓶里插着几枝紫罗兰。花瓶旁铺着几张信筏,放着些笔墨砚石,未入此处,
清新的花香已沁人心裨。南边有扇窗子可以看到单家的大花园,景色宜人。

  一张绣榻放在墙角,两只金钩轻搭纱帐。房间虽不大,但是给人清新舒适的
感觉。

  纱帐内,绣榻上,一名清丽脱俗,头上梳着云鬓的女子双腿被两条绳子高高
挂起,分得开开的,上身只褪剩一件大红肚兜,一名已过不惑之年的老男人正埋
头在两腿间默默耕耘,肥厚的舌头不时地从浓厚茂盛的阴毛、亭亭玉立的阴阜,
娇小可人的阴蒂上一一扫过,尤其是那阴毛,被唾液打理得井井有条。

  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舌头触处传来,那女子迷漫的目光微微张开,修长乌黑的
睫毛衬托着面上难以言喻的扭曲表情,双手修长玉指轻轻按住那老男人的头发,
不时地用着力,双腿不住地夹紧,松开,再夹紧,再松开,虽然双腿被挂起不能
动弹,但身子还是不住地扭动,从不同的角度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材。

  那男子的舌头经过一番游戈以后,显然开始往重点部位进攻,舌上一颗颗细
小的肉粒像一把灵活的按摩梳子,梳理着阴毛之下覆盖的每一个凸现凹陷的部位,
那女子明显感觉到舌上力度的加强,更加被刺激得浑身不住地抖嗦,檀口微张:
“啊……啊……哎……不行啦……不要……啊……单……单医师……用力……啊
……”高高挂着两条玉腿的绳子不安份的动来动去,整个金钩纱帐更是起伏不停。

  单五把头伸了出来,深呼一口气,邪邪的笑道:“嘿嘿,如画,舒服了吧,
这回轮到我舒服了。”

  那女子被舌头一轮连番进攻,已是娇喘连连,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好连连
点头表示应允,双腿更是微微张开,等待着单五的进入。谁知,单五并没有脱下
裤子,反而退到床尾,坏坏的笑着,拿过一个放在旁边满载着红枣的大海碗放在
面前,“卜”的一声,那红枣没有击中阴唇,而是击中大腿内侧!

  “啊啊……单医师……不……不要……痛……痛……”那名叫如画的女子口
颤颤的娇呼道,单五没有理会,保持着其特有猥亵的笑容,从碗中抓起四五颗大
红枣子,再一扬手,四五颗枣子连环扔出,“哎哟……啊……”如画呻吟起来,
最要命的是那颗最大的枣子不偏不倚地击中阴道口,又酥又痒的感觉再度传来,
而且火辣辣的有点痛:“单医师,不要……不要啦……会痛……人家不来了啦…
…”

  这一声不单没使单五的动作停止下来,而是更加刺激了单五的兽欲:“痛!
我让你痛!你不要扔!我偏偏就要扔!”话音未落,又是五六颗大红枣子连珠射
出。

  “哟……哟……肿……肿了,哎……”如画扭动着身子左闪右避,无奈双腿
被绳子分得开开的,虽然上身不住的扭动,但还是避不过枣子的连番进攻,最要
命的其中一颗大红枣子击她的阴核,火辣辣的感觉又酥又麻又痛,痛得如画一个
鲤鱼打挺要站起来,无奈两条绳子咬定玉足不放松,纤腰只有再次重重地回到绣
榻之上,混身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一般,浑身抖个不停。

  她的淫水更是阵阵流出,花露滋润着水草,红枣每次击中阴唇和阴核位置,
她就会不期然地分泌出淫液来,整个茂盛的黑森林更加轮廓分明,重点位置一一
凸现,神秘而又不乏诱惑力。

  单五的兴致更浓,准度更高了,少顷之间,床上就跌满了二三十颗红枣。单
五瞄准目标,再次运劲,一招当年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大红枣子不偏不倚地打在
刚才插在阴缝之中,阴道口上正摇摇欲坠的最大颗那颗枣子的尾端,“扑哧”一
声,整个枣子没入阴道不见了。

  如画更是一声惨叫,眼泪都呛出来了,“单……单医师……不要……不要了,
够……够了……奴家已经又红又肿了……”说着,伸手就去摸阴道那颗枣子。

  单正狞笑着:“不!你过足瘾了,老子还没玩够呢!哈哈!”一颗贯注内家
真气的枣子以不可见的高速击中伸向阴户途中那只纤纤玉手上。

  如画马上如触电般把手伸回,整条手臂又麻又痛,如画毫无办法,但又不敢
造次,只好泪眼朦胧地扭动几下雪臀,不情愿地嗔道:“哎呀……人家不管啦…
…”

  单五见状更是面有得色,无比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使手上的动作进一步加快,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海碗里的枣子终于全部射完,如画的阴户已经是又红又肿又
湿了,有好几次如画痛得弓背连连,整个人弹起来,无奈双腿被绳子高高挂着,
只有重新重重跌回床上,待枣子射完,如画已经是又痛又累,娇喘连连了,尤是
阴道口周围火辣辣的感觉更是为之难受。

  “哎哟哟……单医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弄得奴家好痛……”如画作
委屈状低泣,这时才敢用手去抠阴道内的几颗枣子。

  单五埋身探前淫邪地笑道:“你看,水都流了那么多了,还说痛?!”说着
一手抓住那修长的玉手,另外一只手代劳把阴道内的几颗枣子连番抠出,一古脑
塞入如画香腮檀口之中,如画不敢违抗,只好张口吞入,咀嚼着这几颗布满淫液
的大红枣子。

  单医师更是志满意得,连连捋着花白胡子笑道:“好如画,老夫还要玩一个
游戏。”

  如画闻言差点把几颗枣核整个吞下,娇呼抗议道:“不……不要了!每次奴
家被你玩得皮开肉绽的,打死我也不干!”

  单正一手挥断两条绳子,抓住如画的双腿就把如画的娇躯整个翻了过来,高
耸雪白的屁股向上抬起,整个菊门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单医师……你又想怎样……”如画心有余悸地回头问道。

  “哈哈,我只是想把酒倒进你后边的菊洞中,看看是不是可以流到肚子里,
放心,这只是医学实验,不会痛的。”

  如画闻言花容失色,惊恐求饶道:“不!不要!那样会灼痛肉的!!还有,
那壶嘴那样硬,会流血的啊!”

  单五不耐烦地把如画双腿高举放到肩上,用一只手按住,另外一只手就去拿
旁边的铜壶,就要倒酒。只见那铜壶壶嘴虽然小,但是却十分细长。

  如画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双腿拼命挣开单五的手,一下子爬了起来,双手
掩住自己雪白的屁股,缩到绣榻一角,跪着求饶道:“单……单医师……我求求
你了……不要……好不好……”

  单五扬面狞笑道:“哈哈哈,老夫兴致正浓,你这次怎么也逃不了了!”

     ***    ***    ***    ***

  穿过丛林,只见一抹红花围栏而攀,栏后是一座大房,大房的正门敞开着,
里面是一条碎石砖小道,小道两旁各种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

  小狗停了下来,从腰包里掏出两粒小药丸:“大和尚,你吃一粒,喂两大哥
吃一粒。过了小道直去就是单家庄大堂,我在这里看守着野兽不进去了。”

  佛果接过药丸,问道:“干嘛要吃这个?”

  小狗不耐烦地道:“叫你吃就吃啦,如果你不怕在小道上被百香迷魂花毒死
的话你大可有种的不吃!”

  佛果心里虽千万个不愿意,可小狗是这里的旧家丁,也不得不信。当下也不
多说,自己吃一粒,喂昏迷的两天吃一粒,便背起两天大步挺进单家庄。

  行了两步,忽又回头道:“小鬼,这是你的。”说罢抛出一锭黄金,小狗一
把接过,笑嘻嘻地说:“多谢了。”

  佛果背着两天踏入单家庄大堂,堂内一片冠冕堂皇华丽的布置,堂楣上横着
一块硕大的牌匾,大大的隶书写着“仁心仁术”四个大字。佛果暗骂一句放屁。

  “什么人?”一名貌似管家的佣人惊恐喝道,“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我找单医师。麻烦通传一声。”佛果心想现在来求人,便礼貌的问。

  “来……来人啊!”管家还是惊慌莫名的叫喊。不一会儿,佛果就被不知从
哪里冒出来的家丁们团团围住。

  佛果按住不快仍然客气地说:“洒家来求医的,麻烦通传一声。”

  “你……你这和尚,到底是谁带你进来的?”管家还是问着同样的问题。

  佛果有点不耐烦了,正想发作间,忽闻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干嘛这么吵
闹?”随着话音落,帘门里走出一老者,身材矮小,满头银白,一手拄着拐杖,
一手捻着长须,由于被打扰了某种兴致,正气急败坏的步出大堂。紧随其后是一
个身材高大,肌肉盘扎,满腮胡子的男子。男子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但丝毫掩盖
不住那锋利似刀眸子,直看得佛果打冷。

  “医师,这……这和尚不知道什么来头,居……居然单独闯了进来。”管家
惊恐万分的禀告。

  “哦?”单五略微抬头瞧了佛果一眼,说道:“大师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佛果恭恭敬敬的行一个礼,和气的说:“和尚的一位朋友身中剧毒,生命危
在旦夕,听闻单老医师医术超群,江湖上更被称作‘再世华陀’,故此和尚千里
迢迢来求神医救和尚的朋友一命。又怕神医不肯接见,于是擅闯庄园,有所得罪
还望神医大量不计。”

  单五打了个哈哈笑道:“江湖的兄弟们抬举了。要我单某医人可以,不过要
依单某三个条件方可。”

  佛果道:“请说。”

  单五拨了拨胡子道:“第一,没钱的不医。我单某人医病按钟点收费,每半
个时辰要银子一百两。”

  佛果一听就火了,心想这臭老头见财起眼,配什么仁心仁术的誉号?如果不
是找不到其他能医治两天的医师,才不来求你这老乌龟。于是强颜欢笑说道:
“钱我们是有的。”说着从背包掏出几锭金子。

  “嗯。”单五满意地笑了笑,接着道:“第二,非奇难绝症不医。”

  佛果松了一口气,说:“我朋友中的是五毒教的含笑半步钉,这个算奇难绝
症了吧?”

  单五上前翻了翻两天的眼皮,又打了打脉,微笑道:“勉强算是吧。”

  佛果问道:“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单五淡淡说道:“第三个条件就是,非声名显赫不医。”

  佛果听罢更乐了,喜道:“我这朋友的声名当然显赫了,他就是一把金刀威
振江湖的金刀两天!”话语刚落,佛果自知不妥。

  只见单五的脸色顿时由黄变红,由红转黑:“他……他就是长影镖局的金刀
两天?!”话语中充满着仇恨,目光凶得像俯视着猎物的饿狼。

  佛果不禁暗叫不好,一时乐极忘形,居然忘了现在全江湖都传单子是两天所
杀的。一转念,佛果又想:哼!软的不来,便来硬的,怕你这老乌龟不成?于是
喝道:“是两天又怎样?老头我问你,现在你医还是不医?”

  单五怒道:“好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我可是肯
定不医的了,臭秃驴,你能奈我怎样?”

  佛果放下两天,也怒道:“老乌龟!洒家好声好气求你你不医,看洒家怎样
煎你皮拆你骨,把你倒掉挂在树上饿你个十天八天,看你医还是不医?”话语一
落,纵身便抓向单五。

  众家丁霎时上前掩护,佛果收回右手,左手一掌便打过去。哎哟一声,一名
家丁弹出数丈远。单五见佛果如此凶悍,忙闪到那大胡子身后,道:“捉住他,
捉住那秃驴!”

  虽然单家家丁都略懂武功,可是又怎会是佛果的对手,三两下便已倒下七八
人。单五见势头不对,当即向那大胡子命令道:“大胡子,快……快杀了那秃驴
!”

  那大胡子垂眼一瞥,眼神略显不屑。

  “干嘛?你不想要解药了吗?”单五厉声喝道。

  大胡子心头一凛,无奈的上前几步。佛果刚好把面前的家丁清理掉,两人脸
照着脸僵持。佛果虽然身高,但大胡子居然比他还高出半个头。大胡子的目光依
然锋利,似能慑人心魄。佛果不禁又打一个寒颤。

  “大块头,别挡路。”佛果骂道。

  大胡子不发一言,右手缓缓倾向腰间的刀鞘,一股慑人寒气顿时笼罩佛果全
身,直压得他连气也几乎呼吸不到。佛果不禁惶恐,心想这下死定了,对方未出
招,杀气已经赢了自己。

  就当大胡子正要出鞘之际,一块不明飞行物体以惊人速度突然袭来,迅雷不
及掩耳之际,大胡子一挥刀鞘,当的一声,散出数千颗银白的碎光。细眼一看,
袭来的暗器居然是一块冰,不折不扣的真冰,而且还深深陷入刀鞘中。现正酷暑
盛夏,能以内力将水凝固成冰已经难以想象,还要深陷大胡子的剑鞘之中,实在
不可思议至极点。

  众人正惊呼间,大胡子已经快速的向发暗器处奔去,单五见状,立时闪进小
房里,大叫来人。单家家丁尽数出动,把佛果围死。佛果一跃打算越过家丁去捉
单五,怎料那房门突然隆隆巨响,四面钢门大闸从天而降,把房间团团的封住。
佛果怒骂:“妈的!真不折不扣的缩头乌龟!”

  大胡子闻声追至屋顶,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屹立在屋檐边,少年背束双
手,气宇轩昂,与一身烂陋的衣衫极不相称。少年微笑道:“等你好久了。”这
少年不是谁人,竟是那小流氓王小狗!

  “你是谁?”大胡子语气冷淡。

  “我是我。”小狗嬉笑道。

  大胡子眼睛一眯,身子已经跃上去,小狗也同时向他扑过来,电光火石间也
看不到两人有什么动作,亦不知小狗手中何时变出一剑,停下时只见刀剑相抵,
两人鼻子只离一臂之距。

  细看下,大胡子的刀打造奇特,刀锋钝厚,刀背反倒锋利,而小狗那剑的剑
柄竟是一支碧绿玉箫,剑长二尺六,宽紧两寸,剑刃更是薄如片纸,在树隙的阳
光里,浑身上下竟闪着一股刺骨的寒光。更不可思议的是,小狗的薄刃居然切入
大胡子的钝刀三分!

  小狗笑道:“大胡子、逆刃刀,果然没认错,前辈就是七年前退隐的江湖第
一杀手虬髯客。”

  虬髯客嘴角略微一翘:“想不到在下退隐数年,江湖就如此人才辈出。”说
罢两人同时收回利剑。虬髯客继续道:“相传江湖有一轻如毫毛、薄如片纸,飘
雪落下亦可一分为二的利刃,名曰碎雪,想必定是小兄弟手上这把宝剑了。”

  小狗哈哈笑道:“前辈抬举了,若不是因为碎雪相助,恐怕刚才那一下我已
人头落地。”稍一停顿又问道:“前辈既然已经归隐,何以又做起那单老头的保
镖呢?”

  虬髯客面部顿时抽搐一下,眼神也暗淡下来,叹声:“十多年前,在下因浪
迹江湖以杀人为生,结下仇家千万,直到七年前,在下刚满月的小女儿被一仇家
下毒,性命垂危,单五说可无条件救治我女儿。谁知,那老头别有用心。”

  虬髯客狠狠咬牙怒道:“他并没有一次过把我女儿的毒解清,他只是一天一
天给她服轻微的解药,令我女儿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然后就露出狐狸尾巴,要
我做他的贴身保镖。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允。”

  小狗笑道:“单五设下这五行八卦阵,还怕有闪失请来前辈做后备,看来他
果真是个怕死得要命的老乌龟。晚辈有一计策,可令单老头乖乖交出解药。”

  虬髯客听后大悦,忙道:“真的,小兄弟千万毋以强硬手段威逼,要是他来
个玉石俱焚,那……那小女的性命就……就难保了。”

  小狗狡狯的笑道:“前辈放心好了。”

  单五慌慌张张跌撞的躲进炼丹房,正扶着长椅喘气间,窗口啪的一声碎裂,
一个少年飞身跃了进来。吓得单五一咕噜的滚到在地,口里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可家丁已尽数出动对付佛果,又何来有人想救呢。

  那少年当然就是小狗,小狗上前一把抓起单五笑道:“老头子,你的最后皇
牌也被我解决了,哈哈哈哈――”说完扔下逆刃刀和一只断手。单五一看,见断
手的袖子正是虬髯客的,心下就更是惊恐万分。

  “大侠……大侠饶命啊大侠!”单五哀求道。

  “呵呵――放心,我不会一刀把你杀掉的。”小狗忽然抽出一把沾满血的利
剑,在单五的手臂上轻轻一刮,单五登时挂彩。小狗哈哈笑道:“这剑上沾的血
是那大胡子女儿的血,我听说是染满剧毒的,哼哼哼哼――”

  单五本在哇哇叫痛,一听之下立时惊呆了,口中不停的嚷着:“化骨腐尸丸,
化骨腐尸丸。”然后惊慌错乱的在炼丹房里乱窜。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单五翻遍炼丹房的药材,调配化骨腐尸丸的解药
为自己解毒,小狗在旁却看得捧腹大笑。

  “好了!终于配好了!”单五拿着解药,刚要服用之际,却被小狗一手抢了
过去。“谢谢了,单医师。”说罢,小狗把解药一扔,门口闪出一个携着一名小
女孩的高个子接住解药,此人正是虬髯客。虬髯客接过解药,忙喂女儿服用。

  单五只看得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声撕力竭的喊:“你……你骗我,你
说大胡子被你杀了!你骗我!大胡子,快……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虬髯客冷笑道:“解药已经到手,你以为我还会替你卖命么?今天不杀你已
经很给面子了。哼――”说罢转过身子对小狗说:“小兄弟,在下很感激你出手
相助,就此拜别。”

  小狗忙说:“前辈今后打算何去何从?”

  “后会有期。”虬髯客再没回答什么,拖着小女儿离开了单家庄。

  小狗回头望向单五,吓得单五大叫:“大侠,饶命啊大侠!”

  小狗俯身拍拍单五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今次真的饶你,不过你得再配一
剂药。”

  另一头,单家庄大堂,家丁们早被佛果打得逃的逃走的走,堂中除了佛果和
两天外再无一人。

  当当当,佛果狠狠地踢了钢门几下,又走回两天身边。刚才打斗的喧哗,使
两天清醒了一点,但还神志迷糊的躺着。佛果扶起两天说:“两兄弟放心,一定
有其他的办法进去的。”说着就要背起两天。

  此时机关隆隆隆的打开。“解药到解药到。”小狗大叫大嚷的冲进大堂,一
下蹲到两天面前:“两大哥,小狗给你找到解药了。”

  “你哪弄来的解药?”佛果疑惑。

  “刚才趁混乱,我本打算潜入来顺手捡些宝贝,嘻嘻,怎料找到了解药。”
小狗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两兄弟要的解药?”佛果问。

  小狗捧起小瓶指着说:“这里的标签写着解药嘛笨。来,两大哥快服下。”
说罢便要喂两天服药。

  “胡闹!”佛果猛得捉住小狗手臂厉声道:“性命悠关你怎能如此儿戏?”

  “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凭什么要我信你?”

  “我……信……你……”两天居然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还凑上口把药丸吞掉。

  “两兄弟!”“两大哥!”

  ……

  圆月映西湖。客栈。

  “两大哥你好点了么?”小狗问。

  两天盘坐在床上,下床收气:“好好多了。”两天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
“小狗,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哦?想问就问咯。”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狗窒了一窒,强笑道:“小狗当然就是小狗啦。”

  两天格了格茶叶说:“别再骗我,你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小狗仍然强作镇定说道:“那当然,小狗是……是非一般的小流氓嘛。哈哈
哈哈――”

  两天轻轻渴了一口茶道:“一路上你不想我们怀疑,一直表现得像一点武功
都不会,但是我看得出。就在扬州你被那清兵追杀时,你用了一种很特殊且失传
已久的步法闪躲,没认错的话,那是天狼八步。”

  小狗不禁身子一震。

  “还有,单家庄里的家丁都略懂武功的,你怎会不懂?除非你不是单家庄的
家丁。”

  小狗又是一震。

  两天忽然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狗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蒙你。我的确懂武功,也的
确不是单家家丁。”

  两天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五行八卦阵怎么走?”

  “好简单,跟踪一个单家家丁不就知道了。”

  “那过小道的药丸呢?”

  “偷回来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帮我?”

  小狗再笑,道:“说实话,我本意不是来帮你的。”小狗也倒了杯茶,接着
说:“我是天地会地方分舵紫荆堂的堂主――夏雪郎。相信你也知道你押送而又
丢失的檀香匣子是什么东西吧?”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雪郎稍一惊疑,又回复笑状:“呵呵――既然不知道,那你还是继续不知道
的好。”雪郎呷了口茶继续:“我是为了那匣子才潜入来的,因为外间盛传是你
把匣子偷了。所以我本打算潜进来打探匣子在哪,找回后就把你灭口。”

  “哦?”两天顿感惊讶。

  “但是在途中见你为救一汉族小女孩而不顾性命,我又想,匣子应该不是你
偷的。”

  两天不禁疑惑,那匣子里的东西难道和反抗朝廷的斗争有关?

  “本来我真的打算就这样就离去,但想到你肯为一个小女孩不顾性命,我又
怎可以扔下你?于是便继续陪同你到单家庄,帮你找解药。”

  “那我可得多谢你了。”两天抱拳行礼。

  雪郎忙扶住:“两大哥不必言谢。希望两大哥日后能为反清复明出一分力。
那匣子还未寻回,雪郎任务未完成,先行告辞了。两位后会有期”

  “夏兄弟……”未及两天说完,夏雪郎已经破窗而去。

  山外青山楼外楼。

  楼外楼的店旗迎风招展,酒楼客似云来。

  酒楼里,虬髯客和小女儿正在进餐。

  “好吃吗?”罕有的笑容呈现在虬髯客的脸上。

  父女正享天伦之乐时,酒楼门口散来阵阵杀气。虬髯客回头望去,只见门口
站着一个紫面红发的少年,后面随着一个青衣女子。

  少年淡淡问道:“你就是江湖第一杀手虬髯客吗?”

  虬髯客心下黯然:这少年的杀气好强。答道:“我是虬髯客,不过已不是什
么江湖第一杀手了。”

  少年嘴角微跷:“是就行。”说罢左手提起七星宝剑,右手作握剑状。“亮
刀吧。”余音未了,一股杀气冲天扑至。

  虬髯客惊问:“你是谁?”

  “黄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