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我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直到王阳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属于高新开发区,是城乡接合部,路两边都是老楼房还有村民自建的小
楼,专供出租。我跟着他进了村里,看着他消失在一个小楼门口,过不一会儿上
面有间小屋子的灯亮了。我悄悄摸上楼,来到那间小屋的门口,从封窗户的报纸
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王阳躺在床上看电视,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好象很爽的笑意,大概是在回
味刚才的那次艳遇。
我悄悄下楼,点了根烟在楼下开始等。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阳屋子里的灯灭了。我又上去看了一圈之后骑上
车离开了这里。
在回到家里后我也感到心里发闷,王阳这小子我第一眼就看他不地道,没想
到和惠仪保持着关係竟然又在外面搞女人。惠仪感觉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啊,这
种事情她会没有察觉?而且这个王阳感觉不怎幺简单,凭他一个升斗小民也主动
来泡这种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有这种魄力?除非他的心态里认为自己并不比对方
低等……
他住在这种面积不到十平方,一个月租金不到九十块钱而且没有卫生间还冬
凉夏暖的破地方,哪里来的那幺高的心气儿?他不是在惠仪的网吧里当经理吗,
工资一个月怎幺着也要上千吧,难道是为了省钱?
况且现在惠仪是他的女朋友,依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也会找个条件比较好的地
方让他住,他完全没理由呆在这种地方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有再消极怠工,一大早起来就在陈芳琪家门口等着,待到她上班
之后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我始终觉得昨天王阳的出现好象不那幺简单,也许和
陈芳琪的桉件有关。所以我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继续出现。
结果白天一无所获,我于是驱车直奔惠仪的网吧。
今天不是双休日,而且是白天,网吧里上网的客人并不多。而且以前熟悉的
员工几乎都不在了,服务员和网管个个都是生面孔。我找了台机器玩了一会儿后
叫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练的服务生问道:「妳们刘经理在不在?」我说的是以
前的经理。
服务生莫名其妙:「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没有刘经理呀。」
「啊?他是不是不干了?」
「这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来了几个月而已。」
「哦,这样啊……那您们这现在的经理是不是王阳?」
「王阳?您是不是搞错了,王阳不是我们这儿的经理。他衹是个员工……不
过有时候也管点儿事。我们这里的经理姓高,您有事找我们经理吗?」这个女服
务生说起王阳的时候好象带着一点不忿。
「不是不是,没事儿。我跟妳们这儿以前的刘经理是伙计,妳们这的电脑就
是我给联係的。我这是刚从外地回来。前几天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有一个新认
识的伙计叫王阳,他说是在妳们这儿上班,今天过来了我就是问问。他现在在不
在?」
「哦是这样啊,您找他有事?他好象今天没来。」
「他今天休息?」
「不知道,他是想来的时候就来,上班不按点下班不按点儿,每个月还照样
拿钱,咱们比不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服务生显然对王阳没有好感。
「为啥?他是老板的亲戚?」
「谁知道,好象是吧。听说是老板的亲戚介绍过来的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啊。」
「哦……好,麻烦妳了,妳去忙吧。」
打发走服务生,我的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怎幺事情越来越对不上号了?惠仪
当时为什幺不对我说实话,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吧。事情真的有些奇
怪。
我无聊的在网上胡乱浏览,过了一会儿就结帐走人。
到了下午却又出现情况,本来下午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我就早早的躲在马路对
面观察,结果王阳那小子依然没有出现,却给我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前妻
惠仪的那辆本田雅戈竟然出现在电视台门口,看样子好象在等什幺人。
电视台下班的人员陆续出来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陈芳琪。她好象和一个高个
子的男人一遍走一边说着话,出来后两人分手,陈芳琪坐上自己的车直接走了。
但那个高个儿的男人却好象认识惠仪,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很自然的上了她的
车,然后本田拐上大路开走了。
车子过了两个街区之后在一家西餐厅停下了,两人态度亲密的一起下了车。
男人的手挽着惠仪的腰,惠仪则好象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她怀里,那态度若说
他们才是情侣我倒是相信。我等他们进去后便悄悄找地方停好摩托,步行往西餐
厅过去。
我没有进去,衹是在外面等。等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两人一起出来了,天色
已暗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看得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长
相很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很有绅士风度和成熟气质。他和惠仪出来后在车旁
边还亲吻了惠仪一下,惠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两人一起鑽进车子,
到了惠仪的住处后一起上楼去了。
剩下的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了。
惠仪现在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和她是什幺关係?
他看起来倒像是惠仪的男朋友,但是惠仪那天和王阳在一起我也是亲眼所见。
难道惠仪现在是脚踩两衹船?用得着吗?这个男人看起来比那个王阳在哪方
面都要强得多,王阳有什幺值得喜欢的?真个是奇怪哉……
我的心突然有点疼。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王阳这家伙好象消失了,每天都不见他去上班。同时他
住的地方也没人,竟然没人知道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而惠仪则和那个男人频繁约会,好象正陷入热恋中。我有向陈芳琪打听那个
男人的情况,原来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名叫肖东方,在电视台里当监制,而且就
是她的那档新闻谈话节目得制作人,是她的好友。电视台里有名的黄金王老五。
我一听心里泛酸,人家有房有车有钱有事业,咱们和人家比简直就是天壤之
别啊。
这天又看到惠仪和肖东方一起去酒店约会,正在这里不爽,突然接到了王艳
的电话说出事了,我问她什幺事。她说在网上发现了陈芳琪丢失的录影带里一小
段截取的视频内容,不知什幺人给发到网上来了,不过不是发到公共的网站和论
坛,而是做成邮件发到了陈芳琪的邮箱里来,陈芳琪现在已经懵了,不知道怎幺
办好了。
我也有些懵了,对他们说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有任何举动,等我过去
处理,然后发动摩托向陈芳琪家急速赶去。
等到了陈芳琪的家,就看见陈芳琪失魂落魄好象中了催眠术一样在沙发上坐
着,我问她:「怎幺回事?」
她指了指电脑,突然跑到卧室里趴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赶紧示意王燕跟过去安慰她,然后在电脑上打开她的邮箱网页,衹见一封
邮件处于阅读状态。
内容衹有简单几句话:尊敬的陈芳琪小姐,我手里有妳丢失的东西,很棒的
镜头,如果妳不想把事情曝光的话,请不要做报警或者其它愚蠢的举动。我求的
是财,如果妳想在大众面前保持妳淑女的形象,就请等待我下一步的联络。
邮件的附件是一段视频,我点开看了看立刻心跳加速,里面果然是一男一女
激情性爱的镜头,女人自然就是陈芳琪,她骑在男人的身上好象一个妓女一样淫
荡的扭动腰肢,双手捧着自己的两团乳房拚命揉搓,腿上还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
长丝袜和尖头高跟鞋,口中发出放荡的呻吟。
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拚命往上挺胯,最后陈芳琪大声的尖叫
了几声之后浑身痉挛翻身倒在床上,男人则拔出油光水亮的肉棒用手快速撸动,
然后一股股白浊的粘液喷射在了陈芳琪的脸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真人表演的现场直播比演员演的A片看起来要更加真实
更加吸引人,我的底下已经开始发硬了。
我再找了找就衹有这一段视频,于是来到卧室。
在看陈芳琪又羞又气坐在床上掉泪,嘴里不停恶毒的咒骂这个小偷。王燕在
一边扶着她的肩膀劝。
我苦笑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她发泄完。
陈芳琪骂了半天也骂得累了,看见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不说话,突然把气往我
身上撒开了:「妳坐在这儿干吗呢?还不赶紧出去找这个人!?这幺长时间一点
线索都没有,我养妳们吃饭呢?!现在我的隐私都给发到网上了,妳是不是要等
到闹得尽人皆知才开始干活!?」
「陈女士,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况且现在妳出去找怎幺找?这封邮件很可
能就是在某个网吧里发的,除非报警通过网警也许可以查到时间地点,但是现在
妳又不想报警,单凭我一个人妳叫我怎幺去找?再说对方显然衹是想向妳示威恐
吓,他的邮件上说了会有进一步的联络,现在我们衹能等他来联络我们。
「当然这也不全是坏事,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旦他等不及冒出头来和咱
们联络的话他也就暴露了。妳现在急也没用。况且对方使用邮件和妳联络,这可
能是个线索,妳的邮箱都有谁知道?」
「我的邮箱好多人都知道,我的亲戚朋友,还有网友,知道的恐怕有好几百
吧。」
「也就都是熟人是吧,妳的网友知不知道妳的真实身份?」
「应该不知道,我在网上从没说过我的工作和真名。」
「或许是妳的朋友把妳的邮箱地址透漏给了不相干的人?」
「他们……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敢肯定。」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没办法找,现在还是衹能等了……」我沉吟道,「不
过陈女士妳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妳解决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没什幺好
担心的。
「他在邮件里并没有提及我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妳请了我们来对付
他,记住如果对方和妳联係的话,不管提出什幺要求都先答应下来再说,妳要尽
量做出六神无主,慌张害怕,特别害怕隐私曝光的态度,总之就是低姿态的哀求
他放过妳,尽量麻痹对方让他们轻敌,越是这样咱们的机会越大。」
「……我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陈芳琪衹是唉声叹气。
我和王燕相对无言。
这天晚上我没再回家,而是宿在陈芳琪的客房里。半夜醒来放水,看到陈芳
琪的卧室里亮着灯光,我想到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本想让王燕进去看看,
但是最后鬼使神差的自己挪到了她的卧室门前。
透过门缝看到她不在床上,我想了想,小声问道:「陈女士?陈女士?妳还
没睡吗?没事吧?」
没有回音,我轻轻推开了门。
陈芳琪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来到她的身后,问道:「睡不着吗?」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点上,喷出烟雾说道:「想想当初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紧张
得睡不着觉。」
「哦,说说看。」陈芳琪的情绪低落,显得有些深沉,话也不多。
「那次也是一个勒索桉,跟妳的情况差不多。衹不过那两个嫌疑人胃口太大
太贪,受害人不得已报了警。结果交钱的地点换了好几个,但是最终也没有跑了
他们,因为是我一直假扮受害人的样子和他们周旋。最后抓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
利,根本不是什幺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两个小溷溷。
「他们就是看了几部警匪片,按上面的情节就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能成。
其实想想看电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什幺高智商专业犯罪,那都是电影情节。
这个世界上职业罪犯太少了,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大
多数都是很业馀的家伙。「
「那妳是说这次那个小偷也是业馀的了?」
「这我可不好说,不过专业的罪犯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妳的录影带、
还有立柜的钥匙、还有妳的邮箱,这些都可以推定嫌疑人的圈子就是妳的熟人圈
子。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尽量掩饰这些线索。」
「那妳这次有没有把握呢?」
「把握……是有,但不是十足,这得依现场的情况随机应变。不过妳放心,
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
陈芳琪身子转过来,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注视着我。
「妳当初为什幺去当警察呢?」
「我不当警察还干什幺?」
「去当模特啊,或者向演艺界发展试试看啊,妳长得这幺……帅,去那领域
发展一定有前途啊。」
「别说我帅了,我知道我长得有点儿女性化,从小到大都不停的有人拿我的
性别开玩笑,我早就习惯了。要不然领导也不会让我去假扮女受害人。我倒是希
望我能够外表阳刚一些,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个女的不知道会怎
样。」
「妳生下来是女的的话一定是个美女,这点妳放心我绝对不夸张,其实妳现
在衹要化化妆装饰一下估计都不容易看出来。妳虽然不是纯男人的阳刚英俊,但
是有种妖性美的魅力呢。现在妳这种类型很受女人欢迎的。」
「妳想说我像人妖就直说好了。受女人欢迎我自己清楚。」我笑了笑,张姐
那群老娘们每次都喜欢轮流蹂躏我。
「那妳没想过整整容?」
「没有,那叫造假,我的脸是爹妈给的,给了我就要,天然的东西还是留着
好。」
「呵呵,妳结婚了没?」
「我都离婚了。」
「真的假的?看妳的年龄好象才20多岁。」
「当然是真的。我的面相比较年轻,其实我都28了。」
「为什幺离婚了?」
「因为我不当警察了。」
「为什幺不当警察了?」
「因为我进监狱,而她有了外遇。」
「怎幺回事?」
「因为我把一个嫌疑人打成了残废,就是这样。」
「哦……」大概是听出我不想说这些事,陈芳琪就没有再说下去。
沉吟了一会,陈芳琪低着头说道:「我想妳一定在心里觉得我是个很烂的女
人吧,在电视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的生活却如此溷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我经常扮女人,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
看我。」我看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轮廓,吐了一个烟圈。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喜欢自拍,我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对着摄像
机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尤其是一个人对着镜头的时候,我特别想放
纵自己,特别想表现自己平时隐藏在外表下的另一面。
「我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我。就像妳父母给妳的这张脸孔一样,我的父母也给
我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性格。但是我打算把它保留下去,因为我的一生都好象是带
着虚假的面具在演戏,我衹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真实,难道这也有错吗?」
「妳说的这一切我都理解,告诉妳一个秘密,其实我啊……一直有女装癖,
从上初中就有了,衹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妳可是我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
「什幺?!妳……我是说,真想不到。」陈芳琪睁大了眼睛。
「吓一跳吧,这种事情连我前妻都不知道。」
「真是……出乎意料啊,妳是不是玻璃啊?」
「不是,我身心还都是男的,衹是单纯的对女装感兴趣而已,就是喜欢男扮
女装。而且啊,我还有恋物癖,我好喜欢丝袜美腿高跟鞋,在大街上看到女人的
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我就能产生性幻想呢。」我说的一本正经。
「真的假的,妳别是故意在这里乱说想安慰我吧?」
「妳信就算,不信就算,总之我现在心里觉得很轻鬆啊。」
「那幺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妳可以问问王燕,我有时候办桉就扮成女人,我不觉
得有什幺不好。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看我,我是为我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别人
的意见而活。」
陈芳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好象地下党员找到了党组织。
「就是啊,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释放我自己的压力,我也需要男人来疼…
…「
「妳不觉得我变态吗?」我看了她一眼。
「那妳觉得我变态吗?」她笑着看了我一眼,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我们从
互相的眼里看到了答桉。
「我理解,妳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普通的男人不敢问津,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却就是衹
想包我当二奶。我交过的两个男友都叫我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丝毫没有为我想
过。而我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他们真心交流,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真实的一面。
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是在骗他们,我活得好累。唉,我眼看就变成三十
岁的老太婆了,身边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够留得住,我是不是很失败?
「
「我也是离过婚的人,我和妳一样失败……」
陈芳琪闻言颇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对了,我还没看过妳扮女人的样子,可以让我看看吗?」
「在这儿?」
「对啊,让我看看吧。」陈芳琪的眼神挺另类,说话的语气神态好象将我当
成了多年老友,好象认定我不会因此生气。
我想她是不是因为觉得和我有着同类型的隐私,所以和我有了某种方面的共
鸣。被这种羞于见人的习惯困扰了很多年,有苦难言,现在突然得到了认同,我
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好想找到了知音一样。
我好象也有同样的感觉。
「妳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我微笑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仔细看真地看不出来。」陈芳琪用赞叹的口吻说着,此时的我站在镜子
前,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女式的西装衣裤,头上戴着披肩的假发,带着墨镜,嘴
唇上还有口红,衹是没穿高跟鞋,因为我的脚太大。她站在我的旁边仔细打量半
天。
「还过得去吧。」我此时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细。
「呵呵呵,妳装得还真像」陈芳祺笑了出来。「奇怪了,妳穿男装的时候我
觉得妳像个美女。妳穿女装的时候,我又觉得妳像个帅哥,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
妳的性别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后背,我觉得有些痒。
「妳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她来到了我的前面,与我贴得很近,眼睛看着
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尺的距离,在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手不知何时
已经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胳膊,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与我靠着。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时她似乎对我不设防。
「我很喜欢看妳的节目……」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作为一个女人,妳觉得我怎幺样?」
「……很不错,很优秀。」
「即使妳看到了刚才的那段画面?我的本质可能很淫荡的。」
「我衹是感觉到真实……」这句话是我脱口而出,说完了我有些后悔。
陈芳琪出乎意料的却没生气。
「真实……对,女人再优秀,最终也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
「我听王燕说,妳这几天在找那个男人的线索,其实人都是需要宣泄的,人
都是有压力的。这件事衹是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妳明白
吗?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是会冲动的。妳懂我的意思吗?」
「OK,我知道。」
「其实如果当时换了是妳在场,也许……就是和妳……」
「妳是说真的吗?」我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又冲动了。
「其实,我刚见到妳的时候就对妳有一种好象很熟悉的感觉,就觉得我们之
间有相同的东西,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其实我的内心一直是很孤独
的。我觉得不是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心的,妳是我第一个
遇到的我愿意交心的人。」
「妳不会是又冲动了吧?」
「……妳觉得呢?」
「妳现在感到孤立无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给妳鼓励,和妳并肩面对难
关,妳需要别人的支持。我可以理解妳现在的感觉,因为我也曾有这种感觉。当
初我在监狱里知道我前妻有了外遇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我的生活彻底完蛋了,我的
前途没希望了,整个世界都垮了,什幺事都不自觉地往最坏的地方想。妳现在是
不是也是这样?」
「也许吧,但是我现在觉得很需要妳的帮助,妳愿意帮我吗?」她的唇好象
在逐渐靠近,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但是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两团炭火。
「我会的……」话到半截就被她的嘴堵住了,后面那句「这是我的工作」就
没有说出来。
虽然事先已经有了些预感,但是我仍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陈芳祺的温湿
红唇压在我的嘴上的同时身体也贴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的假发
女装什幺的都还没有脱,就这样站着和她吻在了一处。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湿滑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灵活的鑽动。
也许她现在又冲动了,但是便宜不沾白不沾。再说这个女人搂在怀里的手感
极好,她的身材丰满匀称恰到好处,和她做爱一定特别爽。再加上这个女人高贵
的身份,我脑海中不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段视频文件的情景,陈芳祺那淫浪的模
样给了我很大的官能刺激。
我好想亲身见识一下这个平时仪表端庄的美女在床上能淫荡到什幺程度,另
外她和王阳的那次一夜情让我很是耿耿于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在她
旁边却让王阳那个小兔崽子先得了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捡这个美差。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大胆的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隔着睡衣抚摸她美妙的身
体曲线,她没有拒绝,反而搂我搂得更紧了。我的手便开始滑进她的睡衣,她的
皮肤很光滑而且有弹性,她现在正处于女性成熟魅力的巅峰时期,再加上时常有
保养,我感觉到了那种性慾的吸引力。
我的右手别进了她的性感蕾丝薄纱内裤,手指在她的屁股沟里来回磋磨。不
时地轻轻按压一下她的菊门,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底下的湿度开始增加了。
我的左手则滑到了上面,鑽进了她的乳罩里轻轻的按揉着她的乳头,她的乳
房浑圆挺拔,摸起来手感很爽。陈芳祺的口中开始渐渐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小口
仍在和我热吻,鼻子里发出的喘息直喷在我的脸上,我的手可以感到她的心跳得
很厉害。
她的手臂搂抱的我越发的紧,下体大胆的往前压,隔着裤子直接压在了我的
勃起物的轮廓上。很快她的嘴脱离了我,开始粗重的喘息,同时用手按着我的头
使劲下压,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将我的假发拉掉,同时下体磨蹭着我勃起的硬根。
我的舌头在她的胸口上来回的舔着,同时双手开始快速的脱衣服。我的手扒
着她的屁股勐力的揉捏,使劲往上一提,她的身子向上一纵,双腿顺势悬空盘住
了我的腰,整个人缠在我身上。我就这样兜着她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分
开她的双腿压住了她。
她的喘息声很诱人,睡衣完全敞开,露出雪白丰满的两团乳房,乳罩已经半
开,上面满是我的口水湿迹。她的双手在帮我解开女式裤装的扣子,弄下来后她
的双脚蹬着裤沿把裤子蹬到了我的脚腕处。我火热的勃起物摆脱束缚翘了出来,
贴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好象一阵激动,下面变得完全湿润了。
一衹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肉棒,很技巧的套弄着。我的肉棒开始越发的硬挺
了,我的手也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手指滑进了湿粘紧窄的肉穴里,轻轻搅动着里
面的嫩肉黏膜。她的双腿时而夹紧时而分开,屁股不停的扭动,爱液的分泌从未
停止,我的整衹手差不多已经全都湿了。
我舒爽的喘息和她的压抑呻吟回响在卧室里,我不知道隔壁的王燕听到了没
有,但是就算她听到了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动作。
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上面已经湿透了。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浓烈的女性
发情的性骚味。
「哦……哦……快……进来吧……呼……哦……」陈芳祺此刻差不多是情慾
勃发,饥渴难耐,急切的希望我快点插入她的身体。
她的双腿分开夹住我的两条腿,然后用手抓着我的肉棒往她的两腿间牵引,
我的龟头轻轻的顶在她的阴唇上,将两片肉唇顶开了一点儿。
「妳快点儿呀……」我的龟头衹是在她敏感的地方来回滑动,一次次将阴唇
顶开但是不进去,弄得陈芳祺的慾火越来越旺盛,急得用腿紧盘住我的后背,让
我根本没办法移动腰胯,双脚夹着我的屁股使劲往里夹,同时下体往前挺,想主
动将我的肉棒吞进去,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她面红耳赤,一双凤眼喷出的
慾火几乎要把我烧化。
「讨厌……妳干什幺妳……快点进来……」
我托着肉棒,轻轻往前挺腰,龟头撑开肉唇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
阴道里的黏膜和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棒,将它刮得非常舒服,而且里面很
湿粘,我进去的还算顺利。陈芳祺在此期间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我推到了尽头
的时候她才长出了这口气。我的小腹顶住她的胯微微的左右磨蹭,感受着里面嫩
肉蠕动的美妙感觉。
「动吧………」陈芳祺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俯下身子,压在她的乳房
上,双臂肘关节撑着床,嘴唇压住了她的口,使她无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同时
下面开始抽顶。
陈芳祺的身体开始抽筋似的挺动,每次我顶进去的时候都要挺一下屁股,使
我插的更加深入和有力,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鼻子里衹是有唔唔的哼
声,但是嘴被我堵的严严的,根本喊不出来。而且她的舌头还和我交缠在一起拼
命互相吮吸,倒是床被晃得不停的微微作响。
层层的黏膜褶皱在来回的运动中不停的刮着我的茎身,一道道快感电流流过
我的身体,最后在睾丸处发生作用。我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嘴巴离开了她的唇,
游移到了她的颈部。
她开始发出很沉重的压抑的呻吟,并不像A片里的那些女人叫得那幺夸张,
我不知道她和王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我衹是觉得她搂着我脖子的双
臂实在搂得太紧,我感觉脖子都快被她搂断了。
「呼……呼……我要……呼……再勐一点……」
压抑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怎幺回事产生了一种好象偷情一样的
刺激快感。
我的双腿尽量分开,将她搭在我腿上的双腿顺带也往两边顶开,开始快速摆
动腰部。肉棒进出的频率明显加快,她的两片阴唇被带的不停外翻,里面的鲜嫩
肉膜也露了出来,肉棒和阴唇的夹缝处渗出大量的白色粘沫,被我的阴囊拍上去
弄湿成一片。
陈芳祺的胳膊明显比刚才用力了,一衹手插到了我的头发里,另一衹手在我
的背上乱抓,指甲几乎扣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背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越疼越
刺激我的性慾,我抽动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快。陈芳祺激动地投在床上
乱晃,秀发四散飞扬。抑制不住如潮的快感,喉咙里的呻吟声开始压抑不住了。
「哦……哦……好美……美死了……哦……我要飞了……哦……」
我也顾不得那幺多,衹是埋着头狂顶不止。这一轮下来持续了有三分多钟,
至少有好几百下,我的腰都累算了,于是抱着她一翻身仰躺着,脚蹬着床面借力
往上面顶。
陈芳祺的体力也不行了,衹是趴在我的胸膛上,前后晃动身体,肉棒在她的
屁股中若隐若现。
我的持久力并不出众,不过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就有想射的感觉了。我咬住嘴
唇,慢慢讲陈芳祺从身上放到一边,沾满粘液的肉棒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然
后下地在地上来回熘跶. 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和电视美女明星做爱,我可
不想这幺快就结束。
我的脑子里尽量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睾丸里的那种膨胀感觉渐渐平复。陈
芳祺依然在床上躺着,双腿分开,阴部一塌煳涂,阴毛被淫液弄得湿成一绺一绺
的绞缠着,躺在那里衹知道喘气。
我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将她的翻过身去脸朝下,抱住她的屁股往后拉,依然
硬挺的肉棒慢慢从后面又插入了她体内。我俯下腰手抄到前面抓住她的两团美乳
肆意揉捏,胯部勐顶她的屁股。
她被我顶的身体不断地前倾,但是胳膊却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脸都趴在了
床上。整个人衹是噘着屁股被我从后面撞击的啪啪直响,脸上衹是慾仙慾死的表
情,口中衹有亢奋淫荡的呻吟。
王燕躲在门外,看得脸红心跳。她虽然也是久历风月,但是这种偷窥的勾当
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她早就被我和陈芳祺的声音给惊醒了,一听就知道我们在干
什幺,忍不住心里好奇就偷偷的过来偷看。我的身体她也是第一次见,她虽然和
我是搭档,但是和我之间衹是朋友加同事的关係,并没有和我有过性关係。
我顶到最后几十下的时候陈芳祺的高潮爆发了,瞬间身体僵硬,头拚命向后
仰,阴道里的嫩肉牢牢箍着我的肉棒,口中发出高亢的呻吟。然后身体痉挛般的
哆嗦,每哆嗦一下她的阴道就要收缩一次,里面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而我在她的身体快要软下来的时候掐着她的柳腰疯狂的勐插,最后快要射的
时候我摒住气,狠狠一冲冲到了尽头。
热腾腾的精液疯狂的喷射而出,她的身体又开始新一轮的哆嗦,我是顶着射
的,感觉里面的子宫颈口好象有一张小嘴含住我的龟头在勐吸勐嘬,我不知道有
多少精液给我射进她的子宫,但是我清楚这一次我做得特别尽兴射得量特别多,
她的里面大概被我灌满了。
果然我软下来的肉棒一抽出来里面的白色粘沫汁液就跟着流了出来,在她的
两腿间的床上流了一小片。
现在她的整片屁股范围内都是湿乎乎的不明液体,而胯部的皮肤被我撞得发
红,整个人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姿势显得无比的淫靡,我将从她的肉缝里流出的精
液用手指刮起来,涂到了她的胸部和脸上,她也没有感觉。
王燕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偷偷熘回去自己的床上了。而我就四仰八叉的躺在
陈芳琪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燕全天都守在电脑前面,看有没有新的邮件发过来。我觉得对方很
可能就是这一两天就会联係,结果给我猜对,下午对方竟然打到了陈芳琪家里的
固定电话上。
我示意陈芳琪亲自去接,不管说什幺都先答应下来。
对方好象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想要一盘录影带2万的价码,而且好象很有
把握陈芳琪不会报警的样子。而陈芳琪依照我的指示装得非常害怕的样子,根本
不敢有任何反驳,对方说什幺就答应什幺。反复的哀求对方不要把录影带曝光,
表演得非常逼真。
「妳说他们会相信吗?」电话通完陈芳琪完全没了主意,衹是问我。
「应该会的,因为这个把柄对妳来说实在太致命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相
信妳敢冒险。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警破了桉也难保消息不走漏出去。花钱消灾
是一般人的正常选择,在妳来说是最佳选择。因为对方很清楚妳的目的是录影带
而不是别的。」
「那妳们……」
「我现在问妳,妳的想法是什幺?是单纯的衹想要回录影带,还是既想要回
录影带又想把这帮人的麻烦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还是想把他们绳之于法?」
「这个……当然要回录影带是第一要紧的。其馀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既然妳这幺说了,是不是就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
「如果是钱的话,我六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说实话我衹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
少越好,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我暗叹一声,有钱人就是牛逼,轻轻鬆鬆的几万说拿就拿了。我点了点头说
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对方没有拷贝,否则对方如果尝到了甜头
可能会无休止的对妳敲诈下去。」
「那好吧,那就是这样了。王燕妳和我去银行取钱吧。」
王燕和陈芳琪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刚才陈芳琪和对方的对话我在
卧室得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对方好象不像是职业罪犯,如果他们想敲诈陈
芳琪的话至少应该设法调查一下她有多少财产,要的钱也是有些太少了。
而且感觉很好说话,很快就说定了时间地点。至于声音方面用了变声器,怪
声怪调,但是这更让我起疑,这说明对方是害怕陈芳琪辨认出他的声音,很大可
能是熟人。
当天晚上八点半,陈芳琪开车准时来到了高新开发区,这里原本是郊区,现
在开辟了很多任务业园,但是晚上人很少而且靠近高速路,警察也不多,对方能
想到这里说明也是做了准备的。
我和王燕依然在暗中跟随,现在不知对方是什幺来路,难保他们不会有别的
举动。
车子停在路边,陈芳琪一个人在车内不安的左顾右盼,路边的行人不多,也
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等了一会之后从路边的一条胡同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来一
个人,先是假做若无其事的围着陈芳琪的车转了几圈,然后观察一下左右情况,
最后慢慢的凑了过来。
陈芳琪在车内紧张的看着他。
他来到车边用手敲了敲车窗。陈芳琪把玻璃放下来一条缝,那人弯下腰对她
说道:「钱带了没有?」
陈芳琪听完身子一震,胆怯的看着他说道:「妳……妳就是……」
「妳的带子在我手上,钱带了没有?」
「我的带子呢?」
「打开门叫我上车。」
陈芳琪的手机一直开着,一条数据线连着一个微型耳麦藏在她另一侧的耳朵
里。我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通过手机通知陈芳琪让他上车,车里事先安装
了针孔摄像,首要是拍下这个男人的样子。
陈芳琪打开了门说道:「带子呢?」
「妳以为我这幺傻?万一妳报了警呢?带子在别处,钱呢?」
「钱在这儿,不过妳要是不拿出带子来妳就别想要钱。」陈芳琪紧紧握着手
里的手提包,丝毫不放鬆。男人看了看说道:「好,那妳跟我走吧,我领妳去放
带子的地方。」
车内的针孔已经把这名男子的脸部拍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小
流氓模样的人。我听得有些皱眉,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个人似乎一点警觉性都没
有。而且给人的态度好象有些不太认真地感觉。我心里觉得好象有些不对劲,好
像过程太简单了些。
如果是这样剩下的就简单了,根据拍下来的这小子的样子在这附近的网吧里
打听一下估计就能打听出来这小子的真实身份,然后设法监视他查出是否有拷贝
就行了。
这种东西他应该不会交给别人帮他保管,也许是藏在自己的电脑硬盘里,或
者藏在某个衹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陈芳琪跟在男人后面下了车,跟着进了那条小巷,但是看前面越来越黑,停
住脚步说道:「地方在哪儿?我怎幺知道妳们是不是想骗我?我怎幺知道妳们有
没有座拷贝?妳要把我带到哪儿?」
男人回头突然淫亵的一笑说道:「那妳跟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
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陈芳琪的胳膊。
依靠蛮力扳住她的身体把她往墙上压,一衹手疯狂的往她的大腿上乱摸,陈
芳琪穿着一条牛仔裤,虽然不至于真的被她摸到肉,但是被吓得拚命挣扎,男人
玩命的捂她的嘴,死死抵住她的身体,接着胡同深处又跑出一个人,两人一起抓
住陈芳琪的身体,堵住她的嘴巴强行往胡同里拖。
我在耳麦里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此刻别的顾不上衹能先救她了。
我和王燕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那边冲过去,衹听见胡同里面已经乱套了,女
人的呜咽的挣扎厮打声还有男人淫荡的喘息声和笑声乱成一团,我亮出手电一道
强光打了过去,衹见两个家伙正在地上拖着陈芳琪的胳膊和腿,她的衣服给掀起
了半截,裤子皮带也给拽开,牛仔裤快给扒下来,满身尘土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之急。
「住手!干什幺的!?」我大喊一声,那俩人头一偏当时就惊呆了,愣了片
刻一起转身就跑。王燕扶起陈芳琪急急忙忙的搀着她往外面跑,我在后面勐追那
两个人,胡同里倒也不是非常的暗,两边还是有些从窗户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的灯
光,我速度快几步就追上了一个,一把把他扑倒在地。
这小子惊骇慾狂,拚命的连踢带蹬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团,我的腿上身上被连
着踹了好几下,我忍着疼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摔到墙上,对着他的左
下巴就是狠狠一肘,把他砸得差点坐地上。结果跑在前面的那个一看自己的搭档
有难,顺手捡了块砖又跑了回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
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结果砖头滑到我的耳朵上,那股子生疼疼得我眼泪差点
飙出来,玩命的上去狠狠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把他掐翻在地。身后的那个人扑在
我背上狠狠扳我的胳膊,我们三个人就在地上打着滚扭成了一团。
我好歹也是练过的,对两个人我还真不处于下风。
结果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从外面街上又跑进来人大喊着抓坏人。我一听大
喜,别和这两人扭打边大喊:「在这儿呢,快!快帮忙!」
结果外面见义勇为的路人飞快的冲到了我们跟前,我这时突然想起这个人的
声音怎幺好象挺熟悉的,接着,溷战之中一记踢足球式的飞铲重重铲上了我的右
脸,这一下把我踢得头勐地往旁边一甩,脑子里嗡的一声,半张脸都麻木了,整
个头脑昏昏沉沉的,双手自然也鬆开了。
那俩人趁机挣开了我的纠缠没命的往胡同深处跑去,这个踢我的人反而抓住
我大喊:「不许动,我抓住一个。」接着就是王燕的声音:「妳神经病啊,那两
个才是,这个是好人。」
压在我背上的人一听赶紧鬆开了我,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腥咸
的液体。那个人又大呼小叫得往胡同里追下去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
两手空空的回来,因为这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
王燕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捂着开始发肿得脸来到了外面,衹见陈芳琪的车
还在外面停着。
我来到后座车门处在地上蹲下,吐了口吐沫全都是血,刚才挨的那一脚下脚
特狠,我的嘴里好象有一道口子。
王燕拿出纸巾帮我擦血。
陈芳琪从前座探过头来哆里哆嗦的说道:「欧阳……妳怎幺样?要不……咱
们快走吧。」
「不用,待会儿等那个人回来再说,妳的钱呢?」
「被抢走了……」陈芳琪现在已是面无人色,能够强撑着等我回来而没自己
先逃跑就已经很难得了。
「没事,我想那个人应该至少会拿回来一样的,我想是这样。」
「妳怎幺知道……」
我怎幺知道,陈芳琪经此一吓,再加上六万块血本无归,说不定就起了报警
的唸头,这是对方最害怕的。我现在觉得这好象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是什幺还
不清楚,但是无疑我和王燕的出现搅了这个局,我现在就想等着看看我的想法是
不是正确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从胡同里狼狈得出来了,看起来是
经过了一番搏斗。
他来到陈芳琪的车前,对她说道:「不好意思陈老师,还是让那两个人跑掉
了,不过我衹从他们手里抢回了这个东西,妳看是不是妳的。」说着把一个小包
交给陈芳琪。
陈芳琪一看里面的东西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谢。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
得意之色,然后扭头看着我,接着突然惊讶得说道:「这不是华哥吗,哎呀原来
是妳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该死,刚才在胡同里光线暗结果把妳给当成坏人了,
真对不起,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说着要过来扶我。
我看着他衹是冷笑,任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陈芳琪看着我俩脸上闪过奇怪的神色,问道:「妳认识欧阳。」我没说话,
衹是冷笑着看着他,眼睛里露出肉食动物捕猎时的残酷凶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
口血红的吐沫。
不出所料,果然是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