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十八年前,当时俗名赵行的本空在山溪边初遇普渡寺十六岁的小和尚本净,
一见倾心,自此二人孽缘缠绕,绵延至今。
当年二十来岁的赵行,做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干过护院,做过镖师,当过
杀手,无所不至,凭一身本事闯荡江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出入勾栏院,快
马过街头,在乱世中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可是,当他在溪边看见那清俊的小和
尚小脸涨得通红,只为把一桶水提上来拼命奋斗的样子,从此方寸大乱,不知天
上人间。
当时赵行刚做了一笔无头买卖,却不慎受了伤,正在溪边洗涤伤口时,远远
看见一个小和尚挑着两个大木桶摇摇摆摆走过来,瘦小的身子与粗大的木桶形成
极鲜明的对比,实在让人怀疑他能否挑得动两大桶水。看见和尚过来,赵行不禁
啐了一口,象他这类邪气满身的江湖汉子对和尚先天就有种敌意。
那小和尚来到溪边,看见赵行,本欲张口,但见赵行凶神恶煞,就又低头,
开始自顾自打水,好不容易吭吭哧哧提出一桶,打第二桶时更费力了,嘿了半天,
水桶没提上来,僧衣反被溅湿一大片。赵行实在忍不住笑,这小和尚怎如此笨,
打半桶不就行了,要么带个瓢来舀水也行啊,他又仔细打量了这天下第一笨的小
和尚几眼,不料细看之下,大为惊讶,好标致的小和尚,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
微微上挑,好不妩媚,菱角分明的小嘴微张着大口喘气,赵行看呆了,女孩家也
未见有如此秀美的颜色,在赵行的注视下,小和尚更慌了,一个使力,水桶未提
起,人却栽进了水里,赵行忙上前将他从水中提起,轻轻放在岸边,和颜悦色问
道:
「小师父,不要紧吧?」
「没……没事,谢施主搭救。」小和尚的脸红得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美上几分。
「小师父既然提不起一桶,为何不装半桶?」
「师父说,出家人修行须吃些苦,方可功德圆满。」
老秃驴胡说八道,赵行心里暗骂,这小和尚居然在这里身体力行,更是蠢笨
得不可救药。
「小师父,我刚才拉你时,伤口裂了,麻烦你帮我再上些药,不知行不行?」
「当然行」小和尚满脸歉意,开始动手为赵行上药,一张粉嫩小脸就在近旁,
细白的小手抖抖颤颤在他臂上摸索,赵行意马心猿,止不住心里痒将起来,一面
偷瞧,一面心里算计,已有一段时间不近女色了,暂且用这小和尚泄泄火,听说
龙阳别有一番滋味,今番倒要尝尝。
「施主,包好了」,小和尚抬头看着赵行,清亮无邪的凤目让赵行的心跳陡
地加速,不禁对刚才的邪念有些罪恶感,可是小和尚红红的小嘴就在眼前,赵行
下腹部瞬时热了起来,欲火直涌到心里,烧得他口干舌燥。
「小师父衣服已湿,现在又是初春天气,极易受寒,我包里正好有替换衣裳,
不如小师父将湿衣换下,免得伤风」
「谢施主关心,我不碍事,回去换也一样。」
「小师父何必客气,你挑水走回,出了汗更易着凉,况且,我还要请小师父
帮忙研一些药粉,难道小师父不愿帮忙?」
「不……不是的,那,那就麻烦施主了。」
「我的包袱就在那边林里,小师父请随我来。」
赵行将小和尚带到林中,催促小和尚换衣,小和尚不疑有他,开始宽衣解带,
少年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在幽暗的林中发出莹白的光泽,既有男孩的质感,又有
少女般的圆润与秀美,赵行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小和尚扑倒,压在身下。
「施主,你做什么?」小和尚惊慌发问。
「你说呢?」赵行将嘴巴凑到小和尚脸蛋上,又咬又舔,最后吻住那张红艳
艳的小嘴,好甜好香,小和尚身上也有一股甜香奶味,小小的身子不及自己一半
大,摸上去滑腻如脂,弹性极佳,女人也没有这么好的触感,怪不得有人爱养娈
童,原来竟是这般美味。
小和尚拼命挣扎,但人小力弱,如何推得开赵行这个庞然大物,情急之下,
张嘴狠命咬了赵行一口,大喊救命。赵行吃痛之余,仍死抱住小和尚,抹去嘴角
鲜血笑道:
「你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留些力气对付我才是正经。」
小和尚放声大哭,泪流满面,赵行不由心生怜惜,以舌吻去他的泪珠哄道:
「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那你放了我,呜呜……」
「不放,我喜欢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呜呜……」
「是吗?」赵行用力捏住小和尚的青芽邪笑。
「呜哇,放手,我……我叫本净。」
「本净,难听死了,今后我便叫你小人儿,喂,小人儿,现在我就与你春风
一度,看你如何能净。」
赵行低头含住了本净胸前一粒小小乳珠,大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本净
顿时慌乱无措,他从不知道那个东西经这样一弄,会这么舒服,陌生的快感遍体
流窜,让人忍不住要叫出来。
赵行见他这样,知他初经人事,愈加卖力,不一会,本净大叫一声,浑身抽
搐,少年的初精便迸射在赵行手上。
「你自己没有这样做过吧,据说和尚都是色中饿鬼,你倒是例外,不过你放
心,以后每天我都会让你这样舒服的。」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本净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扎。
「我还没有舒服,怎能放你。」
赵行把手伸到了本净的后庭,揉摸着那朵小小花蕾,从触感就可以想像进入
时会是怎样的紧窒,试着伸入一指,花蕾马上反射性地收缩,阻止异物的入侵,
赵行只探进一个关节,就再也伸不进去,赵行的欲火更是难耐,对本净的尖叫充
耳不闻,低头便含住眼前小小青芽,不住吞吐,在这种刺激之下,本净渐渐忽略
了后面的危险,专注于前面的快感,赵行乘机一举塞入两指,在内不住搅动,前
后夹攻下,本净第二次泄洪,高潮过后的小脸满是红晕,小嘴微张娇喘不已,赵
行再也忍耐不住,拨出手指,将早已怒涨的男根对准还来不及合拢的穴口,用力
狠狠插入。
「啊……」本净长声惨叫,赵行忙放慢速度,用手揉着穴口,在本净哭声渐
缓时,又用力一挺,粗长的男根整个没入小穴,本净脸上泪水纵横,小嘴张着,
叫也叫不出,只觉深入体内的肉柱将自己全身都要撕裂了。紧缩的内襞缠得赵行
也觉疼痛,好紧,果然与女人滋味不同,急需发泄的赵行顾不得怜香惜玉,叫一
声对不住,便开始前后抽动,鲜血渐渐将肉柱染得通红,待赵行将男根抽出时,
本净早晕死过去。
发泄过后的赵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粗暴,如此蛮干,女人也未必经受
得住,更何况初次与人交合的后庭花。本净面色苍白,双腿大张,瘫在地上一动
不动,股间鲜血夹杂着白浊的精液,模糊一片。赵行深自后悔,将布在溪中沾湿,
小心擦拭,拿金创药敷上,又替他穿上衣裳抱在怀中。不一会,本净悠悠醒转。
见赵行抱着自己,又吓得心胆欲裂,赵行忙软语安慰,以至于赔礼道歉,只希望
这小人儿别再看着自己一对一对掉眼泪。
在赵行的百般安抚下,本净渐渐止哭。其实他自小生在深山寺庙中,于世俗
礼法知之甚少,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犯了色戒和身体上的不适。以前经上所言「非
法出精」,本净百思不解,去问师父,结果被训了一顿,现在他知道何谓非法出
精了。由懵懂无知到尝尽情欲的快速过渡让本净晕头转向,赵行一番宽慰后,也
就以出家人慈悲为怀为由让赵行送自己回寺,宽恕了这个无礼的莽汉。
第二天,赵行在山中筑了一所茅屋,日日在溪边拦截本净,捉到后,便是一
番云雨。经过第一次的教训,赵行已知男子那处不比女人,因此每次滋润放松,
百般挑逗,弄得本净舒畅无比,后来竟主动迎合索求,赵行愈加得意,每日抱了
这白嫩小僧,早将外面的繁华世界抛到脑后。在本净面前,赵行尽显男儿温柔之
色和强悍本性,蚀骨的温柔和男子气魄使本净渐渐爱上了这个无礼狂徒,二人每
日在寺外幽会,情意绵绵,道不尽的甜蜜。
半年后一天,赵行替本净挑水终被老和尚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扑通跪倒,说
自己一心向佛,一直很想出家为僧,但恐没资格云云,老和尚大喜,自此赵行落
发为僧,法名本空,做了本净的师弟,普渡寺僧有了三人。
普渡寺原是老和尚为避战乱,用自己多年积蓄在山中建起的小小寺庙,赵行
入寺后,虽可与本净时时厮守,但终归不便,于是拿出以前所积金银,谎称是父
母所留,翻修寺庙,加盖禅院,得空便将本净拖到自己禅房翻云覆雨,日日快活
自在,哪管山外元末各路英豪中原逐鹿正如火如荼。
只有一件事赵行十分不喜,那便是读经念佛,依他以往的强盗逻辑,经中所
言皆是胡说,日日念经敲木鱼,更是没有必要,不是讲顿悟吗,随时随地都可以
「悟」,每日自然度日,顺其自然,又何尝不是一种悟,谁料此等胡说,老和尚
竟十分赏识,说他悟性高、有慧根,本净自是不以为然,二人就这样热闹度日,
直到老和尚一命归西,本空哈哈大笑,自此可与师兄二人在这世外桃源中参这欢
喜禅了,气得本净数日不曾与他说话。
后业因种种因缘际会,本净又收了三个孤儿进寺,这便是了缘的三个师兄,
了尘,了念,了慧。本空虽不愿,但与本净多年厮守,早没了当年的火气,更又
在偷取当年所埋金银回寺的路上收了了缘为徒。经过十数年的青灯黄卷,本空这
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居然修成个高僧模样,反观本净在他的影响下,反倒僧不僧,
俗不俗起来,本空常自窃笑。近年来天下太平,本空也在山中呆得久了,只等了
尘等大起来,自己便逼本净还俗,二人一同啸傲山林,过神仙日子。
听了师父的情史和日后打算,了缘已弄不清他们是对还是错了,只是师父要
还俗却是大事,不由问道:「师父,你真的要还俗吗?」
「当然,这里虽好,哪有外面自在,以后了尘就是主持,他一直很照顾你,
为师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了缘叫了声师父,不由怔怔落泪。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师父又要走了,
了缘心底又涌上了爹娘死时的恐惧,只觉芒芒天地间又失了依靠……
「傻孩子,哭什么,个人有个人的命,日后你自会明白,这辈子求你所求,
不管求没求到,这一生都没白过,执着于什么清规戒律、世俗礼法,怎能得『大
自在』,你且回去,先不要告诉你师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