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船桨咿呀,船儿轻摇,傅云蔚立在船头,远眺那新建的京师,果然是雄壮巍
峨,王气尽现,更兼时值暮春,满目的花柳繁华,桃杏灼灼,柳絮飘飞,好一派
烟柳杏花天。

  船儿离岸越来越近了,杨柳岸边,只有一人立在那里。

  远远看去也颇高大挺拔的身形,倒背着手,闲闲地立着。河风猛烈,他却兀
自巍然不动,恍若山岳。

  傅云蔚闭了一双凤目,垂下两手,尽心感受河风的吹拂,风儿有些凉,然而
向阳的一面却暖暖的,风中有着各种令人怀念的舒畅的味道。

  一路沿河北上,见识了无数的两岸风光。甜甜的桑椹和榆钱儿至今都还余香
满口,运河船上卖艺人的吆喝,好象仍在耳边响着,当然了,还有与许球老兄的
日日痛饮,但是,快乐总是转瞬即逝,从此就要踏入另一番天地了呢,等待自己
的又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恐怕从今往后都不会有这般自在逍遥、无拘无
束的日子了,最后再享受一下吧,傅云蔚就那样临风而立,任凭衣袂随风翻飞,
任凭河风吹拂只拢了一条缎带的长发,一任它散乱舞动在脸上背后胸前,浑不觉
自己已成了画中人,风华无俦,绝世翩翩,风姿如玉颜如花,弄得河中的碧波游
鱼、岸边的繁花绿柳也仿佛失了颜色,醉了河上舟中的无数人,连那岸上的人也
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一任由船儿漾起的碧水湿了鞋。

  船靠岸边,长长的跳板放了下来,许球小福子等人簇拥着傅云蔚到了船舷边。

  最后再回头看了看如画的江山风物,傅云蔚终于深吸一口气,抬头,于是,
就直撞上了岸边那人的一双瞳眸,深邃冷峻的一双狭长龙目,淡淡的,冷眼看世
间。

  犹是当年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他。

  是……小鬼……吗?八年来,满满都是朱枫的心里,却偶尔会飘过小鬼的影
子,也是只记得他的可爱,他的稚气,小鬼……现在都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了,
可是,他的眼神,嘴角若隐若现的一丝冷笑,与自己目光相碰时眼里骤然而起的
那蓬火焰,还是那年自己初见他时的小鬼啊。傅云蔚微垂下头,情不自禁地嘴角
上扬,刹时笑靥如花,醉了周围无数的山河风月。

  拢了拢头发,傅云蔚终于伸手轻扯长衣,带头小心地一步步走过跳板,颤颤
的长木板,搁在芦苇荻花上面,周围碧波荡漾,一路走过去,倒也赏心悦目,可
是当傅云蔚走到中间时,先前还很稳的木板忽然剧烈摇晃起来,他呀的一声,惊
慌失措,这木板虽不窄,可也不甚宽,摔倒的话可是会掉下水去,惊吓之余一抬
头,果然就看见了小鬼眼里促狭的笑意。

  死小鬼臭小鬼,长大了也还是一肚子坏水,傅云蔚恨恨不已,快步紧走,想
早点上岸,哪知都快到了,又是一阵摇晃,就在他惊叫着摇摇欲坠时,一双臂膀
伸了过来,傅云蔚便整个落入了一副结实宽厚的胸膛里。

  「老师,我想死你了。」

  「唔……」冲入鼻端的男性味道,热热的气息拂过鬓边额际,低沉浑厚的
男人声音听在耳边既熟悉又陌生,那双手臂的力气大得惊人,搂得他骨头咔咔作
响,宽阔的胸膛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这人……真的是小鬼吗?傅云蔚反
射性地紧紧抓着那双臂膀,困难地张大嘴吸气,被搂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正恼
怒时猛然又腾空而起,朱瞻基干脆抱起他,大步走过跳板,上了岸,直接把他放
进了停在另一边的大轿。

  「呼……」傅云蔚终于长出一口气,抓住轿杆,仰头看着还在轿外的朱瞻基:
「你是小……」

  「不许再那么叫我。」朱瞻基一声低喝,大手迅速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放
手时居然还在他脸上重重摸了一把,

  「你……」傅云蔚气得涨红了俏脸,狠瞪着他,却说不出话。

  「叫我瞻基。」朱瞻基轻声道,既象诱哄又象调戏,手又伸过去托起了傅云
蔚的下巴,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后面诸人的视线,又心知他的美人儿老师绝
不会叫出来,遂放肆地在他的脸蛋上磨擦揉捏,尽情享受仍是嫩嫩的肌肤所带来
的柔滑触感。

  「臭小鬼。」傅云蔚终于忍不住怒叫一声,低头张大嘴咔地咬上了朱瞻基那
只手,再用两手捉着狠命地咬,十足一只被惹到怒极便竖起浑身毫毛死咬敌人的
小兽。直咬到嘴里尝到了一星咸味才啪地松口甩开,抹抹嘴边沾到的血迹后就哗
地放下轿帘,再也不理会朱瞻基。

  「美人儿老师还是老样子啊。」朱瞻基不由低声喃喃,随即呵呵而笑,开心
已极。

  八年来,每天都在盼着自己长大,盼着重逢的那一刻,见了面,果然如他所
愿,不但又看到了傅美人儿的倾国一笑,还送了两排牙印做见面礼,果然是地道
的傅氏风格啊。拿出帕子擦去手上牙印处沁出的血珠,美人儿大概不知道,当他
看见他立在船头玉树临风的模样时心跳如鼓的激动,还有被他的小嘴咬着时心里
有多甜蜜吧?他的宝贝终于回来了,八年的时光,好象仅仅是催了自己长大,对
他来说却象是只过了一日,他依然是年少时的貌美如花,依然是二十岁不到的可
爱任性,他的美人儿啊,永远都是最美最媚最魅的妖精与仙子的化身。

  「扬州府尹许球参见太子殿下。」随后赶过来的许球小福子及各色护卫等乌
压压跪了一地,拜见朱瞻基。

  「都起来吧。」朱瞻基心情极好,先令许球等人到吏部候旨,再叫过小福子
令他跟随在侧,一路询问这些年傅云蔚是怎么过的。小福子战战兢兢的自然不敢
说二人起先游遍芳丛,后又与春兰关系甚密,只说积蓄花光后每日卖字为生,日
子颇为清苦,但也还安乐等等。

  朱瞻基扬眉,沉吟了一会又问道:「那,你家少爷出门在外,以他的容貌,
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的宝贝美人儿风华绝代,就算是当街走走,也会自身
上抖落无数双眼珠子,要是再象初见自己时那样对别人笑上一笑,没有人会不动
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他绝不轻饶。

  「没有,太子殿下,为少惹麻烦,少爷出门时一向都是抹黑了脸,装作塌肩
驼背的模样,只有我们房东知道他真面目,他们一向老实,也从没说出去,就连
当初我们去扬州,也是扮了乞丐去的。」小福子急忙解释,心里却又一次感叹起
平日有些糊涂的主子罕有的远见来。

  「唔。」朱瞻基放了心,但心情却又复杂起来,重逢的狂喜过了之后,便是
连日来压在心头的不忿和阴郁。现在自己正在把最心爱的宝贝送到另一人的手中
啊,何日才能抱得美人归?

  轿内,傅云蔚也同样忿忿不平,又见可爱的小鬼,他本是想好好叙叙旧的,
可谁知那小鬼还是劣性不改,于是一路上他只闷坐生气,连沿途的京师景致也无
心去赏。

  到了朱高炽专为傅云蔚所建的宅院,朱瞻基下马,远远摒退了众人,才上前
掀起了轿帘,傅云蔚一见立即恨恨地扭头,死小鬼,总是惹人生气。

  朱瞻基见状也不恼,只贪婪地盯着傅云蔚,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心情沉重。从此以后,他恐怕是不能再这样看他的宝贝了呢,又担心着他的美人
儿会受到父皇怎样的对待,虽然父皇应该不会怎样折辱于他,但还是舍不得他受
一点别人的伤害,而且,自己满心惦念的心上人,明白他的心思吗?

  近来一思及此,春风得意惯了的朱瞻基总会有一种心痛欲碎之感,以至痛苦
得无法成眠。这几年,他也纳了几个偏妃,因为,「很少有人把喜欢男人当真的
吧,男宠嘛,玩玩就行了。」被众多心腹如此劝着,而且美人儿又无踪迹,他也
就顺势而行,妄图缓解一下数年来令人心焦的思慕,可是那样做的结果适得其反
呐,因为,没有哪一个人能象他那样笑得如此好看,摄人心魂;没有哪一个人有
他那样的性情脾气,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千变万化的风情仪态啊,他怎么看也
看不够。更没有哪一个人在发怒时任性时会象他那般可爱惹人怜;也绝没有哪一
个人会在流泪时让他那样心慌心疼。其实早就应该觉悟了,此生,早已是非他不
要,而他,也定是非他莫属。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傅云蔚终于被他盯得撑不住了,把脸转向朱瞻
基瞪着他,一双斜飞凤目还是带着几许嗔意,小巧的鼻冀不停扇动,显然是气还
未消。

  「看到地老天荒。」朱瞻基毫不脸红地说着爱语,果不其然又看到傅云蔚气
红了脸,看来,美人又把他的真心当成调戏了,心内虽有些酸涩,但看到傅云蔚
气愤爱娇的可爱模样,还是情不自禁地飞快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赶在傅
云蔚爆发前沉声道:「我是认真的,我对你所说的所做的,从来都不是调戏玩笑,
是真的爱你,以后我不会叫你老师了,我只把你当成我的人,不管现在如何,总
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把八年来所有的想法浓缩了一鼓脑说完,朱瞻基便放下轿帘,剑眉微蹙,以
后,是要计划着怎么夺得佳人归了。

  出了院门,朱瞻基才吩咐有关人等进去服侍安置。上了马,再回头看了看被
布置防护得如铜墙铁壁般的院落,忍不住长啸一声,随即咬咬牙,飞马回宫向朱
高炽复命。

  先饱餐了一顿,又梳洗沐浴一番,已是傍晚时分。傅云蔚伸着懒腰,挪到了
床帐前,准备先睡一觉再说。朱高炽派小鬼来接自己,也没一到京就把自己扔进
监牢,看来应该不会怎么样。放心之余加上一路舟船劳顿,傅云蔚迅速坠入了梦
乡。

  紫禁城书房内。

  朱高炽听了朱瞻基的报告,又叫来小福子仔细询问傅云蔚出逃后的一切事宜,
小福子照着对朱瞻基的那套说辞一一禀明。朱高炽听后面无表情,令小福子下去
后,踱到窗口看着夕阳西下,万物金辉,终于长舒一口气,释放了乍听找到小妖
精后涌起的激动。

  任性的小妖精,你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这回,为了牢牢把你拴在身边,
我连链子都准备好了。

  书桌上,一条黄金打造的精致粗链就放在正中,在夕阳下更是灿烂耀眼,美
丽无匹。这条链子,他早在登基时就着人打造了,无奈这些天来各地送了不少昌
牌傅云蔚来,每派了马建武或朱瞻基验明正身后都不是小妖精,他早已等得心急,
控制不住地焦虑,今日终于抓回了本人,他早已迫不及待想看看,这条用途多多
的金链拴在那双纤细美丽的脚踝上会是何等诱人的景致。

  用完了晚膳,朱高炽才起身前往安置傅云蔚的「云锁朱楼」。

  「云锁朱楼」就在紫禁城附近,占地颇广,然高墙深院,护卫森严,又杜绝
一切外人,小妖精怕是插翅也难飞出去。朱高炽掩不住得意,进了院,便直入傅
云蔚所在的房间。

  房内静悄悄的,帐幔低垂,沉香缭绕。朱高炽不禁有些气恼,小妖精笃定他
不会对他怎么样吗?居然睡下了。他刷地撩起床帐,便想把这无法无天的妖精揪
起来。谁想入眼便是傅云蔚一副海棠春睡、香梦沉酣的可爱模样,不禁深深吸气,
定睛细看眼前诱人的睡容,一时倒也不忍惊了佳人的好梦。

  傅云蔚侧卧着,睡脸宛如婴儿一般的恬静安然,睡得极香极沉,轻轻打着酣,
呼出来的气息吹拂着几丝散在颊边的秀发,衬了白玉般的面颊,远山一样的长眉,
长长的睫毛,挺直的俏鼻,鲜润的红唇,极品的五官组合起来更散发着极品的魅
力,美得令人窒息。定定看了半晌,朱高炽方轻轻撩起那些发丝,将脸凑过去,
感受这朵娇艳海棠浑身散发的温暖和芬芳,他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朱高炽止不
住心里痒将上来,不由在傅云蔚脸上唇上轻轻啄吻,品尝着久违了的又软又香又
甜的味道,几乎要醉了。

  「嗯……」可能是感觉脸上的痒,傅云蔚轻哼一声,动了动身子,朱高炽不
由得移了开来。傅云蔚翻了个身,把被子掀到一旁,继续呼呼大睡,丝毫不觉旁
边正伏着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而此时这头饿狼已是口水横流了,只因美人不仅
掀了被子,还将只系了一条带子的睡袍也挣开了不少,暴露了玉雪般的胸膛和一
截小腿。朱高炽盯着眼前的活色声香,强压下烈焰般的欲望,,将金链一端的环
用钥匙打开,执起一只纤细足踝,咔地扣了上去,再将金链另一端的环锁在了床
脚,做完了这些,才将手放到睡美人光裸的腿上来回揉摸,嘴巴也凑过去在美人
柔嫩的颈项上不住亲吻吸吮。

  「好烦。」睡得正香的傅云蔚不堪其扰,迷迷糊糊伸手推开朱高炽的脸,又
拨拉掉那只狼手。蠕动身子往床里缩去。朱高炽的耐性早已消磨殆尽,大手一伸
就将他捞了回来,抱在怀里,狠命亲吻。

  「啊,放开我。」傅云蔚终于完全清醒了,惊慌地挣扎起来,朱高炽搂紧他
不住扭动的身子喝道:「云蔚,是我。」

  「嗯?」傅云蔚定睛看着正抱着他的男人,眼前这人,虽然已到中年,留了
胡子,但无论怎么变,都还是目前自己最不相见的人,当今皇帝……朱高炽。

  「云蔚,认得我了?」朱高炽看着眼前美人睁圆了眼,微张着小嘴,惊愕看
他的模样,不由又想凑上去狠亲。但傅云蔚的反应却是一声尖叫,用力挣开他的
搂抱,抓过被子从头到脚裹住自己,企图来个眼不见为净。虽说已有心理准备,
但骤然见了还是忍不住蒙头发抖,可恨的人,让自己这般害怕,紧张得心都缩紧
了,好象除了小时那次差点儿让人吃了之外就没有这么怕过,傅云蔚心下怨怒不
已,根本就没意识到是自己不够气概,也忘了是自己有错在先。

  「云蔚,别怕,我不会待你怎样的。」朱高炽硬扯了被子,重又把他抱到怀
里。

  「宝贝,你真是一点没变,不,还是变了些,比以前更诱人了。」朱高炽抚
着他嫩滑的肌肤,感慨不已,岂止是更诱人了,他好象还比以前更多了几分稚朴
可爱,怯怯瞄向他的眼神,在他怀里微微发抖的身子,凌乱的秀发,无一处不是
在诱惑男人。

  「云蔚,告诉我,为什么要逃?」朱高炽把他放倒在床上,硬分开紧拢的双
腿,压了上去。

  「是我待你不好?还是你根本就无心无情无义,再待得你好,也是妄然。」
将那两条长腿放到了肩上,俯低身子,胯下的硬挺对准了紧紧闭合的菊蕾,用力
刺入。

  「啊……」傅云蔚发出一声尖利惨叫,直痛得眼前发黑。朱高炽毫不留情继
续用力插入,粗大的肉刃早撑裂了没有任何准备的小穴,鲜血汩汩流出,就着这
血的润滑,还剩下大半的凶器在一挺之下,全部没入。

  「啊……唔……」傅云蔚早已泪水纵横,忍不住尖声哭叫起来,一把刀硬生
生插入体内,如何不痛?但身上的男人毫不理会他的痛苦哭叫,一径狂野地律动,
每次都是几乎抽离他的身体,再狠狠插入,每一次听到傅云蔚痛苦已极的尖叫,
都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小妖精,以前真的待你太好了,以后,你还敢逃吗?

  「呜呜……不要……」傅云蔚哭着,一双手胡乱舞着捶打身上的男人,然而
棉花一样的拳头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那把刀仍是一次次在体内搅动,痛死了。

  「不要?很痛吗?你这个无情妖精,当初你一走了之,可曾虑过我的感受?
担心你,怕你出事,想着你在外面会不会受欺,发了疯一样找你,你知道那时我
每一天都是怎么过的吗?」朱高炽怒吼着继续他的野蛮抽送,决心要给他一次忘
不了的教训。

  「呜啊……放开我……啊呀。」

  「休想我会再放开你。」朱高炽的抽插越来越快,每次都狠狠深入他体内深
处,不会再轻易的被无情妖精的泪水打动,他一哭就不知所措了。在最后一记深
插后,终于将一股热流迸射在傅云蔚仍然紧窒的窄道内。

  「呜呜呜……」酷刑终于停止了,傅云蔚哭得一头汗一脸泪,软软搂着男人
脖子,将沾满泪水的脸往他脸上肩上又贴又蹭,宛转乞怜,只要他别再这样对他。

  「呜……求求你,以后我不会走了……一直听话,只要你不嫌我,别再生气
了……呜呜……高炽。」胡乱说着软话,傅云蔚很没骨气地撒娇弄痴,只希望受
了委屈的皇帝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那时我怕你对我厌了就抛弃我,如果你弃了我,我一定会哭死的,所以…
…呜呜……高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傅云蔚把一张俏脸贴在朱高炽脸上,不
顾胡子扎脸,嘟起嘴巴在他唇上啾啾不已,盼着皇帝心软。

  「唉,妖孽。」朱高炽长叹一声,自认不是个暴君,再教训下去的话就好象
他在欺凌弱小,先前桀骜不驯的小兽已经在摇尾乞怜了,那他就大人有大量,不
计较以前,但以后,他得要个保证。

  「真的不再跑了,不再不听话了?」

  「真的,真的,高炽,我怎么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我只做你的人,只要你
不嫌我,嗯……」傅云蔚把脸贴在朱高炽肩窝,猫儿一样哼着撒娇,虽然心里知
道自己现在很无耻,但只要能解脱苦难,说些软话又有什么关系。

  「小妖精,知道我疼你是不是?」朱高炽只觉浑身轻飘飘的,心跳加快,热
血猛往上涌,哪个男人能架得住绝代佳人这般撒娇承欢,就算他已年届四十,就
算他是九五之尊,也不会例外啊。

  「再说些好听的,我才放你。」舔去佳人脸上犹存的泪珠,朱高炽已是心软
了,小妖精虽是任性妄为了些,但仅是这份可爱,就够让人神魂颠倒了,普天之
下,安得再有这样的无价之宝?

  「嗯……高炽,你是最好的。」

  「这个不好,我自然是最好的。」

  「嗯……说什么呀,你是皇帝,什么都有,我再说好听的,也是一样嘛。」

  「是你说的,就不一样了。」

  「一样的一样的,高炽……」

  「好个大胆妖精,竟然直呼朕的名讳。」

  「那,皇帝陛下。」傅云蔚翻翻白眼,心里嘀咕,什么「朕」呀的,你是皇
帝不假,可是我不稀罕。

  「谁让你叫这个的,要再亲一点的,不准叫名字,不准叫陛下。」

  「那要叫什么?」傅云蔚噘起嘴,总不能叫他亲亲,宝贝什么的吧。这么大
年纪了,还计较这个,真肉麻。想了半天他才终于开窍。

  「好……哥哥,这个好不好。」

  「好,就是这个,以后只我俩在时,就这么叫。」朱高炽聊发少年狂,一声
好哥哥叫得他酥魂醉骨,仍埋在傅云蔚体内的肉刃也迅速胀大硬挺起来。

  「好宝贝,再来一次,让哥哥疼你。」一面诱哄,一面轻轻晃动凶器,缓缓
进出,尽量碰触傅云蔚体内的敏感点,手也伸到下面揉搓仍是软软的玉茎,在这
种努力下,傅云蔚终于娇喘不止,虽然还是痛,但快感也在急剧攀升,被插入所
激起的酥麻快感已经很久没有体味了,他扭动着迅速沉浸其中,直到与朱高炽一
起达到高潮。

  满足地抽出肉刃,看到上面鲜血沾着白浊一片狼籍,朱高炽还是有些愧意。
胡乱擦了几把,便下床到了外间,叫来小福子让他备水两人一起沐浴洗身,今晚
就歇在这里。

  里间卧房内,傅云蔚歇了半晌便蜷起身子,翻到床里,想再小睡一会,哪知
动弹之间忽然听到链子的哗哗声响,再动,再响,便忽地起身四下寻找出处,很
快就发现床头一堆链子及锁在自己脚上和床脚的链环,顿时如遭雷击,被骗的感
觉和象狗一样被锁住的屈辱瞬间遍布全身,更诧异于自己刚才竟然没发现脚上拴
了一条链子,他双手握着足有两指粗细的结实金链,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外间,小福子忽然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哭声,大吃一惊,一失手,登时将满
满一盆水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