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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 111-115

     第一百十一回——徐有亮替爱将主婚,关玉罄为夫人泄忿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要把曹、刘两女处死,正逢徐有亮赶到,拦住了刀斧手。

  追究起关玉罄悔婚失信之罪,要将他斩首,众将求情,有亮不允,史文龙跪
下道:「千岁可否听末将一言?」

  有亮道:「史将军请讲。」

  「千岁,不管关将军是无意误听也罢,假意误听也好,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
之处,何苦要伤自己肱股?」

  「那依你之意呢?」

  「还好曹、刘两个尚未处死,不如请千岁作主,命关玉罄收了她两个为妾,
这失信之说便不成立,关将军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又可多收两个武艺高强的将军,
何乐而不为呢?」

  「哦?」有亮把眼睛只往郑明珍脸上看。

  郑明珍明白了,徐有亮和史文龙这是故意作好的套儿,为的就是让自己钻,
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心思都看透了,自己是蹦达不出人家手心儿的。所以虽然心中
好大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考虑关玉罄性命交关,只得跪在那里道:「史将军所极
是,只要关先锋纳了曹氏与刘氏,失信之说便化为无有。明珍彼时也曾提醒关先
锋,要他收了两位女将,只是先锋官忠心不二,不愿背妻再婚,此事虽是关先锋
之过,但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肯请千岁作主,命关先锋话符前言,大家化敌为
友。」

  「嗯!这便是了。关玉罄,你待怎讲?」

  「当初之事,玉罄之过,如今有千岁作主,玉罄怎敢不从?只是曹氏暗算明
珍,把她掳去送在妓院里,险些受辱,此事若不惩治,却于理有亏。」

  「呸!你等若不失信,她姐妹又怎会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如此,
她两个毕竟是以下犯上,也当有些惩戒,此事本王自有区处。你等且退下,待我
把那曹、刘两个叫来一问。」

  不一时,曹、刘两个被押入帐,徐有亮命把两人绑绳解了,然后问道:「我
问你,当初你们要嫁关玉罄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实意。」两个见徐有亮问起,并不隐瞒。

  「既然真心实意,又为何作出此等恶事?」

  「只恨那郑明珍嫉妒,说出那等恶言恶语来,害我奶娘自尽,心实不甘,此
事既出,无怨无悔,千岁要治我何罪,曹氏全扛着。」

  「刘氏,你呢?」

  「刘氏一片心全在关玉罄身上,不想他如此待我,叫我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这么说,你两个依然衷情于关玉罄?」

  两个低头不答。

  「我若作主,让关玉罄收纳你两个为妾,你两个可愿意?」

  「罪女愿意。」刘氏急忙道。

  曹氏依然不语。

  「不说便是默认了?」有亮道,然后又道:「既如此,本王就替你们作个月
老。」

  原来这是徐有亮早就事先想好的,关玉罄夫妇与曹、刘两女的冲突早有人传
到徐有亮耳朵里,也知道这一定是郑明珍嫉妒之故,所以特地从中军营跑来主婚。

  有亮把众将重新招回帐中道:「今日本王作主,将曹氏与刘氏许与关玉罄为
妾,因有柏玉霜在先,故曹氏和刘氏分列三、四,曹氏居前。你等心中可情愿?」

  「我等情愿。」

  「不过,曹凤喜、刘玉格,你等拦阻大军之罪,已有献关之功相抵。而你等
归附之后,又暗算主将,以下犯上,这等罪过却也不小,况且无功可赎,若便这
样饶过,于理不合,故今命你两个身戴法械,不立大功,不准除下,你两个可听
清了?」

  「听清了。」

  「再者,郑明珍过门在先,原是大妇,无论如何,以妾抗妻也有违伦理。关
玉罄,这本是你家事,本王不便越俎代庖,你自行处置罢。」

  「是!」

  「趁本王在此,今日便与你们办成大事。」

  曹、刘两个毕竟是寡妇再醮,在那个时候算个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能白天
迎娶,天至黄昏,掌上灯来,方在大帐之中拜堂,徐有亮充作高堂,受了他们一
家夫妻五人一拜。

  拜过之后,曹、刘两个又拜大妇,拜姐姐玉霜,四个认了同床姐妹,然后送
入寝帐。

  因为是两女同娶,所以是两个花帐,但一个新郎不可能两个都圆房,所以进
两个帐中挑了盖头,吃了交杯酒。

  徐有亮有言在先,两女不立大功,以下犯上之罪不除,故要先替两女佩带法
械。

  两女都是武将,还要打仗立功,戴着寻常枷铐动转不灵,徐有亮之命不过是
个形式,所以不用戴枷,但毕竟要有些象征性的物件。好在玉霜心细,趁白天准
备下了,此时好戴。

  因曹凤喜居长,当夜徐有亮当在曹氏帐中过夜,因此先给刘玉格佩带法械。

  那刘玉格自关玉罄悔婚之后,便如傻了一般,跟着曹凤喜暗算郑明珍,被擒
之后,只道此番必死无疑,谁知徐有亮竟赦了她死罪,反遂了她心愿,此番终身
有靠,越悔当初跟随曹凤喜的不是,徐有亮一切处置,都觉心服口服,再不违抗。

  与关玉罄喝过交杯酒,扶玉罄和明珍上面坐了,自己跪下请罪。

  玉罄道:「刘玉格,虽然如今你我已是夫妻,然国法家法却不可尽免。依着
千岁之命,当与你佩带法械,不立大功,不可免除,你可明白?」

  「玉格明白。」

  「如此便好。你等都退下。」玉罄屏退左右,只留下明珍和柏玉霜:「玉霜,
便由你动手罢。」

  「是。」玉霜答应一声,来到刘玉格近前道:「妹妹,姐姐这里得罪了。」

  「说甚得罪,小妹理当受此刑责。」刘玉格答道。

  玉霜过来,把她头上钗环去了,又解了凤冠霞帔,然后把大红吉服除下,现
出上体来。那刘玉格身体其白似雪,斜削的两个香肩,瘦瘦的一条脊梁,细细柳
腰,玉钟般一对玉乳,顶着两个新剥鸡头米也似奶头,艳光四射,玉罄已是迷了,
忙把脸转过一旁。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主要是一会儿要上的是曹凤喜,怕在这
里泄了。

  玉霜把那条红丝绳搭过玉格香肩,于颈前交叉,自两腋掏过,复绕香肩,又
于两乳之间交叉,在柳腰缠绕一圈,结在背后,那红红丝绳把个雪白玉体一衬,
越发显得美妙了。

  郑明珍看了,不知这绳捆索绑的样子倒别具风情,心中反生了样嫉妒。

  玉霜把刘玉格上体绑了,然后扶着她站起身来,又替她解了大红罗裙,然后
让关玉罄过来,这新妇的下裳依理是当由新郎替她解的。

  刘玉格见着乃郎过来,羞红了一张玉面,把两只杏眼微合,由着他解带宽衣,
剥得大白羊一般,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锦被,众人这才往曹凤喜帐
中而来。

  与那玉格相比,曹凤喜是黑得俏皮,通身上下都是黑的,把丝绳一绑,又是
一番妙处。

  玉罄见她捆绑已毕,开言道:「凤喜,国法行毕,此时当行家法。你暗算大
妇,算是大过一件,若不罚你,何以正家规?所以今日当先行了家法,再完喜事。」

  凤喜道:「贱妾知罪认罚。」

  玉罄吩咐玉霜把家法拿来,然后叫她也退下,只留下郑明珍在场。

  玉罄到近前,用那剩余的绳头把曹凤喜两臂反绑了,高高吊在背心,然后扶
她起来,替她解了下身衣服,也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使条短绳把她两只
膝盖捆在一处,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把家法递与明珍道:「按家规,以妾犯妻,
当责四十,请夫人用刑。」

  这玉罄此举,本是个好意,一是依着徐有亮交待,二是想平息了郑明珍与曹
凤喜之间的宿怨,谁知反招了后患。

  不知中这家法行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二回——玉罄连娶两女,有亮兵至凤城

  上回说到,洞房之中,玉罄为了化解两个妻妾的宿怨,叫郑明珍依家法责打
曹凤喜四十。

  你想啊,这是洞房花烛夜,玉罄选在此夜了解旧怨,摆明了就是让郑明珍手
下留情,不然那曹凤喜被打得稀烂,如何享受那洞房之乐?这不过是给明珍一个
体面,以平息她被擒到在妓院之辱,谁知那郑明珍假戏真作起来。

  这家法其实就是二指来宽,三尺来长一块竹板,用来打屁股的。郑明珍接得
家法在手,想起在萃花楼的那场惊吓,全不把玉罄的好意放在心里,抡起竹板,
望那凤喜美臀之上没头没脸打来。

  这一顿打得实在,全不想日后只为着这一份鼠肚鸡肠,真的为自己招来娼寮
之耻。

  那曹凤喜被打在臀上,痛在心里,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郑明珍越发着恼,
下手越重,把凤喜打得皮开肉绽,动转不得……

  郑明珍打过,心中怒气方消了,把家法丢在地上,转身而去。

  关玉罄走近前来,把凤喜绳索解开,再看那臀儿已经打得开了花,鲜血直流,
不由暗自埋怨郑明珍,这不是自己硬要结下死仇吗?

  这本是玉罄的主意,所以又不便当着凤喜的面多说什么,只是出来命玉霜取
了金疮药,亲自替凤喜涂在伤处,使白布裹了,口中不住唉声叹气。

  凤喜一言不发,咬着牙忍痛。

  依着礼数,洞房之夜,夫妻必须同房,否则不吉,但凤喜这般伤痛,哪里享
得快乐,玉罄只得把她两脚提起,小心翼翼插了一回。

  至翌日天明,新妇还要早起,凤喜伤重,哪里起得身,又被郑明珍奚落了一
番,仇便越结得大了。

  再说第二天晚上,玉罄想着昨晚之事,先到郑明珍帐中把她臭骂了一顿,这
才来与刘玉格圆房。郑明珍自成亲以来,从未被丈夫如此痛骂,方才知道自己铸
成大错,想着日后设法给曹凤喜陪礼,以化解四十大板之仇,但身为大妇,又哪
里低下头来,今推明,明推后,推脱不过之时,却是晚了。

  且说玉罄与明珍来到刘玉格房中,玉格在床上跪下行礼罢了,也依着曹凤喜
的样子,让郑明珍责打四十。

  郑明珍这次学得乖了,只把家法轻轻打了两下作作样子,然后把竹板交在玉
罄手里道:「为妻打累了,再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非要叫真儿,余
下的,夫君替我打了吧。」

  便转身出去。

  玉罄急忙来到床边,见玉格粉捏的一般美臀之上只有两个淡淡红印,知道打
得甚轻,这才放心道:「夫人虽然大度饶你,为夫却饶不得你,说不得这四十之
数不能稍减,不过为夫使不惯竹板,便使手打了罢。」

  说完,腾身上床,坐在玉格细腰之上,把两只大手,不轻不重在那两块肥臀
之上拍打起来,边打边报着数目。

  那刘玉格被这一打,兴致盎然,口中呻吟起来,不似疼痛,倒象快活。

  郑明珍在帐外偷偷听着,不由欲火中烧,回到自己寝帐,用手自己爽了一回。

  玉罄打完了四十之数,将手轻轻分开玉格美臀,看见那谈谈的野菊花,兴头
上来,用手轻按,刘玉格哪里受过,「啊哈哈」哼将起来,两片蚌肉之间,玉液
琼浆如泉涌出。

  玉罄急忙把她膝盖解开,又去了她绑手的绳子,翻过身来,细细看着她娇羞
无地的玉面,压将上去,把身子乱碾,然后一枪中的,风风火火弄将起来。

  这玉格出嫁不久,新婚之乐尚未享足,便成孀居,又哪里尝过玉罄的巨杵,
早丢得一塌糊涂。

  两个这场大战,直斗到深夜,方才云收雨住。

  过了这日,徐有亮回中军营,仍命玉罄领先锋营继续前进。

  曹凤喜的杖伤甚重,骑不得马,关玉罄只得让她同玉霜同乘一车。

  柏玉霜知道曹凤喜的伤是郑明珍打的,却又不便多说,一路无话,越发增加
了曹凤喜的怨怼之情。

  不一日,兵至凤城关,这里是业城的门户,当初胡达胡太帅曾摆下七星盘龙
阵,与三家赌胜负,此时阵式尚在,王禀正却已无兵可派。

  按照有亮事先吩咐,玉罄并未讨敌要阵,单等大军到时,一并用兵。

  有亮看见城上旗号,仍是大顺旗号,大惑不解,忙问中军官,可有探马回报,
中军官回道:「冯庆大军仍在西亭关,打算要全歼王柯守军。」

  「看来冯庆是派错了将,这西戎三郡主都是好战之人,毫无大局观,实在可
笑,若是花荣领兵,只怕此时已到业城了。」有亮不由摇头暗笑:「此天助我也!」

  忽然又想:「难道三个郡主果然如糊涂?莫非他们故意让我先进京城,可这
又是为什么呢?」

  又问中军:「守关何人?」

  「凤城关守备使徐铭。」

  「此人武艺如何?」

  「武艺平平,不过一员偏将。」

  有亮将大军驻扎凤城关外,然后领兵两千,关下叫战。

  不一时,城中出来两千人马,列开阵式,有亮抬头看时,只见旗脚下有四、
五员将,高矮胖瘦不一,当先一位,身高六尺,骑一匹黄骟马,使一条点钢枪,
知道是徐铭。

  「对面,可是徐铭么?」

  「不错,正是你家守备爷。你可是徐有亮?」

  「正是本王。徐铭,凤城关是业城的门户,何等重要,因何只派你一个偏将
来守?你自认守得住么?」

  那徐铭把头一抬,看着苍天,然后沉了沉声道:「为将者,只知食君之禄,
当报君恩,只要尽心竭力,其他不在所虑?」

  徐有亮一听此言,满含悲壮,知道业城已经无将可派,无兵可遣,心中也觉
难过,便道:「徐铭,如今大势已定,天意如此。你等若愿归附,本王定有封赏,
如若不然,不如下马弃兵,回家去吧。」

  「千岁差矣,我等受大顺皇上之恩,怎能弃之而去,惟死可也。」

  「本王最喜忠勇之士,你等愿尽其忠,而本王却不欲杀你。也罢,你等回关,
我们绕城而过,你们也不算失职了。」

  「为人臣者,岂有见君受难而不救之理?徐王爷要想进京,必当从我等尸体
上踏过。」

  不知徐有亮如何处置徐铭和他手下众将,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三回——午门炮炸王禀正,东宫捉拿赵贵妃

  却说凤城关下,守备徐铭与四员偏、牙将守城,见徐有亮兵到,出关迎战。

  徐有亮见五将誓死守关,感其忠勇,好言其劝,怎奈五人定要自寻死路。

  有亮道:「我属下大将若干,副将无数,你不过小小偏将,焉能阻挡百万大
军,却不是以卵击石么?」

  「我等自知不敌,求死而已。」

  「蝼蚁尚且贪生,何必言死,你们还是散了罢。」

  「若徐千岁感我等忠义,就情赐死!」

  徐有亮看他们一心求死,却也无可奈何,回头对几员大将道:「哪位将军去
会徐将军?」

  洪伟道:「末将愿往。」

  「洪元帅,仔细些,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理会得!」

  洪伟一马飞出,直取徐铭,徐铭也不答话,挺枪便刺。

  两个人在阵前一场大战,徐铭的武艺实在太糟了,只斗了五、六合,洪伟大
喝一声,将徐铭手中点钢枪打落,赶上将去,一把将徐铭活挟过马来,回归本阵。

  徐有亮喝令绑了,然后又遗史文龙出战,接着是关玉罄夫妇,除了柏玉霜不
会武功,曹凤喜刑伤未愈,其余全都出战,接连五阵,将五员将尽数擒获,城中
士卒弃关投降。

  徐有亮命把五将押在牢中,嘱咐留守副将不可难为他们,只要听见自己攻克
业城,便将他们放出,各寻生路。

  然后有亮挥兵北进,再无阻隔。

  走了两日,曹凤喜伤愈,说要试着骑马,落荒走了,再不见回来。

  关玉罄知道这都因郑明珍过份,才气走了曹凤喜,想着自己同凤喜姻缘尚在,
她不会为恶,所以虽然感叹,却未在意。

  不一日来到业城城下。

  有亮大军方才扎营,有军卒来报,说有人来献城投降。

  有亮大喜,能兵不血刃,取得京城,强似强攻,徒损性命,便命献城人进帐。

  两个大臣哆哆嗦嗦走进帐来,有亮一看,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谁呀?正是
赵荐和王飞廉。

  你看他们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只道:「徐千岁顺天应命,讨伐无道,我等受
京城百姓之托,迎千岁大军入城,请千岁恕我等来迟之罪。」

  徐有亮虽然知道这两个大奸臣不是好东西,却不便发作,只得让他们起来,
站在一旁,史文龙接下各城门的钥匙,接管城防。

  过得半个时辰,史文龙遣人来报,说京城防务均已接管。

  徐有亮十分奇怪,两个奸臣来献城,王禀正既不见投降,也不见抵抗,却是
为何?问及于此,而个奸贼自己也说不清,只说王禀正尚在皇宫,已经一月不见
踪影。

  有亮见接防的事情安排已毕,这才自领了中军营五千人马,带着众将及十几
门铁浮屠来到皇宫。

  来到午朝门前,只见一骑战马立马于门前广场之上,那马是西梁的汗血宝马,
马上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褚黄袍,脚下步云履,手中拿一杆铁戟,正是王禀正。

  只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威严依旧,身材却是臃肿了许多。

  「徐王爷,别来无恙啊?!」看见徐有亮,王禀正道。

  「王千岁,一向可好?」徐有亮也道。

  「你看看我这身龙袍,可好看么?」

  「不错,可惜穿在不该穿的人身上了。」

  「什么该穿不该穿?这九五之尊,哪个不想?徐千岁不想么?如果不想,又
何苦千里迢迢,从南岭跑到业城来呢?」

  「王王爷,你我之争,本非有亮挑衅,是你擅废真君,自立为帝,犯下了大
逆之罪。我等都是大真旧臣,岂能坐视不理。当初,你若听了我们劝告,重立段
家后嗣,又何有今日?你若不穷兵黩武,袭我南岭,又何有今日呢?这都是你多
行不义,同当不当皇上有何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徐有亮,话不必多说,你自己心中有没有登基之心,日后
自有公论。说什么重立段家后嗣,倘我真的如你所说,只怕现在我已是灭门九族,
又怎有今日你我在此相见。我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皇上也当了,也尝过了
这天下最有味道的美女,便死也值了。徐有亮,来吧,杀我吧。」

  徐有亮没想到这王禀正竟会如此。

  其实自从得知三家联兵的时候起,王禀正便知道自己必有这么一天,所以很
长时间以来,他不再上朝理政,也不管外面军务,每天只留在后宫,同那赵蝉厮
混,赵蝉把当初媚惑段琪的法子使出来,同王禀正过招儿,练那擒拿的法子。原
来无论何等美妙女子,时间长了也会玩儿腻,倒是这擒拿之时,固然可以趁机摸
摸捏捏,得手却要费些力气,就似偷情的一般,反让人兴致盎然。

  王禀正此时也明白赵蝉不过是逢场作戏,权当不知,每日在她身上摸来捏去,
尽情发泄。

  今日听得宫外乱乱哄哄,忙叫太监出去打探,都说是赵荐同王飞廉出城投降
去了,王禀正哈哈大笑道:「人说亡国之朝,必出佞臣,果然果然。当初若听众
人之言,斩了这两个奸贼,任用贤者,怎会有今日?如今大军压境,来日无多,
你这贱人也害人害得够了,不如随了我去,省得再害别个。」说着,便去墙上摘
下宝剑,想把正在床榻上躺着的赵蝉斩了,回头看时,那赵蝉精赤条条的,已经
跳下床来,跑出殿去。

  王禀正追到殿外,赵蝉纵身跃上殿顶,三蹿两蹿便不知去向。王禀正虽然武
艺高强,却是马上功夫,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收
拾利落了,穿着龙袍龙冠,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提了兵刃到午门外迎战徐有亮。

  与徐有亮一番唇枪舌箭,不过是互相激发斗志而已,说过了,终究要打。徐
有亮回头道:「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逆贼!」

  又是洪伟抢先出马,同王禀正战在一块儿。

  别看王禀正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武艺荒废了些日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又是性命相搏,所以越战越勇。

  斗了十几合,洪伟不敌,徐有亮忙叫郑明珍、关玉罄和史文龙等人依次出马,
来个车轮大战。

  你看王禀正,全然不惧,斗得兴起,连呼爽快。

  一连打了七、八十合,仍不分胜负,徐有亮忙叫鸣金,将史文龙唤回。

  众将不解其意,徐有亮道:「王禀正毕竟是一方节度使,武艺高强,虽然你
等不惧生死,我却不愿多伤性命。来呀,铁浮屠侍候。」

  王禀正看见徐有亮从队伍后面推出铁浮屠,不由连连喊好:「好好!好好!

  朕这才叫死得其所。「只见他把眼看着那炮口,并不惧怕,火工司将信香战
燃,看着徐有亮。

  有亮把手举着,犹豫再三,方才将手一挥,轰然一声炮响,把王禀正连战马
炸得粉身碎骨。

  徐有亮提马至尸体前看了,见王禀正被炸得血肉横飞,化作一堆烂肉,不禁
唏嘘。

  有亮又到午门前,见宫门大开,便命传下令去:「宫中大小官吏、太监、宫
女听着,本王到此,绝不会伤及无辜,你等当各安其位,倘有擅离职守,或盗窃
宫中财物者,斩!」又传令道:「各营兵将,未得将令,不得擅进京城,更不得
擅进皇宫,有违令者,斩!」

  然后下了坐骑,仅领着几员大将并两百军卒进至宫中。

  这已经是徐有亮第二次到皇宫来了,看着座座殿宇,再度唏嘘不止。

  方至东宫门前,忽见一女,身穿宫服,袅袅婷婷而来,缓缓跪下施礼道:
「妾身迎接千岁来迟,千岁万福。」

  徐有亮看时,原来是赵蝉。

  「你可是妖妃赵蝉?」

  「妾身正是赵蝉,却不是什么妖妃。」

  「你不逃走,在此何意?不怕死吗?」

  「徐千岁盖世英雄,赵蝉心仪已久,情愿终身服侍千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赵蝉,你以
为我是那段琪和王禀正么。徐有亮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容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

  来呀,将这妖妃拿下!「左右兵丁向上一闯,赵蝉拉开架式,把靠近的几个
兵丁打出丈外,然后高声叫道:」徐有亮,我见你是个英雄,方才以身相托,你
竟不识好歹!罢罢罢!凭我赵蝉容貌,难道却无人理睬么?你记住,我赵蝉此生,
定要享皇后之贵,你既不肯容我,这皇帝之位,也叫你坐不长久。「」速速拿下!
「有亮命道,可惜冲上去的兵丁都被赵蝉一顿拳脚打倒,郑明珍一看,急忙拔出
宝剑,去拿赵蝉,关玉罄也拔剑抢出。

  赵蝉看不是头,跳出圈外道:「徐有亮,我赵蝉不是好拿的,有本事,你来
捉我。」说完,一纵身蹿上旁边的殿顶,徐有亮想追,却无人会轻功,急得大呼
小叫。

  不知徐有亮拿得赵蝉否,且听下回解。

  第一百十四回——赵蝉飞檐脱逃,御妹助力拿妖

  上回书说到,徐有亮在东宫遇见赵蝉,那妖妃又想故计重施,诱惑徐有亮。

  这徐有亮却不是王禀正,命部下去拿赵蝉。

  那赵蝉见寡不敌众,使轻功跃上殿顶,徐有亮手下无人能够上殿,急得大呼
小叫。

  赵蝉在屋顶看到,哈哈大笑道:「我道徐有亮是三头六臂,原来不过一介村
夫,若有本领,你来拿我,若拿我不得,我便另寻主顾,来夺你江山。」

  赵蝉正在得意,忽然殿顶现出一条黑影,那人身穿夜行衣,黑巾遮面,风儿
一般来到赵蝉身边,高声叫道:「妖女莫狂,看我拿你!」徐有亮听到声音,心
中暗喜,高声叫道:「妹子替我拿了这贱人!」

  「她跑不了。」那人回道。

  赵蝉回过头,看见来人也是女人,却看不清脸面,便问道:「来者何人?」

  「无名无姓!」

  「我与你何仇何恨,来蹚这趟混水?」

  「国仇家恨,仇深似海。」

  「可否示以真面目?」

  「我本就是无颜之人,以何示人?」

  「你能拿得住我么?」

  「若无金刚钻儿,敢揽瓷器活儿?」

  「那你放马过来。」

  那黑衣女子拉个架式,抢步上前去拿赵蝉,赵蝉也扭腰纵身,接架相还,两
个人在殿顶一场恶斗,看得众人看花缭乱。

  斗了有七、八合,赵蝉明显处于下风,知道久战无益,寻个机会纵向旁边的
偏殿。

  「莫让她逃了。」有亮大惊。

  「跑不了。」黑衣女子说道,仅两个纵身,便从赵蝉头顶跃过,拦在她的面
前。

  赵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用手指着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同是女人,
何苦相逼?」

  「你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既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同你拚了!」赵蝉说着,不顾性命,一路使起狠
招,想与对手同归于尽。

  那黑衣女子小心应付,又斗了七、八回合,见黑衣女子一个双风贯耳,自己
胸前空门大开,赵蝉见机不可失,抢入怀中,双拳一齐打向那女子双乳。

  眼见那女人向后仰身,赵蝉却如影随形,拳随身走,分明躲闪不开,徐有亮
吓得「啊呀」一声惊呼。

  却只见赵蝉拳到对手胸前不足半寸之处,忽然惨嚎一声,止住身形,双手捂
住自己羞处,慢慢弯下腰来,委顿于地。原来那女子借着仰身之机,右腿抬起,
一脚正踢在赵蝉下处,敢情女子的下阴也是要害,踢中之后照样痛苦不堪。

  那女子伸手在赵蝉双肩戳了几戳,然后一手抓着她后领,拎将起来,把另一
手又去她后裆里抓住,赵蝉把头一抬,惨叫一声道:「你这贱人,何苦如此害我?!

  有生之日,定不与你干休!「黑衣女子仍然一手抓着后领,一手抓在赵蝉的
裤裆,横着提将起来道:」下面的人接着。「一丢丢将下来,正丢在几个兵丁手
里,见那赵蝉口中乱骂,却动弹不得。

  「贤妹如何来此,请下来一絮。」有亮向殿上道。

  「我奉师父之命,来拿妖妃,如今妖妃拿到,还要回去复命。」

  「你我何时再见?」

  「有缘之人,自会再见,只是尚非其时。这妖妃害人误国,罪孽深重,天怒
人怨,我今已冲断了她会阴,废了武功,平凡男子便可制服于她,不过,一个时
辰之后,被点穴道一解,她手脚便能动转,虽已不足为祸,毕竟要费些手段,还
是用了械具为好。你我今日暂且别过,时机到了,小妹自来会你。告辞了。」说
完,三纵两纵,便没了人影。

  「千岁,这是何人,如此武艺高妙?」左右众将问道。

  「一个故人。」有亮看着女子远去的方向道,他知道,那便是自己未来的妻
子段灵凤。

  众兵丁听了灵凤的话,不敢大意,忙取了绳子来,把赵蝉剥了鞋袜,将手脚
在身前捆在一处,使条杠子前后穿了,抬将起来,随有亮离开皇宫,大声吆喝着,
往城外而来。

  一路之上,众人听说是段琪妖妃赵蝉,都到街上来看,挤得万人空巷,无法
行走,有亮只得传下话去,说待判过刑罚,还要游街示众,众人这才让开一条路。

  回至营中,升坐帅帐,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喝一声:「将赵荐、王飞
廉并妖妃赵蝉押进帐来!」

  说声押,早将候在帐外的赵荐与王飞廉吓得双腿乱颤,站立不得,被刀斧手
架进帐来,瘫在地上,口称无罪。

  赵蝉也被抬进大帐,丢在地上,口中恨恨不平。

  徐有亮喝道:「你这两个奸贼,可知罪么?」

  「下官无罪。」赵荐与王飞廉齐说无罪。

  徐有亮便把两个媚惑昏君段琪,陷害大臣,擅行杀伐所有罪行一一列举,两
个把一切尽推在昏君和赵蝉身上。

  赵蝉倒在地上,气得大骂道:「你两个贼坯,当初若不是你等的主意,我怎
会成了你赵荐之女?如今把事都推在别人身上,愧也不愧?」

  徐有亮道:「如今昏君已崩,无人为证,赵蝉与你等同案,推罪于你也便罢
了,那我问你,我三家进京监国之时,玉玺可是你们献与王禀正的?」

  「是,段琪昏庸无道,早已不堪为君,故尔将玉玺取出,献给三位监国大臣,
有功无过。」

  「呸!你等本是大真的皇亲国戚,既受命于君,当忠君之事,段琪尚在,你
等就弃之而去,还盗走玉玺,何等可恨,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就灭你满门也是不
多,还敢说有功无过?」

  两人听了,默然无语。

  「如今你们知罪了么?」

  「千岁,我等知罪了,但念在我等对千岁一片忠心,献城有功的份上,饶了
我等狗命罢。」两个奸贼扣头如捣蒜的一般。

  「本王正看在你们献出京城,免了京城百姓兵祸的份上,不杀你等九族,只
判你个斩首,难道还不够么?」

  两贼只管扣头求饶,那赵蝉在一旁骂道:「你这两个废物,死便死了,求他
则甚?」

  刀斧手把两贼捆了,拖出帐外。

  徐有亮道:「赵蝉,你知罪么?」

  赵婵道:「何罪?」

  「以母嫁子,淫乱宫闱,设计诬陷,荼毒皇后,媚惑人君,肆行暴戾,难道
无罪?」

  「有罪便有罪,你奈我何?」

  「此等罪过,非极刑不足以正国法。」

  「只是你杀不得我。」

  「我为何杀你不得?」

  不知赵蝉有何所恃?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有亮大帐传令,赵蝉营中伏绑

  上回说到,徐有亮审问赵蝉,赵蝉将一切所犯罪行,一一认下,然后说道:
「我虽有罪,但你杀我不得。」

  「我为何杀你不得?」

  「我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朝一字并肩王是也。」

  「我乃大真朝文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文帝,何人可定罪于我?

  如今段琪已死,无人居我之上。我是君,你是臣,岂有以臣弑君之法?「

  「那我也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文帝皇后。」

  「既是文帝皇后,因何与王禀正夜宿宫中?」

  赵蝉无语。

  「你若仍是那昏君皇后,徐有亮虽杀不得你,但我可聚起段家族人,以家法
制你,如今你改嫁王禀正,王禀正与徐某同朝为官,你便不再是君,我难杀不得
你?」

  赵蝉无言。

  「赵蝉,你所犯之罪,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条都犯着大逆大恶,论律当诛,
若非你只有一条性命,便杀你千次万次也不为过。来呀,将赵荐、王飞廉、赵蝉
三个,拖至城中,游街三日,把他们桩桩罪恶,罗列详尽,使天下百姓都知他罪
有应得,三日之后,市曹之中,将赵荐、王飞廉斩首示人,赵蝉妖女,凌迟枭示。」

  「得令!」刀斧手答应一声,将赵蝉拖出帐外。

  那赵蝉倒也不惧,口中叫道:「徐有亮,你今日杀我,我日后定要乱你徐家
一朝!」

  徐有亮将三贼发落了,吩咐退帐,他知道,赵蝉游街情景,必定十分不堪,
所以不愿去看,直接回寝帐休息。

  却说得了令的军卒,将赵蝉拖出帐外,众人都来围看,见那赵蝉,果然生得
美貌无双,一双桃花眼,面含似笑,秋波若水,一齐赞道:「果然好妙人儿,难
怪昏君被她所惑。」

  那赵蝉听见,索性使起骚功,装得可怜兮兮,眼泪巴巴的,把许多军卒看得
心下不忍,有的便想将她放开,幸亏有那老成的兵丁,方才未被她所乘。

  少时,后营推得两辆装锱重的车来,又有一扎枪杆。

  几个刀斧手把赵蝉捆在一起的手脚解开了,她果然趁机爬将起来,妄想逃走,
可惜武功被段灵凤废了,纵不起身,施展拳脚之时,虽然招法精妙,但毫无力道,
打在几个壮汉身上,就如棉槌一般,被刀斧手重新拿住,按跪在地上。那几个想
放她走的军卒后怕不已。

  众人把她两臂向边拉开,跪在尘埃,有人去了她头上钗环,使一条麻绳儿扎
住,复解了宫服,露出白玉雕就一双香肩来。

  赵蝉装着娇羞,骚首弄姿,众人都道:「看她剥衣之时,脸儿却红也不红,
真格是个淫妇无疑。」

  看那宫服之中,穿着一条黄绫儿肚兜儿,上绣团龙彩凤,乃是皇家后妃专有,
肚兜儿胸前被顶起两个小山,两边露着一抹儿粉白玉胸,软糯如酥,军卒看见,
早按捺不住,不待宫服褪尽,数双大手早望她身前摸来。

  赵蝉此时也无意装纯,便把胸儿一挺道:「你等想摸,来摸便了,倘要吃奶
时,老娘也有。」

  扯手的军卒听了,骂道:「果然是淫贱浪货。便是平头百姓,也不愿妻子偷
人,不知那段乔父子如何被这妖精迷上,作了个戴绿帽子的天子。」说着,一脚
踢在她屁股上,倒疼得「嘶」的一声。

  兵丁们得了有亮的命,才不管她是何身份,只要年轻美貌便好。众人围着她,
把手去她肚兜儿之上乱摸乱捏,有那喜捉弄人的,便尽力一捏,将她疼得阵阵惨
叫才罢。

  有个兵丁使绳子将三个枪杆的头儿扎在一起,拿将过来,将赵蝉双手绕过两
根枪杆之后,反绑起来,然后连枪杆抬上车去,把枪杆两前一后分开了,变成一
个三脚架子,绑牢在车上。有那两枪枪杆在赵蝉两臂间一撑,赵蝉便只得直挺挺
站着,不能动弹。

  众人看见,齐声替刀斧手喝彩。

  这才解了肚兜儿,现出那两只椒乳来,玉钟儿一般挺在胸前,看得众人喘息
连连,哼声一片。

  那赵蝉看见众人兴奋,越发无耻起来,把身子摇两摇,令那一对玉乳乱摇乱
摆,口中不住胡言乱语。

  有那好事的兵丁见她两乳摇得好看,去粮草营要了两颗盔缨来,在她乳头上
拴了,那红缨配着白肉,越发诱人。

  妖妃就作章作智起来,把一只脚高高抬起,将那一只赤裸玉足拿给众人看:
「你们可曾见这等金莲么,只为这一双莲足,真把那段乔、段琪并王禀正勾引得
神魂颠倒,难道你等便不动心么?」

  众人焉有不动心之理,早有人上前去,把那两脚搬起,细细把玩,果然细嫩,
如粉捏的一般,一个足弓,弯如新月,五颗玉趾,润如南珠,便有把持不住的,
当场射在裤子里。

  小头领自己也去摸了,然后叫把她宫裙解下,复扯开腰带,把她下裳剥下,
现出两条玉腿,一对美臀。

  「我道那段琪为何误国,原来这妖妃是个白虎,这等东西,最是克夫!」有
那懂些相法的,忙向众人说道。

  见那妖妃小腹之下,婴儿拳头大一个圆圆肉丘,全无一根阴毛,两之间,现
出一条深深肉壑来。

  众人恍然,原来段乔、段琪、王禀正都是被这条白虎克死的,所幸徐千岁是
个英雄,不肯受这妖妃诱惑,不然,不知还要被她害死多少豪杰。

  众人议论纷纷,把妖妃跣剥干净了,又将她两脚拴在两根枪杆底下,让她分
着两腿立着,把那白虎玉门露着。

  待用手扒着两股,细细看时,见在她会阴之处,有一针尖般大小一个红点儿,
却不见有针眼,众人奇道:「不知那黑衣女侠用了什么法术,竟把这妖妃的会阴
穴破了,又不见兵器痕迹,果然厉害。」

  那妖妃听见,不由出声道:「什么高妙?!她用混元真气断了我任督二脉,
这等手段于武林中原算不得什么,我不过一时失手,为她所乘,若是再战,只怕
破了功的便是那贱人。」

  众人都笑,那日妖妃被擒,许多人都在那里看着,分明这妖妃比那女侠差着
千里万里,却在这里大话连篇,好在她是等死之人,无人与她计较罢了。

  有兵丁道:「这妖妃既是淫妇,怎叫她这骚穴空着?理当骑了木驴,被那木
杵乱插才是?」

  又有个机灵兵丁道:「这也不难。木驴虽然把淫妇骚穴插得好,却无人看见,
且看我替你们做个机关,就叫众人都看着木杵插她骚穴,方显我本领。」

  你看他取了数条枪杆,又取绳子来将一根绳圈套在车旁护栏上,截了两尺长
一条短枪杆来,放在绳圈里绞了两圈上劲儿,一头插在车轮辐条空当里,又用绳
子绑了数根枪杆,制成一个机关,那机关的最后是两根枪杆,一根塞进赵蝉牝门
儿里,一根塞在她后面粪门儿里。

  这赵蝉虽淫,枪杆虽硬,可惜那木材干涩,插在里面全无乐趣,反倒有些疼
痛。

  众人起初看他忙活,不明所以,后来都看明白了,齐赞他手巧,把那兵丁夸
得得意洋洋。

  车人将车试前向前推动,那机灵的兵丁在旁看着,将短杆调了几调,道一声
「妥了。」

  众人看时,那车轮一转,轮辐便拨动短棒摇动,短棒又带其余枪杆摇摆,终
令插在赵蝉窍中的枪杆上下乱戳起来,却不正是木驴的功效么,又能把她两窍看
得清清楚楚,果然比那木驴更妙,便多喝彩起来。

  那赵蝉初时还在那里作章作智的乱说,等那车儿一走,两条枪杆在下体一杵,
便再无心胡讲,身子一挺,嗷嗷乱叫起来。

  军卒们又把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奸贼去下身衣服,将一条细绳把他两个那话儿
拴住,连在车后。

  不一时,军政司把告示写好了,请有亮用了大印,三贼的罪状都写于告示之
中,先遣几个脚快的跑在前面,去城门边张贴。

  又将一把太师椅放在另一辆车上,使一个识文断字的兵丁坐了,拿着一张告
示。

  一切准备妥当了,方才凑了一支队伍,拉着那三贼去京城示众。

  不知怎生要这三贼性命,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