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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 1-8

              【春风得意】


作者:无邪

                 1

  「今天,就到这里吧。」

  聂天承此言一出,会议桌旁正襟危坐的下属们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
自己的眼珠子就这样掉了出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现在的确才20:00点没错,再看看手里惯例的会
议章程,明明只进行了一半,而且也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为什么会提前散会呢?
难道是因为聂大少的身体突然不适?这个念头普一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便立即
被一票否决,且不说这个身材高大健美堪比希腊诸神雕像的聂大少会不会生病,
光是他平日里那种视事业为生命的态度就足以决定身体上的病痛不可能成为他中
途散会的理由了。

  在种种猜测都不断被彻底推翻后,众人终于整齐一致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
会议桌上首的聂天承。但是聂天承并没有打算要向他们作出任何解释,大力地合
上自己面前的资料夹,聂天承站起身来冷冷地宣布散会,低哑的嗓音和阴沉的面
部表情都清楚地昭示着聂大少此刻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如果不想变成炮灰的
话,就最好不要用自己的肉身去试验这座活火山。

  实际上,生性沉稳的聂天承极少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就是因为
极少,所以他的下属此刻都不知该如何应付聂大少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不过,幸
运的是,当他们绝望的认定已经无路可退之际,突然听到了聂大少散会的赦令,
于是,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这些在商场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企业精英们全都
如脱离陷阱的兔子一般争先恐后地逃出了这间充满了火药气息的会议室。

  等到所有的下属全部离开,聂天承上前几步将会议室的大门反锁,然后脸色
铁青地拉开了自己的裤链:「可恶!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拉链敞开后,一团被黑色布料裹住的火热隆起顿时凸现出来,聂天承虽然不
想承认,但黑色布料上的湿痕已经毫不掩饰地显露出了他的渴望,徒劳地挣扎了
半晌,聂天承终于认命地伸出手去,熟练地握住自己的男根开始上下套弄。

  受到爱抚的男根再次膨胀壮大,湿润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底裤很快就成为
了束缚的障碍。欲火焚身的聂天承下意识地躺到冰凉宽大的红木会议桌上,急躁
地将自己的外裤和底裤都扯下来扔到一旁,然后大大的张开双腿尽情地爱抚着自
己滚烫的私处。

  「唔……」成熟的性器受到刺激,快感顿时犹如海潮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聂天承皱起浓黑如墨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刀削般的薄唇里
不断吐出低沉而沙哑的呻吟。

  果然……还是不够……聂天承一手挤弄着自己沉甸甸的囊袋一手摩擦着已经
微微绽放的铃口,整个下身都饱胀得几乎快要爆炸却始终无法到达愉悦的颠峰,
透明的淫水一滴滴滴落在光滑如镜的会议桌上,仿佛是挺立的肉棒因为不能发泄
的苦闷而流下的眼泪。

  其实,聂天承的心里非常清楚为什么自己此刻无法射精。但是身为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站在世界金融顶峰的帝王,他的自尊始终不允许他屈服于身体的欲望之
下。

  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衣,聂天承大力地掐捏自己硬挺的乳头,想要籍此来忽略
身后因为缺乏爱抚而抽痛不已的某处,但是正当他在会议桌上难耐地扭动之时,
一只钢笔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衣兜里滑落出来,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

  如果……像前几次一样,把这个放进那里的话……只是下意识地想了想,身
后的入口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剧烈蠕动起来,仿佛一个饥饿的人在看到食物之后肠
胃间的条件反射一般。不行了,如果再不喂饱那熬人的饥渴,自己一定会疯掉!
怀着这样的想法,聂天承终于不顾一切地把双腿折到胸前,一只手沾起身前的爱
液粗鲁地按摩着双股间那不断张合的小嘴,另一只手却拣起那根钢笔粗细的按摩
棒熟门熟路地插入那紧涩的秘道中。

  「……哈啊……哈啊……」空虚的后庭得到了按摩棒的抚慰身前的快感顿时
增强了数十倍,聂天承衣衫凌乱地半跪在会议桌上,修长的双手一前一后地刺激
着自己的性器,粗壮的腰身不断地来回扭动,最后终于在一声低沉地虎吼中,挺
身喷出了自己灼热的激情。

  「呼……」爆炸般的激烈高潮后虽然身体还在因为余韵而兴奋地颤抖,但是
聂天承的神智却迅速地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清晰。

  面无表情地抽出被自己身后的秘肉吮吸得湿滑一片的按摩棒狠狠捏碎,聂天
承狭长的俊目中猛然闪过一丝残酷的寒意:「苏铭欢,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    ***    ***    ***

  「苏是苏东坡的苏,铭是铭记的铭,欢是欢乐的欢。」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聂天承一反常态地接受了某个纯属社交性质的宴会的
邀请。一进门,聂天承就如愿地看到自己来此的目标正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包
围在会场的一角『严刑逼供』:「铭欢就是要铭记欢乐的意思。」

  「所以你才总是笑吗?」一位穿着红色洋装的可爱少女颇感兴趣地追问,扑
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流露着对眼前人无法自制的仰慕之情。

  「怎么?你不喜欢看我笑?」说话的高挑男子长着一张比偶像明星还要清俊
的面庞,浅咖啡色的短发配上笑成新月型的眉眼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才没有呢,我最喜欢你的笑脸了!」穿着红色洋装的可爱少女脱口而出,
直到周围的姐妹们都笑出了声,才娇羞地低下了头。

  「谢谢夸奖!」高挑男子苏铭欢很有风度地欠了欠身,然后以要上洗手间为
借口,非常自然地从少女们的包围里脱离了出来。

  看着苏铭欢一边笑着和会场里的熟人打招呼一边走进了洗手间,一直故意隐
匿在暗处的聂天承终于籍机跟了过去。

  「呵呵,原来是聂大少呀,好久不见呢。」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还没来得
及收回裤中的性器上,苏铭欢抬头一看,立即笑得犹如春天的阳光一般灿烂。

  「见到我你似乎很高兴?」聂天承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笑脸,脑海里却不由自
主地浮现出刚才无意间看到的巨大肉棒。

  「当然,能够在洗手间里遇到世界排名前三位的聂氏集团的董事长聂大少,
我真是备感荣幸呢。」苏铭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欠了欠身,优雅而温和的神态让
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要乖乖跟我走还是等我打断你的腿再找人拖你出去你
自己选。」如果不是亲身领教了对方的手段,或许聂天承还真的会把眼前清秀俊
美的苏铭欢当成是天使,不过,在查清了对方究竟是何等人物后,聂天承只能毫
不犹豫地采用最强硬的手段来对付他。

  「呵呵,聂大少想带我去哪里呢?」苏铭欢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
后又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洗手,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半分消减。

  聂天承不动声色地将苏铭欢的去路堵死,无论如何,他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
这个使用卑鄙手段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的家伙的:「既然敢对我下药,
想必已经有赔上性命的觉悟了吧?」

  「那也是因为你先吞并了我叔叔的公司才造成的阿。」苏铭欢无辜地摊开手,
笑眯眯的表情就好象是在和聂天承话家常。「虽然我对我的叔叔并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风姿』的规矩你也很清楚,既然他肯拿出他所有的积蓄要我帮他复仇,我
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是不是?」

  「我并没有要求你拒绝你的生意,不过既然你做了就要对后果负责。」聂天
承一脸寒意地跟在苏铭欢身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押出了洗手间。

  高大威猛的聂天承和修长俊美的苏铭欢同时出现在会场中央,看到这样唯美
的画面,场中的其余宾客都忍不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苏铭欢的笑容依旧温和宜
人,仿佛他身旁站着的不是来找他算账的仇人而是最知心的好友一般。聂天承却
做不来这种表面功夫,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将方圆三公里以内的东西全部冻
僵。

  面对着这样的聂天承,没人敢上前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毫无任
何阻碍,聂天承就把苏铭欢这个「风姿」第一杀手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说吧,我身上的药性还要多久才能解除?」聂天承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一边品尝着手里的红酒一边用自己最严厉的眼神盯着正在四处张望的苏铭欢。

  「这幅油画我没见过呢,新买的?」苏铭欢悠闲地驻足在挂在墙上的一幅油
画前,根据自己所掌握的相关知识,他可以断定眼前这幅油画是一位名师的真迹,
价值惊人。正当他还想凑近细看之时,一颗子弹突然从他身后飞来,擦着他的发
丝将那幅名贵的油画射穿了一个大洞。

  「挑战我的耐性对你来说绝无好处。」不等苏铭欢回过头来,一把冰冷的手
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后颈,但是苏铭欢还是先为被自己连累的名画叹息了一声,然
后才转身对着手枪的主人露出明媚的微笑:「很抱歉,药性是终身无法解除的哦
。」

  看着聂天承阳刚冷峻的脸庞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一点点地变绿,苏铭欢突然
扑上去在聂天承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么多次了,总得让我赢你一会吧。」

  「……想赢我?就凭你?!」怒极反笑地聂天承顺势一把抓住苏铭欢的手臂
粗鲁地将他甩到了自己kingsize的大床上。

  「小承……你想做什么?」看到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死党这次是真
的被自己惹火了,苏铭欢素来雷打不动的笑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僵硬的神情。

  「你说我想做什么?!」聂天承冷笑着脱去自己的衣物,露出高大结实的健
美身材。

  「……可是,你现在应该只想被别人上才对啊……」见浑身赤裸聂天承一步
步向自己逼近,苏铭欢再也笑不出来了。虽然在灯光的照射下,聂天承的每一寸
肌肤都充满了阳刚的性感,但是做了亏心事的苏铭欢哪里还有欣赏的勇气。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赢我吗?!」聂天承蛮横地把不断缩向床角的苏铭欢
拉到自己身下,然后毫不留情地撕开他的裤子,一把捏住了和他清瘦的身材极不
相称的巨大肉棒。

  「嘶……小承,你别这样。」贴着聂天承紧实而发达的胸肌,闻着他身上特
有的清爽气味,向来风流潇洒,淡定自若的「风姿」杀手第一人突然感觉到前所
未有的眩晕,被聂天承狠狠握住的性器也开始毫无顾忌地硬挺壮大。原来,被自
己喜欢的人碰是如此美妙的感觉呢,苏铭欢苦笑了一下,虽然聂天承终于肯和自
己做这种事,不过此刻的情景和自己想象中的可相差甚远啊。

  就在苏铭欢刚准备想个办法缓和一下两人间不够甜蜜的气氛之际,一种异样
的感觉突然从他的下体传来,让他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了出来「鬼叫什么?
你们『风姿』的人就这点水准?」苏铭欢闻言抬头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正在用
后穴轻轻摩擦着自己的男根的聂天承,蔚蓝色的双眸里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委屈。
如果我说我在「风姿」工作的期间,从来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你会相信么?

  「我说过,既然你做了就要对后果负责任。」聂天承居高临下地望着苏铭欢,
线条刚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要赢我?你还差得远呢。对准苏铭欢硬
挺如铁棍的肉棒,聂天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虽然用过好几次按摩棒,但是从没被人触碰过的禁地还是紧涩得犹如处子,
根本无法吞下苏铭欢的庞然大物。试着插入了几次之后,聂天承痛得直皱眉,然
而在看到身下的苏铭欢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后,他就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了。

  「……用,用这个吧……」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苏铭欢看到聂天承额角的冷
汗,赶紧心疼地掏出口袋里的润滑油。

  「怎么不早拿出来?!」聂天承不满地接过去,迅速在自己的入口和苏铭欢
的硕大上涂上了厚厚的一层。

  「啊啊啊啊啊……不、不行了……小承……啊啊啊啊……」自己的男根刚刚
被聂天承的柔软含住,苏铭欢就难以自制地呻吟起来。在『风姿』里做了十二年
的杀手,每次都是用笑脸杀人的苏铭欢从不知道和喜欢的人做爱原来是这么舒服
的一件事情。

  聂天承坏坏地用自己滚烫柔韧的内壁不断地纠缠摩擦苏铭欢的敏感,每夹紧
一次苏铭欢就会忍不住舒服地叫出声来。

  「呼……别以为加入了『风姿』就可以赢过我,苏铭欢,你还不够水准呢!」
聂天承故作轻松地掌握着抽插的节奏,虽然自己也被苏铭欢的粗壮顶得欲仙欲死,
但是已经把这场欢爱当作一场较量的聂天承怎么也不肯向对方低头。

  苏铭欢闻言迷迷糊糊地抬眼看向一脸轻蔑的聂天承,多年累积起来的不甘瞬
间全都爆发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却总是赢不过你,这样的
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身旁?!伸手猛然扣住聂天承粗壮敏感的腰线,苏铭欢
发泄般地大力冲撞着聂天承的g点,令聂天承再也支持不住地软下身来。

  听到聂天承趴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地发出充满情欲的喘息,苏铭欢想也没想地
就翻身吻上了聂天承的薄唇……

  爱我吧,承,求你了……

     ***    ***    ***    ***

  第二天早上,昨晚在聂天承的『淫威』下,被迫释放了四五次的苏铭欢艰难
地睁开双眼,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苏铭欢心里一时百味沉杂。

  终于和聂天承有了肉体上的关系,苏铭欢不能说不开心,但是他也很清楚,
聂天承完全是因为一时之气才拉自己上了床,对于自己心里的感情,他恐怕半分
也没察觉到。

  「唉,我对你,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苏铭欢苦笑着摇了摇头:「…
…很多认识我的人都问我为什么整天都在笑,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笑,只是,如果
不笑的话,我怕我会就这样哭出来。」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苏铭欢终于承认
了在聂天承面前,自己永远是输家……

  趁着聂天承还没有清醒,苏铭欢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准备先一步离开,因为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聂天承醒来后可能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当他的手指刚刚摸到卧室的门把时,一把熟悉的低沉男声突然从他的
身后传来:「你去哪里?」

  「呃……我、我回『风姿』去。」苏铭欢僵硬地立在门口,连头都不敢回。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离开这栋别墅。」聂天承皱着眉头撑坐起来,
尽量不让下半身的酸痛影响到自己此刻的威严:「早就想找个办法把你栓在我身
边了,既然你这次自投罗网,可别指望我还会放过你。」

  ……


                 2

  「主人,让宁儿伺候您先饮些汤药可好?」房门被悄然推开之后,端着药碗
的红衣婢女缓步绕过屏风,一脸担忧地来到覆着层层纱帘的玉塌之前。

  玉塌上沉寂良久,半晌后方传出一道低润深沉却又略带沙哑的男声:「吾不
想喝,拿下去吧。」

  「主人,您已经两天两夜粒米未进,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主人
再次拒食,红衣婢女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浓重的忧色。

  「吾说拿下去!!」未等婢女将话说完,塌上之人已经一反常态地厉声责斥,
决绝的语气间夹杂着疲惫的喘息,似乎正在努力忍耐着某种强烈的不适。

  「……是。」面对主人这般毫无余地的坚持,红衣婢女只能无奈地敛眉轻叹,
刚准备欠身退下,手中药碗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高大人影接了过去。

  「袭公子,您来得正好,主人他……」转头看着身后银发如雪,狼耳狼尾的
英挺男子,红衣婢女不仅不惧,反而眼露惊喜之色。

  袭冰城默然点头,示意榻上之人目前的情况自己已经了解。红衣婢女心知这
位袭公子与自家主人交情匪浅,定有办法能说服主人吃药修养,于是不等榻上之
人开口,她已经对着袭冰城福了一福,安心地往府中别处打理各项内务去了。

  袭冰城端着药碗,拂开层层纱帘来到玉塌之前,只见一位焰发雪肤、清俊如
月的年轻男子正剑眉紧蹙、衣衫不整地躺卧在塌上凌乱的丝绸中,或许是因为身
体不适的缘故,男子的呼吸显得异常的粗重,裸露的肌肤上也不时涌起阵阵潮红,
额角鬓边更是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袭冰城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俯身将男子的上身捞起纳入自己怀中:「皇,
汝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听到袭冰城的声音,被称作皇的年轻男子费力地睁开双眼:「吾尚无甚大碍,
不劳好友费心多事。」

  「汝之血虚,哪次发作起来能捱得轻松?」眼见皇的手指是裹在绸被里扭了
又扭,袭冰城在心疼之余,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药碗压到了皇的唇边:「吾便是
逆汝之意,亦不能眼见汝病痛缠身,汝若不想多事,便乖乖把这碗药汤喝下去。」

  闻到药碗里那熏人的苦涩气味,皇立即厌恶地将头转向一侧:「汝该清楚,
这碗汤药对吾无用。」

  「吾知道,不过不喝下这碗汤药,汝又怎有体力接受接下来之治疗过程?」
袭冰城的话中有话,顿时让怀中人的脸色骤变:「汝!!」

  「还是说,一定要吾喂汝,汝才肯喝?」

  「不必了,吾自己来!」眼见袭冰城又想玩以口渡药的把戏,皇满脸警告地
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凭着一股壮士断腕的勇气就着袭冰城的手将那碗黑糊糊的东
西一饮而尽。

  「唔……」血族的味觉天生敏感,一点点腥骚都难以下咽,更何况这比黄连
还要苦上百倍的药汤。药刚下口,皇便抓着衣领想呕,却被袭冰城用双唇堵住,
来回数次,终于全数吞入了胃中。

  「汝还好吗?」感觉口中药汁已尽,袭冰城终于放开皇的唇瓣,温柔地搂住
他的腰身,轻抚他的后背。

  原本就病体虚弱的皇经过这番折腾早已是心慌气短、无力逞强,只能疲惫地
倦在袭冰城的胸前,闭目强忍体内的一阵阵缺血的抽痛。

  袭冰城心知血族在血虚的时候会犹如常人发烧一般体温升高但尤其怕冷,因
此当他感觉到偎着自己的皇犹在不停地打颤时,立即熟练地脱去两人的衣袍,躺
进厚厚的绸被中赤裸相贴。

  被袭冰城本就高于常人的体温包裹着,再加上药性的发挥,皇的身体渐渐舒
坦,眉目间的神色也平静了不少。

  「皇儿,吾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彻底解除汝之痛苦。」看着眼前的心上人血
眸迷朦、玉面飞霞,袭冰城忍不住低头在皇的颈间耳后细细亲吻。

  「唔……汝若现在停手,便是医了吾了。」皇犹自不甘地挣扎,委实不能接
受袭冰城那令他尊严尽丧、羞愤难平的治疗之法。

  「吾若现在停手,如何帮汝压制这血虚之症?」袭冰城不容分说地压紧怀中
的身子,轻轻地抚摩着怀中人比平日里更加温热绵软的玫色肌肤。

  「汝!!汝是定要趁吾之危才满意么?」虽然与袭冰城早有情人之实,但每
次为了治疗血虚袭冰城都会用异于寻常的方式和他欢好,并且总是趁他气虚体弱
无力反抗而得逞,以至于皇常常暗将此事引为平生一大污点。如今,袭冰城竟又
想籍医病之机对自己为所欲为,皇一时间不由得气极无语。

  「吾也是为了汝之身体着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汝且忍上一忍,就算是为
了吾吧。」袭冰城耐心地哄劝着高傲的情人,一双大手也悄悄地爬上了情人敏感
的背脊。

  「吾……不要……」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光裸的背部传来,顿时令皇难耐地弓
起了身子。

  「吾会温柔。」袭冰城趁机吻上了皇胸前的双梅,左右两边轮换品尝了一番,
只觉得这梅蕊被热气熏过之后竟变得更加的香甜可口。

  「吾……不要在……一只狼的身下……」皇被情人吻得欲火狂炽、神智恍惚,
一不留神竟将心底埋藏已久的怨念说了出来。

  「这么说,汝是嫌弃吾之身份了?」袭冰城闻言,狭长的俊目中寒光一闪,
身周的空气顿时冷冽了不止数分。

  皇此刻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骤变,口中一声痛哼整个人便几欲昏厥过去。

  袭冰城无心闯祸,赶紧伸手抵住皇的胸口将自己浑厚的内息源源不断地传去
才暂时稳住了皇的病势。「皇儿,皇儿,对不起,吾是无心的。」看着皇瞬间苍
白如纸的面孔,袭冰城一时间又是懊恼又是心疼。

  「汝这个……」皇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刚想对袭冰城发火,却在看到袭冰城
满眼的关怀与自责时,又瞬间软化了不少。「吾若嫌弃汝之身份,早将汝送进长
老之猎杀名单了。」皇不满地白了袭冰城一眼,似在责怪他居然提出如此愚蠢的
问题。

  「那汝方才……」袭冰城听到皇的解释,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身后的毛
尾早已经按耐不住地左右摇晃起来。

  「吾只是说……只是说……」皇欲言又止,脸上渐渐升起的潮红不觉又更深
了一层。

  「说什么?」袭冰城经不起这艳丽的诱惑,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裹着皇的耳
垂打转。

  「唔……冰城……」呼吸着脸侧炽烈阳刚的熟悉气息,皇无法自持地渐渐身
软,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袭冰城翻身压下。

  「皇,我们开始吧。」

  「不,吾……」看着身上人眼露红光,一头雪发无风自动,皇的心里暗叫一
声糟糕,刚想起身躲闪却被一双大手强横地扣住了肩头。

  「嗷呜……」随着一声高亢的狼啸,伏在皇身上的袭冰城周身散发出阵阵银
光,不多时便化成了一只一人多高的巨型雪狼。

  「汝又想……」皇见状一时气极,抬臂对着雪狼的胸口就是一掌,可惜他现
在病体虚弱,功力发挥不到平日的一成,对于皮粗肉厚的雪狼来说根本是不痛不
痒。

  毫不在意地承下皇的一掌,雪狼伸出舌头品尝着皇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眼
中不断流露出品尝美食般的惬意和满足。

  皇被雪狼长满肉刺的粗糙舌头舔得浑身又疼又痒,在加上原本的体虚无力,
此时的感觉,竟比病发还难受几分。

  雪狼察觉到爱人的不适,顿时狡诘地把长长的舌头塞进皇的双腿间搅弄他大
腿内侧敏感的娇嫩肌肤。

  皇受惊地一颤,下意识地张开双腿闪避狼舌的肆虐,不想却让狼舌趁机贴上
了腿间的私处,来来回回地上下扫动。

  「嗯阿……嗯……不……」致命的弱点受到袭击,皇的花茎立即犹如饱饮雨
水的植物一般迅速挺立起来,而且绽放的顶端还不断地吐出粒粒滚烫火热的蜜珠。

  雪狼见皇的情欲已经被自己挑起,舌头窜得更是灵活。从渐渐饱胀的囊袋到
比平日更显鲜艳的入口,雪狼一寸一寸地揉磨抚慰,直揉得皇全身艳红如染,腰
身狠颤,两腿间尽是一片潮热湿滑,俊美无双的脸庞上更是写满了欲迎还拒的春
色。

  「呜啊……呜……」酥麻到极点的性器,已经引着一团火焰在双腿间烧了起
来,不断蠕动抽搐的甬道,也在空虚中流出了寂寞的眼泪。仍在高烧的皇无力挣
脱雪狼的钳制,只能将脸埋在它柔亮顺滑的银色皮毛中,不断地发出不知是痛苦
还是欢喜的呻吟。

  雪狼听到爱人充满欲望的喘息,自己双腿间的凶器也渐渐膨胀到成年人手腕
般的粗壮。俯身再次用舌尖软化了皇的入口,雪狼低嚎一声,猛然将自己的庞然
大物抵住皇柔弱的花蕾,用力向内挤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冰城……不……」被蟒蛇般的巨大寸寸侵入自己
紧窒的秘道,皇痛得一声惨呼,下意识地用力推阻雪狼的进攻。

  雪狼刚触碰到皇绵韧的甬道中比平日里更加滚烫的肉壁,无与伦比的快感令
它死死扣住皇的腰身不顾一切地楔入皇不断被撕裂却又不断自动愈合的火热花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极致的疼痛和着极致的快感在浑身每一寸神经
上游走令皇在短短的时间内数次昏厥然后又被迫清醒,无力的双腿早已失去了所
有的知觉,慢慢鼓起的小腹中却有一道异样的热流开始猛烈地冲击皇脑海中的最
后一丝神智。

  「嗷呜……」凭着自己横霸三界的力量,雪狼一挺身,跨下锋锐的巨刃骤然
将嗜血皇族的窄小甬道彻底贯穿。

  神魂皆飞的嗜血皇族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伸出利齿狠狠地咬住雪狼的
身体,本能地吮吸对方的血液来抵抗下身翻江倒海的裂痛。

  柔韧的皮毛被血族的利齿刺穿,雪狼不满地一声低吼,却并未用力反抗,只
是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皇的后颈,随即继续勇猛地抽动起来。

  皇神智不清地咽下口中甘甜的液体,身为血族的力量终于得到少许的恢复。

  雪狼这时已经抽插得越发兴起,雄伟的巨棒不断地在皇的小腹中挖掘,似乎
想要将他的内脏生生拉扯出来。皇不停地吸食着雪狼的血液,原本已经麻木僵硬
的肢体随着狼血的注入也渐渐开始变得柔软。

  「嗯……」一声微不可闻的腻哼,让雪狼知道皇已经在自己的动作中尝到了
交欢的甜头。雪狼伸出舌头温柔地轻舔皇的乳首,下身的硕大却以完全相反的凶
狠毫不怜惜地蹂躏着皇已经充血红肿的媚肉。

  皇被顶得欲仙欲死,手脚都不由自主地攀在雪狼高大的身躯上,与它激烈地
翻云覆雨。

  雪狼也被皇越缠越紧越磨越热的肉壁缠得舒服,抽插起来更是如挟风雷。

  「啊啊啊啊……出来……出来了……」皇突然颤声而吟,秘洞内的穴肉一绞,
身下的花茎顿时簌簌地喷出大股白色的黏液。

  灼热的白液沾湿了雪狼的下腹,却将性质高昂的雪狼刺激得更加地亢奋。顾
不得血族的獠牙再次插入了自己的体内,雪狼覆住身下俊美的爱人,再次同赴巫
山云雨的极乐境地……

  第二日清晨,被一夜狼嚎吵得无法安睡的红衣婢女虽然精神不济,但来到卧
房发现自家主人已经恢复了素日玉树清华,风神卓绝的姿态,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主人,袭公子他……不要紧么?」看着犹自伏在玉塌上沉睡的巨型银狼,
红衣婢女不由得掩唇轻笑。

  「不要紧,」皇坏笑着回到床前,用爱抚宠物的方式抓了抓雪狼的耳根:
「不过,他昨晚被吾吸了太多的灵气,看样子恐怕接下来的七天里,他都只能保
持这个模样了呢。」


                 3

  离银枪镖局的总堂尚远,皇甫凌风便看见一只巨大的黑枭犹如坠陨的流星一
般突然从半空中悄无声息地扎进了镖局的后院。

  皇甫凌风皱眉,手中扯紧的缰绳却不由自主地一松,于是,胯下灵骏的宝驹
立即会意地撒开四蹄,领着身后的镖队飞速驰进了银枪镖局的山门。

  「总镖头。」山门前,早有惯候的下仆婢女前来迎接。皇甫凌风方翻身下马,
伶俐的下仆便立即接过马缰,小心翼翼地引马离去。而两个清丽可人的婢女也来
到皇甫凌风的跟前,替他解下了在路途中用来遮风挡尘的厚重披风。

  虽然连着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但披风下的皇甫凌风依旧锦衣如新,鬓发未乱,
袍边靴底不沾一粒尘土,剑眉俊目不染一丝风霜,气宇轩昂的挺拔身姿更无半点
疲惫之态。

  这时,镖队其余的人手也已随后赶到。皇甫凌风脚步稍停,直到身后的副镖
头追来,才一反常态地沉声吩咐:「寒洛,我有要事待办,余下之事就麻烦你处
理一下。」

  「是。」寒洛垂首领命,当他再度抬眼时,皇甫凌风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你今日来得晚了。」皇甫凌风刚推开卧房的大门,一道口气不悦的厚沉男
声便骤然在屏风后响起。

  皇甫凌风恍若未闻地来到屏风外的盆架前掬起盆中的清水略作梳洗,然后又
取过桌上的茶具自斟了一杯热茶,这才不急不缓地踱入屏风。

  屏风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大刺刺地跨坐在皇甫凌风的床头,赤裸
强健的黝黑身体上,横七竖八的新伤旧痕交错杂乱,犹如条条赤色蜈蚣缠身,狰
狞可怖。而皇甫凌风之前看到的那只巨枭,此刻正稳稳地立在年轻男子粗壮的手
臂上,宁静温顺的神态竟颇似一只被人豢养的金丝雀。

  「是你来得早了。」皇甫凌风端着茶水在窗前的椅上坐下,波澜不惊的神色
间隐隐显露着不容置疑的强者之威。

  年轻男子见状顿时气得咬牙:「老子早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不仅
让老子扑了个空,还让老子在这里干等了两个多时辰。皇甫凌风!你当老子耍弄
起来是这么好玩的吗?!」

  耳听年轻男子口吐秽言,皇甫凌风不由得再次拧眉:「既然有此闲暇,为何
不将口中洗净了再来?」

  「谁说老子没有漱口,自从那次被你踢下床之后,老子哪次来之前不是从上
到下连肚子里肠子都拉出来洗过了?你不信大可以来验验看,别再想用这个理由
来糊弄老子。」年轻男子恼火地反驳,根本没听懂皇甫凌风的话中之意。

  心知年轻男子生性粗莽,皇甫凌风也懒得和他胡搅蛮缠,径自缓缓饮茶去乏。
年轻男子见皇甫凌风对自己态度冷淡,心头顿时无名火起:好你个皇甫凌风,竟
敢给老子端架子,看老子待会在床上如何制你!

  怀定如此主意,年轻男子放飞手上的黑枭,步步逼近窗边的皇甫凌风。

  皇甫凌风闻声抬眼,望向年轻男子的眼神锐利如锋:「你欲如何?」

  「如何?当然是让你爽,要不老子干吗要来?」年轻男子毫不在意地迎上皇
甫凌风慑人的目光,同时长臂一舒,手掌已经落在了皇甫凌风的双腿之间。

  皇甫凌风私处被袭,立即下意识地反手扣住年轻男子的脉门,不让他随意乱
动。年轻男子被皇甫凌风制住,口中顿时不满起来:「皇甫凌风,老子是你的男
人,你别每次都把老子当强奸犯一样对待好不好?」

  话音未落,皇甫凌风的靴底已经贴上了年轻男子的肩头,年轻男子敏捷地侧
身闪过,顺手一抓之间,却将皇甫凌风里外长裤的裆部整个撕裂开来。

  「独、孤、天、荒!」

  冷冽如冰的散发出浓浓的杀意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独孤天荒心知皇甫凌风
这次是当真生气了,赶紧识趣地低头认错:「老子,老子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们血无窟除你之外全都是老弱病残,你也不用每次见到我,都性急
得好象几百年没有碰过女人罢!」皇甫凌风恨恨地起身欲走,却被独孤天荒猛然
压倒在身旁的书案上。

  不等皇甫凌风发作,独孤天荒已经二话不说地一把抓住了他柔软的命根:
「谁说老子的血无窟都是老弱病残,只要老子高兴,随时可以把你们这些名门正
派挑个一干二净!不过你放心,老子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免得在你那些小弟面前
削了你的眉角。」

  「那你也要削得了才好。」皇甫凌风凤目微眯,浑身煞气再涨三分。

  「怎么?你好象很看不起老子?不过算了,老子就是喜欢你这么不可一世。」
独孤天荒一边不良地坏笑,一边用粗糙的手指搓弄皇甫凌风细嫩的顶端:「从第
一眼看到你,老子就一直在想象如果你在老子的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胸无大志,所以你只能躲在阴沟里做老鼠王。」皇甫凌风皱眉承受着下身
传来的一阵阵酥麻,天生的倨傲令他丝毫不肯在恶劣的情人面前示弱。

  「谁说老子没有大志?老子的大志就是总有一天要把你名正言顺地娶回血无
窟!」独孤天荒一边不满地嘀咕,一边重重地咬上皇甫凌风修长的颈侧。

  「做……梦。」皇甫凌风恼火地别过头,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容忍这个人
在自己面前处处占尽上风,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伺候?

  品尝着皇甫凌风常年冰寒如玉的光滑肌肤,独孤天荒无心再顾及其它,伸手
就去扯皇甫凌风的衣襟。

  皇甫凌风及时挥手阻开,然后冷冷地瞪了独孤天荒一眼:「我自己来。」毕
竟在见识过独孤天荒不甚高明的脱衣手法后,皇甫凌风深感自己有责任保护自己
所剩无多的外袍。

  独孤天荒眼见自己无法插手,干脆俯身向下,一口将情人尚未苏醒的男根整
个含进了嘴里。

  「唔……」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直接对敏感的性器的强烈刺激,令措手
不及的皇甫凌风猛然弓起了后背。

  独孤天荒趁机将皇甫凌风的双腿撑开,粗糙的舌尖不断刮过他充满阳刚气味
的火热秘处,粗大的手指也潜到他的大腿根部来回摩擦,很快便让他的肉根慢慢
地勃发挺立。

  「唔……嗯……」皇甫凌风被独孤天荒撩拨得欲火渐炽,原本正试图解开纽
扣的右手竟然下意识地伸入自己的衣襟,轻捏自己的乳首。

  独孤天荒见皇甫凌风如此配合,顿时心情大好地更加卖力。皇甫凌风被舔得
浑身酥软,无力的上身渐渐落到桌面,修长紧实的双腿也被独孤天荒左右分开。

  「风仔,你的小兄弟很喜欢老子舔他哦,你看,一下子就翘得这么高了。」
独孤天荒粗俗的言词刚一出口,立即又为他赢得了情人的一脚狠踹。独孤天荒当
然知道皇甫凌风脚力的份量,赶紧抽身退开以免还没做完爱做的事,便要被送到
医馆去接骨。

  「你的废话太多了,不想做就出去。」皇甫凌风半撑起身,敞开的衣襟间染
成粉色的锁骨若隐若现,一头柔顺如缎的墨发在发冠掉落后如水飞泻,令他神色
冷峻的面容也瞬间柔和了几分。

  「做!老子当然要做!」看着眼前满身潮红,男根高耸,只有嘴巴还在逞强
的情人,独孤天荒忍不住冲上前去再次将头埋入他的双腿之间,却不怀好意地绕
过了那半含珠露的肉棒,将细密火热的亲吻烙在了皇甫凌风渐渐膨胀的会阴处。

  「呼啊……呼……」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是当真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么?早知如
此自己怎么也不该让他发现自己这个要命的地方。弱点被袭的皇甫凌风一边在心
里咬牙切齿地暗骂,一边使劲扭动身体企图摆脱下身那令他神魂俱丧失的酸麻酥
痒。

  独孤天荒心知皇甫凌风的身体此刻已经沉溺在最原始的欲望里,要彻底驯服
这个高傲的男人,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独孤天荒得意地一笑,恶劣地伸手握住
眼前已经高耸湿滑的胀硬茎身大力套弄,灵活的舌头也顶在了皇甫凌风被自己的
淫汁洗的鲜艳诱人的花瓣上。

  「嗯啊……」皇甫凌风终于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一头坠出窗外的墨发犹如
脱缰的野马般飞舞跃动,挺起的下半身不断绷紧,直刺天空的贲张性器仿若一支
搭在满弓上的长箭一般一触即发。

  听到皇甫凌风濒临崩溃的呻吟,独孤天荒猛然把舌尖插入了皇甫凌风抽动不
已的甬道同时也用手指抠住了男根顶端的小孔。

  一道白光猛然在皇甫凌风眼中炸成五颜六色的烟火,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他已在承受着令人窒息的快感的同时,把自己浓稠的愉悦畅快地喷射了出来。

  「舒服了吧?风仔,看,老子让你喷了这么多出来,现在该承认老子在床上
的功夫也是天下第一了吧?」独孤天荒接住皇甫凌风瞬间失力的身子,就着手上
的黏液就把两根粗大的手指捅进了他身后的入口:「现在你已经爽过了,该轮到
老子爽了吧?」

  「唔……」还处于高潮余韵中的皇甫凌风来不及抵抗,只好用力抓住独孤天
荒的宽厚的肩头来缓解被突然插入的不适。

  感觉到皇甫凌风体内的灼热和抽动,独孤天荒满意地吻上情人的薄唇,手指
也在皇甫凌风的甬道里弯曲挠刮。上下两处的攻击令皇甫凌风早已熟知鱼水之欢
的身体很快又再度为拥住他的男人而绽放,已经忍到极限的独孤天荒再也顾不上
玩耍,抱起衣衫零落的皇甫凌风便向身后那张虽然不属于他,他却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的大床上滚去。

  正在这时,卧房的门外突然传来一丝微不可闻的异样声响,独孤天荒想也未
想,就是一招「横扫江山」向门外击去。

  强劲的掌力甫发未至,便被皇甫凌风一手拦下。独孤天荒恼火地压着身下发
丝缭乱的俊美男人,圆瞪的虎目中散发着浓烈的戾气:「老子生平最恨在床上爽
的时候被人打断,你不是答应过老子,只要老子在你床上,你就不会让别人来打
扰吗?」

  「如果没有特别紧要的事务,寒洛不会擅闯我的院子。」皇甫凌风勉强平顺
呼吸,扯过自己的衣袍就要起身。

  独孤天荒眼见今日的好事就要这样泡汤,一气之下猛把皇甫凌风拉回床上,
然后顺势一鼓作气地把自己的硕大嵌进了皇甫凌风身后的花蕾。

  「你!!嗯啊……」皇甫凌风没料到独孤天荒竟有此一着,顿时被他攻城略
地,贯穿了整个炽热绵软的甬道,原本强按下去的欲火,也被他粗鲁地挑拨起来。

  进入了最令自己眷恋不已的美妙之处,独孤天荒立即毫不迟疑地抽插挺动,
根本不给皇甫凌风半点喘息之机。

  空虚的秘道被瞬间胀满,快感难耐的皇甫凌风无奈之余,只能在与情人激烈
交合的同时,勉强控制自己颤抖的声线:「……寒洛,发生了何事?」

  听到皇甫凌风的询问,门外立即传来恭谨的回答:「启禀总镖头,我们有一
批送往京城的货物被人截了,几个护镖的镖头也受了重伤。」

  「……可知是何人所……嗯……」皇甫凌风虽不想在下属面前世态,奈何身
后的男人记记戳中他的紧要之处,直令他茎身高耸,精水淋淋,修长十指紧抠床
沿也压抑不住那翻江倒海的快感。

  「尚在速查。」听着皇甫凌风一反常态的闷哼,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又
迟疑地响起:「总镖头……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你先安排几位受伤的镖头前去医治,余下的事情……我自
会处理。」含住独孤天荒的艳红花蕾已经因为摩擦和充血而微微肿胀起来,皇甫
凌风被深入体内的硕大凶器撞得神魂俱飞,勉强对寒洛作出如此指示后,手下的
木料顿时寸寸龟裂。

  「是。」门外人领命而去,将一片寂静还给了屋内的两人。独孤天荒没了顾
忌,雄健黝黑的强壮身体死死压着皇甫凌风的背脊,滚烫的凶器不断地深入挖掘
皇甫凌风的内脏。

  皇甫凌风实在是忍耐不住,忽地转头一口狠咬在了独孤天荒的手臂上……

  第二日黄昏时分,皇甫凌风自昏睡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回望房内
已是人去楼空。

  看着自己双腿间一片骇人的狼藉,皇甫凌风几次咬牙,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个只知道胡作妄为的混蛋!下次若再让你得逞,我就将银枪镖局总镖头的位
置拱手相让!」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扣击:「启禀总镖头,属下已查明昨日夺镖
之事,乃是黑道跑马帮所为。不过,今日他们已将货物送回,并承担了镖局所有
的损失。」

  「嗯……?」抢镖又送镖,这事来得蹊跷。

  「呃……听说跑马帮总坛和十八个分舵今晨被传闻中的『血无窟』挑了个一
干二净,跑马帮已经无力再立足于江湖,因此几个帮主特来归顺。」

  「……原来如此……果真是个只知胡作妄为的混蛋。」皇甫凌风不屑地冷笑
一声,随即决定清洗之后再舒舒服服地睡个回笼觉。


                 4

  「他奶奶的!」

  凌乱得堪比台风过境的私人诊所里,一个身形高大,肌肉隆起,却又被剥得
只剩下了一件白色衬衣的强壮男人在七八根黑色机械皮带的吊缚下一边用他那低
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屈辱地呻吟一边被迫从面前的穿衣镜里欣赏着自己胯下浑圆饱
胀的男根渐渐被身后人玩弄到淫水淋淋的情景。

  「唔……他奶奶的耿乐言……你,你再不给老子住手,老子……呼呼……老
子真的要翻脸了!!」火热的会阴被几根冷硬得犹如大理石般的修长手指反复挠
刮,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瞬间引发出强壮男人全身近乎痉挛的颤抖。看着镜子里
自己马眼处的淫液已经犹如尿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一股股喷射了出来,又气又羞的
强壮男人在大力挣扎之余终于忍不住怒骂出声。

  挤弄着男人湿滑龟头的苍白手指在听到男人的威胁后略为停了一停,随即更
加大力地掐住了男人的尿道:「奇少,你今天的火气似乎很大嘛。」

  极富磁性的清冷声音深藏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优雅地在男人身后响起。虽
然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但是从他一反常态的淡漠口气里男人可以感觉到身后人
此刻是在生气,而且气得还不算轻。

  「就算我前几天顺手帮一个条子拔了子弹,你也用不着把我的铺子给掀了吧
?」隐在暗影中的男子处罚性地堵住了聂峻奇的出口,另一只属于专业外科医师
的灵敏手掌却不断地捏拿着他鼓胀得快要爆炸的囊袋。

  「唔!!!什,什么顺手?!老子看你根本就是看上了纪少凯那个小白脸…
…啊哈……啊哈……要不受伤的条子那么多,为什么你别人不救偏偏救他?!唔
……你明知道他胸前那枪是老子送他的,要不是你出手,他现在早该去躺棺材板
了!!唔啊!!!」或许是因为胯下欲射不能的涨痛感觉太过磨人,神智不清的
聂峻奇一不小心竟然将一直憋在心头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奇少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在吃那个条子的醋,呵呵……」得知
了聂峻奇突然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得诊所砸成了一片狼藉的
原因,虽然听起来相当荒谬,但耿乐言的语气却反而轻快了不少:「其实你应该
很清楚,我向来都只对你后面这张小嘴感兴趣,可惜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让我向
你证明,现在又胡乱猜疑我的心意,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贴着聂峻奇宽厚
背脊的耿乐言一边轻舔着聂峻奇的耳垂一边掰开聂峻奇圆润厚实的臀瓣轻抚他从
未在人前绽放过的蜜色花蕾。

  聂峻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模糊的视线中只有镜子里那根被此刻房间里唯
一的光源——耿乐言特意放置的射灯照射着的粗壮阴茎还在不断地跳动。想要喷
射的欲念疯狂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令他暂时忽略了身后那处被他人玩弄的羞耻。

  「啊哈……啊哈……要胀爆了……让我射!!」扭动着自己粗壮强韧的腰肢,
憋得面色发紫的聂峻奇终于忍不住开口向身后人求饶。

  「这不就对了,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聂峻奇的低头
暂时满足了耿乐言的嗜虐心理,因此在被玩弄屁股的同时,他也得到了一次可以
解放的机会。

  「唔……啊啊啊啊啊!」肆意喷射的快感在聂峻奇的眼睑内激起了阵阵彩光,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屈辱与激爽的高潮,虽然羞愧难当,却也令他不自觉
地开始渴望更多。

  「呵,收缩得真是厉害,就这样放进去的话,恐怕会被你的小嘴夹断吧。」
身后的男人在感受到聂峻奇喷射时肛门的蠕动后,便找来一根钢笔粗细的按摩棒
试着喂进聂峻奇的肠道,没想到按摩棒的棒头刚一探入聂峻奇身后的小嘴就被他
嘴里的媚肉死死缠住,一口接一口地吞下肚去。

  「我该说你是无师自通还是天生淫荡呢?」耿乐言拉过一个凳子让聂峻奇坐
下,然后曲起他的双腿从后掰开,让他能在沾满了白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肛门
是怎样在按摩棒的刺激下渐渐松软的。

  「他奶奶的耿乐言,等你放开老子,老子一定要干得你一个月也爬不起来!」
刚刚得到过满足的聂峻奇总算又恢复了一点平日的劲头,说话间也拿出了几分黑
道龙头大哥的气势,只可惜以他现在双腿大张的姿势来看,的确是毫无任何威慑
力可言。

  「哦?难道奇少你这么热情主动,真是令我万分期待。」根本不吃聂峻奇那
一套的耿乐言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调,看着聂峻奇似乎又积累了一点
力气想要挣扎,耿乐言驾轻就熟地探身过去捏住按摩棒的尾端技巧地抽插起来。

  「喔……不……」细小的按摩棒不仅没有给聂峻奇带来不适反而恰到好处地
刺激着他敏感的肠道。聂峻奇闭上双眼,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肛门已经完全
因为按摩棒而张开了。半软的肉棒再次刚硬地挺了起来,过电般的快感从被蹂躏
的羞耻地方一直蔓延到了脚趾,让他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开始随着按摩棒的节奏蜷
缩。

  察觉到聂峻奇渐入佳境,喜好调教手段的耿乐言却放开了按摩棒的尾端,开
始从脖子亲吻聂峻奇那一身弹性极佳的古铜色肌肉。

  失去了耿乐言的协助,聂峻奇只觉身下的快感顿时消减了许多,而被耿乐言
吻住的地方又麻痒难忍,一时间只难受得低哼不止。

  「奇,做我的爱人吧,我会让你天天都舒服得不想起床。」捏弄着聂峻奇黄
豆大小的硬挺乳头,耿乐言一边继续在聂峻奇的身上煽风点火,一边趁他神智不
清诱使他答应自己的求爱。

  聂峻奇虽然被耿乐言抚摸得胯下尽湿,但仅有的一丝神智却在不断地提醒他
千万不要落入这个恶魔的陷阱:「滚……唔……以前跟你搞过的家伙……谁不说
……只要落到你耿大医师手里……呼呼……不死也要脱层皮……老子,绝对不要
做你的玩具!」

  「哦?你真是这么想吗?奇少?」话音落下的同时,耿乐言的眼神骤然转冷,
手下的力道也开始加重。

  感觉到胸前的酥麻渐渐变成了疼痛,而这疼痛又给他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快
感和刺激,聂峻奇挺起充血的乳头迎接着耿乐言的手指,夹着按摩棒的股间更是
蠕动得厉害。

  「可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哦。」看到聂峻奇胯下的反应,耿乐言冷
冷一笑,然后俯身捧起他双臀,故意忽轻忽重地啃咬着他已经彻底松软绽放的入
口褶皱,却不对他他急需摩擦的粗壮阴茎和丝毫不知满足的火热肠壁稍加安慰。

  「唔……」沉甸甸的阴囊内部早已重新积满了蓄势待发的液体不断在聂峻奇
高举的性器下摇晃,明明只要轻微的一丝刺激就可以得到解脱的身体随着耿乐言
的肆虐只能越发地感受到肛道内部的躁动和搔痒。无计可施的聂峻奇只能一边发
出沙哑的呻吟,一边摆动自己的臀部去追逐耿乐言四处游移的舌尖。

  「呼呼……乐言……给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耿乐言的舌头在聂峻奇
柔软的花心外轻触了几次然后又再次离开,这一举动令聂峻奇勉强维持的男性自
尊彻底崩塌在了耿乐言面前:「进去……喔喔喔……乐言……进去……填满它!」

  「呵呵,你的要求,我有哪次拒绝过呢?」耿乐言伸出一根手指和按摩棒一
起埋入聂峻奇的体内,不断弯曲旋转粗鲁地蹂躏聂峻奇细嫩的媚肉。

  聂峻奇状似痛苦又似快乐地昂着头,双腿下意识地向外摆开时,一股一股电
流般的快感胀满了他的小腹:「好……好爽……捏我前面……快……快……我出
来了!!」

  猛然弓起的腰身,将不断颤动的阴茎几乎送到了耿乐言的头顶。一黄一白两
股滚烫的液体一高一低地从阴茎上的同一个出口射出。聂峻奇放声狂吼,浑身肌
肉紧绷如石,在快速挺腰十数次后,终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绝顶高潮。

  就在这时,耿乐言突然一把扯出被聂峻奇的肛门紧紧夹住的按摩棒,然后站
起身来掏出自己早已硬挺的男根,腰上一沉,就将自己硕大的阴茎直接推入了聂
峻奇的后门。

  正沉浸在高潮快感中的聂峻奇也不觉得疼痛,股间下意识地一吞,便将耿乐
言的男根紧紧嵌进了自己的肠道。

  耿乐言感受着聂峻奇体内的紧缩痉挛,头一次失控地忘记了九浅一深的调教,
按住聂峻奇的身子就大力地猛干起来。

  尚在体验高潮余韵的聂峻奇突觉得屁股里一阵阵又胀又痛又酥又麻的爽快,
还在滴滴沥沥的阴茎顿时又兴奋地上下挥舞,再次喷射出半透明的淫水和精液:
「死……唔……死了……爽……」

  看着身下被自己上得浪叫不止的强壮男人,耿乐言的心里顿时升起了愈发强
烈的征服感与成就感。似乎有心要将聂峻奇逼至绝境,耿乐言粗长的阴茎不断如
打桩一般撞击在聂峻奇体内刚刚用手指探出的前列腺上。

  聂峻奇被耿乐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干得失去了理智,修长粗壮的双腿一伸
便死死扣住了耿乐言的腰际,强健有力的腰腹也不断扭动为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
增加了更加刺激的摩擦:「喔喔喔……干死我,干死我!!!」

  「呼……如你所愿!」面对如此疯狂而又色情的聂峻奇,耿乐言也很快就失
去了自持。抓起聂峻奇粗重的双腿抗到肩头,耿乐言疯狂地挺动下身,最后终于
在聂峻奇灼热的洞穴里一泄如注,而聂峻奇也在被耿乐言的精液射中肠壁的时候,
把最后所剩了一点点欲望全部都挤了出来。

  「呼呼……耿乐言,你这个混蛋……」经历了三次高潮的聂峻奇疲惫不堪地
瘫倒在耿乐言怀里,勉强嘀咕了一句后就再也无法抗拒睡神的召唤迅速进入了梦
乡。

  好梦成真的耿乐言先是在聂峻奇曲线健美的身体意犹未尽地肆虐了一番,然
后才陡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奇,你能不能到床上再睡,你这样我
可抱不动你啊!!!」


                 5

  晚上十点左右,九龙城警署高级督察展锋终于结束了手里的工作来到了警局
的地下车库,但是进入车库后,他却并没有相往常一样去自己的车位取车,而是
快步走向了车库深处最阴暗的一角,敏捷地钻进了一辆不知何时停在这里的黑色
宾利。

  由于特意停放在了灯光不太能照到的死角,所以除了展锋所坐的后座左侧之
外,宾利车内的其它地方全都被一片浑浊的黑暗笼罩着。但是这样的黑暗并没有
对展锋照成什么妨碍,因为在他方才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从车厢里流泻而出的淡
淡草药香气早已向展锋证实了车内人的身份。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刚在车内人身旁的空位上坐定,展锋就毫不客气地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车内人闻言只是沉默,半晌之后才用手帕捂住嘴角低低地咳
喘了几声:「黑道上的事情,我已经多年没有过问了……咳咳……况且,现在聂
峻奇在香港黑道上的势力可谓只手遮天,他身边那个医生耿乐言更是一个不容小
窥的角色……咳咳……你认为像我这样一个隐退已久又已经病入膏肓的废人,能
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

  「……虽然从表面上看,聂峻奇现在在黑道中的确风头正劲,但若是要论暗
势,他根本就不是曾经在暗中掌控香港近百年的白家的对手,白少主你又何必如
此妄自菲薄?」

  「……咳咳……白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并无意义。」听到展锋提
起白家的过往,车内人低哑的声音里顿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其实以
前关于白家的种种传闻大多是夸大其词,不足为信……咳咳……如今我的身体又
坏成了这样,还有什么精力再去道上翻云覆雨?」

  「白少主你有没有精力,要我说了才算。」展锋傲然勾起嘴角,随手脱下警
帽,然后俯身把头埋进了车内人的裆部。

  也许是因为车内人正发着低烧的缘故,即使隔着裤子展锋依然能感受到车内
人双腿间异于平日的高温和混合着药草香味的浓烈男性气息。展锋满意地呼吸着
这些瞬间萦满了他口鼻间的特殊气味,习惯了性事的成熟躯体很快就在这些气味
的暗示下迅速兴奋了起来。

  「呼……锋,不要逼我。」车内人的声音有些发浑,听在展锋耳中却别有一
番诱人的滋味。

  没有给车内人任何拒绝的机会,展锋猛然拉开他的裤链将他半挺的男根整个
含入了口中。而展锋自己的双手也立即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隔着低裤大力地搓揉
着自己渐渐隆起的私处。

  渴望交媾的淫靡气息迅速就盈满了车内的整个空间,展锋啧啧有声地品尝着
口里犹如发酵般不断增大的肉棒,子弹型的白色底裤很快就被自己流出的淫液润
了个通透。展锋下意识地拨开底裤,前后挤捏着自己饱胀的阴茎,鼻子里也忍不
住发出了低低的哼声。

  看着一个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一边自渎一边用口为自己服务,隐在车内的男
子也忍不住开始挺动腰部用自己硕大的前端去摩擦展锋灼热的喉道。

  舌根受到刺激而产生的干呕,反而让展锋体验到一种受虐的快感。展锋更加
卖力地取悦着口里的凶器,同时伸手拉过车内男子的手掌,引导至自己的臀部。

  贴上展锋结实而极富弹性的双丘,车内男子无可奈何地发出了一声充满情欲
的低叹,然后用修长发烫的手指,轻轻地挠刮着展锋的股沟。

  略带酥麻的瘙痒立即让早已蓄势待发的展锋浑身不由自主地轻颤,垂在性器
下的囊袋也有了明显的鼓胀感。

  「给,给我……」急剧增强的射精感让展锋忍不住吐出口中的阴茎,扭动着
粗腰向身边人要求更多。展锋心里清楚,以车内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满
足他近日来愈发旺盛的需求,所以他只能先籍着车内男子的手指发泄一次,然后
再和对方欢好以求得最终的满足。

  车内男子似乎存心要激出展锋更多欲求不满的淫态,修长的手指竟一寸寸地
向着展锋身后那已经不断开合蠕动的洞口挪移。

  「唔……白……你混蛋!」展锋被车内人如此举动撩拨得欲火如焚,干脆抓
过车内人的手掌不顾一切地向着自己空虚的后门塞去:「唔……哈啊……进去了
……」

  饥渴的媚肉暂时得到了手指的抚慰,酥麻而甜美的快感顿时令展锋身前硬挺
的肉棒流出了喜悦的眼泪。感觉到自己下身的胀痛已经蓄势待发,顾不上再伺候
车内人男根的展锋翻身仰靠在座位上,粗壮修长的双腿左右架开,然后一边捋动
着自己湿滑一片的阴茎一边疯狂地扭动腰身用括约肌缠绞着车内人的手指。

  「哈……啊哈……再深一些……喔喔喔……就是那里……戳它……快……」
放浪地要求着更为粗暴的蹂躏,浑身大汗的展锋下意识扯开自己的领口,展露出
大片厚实光滑的小麦色胸肌和两粒若隐若现的深褐色乳头。

  难得一见的绝妙风光即刻将车内人的另一只手掌吸引了过来,同样修长灼人
的手指,却以和下面完全不同的温柔方式揉捏着展锋胸前充血的果实。展锋陶醉
地扬起头,挺起胸膛接受爱抚的同时腰下也越扭越快:「啊……好……再用力…
…喔喔喔……捏烂我,捏烂我!!」

  依照展锋的意愿,车内人狠狠地钳住了展锋的乳头,深入展锋体内的手指也
同时弯曲起来抠抓着他的肠壁。来不及细细体味这包含着疼痛的剧烈快感,展锋
曲线健美的强壮躯体刚刚条件反射性地弓起,刺向半空的浑圆肉棒就迫不及待地
喷射出大量的滚烫的白色粘稠。

  「喔喔喔喔……出来了……」高潮中的展锋绷紧着小山般隆起的肌肉,直到
发泄出最后一份浓烈的欲望才颓然倒回了车座中:「呼……爽死了。」

  将展锋送上性爱的颠峰后,车内人一直压着嘴角轻声地低咳,偶尔与展锋相
贴的肌肤也变得更加地灼人。但是当展锋顾及他的身体而提出到此为止时,车内
人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将身体转向展锋:「坐上来。」

  淡定如常的语气,虽然没有夹带任何威逼胁迫的气势,却让人没来由地鼓不
起勇气去拒绝。展锋知道,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正曾在香港黑白两道叱咤
风云的白家少主——白少川。

  分开自己肌肉紧实的双腿跨坐在车内人的大腿上,因为上身穿着警服下身却
未着寸缕而显得格外淫糜的展锋低头亲吻着车内人燥热的双唇,热切交合时的纠
缠磨蹭扯散了车内人束好的长发,洒落在朦胧的灯光下竟是一片银白如雪的颜色。

  尚有余烬的欲火很快就被相互追逐的唇舌再次点燃,展锋摆动身体用自己胯
下柔软的囊袋来回摩擦着车内人刚硬的茎身,异样的快感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自
主地沉重起来。

  「来吧,吸我的乳头。」随着血液流淌的欲火逼迫着展锋无法自制地挺起胸
膛将迅速挺立的乳尖送进车内人的口中。车内人忽轻忽重地噬咬着弹性极佳的果
实,绕到展锋身后的手指也开始不断围着他尚未闭合的洞口打转。

  「好……唔……我要……给我……」身后骚痒的酥麻竟然引起了肠道中一阵
阵空虚的抽痛,展锋难耐地挪动臀眼对准车内人挺立的凶器,急切渴望那根粗大
的东西能够喂饱自己饥渴的肛门。

  车内人扶着展锋的腰身,故意移动自己的下体轻轻戳弄着展锋抽搐得近乎痉
挛的媚肉。展锋被那磨人的触碰挑逗得淫水如注,浪声不绝,最后终于忍不住用
双手掰开自己厚实的臀瓣死死夹住车内人的阴茎一口气硬坐了下去。

  「唔啊啊啊啊……好胀……会裂开……唔……进来……全部进来……」随着
硕大阳具的寸寸深入,神智已失的展锋亢奋地邀请着另一个男人侵犯自己的后穴,
男性自尊被彻底践踏的事实反而满足了他暗藏在心底的受虐欲望。此时此刻,除
了身体的快乐,他什么也不愿再想。

  宾利车的后座空间虽然比一般的轿车更为宽敞,但是对于两个相拥而坐的高
大男人来说依旧不够宽裕。所以在车内交媾的两人不得不紧紧地压迫着彼此相贴
每一寸的肌肤,清晰地感受着对方肢体中的每一丝脉动。

  屁股里充实得发胀的满足感令展锋身后的小嘴仿佛吃到什么美味一般频频收
缩吮吸,车内人在这贪婪的热情下渐渐也失去了自制,抱紧展锋没有一丝赘肉的
腰腹便大力顶插起来。

  配合着车内人的节奏上下起伏着身体的展锋享受着肠道中一阵阵过电般的激
爽快意,刚仰头想叫却被车内人一把捂住:「嘘,有人过来了。」

  映在车窗上的身影似乎是一个负责管理车库的年轻警员。害怕被人发现的展
锋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却勒得身下人忍不住一声低哼。

  别动!展锋用眼神示意着车内人要他暂时停止,但是车内人却装着看不懂他
的意思一般强行托起他的臀部大力向内冲刺。

  「嗯……嗯嗯嗯……」无法籍由嘶喊宣泄的强烈快感激出了展锋这个响铛铛
的男子汉眼角的泪水,展锋报复似的死死咬住车内人的手掌,抵在车内人腹部的
阴茎却越发地涨硬吐水。映在车窗上的人影不时地来回移动,但情欲沸腾的展锋
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一手掐着自己的乳头,来不及等到车外
的警员离开,展锋已经主动夹着车内人的肉棒上下套动起来。

  「嗯……嗯嗯嗯嗯嗯嗯……」濒临爆发的射精感逼迫着泪流满面的展锋死命
地扭动身体,将自己的体内的敏感往车内人的龟头上撞。

  车内人实在经不住他如此疯狂地索求,大力猛挺之后终于把自己的灼热尽数
射进了展锋的肚子。展锋的肛门被这滚烫的阳精一冲,一阵激烈的抽搐之后终于
将前面饱满的涨痛挤压了出来。

  「唔……」全身一阵雷击般的颤抖后,展锋彻底脱力地瘫倒在车内人的怀里。
心知自己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展锋在心满意足之余却没有听到身旁人那声微不
可闻的叹息……

  半个月之后,耿乐言在诊所里伺候他的大少爷时,突然听到电视里播放了一
条新闻,说是九龙城警署高级督察展锋近日内破获了一宗大型军火走私案,香港
总署因此对他授予了特别嘉奖。而展锋也因为这个案子而有望在近年内坐上总督
察的位置。

  「奇,那不是你的货吗?」明知香港黑道所有军火生意几乎都已被聂峻奇垄
断,耿乐言不由得奇怪地挑了挑眉毛——就他所知,聂峻奇过手的交易可没有这
么容易被警方截获。

  「现在已经不是了,」躺在按摩床上的健壮男人懒懒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赤
裸宽厚的肩背展露在了身旁的爱人面前:「上个星期白少川找到老子,说要买下
老子这批货去给他的小情人做步步高升的垫脚石,老子看他出的价格也不低,也
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批货卖给他玩了。」

  「呵,近百万美元的货,白少主出手还真是大方呢。」耿乐言心猿意马地抚
摩着聂峻奇光洁柔韧的后腰,蠕动的手指越发地向下挪去:「不过,前段时间我
曾替他看过一次病,就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看来,剩下的日子恐怕已经不多了。」

  「他奶奶的,他这一辈子可是风光够了,现在又有喜欢的人心甘情愿地让他
操,他还想怎么样?」聂峻奇被耿乐言肆意游玩的手指逗弄得胯下痒痒,终于忍
不住一把抓住耿乐言的衣领将他拉低后猛吻了上去:「你有闲心去关心他,倒不
如先想想怎么让老子更舒服吧。」


                 6

  「呼……白……我,我忍不住了……唔……我已经……唔啊……」充满情欲
的低声浪叫伴随着一阵阵凌乱粗重的沙哑喘息不停地在灯光昏暗的房间回响,仰
躺在床上的男人上身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警服下身却一丝不挂地赤裸在床下人的
面前。

  男人肌肉发达的双腿向着左右两侧大大敞开,覆盖着浓密体毛的私处在自己
的亵玩下已经流出了大量透明而粘稠的液体,将整根血脉贲张的紫红色肉棒浸润
得一片湿滑。

  「不……不够……唔……给我……白……给我……」身体其余部位没有得到
爱抚的焦燥让床上的男人下意识地抬头不满地望向坐在屋角暗影中的观赏者,掰
开自己厚实的臀瓣,床上的男人故意将股间因为强烈的饥渴而蠕动不已的小嘴暴
露在观赏者的目光下,然而观赏者却依旧残忍而冷静地坐在屋角的椅子上,丝毫
没有想要上前喂食的意思。

  床上的男人知道观赏者是有意要逼迫出自己最放荡的淫态,心中暗骂之余,
不得不咬牙拿起枕边的两只缀着纯金铃铛的乳夹。

  「唔哈……唔哈……咬我的乳头……快……」将被自己饱满健美的胸肌撑得
紧紧绷起的制服和衬衣一一解开,床上男人捉住已经硬挺得犹如石子般的乳头,
仿佛是像以往喂进床下人的嘴里一般喂进了乳夹锋利的细齿间。而乳夹的锐齿才
刚刚刺进男人凹凸不平的深褐色乳晕,男人身下挺立的肉棒便陡然喷出了一小股
黄色的尿液。

  「喔喔喔喔喔喔……好爽……我受不了了……」被胸前混合着疼痛的快感刺
激得兴奋不已的男人猛然跪起身来,一边大力搓揉自己肿痛欲爆的双乳,一边不
断挺腰将失禁泄出的热尿撒满了整个床面。

  「白……我真受不了了……唔哈……让我射一次再……」胯下饱涨难忍的男
人忍不住对观赏者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但不为所动的观赏者瞬间转冷的眼神却令
他绝望地吞下了后面的话。

  再次从枕边拿起一只夹子,床上的男人伸手托起自己还在滴落尿液的粗大阴
茎,心头一横便将夹子夹在了阴茎根部两个肿胀沉重的囊袋之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乳白色的精液毫无预警地大力射出,全打在了男人
充满阳刚气息的英俊面孔上,男人的身体扭动着,抽搐着,浑身的肌肉隆起如小
山,直到喷射出肉袋里的最后一滴精水才颓然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除了男人意犹未尽的喘息声,光影迷乱的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地安静。穿堂
而过的微风吹起了观赏者银白如雪的长发,也吹回了床上男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的神智。

  不好!床上男人偷偷拿眼瞄着始终沉默不语的观赏者,心中不由暗暗升起一
丝莫名的恐惧。这个坐在屋角的男人向来最喜欢在床上为难自己,明知自己是一
副只要被轻轻逗弄就会勃起射精的身体,却偏要让自己憋了再憋,不把自己逼至
极限不肯罢休。而自己若是不肯依从,他便会想出更多古怪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上次被蜡油封住尿道口的痛苦男人还记忆犹新,却不知这次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
么。

  随着观赏者的目光落在了男人挂在床头的警棍上,男人的心头一沉,身后空
虚得发痛的穴道却异样地蠕动起来。

  不敢犹豫太长的时间,男人起身将自己的警棍取下,然后背对着观赏者俯身
趴下,将警棍一寸寸地捅入自己身后紧窄的小花。

  「唔……嗯……」多年被操的肛门完全不需要任何前戏就能将喂入其中的柱
状物体缠绕吞下,床上的男人一边撸动自己半软的男根,一边转动手里的警棍从
各个不同的角度刺激自己淫乱的肛道,很快一滴滴浑浊的淫水便再次从男人的龟
头滴落下来。

  「深一点……再深一点……好……干我……干我……」摆动自己的腰部去撞
击手里的警棍,意乱情迷的男人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九龙城总警督的威严,一门
心思只想得到更加强烈的快感。

  警棍冰冷的尖端突然撞到男人的前列腺让男人疯狂地吼叫起来,男人能够感
觉到落在自己后门处的目光越发地炽热,但他除了摇着屁股不断地夹紧肛门里的
警棍外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沸腾在全身每一条血管里的欲火,让男人下意识地摸到了警棍的电击开关上,
一种既害怕又渴望的心情迅速在男人的心底升起,正在警根不断蹂躏的肠道也同
时期待地骚痒起来。

  一定不能射!无法抵挡记忆里被电流贯穿前列腺时那种几乎能让人晕过去的
快感的男人用么指紧紧抵压着自己的铃口,发觉身后的观赏者并似乎没有阻拦的
意思,于是咬牙按下了电击的开关。

  整个肠道都在无法自制地痉挛,前面的肉棒和囊袋更是鼓胀得几乎随时会炸
掉一般。神魂俱丧的男人仰起头,大量失控的唾液连绵不绝地从他的嘴角溢出。

  要射了……男人一片空朦的神智里仅剩下这唯一的念头,但没有得到身后人
的允许令他怎么也不敢放开自己不断跳动的阴茎。

  「坐上来!」恍惚间,床上的男人再次听到了观赏者熟悉的命令。已经失去
思考能力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滚下床,爬到观赏者的跟前,然后拉开他的裤链就把
那根已经膨胀得硕大无比的阳具含进了嘴里。

  仿如巨蟒般粗大的男根让男人根本无法全部吞下,迫不及待的男人只能用舌
头不断舔舐着口中的凶器,直到它从头到尾都得到了润滑才把自己身后的警棍抽
出,将自己已经松弛湿滑的肛门对准那根气势汹汹的巨棒坐去。

  「唔……裂了……裂了……」被手腕粗的阳具撑开肠道的剧痛让骑在肉棒上
的男人忍不住狂野地哭喊,但自身失去支撑的体重却迫使他瑟缩的花穴不得不将
身下那根巨棒整个吃进肚里。

  随着粗壮阳具的渐渐没入,重新感觉到充实和爽快的男人下意识地抓住了身
下人垂在胸前的白发:「喔喔喔喔喔……帮我捏前面!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体内的怪物已经渐渐摩擦到自己的前列腺,眼角含泪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拉起身下
人的手掌按压在自己浑圆胀硬的性器上疯狂地套弄起来。

  青筋缠绕的肉棒在男人的搓揉和肛道里的快感刺激下终于攀上了愉悦的性爱
颠峰,后穴一缩将白发男人粗壮得骇人的阳具终于完全吸入股间,男人崩紧脚趾
一声狂吼,乳白色的礼花顿时接二连三地在他黑色的警服上绽开……

  「呼……呼……」高潮时令人眩晕的快感让趴在白发男人身上的男人半晌回
不过神来,然而当他体内的余韵全部消失后,他突然满脸厌恶地猛站起身,狠狠
一拳把坐在椅子上的白发男人打翻在地。

  「!铛!」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剧响,摔倒在地的白发男人轰然破裂成无数
碎片,而每一块碎片都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陶瓷应有的光泽。

  冷冷地看着脚下那一丝丝纤维制成的白发,男人逐渐恢复清明的狭长双眼里
陡然浮起一丝决绝的阴狠:「白少川,无论要再花多少个五年,我也一定要找到
你!!」


                 7

  「阿仁,你过来。」

  这天晚上,陈永仁刚踏进自己的老大超哥所开的酒吧就看到一直跟在超哥身
边的「军师」祥哥正站在超哥的办公室门前朝着自己招手。

  陈永仁摁熄手里的烟头,一言不发地踱到祥哥的跟前。祥哥笑着拍了拍他的
肩头,领着他转头就进了身后的办公室。

  办公室迎门的桌子上摆着一瓶茅台和三只酒杯,祥哥走过去将三只酒杯一一
斟满然后示意陈永仁到桌边来坐。陈永仁站在门口没动,只是抬眼疑惑地望向桌
后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老大?」

  「阿祥叫你坐你就坐。」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坐直身子,亲手把一只盛满了
酒水的酒杯推向陈永仁:「这些年来你也为帮里做了不少事、立了不少功,是时
候该坐在这里喝这杯酒了。」

  直觉自己耳朵出错的陈永仁有些呆滞地盯着渐渐移向自己的酒杯,心里头刹
那间一片混乱。

  超哥的意思非常清楚,只要喝下这杯酒,红鑫社「老三」这个帮里人人人垂
涎的位置就是他陈永仁的了。但是令陈永仁不解的是,最近他并没有为帮会作出
什么贡献,为什么超哥会突然……

  看出陈永仁心中的困惑,超哥端着酒杯笑了起来:「红鑫社从创办到今天,
帮里的人谁是真心为了帮会的发展在打拼,谁是藉着帮会的名目在谋取私利,我
和你祥哥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有数的。阿仁你在帮里的资历虽然还不够老,但为
了帮会的利益你能肯拼命,确实难得,所以我和阿祥都觉得应该把『老三』这个
位子交给你。」

  「老大,祥哥,你们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帮会里入帮比我早做得也比我好的
弟兄还有很多,让我坐这个位子,恐怕不太合适。」

  「至于这一点你用不着担心,毕竟这个位子也不是白白让给你做的。」别具
深意地看了陈永仁一眼,超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面上:「现在,我
这里有一件只有你能够完成的任务,只要你顺利地把它完成了,那么我可以保证
帮里的人对你坐上『老三』这个位子绝不会有任何异意。」

  陈永仁知道超哥叫自己来,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其实这才说到了点子上,所以
也毫不犹豫地捡起桌上的信封撕开读了起来。

  「……老大,祥哥,『老三』的位子你们还是找别人来坐吧,这个任务我没
办法完成。」读完信签里的内容后,陈永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没有当场把手里的信签撕个稀巴烂。

  「只不过是要你陪龙少玩一个晚上,平日里,你不也经常去『醉梦』玩这个
吗?」听到陈永仁一口回绝,超哥顿时不悦地沉下脸来。

  「是,我去『醉梦』是玩这个,但我不会在玩完之后还让对方操我。」

  「如果我说,为了帮会你一定得去呢?!」

  「……老大,我跟你是出来混的,不是出来卖的!」

  「你!!……」

  眼见气极的超哥眼中陡然浮现出一丝狠色,站在一旁的祥哥立即上前圈住陈
永仁的肩头将他拉到一旁:「阿仁,我知道要你去完成这个任务的确很为难你,
不过前几天我们一批『货』被警察搜走的事情相信你也听说了,如果不借助龙家
的势力,红鑫恐怕很难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祥哥,」陈永仁半是气愤半是无奈地打断身旁一脸和善的男人:「要是大
哥现在要的是我的命,我绝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他现在是要我像个妓女一
样张开腿让别的男人操,换作是你你能答应吗?」

  祥哥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抬头坦诚地望着陈永仁:「……如果是为了帮会,
我会答应。」

  「……要去你去。」推开祥哥的手臂,陈永仁转身想走却被祥哥再次拉住。

  「阿仁,不管怎么样,明晚你一定要跟老大和我一起去见龙少,至于其它的
事情我们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好吧?」

  合情合理的要求,就算是正在火头上的陈永仁一时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祥
哥见他神色间有所松动,立即鼓励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几
千块「置装费」塞到他手中才让他出了门。

  陈永仁没好气地回到酒吧大厅,刚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便听到衣兜里的手
机一声轻响。陈永仁下意识地重新伸手到衣兜里掏出手机,却见一条用粉红色的
糖果字体写成的彩信正在手机屏幕上闪动:「亲爱的,明天上午在老地方等你,
不见不散哟……」

     ***    ***    ***    ***

  老旧楼房的天台上饲养着大群灰色的鸽子。

  陈永仁一推门,这些鸽子就像炸了锅一般尖叫着冲上天空,只留下一地散发
着异味的黄褐色粪便和几根被风吹得四处飘晃的浅灰色羽毛。

  陈永仁彷佛没看见似的踩着脚下的粪便来到天台的边缘。天台的边缘处早已
有人候在那里——一个穿着笔挺衬衣的中年男人。

  面无表情地靠到中年男人身旁的栏杆上,陈永仁点起一只烟,疲惫浑浊的眼
神却直直落在了天台外层层叠叠的房顶上:「……什么时候让我回警队去?」

  「……恐怕还得再过些时候……」中年男人低声回答,细小的双眼里流露出
一丝无奈的愧疚。

  陈永仁默默地看着手上的烟灰纷纷扬扬地朝着楼底丝带般的公路上坠去,下
一刻突然拧住中年男人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推到了天台的栏杆外。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咳……咳咳……阿,阿仁……咳咳……你冷静一点……」被拽紧的领口勒
住了喉管,呼吸困难的中年男人侧头望了一眼身下的公路随即脸色苍白地剧烈挣
扎起来。

  「冷静?!你要我冷静?!!!当初你叫我混进红鑫社做卧底,说的是三年
后就会找人来换我,结果呢?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现在已经快十年了,你
还要我做?!自从上次那批『货』被搜走之后,梁超已经开始疑心帮会内部有奸
细了,现在他在暗地里一个一个的查,你还要我做,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的尸体
你才开心?!」发疯似地摇晃着中年男人不算强壮的身子,陈永仁心中积累多时
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

  因为缺氧而开始发晕的中年男人恍恍惚惚地看着陈永仁狰狞的面孔,突然觉
得此刻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在今天以前,中年男人一直以为自己无论再过多少个十年都会清楚地记得当
初那个略带腼腆的年轻警员有着怎样一双犹如夏日晴空般干净的眼睛。

  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长在那样一张年轻的脸上,清亮透彻得让自己几乎
没办法直视。那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是那样坚定地执着于维护正义,是那样打
从心底里为自己能够成为维护正义的一员而感到骄傲。然而十年后的今日,当中
年男人下意识地对上面前那双布满了血丝的浑暗双眼时,记忆里关于当年那个年
轻警员的影象竟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

  如果知道信仰正义所要付出的代价,当年那个年轻警员还会那样义无返顾地
选择这条路吗?随着四周的光影渐渐远去,无法得出答案的中年男人不由得苦笑
着闭上了双眼。

  窒息的痛苦让神智渐失的中年男人生平头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但他还没
有来得及因此而恐惧就被陈永仁粗鲁地摔在了满是污秽的地面上。重获自由的中
年男人顾不上理会身体的疼痛,急急地张嘴贪婪地大口呼吸起身周并不算清新的
空气。纯白色的高级衬衣很快就被地上的污秽染上了一块块的黄渍,但比起方才
无法呼吸的感觉,现在这样可是舒服得太多了。

  中年男人蜷在地上低低地喘息,恢复意识时却意外地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竟
比自己更为粗重和嘶哑。

  「不是说,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准备对红鑫集团提起公诉了吗?」
陈永仁用颤抖的手指重新掏出香烟点燃,熟悉的气味平复了失控的情绪却压不下
心头突然泛起的阵阵空虚。

  中年男人在一片混乱的脑子里搜寻了半晌才找到答案:「有人通过上头来插
手这个案子,所以公述的日期延后了……咳咳……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在幕后
操纵的到底是谁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回音。」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梁超要我今晚和他一起去见那个人……」陈永仁
吐出一口白烟,方才还沸腾得仿佛快要燃烧的眼神渐渐又变回了平日的冷漠。

  「你准备怎么做?」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问。

  陈永仁没有开口,只是眉目间的神色越发地显得阴沉……

     ***    ***    ***    ***

  晚上,尽管脸色难看,陈永仁却还是跟着超哥和祥哥来到了市内一家名叫
『流光』的夜总会。

  『流光』是龙少龙啸行手下的产业,规模虽然不大,生意却红火得惊人。陈
永仁三人跟着人流走进』流光』的大门,入眼处尽是一片璀璨到令人目眩的金色。

  流言里说,金色是创建『流光』的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颜色。那个男人在五年
前被人枪杀,然后从来不做黑道生意的龙啸行出面接管了这家夜总会。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众所周知的事件之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真相,不过从那时
候起,关于那个男人和龙啸行之间的关系,外界便一直流传着许多截然不同的版
本。

  陈永仁听过一个版本,说是创建『流光』的男人和龙啸行曾是一对情侣,后
来在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中,男人替龙啸行挡了一颗子弹,一身是血地死在了龙
啸行怀里,龙啸行痛失所爱难以释怀,所以才将男人经营的夜总会接管了下来。

  陈永仁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传言,不过他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发
笑。龙啸行在欢场中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如果他对那个死去的男人当真如
传言中一般在乎,又怎会在那个男人死后还依旧频繁地混迹于各大夜总会?

  像龙啸行这种男人,不会懂得爱情也不配懂得爱情。但有人却偏偏还把他当
作情圣,真是愚蠢!

  想着这些,正跟着超哥和祥哥在『流光』大厅中穿行的陈永仁又再次冷冷地
勾起了嘴角。

  「哟……超哥……好久不见,怎么最近都不来找人家玩呢?」三人刚走到大
厅中央,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便扭腰摆臀地贴了过来。陈永仁和祥哥知道这几个
女人是超哥在『流光』的老相好,于是都下意识地停了步子等着超哥自己去处理。

  「老子今天有正事,没空和你们瞎搅和,都给我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超哥一过去就凶神恶煞地对着那几个女人呵斥起来。几个女人被他粗暴的口
气一吓立即慌乱地四散开去。陈永仁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前所未有
的别样滋味。

  以前在夜总会玩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这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
不惜出卖肉体和尊严的女人。但今天,陈永仁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和她们其实也没
什么两样。如果说这些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是为了生活的话,
那他今天出卖自己的身体又是为了什么呢?

  操你妈的龙啸行!你想玩老子,老子今晚就好好地陪你玩个够!狠狠地摁灭
手中的烟蒂,陈永仁刚在心头发了狠便看到大厅侧面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站了一溜
的黑衣保镖。

  这些全身黑衣的男子体格健壮神情肃穆,说是私人保镖却更像一只训练有素、
战斗力极强的军队。陈永仁三人一出现,站在最低阶的一位保镖便立即迎上前来
恭敬地朝着超哥欠了欠身,随即主动领着他们向身后的楼梯走去。

  『流光』里的建筑材料看起来普通但吸音效果却特别好,一行人上到三楼之
后大厅里的嘈杂和喧嚣便像被阳光蒸干的水渍一般连一丝痕迹也找不到了。

  三楼的走廊两侧全是被各种各样的房门封闭起来的VIP包房,领路的保镖
带着陈永仁等人来到走廊尽头一扇外形古朴的雕花木门前,先屈起手指在门上轻
轻敲了敲,然后才扭开门锁将陈永仁等人让了进去。

  木门向内退开后,一道古香古色的纱质屏风立即横在了三面跟前。屏风上隐
隐约约地映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一个端坐在沙发上微微地仰着头,另一个
正匍匐在他的胯间卖力地吮吸着什么。陈永仁猜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应该就是
超哥要找的龙少,不过看样子,他现在显然没功夫分心来招呼旁人。

  没兴趣看屏风上的活春宫,靠到墙上的陈永仁懒懒地闭了眼,难得一心一意
地欣赏起从墙角一台老式留声机里流淌出的歌声来。

  那是一首很老的老歌,陈永仁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过,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
起这首歌的名字。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女歌手醇厚而凝重的歌声仿佛不含任何杂质的泉水
一般丝丝浸进陈永仁满是沙砾的心田,那些已经在心底埋藏了许久的过往就在这
不经意间开始破土发芽……

  十年前,为了对付在黑道上如日中天的红鑫社,警方在暗地里制定了一个以
彻底铲除红鑫社为目的的秘密行动计划。而在这个计划里,一个刚刚加入警队的
年轻警员因为其特殊的身份与杰出的能力被警方高层选中成为了这个计划中最关
键的一员。

  这个年轻警员的父亲原本是红鑫社的开山元老之一。当年红鑫社内部发生叛
乱,年轻警员的父亲因为力保梁家龙头老大的位置而被叛乱者所杀。梁家人感激
他的忠义,在平复叛乱后便一直对这个年轻警员家里多方关照,并明确表示希望
年轻警员能够加入红鑫社接手他父亲的位子。

  但事实上,这个年轻警员在他生性正值的母亲的教育下从小就对黑帮分子种
种种丧尽天良的行径充满了反感,而对于自己的父亲是黑帮成员一事,年轻警员
更是憎恶得连提也不愿提起。所以在成年之后,年轻警员怀着一种洗刷耻辱般的
心情和对正义近乎疯狂的信仰与执着而加入了警队。然而在他加入警队的第一天,
他的上司却告诉他:「如果想要维护绝对的正义,那么在必要的时候就必须依靠
非正义的手段……」

  「喜欢这首歌?」

  被耳边突如其来的磁性嗓音惊得一睁眼,陈永仁这才发现之前横在房中的屏
风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折到了一旁,屏风后的男人也松松地披着深紫色的丝质睡袍
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量很高,长长的头发溪水般一缕缕地从肩头蜿蜒到腰下,黑得像被
墨汁染过似的。

  见陈永仁默不作声,男人从留声机里取出盘片,用封皮包好后递到了陈永仁
的手上:「送给你。」

  摸着封皮上凹凸不平的烫金,向来对听歌没什么兴趣的陈永仁突然有些没来
由的心动。歌碟上这首歌他的确是喜欢,但是对于送他歌碟的这个男人,他可实
在没有任何的好感。伸手在盘片的封皮上婆娑了一下,陈永仁暗暗记下了歌碟的
名字然后冷冷将盘片放回了留声机旁的桌面上:「不用了,我家没有留声机。」

  男人点了点头,重新拾起桌上的歌碟放进抽屉:「默以前也很喜欢这首歌…
…你们俩真是很像。」

  男人收好盘片的时候,之前跪在他腿间伺候他的牛郎刚好端了四杯斟满的红
酒过来。

  男人和超哥各取了一杯,然后象征性地轻轻碰了碰:「既然梁老板你帮我把
人请过来了,红鑫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劳龙少。」得到男人肯定的答复,超哥黑瘦的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
「阿仁他能得到龙少您的赏识,是他的福气更是我们红鑫的福气。不过,龙少,
阿仁平日里在下面做事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待会儿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要
请龙少您多多包涵。」

  「好说。」

  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水,超哥转身拍拍陈永仁的肩头,示意他好好地伺候
男人,随即便识相地带着祥哥离开了房间。

  陈永仁从放下盘片后,就一直站在屋角默默地观察着眼前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龙少龙啸行。

  和传闻中风流嚣狂的形象不同,陈永仁此刻所见到的男人无论是说话做事都
始终保持着一抹略带冷漠的淡定神态,奇特的紫色双眸更是深邃得让人不敢随意
探视。

  「为什么挑上我?」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陈永仁面无表情地开口。

  慢慢品尝着美酒的龙啸行微微一笑,眼中顿时浮起一抹玩味的神色:「我在
『醉梦』见过你的身手,你的鞭子使得很漂亮,」

  「见过还敢挑我,你的勇气倒是令人佩服。」回想起以前那些被自己鞭打得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受虐者,陈永仁不由得满脸鄙夷地冷笑起来——原来名震
黑白两道的龙少龙啸行也只不过是个普通责罚已经满足不了的贱货而已。

  「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又何必要玩sm呢?」龙啸行走到陈永仁的跟
前,暧昧地凑近他的耳廓:「你说是不是?」

  被龙啸行灼热的气息吹进耳孔,陈永仁的体内渐渐窜起了一股熟悉的焦躁感:
「我这里没有『安全词』,就算你喊』救命』我也不会停。」

  「求之不得。」龙啸行退开一步,狭长的双目中瞬间溢满了傲然的笑意。

  陈永仁闻言脸色一沉,异样的血色火焰陡然从他灰暗的瞳孔里透了出来。

  犯贱!

  伸手抓住龙啸行的手臂将他拽到房间里早已立好的倒A型木架旁,陈永仁抓
起一旁的麻绳便粗暴地将龙啸行高大健壮的身子连着身上的丝绸睡衣一起绑在了
架子上。

  麻绳缠上龙啸行半软的阴茎时,陈永仁恶意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直到龙啸
行无法忍耐地轻哼出声,他才略松了一松将绳子绕到龙啸行的阴囊下打了一个结。

  余下的绳子在陈永仁的牵引下贴着龙啸行的会阴来到了他的身后,陈永仁熟
练地在绳子上又打了一个大结然后把绳头穿过绑住手臂的部分用力一收,李子大
的绳结便硬生生地嵌进了龙啸行干燥紧涩的入口。

  陈永仁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龙啸行一直保持着唇边那丝玩味的笑意毫无抵
抗地任他摆布。感觉着一条条被油脂浸过而散发出特殊香味的麻绳像长满细鳞的
蛇一般游过自己的肌肤然后紧紧地咬在自己健美壮实的身体上,对陈永仁利落的
手法深感满意的龙啸行呼吸渐粗,胯下的肉棒也在受虐的气氛下兴奋地抬起头来。

  「你他妈的还真是贱!」

  厌恶地看着龙啸行直立胀大的阴茎仅仅是因为捆绑就开始吐出愉悦的淫液,
陈永仁捏住龙啸行下巴冷冷地盯着他依旧高傲的面孔:「如果射出来,会有什么
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会射。」直视着陈永仁双眼的龙啸行沉稳地开口,话音刚落却被陈永
仁狠狠一拳打在了脸上。

  「你只需回答知道或是不知道,我没兴趣听你的废话。」

  陈永仁这一拳打得很用力,龙啸行只觉得自己的嘴角火辣辣地一疼,一股铁
锈味就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

  即便是时常和各个俱乐部的调教师玩sm,龙啸行也很久没被人这样毫不留
情的揍过了。龙啸行知道,陈永仁这是在报复自己竟然提出那样的要求,但龙啸
行不生气,更不后悔自己选了他来当作报酬,因为陈永仁刚才那结结实实的一记
的确让龙啸行感觉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记忆里那些曾经怎么找也找不回来的时光。

  「再来!」龙啸行垂着头,绸缎般的黑发掩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此刻
的表情,然而他胯下一根紫筋纠结的巨大肉棒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他所享受到的
快感。

  龙啸行习惯性的命令口气立即像燃到尽头的导火索般引爆了陈永仁心头压抑
的怒火:「……你他妈的!老子抽死你!!」

  顺手扯下鞭架上的散鞭,陈永仁挥手一抡,一条条充血的鞭痕便随着一声脆
响出现在了龙啸行饱满宽阔的胸膛上。龙啸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胸前两颗
深褐色得乳头却硬硬地立了起来。

  龙啸行显然是经过长期调教的受虐体质不断激发着陈永仁心头蛰伏的嗜虐心
理。被血管里渐渐沸腾的热气蒸发了理智的陈永仁握紧手里的鞭子,随着脑中的
轰然剧响猛然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疯狂地抽去。

  在被用来进行sm的鞭子里,散鞭是最不容易控制鞭稍的落点和力道的,但
通过陈永仁熟练的操控,十数条柔软的鞭稍在他手里就像有生命的魔物似的狠狠
地责罚着龙啸行光洁如腊的麦色肌肤。

  没有通常从轻到重从慢到快的过程,一开始就毫不留情的猛烈抽打竟让身强
力壮的龙啸行也感觉有些吃不消。细密的汗水不断从他的身上冒出,浸在红肿的
鞭痕上引起一片片针扎般的刺痛感。

  龙啸行喘着粗气,刀削般的面孔有些泛白,黑色的长发也开始像真正的溪流
般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潺潺流动。陈永仁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却并没有降低鞭打的力
度,而且还把鞭打的区域扩大到了他的腰间和大腿。

  鞭打大腿的时候,散开的鞭稍会时不时刮过龙啸行胀挺的阴茎,甚至有些鞭
稍会直直地落在他湿淋淋的铃口上。龙啸行闭上眼,反复在快感与痛苦的极至中
来回翻滚。肌体上的疼痛丝毫无法减弱他小腹内奔腾涌动的射精感,他想思考一
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尝试了半晌后却发现自己混沌一片的脑子里
仅剩下了一根正在弹跳着射出白浊的巨大阴茎。

  被鞭子抽得越来越烫的身子渐渐开始习惯了袭上神经的疼痛,而皮鞭落在皮
肤表面的「啪啪」声更像一首充满魔幻色彩的乐曲一般迷乱了龙啸行的呼吸。有
些喘不过气来的龙啸行微微张开嘴,努力克制的低沉呻吟却趁机从他的口中溜了
出来。

  鞭打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一脸狂乱的陈永仁才喘着粗气停下来用颤抖的手指
点燃了一根香烟。

  龙啸行慢慢张开眼,看着自己双腿间那根溢满了淫液的浑圆肉棒和肉棒下面
饱胀得近乎半透明的肉囊,再抬眼时,眼前人竟恍惚变成了一个衬衣马甲的白发
男人。

  「……让我射一次。」龙啸行面无表情的开口,耸立着巨大肉棒的下半身却
克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你休想。」陈永仁狞笑着丢掉鞭子拿起一根低温蜡烛点燃,等蜡油一熔出
就对准龙啸行已经半绽开的尿道口灌去。

  「唔……」脆弱的尿道口被灼烧的疼痛和无法宣泄的淤积感让龙啸行下意识
地挣扎起来,但他身上的绳衣结得极紧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挣开半点。一旁的陈永
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浑身因为用力而隆起的块块肌肉,手里的蜡烛也慢慢来到
了龙啸行的胸前。

  「唔……哈……哈……」随着蜡油的凝固,龙啸行紧绷的身体刚刚有所放松
却又被乳尖上的灼痛刺激得重新弹动起来。

  「都滴上了蜡油还这么硬,看来你倒是真的喜欢。」陈永仁用两根微冷的手
指捏住龙啸行硬如石子的乳头左右转动,嘲讽的眼神中满是毫无掩饰的鄙夷。

  龙啸行在听到陈永仁的话后陡然浑身一震,随即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陈永仁
浑浊而冷酷的双眼。记忆里似乎也曾有个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但那人半是玩笑半
是宠溺的语气与陈永仁此刻的厌恶截然不同。

  伸手拨开垂落在龙啸行胸前的黑发,陈永仁突然将烛火靠近龙啸行厚实的胸
肌上另一颗还未被覆上蜡油的坚果。寒毛被烧焦的味道和贴近肌肤的灼热让龙啸
行回过神来,他刚想躲避,饱胀的乳尖便被滚烫的烛火烧了一下。

  「嘶……」龙啸行痛得直抽气,但习惯受虐的体质很快就将被烧伤的疼痛便
化作了一股奇异的快感流向了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挺起胸膛想要再次被虐玩双
乳。

  陈永仁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地勾起嘴角,陈永仁再次将滚烫
的烛油浇到他膨胀的乳头和颤抖的阴茎上。

  龙啸行又痛又爽胯下越胀越硬,最后终于忍不住喘息着向陈永仁发出了命令:
「解开绳子,让我干你!!」

  常在色情场所混的人都知道,龙家二少龙啸行喜欢被人虐待,但却绝不允许
对方碰自己后面,所以每次当他被虐待得情欲高涨时都是要求对方张开双腿让自
己操干来发泄自己的欲火。以往被龙啸行选中的人都因为畏惧他的权势而不敢违
逆他的意思,只要他一个命令便会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让他操。然而这次,龙啸
行眼看着陈永仁在割断他胯间的绳子后竟从道具中挑了一个阳具型的电击器出来,
顿时怒不可抑。

  「我说放开我!你听不懂是吗?」冷冷地瞪着回到自己身边的陈永仁,龙啸
行压低声音,充满威势的神色就彷佛是瞬间换了一个人。

  但这种震慑常人的方法对陈永仁却毫无效果:「我说过了,就算你喊『救命』
我也不会停。」陈永仁依旧一脸轻蔑的冷笑,根本没有把龙啸行的怒气放在眼里:
「你既然这么喜欢痛,我想这个一定很适合你。」

  转到龙啸行的身后,陈永仁把电击器抵在了他两个山丘间刚被绳结撑得微微
绽开的入口处。

  龙啸行愤怒地挣扎,整个倒A型木架都被他摇得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倒:
「你!你他妈的敢!!」

  陈永仁被他骂得有些火起,强扣住他健壮的腰后,抓着连润滑油都没有沾过
的电击器就直接塞进了他紧紧闭合的秘穴。

  「啊!!!!!」撕裂身体的剧痛让龙啸行发出了猛兽受伤般的吼声,高高
仰起线条刚毅的面孔,龙啸行双手握拳紧抠着自己的手心,披散的黑色长发就像
潮水般地起伏不定。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从被撑破的后穴扩散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龙啸行尽
力吸气却怎样也不能阻止那剧痛的蔓延。

  渐渐模糊的视线与失去作用的听觉让龙啸行慢慢陷入了一片无意识的空朦,
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解脱之际,一股过电的痛麻突然在他敏感的花心处
炸开,他还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随之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剧烈快感所吞没。

  「啊哈……快……啊哈……让我射!!让我射!!!」不仅是阴囊,就连膀
胱都在这巨大的刺激中满满地鼓了起来,阴茎顶端的蜡封已经因为尿道内的液压
而有了松动的迹象,而阴茎上的血脉更像一条条粗壮的青龙般硬硬地凸了起来。

  龙啸行的俊脸憋得青白,大腿肌肉不停抽筋似的抖动。陈永仁犹豫了一下,
伸手稍微在龙啸行的铃口处刮了刮一道珍珠白的浊液便浑着黄色的尿液一起喷射
了出来。

  龙啸行的射精刚一开始,陈永仁就拔出他身后的电击器然后把自己坚硬的分
身戳进了龙啸行不断收缩的肉穴。高潮中的龙啸行没办法分心去阻止陈永仁的举
动,只能一边低吼着一边将正在跳动收缩的性器挺到陈永仁的手中,让他替自己
挤出更多的沉积……

  好不容易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后,龙啸行陡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陈永
仁移到了床上。腰身被高高抬起的姿势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陈永仁硬挺的男根不
断在自己的双腿间插进抽出。不能忍受的屈辱感让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但
与此同时一种陌生而熟悉感觉突然在他的心里蔓开,让他在惊诧之余彻底忘记了
反抗。

  陈永仁见龙啸行醒来,二话不说便从身旁拣起一根皮带利落地扣上了他的脖
子。皮带收得很紧,几乎勒进了龙啸行的皮肉。这样的系法就算是平时都很难保
证正常的呼吸,更不要说在这么激情交合的时刻。气管被压着,龙啸行的脸色很
快变青,但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汇聚了太多复杂感情的深沉眼神
死死地盯着陈永仁。

  越插越快的陈永仁突然伸手向下握住了龙啸行挺立摇晃的阴茎合着节奏来回
套弄,龙啸行的身子一颤,滚烫的后穴顿时更加紧密地缠上了陈永仁的肉棒。

  身体的快感越是强烈,龙啸行就越是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在高潮时自己一定会窒息而死,然而他心里却并不觉得恐惧。或许是实在厌倦了
自己身上太过沉重的背负,当龙啸行因为缺氧而神智渐失时,他竟然感觉到一阵
前所未有的轻松。

  「默……」暗暗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烙印在血肉中的名字,体内敏感被不断地
撞击捣弄让龙啸行再次感受到了身下快要被胀爆般的饱满感。龙啸行下意识地用
不断痉挛的肠臂夹紧肚子里坚硬的硕大,眼前早已是一片白光闪烁。

  「呼……我干死你!」抓着龙啸行大腿的陈永仁已经双眼发红,巨大的凶器
每次抽出时都会带出漫天飞溅的淫液。

  最后一次被陈永仁捏到胀圆如球的囊袋时,龙啸行终于又一次被推上了彩光
四射的极乐颠峰。死命夹着正戳在敏感上的肉棍,龙啸行浑身肌肉绷紧如石,跳
动的阴茎就像开闸的高压水枪般不断将又白又浓的精液射向半空。

  被龙啸行后庭中湿热的媚肉狠狠绞住,陈永仁也忍不住把自己的灼热射进了
龙啸行的肚子。从高潮开始时就已经彻底不能呼吸的龙啸行只觉得肠道里一烫,
整个人便轻飘飘地往高处飞去……

  就在龙啸行快要因为缺氧而休克之时,倒趴在他身上的陈永仁突然「啪」的
一声解开了皮带扣,然后不管不顾地倒在剧烈咳喘的龙啸行身旁昏昏睡去。而经
历过两次高潮消耗了太多体力的龙啸行也已经几近虚脱,所以在呼吸平顺后他还
来不及想些什么便迅速坠入了黑甜的深渊……

     ***    ***    ***    ***

  陈永仁醒来时,窗外的天色还没有亮。陈永仁在浴室里简单地洗了一个澡,
出来后见龙啸行还睡着便捡起自己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准备离开。然而当他从床
边走过时,躺在床上的龙啸行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默……再陪我睡一会
儿……」

  陈永仁不能确定龙啸行口中的默是不是『流光』的前主人也没有任何兴趣去
探究这个默和龙二少究竟是何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只有自己的故事太
过平淡人才会想要从别人的故事寻求新鲜和刺激,而他,早已是一个拥有了太多
复杂故事的人。

  面无表情地从龙啸行手中抽出衣角,陈永仁快步穿过房间走向反锁的房门。
扭开门锁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但陈永仁没有回头,径自大
步离开了房间。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
心让你一个人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
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仅余了几人的大厅里,悠悠地回荡着又一
首陈永仁忘记了名字的老歌。陈永仁站在大厅的门口看着天际隐隐露出的一丝曙
光,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了一丝不安。

  「一个人在黑暗里活得太久,就会忘记了在阳光下应该怎样生活。」这句话
是一个做了十五年卧底的前辈在再次申请了卧底任务后对陈永仁说的,后来那个
前辈在陈永仁的面前,被人砍去了双手双脚,连个全尸都没捞到。

  从那以后,陈永仁再也没有梦到过自己完成任务后回到警队里成为了一个真
正的警察。

  刺骨的寒风突然从敞开的门口扑进来刺通了陈永仁温热的肌肤,陈永仁一个
激灵,突然记起了自己现在还活着,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于是,他只能伸手拉
高自己的衣领,然后冒着凛冽的寒风慢慢朝着前方浓稠的黑暗中走去……


                 8

  充溢着哥特风格的黑色房间内,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豪华而宽大的沙发
上默默地看着壁炉里跃动的火苗不断扭曲出各种妖魅似的古怪形状。

  房间里很静,除了炉火外再没有别的光源。层层叠叠缀着金色流苏的天鹅绒
帐幔挡住了火光的延伸,使得沿墙摆放的华美家具仅余下冷硬而尖锐的轮廓森森
地矗立在房间四周。

  房间正中有一块特意留出的空余,一个嵌了金边的黑色十字型木架被牢牢固
定在此处,架身上平滑如镜的漆面映着炉火的微光泛出的金芒令整个十字型木架
显得更加的邪异。

  离木架不远处的台柜上竖了一个被带刺的黑色玫瑰缠绕着的沙漏,从白衣男
子进入房间到现在沙漏里的细沙已经流失了一大半,但白衣男子却始终靠坐在沙
发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沉静而精美的蜡像。

  随着炉膛里的木炭渐渐灰化,原本旺盛的火苗慢慢开始变得虚弱。浓稠得像
黏雾般的阴影趁机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似乎是想将沙发上的白衣男子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沉重的大门突然被人由外推开,一道高挑修长的人影从
外步入,炉中的碳火被门外袭来的气流一激顿时溅起了一蓬烟花般的火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人关上房门,然后径自走到壁炉前从炉旁的
抽屉中捡了两块状似干泥的东西随手扔进了炉膛:「我是该称呼你为『银皇』,
还是……师弟呢?」壁炉里的火舌在吞下那两块干泥似的东西后立即疯狂地飞舞
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随之从壁炉中漫出,迅速蔓延到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白衣男子依旧无声无息地沉默着,直到来人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龙舌兰倒了满
满的一杯递给他,他才低声吐出两字:「苍日。」

  「苍日?呵……改换名字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份,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
运。」来人端着盛满酒液的水晶杯来到壁炉前,火光照亮了他乌黑如墨的长发也
照亮了覆在他脸颊上的金色面具:「就算再换一千次名字,你仍是『夜帝』的独
子,』朝露之城』的继承人。」

  「我只是我。」苍日冷冷开口,随即仰头将整杯烈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察觉到眼前的苍日与记忆里全然不同的颓丧,来人略一沉吟,薄润的嘴角顿
时弯起一丝玩味的幅度:「听说你在离家出走的期间,认识了一个叫做萧无人的
男人?」

  「……如果你还想我继续留在这里,就别再提他。」听到『萧无人』三个字,
苍日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震。来人装作没有看到,但隐在面具后的凤目中却闪过
了一丝锐光:「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有很多,你根本用不着为了一个萧无人
如此自贱。」

  再次听来人提到萧无人,苍日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来人见状迅速扣住他的
手臂往后一拉,随即趁他不防猛然将他压回了沙发上。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试试,我保证能比萧无人更让你快乐。」居高临
下地审视着身下的苍日来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魔力的确强大,不过是几年没见,
当初那个纤瘦苍白的少年就已经成长为如此英俊的男人了。

  被压制在沙发上的苍日大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来人的钳制不由恼怒地低喝出声:
「放开我!伏英!」

  「如果你只是苍日的话,我可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伏英强拉起苍日的
一只手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磁性沙哑的嗓音充满了邪魅的诱惑。

  苍日皱起眉,别开脸不去看眼前那片渐渐裸露的光洁肌肤:「是老爸叫你这
样做的?」

  「呵,不过是做师兄的检验一下师弟的学习成果,用不着紧张。」在伏英的
操纵下,苍日的手渐渐没入伏英的领口贴上了他的胸膛。

  常年健身的习惯让伏英胸部的肌肉饱满而厚实,温热而极富弹性的麦色皮肤
就像有魔力似的吸着苍日的手掌。苍日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却被掌心下那强劲有
力的鼓动瞬间迷惑了心神。

  「和萧无人比……怎样呢?」伏英笑着凑到藏日的耳边,一头披散的长发顿
时织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将苍日缠在了当中。

  苍日闻言一震,随即怒然地抓住伏英胸前的果实处罚性地狠捏了一下。伏英
吐出一声低吟,面具后的狭长双眼却像被挠到下巴的猫一般舒服地半眯了起来:
「你可以更大力,粗暴的对待通常会令男人感受到更为强烈的快感。」

  实在是对伏英这种充满戏弄的挑逗行为忍无可忍,苍日猛然抓起伏英脖子上
佩带的十字架将其尖锐的一端抵住了伏英的喉管:「让开,伏英!我没心情在这
里陪你玩游戏!」

  「……」伏英楞了一下,随即爽快地放开苍日,径直端起桌上的烈酒躺靠在
沙发上品尝起来:「连我都不敢碰,难怪驯服不了那个听说有很多人垂涎的萧无
人。」

  「你知道什么?!」伏英悠然的一句顿时让起身欲走的苍日停下了脚步:
「我要的是他的真心,而不是肉体上的依赖!」

  「真心也罢,假意也罢,不能将人留在身边讲什么都没有用。再说如果你真
的喜欢他,不是更应该将最极至的快乐带给他吗?」伏英仰起头,沾染了酒液的
双唇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地滑润诱人。

  苍日皱起眉头,似在犹豫该不该听从伏英的建议:「最极至的快乐……」

  「怎么?没信心?」看着苍日烦恼的样子,伏英再次别有深意地勾起了嘴角:
「身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调教师『夜帝』的儿子,驯服一个男人对你来说应该是很
容易的事……还是说,在我离开的这几年里,你的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

  毫无掩饰的挑衅语气让他话音未落便被苍日撕开了衣服。笑看着满脸怒气的
苍日蛮横地拉断自己的皮带,伏英突然一个翻身,抱着苍日一起滚到了铺着厚厚
黑色地毯的地面上。

  「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就让师兄来教你吧。」重新掌控了两
人间的主导权,伏英顺手脱下裤子,一股炽热而充满了男人味的气息顿时钻进了
苍日的鼻孔。

  苍日怒瞪着眼前隐藏在金色面具后的玩味笑容,想要反抗却被身上那具充满
了力量的强健身体紧紧压住。

  「我记得,你一直很喜欢龙舌兰的味道。」打开方才滚落时抓在手中的酒瓶,
伏英跨坐起来,将瓶中的酒液尽数倾倒在了自己肌理分明的躯体上。

  龙舌兰的酒气被伏英的体温一蒸,顿时变成了一种摄人心魄的毒香将原本一
直咬牙使劲的苍日迷得昏昏沉沉。伏英趁机拉起他的双手压上自己胸前两粒圆润
的果实用力搓揉。

  「唔……很好……」在手指的撩拨下,两粒鲜红的果实很快就成熟地饱胀起
来。苍日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两颗散发着酒香的红果,恍惚间竟产生了想将它们吞
食入腹的念头。

  仿佛是看穿了苍日的心思,伏英俯下身来一手撑在苍日的头侧,一手拉了苍
日的手握住自己胯间悬垂的阳物,而挺出的胸膛刚好把一颗胀硬的红果送了苍日
嘴边:「好好品尝吧。」

  以前在『朝露之城』看到的学到的全都涌上了苍日的脑海,条件反射似的含
住嘴边的果子大力舔弄,苍日的另一只手也随之捏上了伏英胸前的另一粒果子。

  「唔……哈……哈……」三处敏感同时被人玩弄,就算是身为调教师的伏英
也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控制着苍日套弄的力道与方位,电流般的快感让伏英的
下体迅速膨胀,顶端喘息的小孔也开始喷洒出透明的黏液。

  失去神智的苍日只觉得口中的果实辛辣而甘甜,而那股特别的香气更是让他
全身血脉贲张,炽热欲烧。于是他疯狂地吮吸着伏英美味的乳尖,另一只手更是
不断搓揉着伏英厚实柔韧的胸肌。

  「呵,你还是和小时侯一样急躁。」放开苍日的手,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
的伏英退坐到苍日身旁的地毯上,修长紧实的双腿向左右两侧大大分开,直露出
了胯间一柱冲天的阳具和阳具下方紧密闭和的菊穴:「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
的舌功是不是也和小时候一样差吧。」

  即使隔着金色的面具,苍日依然能察觉到面具后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嘲弄
神色。咬牙跪到伏英的腿间,苍日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对今日的所作所为
感到后悔。

  在伏英腰下垫了个坐垫抬高了他的下身,苍日一边握住他硬得像石头般的男
根技巧地套弄,一边伸出舌头舔嗜他饱满的囊袋和紧闭的穴口。

  伏英一手撑地一手按着苍日的头低哑地呻吟着,梳进苍日发中的修长手指适
时暗示着苍日舔弄的方位。

  沾满了酒水的私处别有一番更加肉欲的气味与色泽,苍日贪婪的舌头就像一
条滚烫的火蛇灵活地在伏英膨胀的会阴和开始不断缩放的穴口处来回游走。遗下
的火星很快就在伏英最敏感的下体烧起了一团团欲望的烈火。

  「呼哈……呼哈……这几年……唔……你果然是……大有长进……」伏英仰
起线条刚硬的下颌,散乱的长发仿佛有生命似的飞舞抖动。下体处的剧烈快感一
波接着一波地从脊背冲上他的后脑,快要爆炸般的胀满,让他忍不住扭腰迎合起
苍日的双手来。

  知道伏英快要攀上顶峰了,苍日手中越动越快,似乎是想将伏英跳动的阴茎
磨出火来。眼见伏英慢慢绷进了健美的身体全身的肌肉也像吹气似的鼓了起来,
苍日半眯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然后猛然把自己的舌头刺进了伏英未经人事的后
穴。

  「唔……出来了,出来了!!!」用力向后弓起自己的腰身,伏英只觉一股
股热流好象喷泉似的冲出自己的马眼,很久没有尝到过的及至快感让他忍不住低
吼出声,夹住苍日舌头的后门更是痉挛个不停。

  就在这时,苍日突然起身扣住伏英的双腿将他翻倒在地,然后掏出自己硕大
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插进了伏英紧涩的后穴。

  阴茎还在吐着精液的伏英被苍日这么一捅脸色顿时变的刷白,但他立即咬住
失去血色的唇瓣,硬是将那一声惨呼吞回了肚里。

  正在气头上的苍日根本无意理会伏英的穴口被自己胀裂的痛苦,架高伏英的
双腿,疯狂抽插的他一心只想对伏英方之前的捉弄进行报复。

  为了强忍腹中刀割剑剜般的痛楚,伏英咬破了唇,浑身汗落如雨。然而在金
色的面具后,他的双眼仍旧微微地弯着,里面闪动的锐光更是丝毫没有消减。

  一阵毫无章法地横冲乱撞,苍日身子一绷,终于在伏英滚烫柔软的甬道中一
泄如注。冷冷推开刚刚才与自己紧密契合过的身体,苍日径自走进浴室开始淋浴。

  腰部以下已经痛得麻木了的伏英慢慢从地毯上撑坐起来,看着自己被鲜血和
精液染得一片狼籍的大腿,他突然颇觉有趣地笑出了声:「呵,萧无人,看来无
论于公于私,我都不该把苍日让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