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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满楼5-6

  五:楚楚的名字

  清儿去了浴室后我有些心烦意乱。

  清儿低着头湿漉漉的脸,真的是因为我色欲荡漾的口水吗?我木然地舔舔嘴
唇,淡淡咸咸涩涩的,无法分清是眼泪的味道还是处女的味道。心中隐隐苦苦痛
痛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清儿的泪还是清儿的血。

  我似乎又听见在我从清儿身体里抽出自己的第一刻,清儿说:快看看流血了
没有。

  她当时是在恐惧还是期待?应该是期待的,虽然会痛,虽然会哭,可是我想
每个女孩在那一刻,对血都是期待的。纯洁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当纯洁需要被
証明,当鲜血成为标准答案,哭与痛都在期待。

  清儿当时叫的是楚楚。我无法体会她与楚楚之间的感情,但在我的感觉里,
她当时在大声呼唤我,如果她想証明什么,一定在渴望向我証明。第一次的意义,
不在乎给谁,重要的是给他,他是否知道。

  我知道清儿奉献自己给我是因为楚楚的缘故。我不是妄自尊大的男人,并不
认为第一眼看到我她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可是我相信,在她想用血証明什么的时
候,那一刻在她心里我的感觉比楚楚重要。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我不能想象倾泻而出的水流下,是不是会有
清儿倾泻而出的泪!我记起很久以前自己把第一次轻率地送人之后,心灵上那种
空荡荡的感觉。虽然没有哪种传统教育我男人的第一次也可以珍贵,可是那一整
天,我一直感觉自己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门关着,我知道现在我可以进去,清儿对我敞开处女的一瞬间,已经不会再
对我闭上心扉,我只要走过去,转动门锁就可以把她抱进我怀里,可是我无法迈
步。有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困扰着我,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楚楚仍然闭着眼,微微张开的大腿间正慢慢流出我们的东西,依稀有
一点红色,处女的红色。我感动了吗?我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有快乐,当然是楚
楚送给我的,可是我为此感动了吗?

  我有些恨楚楚,没有她,此刻清儿应该在我怀里吧?低诉她的痛,娇斥我的
轻狂,给我一个温柔怜惜她的机会。

  楚楚说爱我,所以希望给我快乐。

  如果此刻我可以要我自己想要的快乐,那就是把清儿拥在怀里,轻轻吻去她
眼角的泪。如果短暂的快乐要承受这样悲哀的结尾,那种快乐我情愿从来没有过。

  我跨过楚楚,拾起钥匙打开卧室的门,楚楚跟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
服,坐在床头边看着手指间的香烟轻轻飘绕。烟雾淡淡的,我没有勇气抬头看楚
楚的脸。

  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好像忽然之间就有种必须要离开的感觉。在床头穿好
衣服楚楚进来之前,我想过无数个离开的理由,都被很快否定,直到现在仍然在
迷惑。是因为感觉伤害了清儿吗?应该不是,清儿的牺牲自有她的理由,从头到
尾我没有发现她有被勉强的迹象,她的痛她的泪,或许只是青春的经历。

  我不敢更深地去想,不会是因为觉得楚楚的存在阻碍了我贪婪的欲望吧?此
刻我想把清儿抱在怀里温柔地爱她,却无法向楚楚启齿。男人可笑的自尊与虚伪
让我觉得,这时候楚楚应该能够理解我,一如她过去的大方和主动,给我一个自
由的空间,让我继续为所欲为。

  很久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沉默的看着烟雾,楚楚静静的看着我。

  香烟燃尽,终于再无处逃避。我长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楚楚。

  楚楚问:「要走?」

  我点点头。

  楚楚说我是真的想送些美好的礼物给你,我说我知道。楚楚说我总在想着怎
样才能让你开心快乐,我说我知道。楚楚说我想嫁给你时带足我的嫁妆,我说我
知道。楚楚说:「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找错了新郎。」

  我勉强笑笑,不能继续机械的回应。

  楚楚说:「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不像我这么自私,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宁愿牺牲一些纯洁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贪婪,为了满足自己的快乐能够
不择手段。我以为只要快乐摆在眼前你会和我一样忽略快乐的基础哪怕那基础是
别人的悲伤。可是我却忘记了自己之所以爱你,就是因为你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感
动的帅真和善良。」

  我有些震惊,思维极度混乱,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楚楚所说的那种好人。

  「你不必内疚,没有人能抗拒近在眼前的诱惑,所以你应该快乐,只有你快
乐了清儿的付出才有价值。你相信我,清儿也会快乐的,如果我能和她交换,我
愿意付出的是我,可以付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你们都应该快乐,因为你
的得到和清儿的付出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设想了一个快乐的过程,却想错了
结局。」

  楚楚说:「我也纯洁过,失去纯洁之后爱上你,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我无法继续呆下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我毫无办法。我不知道该怎
样去安慰楚楚,她看上去那样委屈,那样痛苦。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我也有些委屈,为什么楚楚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内心世界
呢?

  送我到大门前,我和楚楚久久凝视,彼此都在掩藏着某种悲伤,心头重重的,
似乎喘不过气来。没再见到这两天熟悉了的楚楚的眼泪,只看到一丝牵强的笑容。

  楚楚问:「走了?」

  我说:「走了。」

  我们都没有转身,离别前最后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生性顽劣,自小都不很清楚真正意义的哭感觉起来会是什么。

  楚楚说:「你走出这个大门,仍然带走了我的心,可是除了留下一个影子之
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留给我的?」

  我狠下心来,吻了吻楚楚的唇。

  转身要走的时候楚楚叫住了我:「今天是我生日,给句祝福的话吧。」

  我愣住了,原来今天是楚楚的生日,那么我的离开,是不是太绝情了一些,
生日的女孩子,大都是敏感而脆弱的,我想了很久,说:「祝你幸福。」

  眼泪终于从楚楚眼睛里狂涌而出,楚楚说:「谢谢你,可惜我叫错了名字。」

  她转身奔向小院深处,悲伤的哽咽声刺疼了我的神经。我想追上去,忽然发
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之间隔起一堵无形的隔,已经无法逾越。

  楚楚家的大门被很快的抛到了身后,离开时我几乎在奔跑,仿佛在逃离什么。

  为了片刻欲望的不能满足,去伤害楚楚这样一个深爱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
伤害过之后我自己得到了什么。离开前的最后一刻,我一直在企盼楚楚能挽留我,
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要什么都可以。」但在楚楚转身而去的一瞬间,我忽
然深深地痛恨自己,我不爱着楚楚,不一定代表对她我从来都不曾在乎过。

  我有些迷惑,清儿和楚楚之间,我更爱清儿吗?为什么不能和清儿在一起的
委屈让我去伤害楚楚?但如果我爱清儿,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伤害楚楚
之后剧烈的疼痛,耳边不停想起的,始终是楚楚悲伤的哽咽声?

  渐渐走远的路上,我明白了我谁都不爱,只爱着自己。楚楚居然爱上我这样
一个男人,真是瞎了眼睛。

  蓦然惊醒时,想起「楚楚可怜」四个字,竟有百般滋味。

                 六

  答应和楚楚一起回来的时候,原打算送她回家之后,立刻返回去找我的莹莹。

  可是现在我没有了心情,懒懒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决定留下来,虽然
我爱莹莹,可是现在,楚楚无疑在我心里占据了更多位置。

  我心中仍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楚楚会像以往一样,在分开的两天之后,打
个电话给我。我有一种感觉,这次不会再有电话,我很深的伤到了楚楚的心,她
应该一直在等待着生日的时候,有我陪她快乐的度过吧?可是我却无情的离去。

  回到部队战友们都很惊讶,很不理解为什么我假期没有过完就匆匆返回。我
懒得说话,打开床头柜换了军装,拒绝了老乡们热情的问长问短,一个人躺在床
上郁闷。

  好朋友王涛赖在我身边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就是讲过在火车上艳遇故事的那个战友,是我老乡。他比我大一岁,我未
开发性经验之前很多知识都是他传授给我的,不过近来我已经青出于蓝,每次打
赌去泡马子都是我凯旋而归,连他自己都承认最近一年来我他妈的莫名其妙忽然
就帅了起来。

  我没心情理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脊梁。

  王涛不依不挠,他固执地认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有理由关心我的任何事
情。他在我床边坐下,以便能继续注视着我的脸:「阿丁,你骗不了我,肯定是
家里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忙的,我绝对两肋插刀,即
使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也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一下子跳起来:「你还有完没完?老子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烦你。」

  王涛憨厚的笑笑:「好哇,烦就跟老子去训练场,这两天我练了两手绝活,
就等着你回来在你身上试招呢,敢不敢去?输了晚上在天府请客。」

  我知道他在哄我开心,和泡妞一样,他小子似乎就那么点长进,入伍第二年
开始搏击训练他就没有赢过我,尤其是最近我的体能突飞猛进,每次都打得他落
荒而逃。

  好像眼前没有什么比痛揍谁一顿更好的排遣了,我冷笑了一声,跟着王涛去
了训练场。

  绑好了防具之后的王涛看上去就像只狗熊,他挑了最厚的防具给自己,边做
准备活动边对我说:「你小子最好控制你的情绪,注意不要猛打我的脸,上次我
被你打得半个月没能出去泡马子。」

  我没有理他,一个箭步沖上去,瞄准他的下巴就是一拳,打得他嗷嗷直叫。

  几分钟后王涛开始想逃,双手挡住面部一个劲退让,空出胸前防具最厚的地
方让我发泄,我大声骂他:「操,你再不还手老子要骂人了。」王涛被逼无奈,
抖起精神想和我来往几招,被我看准空档重重在他脸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组合动
作。

  我脱下拳套摔在地上,逃跑了的王涛跑过来,连声说:「我靠!打完了就想
跑?我还没输呢。」

  我说算了吧,你小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们坐在训练场的草坪上,王涛的脸看上去有些肿,我问他要不要紧,他连
声说没事,还说比上次感觉好多了。

  然后王涛问我:「阿丁,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说:「没什么,就是郁闷。」

  王涛语重心长地说:「肯定是因为女人。哥哥告诉你一句名言,天涯何处无
芳草你听说过没有?别因为女人坏了自己的兴致,凭你的摸样,多漂亮的马子都
能给你泡到,你相信我,我绝对看不走眼。」

  我被这小子的自以为是弄得哭笑不得,却还是感觉到友谊的温暖。我对他说:
「放心啦,不是被女人甩,是自己甩了个女人心里有些不爽。」

  王涛说:「有什么不爽的?马子就是泡来甩的,大好年华难道这么着急就找
老婆呀。说实话,真的选老婆一定要找一个忠厚老实的,最好是黄脸婆那种,漂
亮的不能要,否则就是给自己准备绿帽子。」

  我真是被气死,和他谈话根本是对牛弹琴。

  王涛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对你讲过在火车上遇到
的那个女人?」

  我懒懒地说:「记得。」

  王涛说:「我又见到她了,我只对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她现在就在
我们部队里,她原来是我们队长的老婆。」

  我吃了一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有种,当心队长知道,一枪毙
了你。」

  王涛说:「所以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不过说实话,那个小娘皮真够味儿,
如果有机会再让我弄一次被枪毙了也甘心。她来了之后队长的房门就没有打开过,
肯定在里面猛干着呢,我们几个刚才去窗子后面偷听,妈的什么也没听到。」

  说着王涛色迷迷地笑了起来:「那个小娘皮够浪也够水,却不会叫床,上次
我在火车上干了她两次,她一声都没叫,就知道夹着两条大腿使劲。」

  我心中一阵狂跳,偷偷地想,不会那么巧吧?

  王涛说:「所以我说找老婆一定要找个黄脸婆样的,够安全。像我们队长的
老婆,漂亮又怎么样?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干过,说不定来的路上还在被哪个男
人狂干呢,小屄里面的浆糊有没有沖干净都不一定。」

  我心里大不以为然,谁说黄脸婆就不会偷人?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这个道理
恐怕和他讲不太明白。我笑笑对他说:「那你以后就找个黄脸婆,娶她的时候告
诉她,一定要誓死保卫你头上的帽子不要被别人染绿了。」

  晚饭的集合哨声响了,我们收好了防具去集合,王涛对我说:「忘了告诉你,
你回去之后你那个叫楚楚的马子找过我,问你家的地址,我告诉她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楚楚这一会不知道在做什么。

  坐在八个人的方桌上胡乱吃了些东西,感觉没什么食欲。事实上从认识楚楚
之后我的生活起了很大变化,最大的一点在物质生活上,我开始有很多可以自由
支配的钱,没机会溜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有许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足够我享用,
部队的大锅饭最近对我已经很难下咽了。

  我摔下碗,闷闷不乐的走出去。

  王涛紧跟在我后面出来,问我:「又怎么了?」我说:「不是说去天府吃川
菜吗?走吧我请你。」王涛乐得直笑:「要不要换便装?」

  我说:「换个屁呀,没有规定穿军装不准去餐厅,再说这身军装也就快穿到
头了。今天不泡马子,就是吃饭,然后你陪我走走,我们在这个城市呆不了多久
了,再有几个月,无论这身军装还是这个城市都要和我们说拜拜。」

  王涛问:「你舍不得呀?我可是穿够这身皮了。」

  我翻了他一眼,这小子的爸爸是我们老家一家医院的院长,上次探亲回去之
后总在对我吹嘘着多少人帮他介绍女朋友,大都是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其中不乏
一两个天姿国色。所以一个劲盼望着退伍的日子。

  王涛说:「你别瞪我,我对这个城市这身军装都没有感情。」

  我苦苦一笑,其实我也知道,脱下身上的军装,在这个城市我什么都不是。

  在天府我们挑了个位置,刚坐下王涛就小声对我说:「队长也在,带着他老
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们队长穿着便衣背对着我们坐在不远楚的一张
桌子上,看样子也刚到不久,正煞有介事的翻看着菜谱。

  这个队长刚调来不久,从军校毕业后分配过来的,按照我们的话说是文官,
打枪打架都不在行,我们这帮老兵都不太服气他,不像对老队长,心里怕怕的。

  我说管他呢,还能不让我们花钱吃饭。

  王涛说:「靠,我的意思不是说怕他看见我们,我是要你看他老婆,上次我
在火车上干过的。」

  其实我第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她,面对着我们坐着,衣着得体,深情款款地
望着我们队长,脸上洋溢着一副幸福小女人神情恍惚的微笑。我怎么也不能把昨
夜和我翻云覆雨的女人和她联系在一起,更别说把她和王涛联系到一起了。

  和我们目光交会时她愣了一下,我和王涛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疑惑着
多看了我们两眼,很显然不能迅速认出我们。我想起一个笑话:游泳教练对她的
学生说,你穿上衣服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背对着我们的队长觉察到什么不对,一回头看到了我们。

  我和王涛站起来,做势小跑了两步跑到距离队长一百五十公分的地方,同时
敬礼用标准的条令规定语向他报告:「报告队长,上士水一丁、王涛前来吃饭。

  报告完毕,请指示。「

  队长有些张口结舌,从军校里带出的书呆子气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半天
没有反应过来。在大半个餐厅异样的注视下我和王涛表情严肃,静侯队长的指示。

  队长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我们,由于没穿军装,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应不应该给
我们还礼,犹豫了半天终于挥挥手对我们说:「解散。」

  旁观的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发出阵阵笑声,我们刚转过身去王涛就压抑住狂笑
对我说:「我真败给了你,你有没有看到队长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我心里说我才不在乎什么队长,我在看队长夫人,她的脸看上去比队长还要
红,不知道是因为认出了王涛还是认出我。

  我们还没有吃完队长已经带着老婆悄悄走了,那小子很不够意思,走的时候
连个招呼也不打,没有一点队长风范,他老婆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我
们一眼。王涛盯着他们走出门外,立刻兴奋地对我说:「他老婆脸红红的,肯定
是认出我了。」

  我没有理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分了一些。

  然后王涛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上次在火车上如何如何,压低着声音告诉我那
个女人如何淫荡,怎样怎样去勾引他。我知道他有些地方在撒谎,她不是那种去
主动勾引的女人,她只不过在等待,你去,她就敞开了欢迎你。

  我没怎么说话,慢慢喝着啤酒听王涛乱说,慢慢把自己吹成超人,一夜干那
女人五六次云云,忘记自己最开始讲起的时候只有一次。在我近乎沉默的倾听中,
王涛几乎把他所有的性经历都和那女人联系到了一起,我想,如果不是怕吹过了
头,他甚至会告诉我,第一次干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女。

  我没有怪他,因为我真的了解,她究竟有多么美好。

  走出天府餐厅我们都有些微醉的感觉,或许因为酒也或许因为那奇妙的女人。

  王涛酒意阑珊地对我说:「你没有干过,所以你不能体会她干起来有多棒。

  我保証你干过一次就会终生难忘。「

  我默默地在心里说我已经知道。

  昨夜我过去她身边,她躺着,一动不动。我像被什么东西附体,迷迷糊糊去
摸索她敞开的身子,似乎她躺着,就是为了在等我。我摸遍了她全身,她一言不
发,只有耳边淡淡的呼吸声。

  她是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人香。乳房在黑暗中摸起来感觉应该是
完美的半圆形,柔软却充满弹性。乳头很小,肯定没有过生育历史,虽然我不知
道已经有多少人吃过,摸了一会就忍不住趴上去吃它,是吃,而不是在吻。

  她的阴毛很淡,柔柔细细的,感觉很光滑,光滑得几乎和她的肌肤融为了一
体,不会缠绕到手指。没有小阴唇突出到外面,大阴唇却很饱满,圆圆肥肥的,
把屄屄夹成了一条很细的缝。

  也许因为已经有一个男人射进了里面,小屄口很滑,屁股下面却干静静的,
不像用纸巾擦过的样子,我把手指插进去,小屄紧得像很小的女孩,里面灌满了
浆糊,却没有随着我手指的抽插流出来,我惊讶地连续抽插了几下,发现在我手
指抽出的时候,原本感觉沾满手指的淫浆在抽出屄屄洞口的时候,居然被肥肥的
阴唇刮得干干净净。

  我心神荡漾,这样细小的手指都能被如此细腻的包围,如果换了粗大的阳具
插进去,感觉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呢?

  我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抽出来,她的柔软,她的细腻,她的一语不发,她淡淡
地呼吸都在吸引我进入她的身体,我分开她的双腿,把张得要炸开的肉棒用力插
了进去。

  她依然移动不动,敞开了让我连根进入。

  王涛仍在喋喋不休,忘记了压低声音:「最后一次我干了她的屁眼,那时候
天已经快亮了,她趴在卧铺上,晃动着屁股让我猛操。」

  我不由摇了摇头。我开始怀疑王涛究竟有没有上过那个女人。没有人在第一
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心情干她其他的地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因为她的屄
屄实在是太让人欲仙欲死。王涛始终没有讲出和她爱爱时最重要的细节,也许他
所谓的艳遇,只有他一个人在傻傻地意淫。

  我问王涛:「你干了她那么多次,她下面水多不多?」

  王涛说:「靠,当然多,整个卧铺都被打湿了,就像尿了满床一样。」他色
迷迷地问我:「怎么,你也想干她了?她很浪的,相信我,肯定有机会。」

  我不禁对他嗤之以鼻,原来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进入她之后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梦境。有一种在漂浮着的感觉,是什么样一
种漂浮无法言喻,但的确是漂浮,也许是漂浮在她的海洋里。黑暗中她就像海洋,
我感觉插进她身体的不仅仅是我的阳具,而是我整个人,包括思想。她一动不动,
可是我分明感受到波涛汹涌的力量。

  动的是她的身体深处,紧紧拥着着我又仿佛深不可测,那是种奇怪的经历,
之前我从来不曾遇到过,她的小屄像条鱼一样吞噬着我,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动弹
的力气。

  我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她身上漂浮了多久,她的小屄像里像长了条舌头,却远
比任何舌头都要灵活,触动我所有可以快乐的地方,然后她的小屄开始颤抖,我
感觉到她在绷紧,呼吸急促,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一下子就让我顿时溃不成军。

  拔出来的时候我的阴茎光光净净,没有带出一滴多余的蜜汁,我用手摸了摸
她身下,整张屁股仍然干净得像刚洗过澡的婴儿。我惊奇了很久,知道自己遇到
了传说中一种被称为「鲤鱼嘴」的名器。

  我附在她耳边低低的问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你肯不肯告我我以后
怎样才能再见到你?」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躲避我在她耳边的轻吻。楚楚的脚步
声慢慢走近,我俯身在她的小屄上最后亲了一下,飞快地爬到了自己铺上。

  我回味昨夜美妙的感觉,同时又想起了楚楚。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王涛仍喋喋不休在我耳边吹牛,本来是要他陪我散心的,
结果整晚却是我在听他无耻的意淫,不知道那次在火车上,我们的队长夫人怎样
刺激了我的朋友。

  我终于忍不住说:「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我们默默走在回去营房的路上,营房建在市看守所的旁边,在市区的边缘,
从这里走去要好远。我不想叫车,慢慢走着,人越来越少,渐渐远离了市区中心
的五光十色,感觉着夜凉如水的味道。

  静了很久,王涛喃喃地说:「如果让我干一次队长的老婆,死了都不冤枉。」

  我笑了笑:「你不是已经干过很多次吗?」

  王涛叹了口气,对我说:「那都是骗人的,我一次都没干过。」

  我淡淡一笑,却没想到王涛会主动说出来,男人大都喜欢吹牛并且嘴硬如铁,
能这么坦白拆穿自己谎言的并不多。王涛尴尬的笑了笑:「不过那一次我真的干
了整夜,幻想着她不停的打手枪。」

  我问他:「为什么不上去真的试试呢?不尝试等于主动放弃50% 的机会,
是你告诉我的。」

  王涛说:「周星驰说得好:曾经…………过后…………如果…………我一定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万次。」

  我差点就被他真的逗笑了。

  王涛忽然问我:「你想不想干她一次?我有个好办法。」

  我说:「靠,你想她想傻了吧?你以为还会让你有那么好的机会?」

  王涛说:「我就不信队长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实话告诉你,我有她的把柄,
虽然上次在火车上我没有干她,我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干了,一个三十多近四十
的男人,以为我睡着了,跑到她铺上干她。」

  我有些奇怪,不会这次我看到的是同一个男人吧?如果是的话他们两个的关
系就耐人寻味了。我问王涛:「那又怎么样?」王涛说:「找个机会威胁她,如
果不让我干一次,我就把看到的告诉队长。她一定会妥协,你再拿我和她的事情
继续威胁她,哈哈,我们两个不是都能干了?」

  我几乎要吐血,恶狠狠地骂他:「你还算不算男人?不如去强奸算了。」我
大步往前走,把王涛远远丢在后面。

  王涛追了上来,居然还厚着脸皮问我:「嗨!你怎么了?我觉得这个办法行。」

  我不理他,可是他契而不舍地跟着,我对他说:「真想的话就去找她,她同
意就上,不同意你转身就走,别他妈什么垃圾办法都用上,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王涛叹了口气,半天没有作声。

  我说:「怎么了?我先告诉你,如果你小子真用那种下流的手段,我保証揍
得你下半辈子没有性能力再接近女人。王涛说:」那我也不用想了,你说的那个
法子,根本是狗屁不通,你看我的样子,她会同意让我上吗?「我就着淡淡的月
光把王涛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子长的还行,就是带点苯苯的感觉。

  王涛泄气地说:「长这么大,我喜欢的人从来都看不上我。其实以前告诉你
我和多少多少女孩睡过觉都是骗你们,全是自己闭着眼睛瞎想。唯一一个睡过的
女孩是上次探家别人介绍的一个,医院里的实习护士,说是二十岁,我看最少有
二十五了,怎么看都是标准的黄脸婆。最可气的是和我干完后白水乱滴,看我什
么都不懂居然想骗我相信她是第一次。」

  我哭笑不得,原来启蒙我性之初的所谓经验,竟然是一个处男闭门造车瞎编
出来的?亏我曾一度当作金科玉律捧着。而最后那一句「干完后白水乱滴」更让
我差点喷出隔夜饭来,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我借用了一句王涛说过的话,强忍着笑对他说:「我真是败给了你。」

  王涛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我总是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好女孩子平时
对我有说有笑,一旦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立刻就躲得远远的,也许我命中注定就
是娶个黄脸婆的命。」

  我说:「黄脸婆挺好,你说过,不用担心以后戴绿帽子。」

  王涛低着头发狠,很久一语不发,我知道他在发誓将来要娶到一个如花似玉
的老婆,同时偷着在心里骂我不是东西。

  PS:每一次写完都在惴惴不安,担心色情的成分太少影响了各位大大阅读
的心情,还好上篇贱人兄给了很大程度的鼓励,第六篇才得以迅速贴出。我的色
情需要剧情铺垫,不能迅速进入状况,还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