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四)
张建英刚一进门,小雅就乐着跑了过来,挥动着手里还没有开封的手机盒子
说:「妈,你看!我爸给我买的最新款的手机。」
「你呀,考试得了一百分都没这么高兴过。」
「不一样。那个是让我想着就头疼,这个是让我看着就开心。」
「你别乐极生悲就行了。」
「不跟您说了。」
小雅撅着嘴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沈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看着
手里的文件。油亮的头发向后整整齐齐地背过去,脸上泛着红润健康的光彩。一
件看上去似乎一尘不染的衬衫解开着领口两粒纽扣,配上一条藏蓝色背带西裤,
就算在家里也是一幅大老板的模样。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大老板。不是说过两天吗?」张建英走过去坐在他旁
边。
「有点事,明天还得回深圳。」沈勇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手里的文件。
「现在深圳成你的家了是不是?还回深圳。那这里算什么?客栈?」
沈勇听出她的不高兴,把文件放到茶几上,转头笑着说:「当然是家了。哪
儿也比不了家啊。」
「净捡好听的说。」
「不高兴了?」沈勇用手指在张建英的脸上捏了一下,「我这不也是为了这
个家嘛。」
「我知道。」张建英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听了他说的又不知该怎么样回
答。「人家就是想你嘛。」她把头靠向沈勇的肩膀。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小雅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摸着墙往这边走过来大声地喊着。张建英马上红着脸
站起来,用力地在小雅的脑袋上戳了一下。
「小丫头,调皮。」
说完她走进厨房帮着婆婆做饭。吃晚饭的时候,小雅一直在偷偷地笑,张建
英只好瞪她,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
「笑,笑,小心你晚上睡不着。」
「有人睡不着觉哦……」小雅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回事?越来越不像话了,没大没小。」张建英的语气
变得严厉起来。
「我就说嘛,小孩子不严管不行。」奶奶插嘴说。
「好了,等我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会亲自管教小雅。现在吃饭吧。」
沈勇的话像是一个法官的最后裁决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任何一方都必须无条
件地服从。没有人再说话,安安静静地把晚饭吃完。
张建英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裸体。四十岁的她拥有着一副美艳成
熟的身体,她是那种不需要锻炼,身体也会自然保持在最佳状态的女人。比起那
些每天要为减肥而烦恼,不吃东西拼命跳健身操做运动的女人来说,她是非常幸
运的。她的皮肤依然光滑富有弹性,想剥了皮的煮鸡蛋一样嫩。
此时她已经散开了头发,没有化妆的脸上显出原本朴素惊艳的熟美。这张经
过岁月沉淀洗练过的容颜是那些正处在青春期的女孩子为了漂亮而刻意化妆出来
的脸无法相比的。它显现出的那种自信与魅力不是靠口红眼影得来的,而是从心
里自然而然遍布到全身的。
丰满的乳房如两个熟透的果实炫耀在雪白洁净的枝干上,在浴室柔和的灯光
下播散着秋日的韵味。而一片黑黢黢的阴毛繁盛的簇生在一双浑圆笔直的长腿之
间,如画龙点睛般给这具性感的肉体画上一笔最后的绝美。丰腴高挑的身材在镜
子前面变换着姿势,而任何一个姿势都会成为一幅经典的名画而令人惊叹。
她拿过衣架上那条粉红色真丝吊带睡裙穿上走出浴室。看见沈勇靠在床上还
在看着文件,她转身检查了一下门是否锁好了。
「你的工作做不完了?」
「是啊,所以钱也就赚不完。」沈勇没有抬头说。
她上了床紧贴着沈勇躺着,手在他宽厚的胸前抚摸,接着缓缓地向下伸进他
的睡裤将那条柔软还没睡醒的阴茎握在手里,轻轻地用指尖抚摩。
「很久都没有了……」她仰着脸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期望,试探,也许还
有一点乞求。
沈勇低头看着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搂住她。
「最近太忙太累了。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吧,好吗?」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怎么会呢?你这个大美人,我可是朝思暮想啊。」
「就会说好听的。」
张建英抓起他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裙,在那温热湿润的阴部轻柔地揉弄。沈勇
配合着动了动手指,那里很快就春水泛滥了。
「你现在真是如狼似虎。」
「谁让你不经常回家看看啊,人家只好……」她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停
住。
「只好什么?」
「没,没什么?」
沈勇抽回了手,「不说那我就睡觉了。」他翻身作出要睡觉的姿势。
「我说我说。」张建英拉着他的胳膊说:「人家只好自己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就是,就是用手呗……」她红着脸把脸埋进沈勇的胸前。
「真想不到,人民警察也开始手淫了。」沈勇露出笑容说。
「真讨厌,还不是因为你整天不在家嘛。」
「那感觉怎么样?」
「还是你的好……」张建英的手再一次将沈勇柔软的阴茎握在手里。
「对了,刚才妈跟我说小雅早恋了?」
「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就是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但我想她们可能是男
女朋友吧。」
「唉,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什么都懂。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要不是说句话,你
肯定下不来台。」
「我知道。但现在的孩子比以前懂得多也成熟多了。下午我去给小雅开家长
会,碰到她的班长,那个孩子非常不错。我让他多帮助帮助小雅。」
「我准备让小雅去国外读书。」
「我知道你肯定会有这个想法的。不过还是等她过了高中再说吧。现在要是
让她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
「你可以辞了工作跟着她去陪读啊。」
「我可不想离开这,再说我也不想辞职。」
「好吧,咱们以后再说这个。家里的事情全靠你了。」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张建英掀起沈勇的睡裤,把身体转过去跪伏在他的胯间,将阴茎含在嘴里。
「真懒,不用嘴叫它就不起来。」
她温柔地用舌头舔着那根乌黑色的阴茎,舌尖伶俐地在龟头上旋转,继而全
部吞入口中,片刻又吐露出来。那阴茎仿佛被从美梦中叫醒了一般,并不情愿地
伸着懒腰,慢慢挺直了身体,那圆圆的头儿生气地鼓胀起来闪闪发亮。张建英心
里一阵欢喜,继续努力吮吸并发出唔咂的声音。她像一个小女孩正在贪婪地舔吸
着手里的冰激凌,这是她非常享受的一刻,她会熟练地将那冰激凌通身都细细地
舔遍,品尝着它的味道,让它在自己的嘴里慢慢融化,因为这是她的宝贝。
沈勇把张建英的睡裙撩起看见她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露出撅起的雪白的美
臀。床头的灯光正好将她的隐私照得雪亮一览无遗,那一朵隐伏在肉谷中的花皱
竟也清清楚楚。油黑的毛像一片绵长的丛林,繁茂中散发着生气。柔软细长的肉
缝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启了,一滴清亮的水珠悬挂在洞口,仿佛一个生动的招牌在
欢迎前来游玩的人。这里曾经是沈勇流连忘返的地方,他数不清有多少次亲吻并
占有它,伴随着她的呻吟,这里像水帘洞一样连绵不绝。
他曾经非常庆幸自己娶到这样一个美貌性感的女人。特别是当她穿着那身漂
亮警服的时候,那种特别的感觉令他心里涌出无尽的冲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那种曾经让他欲火难消的肉体和激情已经慢慢变淡了,就像那身警服也对他失去
了最初的吸引力。建英还是原来的建英,但他已经变了。
「建英,今天算了吧。我真的很累这几天。」
张建英不情愿地慢慢停止了吮吸,躺回到沈勇旁边。
「那你答应我从深圳回来以后,一定要做。」
「我答应。这几天就麻烦你自给自足了。」
「讨厌。」
很快张建英就睡着了。沈勇看看她,把被子给她盖好,自己才躺下去睡了。
*** *** *** ***
半夜,张建英醒了,她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让自己感到憋屈,但又说不出
是什么。她迷迷糊糊地睡,又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梦,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都混在一起出现在梦里,让她很累。她醒了,沈勇正在熟睡,传来轻微的鼾声。
她轻轻地下床绕到沈勇那边,在床头柜上小心地摸到了他的手机,然后蹑手蹑脚
地打开门走出去关上。
她其实并不想这么做,也从来没有做过,但现在她总有一种冲动在心里告诉
自己,必须要这么做。她进了厕所,锁上门,打开手机。蓝色的荧光在黑暗中闪
耀,把她映照得像鬼魂一般恐怖。她仔细地一个一个地查看里面的短信。随着短
信接连被打开,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嘴唇抖动,最后她几乎已经看不清楚那
些屏幕上的那些字了。
她无声地哭了,眼泪在被照成蓝色的脸上不停地流下来。她捂着嘴,不让自
己哭出声,一次次地用力地深呼吸,想保持平静。但又一次次地失败了。她的手
在抖,她的身体在抖,她的心更在抖。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平缓下来,站起身
来,走到水池边用温水在眼睛上敷了一会儿,又洗了洗脸才回到屋里。沈勇还在
酣睡,她放好手机,躺回到床上失眠了。
(五)
林松岚在街上一路小跑,时常着急的抬起手看看表。身边的行人来来往往,
穿着五颜六色的时装悠闲地在这条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商店的大街上闲逛,散漫
的脚步和林松岚急匆的步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就像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在这首
热闹的交响乐中出现。她没有心情环顾一下四周琳琅满目的橱窗。从医院陪护出
来就已经晚了,她要尽快地赶到丁先生家做小时工。
她的头发用发卡别在脑后,但由于匆忙赶路,几缕发丝垂下来,略显凌乱。
没有化妆的脸上冒着汗水,但丝毫没有影响这张脸所散发出来的妩媚,她看上去
非常像一位八十年代经常出演悲剧电影的女明星。如果她年轻一些,再精心打扮
一番,肯定是一个令周围路人都会侧目注视的女人。但此时她只穿着普通的淡粉
色衬衣,一条浅灰色的裤子,和一双干起活来舒服轻快的浅口布鞋,在密密麻麻
的人群里穿梭赶路。
林松岚站在门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把垂下的头发别在耳后,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不是每天的赵小姐,而是不常在家的丁先生。
「您好,丁先生。对不起,我晚了几分钟。」
「没关系,进来吧。」丁先生的笑脸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赵小姐出去了?」
「对,她和朋友去逛街了。我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你忙你的。」
丁先生走进书房,收拾着桌子上的纸张。林松岚开始干活,她每天都会来这
里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等等所有的家务活。一个小时一百块,每天三个小时。
她很用心,尽心尽力地工作,丁先生和赵小姐对她很满意也很不错。他们开始正
在商量给她加薪的事情。
丁先生拿着皮包走出书房刚要出门,不经意看见林松岚正在浴室里洗涮着浴
缸。她弯下腰,从后面只看到被撑起的裤子下面圆圆的屁股和一双修长的大腿。
双腿弯曲,随着她干活的动作,那丰满的屁股上下伏动。
「林太太,关于给你涨薪水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每小时给你加五十块钱怎
么样?从今天开始。」丁先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松岚的屁股。
林松岚直起腰充满感激地说:「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丁先生,我一定
加倍努力干活。谢谢您。」
「不用不用。」丁先生笑着摆手,把皮包放到地上走进浴室。「你干得已经
非常不错了,赵小姐一直都跟我夸奖你。只是我一直很忙,要不然早就给你涨薪
水了。」
「这已经很好了,谢谢您。」
「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如果有尽管提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林松岚看着丁先生充满关切地眼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了,丁先生,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很感谢您。」
「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吧。」
丁先生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林松岚面前说:「你看你能不能在这三个小时里
面再多做一件事。我会额外的给你加薪。」
林松岚本能地向后退了退,说:「是什么事情?」
丁先生没有说话,笑着把手伸向她的胸前,要去解她的衣扣。她有些惊慌失
措,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躲过丁先生的身体跑出去。但被丁先生一把抓住,拉
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丁先生,放开我!」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面对丁先生强壮的身躯,她显得实在是太柔
弱。但她仍想挣脱开那双如铁钳一般的双手。
「怕什么,我会给你钱的,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钱吗?」
「不,我是来工作的,放开我!」
「什么工作?就是一个小时工。如果你答应,我一次给你三百块钱,比你辛
辛苦苦洗厕所强多了。再说你这个年纪要不是脸蛋和身材都还说得过去,根本不
值这个钱。」
「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到时候不但你的脸丢了,工作也会丢了。你去大街上看看,像你
这样年纪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三个小时七百五十块钱的活?」
他说的对,三个小时七百五十块钱,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林
松岚刚刚迟疑了一下,丁先生便立刻完全控制了她。
「不,别这样,求求你,丁先生……」
但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自己,使她无力反抗。
丁先生忙乱地在她的腰间摸索着,终于解开了裤子,利落地连同里面的内裤
一起扒了下来。那粗大的手指伸进那丛浓黑的阴毛,强行插进她的双腿之间,揉
弄她的生殖器。林松岚紧闭着眼睛,忍着巨大的哀痛和屈辱,任他的手在自己最
隐秘的地方放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退让,只有屈服。
「林太太,毛还真多啊,肯定是个欲望强烈的母狼,嘿嘿……」
丁先生淫笑着强扭过她的身体,向下摁她的上身。她不得不俯下身用双手扣
住浴缸的边缘,撅起了屁股。她别在脑后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哭
了,眼泪不停地流出来,滴在刚刚清洗干净洁白明亮的浴缸里。那晶莹的泪滴似
乎和这白色融为了一体,滴上去就再也分辨不出了。
林松岚的屁股又圆又大,乖乖地撅在丁先生眼前,丁先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是一个欢场老手,他就像一个精密的感应器可以准确地发现女人身上的迷人之
处。林松岚虽然穿着普通,又已经步入中年,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住她的魅力和韵
味,特别是那身普通装束下性感的肉体。
如果她的命好,就像赵小姐一样,她完全可以是一个雍容华贵令人仰望,优
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别人干活的贵妇人。庆幸的是她不是,她只是一个为了钱而
干着粗活的小时工。他觉得他的生意做得非常值,区区三百块钱就能换换口味,
轻易地就可以尝到一坛陈年醇酿。他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妙了。
丁先生扒开她的臀肉,让里面暗红色的屁眼和毛茸茸的生殖器完全暴露了出
来。那朵颤抖地小菊花在丁先生淫荡的眼神里惶恐地绽放,怯懦地等待着他的摧
残。
「洗得真干净啊,自身的清洁搞得也不错嘛。」
他的中指插进在繁茂的毛丛掩饰下的肉洞里粗鲁地搅动,那种强烈的快感让
他感到刺激。
「啊……」
林松岚喊了一声,又立刻把嘴紧紧地闭住。她必须要忍着,她不想让他听到
自己的哀号。
丁先生握着暴突的并不粗大的鸡巴用力插了进去,强大的力量差点让林松岚
倒进浴缸里。他惊喜地发现她的阴道竟然这么紧,如少女无异。三百块钱的生意
太值了!他兴奋猛烈地抽送着,让鸡巴一次次地侵占着肉穴,啪啪地脆响有节奏
的充满了韵律。很快,粘稠晶亮的水就裹在他的鸡巴上被抽出体外,并像溪水般
源源不断。
这是一个耻辱的时刻,这也是一个耻辱的姿势。她无力保护自己,而将最隐
秘最珍贵的地方完全送了出去任人羞辱!林松岚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的泪水
像雨一样落下来,洗刷着自己的脸庞。那扣住浴缸边缘的双手已经麻木了,胳膊
也僵硬了,整个身体都没有了知觉。她只是就这么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
她只盼着这一切尽快结束!
丁先生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操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激情都填满在她的体内。突
然他拔出了鸡巴,一边低喊着一边套弄鸡巴,很快一股浓稠的精液纷纷射在她的
屁股上。
「太他妈舒服了。你可真是一个尤物。」
丁先生擦干净自己的鸡巴,穿好裤子,从皮夹里拿出崭新的三百块钱扔给瘫
在地上哭泣的林松岚。
「你看,还是新票。别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快点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儿
赵小姐就回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你这个样子,那你的薪水还是不能涨哦。」
丁先生走了出去,随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林松岚趴在地上慢慢止住了
哭泣,看着地上的三百块钱,脑子里像是被堵满了石头,重重的,没有了一点空
隙。她吃过很多苦,也承受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磨难,但她都挺住了。她也曾经是
一朵春天里骄傲盛开的牡丹,让周围的人羡慕又嫉妒。但生活跟她开了个玩笑,
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变成一棵草,一棵卑微无助的小草。
她忽然笑了,在嘲笑自己,那曾经她认为最圣洁最高贵的身体,原来只值三
百块钱。只有五分钟,却仿佛过了一辈子。她拿起钱,叠好放进口袋里。从纸盒
里抽出纸巾,彻底用力地把身后那滩液体擦掉。她站起身穿上裤子,对着宽大的
镜子整理自己。她看见自己那张经过岁月洗涤后依旧秀美的脸上此时没有一点活
力,仿佛死了一般。
她把头发拢到后面重新用发卡别后,露出一双发红却明亮的大眼睛。她努力
想挤出一点笑容,但却失败了。她终于看清了自己,一个步入中年却依然保持着
几分姿色,刚刚用身体换了三百块钱的女人,她的嘴角终于动了动。
她洗洗脸,擦干净,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