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芙蓉】(岳母的故事)1
序章写在前面(作者原话)
说来惭愧,在论坛混迹多年,只会索取,不知给予。不久前翻看以前随手写
下的一些东西,心血来潮,决定展开来写,权当做对惭愧之心的一点救赎吧。在
开写之前,我先谈谈对乱伦的一些粗浅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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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是一个原始又矛盾的问题。说它原始是因为它自古有之,而且与你我密
切相关,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伏羲氏和女娲氏便既是兄妹又是夫妻,所以有人说
:没有乱伦就没有现在。我认为这句话过于片面,伏羲和女娲是中国本土宗教道
教中的上古神话人物,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人类,以此认定乱伦是人类繁衍的最
初形式是不科学不严谨的。乱伦故事自古流传并不仅限于中国,世界各地、各民
族、各人种皆有之,其中以希腊神话中的乱伦故事最为人们所熟知。乱伦是一个
世界性的话题。
说乱伦是矛盾的,是因为人类一方面承认乱伦与自己息息相关,一方面又对
其极度排斥,并压制在道德底线之下,触及之,轻则千夫所指,重则可引起普遍
性的恐慌。因此,人们往往报以逃避、批判、仇视或者扼杀的态度,这种态度根
深蒂固,千百年代代相传,而从人们冠以「乱」的名称来看,这种态度已经衍化
为人类的一种本能,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乱伦不可能博得怜悯和认同。自人类
自诩拥有文明以来,乱伦从来都没有机会上升为社会性问题,因为实施它的人自
己本身就逃不出世俗的桎梏,以为极耻畏为荼毒的东西,当然不可能被公众化,
更不用说能够引起哪怕一丁点的重视了。
从某种角度上说,乱伦或许可以被当做一个性取向的问题来看待,只要不涉
及繁衍和暴力,也许不会对文明和社会构成危害,或者危害极小。与同性恋一样,
人们大可不必投以过多的关注度,选择是一种自由,性选择亦是如此,只要在不
暴力不伤害的前提下。如果,把乱伦改个名字,改为「亲恋」或者其它什么,又
如何呢?是否能做下尝试?未必就不可以。但时下,讨论这个问题的时机还未出
现,它仍将保留它的复杂性和隐匿性,若硬要为之,必定会被推到敌对面处以极
刑。
你我都是俗人,思想境界不可能超越当下的范畴,所以,对于乱伦,作为谈
资即可,不必去深究。
写这个故事,我本想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进行创作,但考虑到要拉近与读者的
距离,就改成了第一人称,其中穿插使用一些视角转换的写作手法作为辅助。故
事的基调被定为乱伦,主角是「我」
楼佳名和岳母杜晚情,情节主要围绕他们二人展开,妻子杨安安只是以配角
的名义出现,所以她的戏份不会太多太细。在细节表现方面,由于对性文化了解
有限,对性爱场景的描写可能不够生动和丰满,希望通过边写边学习来得到加强。
故事的发生地安排在北方,在文中我运用了一些方言,是想让故事情节更贴近真
实生活,与人一种真切的感受,无奈作者是南方人,对北方的方言一知半解,能
用的也仅限于「儿话」等为世人熟知的语法形式,不免有些「半桶水也敢往外泼」
的意味,如果反响不好,之后便改过来。
特意声明一下,随着故事的发展,可能会加入一些微重口的情节,但不会出
现「绿」色,「绿」
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也许是出于自私吧,我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情节安排,
所以提倡「环保」的朋友可能要失望了,在此我要说声抱歉。不过,我考虑给女
主角安排一段奇异特殊的经历,能否称之为「绿」,还有待商榷(我个人趋向于
非「绿」)。
我没有制定周密的写作计划,只是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大致提纲,所以创作的
弹性很大,整个篇幅是长是短,就要看作者有多少斤两了。创作是有一定难度的,
毕竟是个杜撰出来的故事,要把它编圆满了并非易事,一个章节也不是三天两头
就能完成的,需要作者进行严谨的思考,更需要时间的积淀,所以在这方面还请
读者体谅。我会用心去写,以负责任的姿态面对读者。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作,文字功底有限,与前辈高人相比难免有粗拙之处,
还望读者见谅。有心者如能参与进来,与作者互动,提些意见和建议,用以完善
文章的构创,则不胜感激!提建议请尽量采用发短消息的形式,因为建议是有可
能会被采纳的,如果以回复的形式出现,大家都看到了,文章也就失去了新意。
第一次发贴,有不妥之处还请版主高抬贵手,指出错误,立马就改。
另外,虽然本帖非楼主原创,但是本帖文字应该未被帖过,加上本文写得很
是细腻动人,如果版主审核通过后,希望能加精。
第一回冰释前嫌
夕阳西下,晚情弥散天空,夜幕之下灯光闪耀,与夕霞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每遇此情此景,我便独坐窗前,放眼了望看不到边的繁华街景,似乎要窥探隐藏
在浮华背后的秘密,一个从未被揭示的秘密。
奇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永远不
可能和奇迹产生任何交叉点,直到遇见了一个人,一切就都改变了。我从此跨进
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总算见识了「奇迹」的真实面孔,其实,
它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总是代表着正义。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故,凡事我都喜欢设计和规划,我把前半生分为三步走
:赚钱,买房,讨老婆。前两步在三十岁之前便已实现,虽称不上轰轰烈烈,却
也志得满意。现在,第三步姗姗来迟,且磕磕绊绊,但也总算走了过来。
妻子安安年轻美丽,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有些强势倔犟,对我总
像个姐似的,一副家长作派,事无巨细都要管上一管。我知道这是她表达爱意的
方式,所以凡事都让她三分,因此常惹来朋友嘲笑,说我怕老婆。每当如此,我
总是一笑而过,从不多作解释,「怕,才能爱」,他们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认
为作为男人,不论对内对外都应该展示力量,显示雄风。对此我并不完全苟同,
对内展示力量,只须在床上便可,在其它方面,不如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暴发。
再者,男人显示雄风需要女人来欣赏,没有女人,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所以,
女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然而,我却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一回女人,这个女人来头极大,堪称权威人士,
得罪她虽不至惶恐终日,却也令我惴惴不安,因为她非是旁人,她就是安安的母
亲我的丈母娘,得罪她的由头也只有一个:我娶了她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女儿出嫁原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我这位岳母非但不乐意,而且极力反对,百般阻
挠,为了坚持立场不惜引发同女儿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她认为我的年纪太大了,
配不上安安。
安安呢?她怎么回应母亲?安安就是一条牛,一条道走到黑的小母牛,几个
月下来硬是忍住不见母亲,也不联系,一句话都没有。我曾劝她放低姿态哄哄母
亲,说说好话,女人嘛,哄哄也许心就软了。可任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为所动,
不但如此,反过来还斥责我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冷血动
物,对自己母亲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她到底还太年轻,不知道处理这种事情还有
其它更适合的方式,但这就是她的方式,个性使然,不便强求。
我呢?六个字:干着急,没办法。我当然有理由着急担心,安安自小与母亲
相依为命,她对母亲的爱并非她表面所显示的那样,这份爱没有谁能够替代,即
便是我也不例外。她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
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我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其中的含义。
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
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我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我有这本事
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我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
事,要来插一脚。我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我
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我的确没那本事。以前,懦弱
和胆怯从未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可是现在,它们就写在我脸上,刻在我心里。
正当僵持不下,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丈母娘来电话了,
主动召女儿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我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
解除并不能使我清晰的看到希望。但我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我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春夏之交,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初六,阴,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
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
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我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
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
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我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
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我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我,从安
安平时的描述中,我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一路上我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安安早已摸透我的心思,
取笑道:「怕啊?
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与我相比,安安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
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
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我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我?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我好很多。我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
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安安笑道
:」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
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
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
人。「我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我的心跳跟
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安安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
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我也不搭话,仍盘
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安安整整仪容,又帮我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我:「记住,
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
个四十左右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
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安安的母亲我的丈母
娘,声名赫赫的前大律师,现华欣集团的法律总顾问杜晚情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我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安安是同一个模子
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安安更胜一筹,从她身上,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
雅的韵味,和安安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
安安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楼佳名。」我立马挺直腰杆,脱
口而出:「伯母…
…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安安差点没气歪鼻子,
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我腰眼里狠狠一拧。我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
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
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
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
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
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
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着一台跑步机。客厅和饭厅、厨房之间
畅通无阻,显得宽敞透亮,右转是一条走廊,连接客厅和主次卧室。整个家居的
风格低调淡雅,只是略显旧态,似乎主人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因而没有进行翻
修。
「都愣着干嘛,坐吧。屋里简陋了点,请别见外。」岳母招呼我们坐下,但
明显主要是对我说的。我忙应道:「不简陋不简陋,挺好挺好,呵呵。」见我又
要犯傻,安安瞪了我一眼,忙为我圆场:「妈,他第一次见您,有些紧张,您别
见怪。」岳母仍是微笑不语。落座后,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岳母拿出一只茶叶罐
递给女儿:「安安,去拿些茶叶来,这没茶叶了。」安安接过茶叶罐,起身向里
屋走去。她明白这是母亲故意把自己支开,好干些「审讯」的勾当,临走时又朝
我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说:hold住了,别趴下!
果不其然,安安前脚刚离开,岳母便开始向我问话,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家长
里短,诸如家里几口人、都干些什么、过得怎样之类的琐事,安安也早就向她汇
报过了,现在问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认认真真
地一一作答。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我来,把我瞧得头
皮发麻,惴惴不安,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什么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我是大气也不敢出半分,直着腰端坐在沙发上,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她不问,我
也不答,就这样耗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最要命的
是,此刻安安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个茶叶花那么长时间,难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
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吗?
晚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此人会作何反应。结果让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紧张和
不安,似乎再也不会干别的。这就是我的女婿吗?他有哪点好?值得安安那样,
不惜与妈妈闹翻脸。可是,女儿虽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女孩,她
那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晚情的思绪飞速运转,目光如炬,希望从这个男人身上
找到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女儿千挑百选选中的男人,一定有其与众不同之
处,她这样想。嗯,长相还不错,有棱有角,衣着举止也算得体,看样子也还老
实,虽然拘谨了些,但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会有一点的,气质也可以,算不上
出众,但在同龄男人中应该还称得上中上水平吧!
而且老百姓嘛,何必要求那么高呢?唯独就是年纪大了点,与安安不大相称,
不过年纪大些也未必就是坏事,为人处事会成熟一些,过日子也安稳些。或许是
爱屋及乌,晚情努力把她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当做优点来解释,但看了半天也想了
半天,总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不过话说回头,就这样看表面能看出什
么来?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不如这样,试探试探他,看他如何应对,怎么
试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他一下,对,如此这般……拿定了主意,晚情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与此同时,我偷偷做了数次深呼吸,脑筋飞转,努力想办法打破这种要命的
局面。岳母又开口问了:「你……今年三十几了吧?」语气虽仍轻柔,却初显「
杀机」。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怕她拿年龄来作文章。
我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借机缓解下压力。她见状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马大作文章
:「怎么,生病啦?哎约,身子这么弱,老生病怎么行?这不是老让安安操心吗?」
我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身子弱老生病啦?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她又
添了把火,继续「关心」我的身体:「你得经常锻炼身体才行,都这年纪了,可
不比二十多岁大小伙子。
对了,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改天去他那抓几付药给你调理调理。「我脸上红
一阵白一阵,作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况且这也不是事实。眼见着被
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我突然一机灵,呀,不行,安安要我hold住,我
怎能如此不济,三拳两脚就招架不住了!我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脸上飞快扫了一眼,
那表情似笑非笑,我一惊,她想干嘛?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在激我吗?哦,哦,
原来是挖了口井在这儿等着我呐,等我往里一跳,顺手再扔下几块大石头,是不
是?妈的,差点着了道,好阴险的婆娘!嘿嘿,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谁?!你
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谁厉害多些!
于是我又连咳几声,比刚才还响,说:「是是,妈您说的是,我是该锻炼锻
炼了,以前我一顿饭斤把肉都没问题,一口气俯卧撑也能来那么百十来下,可如
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这不,这两天一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又
犯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发火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你不是想打击我吗?好啊,
干脆我把脸伸出来,你爱打哪边就打哪边,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看到头来安安
会向着谁。想到这,原先紧张的心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我对自己的应对能力之强感到一丝惊讶,不免开始得意起来,接着又道:「您说
的老中医是……」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机智善变,要追问「老中医」的情况时,
安安拿着茶叶笑盈盈地回来了。
安安躲在暗处偷听了很久,看到这种场景,不免忧心加据,心想老妈也真是,
第一次见女婿就来这么一手,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千挑万选
选定的人,女儿嫁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着这样吗?看来老妈对前几个月
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借机发泄下怨气。唉!发就发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
自私了,光顾着自己,没考虑到老妈的感受,老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
做女儿的呢?!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本来是想着趁这次机会回来和老
妈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间的误会,谁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暗地里刀光剑影。老
妈那么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撑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不定会闹出什么丢
人现眼的事儿来,那就麻烦了。再说老公万一不接这个招,激起他那愣脾性来,
闹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场。
安安的及时出现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此时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谁还很难
说,但我还是要感激她,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母,是长辈,让她下不来台并非出
自我的本意,自己此番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来挽救一段亲情吗?没说几句便拔「
刀」相向,太乌龙了吧!所以老婆在关键时刻现身,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安安边泡茶边说:「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泡了两杯分别递给母亲和老公。
晚情见计谋没能奏效,还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些许失望,但她是何许人,
怎能轻言失败,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心想女儿也参进
来了,得小心点,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就先顺着台
阶下去吧。于是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事儿。」略加思索,又计
上心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我一眼,口中却对安安说:「安安,最近工作
还忙吧?老也不见你来看妈妈,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妈妈有多想你?!」说着
眼眶竟微微泛红。
安安忙安慰道:「对不起,妈,女儿不是忙嘛,这不,前两天才刚出差回来。」
这母女俩,冷战方才结束,就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几个月的剑拔弩张状
态在只言两片语之间就被淡化了,这份镇定不能不令我折服。
见安安使眼色,我赶紧帮忙说话:「是啊,妈,安安昨天才从上海回来,一
回来就来看您了。」
岳母瞅了我一眼,仍埋怨安安:「难道忙得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你
不打,难道也不让佳名打?」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明言是埋怨女儿,暗
地里却怪我这个女婿不会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闹别扭也不闻不问。我当真是委
屈,却找不到措词回应她。
安安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忙替我辩白:「妈,瞧您说的,我哪儿不让他
打啦?但他还没见您就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不是?再说了,您老不发话,给他俩
胆儿他也不敢呀,您说是吧,妈?」
我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触您的虎威,呵呵。」暗
地里对安安坚起了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晚情见女儿女婿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在联手对付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反
倒成了凶妈妈恶岳母了,不由得怒气顿生,竟直接向女婿举起了「棒子」,恨声
道:「佳名你也是,安安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一个大男人,这点
胆量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丈夫?不会是成心的吧?再说你做女婿的,体谅丈母娘…
…体谅长辈也是应该的,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虎威?哦,在你眼里,
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么凶恶霸道吗?如果安安也随你这样看我,你叫
我这做妈的可怎么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本想着女儿长大了好好
孝顺我,哪知被你这么一裹乱,全都泡了汤,我我……」说罢拿出手绢哽咽起来。
这棒子砸得实在不轻,吓得我冷汗涔涔,憋着大红脸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安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来这么一手,这棒子砸得可真够狠的,
心说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细一观察,母亲只是干打
雷不下雨,心里便有了数。得,不使绝招看来是不行了。她的绝招就是——投降,
母亲先前已经投降过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显得不够礼尚往来。但投降也得
讲究方式方法,否则招来个「杀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只
见她挨近母亲,搂住母亲的胳膊一摇,哈着撒娇道:「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
女儿女婿不对,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我们给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就
原谅我们吧,啊?求您了,妈,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您还忍心看着我一辈
子不开心啊?求您了,妈……」
其实晚情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做,只是心里这口气若是不出,对自己也无法作
出交待。但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总不能
由着性子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女儿女婿。女婿不就是年岁大了点吗?
大那么十一二岁,又能怎么着?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也还是青年人呀,只要
他对女儿好,给女儿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儿好总比什么都强。
而且经过细致调查,女婿确确实实和那人没有半点关系,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辛苦多年构建的幸福,就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而毁于一旦,不值得!
见女儿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给足了面子,女儿的娇态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
忆,晚情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女儿的手背,道:「傻
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妈从
小就宠着你,惯出你这条小倔牛来。算了,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在你们之间
横插一杠子,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妈也给你们陪个不是,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希望你能体谅妈妈。佳名,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妈,您刚才教训得对,是女婿粗心大意了,以后我会用心的。」
我很诚恳地认错。
到此,一切都烟消云散。晚情看看墙上的挂钟,话锋一转,把之前严峻的气
氛一扫而光:「瞧我啰哩啰嗦这一大堆,都饿了吧?你们坐着,我做饭去,今晚
你们可要好好领略一番妈妈的手艺,呵呵!」说起厨艺,她似乎得意非常。
安安心花怒放,欢呼雀跃。我自然也是兴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想不到危机这么容易就被化解了,原本以为的艰苦局面并没有出现,我感到庆幸,
对岳母也多了一些了解,她应该是个理性多于感性的女人,并非我想象的那样蛮
横无理难以相处。
目送岳母的背影,我突然发觉她的牛仔裤似乎小了一码,紧绷绷地裹住腰部
以下的身体,塑出一个滚圆的球状来,随着脚步轻移,凸翘的球状物被分成左右
两瓣相互挤压碰撞,演绎出炫目的花样,在感官上足以造成堪比核爆引发的强大
冲击波,进而激起男人强烈的撞击欲望。我心中陡然串起一股烈焰,迅速蔓延全
身,把灵魂熔化。
「嗯哼!」安安的咳嗽声像一道冰冷的激流瞬间浇灭我心中那股火焰。冷却
下来的我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对面墙上,假装欣赏起挂着的那幅图来。「画里有什
么好看的,眼前的情景那才迷人呐!」
安安话里带着机关,「情」字的语音特别重。我装作没听明白,道:「怎么
不好看,这画是真迹吧?
哪个朝代的?「安安道:」什么哪朝哪代,没看出来那是油画吗?眼睛瞎啦?
「我一愣,再仔细一瞧,确确实实是油画,妈的!我红了脸讪讪而笑。安安没好
气的说:」不懂装懂,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那块料吗?「呡了口茶,接着又问
我:」哎,刚才怎么样?没吓着吧?「
「怎么样?你妈差点没把我整死,到现在还瘆得慌。」想起刚才的场景,我
仍心有余悸。
「脓包!」
「我也没怂啊!站得直着呢!」我不服气。
「就吹吧你,没我顶着,还不定成什么样呢!切!」安安一脸不屑。
「我确实没怂,刚想给予敌人有力的回击,你就出现了。」
「呸!我妈成了敌人是吧?」
「口误口误,正当我要……还招的时候,你就出现了,你肯定是来救你妈的,
你说你来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出手!」
「知道你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么做也是为了我
好,你可不能怪她。」
安安不再数落我,她对「适可而止」的理解还是很透彻的,男人嘛,总得留
点面子。
「我怎么会不明白,刚才她都把我逼到墙角了,我也没怎么着啊,我是左躲
右闪,既顾全了你的面子,也给你妈留了余地,唯独把委屈留给自己了,这就叫
忍辱负重。」
「嗯,老公真好!」安安高兴的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涎皮赖脸地凑上
去,指指嘴唇,安安推开我嗔道:「去去,这可是我妈家,正经些。」
「其实说来说去,你妈就是嫌我老,比你大太多。」
「老有什么不好,老一点才显得成熟,才懂得疼人体贴人,哦,老公!」安
安腻腻地说。
「老公都疼老婆了,亲亲老婆,你又怎么来疼老公呢?今晚,嗯?」我着重
突出「今晚」二字。
「那亲亲老公要老婆怎么疼你呢?」不等我回答,安安便伏上身来,咬住我
的耳坠,娇滴滴地吹道:「这样吧,今晚老婆带老公去摘『菊花』,好不好?」
安安甜腻腻香喷喷的往我耳朵里这么一吹,我全身的骨头顿时都酥掉了,连
声称好:「好好,老公就爱摘菊花!」身子软趴趴地直往她胸上蹭,还没见到菊
花的影,就想着去摘另外两朵「花骨朵」了。安安娇羞着使劲推开我:「大色狼!
想摘菊花就表现好点,我妈可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呢。」
「表现什么?我摘老婆菊花,又没摘她的……」
「啪」,话音未落,安安就赏我一个爆栗。
「嘿嘿,老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重望!」我连忙改口,岔开话
题:「老婆,咱妈到底多大年纪?这么显年轻。」想到岳母极富活力的美态,我
甚至怀疑安安以前说的都是骗我。
安安骄傲地说:「那是!要不我怎么管她叫姐呢!怎么样?我妈是不是很漂
亮?没骗你吧?」
「你还别说,到了咱妈这个年纪,保养得这么好的还真没几个,以前也只是
看看照片,现在见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真好比是……大仙女下凡,老婆你
是小仙女下凡,一大一小两个仙女都让我遇上了,哈哈,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
运的男人了!」
「臭美吧你,说说就没个正行了。」安安在我脑袋上轻扇一巴掌,「那你说
说,是小仙女漂亮呢,还是大仙女漂亮?」
得,又拿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题目考人,但不回答还不行!我想也不想脱
口而出:「一样漂亮,大小仙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创意!你这是赞我妈年轻呢,还是嫌我样子老?」
「看看,又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行了,甭解释了,每回都文皱皱的来那么一大套,耳朵都起茧了,老
娘可没工夫听,明白你的意思!」安安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心里偷偷一乐,每次
安安要犯「混」,我总是给她来这么一手,便解之于无形,而且屡试不爽。我这
一得意,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
「哎,老婆,你说咱妈怎么就不再找个伴儿呢?难道她不想吗?没人追她吗?
她那么漂亮,身材又好……」我眯着眼努力回想岳母曼妙的曲线,「哎哟哟,疼
疼!」
安安拧住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大色狼,让你想让你想!就算找也不会
找你!老臭虫老淫虫,刚才油画的事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吃着碗里的还敢想锅
里的,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想都甭想,那可是我妈!」
我揉揉耳朵,涎脸道:「你是说,如果不是你妈,是不是就可以……哟哟…
…」还没说完,安安又拧上了。
「你敢!胆儿还肥了是不?说,敢不敢?」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仙女饶命!」
「量你也不敢!哼,一副死不要脸的贼样!不理你了,你猫这看会儿电视,
我去帮我妈。」
「我也去!」
「呆着!老实点!我们女人说话,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凑什么劲儿。」说完扔
下我,扭着小肥屁股找她妈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