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孽神】第七章 厉煞慈母心
【浪荡孽神】第七章 厉煞慈母心
「阿房宫」乃秦始皇动用七十万人建筑而成,《史记》对其魏义壮观有所描
述:「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
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西楚霸王项羽烧毁此殿,只剩基坛残迹供
后人凭吊。
南山之崖,荒冢遍野,不知埋葬多少为建筑「阿房宫」劳死异乡的战俘役工。
当时战俘只能偷偷埋葬战友,秦亡之后再捡骨返乡,所以荒冢垒垒,碑木碑
石凌乱杂陈,东歪西倒,枯骨任由野兽啃噬,平常绝无人迹。
数十年岁月如梭,谁还管得?每到夜晚,残鸦哀啼,阴森异常,偶有樵夫入
林,忽听鬼哭厉号,皆发疯自残身亡。谈起「鬼冢」,咸阳城人尽皆知,闻之胆
战魂丧。
下弦月悬空如哭,哀愁似的躲入云层,一团紫雾东飘西荡御风而来,停于荒
冢上空。
片刻,紫雾团窜出两股紫烟,滚滚如波,掩盖方圆一里,厚有尺余,弥漫荒
冢之间,诡谲异常。刹那间,紫雾圈内爆出令人心瞻俱制,鬼神俱惊的凄绝尖厉
衷嚎。
「恨啊……人间无情……」
竟然是「幽怨九转真经」之魔音七转。
突然,烟波如浪漫腾的荒冢间,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喀呼!喀呼!喀呼……」枯骨关节活动之声不绝于耳,有如镳刀刮骨,闻
之叫人头皮发麻,背脊生寒,毛骨为之炼然。
「突!突!突!突!突!………」
浅埋的枯尸骷髅头破土伸头而出,穿过紫烟,「呼!呼!呼!呼!呼……」
干庸的骷髅头下颚疾速颤动,贪婪地吸食盈尺厚的紫烟。
「嘶!嘶!嘶!嘶!嘶……」
骷髅咽喉发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嘶哑声音,似是庆幸重获生机。片刻间
全爬了起来。在一里方圆之内竟有僵尸千余。紫烟如浪,翻腾着卷向西边密林,
僵尸跟着紫烟挪移,秩序井然地一个按着一个,也往密林行去,顿饭工夫消失无
踪。
「柔儿!魔音七转修链成功,僵尸已关进密洞,快回来!」虚空中传来一中
年女人声音。
「师父!您回来了!」空中紫雾团中应了一声,是少女如莺婉啼,随即化成
紫芒往北凉去。
南山北麓密洞中。
通往内室是一个两旁雕琢龙凤的拱门,门上竹帘垂吊,从缝隙间渗出紫色光
芒,折折闪烁。石桌上放着一支三尺高的四方形锦盒,桌边「信阳夷王」刘揭正
优闲地品着香茗。
紫雾少女熟悉地飞进密洞,见刘揭在座,顿了一下,瞬间紫雾消淡,化成两
股气流,旋入少女左右玉手掌心之内,少女深深一福,仪态万千,甜柔道:「师
父万安!刘伯伯万福!妹妹陪您出门,怎不见回来?」
「小柔越长越漂亮了,若不是蛾眉中那颗如豆小红痞,刘伯伯还真无法分辨
出你们姊妹来!今日是专程来向你师父报喜的,小娇完成了任务,却不见踪影,
我也正要问问你师父呢!」
刘揭话毕,得意的掀开桌上锦盒,赫见里面装着的正是吕世成死不嗅目,挣
猝约六阳魁首。
骤间,竹帘微掀,一股阴柔劲道窜出,吸攫锦盒往拱门内飞去。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笑声条止,哭声骤起,一阳刚一阴柔的魔音,震得洞内十把明亮的油灯火苗
萎缩如豆,又「璞!璞!」爆出火花,一晃,恢复了明亮。
刘揭紧锁眉头,掩耳张嘴,脸色苍白,汗下如珠,双颊痛苦地抽擂着,以已
欲不住气,急叫道:「别笑!别哭!……真受不了你!」
「哼!你也有今天!」竹帘内丢出了那颗脑袋。
「爆!」吕世成的大阳魁首应声落地,如西瓜般砸得稀烂,脑髓迸出,红自
相煎,呕心至极。
「刘揭!办得好,按事前约定,两千」僵尸战士「助你夺取江山!」
刘揭神色数变,喘息不休,双手还颤抖个不停。片刻,恢复红润气色,阿谏
道:「多谢戚夫人成全!夫人魔音盖世,天下无敌,何不直接领兵,随老夫闯进
皇宫大内,杀了文帝刘桓,助我完成大业?」
紫芒折折,竹帘内戚夫人悠悠道:「刘揭!别小看先帝刘邦,当年接受萧何
建议,命张良在皇宫大内八个方位布下了奇门遁甲八卦中的」天运烈阳八龙阵
「,可保」火德天运「五百年安泰。我地无能为力!」
「原来如此!那怎么办才好?」刘揭一怔,忙问道。
「刘揭!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张良遗留下来的天书竹简,恕不易破解。此
阵至阳,阴霾魔类一靠近,瞬间即会被火龙烈焰所焚,神形俱灭;况且还有」火
德神君「率天兵神将把守,值此太平盛世,道心坚固,那是不容易的。除非天下
大乱,百姓离心离德,事才有可为,你说现在行吗?」
任天柔好奇问道:「师父!道心坚固,太平盛世的平凡百姓。跟天界派」火
德神召「把守皇宫有何关系?」
戚夫人慈祥如母,和蔼道:「小柔!自古正邪不两立,原因在此。百姓同通
时,肚脐上会有一条」金线「,联结编织成天界的底面基石,成为」网基「,神
光炽炽的阳烈岂气护着玉皇大帝的」仞利天宫「,固若汤金。一旦民心乖背,则
天宫动震龟裂,神人就不得安宁,魔界再乘机兴风作浪,就能改朝换代,制造杀
戮,增加魔子魔孙,与天界对抗。」
任天柔频频点头,表示理解。转望刘揭问道:「刘伯伯!您不是说张良约三
卷天书竹简在吕世成那里,可在他身上搜得?」
刘揭咬牙一顿,恨声道:「吕性成狡若狐狸,怎会带在身上?」
「刘揭!今天到此为止,我已经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去追寻吧!需要」僵尸
战士「助阵,再知会我。」
刘揭称是,起身告退,快步离去。若不是为了称帝大业,谁愿意待在这个鬼
地方?
洞内,戚夫人慈音再起:「小柔!你与小娇乃变生双胞,灵犀相通,有没有
她的讯息?」
任天柔听此一间,双颊浮起红云,扭捏不安,困惑不解道:「禀师父!徒儿
感应妹妹心情非常愉快,并无危险,请师父宽心。」
「喔?小娇什么事情如此愉快?怎么不回来?在外游荡的事从未有过呀!」
「禀师父!要不要徒儿去找妹妹回来?」
竹帘内紫芒转淡,戚夫人似在沉思,一会儿,紫芒大炽,怒道:「哼!刘揭
老贼!你竟敢骗我?」
任天柔一愕。正谈着妹妹的事,怎么师父突然蹲了话题?
「师父!刘伯伯怎么了,惹您如此生气?」
「小柔!有些事你还不懂,刘揭说谎,那张良的三卷天书竹简必为他取得,
竟然谎称不知?」
「师父!张良的天书竹简果如您所说的能破皇宫大内的」天运烈阳八龙阵
「,刘揭当然不肯献出来了。」
「小柔!我说的是另一巷,不是摆设奇门遁甲的部卷!」
任天柔不懂,莲步轻移到竹帘前,顺手点出一缕紫气,蚀化地上吕世成的碎
脑残,「师父!您说的那卷天书是什么?这么重要吗?」
「其中一卷是《仙术大法》,可能有破除魔音的仙法也说不定,必需查明真
相。」
「师父!那妹妹的事怎么办?」
「小柔!明天你去找小娇,带她回来,天书竹简之事得末雨绸缪才行,为师
即刻出门。」
「小柔遵命!」
夏天的山洞内阴凉舒适,但躺在床上的任天柔却烦躁得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灯火如豆,照在任天柔脸上更显艳红,只觉喉咙干涩,一股无名的躁热烦闷
之感在体内流窜,思绪也似乎受到无形的羁绊,不能自由驰聘,就连身上的衣服
也成了一种束缚。是想念妹妹天娇?好像是的,却又非全然,是妹妹感应了什么?
是了!一定是!但那是什么呢?
「天娇!你最近都做些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几次了,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似乎是很快乐,可是我呢?怎么会这样?我浑身火烫似的,受不了了!那
种莫名的奇特感应又来了……啊!又来了……「任天柔迫不及待地宽解罗衫,顷
刻,玉体横陈,雪白如脂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只见任天柔媚眼微
睁,桃腮映春,秀发已乱。倾泻枕如瀑。一双纤手游移于白暂胴体之上,轻抚重
捏,柔掌急摩,不知驻于何处才好。孺动的身体似乎应和着一种韵律,时而侧里
倦曲如虾,一手抱胸,一手掩护着早已濡湿的下体,玉腿紧夹纠缠,随着喉间断
断续续的轻喘款摆;时而两腿大张,挺臀缩腹,似是迎合随着温润空气激荡而来
的轻柔冲撞。左手揉捏轻夹,挑逗着玉峰上那颗坚挺的小红莓,右手则拨弄爱抚,
摩搓着芳草掩映中的桃源一丝洞天。
一阵刻骨铭心的悸动过后。那股无名的躁火不知何时已经远离,按着而来的
是解放后的自由,宛如置身仲春芳苑,花足部唆香,水是那么柔,空气是那么温
暖!宛如行至海角水涯,天空是那么鞘蓝深泛,大海是那么辽阔浩渺。
心湖是那么平静,轻波荡漾,扁舟一叶,载着愉悦的情栗,漂啊漂,漂啊漂。
任天柔以已陶醉,陶醉于从未有过的陋意之中,嘴角挂着笑意,拥着褪下的
衣衫,在「妹妹!你在哪里?」的喃喃中酣然人梦。
中山靖侯府沿着山麓建筑的清幽客房内,凉风习习,令人心胸舒畅。
激情过后,李探花身心俱弛,舒爽地摊在床上,左手环拥着身旁的任天娇香
肩。任天娇温顺地依喂,玉手轻曼抚着爱郎壮阔的胸膛。
「湿螃蟹!刚才外面好像有人偷窥!」
「嗯!我早知道了,她待了一个时辰,已经走了。只要不是敌人,由她!」
「变态……」任天娇拍了一下爱郎胸脯。
「管他的!阿娇!我问你,你频频需索,把这档事当饭吃了,为什么?」
「有你爱,我享受,希望姊姊也如此。」
任天娇伸长了手,紧紧搂住李探花。
「变态……」
「你笑我,不来了……湿螃蟹!我想师父,想姊姊……」
任天娇抬起头来,秋水汪汪,媚眼瞧着李探花。
「好!过几天去找你师父和姊姊,明天要跟刘胜去狩猎,早点休息!」
「嗯……」
任天娇满意地服贴在李探花宽厚的胸膛上,小嘴合著拇指,沉沉睡去。
晨雾未散,天空几许阴霾。
「中山靖侯」刘胜领着李探花、周亚夫、司马谈及男装打扮的任天娇,并七
名护卫出了长安城,朝南郊进发,参加皇上及父王「东宫太子」殿下的狩猎活动。
南邦是一片丘陵,延绵数十里,草原、树林杂错,是个极佳的狩猎场。
刘捞与李探花睁峦而行,关心地问道:「李小哥!这几天还住得习惯吗?」
李探花满意一笑,回道:「刘兄,棒极了!环境幽雅,空气又新鲜,谢谢你!」
谈话间,前方不及十文处草皮掀动,陡地冒出二十名蒙面黑衣壮汉,分前后
两排,手持「铜弩机」,不由分说,前排十名箭手已朝前头的刘胜、李探花放箭
怒射。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十支三铜箭破空而来,箭头绿芒闪闪,势如迅雷。
「是」铜弩机「,不妙!」后方的周亚夫已然惊觉,失声叫道。
李探花及刘胜眼明手快,双双腾身跃离马背,惊险避过狂飙的弩箭偷袭。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两匹骏马被强弩射透,再贯穿后面两匹,马嘴瞬时冒出绿色涎沫。
「啊!有毒!」周亚夫滚落草地。喊道。
前排弓箭手一射出强弩,立即向右挪移,铜弩机放在地上,用脚踏住弯弓,
双手猛拉,填装铜头三箭。那箭头一面有个小凹槽,既可作为血槽,又可填置毒
药,是战场上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一箭可以贯穿五人。
说时迟,那时快,后排蓄势待发的十名箭手已瞄准掠身腾空的刘胜及李探花
把动扳机,铜身长箭如电闪至,已临其身。
李探花见闪避不及,立时施展「闪灵追星」身法,硬生生返身抱紧刘胜,背
部迎向弩箭。
「锵!锵!锵!锵!锵!」
李探花背中五箭,被劲猛的力道冲撞得往前仆倒,压在刘胜身上。
「湿螃蟹!不要死啊……」任天娇见李探花中箭倒地,急得泪眼洒灌,大叫
出声,忘了他有「铜皮铁骨」神功护体。
黑衣人训练有素,轮流施放弩箭,不曾稍歇,片刻之间,马匹皆倒地死亡,
护卫也折损了三名。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危急之睽,左右二丈远的地面草皮也掀了开来,窜出
二十名鞘面黑衣狙峰手,各持刀剑,寒芒闪烁,如浪涌来,非置刘胜于死地不可。
「哇!他奶奶个熊!痛死我了,阿娇,快!魔音,先解决」铜弩机「弓箭手!」
任天娇柳腰一摆,腾身而起,霎时紫雾旋转如锥,越聚越浓,片刻,刮起一
片愁云惨雾。
「痛啊……千刀万刚……」幽怨魔音四转。
左右二十名杀手首当其冲,一闻魔音,身形稍顿,动作缓缓慢了下来。乍见
急旋紫雾团中迸出二十道紫芒,急奔前方二十名「铜弩机」弓箭手,速度比铜头
三箭还要快上数倍。
「噗!噗!噗!噗!噗!噗……」
二十道紫芒化成紫箭,直贾二十名弓箭手眉心。黑衣弓箭手一遭袭击,突然
一起放下「铜弩机」,双手紧抱着头颅滚翻于地,发出凄绝的哀嗄。
「爆!爆!爆!爆!爆!爆……」
弹指间,个个脑袋爆烂,红白相映的脑髓洒落一地,颈间血柱冲高三尺,伏
尸当趴贴于它的李探花、刘胜、周亚夫等,见铜弩飞箭威胁已除,霍地掠起,迎
向左右扑过来约二十个蒙面杀手。
黑衣蒙面狙击手个个驴勇善战,悍不畏死,有身中剑伤者竟然不见血迹,尚
勇往直前,锐不可当,逼得刘胜、周亚夫、司马谈等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李探花的铁拳左捣右击,打在这些蒙面杀手的身上,似如撞倒木架,只听到
骨折断裂声,却不倒地,犹奋不顾身砍杀而来。这一惊非同小可,遇到的竟是一
批不死的硬汉!急情无奈,只得施出「闪灵追星」挪移身法,矫若游龙,觑准杀
手背心痛击,拳拳到肉。
只听「噗!噗!」作响,欲知中皮革,只令他们身形顿了一下,暂时化解刘
胜、周亚夫、司马谈的杀身之祸。李探花见徒劳无功,深觉事有蹊跷,再展「闪
灵追星」如影随形身法,贴近蒙面杀手,撕裂黑衣,看是何方神圣,坑比割悍?
「干尸!他奶奶个熊,怎么会是活死人?」
见了杀手庐山真面目,个个吓得心惊肉跳,手脚冰冷,那干庸挣柠的骼缕头
眼洞内闪烁着森寒绿芒,满口撩牙欲噬,又「嘶嘶!」喷出腐臭气味,难闻至极。
解下蒙面巾倒是失着。
任天娇一征,急忙喊道:「」僵尸战士「!探花!刀、剑、拳脚都不管用,
快快施出冰寒或烈阳睾气,冷冻或焚烧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探花心中一宽,嘻嘻骂道:「阿娇!怎不早说?你又怎
么知道毁灭僵尸的方法?真是心里一分,嘴里一分。」
「嗯……毁了再说!」
李探花立时展开如影随形身法,穿梭二十名「僵尸战士」身边,左右开弓,
抽出阴阳两极寒、炎睾气。
「烘!烘!烘!烘!烘!烘……」
十具「僵尸战士」霍地起火焚烧,尸臭扑鼻,闻之欲呕。十具僵尸战士则冷
冻得怪模怪样,如柱挺立,刘胜、周亚夫、司马谈乘机反扑,刀剑齐如。
「裂!爆!裂!爆!裂!爆!裂!爆!」
冷冻僵尸顿时兵兵作响,如冰块碎裂落地。
危机已解,任天娇飞身过来,急忙举袖擦去耗费真力甚多的爱郎额头汗珠,
再察看他露出破衣的肌肤。见无伤痕,怜爱地抚摸一阵,挽起爱郎铁腕,「啾!」
一声,亲了个响吻。
「探花好厉害,破了师父的」僵尸战士「!」
刘胜屈身检视僵尸残骸,霎间神色惨变,叫道:「不好!父王跟皇上有难!
护卫刘典,快回府调集人马支援。李小哥!我们赶去救驾!「众人心急如焚,
没了马匹,只能举足狂奔,朝南方翠岭驰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