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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军妓 (中)

               (中)


  隔日早上,南门子平带着五百士兵出城前往杜城,原本想要一早出发,但马
车、步兵的机动力不如纯骑兵,因此又拖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出了苍穹城的大门。

  苍穹城城下四周为汉军屯田的农地,农地靠井水灌溉,当此春夏之交,原本
应是农忙之时,南门子平带着车队通过农地,却看见农地里的作物生长并不茂盛,
有些田地甚至还杂草丛生近似荒芜。南门子平正感到一阵纳闷时,瞥见远处农地
一阵喧嚣,隐约听见一群人大笑。

  南门子平眯着眼睛抬眼一望,看见几匹牧牛没在耕田而闲晃在田埂之上,牛
背上还有几个男人或坐或躺的在打混聊天,一旁却有一群汉军打扮的农人,凑成
了一堆,中间不知围了什么,一群人在那纵声狂笑。南门子平当下心生好奇,便
要身边的近卫士兵过去瞧一瞧。

  两名近卫兵听到南门子平的命令,于是向人群的方向跑去。两个近卫兵一靠
近人群,却不知和那群人讲了些什么,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南门子平
看两人神色有异,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士兵前一日曾看到南门阳对南门子平的告诫,本不欲开口,但南门子平
不断追问,士兵只好悻悻然的说:「将军,小人实在说不上口,将军最好过去看
看……」

  南门子平听到士兵吱唔其词,跳下马背正要过去看,但士兵劝道:「但……
请将军务必要冷静点……」

  南门子平回头纳闷的看了一下两个士兵,没再多问,直接走了过去,几十个
近卫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南门子平走近,只先听到人群当中不停传出淫秽的讪笑,再走近一看,当场
愣住。

  只看见一名年轻女子,全身赤裸的半趴在地上急促的喘息,一头长发散乱着,
身上竟然还压着一副牛犁。女子纵然满身泥尘,但仍掩不住她原来雪白的肌肤和
略微丰腴的身材。更让南门子平讶异的是,这名女子身上被缠绕着好几圈的麻绳,
其中两环还紧绕着她丰满的乳房,乳房因为被用力的束缚住,而显得异常的鲜红,
随时都好像要爆开一样。

  女子的身后一个身着汉军便裤,上身赤裸的男人,不断的拉扯着绑在女子身
上麻绳的另一头,手上还拿了条软鞭,好像在鞭打牛马般的抽打着女子的背部和
臀部,使得女子的背面有着一条一条的鞭痕。

  女子看来十分的疼痛,不断发出尖锐的哀嚎,南门阳隐约看到她哭的红肿的
双眼,却见鞭打她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怜悯,脸上带着淫荡的笑容,嘴里不断怒
骂着:「贱母牛!臭婊子!快给我走啊!快给我耕田啊!哈哈哈哈哈……」周围
其他的人看到此景非但没有劝阻,甚至还帮忙吆喝笑骂。

  南门子平看到这个画面,不觉又惊又气,一股火气立刻爆发出来,在这群人
身后大吼道:「你们这群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不好好耕田却在这边虐待妇女!
全部给我住手!」

  一群人原本在嬉闹,背后却突然有个声音如雷震般放出,都被吓了一跳,转
头一看,见到穿着校尉服色的一名陌生军官对着自己大吼着,满脸怒容,眼睛都
好像要喷出火来。

  南门子平的几个近卫士兵还没来得及阻止南门子平开骂,年轻气盛的南门子
平一股脾气就已经爆怒而出,士兵们担心南门子平接下来会不会气的拨剑杀人,
于是赶紧凑了上去,围在南门子平后面。

  南门子平怒气冲天,见到这群人楞在那,看到自己身上穿着校尉的军服竟然
没有行礼,于是大喝道:「你们是那个单位的?看到长官不知道行礼吗?」

  这时这些军人才大梦初醒的纷纷对南门子平鞠躬作揖,中间却有一个人仍然
站在原处并不行礼,斜着眼睛瞪着南门子平。而这个人就是刚才拿鞭子抽打年轻
女子的那个人。

  南门子平追问着这些人:「你们到底是那个部队的?不好好耕种却在这里胡
闹?」

  站在南门子平面前几个小兵颤抖着声音回答:「报……报告……我们是苍穹
城步兵团所属……所属的的屯田兵……」

  南门子平继续怒吼着说:「明明知道自己是屯田兵,竟然还在这欺侮妇女!
你们吃饱太嫌了吗?」

  南门子平身旁的几个近卫士兵看到南门子平越骂越火,于是不觉的靠近南门
子平,怕他等一下太过冲动的时候好拉住他。这时那个手拿软鞭的人却开口了,
冷笑道:「哼!区区一个校尉,就很了不起吗?」

  南门子平听到这句话,转头一看,发现是那抽打女子的人所发出的,更加火
大,一边怒骂一边就要冲上去:「你这家伙!打混偷懒也就罢了!做错事还不知
羞耻,你给我……」

  南门子平的近卫兵看状况不对,纷纷凑了上去拦住劝阻他他:「将军先息怒
啊!」

  「将军别冲动啊!」

  「……」

  南门子平一股蛮劲,让拉住他的几个近卫兵差点跌倒,一个和南门子平年纪
相当的近卫兵冲到南门子平面前,拉住南门子平,对他劝阻道:「将军!此刻不
宜冲动啊!南门阳将军前日离开时还叮嘱过您,倘若此刻我们动了陈秋底下的人,
对我们没有好处啊!」

  南门子平一听,猛然警醒,这才收起气力,对刚刚这名提醒他的卫兵点头示
意,然后转头,仍是相当不悦的对着这群屯田兵说:「好!我现在命令你们,把
这个无礼胡来的家伙给我押回城内,然后报告你们的长官,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
情,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胡说八道,小心我砍了你们的头!听到了没有!」

  南门子平的威严让这些屯田兵噤若寒蝉,但回头看看拿鞭子的这个弟兄,又
不知道该怎么办。南门子平怒吼道:「怎么样?还不押走吗?要我亲自动手吗?」

  一伙屯田兵听了只好七手八脚的把这人连推带拉的带走。

  而这人被半推半拉的带走,还盛气凌人的频频回头咒骂着南门子平:「你这
混蛋校尉!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对我!老子的事你管不着!你给我走
着瞧……」眼看这人已经走远了,还是骂声不绝。

  南门子平过了一下子,才想起刚才被当作畜生鞭打的那个女子还在,于是赶
紧将她身上的牛犁给卸了下来,并将她扶起。

  这时南门子平却看到刚刚女子趴着的那片地上,黑色的土壤上却积着一小片
白浊的液体,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女子身体不适口吐白沫,赶紧转头察看一
下女子,看见女子面容沾满尘土却不掩其秀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再低头一瞧,发
现女子赤裸的身体,那对被紧缠着麻绳的奶子上湿滑滑的尽是那白色的的水珠,
南门子平这才惊觉那片地上积着的液体竟然是这名女子的乳汁。

  南门子平再也不敢正眼看女子,别过头去,解下自己身上的斗蓬,接着披在
女子的身上,命令两个近卫兵道:「赶快帮这位姑娘解下绳索!」

  原本干这档差事本是可以偷占便宜的好机会,但两个士兵亲眼目睹刚才那情
景,心中已生怜悯,又加之南门阳部队少有心术不正之徒,于是听令后的两个士
兵立刻低着头把女子身上的束缚给解开。南门子平这才问道:「姑娘,你是哪儿
人?怎会被这群人如此对待?」

  这女子低声啜泣道:「奴家林氏,长安人,是将军前几日押送到苍穹城的…
…的……军妓……昨晚在营中沐浴完,便被这群军人强押带走……然后……然后
……呜……」女子说着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南门子平这才知道,原来这女子也是日前一起护送到苍穹城来的女子之一,
只是来途当中根本没去注意这些姑娘儿们长什么样子,听了林氏的话才了解。南
门子平正想着是否要把这名女子一同带到杜城,但又立刻想到叔父的话,于是叹
了口气,对两个近卫士兵摆了摆手,说:「你们两个骑马护送林氏回她的住所,
交给其他姑娘儿后,立刻快马赶上我们吧!」

  林氏一听又得回到军妓营,哭着对南门子平哀求:「将军!将军!我求您!
我知道您是好人!我求您别把我送回那个地方去!我求求您啊……」

  南门子平思绪如麻,沉吟了一会儿,一咬牙,强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对林
氏道:「对不起!军务在身,爱莫能助……」接着对着两个士兵说:「快去吧!」

  林氏被两个士兵扶上了马匹,渐渐走远,但林氏仍一直哀求的望着南门子平,
直到背影消失在远处的苍穹城城门。南门子平一直闭目不语,直到身边的伍长提
醒他:「将军!该启程了吧!」南门子平这才抬起头来,下令部队继续进发。

  其实南门子平还完全不知道,刚才那个被他下令押走的男子,是陈秋的堂弟,
名陈仓。陈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人长,却因为他是陈秋相当宠爱的亲信,尽
管官阶不高,因此在苍穹城当中,陈秋底下所有的部属还都得怕他三分。陈仓也
因为这样,而目中无人,骄横跋扈。所以看到南门子平这素不相识的校尉军官,
竟然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南门子平对刚才陈仓虐待林氏的场面其实仅是看了一小段,陈仓打从来到苍
穹城跟在陈秋底下作威作福后,就开始对军妓有各种残暴的行为,前几日看到南
门阳的部队又带来一批新的军妓后,便又打起主意,因为他对苍穹城里头原本的
军妓已经玩的厌腻,这会儿刚好来了「新货」,说什么也不想亏待自己的淫念。

  就在陈秋奸淫完吕珊的那晚,陈仓跑到陈秋官邸和陈秋闲聊,性好渔色的堂
兄弟俩当然话题离不开情色,陈仓听陈秋讲到这番来到苍穹城的军妓,个个是姿
色一流,又听到陈秋讲那干骑吕珊的爽快经过,听的陈仓的老二都硬了起来,于
是隔日便带着一票狐群狗党杀到了军妓营。

  陈仓没见着被陈秋喻为天人的吕珊,也没看到平常看惯被陈秋干的死去活来
的美人芙瑞丝,正怨叹之时,刚好看到一群军妓从浴场走了出来,陈仓一眼就看
到身材略微丰腴,但面白肤净相貌秀丽的林氏。

  这林氏原本不姓林,而姓周名帆。周帆原是京城大户周员外的爱女,因为周
家和在朝廷世代为官的林家有媒妁之约,周帆刚满十六岁,就嫁给了林家的长子
为妻,两年之后,周帆产下一子,不料其子未满一岁便夭折,没多久,周帆的公
公被巫蛊之祸波及,汉武帝刘彻震怒之下,将林家满门抄斩。周帆的公公与丈夫
全部都遭到杀害,而身为林家长媳的周帆,也完全不能幸免于难,被判处充当军
妓。

  陈仓仔细盯着周帆看了看,单薄的罩衫下,一对丰满的乳房突起于胸前,双
臂露出的白嫩肌肤有如绵羊身上嫩滑的油脂,一头刚洗过的长发没有擦干,水亮
的散在肩头上。陈仓看到此,哪会轻易放过这等美人。于是和身旁两三个同伴走
了过去,把周帆一把搂住,淫笑道:「嘿嘿……大美人儿,今晚你就不用回房了!
陪大爷们爽快去!」

  周帆被突如其来的几个大汉团团围住,还被陈仓一手搂住,还想挣脱,身边
其他的军妓看到纷纷吓得逃开。周帆大嚷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

  陈仓几个人哪管那么多,用足了力道把周帆给架住,陈仓捏着周帆的面颊,
一脸淫荡的笑说:「嘿嘿……不要想走喔!你怎么样都走不掉的喔!还是乖乖的
留下来让爷儿们好好的干你几回吧!嘻嘻嘻……」

  周帆又急又气,一番舌吐了嘴口水在陈仓的脸上,陈仓想不到周帆竟然敢吐
他口水,一火大赏了周帆一巴掌,骂道:「贱婊子,敢吐我口水!嘿嘿……好!
真有种啊!」

  骂完却转头对同伙变态的笑说:「嘿嘿……这小贱人的口水倒挺香的啊!等
一下咱们就来尝尝看她的淫水是不是也一样香啊!哈哈哈……」

  陈仓一伙人不顾周帆的反抗和喊叫,硬是把周帆给扛了起来,一阵拉扯当中,
把系住周帆身上单薄罩衫的腰带给扯了下来,周帆一对丰满的双峰立刻呼之欲出,
陈仓看了这对又白又大的奶子更是兴奋,忍不住往周帆的胸脯上招呼,周帆这生
除了给已死去的丈夫摸过奶子外,还没被其他男人这样触碰,这会儿给吓得半死,
不住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

  周帆用力的想要挣脱,两条粉腿到处乱踢,但哪里敌的过一群大汉的力量。

  陈仓的跟班在周帆乱踢的双腿之间隐隐约约看到周帆的私密之处,于是把罩
衫一掀,周帆圆润的臀部立刻给一伙人瞧了个精光,一人用力的拍了拍周帆的屁
股,大笑道:「哈哈哈!这屁股儿真骚真够劲儿啊!」

  周帆猛力两腿猛力一蹬,好巧不巧踢在这人的脸上,「唉呀」了一声跌倒在
地。

  陈仓见状,狠狠的赏了周帆一巴掌,笑骂:「你这小贱货还真凶啊!当了军
妓不给主子骑,还踢主子!好!!老子就先把你给绑了,看你怎么乱跑乱动!」

  说完取了周帆刚刚掉在地上的腰带,七手八脚的将周帆两个脚踝绑在一块,
又看到周帆的双手没被绑住,光让几个同伙一直用手制住也不是办法,于是从周
帆罩衫上撕下一块布料,胡乱的把周帆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被绑住手脚的周帆仍然不停扭动身体,大喊着:「救命啊……放开我啊……
呜呜……」,这时刚刚被周帆踢倒在地的那人爬了起来,一脚用力的往周帆的小
腹踢了下去。

  周帆被踢吃痛,腹部像是被落石砸中般的剧痛,忍不住卷起身体,并「哇!」
的一声痛的大叫,眼角的泪珠跟着滴了下来。那人怒吼道:「哼!你敢反抗,敢
踢我……我就也让你知道被踢的滋味……」

  陈仓看周帆已经被制伏,于是吆喝着:「好啦!咱们这就把她扛回去,大干
她个几百回合吧!哈哈哈哈……」

  一伙人听到头头发令,粗里粗气的回道:「好!」

  此时正当黄昏太阳下山,苍穹城内的路人商贾也准备要回家收摊,却看到陈
仓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带着一群人遥遥过市,脸上还满是胜利者骄傲的笑颜,
忍不住跑了过来看热闹。只见陈仓后头一伙大汉,扛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
女子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还不住的发出呻吟。

  在苍穹城住了一些时日的居民看到此景,知道又是陈仓跑去军妓营拉了姑娘
儿要回去大搞一番,有些人默默摇头叹息别过头去不愿再看,而有些好色之徒却
看的津津有味,还笑着赞叹:「这陈仓大人好威风啊!可以带个漂亮娘儿们回去
大干几场……羡慕羡慕啊……」还有几个不懂事故的小娃儿,还以为什么好玩的,
蒙蒙懂懂的站在街边瞪大了眼睛看。

  周帆被一伙大汉像扛猎物一样的在街上晃,偶然和路边看热闹的人们四目接
交,有的人报以同情的眼神;有的人对着周帆的身体品头论足,夸着她半露的乳
房和白嫩的大腿和屁股;小孩童贞无知的好奇眼神却让周帆脑海浮现起了自己未
满一岁就夭折的孩子,不觉的潸然泪下。

  这游街仪式原是大可不必,但陈仓有意招摇,每次都故意把军妓剥的一丝不
挂再带着一票人在街上慢慢晃回军营,许多人早已见怪不怪,大家又知道这陈仓
是苍穹城主官陈秋的堂弟,所以也没人敢挺身而出指责这些荒诞的行为。

  周帆被扛到陈仓的军营,军帐中早就备好软铺与酒菜。当然,酒菜是让陈仓
一伙人享用的,软铺才是为周帆准备的。

  几个人把周帆扔在了软铺上,手脚被绑衣衫不整的周帆惊恐的看了看四周,
只见一群大汉色眯眯的望着自己半裸的身体,因此下意识的缩起了身子,颤抖的
说:「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陈仓一进军帐就脱掉了上衣,这时袒着长着胸毛的上半身淫淫的说:「怎么
样?当然是弟兄们好好的爽你一番罗!嘿嘿嘿……」

  陈仓一说完就立刻往周帆的身上扑了上去,粗暴的撕扯掉那件残破的罩衫。

  周帆害怕的大喊:「啊……不要!不要啊!」

  陈仓冷笑道:「嘿嘿!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乖乖的
顺从于我吧……」

  说完继续手上的暴力动作。这会儿立刻把周帆的罩衫给整个扯开,一双丰满
的乳房立刻曝光在众人面前,陈仓开心的大笑:「哇!好大好白的奶子啊!」

  讲着一手对着一个乳房搓揉了下去,想不到陈仓这一搓,周帆的乳头当中竟
喷射出白色的液体,喷了陈仓满脸都是,陈仓和一旁所有人都呆了一阵。

  原来周帆在产子之后便亲自为孩子哺乳,孩子夭折后,奶汁还未中断,家里
就遭逢灭门巨变,没多久周帆就被送到苍穹城当军妓。原本经过连日的舟车劳顿,
身体疲惫而使得乳房暂时没了奶,刚才经过陈仓一票人在她奶子上的挑逗搓揉后,
刺激了乳腺的反射神经,乳房当中的奶水便渐渐充沛,周帆在一阵拉扯的挣扎当
中,脑海里只充满了惊恐,自己都没有察觉乳房涨了起来。

  陈仓傻了半晌,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液体,送到了嘴边用舌尖舔了舔,一股奶
香冲鼻而上,少妇芬芳的奶水味立刻直冲脑门。陈仓不敢置信,再度舔了舔,兴
奋的惊叫道:「哇!哈……这……这娘们儿有奶水啊!哇哈!哈哈哈哈哈!」陈
仓亢奋的立即把整个脸往周帆的胸部贴了上去,一张嘴紧紧的含住周帆的左乳,
手掌继续不停搓弄着周帆的乳房,嘴巴疯狂的吸吮着这甜美的奶水。

  周帆吓呆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大喇喇的当众吸着自己的奶子,张大了嘴巴
想惊叫却怎么样都喊不出声音来。陈仓贪婪的吸了一大口周帆的奶,抬头对旁边
看的痴迷的同伙说:「喂!你们也一起来喝她的奶啊!长这么大我除了我老娘的
奶之外,还没吸过像这么好喝的奶!」一票人争先恐后的冲到周帆身边,争夺着
周帆还没被吸着的右乳。

  陈仓吸了一阵,依依不舍的把嘴离开周帆的左乳,看着周帆充满慌恐的脸,
不怀好意的笑说:「唷……想不到咱们捡了个便宜,你的奶没喂到小娃儿,倒是
当了我们现成的奶妈啊!妙!妙啊!哈哈哈!」

  周帆还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陈仓这时却迅速的脱掉了自己下身的裤子,
露出一条已经兴奋勃起了的粗大肉棒,对周帆道:「还真谢谢你这香甜又营养的
奶汁啊!我这身子得了点便宜,小老弟还没让你吹吹箫就已经硬的像石柱一样了!
看来该换我帮你爽了唷!嘿嘿!」

  陈仓把躺着的周帆双腿抬高,低头看到了周帆的蜜穴,喃喃说着:「嗯……
这生过娃儿的娘儿们,干起来不知什么滋味,应该是又滑又柔吧!看来当可省力
不少……」没等周帆反应过来,陈仓已经跪在周帆的阴部之前,阳具对准了周帆
的阴道口,没先挑逗周帆的屄就直接插了进去。

  陈仓的龟头缓缓的插入周帆的阴道口,一股软绵绵的感觉却不失弹性,只是
方才少了些挑逗而缺少润滑的淫水,但陈仓仍感到惊喜,说道:「哇!这个屄真
正好啊!想不到生了娃儿还这么有弹性,哈哈!尤物尤物,不给大伙儿插一插真
的就是浪费了!」

  前头一票陈仓的同伙,有的忙着吸着周帆的乳房,有的在周帆的粉颈、小腹
上乱亲一通,听到陈仓这么一说,有人喜孜孜的回道:「大哥真是好眼光啊!一
找就找了这么个上好的货色!」

  「是啊……她的奶还真香真好喝啊,哈哈……」

  一群人如猛兽围攻猎物的在周帆的身上肆意的侵犯,周帆本是个弱女子,经
过先前一番挣扎,又给狠狠的踹过赏耳光,这时已经没有抵挡的气力了,只见她
泪流满面,无力的哀嚎、呼救着。

  陈仓的鸡巴在周帆的蜜穴当中抽了十几下,隐约的察觉几道湿润的淫水开始
包围自己的老二。周帆在来到苍穹城之前早已嫁为人妻,男女交姤的床蒂乐趣已
经体验过,所以这时在下阴受到了阳具进出的感应后,性器官反射性的分泌了淫
汁。

  陈仓发觉周帆的阴道竟然比想像中还敏感,没半盏茶的时间就自然生了反应,
笑着对周帆大吼:「哈哈!你这淫娃!比我想像中还淫荡啊……」接着用手指在
周帆已经湿润到外阴唇的地方抹了两下,探出手来对一伙同伴说:「来来来!你
们看呐!这小淫娃的淫水还真是多啊!」

  众人看了都跟着大笑。陈仓用舌头舔了舔沾了淫水的指尖,赞道:「这淫水
味道极佳呀!」讲完又贪心的把手指在周帆阴唇四周抹了几下,真的把周帆的淫
水当作蜜糖般在品尝。一边舔着,下身摇摆更加的用力,老二抽插周帆也就更加
的猛烈。

  干了好一下子,陈仓想换个姿势,于时将绑住周帆两个脚踝的腰带给松绑,
将周帆翻了个身,摆成个狗爬的姿势。原本令周帆无法逃脱动弹不得的原因就在
于两腿被绑,现在虽然束缚已解,但也已经全身无力,身体任凭陈仓摆弄着。

  这下周帆的姿势是屁股抬高,上半身无力的趴在地上,陈仓的那群同伙却嚷
着:「唉呀!她这样子趴着,咱们吸她的奶还要把头硬挤到她的身体下,好费劲
的啊!」于是有人立刻把军帐当中原本用来摆放兵器的木架给清空,一堆枪、戟、
戈等兵器全部都给随便丢在了一旁。这武器原本对身为军人的来说是何等重要且
神圣的,可这群人原本就不是正直的武人,这时忙着玩女人,兵器显得更加的不
重要。

  周帆的双手束缚被解开一阵,但立刻又分别被绑在兵器架上,上半身随着这
两只手被绑在高处,身体跟着悬空,一对丰美的乳房又完全暴露出来。周帆的奶
子因为是垂在身体下方,看起来更加硕大丰满。

  其中一个人看到这,故意用手拍打着周帆的奶子,一对白嫩的乳房给打的摇
来晃去,这人大笑曰:「哈!你们看!像不像母牛的乳房啊?又大又有奶!哈哈
哈……」众人看到两陀雪白的美肉以不同的姿态再度呈现,兴奋的又争先恐后挑
逗抚弄周帆的美乳。为了方便吸吮到周帆的乳头,有的人干脆直接躺到了周帆的
身体下面。

  陈仓看着同伙一边调整位置,一边自个儿又猴急的再度把老二塞进周帆流着
蜜汁的屄。周帆这时两腿岔开,整个阴部就直接暴露在陈仓面前,陈仓的鸡巴因
而可以更加顺畅的插进周帆的蜜穴之中。

  陈仓一看这次的插入如此毫无阻碍,于是腰力一扭,把老二使劲的用力一推,
龟头在周帆的阴道内长驱直入,马上就顶到了那温暖洞穴的最深处。周帆被这么
一顶,一道又痛又爽的感觉直接策动了喉咙发出美妙的呻吟,「啊啊……」的叫
了出来。

  陈仓继续用力的干着,同时笑着说:「喂!很爽吧!哈哈哈!你的老公干你
的时候有我这么强的力量吗?哈哈哈……」

  旁边一个陈仓的跟班这时却说:「唉呀!仓哥啊!她就让你一个人这样干着,
我们在旁边可只能干瞪眼啊!」

  陈仓笑骂着:「急什么!我干完就换你们干了啊!」

  「可这娘们儿只有一个屄,大伙儿十几个人轮流上,后头的人大概要等到明
天早上吧?!」跟班说。

  「你们这群兔崽子,这小骚货下身又不止一个洞,你们可以操她的屁眼啊!

  两个洞给大家轮流操,排队的时间不就省了许多了?!「陈仓一边干还一边
回答。

  「噢……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跟班恍然大悟的说。

  说完就跟陈仓示意换个位置,变成陈仓躺在周帆身体下方,另外一个人跨着
脚半蹲在周帆的后头,这样陈仓可以继续痛快的操着周帆的屄,另外一个人可以
从后面插周帆的菊穴。

  周帆被干的意识模糊,突然感觉屁眼一阵搔痒,还没来得及回头察看,那跟
班勃起的老二已经硬生生的捅进周帆的屁眼里头。周帆这辈子还没体验过什么叫
做肛交,这时屁眼被抽插,痛的放声哀嚎。这股强烈的痛觉就算咬紧了牙关还是
如同肉体被撕裂般的痛到了脑门。

  这跟班方才只在自己的龟头上抹了点口水,就直接顶入了周帆的屁眼里头,
这菊穴比之阴道更加的具有神秘感,周帆的阴道早已不是处女地,而屁眼的性交
却是头一回,跟班缓缓的把老二埋进周帆的屁眼里头,顶上了扩约肌,紧密的肉
体接触完全包覆住插入屁眼内的阳具。这跟班很享受的慢慢的抽插,周帆的身体
却因为底下陈仓猛力的干着蜜穴而剧烈的扭动。

  两个洞同时被男人的阳具所占领,这种感觉把周帆弄的剧痛,可另外一种无
可言喻的快感却也同时布满在脑海当中。

  两条老二在周帆的身体不断的进出,过了一下子陈仓的老二已经高潮,双手
抱住周帆的身体,让身体的摩擦更加明显,但周帆已经分不清楚被干的极乐快要
喷发的到底是菊穴还是阴道,混乱的意识让她的口中发出的声音也不知是呜咽还
是爽吟。

  陈仓越干越用力,终于一股阳精从鸡巴当中冲出,周帆的下阴也几乎同时喷
发出爱液,陈仓的龟头瞬间感觉的一股由精液和爱液混合而成的暖流,让自己的
老二爽快无比。周帆的体内喷发出爱潮之时,身体也不由得酥软,但屁眼被抽插
的痛和爽的强烈触感立刻又占满了酥软的舒适感。

  陈仓把身体挪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鸡巴,笑着:「哈哈!爽快爽快!」接
着推开一个正在品尝着周帆鲜乳的同伴,把周帆的奶头握着朝向自己的嘴巴,手
上又力的捏了捏周帆的奶子,几道乳汁马上喷进了陈仓的嘴里,陈仓道:「哈哈
哈哈!这小婊子真的是头乳牛啊!干完了还有奶可喝,立刻可以补充营养!爽啊!
爽爽爽啊!」

  周帆的阴道才刚被陈仓干完,另一个人的鸡巴立刻又补了上,只拿了块布在
周帆的阴道内外抠了抠,稍微擦干了陈仓留在周帆体内的精液,立刻又躺在刚刚
陈仓躺的那个位置,老二着急的插进周帆的蜜穴里头。

  陈仓一伙人就这样轮流干着周帆的小屄和菊穴,一伙人玩得可痛快,可周帆
已经被干的毫无挣扎之力,到后来连呻吟的力气也几乎用尽,瘫软的趴跪在兵器
架之前,屁眼和阴道内外沾满了陈仓等人的精液和自己的淫水爱液,雪白无暇的
背上、腿上,也尽是到处滴散的精液痕迹。

  陈仓等一伙人在周帆身上泄完了阳精,个个精疲力尽,于是坐下来喝酒吃肉,
有的实在没力了,喝了没几口酒就倒在酒肆之间呼呼大睡。

  被干的力气全失的周帆,勉强的张开眼皮,看到自己双手仍被牢牢的绑在兵
器架上,低头一瞧,自己一双美丽丰满的乳房满是鲜红的齿印和指痕,下体几乎
被干的没了感觉,恍恍惚惚的,于是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帆猛然感到一阵寒意,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陈仓拿了桶
水浇在她的身上。陈仓大喝道:「小母牛!该醒啦!爽了一夜,休息的还不够是
吧!?」一旁的一群同伙围着周帆淫荡的狂笑着。

  陈仓对同伙说:「好啦!天亮啦!咱们给这小母牛洗个澡先啊!」于是几个
大汉七手八脚的解下周帆还绑在兵器架上的双手,然后拖着浑身无力的周帆到军
帐外。只看到一个注满了水的大木桶,也不知水温如何,几个人就把周帆整个人
浸到了木桶里头。

  周帆被放到木桶里头,周身立刻遍布了凉意,周帆忍不住双手紧抱着身体,
颤抖道:「唉呀!好冷……」

  一个汉子粗声的骂道:「哼!给你冲凉洗澡还敢嫌弃!」一双大手压在周帆
头顶,把周帆整个人压入了冰凉的水中。

  周帆还没来得及反应,喝了好几口水,水面「咕噜咕噜」的冒出了一堆气泡,
那汉子过了一下才抓住周帆的头发将她的头拉出水面,怒骂:「这下你听不听话?
再乱动的话我就淹死你!」,周帆害怕又被水呛到,只好乖乖的听陈仓一伙人摆
布。

  一群男人与其说是帮周帆清洗身体,不如说是趁机玩弄她的身体。不时捏捏
她的奶子,一下子又把手伸到周帆的下体,在阴道内抠来抠去,周帆强忍着搔痒
和下体被摸带来的爽意,僵着面容被这伙人清洗身体。

  好不容易身体被清洗完毕,被拉出了木桶,周帆原本以为他们会放她回军妓
营了,但想不到陈仓还有更恶毒的把戏。

  陈仓对着一票人叫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田里耕种耕种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淫荡的奸笑。周帆也不知什么事,还东张西望的时
候,陈仓和另外一个人不知从哪取来一条长长的麻绳,开始在周帆的身体上缠绕。

  周帆吃了一惊,正想躲开,又立刻被强拉了回来。几个人强押着周帆,麻绳
先是绕过了周帆的粉颈,然后分别穿过她的腋下,穿过腋下之后,陈仓打了两个
绳节,捆住了周帆一双丰满的玉乳。周帆看到此,哀求道:「求求你……不要…
…不要啊……」

  陈仓听到周帆哀求,猛然把绳子一拉,两个套住乳房的绳圈立刻缩小,勒住
了周帆的奶子,周帆痛的大叫。陈仓狠狠的瞪了周帆一眼,说道:「你再吵我就
拉的更用力!」,周帆只好忍住哀嚎,看着绳圈继续绕过了自己的腰际,接着又
从自己的跨下绕过,最后绳子穿回背脊上,绕了一圈后绳头回到陈仓的手上。

  看到绳子已经绑好了,陈仓发号:「好!出发!下田去!」于是一众人游街
般的带着周帆步出陈仓的营房,穿过了街上。早市的人群比昨晚黄昏的人群更多,
商贾来回叫卖,居民也到处购买商品,这时看见一票军人穿的像是要去耕田,后
头却用绳索拉着一个全身被麻绳捆绑,但双脚还能自由走动,双臂也还能挥动的
美女,光溜溜的走在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不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

  周帆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却感觉到穿过下体的那条麻绳不断的在阴唇外摩擦,
微微刺痛当中又像是一种挑逗,周帆不觉得想夹紧双腿,但越是夹紧感觉却越强
烈。抬头一看街边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身体毫无遮蔽的自己,羞愧的侧
着脸低下头去。

  陈仓却大声的乱唱着:「唷……耕田唷……牵着一头母牛去耕田唷……」

  陈仓的同伙听了都哈哈大笑,有的人还当着路人的面前,走到周帆身边,故
意去抚摸拍打周帆那一对丰满的奶子,跟着乱唱:「嘿唷……牵母牛去耕田,又
能耕田又能喝奶唷……哈哈哈……」

  周帆实在羞愧至极,几次想要往路边躲,但立刻又被连在陈仓手上的绳子给
拉了回来,每拉一下,周帆就感觉乳房一阵被勒住的剧痛,绑住下阴的绳子也跟
着往阴部的肉里陷了进去。周帆不敢再逃,但忍不住难过哽咽的哭了起来。

  终于一路走出了苍穹城的大门,周帆被带到一块田地上,还没站稳,陈仓就
从背后将她踢倒在地,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像头畜生样的爬在地上,
听到没有?」

  周帆被这一踢,反射性的想要站起,陈仓手里不知何时带了条鞭子,看到想
要站起的周帆,猛力的就是往周帆洁白的背上抽了一鞭,周帆被抽打后立刻倒在
地上痛的打滚,陈仓拉了拉绳子,喝道:「给我起来!」周帆立刻又是感到乳房
上一阵痛楚,只好挣扎着爬在地上。

  陈仓看了看,满意的说:「好!很好!嘿嘿!」

  说完跟旁边的同伴挥了挥手,说道:「好啦!可以开始准备耕种啦!」

  两个同伙从田边拿了一副牛犁,二话不说就直接把牛犁放在周帆的背上。这
牛犁虽然平常是给小牛配戴,但少说也有三、四十来斤重,周帆一个弱女子根本
承受不了这种重量,被这牛犁往背上一靠,双手双脚支撑不住,整个人被压垮在
地上,不禁发出几声哀嚎。

  陈仓看到此,笑骂道:「你这小母牛!竟然连点重的都扛不动!哪有牛不会
耕田的!操你的!给我起来!」骂完立刻又是一鞭打在周帆白嫩的屁股上。

  周帆吃痛,害怕再被鞭打,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咬着牙关好不容易才撑起
来双手。陈仓道:「好好好!来啊!给我走啊!开始犁田啊!」

  周帆奋力的想要往前爬动,可这背上的牛犁真令其承担不起,才动了两三步
就弄得全身香汗淋漓。周帆一停下来,陈仓立刻又是一鞭,手上的绳子跟着用力
抽动,扯的周帆一对奶子剧痛无比。一对原本雪白的双峰,因为被绳子捆绑,又
不断的被勒挤,当下充满了血色。

  旁边一人突然说:「我早食没吃饱啊!刚好现在有奶,我就不客气挤点来喝
喝啦!」讲完爬倒在周帆身侧,抓着周帆一只乳房就是一阵狂吸,边吸还边笑说:
「啊!早上的奶就是特别香甜!哈哈!」

  周帆的奶子被这么用力的一捏一吸,更加的疼痛,但后头随时有软鞭和绳子
等着招待自己,周帆只有用尽力量的往前爬行,那吸奶的家伙丝毫不在意周帆缓
缓的移动,也跟着周帆移动的身躯,追着那个正被吸的饱满的乳房走。

  陈仓这时不知道发现了什么,骤然大笑:「哈哈!你们看呐!这小母牛的小
嫩屄就算在耕田的时候还流着淫水,大概一直想被咱们再大干一场吧!」果然,
众人看到周帆的下阴一股湿意,淫水多的甚至还一滴滴的流到干燥的土地上,但
这并不是周帆真的春心荡漾,而是那条在她下体不断摩擦的绳子所造成。

  陈仓一鞭子又随性的打了下去,笑骂到:「真是淫荡的女人……你这臭母牛!
贱婊子!耕田不好好耕田,随时都想被人干!真是贱……哈哈哈……」

  这时突然一股有若巨雷声响的怒骂冲进陈仓的耳朵:「你们这群家伙到底在
干什么?!不好好耕田却在这边虐待妇女!全部给我住手!」

  陈仓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军人,看他年纪虽轻,
但由军服的颜色样式看来,却是个官阶不小的校尉。陈仓被这年轻校尉的骂声给
楞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冷静,想到这苍穹城方圆百里之内,有哪个官阶大的过
自己的堂兄陈秋呢?

  既然大不过陈秋,那自己就根本不需要害怕什么人了!想了想不愿理会这年
轻校尉,回头继续要虐待周帆,不料这年轻校尉很是够种,带了一票根本连看都
没看过的士兵想冲上前来擒住陈仓,陈仓一伙狐群狗党早给这校尉给吓得半死。

  原来这年轻校尉就是南门子平,他带着五百士兵要赶往杜城,刚巧就在这苍
穹城外的屯垦田地看到陈仓正虐待周帆,经过双方一阵混乱,陈仓这班兄弟被南
门子平命令将陈仓押回去交给上司,但南门子平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官阶低微
的陈仓,竟然是苍穹城老大陈秋的堂弟。

  陈仓给一票兄弟半推半拉的回道苍穹城后,立刻跑去他堂哥陈秋面前大吐苦
水,把南门子平形容的极度恶劣,甚至加油添醋的讲了一堆南门子平根本没说的
辱骂陈秋的话。

  陈秋听了堂弟的话,怒火中烧,心想:「好啊!你好个他娘家的南门子平!
你跟你叔父两个不买我的帐,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还欺负我堂弟!当众人的面
骂我……咱们走着瞧吧!」

  话说南门阳带着四千余兵马一路往杜城前进,沿途的地貌尽是一片空旷的草
原,越往北边前进,景色越是荒芜。从苍穹城出发后二、三十里内,还能偶然见
到商旅行路,或者赶羊的牲口商人,过了大约五十里,草原渐渐的消退,转接而
来的变成片片的黄土与石砾。此值春夏之交,虽是在荒原之上,但天候并不十分
酷热,四千余骑兵行军速度飞快,中午不到就已经走了接近一半路程。

  大汉帝国为了有效巩固疆土,在军事防御上可谓煞费苦心,除了在长城外修
筑好几个屯田郡外,前线各个要塞与长城关卡之间还设有驿站。距离较远的要塞,
就在路途当中设置烽火台。烽火台固定有哨兵看守,只要前线发现匈奴部队进犯,
就会立刻点燃烽火,以这种烟雾作为讯号的联络方式,使后方的部队可以快速集
结并驰援前线。

  南门阳带了四千余人,赶了半天的路,到达苍穹城与杜城中间点,此处有大
型烽火台一座,哨兵五十人。其实烽火台这种信号传递站,在关外到处都有,苍
穹城和杜城之间,更是每隔十里左右就有一座,而南门阳所到的中间点这座,是
其中最大的。这座烽火台以黄土混合石材建造而成,台高五十尺,周围以土墙以
及木栅作为简单的防御工事,哨兵的日常起居就全部在这烽火台之中。

  烽火台的哨长在台上远远就望见四千余兵马踏着滚滚黄尘靠近,于是赶紧下
到地面迎接。

  南门阳先是下令部队休息,就地埋锅造饭,接着下马,看见烽火台的哨长已
经站在面前向自己拱手行礼,于是点头回了个礼。

  哨长说:「想必是南门将军吧!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将军到烽火台内休
息吧!」

  南门阳于是在哨长的引导之下进入了烽火台内。南门阳发觉这烽火台外观甚
是雄伟,但里头的设施却十分简陋,士兵们的床铺以简易的竹架搭设,一些米粮、
材薪、物资与兵器就直接堆放在旁边,厨房用几根竹子木头搭在门口,士兵吃饭
睡觉则全部都在这烽火台里头,这如此简陋的设置与相距百里不到的苍穹城根本
是天壤之别。

  南门阳见到守卫烽火台的士兵个个满脸风霜,面有菜色,心里不禁狐疑:
「难道此处的兵士都吃不饱穿不暖吗?」还在思考之时,南门阳看到一座木梯,
原来这烽火台内部的木梯可爬上烽火台的顶部,于是在哨长的引导下爬到烽火台
上面。

  直上台顶后,南门阳展望四方,南边的苍穹城如米粒大小,北边的杜城却仍
不见踪影,眼前尽是黄沙阵阵,偶然有几片渺小的草原,这些许的绿意却立刻又
被强风所带来的黄沙淹没,消失在眼前。有感这苍凉的景色,再看看眼前这些辛
苦的哨兵,南门阳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途茫茫的感觉。

  南门阳巡视了一会儿,下了烽火台,看见自己的部队,伙夫井已经开始生火
煮饭,外围的部队井然有序的在四周担任警戒的工作,看了看这些自己一路训练
的弟兄如此有纪律,不禁稍微宽心。

  南门阳部队用完餐休息片刻后,又立刻启程继续赶路,四千余骑兵在荒野上
迅速的奔驰。荒漠当中的气候变化万千,中午时分还是晴空万里,不到两个时辰
却刮起大风,满天的沙尘,让视线变的十分模糊,部队的移动速度也不得不慢了
下来,直到天色开始昏暗,风势才完全停止。

  丁强坐骑一路跟在南门阳后头,此刻环看四周,尽是漆黑,天际的景象是满
天星斗。丁强加快速度骑到南门阳身边,禀报道:「将军,天色已经黑了,我们
是否要继续赶路,或者直接在此地扎营过夜?」

  南门阳回道:「不!这旷野当中猛兽甚多,且此地毫无屏障,如果有敌兵突
然偷袭,根本无处可守!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到杜城!传令下去,每百人为一
队,每队点燃一支信号火炬,队长带头,一队跟着一队前进!」

  丁强听了南门阳的一番话,觉得南门阳不愧是心思缜密的沙场老将,暗夜的
旷野当中,确实是危机四伏,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骑兵快捷的移动力快速脱离这个
地形。于是部队便在星夜之下疾速奔驰。

  不到一个时辰后,前方的斥候快马回报,杜城已经近在咫尺,士兵们听到消
息,于是又加快脚步前进,终于抵达杜城。丁强回首一看刚才行过的那片旷野,
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心底不觉庆幸跟对了南门阳这么个懂得军事的主子。

  南门阳等进入杜城时已经很晚了,于是先下令将士在城门内就地扎营,先休
息一晚,以解除一天下来长途奔波的劳顿。

  隔日一早,杜城的守将邓百庭亲自到了南门阳的营帐拜会,接着,在邓百庭
的陪伴下,带着南门阳以及南门阳底下几个部将巡视了杜城一周,并且一边说明
换防的工作。邓百庭原来的四千多部队,先前就准备与南门阳部队交班换防,几
日前就开始打包整理,南门阳一行人看见邓百庭的士兵将一些私人物品和随军粮
草等盛放在一辆又一辆的推车之上,终于可以回家的愉快心情都写在脸上。只是
南门阳等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士兵也不过在此地驻防了一年,为何每个人脸上
的疲倦和劳困都像是在此待了十年一般的辛酸。

  邓百庭与南门阳就换防的事情处理了一整天,底下各自的部队也为此跟着上
头忙,好不容易才在一天结束前完成了所有交办的业务。

  隔日一早,邓百庭带着原来守城的四千多名步骑混合部队准备离开,南门阳
以及几个属下在城门外送行。邓百庭临行前下了马,拱手对南门阳道:「南门将
军,接下来此地的防卫就要辛苦您了!塞外边城,生活起居诸多辛苦,气候变幻
无常飘忽不定……这……将军到时可得多保重啊!」

  南门阳拱手回礼道:「多谢邓将军的叮咛,我们会多加注意的!」

  邓百庭再次拱了拱手点了个头,于是跨上马匹,对着后头部队喊道:「出发!」

  于是四千余部队浩浩荡荡的由邓百庭带着走出了杜城。

  丁强看着邓百庭的背影被淹没在士兵里头,对南门阳说道:「将军,您会不
会觉得……邓将军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闷着没讲出来?我从昨天见到他时,就
隐隐约约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

  南门阳回道:「咦?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本欲追问,但既然邓将军或许觉
得说了不妥,或是没有绝对需要说的必要,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丁强听了点头
称是。

  邓百庭的部队有如一条长蛇般缓缓走出杜城,南门阳等一路目送着,看着这
些准备归乡的兵士,每个人好像都如释重负的露出疲惫的笑容,有淡淡的愉悦,
却没有平常返乡士兵的兴奋之情。这时南门阳猛然看到队伍当中一辆板车上放了
个木笼,里头似乎关了几个人,笼车离南门阳越走越近,仔细一看,才发觉笼车
里头关着的是几个女子。

  丁强也看到了这景象,心中还纳闷着,转头一看,南门阳已经走了上去拦住
这辆车,丁强赶紧跟上前去。南门阳拦住了负责驾车的马夫,问道:「先停一停,
这几个女子是怎么来着的?」南门阳嘴上问着,心里却想到:「该不会又是什么
军妓吧?!」

  马夫被南门阳一问,似乎完全不知情的答道:「启禀大人,这……小的也不
大知情………」

  南门阳以为马夫有意隐瞒,不觉有些怒气:「你是不肯老实说是吧?」

  一旁押车的卫兵赶紧接口答道:「将军,我们真的不知情!我们原本是城内
的牢房班,前些日子,上头也不知从哪带来这几个姑娘儿,带来后就命令我们要
严加看管,不许她们跑了,却又要我们好礼相待,咱们几个弟兄……」

  卫兵正解释着,这时后头有个骑着马的军官快速跑了过来,对这几个押笼车
的卫兵骂道:「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不走了呢?后头弟兄因为你们都得停了下来
啊……」

  这军官正要继续开骂,瞥眼看到了南门阳正在询问这几个卫兵,楞了一下,
赶紧跳下马来向南门阳行礼。

  丁强看了这军官,突然大叫道:「啊!你不是小四吗?」

  军官听到丁强的话,抬头看了丁强一下,立刻高兴的说:「啊……原来是丁
大哥啊!你怎么会在这呢?」

  丁强回说:「我入伍之后,就一直跟在南门将军身边,这次也跟着移防到此
地来了!」

  这浑名叫小四的军官说道:「真是巧啊!想不到咱们会在这地方相遇,自从
我们一起离乡从军后,大概有十年没见了吧……」

  小四说的正起劲,丁强想到南门阳还有正经事要问,赶紧岔开话,转头对南
门阳说:「将军,这位是我的小同乡罗四,当年我们是一起从乡下老家投效军旅
的……」

  丁强回过头又对罗四说:「小四,这几个女子是什么来历?」

  罗四好像面有难色不知从何说起。丁强语带威胁的说:「小四!我家将军是
正直的人,你最好老实着讲!」

  罗四听了小声的对南门阳说:「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南门阳点头同意。

  罗四命令护送笼车的卫兵先移到一旁,让后头的部队先走,接着把南门阳和
丁强拉到了一旁讨论。丁强先把他们先前在苍穹城看到的一些军妓的事情讲给罗
四听,接着告诉罗四,他们质疑这些女子是否也是军妓的直觉。

  罗四听了之后娓娓道来:「苍穹城那边的状况我们也大概知道,那陈秋实在
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送到那边的姑娘儿们实在是可怜啊!当了军妓却好像畜生般
的被虐待……」

  罗四接着越说越小声,深怕有旁人听到:「其实……我们在此守城可是被搞
惨了!所有的物资和后援都靠苍穹城那边供应,可是那陈秋却老是拖欠军饷和粮
草,搞的我们下头的士兵怨声载道的……有时实在不得已,我们只好化妆成路匪,
打劫附近往来的商旅和游牧部落,拿一些抢夺来的食物填饱弟兄们的肚子,还得
把值钱的东西送去苍穹城,当作是给陈秋那家伙的贡品,他才吝啬的拨了些军饷
给我们……说起来,我们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丁强追问道:「难道你们邓将军不会上表三陈秋吗?」

  罗四摇了摇头,回答道:「三?!怎么三?我家将军说起来也是个老实人,
靠着战功当上了将军,朝廷里头根本没什么靠山,当下那陈秋在京城的后台可硬
的很,我家将军没被陈秋搞个怠忽职守的罪名已经很走运了,哪里还有余力三他
呢?」

  南门阳听了点点头,说道:「此话确实不假,只要朝廷的当权派没被赶下台,
陈秋就能够一直嚣张下去……那……这笼车里头的姑娘儿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四回道:「启禀将军,这些姑娘儿们,并不是什么军妓,我们驻守此地虽
然苦闷,但还不会像苍穹城那票家伙那样张狂。前些日子,我们一些弟兄扮成了
路匪到附近打劫,在离此地五、六十里的一个绿洲上,发现一群正在休息的车队,
于是抢了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商队,想不到里头竟然载了好些姑娘儿们。

  我们的弟兄抓了商队的通译盘问过后,才知道这个队伍是龟兹国的马车队,
里头还大有文章!原来龟兹国与匈奴秘密通婚,龟兹国王把一位公主嫁给匈奴右
贤王为妻,而好巧不巧咱们弟兄逮到的就是这支队伍……「

  丁强大惊道:「什么?龟兹国的公主?」

  罗四点头说:「没错!就是那个笼车里头坐在中间那个……」

  南门阳和丁强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看车内,发现车内的女子们,深邃的五官轮
廓都明显的和汉人不同,但是黑色的头发又与先前看到芙瑞丝黄褐色的毛发不大
相同。坐在车子内四周的是陪嫁的女婢,个个相貌都不差,而中间的那个年轻女
子,应该就是罗四所说的龟兹公主了!南门阳仔细端详龟兹公主,见她容貌艳丽,
皮肤白晰,看起来似乎体型娇小,但身材却是玲珑有致,比姿色绝对不输给芙瑞
丝,是另外一种娇艳的美。

  罗四继续说道:「结果我们的那帮弟兄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车队的护卫都
给杀死了,总不能叫我们派人送这些姑娘儿们到匈奴王廷那儿去吧?结果他们只
得把这些姑娘儿们给带了回来。邓将军原本也在为这烫手山芋伤神,于是干脆连
同部队一起带回长安去,到时再对朝廷编个原因,给朝廷那班对外使节去想办法
了!」

  丁强听罗四这么说,摇头叹道:「想不到身在边疆还这么多是非……看来也
只能这么做了!」说完不禁又看了那关在笼车当中的龟兹公主一眼。龟兹公主不
懂汉语,一脸茫然的望着南门阳三个人,但茫然的表情下,脸庞却不失艳丽与傲
气,一对清澈的眸子睁睁的张着。

  三人又略微交谈了一下,罗四拱了拱手,向南门阳说:「将军,塞外之地,
鞭长莫及,但仅仅五千军马独守前线,辛苦无比,后方的粮草补给需得多加留意,
下官愿将军平安顺利,多多保重……我还得尽快赶上部队,下官拜别。」

  转头又对丁强说:「丁大哥,小弟祝你身体安康,诸事顺利,一年后,待你
回到京城,咱们再好好聚聚,给他喝个痛快吧!」

  三人相互拱了拱手后,罗四跳上了坐骑,对着押解笼车的卫兵说:「好了!
快快前进吧!」

  南门阳与丁强伫立在杜城门口,目送着队伍离开。南门阳突然脑海一道光影
闪过,大惊道:「啊!不好!」

  丁强也不知为何同时叫了出来。丁强与南门阳听到对方都同时叫了出来,对
着看了一看,丁强先开口道:「将军……刚才罗四他说……粮草……」

  南门阳点头道:「不错,我也是想到这,我担心子平恐怕会着了陈秋的道,
照罗四这么说法,子平恐怕是一粒米粮都要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