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我的禽畜人生

               惨淡人生

  阴森的街道,暗淡的路灯,虚弱的光线斩进胡同不远便被如潮的黑暗吞没。

  我凝立街角,许久未动,夹在指间的劣质香烟在北风中迅速燃尽,空余下冷
却的烟蒂。红肿眼圈中的微波刚要有所动作,立即被我用冻僵的手擦干,因为此
刻我的心再经不起一滴泪水的重量。

  「窝囊废,我要是你,就他妈的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这样也配做男人,连狗都不如,狗他妈还能为主人叫两声呢。」

  不堪的笑骂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我的心就如被一把不够锋利的刀阉割般痛苦
,或者他们说的对,我实在不配做一个男人。

  我叫周实,今天二十六岁,是一家小公司的办事员,对不起,应该说是原办
事员,因为就在几天前,公司的负责人在欠了我们几个月工资后挟着公司最后一
笔钱跑路了。我们几个一块打工的难兄难弟在公司门口坐了一个上午才意识到一
切都结束了,于是互相道声珍重便各奔东西了。

  接下来几天,我四处奔走,只为寻找一份能混口饭吃的工作,却每每以失败
告终。茫茫人海,汹涌的人潮带不走我生性的孤独,连日劳顿换来的只是一双疲
惫冲血的眼睛。我终于意识到,现在已经是2006年了,像我这样一没文凭,
二没本钱,三没人际关系的三无人员根本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

  回到冰冷的地下室,我暗自唏嘘,看来倩儿当初的选择那个XG老板是对的
,我真就只是个垃圾。

  吃力的从地板下掏出一个铁盒,我拿出全部家当。三百六十五块,去稍微带
点档次的地方吃顿饭也不够,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把它们全取出来。妹妹还在上高
中,自己怎么样不要紧,但她还在长身体,不能让妹妹亏到。

  只为了省下两块钱的来回车费,我冒着零下十三度的严寒骑着自行车从城东
杀到城南妹妹的学校,路上不幸驶上地雷,车子轮胎瘪了,只得推着它走,结果
这一路花了两个多小时。

  门卫大爷到是跟我很熟,把我送进接待室后,又给老师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在风雪中走了两个多小时,此刻我四肢都没有了知觉,只是心中有种快点看
到妹妹的冲动才坚持到走到这,毕竟妹妹周雪凝是我周实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坐在接待室的暖气上好一会,我身上才感觉到暖意,几尽凝滞的血液重新流
动,僵硬的身体灵活如初。我长长舒了口气,看来上帝还舍不得让我冻死在街上


  左等右等不见妹妹出来,我只当她在上课,横竖没事,多耽误一会又有何妨
。又过了半晌,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走进接待室,她是雪凝的班主任赵慧华。

  「赵老师,您好,我妹妹周雪凝还没下课么?」见到她我就好像见到了组织
,于是急忙问。

  赵慧华蹙起眉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疑惑道:「你没出车祸啊?前几天有
个男人说你出了车祸,急匆匆的把周雪凝从学校接走了。」

  我大吃一惊,连声道:「怎么可能?谁会开这种玩笑?老妈死后,B市里我
再没有亲人了埃」

  赵慧华想了想说,「我记得那个男人被人叫做万申……」

  「什么?」一闻此言,我如遭九雷轰殛浑身大震,接下来赵老师说了什么我
一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悲伤呛的我几乎昏厥。

  万申是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本来我既不开店,也不贩毒与他也扯不上什
么关系,何况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从小自命清高,也不屑与这些地下社会的人
有什么瓜葛。

  半年前母亲忽然说感觉胃口难受,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母亲患了胃癌,
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突如其来灾祸让我几乎无从招架,拿出本准备与倩儿结婚
的钱,又卖了农村的老房子才凑齐了一半的手术费,马上手术就要开始了,资金
还没到位,我家在B市又没什么亲戚,几个朋友此时也都对我退避三舍,我真是
万念俱灰,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后来有人介绍我去找万申借高利贷,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个好主意,但事到
如今这也就成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找到万申的赌场,忐忑不安的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万申起初并不打算把
钱借给我,后来听说我有个妹妹突然改变主意爽快的给我拿了二十万。

  钱到位了,手术做完了,母亲却还是去了,医生于是一边慢条斯理的解释要
是早几天做手术那结果就如何如何,一边让我压抑心中悲伤的情绪把住院费结了
。我牙齿打颤,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咯咯做响,但最后我还是没有揍这个医
生,虽然他的确该揍。但母亲的在天之灵是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她是个好人,
她希望自己的儿女也要像她一样安分守己。

  回到家,其实那已经不算是我的家了,因为过几天我就要搬出去,在茶几的
烟灰缸下面倩儿给我留了封信,上面有明显被泪水打湿的痕迹。信中她娓娓道述
了母亲住院这几个月她的遭遇,就在三个月前,在酒吧打工的她结识了一位四十
多岁的XG商人,起初她也并没太在意,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嘛,在接触了几
次后那男人忽然提出要跟倩儿做男女朋友。

  震惊的倩儿对此自然一口回绝,她说自己有男朋友,劝对方放弃,B市那么
多好女孩随便挑一个都比自己不知道好多少。那男人显然不死心,在经过一段时
间强势进攻后,看到倩儿还是不为所动,才泄了气。

  就在倩儿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后的一天,她下班时男人忽然开着宝马堵在酒
吧门口,说什么都要送她一程,最后倩儿被他磨的没办法只好上车。本来看那男
人说话和善,以为只要劝说他一下,他总会知难而退的,谁知倩儿被男人拿出的
香料熏的晕沉沉的,最后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在车上发生了……

  读到这我已经泪流满面,可怜的倩儿在无奈之下做了那个商人的情妇,此刻
正坐在飞去XG的飞机上,她在信封里留下一张支票,里面有二十万,是留给我
还借万申高利贷的钱。倩儿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呢?我在做什么?我像只丧
家犬,一个没用的废物。

  回到现实中的我不顾赵老师的叫唤跑出了学校,我誓要亲自把妹妹找回来,
她是我今生唯一的亲人,已经失去了倩儿的我不能再没有她。

  怀揣着从工具店买来的弹簧刀,我缓步走进万申的场子。

  狭小的空间中烟雾缭绕,手气不佳的赌客声嘶力竭的大骂不争气的筛子。所
有的一切一如半年前,我初来此地一样,只是那时心中绰绰,而此刻则怒气盈胸


  在赌场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我看到正在打麻将的万申,他满面红光,今天应该
是赢了不少。我缓缓向他靠过去,右手伸进怀里把弹簧刀紧紧握住,心中却在努
力压抑想要杀人的冲动。

  「今天手气真他妈臭透了,我去方便下,泻泻晦气。」说着坐在万申对面的
一个光头佬站起身,低着头急步向厕所走过去。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肩头轻微
的碰撞了下,他斜眼扫了我下,但没支声,看来给尿憋急了。

               赌场风波

  「草,又一个尿遁的,老子正玩的高兴呢,快他妈来人补上,看今天老子把
你们这群龟孙子拔的毛都不剩。」万申兴奋的叫嚣。

  我身子抖动了下,看看眼前空出来的位置,便毫无犹豫的坐下去,也许这是
我人生中做的最果断的一件事。

  万申皱起眉头,仔细看了我一眼,随后也不做声,哗啦,哗啦开始垒牌。

  被他看的时候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几乎有想把刀掏出来的冲动,没想万
申似乎并没认出我来,摆好了长城开始发牌了。

  我松了口气,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立起自己的牌。我从没想到在这种生死
场合我会如此镇定,好象自己真就只是个赌客,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一掷千金。

  看看发到手中的牌,我暗自笑道,这次连老天都帮我,只要对方点出一万就
是地胡,当我赢了这把牌就用刀架在万申脖子上,看看这个在B市作威作福的流
氓老大想没想过他也会有今天。

  「三条。」我抓到牌后看也不看就打了出去。

  身旁一个小胡子瞪了我一眼,回头低声问万申道:「万哥,这小子牌不会那
么好吧,一颗都不用换?」

  「关你他妈什么事,打你的牌去。」万申不带好气的叱道。

  我于是露出个神秘摸测的表情,心中却在想着等会万申跪在自己脚下痛哭的
样子。

  「一万。」话音刚落一张牌就丢在我面前。

  我心中一喜,刚要把牌推倒,万申忽然喊了一声,「我胡了。」说着把手伸
到我眼前把那张一万拿了去。

  「你是我的下家,要胡也是我先胡吧。」我眼中露出杀机,把牌推倒在桌上


  坐在我身边的两个人一愣,忙去看我推倒在桌上的牌,趁此机会我把手伸进
口袋,摸到那把已经捂热了的刀。

  「哈哈……」万申突如其来的大笑让我有点吃惊,接着他手中亮出一张二万
,「你没觉得自己算错了张牌么?」

  我吃惊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牌,果然与一万成章的二万不知何时被他换成了
二丙。

  「臭小子,你以为我没认出你么?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就跑到我的场子来闹
事。」万申撕破脸皮,语气表情冰冷的说。

  「我草你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新仇加旧怨,我义无返顾的掏出弹簧刀
向他猛扑过去,「把妹妹还给我!」

  我气势汹汹的把刀对准了万申的胸口猛刺过去,他并没有躲闪,因为有两个
人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其中一个顺势把我举刀的手抓住,另一个一脚踹在我跨下


  我残叫一声,倒在地上,捂住那活儿打起滚来。

  「熊包,这样就不行了。」万申走到我身前,在我头上猛踢了几脚,这重创
几乎让我昏迷。

  「呵呵,死狗一只,就这样德行也敢跑来撒野。」那个小胡子道。

  「万哥,我看直接宰了他吧,反正我们是在自卫,有刀在这,警察那边也好
说话。」

  万申摆了摆手,「算了,就这么个草包量他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把他给丢到
街上就行了。」

  「妹妹——」我半昏迷的时候,口中还念叨着。

  万申看了我一眼,「以为你是废物,吃了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没想到你胆
子还不小,念在你今天跑来这的勇气上我告诉你,你妹妹已经被一个T商包了,
估计现在已经在在TW吃香和辣了,其实这样多好,要是你妹妹还跟着你这穷鬼
得受多少罪。」说到着他又摇摇头,「你欠我那二十万的利息就拿你妹妹顶了,
我们以后互不相欠,但你要是再跑到我场子里闹事,嘿嘿,就先准备口棺材吧。


  说完他挥挥手,几个人走上来,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把我拖到街上。

  我的脸贴着冰冷的石青路面,嘴角口鼻的血与眼泪一齐奔腾而下,路上的车
见前面路面躺着一个死人,不得不绕开我走,以致在街上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
。后来一个环卫工人把我从街中央拖到路边,并给我盖上一件破棉衣。

  是生的意志,还是对死的不甘?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到地下室,反正当自己
爬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瓶没开封的安眠药。

  我倒出一把雪白的药片,用空洞的眼珠看了半天,咬紧牙,把手放进喉咙口
处,一把药片纷飞的跌进我的食道,大概这一下吃的太猛,空空的肚子忽然反上
一股苦水,我把药片又都吐了出来。

  一阵猛咳过后,我的胃几乎都被吐了出去。胃中翻腾过后我又忽然嘿嘿笑起
来,并不是疯了,这笑是源于内心对自己嘲笑。是的,在人生已逝的27年里老
子从来没做过一件无愧于天地,有昧良知的事,我应该算是一个好人,不是么?
但我的人生就如以前看过的电影《英雄本色》的台词一样可笑,『你以为好人就
会有好报么?』呵呵,好人的确没有好下场,他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不被坏人鱼
肉。

  我决定暂缓自杀这个想法,来到浴室用湿毛巾擦去脸上的血迹,看着镜中满
面乌青,满身伤痕的自己,一股无以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为什么我要做好人,
坏人坏事我一样会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生锈的电工刀,又把一卷废旧的电线割成数段放进口
袋里。接着我到商店买了盒香烟,用微颤的右手点燃。这是我有生以来吸的第一
支烟……

  暗淡的天空愁云满布。

  我躲在街角的一跟电线杆后面,一股如沙砾般粗糙的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
刹那被北风撕扯的千丝万缕,消散贻荆。

  我很满意自己的表现,看来对刺鼻的烟草味自己已经开始适应了。

  在连吸了两口后,我的喉头忽然又是一紧,看来是香烟产生的延迟效应。感
到喉咙里好象卡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咽不下,也吐不出,我难受的趴在地上,顺
手抓起一把夹杂着煤灰的雪塞进嘴巴。一股冰凉顺着食道撞进胃里,这才感觉好
了一点。

  一双高跟鞋在雪中踩出沙沙的声音,我抬起头目光刚好接上高跟鞋的主人。
那是一个身着皮装的风情女人,俏丽的睫毛,鲜红欲滴的红唇向我散发一股诱人
的妩媚,而她冰冷的面孔,警惕的眼神则显出其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那女人的眼睛与我对视了下后就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分明露出鄙
视的神色,那似瞥非瞥的情形似乎在对我说,『你很低贱。』怒火腾然在心中燃
起,心中暗自骂道:「跟老子装毛,你她妈真以为自己比别人高贵埃」

  我狠狠把烟辗灭,借着朦胧暮色的掩护,偷偷跟上那女人。

               强奸之夜

  27年了,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既然与万申拼命九死一生,我当然要把人
生最后一个愿望实现了再走。那女人长的非常不错,最重要的是她看来很有钱,
我又十分憎恶有钱人,就是这个理由,我决定让她成为我第一个女人。

  尾随着那女人走过一条街,我发现那女人去的方向是个公园。这是个好机会
,因为这样寒冷的天气公园应该是没什么人的样子。

  看着女人的背影,我的心一阵悸动,她实在像极了倩儿,想到这自己黯然神
伤,不知道倩儿现在怎么样了,又是一个理由,我发觉自己对富人的厌恶又增深
了一层。

  此时那女人已经拐进公园,我怕引起她的怀疑在公园外面等了一会,才走进
去。

  天很冷,光秃秃的树枝在夜风中摇曳。我躲在公园门口的一个角落极目四望
,只见那女子正静静站在离我不远的一棵树下,眼睛痴痴的望着远方,露出一副
略有所思的模样。

  我持着那把电工刀慢慢向她走过去,呼吸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的急促起来,
竖起耳朵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是的,第一次做坏事,我很紧张,但
事以至此,我决定狠下心肠。

  当我咽了下口水,正要上前行凶之时,公园门前灯光一闪,一辆法拉力停在
公园入口处。接着车灯熄灭了,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

  我急忙藏好了身行,以免被车上的人看到。

  夜色苍茫,我从那人身体的轮廓判断,他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向女子所在的树下走过来,脚步巍巍如山岳,可见其从容不迫的
气度。

  到是那女人忍不住了,向前跑了几步跑到男子身前,见他没有一丝歉意,神
情悠然自得的样子,于是狠狠在男子胸口锤了两拳,骂道:「混蛋,你知道我在
这里等了多久么?这么晚了要是我出了事情怎么办?」

  男子微微一笑,一把搂过女人,轻捏了下她停翘的小鼻子,温柔的说:「小
白痴,别说傻话,你这不也好好的么。刚才唐玉非要拉我喝酒,这才迟到了,要
不是他喝醉了,我现在还过不来呢。」

  女人详装在男人怀里挣扎了下,就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道:「坏蛋,那个傻
瓜怎么会想到我们的关系。」说到这她顿了下,轻叹了口气又说:「不过唐玉对
我似乎是真心的,今天他给我订婚戒指的时候我差点被他感动了,或者我们不该
这样对他,要不然我还是把订婚戒指还给他好了。」

  我心中了然,原来是对奸夫淫妇,不过那个叫唐玉的听起来很耳熟,莫非是
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唐嘉诚的三公子唐玉?

  只见那男子吓了一跳,急道:「你别乱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唐家的信任
,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虽然唐玉在唐家还只是个不成气候小人物,但他毕竟也
姓唐,有这个关系以后我才好办事。」

  女人哼了一声,不满道:「我骗你的啦,看你紧张的。反正我觉得你对钱比
对我看的重的多,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唐玉,看你一个人灰溜溜的怎么办1

  男子哈哈一笑,在女人的香腮上狠狠亲了下,「你早就是我老婆了嘛,唐玉
他只是挂个名头,鸳鸯谱上的夫妻名写的还是咱们……」

  我悄悄离开公园,心说:「草,这是什么世道,富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不
过自己也不够黑心,要是早一步行动,现在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我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五彩缤纷的霓虹映在自己脸上,身上,走在这样
的街上,你可以感觉到夜的华丽。

  漫无目的的四处逛着,步履阑珊,想到陷入虎口妹妹和不知芳踪的倩儿,我
的心就如刀割般的痛。几个拉客的小姐看到我被愤怒扭曲的面孔也不敢上前招呼。

  「你别走。」一个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一个少女忽然扑倒在我怀里,混合着酒精的体香飘进我的鼻息。
「阿玉哥哥,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啊1那女子搂着我的脖子说。

  我知道她认错人了,不过对喝醉的漂亮女生撒娇亦是无可厚非。

  我看着少女微熏的脸,被她完美的容貌吸引了,我不得不承认,她是我见过
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一股邪念油然而生,要报复这个社会,有什么比这次更好的
机会呢?

  打车送我回地下室的司机显然莫不透我和少女的关系,好在这女孩一直都没
有醒,要是她当场在车上揭穿不认识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到了地方,
我从她身上翻出一个钱包,用里面的钱付了车费,接着把她抱到进地下室。

  接着脱掉少女的大衣把她放到床上,她显然喝了太多的酒,被我这样抱来抱
去都没醒。女孩的皮肤细腻柔滑,轻轻捏一下好象能挤出水来,精致的五官,完
美的曲线,把我的兽性一下子激发了。也许床上躺的不是这个女孩我还能克制的
住自己,如果她不是那么美我残存的人性还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把女孩的手脚用电线绑起来,开始给她脱衣服,女孩起初只是随意翻个身
,随着身上衣裤越来越少,大片裸露出来白嫩的肌肤直接与地下室冰凉的空气接
触,她终于醒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少女想要动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只得惊恐的问。

  这不板上钉钉子,明白着的么?现在孩子都早熟,这点事小学生怕也该明白
了吧。我没回答她,也没有停手手中的动作,开始脱她的胸衣,虽然我也很可怜
这个女孩,但时常浮现在面前万申残酷的笑容泯灭了我的一切良知。

  「救命啊,救命—」女孩惊慌的叫起来。

  我吓的捂住她的嘴,随手拿过刚脱下女孩的袜子塞进她口中。这虽然是地下
室,但隔音不是非常好,如果被别人听见的话,那我就完了。虽然此刻我并不怕
死,但这条贱命我要留下来对付万申和一切对不起我的人,要恨你就去恨他们吧


  女孩口被塞住,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那哀怜绝望的眼神差点让我的心
理防线崩溃,对我来说做坏人比做好人更难,最后我狠下心,不去看女孩的眼睛
,解下紧紧包裹她高耸的围胸,两只形状绝佳水蜜桃凸现在眼前,我的心急促跳
的起来,跳的比刚才在公园的时候还要厉害,我用颤抖的手扒下少女的内裤,一
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浮现在我眼前了,女孩美丽的神秘被我一览无余。

  脱下衣服,我扒在女孩身上吻着她的乳房,却无意间看到滴在枕头上从少女
脸颊划落的眼泪,急忙转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体上。

  我并没有细看少女的身体,只是想快点做完,让她结束这一切的痛苦,于是
解开她脚上的束缚,撑开双腿,找了适当的位置,轻轻探进去。少女身体明显一
阵,鼻子发出呜咽的声音,接下来我动作的时候这声音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搞
的心慌意乱,食不知味。

  大概是由于紧张的缘故,我很久也没完成,女孩也受了更多的折磨,好久才
把东西留在少女体内。做完后我急忙把东西撤出来,与此同时一丝鲜血夹着赃物
流了出来。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依旧抽噎的少女,心中愧疚的要命。叹了口气,赎罪似的
帮少女解开了捆在手上的电线,拿出塞在她嘴里的袜子。少女似乎呆了,望着地
下室的水泥顶棚,一动不动,眼神死灰,似乎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无奈之下,我
只得拿毛巾,帮她把身体擦干,又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穿上,接着又绞尽脑汁的
想怎么安慰她才好,我想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强奸犯了。

  在少女耳边说了半天的话,她还是不发一言,好象死了一样。无奈之下,我
决定披上衣服离开这里,直接去找万申算帐。

  最后看了这个让我成为男人的美丽少女一眼,便走出地下室。

               禽兽诞生

  外面的寒风侵肌入骨,我双手交叉,走起路来一如乡下的老农民,刚才强奸
的罪恶感不但没有消退,女孩痛苦的面容反耳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我是禽兽么?」我自问道。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手电筒的光划在我脸上。「什么人?你干什么
的?」那个人问。

  我抬起头,顿时吃了一惊,两个巡夜的民警出出现在我面前。这让我顿时慌
了手脚,刚做完案心中难免紧张,说话的时候也磕巴起来,「我……我叫周……周
实。」

  「谁问你叫什么了?我问你这么晚在这干什么?」一个民警厉声道。

  我一下子慌了,真没想到在这会碰上警察,早知道就先把理由编好。「我……
我就想出来走走。」我支支吾吾的说。

  那民警看出我神色不对,两个人一使颜色向我走过来。我就如受惊的羊羔向
后退去,「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民警被我的话逗笑了,「你这话说的像我们要打劫你似的。」他顿
了顿说,「我们只是看你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走有些可疑,跟我们回去接受下
调查,如果没问题就放你走。」

  那怎么行,那女孩的钱包还在我身上呢,何况进了派出所不确定的因此就太
多了,谁知道你再给我安排点什么事出来,就是严刑逼供这一项我怕就受不了。

  我猛然转过身,拔腿就跑。两个民警更确信我有问题,于是在后面追上来,
一边追我还教育似的喊,「别跑,有什么事停下来说。」

  废话,当我是白痴啊,拿这骗小孩的话来骗我,能停下来我就不用跑了,我
真怀疑他长的是不是猪脑。

  好在我从小练过长跑,体质不错,加上这一路段我还熟悉,一会便把两个警
察落出好远。我心中暗自得意,只要跑过这条街,进了迷宫似的胡同,你们就别
想再追上我了。

  眼见胜利就在眼前,我脸上不由露出微笑,忽然一道光照在我的脸上,当我
看清来的是辆保时捷时,一切都晚了。

  咚的一声,我只觉得身子猛的震动,好似灵魂出壳,思绪如断了弦的风筝,
遨游天际。我知道自己完蛋了,就好象一个掉在地上摔破碎的鸡蛋一样,彻彻底
底的完蛋了。

  那辆保时捷慌乱之中撞到街的一个电线杆子上。

  「如果有来生,我定要做只禽兽,一只长着锋利獠牙,会咬人的禽兽!在生
命的最后一刻我这样想。」

  就在我思维快要停止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把我拉住了,就好象风筝重新接
上了线一样又回到平衡的轨道……

  「你恨我么?」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是我撞死了你。」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死了,何况是我不遵守交通规则才引出这场事故的
,要怪也是你怪我。」

  「呵呵,你这个人到真有趣,说起来你到帮了我呢,因为我早就想死了,只
是没有勇气。」

  「哎,跟我一样,不过你应该很有钱吧,为什么也跟我一样想不开呢?」

  「很多原因,其实我还没死,只是精神不想再回去了。」

  「植物人?」

  「算是吧。」

  「如果精神回去你会苏醒么?」

  「我不敢肯定,只是有这个可能。」

  「愿意让我借用你的身体么?我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

  「什么事?」

  「算是报仇。」

  「你随便吧,只是要对我的家人要好一点。」

  「谢谢你。」

  「不要谢,我会惭愧的。」

  「为什么?」

  「因为那天开车的时候我喝醉了。」

  「哈哈。」

  一滴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脸上,接着又是一滴,这给我的感觉好象是心被针扎
了两下。「快睁开眼睛吧,看看你落在天堂还是地狱,不过到哪都不要太在乎了
,这就是你的命。」我对自己说。

  似乎好久没睁眼睛的样子,眼皮似乎给粘住了,费了半天力气,我才看到一
丝亮白的光。

  「表哥,你醒了啊1一个少女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语气她似乎很兴奋
的样子。

  无须思考,我便确定,她不是在叫我。我于是没搭理那个少女,而是仔细看
了下四周的环境,不由惊讶起来,这是房间蛮豪华的嘛!

  「你说话埃」少女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确实是在跟我说话呢。」我暗自想,「你是谁?这是天堂么?」我问她说
,但很快我发现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和摆在床边不知名的医疗设备,天堂不
会有这些东西,地狱也不会有,所以这里还是人间。

  噗嗤,少女乐了,「阿玉,别开玩笑了,这里是病房啊,你出车祸以后就一
直待在这里治疗。」

  「车祸,哦,对了,我记得自己被车撞了,看来我真的没死。」我自言自语
道,接着问少女说:「对了,你为什么总是叫我阿玉,我叫周实,再者,你还没
说你是谁呢?」

  少女听了我的话瞪大了眼睛,美眸中射出担忧的光,「你失忆了么?我是楚
君雅啊1

  听她的口气似乎跟我认识很久的样子,而且看情形也不像是认错了人,莫非
我真的变成另外一个人?总之先确认下再说吧。

  「那个君雅,拿面镜子给我好么?」我客气的说。

  楚君雅于是从桌上拿过面镜子放到我面前,调皮的奚落道:「死要面子。」

  镜子中的一张英俊的面孔跃然其上,虽然额头上还缠了白纱,但我确定这面
孔不是周实。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倒吸了口气,「我叫什么名字。」我面对现实了,
于是问。

  楚君雅显然又被我吓到了,打量了我半晌才说:「唐玉。」

  「很好。」我心中暗笑,「老天有眼,所有对不起我的人,你们的末日到了
。」

               两个记忆

  「你没事吧?」楚君雅小心翼翼的问我。

  「有事。」我道。

  「什么事?」楚君雅紧张的问。

  「你太美了,让我忍不住想亲你下。不过现在身体受伤,又施展不开,痛苦
埃」靠,这真是我说出的话么!进入了唐玉的身体,连性格都跟他融合了?

  「哼,下流,早知道你一醒过来就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天天来照顾你了。」楚
君雅娇嗔说。

  我笑了下,未做言语。

  「你真的失忆了么?」楚君雅又问我。

  「有一些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了而已,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楚君雅哦了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对了,我的去医生过来,还要
打电话告诉俞姨,免的她担心,这段时间她也瘦了不少。」

  「等一下,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为了获得更多关于唐玉的信息,我必须
先从楚君雅身上多套口风,等会遇到唐玉的家人也不至于被看成神经玻

  楚君雅脸红了下,道:「算你识相,知道昏迷这么久都是我照顾你。」

  我微笑了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君雅,你对我这么好,一定是
我女朋友吧?」

  楚君雅愣了下,随即垂下头低声说:「看来你真的失忆了,连这样的事情都
会忘了,出车祸那天你刚和小凤姐订了婚的,我怎么配的上做你女朋友呢。」

  我点点头,不过还是不知道小凤是谁。但从楚君雅无可奈何的口气中,我隐
约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不,她喜欢的是唐玉。

  我刚要再问她些什么,头忽然疼了起来,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刺痛,就像是
有两个小人在我脑中打架一样,两股力量针锋相对,不断冲突。我痛的抬起打了
石膏的手用力敲着脑袋,身边的医疗仪器险些被我带倒。

  楚君雅被我狰狞的模样吓的跑出房间去叫医生,在她的催促下,一个医生一
路小跑而来,见我痛苦的模样急忙拿出针筒给我打了一针。

  不知道是针起了作用,还是两个小人握手言和,我脑中的痛楚渐趋平和,一
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脑中忽然充填了另一团记忆,并在我未来及反应之前侵占了我脑袋一半的
内存。我于是费力的进入这个记忆,从中提取了以下的信息。

  我叫唐玉,是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嘉诚的三儿子,今年23岁,是北京大学对
外经贸专业三年级学生。现有一家自己的广告公司,是唐氏集团挂名董事。兴趣
有泡妞、打架、醺酒、飙车。

  从那个记忆中整理信息是件很困难的事,一切都太过模糊,甚至有些亦真亦
幻。我不得不暂停了窥视唐玉遗留的记忆,回到现实中来。

  「表哥你好些了么?」楚君雅站在我床前焦急的问。

  我疲惫的点了下头,心中还在盘算待会怎样应付『我』的家人。失忆还真是
个不错的理由,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行动必然受到限制,而且我也不太想被别人
当成傻子来看,于是我打定主意,要硬撑下去。

  楚君雅拿出手机通知了我的家人后,就一直坐在床边陪着我。

  过了不久,走廊里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风韵犹存
的中年少妇气喘吁吁的走进来,似乎一路赶的很急的模样。

  「你终于醒了玉儿!害妈担心死了,现在感觉好些了么?」那少妇快走到我
床前,抚摩着我的脸说。

  我认出那是唐玉的老妈俞贵芳,于是露出一个自己精心策划的微笑,感激的
说:「我感觉好多了,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让您为我操心了。」

  俞贵芳鼻子一酸,哽咽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你要答应妈妈以后再别出去飚车了。」

  我奇怪的想,不是三个儿子么?怎么变成一个了,要是这样的话待那老头子
驾鹤西归,分家产的时候我到是很便宜了。转念又想了一下,我怎么这么笨,听
说唐嘉诚结过两次婚的,现在俞贵芳应该是二任太太吧,那么说我跟前两个大哥
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了。

  「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飚车了。」我坚定的回答说。

  俞贵芳见我答应的如此痛快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于是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
对我嘘寒问暖,有了唐玉的记忆,我还算能对答如流,没露出什么破绽。

  当提起父亲为什么没来的时候,母亲支吾的答说父亲和大哥,二哥有工作所
以没有来看我,叫我别介意。我当然不会介意,他们一块来我还怕给他们问出马
脚呢。心中虽然暗自窃喜,表面上却不以为然,只是说没有关系,等大家有空在
来看我也是一样的。

  老妈说医院的条件还是不如家里,等我病情稳定了就带我回家,我也点头答
应。

  老妈临走时吩咐君雅好好照顾我,这就让我感到奇怪,刚才君雅明明称呼我
表哥的,怎么现在看她就像个下人,还有听母亲的口气父亲似乎是有意不来见我
的,毕竟一般来说儿子死里逃生父母不会因为工作看都不来看儿子一眼吧,这只
能说明一个问题,父子关系紧张,看来富人的生活也不简单,要多看看唐玉的记
忆了。

  透过高级病房宽大的玻璃窗,我看到冬日里罕有的明媚天气,蔚蓝的天壁,
一朵白云如画在上面般清晰。

  我冷漠的凝视窗外的天空,不知不觉间,目光流露出森寒的杀气,「万申,
你以为我死了是么?嘿嘿,我要用这个身份把你送下地狱,2006年的天空属
于我唐玉。」

               复仇名单

  在医院病床上又躺了几天,这段时间唐玉的老爸和大哥各来过一次。

  唐嘉诚是个六十出头不苟言笑的老头子,着装很随便,从外边看不出他是B
市首富。他在医院待了也就10分钟,还有5分钟是向医生询问我的病情,另有
4分钟我们无言以对,寻遍了唐玉的记忆我也没找出父子俩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所以老爹来了我只说了两句话,「您来了。」「您要走埃」真的只有就这两句而
已。

  我的大哥唐伟人到是不错,胸襟开广,能说会道。来这里坐了半天,有一半
时间是跟君雅在说笑,我隐约看出他对君雅是有意思的。不过两人之间好象有什
么隔阂,话总是不能言尽,这隔阂不会就是我吧?但大哥似乎对我很好的样子,
临走前还给我留了张金卡,因为上次老爹一怒之下把我的银行帐号封了,让我没
钱的话就取出来用。

  看来家里人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我唯一没看见的人就是二哥唐杰,
他一直以公事繁忙做为不来看我的理由。

  这天下午,我无所事事的看着屋顶的天花板,心情郁闷,想起妹妹和倩儿心
中便涌上一股负罪感,但躺在病床上的我对很都事情根本无能为力。

  君雅看出我有心事,于是嫣然巧笑,凑到我耳边说等会给我一个惊喜。

  我正狐疑,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君雅立即跑去开门,一个窈窕倩丽的
身影飘进我的视线,我当场愣住了,思绪迅速回到车祸那晚,原来是她!

  进来的这个女人正是我那次在公园碰到的那个与情郎私会的女人,由于气愤
我的脸有些发红,身子微微颤抖,而君雅全当我见到未婚妻心中感到激动而已,
还在一边火上浇油说:「凤姐在你出车祸那天晚上帮公司去香港谈生意了,今天
下了飞机立即就来看你了,怎么样,高兴吧!」

  单凤仪也微笑的坐到我床边,温柔的抚摩我的脸,笑道:「那天晚上在香港
知道你出了事知道我有多担心么?好在现在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
么办才好。」

  我心里一阵恶心,香港?谈生意?我明明记得是你在街心公园与那个男人谈
情说爱。我知道自己不能马上揭穿她的谎言,因为愿意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
信的,我感到腔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是在为唐玉而悲哀,怪不得他不想回到
这世界上来,他早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背叛了他。

  我忍着心中的伤痛,强颜欢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生意谈的怎么样
?」

  单凤仪自然不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我发现了,兴高采烈的说:「很好啊,香
港不少公司有进驻大陆的打算,相信不久会有定单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微笑的点点头,又试探的问:「凤仪,出车祸的那晚你已经到香港了么?


  单凤仪先是一愣,接着垂下头,撅着嘴巴道:「你果然还是对我不满,就因
为我没有立即从香港赶回来看你么?听说你出事我心情真的很糟,怕你万一……
我怕面对这些所以才躲在香港不敢回来。」说着她眼中竟然涌出一弘青泉。

  君雅也替单凤仪报不平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问凤姐呢?你知道她有多
担心你,是家里人怕她受不了打击才不让她回来,你还要怪她,真是过分。」

  我心中冷笑,真会演戏,好,老子就陪你演下去,看这出戏谁唱到最后。于
是我做出后悔的样子,握着单凤仪滑嫩的小手道:「对不起,凤仪,是我错怪你
了,我该打。」说着举起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拍了下,心里却在赞叹,没想
到自己也变的这么假惺惺的了,莫非也是与唐玉融合后产生的副作用?

  单凤仪被我打的笑了起来,可怜的说:「别打啊,要不别人要说我欺负老公
了。」说着想把手抽回来。

  我知道她是不想跟我有一丝一毫肉体的接触,也许被我握着手她也感到恶心
,但我却决不送开。利用别人的感情满足自己的利欲,这种人不值得别人去爱,
刹那我的复仇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是一个美女。唐玉,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
对这丫头又爱又恨,但既然有机会我会帮你好好教训她的。

  在单凤仪礼貌的挣扎下,我还是放开手,毕竟手到报仇现在还不是时候,羽
翼未丰之前我还不能开罪任何人。

  君雅不时时机笑道:「真没办法,我还在眼前你们就这么亲热。」

  我笑笑,再很少说话了,单凤仪于是在我耳边顾做亲密的窃窃私语,谈她有
多想我诸如此类的瞎话。当然到单凤仪走的时候我也没表现出自己明显不开心的
模样,偶尔虎下脸也很有调情,我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下贱的公子哥了。

  说实话,单凤仪虽然散发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但我却更喜欢和君雅单独在
一起的时候。看到单凤仪我会立即想起一个字,性!而与君雅在一起我会感到一
种纯真,一种奋勇向前的动力。

  单凤仪走后,老妈便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秃顶老头和一个身高在1米90
左右的壮硕男人。我隐约从唐玉的记忆里晓得,那个秃顶老头是家里的管家李仲
,那壮硕男人名叫罗志是父亲的保镖。老妈说今天接我出院的,医生说我的伤已
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在家里调养一下就好。

  唐家大宅坐落在市郊的望天山风景区附近,是座欧式风格的红顶建筑,远远
望去如同一朵盛开在广阔平原上的巨大红莲。

  我坐在舒适宝马车里,一路美景却无心观赏。身旁坐着的管家李仲不时对我
寒暄几句,我也只是随口敷衍,反正他对我来说也只是个下人,而且在唐玉的记
忆里对他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到了唐家,除了几个仆人出来迎接外,再没什么特别的,起先心中的不安也
不复存在。

  终于回到唐玉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位于二楼的一个角落,在宅子里算
是不起眼的房间了,但房间很宽敞,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没有我想象那样奢华
,不过这比较符合我的胃口。我坐到房间正中松软的水床上,感觉很轻松,自己
已经完全跟唐玉融合了吧,从今天周实这个人将不会再在我生命中出现,我就是
唐玉。

  晚饭我是独自在房间里吃的,君雅亲自给我送来,看着我吃的一丝不苟的模
样,她笑的很开心,「好吃么?」

  我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点头。

  「我做的,多吃点埃」她喜笑颜开的说。

  这小丫头就是这么可爱!有时候我真的要被她甜蜜的笑容融化掉了,心中涌
起把她抱来亲一口的冲动,不过想到我和她是亲戚关系就忍住了。

  「表哥,明天我要上课去不能照顾你了,自己在家里小心,闷的话给我打电
话哦。」君雅帮我收拾了餐具后道。

  我知道她和我是一所学校,BJ大学,于是道:「不如我跟你一块上学吧,
这样我就不会闷了,反正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说着象征似的抬起腿又放
下来。

  「不是吧?」君雅显的很惊讶,「平时你没事你也要装病逃课,今天太阳怎
么从西边出来可。」

  我脸一红,道:「古语有云,物极必反嘛。」

  这样在征求了母亲的同意后,我和君雅在旷课多日以后回到了从未来过的国
内名牌大学开始了我的校园人生。

  书评区,刚读过,大家有兴趣自虐的可以读读看!(阿三的书总是这么让人
心碎与不可理欲,在他眼中生活是赤裸裸的女体,吃喝拉萨睡都是上苍强奸给世
人的负担,社会的阴暗,人性的自私,在他笔下被更加清晰切条理的整理出来,
慢慢往一个齐靠拢,我相信现实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事,我曾遇到过,感同身
受,而今似曾相识,我为断肠。

  阿三是个怎样的人?你是否曾因喜欢一个女生而因为口袋里没有半毛钱而羞
于启齿?你是否曾被爱人折磨的心力娇脆,愁肠复结,凄凉,这是我从你文章中
感到的。没有饱受生活强奸,没有被现实鱼肉的人怎可能凭空带给人们如此的凄
凉!沧桑!心碎!

  我们在生活的路上已是步履为艰,你还要揉踏我们本就苦不堪言疲惫的身心
,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两个损友

  本以为按唐家三公子的身份在大学必定遭到热烈的追捧和崇敬的目光,考虑
受到有可能受到校长的亲自迎接,我于是绞尽脑汁计划出一份演讲说辞。未想我
到了学校却是波澜不惊,不过想想这也难怪,在BD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公子
哥儿,豪门贵族,富贵堂皇川流不息如行云流水,于是我也变的心安理德起来,
在这里我才感到自己是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一员,被别人高山仰止的滋味并不好受。

  没想到了金融系的听课大堂一切都变了,男生对我满怀敌意,我甚至感受到
他们目光中的杀气,而女生看到我则惊慌的拉起衣领,生怕我从中窥出什么乾坤
似的。虽然还没有人敢当面指责些什么,但这些不屑与憎恶的眼神却让我感觉如
坐针毡,锋芒在背。从唐玉的记忆里得到资料加上我个人的推断,终于明白为何
我会『无辜』的遭到白眼。

  入学三年中,我一共泡了本系七个姐妹花,上床后甩掉,在然后就是另结新
欢,在其他学院受害者的更增加为十二人,这小子自己到是爽完以后就跑路去了
,给我留下给捻花惹草的名声,在BD,甚至整个市高校,我唐玉都是恶名昭著
的。恐怕学校的女生肯搭理我这个民族败类,社会渣滓,学校流氓,教室恶棍的
女生也只有君雅一个了吧。

  君雅在别的班级上课,我只得一个人灰溜溜的坐在教室前排,无奈的看着空
无一人的讲台发愣。这是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下,草木皆兵的我被吓了一跳,忙站
起来,转过身警惕的看着身后站着的这个人,不,那里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染着早已不流行的金黄头发,脖子上带着个大链子,紧身的衣服金
属感十足,我隐约知道他叫孙永竣。另一个穿着较合适宜,西装领带加皮鞋,看
他第一眼我就被他男人的魅力吸引,帅的不象话,跟刘德华有一拼,我记得他叫
黄华。对这两个人,记忆告诉我可以信任,「好久不见。」我下意识的开口道。

  黄华上下打量我一翻,话也不说,拉起我的手就往教室后排走去。我一脸迷
惑,边走边问:「你们这是拉我到哪去?」

  两个人把我拉到教室后排几个空位置上坐下才,孙永竣才开口道:「兄弟,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地?连冰山美人的座位也敢去坐?不怕给她在踢上一
脚啊?」

  我对他说的话不明所以,只得问:「什么意思,那位置给人预订了么?」

  孙永竣被我这一问气的瞪了眼黄华,那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黄华人比较老成,只听他语重心长道:「阿玉啊,冰山美人的脾气你又不是
不知道,系里谁你不好惹,一出院就跑去惹丁小蔓,莫非你想我们给你立碑啊?


  我灿灿道:「只是坐个座位,没人会为这个找人拼命吧?」

  孙永竣不带好气的道:「别人不敢说,但你唐玉坐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丁
小蔓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忘记上次被她踢中要害的事情了么?」

  黄华抬起头忽然慌张道:「说着说着曹操就到了,丁小蔓来了。」

  一袭白衣从我眼前飘过,那完美无暇的洁白面庞让我心中猛然跳动。望着她
飘摇而去的背影,我为知心醉神迷,一颗不安分的心腾然跳动,不能自己。

  「怎么又呆了,都痴痴迷迷看了三年还看不够1孙永竣拉了我下,我才回过
神来。

  「她就是冰山美人?曾经揍过我?」我怀疑的问。

  两人怔了下,孙永竣皱紧眉头,斜着眼睛打量我一番道:「真怀疑你是不是
被外星人洗脑了,她可不就是冰山美人,全国武术表演赛亚军。」

  我想他们不会骗我的,但居然一个女生也能获得表演赛的亚军,那这比赛的
含金量就值得怀疑喽,若说是全国小姐,不,亚洲小姐选美比赛她拿到冠军我都
不那么希奇。

  「走吧,这课有什么好听的,去庆祝下阿玉重见天日,我们大学三杰得以重
逢,大家又可以驰骋情场,纵横花丛,哈哈——」说到这孙永竣情绪高涨,全然
不见方才对丁小蔓表现出的深刻恐惧。

  黄华对此也表示赞同,不过他问了句,「阿玉你的腿没关系吧?」

  我想这个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于是神色坦然道:「没事了,拄的拐杖也就是
做做样子。」

  「那就丢了那破玩意,怪难看的,不行我搀你走。」说着孙永竣上前把我的
拐杖接过去,随手丢开了。

  「去哪啊?」在学校门前等去开车的孙永竣的时候,我问黄华道。

  「这个还是你定,主要是庆祝你重反组织,我哪敢做主1黄华谦让道。

  我心说:「靠,又给我出个难题。」回忆起来,以前自己还真就没去过什么
象样的饭局,这叫我怎么做主。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看甭客气了,大家就
近吧。」

  孙永竣这小子开的居然是辆旱马,开始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谁把军用机普开
来了呢。

  上了车后,孙永竣看着啧啧做奇的我问说:「兄弟,今个去哪啊?」

  黄华道:「阿玉说就近原则,我看就去那里吧,到是不太远。」

  孙永竣果然皱紧眉头,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小子变性了,平常这时候一
定找家大饭店好好宰我们一顿,病好了到成死狗了?」

  我听到死狗两个字火气就上来了,「草你妈,你老子我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儒雅风流,你敢怀疑我能不能一只手掐死你么?」

  孙永竣两人哈哈一阵狂笑,黄华忍俊道:「我就喜欢阿玉这个样子,『草你
妈』这三字叫他骂出来就别有一翻意境,清新隽永,独树一帜,好好,今天就去
那了,找俩妞给阿玉好好败败火,估计这阵子没鲜的吃闷坏了吧。」

               酒池肉林

  我被两人笑的毛骨悚然,心中灿灿想,「这两个家伙不是同志就是受虐狂,
被我骂了一通还能笑出来。」

  车在一排红砖青瓦小房子前停下来,随即孙永竣让我和黄华下车。

  「就是这里?」我两目圆瞪道。「怎么看都像他妈的平民窟。」

  「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这可是我们最近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到的一处桃园胜
地,你等着看好了。」黄华满怀信心的说。

  通过一道由四五个保安严密监控大铁门,走过条长长的地下走廊,我金属感
十足摇滚率先挺进耳朵,接着看见不远处一道玻璃门之后闪烁着的舞台变幻莫测
的灯光。眼前豁然开朗,如桃园乍现,巨大的舞池上一个个火爆身材,大跳钢管
舞的美女露出丰硕的大腿冲击我的双目,让它们转动不那么灵活。

  「别露出你那副色狼的嘴脸,这是高级社交场所。」孙永竣对我骂道。

  在我看来这里更像个普通的大型酒吧,只是客人稀少,这酒池肉林般豪贵的
舞台边竟然只有两三个好色的男人围看,让几个舞女跳的都毫无激情。

  看着我不知所谓的模样,黄华笑了下,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别泄气,
前面才是重头戏。」

  再穿过一条精致大理事铺设的回廊,里面赫然是如旅馆般的一个个小房间。
这时一个身才高挑,紧身旗袍凹凸出其性感曲线的少女笑意盈盈迎了上来,「先
生这里是VIP高级会员活动场所,请出示您们的会员金卡。」

  孙永竣不屑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交到女人手里。女人略微看了检查了
下,道:「这张卡片先存放在我这里,你本次消费的金额将从这里面扣除,请你
们跟我来。」

  跟着那女人我们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果然是超出我想象富丽堂皇,不过对此
其他两人似乎并不在意。

  黄华把那女人叫到跟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声,那女人微笑了下就走出去。

  我斜眼偷看了下黄华,见他表情还顾做泰然,只是眼中充满笑意。再看孙永
竣,那白痴流着口水,翘着二郎腿正痴痴看着天花板,似乎正等什么山珍海味上
来。

  沉闷的坐了一会,我开始摆弄黄华随身带着的高级打火机消磨时间,外焦里
嫩的火苗不时从油孔喷出,打火机一张一合金属碰撞的声音频繁响起,这让同来
的两个人大为吃惊,我也感觉自己行为过于幼稚,于是把打火机下,表情严肃的
正威禁坐起来。两个人莫名对视下,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光。

  这时房间门开了,接连三个漂亮的少女端着果盘,水酒走进来。这几个少女
相当清纯,而且看起来最多也只有十八九岁模样,各个窈窕端庄,气质高贵,实
在看不出她们是在酒吧工作,如果被我在街上遇到,定会以为她们是大家闺秀。

  孙永竣这才露出笑脸,在少女把水酒放下之后一把搂过一个,抱在怀里又捏
又揉,好不惬意。

  黄华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不过他不像孙永竣那般毫无风度,拉女孩手的时候
也是那么彬彬有礼,那动作简直可以用优雅来形容,在配上一个帅哥酷酷的微笑

女生在他强大火力的攻击下,很少能心如浮萍,投怀送抱的也是比比皆是,因此
这家伙对女人的渴望也不像孙永竣那般迫切。

  我端然而坐,心中不耻两人的行为,但又毫无办法,谁叫他老子有的是银子


  最后一个少女见前两位已经找到归宿,只得把目光投向我,我用冰冷的目光
横了她一眼,却没想她对我的敌意的态度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坐到我身边。此
时我亦无法发作,只好暂时忍耐。

  「来,为我们帅气的阿玉病愈归队干一杯。」孙永竣举起酒杯向大家说道。

  「一定要干了埃」众女纷纷附和。

  我也只得喝了杯这不知名头的酒。起初我并不想喝的太多,但两个人显然不
想就这样便宜了我,拼命发动几个女人给我灌酒,女人这东西也烦人,就像群嗡
嗡乱叫的苍蝇,缠的你无以遁形,我他妈上厕所,坐在身边那个女人还一直跟着
我,吓的我撒尿的时候心惊胆战,惟恐她闯进男厕来非礼我。好在桌上的几样酒
度数不是很高,撑死有啤酒的度数。

  几个损友聚在一块谈天说地到也热闹,我偶尔也发下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孙
永竣一个人同几个少女讲下黄色段子,而她们也似乎听的很开心的样子。喝了这
么久我的头开始发晕了,眼睛不由模糊起来,眼前孙永竣脸放红光,吐沫横飞,
一只手还要不安分的伸进少女的胸衣,撑的她胸前上下起伏。

  醉酒后朦胧的感觉让我感觉出乎意料的爽快,颠龙倒风,欲仙欲死,呼吸也
不由急促起来。等一下,为什么那里感觉如此的舒服?我低下头才发现,不知何
时我的库带已经被解开,坐在我身边那个漂亮妹妹正用嘴在那里一起一落……

  「你他妈干什么呢1我大叫一声,把少女推倒在地上,接着慌忙提上裤子,
铁青着脸看着那个有点不知所措的少女,骂道:」你给我滚1

  这少女这才站起身,用不屑的眼神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骂了声『神经帛
就快步走出门去。

  我被气的全身微颤,嘴角抖动,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专业妓女

  孙永竣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劝慰我道:「臭小子,刚
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1

  黄华也道:「人家都是大学生,受不了你这个。」

  「大学生?甭蒙我,大学生就这素质,我看她们都是些专业妓女。」我怒气
冲冲道。

  其余两个少女听我说她们是妓女也沉下脸,似乎对我的话很不满意。

  孙永竣悄悄凑到我耳边道:「我不骗你,这些都是BJ电影学院的学生,你
现在玩的女人弄不好就是以后的明星。」

  我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孙永竣见我对他的劝说爱理不理,于是叹了口气对黄华说:「华仔,你看怎
么办吧?」

  黄华对几个女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接下来走到我身边,让我坐下,
语重心长道:「阿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看到你这班兄弟不爽
,故意让我们为难?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块帮你解决。」

  听了黄华中肯的话,我恢复了理性,开始有些懊悔刚才的行为和过激的言语
,毕竟这两个人对我不错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压低语调道:「对不起,我失言了。」末了又解释说:「最近
心情有点不好。」

  黄华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都是兄弟,别说道歉这种蠢话,来我们继续喝
酒,今天就是不醉不归。」

  孙永竣也附和一声,举起酒杯。

  我无奈的的举起杯子,看了杯子里面清亮透明的琼浆玉液,之又昂起头一饮
而尽,一股冰凉的醇香轰隆隆的撞进我的身体,让我心中腾起了再干一杯的冲动
……

  夜。

  此时唐嘉诚习惯的坐在书房普通的椅子上,带着他的金丝眼睛,一本厚厚的
书放案前,他却没有认真的读,而是微闭双目像在思索着些什么。管家李仲一言
不发的站在他身边,神色平和的如无波古井。

  这样过了好一会,唐嘉诚才抬起头,眼睛清亮无比,目光透过书房宽大的玻
璃窗急速飞向遥远宁谧的太空。

  李仲心头一震,他跟随唐老头二十多年了,对他的举止言行早以了然于胸,
每当唐嘉诚露出这种睥睨天下的眼神后,他总会说出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但事实
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言行,他就像个寓言家,可以像计算机一
样把每一件具有复杂关系的事情分析的滴水不漏,详细具体的罗列出事物错综复
杂的关系,他现在所有做的就是竖起耳朵等待唐嘉诚开口了。

  果然唐嘉诚打破书房的沉闷气氛,问李仲道:「三少爷今晚又没回来?」

  「恩,听君雅小姐说三少爷和两个朋友到学校外面去了,但不知道他们去做
什么了。」李仲老实回答。

  「能干什么?喝酒,飚车,玩女人,他也只会干这点事情吧。」

  唐嘉诚说出这翻话到是也在情理之中,但出乎李仲意料之外的是,说话时唐
老头子表情并没有一丝不屑的神色,反而露出一个发人深思赞赏的表情,而接下
来的话更是让李仲大大的吃惊了。

  「李仲,你知道为什么我对唐伟和唐杰要求那么严格,而对唐玉我却任由他
胡作非为么?」

  李仲叹了口气道:「三少爷桀骜不逊这是家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怪不得老爷
偏心,他实在是叫人失望。」

  唐嘉诚神秘的一笑,「你说错了,其实不是我不想管教他,而是不能管教他
,因为与他一次打赌我输掉了大学期间教导他的权利。」

  李仲啊了一声,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于是唐嘉诚解释说:「这是唐玉高中时候的事情,那时他还有二个月就要高
考了,我知道高中时候他从没有认真的读过书,于是我对他说如果他考不上B市
的任意一所大学,我就把他送到部队去,让他在艰苦的环境下磨练几年,知道什
么是人生的酸甜苦辣。」

  「那三少爷同意么?」李仲小心的问。

  「你知道我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够更改,唐玉当时一言不发的走开了。我不
知道他是否认命了,高考非比普通的考试,他是不可能请到枪手的。所以我很放
心,并去联系了我服役时待过部队的老班长,让他帮忙把唐玉安插到他的部队里
。谁知唐玉和我谈过话以后就失踪了,我和他母亲都很着急,以为他想不开离家
出走了。」

  李仲略微思索了下,就说:「那时候少爷的确失踪了近两个月,直到高考前
的两三天才从香港回来,说他已经玩遍了整个香港。那时侯他还不知道家里为这
事几乎翻天了,电视台连续播放寻人启示,警察甚至把他当作杀人犯通缉……」
说到这他止不住笑起来。

  唐嘉诚也笑了,「是啊,那次唐玉一战成名,当年他在B市的知名度甚至超
过了我,虽然正件事闹的满城风雨,但它从侧面也显示了我们唐氏集团的实力,
从侧面给集团做了个广告。」说完他又是一笑,接着道:「最让我没想到的是,
那小子回来后第二天就去参加了当年的高考,结果竟然被BD大学录取了,这真
是让我做梦都没想到事。」

  李仲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我还以为是您托了关系才把他送进BD的
。」

  唐嘉诚满意的笑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唐玉是完全是
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BD的。我托人调查过,那两个月他去香港并不是为了玩,
而是在那里看了两个月的书。」

  李仲露出副不可思异的表情,喃喃道:「只是两个月他就能把高中三年的课
程融会贯通,三少爷真是天才。」

  唐嘉诚听李仲这样一说脸上的神采却暗淡下来,叹口气道:「你也这么认为
,但可惜,自从上了大学他又整日花天酒地,与那帮胡朋狗友混在一起,真是浪
费啊,浪费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李仲道:「我想很多事情不能放任少爷胡来,你们总归都是父子,您说的话
少爷会听的。」

  唐嘉诚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片乌云不知何时
遮住了天上的圆月,唐老头子勉强笑了下,梦呓似的说:「是啊,该谈谈了,也
许唐氏今后就靠他支持了。」

               裸体女孩

  我喝的酩酊大醉,桌上的酒还剩下一半就不醒人世,迷糊的时候,忽然梦回
到我把那丫头绑到地下室的那天。女孩依旧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低声哭泣。我
挑起她毫无瑕疵的悄脸,望着她几近完美的身型,白若凝脂的肌肤,隐藏在内心
深处的兽性再次爆发了。我粗暴的扯掉女孩的身上的衣服,一手握住女孩的峰峦
,下身轻车熟路的进入少女紧缩的身体,开始巫山云雨,女孩低吟求饶,但这声
音只是让我更加兴奋而已,那无力的反抗换来的是我毫无休止的征伐……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水床之上。身边一个清秀的少女横躺在
床上,她全身裸露在外,一头黑丝散落在枕上被上,烟波欲滴的俏脸还有未擦去
的泪痕,粉嫩滑腻的玉腿根处隐约可见片片红花。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搓,这少女怎么会跟我睡在一起,她脸上的泪痕是怎么回
事?莫非又是我喝醉后办的糊涂事?

  「你这只禽兽。」我暗骂自己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向女孩私处瞟过去。因
为唐玉的记忆已经与我溶为一体,所以我从那里判断她还是个未经人道的娇嫩少
女。一股欲火再次涌上心头,我慢慢爬到女孩身上,把坚挺对着女孩,顺滑的进
入,女孩只是哼了一声,似乎在没半点反抗的力气,只是任我随心所欲的欺凌。

  一切结束后,从女孩身体里出来,把那东西涂在女孩雪白的肚皮上。

  穿好了衣服,我把女孩留在房间里,接着走出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身材高
挑的女招待。她看着我笑了下,笑容中隐含的深意让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是的
,我现在已经成了头禽兽,曾经的誓言实现了。

  「您的两个朋友就在隔壁,您是要等他们还是由我带你先出去?」女招待对
我说。

  「让我先走吧。」

  「好的,请跟我来。」

  顺着原路,我跟着女招待走到这座地下娱乐城的入口处,「欢迎您再来,一
路走好。」女招待很礼貌的对我说。

  「谁他妈还会再来1我心里骂道,忽然我想起了什么于是问:」对了我请问
你下刚才,刚才跟我在一个房间的那个女孩,你知道怎么联系她么?「说这话时
我的脸竟然红起来。

  女招待上下打量我一翻,露出怀疑的神色,语气冷漠道:「对不起,这里对
招待员的身份资料是要保密的,我只知道那女孩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哦,那算了。」说完我转过身,飞快的逃跑了。

  此时已是清晨十分,阳光温柔的舔噬我的面颊,我在地下娱乐城已经待了一
天一夜,身体感到空虚和疲惫。想到那个躺在床上楚楚可怜的女孩我心中又是一
阵惭愧,这是件很无奈的事情,我这样安慰自己。

  刚刚走到街尾,一辆旱马从后面赶上来,车窗玻璃徐徐降下,孙永竣伸出脑
袋喊我道:「臭小子,快上车,你赶着投胎的,连兄弟都不等。」

  我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搭理他,继续向前走。

  孙永竣叫了几声见我毫不领情,只得转过头悻悻的对黄华说:「兄弟,阿玉
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们是拜过把子的,他竟然这么对我们!」

  黄华打了个哈气,不以为然的说:「阿玉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让着点他吧。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道:「我也下车了,回家睡觉去,你也快回去吧,这日子过
的真郁闷。」他一边抱怨,一边下了车,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坐着走了。

  孙永竣这个气啊,「都他妈不够义气。」说完他开着旱马一溜烟消失在街的
尽头。

  我打车回到家,父母都出去了,跟管家李仲交待了几句我就回到自己房间。
这段日子我已经适应了唐玉这个身份,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我绝对是一个精装的假
冒伪劣产品了。

  躺在舒服的床上,眼睛一合就睡着了,这一觉我睡的很沉,直到傍晚君雅回
来跑到我房间,才大叫一声把我惊醒。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抱怨道:「干嘛啊你,一惊一乍的。」

  「你……你的……大腿肿……起来了。」君雅指着我两腿之间的部分说。

  我低头看过去,果然要命的玩意撑着宽松的内裤高高耸起,给人种一柱千均
的气势。我慌忙拉过被子把那里盖住,道:「没事,没事,不是肿起来的,你别
担心。」

  君雅慌张的说:「不行,一定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我去拿绷带。」说着匆
忙的跑出去。

  这把我搞的苦笑不得,这丫头也太天真了吧。

  总算摆平了那小家伙,待君雅回来的时候『肿』起来的地方已经不见了。我
看着莫名其妙的君雅心说,今晚怎么也得给她上上生理课程,想到这,我脑海里
又出现了早上被我处理的那个女孩楚楚可怜的神情,但此时我的良知已经丧失贻
尽,心理只是感到无比的快慰,看着君雅俏丽的脸蛋,美好的身材,我心里开始
浮想联翩,是不是该趁着家里没人的机会把她拿下呢?我陷入矛盾之中,这矛盾
是善与恶的矛盾,是两种意识形态的矛盾,也是周实与唐玉的矛盾。

               天使君雅

  这天晚上,父母和大哥都没回来,而二哥据说在我出院以前就到美国谈生意
去了,所以唐家大宅俨然成了我的天下,可以随心所欲喽!

  吃过了晚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脑海里浮现的统统都
是君雅的倩影,我沉醉其中,这感觉和当初与倩儿在一起的时候异常的相似,莫
非我爱上君雅了?

  对于君雅的身世我现在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她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在一次军
事演习中不幸遇到事故受了重伤,被送到医院不久便咽气了。君雅的母亲受不了
这打击,一病不起,在君雅八岁的时候也去世了。小君雅无所依靠,只得被送到
孤儿院。

  那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一天逃课跑出学校玩,路过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发现
两个男孩在抢一个小女孩手里的娃娃,女孩被男孩打了两下,却是不撒手,哭着
说这个娃娃是母亲生前送给她的。我看了气愤不过,一怒之下去揍了那两个男孩
一顿,当时下手很重,两个男孩都进了医院。而我被送到派出所,直到家里了人
交了罚款才被放出来。

  父亲知道了这事的起因,也没说什么,未想第二天我多了个妹妹,那就是君
雅了。

  欲望这东西越去想就越是强烈,我心中腾然烧起一把欲火,一种无形的冲动
从饥渴的肉体里发出,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去吧,去做你想做的
事,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你。」不有自主的站起身来,向隔壁君雅的房间走过去。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君雅见我闯进她的房间眼中闪出丝惊讶,见我表情古怪又
把她吓了一跳。

  「阿玉哥哥,你怎么了?」君雅不明所以的问我。

  我环顾四下,偌大的房间只有桌上台灯发出昏暗的光,淡黄光晕涂抹在君雅
的脸颊,如云的长发轻软柔顺,刀削的香肩章显出她曼妙线条,她那秀美超然、
脱俗清丽的高贵气质和她眼眸中光洁神采让我肃然起敬,心中的邪念竟然悄然逝
去,脑中一片清明,只有君雅甜蜜的笑容还在拨动我的心弦。

  「没……没什么,我是,是想来看看你。」我机灵道。

  君雅展颜笑道:「那你先坐一会吧,我得把今天的功课看完。」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望着君雅看书时入静的姿态,我的心变的异常恬静,不知为什么每当我心绪
混乱,性情暴躁的时候,与君雅待在一起总是让心神收敛、思绪平和。我一直在
想是什么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有如此高贵,圣洁,如同女神一般高高在上,让
人心悦诚服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么?这些如果都是她的天性,那君雅的父母到
底是什么人?我从没问过她以前的事情,但我感觉不久后我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答
案。

  一个星期的时间恍惚而过,我对唐家的一切尽以熟悉,因为父亲和大哥的工
作很忙,我跟他们照面的机会少之又少,除了刚到家时大家一起吃顿饭后,几乎
在没什么接触了。母亲到是经常到我的房间来,但她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经常
带着几个浓装艳抹贵妇人来家里搓麻。

  那些太太年纪都不大,各个花枝招展,丰乳肥臀,前凸后翘。一次我不幸撞
上她们的聚会,几个女人见到我就像狼见了小羊似的两眼放光,一如几辈子没见
过男人的模样,妈妈介绍完我就吓的远远躲开了,可这样屁股还是被捏了两把,
小弟弟被摸下。

  更夸张的是一天我正在房间里赖床,忽然感觉下面突如其来的爽快,睁开眼
睛差点气绝,两个妖媚的女人正含笑把手身到被子下面摆弄我的精贵之物。我吓
的大叫非礼,两个女人也不停手,直到母亲寻声赶来,她们才庸俗一笑,满怀留
恋的离开我的房间。

  从此以后我就很少呆在家里,偶尔去与那两个狗友熟悉下上流社会纸醉金迷
的生活,或者陪君雅逛逛街,生活清闲无比,那曾经为生计疲于奔命的周实似乎
已经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连渣滓都没留下。

               唐风传媒

  我和君雅走在繁华街道上,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茂大厦和格式各样的写字楼

,今天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看看我自己的广告公司。

  天空与往常一样的阴霾,流云低垂,寒风萧瑟,大大小小的粉尘以及刺鼻的
汽油味填充着冰冷干燥的空气。对此我只得竖起衣领,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紧
缩身体,全副武装的抵御迎面吹来杀气十足的北风。

  君雅似乎完全没有我的顾忌,她带着黄色的帽子,围着粉色的小围巾在风中
欢快的跳舞,一袭并不名贵的白色棉装在她身上就显得别具风味,她就好象一个
坠入人间的天使,走在街上总能得到男人百分之百关注的目光和女人百分之一百
二十的羡慕的眼神。

  如此一来与她并排而行的我也凭空拣了个便宜,美孜孜的听着路人的窃窃私
语,什么金童玉女,人间绝配,靠,谁说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牌子上了!跟你拼
命小子。

  唐家三少的广告公司——『唐风传媒』的总部设在非凡大厦八楼,零三年唐
氏实业曾想进入传媒行业,为了规避可能遭遇风险和问题,减少不必要的资本负
担,唐嘉诚用私人财产额外投资了这间广告公司,后来由于经营不善以及此后唐
氏科技谷的迅速崛起,唐嘉诚的精力便被那些更赚钱的高科技行业吸引,曾经构
想建设传媒帝国的计划也暂时搁浅。

  商人本性是追逐利益的,唐风传媒既赚不到钱又拖着唐嘉诚的后退,让他为

科技谷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还要分出闲暇为公司打点,遂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与零

四年底对唐风进行了公开拍卖,但由于估价过高,拍卖会上出现少有的流拍情况



  此时一直被认为是唐家最没出息,不学无术的唐玉忽然站出来说想要代替父

亲接管这家公司,并很自信的保证说一年之内必定让唐风扭亏为盈。对此唐嘉诚

深表欣慰,以为儿子迷途之反,要改过自心,为唐家做点事情。其实这点我可以

为唐玉做证,他是绝对没有悔过的意思,因为那个月他连续撞坏三辆跑车,黄华

,孙永竣向他催债,为了捞点油水,他才挑了这么个绝佳时机,装出浪子回头的

模样,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翻大气十足的话来。

  不过这小子后来确实是如愿以尝了,接过唐风后只用了半年时间,立即使这

间公司改头换貌,扭亏为盈,当然这其中他多少钱捞到他私人腰包就难以计算了



  电梯门开了,我和君雅走进唐风的大门,一个上了年纪却擦的油头粉面毫无
气质的女人散漫的道了声您好,又见我没带公事包,不像是来谈生意的于是懒洋
洋问我,「是来找人的么?」

  我迷糊的站着,心里急速回忆是否见过这位『大妈』,但关于她唐玉没留下
丝毫印象。即使这样也就罢了,这女人竟然也不认识我,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老
板,「莫非你是新来的吧?」我瞪她一眼问道。

  『大妈』被我瞪了一眼却也没露什么惊慌的神色,她把目光投向君雅,脸上
妒忌和不屑的神情交杂在一起,接着又转向我反问说:「你是谁?」

  「我叫唐玉。」我干脆报出我的名头吓她一跳。

  「唐玉?」『大妈』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是否见到过我这个人,等了半
天,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莫名看着我说:「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你说
要找谁我去把他叫出来吧,记得别聊太久了。」

  终于我气急败坏怒喝道:「我是这里的老板,要找你们的经理单凤仪。」

  『大妈』这才大吃一惊,眼中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战战兢兢的说:「对不
起,唐……唐老板,我是新来的,没见过您,请您见量!」

  这道歉的话听到我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让我感觉自己像是香港警匪片里经
常出现的黑社会老大,正在歌舞厅与陪酒女人发火。

  「算了。」我也觉得对个『大妈』大动干戈有点过分,尊老爱幼是国人传统
美德,而且有君雅在身边我也不便把这点事情扩大,让她认为我是个小心眼的男
人,破坏我在她心中一惯良好的形象。

  我和君雅来带经理办公室外面,里面传来单凤仪娇憨的声音:「这个价格还
可以吧?要我亲自过去定,您不是藏什么坏心眼吧?呵呵,我开玩笑的,晚上**
酒楼见,好的。」

  听到这声音,我心中顿感到一阵恶心,很看不惯这样的交际手段。此时君雅
已经推门走进去,我只得跟在她后面。

  「凤姐我和阿玉哥哥来看你了。」君雅笑着向刚刚放下电话的单凤仪说。

  我凝立在门口未做言语,心中对单凤仪这种鸠占鹊巢的做法很是不满。

  单凤仪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甜蜜笑容,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阿玉的腿伤
好了么?」

  我脑中急速思考是否对她保持面子上的客气,看着君雅的笑脸我妥协了,勉
强露一露齿道:「我腿早好了,不好意思星期天跑来打搅你,工作很忙?」

  单凤仪拍了下头,带丝歉意道:「哎呀,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连今天是星
期天都忘记了。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我们一起……」

  「不了,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公司的帐目,午饭我们回家吃。」我打断她的
话道。

  单凤仪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笑容,开玩笑似的道:「不是怕我亏空公款
吧?」

  我本想说是,但随即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是老头子让我多留意下
帐目,毕竟这里还有他的一半股份。」

  「哦。」单凤仪于是向财务科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一个面容较好,大约
十八九岁的女孩抱着一叠帐目走进来。

  「刘会计,这是我们唐总。」单凤仪介绍我说。

  「唐总好。」女孩胆怯的道。

  我隐约记得公司以前会计姓马,是个三十多岁和蔼可亲的妇女,想起来门口
的『大妈』也是新来的,莫非……

  我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她也有意无意的闭开我锋利的眼神,于是我断定自己
出车祸的这段时间公司定出了什么问题,起码老员工已经被换去一批,而且涉及
到财务等关键部门,剩下的怕也都是单凤仪嫡系。

  单凤仪坦然的把帐目拿到我面前,从她脸上我看不出一丝慌张,「喏,这是
公司最近一年全部的帐目了。」

  我翻开来潦草的看了几眼,笑问姓刘的女孩:「这个是你做的帐目?」

  女孩本来就对我唯唯诺诺,被我这样一问,顿时手足无措,求助似的把目光
投向单凤仪。

  未等单凤仪做出回应,我哈哈一笑道:「你做的很好,没事了,你把帐目拿
出去吧。」

  女孩匆忙的收拾东西离开房间,单凤仪也悄悄吐了口气。

  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些是假帐,周实曾经做过一阵子会计,偷改帐目的小把戏
还瞒不过我。只是现在无评无据,把事情闹大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单凤仪曾去过
我家,母亲对她是绝对信任的,在母亲眼里我这个儿子都没她那么可靠。

  「凤仪你先忙吧,改天我独自来陪你吃饭,今天君雅有点事情,我们先走了

。」

  君雅心领神会,于是道:「对不起凤姐,耽误你们约会了。」

  单凤仪表示理解,「今天我也很忙,你知道公司的事……哎,阿玉还要多休
息,我有时间去看你。」说着故做亲密的搂了我的腰一下。

  我于是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挑起她的脸蛋,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就在她香唇上
印了下,接着拉着君雅走出经理办公室。

               街头殴斗

  走在街上,我拉紧君雅的手,略带迷惘的眼神看着汹涌的人潮,叹了口气。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凤姐?」君雅忽然问我,她从刚才我的言行中已经看
出了破绽。

  我慢慢把头摇向君雅,随即又仰头向天道:「你不会懂1

  君雅刚要说什么,忽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我刚回过身,一个女
孩便撞到我怀里,由于促不及防,我与她一起摔在了地上。

  「阿玉哥哥,你没事吧?」君雅急忙去扶我起身。

  我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身来。那女孩却站不起来,捂着脚踝表情十分痛苦



  「你没事吧?」我问她道。

  「救救我,有人要抓我。」女孩带着哭腔说。

  我皱了下眉头,目光落在那女孩被打的青肿的脸上,顿时身体猛烈的颤动,
「是你……」她居然就是那天在地下娱乐城被我欺负的那个女孩。

  女孩也抬起头,与我四目相投,眼中露出惊恐的颜色。

  这时从后面赶过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光头指着少女厉声喝道:「你他妈还
想跑,给我抓回去好好伺候她。」

  「你们别过来!」慌乱中女孩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站起身,一米八五个个子在北京也算是鹤立鸡群,不过看那几个男人也不
是吃素的,各个膀大腰圆,胸口的肌肉高高隆起,好象发育不良的女人。

  「小子,你给我让开。」那光头男子叫嚣道。

  我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因为我已经认出这个光头是万申的手下,
心头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燃烧起来。身后的那个女孩身体瑟瑟发抖,生怕被他们抓
回去再遭到毒打的样子。街上虽然有很多行人,但人人自危,已经是零六年了,
没人会去管这种闲事。

  「这是我的女人,想要他先问问我的拳头。」我面容冷峻的说。

  「你找死!」一个男人轮起拳头向我挥过来。

  我面无惧色,唐玉以前练过搏击,这样的对手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
我行不行。我一侧身躲过男人这一击,一拳打在男人下巴上。看来我也行!

  鲜血从男人嘴里喷溅出来,他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

  刚才我下手决没留情,那男子可以直接去做缝合手术了。其于几个男人立即
把我围起来,看出他们对群殴还是很有心得的。

  我啐了口,大喊一声,「都给老子过来吧。」

  接下来的形式依然在我掌握之中,其中两个男人很快退出战场加如伤者行列

,只剩那个光头挨了我一拳,脸憋的通红还在付与顽抗。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

教训你,让你知道被打的痛苦,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两眼血丝斑布,脸上

飞溅着几个伤者的鲜血,嘴角挂着冷酷的微笑,好象个嗜血狂徒,全身上下爆发

出强烈的杀意。那光头男人早已经胆怯了,不敢与我照面。

  正当我打的兴起,两三个警察从街对面跑过来,那光头见了警察向见了救星

,刚要求救,我的一拳却把他送去与他几个兄弟汇合。看着他摔在水泥地面上,

我心中涌上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觉,想把周实所受过社会给予不公平的待遇全部发

泄出来。

  与警察一块跑来的君雅,望着满面血腥的我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没事,你回家去。」我被警察带上手铐的时候对君雅说,接着看了眼那
个依然在地上蜷缩的女孩道,「把她也带回家,但别让家里人知道这事。」

  君雅点点头后,我被几个警察押上了车。

  有朋友是件好事,有钱有权够义气的朋友会帮你解决很多麻烦,通过黄华在
市里做领导老爸的关系加上孙永竣为我垫付一笔不扉的保释金,晚上夜色刚刚模
糊天地的时候,我就堂而皇之走出警局。

  于是照列与接我的两个兄弟去酒店湖吃海喝了一通。

  席间孙永竣对我一在埋怨,说我不够朋友,打架这种事也不通知大伙一声,
又说三年前在香港那一架打的才叫爽,从小到大的都没遇到过那么刺激的事情,
说着还掀起头发,让我看那时留下的伤痕。

  我听了有些漠然,于是认真回忆了下,忽然感到眼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几个人被我打倒后又几个围上来,那感觉很像是香港古惑仔的街头拼杀。黄华一
声干杯,我才由虚转实,退出刚才的幻境,擦下冷汗与大伙干了一杯。

  拒绝了两个要去午夜酒吧的提议后,我打车回到家。

  这么晚了父亲居然也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客厅里等我。

  「今天又打架了?」父亲肃容问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我相信
君雅是不会对他说的。

  「是为了救一个女孩。」我解释说。

  父亲摇摇头,不发一言的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父亲很失望,这点我十分清楚,但又自作聪明安慰的想,他只要不对我抱有
期望就好了,我相信父亲会适应了。当我大仇的报,我会离开这个家,反正我本
就不是唐家的人。

  不知道君雅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那女孩带到我房间的,但在房间床上看到
她时我犹为吃了一惊。女孩睡的很香,我不忍打搅她,就慢慢退出房间来到隔壁



  君雅也没睡觉,只是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我一语惊醒发呆的人。

  君雅回过头,脸上阴云终于散去。「阿玉哥哥,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颓然坐到床上,感到身体很疲惫。

  「很累么?」

  我再次点头。

  于是君雅很自然的走上来帮我垂背,那小手轻轻的捶下来,我感到让心神荡
漾,一股愉悦之情由心底爆发出来,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把君雅搂在怀中。

  君雅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用手推开我,但对我这个刚喝了酒欲火焚身的汉子

,这样无疑只会产生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把君雅推倒在床上,对着她殷红的朱唇狠狠吻下去。一股如蜜的香甜被我
吸如口中,她身体微颤,俏脸飞霞,被我塞进舌头,只得发出恩呀的鼻音。

  我一边强吻着君雅,一手揭开她毛衣的纽扣,尽管她的小手一直对我抗拒,
却未给我造成多大阻力,很快那乳白色的胸罩显露在我眼前。

               香艳淫靡

  我的心扑腾的乱跳,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我用两只手抱起君雅,想
要揭开她的胸罩。

  君雅的行动不知道是反抗还是顺从,总之就是界乎两者之间,一种略带暧昧
的抗拒。

  我猛的吸了口气,吧嗒一声,胸罩从她上身脱落下来,被我丢到地上。她小
脸通红,微闭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她也期望着我有下一步的行动吧。

  我的手搓着她的高耸椒乳,一阵阵电击的微麻感觉从手掌传遍整个身体,我
用嘴轻咬着它,君雅呼吸变的急促,却不敢很大力的吸气,于是呼吸成为一个很
艰难的过程。

  我胆子越发大起来,把手伸向下面,撑着君雅的紧身裤,又摸到内裤,努力
撑进去用手触碰她的私处,君雅咬着嘴唇呻吟了一声,但下面并没有湿。

  「你不愿意?」我轻轻问,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怎么在这时候问这样的煞
笔问题,好容易培养出来的那个的气氛被我的话炸的灰飞湮灭。

  「我……」君雅语调苦涩,但只说了这个一个字,却没有下文。

  「真的不愿意?」我咽了下口水追问。

  君雅沉默的看着我,眼角竟然渗出矛盾的泪水。「没有阿玉哥哥就没有今天
的君雅,所以阿玉哥哥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我心里凉了半截,忽又用质问的语气道:「你是在报恩?」

  「不,我不是……」君雅连声否认。

  我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于是从她身上下来,提上裤子,不等她再解释什么

,便道:「那女孩我去照顾,你好好休息吧。」说着走出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见那女孩还在安静的睡着,我松了口气。又回忆起刚才的
事情,我气的用拳头猛敲着头,很想爆揍自己一顿,多好的机会,事情就这样让
自己给弄糟了,也不知道这样做对君雅造成了多大伤害,我真是个白痴。

  「你怎么了?」那女孩从床上起来,闪亮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顿时有些尴尬,「你……你醒过来了啊?」

  女孩点点头,接着脸红起来,略有犹豫的说:「我想……」

  「想什么?」

  「厕所在哪?」女孩垂着头问。

  我这才恍然,于是道:「我带去吧。」

  女孩点点头,却还是不动,「我的脚伤到了,你能过来扶我一下么?」

  「好的。」我走上前,见女孩的脚上已经打上了石膏,想来君雅已经带她去
过医院了。「我来抱你过去。」说着我不容分说的把女孩从床上抱起来。

  到了卫生间门口,怀抱着的女孩腾手打开了门,我把她放在马桶上,便要离
开。

  女孩忽然抓住我的手不放,想是不要我离开。

  「自己不能吗?」我故意省略了撒尿两字。

  女孩头低的不能再低,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我把女孩扶起来,帮她脱下紧身牛仔裤,当我把手伸向她肉色小内裤的时候

,她玉体颤栗起来,按住我的手用乞求道:「这个我自己来行么?」

  我到是无所谓,她什么地方我没看到过,于是道:「那你自己在这里吧,完
事叫我。」说着我走出卫生间。

  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动静,只得敲敲门问道:「你好了没有?」

  女孩慌乱的说:「快好了,你等一下。」

  又隔了半晌里面还是没动静,我耐不住性子推开门走进去,女孩正在艰难的
提着内裤,那神秘诱人的地带还露在外面,看到我进来顿时慌张起来。

  我虎着脸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不管她同意于否,从后面帮她把内裤拉起来

,把白皙玲珑的臀部让我心神一颤,动做也变的暧昧,摸的动作和拉的动作各占

了一半。

  好容易把女孩弄回房间,我才松口气,女孩幽幽的钻到被窝里,似乎还很在
乎刚才的事情。

  刚才给女孩搞的下面肿胀难耐,为了寻求心里平衡,我翻身上床,也不管女
孩同意与否就搂起女孩的腰,把腿搭在她身上,准备睡觉。

  女孩被我这无赖弄的不知怎么才好,但很快平静下来。毕竟这是在我家里,
她又已经是我的人了,被我抱一下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你叫什么?」我忽然问她说。

  「陈秋影。」

  「好的,秋影,你不要怕,要是感觉我的举动你接受不了就说出来,这是自
由的。」我道。

  「恩,那你……」秋影没敢把话说下去。

  我把手从她身上拿开,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你觉得不妥的话,
我也不强迫你。」

  「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抱的紧一点。」说着脸微微一红道,「我喜欢被你
抱着,今天多谢你救了我,如果被他们抓去,我……我就……」说到这秋影几乎
要哭起来了。

  我急忙搂住她,道:「别哭,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秋影点点头,泪水还是从她脸上划落下来,「谢谢你。」

  我笑笑,「睡觉吧,快把伤养好。」

  秋影感激的点点头。

  不知道秋影怎么样,反正这一夜我是没睡安稳,原来与美人相拥而眠却不能
尽欢是如此痛苦难耐的事情,下次我再不做冤大头了。

               深谷幽兰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在我身上,脸上,徜徉在股深谷幽兰般淡淡的体香
之中,我彷徨了一夜始终无所作为。于是只得爬起来,穿好了衣服,等着秋影醒
过来。

  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玉儿,醒了没有,该吃早饭了。」

  我慌忙道,正在穿衣服马上出来,您先吃吧。于是敲门声停了,母亲的高根
鞋踩着地板发出哒哒声渐渐远去,我放下绷紧的心弦,向床上看过去。

  秋影被母亲的敲门声惊醒了,正紧张的看着我。

  「别怕,一般没人来我的房间,他们不会发现你的。」我安抚她说,「其实
就算看见了也没问题,你就说你是我……」

  她该说是我什么人呢?我还没想到,未婚妻?不行,老妈不会放过我的,同
学?她看起来小了点,不过也凑合。「就说是君雅的同学好了,等没人的时候我
把你弄到她房间里,这样我就解脱了。」

  秋影点点头,但是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沉吟了一会,还是感觉秋影待在家里不妥,遂决定把她拉到市内找个地方
先住下。

  想到这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感到好笑,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叹息,连
变成唐玉这个习惯依然保留着,兀自摇了摇头,我走出房间。

  母亲上午要去太太家打牌,走是叮嘱我即使不上学也不要乱跑,更不要喝酒
闹事,也不要打架斗殴,还不要……够了,总之我会老实的呆在家里的,这下你
满意了吧!

  母亲前脚刚走,我便找来司机,把秋影拉到市内某高级宾馆住下,接着让司
机先回去,并吩咐这事不许他告诉家里人。

  再次帮秋影解了手,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就下楼买了水果和肯德鸡全家筒,
见我买了这么多东西,秋影异常的感动,眼中甚至迷上一层水波。

  坐在床边,给她剥了只橘子,递到她手里,秋影向我感激的笑了下,露出雪
白整齐的贝齿。

  「为什么要到地下娱乐城做事?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你很缺钱么?」我直
奔主题,想来这些事最好早点弄清楚。

  听了我话,秋影沉默了,刹那间眼中汇聚出一潭清澈的泉水,两道亮白的玉
带顺着她粉雕玉砌的面颊滑落下来,她转过头不想让我看到自己哭泣时的模样。

  我扳过秋影的脸,用手拭擦香腮上的泪痕,怜惜道:「算了,不想说就别说
了,我只是怕你憋在心里难受。」

  秋影慢慢停下哭泣,用闪亮的大眼睛自己看着我的脸,从那眼中我读到迷惘
和渴望。

  我慢慢把秋影抱在怀里,轻轻吻上去,她咬紧的牙关渐渐张开,一条丁香小
舌滑进我的口中,与我纠缠在一起,品尝那一丝丝甘甜。

  我触摸着秋影白如凝脂的肌肤,把手插进她温暖湿滑的下体,用中指撬开她
的身体,来回划动。秋影呻吟了一声,咬着嘴唇发出很大声喘息。

  我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钻进薄被之中,开始给秋影缴械,她一直对我百依

百顺,最终我扒下了她的内裤,大概由于上一次我恐怖的行为让她心有余悸,她

的腿一直不肯张开,下体也本能躲闪,我只好一手托着她受伤的腿,一只手努力

稳定她不算丰满的臀部,终于找到个好机会,我顺势顶进她的幽谷,伴随着我的

侵入她叫了一声,随即平和下来。

  「痛么?」我柔声问。

  「没上次那么痛了。」她红着脸羞嗒嗒的说。

  我试着进行了个来回,秋影秀眉紧蹙,显出痛苦的模样。

  「痛就算了。」我叹了口气道。

  「我忍着了,你开点吧。」

  我于是加快了频率,一来一回中夹杂中两个沉重的喘息和彼此兴奋叫声,我
们逐渐到达奇幻世界沸腾的顶点,终于伴随着我的倾泄,那份极致的欢愉产生了
……

  秋影把头枕在我怀中,做着甜甜的梦。我叼了支烟,用从黄华那扒来的打火
机点燃,深切的吸上一口,在空中吐出丝缕的线条。这玩意终于被我搞定了,现
在我闻到香烟的味道已经没什么感觉,是习惯还是麻木,我真的不知道。

  抽了两口,把烟丢进烟灰缸,看着秋影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于是童心大气

,恶做剧似的翻了身,从后面探寻进入她身体的小径,没想到很快就成功。当我

进入时,她假装继续睡觉,但身体已经起了反应,纤巧的乳房膨胀起来,那两点

多汁的葡萄宣告成熟,伴随着我的抽动,两个人再次陷入肉欲横流的世界中,想

要彼此每一寸,每一缕都属于自己。

  「你是我的。」做完后,我从后面并没有拿出来,而是用嘴在她耳垂咬了下

,坏笑道。

  秋影听了我的话,神情又变的黯然,隔了一会却幽幽道:「可你却不是我的

。」

  我心中涌起怜香惜玉之情,顶了她一下,惹她嫣然叫了声,「我永远不会离
开你的。」

  秋影不能转身,但她略带感激的说:「我相信你!」

               冰山美人

  第五章冰山美人到了晚上,我怕家里人担心,于是决定早点回家,临走时拿
了几百块给宾馆女服务生,托她好好照顾陈秋影。

  出了宾馆的门,天已经黑了,脱着疲劳的身体,踏着样式色调各异的霓红在
地上映出的旋旎,我来到街尾。

  等了半天也没打到辆出租车,没办法这时候正是人群流动高峰,早知道让带
我来的司机把车留下,我自己开着回去。

  这时街边一间酒吧的门开了,一阵娇笑声传进我耳中,抬头一看是两个喝醉
的大波妹。两个少女人长相都还标致,其中那个较丰满的女孩个子高挑,但皮肤
较黑,一身学生装,显得有气质,另一个身段匀称,皮肤白皙,身着休闲服饰,
看上去很是可爱。

  其中高个子女孩留意到我在看她们,便笑嘻嘻的向我抛了个媚眼,我转过头

,做出适当的回避。未想我这一躲竟然惹祸上身,高个子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不

顾另一个女孩的阻拦,跑到我的面前,与我四目交合,眼中闪出一丝恼怒的神色



  我心想,她要是敢骂我,我也骂她,不能让女人欺负了。

  啪,少女的纤纤玉手毫不留情的在我脸上种下棵睡莲,五叶菏瓣遒劲的延伸
开来。

  SHIT!这还了得,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在我脸上行凶,这要是传出去,让我面子往哪搁。就在我把手举在半空中,想要
讨回这一巴掌的时候,女孩忽然嘤嘤哭叫道:「大家快来看啊,有人要打我。接
着指着我鼻子道:「你还是个男人么?在大街上欺负女人,呜——呜——」

  被她这么哭闹,我心里发虚,手在半空停住,放下也不是,打下去也不行。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手心都渗出冷汗,强装镇定道:「今天放你一马

,下次别让老子碰上。」

  就在我灰溜溜的要离开的时候,人群外面传来一个少女娇呼的声,「你们怎
么了?」

  只见打我的那个少女更是嚎啕大哭,声势愈演愈厉,那声音震的我头皮发麻

,耳膜发颤。

  从外面人群中挤进来的白衣少女见高个子哭的不停,于是问那个穿休闲装的
女孩道:「她怎么了。」

  休闲装女孩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只好指着我说:「你自己问他吧。」

  只见白衣少女杏目圆瞪,柳眉带煞,怒向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

  「唐玉!」白衣少女竟然叫出我的名字。

  「你是?」我大脑飞速旋转,那袭白衣,那风中飞扬的长发,那醉人的美态

,那寒如冰雪却颠倒众生的俏丽容姿,她是丁小蔓,我心中一喜,是同学就好办

多了,说起话来也方便,她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吧。

  我刚要上前招呼,跟她解释事情的经过以洗刷我的冤屈。

  突如其来一阵的阴风疾疾向我跨下袭来,丁小蔓竟然话也不说就向我招呼了
一既撩阴腿。

  这一腿又快又准,夹杂着让人窒息的真气,惊淘裂岸,四平八稳向来不及躲
闪的我席卷而来,危机时刻我还触变不惊的想,她这招会不会是从黄某人的佛上
无影腿演变而来。

  一声残叫过后,我便捂着小弟弟在地上打起滚来。

  四面围观的男人发出一阵同情的啧啧声,但在丁小蔓的染着冰霜眼眸「温柔

」的注视下,人群很快鸟兽四散。

  丁小蔓厌恶的望了我一眼,怒骂道:「死色狼,别再让我看到你。」说着就
拉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同伴抛开我走了。

  我忍着跨下之痛,恶狠狠的想,「日了,为了这一脚,老子也要把你拿下。



  一个好心的中年男人实在看不过眼,打车把我送到医院。

  急诊室里,几个护士幸灾乐祸对我指指点点,偶尔传来一阵娇笑。

  「就是他在街上被女人踢到『那』了。」

  「呵呵。」

  「长的挺帅的嘛。」

  「可惜是个花花公子,要不……」

  「在街上勾三搭四的男人该杀。」

  「我草你们的老母。不,草你们就可以了。」我心中暗骂道。

  过了一会,终于有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急匆匆的赶来了,「把裤子
脱了,我看看伤口。」医生绷紧脸命令道。

  我感觉这声音有异,抬起头看到医生口罩上那双晶莹清澈的瞳孔,妈的,又
是个女人。

  「能……不能……给偶……换个男……医生来。」我感觉面颊滚烫,结巴的
说。

  女人凤目生寒,向我瞪一瞪眼示威道:「怎么看不起女医生啊?我是列行公
事,又不会向强奸你,刚才在街上猥亵少女的勇气哪去了?」

  「谁说我猥亵少女了,这真是天大冤枉埃。」我委屈的说。

  「刚才送你来的男人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你还想抵赖。」说着要给我
解开皮带。

  「不要,我不看病了,放我走好了。」我乞求道。

  「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应尽的责任。」女医生冷冷道,说完把几个女护士叫
来,女医生向她们挥一挥示意,给我扒!

  女护士于是群起而上,两个抓住我的胳膊,一个分开我的腿,还有一个负责
给我脱裤子的,她们似乎受过专业对付我这样不合作病人的训练,又或者是从精
神病院调过来的,我稍微反抗结果把身边桌上放的药罐子碰到地上,于是在不敢
动了,很快下身就只剩一只带了几点精斑(与秋影大战时弄的)的平角内裤了。

  女医生亮出一把闪着白色寒光的手术刀,向我下体逼来。

  「杀人蔼—」我吓的大叫,却被护士用毛巾捂住嘴。

  呲拉,我的内裤被划成碎布,那根让我引以为豪的东西露出来,几个护士看
的馋延欲滴,止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女医生满意的用手摸过去,先搞搞那两个
球,看样子似乎没什么问题,又用那秀手四下乱摸,那小手又滑嫩柔软,有若无
骨般在我那里摸来摸去,于是小家伙不顾我百般的阻拦膨胀了。

  几个护士羞的满面绯红,却还盯着我不停的看。

  「天啊,让我死了吧。」我心中发出哀鸣。

  女医生终于给我检查完毕,让几个护士放开我。我急忙提上裤子,心中低泣

,「呜——都给看光了。」

  「没什么太大问题,海绵体有点伤到了,回家休养两天就好了。」女医生绷
着脸道,接着给我张收据条,「交款去,388。」

  「这么贵!」周实的小心眼情绪终于发作了。

  女医生解下一直遮掩面部口罩,瞪了我一眼。「你刚才打碎的东西不是钱啊

?」

  当女医生露出庐山真容时,我给惊艳了,好漂亮的女人,高挑的小鼻子,嫣
红的嘴唇,完美的脸形,晶莹如玉的肌肤,加上那双如天上星星般诡异中闪动的
眼睛,真的好美!

                室春宵

  「算了,大医院都这样坑人,我交就是了。」我竟然替医生找起借口,不是
中了美人计了吧?

  美女医生满意的点了下头,道:「过几天来复查下。」见我还在发呆,皱了
下眉又说:「我想你没事的话就快去交款吧。」

  我这才反过神来,感觉那已经不那么痛了,被美女医生一摸果然是手到病除

,这三百多块花的值啊!哈哈。

  交完款,再找那美女医生,她人已经不见了,有点失望。

  说起来,自己最近是不是走上桃花运了,动辄身边就蹦出几个美女,今天的
事情不也是因为美女引起的,看来唐玉的命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好。

  我坐在医院候诊室外面的长椅上,抽了支烟,抱着一线希望等美女医生打这
里经过。

  这时候医院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头上
昏暗的电灯忽然闪动了几下,接着啪的一声,整条走廊的等光全部熄灭了。

  我心里有些发怵,看看四下那散发诡异的黑暗,站起身我装着胆子喊了一嗓
子,「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在啊?」

  没人回答,于是我刚要再喊,忽然一道光刺破黑暗射在我脸上,这感觉像极
了我被车撞到的那天的情形。我惊得一身冷汗,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坐到长回到
长椅上。

  「你怎么了?」手持电筒的人来到我身前,问我说。

  「是你?」来人果然是刚才给我诊断的美女医生。

  「你以为是谁?」女医生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转而又说:「干嘛在着大喉大
叫的,不知道医院楼里禁止喧哗吗?」

  「对不起,刚才灯忽然熄灭了,我有点害怕,所以……」

  「没出息。」说着美女医生站起身,走到墙角,摸索到灯开关,按了几下道
:「大概是变压室又跳闸了,明天早上会有人来修的,门前的应急门应该也锁上
了,你就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吧。」

  「那怎么行?」我急道。

  女医生皱了下眉头,不屑的问:「那你会接保险丝么?」

  这些小事还真的难不到周实,我点头说会。

  女医生讶道:「没看出来,这你都会,那跟我来吧,一晚上没电,我也害怕

。」

  借着手点筒的灯光,我们来到医院楼梯门口,刚要进入楼梯间却听见里面传
来娇滴的声音。

  「别在这啊,来人了怎么办?」女人担忧的说。

  「这时候哪会有人,其它医生都下班了。」

  接着里面传出脱衣服的声音和女人哑哑哼叫的声音。

  我心中一笑,把脸转向美女医生,她强装镇定道:「走那边的楼梯。」但声
音却有些颤动,我猜想她脸一定红的很厉害,说不定她还是个处女,但今天摆弄
我那里的时候为什么面不改色呢?莫非我就那么没吸引力?

  「你叫什么名字?」美女医生忽然问。

  能主动跟我说话,看来美女对我的印象已经改观了。「我叫唐玉,你呢?」

  「宋致。」

  「很好听埃。」我趁机拍马道。

  控电室在地下一层,宋致不知从哪弄来的钥匙,对着地下室锈迹斑斑的锁,
捅了半天也没桶开,最后我发彪了,一脚揣上去,门锁啪嗒开了。

  宋致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怪我弄出太大声音,我只好低着头,错开与她目
光对视。

  「哎呀。」由于太黑的缘故,我踩空了截楼梯,一下子扑到宋致身上,结果
两个人摔在了一起,幸好地下室楼梯不高,我是没受什么伤。

  「你怎么样?」我扶起身,问被压在身下的宋致说。

  「你——」宋致说了这一个字就羞的再说不出话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触在宋致松软澎湃的胸脯上。

  「啊,对不起。」我慢吞吞的把手移开,站起身把宋致拉起来。「你没受伤
吧,都怪这太黑了,呵呵,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埃」

  「哼!」

  进了控电室,我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这里的保险盒足有千八百个,天知
道是哪个坏了。可是牛已经吹出去了,还是详装找找吧,我在控电室转悠了半天

,左看右看,反正有美女陪着,也不是那么闷。

  里面的空间不大,宋致拿着电筒,走在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贴在一起

。鼻息里,那股引人犯罪处女的体香一直搅动我的心绪,正在我心潮澎湃的时候

,宋致停住脚步,我没留神再次撞到她身上,好机会!我故意把冲撞提高了一个

等级,并顺势搂住她。

  「你要做什么?」宋致紧张道,但话还没说完,香唇已经被捂住,我挑开她
的牙齿,把舌头塞进她腔中,纠缠挑逗着她。

  宋致显然没什么经验,被我弄的方寸大乱,只是用尽力气想推开我,但那么
小力气对我根本没什么效果。我用一只手解开她的白大褂,,把手伸进了她的衬
衫,翻开胸罩,触摸她乳房。

  「好大。」我心里赞叹道。

  那丰硕的胸部,像磁石似的吸引我的手不断揉捏,很快它们也变的坚定起来

,宋致喘着粗气,我相信她已经想要了。于是开始脱她的衣服,没想到她死命的

拽着衣服,怎么也不肯让我脱下,无奈我只好脱宋致的裤子,对她我是志在必得



  本来脱裤子要比脱衣服困难的多,没想到我一下子就脱去她里面的职业装束
的裤子,那两雪白纤长的大腿裸露出来。

  「不要,别——」话没说完,我已经用嘴堵住她的小口。接着扒下她的内裤

,用手刺激她的隐私部位。她的呼吸更急促了,我觉得这样子应该差不多了,于

是两只手用力抓住她丰满硕大的臀部,腰用力一挺,终于陷入那片温柔的海洋之

中。

  地下室的空气冰凉,但经过我的肺部循环出去的空气却是火热的,我尽情的
享受着几乎是在强奸宋致的妙不可言的感觉。

  我渐渐沉沦,渐渐丧失自我,渐渐变的出离于周实或者唐玉的一只禽兽。

               前尘旧梦

  火一样激情过后,宋致神情又恢复了先前冰冷的神态,她喘着气慢慢站起身

,背对着我艰难的穿好了衣服,一言不发的走出地下室。

  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就那么跟在她身后,她几次腿一歪差点跌倒,都是
我上去搀扶的,当她站直身子却又狠狠甩开我的胳膊。

  结果那夜,我被关在宋致半公室外面,又无颜去敲她办公室的门,只得吸着
夹杂着浓烈药味的冰凉空气,就那么横在长椅上睡着了。

  清晨,我被一个扫地大妈叫醒,她问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实话实说,大妈也没追问,继续干她的本职工作,我坐起身,未料一件女
士大衣从身上划落,我心中一喜,看来宋致没有怪我。

  去宋致的办公室,那里已经没人了,我于是向交班的医生打听,她说宋致这
两天休息,我只得无奈的走出医院。

  在街头打了辆车,刚坐上去,手机便响起来。

  「喂,是阿玉么?」电话里传来孙永竣惹人厌烦的腔调。

  「打错了1我不带好气的说完,把手机挂断了。这家伙定是又找我喝酒,我
才不去呢!

  刚想闭上眼睛眯一会,未想电话又响起来,我气急败坏的举起电话,考虑是
不是该把它丢出车外,不过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接通了。

  还没等我开口,黄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阿玉,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

,但今天你一定要过来,天心因为你自杀了知道么!你这次不来以后我们连朋友

的没得做了。」

  天心?好熟悉的名字,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戳了一下似的痛彻心扉,于
是我下意识的问:「你们现在在哪呢?」

  「机场外面,我们在这里等你,快过来。」说着黄华挂断了电话。

  「改去机场。」我对司机说。

  车很快到了机场前面的泊车处,我下了车,黄华和孙永竣很快赶过来。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从车上下来,问那他们两个人。

  黄华没回答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接着急急拉起我的手,道:「快跟我们走

。」

  我只得跟着他们,来到检票处,孙永竣一个人迅速办完了登机手续,我就这
样糊里糊涂被两个人带上了飞机。

  「怎么搞的?要把我带哪去?我护照怎么会在你哪里?」我惊讶的问两个人
道。

  黄华怒视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痛苦神色。

  孙永竣把我按到座位上,「阿玉,先别理华仔了,咋们这次去香港小命还是
掂量在老天手里呢,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吧。」

  「香港?没事跑香港做什么?我真让你们两弄蒙了。」

  「别问了,到了再说吧。」说着孙永竣靠着椅子闭起双眼,不再搭理我了。

  我见从两个人口中再问不出什么事情,只得悻悻的转过头,目光望向窗外。
飞机渐渐启动,在跑道上急速滑行,接着缓缓抬起身子,向天空直刺过去,我的
心猛的震动了下,翻江倒海的胃液涌上喉头,但随着飞机见趋平缓,我的心跳也
恢复常态。向空姐要了杯可乐,喝了两口,我便椅着座位闭上眼睛。

  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但这感觉已经很熟悉了,慢慢的我的身体放松起下来

,连思维也渐趋凝滞,我陷深深的回忆之中。

  ……

  我独自走在香港海洋公园,刚看完海豹表演,心情稍微舒畅了点,老爹那混
蛋竟然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就送我入伍,我草!就高中那点东西难得倒我么?让
我考个名牌大学给那混帐老爹看看。

  坐在长椅上,为自己点燃支烟,我闷着头吸起来。偷跑出来几天了,估计家
里已经闹翻天了吧,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让我感觉异常爽快。

  不过让人心烦的事情也是不少的,离家的时候匆忙带的那点现金现在已经用

的差不多了,金卡在香港银行又不能用,连借高利贷都没有门路,俗话说一分钱

难倒英雄汉,此刻我唐玉还真他妈被难住了,如果赶晚班飞机回去,钱还是够用

的,但我是不愿意回去的,干脆就先在香港打工好了,自给自足。

  打定主意,我伸个懒腰直起身子,准备先去浅水湾吃螃蟹之后找家店铺打工

,实在不行做鸭好了,不过安全措施要保证,听说香港最近流行爱滋病呢。

  站起身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娇斥的声音,我挤进围观的人群

,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对一个女孩上下比画,像是叫她跟他

们走,女孩则是大呼小叫,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最后两个的男人被逼的没办法

竟然开始用强,要把女孩拖上路边的一辆本田。

  周围的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袖手旁观,有些想出手救美但似乎有对自己的
身手缺乏信心。我就这么站在人群里冷冷的看着热闹,对女孩哭哭啼啼的模样丝
毫不为所动。

  女孩终归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抓住我的胳膊,眼中
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我甩开她嫩葱般的小手,转身要走,那女孩绝望的叫了一声,一口咬在抓她
男人的胳膊上,那男人疼的叫起来,说了一句,「八嘎。」

  我一听立即转过身,草你奶奶的,原来是两个日本鬼子,敢在中国的地盘上
撒野,妈的。我抬手一拳打在其中一个黑西装的脸上,那男人本来就毫无防备,
庞大的身体几乎被我打的飞了起来,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不醒人世。

  另一个男人见同伴被打立即咆哮的向我冲过来,还没等他举起拳头,我的脚
已经到了他的胸口,结果他身子呈弓型飞了出去,摔在路边的花坛里。

  不到两秒中就解决了两个日本鬼子,我得意的拍拍手,看看四周,围观的人
群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刚才还在哭泣的女孩也用手捂着小口,眼中闪动着不敢相
信的光。

  这时远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估计是有人报警了,女孩忽然反应过来,跑过
来拉住我的手,道:「快跟我走。」

  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任由女孩拉着,在经过倒地的日本佬身边的时候

,那个口吐白沫的家伙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女孩一脚又把他踹晕过去。

  这样跑过了两条街,女孩终于体力不支,拉着我坐到了路边的一张长椅上。

  「你……你真的……好厉害。」女孩抹下把额头上淋漓的香汗称赞我说。

  「一般般啦,对了他们干嘛抓你?」我上下打量女孩一翻问道。

  「谁知道那些变态佬想干什么!」女孩缓了一会,气恼的说。

  「你不认识他们?」我问她。

  「我怎么会认识那些变态。」

  「哦,那我明白他们要抓你做什么了。」我恍然大悟道。

  女孩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丝疑惑,「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啊?」

  阳光剪出女孩侧影完美的轮廓,她轻捋了下耳边的秀发露出嫩白的小耳朵,
我咽了下口水道:「你长的那么漂亮,他们当然是抓你去拍色情片了,这可是那
些变态的日本佬最热忠的事情。」

  「切,你这个坏蛋。」女孩在我肩上轻锤了两下幽怨道。

  「你叫什么?」我问她。

  「方天心,你呢?」

  「唐玉。」

  「很好听的名字呢,对了,阿玉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小丫头拉着我的手
问。

  「我是现在是一个混的不得志的小混混。」

  「哎,你身手那么好为什么要混黑社会嘛,不如……」女孩露出坏坏的笑容



  我知道她要提出什么要求了,想我唐玉年少英俊,英雄气概也难怪她对我有
非分之想了,算了就凑合一下勉为其难的做她男朋友吧。

  「不如你做我的保镖吧,你也看到了我青春靓丽,冰雪伊人,你来保护不被
坏人欺负埃」

  「胡说,向来都是人来保护我唐玉,我什么时候给别人打过工1我气急败坏
道。

  「这样啊,那算了。」天心款款起身道,「就当我没说过,今天谢谢你了,
再见1

  「等……等等。」我急忙叫住她,心说你这么没诚意,多求我一下不就答应
你了。「算了,看你挺可怜的,我现在又缺钱,就先做你的保镖吧。」

  天心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笑逐言开的拉住我的胳膊,道:「就知道你
会答应的,来跟我走吧。」

  「去哪啊?」

  「到我家去啦。」

               风暴前夕

  天心住在尖沙嘴的一间别墅,房子临着海边而建,每天呼吸的都是带着淡淡
咸味的空气,我被安排到天心的隔壁,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远处波涛滚滚
的海面。

  天心的家也是在北京,这间别墅是她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对此我很是羡
慕。

  尽管如此当告诉她我是唐嘉诚的三儿子时,她还是惊讶了一翻,上下打量我

,道:「怎么可能!你生来一副痞子像怎么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

  小丫头听说我要高考,于是说给我帮忙,从网上下载了一堆复习资料给我恶
补,望着山一样高的参考书我欲哭无泪。

  就这样在天心的家住下来,每天我都过的很充实,吃饭,看书,上网找资料

。晚上总能喝到方天心亲自给我熬的汤,汤是没什么好喝的,但心里却暖暖的,

潜移默化的我把天心当成了君雅,她们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聪明,只是天心有

点顽皮,而君雅绝对的温柔。

  当然偶尔我也会尽保镖的职责,每当天心洗澡的时候,我都会尽忠职守的站
在浴室边——监守自盗。

  与天心相处的那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真的迷恋上了她,她也坦然的说过喜欢
我,要做我的妻子,我自然是很高兴,但另一方面心中又暗暗的担心,我知道自
己不是个忠贞的男人,曾经我有过很多女人,但上过床以后,我再不会把她们放
在心上,我担心对天心也会如此,所以我极力克制自己与天心肉体的接触。

  「我是天才——」看了一天的书,为了发泄郁闷的心情,我昂首向天,振臂
高呼。

  「神经病!」天心穿着睡衣走进我的房间,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用三个字

总结了我的行为。「嚷嚷什么,把人家的午觉吵醒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彩霞和隐隐可见轮廓的弯月,「这时间可
以算是睡午觉么?」

  「要你管,总之你吵醒人家,我现在很生气,你说怎么办?」方天心娇嗔道



  「随便处罚我好了。」

  「这是你说的,哈哈,又赚到了。」方天心毫不演示胜利的喜悦。

  「咳咳,你搞什么鬼呢?」我心里有些发毛,于是问。

  「不告诉你。」说着她跑出我的房间。

  这天晚上,我挑灯夜读,忽然一个媚人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她轻轻来到我
身边,忽然在我面颊亲了口。

  「哇,吓死我了。」我叫道。

  「这么胆校?」天心道。

  「说明我看书认真嘛。」

  「那你能不能认真的跟我说三个字……」

  「我爱你,说完了,哈哈,我很聪明吧。」

  「一点也不真诚,再说一次。」

  「我——爱——你。」我故意拉长了音道。

  「那我们结婚吧。」方天心兴奋的说。

  我吓了一跳,接着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用三个字总结了她刚才的话,「神
经玻!」说完转回头继续看书。

  「你骗我,刚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方天心抓着我的手不依不饶的说,我
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这丫头如此的迷恋上了我。

  我无奈转过身,肃容道:「天心,你才十八岁,我也只有二十岁,现在谈婚
论嫁不是太早了点么?再说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谁知道
以后你会不会后悔嫁了我。」

  「你要关系是吧,好!」说着天心脱下睡衣,露出里面一丝不挂的玉体。

  说实话,没有那个男人会在这样一具完美身材女人的面前不为所动,我感到
下体有团火在燃烧,但还是忍耐的走上前把正在抽噎的天心抱在怀里,「别傻了

,我答应会娶你的,但国内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啊,如果到那时候你还喜欢我

的话,我们再提结婚好么?」

  「你不许反悔,到时候我会死缠着你的。」天心紧抱着我梨花带雨的说。

  「恩,不反悔,否则叫我开车撞死在街上。」说完我眼中也涌上了泪花。

  「不许你发那么毒的誓嘛!讨厌1

  「没关系,因为我一定会做到的。」

  ……

  背景音乐: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香港就要到

了,我们的旅行就要结束,请大家检查随身物品……」

  我被飞机上的广播吵醒,费力睁开眼睛,刚才的梦还清晰的印在脑海中,好
象真的发生过一样的真实。

  「你醒了啊?」黄华淡淡道。

  「恩,刚才做了个梦。」我伸个懒腰道。

  「等会下了飞机有咱们受的了。」孙永竣拿着手机说,「有人出五百万扁我
们。」

  「靠,飞机上你他妈也敢打电话,坠机了怎么办1我骂道。

  「那也比别一群小混混砍成肉酱好,我已经叫我马子给我们安排了辆车子了

,下飞机跟我走。」孙永竣道。

  「怎么回事,谁要出五百万扁我们?」

  「你不连香港那场生死大战都忘记了吧?」孙永竣讥讽道。

  「生死大战?」我莫名其妙的问。

  「别废话了,有什么事情等下了飞机再说吧。」黄华道。

  飞机在香港国际机场平稳的降落了,出了机舱才发现,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
好似要下雨,或者是刚刚下过雨的模样,机场地面蒙着一层湿气,这样的天气能
在机场平安降落也算是运气了。

  很快机场挂起了台风气球,一场大的暴风雨就要到来了。

               风暴外围

  三个人都没带行李,两手空空出了机场,孙永竣紧张的四下查看一翻,忽然
脸色巨变,「妈的,快跑。」说完拉着我向前面的巴士站跑过去。

  从机场停车场里的一辆小包车里窜出七、八个手执砍刀铁棍的家伙,向我们
三个猛冲过来。机场的门前站着的保安也变了脸色,拿起通话器求援。

  黄华边跑边问:「永竣,你马子给你安排的车呢?」

  「这时候在去停车场取车不是找死啊,要命的就快跟我跑。」孙永竣气喘吁
吁道。

  后面的喊杀声渐急,从前面拐弯处又跑出来几个小子,我们三个本来可以冲
开他们,但考虑他们手了有家伙,无奈下只得向公路对面跑过去。

  幸运的是路上来了辆空的士,我们把它拦下来。上了车,司机显示出良好的
职业素质,一加油把那群小流氓甩在身后。

  三个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刚才紧张神色略为恢复。

  「要去哪?」司机神色依旧,看来他也是见过世面的。

  「尖沙嘴。」孙永竣道。

  我喘了口气,猛的提着孙永竣的衣领道:「靠你小子的,到底你惹了什么麻
烦给我说清楚。」

  孙永竣神色不变,冷冷的扳开我的手,把脸转向窗外,黄华也不鸟我,大家
似乎都有心事,我一时无所适从,只得道:「以后在找你算帐。」

  司机把车开到海边的一处别墅,我从车上下来,四下看了看。矗立眼前的别
墅是如此的熟悉。我心中一动,这不就是三年前与方天心一起住过的别墅么?怎
么孙永竣会带我来这里。

  孙永竣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后,不冷不热的对我们俩说:「这现在没人住,你
们自己找房间,待会我叫我马子给咱们送吃的。」从话语里听的出他心情不是很
好。

  「天心怎么样?」黄华终于问,相信这话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在医院,已经脱离危险了。」孙永竣暗叹一声道。

  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既然黄华首先提起天心,我就有发问的理由。「你到
底跟方天心什么关系?」我话语中带着股醋意。

  孙永竣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上次车祸以后失忆了,但是到了香港你还是
什么都记不得我就真的怀疑你是否对天心付出过真情了,回房间仔细想想吧。」
说完他扭头走进浴室。

  ……

  我找到曾经住过的房间,浑浊的空气让人心情抑郁,打开玻璃窗,一阵带着
咸味的海风迎面而来,那久违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让我心中悸动不已,记忆的
窗子一同被打开,思绪重新回到旧时的风波之中……

  「你是谁?」黄华语气冰冷的站在我面前问。

  面对这位突然出现在我别墅里的不速之客我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与天心毫无
关系,但谷子里不服输的个性不允许我低头,「我是他男朋友,你又是谁?」

  这次轮到黄华无言以对了,他身后站着的孙永竣走上前替他回答说:「他是
我的朋友。」

  「那你是天心什么人?」我感觉自己的气势在回升,刚才两个人用钥匙开门
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天心的家人来了。

  「我是方天心的表哥,你把天心弄到哪了?」孙永竣质问我说,只见额头已
经暴出了青筋,拳头捏的咯咯做想,似乎只要回答有一点偏差就要上前揍我一顿



  我冷冷的看着他,神情没有一丝畏惧,「想揍我?当我是吓大的么?」

  「混蛋!」说着孙永竣向我扑过来。

  「你们都住手。」天心从楼上下来,向我们怒喝道。

  如果不是天心及时阻止,我相信孙永竣逃不过被我痛扁的命运,看的出他是
个打架的高手,但只局限于混混间的殴斗,而我却是个专门学过搏击的格斗高手



  「天心,你真的在这里。」黄华兴奋的说,很明显他喜欢天心。

  天心面无表情的走到黄华面前,冰冷的眼神划过他的脸,接着转过身面向孙
永竣,咬了咬牙,轻启朱唇道:「你们走。」

  孙永竣一愣,赶上前道:「妹妹,你知道这阵子父母有多担心你么?你竟然
跑到香港跟一个野小子同居,你太不象话……」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落在孙永竣脸上,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黄华站出来小心的说:「天心,别怪你哥哥,是我逼他带我来找你的,放心
那个日本佬并不知道我们来这了。」

  我一直没有言语,看的出两个人对天心并没有恶意,有的是只关切和喜欢而
已。

  天心的眼睛模糊起来,两点玉珠沿着她清秀粉嫩的脸颊迅速的滑下,她没有
擦眼泪,只是为难的说:「你们还是走吧,我现在生活的很快乐,我爱唐玉。」
她把目光瞄向我,「等推掉了高泽的婚约,我就要嫁给他。」

  黄华一下子崩溃了,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感到昏天暗地,他的世界在
坍塌了,他的心在滴血,过了半晌他才用颤巍巍的声音说:「你的意思是,即便
你与高泽的婚约解除了,你也不会喜欢上我?」

  「黄华哥哥,缘分是天定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这辈子我只会爱唐玉一个
人,天荒地老,至死不渝1方心用坚决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黄华默立半晌,忽然踉跄的冲出门。

  「华仔——」孙永竣急忙追出去,走到门口却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我一眼

,但目光已经不那么锋利,「小子,给我好好照顾天心,别让她一个人去街上。

」说着转过匆忙追出去。

  「呜——」他们走后,天心终于支持不住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我无言安慰,只得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

  「高泽是谁?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我抱着她躺在床上,抚摩着她的长发
问。

  「只不过是个有钱的日本猪而已。」天心满腹怨气的说。

  「你们有婚约?」我带着淡淡的醋意问。

  「是父母决定的,我又没同意。莫非妒忌了?你不是经常说自己心胸宽广么

?」天心笑道。

  「咳,除了有关老婆以外的大部分事情我的心胸都很宽广。」

  「切,亲我下。」天心微闭双眸撒娇的说。

  我于是听话在她闪着天然光泽的樱唇上轻点了下。

  「大力一点嘛!」

  我没动,只是把手伸到她内衣里,在她粉嫩的小葡萄上轻轻捏了下。

  「蔼—你好坏,叫人家穿那么少好趁机揩油。」天心挠着我的胸口娇嗔道。

  我俩于是嘻嘻哈哈的闹在一起……

               风暴降临

  「你确定那女人是方天心?」光线昏暗的总统套房里,高泽全身赤裸坐在椅
子上,身边穿着和服女人正用手温柔的摩挲他胸前的肌肉。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恭敬的说:「不会错的,一定是方大小姐,这点我可以
保证。」

  高泽阻止了女人要进一步亲近他的行动,「你做的很好,我会马上飞去香港

,你给我看好方天心,别在让她跑了。」

  「可,可是她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电话那头支吾着说。

  「什么?」高泽显出气愤的表情,一把推开压在她腿上的女人,女人坐到摔

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委屈的看着刚才还与自己缠绵悱恻的男人,眼中噙了泪

水却不敢流下来。

  「这个臭婊子。你马忙上给我联系香港有势力的帮会,等我下飞机就要那婊
子好看。」说完高泽气冲冲的挂断电话,看了那女人一眼,「臭婊子,你们女人
都他妈一路货色,贱!」说着一把拽过那女人,撕开和服露出女人香磬丰满的身

体……

  「天心,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呢?」偶尔我会很傻的问她这样的问题。

  天心会很认真的对我说,「因为你可爱嘛。」

  居然用可爱形容一个帅哥,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吧,于是继续问:「哪点可爱

?」

  「傻的可爱。」

  ……

  「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拿?」我提着两大包东西委屈的说。

  「说什么,难道你要女生拿包裹么?太没风度了1

  「可是为什么连内衣,卫生巾也要我拿?」

  「你是我男朋友嘛1天心坏笑的说。

  这句话大小通吃,简直必杀啊,我顿时哑口无言了。

  前面的路口,一辆白色的包车有意无意的横在路中间,把整条大路挡住一半

,昏暗的路灯下,几条人影从身后摸上来。

  我隐约觉察到了危险,这情形自己也层碰到过,那次有父亲的保镖罗志陪着
自己,他才毫发无伤的回到家,只是罗志替自己挨了两闷棍,还好是打在背上。

  我眼睛斜剽了地上一眼,身后的身后的几个影子果然拿着家伙步步逼近,我
额头顿时渗出冷汗,身边正与我说笑的天心见我沉默不语也有所怀疑,我更向她
眨了下眼睛,心里暗骂孙、黄两个混球,竟然是笑里藏刀的主,我被他们外表骗
了。

  我冷静的判断现在的形势,决不能再向前走了,小包车肯定也坐满了人,要
逃就要趁现在,否则呆会腹背受敌自己就死定了,绝不能让天心落到他们手里。

  我忽然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向身后的几个人掷过去,接着一脚踹倒离我最近
的一个小混混,未等对方反过神来,我已经拉着天心从打出的缺口向来路跑回去

,尽管一切做的都很迅速,对方也被我打的措手不及,但还是有个反应较快的小

子在我背上划了一下,很显然他们是来真的,这次我被他们逮到只有死路一条。

  与次同时,我听见小包车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混乱嘈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

过来,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在大路上我们两个绝对跑不掉的,警察我就不指望了,等那些事后先生赶来
我已经给砍成肉酱了。

  我拉着天心跑进小巷,顺手弄倒了堆砌在两边的杂物,阻挡后面的追兵。此
刻我心里焦急万分,后面的叱喝声越来越近,天心却越跑越慢,我必须给她争取
更多逃跑的时间。

  「你先走。」我把天心向前推了一把,顺手抓起路旁的一袋垃圾向后面的几
个家伙丢过去。

  天心心知肚明,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我而已,只是眼圈一红向前面跑过去



  我丢到小混混中的那袋垃圾被跑在前面的家伙砍破了,一股烟尘从里面爆散
出来,我趁着前面两个人被烟尘迷了眼睛的机会,一脚踹飞了其中一个,另一个
反过神来,举刀向我劈过来。我一闪身,提膝猛击向他的小腹,反手把刀夺下来

,接着又把他甩向后面跟过来的几个家伙。

  首先跟上来的是一个挺壮的汉子,他额上有一处很吓人的刀疤,向一条趴上
额头的蜈蚣,裸露的胳膊上青筋四起,显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几乎没有什么停顿

,他便举着手中的刀向我砍过来,看来这是个街头殴斗的老手。

  我知道此时必须要下辣手了,我迅速抢到汉子与我搁着的间隙中,在他的刀
从我身边掠过的同时一刀刺进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系统学过解刨学,但就感觉
而言我应该避开了他的要害,如果没有避开那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了。

  我怕男人失血过多,于是把刀留他的胸口上,空手向后退了两步。汉子似乎
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连叫都没叫,两只眼睛快要从眼眶里鼓出来,就那么看着
胸口插着的刀呆立着,从他眼中我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这眼神迅速在后面跟上
来的人中蔓延,前面的几个小混混竟然不敢再贴近我,而我则凭借着刚才捅人的
气势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似乎是杀红了眼一样。

  那汉子很快被人抬到后面去了,人数的优势让混混们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我
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猛的转过身,沿着胡同向前面飞奔而去了。

  我的速度很快,路上还不时给后面的人制造障碍,又拐过一个弯后面汹涌的
人流已经给我甩出十几米的距离。天助我也,前面没有路灯,从来都向往光明的
我第一次察觉到夜的可爱,在黑暗的胡同里那些人很难找的到我,这里又是四通
八达的模样,自己逃出升天有希望了。

  又是一翻逃遁,我在黑暗的掩蔽下,摸进一幢废弃的建筑里,手触着冰冷的
水泥墙面缓缓向楼梯摸过去。忽然我的手触到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半圆型球体

,一时间尖锐的叫声从那人的口中发出。

  我急忙捂住天心的口,「是我,别叫了。」

  天心胸口急速的起伏,她呆了一下便迅速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伴随着抽噎,
身体颤巍巍的发抖。

  我摸了下她揉贴顺化的头发,轻轻问:「很你害怕么?」

  天心抬起头,吻了我的脸一下,「跟你在一起我死都不怕1

  我心中一阵激动,不由自主的在她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终极回忆

  正坐在小包车里的高泽向身边的一个黑衣男人摆了下手,那男人立即心领神
会,取出只金属盒子,从里面拿出根雪茄恭敬的递到高泽嘴边,又慌忙拿出打火
机给他点燃。高泽满意的向黑衣男人脸上喷了口烟雾,那男人好象是受到表扬似
的立即露出谄媚的笑。高泽对这只狗不是很感兴趣了,他目光再次落到拿着手机
联络他那些没用小弟的虎哥身上。

  宋玉虎今年四十一岁,自十六岁入行,他在黑道上已经打杀了二十五年,手
下小弟三百多,能跟自己出生如死的弟兄也有七八个,手里掌控尖沙嘴三分之一
酒楼的红利,每年光是保护费这一项就有三千多万的收入,再算上地下赌场和摇
头丸冰毒片的收入,这一年下来就是八千多万,虽然与李嘉诚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在香港已经算是个富豪了。

  本来他最近已经很少插手外界的恩怨,手下的小弟忙着游走于各个酒吧赌场
之间贩卖货品,赚来钱也足够给兄弟们供养父母泡泡妞和养活警察局那些大老爷
的。因此这个叫高泽日本人的到来并没有勾起他多大兴趣,高泽显然也察觉到一
般的利益是无法打动宋玉虎的,于是他开出了一个天价,出一千万让宋玉虎杀一
个人,起码也要取他一双眼睛和一只腿。

  高泽说这事情如果做的好以后大家还要多多合作,利益强烈瓦解着宋玉虎的
意志,他被打动了。只是打残一个人而已,花三十万找一个小弟顶罪,那就白得
九百七十万,这样的买卖到哪去找。

  很快宋玉虎召集了人马埋伏在这条街上,果然等到了要打的人,却没想到自

己的小弟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对打架这种事情已经很麻木了,那对男女竟然在近

三十人的眼皮底下逃走了,这让宋玉虎十分恼火,他吩咐小弟把这片地区包围,

决不让两个人跑出去,并让余下人进行搜索。

  「放心,他们跑不了。」宋玉虎雄赳赳的向一脸不耐烦的高泽保证说。

  这时宋玉虎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手下找到了那两个人,立即得意的看了高泽
一眼,接通了手机,刚要说话,里面却传来了一个男人咆哮的声音,「宋玉虎,
你他妈的在尖沙嘴生孩子么?打一个人要那么久,这头一直有人报警,我开顶不
住了,给你二十分钟,解决不了你的麻烦我就出警抓你的小弟。」一阵狂风暴雨
般的叱责之后,没等宋玉虎回口,电话就挂断了。

  宋玉虎悻悻的挂上电话,心虚的看了高泽一眼,似乎想从表情中看出他是否
听到自己被叱骂。

  高泽面色平常,心里却在咒骂这头没用的衰老虎,但毕竟自己还在他的地盘
上,面子还是要给这病猫的。高泽吸了口雪茄,悠然吐出个眼圈,语带着讥讽的
问:「是虎哥小弟打过来的么?」

  「不……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宋玉虎吞吞吐吐的说。

  高泽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宋玉虎心里暗骂窝囊,正犹豫要不要收兵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接通了电
话,小心的把手机贴近耳朵,「老大,我们找到那两个人了,在那座废弃大楼的
阳台上,不过那男人停难缠,得快多叫些人来。」

  宋玉虎精神大震,急忙叫周围人赶去帮忙,最后车里只剩下自己,高泽还有
高泽的那只狗。

  废弃大楼的阳台上,我正赤手空拳与两个小子搏斗,地上还躺着三个佝偻着
身体哀吟的,都是被我一拳击中要害打倒的。剩下的两个小子已经被我打怕了,
迟疑的不敢上前与我动手。我只得纵身上前,三两下把他们解决了。回头看看天
心,她面色惨白,正颤抖的蹲在阳台角落的暗影里,看到我打倒那两个家伙,她
心中一宽竟然又哭起来。

  没等我喘口气,去安慰那丫头,从楼梯口又跑上来三个人,我顺手拿起一只

铁棍死瞪着他们,心中却在担心他们别发现躲在角落的天心才好。

  「你他妈的去死。」三个小子轮着手里的棒子和片刀一起向我袭来,看的出
他们打架是有一手的。这几个小子站的位置极好,我一时也插不到他们身前,找
不到还手的机会,只得连连后退。

  形势向对我不利的方向发展,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过后

,又有七、八个小子冲上阳台,我心里稍微一分心,一只铁棒挂着风凶狠的摸向

我的脑袋。

  「糟糕。」危机时刻,我迅速用左手挡在头上,一阵裂体的疼痛传便全身,
手臂好象断了一样再抬不起来,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铁棒也落到那人的肩上,喀嚓

,那小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一下就摊在地上。另外两个人显然没料

到我中了一棍还有力气反打一筢,急忙向后退出去,想是要重整旗鼓再攻过来。

我由于疼痛没有追击,向后腿了一步,倚在阳台边缘的扶手上,大口喘气。

  此时阳台上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小子,加上地上躺的六个人楼梯间躺着的三个

人,我已经打倒九个人,但上楼的人数还是有增无减,打了那么多电话报警也见

有什么动静,看样子今天是死定了。

  我仰头望着天上璀璨的星尘和因为遮掩着月亮而散发融融光辉的云朵,忽然
心静如水。隐约记得曾经去泰山游玩过一间寺院,一个老和尚曾对我略有深意的
说,人生若梦,哪天一死,身后事随风流散,转头成空。少年时的自己一门心思
游戏人间,不知真爱为何物,与女生交往也只是为了要她们的身子。现在自己终
于找到真爱的女孩,但自己却要与世界道别了。

  铁棍悄然脱手落到地上,我遂然倒下,阳台上传来我最爱女孩的哭声……

  黑暗的世界忽然裂开一道灰白,隐隐的似乎有风在流动。我费力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天心那双红通通的眼睛。

  「你终于醒了,呜——」天心见我睁开眼睛立即扑到我身上哭起来,一点也
不顾忌我还有伤在身。

  我没有说话,用那只没打石膏的手轻扶着天心柔软顺贴的长发。

  一旁坐着的孙永竣站起身来,道:「你运气不错,身上三处刀伤都没砍到要
害。」

  我凝视了孙永竣一眼,嘴角微笑了下,隐约记得那天在阳台上是他和黄华劫
持了那群小混混的老大救了我一命,记得当时还有个吓的面如土色的日本猪,似
乎被他们两个人痛打了一顿。

  「谢谢你们。」我淡淡的说。

  黄华也从谢谢上站起来,冷冷道:「该我们谢谢你豁出性命保护了天心,把
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我向他微微一笑,接着问孙永竣道:「那个黑帮老大后来怎么样了?」

  孙永竣笑了下,「他惨了,因为贩卖毒品等罪名被拘留了,过几天开庭公审

。」

  我哦了一声,目光最终落定在怀里的天心身上。

               再见香港

  回到现实中,我依然屹立窗前,海上的风波已经趋于平静,一偶光芒从云朵
之间探出头来,几只海鸟盘旋鸣叫。

  唐玉的爱情终归令人扼腕,他最终选择的新娘是单凤仪而不是方天心,在他
无望得到单凤仪的爱情后,他又自暴自弃,放弃了生存的机会,最终成全了自己
的新生。

  「我会代你好好揉踏这个世界的。」我自言自语道,说话时一滴眼泪不知不
觉从眼角滑落。

  这时孙永竣闯进我的房间匆忙道:「事情有变,我们快到医院去,天心的病
情恶化了。」

  我急忙擦干眼泪随他跑下楼与正在发动汽车的黄华汇合后,汽车就直奔医院
驶去了。

  「她得的是什么病?」我终于把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丢给了孙永竣。

  孙永竣沉默了半晌,才道:「她割腕杀,刚才又拔了输氧管,你知道她从小
到大任性惯了,想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这次也许只有你能救她。」

  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

  车风驰电掣来到医院门前,我首先跳下车来,刚走几步,前见被面前站着的
几个大汉拦住了,他们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我们很久。

  「挡我者死。」我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已经一拳放倒了面前的男
人。就在我要趁胜追击的时候,孙永竣拦住我说,「他们是天心家的保镖,她父
母应该也在这里,你一个人先上去,我来料理他们。」

  保镖显然也接到不让我进入医院的命令,可惜他们拦不住我。我跑进楼里,
顺着护士的指示来到一间单人病房,里面一个男人愁容满面,另一个中年女人则
在一边低泣,我走进房间,那男人看到我立即目露凶光,厉声问:「你是怎么进
来的,我的保镖呢?」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那个女人则毫不犹豫的扑上来要和
我撕打。

  「是他么?妈妈快叫他过来。」躺在床上的少女微弱的声音忽然爆发出一丝
生机说。

  两个人听天心这么一说再没拦我,我踉跄走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
面色苍白,眼神暗淡,但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染上一丝笑意。她竟然就是周实在出
车祸那天晚上强暴的那个女孩,我的第一个女孩竟然是天心。那曾经的罪恶感消
失贻尽,取而代之的是感慨唐玉无奈凄凉的宿命。

  「阿玉哥哥,你来了。」天心用轻柔的语气说。

  我把手伸进被子握住天心的小手,接着哽咽道:「天心,是我对不起你,原
谅我好么?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保证。」

  天心眼中渗出了泪水,「不要了,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阿玉你会碰到更好
的女孩子的。」接着又咬了下嘴唇,「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和你」在一起
「过,我不是个纯洁的女孩子了。」我无法跟她说,曾经对你施暴的人就是我,
只是发自内心的说:「不,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答
应我,早点好起来。」

  天心眼含热泪点点头。

  一会黄华与孙永竣也赶进来,发现我正怀抱着天心说话,于是知道此时这里
再没他们的发言权,只得学天心父母一样悻悻的退出门去。

  我就这样陪着天心住在医院,自从我的到来,她的情绪开始好转,看来爱情
真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这段时间黄华与孙永竣也没闲着,两个人找到曾经在
机场袭击我们的小流氓,痛扁了他们一顿,最后查知是袭击我们的主谋是还在狱
中服刑的宋玉虎,想给主谋个教训的计划也不得不落空了。

  由于天心的病情得到控制,我决定带她到北京医院治疗,那里我可以一边办
事情一边陪着她,两不耽误,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我心里有些担心君雅了,总觉
得她好象出了什么事情。

  办好了出院手续,我们坐上飞机回到了北京。

               回到北京

  我把天心安排进了进了北京一家比较大的医院,想起这段时间连电话也没打
个回家,心中愧疚,也不知道父母着急了没有,于是匆忙赶回家去。

  进了门,却见一个素未谋面的英俊男人坐在客厅谢谢上。我一个激灵叫道:
「二哥,你回来了。」

  唐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鄙夷的神色,接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音,闭
上眼睛不再理我了。

  「叼你妈个比。」我心中暗骂,也不在管他,直接往老爸老妈的房间走过去



  老妈果然在家,见到我也没怎么吃惊,只是嗔怪自己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报
平安,我就那么含糊过去了。打发了老妈我就跑去君雅的房间,这段时间没见到
心里好惦记啊,没想到星期天她竟然不在家里,我于是问老妈君雅是不是出去了

,老妈无耐的叹了口气道:「君雅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我吓了一跳,君雅是个乖女孩,怎么可能学自己夜不归家呢?其中一定有原
因,我急忙向老妈追问其中的缘由,老妈始终躲闪着不肯认真回答,于是我不得
不亲自出门去找君雅。

  我心理实在很着急,她一个女生,长的又那么漂亮,万一碰上坏人,那就糟
糕了,我还没处理过她呢,可不能让外人捡了便宜。想到这我更心急了,北京人
海茫茫的,天知道君雅会去哪,不过她应该不会跟陌生男人带回家吧?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单凤仪甜的腻死人的声音。「阿玉,这么
长时间,你跑到哪里了?」

  「我去了趟香港。」我不耐烦的说,「我正忙着呢,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单凤仪最后终于道:「君雅住在我这里,有时间你来
看看她吧。」

  我心中大喜,忙柔声道:「君雅,小乖乖,我这就去看你。」说完叫司机开
车去凤仪的家。

  单凤仪住在市内的小区里,我进到她那三百多平米的房子里的时候她刚才浴
室里走出来,「君雅就在那房间里。」单凤仪在我面前依旧穿着浴衣,以示对我
的亲近。

  我现在没工夫搭理她,直接闯进君雅的房间。那丫头正垂头坐在床前像是在
想什么事情的样子,我的到来显然让她吃了一惊。

  我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道:「你跑到这也不告诉我一声,急死我了都。」

  君雅漆黑的眼中波光闪烁,呢喃道:「我也不想让你担心,可是我真的没办
法回唐家去了。」

  「为什么?」我大感意外,急忙问她。

  君雅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也不说话,最后在我的连连追问下才说:「你不在
家一天晚上,唐杰来到我的房间,他对我……」

  「什么?」我捏着拳头,面色铁青,「他对你……」

  「没有,大哥听到我的求救声跑来把我救下来,但唐杰说是我在勾引他,姑
父相信他,姨妈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敢说什么,我只好跑出来待在凤姐家。」君
雅边说边哭,模样实在惹人怜惜,我仔细打量她发现,她额头被打的青肿,白皙
的脖颈上还有一个未消散青紫的手樱

  「这个混蛋。」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狠狠的说,「放心,我一定帮你报这
个仇。」

  君雅摇摇头苦涩道:「我始终也是一个外人,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兄弟的感
情。」

  「我自有分寸。」

  君雅点点头,接着主动抱住我,似乎想从我胸口找到一丝亲人的温暖。就这
样我与君雅聊了一会,直到单凤仪走进来,君雅才感到自己的失态,离开我的身
体。

  我与两个人谈论了一会,直到天黑我才离开,走时叮嘱单凤仪好好照顾君雅



  离开单凤仪的家,我直奔陈秋影居住的宾馆而去,差点忘了这个最需要照顾
的小姑娘,不知道走时给她留下的钱够不够用。

  到了宾馆我才发现秋影住过的房间已经租出去了,我把经理叫来恶狠狠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里面住的女孩到哪里去了,经理见我一脸杀气战战兢兢的说,因
为那女孩没钱已经把房间收回来了,秋影离开了宾馆。

  我给那经理一巴掌,三拳两脚揍了他一顿,然后丢下一叠钱算是医药费。

  气冲冲的出了宾馆的门,刚要上车,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是那天我曾经拜托照顾秋影的那个女服务员。

  「找我有事么?」我的语气不甚友善,全因为秋影在这宾馆失踪的关系。

  「你要找的那个女孩,现在在我家里。」女服务员小心的说。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车了,「快带我去找她。」

  「可我还在上班。」她为难的说。

  我细细打量这个女孩,长像很清秀,声音也很甜美,做服务员是可惜的了。
「现在去,这个工作不适合你,去我公司做接待吧,工资给你按服务员的双倍给

,现在带我去见秋影。」

  女孩愣住了,大概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再解释什么,问清楚她的地址就叫司机向她的家开过去。

  路上我知道那女孩叫黄蕾,高中刚毕业一时找不到工作,于是在宾馆屈就。

  黄蕾一个人在北京租房子住,当然也是地下室,我对这里算是熟悉了,也没
什么可吃惊的。秋影见了我立即流泪不止,她的脚伤还没好,我照列把她搂在怀
里,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等秋影哭累了,我才问她这几天想不想我。她说以为被我抛弃了,难受的想
跳楼,多亏黄蕾几次阻拦才没有得逞。

  我吓了一跳,连声说她傻,自己怎么会把这么可爱的女孩丢开不管呢。

  秋影被我逗的很开心,心情也变的好起来,完全被我们冷落的黄蕾于是借口
说出去办事溜了。

  这可给我们创造了机会,黄蕾一走我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开始在秋影身上
游走。秋影也是那么忍着,甚至顺从的让我把她的衣服脱掉。

  欲火焚身,也不管场合了,估计黄蕾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脱下了秋影的裤
子,用手抚摩她修长白皙的腿,直摸到内裤附近,秋影不由紧张起来,闭紧双腿


我也想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战役的前奏是很重要的,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
半。

  我脱光她的上衣,亲吻她丰硕结实的胸部,她喘息开始激烈,晶莹白皙的皮
肤蒙上一层奇异的粉红色。

  接下来我分开她的腿,搁着内裤用手划着圈圈,正要脱她的淫裤,秋影把手
挡在哪里,为难的说:「不行啊,黄蕾姐姐要是回来了怎么办?」

  「你忍的住么?」我手上的技巧越发熟练起来,秋影一脸红润,只得咬唇不
语。

  我急不可耐的脱下她的淫裤,身子一挺,不客气的进入她的身体,秋影啊了
一声,经过一会适应很快进入状态,随着我的动作呻吟起来。

  翻云覆雨,托着秋影雪白的臀部,我不知来去了多少次,把这些日子的积蓄
全部发泄出来,这样激烈的征讨过秋影几次,她终于受不了了,哀声求我放过她

,我还是坚持在里面不出来,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最后我终于良心发现,结束了

讨伐,帮她把下身擦净,给她穿上衣裤,并趁机在她的丰腴臀部拧了几把。

  在屋里等了一会见黄蕾还没有回来,我便留下一张信用卡,里面还有一万多
块的样子,让秋影先收着,接着把唐风传媒的地址写下来让她转交给黄蕾,等她
回来去唐风应聘。

  最后我又与秋影亲热了一番就离开了黄蕾家。

  在回家的车上忽然觉得自己挺忘本的,自己变成唐玉本来是为了救妹妹,报
复万申,现在自己到是真的成了第二个唐玉,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自己整天因
为女人的事情忙碌,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下决心戒色了呢?

               父亲病重

  我乘车回到家中,一进门却与管家李仲撞个满怀。

  「李伯这么着急的去哪?」我于是问他说。

  李仲一把拉住我的手,拽着我走出门焦虑的说:「阿玉,你今天跑到哪了?
老爷心脏病发作,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家里人都在医院呢。」

  我一惊,慌忙问:「什么心脏病?」

  李仲拉我上了车,才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阿玉,老爷的心脏病史由来已久
了,前几次病情发作都侥幸给救了回来,这次怕是……」李仲长叹了口气没把话
说完。

  我不安的问:「您是说老爸这次病的很严重?」

  李仲用干枯粗糙的老手擦了下眼睛,脸上显出无限苍凉的神色,「人总有这
一天的,阿玉,老爷曾经跟我说,三个儿子里面最看好的就是你,虽然你们父子
总是磕磕绊绊,但我知道老爷他对你真的抱有很大的期望,你也知道老爷奋斗了
一生才创下的这份产业,他会把产业交给守业之人,到了医院你好自为知吧1说
着哽咽了下,转过头望向车窗外面。

  我心中很感激李仲能亲口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确是一为很尽职尽责的长
辈,也是父亲这一生的好朋友,但说实话我对财产真的没有兴趣,如果要我跟唐
家人争财产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但在心里我很崇敬父亲的人格,而且我也怀疑他
草率相信二哥的片面之词把君雅赶出门是否是故意而为,这样的确可以防止唐杰
再次对君雅进行伤害,而且不会让几个儿子的闹的太僵,要知道大哥也是喜欢君
雅的。

  当然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心中的猜想,如果父亲真的是大智若愚,财产的事
情他会有妥当的处理方法的,而我今次要去看的只是一个心中崇敬的长辈而已。

  车在医院门前停住了,我在李仲的带领下来到急诊室门外,母亲和大哥,二
哥,罗志还有些陌生男人都在门外焦急的等候。

  母亲见到我立即走上来,拉住我的手,还没等说什么就开始流泪,她是真的
深爱着父亲。

  「妈,你别哭了,父亲他会没事的。」我只得安慰她说。

  「哼,猫哭耗子。」这几个字从二哥唐杰嘴里蹦出来。

  我猛的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唐杰,心里好想揍他一顿给君雅报仇,这个混蛋



  母亲当然也听到了唐杰的话,但她却怕我惹出什么事情,于是极力的拉着我

。大哥唐伟也走过来,把唐杰拉到一边,估计是训斥了他几句。没想到这小子立

即翻脸,连他的亲大哥都不给面子,顶撞了唐伟一通。唐伟也并不愿意这时候与

他争论让日外人看笑话,大家静下来后,唐伟向我走过来。

  「三弟,跟我出去走走。」唐伟走过来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压抑住心里对唐杰的怒火,一路无言,我跟着唐伟下楼,走到
医院后面的花园。

  「父亲这次病的很重你知道么?」唐伟问我说。

  我于是点点头。

  「那你知道父亲遗产是怎么分配的么?」唐伟忽然说。

  我摇摇头,又强调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唐伟看着我的脸,像是想要从上面寻找什么破绽,见我面色不变,语气恳切

,于是叹口气道:「你比唐杰强太多了,父亲还没怎么样,他已经急不可耐的派

私家侦探调查父亲遗嘱的事。」

  我心里一笑,你们的家产本来就没有我的份,有什么好舍不得。

  唐伟与我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接着说:「父亲把财产怎样分配我也不在乎,
但唐氏决不能分裂,这是父亲辛苦了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无论如何我都要他姓
唐,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说到这唐伟顿了一下,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帮我对付分裂唐氏的势力,其中包括——唐杰。」

  唐伟说话时神情依旧平和,但我听了却是心惊肉跳,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忠厚
老实的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唐杰不是他的亲兄弟么?大哥是不是在试探我?

  见我的表情瞬息万变,目露疑光,唐伟勉强笑了一下,「也许你现在还不明
白,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么做绝对是为了我们三兄弟着想的。」

  「大哥,我虽然也不希望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会
认真面对的,一切为了唐氏。」忽然说出这样大义凌然,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不
知道是不是唐玉的思想在我脑子里作怪。

  「那就好。」唐伟拍拍我的肩膀,「一块回去么?」

  「我想在这里坐一会。」我说。

  「好,那我想上楼去了。」唐伟向我点了下头就走上楼去。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脑中浮出一个疑问,大哥是否像他表面上看来的那样忠
厚呢?

               烟街柳巷

  我在医院里游逛着,随手点然根烟,接着边走边吞云吐雾起来。

  「喂,你站祝」身手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也没在意,直到那女人赶上我,责怪的说:「医院里不允许抽烟,你这人
怎么……」

  说到这她顿住了,「是你?」

  这个女人正是曾经与我在医院有过一夜柔情的女医师宋致。

  「对不起。」我笑了下,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辗灭。

  「医院不许随便乱丢烟头的。」宋致低声说。

  「那又对不起。」我歪着头,端详着她羞涩的脸蛋说。

  宋致也发现神色异样,急忙转过身向后面走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道:
「我想和你说说话。」

  周围许多病人,宋致一时挣脱不开,于是窘道:「你先把手放开,别让同事
误会了。」

  「那你答应我松开你以后别跑开了。」

  宋致无奈的点点头,我于是把手松开,她抽回手冷冷道:「我只有一会时间

,你有什么花快说吧。」

  「到花园去说吧,那里环境好些。」说着我向花园走去,宋致只好在后面跟
着。

  「我现在很烦。」我对宋致说。

  「是为了你的父亲?」宋致问,父亲病重的事情今天早上已经上了各大报纸
的头版,上面也有我的照片,相信她是从那里知道我的身份。

  「不完全是。」我实话实说。

  「难道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是为了财产的问题?」宋致皱了下眉问。

  我望着她那闪着深邃美丽的眼睛笑了一笑道:「这只是一小部分,我并不很
在乎财产,钱不能使人快乐。」

  宋致听我这样说也笑了下,「确实钱不会给人带来快乐。」她顿了顿又说:
「但是没有钱你会快乐么?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当然不会知道没钱的滋味。」

  宋致语带珠玑,话也确实合乎情理。我想起曾经的自己,每天早出晚归挣不
到什么钱,还要被老板奴役,被恶人算计,如果唐玉再次沦为一个穷光蛋他还能
救出自己妹妹么?他又凭什么保护君雅?拿什么养活秋影?

  见我不语了,宋致感觉自己的话说的太重,忙安慰我说:「对不起,可能是
我的想法有问题。」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宋致那性感妩媚的
脸蛋,心中不由动了邪念。

  宋致也发觉我看他的眼神过于淫荡,忙低下头想要闭开我的目光。

  我却忽然抱住她,用手托起宋致小巧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上她的松软
性感的嘴唇。她被我亲的愣住了,见四周那么散步的病人,忙想要推开我,无奈
我吻的正在状态,她只好任我亲吻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当我松开她以后,她瞪了我一眼,但眼中流动的却是一份怨恨,两分甜蜜,
三分无奈。在我脚上狠狠踩了两下后,就快步走向医院里面。

  望着宋致离开的背影,我砸了下嘴巴,刚才把舌头塞进她口中,那种滑嫩感
觉真好!她越是反抗,我就越觉得很爽快,这大概就是那些变态的有钱佬喜欢与
娇妻美妾玩强奸游戏的初衷吧。

  拖着隐隐做痛的脚,我回到急诊室外面。母亲还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泫然
欲泣。我坐到她身边,想开口,却无言宽慰,只得又闭上嘴巴在心里默默期待父
亲平安。

  急诊室门上的红色警示灯熄灭了,我心一跳,站起来随大家一起聚到门前。

  门开了,医生首先走出门,摘下口罩,擦了擦头上的汗滓,疲惫的说:「大
家都别聚在这了,唐老先生刚刚脱离了危险,得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请大家让开
条路,我们好把病人转移到观察病房。」

  大家合作的让出条路,几个护士小心的把老爸推出来,老妈想要走上前却被
我拉住了,「这时候还是别吵到爸爸了。」我压低声音说。

  母亲含泪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没有从老爸蜡黄的睡脸上移开,哀伤的目光护
送着他进了观察病房。

  「爸爸没事了,别再哭了,你也累了这么久了,该回家休息一下了,爸爸一
时半会是不会醒的。」我劝慰老妈说。

  老妈擦了下眼泪,却是坚持要呆在医院。

  经过大哥与医院的一番协调,母亲住进了医院一间单人病房,这样更方便她
照看父亲。

  大哥和二哥于是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听说因为老爸病重住院,公司的股票
大副下跌,必须马上把父亲渡过危险期的消息通过媒体公布出去。

  我在病房外待了一会,老头子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于是站起身,与管家打
了招呼就出了医院。

  打了辆车决定去看看君雅,她大概还不知道父亲病了的消息,否则不会不去
探望的。我坐在车上,努力思索与大哥对话时的情景,总觉得在说话时有什么东
西是值得我注意的,是什么呢?大哥说二哥请私家侦探调查老爸的遗嘱,对了,
他说是私家侦探,就是它了。既然二哥可以请私家侦探,我为什么不能,但是请
谁好呢?私家侦探在国内还没流行开吧。

  我改变了主意,让司机送我去了一家舞厅。这里不若上次与孙永竣,黄华鬼
混的那地下舞厅那么高级,但人还是蛮多的。我问侍者要了杯饮料就坐在幽暗的
角落看着舞池里那些狂野摇摆的男女。

  「先生,你要我为您服务么?」不知觉间一个少女出现在我的身边轻柔的问



  我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说话的这个少女,不得不说这女孩长的非常漂亮,瓜
子脸,樱桃小口,一双美目烟波流动,皮肤细腻白净,穿着一套贴身连衣裙,那
一双嫩白与衣着颜色搭配的纤浓合度的大腿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先生,让我特别招待你好么?」如果不是她再次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死也
不会相信这样漂亮的女孩会跑到舞厅做婊子。

  虽然我确实为她有些心动,但自己还是能分清事情的缓急轻重,何况现在心
情正糟,于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我不需要任何服务,请你走开。」

  少女不死心的贴近我,用手摩擦着我的腿小声道:「我可以为您现场服务哦

。」

  「现场服务?当着这么多人让我干么?」我调侃的说。

  少女显然没想到我会把话说的那样露骨,不由有些羞涩,点了下头说了句更
露骨的话,「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因为我是婊子嘛。」

  我很诧异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道:「你到是很有趣,不过我今天实在
没法捧你的场了,去找别人吧。」

  少女恼羞成怒,用小手在我胸口轻敲了一击,就转身走开了。

  我正狐疑,那动作是什么意思,忽然舞池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抬起头,发现有三个男人把刚才那个少女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男人猛的向她
扑上去,少女临危不乱,身子轻盈而起,一击飞脚直踢在那男人的下巴上,我看
的目瞪口呆,没想到那少女有这么好的功夫却深藏不露。

  包围圈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少女电掣般蹿出去,动作快的令其余两个男人只
能干瞪眼。

  少女曼妙柔软的身姿像是印在我脑中一样,我开始后悔刚才没有答应让她服
务一把了。

               绝色神偷

  少女飘逸的身影径直飘向舞厅门口,此时舞厅里的一个保安拿着警棍冲上来
挡住她的去路。少女忽然飞起一脚,踹向保安下体,那倒霉的家伙当即捂着库裆
跪在了地上,我于是闭上眼睛不忍祟睹,心中泛起一丝同情,这招与上次冰山美
人的招试如出一辙,她们不会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那少女此时已经到了门口,眼看就要突围成功了,忽然门前冒出一个浓眉大
眼的汉子,银光一闪,一只手铐拷住在了少女手腕上,这下任她有多大本领也决
计无法逃脱了。

  少女也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干脆跪在地上哭起来,「呜——光天化日强抢民
女了,呜——警察叔叔——。」

  「我就是警察,小丫头,总算让我抓到你了。」说话间后面几个男人也赶上
来,其中那个被踢中了下巴的男人恼羞成怒轮起拳头就要打,却被抓到那女孩的
男人制止祝「这里人多,要修理她回警局再说。」接着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少
女往我这里走过来,少女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

  「你看看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那便衣男人走到我面前问道。

  我摸摸口袋,钱包没了。「钱包没了。」我直言不讳道。

  少女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嗔怪我不懂得英雄救美,我转过头只当没看见。

  那男人虎目圆瞪,厉芒闪烁,向少女喝道:「把东西拿出来。」

  少女气恼的道:「什么东西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你老实交代,大家都方便,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想搜我的身啊?你是哪个区的警察?小心我告你非礼。」
少女振振有辞道。

  男人气恼的瞪了她一眼,接着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去找一个女招待来,
给她搜身。」

  趁着机会,我问那男人,「请问你怎么称呼?」

  「西区刑侦科大队长雷鸣,这丫头我们已经盯了好久了,每次抓补都给她开
溜,这次我们好容易逮到她,希望你能给我们指正她。」雷鸣道。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那个男人已经把女招待找来了,雷鸣瞪了少女一眼:
「搜身的时候给我老实点,否则到了警局有你好看。」

  少女亦无惧色,从我身边掠过时还用肩膀猛击我的胸口一下,以示对我说实
话的怨恨,但最后她还是顺从的跟着女服务员走进了包间。

  听着里面脱衣服的声音,我不有羡慕起那个女服务员来,摸着少女柔软富于
弹性的大腿那感觉是不是很美妙,还有结实、饱满、散发诱惑的乳房,还有……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忙吞了下口水,从口带里掏出名片递给雷鸣说:「

这是我的名片,我很欣赏你的办案能力,所以想请你帮我办些事情。」

  雷鸣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看名片,表情有些不自然,相信他也很吃
惊。

  我微笑了一下,「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们这样有钱的人有什么办不了的,我一个小警察能帮
你干什么?」

  「具体事情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们下次见面谈。」

  雷鸣稍微想了下便点点头,这时包间的房门开了,服务员带着少女走出来,
对雷鸣摇摇头道:「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钱包。」

  雷鸣几个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个被打的男人走上拽着少女的衣领问:「怎么
回事,你把钱包藏到哪去了?」

  少女立即哭叫起来,「呜——这些警察欺负人,呜——」

  我也觉得奇怪,钱包确实是不见了,不在她身上又会在哪?她难道会有同伙
么?我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忽然发现钱包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的衣袋里,当下
感觉头皮发麻,这丫头难道跟司空摘星学过扒窃技术么?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
决定不把钱包被归还的事情说出来。

  雷鸣被少女弄的没办法,见四周一群人围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现在的警察怎么乱抓人。」

  「是啊,抓错人还威胁人家。」

  「你看那女的多可怜。」

  「这警察太过分了,快把人家放了。」

  中国是个民主国家,破于群众压力,雷鸣只好道:「好,我不告你偷窃,我
告你袭警,刚才打伤我一个兄弟,还有那个保安,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少女见实在逃不过被押送警局的命运,竟然把目光投向我。众所周知,我的
心肠很软,见她神色慌乱,楚楚可怜,于是对雷鸣说:「你那个兄弟还有保安的
医疗费用我来出,你看能不能先把这女孩放了。」

  雷鸣愣了一下,想到我的身份,也没立即做决定。

  我于是掏出支票夹,写了张一万块的支票微笑的递给他,「如果不够的话下
次我再补。」

  雷鸣有些吃惊我会为那少女解围,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接着从怀
里摸出钥匙给少女打开了手铐。

  「记得,下子再让我碰上你偷东西非关你个十年八年不可。」雷鸣对少女威
胁道。

  少女对他做了个鬼脸,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一溜烟的跑了,这让我很不爽。
不过这一趟的确是不虚此行,我找到了个职业的「私家侦探」。

  与雷鸣告别后,我从黑暗的舞厅走出来,感觉外面的阳光好刺眼,用手揉了
下眼睛,正要打辆车去医院。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转过身,刚
才那个美女扒手正微笑的看着我。「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不用谢我,我只是很欣赏你的身手。」我笑道。

  「怎么说你都是帮了我,所以我要报答你。」说着女孩点起脚樱桃小口向我
的脸凑过来,犹如蜻蜓点水那么一沾,我的欲望立即被燃烧起来。

  少女的皓齿轻合在我嘴唇上咬了一下,才吐吸如兰的说:「我叫小美,要记
得我埃」说着妩媚一笑,转身要走。

  我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小美一惊羞涩道:「大坏蛋,干嘛拉着我的手不放?



  看着她清澈水亮的明眸,我叹了口气说:「刚才亲我的时候又从我口袋拿去
了什么,还给我。」

  小美脸色微变,把手伸到我眼前嗔怒道:「还给你。」

  我低头看了细看,竟然是我的名片,忙道:「对不起,我以为……」

  小美不满的掘起小嘴,「对不起就行了啊?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赔我

。」

  我无奈道:「怎么赔?」

  小美不满的在我头上重重点了一下,接着转身跑开几步,「大坏蛋,你倒大
霉了,我不会让你赔点东西那么简单的。」说完就跑掉了。

  我摇摇头,自己碰到的女人怎么都爱耍小姐脾气,不过那小美相貌确实不俗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把她弄上床玩玩。想到这我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来到路

旁准备打辆车去医院。

               恶少本色

  在车上我给天心打了电话,告诉说最近不能过去陪她。天心也很谅解我,说
她很好,让我不要挂念,好好保重身体诸如此类。

  回到医院,我进了母亲的房间,发现君雅和单凤仪正在陪着母亲聊天。

  凤仪说她们也是刚从报纸上得到消息知道父亲病重,所以急忙赶过来了。三
个女人在一块聊天我也插不上话,于是跑去找到医生打听了下父亲的病情。主治
医生说父亲中午时候醒了一会,不过暂时还不许外面人打搅他。

  我站在母亲病房外的走廊里点了支烟,一边吸一边无聊的盯着地面。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单凤仪从里面走出来,见了我眼睛一亮,说:「阿玉,
等会陪我去和客户吃饭好么?」

  我听了皱起眉问:「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公司的事向来不是你说的算么?」
其实我的言下之意是讽刺单凤仪做事太独断专行?不把我这个真正的老板放在眼
里。而单凤仪听来就变成这事情你一个人做主就行了。

  单凤仪嬉笑着弯起我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你对我有信心,不过今天的
客户太讨厌了,总是想方设法的沾人家便宜,你是我未婚夫,当然要保护我了。



  这时候的单凤仪看起来像个小孩,到是挺可爱的,我也没有特别的事情,于
是决定跟她一快去看看。

  跟母亲打过了招呼,我坐上凤仪的红色跑车,飚到了市内一家比较著名的海
鲜城,进了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仪态万千的小姐迎上前,见到凤仪立即热情
道:「凤姐来啦,马经理在二楼的紫罗兰厅,我带您过去。」

  单凤仪点点头,我跟着她们来到了紫罗兰厅,一进房间,正坐在位子上饮茶


脑袋半秃,肥头大耳的男人忙站起身满面淫笑的迎上来,一把握住单凤仪的手道
:「单经理来了,好久没见,可想死我了。」

  单凤仪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道:「马经理又在开我玩笑了,您整天被娱乐公
司里那么多美女缠着,怎么会惦记我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丑女呢

。」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单经理的容貌可比那些化装才敢上镜的女艺人强上百
倍了,对了,我公司最近要拍一部爱情片,由我亲自导演,单经理如果肯赏脸出
演女一号,那这片子铁定火了,让你一夜之间红遍中国,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哈哈。」

  听到这我哼了一声,那个什么马屁经理这才注意到我,于是问单凤仪:「这
位是?」

  单凤仪趁此机会把手从马屁经理的熊掌中抽回来,把我拉到他面前介绍道:
「这是我的未婚夫唐玉,阿玉,这位是『中华娱乐公司』经理马艺谋,电影《唐
伯牛点秋香》和《头文字H》都是他导演的卖座影片。」

  「您好马经理。」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把手伸出来。

  马艺谋可是见管了大场面,此时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神情谦逊严肃,与刚才
搀延欲滴的色急的马屁经理判若两人,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上下打量我道:「

原来是唐家少爷,早就听说唐家三公子的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
年少英俊。」

  我听了差点没吐出来,『与众不同』?不是不学无术么?

  「我们都是年轻人,以后还是要多向马经理学习才是。」单凤仪接过话头。

  「年轻,年轻好!想当年,那个,那个冯小刚?(其实是冯小宁)拍《红河
谷》的时候,我就跟他说电影是要宣传,要造势,他不听我,结果怎么样?赔本
了不是?年轻有干劲,有魄力是好的,但是老一辈总结出来的经验你们也吸取嘛


  「是,是。」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今天吃什么?」

  整顿饭上,我只听马屁导演就一直在自吹自擂,耳朵都磨出茧了。马屁导灌
酒还真有一套,自己练成了千杯不倒,可苦了我和凤仪,两个人都已经头晕眼花
了,那马屁导演还笑呵呵的一点事都没有。

  最后马屁导演看我们实在是不行了,才满意的放我们离开,临走时还色咪咪
的向单凤仪丰硕的胸部瞅了两眼,看的出他对单凤仪没安好心,如果今天我不在
场他定会有不轨的举动。

  我不敢让单凤仪开车,准备大车回去,拖着单凤仪,在路边等了半天终于打
到辆出租车。

  我觉得先把单凤仪送回家,她喝的醉醺醺的,谁知道她司机会不会乘机对她
图谋不轨,而且今天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她,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她因此遇
到危险我残存的良知一样会不安。

  到了主处,我把已经睡着了的单凤仪抱下车,又从她口袋里找到了房门钥匙

,进门后把她放到了床上。

  单凤仪今晚的确喝的太多了,被我抱着几乎没有一点知觉。我把她放到床上

,而自己则躺在了一旁,侧脸望了眼单凤仪,只见她睫毛微动,脸色红润,喝醉

了以后比平时更增添了一股成熟诱人的气质,我一时心血来潮拨开她的散落在床

上的秀发,露出她侧脸的完美的轮廓,不由心中惊叹,好美!刹那间我有些理解

唐玉为什么会抛下爱的那么深的方天心投如单凤仪的怀抱。

  我不由自主靠近单凤仪,用舌头添了添她的樱唇,接着狠狠吻下去,单凤仪
只是呻吟一声,就张开嘴任由我火热的舌尖吸舐她甜蜜的汁液。

  借着酒精的能量,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毫不犹豫的脱下外衣,我伏在
了单凤仪的身上。

  「啊?你要干什么?」

  当我脱下单凤仪的上衣后,她终于惊醒了。

  「不要,阿玉,我说过等到我们结婚以后你才可以碰我的。」单凤仪挣扎的
说。

  「结婚?你会和我结婚么?」我心中暗道。这话更让一股怨愤涌上心头,我
粗暴的按住她挣扎的双手,用她的丝巾紧紧捆祝。

  「阿玉,你说过你会等我的,你怎么能……」单凤仪满含泪水向我乞求道。

  「我不在是以前那个唐玉了,他说的话跟我没关系。」我冷冷的说,接着手
熟练伸到她背后解开绷的紧紧的胸罩。

  「求你。别这样对我。」单凤仪继续哀求。

  「我做不到。」我实话实说。

  解开单凤仪的胸罩,那一双饱满浑圆散发着的肉香的乳房膨胀出来,我于是
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撞的两只纯白色果冻布丁改变了形状。单凤仪绝望的闭上眼
睛,一丝清泪滚落到枕头上。

  我骑在她的身上,双手不住的让她的乳房变换着各种形状,又把头埋在她的
胸前摩擦了一会,最后开始脱单凤仪的裤子。

  偶尔看一眼单凤仪的表情,她已经咬牙不语,神情痛苦不堪,泪水已经湿透
了脸色的枕头枕头。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脱下了她的裤子,露出两条雪白
健美的大腿。

  「你觉的这样就可以得到我么?」单凤仪忽然说。

  「你是想说这样只能得到你的身体得不你的心吧?」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腰
猛然一挺,毫不客气的进入了。

  总以为单凤仪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早应该不是处女了,所以我进入时并
没有慢慢进入,而是猛然间一促而就,结果我发现自己错了,从顶入的一刹那我
感觉到她还是个处女,那膜刚刚被我捅破,而单凤仪也发出惨烈的叫声。

  「怎么你?」我有些心虚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对奸妇淫妇竟然没
有上过床,这怎么可能,但眼前的单凤仪的痛苦的表情告诉她的确是初为人妇。
但现在说什么也与事无补,狠了狠心,我开始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酒店结义

  自从结束了床上运动以后,室内就波澜不惊的可怕。单凤仪赤裸着身体奄奄
一息的躺在床上,狼籍的下身还没被清理过,因为我并没有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她的就那么直直的躺在床上,神色并不像电视里女人被强奸后那样痛不欲生,而
是一种不形于色的伤悲。我浪笑了下,望着这具妙不可言,无比诱惑的身体,再
次有了冲动。

  那夜我毫不隐晦心中的欲念,把单凤仪从上到下,每寸皮肤都摸了一遍,她
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属于唐玉。而单凤仪却只是麻木的任我宰割,咬紧牙,缄
口不语,只是在痛极了的时候才偶尔哼那么两声,都是很重鼻音,看的出她在忍
耐,原因大概是不想像我示弱,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既然这样我当然也没有了
怜香惜玉的情怀,骑在她身上只想着两个字——征服。

  一夜柔情,宾主尽欢,单凤仪的娇美的恫体上尽是被我昨夜征讨后留下的痕
迹。我终于大发慈悲,为她揭开了捆在手上的沙巾,而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处
理身上的乌滓,只是星眸半闭,表情木然,似乎已经香魂飘散,整个人只有从那
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找的到一丝生气。

  我好心把单凤仪抱进浴室,用温水给她擦净了身体,她却依旧不发一语,像
个木偶一样任我摆弄。当然我不指望她和我说声谢谢,但她这样一直沉默让我感
觉很不安,当然还没到要为我的行为忏悔的地步,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稍微做出点
什么补偿吧。

  走出单凤仪的家,我漫步在人小区幽静的花园中,一会工夫,刚才对单凤仪
愧疚就随风散尽,剩下的只有昨夜上她时候的爽快感觉。

  刚溜达到街上,手机响了。

  「是唐少爷么?我是雷鸣。」雷鸣豪迈的劲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哦,雷大哥,我正要找你,现在有时间么?」

  「我今天休息。」

  「那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你现在在哪?」

  「我在王府井附近。」

  「好的,你在那里找间餐厅等我,我马上过去。」

  「那就红太阳饭店吧。」

  「好。」

  挂断电话我便打车向王府井进发。

  车开到了红太阳饭店门口,我下了车走进饭店正门,坐在饭店大厅角落里的
雷鸣马上对我招招手。

  我来到他身边,在他对面坐下道:「怎么不找间包房?」

  雷鸣很实在的说:「我是个穷警察,在外面坐惯了,再说我想有什么事情大
家都可以开诚布公吧。」

  我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见不得人的事,但说实话,这事情相当
的危险,甚至是在赌命,当然因此我给你报酬也会很高。我想你不妨仔仔细考虑
一下,然后再给我答复。」

  「五十万有么?」雷鸣忽然说。

  「五十万?」

  「只要你不让做昧良心的事,给我五十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雷鸣咬了咬
牙恨恨的说。

  「你要用这钱做什么?」我顿时来了兴趣,想看看这看似威武不屈,贫贱不
淫的汉子为什么会为了五十万连命都不要,难道他不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雷鸣深深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疲惫而又无奈的神情,「不瞒你说,我八岁的
女儿患有罕见的先天的心脏病,几天前病发住院,医生说她得尽快手术,否则就
……」说到着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眼中竟然有些湿润。

  听了雷鸣的话,我身体猛然一震,他此时的景遇与母亲病重时候的周实多么
的相似,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能够活下来,他们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悲惨的往事
如冰冷的河水缓缓流过我的心田,一瞬间我仿佛又变回那个被人欺负也不会去反
抗的周实。狼狈、丧气、无奈、痛苦、愤怒,所有不快的情绪瞬间充盈我的记忆

,让我的神经变的敏锐,复仇的火焰更加炽烈的燃烧起来。

  雷鸣发现我神色有异,忙问:「唐少爷,你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对了,你也别称呼我
什么唐少爷,叫我阿玉就好了。」

  雷鸣笑了下,随即点点头道:「对不起,我可能把自己看的太值钱了,你还
是先说你的事情吧。」

  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万申这个人吗?」

  雷鸣疑惑了下,问:「你是说开地下赌场的那个万申?」

  我点点头,道:「是他,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在北京的黑道上颇有些名气,与政府高官似乎也有联系,否则不可能做
了那么多坏事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女孩,她叫周雪凝,两个月前被万申从学校带走了,我
想你找到她,至少打听到她的下落。」

  雷鸣凝眉点点头,接着试探的问:「不知道你和这个叫周雪凝的女孩什么关
系?」

  「这个赎我无可奉告,我只能说她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但这件事情无论成
功与否我都会负责你女儿的医疗费用,这个请你放心。」我明确的说。

  听了我的话,雷鸣眼睛一亮,豁然道:「好的,有你这句话我雷鸣就是赴汤
蹈海也在所不辞。」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雷哥,看的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我们认识
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交心,这样我就先在这认了你这个大哥。」说完
喊来服务员要了瓶白酒。

  雷鸣有些呆了,没想到我会与他这么个小警察称兄道弟,「阿玉,这个不太
合适吧,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们唐家在北京有钱有势的,我高攀不起埃



  「大哥别这么说,我觉得交你这个兄弟值得,我交的痛快,其他的都滚他妈
的蛋。」

  雷鸣开始还是怀疑,直到我逼他喝下了杯结义酒之后他才相信我是真心的交
他这个大哥,他当即也拍板,找不到周雪凝,他提着脑袋回来见我。

  我们兴奋的喝了几杯,我向他打听了他女儿的一些情况,决定等会去医院探
望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

  随便吃了些东西,我们走出饭店,准备打辆车去雷鸣女儿所在的医院。

  正在往街上走的时候,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忽然慌张的跑过来,一头装在
我身上。

  「蔼—」我胸口一阵疼痛,刚要破口大骂,少年忙态度恭谦,把头低到不能
在低的连声道歉,顿时把我不雅的话堵在嘴边。

  「算了,下在走路别那么慌张。」我只得大度道。

  少年连声道歉,接着匆匆跑开了。

  雷鸣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眼中闪过怀疑的神色,忽然问我道:「阿玉,你快看
看身上少什么东西没有?」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昨天被小美教训的不够,防扒警惕性还是没有提高,
一摸口带发现钱包支票价都不见了,于是赶忙道:「糟糕,钱包被那个小子扒去
了。」

  「快追。」雷鸣说着就朝那少年离去的方向追过去,我也在后面紧紧跟着他



               扒手世家

  少年见我们追上来立即向前飞奔起来,速度出奇的快不说,身行却还是飘逸
洒脱。

  我们追了那少年整条街,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那少年的步伐还是那么从
容矫健,没有一丝乏力的迹象,但速度却在不经意间变慢下来,与我们保持一定
的距离,却又不把我们甩掉。

  「大家拦住他,他是个小偷。」疲惫不堪的雷鸣终于想到群众的力量是无穷
的。

  这话一出口,果然有几个好事的路人堵住了那少年的去路。看那少年骨瘦如
柴,弱不禁风的模样,平常在家里犯了点小错也被老婆罚去跪洗衣板的男人也有
了底气,挺直了胸膛,挽起袖子,露出那没什么肌肉的手臂,都想在过路妹妹那
里展示一下自己的雄峰。

  少年见前面有路人拦着,于是拐进路边的一个胡同。

  雷鸣顿时奸笑起来,「嘿嘿,这里地形我最熟了,那是个死胡同,这下他逃
不出的手掌心了。」

  果然如雷鸣所说的一样,胡同里面是一道高墙,除此之外再没其他路了。

  少年见两个人尾随上来,毫不慌张,他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向高墙冲过去,
凭着那惊人的一跳竟然鬼使神差攀到了墙顶上,转回头向两人一笑,便跳到那边
去了。

  雷鸣呆若木鸡的看着那道高墙,喃喃问:「我不是眼花了吧,这道墙足有三
米高,他是怎么跃过去的?」

  我的眼神亦与他同样呆滞,喃喃回答说:「不知道。」

  「不能让他逃了。」雷鸣回过神执着道,说完躬下身子对我说:「踩着我的
肩膀上去追他,我从对面街上包抄。」

  既然他那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于是踏着他的肩膀攀上高墙。

  对面是一条步行街,少年见我追上来立即飞快的跑进路边的一栋大楼内,上
了楼里唯一一部电梯。

  当我追到那里的时候,电梯门刚好关上。我那个气啊,下决心拼了老命也要
抓到他,电梯一刻未停的上了顶层,我沿着楼梯爬上去。

  还好这楼不高,只有七层。我来到顶楼,电梯早已经停定,只有阳台的门还
开着,我于是上了阳台。

  明晃晃的阳光下,少年背对着我站着,削瘦的身材似乎被风一吹就要跌倒的
模样。

  「你……这个……臭……小子,总……总算……给我……追……到了。」我
气喘如牛的说。

  少年转过身,被鸭舌帽沿投下的阴影遮掩的面孔散发出一股狰狞诡异的气息

,他手中赫然多一把隐见寒光的匕首,恶狠狠的向我扎过来。

  我吓了一跳,未想这小子被逼急了要跟我拼命。

  但显然他格斗的技巧要比逃命的技术差的多了,我一闪身便躲过了疾疾刺来
匕首的锋芒,接着一拳向他的胸口打过去。

  哎?怎么他的胸口软软的,好象垫了块海绵似的?

  刹那间,少年像触了电似的往后退过去,捂着住胸口,满面绯红,嘴里大骂

,「大色狼!」

  我吃了一惊,「你……你是女的?」

  女孩不满道:「哼,没良心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是……」

  说话间女孩收起刀,摘下鸭舌帽,一头盘在头上的青丝直泻而下,阳光下闪
烁着亮丽健康的光泽。

  「小美?」

  「哼,你这个大坏蛋终于记得我了。」小美嘴巴撅的老高。

  「你怎么会穿上男装,还有脸上抹了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也难怪我认不出
你来了。」我解释道。

  「我装化的好嘛!不过刚才打的人家好疼,每次见面都你欺负我,哼,坏蛋
!」

  「谁叫你那么淘气,总喜欢偷我的东西。」

  呸,小美冲我吐吐舌头,「你当我喜欢跟着你啊,我是要从你身上偷回一样
东西。」

  我立即警惕起来,「你要偷什么东西?谁派你来的?」

  小美笑了笑,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道:「别紧张,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你
别多心。」

  「你们家族的传统?那是怎么样的家族?」我问她道。

  「就是扒手家族喽,我们家族世代以扒窃为生嘛。」小美毫不隐讳的说。

  「那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偷什么东西?告诉我啊,弄的我心神不定的。」我知
道这丫头口风不严,于是趁机打探。

  这丫头脸一红道:「人家要偷你的心嘛。」

  我一怔,忙问:「为什么?」

  「这就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喽,女方十八岁以前无论被家族以外的人偷去了什
么,都要重新把它偷回来,否则过了十八岁就要嫁……」

  我心说:「靠,这是什么传统!不过对我这样的色狼到是蛮受用的。」

  「人家的心上次被你偷跑了,所以我会用一年的时间把我的心偷回来的,你
小心点吧。」说着小美把钱包塞回到我手中,转身就要走。

  我拉住她的手肃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啊?」

  「想偷我的心很容易,只要和我上床就可以……」

  啪!

  「下流!」小美说完就沿着楼梯匆匆下楼去了。

   我捂着脸上的五个指印苦笑道:「这确实是个简单易行的办法嘛。」

               雷鸣之女

  用手机联系上了雷鸣,说自己把钱包抢回来了,不过那小子却给溜了。雷鸣
叹了口气,说自己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刚才医生打电话告诉她,女儿的医疗垫付
费用不足,要他赶快到医院去,于是他来不及和我说就急忙奔医院去了。

  我忙问了他医院的地址,也打车赶过去。

  冬日里的阳光本就不多见,但今天的天空却是阴沉的要命,大块的云朵低低
的垂着,像是随时可能坍塌下来。

  坐在车上我无奈的拨通了单凤仪的电话。

  「谁啊?」电话里传来她疲惫沙哑的声音。

  「我是唐玉,现在能不能向我的帐户打五十万来,我……」还没等我说完,
电话那头就传来嘀嘀的盲音。

  这到是没太出乎我的预料,叹了口气又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大哥,我是唐玉,现在方便么?往我户头上打五十万,对,有急用。」

  「哦,这样啊,我马上让秘书通知财务科,一会帮你办托。」

  「谢谢大哥。」

  「自家兄弟,别客气,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

  「好的,我马上要接受新闻采访了,这两天都很忙不能去医院照看父亲,你
有空多去陪陪妈。」

  「知道啦。」

  挂断电话,车也到了医院门前。我下了车,仰视这幢与灰暗天空无比协调的
灰白色医院大楼,一股悲愤涌上心间。

  吸着医院带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的冰冷空气,踏着楼梯间残破古旧的楼梯,
我来医院三楼,雷鸣的女儿竟然住在周实母亲曾经住过的病房中,因此轻车熟路
的,我再次被引领到悲痛之中。

  在病房门前,我听见里面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只是她那慢条斯理,言
左顾右的态度却让我恶心。

  「你这家长太不负责任了,你看看这丫头长的多好看,才八岁你怎么忍心让
她就着么病着。」女医生「好心」劝说道。

  「可是医药费……」雷鸣支吾的说,似乎在恳求着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
开口。

  「哦,医药费是不能减免了,我们医院各个科室都是个人承包的,免费给你
女儿治病,你让我们去喝西北风啊?我也有孩子啊,你也不能让我孩子饿死吧。



  「我是真的没钱,您看……能不能先把手术给做了,这钱我以后拼了老命也
要还你们的。」雷鸣哀求说。

  「那不行。」医生的语调高了八度,「现在这社会谁相信谁啊?你到时候出
了医院再跟我来个死不认帐,我找谁去啊?我不是说,现在的病人素质太低,有
些人明明有钱还故意跑到我们这哭穷。对了,听说你是警察局的头头?」

  「恩。」

  「那就对了,在警察局当官能没钱嘛,我表弟在警察局当一个小科长,一个
月光是下面给的供钱都过万……」

  这时候,我一脚把病房门踹开,一脸怒容的走进房间。

  「蔼—」女医生叫了一声,做出被吓了一跳的模样,接着气冲冲的对我骂道
:「你这人不会敲门啊,医院的公共财产被你踢坏了怎么办?」

  我早认出她就是给母亲做手术的那个医生,手术失败后也是她一刻不停的向
我追讨手术余后的费用。

  我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望了眼病床上还在沉睡模样乖巧的女孩,她真的很漂
亮,白净的脸蛋,精细的五官,好象一个微缩版的君雅。

  「大哥,我们不在这手术,换家大点的医院。」我对雷鸣道。

  雷鸣惊讶的望着我不知所措,我却已经拿起电话拨通了黄华家的电话。

  「华仔,我是阿玉,你家的劳斯莱司空闲着么?帮我到北京第二人民医院接
个病人,好的,我等你。」说完我挂了电话。

  望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医生,我抱起雷鸣的女儿,「大哥,她叫什么名字?」

  「雷云芳。」

  「哦,长的真漂亮。」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心里确实喜欢这个酷似君雅
的小丫头。

  「你怎么可以随便把病人转送到别的医院呢,没办理过出院手续以前谁也不
能把我的病人带走。」女医生忽然忽然间变的很有责任心,伸开手臂,挡在我面
前义正词严的说。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拖欠住院费用,当下冷着脸狠狠道:「你他妈给我让开。



  女医生不为所动,她大概不相信穿着那么高档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会
打女人吧!所以当我一脚把她踹飞的一瞬间,她除了惨叫眼中还流露出异样的光

,似乎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食恶不赦的恶棍。

  我抱着小云芳出了医院,黄华家那辆劳斯莱司幻影系已经停在医院门口了,
在众多病人的注目下,我把云芳抱上车,才发现这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
了,尽管因为疾病的缘故她比这个年纪一般的女孩要瘦上许多,但漆黑的眼睛却
闪动着顽皮的光彩。

  「大哥哥,你刚才打了那个医生么?」清醒过来的小云芳没有搭理做在他身
旁的雷鸣,而是首先和我说话,这让雷鸣很没面子。

  「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她而已。」我不想给十八岁以下的孩子宣扬暴力思
想,便掩饰说。

  「那个医生好讨厌,她总是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经常说我没钱还来住
院,趁早死了算了。」云芳说。

  雷鸣一听火了,低声骂道:「这个混蛋。」刚才他还搞不清楚我打那医生的
原因,现在却又嫌我打的太轻了。

  「哥哥带你去一个没人敢欺负你的地方好不好?」

  「好!」

  我把小云芳送到了父亲住着的医院,并把住院手续都办好了。这里舒适的环
境让雷鸣感到很不安,我见他神色有异便道:「大哥别担心云芳的事情,我很喜
欢这个女孩,她的医疗费用我会全权负责的,但这个跟我要你办的事情没关系,
你不要有负担。」

  「谢谢你。」雷鸣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激动。

  我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医生诊断了小云芳的病情以后对我和雷鸣说手术只
需要二十多万而已,不过要尽快的做以免延误病情。雷鸣气的几乎要去杀了那个
医生,我怕他真的闹出事情,把他拦住了。

               奸夫淫妇

  医院的病人二十四小时有专人护理,我就先去母亲的房间看看。

  出乎意料的,父亲醒过来了,母亲被允许短时间的探望,我则被留在了观察
室外面。

  过了一刻钟,母亲出来了,我迎上去问:「父亲情况怎么样?」

  母亲笑了下,神情是这一段时间来难得的轻松,「他说感觉很好,我托人熬
的汤他也喝了。」说着舒了口气,却忽然又带着丝幽怨道:「唉,他都这个样子
了,还老是惦记公司的事,真叫他气死了。」

  我笑笑,在唐玉记忆里,父亲是个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没见他休息
过,更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玩耍,两父子从小就很少交流沟通,这大概也是造成
唐玉与父亲对立情绪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都是那样子的,这也不是父亲吸引你的原因么?」我调侃老妈道。

  老妈的脸竟然微微红了一下,嗔怪道:「你是不学好了,连老妈都要欺负。



  「呵呵,我那敢,还指望您多给我点零用钱呢。」我趁机把目的明确到。

  「就知道。」母亲点了下我的额头温怒说。

  母亲终于要回家住了,据说过几天父亲也可以回家静养,母亲先要回去收拾
一下,顺便把明天来探望的汤准备好。

  我说要去唐风传媒看看就没跟她一块回家,母亲走后我便打了辆车,准备去
单凤仪家瞧瞧,这丫头可别想不开做点傻事出来。虽然这很可能是我自己吓自己

,但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痛苦一生的理由,当然这既并不表明我是个好人,也不

能说我很在乎她,起码现在她在我印象中还不是个可以信任值得关心的女人,只

是我刚做了亏心事心里不安吧,我自欺欺人的想。

  到了单凤仪的家门前,我忽然想起早上她看我时那冰冷的目光,顿时有些犹
豫,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按响门铃,本以为单凤仪看了是我决计不会
开门,没想只过了片刻门就开了。

  「阿玉,你来了。」一个英俊有型的男子打开门微笑的说。

  两个字立即从我脑海中蹦出来——奸夫!凭体形和声音我认出,他就是那天
我在公园中碰到与单凤仪在一起的男人,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竟然公然跑到
我未婚妻家里来向我挑衅,家里不知道我学过格斗的人不多,他莫非身怀绝世武
功不成?

  「进来啊,呆在那干什么?」奸夫和颜悦色道。

  屋里有埋伏?我心说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不然他还以为我怕
他呢,如果屋里有什么不对就先发制人,凭我的身手逃命应该不算是大问题。

  到了屋子里,看一切都很算正常,我的心蹦紧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男人直
接向着单凤仪的卧室走过去。我心中有些恼怒,你他妈的什么人,敢进我马子的
卧房。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个男人打的什么主意,而且看他
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得体,我也实在找不到发怒的理由。

  「凤仪,阿玉来看你了。」奸夫道。

  卧房的床上,单凤仪穿着睡衣,鹅绒软被盖过胸口,身子椅着睡枕半坐着,
一头秀发杂乱无章的散落在枕上被上,眼窝微红,目光冰冷,用她能杀人的眼神
瞟了我一眼就转过头不在看我了。

  我只好凑过去,用所能发出最温柔无比的声音道:「凤仪,你怎么了?」我
当然知道单凤仪不会把被我强奸的事情说出来,起码当着她情人的面她是不会说


估计她对那奸夫也只会说身体不舒服生病了这样的理由。我这样说的目的是让这
个奸夫知道,她的情人已经被我干了,看他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单凤仪只是咬咬嘴唇,转过头极力闭开我的目光。

  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别生气了,昨晚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说话
时我偷偷打量了那奸夫一眼。见他果然神色一变,但片刻便恢复了颜色。

  我心里暗骂这个混球,他的情人被我干了这小子竟然没什么反应,果然只是
在玩弄单凤仪。

  单凤仪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步步进逼,眼中含泪羞愧的说:「大哥,帮我把这
个人赶出去。」

  大哥!?我听了神色巨变,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单凤仪的哥哥,怪不得与她这
么亲近,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偷偷摸摸的搞兄妹恋,我草了!

  那男人到是蛮偏向我的,于是训斥单凤仪道:「凤仪,你怎么能这么对阿玉
呢,他是你未婚夫,这也都是迟早的事情……」

  哇——说到着,被点破自己失身后,情人竟然会站在我这一边,也难怪单凤
仪忍受不住哭了起来。

  男人也觉得自己语气过重了急忙上前安慰,而此时我却在静静思索关于这个
男人的资料,从他记忆里提取资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对没什么印象人的
资料。

  想破了脑袋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单志伟,确实是单凤仪的哥哥,大概
也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关系,他们才没发生肉体接触吧。

  我于是走上前拉着单志伟走进客厅客气道:「单哥,凤仪的事情都是我惹起
来的,你就让我一个人解决吧。」

  单志伟并不想开罪我,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与凤仪的关系已经被我洞悉,因
此叹了口气道:「也好,你就好好安慰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的幸福就全看
你了。」

  我含笑把他送出门,其实我心里是真的在笑,笑这家伙自以为是的聪明。

  打发了那个混球,我走进单凤仪的卧室,坐到她身边,从果盘里拿出只苹果

,用小刀削起来。

  此时单凤仪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眼神又变的深邃、冰冷,犹如冰湖下波
澜不惊的湖水。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道:「吃吧。」

  她没有张嘴,只厌恶看了我一眼,又冷漠的望向前方的墙壁。

  刹时间,一股怒火腾然而起,「以后不许你再用那眼神看我。」我一边说着
一边用手撬开她的嘴巴,把苹果往里一塞,强迫她咬嚼。

  第一次在我这里受了这样委屈的单凤仪没想到我会对她如此的残暴,眼中早
就酝酿多时的泪水立即悄然无声流淌下来,与苹果的汁液搀和着顺着嘴角流淌下
来。

  我这才从她嘴里把苹果拿出来,用嘲讽的语气道:「你这是何必的呢?我们
快快乐乐和平的相处不好么?非要我动粗你才高兴么?」

  「你……你不是人。」单凤仪哽咽着骂道。

  我嘿嘿一笑,「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禽兽。好了凤仪,不,应该叫你老婆

,别在跟我赌气了,你知道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打点唐风,你也需要有我这样图有

虚名的靠山,我们是互惠互利,你又何必为了一丁点的小事斤斤计较呢。」

  听了我的话,单凤仪沉闷了半晌,忽然冷冷道:「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哈哈。」我不怀好意的牵起单凤仪白细的手,拨弄她春葱般
的手指说:「你以为你可以么?我知道你亏空着唐风许多钱。」

  单凤仪身体明显振了一下,把头转向我,哆嗦着身体问:「你……你说什么

?」

               胁迫美女

  「不需要我多做言语了吧?大家心知独明就好了。」

  「你威胁我?」单凤仪语气稍微恢复些平静。

  「我如果说不是那就太假了。」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单凤仪加强了语气道。

  我浪笑了两声,「你以为可以么?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下去了?即便是我不追
究这事情,你以为你的情人哥哥会答应你与我解除婚约么?从刚才他对我们的态
度上你也该明白他会怎么做吧?」

  话一出口,情绪稍微稳定的单凤仪立即又被我打如万劫不复的境地,「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大哥……的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单凤仪声音依旧颤抖的说。

  「很简单,你乖乖做我的未婚妻,帮我打理唐风,还有,」我顿了一下,
「告诉我关于你知道的唐氏一切的内幕。」

  「你到底要做什么?」单凤仪稍微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但面容上还是充满了
深刻的恐惧,似乎看到了妖魔鬼怪似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统一唐氏,也许毁灭唐氏,这个是以后的事情,但如果
你不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兄妹有好下场的。你也是知道我
的人品,也许我会把你哥哥……」不说出后果的威胁是最有效的威胁,这源自人
类对未知的恐惧。

  「不要,我答应你,我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听你的,求你不要伤害我大哥。」
单凤仪拉着我的手,乞求似的说,接着又把我的手拉到她丰硕的乳房上,「你要
我的话我随时都会给你,只要你向我保证,决不伤害我大哥。」

  我满意的挑起她的清秀粉嫩的脸蛋,啧啧赞叹道:「好伟大,为了爱情宁愿
牺牲自己,只是不知道你的牺牲值不值得。」我的手在单凤仪胸口上挫了两把,
接着一把掀开她的鸭绒暖被,轻轻掀起她的睡衣,露出下面样式颇为保守,却与
白嫩大腿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乳白色内裤。

  单凤仪把脸转到一边,我感觉到空气骤然增添了一股怨气,像是在诅咒我这
个不择手段的禽兽。

  「无所谓,上不了天堂是死后的事情,既然在人间我就要为所欲为。」我冷
笑一声,脱去单凤仪身上的衣服,像打量艺术品一样,认真品位这一具完美无暇
的恫体,用手从她两峰之间慢慢滑下,越过凝脂般的平原,到达幽静迷人的桃花
园地,手指顺滑的探入洞穴,单凤仪随即痛苦的叫了一声,我并不理会,开始挑
动她的敏感地带,随着她一声声奇怪的呻吟,我把手上的动作推向高潮,在她即
将要到高潮又未到之时,我却突然停止了动作,片刻后她也安静下来。

  「嘿嘿,你对我的手也很敏感嘛。」我不怀好意的笑道。

  单凤仪满面绯红,白玉般光滑的身体上甚至蒙上细细的汗珠,她羞愧的咬着
嘴唇,想要拽过被子,却被我一把夺过去。

  「就这样乖乖躺着,我喜欢看你赤裸的模样,嘿嘿。」

  单凤仪只好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隐私地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峰峦起伏的
胸口,挡住诱人犯罪的两点。

  我很满意单凤仪的表现,这样侮辱她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她的尊严,让这个倔
强的女人彻底伦为我的玩物。

  抽完了支烟,我才把手中的被子丢给她,「穿上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单凤仪一声不吭的穿好了衣服,又艰难的下了床,拿着衣服,一瘸一拐的进
了浴室。

  当她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面貌已经焕然一新,气质也恢复了平常的高贵
的状态,只是走路的样子还不是很得体,让人一眼看出是其中的破绽。

  我暗自吞了下口水,心说:「唐玉还真他妈有眼光,这女人的确是精品。」

  见单凤仪走路的姿势实在不雅观,我于是向她要了跑车的钥匙,到地下停车
场把她红色的雪佛莱开了出来。虽然是第一次开车,但唐玉的技术却半点也没有
生疏,显然他曾经很痴迷于飚车。

  「想吃什么?」我问单凤仪说。

  「我现在不饿。」

  「吃龙虾吧,吃饱了晚上找间情人旅馆,让我好好干你。」

  见单凤仪眼中又有微波涌动,我于是把储物箱里的黑色墨镜递上去,「带上
它,别让人以为我欺负你了,虽然我确实在欺负你。」

  车开到一家海鲜饭店外面,我搀着凤仪下了车,她尽量用正常的姿势走路,
我知道她走每一步下面都该很痛,但一路上她却没向我抱怨一句。

  随便点了几道海鲜,我让房间里的女招待出去,接着便凑单凤仪身边,道:
「怎么跟我吃饭很不开心对么?」

  「没有。」单凤仪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不开心就直说嘛,憋在心里多难受。」我讽刺道。

  她没有再说话,我便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于是手缓
缓滑到她裙子里去,一路向上,直摸到她的大腿根。

  「别这样。」单凤仪终于有些急了,却又不敢把我的手拿出去。

  我把头凑到她耳边,淫笑的说:「我想在这里上你。」

  「啊1单凤仪吓的叫了一声,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哈哈——」我见达到了目的,不由大笑起来,把手从单凤仪裙下抽出来,
坐正身体,眼睛还嘲弄的看着她羞怯的模样。「放心,我也不是日本那些性变态
狂,不会不分场合做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接着站起身,道:「我去躺厕所,
菜上来了你就先吃好了。」

  直到我坐在厕所的马桶上,才感到下面稍微垂下去些。我嘿嘿一笑,刚才心
中确实有想上单凤仪的冲动,好歹忍住了,随即又想起了最近形容自己最常用的
两个字——禽兽。

  我正坐在马桶上排泄人体废物的时候,忽然厕所的门开了,初才,我也没有
在意,直到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我才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们?

               阴谋计划

  「志伟,收购的科技股的资金已经到位了么?」这是二哥唐杰的声音。

  「准备妥当了,不过国外有家子公司的资金中转出了点问题,所以我让凤仪
在唐风抽调了一笔钱填补这个漏洞。」单志伟道。

  唐杰沉吟了一下,用不甚满意的口吻道:「那样不会打草惊蛇么?虽然凤仪
是你妹妹,但你能保证她不会出卖你?她可是唐玉的未婚妻。」

  单志伟老谋深算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阿杰,你放心好了,我单志伟向
你保证凤仪决不会出卖我们,我们的计划很完美。」

  唐杰哼了一声,道:「那就好,不过你要知道,这次我们从美国调集这么大
一笔资金回来可是连我老爹都不知情,本以为他熬不过这一关了,所以才制定了
这个计划,既然老头子命硬,计划就得暂时搁下来,那老家伙的秉性我很清楚,
若是他发现我私自调动子公司资金攻击唐氏科技,那遗产我一毛也别想拿到。」

  「我们把资金安置在香港,应该不会有人会去调查这笔钱的来源,就算想查
怕也不那么容易,这次转移资金的渠道很隐蔽。」

  「恩,总之这次的计划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唐氏已经和老头子一样都
是老古董了,也该到了它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唐杰颇为得意的笑道。

  我与两个人只隔了厕所那一扇门而已,他们的话我自然听的一字不漏,心中
暗道:「唐杰这小子野心还真够大的,竟然有挟帝让位的打算。」

  单志伟见他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出言打断他的美梦:「阿杰,别忘了,即使
进攻科技股的计划成功你在唐氏最多也只会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你父亲的遗
嘱来看,你大哥和唐玉每个人能分得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俞姨手里也掌控百分之
五的股份,甚至连楚君雅那丫头也能分到百分之五,如果他们集中股权,我们在
唐氏还是没有占到头筹。」

  「老头子真是发疯了,君雅一个外人竟然也能分到财产,不过没关系,我已
经想好对策了。嘿嘿1说着唐杰止不住淫笑起来。

  「哦?你已经想到对策了?」单志伟颇感到些意外。

  「女人这东西,只要把她第一次弄到手以后想怎么摆布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

  地上光滑瓷砖映出唐杰那副嚣张的面孔,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瓶子得
意的在单志伟眼前晃了一晃道:「这就是我的计划了。」

  「这个是?」

  「等一下回到包房,我会向君雅赔罪,你趁机把这药水滴到她酒里面,嘿嘿

,恐怕到时候她会哭着喊着求我上她吧。」

  我听了大怒,身体不由颤栗起来,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踹开门揍唐杰一顿。

  「这样不好吧?阿玉可是蛮护着那丫头的。」单志伟有些心虚的说。

  「她可是左右唐氏争端的关键,你这次心软放过她,那以后死的就可能是我
们,把她弄到手大家都有好处。」见单志伟还在犹豫,唐杰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道:「放心,我答应许诺给你唐氏的股份一定兑现。如果这件事前功尽弃,你也
知道后果吧?我是姓唐的,到时候跟大哥俞姨求求情,他们会原谅我,但是你,
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吧1

  唐杰的威胁有依有据,单志伟终于点点头,无奈的接过了那个瓶子,两个解
手之后就走出门去。

  我踹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一口闷气没地方发泄,见水笼头还在向下哗啦
啦的流着白亮的细柱,便一脚踹过去,轰的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溅了我一
身。我怒冲冲的走出厕所,回到与单凤仪吃饭的包间。

  单凤仪见我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给捞上来似的于是问:「阿玉,你怎
么了?」

  我铁青着脸,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把刚才的怒气都发在她的身上,破口骂道
:「都是你这个婊子,你父母怎么生出你们兄妹这样的贱货。」

  单凤仪无故被我痛骂不由感到委屈,于是转过头不再看我了,开始低声哭泣

,她长这么大估计还没被人这样骂过。

  我稍微镇静了一下,思考是否应该到唐杰的包间把君雅救出来,但转念又想
这时候跑去定然会引起唐杰的戒心,能不动声色的把君雅救出来才是上策。我心
里冷笑一声,暗道:「唐杰,不会只打你一顿这么简单的,你想要遗产对么?我
让你到监狱里去花。」

  我稳定了下情绪,道:「凤仪,我要借你的跑车用一下,你自己能回去么?



  单凤仪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接着点点头。我把女招待叫进房间,让她等会送
凤仪下楼。我一边下楼,一边拨通了君雅的手机,响了几声,却没人接听,我万
分焦急,心中正在叫糟,电话却又忽然通了。

  「君雅么?你现在在哪?」我急匆匆的问。

  「阿玉哥哥啊,我在和二哥他们我吃饭,他说要向我赔罪,我不好不去的。



  「你现在说话,他们听的见么?」

  「不会啊,我看到是你打来就走出了房间到走廊里来了。」

  「你有喝酒么?」

  「恩,二哥说要给我赔罪,非要让我喝一杯,不过你放心啦,这里不是我一
个人,志伟哥哥也在,二哥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听着,你现在跟他们说要去厕所,然后立即下楼来,我在门口等你,不要
问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哦,好的。」君雅听话的说。

  挂了电话,我才长舒了口气。君雅那丫头很聪明,她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吧。

  不一会,君雅就从就从门口走出来,我坐在跑车里冲她朝朝手,她于是跑过
来。

  「上车。」我说道。

  她于是打开车门,做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发动了跑车,驶离了包藏罪恶的饭
店。

  「阿玉哥哥,这么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君雅问我说。

  我没有回答,君雅也不再追问,在她心里我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红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夕阳下车身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好象一团闪闪生
辉的火焰。

  唐玉果然是飚车的高手,过了不到半小时车已经驶到了郊外。我这才放慢速
度,试探着问:「君雅,你还好吧?」

  这次是君雅没回答我,透过车的回视镜,我见她的俏丽的面庞蒙上了层彩霞

,眼神涣散,胸口也有些别样的起伏。于是心里暗骂唐杰那只禽兽,却忘记自己

也同样是只禽兽。

  「可以把车窗打开么?车里好热。」君雅娇声说着,轻轻揭开衣服最上头的
那枚纽扣,并轻轻煽动衣领。

  「好!」我当然知道她是药力发作了。

               我的女人

  车上了一条小路,走不多远我把车停到路边的树林旁,看看天色,估计这么
晚的话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路过。

  再看看君雅,我吓了一跳,只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闪烁着让我犯
罪的媚惑。

  我心说:「乖乖,这不是让我犯错误么。」

  「是不是二哥在酒了放了什么?」君雅羞涩的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车子。「你在车里坐一会,我等会回来。」

  来到树林里我抽了几根烟,又坐了一会。估计君雅身上的药力该过了,才折
身反回车里。

  上了车我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只见君雅正缩在车后坐的角落里,轻轻的呻吟

,扭捏身体,使劲合拢不安分的双腿。

  「妈的,这是什么发情药?不是给大象用的吧?」

  君雅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回来了,依然自顾自的拼命忍耐。我却有些忍耐不
了了,又或许我本就不该再忍耐,我扪心自问,「唐玉,你不是一直都想占有君
雅么?你不是说想要做只禽兽么?你再不是个好人了,堕落、沉沦吧,不要把仁
义放在心里,那些东西只要挂在嘴边就行了。」

  我慢慢靠近君雅,手从她散乱的衣襟下摸进去,撑开胸罩,捏住她纤巧的乳
房。

  君雅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却并没如何的反抗。

  退去上衣,我扑在君雅白玉般光滑细嫩的身体上疯狂的亲吻,用手揉搓着她
的乳房,起初她还稍有拒绝的动作,但不久便顺从把身展身体让为所欲为,焚身
欲火让我失去理性。随手掀开君雅的裙子,露出两条雪白细直的腿。车里的地方
狭窄,君雅弯着腿,昏暗车厢中她白色的显得那么刺眼,我于是把她拽下来,挂
在君雅脚上,接着褪下衣服,把她抱在我的身上,接着慢慢放下。

  「蔼—」

  我刺进君雅的身体的同时,一阵痛苦低吟也从她喉咙里发出来。扭动着她的
身体,我发泄自己的欲望,而她也渐渐进入状态,欲望的火焰疯狂的燃烧,潮水
般的快感一波波涌如我们的身体,君雅不再是个小女孩,她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
东西,换来的是做女人的快乐。

  经过我们第一次的碰撞,君雅脸颊的驮红已经退却了不少,但依然是一副欲
求不满的模样,眉眼含春羞涩的望着我。

  「好了,我可爱的小公主,这次我们换个姿势。」我把她从身上放下来,叫
她背对着我,让雪白的臀部顶在我的胸口,我在上面轻拍了下,接着猛一探入,
君雅又叫了一声,但这次显然没上次那般强烈。

  又快活了一次,君雅才疲惫的趴在我的身上,但我的下面又挺了起来。

  那一夜,君雅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唐杰给她喝的什么药,这么好
用,让一个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小天使变成了床头荡妇,白白便宜了我这只色狼。

  早上醒来时,君雅还趴在我怀里静静的睡着,昨晚被我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
的轮换的处理,她实在是累坏了。

  望着怀里柳眉玉容,香肩裸露的君雅,我思绪万千,不由把曾经与自己上过
床的女人拿来一一比较。

  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方天心吧,她与君雅相似都是小巧可爱型的,只是天心的
个性外向,活泼,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小魔鬼。第二个女孩是陈秋影,她是
那种平凡升华来的美丽,是让人见了就想怜惜一下的小家碧玉。第三个是宋致,
那女人散发着成熟的妩媚,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禁不住想去采摘、品尝。接
下来是单凤仪,高贵,迷人,雍容,典雅,只要第一眼正常男人都会对她想入非
非。最次就是正在伏在我怀中海棠春睡的楚君雅了,形容她只用两个字就可以了
——天使。

  我微笑了,伸手想去拿烟,没想把君雅惊醒了。

  见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君雅却也没太吃惊,只是羞涩的要我转身,好让
她穿上衣服。

  透过车窗玻璃上的反光,我还是把她穿衣服的过程目睹了一遍。整理好衣衫

,我发动跑车,把君雅载回到市内。

  想起来唐家大宅她是不能回的,让她住宾馆我又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把她
送回到单凤仪家里。

  到了单凤仪家门前,我按响了门铃,没想到,这次给我开门的依旧不是单凤
仪本人,而是一个身着唐风工作装的女孩。

  她似乎对我很熟的模样,对我温柔的一笑,轻声道:「唐总好。」

  我猛然记起来,她就是照顾秋影的那个女孩,应该叫黄蕾吧,上次还是我让
她来唐风工作的。

  本想问问她秋影的脚伤好了没有,又怕君雅吃醋,最后还是把话省下来。

  走进书房,单凤仪正坐在写字台前面批改文件,想起来她因为走路的原因连
公司都不能回,我心中不由有些愧疚,走上前柔声道:「凤仪,工作别那么拼命
了,休息一下吧。」

  单凤仪对我忽然变的温柔起来很不适应,她犹豫的向我点了下头,站起身把
文件递到黄蕾手上,带着丝歉意道:「麻烦你了,跑到这么远来给我送文件。」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经理您客气了。」黄蕾接过文件谦虚道。「要是没其
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好的。」

  黄蕾走后,我又感觉有些饿了,出去吃又闲麻烦了,于是准备打电话叫外面



  单凤仪却阻止说饭可以自己做的,而君雅也赞成,考虑到两个人的身体状况
我还是持反对意见,却无奈两个女人团结起来的力量太大,虽然自己可以威胁单
凤仪,但关于君雅这方面我就不得不退让了。

  两个女人在厨房忙碌,我则坐在客厅舒服的谢谢上,吃了水果看看电视,悠
闲无比,这种生活状态让我想起古时候的财主,那时候的有钱人过的简直是天堂
般的生活啊!

               人生若梦

  坐在餐桌上,我专心享用美味的大餐,这两个女人的厨艺不错,做出来的饭
菜都蛮和我的口味。

  吃了午饭,我打着饱嗝躺在谢谢上,满足的拍了下肚子,两个女人各怀心事

,默默的收拾碗筷。

  就在我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放在桌子上手响起来。

  我懒洋洋的拿起电话,接通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李仲带着哭呛急声道:
「三少爷,快到医院来看看吧,老爷快不行了。」

  「什么?」我惊的跳起来,急道:「好,我马上过去。」

  单凤仪与君雅见我神色大变不由疑惑起来,听我说是老爹病重立即放下手中
的活计要跟我去医院。

  我带着两个丫头赶到医院去的时候急诊室外一如上次一样已经人满为患,李
仲与几个友人正在安慰抹着眼泪的老妈,而大哥他们还没有来。

  于是单凤仪与君雅也加入安慰者的行列,而我则无奈的站在一边,看着走廊
黑压压的一群人发呆,也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几个人是真心来看老爹的,还是因为
人情世故不得不到常

  一会大哥急匆匆的赶过来,见了我便问父亲怎么样了?我只得告诉他父亲还
在抢救。大哥一脸自责,喃喃道了好几声,「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没能早
点来看看父亲。」好象是他早来看看的话,老爹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我默默依在墙壁上,回忆着我与老爹不多的几次接触,虽然对话不多,但这
个老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却极其深刻,他身材并不高大魁梧,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敬
畏的领袖气质,他面容刚毅,却偶尔也露出慈父应有的和蔼笑容,他的很多言行
都给过我以心灵的震撼,他能把财产分配给君雅这本身也说明他高尚的品格与对
唐氏未来的深谋远虑,相信他也早看出唐杰的野心,因此才不把股权集中,而是
平均分配以形成群雄割据的形式。

  我从烟盒里叼出最后一根香烟,把空盒子揉扁随手丢出去,掏出打火机按了
两下却一直只是冒出火星。

  「妈的。」我抬起手,想要把手中上千块的打火机摔在地上,忽然一簇火苗
在眼前腾起。

  火光映着宋致的脸,给她性感的五官增添了一种妩媚。她面无表情的给我点
燃烟,接着收起精致的打火机,转身就走。

  我亦不想在这环境下等待喜讯或者噩耗,于是默默的跟在她后面,直到进了
她的办公室。

  「你抽烟么?」我望着她手中做工精美的打火机问。

  「这是我前夫的遗物。」宋致依旧冷冷的说。

  「你前夫?」我惊讶道:「可你明明是……」

  「恩,我没和我前夫上过床,因为他在和我婚礼的前一天车祸去世了。」宋
致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忽然出前所未有的柔情。

  我忽然明白了,叹口气道:「你是说我和你的前夫很像对么?」

  宋致眼中的热情颓然暗淡下去,即不摇头,也不点头,但那表情分明已经在
说我猜对了。

  「呵呵,我明白了,我只是个可怜虫,是个死去男人的替身。」我自嘲的笑
道。

  宋致表情显的十分懊悔,哽咽的说:「别这么说,他也许没有你那么优秀,
只是我很爱他。」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有些感情是建立在时间基础上的。」

  宋致走到门前,把门插上,接着走过来抱住我,「再爱我一次好么?明天我
就要离开这里去美国进修了,所以我想和你做最后一次爱。」

  我没有犹豫,吻住宋致鲜嫩性感的红唇,抱起她,把她放在办公桌上,脱下
她的裤子,露出两条丰硕健美的大腿。

  宋致也不再像上次一样拘谨,竟然大胆的解开我的皮带,掏出早已肿胀难忍
的那活。

  「好吓人,上次就是它进去的么?真可怕。」宋致摆弄着我的小弟弟说。

  「不是早摸过么?先让它吃饱在看吧。」

  宋致点点头,张开雪白的大腿。

  「蔼—」

  她依旧很痛的模样,抓着我的手臂发出哀吟。

  我搂着她的腰,感觉她的背后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办公室的桌子吱吱做响,宋致的喘息欲演欲烈,她这次才真的享受到了女人
的乐趣,伴随我低声的一吼,一股波涛将两个人一起送上高潮。

  做完后我的心情放松起来,也不知道隔壁或者走廊有没有人听到办公室的异
样声响,但我们想这样大的声音应该是已经惊动了别人。

  我拣起宋致散落在地上的粉红内裤递上去,她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我微笑了下,道:「祝你在美国学业有成。」说完走出她办公室,我知道这
一生恐怕再也不能见到宋致了。

  来到急诊室外,我看见我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唐杰与单志伟。

  我从两个人身旁走过的时候唐杰也没正眼看我,到是单志伟很热情的向我打
了声招呼,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昨天是我把君雅接走的,或者他们还以为是君雅
自己发现情况不对才跑掉的吧。我对单志伟客气的点了下头,暂时还不想公开和
他决裂。

  急诊室上的灯光还没有熄灭,门前忽然开了,只见医生颤巍巍的走出来,眼
中闪过居丧和疲惫。在众人询问的目光中,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走开了。「对不起


  一石激起千层浪,刹那间母亲的哭声在角落里响起,她不顾众人阻拦,冲进
急救室死死抱着父亲的尸体,久久不肯离开,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也开始暗自流
泪。父亲是个好人,在这年头,死后能让除亲友外的朋友为你流泪,那么你做人
才算是成功的。父亲是个成功的男人,即使死了也会得到大部分人的尊敬。

  我步履阑珊的走进急救室,一边劝慰母亲,一边心中咒骂老天的不公。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哭了一夜的母亲终于体力不支到在病床上,经过医生的诊治暂时没什么事情
了,君雅和单凤仪在照顾她,父亲的后世被我交给管家处理了。

  我感到自己很累,真的很疲惫,由身体到心灵都是如此,跑到酒吧喝了个通
宵,后来又提着酒瓶子在街上游荡,好象幽灵似的,见到漂亮姑娘跳出去吓她们
一跳,几个逃走不急的还被我吃了豆腐,所以当我酒醒过后发现自己身在派出所
里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狱友之争

  揉揉眼睛,我慢慢从简易监狱的水泥地上爬起来。根据镶嵌着铁条的玻璃窗
泻在地面上明亮的阳光推算,此时已是正午时间了。我环顾四周,只见不大的一
间拘留室里竟然坐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混混打扮的小子正聚在一起欢畅的谈论
着什么,还有一个披头散发,扮相很酷的年轻人倚在我对面的墙上正饶有兴趣的
看着我。

  我倦着脸站起身,来到铁栅栏前,对着外面一个坐在办公桌前含笑看杂志的
警察喊:「警察大哥,过来一下行吗?」

  那警察眉头也不皱,没有要半点搭理我的意思,只顾自得自乐。

  我靠,什么杂志这么吸引你,瞧那淫荡的笑容,定是《花花公子》了。我于
是又扯着嗓子喊:「警察叔叔,我要撒尿,憋不住了1

  听了我的话,正在那边聊天的几个小混混笑起来。

  「草你娘的,里面没有马桶么?再叫我揍你个半身不遂。」那警察果然动气
了,骂了我一通又转过头继续看杂志。

  我一看想让他帮我打电话给黄华是没什么指望了,只得自己想办法,摸摸口
袋发现昨晚上醉酒的时候钱包、手机、信用卡果然都被偷了,那毛贼连仅剩的半
包烟也没放过,于是只得哀叹一声又坐下身来。

  这时一阵烟香飘进我的鼻息,我锁定烟雾的来源,只见坐在我对面那个扮相
酷酷年轻人正叼着根烟有滋有味的吸着,那飘飘欲仙的神态让我馋延欲滴,于是
走上前谄媚道:「哥们借只烟抽好吗?」

  那小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吸起来。

  「我买一支可以么?你开个价1我弃而不舍的说。

  他终于抬起头,上下打量我一翻,随即道:「一千块一根,买不起滚蛋1

  我烟瘾难耐于是说:「好,一千就一千,你有几根我都要了。」

  这下那几个小流氓都转过身看着我,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有玻

  年轻人看着我的眼睛,不无嘲讽说:「你现在有钱么?我这可是一手交钱一
手交货。」

  我只得道:「我钱没带在身上,不过你放心,我出去以前铁定会还给你的。



  年轻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没钱装什么葱。」接着低下头不再理我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腕上的劳力士还在,忙解下来喜道:「这表价
值一万八,我算你一万好了,换十根烟怎么样?」

  年轻人抬头看看我的表情又看看那只明白手表,道:「当我白痴啊,拿假货
糊弄小孩呢?」

  我以为少年不识货也不计较,道:「这可是珍品,瑞士手工表。你看这样式

,假货能做的这么漂亮?」

  年轻终于心动了,于是道:「算我吃亏了,我这只剩下五根,拿你的表换。



  我心说,五根就五根把,总比没有好,还不知道也给关到什么时候呢。

  我欣喜的拿到了烟,忽然陷入另一个难题之中,没有火!

  「哥们,把火借用下好么?」我于是又去求他。

  「你烦不烦,自己钻木取火去。」那年轻人不带好气的说。

  「你会不会做买卖?这么大的生意你还不送点回扣?」我终于发火了。

  那小子也怒了,站起身道:「打火机在我上衣口袋里,有本事过来抢啊1

  我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想给他来个横摔。没想到那小子身手也不
错,用前膝一顶遍化解了我的力道,想三两下收拾这小子的愿望落空了。既然他
练过我下手也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于是一拳向他胸口打过去,他一闪身抓住我
的手,向给我来个过肩摔,我于是用胳膊一支硬生生把手抽回来。

  两个人这么一动手,几个观战的小流氓立即兴奋起来,一齐给我们呐喊助威



  那个警察怒冲冲的站起来,骂道:「你们他妈再给我捣乱,都给你们拷到马
桶上。」

  我们只得停下了比画,彼此狠狠瞪着对方,谁也不服气。

  「怎么回事?这么吵?」刚才外面走进来的一个壮硕男人道。

  我心中一喜,叫道:「大哥,是我唐玉!」

  雷鸣一怔,走过来看看我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心说你当我愿意来啊,还不是让你的手下抓来的。

  还没等我说话,他身边的警察道:「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在街上骚扰女性,我
们就把他逮回来了。」

  雷鸣笑了笑,对那个警察说:「我兄弟,把他放出来吧。」

  「哎呀,一不小心自由啦。」我冲着那个趁火打劫的小子得意的说。「铁窗
外面空气都这么新鲜。」

  那小子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了。

  出了拘留室,我低声问给我开门的那个警察道:「那个小子,对,就是靠墙
坐着的那个小子是因为什么给抓进来的?」

  「昨天你喝醉骚扰女性的时候,我们看他在掏你钱包就把他一并逮来了。」

  「什么?」我大怒,这么说我的钱包再他身上了?那烟也是我的?怪不得这
小子不让我看打火机,那是我刚卖的进口货。

  拿回了东西,我咬牙切齿的瞪了那依旧不服气小子一眼,又让雷鸣吩咐手下
好好招待他,才慢悠悠的出了警察局。

  外面艳阳高照,地上竟是一滩滩融化了的雪水,一个个白亮的水珠快速的从
挂在屋檐上的冰柱滑落到地上,几个穿臃肿棉衣的美女手牵着手走过,算是街上
最亮丽风景了。

  我走下警察局的台阶,抬起头想仔细看一眼太阳的形状,它的模样好象黑夜
里忽然亮起来的手电筒,我被万道光芒刺痛了眼睛。

  「阿玉,我有话跟你说。」雷鸣追出来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雷鸣笑笑,「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昨天的手术很成功,再休养段时间她
就可以出院了。」

  「那很好啊。」我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我很难过。」雷鸣叹了口气说。

  「生为人杰,死为鬼雄,父亲这一生值得了。」

  「恩,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还有件事……」雷鸣顿了一下警觉的环顾四周,

见附近没人才低声说:「你要我找的那个女孩我已打听到了消息。」

  「什么?」我心中一凛,「她在哪?」

  「在万申帮会里做卧底警察偷偷告诉我说两个月前他确实看见万申从外面带
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似乎就是你说的周雪凝,本来万申想亲自作践那个女孩

,没想到被一个来与万申谈生意的台湾老板看中了,万申就把那个女孩做顺水人

情送给了那个台湾人。」

  「这个混蛋!」我额头青筋逼现,拳头握的咯咯做想,脸上杀气逼人。

  雷鸣忙拍拍我的肩道:「阿玉,你冷静一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到
底有什么关系,但这样生气也是与事无补的。」

  我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于是强迫自己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问:「这么说那个
女孩现在在台湾了?」

  雷鸣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听说那个台湾人回去的时候在澳
门遇到点麻烦,我想要调查她的行踪最好先去澳门。」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问:「那大哥能向所里请个假陪我去一趟澳门么?」

  雷鸣斩钉截铁的道:「当然,就算把工作辞了,我也会陪你去。」

  「谢谢大哥,我又想一个人静一静了,改天我再联系你。」我苦涩的笑了下

,以示感激,但那笑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开怀,重新添满悲伤的心头像是被刀狠

狠的扎着。

  雷鸣理解的点了下头,道:「好的,回家好好睡一觉,别在喝酒了。」

  「谢谢,酒我是不会再喝了。」说完我就默默的离开了。

  雷鸣不无同情的望着我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暗流汹涌

  本台报道:自唐氏集团第一总裁唐嘉诚于昨天下午在北京协和医院过世后,
唐氏股值一路下滑,已经比前一个交易日下跌了近三十个百分点,不过业内人士
分析认为,作为家族控股企业,股值下滑暂时不会对唐氏产大的影响,我们也希
望唐氏集团股值能在今后几天较好表现,本台将为股民一路关注唐氏股值走势,
请大家注意收看。

  看到唐杰关闭了电视,问坐在身边的单志伟道:「你看唐氏的股值有未有跌
到谷底?」

  单志伟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远远没有到底,今后
两个交易日股值还会大副下跌,当股票跌到百分之四十之后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好
时机。」

  唐杰点点头,想了一下又皱起眉道:「你觉得我大哥不会传出利好消拉动股
势上仰么?一旦他启动资护市资金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我否认他启动护市资金的可能性,唐氏现在除了科技股以外的传统实业已
经没有资金可以调动,而唐氏科技又接连签署了两项投资协议资金也十分紧张,
而且他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进攻唐科,所以他启动这计划的可能性是微
乎其微的。至于你说的第一点我认为是很危险的,我知道你大哥正在和美国最大
的芯片公司谈判,准备签署一项国内自主制造芯片的协议,这个协议如果签署成
功那么股市定会上仰,我想这个才是我们要防备的。」

  唐杰点点头,「能否建功立业全在这一朝了,我唐杰决不甘心寄人篱下,与
唐玉那个废物平起平坐。」接着他把脸转向单志伟坏笑说:「到我功成圆满那一
天,我要把你妹妹从唐玉那抢过来,嘿嘿,你不会不答应吧?」

  单志伟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从容道:「阿杰你看的上我妹妹凤仪是她的福分

,凭咱们的关系还有什么可说的。」

  「哈哈——」唐杰发出一声长笑,接着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单志伟面前,
道:「来,祝咋们计划成功干杯。」

  「干杯!」

  我来到孙永竣家的别墅,当然不是为了看他,而是因为天心已经从医院搬到
这里住了。

  装修豪华的客厅中,孙永竣正坐在谢谢上怀里搂着个粉面佳人,两个人亲亲
我我,甜甜蜜蜜,正在打着KISS。孙永竣的手不时往那女孩怀里钻,弄的那
女孩咯咯直笑,说自己怕痒,看的出那女孩很清醇,应该还是个处女,只是处女
一般又都很傻,很容易被有经验的男人骗上床。

  我的到来并没有打断客厅中的香艳气氛,没等我开口孙永竣就对我摆摆手道
:「天心在楼上侧间。」接着朝我瞪下眼睛,意思是别打搅我们亲热。

  我会意的走到楼梯前,然后回头对孙永竣喊了一声,「永竣,上次在酒吧认
识的那个女孩说她怀孕了,问你肯不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接着转过头一声不
响上了楼。

  「哇——」

  伴随着女孩的哭声和孙永竣慌张的解释,我进了天心的房间。

  天心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了我把书随手一丢,爬起来惊喜道:「老公你来了
!」

  我疲惫的点点头,走到天心床前,脱了皮鞋,坐上床,把头埋在天心胸口上



  天心像抱了个小孩子似的摆弄着我细长的头发,耳朵,抚摩我的鼻子和嘴唇



  「我好累埃」我声音带着醉酒后的嘶哑,接着把天心抱在怀里,顺势把她压
倒在床上。揭开她的上衣,又见那熟悉白色的胸罩,仔细看看连款式都跟君雅的
一样,不过这次她的美胸比那天周实那晚看到的似乎膨胀了许多,莫不是这小丫
头开始发育了?

  不想那么多了,扯去了丫头的胸罩,两个成熟的小蓓蕾就在我嘴唇的挑逗下
直立起来。天心身体微微发烫,白腻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潮红颜色,一副羞嗒嗒的
模样,可爱而诱人。

  「想要么?」我深情款款的问。

  天心玉容微颤,在我胸口亲了一下,才说:「现在不要了,我还没做还准备

,好疼的。」

  我点点头,在她小葡萄上又抓了两下,才把她搂在怀里。

  这样躺了一会,感觉身体舒畅许多。

  这时我的手机不时适宜的响起来,从口带里把手机取出来,看看来电显示,
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随手挂掉,现在打错电话与电话骚扰的人多如牛毛,像我
这样的号码一天接上十几个也不足为奇。

  搁了一下,电话微微一震又来了条短信。

  我于是打开短信看了看,「我是小美啊,收到了快给我回电话,有急事找你

。」

  天心小声问:「谁打来的?」

  「一个朋友。」我正色回答。

  「男的还是女的啊?」天心小声问。

  「别乱想了,小公主来,让我亲亲。」说着在她粉红的乳头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只手探到她的私处轻轻一捏。

  「哎呀,你怀死了。」天心娇憨道,「快把手拿出来1

  我顺从的把手抽出来,在她小脸上吻了两下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先走
了,你要乖乖的哦,等我电话。」

  天心红着脸呆了一呆才点点头,似乎很不情愿我走的模样,我知道她想要了

,但今天不能给了,这几天身子虚啊,要多修养修养才行。

  下楼见孙永竣正一个人坐在谢谢垂着头发呆,我于是故意问:「哎!永竣,
那个漂亮妹妹?」

  孙永竣瞪了我一眼,怒骂说:「混蛋唐玉,我招你了么?那是我花了半个月
时间才泡到手大一的学妹,就让你这么一句话给搞黄了。」

  我笑笑,「黄了再找嘛,我们永竣什么时候缺过女人,莫不是你对自己的魅
力缺乏自信想泡最后一个收手归山,做个五好男人?」

  「切,整个北京哪有我泡不上的女人,不跟你说了,看完了天心就快滚蛋,
看见你就心烦。」孙永竣知道斗嘴不是我的对手于是转过头不再搭理我了。

  我得意的出了门,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上小美留下来的号码。

               逼良为娼

  「喂,你是小美?」接通电话后我问她说。

  「是我啦,刚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小美质问道。

  「我以为又是我的FANS骚扰我呢。」

  「呸,不要脸,谁会骚扰你。」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不会是想我了吧?」

  「有一点啦。」

  「那其他的呢?」

  「见面再说吧,我在西单的XX酒吧等你,你快过来。」

  没等我回答去还是不去,她便把电话挂掉了。

  「真不会体谅别人的心情。」我抱怨道。

  我匆匆赶到电话中她说的那家酒吧,推开门,我一头撞进去。这是家很布置
的很清雅的酒吧,欢快的轻音乐从挂在墙上的进口音响中飘散到酒吧各个角落,
一张张红木桌椅散落在酒吧四周。我四处张望一翻,除了几个打拌妖媚身材惹火
的女郎,并没看见清丽美人小美的踪迹。我早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又开始打
量起男人,那小妖精易容很厉害,这次不要被她骗了。

  「先生,你需要特别服务么?」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我看过去,才发现小美这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此刻我嘴里惊讶
的放的下一正只桃子,「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只见小美上身穿着一只紧身的吊单背心,平坦雪白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洁
白似雪的纤纤玉臂与肩部很大部分肌肤裸露出来,领口低垂,隐约可以看见里面
白色的小围胸。下身只穿了短裤,牛奶般白皙,没有一跟汗毛的美腿与丰臀配合
出完美的曲线,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想分开它们的冲动。

  「你怎么了?又不认识我啦?」小美揪着我的耳朵嗔道。

  「冤枉啊,我只觉的你今天的打扮有些古怪。」我急忙解释道。

  「是么?我还以为穿的少一些你会很开心呢。」小美失望的说。

  「干嘛那么讨好我,真的有事情求我?」

  「是啊,我有事情求你,你答不答应?」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或者……」我都觉得自己笑的很淫贱:「看你给的酬劳
丰不丰厚啦!嘿嘿。」说完我在她大腿上抹了一把,惹的她大呼小叫,随手把桌
上的一杯红茶泼到我脸上。

  「对不起。」小美急忙站起身用纸巾给我擦脸。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我呆呆的说:「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只是摸了你的腿一
下而已。」

  「哼,大色狼,人家还小嘛,你还这么放肆,活该!」

  「好了,有事情快说吧,我忙着呢。」我不带好气的道,心里说不让占便宜
老子就不伺候了,哪来那么多工夫管你的闲事。

  「不要生气了,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我转过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好嘛,阿玉哥哥,我真的有事情求你,你就帮帮我嘛!」

  我继续装酷!

  小美叹了口气,低声嗫嚅说:「阿玉哥哥,我让你摸一下你能帮我么?」

  我心里笑开了花,面无表情的把座位移到小美身边,伸出胳膊冷冷道:「看
你行动了。」

  小美颤巍巍的抓住我的手,下了好长一会决心才把手慢慢放在她的膝盖向上
一点的地方。

  「这怎么行。」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把手搭在小美肩头,接着使点力气把
她拉到自己怀里。

  小美两腮绯红,也不敢动,但明亮的大眼睛里却蒙上了层委屈的泪水。

  我的手缓缓上移,心神荡漾,手直摸到她的大腿根,她终于忍不住了,大滴
大滴的眼泪汹涌的掉下来,哇的一声,山洪全面爆发,这里立即成为众矢之的,
在大家鄙视的目光下,我吓的忙把手缩回来。

  「别哭了,小祖宗,我不碰你还不行么?」我真的怕了她了。

  「那你帮不帮我?」小丫头抹着眼泪说,我却感觉她心里在笑。

  「帮,什么忙都帮,只要不是把我宫了做太监。」我无奈的道。

  「别胡说了。」小丫头不哭了,凑到我耳边问,「你昨天是不是被抓去派出
所了啊?」

  「这个你都知道。」

  「还和监狱里一个装酷的白痴打了一架?」

  「小生对你的景仰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

  「行了,那个白痴是我大哥。」

  「啊?」我呆住了,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怎么遇上这对扒手兄妹。

  「总之你要帮我把大哥弄出来,越快越好。」小美命令道。

  「不过是扒窃失手嘛,他很快就会给放出来的,你干嘛这么着急?」

  小美闷声不语,我知道这里一定有文章,于是说:「如果你不说这其中的缘
由,我是不会帮你的啊。」

  小美这才无奈的说:「好啦,其实我大哥是……」她警觉的四处望了一望,
看没什么危险才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国际大盗,日本美术馆失窃的名画,香港
珠宝展览被盗的钻石王冠都是他的杰作,国际刑警已经在网络上公布了大哥的指
纹,不快点把他弄出来的话被人查到我大哥就惨了。」

  「切,当我小孩啊,你大哥要是牛的话怎么还会给抓进去,骗人也要编个高
明的谎话嘛。」我不屑一顾的说。

  「大概他与你一样喝多了吧,昨天他向喜欢十年的女孩表白结果被回绝了。



  「哈哈——」我压住笑声,手放在一起一落的肚皮上道:「真是个白痴,现
在竟然还有那么纯情的男生,哈哈!」

  「所以我说他是白痴嘛,对了,你到底答不答应把他救出来啊?」小美拉着

我的胳膊娇憨的问。

  「虽然我还不相信他是个国际大盗。」我止住笑声道,「不过是不是都与我
无关,但我要他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救他出来。」

  小美扑闪着大眼睛,疑惑的问:「什么事情啊?」

  「看你们扒窃的技术挺实用的,过两天我要去澳门,想请他跟我走一趟,费
用我出,到时也许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你真是……」小美无语了。

  「有便宜不占非好汉。」我厚颜无耻说。

  「好吧,我答应你。」小美无可奈何的说。

  哈哈,我心中狂喜,那小子身手不在我之下,这下不花分文就请到个国际大
盗做保镖,爽透喽!但我依然不动声色的说:「你答应的到是很痛快,但能保证
你大哥也会答应么?」

  「他会答应的,这次本来就是为了救他嘛!再说我大哥很疼我的。」说着她
又白了我一眼,「哪像你啊,每次见面只会欺负我。」

  「总之我还是不敢确定你说的话,我们签份和约,这样我才放心。」我思考
了下说。

  「和约?什么样和约?」小美局促不安的问,她知道我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卖身契约,如果我把你大哥救出来,他不跟我去澳门,那你就卖身给我做
小老婆。」我感到自己真是聪明绝顶,能想出这样一个搜……肠刮肚都想不出来
的好注意。

  「什么嘛!你好阴险!」小美抱怨道。

  「那你到底签不签呢?如果说你对自己大哥有信心为什么怕签这个和约?而
且你可不要忘了你大哥随时都有被送去检验指纹的可能,要是真被查出来他是国
际大盗,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的。」我进一步威胁说。

  小美秀眉紧蹙思索了半天,终于无奈的点了下头,「好吧,我签。」

               又见仇人

  我心中大喜,妈的,就等着这句话呢,于是拍了下掌赞叹道:「够爽快,我
信你,这合约不用签了,希望你把今天的话铭记于心,日后不要反悔。」

  「那现在你可以去救我大哥了吧。」小美鼓着嘴巴说。

  我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接着沉声道:「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需
要上下打点,做足人情工夫,棋差一招都可能前功尽弃,我也要细细斟酌现在的
情况,研究对策,所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小美脸色一变,还想追问我些什么,却被我略有深意的目光唬住了,于是把
电话留在我手机里以后就顺从的离开了。

  望着她还未发育成熟的背影,我喝了一大口红茶,在口里咕哝了几下,又把
水吐回到杯子里。接着拿起电话拨通了雷鸣的号码,「大哥,是我,唐玉,我想
请你想办法把那天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个小子放出来。小事情?无论如何谢谢啦1

  挂断电话,我心里又偷偷乐了一会,才美孜孜的打车回家去。

  家里一如既往的平静,母亲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君雅终于搬回家来住,
帮管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想和大家碰面,只是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下东西

,准备择日启程去澳门。

  在衣柜底层,我无意中发现一只盒子,打开后惊讶的发现里面装着只手枪,
从它闪着乌黑光亮的外壳上看这并不是玩具,而是把如假包换真正的手枪。我不
知道唐玉从哪把这玩意弄来的,但想从大陆拿到正统货该不是很容易。在柜子里
还有不少的子弹,我于是把它们一起塞进了包裹之中。

  收拾完东西,我走出门,想去老妈的房间看看她,没想到大哥也在她房里。

  老妈的模样看起来很憔悴,只几天的工夫她眼角的鱼尾纹便激增了许多,红
肿的眼睛也不时渗出泪水,她对父亲的爱是我这个花花公子所无法想象的。我和
大哥在母亲身边劝慰了一翻,见她毫无所动只是盯着父亲的遗像发呆,我们也只
好悻悻的退出来。

  父亲的死对我来说已经是个过去式,我对他尊敬的感情大于骨肉亲情,所以
现在我已经不觉得有多么伤心了。大哥也没说什么,我们两个人坐在客厅的谢谢
上,无言相对,我忽然想起唐杰的阴谋,于是思索是否该把这件事告诉大哥。本
来我是利用这件事做出点文章好好整整唐杰的,但忽然打听到妹妹的下落,我心
中只想尽快把妹妹找回来,一想到她可能正遭受着非人的虐待我就心如刀绞。

  「大哥,现在唐氏的股票怎么样了?」我先试探的问。

  唐伟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道:「情况不是很好,股票一直在跌,如果这时
候有人趁虚而如大幅度收购唐氏科技的股份,唐氏就有危险了。不过好在父亲在
世的时候,股票抛售的并不多,所以暂时唐氏不会有易主的危险。」

  「大哥,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我神色凝重的道。

  唐伟也听出我的语气不同寻常,于是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有什么事情你
就直说吧。」

  我点点头,「二哥从美国调了一大笔资金回来,准备……」

  唐伟忽然截断我的话,说:「这件事我知道。」

  「父亲过世以后,我查了下美国子公司的资金情况,才知道唐杰私自调用了
笔钱去香港的。」

  「那你不打算阻止他么?」我惊讶的问。

  唐伟笑了笑,解释道:「关于他私自调用公司基金这件事我会在明天的懂事
会上揭发的,取消他副总裁的资格,而且只要我谈妥了国产薪片的计划,唐氏的
股票也不会再跌下去。」

  「原来你早有准备1我恍然大悟道。

  唐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弟弟,唐杰的为人太
过狭隘,也好,这次懂事会上我也会推荐你为替代唐杰的,好好干吧。」他在我
肩上拍了下说。

  我本想拒绝,但又想到如果我当上副总裁那个唐杰还不气死啊,怀着报复的
心理,一口气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晚上溜进君雅的房间抱着这小丫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君雅只穿了薄薄的
睡衣,跟我盖同一张被子,被我欺负的连声求饶。我只得告诉他我是不由自主的

,谁叫她长的那么可爱,让人见到就想欺负一下。

  大概真的是基于采阴补阳这个理论吧,我一大早起床神采熠熠,而可怜的君
雅被折磨了一夜却困倦不堪。

  我让她再多睡一会自己先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给孙永竣与黄华打了电话

,约两个人去酒吧聚聚,毕竟这次去澳门就不一定有命回来了,狐朋狗友也要到

个别。

  『消魂一夜』是这区最好的酒吧了,我与两个狗友拣了张靠近舞台的桌子坐
下。这家酒吧每天都有数场脱衣舞秀,本来这玩意对我们这几个恶少也没啥吸引
力了,只是听说场子里最近请了一批外国妞,想起金发碧眼身材火暴的摩登女郎

,我们还是跑来了。

  没想到脱衣秀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几个外国女郎的相貌也实在让人汗颜,那
搔手弄资的模样,我怎么看怎么恶心,到是孙永竣笑呵呵的看个不停,一个劲说
以后要草个比自己还高的美国名模。

  喝了几杯,孙永竣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床上功夫怎么怎么牛,把几个女人搞的
怎么怎么样,我耐着性子听着,心思已经飞到了别处。

  忽然我听到孙永竣叫了一声,「你看那个女人怎么样?」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身体一震,止不住的怒火从心底燃烧开来,只
见在对面不远处身材妖娆,脸型俊美的女郎身边坐着一个光头,干瘦的中年人,
他赫然就是我的仇人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