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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传】第一章 风流哥巧遇艳香梅

【柳花传】第一章 风流哥巧遇艳香梅

  一枝轻拔牡丹阴,牡丹含露涓涓滴。

  话说光绪年间,苏杭和园县有个地痞,生得魁梧,唤作魁哥,年三十,使得些好拳脚,又会赌博,什么抹牌道字,围棋象棋,无不通晓。日夜赌嫖,发迹有钱,便买通官府,在合园县做个公差,后来人们又叫他「魁大官人」,他父母双亡,兄弟俱无,头一个老婆病逝,身边只有一小女。新近又娶了州里户官之女,填房为继室,又常与乡里玉儿打得火热,后也娶来家住,在西家巷又占着窠子李幺姑,包了些时候,也娶回家住。

    粘花惹草,调戏良家妇女,娶到家中,稍不中意就与媒人卖了,一月倒在媒人家去十来趟。众人也不敢惹他。

  他还结拜了一批兄弟,却是帮闲抹嘴,不守本份之人,一个最相投的是孙二,家父是开缎铺老板的,专帮嫖贴食,一个是张圭六,与魁哥最相好,什么吃喝嫖赌,样样皆会。加这魁哥手里弄了些钱,出手也大方,又与官吏有些往来,故都与魁哥,贴得甚紧。

  一日,魁哥约这帮兄弟,去土地庙结拜,因魁哥有财有势,出手大方,被推为老大,孙二居次,张六等依次排下,正饮血酒,忽一小厮来报,说幺姑病重,要魁哥回去。

  却说这幺姑,天生秀美,逗人喜欢,魁哥甚爱,可这幺姑真是红颜薄命,魁哥刚一娶到家便逝去。魁哥甚是悲伤,办完丧事,闭门节哀。几近半月。这日,魁哥闷得发慌,出门闲逛散心。魁哥散步于一小街,心情郁懑,不巧一位妇人在阳楼晾衣,此时狂风骤起,把一湿巾吹落,正落在魁哥头巾上,魁哥驻脚正要发作,回过头看,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娩妇人,但见她翠湾湾的新月眉儿,清冷冷的杏眼儿,香喷喷的樱桃口儿,粉浓浓红艳腮儿,魁哥见了,那怒气全无,变做笑吟吟的脸儿。

  那妇人忙陪笑脸,把眼看魁哥,见这男人生得十分英俊,便风风流流在楼上丢下个眼色,后又叉手深深一拜,说道:「奴家一时被风吹失了手,官人休怪!」

  魁哥一面整巾,一面作揖还语道:「不妨,娘子不用顾虑。」那一双招花惹草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摆摆摇摇地去了。

  且说魁哥自从见那妇人一面,到家寻思道:「好一个绝艳美人,怎能勾得手?」

  猛然想起隔壁那卖茶的李媒婆来。「撮合得成此事,我破几银子谢她,也甚值。」

  于是连饭也不吃,径直来到李媒婆茶坊,李媒婆见面便问:「大官人,怎有闲过来喝茶?」魁哥忙问:「干娘,隔璧楼上那妇人是谁家娘子?」李媒人道:「大官人怎的不识?她丈夫是卖肉的李傻儿。」

  魁哥听了,说道:「莫不是人叫他干猴的李傻儿么?好一块大肥肉,怎落在狗嘴里呢?」李媒婆道:「向来就是这般,自古骏马驼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睡。

  目下佳人偏这等配合。」两人又说了会儿,魁哥突然道:「干娘,你给我说了几个美妇,都不错,可惜幺姑去了,现虽有妇人在身边,却没一个中意的。干娘如能再掇合一个,我定当重谢你。」却说这李媒婆也是不守本分的,心道:「何不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上,赚他几个风流钱来用用又何妨。「便说:」魁大官人挂记着隔壁那个妇人?」魁哥笑道:「不瞒干娘说,自今日路过她楼下,她的纱巾飘在我头上,我就象丢了七魂六魄一般,你与我说成此事。我送你二十两银子。」

  李媒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偷别人老婆之事最难,要六件事俱全方行,一要英俊美貌;二要有钱;三要青春年少;四要有闲功夫;五要做那事凶;六还要会耍嘴皮。」

  魁哥道:「这六件事我都有,干娘,你就成全我罢!完好了,我加倍重谢你。」

  李媒婆道:「若大官人肯使钱,老媒有一妙计,须大官人与这妇人见面,不知大官人肯依我否?」魁哥道:「我全都依你,有什妙计?」李媒婆道:「大官人干此事,只须买二匹白绸,一匹白绢,再用十两好棉,都把它拿来与老媒。」魁哥想妇心切,当即别了李媒婆,上街买了绸绢叫小厮包好,送到李媒婆家。李媒婆欢喜收下,这正是:两意相投似甜蜜,李媒撮合甚是奇,锦绢绸缎尽送去,只盼美日交欢期。

  且说这李媒婆收了他人财物,便到傻儿家来,那妇人姓王,名香梅,她请李媒婆上楼坐下,李媒婆道:「老身近日病重,难得一位官人送些锦锻给老身送终,早闻你针线活好,帮我缝缝,不知如何?」香梅道:「近日闲着没事,明日早来替婆婆针线。」李媒婆千恩万谢,下楼去了,当晚回复魁大官人,约定明日他傍晚准来。

  次日大早,傻儿挑着肉上街叫卖去了,香梅便从后门过到李媒婆家来,李媒婆甚是欢喜,泡些好茶给香梅,便取出些绢绸来。香梅量了长短,缝将起来,李媒婆见了,连口称赞,一晃到黄昏,李媒人安排了些酒食,要请她吃喝来。

  话说这魁大官人,准时打选衣帽,整整齐齐,摇摇摆摆地来了,李媒婆拉他进来,与香梅见了,便道:「这个便是与老身衣料的施主官人」魁哥逢忙上前屈身唱喏,那香梅止住手活,还了万福。李媒婆道:「大官人称,你那日纱巾,打得正好。」妇人笑道:「那日白巾误中官首,还望官人不怪!」李媒婆道:「这位是傻儿娘子。」

  又望香梅说道:「这位官人,便是本县财爷,知县相公也合他来往,叫魁大官人,家中金银满屋,他家娘子,也是我说媒,是州里户官千金小姐,生的真是俏丽。」李媒婆只顾夸奖魁哥,口里假嘈。香梅只是低头缝针线,原来香梅是乡官家小姐,天生艳美,从十五便习学弹唱,描鸾刺风,可惜家道中落,被卖与赵家,十八岁后被李傻儿以一百两银子买来,做了媳妇。

  却说这魁哥见香梅情投意合,恨不得就要与之弄那事。李媒婆见他眉目传情,便道:「刚才我备了些酒莱,先填填肚子。」说着便去灶房取溜菜。留下魁哥,与香梅二人,魁哥一双眼,只看着那妇人,那香梅也偷眼看魁哥,二人心里却有了七八分意。三人吃喝了阵子,李媒婆借故出去再打些酒,把门闭上,用绳儿拴了,把二人倒关在屋里,留下魁哥与香梅两个孤男寡女。

  又说那魁哥中把眼痴看那香梅,香鬓如云,酥胸微露,粉面如桃花,便故意把袖子将那双箸拂落地上,弯身下去拾箸,头正撞在香梅乳上,甚是麻酥。

  那香梅抛了个媚眼,说道:「官人休要罗唣,你有心,梅儿也有意,你真的想勾搭我?」魁哥双膝跪下道:「梅娘,魁某想死你了。」香梅把魁哥搂起说:「只怕媒婆撞见。」魁哥道:「不妨事。李媒婆知道。」两个便搂在一起,魁哥慌忙解开香梅衣裤,四处乱摸,弄得香梅春花怒放。便急着去找魁哥那阳物,原来魁哥的那物早已怒发冲冠似的顶得裤裆紧绷绷的,魁哥脱去裤子,提起那粗长的阳物,猛地朝香梅那骚痒处弄去。这正是: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相随。

  当下两人就在那房里左摆右弄,呻吟起来。只听「哎哎」几声,二人如腾云驾雾般。二人还想欢弄,只听脚步声,知是李媒婆进来,正欲各整衣襟,只见李媒婆推门而入,拍手打掌道:「你两个做得好事!魁哥合香梅大吃一掠,李媒婆道:」好呀,香梅,我叫你来缝衣,你却偷汉子,你家傻儿知道,把我亦连累进去,不若我先对他说去。「回身便走。香梅双膝跪下道:」求媒娘饶恕!「媒婆道:」你却依我一件事,方可答应。「香梅道:」只要媒娘不告之傻儿,十件事,小妇也依媒娘。「只听李媒婆道:」从今日起,每日只要魁大宫人有意,早叫你早来,晚叫你晚来,我便罢休,若一日不来,我便对傻儿说此丑事。「香梅道:」

  我依媒娘说的便是。」李媒婆又道:「魁大官人,这些好事你都做了,所许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负心,一去不来。我也要对傻儿说。」

  魁大官人道:「媒娘放心,一定守信。」三人便又吃起酒来。

  良久,香梅见天已晚,约摸傻儿已快回,便起身说些原由,径直回去,刚到屋,帘子还未放下,傻儿便回。香梅心里庆幸。再说香梅去了,李媒婆道:「魁大官人,你真好手段啊!」

  魁哥道:「亏了媒婆机智,十个百个女人都出不了媒娘之手。」李媒婆道:「这香梅风月如何?」魁哥忙道:「这美艳女子,妙不可言。」李媒婆道:「她官宦家出身,念过书,又达礼,且娇美,你真有艳福,你所许东西,可别忘了。」

  魁哥就道:「媒娘这般费心,哪敢忘却,我马上到家取银子。」道毕便取道回去,一路心美颜笑。

  次日大早,魁哥又来讨茶吃,取出二十两银子,递与李媒婆,李媒婆见了银子,欢天喜地收下,连道了几个万福,说道:「多谢魁大官人布施!」道毕便吩咐魁哥先坐吃些茶,起身来到香梅后门,向妇人招了招手,示意快来,吞梅催促傻儿吃了饭,挑肉出去。香梅重新妆点,换上艳色新衣,吩哺丫头道:「好生看家,我往媒娘家坐坐就回,若你傻哥回来,就来报告,若不听话,打死你这小贱人。」丫头应诺,便去李媒婆茶坊。

  香梅来到茶妨,合魁哥并肩坐下,李媒婆道:「昨日晚些回去,傻儿没说什么?」香梅道:「他问媒娘衣服做了不曾,我便说要做衣服太多,还要几日才能做完。」道毕,孪媒婆逢忙安排上酒菜,摆在房内让他们两人在房内吃喝,二人交怀畅饮,魁哥仔细端详那妇人,比初见时越发标致,吃了些酒,粉面上透出些红白来,两道水髌,描画得长长的,艳美标致,赛过西施。

  话说二人边吃边喝,来了些兴致,魁哥连夸香梅,上前搂住香梅,掀起她的衣裙来,见她一对小脚,穿着关衩鞋子,心中甚喜,二人一递一口,尽情吃酒,问些话儿。香梅问魁哥生庚,魁哥道:「属虎的,三十岁,九月九日出生。」妇人香梅又问:「家中有几位娘子?」魁哥道:「娘子却有几位,就没一个中意的。」

  魁哥说道传去媚眼,香梅也回敬了一个,二人眉来眼去,顿时淫火大发,魁哥紧紧搂住香梅,狂亲起来,然后扯下衣裙,把那早已卜卜跳的粗大阳物,直插向香梅花心。二人大战千回,泄了十余次,方情意绵绵,恋恋不舍分开。香梅与魁哥自昨日欢弄后起,便每日来到李媒婆家弄那事,恩情似漆,心意如胶。不到一月,街坊邻居都晓得了,只瞒着傻儿一人不知。

  欲知魁哥与香梅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