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别弃我!】第四章
【爷儿,别弃我!】第四章
接下来几天,关霁远忙着处理王敌璋之子的审判,终于判决秋后处决,王敌
璋也因「教子无方」的罪名被摘去乌纱帽,京城百姓无不竖指道好。
整件事告一段落,关霁远这天才能早点回府。
一回到王府,杨顺立即迎上前。
「爷儿?金丝姑娘不太对劲。」关霁远吩咐他每天亲自照料金丝的饮食,杨
顺不敢怠慢。
「怎么个不对劲?」现下只有金丝的事能让关霁远精神一振。
每日早出晚归,他已好几天没进「珍兽园」,在每个疲累的夜里他多想去找
他,拥她入眠……
但他怕温柔乡会让自己耽溺沉迷,再也不想从她身边抽离。
「自从被关进」珍兽园「后,金丝姑娘不吃不喝,似乎想饿死自己……」
「怎么不早告诉我?」关霁远听闻,随即加快脚步往「珍兽园」走去,「我
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照料她?」
「属下当然不敢怠慢,但送去的食物和水都被她丢出来……」杨顺赶紧跟在
一旁解释,「但是……她今天却不摔了,一整天都躺着,动也不动……」
来到「珍兽园」,关霁远一见到蜷曲在角落的身影,心脏便莫名地刺痛。他
毫不犹豫地打开牢笼,急切地奔向她身边。
「金丝……」他试着唉她,金丝依然背对着他,没有预期中的谩骂和诅咒,
只听到从她口中发出微弱的声响。
缓缓转过她的身子,她失焦的眼眸不知看向何方,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干裂的双唇正哼唱着那晚的曲调,如呓语般迷离。
那凄楚的模样令关霁远一阵鼻酸,也后悔不该将她关在这里。
「金丝……」他再次映她,她仍兀自吟唱着,飘忽的曲调在夜里听来格外心
酸。
关霁远小心翼翼地将金丝抱起,走出牢笼。
「主子……要不要我来?」这不寻常的举动让杨顺诧异不已。
主子向来厌恶脏污,一身白袍白靴总是洁净无瑕,而今却抱着一个多日未梳
洗、浑身发出异味的女人……
「煮些参粥到我房里。」关霁远只丢下这句话。
到他房里?难不成主人要将金丝姑娘安置在他的霁月阁?杨顺按捺着满腹的
疑惑,不敢稍有延迟地往膳房奔去。
************
「来……张开嘴……」
关霁远不只将金丝安置在自己床上,甚至亲手捧起参粥,细心吹凉后送到她
的嘴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这么做,但就是不想假手他人。
金丝却怎么也不肯张开口,她倚在床头,身下垫着舒服的软垫,眼睛和小嘴
始终紧闭,似是打算就此杜绝和外界的接触。
「你必须吃点东西……」关霁远知道她听得到他说话,耐心地哄着她,「难
道你存心想饿死自己?」
响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主子,不如让属下来伺候金丝姑娘?」杨顺实在看不下去了。
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主子,这位金丝姑娘竟要主子反过来伺候她,还一副不领
情的模样……
「你先出去。」关霁远怪他罗嗦,先将老管家轰了出去,继续轻哄着她。
「乖,听话?快点张开嘴……」
眼前的人儿始终不响应,他索性自己吃了一口粥,咀嚼之后,毫无顶警地以
口送进她口中,然后很快地捂住她的嘴。
「嗯……」金丝的挣扎极为微弱,但她终于睁开眼睛看他,试着将口中的食
物吐出。
「不是想刺穿我的心脏?我看,你现在连捏死蚂蚁的本事都没有!」他故意
激她,看见那双金色眼眸稍稍回复了生气。
她连死的自由都没有……金丝怨恨地瞪着关霁远,不得已地将口中的食物吞
下去,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
「我知道这粥味道不错,但也用不着感动得落泪吧?」关霁远见她愿意进食,
内心欣喜不已,忍不住想逗她开心。
说话的同时,赶紧将第二口粥往自己嘴里送,打算用同样方式喂她,金丝却
开口了,「脏……死了……我……自己吃……」
哼!她才不想吃他的口水计……
见她恢复骂人的兴致,虽然有气无力的,却让关霁远放下心中的大石。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他边调侃着,边小心翼翼吹凉汤匙
里的粥,然后温柔地送进她的嘴里。
金丝白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张口吃下送进嘴的粥。她缓缓咀嚼口中的食物,
看着他专注地吹凉刚舀上的粥。
印象中,从没有人这么喂过她,好似她是个被呵护宠爱的孩子。不知怎么搞
的,她感觉整个身子都温暖了起来,冷寂的心也跟着注入一道暖流……
她忽然鼻头一酸。
「怎么了?」见她怔然地望着自己,模样有些不对劲,关霁远柔声问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低垂着眼眉吃下另一口粥,却是和着泪水一起吞下。
关霁远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吃下一口口掺了泪的粥,却不知那泪水代
表的含意。
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一碗粥吃得精光,金丝也累得昏沉沉睡去,关霁远帮她
盖好被子,坐在床头替她擦拭脸上的脏污。
只有这时候的她,才比较像个女人……想起她之前泼辣的模样,他不由得苦
笑。
轻抚着沉睡的容颜,纤薄的嘴角忽然扬起神秘的笑容,让他不禁看得着迷。
我的小珍兽,你到底从哪里来?
为了揭开她身上的谜团,他决定明天就上「驭奴馆」一探究竟!
************
翌日,关霁远亲自造访「驭奴馆」,却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挡在门口。
「买奴的话等明年吧!」
护卫赵彬叱喝一声,「放肆!你可知眼前这位爷儿是谁?」
「上咱『驭奴馆』不就为了买奴?咱们这儿可都一视同仁。」白发老叟斜睨
着一身白袍装扮的关霁远,完全不当他是一回事地就要关上大门。
赵彬出手阻挡,却讶异无法将门移开半寸。
他使出内力,老人却依旧文风不动,若无其事地说:「都说了等明年……咳
咳!别为难我这老人家……」
关霁远看出老叟并非等闲之辈,对赵彬使个眼色,赵彬随即退开。
「老人家,失礼了,在下姓祝,心头有些疑惑想请教主事嬷嬷。」他刻意放
低身段,随便编个姓氏,只为寻求解答。
这「驭奴馆」连个门房都是深藏不霭的高手,其中必然卧虎藏龙,真难想象
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泼妇来自这儿……
老人打量了关霁远好一会儿,这才将门打开。
「进来吧!」他让出位子让关霁远进门,却不准赵彬进入。「这里不欢迎狗
奴才!」
赵彬脸色一阵铁青,关霁远示意他留在外头。
佝楼的身躯领着关霁远往大厅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着「真是找麻烦……为难
我这老头……」
进了布置极为雅致的大厅,老人随意指着椅子,「坐吧!」
「有劳老人家。」
老叟根本没理他,径自走向厅后。
关霁远聆听着老人的脚步声,见他身形虽佝楼,脚步却无一点声息,显然是
个练家子,但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杀气,所以他才放心地只身入内。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事实上根本没有任何人前来倒茶就有脚步声由厅
后传来。
燕嬷嬷依旧雍容华贵地现身,身后伴随着许妈。「公子久等了……」燕嬷嬷
微微点头示意,径自在上位坐下,「老身是这里的主事,请问有何指教?」
暗自观察眼前看来贵气的年轻男子,燕嬷嬷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暗自怪那
老头多事,不该放他进来。
但很奇怪,男子的长相似曾相识,让她有种亲近的感觉……
「祝某特地前来,向嬷嬷打听一个人。」关霁远同样打量着眼前以纱蒙面的
中年妇女。
虽无法瞧见她的面貌,但装扮和气质自有一番慑人气势,不像是一个奴仆训
练中心的主事者,而那双眼眸看来好熟悉,只不过比他认知中的那个人多了份情
绪,而且看来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年长。
「老身见识浅薄,恐怕识人不多。」燕嬷嬷忍不住盯着他瞧。
「金丝。」关霁远脱口而出,没忽略她的眼眉稍稍挑了一下。
「金……」许妈倒抽一口气,燕嬷嬷投以警告眼神,她赶紧噤声。
「不知金丝是否为」驭奴馆「的人?」关霁远没错过两人的互动,「祝某特
地前来向嬷嬷求证。」
「老身不认识这位姑娘……」燕嬷嬷神情自若地回答,「况且,从『驭奴馆』
售出的奴仆,本馆不接受退货,在外的行径也和本馆毫无瓜葛。」
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把那些丫头都送出门,早该把这里关了,
省得要收拾那些丫头的烂摊子……
「祝某没有恶意,即使金丝是『驭奴馆』的人,祝某也不可能将她退回,此
番前来只是想知道她的生长背景,多了解她一点。」他起身拱手告退,「既然嬷
嬷不认识金丝,那恕祝某打扰了……」
「不送了。」
望着关霁远的背影,燕嬷嬷和许妈两人显得忧心仲仲。
「这可怎么办呀?」许妈沉不住气地道出心头的疑虑,「金丝那丫头该不会
闯了什么大祸吧?这男人看来不是普通角色……」
燕嬷嬷莫可奈何地看着许妈。「希望他真的相信我们和金丝毫无瓜葛……都
怪你沉不住气!」
她还在想那男子的相貌,不知在哪儿见过?
「你们都别吵了!」先前的老人缓缓从厅后步出,「瞧那小子一身贵气,该
是什么达官显要!」燕嬷嬷忍不住皱眉,「师父,那您还让他进来?」
白发老翁便是她的师父天机老人,是个长久隐居天山的世外高人,和自幼失
亲的燕嬷嬷情同父女,此次便是为了那几个丫头的事专程下山。
「呵呵……老夫就是要看看金丝命定的人有几分能耐。」老人轻抚白须,露
出满意的神情。
「金丝」命定之人「就是他?」许妈只觉不可思议,「那丫头……也有这样
的富贵命?」
「富贵虽不远矣,但看那丫头有没有这个命享受了!」老人丢下这句话后便
倏地消失,留下两人对金丝的未来更加忧心。
************
「滚开!不要碰我!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
霁月阁被一连串的咒骂搞得鸡飞狗跳,金丝像头被激怒的野兽站在床前叫嚣
着,杨顺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房里和她对峙,一些较胆小的丫环则站得远远
的不敢靠近。
房里精致的摆设毁了一地,大家从没见过这么美丽却又凶恶的女人,不输园
里的大虎阿金撕裂食物时的狠劲。
杨顺一早便吩咐婢女们准备伺候这位长相奇特的姑娘沐浴,还准备了一些漂
亮的衣裳饰品。
几名小丫头兴匆匆地入房等待金丝醒来,兴奋地期待能够见到传闻中金色仙
女的真面目。
大家刚开始真的惊艳万分,接着便是目瞪口杲。
「看啥?再看就挖瞎你们的眼珠子——」金丝讨厌极了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
她。
胆小的婢女真的别过头不敢直视,生怕被那双金色眸子勾去了魂。她们宁愿
帮阿金洗刷,也不敢惹上这位形貌如妖、比野兽脾气还坏的姑娘。
杨顺鼓起勇气,开始和金丝讲道理。
「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我们也是受主子的命令帮姑娘梳洗打
扮,让您舒适一点……」
「告诉那个烂男人,不用他假好心!」
「姑娘,您小声点,我家主子身分尊贵……」杨顺赶紧制止她的不敬,岂料
金丝骂得更凶。
「身分尊贵很了不起吗?就可以把人当禽兽一样关在笼子里?我看他只是个
欠教养的纨绔子弟……」她越骂越顺口,连关霁远的祖宗八代都骂进去。
虽然已脱离牢笼,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恶行,金丝仍是怒火中烧。
她生气的对象也包括自己,那天不该在他面前掉泪的……
她真没用,人家不过是假意对她好一点,她一下子就掉进温柔陷阱里,真是
没用!
「姑娘,别说了……」杨顺真是替她捏把冷汗,生怕这话让王爷听了,她有
八条命都担当不起。
「我不叫姑娘,我叫金丝!」她还想继续骂下去,眼尖地发现关霁远正站在
旁边,手中拿着一样怪异的东西。
关霁远一走进霁月阁的园子,便听到房里传来一声咆哮,然后是一连串问候
他祖先的咒骂。
睡了两天,这小泼妇终于醒了,精神还不错嘛!他笑着摇头。
之前看她浑身脏污,漂亮的金发也纠结杂乱,失去原有的光泽,让他不知有
多惋惜。料准她今日应该会醒,出门前先吩咐下人准备帮她梳洗,早知道这小泼
妇不会乖乖就范,他决定亲自出马,还备妥工具。
「王爷……」一见他出现,奴仆全都低垂着头,一脸战战兢兢。
金丝也识时务地住了嘴,戒慎地望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关霁远不经意地将险些掉落的花瓶扶正。
「你……想干什么?」她紧盯着他手上的管状物,退到床沿,一脸警戒。
这男人的心狠手辣她已见识过,他手上的绝不是好东西!
「既然金丝姑娘不稀罕本王的好心,那本王就不必太客……气!」关霁远说
得气定神闲,却在最后一字尚未说完时,便将手中的管子就着口对准金丝。
眨眼间,她感觉手背一阵刺痛,低头一瞧,上头已刺入一根细针。
「你……」还来不及咒骂出口,另一只手臂、小腿肚上都分别传来刺痛,金
丝想出手拔下细针,却使不出力气,接着双腿一软,跌靠在床上。
「主子……」杨顺忧心地望着金丝,没想到主子会使出这招。
这是主子幼年时期便学会的吹针,针尖已沾上麻药,用来捕猎珍稀野兽,又
不会伤害它们。
「无碍,我用的剂量极浅……」关霁远命下人在澡间备妥热水和衣物,并将
房里清干净,自己则站在金丝面前,一脸无奈地俯视着她。
「你不乖乖配合,我只能这么做……」
她没瞧见他眼底的歉意,抬起头径自对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咬牙切齿的模样
显霸极深的恨意。
「你这禽兽!」
她的眼眶泛红,紧咬着牙极力忍住泪水的泛流。
关霁远用衣袖拭去脸上的唾液,表情不愠不火。「那咱们不就是同类?」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残忍,虽然也底感到愧疚,仍阻止不了仍阻止不了驯
服她的决心。
「王爷。」杨顺适时打断一触即发的火爆场面。方才那一幕他可都瞧见了,
主子的反应再次令他诧异。
贵为皇子的主子,居然任由别人往脸上吐口水,还平心静气地擦拭……要是
一般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丫环们正等着伺候金丝姑娘沐浴,请爷儿先回避。」
「你们都退下。」关霁远一声令下,众人皆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滚下来,
尤其是杨顺。
「可是……」
连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主子,动手帮那些珍兽刷洗身子,是因为和它们已建立
深厚的情感,但是伺候人还是头一次……更何况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多嘴!」关霁远斜睨着从小便陪着他的老仆,「你最近话太多了!」
「老奴告退。」杨顺只觉背脊一凉,赶紧示意所有人一起离开,以防哪天主
子真的将他调去清马粪。
见众人离去,关霁远在火盆里添了些柴火,趁金丝还没吐出另一口口水,先
制住她的下颚,拿出准备好的布条绑往她的嘴,然后拔下她身上的细针。
「我保证会很温柔……」在解开她的衣襟时,他笑得嗳昧至极,故意让她以
为他又想占有她。
「呜……呜……」眼见上身被脱得只剩下兜衣,金丝想制止他,无奈身体动
弹不得,也骂不出口,让她气得直喘息,胸口起伏不定,灼灼目光恨不得将他杀
了。
关霁远却恶意地往她胸口一抹。「这么喘,该不会食髓知味,等不及了?」
这杀千刀的!哪天落到我手里,肯定让你生不如死,将你大卸八块喂畜生!
金丝不断在心里咒骂着,等到胸前的唯一遮蔽物滑落,高耸的胸乳呈现在他
面前,她竟觉得好害羞。
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她感觉背脊涌上一股热气,脸颊似乎也晕上红潮。
见她不寻常地噤声,关霁远暗自窃笑,却也忍不住咽下口水,忍住想含住两
颗粉梅的冲动。
他以最快的速度拨光她的下半身,没再说上一句话。
等到她的身子一丝不挂,雪白的裸肤上已布满红晕。金丝不知所措地偷望着
他,关霁远则绷着脸,表情看来好严肃,让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沉默地将她抱进澡间,先放在木椅上,自己则脱下外袍,卷起衣袖,然后
以手测试水温,才抱起她放入大木桶里。
啊!好舒服……一接触热水,金丝心里忍不住发出叹息。
好久没好好沐浴一番,这水温又调得刚刚好……对浑身发臭的她来说,无疑
是天大的享受。
尽管舒服得骨头都快散了,她心里却再次响起警戒。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搞的?每次都是先将她踩在脚底,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下
一刻却又将她抱在怀里疼惜,极尽温柔地待她,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金丝内心的起伏全写在脸上,关霁远一眼就猜到她的心思,却默不作声地弄
湿一头金发,开始帮她洗头。
虽然力道不甚轻柔,却刚好搔到痒处,而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抹在她头上,
味道好香,让人好舒坦……
「嗯……」金丝闭起双眼,忍不住发出轻叹,却又赶紧噤声。
以天竺进贡的香油轻轻搓揉着柔细的发丝。
关霁远越来越觉心猿意马,尤其那声天籁般的叹息更让他难以招架。
但他必须把持住!他想驯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如其它珍兽一般。
将头发冲洗干净后,他拿起梳子慢慢梳理纠结的发丝,直到它们重现原有的
光泽,再以布巾吸干水分,并将火盆置于不远处。
事实上,这些都是他照顾那些兽类时学来的经验,像阿金刚进「珍兽园」时,
连喝奶的力气都没有,他几乎不离身地照顾着它。
接下来,他开始以布巾探入水中,开始清洗她的身子。
尽管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金丝依旧瞪大眼眸望着关霁远,想看出他哪里不
对。
关霁远却始终瞧她一眼,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布巾搓揉着每一寸肌肤,甚至私
密部位……
该不会要等沐浴后再欺负她吧?因为她身上实在太难闻了……金丝心儿开始
坪坪乱跳,眼眸不时偷望着他,却只能看到上下滚动的喉结,而这竞让她升起想
碰触它的冲动。
该死!她这是干什么?居然对即将到来的「欺负」感到丝丝兴奋……金丝绷
紧身子,换以凶恶的眼神瞪着他。
关霁远感到她身子的紧绷,终于看了她一眼。
「不要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在水里『吃』了你?」
她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再看他,生怕如他所言那样。
「哈哈——」关霁远忍不住被她逗笑。
这小泼妇还真单纯,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而且稍一逗弄反应就很激烈,有
趣极了!不过,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在水里要了她……
从水里被抱起放置在床上,擦干身子后,金丝的心跳越来越激狂。她闭起眼
睛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身子竞微微颤抖。
关霁远以为她冷得发颤,很快帮她穿好寝衣,用锦被将她包得密不透风,还
把火盆挪近床边。
「麻药半个时辰后就会消退。」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口中的布条拉开,却
对上她有些错愕的神情。他勾起嘴角调侃着:「怎么?很失望吗?」
「哼!」金丝不屑地瞪他,随即别过头。
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去,她才回过头,不知如何面对心底微微的失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