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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替身 上

               烙爱替身


  作者:sbtgmy
  字数:14747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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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是跋锋寒寇仲(受)的同人文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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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

  虚无缥缈的声音飘荡在空中,被强烈的风沙轻易的给打碎了,什么都没有剩
下,有的只是那些零碎的声调不知道是向前还是向后,又或者……是向着自己迎
面扑来?

  当砂子孤寂的回旋在空中,迷糊的人影又或……是迷蒙的双眼……

  那日的相遇还历历在目……只是又会觉得有那么几分的模糊……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不知道……那么……他呢?如果要
说扬州最好的酒楼是哪里?一年前的或许不怎么可以清晰的报个名儿出来,但是
现在,只要你在大街上随便的拉上那么一个人,问上一句,那么,那个答案十成
十的是开元酒楼。

  这个开元酒楼的来历可不小,在现今日益昌盛的唐朝不花三个月的时间就能
名遍大江南北,全国上下,无数的民商达官贵人相继前来,为得的不单单是来这
里一尝有名的美食,而是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见一见那传说中的双龙。

  大唐双龙!

  这是当今天子李世民赐予那两人的名号,对於此二人连他都莫不敬上几分。

  曾有言:如无大唐双龙,必无今日盛事对於整个大唐来说,双龙是一部活生
生的传奇,两个无名的小混混在机缘之下获得了《长生决》并将原本只是一本道
家传说的修炼之术变成了一本决世秘笈。从无到有,从点点滴滴到开创宗师,双
龙的经历被说书之人编成了故事,纵是几日也无法说完。更为让人尊敬的是双龙
的为人,即使为一军之首,一国之主亦没有忘记一般百姓的贫苦,为了天下百姓
的幸福,毅然将已经握在了手中的半壁江山拱手想让。那气度是非一般人所能为
之的。

  在当今天子李世民杀父拭兄稳坐了皇位之后,立刻颁布条令,宣布封双龙为
大唐双龙,享有於天子同等级别的待遇。在长安城中落院溪龙居供两人居住,怎
奈双龙不耐单一生活,硬是想要在别处闯闯。同回扬州开了一家开元酒楼,光冲
着双龙的名号,好厨子从四面八方前来应职,只要能在传奇一般的双龙手下工作,
即使没有工钱他们都愿意。

  当然,双龙是何等之人,从小体会了生活的坚信,必不会克扣他人的工资。

  如有小乞丐前来行乞必会给予施舍,相应的还会留一些有能力的人在自己的
酒楼里工作。

  因此,开元酒楼的出名不仅仅是在他的美味,更是拥有者的传奇和善良让人
人口碑相传。即使没有当今圣上的任何赏赐依旧生意兴隆。

  一日风和日丽,开元酒楼的顶楼一靠街面的包房里。

  「仲少,今天去哪里玩啊?现在咱们可都是一身轻了啊!」

  徐子陵的声音试图拉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的寇仲,顺着看去,视线的直
接处什么东西都没有,估计是神游去了。

  在那双没有清晰焦距的眼睛前面晃动着自己的手掌,想要努力的把那个呆子
的注意力拉回来。

  「啊?」

  被在眼前以非常人所能够达到的频率挥动着的手弄花了眼,寇仲终於回过了
神来。接上依旧是那些为着生计儿忙碌着的人们,完全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自己
是彻底的出神了,出神的在想一些自己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子,但是依旧没
有结果的事情。

  「不会……」

  徐子陵故意的拖长了话音,想要让寇仲的注意力能够好好的集中到自己这里,
而不是去想一些白痴也知道想了不会怎么样子的事情。

  「啊?」

  继续是那个没有什么创意的单一音节的字,但是那眼神上面似乎有了那么一
点不一样的感觉。徐子陵对自己观察他人神色方面有一定的把握,虽说同样练习
长生决的寇仲也能做到不露声色的地步,但是……现在的他有点傻傻的把心情表
露在了脸上。

  「又在想老跋的事情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想了已经不下是几万遍
了。可惜……只是想,除了想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略带调笑的口气让寇仲的脸微微的有一些皱眉,顺手的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
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没有说一句话,仰头就是一杯干。

  没有多说一句,徐子陵只是静静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放在
了自己的碗中,没有要吃的意思,再次把筷子收回了桌子上的玉制筷架上。

  在寇仲猛烈的灌下了第三杯酒之后,拿起自己的碗递到了寇仲的面前。

  「小心胃!」

  一股暖意流窜在寇仲的心头,毕竟是从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兄弟,虽然有时会
有让人倍感不爽的调笑。然而那分关爱还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真的,兄弟之情就是
会让人眼红,即使是英雄又如何呢!

  「你真的不打算和老跋说嘛?」

  徐子陵关切的询问着,有自己和李世民的例子在先,希白和突利可汗的例子
在后,徐子陵相信跋锋寒并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这种感情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
么,寇仲却一直不停的在犹豫着,犹豫着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即使最后是以拒绝而结尾,那么至少大家清楚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
的话,再多的机会也不会成全这段感情啊!

  「不~」

  寇仲的话语中有着几分犹豫,其实那是一直存於他心中的犹豫,从那一刻的
怦然心动开始。起初只是脸红,然后是心跳加速,再之后听到谈论他和芭黛儿的
感情会心间隐隐的做疼,再再之后……就是无法抑止的思念。泛滥在心间,泛滥
在脑中。

  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陷於苦涩单恋的男人似乎再次的回旋於自己的
出神之中。可惜,即使再多次的出神,也不会有一个明朗的结果的吧!

  打算放弃的徐子陵开始动起了筷子,即使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能为了他那种
傻得不能再傻的感情而虐待自己的胃吧!

  细细的品尝着自己喜欢的几道菜,大厨的厨艺又有了几分的长进。那麻辣豆
腐真是色香味据全,入口即化的口感让人赞不绝口。

  「呜呜……」

  轻轻的敲门声突然的响了起来。

  「进来!」

  随着徐子陵的唤声,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开了门。抹布搭在肩膀上面,手上却
没有端任何的菜,着实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徐爷,有人来报,李公子和多情公子稍后就到!」

  小二口中的多情公子自然是英俊潇洒,儒雅风韵,手握美人扇的多情公子候
希白。而所谓的李公子便是当今的天子──李世民。

  自从和李世民正式的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后,徐子陵依旧不安於皇宫鸟
笼般的生活,想要和好兄弟寇仲再次的!翔於自由的风中。

  起初李世民误以为子陵是想要抛弃他和寇仲远走高飞,醋劲大发的把子陵囚
禁於宫中愣是做得徐子陵三天下不了龙榻,之后在知道了寇仲对於跋锋寒的感情
之后才放心的让两人定居於扬州。

  然而为了国家的江山社稷不能随意离宫的李世民硬是和徐子陵做了一个约定,
每月必须有半个月的时候回长安城於自己同住。另外半月可留於扬州与寇仲生活。

  而事实上两人分开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的,虽然说有半个月让徐子陵留在扬州
城中,而那半个月李世民绝对会追过来与他共同游玩扬州。而那所谓的游玩绝对
的让徐子陵咬牙切齿,因为,游来游去都游玩在那张大床之上。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挥退了小二,徐子陵继续吃着桌上的菜。酸甜苦辣咸尽在其中。

  李世民的到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候希白跟着一起来到是有那么点稀
奇。不是被可汗锁在塞外了嘛?怎么游溜回来了??

  「仲少,等一下……」

  徐子陵的话还没有说完,寇仲突然一个转身站了起来,仰头灌完了最后的一
杯酒,轻声的说了一句『我累了』便离开了包房。原本想要唤住寇仲的徐子陵稍
稍的看了一下情况也顿时作罢,毕竟很快世民就要来了,几日不见,自己的心中
还是惦记着他的啊!

  「亲亲子陵~~~」

  轻微的开门声被后面那个大声吼叫的噪音盖了个过,冲进包房的李世民毫无
节制的向着徐子陵的方向冲了过去,如同一个想要扑进母亲怀抱的孩子一般。

  徐子陵身形稍稍一闪,立时就让李世民给扑了一个空。他依旧安静的坐在刚
才寇仲所坐着的位置上,拿起调羹,一勺清炒虾仁送入了口中。那鲜嫩滑爽的口
感顿是让他赞叹不已,轻轻的赞叹声从喉中发出。

  「多日不见,陵少的身手依旧如此的矫健,长生决实在是个不错的东西啊!」

  一个清朗的声音窜入了徐子陵的耳中,还是那样的熟悉,从声音中可以清晰
的感受到来人的热情和那种怀念的感觉。

  「希白兄,真是多日不见了啊!」

  站起身,给候希白让了个座。待他入座之后,自己也坐下了身。边上的李世
民完全没有怠慢自己的意思,拉开刚才徐子陵的位子,稍稍的想着现在子陵坐的
位子拉近了几分,然后直接坐在了那里。

  「吱……」

  表示告知的轻微敲门声之后,小二再次的拉开了门,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
些东西。

  两副简单的碗筷和酒杯被快速的摆放在了候希白和李世民的面前,同时还摆
上了两壶酒。相应的,寇仲留下的那套被快速的收了下去,稍稍的鞠了一个躬,
小二退了出去,并且聪明的带上了门。

  「子陵……我好想你!」

  那甜腻的吓死人的声音实在没有办法让人想象他是从李世民的口中所发出的,
总觉得一旦用了这样的声音说话,整个皇家的颜面是丢的干干净净的了。

  当然,对於李世民来说。比起徐子陵的一个浅浅的微笑,皇家的颜面简直是
一文不值的。颜面能够当面饼子直接放在嘴里嚼嘛?

  放弃耙开那个把整个上半身都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徐子陵只是温柔的用自
己的手轻轻的抚弄着李世民的发髻。

  「真是的……要甜蜜可以回家嘛?不要随便的在外面刺激他人!」

  看着边上两人的动作有着越发亲密的趋势,候希白及时的出言制止,今天到
这里可不光是为了玩才来的啊~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哦!

  「呵呵!」

  只是浅浅一笑,徐子陵那美丽的面容让人顿失方向。

  「那么希白兄为何不在大漠好好的享受幸福,到回中原来了啊?」

  「唉~~还不是为了仲少的事情!对了,说道仲少,他人呢!」

  进来多时,此时两人才想起此番目的的主要人物怎么不在场。

  「在你们来之前回去了,仲少现在是害相思啊!!」

  轻轻的一声叹息,虽然自己获得了幸福,找到了那个自己所爱而又爱着自己
的男人。但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却彻底的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之中,无法从中抽离。

  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回报,心中带着几分痛。

  总想他也和自己一样幸福,即使,无法触摸到幸福也不要象现在一样陷入沼
泽而迷糊的沦陷。

  「不过,他不在也好,要是和他说了这个计划,百分之三百他是不会同意的。

  那家夥,太为别人着想了,更何况是他爱的那个呢!「

  李世民淡淡的说出了他的看法。为了促进一些变化,一些卑劣的手段还是需
要使用的。静静的等待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改变的。

  「恩!我同意世民兄的话,仲少一定会反对的!我可是把烙情给偷出来了哦!

  石师可是把这个给藏得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不能好好计划进行的话,可是
对不起我的哦!「

  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金色的液体。晃动瓶身,液体十分
缓慢的晃动着。

  「那么珍贵的东西啊?也给我一点吧?」

  李世民一脸陶醉的向候希白伸出了手,顿时给徐子陵拍了下去。那个色鬼脑
子里面想些什么色情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个家夥得逞。

  候希白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眼神给李世民,正在揪李世民耳朵的徐子陵恰恰
漏看了那么一个眼神。

  「探子说跋锋寒明天晌午就会达到扬州城的!」

  识时务的李世民借到候希白的眼色立时的扯开了话题,伸手拿起被摆放在桌
上自己面前的酒壶。献殷勤的为徐子陵慢慢的斟上了一杯,然后也为自己的酒杯
添了一个满。

  「子陵,好多些时日没有喝过酒了,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虽然对眼前这个不正经的皇帝有一些这么样或者那么样的不满意。但是,爱
情是可以弥补一切不足的东西,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句话绝对是一个亘古不变的
道理。

  「老跋那里我来负责!」

  见徐子陵和李世民喝下了他们那杯甜蜜的鸳鸯酒,候希白立时接上了话题。

  寇仲和跋锋寒两人都不是笨蛋,而是实实在在的聪明人,一个准备不妥当定
会坏事。故此,一定要准备好整个大局,让一切想着大家期望着的方向发展。

  「那么仲少那里就由我来!」

  最最能够获得寇仲百分之百信任的除了徐子陵还有谁,但李世民还是由几分
不放心。

  「你确定可以嘛,万一……万一来个万一,我们的安排不就全部给费了嘛?」

  「没问题的!最最了解仲少的就是我了,一定可以搞定的,为了他不再陷入
目前的状态啊?现在的仲少怎么也看不出当日双龙之一的少帅的风采啊!我不想
他一直这样,我希望他会和我们一样幸福。」

  说着,徐子陵轻轻的把自己的身子依偎在李世民的怀中。那个宽阔的胸膛,
那个熟悉的味道,那个安心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沈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也想让仲少体会这个滋味啊!被幸福所包围着的滋味……

  「那么……就明天晚上了!庆祝我们成功」

  候希白端起了酒杯,一个敬酒,三个立时干尽了杯中的酒。

  为了他的幸福……他们……想要帮他一把……

  仪红院是扬州城内最富盛名的妓院。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着全扬州最为美丽
动人的女子,更是因为这里有着全扬州城最为聪慧的女子,一个集合了美貌和才
智於一身的女子──语炎!

  那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清楚她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为什么她会成为仪红院的头牌,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她会说要
选择第一个入幕之宾。

  但是,这件事情却把整个扬州城给弄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每个男人都希望自
己有机会成为语炎的入幕之宾,唯一例外的或许只有幸福的徐子陵和李世民以及
无心与此的寇仲和热心的想要给寇仲他们幸福的候希白了!

  走进扬州城,才没有走上几步,跋锋寒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跟踪自
己。而且,此人武功十分的高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勤修换日大法的话,或许还
不能如此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

  装作还不知道的继续的往前走着,在瞄到一个十分符合自己想法的小巷的时
候,暗中稍稍的加快了脚步,一个闪身就进入了小巷之中。

  很快的,一个人影也跟了上来,正四处的张望的想要找什么东西。突然,偷
天剑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面,剑锋紧紧的贴在了肌肤上面。冷冷的,那是一种
刺骨的冷,让人无法抑止的想要颤抖。

  「跋兄,难得见次面就这样的招待老友吗?」

  候希白的声音轻缓的响了起来,在这个无人的巷子里面幽幽的回响着。虽然
看清了跟踪自己的究竟是谁,但是那清晰的声音还是让跋锋寒的心微微的一颤。

  那是一个让他有那么几分不愿意听见的声音,那是一种属於下意识的回避!

  「原来是希白,我倒是在想,现在如此的国泰安宁,怎么还有人会暗中的跟
踪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多情公子如此麻烦的跟踪我呢?」

  把偷天剑收回了剑鞘,跋锋寒稍稍的拍了拍粘在自己衣服上面的灰尘。

  「既然来了扬州城,跋兄不会不知道扬州第一名妓语炎的事情吧!」

  略带调笑的话语中,候希白略有一份的试探。虽然早就从李世民的那些遍布
了全国的线人那里知道今日跋锋寒要进城的事情。但是,两人对於跋锋寒此番前
来的目的完全无从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似乎他的到来确实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了
一定的便利,可以省了拐骗这一步。

  「想兄弟了,所以……回来看看!」

  跋锋寒的声音清澈的听不出任何的异样,那张脸上依旧是那个让人熟悉的笑
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真的是来看兄弟?

  「那好!今天就兄弟我第一个招待你!」

  豪爽的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昨日制订好的计划立刻的浮出了水面,机会是
摆在眼前了,抓不抓得住可就是看各人的本事了啊!

  「那……仲少和子陵他们呢?」

  既然来了扬州城,首要见得当然是闻名全国的双龙了啊!

  「子陵在陪我们的天子呢!至於仲少……我已经和他约好了今天在仪红院里
面碰头!」

  虽说并没有和寇仲约过所谓的仪红院之约,也没有事先提点过。但是只要有
徐子陵在后头打点着,候希白坚信寇仲必到仪红院!

  「那!~就仪红院吧!也真想看看那个闻名天下的才女语炎是否真有传闻中
那样的魅力,不知比之石青璇是怎么样啊?」

  跟着候希白出了小巷,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街。渐渐落下的夜色,一些打扮富
贵相的男人们正向着一个相同的方向涌去。那就是今晚扬州城的焦点,那容纳了
全国闻名才色兼备的女子语炎的仪红院!

  就着夜幕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喜庆的红色照亮了整个街道。相映出来的是那
些男人脸上猴急的神色,仿佛今晚语炎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比之石青璇,语炎虽然无其之清雅仙气,却拥有尘世绝容之美,更为难得
的是具备了极佳的才智。连我都有为之倾心之意啊!」

  候希白那一副感动的望着天际的样子实是让跋锋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他
刚才的一番赞美确实撩动了他想要前往一看的心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
呢?与傅君瑜相比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味道呢?

  随着简单的谈话,跋锋寒已经跟随候希白进入了仪红院的大门。微微让人诧
异的是,仪红院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庸俗,倒是一个十分清新淡雅之处。以
浅粉色为主色调的妆饰让整个院子充满了活泼的女子气息,让人在不禁意之间就
感染了一种温柔的气息。没有凶悍的护卫,有的是一些怎么看都算的上是硬挺的
男子在隐蔽的角落之中守卫着。

  走入了正门的大厅之中,简单的摆放着几张圆桌上面都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
的男人。有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有一副痞子相的公子哥儿,有一身肥肉的富甲
豪商,也有一些达官贵人,或者是象跋锋寒、候希白这般的儒雅公子和英俊武生
的奇异组合。

  正前方是一个被浅粉色的纱帐围绕的方块,高出的台阶,红木围成的栅栏把
看官和舞台明显的隔了开来。让人有一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感觉。

  候希白和跋锋寒在一张靠舞台右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桌子上摆放着简单的
糕点和酒壶,拿起酒壶把摆放在跋锋寒面前的那个酒杯给斟满,然后是自己的杯
子,琥珀色的液体立时的灌满了那个被子。放下手中的酒壶,端起杯子向着跋锋
寒。

  「跋兄,我先敬你一杯了!」

  没有等跋锋寒会话,一个仰首,一杯酒硬是就那么的灌入了候希白的腹中。

  对着跋锋寒亮了亮见底的酒杯,候希白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并没有说什么。

  见这样的情景,跋锋寒到也是豪爽的一口就把酒给干了个底朝天。放下手中
的酒杯才刚想要问些什么,突然整个屋子的灯光暗了下来,四周的几盏灯都不知
道被谁给吹灭了。唯一还亮在那里的是围绕而挂在纱帐四周的几盏灯。然后一个
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纱帐之中,缓缓的,那只从轮廓上来看就十分诱人的手落在
了琴弦之上。

  顿时,原本被嘈杂的人声所充斥着的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唯一可以听到的
只是从那个琴弦上所发出的,因为撩拨而产生的单音。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单
音,不成曲,也不成调。落在了跋锋寒的耳中,却顿时的凄凉了起来,仿佛什么
东西被慢慢的牵动了起来,跟着原本一些并没有显露在外面的东西而牵动了起来,
痛!泛开的是无尽的痛楚。

  突然的,另外一只玉手也落向了琴弦,此时泛开的已经不再是那刺人心绪的
单音,而是连贯成曲的优雅调子。时而缓缓流淌,仿佛林中的小溪,时而汹涌澎
湃,犹如辽阔的海洋一般无边无际,一次又一次落下的手指,被撩拨的不是那丝
丝琴弦,而是那晃动的心弦。声声感言只是一个情字牵着另一个愁字。有的也只
是一种心痛而已。

  一曲奏罢,纱帐中的人儿站起了身子,那婀娜的身子,但凡只要是男人的,
有哪个会不动心呢?

  「今日最最能让奴家满意的答案便是语炎的入幕之宾了!问题便是刚才那首
曲子!」

  那犹如黄莺一般动听的声音让在坐的许多人硬是失了神,只是愣愣的看着纱
帐之中的那个人影。哪个不想要一亲芳泽,哪个不想得到着唐朝一绝呢?

  「小姐刚才一曲真是人间绝品,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一个自作聪明的富豪噌的站起身,大大赞扬的说了那么一番,甚是得意的看
着纱帐之中的语炎,那色眯眯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他心中的欲望。然后,帐内的语
炎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

  「此曲蕴涵了无限的感情,感人之深,实在是催人泪下啊!」

  一书生模样的男子站起身,摇着手中的扇子,低低的吟到。纱帐中依旧毫无
动静。

  「愁由情生,相思情,无尽愁,断情消愁,情丝缠,愁味浓」

  还没有从刚才那琴声的韵味中缓过神来的跋锋寒,突然低低的吟唱了起来,
一阵心酸由内往外的泛开,眼眶微微的一湿!

  「刚才吟诗的那位公子,便是语炎今日的入幕之宾了!」

  突然响起的语炎那轻柔的声音让所有的人愣了一个神,待听清楚话中的含义
之后,许多人都失望的叹起气来。愣是看着那如此美丽动人的尤物成了他人盘中
的餐点。无奈,语炎的话就是绝对,仪红院的规矩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
改变的,即使那人是个达官贵人!

  随着人群开始散开,每个男人开始寻找属於自己的乐趣。纱帐中的那个人儿
也隐隐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留下的只有因为那引人心神的乐曲而呆愣在了原地
的跋锋寒和坐在边上做陪客的候希白。

  「这位公子~」

  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走到了候希白的面前,委婉动人的声音不禁让人赞叹,
连婢女的声音样貌都如此的了得,那未得细见的语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呢?

  候希白心中暗暗的赞叹到。只是身边这个傻子怎么还沈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而不自知呢?

  「公子既然答对了小姐的问题,请楼上雅室稍等!」

  婢女浅浅的向候希白施了一个礼,然后指着上楼的楼梯。

  「那个~其实刚才答对小姐问题的不是我,是我边上这位!」

  用自己手上的扇子合拢,斜斜的指了指边上依旧在出神的跋锋寒。看到婢女
脸上微微的诧异,候希白也不禁苦笑。

  怎么看跋锋寒都是一副英俊潇洒样的男子,情愁之类的东西似乎完全和他搭
不上边一样,刚才那如此酸涩的话语竟然是出自此人之口,怎么不让人有几分诧
异呢?

  「哦~那请这位公子到雅室稍等!」

  「让我也陪同前去吧!并无他意,只是单纯的想要一睹语炎小姐的美貌,之
后~我便会离去!」

  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当然真正知道计划
的有没有几个人,如果不让他上楼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啊~原来,这仪红院的后台
老板便是当今的天子──李世民。当然,仪红院不是用来给他享乐的,除非他愿
意让徐子陵彻底的离开他的身边。全国各地的所遍布的眼线不是别的,就是那一
家又一家的妓院赌坊。

  妓院和赌坊虽然让穷人所唾骂,但是毕竟那大笔大笔的入帐绝对能够成为经
济的命脉,更何况,象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有什么是打探不到的呢?

  「那~就一会儿~」

  被候希白的笑容电的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看的婢女微红着脸,手轻轻的撮弄着
自己的衣角,脸不自然的向下看着。

  「那么请姑娘带路!跋兄,醒醒了!」

  「啊?」
  肩膀被大力的拍了几下,跋锋寒一下子被那种哀愁的情绪之中给抽离了出来。

  迷惑的看了看边上的候希白,还没有理解他脸上的意思就看着他跟着一个女
子向上走去。

  虽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依着刚才候希白的那个眼神,应该是
让他跟着。

  於是,跋锋寒便起身跟在了那女子和候希白的后面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的雅室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雅致,怎么看都无法让人把这里和情色漫溢
的妓院相互联系起来。

  「二位公子请在这里稍后!」

  那个婢女稍稍的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轻轻的合上了门。

  「坐吧!」

  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没等跋锋寒开口,候希白就自行的拉了一个椅子坐了
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满的斟上了一杯仰首就是一干。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装灌着金色液体的透明小瓶,拔出了瓶塞,一股淡雅
的清香慢慢的散发了开来。往空空的酒杯里面稍稍的滴上了几滴,然后拿起酒壶
斟慢了琥珀色的液体。利索的收起了瓶子,把他塞回了怀中。

  一切的过程都是在跋锋寒的『监视』之下所完成的。看着那个透明的瓶子,
跋锋寒心中隐隐的有那么一点不好的预感。

  「那是什么?」

  一个武者的本能告诉跋锋寒,那滴入了杯中的物体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烙情!我从石师那里偷来的!要知道,语炎可是未开过苞的处子,象你这
样的大老粗一定会弄疼她的,所以……借助这烙情的力量,大家都能快乐嘛!我
……」

  候希白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的推了开来,来人
象一阵风似得闯了进来,没有等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便拿起了桌上
的酒杯一昂首,干了个底朝天。

  「啊!」

  在所有的画面静止了将近一分锺之后,候希白的叫声打破了一切。

  仔细的一看,跋锋寒才发现闯入了房中的人正是他们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来
的寇仲。突然想起刚才候希白好像往酒杯里面滴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正要开口
询问,却被候希白拉倒了一边。

  「老跋,怎么办???」

  焦急的口吻一下子扯住了跋锋寒的心,刚才不祥的预感似乎彻底的应验了。

  「……」

  「仲少怎么会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进来,还把烙情给喝了!你说这……」

  烙情这两个字跋锋寒不是没有听过,魔道着名的三大春药之一便是这烙情。

  无论服用者是男是女,此人皆为阴性,必须与纯阳之人胶合才能解其药性,
否则服用者会沦落在欲望的幻觉之中痛苦至死。而且此药的另一效果,便是服用
之人会混乱心志,变得淫乱不堪。

  之前候希白想用此药与语炎身上,跋锋寒便觉得十分的不妥,不想一不注意
却让寇仲服用了此药。眼角微微的一瞄边上,寇仲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原本红润的脸颊突然变得更加的火红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

  为难的神情出现在了跋锋寒的脸上,当然候希白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十
成十的是在演戏,却着实把眼前的人给骗倒了。

  「恩……老跋……你们在谈什么?」

  被冷落在了边上的寇仲有那么点搞不清楚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状况了。

  昨日离开了开元酒楼之后,一个人精神不济的回到了屋子,无聊的喝着闷酒,
没有多久就醉倒在了床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了次日的傍晚,弄醒他的人
是李世民和徐子陵,看着幸福的两个人,寇仲有心想要避开他们,不想却被子陵
给抓得牢牢的,说是要去什么仪红院看谁人能夺得扬州第一才女语炎的初夜。

  原本只是想要满足了陵少的意愿,应该不多一会儿就能回去休息。不想在那
里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跋锋寒。那时候,脚硬是就那样的在地上生了
根一般,怎么挪都不动,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的男人。

  当语炎的凤指点向了跋锋寒的时候,寇仲的心一阵刺痛,周围什么样子的声
音都听不到。等到徐子陵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跋锋寒和候希白的身影已经消
失在了楼梯之上。

  愣愣的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人做着的桌椅,寇仲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子的反
应,只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跋锋寒将会抱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女人入睡,心如同
绞起一般的疼痛。

  『如果老跋喝了桌上的那杯定香酒,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定了,
否则……还是有反悔的余地的。』没有把徐子陵的话给彻底的听完,寇仲立时的
冲上了二楼的雅室,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跋锋寒他们所在的那件屋子。

  当看到摆放在桌上的酒杯还是满满的时候,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身
体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健步向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个干净。

  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心等着跋锋寒的责骂。没有想到却是屋子里面的另一个
人──候希白,拉着跋锋寒到了边上,小声的不知道开始讨论些什么东西了。

  「总不能随便的找个男人帮仲少解身上的烙情吧!」

  候希白把最最为难的问题抛上了台面。寇仲好歹是大唐双龙,好歹是一个传
奇中的人物,只是因为一杯误食(??)的春药便要随便的找一个男人上了他…

  …那莫不是一种奇耻大辱。就着的寇仲善良的性格,即使觉得自己受了辱也
不会拿刀杀了此人,那么留下的只是悔痛。

  「而我练的功夫是属阴性的,怎么也帮不了忙,况且……」

  候希白硬生生的把后面半句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可是此时的跋锋寒也清楚他
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有了突利了,又怎么能够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呢?即
使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助。

  「那……」

  看看已经开始不怎么对颈的寇仲,跋锋寒似乎暗中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来吧!」

  一听到跋锋寒答应的回答,候希白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那……我先暂退了!」

  硬是忍住不能笑出声来,候希白快速的拉开门,跨出门槛,合上门,『噌』
的向徐子陵和李世民所待的那个方向窜了过去。

  「计划一切顺利!」

  整个计划完全在三个人的意料之中。

  首先是得到跋锋寒即将来扬州的消息,立即仪红院的语炎开始选择第一个入
幕之宾。之后候希白骗跋锋寒去仪红院,并成为语炎的入幕之宾。下烙情在酒中,
让突然闯入的寇仲喝下。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回答语炎问题的应该是候希白的任务。凭借他的才
气后李世民暗中的之后,怎么样都会让所有满意的得到语炎的青睐,未曾想到,
跋锋寒的有感而发却让大家都为之一愣。虽然中间出了小差错,结果却依旧是那
个样子。

  三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同走进了一间已经摆好了酒菜的雅室,共同去庆祝这
个计划的顺利进行。

  此时的雅室里面,只剩下寇仲和跋锋寒两人。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救兄弟出水
火,虽然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也是一个男人。但是真的要他和一个男人做那些水乳

  交融的事情却有那么点为难~总是无法想象自己去抚摸那个和自己身上所同样拥

  有的部位。

  为难的看着那边站着,却怎么看到越发严重的寇仲,跋锋寒陷入了一种怪异
的沈默之中。

  虽然因为一时的冲动冲入了二楼的雅室,二话不说的拿起桌子上唯一的酒杯
就喝。

  当看到候希白和跋锋寒在那里嘀咕什么的时候,虽有几分的不解却也没有十
分的在意此事。

  一想到跋锋寒没有喝下那杯酒,一想到今夜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将不能与跋
锋寒共睹明日的朝阳,寇仲的心从高高的悬挂处落了下来。

  一旦安了心,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觉得有那么点累的坐到了那个没有人的
椅子,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为自己压压惊的灌了下去。

  酒入愁肠,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胃部。随着喉咙的那种火辣感的
消失,胃部的热反而越发的激烈。有一种要烧起来的感觉,那种热并没有回到喉
咙之中,而是开始逐渐的向小腹移动着。

  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困困的,想到今晚跋锋寒将不会抱得美人,望着那张空空
的床铺,寇仲决定还是就睡一下。

  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床的方向走去。『啪』就那么硬生生的到在了柔软
的床铺之上,完完全全的忽略了还愣愣的站立在一边的跋锋寒,甚至於没有想到,
为什么自己如此突然的闯入他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更不用说注意到候希白
悄悄的离开了!(那个……烙情还真是狠药唉~)

  柔软的床铺,蕴含着淡淡的女子所特有的气息,头深深的陷入了枕头之中。

  面部被滑滑的丝织锦缎所包围着,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在心头泛滥开来。

  小腹上的热逐渐的慢慢向着四肢扩散着,并且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
窜了出来。侧过脸,眼中的桌子变得越来越模糊,不停的晃动着,门已经从自己
的眼中消失了。

  好热~无意识的,寇仲的手开始扯弄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整齐的包裹在身
上的衣物已经变得十分的松散。腰带已经解开,拉开的外衣里面显现出白色的单
衣,似乎还觉得不适的手在继续的忙碌着。

  单衣下,小麦色的胸膛隐约可见。一个用力的撕扯,半个胸膛都暴露在了空
气之中,因为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樱红的乳头立时的硬了起来。

  手伸入了单衣内,滑过胸膛快速的落向小腹上。腹部上结实的肌肉十分具有
手感,仿佛要把手指给滞留在那里一般。

  在朦胧之中,裤子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手十分顺利的滑入了其中。

  穿越过浓密的体毛,手指触及到的是那已经完全硬挺了起来的分身。仅仅是
微微冰凉的手指的碰触,一股强烈的快感窜流在寇仲的身体里面,大脑中能够反
应过来的除了快感别无他物。

  「啊……」

  浅浅的呻吟声从嘴里溢了出来,快感所带来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受
让寇仲彻底的抛弃了他的理智。

  因为分身的挺立和手指的包裹,寇仲下身的裤子被撑的紧紧的,怎么都没有
办法好好的抚慰那急需刺激的分身。

  直觉的用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单手的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出,没有了裤子的
妨碍,整个分身硬挺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获得了一定自由之后,包裹着分身
的手指开始缓缓的移动起来了。

  略微粗糙的手掌,因为长久的练武和握刀所留下的痕迹却成了更好的催情剂,
不是完全平整的掌心合着略有缝隙的手指,不断的上下的搓揉着炙热的分身。

  热和冷,包裹和裸露,平整和粗糙,不同的感觉相互交替出现刺激着那挺立
的分身。

  「恩~」

  战栗的感觉透过火热的分身贯穿了整个身体,快感让寇仲不自觉的微微蜷缩
了起来。本能的把身子稍稍的往床的里侧一侧,原本空闲着的左手也触摸到了自
己的分身。

  手掌用力的套弄着分身的枝干,左手的手指托住了垂荡在下方的囊袋。稍稍
的用力的慢慢的抚摸着那沈甸甸的东西,还不时的用手指相互的挤压着。

  「恩……啊……」

  快感让呻吟声变成了流畅的呼唤,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忧郁,替代的
是是欲望所带来的无尽的需索。

  不断的抚弄,分身的顶端已经被渗出的透明而黏着的液体濡湿了,顺着枝干
往下流着,渐渐的,手指和手掌上也黏着上了那稠稠的液体。

  「啊啊阿…………」

  接近高潮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寇仲的每一根神经,紧紧闭上的双眼,更加的
蜷缩起身体。手指的套弄已经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手指碰撞到分身根部
的『啪嗒』声了。

  「呜……」

  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浊白色的体液喷射在了寇仲结实的小腹上和手指上。

  因为射过精而微微垂下的分身合着精液贴在小腹上,手缓缓的抬起,张开的
双眼中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迷茫。粘有精液的手指被移动到了嘴边,精液顺着指
尖滴落在嘴角上。猩红色的舌尖由上唇慢慢的舔拭到了嘴角。白色的精液合着猩
红色的舌尖,错乱而刺眼。

  只是一个动作,嘴角便只剩下一片濡湿了。

  一切的一切,从单衣被撩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被呆站在一边的跋锋寒纳入
了眼中。只是他始终象根木头一样的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被床上
那靡乱景象所镇住了。

  直到那诱人的舌尖把精液舔入了口中,跋锋寒才猛然醒过来。下身那紧绷的
感觉告诉他,自己的欲望已经完全的被眼前这个男人所挑逗了起来。

  什么烙情,什么爱情,什么痛苦都暂时的被遗忘了。现在的他,眼中所容下
的只是那个……那个被淫乱的气息所包围着的男人。

  「好热……」

  虽然已经释放过一次,但烙情毕竟是圣品级别的东西。不是简单的一次释放
就可以解决掉的。无尽的欲望席卷着寇仲的每一根神经,想要的感觉无限的在他
的心理蔓延着,被热气所包围着的身体急需冰凉的感觉来冷却。

  看着寇仲被情欲占据着那痛苦的样子,跋锋寒那被欲望所掩埋的理智稍稍的
冒出了一点。

  要救他!

  或许这是理智给予跋锋寒的最后一个讯息了。

  双脚无意识的向前移动着,渐渐的,渐渐的靠近了床边。床上那靡乱的景象
更为清晰的映入了眼帘,刺激着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

  刚刚才射过精的分身再度微微的硬挺了起来,左手依旧托弄着那沈甸甸的囊
袋,指腹缓缓的在分身的根部来回的轻轻摩擦着。猩红色的舌尖缓慢的舔拭着手
背上的白浊色精液,脸上略带痴迷的表情显得异常的淫乱,让人恨不得马上把他
给吃个干净,连骨头都不剩下。

  当手背上的精液被唾液所替代了之后,落入口中的是那被精液所包裹着的食
指,手指在口中缓缓的抽动着,双唇用力的吮吸着,一点点的精液散落在了鲜红
的唇上。舌尖稍稍的溜出了嘴里,伴随着手指搅拌着,并同时的舔拭着在散落的
精液。

  跋锋寒觉得脑子中有一根线突然的崩断了,手落在了寇仲那赤裸的胸膛上。

  那炙热的肌肤紧紧的吸附着跋锋寒的手,让他没有办法把手从那具躯体上面
抽离。

  「好舒服~」

  突然出现的冰凉感觉让被热感充斥着整个身体的寇仲感到一阵舒服,就好像
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寇仲的手指从嘴里抽离用力的抓住了跋锋寒的手腕。

  力量出乎意料的大,紧紧的扣住了跋锋寒那滞留在寇仲胸膛上的手。

  感受着那舒爽的感觉,寇仲不自觉的拖着那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停的移动
着,从胸口到了颈项,然后渐渐的移动到了脸上。张开那张诱人犯罪的嘴,把跋
锋寒的手指含入了口中,稍稍用力的吮吸着,牙齿轻轻的啃嗜着,如同在吃着喜
欢糖果的孩子。

  一种战栗的快感透过手指传递到了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下身的那种紧绷感
似乎变得更加的强烈,一股浅淡的燥热感开始在身体里面蔓延了开。想要占用眼
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变得越发的强烈,拯救这个最初的目的似乎变得淡了。

  没有挣扎的顺从着寇仲的牵引,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带遍了那具炙热的躯体,
口腔中的温湿感会让人产生一种眷恋的心理,指尖和舌尖相互的纠缠着,摩擦着,
感觉着相互之间的那种温暖和冰冷。仿佛那就是各自所最为需要的那样,紧紧的
吸引着,无法放手。

  感受着口中那如同冰一样让人感到舒服的手指,寇仲用舌头细致的舔吮着,
从指腹到指甲,从一侧到另一侧,并且把手指深深的吸入了口中,一直含到了手
指的根部。嘴里,舌头适当的搅弄着,让手指能很好的抚摸着自己的腔壁,而手
指的主人也十分配合的没有任何的反抗。

  感觉着寇仲如此细致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外加视觉上直观的冲击,跋锋寒
感觉到此时被寇仲那温湿的口腔舔吮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自己那炙热膨
胀得不行的分身。

  「呜呜……呜呜……」

  听觉,视觉,感觉。不断的冲击如同潮涌一般的撞击着跋锋寒的精神,欲望
的热流在他的躯体里面不停的奔腾着,努力的寻找着宣泄的出口。而现在,出口
就这样赤裸裸的摆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抽出被寇仲含着的手指,俯下身子,强势的霸住了那双诱人的唇。唇上那种
属於男性特有的腥味逐渐的蔓延着,温软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拭着寇仲那双红
唇,稍稍用力的用牙齿轻咬着寇仲的下唇,齿尖慢慢的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撕磨着,
仿佛想要榨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被舒服的冰凉所包裹,寇仲也开始热情的回应着,并且下意识的想要留住那
一份让人放松的感觉。热情的张开双唇,伸出自己的舌头勾引上还在舔拭着自己
唇瓣的那条温软。用舌尖点触着跋锋寒的舌根,并用自己的双唇吮吸着那让他疯
狂的舌。

  跋锋寒稍稍的侧了一下头,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深入这个吻,唾液从跋锋寒的
口中顺着两人相互交替接触着的部分流入了寇仲的嘴里,因为烙情的作用,无法
很好控制住自己的寇仲任由多余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过练剑滴落在了床单上。

  相互紧贴着的身子让被无尽的炙热所缠绕着的寇仲解脱了出来,双手无意识
的环上了跋锋寒的脖子,把他紧紧的锁定在了自己的双手之间,唯恐一个不注意
就从中消失了。想要用自己的腿勾住跋锋寒的腿,却被自己那脱到了膝盖处的裤
子所绊住。

  努力的扭动着下身,想要利用双腿的上下移动把那个碍事的裤子给彻底的脱
掉,却反而把事情给弄的更糟糕。原本就被眼前淫乱的景象给挑逗起性欲的跋锋
寒早已经是硬挺的绷住了裤子,而此时把寇仲压倒在了身下的跋锋寒,他的分身
正直接的顶在寇仲的大腿上。而为了摆脱裤子的纠缠而扭动下身的寇仲恰恰给跋
锋寒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虽然是隔着粗布做的裤子,但是大腿移动所带来的摩擦合着粗布那种毛糙的
感觉不断的肆虐着那硬挺不已的分身。粗糙感让敏感度爆升,快感直接的冲击着
跋锋寒的大脑,连吻都变得略微有点迟钝。

  不想,一个迟疑,寇仲翻身把跋锋寒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老跋,我好想你~」

  放开了那微微肿起的双唇,迷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寇仲略带悲伤的唤着。

  下身赤裸的坐在跋锋寒的小腹上,单衣和外衣散开的披在寇仲的身上。裸露
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小腹上还粘着之前射出的精液,分身因为那才摩擦跋锋寒
的身子而再次变得硬挺。俯视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男人,迷茫的寇仲的脸上仰起
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把身上倍感碍事的衣服褪去丢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的向前顷,手指抚上了跋
锋寒那让他倍感冰凉的脸庞。双手顺着两边慢慢的下滑,一只手顺着领口向里滑
去,被春药所引起的热感所包围着的寇仲触摸着那冰凉的肌肤如同得到了救赎一
般。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了跋锋寒的衣带,如同野兽一般的撕开了包裹着跋锋寒
躯体的外衣,让那迷人的胸膛彻底的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象在触摸着珍宝一般的用双手抚摸着跋锋寒那赤裸的胸膛,为了更好的感受
那舒适的感觉,寇仲把整个人都贴在了跋锋寒的胸膛上。侧脸紧紧的抵触着那冰
凉而舒适的胸口,一声接着一声的心跳传入了他的耳中,仿佛在带动着自己的心
跳一般。

  牵起跋锋寒的右手,带着他的右手抚摸上了自己昂扬的分身,虽然刚刚接触
的那一个瞬间跋锋寒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他便自行的抚摸了
起来。舒适的享受着那让人陶醉不已的抚摸,寇仲的脸上被情欲的色彩所占据着,
低低的呻吟声从他的嘴角泄漏了出来。

  「恩……啊……锋寒,稍微……稍微用力点~」

  清楚的感受着自己手中那个炙热的生物那样清晰的脉动,兴奋和快感占据着
跋锋寒的神经,稍微一个用力的套弄,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那明显的掺和着快感
的颤抖,那种掌控着别人快感的举动让心灵的满足升华了。

  一边感受着跋锋寒呼强呼弱的搓揉,寇仲也开始用自己的舌头舔拭起那具让
他越来越兴奋的躯体。舌尖从侧颈划过,沿着喉结慢慢的向下滑去,然后是慢慢
的描绘着跋锋寒那根漂亮的锁骨。由中心滑向肩膀,再由肩膀舔回中间,之后继
续慢慢的向下,一直到把那小巧的左乳含入了口中为止。

  滑出口的舌尖舔拭着四周的乳晕,双唇用力的吮吸着乳头,牙齿轻微的撕磨
着乳头的边缘,简单的挑逗让跋锋寒的分身硬硬的顶触着寇仲的臀部。

  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处於低风的跋锋寒加快了搓揉着寇仲分身的手,另一只空
闲着的手也不甘寂寞的掐上了寇仲的乳头。不似寇仲那种温柔的舔拭和轻微的撕
磨,手指粗暴的揉捏着那红嫩的乳头,指甲用力的划过四周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呜呜…………」

  从寇仲嘴里飘出的轻微的呜咽声似乎更为强烈的刺激了跋锋寒的神经。套弄
着分身的手变得稍稍缓慢,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摩擦着分身的枝干,么指不时的抚
摸着分身的顶端,指甲轻轻的抠弄着顶端的小孔,因为刺激而不断冒出的粘稠液
体弄湿了分身以及跋锋寒的手指和手掌。

  略显尖锐的指甲同时的扣住了寇仲的乳头和分身顶端的小孔,疼痛感让寇仲
不能很好的舔弄被含在了口中的乳头。

  看着寇仲脸上难受的表情,快感贯穿了跋锋寒的躯体,套弄着分身的手指不
自觉的加快了撮弄的速度,另一只手也放弃了对如同的玩弄,开始触摸起寇仲那
坚挺分身的顶端。『啪嗒』声伴随着一直手快速的套弄而在雅室里面回荡着合着
从寇仲嘴里发出的低低的呜咽。形成一种怪异的曲调,杂乱无章而异常诱人。

  「啊……恩……啊……」

  急促而甜腻的呻吟声从寇仲的嘴里流泻出来,因为烙情而被情欲控制着的他
完全忘了什么是羞耻,只是自然的呻吟着,舒服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几乎快瘫软了
下来。

  「不……不行……了……锋寒……我……我要射了!……」

  快感要到来的感觉让寇仲连一句话都无法完整的说清楚,唯一能够清晰的感
受到的是那股被驱使着在自己的体内流窜着的热流。此时寇仲感觉到,热流被跋
锋寒的手指引诱到了分身之中,蕴涵的越来越多的热量几乎就要爆破而出了,差
的只是再那么一点点强烈的刺激。

  在听到了那低沈的恳求声之后,跋锋寒非但没有加快手指套弄的速度让寇仲
尽快的达到高潮。反倒是用力的掐住了分身的根部,指甲不断的刮骚着顶端的那
个小孔。掐弄着乳头的手指也突然的改变了形式,用力的用两根手指提住了乳头,
用力的向外拉扯着。

  「不……不要……」

  「不要让你射是吗?」

  跋锋寒低沈的声音之中充斥着的除了情欲别无他物,深潭般的双眼中,可以
被望见的,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锋寒……求……求求……你……让我……让我射…………我……不行了!」

  因为即将爆发的欲望被抑止住,寇仲痛苦的恳求着跋锋寒。

  寇仲那痛苦而迷离的眼神让跋锋寒迷惑,他不知道自己从中究竟看到的是什
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欲望?还是……里面还蕴涵着一些不是自己轻易可以看懂的
东西?

  「锋寒……」

  充斥了痛苦的恳求让跋锋寒的心微微的一抖,手稍稍用力的一个套弄,浊白
色的精液再次从寇仲的分身中飞溅了出来,掉落在了跋锋寒的小腹之上。

  没有等跋锋寒开口,寇仲的脑袋立刻向下移动,用自己猩红色的舌头慢慢的
舔拭着那沾染了漂亮小腹的精液。

  一边舔拭着精液,寇仲稍稍的把自己的臀部从跋锋寒的身上微微的提起,双
膝和小腿前侧整个的贴在床单上,缓缓的向下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舌尖也没有停
留的向下移动,一直到腹部和裤子的相合处,寇仲用牙齿咬住了跋锋寒裤头山的
绳子,用力的一扯,带子松开了。用双手褪开了裤子,早已膨胀着的巨大分身出
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有任何的迟疑,寇仲立刻的把跋锋寒粗大的分身含入了自己的口中。温湿
的口腔立刻让寇仲身下的人的躯体微微的一颤。那种进入的快感不是简单的语言
就可以描述的,跋锋寒唯一可以用来表示自己的感受的就是浅浅的呻吟声。

  先是用自己口腔里面的唾液把跋锋寒的分身给濡湿,然后把分身推出了自己
的口腔,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分身的顶端。而舌头则从分身的根部缓缓的舔到顶
端,另一只手托着沈甸甸的囊的,稍稍用力的搓揉着,如同在搓揉着两个可爱的
小球一样。

  「恩……恩……」

  轻微的呻吟声从跋锋寒的鼻腔里面飘了出来,下体传来的快感让他完全无法
抑止自己。似乎唯一可行的行为除了呻吟之外还是呻吟。

  当分身舔拭完之后,寇仲再次张口把跋锋寒粗大的分身几乎完全的纳入了口
中,分身的顶端顶触着寇仲的咽喉,隐隐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没有立刻的上下移动自己的嘴,想让自己能够更好的适应跋锋寒那粗大的分
身。

  之后才稍稍小幅度的开始用嘴来吮吸跋锋寒那粗大的分身。

  快感毫无保留的刺激着跋锋寒大脑之中的每一根神经,想要享受快感,想要
射精的欲望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任何过多的思考,跋锋寒的手抓上了寇仲的发
丝。当手牵住了那个脑袋的时候,跋锋寒稍稍的提高了那个把他整个分身吞入口
中的寇仲的脑袋,让大概二分之一的分身暴露在了寇仲的口中。
  「呜呜……」

  没有等寇仲把嘴里的话给说出口,跋锋寒开始摆动起他自己的腰部来。

  在没有彻底的做好准备之前,分身被彻底的顶入了寇仲的口中,顶端顶触着
咽喉,强烈的呕吐感刺激着寇仲。想要从中摆脱出来,但是,被牵制住的头发让
他完全没有地方可以闪避。摆动越发快速的腰部让粗大的分身及其频繁的出入着
寇仲的嘴,咽喉被三番两次的顶触让寇仲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此时,跋锋寒把整个分身从寇仲的嘴里拔了出来。觉得自己才喘了一口气的
寇仲刚想说一些抗议的话语,下一刻那个初装的分身自此的闯入寇仲的最中,两
次十分快速而简单的抽插,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在了寇仲的脸上和咽喉之中。

  跋锋寒用力的让寇仲的头一个昂首,把所有的精液吞入了腹中。看着寇仲那
张弥漫了怪异神情,略带一丝痛苦的眼神,跋锋寒满意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粗大的分身并未因为一次的射精而完全的萎靡下来,只是稍稍的软了一些。

  虽然强迫让人在自己的嘴里抽插让寇仲感到十分的痛苦,但是,被情欲所掌
控的身体很快的就把这痛苦抛到了脑后。再次席卷而来的欲望让寇仲的分身继续
傲人的挺立着,后穴内隐隐约约的有一阵搔痒的感觉传递了出来。

  「锋寒……我要你~」

  没有等跋锋寒采取任何的再次行动,借助沾满了精液的手,寇仲的手指抚上
了自己的后庭。把精液细致的涂抹在自己的小穴周围,让肌肤充分个得到了滋润。

  一只手再次的套弄着跋锋寒已经微微软下的分身,另一只手的中指则借助粘
稠的精液缓缓的进入了自己的小穴之中。

  现实之间一段,然后,慢慢的第一个关节被吞入了小穴之中。虽然没有明显
的疼痛感,同时还有烙情的缓冲,但是异物感还是让寇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当
第二个关节没入的时候,寇仲稍稍的弯曲了一下被含在体内的手指,轻微的转动
着。同时,搓揉着柔软分身的手指也没有丝毫的停留。

  当整个手指没入了小穴之后,寇仲开始缓慢的用自己的手指在小穴之中抽插
着。

  「啊……恩……」

  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声的是那手指进出小穴时,精液与肉壁摩擦而产生的『滋
滋』声。淫靡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除了狂乱的情欲之外,什么东西都没
有遗留下来。有的只是肉体的撕磨和欲望的相互纠缠,感情……也被淡淡的摒除
在外了。

  看着寇仲淫乱的玩弄着自己的小穴的样子,以及手不停搓揉玩弄,跋锋寒的
分身再次变得十分的炙热。双手突然的擒住了寇仲的腰部,把他的身体高高的托
起。

  「把手指抽出来!」

  命令式的口吻让陷入情欲之中的寇仲无意识的听从了,把手指从小穴中抽离,
然后顶触上的是一个又大又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男性的性器。顶端对着小穴的撕
磨弄得寇仲心痒痒的,扭动的臀部让跋锋寒无法很好的把分身对准小穴。

  「别扭了~」

  乘寇仲停止不动的那一个瞬间,跋锋寒粗大的分身硬生生的顶入了寇仲的体
内。借助身体重量坐下的这个体位,在第一次就让粗大的分身彻底的深入了小穴
之中。

  「啊……」

  虽然烙情的药性很烈,但是那撕裂一般的痛还是让寇仲发出了刺激人心的惨
叫。疼痛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凄惨的叫声略微的唤回了跋
锋寒的几分理智,看着寇仲眼角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泛开的泪光,跋锋寒的心中
隐隐的多了几丝内疚。

  伸手去搓揉寇仲的分身,快感很快的就占据了因为疼痛而稍稍清晰的几根神
经,再一次的把寇仲拉回了情欲的深渊之中。等到身体基本的适应了分身的存在,
跋锋寒的双手托住了寇仲的腰部开始缓慢的上下摆动起来。

  「啊……啊……」

  跋锋寒把寇仲的身体托起,让分身几乎离开小穴,然后稍稍松力,因为身体
本身的重量,分身被更深的插入到了寇仲的体内。

  「恩……恩……啊!……」

  突然一个用力的顶触,一个怪异而娇媚的声音从寇仲的嘴里溢了出来,甜腻
的几乎让人感到战栗。清楚的了解到是顶到了体内最为敏感的那个点,跋锋寒便
如获至宝一般,用力的刺激着那个点。

  「啊……啊……啊……」

  呻吟声不受控制的彻底的从寇仲的嘴里爆发出来!

  寇仲的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腰部跟随着跋锋寒的双手上下的摆动着,当快
感的刺激让所有的思考都彻底的断绝了之后,跋锋寒的双手渐渐的从寇仲的腰间
滑落下来,一直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寇仲挺立着的分身。

  没有手的支持,寇仲借助支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双手自行的摆动起腰部。

  「啊……恩……锋寒……锋寒……的好大……恩……好舒服……啊……」

  混乱的话语没有停息的从寇仲的嘴里迸了出来,小穴被粗大分身贯穿所带来
的巨大快感让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此时所存在的处了性爱,剩下的还是疯狂的
性爱。

  跋锋寒的手指一用力,寇仲的顿时奔向了高潮,因为高潮的到来而收紧的小
穴让被包裹在里面的跋锋寒的分身也射了精。炙热的精液如同撒种一般的播种在
了寇仲的体内。

  「锋寒……啊……我……爱你……」

  因为高潮的绝顶,疲惫的寇仲倒在了跋锋寒的胸膛上。

  当眼睛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异常的模糊,还带有一点点的陌生。似乎不
是自己和子陵住的房子,整间屋子异常的豪华,应该是有钱人才会去的地方吧!

  那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
了哪一个角落里面?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被无尽的问题充满了脑子的寇仲无奈的盯着上面。说是上面其实是因为他正
躺在了床上的关系吧!浅色系的纱帐映入眼帘里,柔和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如
同在飘荡着的幸福。

  想要转动身体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思考一下,然而强烈的疼痛贯穿着整个身体。

  下身那种撕裂的痛苦显得异常的明显,身体几乎被撕碎过的感觉蔓延在每一
根神经上面。

  下意识的侧过了头,看到了那个躺在自己边上的男人。那时一张在他的梦里
出现了不知道多少的脸,那张有着漂亮线条的脸。从他的下颚到下唇,从下唇到
上唇,然后是鼻尖,渐渐的继续的往上面,是额头。零散的金色头发落在了额头
上,那种成熟的男人的味道完全的漫溢了出来,在空气里面膨胀着。

  男人的脸让寇仲的视线紧紧的黏着在了上面,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开。如同吸
引人的漩涡一样,表面看似平缓的流层,慢慢的,慢慢的聚集到了中心点,变成
了湍急的水流猛的向下抽去。就这样把整个人给没入其中,再怎么挣扎都无法从
中脱离了。

  看着男人裸露出来的胸膛和自己疼痛的下体,似乎可以估测出来到底自己和
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空白的记忆让寇仲的心头微微的有几分不舒服,和
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悔恨的感觉让
人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恩……」

  轻轻的呻吟声是从身边的男人那里发出来的,稍稍的侧了身,男人的整个正
面都落入了寇仲的眼中。如雕刻出来的雕像一样俊美的脸孔和着凌乱的披散在身
上的金发,迷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下意识的伸出手,触碰着金色的柔发。软软的,滑滑的,矫好的触感让寇仲
的心轻轻的一荡。如果,只是如果,时间可以抑止停留在这个点上,将会是多么
美好的事情啊!

  「啊……仲少……?」

  被触摸的感觉所惊醒,跋锋寒的双眼尚无焦距的看着和自己近得不能够再近
的男人。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嘴里吐出了疑问的讯息,想要知道为
什么自己的边上会躺着自己的兄弟?

  「老跋……」

  看着自己的手才轻轻的触碰了几下,跋锋寒的眼睛就突然的睁开了,寇仲心
中一惊,傻傻的连应该抽回来的手指都依旧停留在了缠着的金色头发上面。

  梦似乎打破的太快了一点,心底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失望,如同一颗小小的石
子打破了一切平静,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怎么回事?」

  依旧迷糊着双眼的跋锋寒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状况,他唯一知道
的就是现在自己的边上躺着的,并且用手指缠弄自己的头发。但是……究竟是上
面状况呢?

  一阵微微的凉意突然的让跋锋寒发现自己和寇仲的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更甚
的是在寇仲的身上他发现了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有深有浅,但是几乎遍布
了可以看到的每一个地方。

  『仲少怎么会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进来,还把烙情给喝了!你说这……』候
希白的声音突然又在跋锋寒的耳边回荡了起来,里面好像在表达着什么东西,但
是跋锋寒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

  「啊!」

  只是一个停顿,惊诧的呼声从跋锋寒的嘴里迸了出来。终於理解了回荡在自
己的耳边的那句话中的意思,候希白所表的出来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

  已经……和……寇仲……发生……关系了!

  虽然说是为了把寇仲从烙情所带来的危险之中拯救出来,但是,当自己看到
那充满了情色味的寇仲在床上抚慰着自己的身体的那种淫乱感觉的时候,跋锋寒
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什么帮助他,什么接触烙情的作用,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那个时候,在自
己的身体里面唯一遗留下来的,是一个名为欲望的东西。

  是欲望让他抱了寇仲,是欲望让他想要占据那个男人,把他拥抱在自己的怀
中,让他在自己的怀中显露出可怜的表情。一切稍稍的有那么点出轨了。

  但是,清醒了之后,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悔恨。虽然是为了道义上的拯救,
但是,总觉得自己背叛了自己心中所爱着的那个人,即使……即使那个人爱的是
别人,即使……那个人从来就只是自己的敌人……或者朋友。背叛还是被烙印在
了那颗心上。

  「你……中了烙情!」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从跋锋寒的嘴里说了出来。

  想要委婉一点的表达出事情的真相,不希望寇仲误会了眼前的状况,更不希
望两人的兄弟关系因为一个错误的关系就彻底的陷入了僵局之中,再也做不了朋
友。

  「所以……所以我……因为……你知道,希白已经有人了,而且他也是属於
阴性的,我们又不能随便的找一个人,所以……我就……」

  跋锋寒微微的垂下了眼,不想直接的看到寇仲的眼睛,奇异的觉得在里面会
泛起一些奇怪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是亏对了这位兄弟的东西。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寇仲依旧停留在他头发上的手指不小心的触碰到了
一起,温温的手指的感觉让人感觉到人体的真是的存在。没有被甩开的碰触,让
跋锋寒的心中稍稍的一安。

  「那……谢谢了……」

  下意识的接了这样一句话,倒是让寇仲自己给愣了神,瞒着的东西总是希望
不要有暴露出来的一天,一直一直的持续被埋在他改埋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怎么
都不需要被挖掘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如果没有老跋的话,今天早上这么灿烂的太阳我应该是看
不到了吧!所以啊!真是多谢了,虽然……身体上有一点的不适!」

  爽朗的笑了笑,寇仲坐起了身。虽然下体的疼痛让他的行动显得有点迟缓,
但是依旧顺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跨过还躺在床上的跋锋寒的身子,拿起了散落
在地上的凌乱的衣物。

  男性所特有的腥味还飘荡在房间里面,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边上这个自己所
爱的男人的。即使无法相互的了解,但是,这样的一种沟通也是某种意义上面的
幸福吧!虽然并没有确实的记忆存在着。

  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认真的整理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到肺
中,闭上双眼,陷入眼前的这种忧郁并不是他少帅寇仲所需要的,或者说所不应
该的一种状态。他……不是被人,是少帅寇仲!

  「那么,我先走了,子陵应该在等我了!」

  「我……爱着一个人!」

 跋锋寒充满了一种迷惑一般感情的话语让寇仲的手完全的停留在了刚刚触及

  到的门上。

  手指静静的黏着在木质的门框上面,没有用上一分的力量。只是轻轻的力量
就可以轻易的推开自己眼前的这一扇门,如果门开了那么刚才的那一个起头就必
然的会断了。

  静静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推开眼前的门也没有转过身子去看那
个躺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不知道他此时的脸上有的是什么样子的表情,也不知道
他的眼睛是否正看着自己,唯一了解的是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就好像……自己心恋着他的那种苦涩的味道。

  「爱一个人……很累!」

  跋锋寒的声音之中有着浓重的疲惫的味道,好像在努力背着包裹前行一样,
低沈中有着明显的沈重感,那种想放而放不下来的沈重感。

  寇仲的心微微的一紧,男人的声音如同锁链一般的缠绕在他的心上,让他不
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僵直的身体稍稍的有点难受,有种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
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听任何一句会从男人嘴里出来的残酷的言语。然而,
脚象生了根一样的扎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本来从敌人变成了朋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是……」

  跋锋寒躺在床上,就那样的躺着,被子凌乱的盖在他那赤裸的肢体上,右手
的手指深深的插入自己披在额上的金色发丝之中。手掌盖住了双眼,什么东西也
看不见了。

  有必要看见吗?即使用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最最真实的东西,只要有心的想
要欺骗,又有什么东西是人所编造不出来的呢?真实其实就是很渺茫的东西!

  左手依旧摆放在被子上面,手指用力的抓着,表面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折
痕~感情是一种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存在并且十分在意它的干
扰的时候,其实它只是以最为平常的状态而存在着。然后,当你开始刻意的去忽
略它漠视它的时候,反弹往往就这样的出现了,陷入更深完全看不见底的深渊里
面。

  「开始……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觉得……变成了朋友是不错的
事情。」

  寇仲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的好。刚才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停住
了脚步,停留在这个地方听一个其实他并不应该去知道的故事,一个会让自己心
疼的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故事。

  「但是……突然有一天,看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人,一个对他来说最
为特别,最为重要的人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生命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叫做『嫉
妒』的东西。」

  话中那种酸酸的味道连带着让寇仲的心中也微微的泛酸,不自然的感觉延续
在身上。放下了触碰在门上的手,转过身,看着沈默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男
人的手依旧遮掩着他的眼睛。

  「你……爱得是谁?」

  这是寇仲在一阵沈默之后的第一次出声,这是他最最想要知道,也最最不希
望知道的问题。因为在很久的以前他就不任何跋锋寒会接受自己的感情,虽然也
有小小的期待。期待他会告诉自己,其实他也爱着自己,其实他也想要和自己在
一起,只是不敢说而已。

  然而,从跋锋寒开口的那一个刹那开始,寇仲就知道,自己根本是在做一个
傻傻的白日梦而已。跋锋寒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
绪,用最为稳定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躺在床上的跋锋寒并没有立刻的回答,而是依旧静静的那样躺着。捂住双眼
的手顺着发丝慢慢的向后移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看,没有丝
毫的移动,仿佛在上面有上面十分吸引他目光的东西存在着。

  深深的叹了一口起,跋锋寒起身做了起来,侧过身子双腿自然的垂放在床边,
锦被从身上滑落了下来挂在腰际到腿上。头并没有抬起,而是微微的向下看着,
金色的中长发凌乱的散落着,恰好的遮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看清楚。

  迟迟没有回答的状况让寇仲变得十分的不自然,思量自己是否触及到了一些
不应该去触及的东西,泛起一丝淡淡的后悔。并不是想要伤害这个自己所爱着的
人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的。沈重的空气让人有种几乎快要窒息了的感觉。

  「突利!」

  短促而简介的回荡,几乎让寇仲以为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但

  是那个有着几分熟悉的名字却让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子的反应才是

  最最正常,最最符合一个朋友所应该处於的位置的了。

  突利,这个突如其来闯入自己耳膜中的名字完全是出乎寇仲意料之外的。一
直知道跋锋寒和芭黛儿以及突利之间有着一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却一直以为是他
不能介怀自己和芭黛儿之间的那段感情,不想事情最终竟然牵扯到了突利的身上。

  跋锋寒爱的人是突利!

  寇仲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的罢工了,他完全无法接受并且吸收这个信息,被
荆棘所缠绕着的心脏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点的摇摆不定。

  伸手抓住了桌子的边缘,稍稍定了定神,坐到了椅子上面。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我追着的一直是芭黛儿的身影,
只是,不知道在哪天突然变成了他的身影,整个都不一样了!」

  抬起头看了看上面,跋锋寒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感情这个东西真是个可笑的东西,谁又想到会有这个样子的发
展。一直以来的在情感上和战场上的敌人,突然,就这样的产生了依恋?连我自
己都不相信啊!一直到……看到他宠溺着希白的样子,我才知道,在一些不经意
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进去啊!」

  那是充满了无奈的笑声,想要洒脱的摆脱一些东西,却不想是更加的深陷其
中。那笑声让寇仲的心痛了再痛,想要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上几句话,
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傻傻的什么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嵌入掌心的指甲用力的揪着,
却没有痛意,似乎心的痛已经让一切感官失去了感觉一样。

  「我很傻吧,寇仲!」

  突然对上的视线让寇仲闪避不及,看到的是那张俊挺的面容,上面嵌着一双
美丽的眼睛,眼睛的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名为伤痛的东西。

  痛!真的很痛!

  不仅仅是跋锋寒的痛,更是他寇仲的痛。

  为什么把感情如此赤裸裸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其实,洒脱的他也承受不起
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因为另外一个人而痛苦。其实,他何尝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
够得到幸福,即使他心中爱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至少……至少比看着他痛苦而
又这样的无能为力要来的好的多。

  「感情……没有傻不傻的,要说,也只有真不真,深不深啊!」

  依旧和跋锋寒对视着,不想因为自己胆怯的收回目光而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努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彭湃,静静的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着的男人的双眼,那
个浅色系的漩涡,就这样默默的陷入着。

  「是吗?谢谢!」

  跋锋寒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起手搔了搔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用力的甩
了甩头仿佛想要把心中所用的烦恼都给彻底的甩干净了一样。

  「我……也爱着一个无法得到的人啊!」

  寇仲的声音渐渐的在沈寂的房间里面响了起来,仿佛下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
一样,他开始慢慢的讲述起一个好像是属於他的故事。

  「啊?」

  诧异声中,跋锋寒突然的抬起了头,愣愣的向着寇仲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似乎一下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到底又说了什么东西。

  「我会选择放弃,是因为一子陵是我最最重要的兄弟,二他也并不爱我!」

  寇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的平静的编造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故事,
一段横竖看都没有发生过的感情。

  「难道……是李世民?」

  虽然是疑问外带揣测的问句,其实语气是完全的肯定的。即使是个笨蛋也应
该清楚的知道现在寇仲话语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吧!既然牵扯到了徐子陵,
那个男人不是李世民那会是谁呢?

  说实话,跋锋寒对这个突然暴露出来的消息感到异常的惊讶。会向着寇仲道
出自己心中那段永远要沈寂下去的感情,是因为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性爱之后,
总觉得心灵的某些东西需要一个很好的释放。而寇仲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了,能作
为自己的心灵倾听者的舍他取谁?更何况他并不介意寇仲不听完他的话,只是要
找一个契机宣泄出来而已。

  意外的,寇仲却也爆了一个算是劲爆的消息出来。看了那么多的时间了,却
也没有哪只眼睛和哪只耳朵发现寇仲对李世民也会存在着这样的感情,实在是让
人有那么点的傻眼。

  不过,这样一看,两个人倒是实实在在的同病相怜了。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抬头,看到穿着单衣的跋锋寒
正站在自己的边上,用那种最为熟悉的兄弟的眼神看着自己。

  「男人最最重要的是事业,在江湖之中闯出一番事业才是最最重要的!」

  此时的跋锋寒,语气中充满了一个高手的霸气和如同狼一般的孤傲,仿佛前
面的那些伤感都是假相一样。

  看着跋锋寒利索的穿上了丢在地上的衣物,快速的整理干净,转身向门口走
去,寇仲站起了身子。

  「秘密!」

  因为突然的话语,跋锋寒迷惑的转身看了看后面的寇仲。

  「刚才的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哦~恩!」

  反应过来寇仲话中的含义,跋锋寒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寇仲的身边用
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充满了成熟味道的笑容。

  「回去吧!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寇仲跟着跋锋寒离开了他们共渡一夜的雅室。脸上泛开一
个浅浅的甜蜜的笑容。

  秘密,这是他和跋锋寒两人之间共有的一个秘密,一个……半真半假的秘密
…………

  「子陵~~让我抱抱嘛~~」

  听着这低沈而充满了甜腻的声音,徐子陵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
得立刻用手把这个粘身而难受的东西丢到地上。

 李世民那一脸献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当今的

  皇上,到底是不是那个让许多名将都战败的秦王李世民!现在的他,怎么看
都象是一只偷不到腥的猫一样,垂头丧气的然后又满脸计谋的堆上难看得要死的
媚笑。

  不断的在徐子陵的身上蹭了又蹭,故意的忽略他那脸上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双手紧紧的抱住那可爱的人儿的蛮腰,脸颊贴着他那平整的肩膀。不时的向
着那白皙的颈项轻轻的呼着气,试图挑起爱人的情欲。

  「李世民!我警告你!再这样就别想进我的房间!」

  那副献媚的样子已经让他觉得的受不了了,感觉到那痒痒的,让人不能忍受
的气息更是十分的不爽。而李世民还是不知所谓的爬在他的身上赖着不走,让他
的不爽飙到了极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徐子陵侧过头,狠狠的对着李世民的耳朵
吼着。

  「小陵~~~」

  因为突然的承受过大的吼声,耳朵边上似乎开始有小鸟在唱歌了,虽然那个
声音并不是怎么样子的甜美,但是……实在是承受不得。继续装可怜的粘在徐子
陵的身上,想要博得爱人的谅解。

  「你……」

  「吱呀……」

  话还尚未说出口,开门声便打断了在这边相互打闹着的两个人。

  门应声而开,走进屋子的正是昨夜被留在了仪红院的寇仲、跋锋寒两人。原
本还轻快的气氛顿时从整个屋子里面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让人觉得沈重
的沈默和那怎么样都看不懂的表情。

  「啊!老跋,你来了啊!」

  努力的提起嗓子说了一句话,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从跋锋寒和寇仲的脸上就
可以发现,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不仅仅是在他们的掌握范围之内的事情。更多的,
是脱离他们掌握之中的东西,在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之下发生了,这……是不是
就是事事难料?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子陵你们先招待一下老跋!」

  口气有些不稳的寇仲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快速的离开了前厅,向着后面
自己的房间走去。穿过小巧而别据一番风味的庭院,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直接
的沿着走廊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推门走进屋子,反手的合上了房门。缓缓的踱
步到桌子前,双手用力的撑着桌面。

  即使因为单纯的和跋锋寒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感到高兴,但是人毕竟是贪
婪的动物,在得到了些许之后就会寻求更多,在获得了更多的东西之后就会想要
得到全部,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霸占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独占一切自
己能够占用的东西。

  希望那个人的笑容永远是属於自己的,希望那个人的笑脸永远是对着自己的,
希望他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属於别人。

  绑住他,用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绑住他?或者杀了突利,让他再也
没有办法去爱那个男人?

  「哈哈~……」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了?自私的想要独占一个并不属於自己
的人,自私的想要把他给帮在身边,让他一步都不能离开自己。如同肢体的一个
部分一样的存在自己的身上,深深的镶嵌入自己的躯体之中。

  刚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言的走着,气氛凝重的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一直犹豫着想要和跋锋寒说上一句话,但是,还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那种
难受的感觉便把他给压倒了。如果说能有什么压力把顶天立地的少帅寇仲给压迫
住,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吧!然而现实就是──他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怎么样更好的打开两人之间的话题,虽然之前的一个爽朗的笑容好像
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样,但是实际上一切都没有消息,存在的东西依旧存在於那
个属於自己的位置上面,怎么都没有办法去真正的动摇他。
  「仲少!」

  突然门外传来了徐子陵那柔柔的声音,隐约的可以从里面听出有几分担忧,
似乎有些不安定的因素扰乱着。

  「我……可以进来吗?」

  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担忧,知道陵少一定是因为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一早
却又和跋锋寒一起回到他们的双龙居。而且,脸上的不适神色和身体在行走时候
的一些怪异,必定没有逃过陵少的眼睛,只是单纯的一个人的烦恼,现在却又变
成了两个人的问题了。

  「恩!」

  在轻声的回答之后,门被推了开来,徐子陵不露声色的走进了屋子里面。只
是略显仓惶的脚步泄漏了他的担心,寇仲进屋的时候步伐明显的有些不稳,他知
道那是欢爱之后遗留下来的症状因此并不是十分的担忧,让他挂心的是寇仲脸上
的表情。

  以往的寇仲是个乐观而直率的家夥,无论他的心中是否有着跋锋寒,有问题
一定会找他这个兄弟徐子陵一同来解决的。在这个世界上面,他和寇仲是两人相
互之间唯一的亲人了,美人娘的去世和素素姐的离逝更是让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捆
绑和牵扯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两个人之间都不会十分刻意的去隐瞒。

  但是,在进门的那一个瞬间,徐子陵就从寇仲的脸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向来感情外露的寇仲,竟然用着一张平静的不能够再平静的脸对着他们,什
么样子的情感都没有存在於上面,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是高兴还是心痛。有的
只是一张愣愣的,仿佛家面具一样的脸孔,什么感情都没有的死人一般的表情。

  如此的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是徐子陵第一次从寇仲的身上发现这样的事情。

  那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征兆,到底是怎么了啊!

  「小仲,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个样子?」

  用手摇了摇寇仲的肩膀,见他还是傻傻的双手支撑着桌子站立在那里,好像
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在思考一样。如同一根直直的木头一
样就那样呆呆的站立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寇仲顿时让徐子陵急了心,硬生生
的把寇仲压到了椅子上面,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到了满满的一杯水,抬手就向着
寇仲的脸上扑了过去。

  「啪!」

  一杯水浇得寇仲整个脸都湿湿得,原本微微下垂看着桌面的双眼略微的动了
一下,然后突然的抬起了头,看着站立在自己的边上拿着空空水杯的徐子陵,一
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烟枪是什么样子的状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陵?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子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啊?刚才好像是在想什么
事情啊!还有,怎么突然自己的脸上多了那么多的水?从徐子陵手上的空空如也
的杯子上来看,泼自己水的人应该是子陵,但是……为什么?

  「还好,总於不发傻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个是此时此刻徐子陵最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

  …应该和他们那个有点白痴的计划有关吧!提出计划的是候希白,执行计划
的也是候希白,他只是在同情心的泛滥之下小小的辅助了一下,所有的错误都是
候希白一手所造成的,和自己已经李世民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候希白!如果小仲有个什么的话,你别想活了!

  徐子陵心中暗暗的发誓到,只是,他本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切事情的
发生和进行其实他才是那个起着主导作用的人。候希白的话只是稍稍的辅助了一
点,而李世民……也只是座在那里看好戏而已。什么都没有干!!!

  「为什么,我会中烙情?」

  没有回答徐子陵的问题,回过神来的寇仲倒是反过来责问起徐子陵来了。

  跋锋寒是因为自己中了烙情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他
寇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竟然中了烙情,唯一的差错是在自己进入了雅室之后,
什么都没有询问的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给干了个净,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十分
的模糊不清。

  也就是说,问题就是出现在那杯就上面。而自己之所以会去喝那杯酒完全是
因为徐子陵对他说的那句话,更何况,烙情是圣药,不是一般个随随便便的地方
可以找到的。即使是李世民也不一定有能力得到这个东西,而在目前的这些个人
的范围里面,最为容易得到烙情的也就属候希白了。而当自己冲入屋子里面的时
候,候希白正在其中,也就是说…………

  「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预谋一起搞出来的?」

  寇仲低沈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虽然用的是疑问式,但是语气确实
十分的坚定,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怀疑。空气随着沈重的语气而振动着,振动缓慢
的延续到了心中,让人不经意的有些发慌。寇仲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徐子陵,认
真而又清澈的目光,合着那不容置疑的王者的气息。

  「是!」

  低低的,几乎让人觉得听不见的声音从徐子陵的嘴里吐了出来。头微微的底
下,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敢正视他人的目光。寇仲那冷冷的语气
让他有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不仅仅是自己,更是眼前这个不肯表露出自己情
绪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间寇仲笑了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笑声,之后笑声逐渐的变大,渐渐
的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状况,笑声变得越发的激烈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没有办
法停止下来,整个人剧烈的振动着。四周的空气也跟着这让人恐惧的笑声所振动
着。

  笑声没有丝毫的停止,让徐子陵愣住的,是那顺着寇仲的眼角所留下来的泪
水。合着没有停止的如同发狂一般的笑声的是静静的流淌下来的泪水,那就着阳
光一闪而刺痛徐子陵眼睛的泪水。

  「小仲,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吓我啊!」

  看着寇仲在自己的眼前着让人不能理解,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徐子陵慌了
手脚。他不清楚就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让寇仲竟然陷入了这样的状况之中,整个人
如同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一样。那充满了悲痛的笑声让他的心也绞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只是……」

  略微收住笑声的寇仲简短的回了一句,却又哽咽住了。

  「只是?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发生就可以解决的!」

  双眼紧紧的注意着徐子陵,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继续的说下去,深黑色的瞳
孔之中是没有地线的深邃,什么东西也看到见,什么东西也没有办法从中寻找到。

  「子陵,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没有给予徐子陵任何一个推诿的机会,寇仲起身推着他的身子就向门那边走
去。对情况一知半解的徐子陵也就顺着寇仲的用力向着门口走去,虽然担心自己
的兄弟但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寇仲不想要说出来的事情,是任谁都逼
迫不出来的,他知道,他也了解。所以,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的
话,他就让他静静。

  「子陵,爱一个是人快乐的。而许多时候,快乐是要一定的痛苦来累积的!」

  伴随着合上的门,落入徐子陵耳中的是寇仲那充满了悲伤的话语。

  空荡的前厅里面站立着的只有李世民和跋锋寒两个人,看着寇仲默默离开的
脚步,徐子陵没有丝毫迟疑的就追了过去。从爱人的脸上李世民清晰的看到了一
个名为担忧的东西,而寇仲并不怎么好的脸色确实也让他有几分的担心,事情的
发展似乎脱离了他们所掌控的范围之中。

  虽然对於这个计划他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赞同态度,那是因为他认为既然让寇
仲如此痛苦的隐瞒着,为什么不试图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出来。况且,他认为
在跋锋寒的心里面应该也有着寇仲的影子,如果两个人都憋着不说的话,就需要
他们这些朋友来推上一把的!然而……他们的错误好像犯在错误的估计了跋锋寒
的感情,有一些超出了预料范围的东西存在着,让一些本来还简单的东西都变得
复杂了起来。

  「老跋!我们聊聊吧!」

  看着沈默着的跋锋寒,李世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要让整个事情
因为他们的一时热心而陷入了尴尬的僵局之中。毕竟,徐子陵是他最最爱的那个
人,而寇仲又是和徐子陵一起张大的兄弟,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两个人都是不单
纯的存在。如果是为了寇仲的话,李世民相信徐子陵是可以作出巨大的牺牲的,
甚至於那种牺牲是超出他自己的想象范围之中的。所以,如果还可以,如果还来
得及的话,他希望能够帮助寇仲,让这个男人也被幸福包围。

  「啊?哦!」

  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没有回过神来的跋锋寒被李世民的声音微微的一震,
抬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李世民,被眼前这个充满了王者气息的男人给整个人的振
住了。

  如果说和徐子陵在一起的李世民怎么看都象是个没有什么用的男人的话,眼
前的李世民却真真正正的是这个硕大的国家的王者。容不得丝毫抗拒的话语,要
求绝对服从的气势,而在庄重与威严之中却又不乏一丝宽容,让人觉得他是一个
可以去相信的人,觉得在他的帮助之下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自己给难倒。

  王者的李世民和神仙一般的徐子陵?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奇特啊~什么
有意思的事情都存在了,王者和神仙也算得上是最为接近的了吧!真是神仙眷侣
了啊!

  跋锋寒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心中发出了赞叹。如果能象他们那样的幸福,
世界应该会更为的明亮吧!真是好羡慕啊!

  「去开元酒楼吧!」

  没有丝毫的余地,只是直接的把命令给丢给了还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的伟岸男
子。李世民提步向着门外走去。

  也没有多说什么,跋锋寒也只是默默的跟在了李世民的身后,向着那家他也
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酒楼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李世民是在努力的考虑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和
眼前的这个男人开启整个事情的话题。而跋锋寒的心中则置疑着一个问题,那时,
在离开那个雅室的时候,寇仲脸上露出的一个灿烂的几乎让人感觉刺痛的笑容,
那个让他在意倒现在还没有释怀的笑容。

  说不清楚是怎么样子的一回事情,只是,那个灿烂的过分的笑容背后一定隐
藏着一些什么东西。一些并不是十分的想要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一些牵扯着伤口
的东西。徐子陵和寇仲是他跋锋寒唯一的兄弟,唯一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唯一可以为之牺牲为之放弃所用东西的兄弟。所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露
出那样的表情。

  但是,眼前的状况似乎是他所无能为力的,徐子陵和寇仲竟然会爱上同一个
人,这是他所从来没有预计到过的。李世民和徐子陵之间的感情是他们这些有眼
睛可以看到的人都明白都知道的,而寇仲的感情如果没有人说出来的话……应该
没有一个人知道的吧!那个时常开心的笑着,和子陵相互的打闹着的寇仲,他的
脸上永远找不到一个名为伤痛的词汇,看着李世民和子陵温馨的融合的时候,那
清澈的眼底也未曾出现过浑浊。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看着他用最为炙热的目光看着另外
一个人,自己却依旧能够笑得如此的灿烂和温和。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的,都是天经地义的,都是……无可反驳的!如果是自己,是自己的话就根本无
法做到!做到如此自然的待在自己所爱的人的身边,他会嫉妒,他会发狂,会想
要毁灭一切的一切,所以,他才会离开大漠,离开他生存过最多时间的那个地方,
那个有着他想要的东西的地方。

  「李公子!快请,快请,楼上的雅室空着呢!」

  才看见李世民跨进了开元酒家,小二立刻机灵的上前来招呼,开元的老板是
双龙,眼前的李公子是两位爷最最重要的客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快速的吩咐
了一下,带着两人就向着楼上的雅室行去。

  在开元酒楼有一间雅室是属於徐子陵和寇仲所独有的,除非是他们都很重视
的客人,一般人是更本没有办法进去那里去品尝佳肴的。而李世民,这个双龙背
后的资助人自然是他们的重要客人,更何况作为徐子陵的亲亲爱人,怎么可能不
受到好的待遇?如果没有的话,徐子陵必定会被他的磨人功夫给缠的动了杀念的!

  跟在小二的后面进入了雅致的雅室,简洁而脱俗的美丽的布置带有徐子陵的
味道,让李世民的嘴角不禁微微的向上擒起。这间屋子是他除了徐子陵的房间在
整个扬州城最为喜欢的地方了,那完全在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徐子陵的味道是他的
所爱。任何一个时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的存在。

  「李公子,要些什么菜?」

  手脚利索的为眼前坐下的两位公子到上了水,小二给出了一个好客的笑容。

  「来一坛竹叶青和几个简单的下酒菜就可以了!动作稍微快点!」

  没有任何的思索,随口的说了一些,现在眼前最最重要的任务可是结局自己
爱人的好兄弟的问题,吃饭什么的完全是其次的。

  「是!您稍等!」

  小二快速的退出了雅室,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语,李世民估计不出多久那些所
点的东西必定会被送上来。开元酒家的效率他的知道的,为了谈话不因为一些外
来的因素而停止,还是等菜都上齐了再说吧!

  於是拿起了已经被小二给斟满了茶的水杯,拿到唇边微微的洽上了一口,润
了润自己干燥的唇。

  「菜来了~~」

  勤快的小二推开了雅室,摆上桌面的是一坛竹叶青和在开元酒家值得称道的
几道小菜。

  「李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了,你退下吧!」

  既然菜都上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谈谈了。看着小二退出并且带上
了房门,李世民拿起了还未开封的竹叶青,用力的一拔,酒坛的封口立时的被拔
了出来,一股酒香顿时在整个房间之中蔓延了开来。

  提坛为两人面前的另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李世民举起了灌满了酒水的杯子,
向着跋锋寒就是一个敬酒的动作。

  「老跋,来,干了这杯!」

  看着李世民的豪爽,跋锋寒微微的一笑,拿起酒杯,和李世民的轻轻一碰,
然后对着唇就是一个底朝天。示意自己干了的向着李世民亮了亮已经空掉的酒杯,
跋锋寒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昨天……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听希白说了!」

  李世民开口就是牵扯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跋锋寒略微的有几分吃惊。因
为,他实在不怎么清楚,李世民提这件事情的用意何在。而对於候希白会告诉他
们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总让人觉得是有一些什么不
怎么对劲的地方。可是象来想去却又不清楚破绽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希白太莽撞了,没有想到会这样!况且,我本来就不赞成他这样的行为!」

  稍稍的咀嚼着口中的东西,跋锋寒淡漠的叙述着昨日的事情。对於候希白说
要用烙情,他的心中就觉得那属於魔教的那部分东西是随意的所不能抹去的,就
如同深深烙刻在心头的东西不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即使归於了一种意义之上
的正途,但候希白的某些行为还是无法脱离以往的。

  「仲少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凑巧喝了那杯烙情呢!」

  对於寇仲的突然出现跋锋寒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认为他出现的太不是时
机了,偏偏在最为不该出现的时候做了最最不应该去做的这样一个行为,导致的
是一个最为意外的结果。

  「这个……是太巧了啊!」

  干笑了几声,李世民努力的吞咽着嘴里的东西。又不能傻傻的告诉跋锋寒,
一切都是他和子陵还有候希白的计划。他还没有傻到想要被人砍的底部,以跋锋
寒的性格来说,如果知道了事实的话,即使自己是当朝皇上,他也是会毫不犹豫
的拿起偷天剑把自己杀个片甲不留的吧!

  「那么……老跋,你和仲少……真的发生关系了?那么……以后怎么办?」

  小心的探问着,不想因为一时的不小心而泄漏了不该泄漏的东西,那么他下
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子陵下半辈子的幸福又要怎么办啊!

  「以后?」

  被李世民的问题突然的镇住了,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以后?自己和寇仲的这
个昨天属於一个错误,或者说是一种解救的行为应该更为的恰当吧?而且,他们
两人的感情个有不同的归属,这个『以后』又是什么样子的问题?

  「恩!以后!」

  「什么以后呢?烙情应该一次就可以接触的吧?」

  跋锋寒笑着看着李世民,他有点弄不清楚这个聪明的皇上究竟想要和他说的
是什么东西,只是,肯定是自己所没有理解清楚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呢?

  「啊啊啊阿!你一定是理解错什么了,我是问你以后要在扬州干些什么事情
啊!」

  发觉问题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好像更为严重,李世民立时的叉开了话题。

  「我……」

  话刚起头,雅室的门突然的被撞开了,一个人站立在了李世民和跋锋寒的面
前。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儿,跋锋寒和李世民顿时处於了呆愣状态。出
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他们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声音硬生
生的被卡在了喉咙里面,怎么样都伐不出来。

  与其说是吃惊,更多的应该是诧异和不解。不理解为什么站立在自己眼前的
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扬州,这根本就是灾难的降临吗?如果可以的话,李世民和
跋锋寒绝对会选择闭上自己的眼睛,然后装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的样子,静悄
悄的离开个房间。可惜,现实摆在眼前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倒霉!

  「这大好的天气,皇上不在家里陪着你的亲亲子陵,怎么跑到这里来和锋寒
喝酒了啊?难道……是出轨?」

  娇柔而没有丝毫的造作,甜腻而不让人厌恶,只是觉得被包围着是一件十分
舒服的事情,那声音悠悠的扬起,委婉而动听,让人想要忽略也无法忽略掉他。

  直愣愣的看着站立着的美人,李世民和跋锋寒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遇
到这个人的话,他们也只能任其摆布了啊!

  那美人儿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未等李跋二人开口,便自行拉开了一个靠
近门口的位置,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微微的拢起长长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
桌子上平白的多出了一套碗筷来。

  那白皙的手指直接的跳过了茶壶,而是直接的指向了那离开有一段距离的酒
坛。指尖微微的上扬着,逐渐的由指尖的指变成了手掌的平,没有任何的多余举
动,那手只是那样静静的向着那个酒坛。

  静静的屋子突然出现了东西相互摩擦的声音,只见放置在桌子上面的酒坛正
缓慢的向着那美人的方向移动着。在四周空无一物的情况之下向着那个方向移动,
最后稳稳的贴在了那只白皙的手掌上。仿佛没什么似得,扣着酒坛的口就往自己
的被子里面斟酒。

  在鼻子下嗅了嗅,被子贴上了红艳得诱人的双唇,微起之间露出的是洁白的
皓齿,一个优雅的仰首,如数灌入了腹中。

  「恩~真是上好的竹叶青,两位不喝吗?」

  放下手中的被子,那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那让人心寒的笑容,李世民和跋锋寒的脸微微的抽搐着。实在是最最难
应付的人啊!

  「婠婠大姐,你怎么有空移驾着简陋的地方呢?不是屈居了你吗?」

  缓过神来的李世民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再次把那害死人不偿命的假笑挂到了
脸上。对付狡猾奸诈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比他更为的狡猾奸诈。如果你老实了,
那么就待在原地等死好了。

  尤其是象婠婠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用心的对付他,最后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从刚才那个隔空取物这招就有得够看了,当初天魔功还未大成的时候徐子陵
和寇仲就对这个女人十分的头痛,每次遇见她都恨不得立刻把她给甩的远远的。

  虽然现今的寇仲和徐子陵都已经属於宗师级别的人了,但是,对於这个让人
头痛的魔女依旧没辙。这些年她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天魔功早已大成。倘若是
徐子陵和寇仲或许还可以挡挡,他李世民可是完全没有想要应付这个麻烦的准备。

  问题是……他李世民也不是根好啃的骨头,(骨头?和骨头有什么关系啊?)

  跋锋寒也算是一个聪明的人,有他们两个会对付不了眼前这一个女人?哼!
他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挑衅是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

  「屈就?怎么会呢!」

  看着李世民那快速变换着的脸上的表情,婠婠得意的笑了笑。要和她斗,这
个世上可没有多少人斗得过她的啊!

  再次的往杯子里面斟满了竹叶青,没有立刻的动杯子,而是用掌心对着了杯
子的侧壁,没有丝毫的用力,杯子的底部慢慢的离开了桌面。当高度升到了离开
桌面可以放置两个叠加的拳头的时候,杯子就这样停止在了空中,在没有任何的
支撑的状况之下。

  「我到是忘了,要先恭喜一下锋寒了!」

  话音刚落,停滞在空中的杯子就快速的移动起来,向着跋锋寒的脸部直直的
飞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在杯子离开自己还有略微一点距离的时候,跋锋寒
的手猛的伸出,整个杯子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没有丝毫的酒滴被散在桌面上,
酒依旧顺着杯沿剧烈的晃动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从里面滴落出来。

  干净,俐洛,漂亮,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恭喜?有什么好恭喜的?」

  虽然对於婠婠的手法和动作跋锋寒是处处谨慎,步步巧接,但是,突然说出
的恭喜却让他感到一头的雾水。

  「当然是恭喜你能把我们天下第一的少帅个吃个干净啊!」

  虽然是平淡的声音,但是,在婠婠的话语中更多的是那种调笑和看好戏的味
道。似乎这些东西一下子让她的生活变得有趣了起来,什么样的平淡和无聊都被
一扫而空,留下的是更多的欣喜和期待。

  跋锋寒的脸耍的一下就红了!渐渐的脸色变得阴沈沈的。

  如果说李世民和徐子陵知道了他和寇仲发生关系这件事情,那么一切都还是
可以解释额。相信候希白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比自己来得浅,何况怎么看他都是个
会多话的男人,而他们现在处於的就是那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情。在没有忌讳
的情况之下说不定会谈论出什么十分出格而让人难以置信的话题。

  但是,婠婠就不同了。候希白再怎么会说都不会告诉外人的,更不用说象婠
婠这样即使是美丽到相当纯洁的地步,却依旧会作出在暗中捅上你一刀的行为的
人。虽然两人到都是同出於魔道之中,甚至算得上是魔道高手之类的。

  而所以的分析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没有任何人告诉婠婠他为了解救寇仲而和
他发生了关系,那么……她就是亲眼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顺便,我们能够讨论一下关於人家的亲亲仲少喜欢当今天子的问题啊!」

  「轰!」

  婠婠那甜腻的声音如同一个闷雷一般,顿时把跋锋寒的脑子给炸闷了。

  寇仲喜欢李世民!

  跋锋寒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寇仲唯一只对自己说过这件事情,就如同只有
寇仲知道自己喜欢突利是一样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能那么轻松的把这件事
情给说出来,不是亲耳听到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想到自己竟然毫无感觉的让他人在边上偷窥那种属於是私密性的行为,心
中的怒火不由得烧了起来。

  这边是烧起火来了,那边到是闷了!

  寇仲喜欢自己???他喜欢的不是跋锋寒吗?什么时候变成自己了?是不是
哪里弄错了?如果寇仲喜欢自己的话,那么他的亲亲子陵怎么办?呜呜……子陵
……不对!寇仲喜欢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子陵,子陵爱的也是自己,他们两个人
已经是那么幸福的一对了,哪里还有给寇仲插着玩的空间啊!哎呀!更不对了,
寇仲喜欢的是跋锋寒,这个是所有人的都知道的嘛!否则他们那么麻烦的弄一个
这么愚蠢的计划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想让寇仲和跋锋寒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以后的事情弄起来也好办!只要寇仲对跋锋寒说上一句『我爱你!』,跋锋
寒也回上他一句『我也爱你!』这出戏不就马上演玩了!这样他们两个也可以去
过和自己以及子陵一样的幸福的生活了啊!整个故事都能够来个happyen
ding了啊!怎么现在变成了喜欢自己了?里面绝对有问题,寇仲到底为了什
么说这样一点都不高明的谎言?里面绝对有问题,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他们的
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嘛?如果他的亲亲子陵又忙着去撮合这两个家夥的话,就没有
时间陪他xxoo了~那么他的性福哪里找啊!

  苦思着的李世民猛的一台头,看到的是婠婠那对充满了笑意的眼睛。脑子一
个激灵,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偷偷的瞄了一眼边上的跋锋寒,看着他阴
沈得不能再阴沈的脸色,李世民也微微一笑。

  「我爱的是子陵,即使寇仲怎么喜欢我,我都不会理睬他的!」

  坚决而肯定的态度是此时跋锋寒从李世民的脸上看到的,那一脸『我又不喜
欢他的,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的表情让跋锋寒感觉到不爽。同样爱恋着不爱自
己的人,同样的自己爱的人已经有了爱人,跋锋寒觉得自己可以清楚的体会到寇
仲的感觉,如果再被自己所爱的人当面绝对自己的感情的话,那种心痛简直不是
用言语所可以形容的。因为他们已经清楚的退让了,只是在边上看着自己所爱的
人而已,那……是没有错的。

  「还是直接拒绝他比较好!」

  一般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话,一边用眼睛仔细的注意着婠婠和跋锋寒脸上的表
情。婠婠那一脸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线索,倒是跋锋寒那紧张而气愤的表情
让李世民觉得,寇仲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

  「你不觉得那样会伤害他嘛?」

  看到李世民一脸我要去拒绝他的样子,跋锋寒着急的出口阻止。

  「难道让他沈浸在那种痛苦的单恋之中就是好事吗?让他幻想某一天我会告
诉他我是爱他的吗?这就是对他好吗?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
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

  李世民的咄咄逼人让跋锋寒一句话也说不出,不告诉他真的是一件好事?
  没有再说什么,李世民站起身就往外面走,走近门口的时候,他稍稍的停留
下脚步,但并没有回过头。

  「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说完就推门离开了雅室。

  「唉~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仲少的失眠夜了啊!锋寒,好好的安慰他一下吧!」

  当安慰两个字飘入耳中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婠婠的身影了,留下的
只是满桌子的菜和一坛飘香的竹叶青。

  跋锋寒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着婠婠那最后的一句话。看着已经空掉
了的雅室,跋锋寒有种想要冲回去阻止李世民对寇仲的拒绝。然而沈重的双腿似
乎完全的提不起力气,人依旧座在那个位置上面,没有移动一分。

  是不是该去阻止他?阻止李世民对寇仲的伤害?那……究竟是一种正确的伤
害,还是一种错误的伤害?

  『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

  『李世民的声音仿佛无尽的回荡在跋锋寒的耳边,永远的沈溺在那么一段无
法实现的,幻想一般的感情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每天的日子看着自己所爱的人
的身边陪伴着另一个人,看着他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别人,自己却依旧若无其事的
待在那里。

  痛,那不仅仅是单纯的心痛。那是一种被重重的碾过却忍住不能喊出一声,
那是一种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划过痕迹看着血丝向外渗出却不能说一句话的痛。

  能忍吗?自己能忍得过吗?否则为什么逃离了那个地方?他们只是一般还不
错的朋友,他们并不是会天天相见,但每次遇见的伤痛却是那样的清晰!那么…

  …寇仲呢?他和李世民的关系完全的不同与自己与突利之间的关系。

  徐子陵和寇仲是最为亲密的兄弟,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是相互之间唯一存
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相互共存的关系。徐子陵之与寇仲的重要性是所有有眼
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他是不会随便的抛下徐子陵一个人离开的。因此每天看到
那个自己至亲却又偏偏是自己所爱的人的爱人,那种痛要比自己看到突利和候希
白在一起的时候更为强烈,麻木而强烈。

  讲明白了似乎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做了一个
长久而虚幻的梦之后再重棒打醒他,不如让他看清楚事实,虽然痛却可以更早的
脱离那种无望,那种不知所措的回避,那种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自己。

  猛地抬起了头,站起身子,伸手拿起那离开自己有着一段距离的酒坛,一个
昂首把酒坛的口对着了自己的嘴,没有任何的间断,流畅的动作,醇香的竹叶青
从坛中流了出来,直直的灌入了跋锋寒的口中。有些酒水因为过於快速的冲击而
飞溅了出来,顺着唇流到了下巴,滴落到了地上。

  到酒坛中的最后一滴酒都落入了跋锋寒的嘴里之后,酒坛依旧就着跋锋寒的
手高高的悬在了空中。那个动作凝固了一段时间,仿佛是一尊摆放在那里不知道
有多久了的石像一样。最后,酒坛再次的落回了桌上,就着衣袖抹了抹自己被酒
所濡湿的嘴唇和下巴,跋锋寒那一脸的困苦和愁容已经离开了那张俊朗的脸庞。

  剩下的是一种略微含有解脱和轻松的表情,擒着的还有那一副孤傲的狼一般
的神情。李世民离开了开元酒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回去给自己的亲亲
子陵汇报这个突然知道的情报,虽然婠婠的出现让他大大的受到打击,但是知道
了这样一个情报,似乎又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价值。

  反正只要有婠婠这个女人出现没,那么就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先不
谈她那高的不能够再高的武功,光是冲着她也喜欢自己家的那个子陵,他李世民
就必须彻底的杜绝这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范围之中。

  以徐子陵的性格虽然不会因为婠婠的突然出现而改变对他的感情,(民:因
为徐子陵爱的只有我,哇哈哈!)但是,象婠婠那种擅场纠缠的人,必定不会让
他和徐子陵过安宁的日子的。绝对的会破坏他性福的生活的。

  好在从刚才婠婠的样子和行为上来看,她似乎现在对於寇仲和跋锋寒的事情
十分的感兴趣。刚才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就是想要让自己接她的话,但是……从跋
锋寒刚才那呆愣的表情上面来看,婠婠估计是有偷窥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禁觉得浑身发冷。

  以婠婠的武功,想要轻松的出入皇宫或者是扬州徐子陵他们的宅院完全是不
在话下的吧!那么……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有了生活隐私了?不行一定要找个能治
住婠婠的家夥,否则,以后必定没有好日子过。

  幸好现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寇仲的身上,那么,自己这边应该是暂时的相
安无事了吧!

  走进前厅,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李世民顿时的疑惑了起来。

  难道子陵还在安慰寇仲?唉!真是的!

  「世民!」

  突然,一阵微风抚起,在李世民尚未反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一个人儿扑入了他的怀中。

  看清楚那人是徐子陵的时候,李世民心中一阵欣喜。平日无论是在皇宫里还
是在扬州,是在没有人的地方还是有人的地方,徐子陵都不会对自己表现出一些
过於亲密的行为。总是一直严守自己心中的那条界限,弄得自己好像不是他的恋
人一样,每次都要自己蹭上去。不过自己再怎么耍赖子陵都不会推开他,这是李
世民心中一直自豪的一点。

  但是……今天是吹的哪阵风?他的亲亲子陵竟然自己投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这个怎么能够让他不惊讶呢?

  「小仲他……」

  徐子陵暗暗饮泣的声音让原本还欣喜万分的李世民一愣,急忙拉开了自己怀
抱中的那个人儿,用手抬起他的脸一看。

  虽然没有眼泪出现,但是,眼眶看上去湿湿的,略微有那么一点红红的。那
一看就是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徐子陵的笑容如同清风一样的抚人,
但是,这一脸欲哭还忍的样子。李世民觉得,他体内的兽性彻底的被激了起来,
恨不得立刻回房把他的亲亲子陵给压倒在身下。(GMY:李世民……你……禽
兽……不是人……=_=|||)

  还好,作为帝王所独有的决断能力让他整个人及时的冷静了下来。事关寇仲
子陵是必定不会不管,弄得不好还会整个心都扑了上去,眼前的这个状况就是最
好的证明。

  如果不摆平寇仲和跋锋寒的问题,如果不尽快的解决掉婠婠的话。他李世民
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了,怎么可以,堂堂的当今圣上,竟然因为别人的恋爱问题
而导致凄惨的生活,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

  「寇仲他到底怎么了?我今天在开元酒家遇到婠婠了!」

  听到婠婠这两个字,快要哭出来的徐子陵微微的一愣。

  为什么婠婠会出现在扬州?自己李世民铲除了他的兄长,正式的登基成为了
皇帝之后。魔教的人都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他们唯一能够找
到的,似乎也只有石之轩。那个为了女儿而淡出江湖的男人。

  突然之间整个江湖都平静了下来,总有一种天下无魔的感觉,不想竟然在这
个时候突然的出现了婠婠。而一切并不会象表面上来的那么的简单,婠婠的出现
是否预示着魔教将再次的涉足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婠婠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她有没有伤害到你?」

  看着徐子陵紧张的翻着自己的身子,温温的手指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李世民
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那种被自己所爱的人在意着的感觉,应该是最棒的感觉
了。

  「她是没有伤到我,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消息哦!」

  温柔的在徐子陵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看着他的脸因为自己的吻而变
得红红的,仿佛一个可口的苹果一样。李世民开心的笑了笑。

  「婠婠说,寇仲喜欢李世民!」

  「恩!谁都知道,寇仲喜欢李世民的啊!」

  徐子陵十分顺口的接过了李世民的话语,然后自然的重复了一遍。话刚说完,
突然的用双手抓住了李世民的脸颊,把他的脸扳到了和自己正视的位置。看到李
世民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徐子陵有那么点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

  「小仲,什么时候喜欢你了?他喜欢的不是老跋嘛?」

  给了徐子陵一个『你安心吧』的笑容,双手覆盖上徐子陵那一双略微有点凉
的手。

  「听婠婠的口气,应该寇仲是这样对跋锋寒说的。我也观察了一下锋寒的表
情,好像很吃惊,感觉到秘密被泄漏出来的样子。所以我推测寇仲应该是确实这
样对跋锋寒说的!只是……他明明喜欢的是跋锋寒,却又为什么自己喜欢的是我?

  实在让人弄不明白啊!「

  对於寇仲,李世民唯一能说的就是──佩服!

  在这个世界上面,让李世民感到尊敬的人并不少,然而,真的能让他心悦诚
服的说上一句『佩服』的却只有寇仲。

  寇仲的为人和智慧总是让李世民会不由得赞叹,那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那看似简单却又含有巨大深意的行为。一些明明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到了他那
里似乎却又变得漏洞百出,只是稍稍的用心一看便可找出其中的漏洞。

  李世民善守,可以以守为攻。寇仲善攻,可以转攻为守。两人在战场上常常
是不分胜负,但是,如果没有寇仲为了天下苍生而退出这场争斗。那么,无论是
现今的天下太平还是和子陵的幸福生活,大概都是遥不可及的吧!

  「一定是因为老跋说了什么,否则以小仲的性格不会找这样的借口来敷衍的。

  民,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害了小仲?「

  徐子陵一脸悲伤的看着李世民,当寇仲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说让
他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徐子陵并没有错过那划过了眼底的伤痛,那种无奈不知道
该怎么样才好的迷漫。那是一种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却又犹豫是不是应该去过的
眼神。

  原本以为因为有了关系,寇仲一定会告诉跋锋寒自己的感情。却不知道到底
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竟然变成了寇仲喜欢的人是李世民了,更深一部的误会只
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难以收拾。

  「寇仲,我是来告诉你的。我,李世民爱的只有徐子陵,永远都不可能对你
的感情有所回应!」

  李世民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徐子陵愣了愣,转过身,只见寇仲正站在那里,脸
上有着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李世民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
会,拉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

  因为觉得刚才自己对子陵的行为稍有过分,所以想要出来道个歉,不想看到
他们两人相互依偎的情景。想要暗中的离开,不想却因为两人的谈话而停下了脚
步。

  虽然说徐子陵联合李世民和候希白设下这个陷阱让他跳了下去,其中那分为
了自己的心他是理解的,只是……他们的计划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或者说,出
主意的那个根本就是傻子。(候希白:好冷!)只是一味的往好的方向想,完全
没有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当李世民最后的那句话响起的时候,他知道,李世民一定是看到自己了,所
以才故意这样的说。看着子陵回过头来,那一脸愧疚的表情,寇仲觉得自己心里
也不怎么好受。

  只是……当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出现在门口的跋锋寒让他又是一愣,一时不
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跨入门,然后就听到了李世民和徐子陵的对话。鉴於
打扰他人恋爱会遭受天打雷劈的这个道理,跋锋寒还是十分聪明的选择闪到一边,
等两个人亲热完了再回他该回的屋子。

  两人到底是在谈论什么东西完全听不到什么,只是一下看到李世民的背影和
徐子陵那一脸忧愁的表情。

  从那个被懊恼和悲伤所充满的脸上,跋锋寒感到,李世民一定已经把刚才发
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徐子陵。那种因为知道了自己最亲的兄弟竟然和自己爱上了同
样一个人的,心痛不已的表情。(老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寇仲,我是来告诉你的。我,李世民爱的只有徐子陵,永远都不可能对你
的感情有所回应!」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跋锋寒一下子回过神来了,稍稍
的一看。只见李世民用他怀抱紧紧的拥抱着徐子陵,脸面向着前方,那里站立着
的是寇仲,那个一脸充满了复杂表情的寇仲。

  『难道让他沈浸在那种痛苦的单恋之中就是好事吗?让他幻想某一天我会告
诉他我是爱他的吗?这就是对他好吗?让他永远的沈溺於这个不会实现的幻想就
是对他好?那样真的就不痛苦了?』李世民在酒楼时候所说的话再次的回荡在了
跋锋寒的耳边,痛就彻底的痛一次,然后……放弃了……就什么也没有,什么问
题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告诉他,不爱他,然后他会清楚的明白那是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感情。让他
知道,应该适时的放弃,不要因为一味的追求而让利刃不断的划破自己的身躯,
那种无法控制的,持续永远没有结果的疼痛。

  说完了话的李世民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拉着徐子陵离开了前厅,转身想要说些
什么,却发现寇仲的双眼正直直的望着自己,里面有的是自己所看不懂的东西,
不知道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盘踞在那个人的眼中,但是,那却是一种十分沈重的
东西,沈重的仿佛让人陷入了窒息中一样。

  跋锋寒慌了,表面依旧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他心里已经混乱了。确实说清楚
是应该的,但是……那伤痛却不是因为清楚就可以停止下来的。看着对面站着的
寇仲,跋锋寒觉得,他仿佛就象是在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深深的爱着那个人,那个人的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人。当另一个人在感受他
那温暖的怀抱的时候,冰冷的是自己。

  其实……自己在对李世民说出不要伤害寇仲的时候,下意识的是希望自己不
要受到伤害,受到感情那把双刃剑的伤害,想要保护自己,息栖在那个自己为自
己所建造的壳中。

  看着那个站立在自己对面,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男人,寇仲失措的不知
道自己究竟应该摆放出什么样子的表情才是最为恰当的。男人那种沈浸的表情让
他根本无法判断此时的他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
是作为一个习武者或者一个王者所不应该产生的。

  两人相互僵持的状态就是那样的持续着,逐渐变得沈重的空气让人觉得不知
道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呼吸,想要逃离的念头在寇仲的脑中升起。

  身体在大脑作出判断的第一时间就快速的转过了身,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跑
了去。

  「仲少!」

  跋锋寒焦急的声音快速的掠过了寇仲的耳边,但是却被风给打碎了,隐约传
入耳中的是那一丝的急切。蕴涵着一些或许明白又或许完全不明白的东西。

  看到寇仲转身离开了,跋锋寒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急切的
呼唤想要阻止寇仲离去的步伐,然而还是被完全的忽略了,一个眨眼,寇仲那挺
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里。

  要说清楚,不希望他误解为是自己把两人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不希望兄弟
之间的感情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遭受破坏。(这样的事情??)

  安定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寇仲十分明白李世民刚才的话摆明了了是
说给跋锋寒听的,而不是那个站在那里的自己。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跋锋寒
面前所撒的那个谎,那么会这样做难道是想再玩个将错就错的游戏?

 让跋锋寒以为是他无意之间的失误让李世民知道了所谓的自己对他的那分感

  情,然后,因为愧疚感而来和自己发生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吗?

  如果还是先前的话,说不定自己会觉得的他的主意还有一定程度之上的可行
性,但是,现在所面临的问题的。跋锋寒的心中有人,有一个他所爱着的人。如
果说那时一颗空荡的心的话,或许还有十分大的机会,但是,现在在那颗炽热的
心中有着一个人,一个自己也熟知他的魅力的男人,一个自己也知道他是不会回
应跋锋寒感情的男人。

  男人这种动物如果说是十分兽性的话,一旦他真正的陷入了一个份感情之后
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从那里趴出来的。李世民是这样,子陵是这样,突利是
这样,候希白是这样,跋锋寒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陷入之后便直直的看着前
方的那个人,会完全的忽略了那注意着自己身躯的视线,完全无法感知那种视线。

  如果幸福那么就是彻底的幸福,如果是伤痛,那么就是锥心刺骨的痛。专情
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这两个版本而已。

  爱情其实就是战场,成王败寇,生理的背后是幸福,失败的背后则是痛苦。

  只是,在战场上能够冷静的用井中之月,亦剑术来让一切顺着自己的心意发
展。

  而感情的未知数则大大的超越於战争,在一个闪烁之中,所用的东西都是另
外一副场景,什么井中月,什么亦剑术,剩余的只是渴求和欲望。

  亦剑术,亦得了感情吗?

  多么愚蠢的问题,但是答案确实那么的明显,明显到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一下。

  那种无力感是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沮丧的,除非他真的属於你,否则再怎么样
子的磨合也不会出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应该看开的,放纵自己……

  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让寇仲抬头看向了门口,站立在那里的正是跋锋寒。

  那毫无波动的表情已经被淡淡的焦躁所替代,看着坐在屋子里面的自己似乎
想要说些什么东西,只是,那东西仿佛卡在了他的喉咙里面,怎么都没有说出来。

  「老跋,进来坐吧!」

  跨入寇仲的卧室,那是一间什么简洁的屋子。虽然也有来扬州玩过好几次,
但是,似乎从来没有进入过寇仲的屋子。即使谈及什么事情的时候,不是在前厅
就是在自己的房间。或许是因为寇仲本身就有许多的时间是不住在这儿的原因吧。

  整个房间十分的干净整洁,但是,却有一种没有人住在这里的感觉。总让人
觉得这是一间毫无生气的房间,缺乏那种属於人的温暖,干净却是那样的冰冷,
冰冷的近乎淡漠的感觉。

  「我……没有告诉李世民我们约定的事情!」

  寇仲明白这里所谓约定的事情是说他们相互之间暗恋着的某个人的事情,因
为都是朋友,因为还是朋友的朋友,复杂而又简单的关系,却不可能让事情变得
明朗。

  「因为婠婠……」

  「婠婠?」

  疑问的语气其实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因为从李世民和徐子陵的对话之中,寇
仲已经略微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必定是婠婠那魔女乘他们两个都不注意
的时候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要论武功,寇仲和跋锋寒并不可能在婠婠靠近他们某段距离而毫无所觉,然
而被烙情所控制失去清晰神志的寇仲,和因为情欲而疯狂的跋锋寒怎么可能想到
会有人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以婠婠的水平,一旦安定了下来,你是很难
去找到她的。天魔大法也可以让人完全察觉不到他人的气息,就和长生决里面的
内息是一样的。

  只是……婠婠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扬州城倒是真的值得好好的想一想,那
个女人要么不来惹你,一来就是绝对的没有好事。就现在天下的形式来看,魔教
的淡出朝野是必然的,然而一时在江湖上也消失了,却让人匪夷所思。

  「仲少?」

  看到寇仲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跋锋寒的心里有那么点担心,脸上不停变化
着的表情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撒谎吗?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和李世民去开元酒家的时候遇到了婠婠,她……很突
然的就提起了……你喜欢李世民的事情!我连阻止的时间也没有!」

  一想到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秘密谈话竟然被第三者听见了,跋锋寒就觉得十
分的气愤。

  「李世民说要拒绝的话就要当机立断,如果拖的话,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也认同他所说的!既然是没有希望的,为什么不放弃呢?毕竟,痛的
还是自己!「

  「那么……你能放弃吗?」

  寇仲突然的问话让跋锋寒一时没有了声音。

  『你能放弃吗?』我能放弃吗?

  其实……刚才对着寇仲所说的话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对於突利的感情是没
有希望的,为什么不放弃呢?毕竟在疼痛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他们任何一个
人~「老跋,如果是你,能够轻易的放弃对突利的感情吗?其实,我们心里早就
明白了,他们是不会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的,即使心中有所期待,也知道那是一
种不现实的期待……」

  期待?其实一开始心里就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下意识的在作着一些
奇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事情而已。

  「我会放弃的,既然李世民说的那么明白了,我也不想去作个傻子。但是…

  …心好痛!「

  心痛你明明知道即使一直望着他也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心痛你眼底含着那一
抹痛楚却拼命的想要隐藏住,心痛你的眼睛永远只是游离过自己却不会有丝毫的
停顿或停留。

  「真的好痛!」

  为什么那么的疼痛却总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去放下他,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在
挣扎着,挣扎着想要从对突利的感情里面逃脱出来,却发现事情永远都没有自己
所想的那样的简单。更多的只是给自己带来了伤害,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渊!

  「锋寒,抱我好吗?」

  突然的转换了语气,寇仲让自己的伤痛彻底的暴露在了跋锋寒的眼前。那不
是因为李世民而产生的伤痛,而是因为他跋锋寒所产生的无尽的伤痛感,那种想
要去夺取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下手的无奈~「让我爱你好吗?锋寒,
让我来爱你好吗?」

  那乞求的语气几乎让跋锋寒这个铁铮铮的男人心酸的想要掉下眼泪来了,他
感觉眼前的这个寇仲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帅,而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一个无法得到他所想要的感情的男人,一个被感情所伤害着的男人。

  现在的寇仲给人的那种感觉是想要去爱惜他,并不是同情,只是……真的希
望他能够快乐。

  「锋寒,让我爱你好吗?」

  无限的恳求的语言从寇仲的嘴中吐了出来,红红的双眼,剔透的泪水顺着眼
角轻轻的滑落在脸颊上。即使他误会,但是此时他是真的在恳求这个男人允许自
己去爱他,即使掺和了不明的因素,也希望他允许自己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自己
深深的爱着他。没有任何的后悔,没有丝毫的介意,要的只是那么简单,简单的
让自己告诉他,自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划过寇仲脸颊的泪水,跋锋寒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振动了一样。

  他无法解释心中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知道,寇仲的悲伤正震撼着他,震撼着
他的精神,那种仿佛走到了边缘再也没有退路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状态竟然逼
迫他说出了『锋寒,让我爱你好吗?』这样的话?(老跋,你自己迟钝还说别人。)

  有着同样伤口的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一个哭泣着,一个撼动着,唯一
能作的似乎只有相互的舔拭对方的伤口,让一切的伤痛能够降到最低的程度。快
感是最好的麻药,能够让自己遗忘一切应该遗忘的东西。

  「让我舔拭你的伤口,让我爱你,锋寒!」

  寇仲低沈而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跋锋寒的耳边,看着那猩红色的舌头舔拭着干
燥的双唇,那浓重的情色味充斥在空气之中。

  「既然……我们有着同样的伤口,那么……让我爱你,你……也来爱我……

  那么我们就不会痛了!「

  寇仲的手指抚上那张时常闪现在他脑海之中的脸庞,用自己的手指去感受着
那种真是的温度,那种存在的温度,不是想象之中的虚幻,不是脑中的模拟景象,
此时自己所碰触到的是一个真实的躯体,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手指来回
的抚摸着那略微粗糙的脸庞,贪婪的汲取着上面的温度和气息,想要把他们彻底
的留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我爱的人不是你……」

  感受着寇仲的抚摸,跋锋寒觉得自己的呼吸显得有些沈重,那双望着自己的
黑色眼眸如同深深的漩涡,怎么样都看不见底,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自己在不
断的陷入其中,没有丝毫挣扎的陷入到里面。

  「我们……可以做相互的替身!」

  替身?通过一个身体去爱那个自己所爱着的人嘛?透过一个人去看着另一个
人?这样就能减缓自己的痛苦嘛?这样就会……幸福了嘛?

  「锋寒,让我……爱你!」

  抓起跋锋寒的手,用自己的唇亲吻着他的手指,感受着那粗糙的指腹抚过自
己的双唇,舌尖窜出了双唇,舔拭着。感觉到跋锋寒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张开自
己的唇把手指含入了口中。

  手指被纳入了一个温湿的口腔之中,湿滑的舌头轻轻的舔拭着指腹,指甲轻
轻的划过舌尖。手指摩擦着硬硬的牙齿,和湿滑的舌头相互的纠缠着,指腹反复
的摩擦着平整的舌苔,指甲轻轻的刮骚着柔嫩的腔壁。

  「仲少~不要这样~」

  跋锋寒的声音因为寇仲的挑逗而变得异常的嘶哑,呼吸略微的变粗,快感从
指尖向身体中流窜着。浅淡的欲望被挑逗了起来。

  禽兽!

  连跋锋寒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於禽兽了?心中爱的那个人是突利,为
什么却会对对寇仲那微弱的挑逗轻易的就起了欲望,没有丝毫的迟疑,而是身体
忠实的反应着对欲望的渴求。对那具躯体的贪恋!

  「你所谓的这样……是指我对你的挑逗吗?」

  放开了含在口中的手指,猩红色的舌尖从跋锋寒的指尖开始舔起,缓缓的向
下移动着,舌尖滑到了指根。描绘着手心的掌纹,从左边到右边,从上面到下面,
还不停的在中心轻轻的打着圈,舔拭到了手腕处突然变成了亲吻,温暖的唇摩擦
着宽宽的手腕,舌尖顺着青色的血管舔拭,亲吻逐渐的变成了啃噬,轻轻的用牙
齿撕咬着,酥痒带着微弱的疼痛。

  「让我舔拭你的伤口,让我爱你,锋寒~」

  没有给予跋锋寒任何一个拒绝的机会,寇仲站起了身,缓缓的走到了跋锋寒
的身边,双手抚上那张脸,用自己的手指和手掌紧紧的包围着那张熟悉的脸孔。

  仔细的看着上面闪过的任何一个表情,无论是疑惑、痛苦,还是……无奈。

  手细致的感受着那个人的温度,缓缓的俯下身子,把自己的双唇叠上了跋锋
寒的唇。那分温度,那分柔软是寇仲第一次所触及到的。

  虽然之前因为烙情的原因,跋锋寒为他解毒的时候两人有发生过关系,但是,
一切都是在甚至不清的时候所发生的。唯一残留下来的记忆是男人温柔的脸,和
后庭的那种疼痛。属於那个人的体温和轻柔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所没有感触到的,
想要而有显得遥不可及,得到了,确实那样的虚幻而不真实。一切都如同梦境一
样,怎么都无法想象那是真正发生了的事情,唯一可以作为证据的也只有那一身
的吻痕和后身的疼痛,那是……有过的证据。

  所以,这次……他要真正的感受,感受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一切,把他的
一切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躯体上面,无论是气味,是温度,还是……那特有的感
觉。每时每刻希望自己被他所包围着,属於他!拥有他!

  唇瓣与唇瓣的撕磨,感觉着男人也十分柔软的唇,微微张开自己的唇,用自
己的唇去包裹住他的唇,稍稍用力的吮吸着,想要撬开他想要进入,想要用自己
的舌尖去侵略他的口腔,想要用自己的唾液去濡湿他的唇。

  舌头轻轻的舔拭着跋锋寒的略现得有些干涩的唇瓣,舌尖卡入双唇之间,轻
轻挑开那两瓣唇。像是在勾引男人一样,舌头只是来回的在唇和口腔的接缝处舔
拭着,想要侵入却偏偏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行动。
  那缓慢的撕磨完全的让跋锋寒的欲望更深了一层,那种不可思议的快感合着
欲望让他的心感到迷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子的原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
是,身体的欲望是最为真实而不具有欺骗性的,想要贯穿眼前这具躯体的欲望侵
蚀着跋锋寒的精神。

  挑逗的舌尖还是依旧徘徊在唇上,没有丝毫要更进一步的意思,被挑起了欲
望的跋锋寒感到自己的自控能力几乎已经走到了边缘。突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一只手臂环住了寇仲的腰部,另一只手则抚上了他的头。手臂稍稍的用力,让寇
仲整个人坐到了自己的身上,让他的头更加的贴近自己的头。微微的侧过自己的
脸,让自己能够更好的亲吻寇仲的双唇,伸出舌头勾住了那不断挑逗着自己情欲
的巧舌。双唇反客为主的开始吮吸起寇仲的唇,唾液很快的濡湿了寇仲的唇和最
的四周,舌头和舌头相互的纠缠着,相互的舔拭着。张开口把扣合咱的上唇含入
了自己的口中,用力的吮吸着。

  抚摸着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向下抚摸着,寇仲的手则向上抚摸着,抱住了跋
锋寒的头,指尖渗透在那一头金色的柔发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反复不停
的搓揉着那滑顺的发丝,不是的侧转着自己的头,和跋锋寒交换着一深一浅的亲
吻。

  跋锋寒的手顺着寇仲的头滑到了脸上,然后是顺着颈项滑入了衣服里面,炙
热的肌肤显得手异常的冰冷,两个不同的温度因为相互的触摸着而融合。没有丝
毫停止的手快速的剥离着包裹在寇仲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肌肤温温的,吸引着跋
锋寒的手不停的在那平滑的肌肤上来回的抚摸着。

  虽然经历过诸多的战斗,受过很多次的伤,但是,长生决的神奇根本不是一
般的武功所能够比拟的。受伤后所留下的痕迹因为长生决的反复练习而逐渐的变
浅,直到最后都消失了。留下的是平滑肌肤,没有丝毫的伤痕,有的是那么一种
完美。

  感觉到寇仲的的气息因为没有丝毫停顿的亲吻而变得粗重,跋锋寒放开了那
张诱人的唇,银色的丝线牵扯着两个人,如同牵扯在两人之间的红线一样。看着
寇仲那张因为亲吻而微微肿起的唇,一张一合的汲取着空气的样子,跋锋寒忍不
住再次的堵上了那张唇。舌头没有丝毫迟疑的舔开那红红的唇,侵入着寇仲的口
腔,如同狂风一样的席卷着一切。

  「呜呜……」

  因为吻而无法很好的呼吸,寇仲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可以顺畅
的汲取所需要的空气。想要逃避男人那飓风一样的侵犯,却只是让男人更好的纠
缠着自己,唾液不断的从男人的嘴里流入自己的口中,无法及时吞咽的唾液都顺
着嘴角流了出来。

  「仲,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淫乱的男人?」

  跋锋寒的声音低低的在寇仲的耳边盘踞着,让原本还沈浸在吻之中的寇仲
『碰』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看着脸变得一篇通红的寇仲,跋锋寒开心的笑了笑,原本盘踞在自己心中的
沈闷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一样。玩弄眼前这个可爱的男人,看他那瞬息万变的表情
和可爱的表情似乎更有乐趣,让人不禁想要更加的去逗逗这个可爱的男人。

  俯身亲吻上那诱人的乳头,那樱红的突起仿佛一直在诱惑他一样,狠狠的用
牙齿咬了一下。

  「痛!你干什么!」

  推开跋锋寒附着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手指轻轻的搓揉着自己被咬痛的乳头。

  「你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继续的诱惑我吗?」

  微微一笑的看着寇仲,没有给他抽手的机会,跋锋寒的手覆盖上了寇仲的手,
手把手的带着寇仲的手指搓揉着他自己的乳头。看着原本柔软的如同在两人的撮
弄之下逐渐的变硬,如同受到了强烈刺激的分身一样,乳头硬硬的挺立在胸口上。

  「真是个敏感的家夥,只是这样的撮弄就让你怎么有感觉了吗?」

  似乎完全的挖掘出了戏弄寇仲的乐趣所在,跋锋寒已经完全的沈浸在了这个
游戏之中,之前那些话语已经彻底的被抛到了脑后。只是唇与唇的挑逗,只是乳
头的抚弄寇仲的下身已经完全的挺立了起来,渴求着抚慰。

  玩弄如同的手指伸入了下身的裤子之中,开始抚弄那个已经挺立了起来的分
身,舌尖则舔拭着挺立在胸口上的两个殷红的乳头。稍稍用力的吮吸着乳头,牙
齿撕磨着乳头顶端的凹陷处。寇仲身躯的颤抖清晰的传递到了跋锋寒的身上,让
他清楚的掌握到怀中这个人儿的敏感之处。

  「啊……恩……」

  寇仲感到跋锋寒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自己的分身,男性所拥有的粗糙的掌心包
裹着自己炙热的分身,十分带有节奏感的上下搓揉着,么指的指腹摩擦着分身的
顶端。不断的赋予着自己强烈的快感。

  「啊……啊……啊……」

  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丝毫的抑止,清楚的感受着自己所爱的人抚摸着自己的躯
体,那种不仅仅来自於感官上的快感,更是因为精神而产生的快感让寇仲感觉到
某种释放,自由的释放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的爱。

  跋锋寒的手指快速的抚弄着寇仲硬挺的分身,不断的加快着上下套弄。

  「仲,不要一直扭动你的臀部,我会忍不住的!」

  艰难的说着,想要忍住立刻贯穿寇仲的冲动。身上那因为快感而扭动着的身
躯,他的臀部恰好压在了自己的分身上,那不时没有规则的扭动的臀部。不停的
摩擦着,这种并不是十分直接的摩擦反而给予了更大的刺激,让分身硬挺的顶着
寇仲的臀部。

  「恩……」

  因为被抚弄的分身和不停的被舔拭着的乳头,快感在寇仲的身体里面翻腾着,
靡乱的享受着自己所爱的人给予自己的快感,想要就这样一直沈沦在男人的怀抱
之中,永远不要离开他。

  完全没有把跋锋寒的话给听入自己的耳中,因为快感而扭动的臀部没有丝毫
的停留,反而在挺立的分身上反复的摩擦着,给予身下的人强烈的刺激和痛苦的
折磨。

  「本来想要温柔一点,但是……仲,你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用手扶住寇仲的腰部,一个翻身,跋锋寒把寇仲给翻到了桌上,整个人趴在
了桌上,臀部上的裤子很快的被褪了下来,圆滑的臀部赤裸在了空气之中。因为
突如其来的外部的刺激让臀部紧紧的闭着,跋锋寒依旧细致的抚弄着寇仲挺立的
分身,手上占满了顶端渗透出的黏液,当手上的粘液够多的时候,手慢慢的滑到
了双臀之间的股沟,沾满了粘液的手指在小穴的周围来回的抚弄着。

  「恩……寒……啊…………」

  之前被贯穿而疼痛的小穴还为完全的愈合,依旧有一些红肿,然而,手指轻
柔的抚弄依旧带来了快感,反复的折磨着寇仲的精神,痛苦和快乐同时的纠缠着
他的躯体,想要和不要的念头同时的盘踞在心头。

  「昨天……还是算了……」

  虽然欲望临近了顶端,但是,想到昨天的行为已经让那个不是承受欢爱的地
方受尽了折磨,不想再次的让身下的人受到过分的伤害,想要忍住,他的身体比
自己的欲望重要。

  「不……不要……快……快进来……」

  只是『算了』两个字立刻的让寇仲紧张了起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底部为什
么要停止?即使让自己受到疼痛也没有关系,即使欢爱之中遗留下来的只有疼痛
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想要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存在於自己的体
内,只是这一次……别的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我要……恩……快……」

  回头看着跋锋寒,双眼中充满了渴求,手拉着跋锋寒的手,那被情欲所染上
的漂亮的色彩让跋锋寒的心猛的一荡,欲望顿时的冲上了脑袋。那乞求着自己进
入的脸庞让跋锋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想什么东西,唯一剩余的似乎只有欲望。

  解开了裤子,充满了欲望的分身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手指扳开禁闭着的臀部,
看着微微有些红肿但依旧诱人万分的小穴,分身的顶端顶上了微微颤抖着的小穴。

  「寒……我……我要你……进来……」

  娇媚的呻吟声合着渴求的需索,唯一残存的理智之线瞬间的崩断了,泛滥而
开的只有欲望。一个用力,分身的顶端没入了小穴之中。

  「痛……」

  因为昨日的欢爱而遗留下来的伤痛让寇仲无法忍耐的叫了出来。然而,即使
痛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此时这个男人的存在,他……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仲,忍忍,我会尽量温柔的!」

  为了减缓寇仲的痛苦,跋锋寒的手不停的搓揉着他那挺立着的分身和乳头。

  「恩……啊……啊……」

  乘着一个放松,跋锋寒把整个分身顶入了寇仲的小穴之中。

  在进入了之后,跋锋寒并没有立刻的抽动自己的分身,而是努力的抚慰着寇
仲的身体。手指来回的抚弄着因为疼痛而略微有些萎缩的分身,另一只手从胸口
滑到了分身处,开始搓揉起分身下两个鼓胀着的囊袋。

  「恩……寒……」

  因为前端刺激的快感,寇仲难过的扭动起自己的臀部,连带的摩擦着包裹在
自己体内的粗大的分身。

  「仲……不要……我想温柔点……啊……」

  寇仲脱离意识持续的扭动让跋锋寒受到不少的刺激,分身在寇仲的体内膨胀
着,被炙热的甬道所包裹着的感受时刻的刺激着跋锋寒的每一根神经。想要彻底
的掠夺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征服他,想要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哭泣着,想要……听
他呼唤自己的名字。

  「寒……我要你……不用……不用温柔……让我……让我记住你……」

  想要被男人彻底的贯穿,那充满了野性强烈的贯穿能够让自己深深的把他烙
印在自己的身上,心上。

  「不要……这样的诱惑我……」

  跋锋寒嘶哑的声音几乎已经分辨不清楚声音中的话语究竟是什么了,唯一清
晰的是情欲已经完全的包裹住了这个男人,充斥在他体内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
需求。

  没有任何的停留,跋锋寒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腰部,分身开始在炙热的甬道里
面抽插,侄嫩的肉壁因为分身的抽动而微微的向外翻出。

  「啊……恩……啊……」

  伴随着疼痛泛开的是无限的快感和一种充斥着心灵的满足感,即使是暂时的,
他得到了眼前这个他所爱的男人。

  「寒……快……快……我……我爱你……」

  为了跋锋寒能够更好的插入,寇仲努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臀部,让分身更为深
入的贯穿着自己的躯体,清晰的感受着他那巨大的分身充斥在自己的体内。用自
己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

  「仲……仲……」

  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腰部,一次又一次的贯穿着眼前这个躯体,手指没有任
何停顿的抚摸着寇仲的分身。

  「啊……啊……寒……我……我……要射了……」

  「恩……一起……到高潮……」

  「啊……啊……」

  跋锋寒快速的摆动,分身不停的顶触着寇仲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努力的让
那种窒息一般的狂热渗透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啊!」

  在一声迪鸣中,两人同时的射精了。

  看着因为高潮的到来,被快感弄到晕厥过去的寇仲,跋锋寒怜惜的抚摸着寇
仲的脸颊。

  整好自己的衣服,抱起寇仲的身体,稍稍的整了整他身上的衣服,抱着他躺
到了床上,轻轻的盖上了被子。撩清了凌乱的散落在他额头上的头发,手指来回
的抚摸着那留有泪痕的脸颊。

  微微的一叹息,推门离开了寇仲的房间。

  没有月亮的夜空显得十分的干净,干净只有一篇漆黑,隐约的点缀在上面的
星星像是在无意之间所掉落的钻石一样。漂亮的闪烁着,漆黑的一片,什么东西
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朦胧。能够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模糊,
一片什么东西都如此混乱的模糊。

  庭院里面,跋锋寒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夜空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寒冷。从肌
肤缓缓的渗透到体内一直延续到了脊髓里面。那种似乎掺合了无奈和痛苦的感觉
紧紧的纠缠着他,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坐才是最好的。为什么一切的
一切都完全的脱离了轨道,似乎已经走上了一条怎么都没有办法结束的道路上面,
如同卡错了位置的齿轮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而走了样。

  或许男人真的就是禽兽。没有多少时间之前,自己还用这双手抱了寇仲,那
诱人的脸庞,惑人的笑容,那炙热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看的双眼,还有那紧紧
的吸附着自己心灵的肌肤。让自己整个人都完全了沈浸在其中而没有办法自拔,
那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感觉到淡淡的荡漾,那种甘愿就那样沈下去的感觉让自
己不由得感到有那么点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当自己把寇仲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突利的事情
就会自然而然的从自己的脑袋里面消失掉了?难道自己是那样薄情的人?在有了
别的人的时候就会淡忘那种自己以为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爱意?为什么寇仲那炙热
的体温会如此这般深刻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手心之中?难道对於突利爱着
候希白的事情自己已经完全的不介意了吗?

  想到这里,跋锋寒的心头突然一窒!疼痛的感觉依旧缠绕上了他的心头,想
象到突利用抱着候希白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
痛,缓缓的,如同针被十分缓慢的刺进心头的那种疼痛一样。缓慢却异常的强烈,
无法遏制的在自己的躯体里面扩散着,逐渐的遍布到了整个躯体的每一个细胞上
面,痛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感觉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表达出来的感情!

  『锋寒,让我爱你好不好!』突然,寇仲的话语又突然的在跋锋寒的耳边响
了起来。那种充满了痛苦,想要挣脱却依旧不得不沈沦下去的感觉,如同绳索一
样纠缠在了跋锋寒的心上。捆绑,束缚,抽紧,这样的疼痛更胜於之前因为想到
突利和候希白的痛苦。那并不是属於他的痛苦,那是另外一个人的痛苦,这……

  是属於寇仲的痛苦,属於寇仲那颗怎么样都无法解脱出来的心的痛苦。

  不论是在最初的认识还是在之后的熟悉,寇仲的感染力是让跋锋寒所为之惊
叹的。从寇仲身边的朋友,从少帅军的一切就可以看出寇仲所拥有的人格魅力和
他的感染力。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鼓舞起整个军队的人心,只是轻轻的一声
抚慰就能让人民感到安心,只是淡淡的一句信任就能让所有的将领臣服在他之下,
为其所用,并且死心塌地。这就是寇仲所拥有的和别人不痛的人格魅力!

  作为朋友的自己也被他那种独特的感召力所趋势,有了寇仲这样的一个朋友,
对於他跋锋寒来说,着个人生是绝对的无怨无悔了。因为他和徐子陵赋予给自己
的是自己连奢望都未曾奢望过的东西,那种绝对的信任和坚定的支持让是他所获
得过的最好的东西。

  爱情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能够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帅说出如此的话语的也只有爱情这个东西了!那解
决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的去碰触的东西,在金銮殿上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一切国家事
物的李世民竟然会窝在徐子陵的怀抱里面撒娇,那是爱情的力量。拥有一脸仙气
的徐子陵会有那样羞却的表情,那是爱情的力量。自己会无奈的在这里仰望着天
空,那是爱情的力量。寇仲会用那种宛如弃儿一样的语气乞求自己的爱意,那依
旧是爱情的力量。爱情改变了很多东西,或者是幸福的转变,或者是痛苦的转变,
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种改变是个人所无法抑止住的,你只能任由他把你给
彻底的转变而无能为力。

  其实……他们都在努力的改变一些东西。无论是寇仲还是自己!

  你……能够放弃吗?

  这是寇仲在问他的,其实也是在询问自己的吧!即使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完全
没有任何希望的,但是,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飘了出去,会在暗中期待他的头是
不是会回过来望着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浅浅的笑容,转身缓缓的向着自己站立
的方向走了过来,缓慢而又轻轻的拉起了自己的手,稍稍的一用力,把自己整个
人带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感触,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充
满了自己的周围,而自己的一切也都把他给包裹了起来。

  不知道谁说过,爱情是只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能够幸福的东西!真是
个骗人的家夥,看看自己和寇仲就可以知道,这些话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寇仲并
没有因为李世民的幸福而拥有幸福,在他脸上能够找寻到的除了痛苦也只有无奈
的笑容而已,而那笑容是最为让人心痛的。痛到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飘散
在风中而变得毫无痕迹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表达出来的痛。深入骨髓!

  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整个宁静的夜晚。风缓缓的抚过脸颊,微微的有一
些刺痛的感觉。想要把自己整个人从这里给抽离出去,静静的远离一切让自己所
感觉到痛苦的东西。让整颗心完全的平静下来。

  跋锋寒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面,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移动,双眼微微的闭上了。

  心中默默的念着换日大法的口诀,紧紧的缓慢的进入了无人无我的境界之中。

  他……需要彻底的静静。

  当跋锋寒再次微微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的发亮了。清脆的鸟谛
声回荡在漂亮的庭院之中,隐约的可以看见有几只小鸟盘踞在树枝之上,翠绿色
的叶子上面还有着属於清晨所特有的露珠。早晨的一切是这样的安宁,一切的一
切依旧还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什么东西都没有改变过一样。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又
一天的渡过的!

  不知道寇仲的身体怎么样了?连续两天承受欢爱,那么青涩的身躯,一定给
他的身体造成不小的负担。

  担心的想着,跋锋寒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寇仲的房间走去。寇仲的房间离
开庭院还有一段距离,清晨的府邸之中并没有很多的人在走动的。一路上唯一看
到的是一个花匠在摆弄着走廊上的一个盆栽。来到了寇仲的房门前,没有十分莽
撞的去推开门,而是用手轻轻的扣了扣门。

  稍稍的等了一会儿,门的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怕是里面的人因为过渡的
疲劳而睡死了,跋锋寒稍加用力的再次扣了扣门,但是,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
却依旧没有开间寇仲来开门。估计会不会是昨天的欢爱给他带来了过度的疲劳?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床铺是空空的。被子十分整齐的折叠着放在了床的一
角,转身刚想要出门去找找,却发现在桌上的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拿开那个杯
子,跋锋寒拿起了住上的那张纸。

  略微的一看,突然整个人震了一震!纸顺着垂荡下来的手掉落在了地上。

  锋寒:昨天的事情是我太过於激动了!我没有想到他会那样直接的拒绝了我,
让你替代他作为替身是对你的一种侮辱。我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替我告诉子
陵他们。不用来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心都静了,我……会回来的!!!!!!!!!!!!!!!!!!!!!!!!!

  寇仲留!

  当门『吱呀』一声的合上了之后,寇仲缓缓的张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到那
个人影向着一侧离开了。静静的,双眼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影子逐渐的从自己的
眼睛里面消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想要把跋锋寒的影子从自己的眼底抹
去,然而,越是想要驱赶,飘荡在脑海里面的样子却变得更为清晰。那柔柔的金
发披散在肩膀上,湛蓝色的眼眸深情的凝望着,只是……那眼眸中的人并不是自
己,而是……突利……

  那种感觉仿佛拿起刀,轻轻的在心头上面划上了一刀。起先并没有什么痕迹,
也没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觉,只是有那么点冰冰的,刀子的感觉。突然之间,一切
东西都有了改变,原本平整的肌肤缓缓的留出了一条浅浅的印子,随着时间的延
长,细线一样的印子开始变深,猛地,崩裂了开来,从里面奔射出来的不是别的
东西,而是那鲜红的血液。心还在缓慢的跳动着,血还是在不断的溢出着,疼痛
伴随着每一次的跳动而越演越烈。甚至,让整个躯体都窒息了起来。

  爱他!真的好爱他!爱到了即使心痛,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那也是无所谓的。

  手触及到他的体温,眼睛看到他的脸庞,嘴唇贴和着他那漂亮的肌肤,这一
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感到安心。不会去奢求更多的东西,只是希望,能够站在那里,
就那样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自己心爱的人站立在自己的身边,和他看着一样的风
景,和他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和他站立在同一块土地上面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给他添了太多的麻烦了吧!刚才自己说出『锋寒,让我爱你吧!』的时候,
从他的眼底自己看到了一丝困惑,虽然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但是自己还是清晰的
捕捉到了这一点。那抹困惑让自己迟疑过,但是,想要拥有他,想要唯一一次拥
有他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战胜了理智,战胜了良知,只是想要就这样的投入了他
的怀抱,感受着那个男人所给予自己的每一份温暖。只是这一次,仅仅是这一次
的放纵,应该会得到原谅的吧!

  清晰的感受着男人的体温,男人的喘息,男人的拥抱,男人的炙热,把他的
所用都烙印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自己的记忆上,自己的精神上。不要遗忘,不要
遗失,不希望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把自己对他深深的执着给遗忘掉,希望他能够幸
福,虽然知道此时的他和自己一样,被痛苦所深深的纠缠着,怎么都无法摆脱。

  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脸庞,跋锋寒的吻所残留下来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的
遗留在自己的肌肤上面。寇仲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的沈沦在对於那个男人的爱
恋之中了。幸福是十分简单的东西,只是望着那个……那个自己所爱的人,感受
着他所拥有的一切的幸福,感受着他所有的快乐。

  人是贪婪的动物,男人是贪婪的禽兽。

  说什么看着他幸福自己救能够幸福,看着他快乐就是自己的幸福,一切都是
欺骗!看着跋锋寒的笑容寇仲已经被无尽的心痛所纠缠着,如今,看着他眼底那
浓重的伤痛,寇仲更是变得无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
对这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想要安慰他,想要缓解他的伤痛,但是那拒人於千
里之外的态度让寇仲再一次的受伤。那浓重的防备的意味仿佛一道高墙把两个人
隔绝开来。

  一直以为,即使两个人不可能变成恋人的关系,但是,毕竟是一同出生入死
过的人,好歹应该算是知心朋友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在告诉寇仲,其实跋锋寒
并没有把他当作那个最为知心的朋友,其实……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同时存在於地
球上面的个体而已。他们只是……只是这样而已。

  眼睛湿湿的,眼前的东西都变得十分的模糊,无论怎么努力的去睁开自己的
眼睛,但是眼前的东西依旧是那样的模糊,被蕴涵在眼睛之中的水汽给迷蒙了,
努力的想要抑止住不让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泪水流出来,即使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
也想要保存属於自己的那种尊严,尽管那是十分可笑的尊严。

  眼睛微微的一眨,泪水还是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在了脸颊上面。没有了过多泪
水的眼睛终於能够清楚的看前眼前的东西了,不是那样的模糊了,房间还是那个
自己着者的房间,空气之中残留着之前自己和跋锋寒欢爱所遗留下来的靡乱的气
息,一个深深的呼吸想要从空气之中汲取更多的属於跋锋寒的味道,把他的味道
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无论在哪里都能够紧紧的牢记着,思念着这个
自己所爱着的男人。

  已经不可能继续的停留在这里了,既然知道是错误了,那么就不能够继续的
去延续他,而是应该适时的划上休止符号。让所有的错误就停留在了这个点上,
而不是傻傻的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而迁就下去,伤痛并不会因为虚假的幸福
而变得舒畅,只会在掀开了虚假的面具之后看到下面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的心,
那时候的痛依旧接近了崩溃的感觉。到了那个时候就什么也回不了头了!

  应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会继续的伤害彼此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静静,给
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让伤痛从肌体上离去。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马上行动,寇仲从床上坐起身。突然的用力牵扯到了下
身的伤口,因为连续两天激烈的性爱,让原本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欢爱的躯体
几乎达到了极限。酸痛感遍布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细胞都在咆哮着想要从这种
痛苦的状况之中脱离出去,后庭因为是初次接纳男人那炙热而粗大的分身而产生
了伤口,虽然因为烙情和跋锋寒温柔的对待已经把伤痛降到了最的的程度,但是,
那种不是用来接纳男人身体某一部分的行为还是给身体造成了十分巨大的负担,
疼痛让寇仲并不能很好的驱使自己的身体,那种仿佛大脑和躯体脱节了的感觉让
寇仲十分的不适应。

  用手掌心缓慢的搓揉着自己的肌肉,想要缓解躯体上的不适应感,当肌肉得
到了适当的缓解之后,寇仲从床上趴了起来,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走到书桌前面,提起搁置在碾台上面的毛笔。

  说实话,他寇仲几乎不用什么毛笔的。难得写上一次还因为丑的要命的字被
李世民所嘲笑,说天下第一智慧的少帅寇仲竟然连写个字都不行,幸亏把江山给
让了出来,否则历史上出那么一个字丑到要死的皇帝不被后人给笑死才怪。每次
说到这里,寇仲都会十分气愤的想要杀了他,可惜碍於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徐子
陵的亲亲爱人,不得已只能那样作罢。但是,每次看到李世民还是会十分的咬牙
切齿。

  故此,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个白痴,寇仲特意的在自己的卧室的侧间布置出
了一间书房,并且在书架上面摆满了格式不知道是说些什么的东西的书籍,然后
在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大的书桌,书桌上面摆放着十分昂贵的文房四宝。可惜的是,
东西是这样的摆放在这里了,但是他的拥有者却并没有用上几次,只是让它们在
这里乘凉而已。真是糟蹋了那么好的东西啊~此时的寇仲正十分痛苦的坐在自己
的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漂亮的狼毫,笔尖已经包含了墨汁,但是却久久的未落
在纸上。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张干净的白纸,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在上面写一些什
么东西。想要给跋锋寒留点话,但是却不清楚自己究竟应该留给他什么东西。难
道,告诉他其实自己所心爱的人是他,并不是那个随便乱编造的谎言之中的李世
民!告诉他,自己的双眼紧紧的追随着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日子了,烙印在自
己眼底的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自己渴望着能够获得他的爱,渴望
他能够望着自己,用那种充满了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然后,开口告诉自己其实
他也一直的爱着自己,爱到了想要永远的把自己给捆绑在身边,永远不让自己从
他的身边逃离出去。

  「哈哈……哇哈哈……」

  寇仲突然的大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幼稚的家夥。在受到了无数次的伤
痛之后竟然会依旧如此单纯的做着这样的美梦,是不是在离开之前给予自己最后
一次美丽的幻想?让自己不至於变得十分的凄惨?其实,会这样毫无结果的一个
在这里幻想着所谓的美好的生活,这……才是真真的凄惨吧!

  笔终於落到了纸上,一个字又一个字在白色的之上诞生出来。整张纸上占满
了黑色的墨汁,寇仲的手快速的移动着,不断的留下着自己想要遗留下来的信息。

  最后,他放下了笔,两眼直直的看着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张纸,那张写满了
字的纸,那……只是一张单纯的纸而已,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有的只是一些话语
而已。

  站起身,把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拿到了桌子上,从茶盘里面拿起一只倒扣着的
杯子,静静的压在了之上。然后从床架上面取下了一直挂在上面的井中月,手掌
来回的在刀身上抚摸着,那种冰凉的感觉从刀身传递到了寇仲的手上,然后向整
个躯体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变得冷冷的了,一想到从今天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能够再见到那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寇仲的心再次的被酸楚和疼痛包围着,呼吸
略微的变得有些急促。

  推开房门,看着那个没有月亮的夜空,寇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选择离开这
里,选择离开那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错误的选
择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寇仲走了!」

  「啊?什么叫做寇仲走了?」

  听着跋锋寒那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正在吃早餐的李世民和徐
子陵都愣住了,只是,李世民十分适时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徐子陵只是静静
的坐在那里,还是十分缓慢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完全没有开口要问究竟是怎么
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那种平静的样子和昨天听到寇仲喜欢李世民时候
的表情完全不同,跋锋寒的心中略微的有几分不满。他从来没有想到徐子陵是这
样感情淡薄的人,寇仲和他抢夺李世民的时候还是一副十分焦急的表情,隐约之
中还有愧疚,但是,现在听到寇仲离开了,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担忧的神色,他
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今天早上我去寇仲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唯一看到的是遗留在
桌子上面的这张纸条!」
  说着跋锋寒把自己手上的纸条递给了李世民,结果纸,李世民稍稍的看了几
眼,然后又把纸头递给了徐子陵,看过纸上的字之后,徐子陵什么都没有说,只
是把纸搁在了餐桌上面。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觉得还是让他一个人静
静好!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方法,那么我们就顺着他吧!毕竟……我是不肯定回
应他的感情的!」

  到了这个时候,为了自己能够和子陵亲亲幸福的生活,李世民还是不得不十
分努力的演戏。要让眼前这个男人觉得此时的寇仲是多么的可怜,只是……现在
李世民也确实十分的同情寇仲了,爱谁不好竟然爱上一个迟钝到了这个分上的男
人,实在是可怜的没有话说了!幸亏自己爱上的是聪慧可人的亲亲子陵,否则如
果是象跋锋寒这样迟钝的家夥,自己不气死才怪!

  「我去追他!」

  懒得和眼前着两个沈静在两人世界之中的家夥解释,跋锋寒只是丢下了一句
话就转身离开了。

  「寇仲还是有希望的吧!」

  徐子陵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然……既然他追去了,那就代表在跋锋寒的心中是有寇仲的,没有一个
男人会去搭理一个自己对他没有意思的男人的!男人这东西啊~是狠忠於自己的
原始直觉的哦!尤其是象跋锋寒这样如同孤狼一般的男人!」

  说着,李世民的手臂环上了徐子陵的腰际,嘴唇也缓缓的贴近了徐子陵的脸
颊。

  「当然,我也十分终於自己的原始直觉!」

  「李世民……你这个……禽兽!!!!!!」

  走出大门,跋锋寒怎么都没有办法平静自己的心,那种气愤的感觉一直盘踞
在他的心头无法散开。

  他不明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原因让自己的情绪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
波动。总是一种不能安稳下来的感觉,焦急的想要快速的把这样奇异的心绪给抚
平,却反而变得更为的困难。

  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跋锋寒一时没有了主意。寇仲离开应该是昨天
的事情了,那时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偷偷的离开,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他究竟是
向着什么方向而去了。

  况且,从留下的纸上那十分凌乱的字迹上可以判断出,当时寇仲的心绪必定
十分的不稳定,李世民对於他的拒绝虽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如此的断
然又是当着徐子陵的面说清楚,必定让寇仲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离开这个让人伤
心的地方是他会作出的必然的决定。

  但是……究竟会到哪里去哪?虽然说少帅寇仲的朋友可以是遍布天下的,可
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却并不是那样的多,谁是他最信赖的朋友?哪里是他所最喜欢
的地方?如果心理不舒服的话,他又会选择去什么地方去发泄心中的难受呢?

  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跋锋寒惊异的发现,虽然他和寇仲以及徐子陵已经是多次的出生入死的好友,
但是,他依旧不了解那个男人。除了知道他最好的兄弟是徐子陵,知道他是一个
及其具有智慧的男人,可以获得人民无限的拥戴,知道他十分的善良,会更多的
为了别人而考虑,知道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会让人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
是存在着冰川的。

  但是……自己依旧不清楚,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不知道他的生活是
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处於什么样子的状态。

  他这个朋友,失职了!

  只是,现在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呢?朋友嘛?在发生过了肉体的关
系之后是不可能十分简单的说上一句『那只是为了救你,一切只是单纯的救助行
为』来敷衍过去。如果只是一次,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为了朋友,但是……第二
次呢?第二次的事情那又该怎么样来解释呢?难道还是救助?那不是笑死人了?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样子来解释他们第二次的行为?只是单纯的迷惑嘛?

  只是因为受不了诱惑而任由自己沈沦下去嘛?

  『锋寒,让我爱你!』寇仲饱含了痛楚的声音总是在跋锋寒的耳边无法停止
的缠绕着,甚至有种生生不息的感觉存在着。好像怎么都没有办法把那个声音给
消除了一样,就是那样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大脑之中,不停的回旋着,没有任
何理由的盘旋在那里。

  一想到那张被痛苦和苦涩所占据的脸,心似乎有种微微的被抽打的感觉,总
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想要挣脱但是依旧被纠缠在里面没有办法摆脱出来。

  在看到了寇仲留下的信件时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他,一定要把他给找
回来』,没有任何的原因,说不出一个为什么,只是十分直觉的,十分单纯的想
要把寇仲给找回来而已,不想要看到他的脸上只有让人心痛的表情。希望那张俊
挺的脸上出现的是那个意气风发,让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倾倒,对之佩服的少帅!

  到底该怎么办呢?

  茫然的望着宽阔的街道,为了生计而忙碌着的人们没有任何的停息的来往着,
有钱的公子哥和富贵人家的小姐则有限的享受着他们所拥有的生活。只是,无论
往那个方向望过去,都不可能找到寇仲的身影。

  跋锋寒的心中隐约的泛起一阵淡淡的失落。

  只是,那么大一个扬州城,少帅寇仲又都是大家所拥戴认识的人。如果细细
的去询问一下的话或许可以找到一些什么线索也所不定。

  事情会发生到这样一种情况,是跋锋寒所始料未及的。原版来扬州城的目的
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生死好友寇仲和徐子陵,顺便叙叙旧,一切应该就是那样的
简单,或许此时他们本应该始在开元酒家的雅室里面,说着当初在塞外大战金狼
军的伟大战绩,然后举杯饮酒。

  只是现在,从在仪红院见语炎,到寇仲误食烙情,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相互
的坦诚了感情,被拒绝,寇仲诱惑自己再次的发生关系,一切都始如此的混乱,
混乱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该想什么东西比较好。

  当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空气中的热感已经比早晨来的要高
了很多。

  跋锋寒走入了扬州城最大的开元酒家,小二看到来人始昨天和李世民一同前
来的那位公子,善於察言观色的他十分聪明的把跋锋寒带到了一楼最为清静的一
个角落的桌子上。

  「一壶竹叶青,再随便的来两个菜!」

  觉得心烦的跋锋寒想要快速的把小二给打发掉,便随意的吩咐了一下。很快
的酒和菜便被端上了桌子。

  拿起了酒壶,快速的向着空空的酒杯里面注满了香醇的美酒,没有任何的停
息,一个仰首那透明的液体便顺着舌尖透过咽喉滑入了腹中。热量顿时在腹中扩
散了开来,那种炙热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灼烧着一样。

  他没有想到,即使自己努力的在翻遍着这个扬州城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和寇
仲牵连上的线索,没有人在昨天看到过少帅寇仲。唯一见到他的也是昨天早上和
自己一同离开仪红院回府邸的时候,其他的线索什么都没有。

  跋锋寒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显得有点焦躁,虽然自己最好的朋友遇到
了感情上的问题而离家出走确实应该去找他,但是盘踞在心中的那一丝焦躁的感
觉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为什么会这样的有些一样呢?

  继续拿起酒壶,再次的注满了空空的酒杯,还是一个仰首,当被子中的酒都
干了之后,酒杯被重重的放回了桌面。

  「对了,我昨天有看到少帅寇仲唉!」

  突然一个充满了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声音的粗厚程度可以判断出那是一
个中年男子。

  当听到其中的内容包含了寇仲这两个字的时候,跋锋寒的耳朵立刻的尖锐了
起来。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旧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只是
原本狂灌酒的动作变成了缓慢的小啄。

  「真的!真的!张大哥,你真的看到了?」

  同样是一个十分兴奋的声音,不同与前面的那个那么粗,这个声音的主人应
该更加的年轻一些。声音中有的不仅仅是兴奋,还含有一丝敬意。

  「当然,这个有什么好骗人的!以前我只有在难得的机会可以在这个开元酒
家看到,没有想到昨天可以那么近的看到他啊!」

  那个叫张大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一个名为感动的东西,仿佛他所遇
到的是神一样。那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

  「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啊?」

  那个年轻的男子仿佛受到中年男子那个声音之中的激动,连带的说话的声音
也开始有些微微的发抖,好像看到了少帅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昨天傍晚的时候吧!我被一个估计是外省来的人给撞到了,那个人没有一
点礼帽,也不知道道个歉,反过来还说是我不对,硬是要说我吧他的一副给弄脏
了,要我培一件新的给他。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般的穷人,而那个人的衣服一看
就知道是贵的要死的!我拼命的解释,但是那个时候那人就是吃定了我一样死都
不肯,虽然边上有人,但是大家都当没有看见,最后终於有人站出来帮我说话。

  那个时候我可是感激死了,没有想到抬头一看,那张脸就是少帅,当时别提
我有多高兴了。那人一看是少帅,顿时,什么话都没有就那么的走了。呵呵,那
个是神气啊!我之后还拼命的感激少帅,想要请他去我家吃饭,还是被他给拒绝
了呢!「

  中年男子十分激动的叙述着发生的一切,而在他们背后坐着的跋锋寒也把整
个事情给听了一个清楚。根据那个男子的话来判断,寇仲应该是在自己离开了屋
子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离开的。

  「唉~真可惜,张大哥,早知道,昨天下午我就和你一起出来了!」

  年轻男子轻声的叹息着。

  「呵呵……你没有这个福气啊!」

  中年男子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跋锋寒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一个转身,向着那个中年男子和青年男
子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打搅一下!」

  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正在谈话的两个人停止了下来,向着跋锋寒这边望
了过来。

  「这位张兄昨天有见到少帅寇仲的是吧!」

  「是的啊!」

 那中年男子谨慎的上下大量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英俊而充满了孤独的气

  质的男子,他不清楚这个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询问他关於少帅
寇仲的事情。

  「我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兄弟跋锋寒。」

  「跋锋寒!!!!」

  跋锋寒才介绍完,四周突然低声四起,那个中年男子也惊奇的呼声着。怎么
可能不知道那个打败了毕玄的跋锋寒呢!那个来自大漠的有着狼一般气质的俊挺
的男子。稍稍的仔细打量着站立在自己眼前的跋锋寒,两个男子都赞叹着。

  「请问,阁下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那个男子努力的用着江湖上的口吻询问着跋锋寒,只是可惜那样的话从一个
平反的男子的口中问出来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想知道寇仲最后向哪里去了!」

  「啊~少帅啊!他帮了我之后就向着北方城门去了!」

  没有花费任何的思索的时候,中年男子十分快速的回答了跋锋寒的问题。

  「北城门!?」

  跋锋寒低声的反复的重复着中年男子所给的答案,慢慢的向着酒楼外走去~
扬州的宅邸里面此时剩下的只有徐子陵和李世民两个人了。寇仲离开了,跋锋寒
也追了过去,连原本一直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候希白也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好冷清啊!」

  无聊的用手指搅拌着茶杯里面清澈的茶水,另一只手托着脑袋支撑在桌子上
面。李世民此刻的样子可以说是皇帝形象全毁,拿搭拉着脑袋的傻瓜形象如果让
那些尊敬他的臣子们看到的话,必定都把下巴给掉到地上。

  那个挺拔俊秀,威武英明,处事果断的皇帝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只是
一个单纯的为了爱情而疯狂,而发傻的笨男人。

  「怎么了?如果那么无聊的话就离开这里,回你的皇宫里去啊!」

  才进门就看到李世民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徐子陵
感觉状况变得比先前更加的糟糕了。

  寇仲的离去让徐子陵在心中一直不断的自责着,对於这个『一世人,两兄弟』
的好兄弟,只要有什么自己能够为他做的,他徐子陵必定会不牺一切的去为他做
到。

  原本以为自己和李世民、候希白他们所拟定出来的计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想变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把眼前的局面弄成了一锅粥,状态陷入了一
片混乱。怎么也不清楚问题的结症究竟是出在哪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或者,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错误,一个让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了伤害
的错误!

  只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寇仲的感情就悬在那里啊!让他的双眼充
满痛苦和期待的望着那个人。与其这样一直的痛苦下去,还不如做出一个抉择,
彻底的痛上一次,最后的一次。

  他同意李世民的这个意见,只是原本单纯的以为,即使结果是最为糟糕的那
一个。届时自己也一定可以在他的身边安慰他,支持他,然而……他的离开让一
切再次的脱轨了。

  「亲亲子陵,人家不是故意这样的嘛!」

  瞄到徐子陵脸上不怎么对劲的神情,李世民凭借他多年的经验知道,徐子陵
生气了!又凭借他多年做皇帝的经验,立刻把自己脸上无聊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
净,换上的是一脸献媚的傻笑。

  放开了被他玩弄得不成样子的茶水,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一蹦一跳的来
到了徐子陵的身边。

  把头枕在一脸担忧的爱人的身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每一次心跳。

  爱人的脑子里面在想一些什么东西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很多的事情是一
般的人力所不能去改变的啊!即便自己是当今的圣上,却还是在啊的能力范围之
外的,即使看到了,即使想要出一点力量,却只能在一边旁观,变得那样的无能
为力。

  「你自己考虑吧!如果嫌弃这里无聊的话就不要待在这里,回你的京城去吧!

  反正看到你也让我觉得碍眼!「

  也知道李世民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不能平静的心情却让人
本身变得十分的焦躁,无论怎么想,自己的思路都会向着不好的结局飘过去。非
常不好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心痛上。

  「让我陪着你,我……也有错的啊!」

  低声的说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让他平静下来,不会再过度的责怪自己。

  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参与进来了,错并不仅仅是在徐子陵一个人的身上。

  「恩!」

  充分的感受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声音中所传递过来的浓浓的情意,温暖的感觉
流窜在心中,被爱所包围着的幸福的感觉让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头依
靠在了李世民的肩膀上面……到底应该向着哪个方向走比较好呢?

  这是寇仲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口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留下了给子陵他们的书信,离开了那个让自己无法平静下来的屋子。只是…

  …现在待在外面的自己根本不清楚究竟应该往什么地方去比较好!迷茫的看
着因为夜色的渲染而变得安静的街道,无论是从左边,还是从右边都还有行人在
行走着,只是……自己究竟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呢?

  寇仲他们的宅邸正好位於扬州城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道的后方,而那条街道
上经营的正是妓院、赌坊和酒家这一类的店面,其实也就是扬州城中最为有名的
花街!

  只是,现在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去花街晃显得十分的白痴,更何况,从
以前开始自己和子陵的妓院的运就十分的背!

  「到底去哪里好呢?」

  寇仲站立在原地无力的叹息着,他站立在这里已经有一刻了,只是依旧没有
确定自己的去处。

 当人处於失落的时候总会觉得整个世界上面没有一个可以容纳得下自己的地

  方。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和睦融融,但是自己确实形影孤单,似乎连一个想
要倾诉的人都没有办法找到。

  虽然人依旧犹豫不决着,可最初的一个决定还是要做出来的,否则的话后面
的事情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顺利的进行了啊!

  夜晚的扬州城依旧是那样的热闹,虽然贫困的穷人们只能安分的待在自己的
家里面来度过这样的一个又一个夜晚。但是,那个城里没有富裕的商人和官家的
人,那些口袋里多的是钱的人,一到晚上就无事的出来到处的挥霍着他们那些从
他人身上所搜刮来的钱财。

  才走到离开府邸没有多少距离的地方,便看到有两个人在街上相持不下的争
吵着,没有任何的多想,寇仲便向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的两人在看到了少帅寇仲之后几乎就在那个瞬间停

  止了争吵,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听着寇仲的调解。

  或许因为出来做公证的人是少帅寇仲,两人都对他感到十分的信任,对於一
个自己所崇拜的人突然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连刚才吵架的事情都被和快的给遗
忘掉了,唯一在那里做着点头的动作。

  话到了末尾处,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的寇仲没有再开口继续下去,稍稍
沈默的想了一下,之后对着那两个人轻轻的一笑,便向着北城门走了去。

  安静的走在自己的路上的寇仲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迷茫。之后,究竟
会有一些什么样子的改变是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的,现在所唯一清楚的就是,调
整自己的心情,希望从失恋的状况之中了解到更多一些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事
情。

  对於跋锋寒的感情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够消磨掉的,但是,这个世界上面
是没有绝对的事情的。很多的东西是否会因为时间的消失而消逝掉是谁都不知道
的。

  幸福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吧?希望幸运之神真的能够降临
在了自己的身上!北城门外,可以看到的是一片宽阔的土地。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那无限的宽广让人有了一种全身心的释放感,好像所有的苦恼和心烦的事情都暂
时的消失了一样。或者,单纯的自然就是这样的感觉,感情的痛苦,内疚和无奈
都消失掉了,整个人只是很自然的释放在了空气之中,没有人任何的纠缠,没有
任何的剩余,完全的释放。

  太州~!

  站立在扬州城外的跋锋寒突然的灵光一现。

  离开扬州城不远的地方就是太州,目前驻守在那座城池的正是寇仲和徐子陵
所认的父亲──杜伏威所镇守的城池。

  当初寇仲正式的推出了争夺天下的这场战役,给予李世民的要求除了要他杀
兄弑父之外,另一个条件就是要求他收下所有的少帅军中的人们。让所有那些一
心追随他的人们能够园那个梦,那个争霸天下的梦想。那个豪气万丈的梦想。

  而李世民也确确实实是一个有德明君,对於人才是绝对的物尽其用,人尽其
材,没有丝毫的浪费,这也是为什么在从自己的父兄那里夺来了江山之后,能在
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安抚了所有的人民,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没有任何的
争斗再次的泛起。

  大唐迎来了他的辉煌,他的盛事,在这一点上面,李世民是绝对的功不可没
的,如果没有他英名的决策,真正的统一和和平的到来究竟会是什么时候,估计
没有一个人能够遇见的!

  而唯一能够胜过他,在百姓的心中留下最为深刻的烙印的只有如今的大唐双
龙──寇仲和徐子陵。如果说李世民对於他们来说是一种皇权的象征的话,寇仲
和徐子陵对百姓来说就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对於因为想要独霸天下的欲望而
逐鹿天下的人,竟然能够为了百姓的平和生活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大志,那简直是
无法去想象的。因此,寇仲的伟大让大唐的每一个子民都对他敬佩不已,如同供
奉神一样的膜拜着,正因为有了少帅寇仲,才有了今日大唐如此繁华的景象。

  对於杜伏威,李世民会给予他去管理一座城池,那是跋锋寒所没有想到过的。

  虽然杜伏威武功了得,但毕竟是草莽出生,在许多的地方并不怎么适合做一
个城池的管理者,这一点从在隋朝灭亡,各雄争霸开始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武功
在怎么了得,杜伏威的脾性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改变掉的,残忍的杀害无辜的
人,纵容自己的手下肆意横行,对一般百姓造成威胁这是大家知道的事情。为什
么杜伏威当初的义军并不是十分的得民心,从这些点上就可以略见斑驳。

  不过,李世民的收人手段是寇仲所一直比不上的。如果说寇仲是用自己的诚
心去真正的感动他人,让别人甘心的为他牺牲自己的话,那么,李世民就是属於
聪明的利用手段,让他人折服在他的手中,为他所用。说是手段,到不是因为那
些方法见不得光,恰恰相反,那高明的手腕让人会真心实意的臣服於他,佩服他
的才智。如果形容李世民的是征服的话,寇仲的就是心悦诚服!

  既然寇仲是向着北面去的,虽不能确定他百分之一百会去找杜伏威,但是…

  …试试也无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在那里遇到他!

  抱着但试无妨的心态,跋锋寒向着太州的方向,微微提气,飞驰而去。在扬
州城中,看着和一般百姓争执着,身着一身华服,细细观察便可以确定是由北方
而来的外乡人士。寇仲乍得灵光一现。

  其实真的要说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去,自己到还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去。当初在
退让的时候,就和李世民有约定,必须让少帅军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的都安排妥当了。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退让而让那些因为相信自己而跟随着自
己的人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那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追随自己的,只是因
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让他们放弃追寻了那么多年的梦想,那是他寇仲所无法做到
的。

  所以,他才会对李世民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只是放弃争夺
天下这样一场异常游戏。能够棋缝敌手,那是每一个英雄所怀有的梦想,然而,
对於寇仲来说,天下争霸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他所一直在享受着的,是争夺时候
的那种刺激,无法预知的未来,每一次的期待都让他显得异常的兴奋,无法自已。

  对於皇帝这个位置,他也只有头痛的分,自认绝对不是一个作皇帝的料,如
果天下真的要由他来掌控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的场景。

  或许,这就是师仙子选择让李世民继任天下,而没有选择自己的原因之一。

  即使把天下抓在了手上,如果无法很好的治理的话,那么,百姓依旧无法得
到安稳幸福的生活。一旦事情真的变得如此了,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的一切
都没有了意义。

  如果自己愿意的话,长安城中,虚行之也可以去找他,还有一些别的人。只
是,现在浮现在他脑子里面的却是一张具有霸气而蕴涵着慈祥的脸,那是杜伏威
的脸。那个被自己叫做『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