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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 16-32

  16、

  我一早就出门理了发,把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挑出最精神的衣服一件一件
的试,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在厕所里冲着镜子喊叫,是的!憋了三个礼拜,我真的
憋坏了,这三周我忍住没有手淫、没有找小姐,更没去找收费 S、甚至连按摩都
没有去,就是等这天,虽然我已经意识到, 99%会在第三次调教时输掉赌注,但
依然迫切的期望她的到来!

  提前半小时我就开着公司的车来到精绝指定的地点,开始等待。

  看着鲜有人车的停车楼,我忽然感到有些疑惑,之前两次调教都是在酒店,
都是晚上,为什么这次调教约定在这么一个空旷无比的地方?为什么约定的时间
会是在白天?我越来越想不明白。

  「嘟嘟」!精绝的微信到了,「车停在哪里?车牌号多少?」

  我回复的车牌号和停车的地方。

  「嘟嘟」!微信又到了,「地下一层超市,买一把香蕉,一盒纯黑巧克力,
钥匙放在手套箱里,不要锁车!」

  我立刻下车去超市买东西,差不多20分钟回来,发现汽车原本是车头冲墙的,
而现在调了个方向,我紧走两步来到车前,发现车后座上正端坐着一位美女,身
边放着一个印着「NADESHIKO」 的花色手提袋,她头戴着那熟悉的白色面具和耳
麦,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回头看去,精绝没说话,指了指副驾驶,我转头
看去,是一副耳机和一个黑色头套,我明白她的意思,顺从的戴好耳机,等着她
的指令。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耳机中终于传来久违的声音,虽然那是经过变调处
理过的。

  「是的,主人」

  「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主人,我尽力」

  「今天的调教以0点为限」

  我点了点头,问道:「主人,我们去哪里?我来开车」

  「你有资格吗?」,精绝的语气变得严厉「是,主人」,虽然没明白她的意
思,我还是怯懦的答应着。

  「手机留下,拿着头套,去后备箱」

  我把手机和刚刚采买的东西放在副驾驶,抓起头套,下车,站在了后备箱边,
精绝也下了车,她身着黑色休闲装,黑色九分裤,光脚穿一双精致的平底系带皮
鞋,浑身上下透着英俊俏丽,走到我身边,打开后备箱,我还在欣赏她那完美的
身材时,被她一把推进了进去。

  「戴好头套!」,精绝厉声。

  栽进后备箱的同时才发现,后备箱里垫多了一条厚厚睡袋,这才明白,精绝
没打算让我坐在车里,顺从的将头套戴好,精绝又拿出绳子,麻利的将我的双手
双脚都捆住,一句话没说就合上了后备箱。

  就算没有这个光线密闭的头套,身处后备箱中,我也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只
有耳机里无限循环的音乐。

  「没堵你的嘴,但你要是敢喊,就给你扔大街上」,精绝的声音再次从耳机
中传来。

  「是的,主人」,好在这头套的口鼻处是有网眼的,不然我还真说不出话。

  「大概两个小时车程,你好好享受吧」,精绝的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车身一
动,而我的身体重重的砸向车尾,好在垫了一层睡袋,否则被磕破了头也是可能
的。

  一路上精绝没再说一句话,就这么晃荡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停住不动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蒙蒙亮光,后备箱被打开了,透过头套一点点缝隙,我隐约
看见了精绝,她好像脱下了外套,上身应该只有件吊带,头上应该没有戴着面具,
此时的我非常的好奇,努力想看清楚她的容貌,但那是徒劳的。

  精绝解开了脚上的绳索,把我拽出后备箱,又给我戴上了一重眼罩,这下子
完全看不见了,她拉着我被捆死的双手,向前走去。

  我摸索着直行,右转,再右转,上了几级台阶,进门,直行,右转,下楼梯,
转角,再下楼梯,直行,停下来脚步。

  精绝将我的双手向上吊在像是挂钩的上面,然后说道,「等我」。

  我点了点头。

  17、

  过去至少有半个小时,随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精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等
烦了?」,摇了摇头,她摘下了我的眼罩和头套。

  微睁双眼,还好,室内的光线并不强烈,面前正是精绝女主,她头戴白色面
具和耳麦,镶满亮银色柳丁的黑色连体皮衣,光脚穿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看到
这一幕,我的下体一点点的支起了帐篷。

  「小贱货」,精绝微笑的指了指我的下体,「看见女人就硬吗?」

  「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反驳,精绝上前一步「啪」的一个耳光,我
不敢再继续。

  「不是什么不是!」,精绝解下我双手的绳索,说道,「脱!」。

  我麻利的开始脱衣服,此时才注意到周围环境,这件房屋至少有40平米,刚
才被吊在房间的正中间,正上方屋顶有部带滑索的铁架,房间的四周全是深灰色
的老式落地壁柜,屋内的陈设零零散散的毫无规律可言,有长沙发,角桌、茶几,
长条凳,椅子、X型木架,好几个不同样式的铁笼,像是妇科检查用的椅子等等,
此外角落处还有个门虚掩着,屋内没有窗户,加上门口有向上的楼梯,我猜这里
是地下室,真正的地下调教室!

  脱光衣服,我主动跪在地上,等待精绝的指令。

  「现在是下午5点」,精绝看了看墙角的一台老式座钟,继续道,「还有7个
小时,看你能撑到几点?」

  这才明白,精绝今天肯定会使出全身解数让我妥协!

  「坐好」,精绝拿出一个金属项圈,指了指我,我立刻跪姿坐好,她熟练的
给我戴好,伸手拉起链子,说道,「小贱狗,溜溜」

  精绝使劲一拽,我不得不跟着她魔鬼般的步伐向前爬行。

  精绝行走的速度总是比我爬行的速度快一点点,因此我的脖子总是被她使劲
的拉拽,她还不时用短蛇鞭抽打我的屁股催促我,就这样在她的牵引下,在屋里
转了好几圈,最后把我拉到沙发前,她稳稳坐好,示意我跪下,然后便翘起二郎
腿,说道:「贱货,舔干净」。

  我向前爬了两步,伸手去捧她那双漂亮至极的高跟鞋,但被精绝无情的耳光
制止了,「谁让你用狗爪了?」

  我急忙收回手,伸头去亲吻精绝的高跟鞋,只舔了几下,精绝却将腿放了下
来,我急忙低头跟着美脚移动,但被她另一只脚踹了回去,精绝笑道:「别急!」,
说完她把鞋脱了下来,拿起我买来的香蕉,剥开一根,一块一块的掰了下来,又
一块一块的扔进高跟鞋中,我诧异的看着精绝的举动,不知她要做什么。

  精绝将两根香蕉都塞进了高跟鞋里,将鞋举到我面前,笑着说:「喜欢高跟
鞋吗?」

  「喜欢」,我点了点头。

  「看见这个就硬,对吗?」

  我又点了点头。

  「拿着」,精绝将高跟鞋递给我。

  我盲目的接了在手中,猜想她是不是让我吃高跟鞋里的香蕉?

  「那就操它吧」,精绝换了方向翘起二郎腿,继续轻松的说道,「顺便把这
只舔干净」。

  看了看手中的高跟鞋,里面充满被捏烂的香蕉,犹豫的我又抬头去看精绝。

  精绝见我不动,伸手去拿沙发上的短蛇鞭,我知道鞭子又要来了,但依然没
动。

  精绝笑了,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疑惑的看向精绝,她再不解释,一鞭抽了下来,我「啊」的一声,不自觉
的把高跟鞋插在下体上,套弄起来。

  「啪」又是一下,精绝叫道:「舔!」

  我赶紧又伸出舌头去清理她的另一只高跟鞋。

  不知道是不是这行为太过新鲜刺激,没几下我就射了,浑身颤抖着射了,射
在那盛满被我那下体杵得稀烂香蕉泥的高跟鞋里,欲望瞬间消减了大半,也停止
了舔舐。

  精绝低下身,从我手里拿走下高跟鞋,竟直接穿在自己的脚上,然后又站了
起来,精液混着香蕉泥从高跟鞋和玉足的缝隙中溢了出来,令我吃惊得合不拢嘴,
抬头望向精绝。

  她根本不理会,拉起狗链,使劲的拽着我,向房间的中央走去,一步、两步、
三步,她每一步的脚下都留有挤出的精液和香蕉泥的混合物。

  18、

  精绝让我跪在房间的中央,戴上眼罩,将天花板上的挂钩挂在我的项圈的链
子上,并拉紧,我的脖子被死死的拉扯着,双脚刚刚着地,随后拿出绳子将我双
手向上举过头顶和锁链捆在一起。

  「谁让你停的?」,精绝厉声。

  「对不起」,我知道少不了挨鞭子了。

  「10鞭」,精绝问,「能忍住吗?」

  「不知道」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10鞭」,精绝道,「敢求一个字,就得把你的脏东西都舔干净!」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啪」的第一鞭就打在了我的后背上,还好这是短蛇鞭,
很疼,但我还能忍得住,可还是「啊」的喊出声。

  「自己报数」,精绝补充道;

  「1」,我痛苦的喊道,默默等着第二鞭的到来。

  「那个安妮怎么样了?」,精绝突然问起安妮。

  「啊?」,我瞬间蒙圈。

  「啪」

  「对不起主人!」,第二鞭在同样的位置,明显疼得多:

  「啪!」

  「啊!3」,我这才想起没有报数。

  「啪!」「第几鞭?」

  「啊!第4鞭」

  「啪!」「再说一遍?第几鞭?」

  「啊!第4鞭」

  「啪!」「再说一遍?第几鞭?」

  连缓的几鞭都抽在差不多同一个位置,虽然力道有所减弱,但依然疼得我
「啊啊」惨叫,此时我才明白精绝的意思。

  「2……2……主人,2」

  「啪!」「谁TM二了?」

  「啊!第2鞭」

  「这就对了」,精绝顿了顿,继续说,「刚才问你什么了?不记得了吗!」

  「安妮……安妮……」,我想了想,「主人是问安妮怎么样了,对吗?」

  「嗯」。精绝轻声道,「你跟那个安妮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我们就是同事……」

  「啪!」「什么叫没怎么样!」,精绝怒声道。

  『啊!」,这一鞭虽然换了位置,但打得不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
好在我记住了要报数,立刻补充道「3」

  「三个礼拜了,都没跟她上床吗?」

  「我……我……」

  「没出息的家伙!」,精绝的音调降低了少许。

  「主人,我配不上人家?」

  「啪!」「那骚货都那么主动了,你还装什么装!」

  「4」,精绝这一鞭明显轻了许多,我补充道,「主人,我错了,但是……」

  「啪!」「但是什么?」精绝又不等我说完就下了重手。

  「啊!5,主人,主人,要是安妮知道我是变态怎么办?」

  「啪!」「谁说你是变态了?」精绝又是一鞭,还未等我说话,她接着又是
一鞭,补充道:「连圣水都不肯喝,还敢说是变态!」

  「啊!主人,主人,6,6,7」这两下打得我语无伦次。

  「哪里到7了?」,精绝突然笑了,「知道自己是变态了?」

  「是,我是变态!」,我很想低头,但发现在锁链的限制下,根本做不到。

  「怎么变态了?」

  「我舔您的鞋底,被您打还会勃起,还有吃自己的精液」,我不知道该怎么
说。

  「还有呢?」

  「我想到您,就想被您玩,您越是羞辱我,我就越是兴奋。」

  「呵呵」,精绝轻笑了两声,继续道:「难道还想被羞辱一辈子吗?」

  「可以吗?主人?我可以吗?」,我突然激动起来,「主人!您能一直调教
我吗?」。

  「想得美!又不是我的私奴」,精绝哼了—声。

  是啊,精绝是收费 S,酬金极高,而我那点可怜的收入怎么可能得到她的长
期调教呢?

  「啪!」「笨蛋」,精绝一鞭不轻不重。

  「7,主人!那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三鞭」,精绝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该换鞭子了」。

  我立时紧张起来,知道她要换长蛇鞭了,很想说不要,但又不敢。

  「这狗鸡巴恢复得挺快呀」,精绝的手忽然攥住了我那微微有些勃起的下体,
轻轻的抚摸起来。

  「主人!主人!」,我不敢求饶,但又不知该怎样。

  「想一辈子被调教就得去找能一辈子调教你的人!」精绝一手套弄我的下体,
一手用鞭子在我的身上划来划去,「明白吗?」

  「我……」,我完全没明白精绝的意思。

  精绝停止对我身体的触摸,不一会后背一阵清凉的感觉,她不知道在我身上
涂抹着什么东西。

  「别紧张」,精绝道:「上次忘了带了,这玩意能让你恢复得快些。」

  「谢谢主人」

  「要不是为了最后三鞭」精绝轻描淡写的说道,「怎么会给你用这么好的东
西」。

  我立时懂了,最后这三鞭怕是挨不过去了,我狠了狠心,说道:「主人,饶
了我吧!」

  「这么快就求饶了?」,精绝并没停止在我身上涂抹。

  「主人!我愿意把脏东西清理干净!」

  「那不行!」,精绝涂抹得差不多了,哼着说,「说好的10鞭子。」

  「可是,主人!我己经求饶了!主人!」,我绝望的求她。

  「啪!」长蛇鞭的威力真的太厉害了,我痛苦的大声喊道:「主人?饶了我
吧!主人!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没打够怎么办?」

  「主人!饶了我吧!」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起码得来两下。」

  「啪!啪!」我疼得几乎昏了过去。

  19、

  精绝把我从天花板的挂钩上摘了下来,一脚又把我踹跪在地上,摘下眼罩,
将我的手重新捆死在身后,把那只装满精液和香蕉泥的高跟鞋甩在我面前,又踢
掉另一只高跟鞋,自顾自的走回到沙发上端坐,地板上多了七八个新鲜的香蕉脚
印。

  「吃吧!」,精绝冷声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低头将脑门顶在地板上,把嘴伸进高跟鞋中。

  精液混合的香蕉泥被精绝的脚踩过后与高跟鞋底及内壁紧紧的贴在一起,我
只能用舌尖一点点的扣下来再艰难下咽,侧面和中间的还好,但鞋根和脚趾部分
的几乎舔不到,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能就着舌力能及的地方清理。

  精液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很大,香蕉也不是问题,精绝的脚和高跟鞋更没有难
闻的味道,但这几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后给我的视觉感受太具冲击,但那并不是恶
心或者作呕,而是完完全全的屈辱,并且还是在没有双手辅助的情况下,只能依
靠 口舌的无助的屈辱。

  就这样,我努力的舔食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基本把能清理的部位都弄得差不
多了,而此时的下体已在不觉间重新挺立起來。

  「贱货!狗鸡巴又硬了」,精绝终于说话了,她走到我身边,拉起狗链,借
助她的拉动我才重新把腰挺直,呈跪坐的姿势,然后她拾起地上的高跟鞋,伸
中指抠出一块放在我嘴边,我毫不犹豫的张嘴吃了下去,顺便又舔干净她的手指,
如此精绝抠一块我吃一块,不一会将高跟鞋里的脏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精绝把鞋子扔在地上,又走回到沙发坐好,指了指地板,说道:「地上」,
然后又指了指翘起的二郎腿,「还有这里」。

  我再次低头开始清理地板上污物,一边舔吃,一边向沙发的方向挪动。好不
容易清理了地板上所有脚印和洒落的香蕉泥,移动到了精绝的身前,想直起身体
继续清理她的玉足,但腰上已经没了力气,怎么也抬不起头。

  「主人……我……」,我求道。

  精绝用玉足勾住我的下巴,终于借力把腰挺直,而精绝根本没给我休息的时
间,立刻就将玉足插到我的嘴里,不知是怎么了,想到这粉嫩的玉足比起刚才吃
掉的东西简直是美食,我贪婪地舔了起来,疯狂地清理精绝的脚面、脚背、脚底
和每一根脚趾。

  「好吃吗?」精绝哈哈大笑道。

  「嗯」,我边点头边继续享受她的美足。

  「贱狗!」精绝满意地说道:「对你的晚饭满意吗?」

  我努力地舔着,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好了」,精绝的玉足已被我清理了数遍,她叫停了我,站起身,走到墙角,
打开了一个柜门,里面满满的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令人眼花缭乱,精绝思量了一
下,选了一双更高的黑色红底高跟鞋穿好,回头对我说道:「让你休息一会儿。」

  她把我牵到了房间角落,原来这里还有卫生间,虽然装修很过时,但还是很
干净的,淡黄色的瓷砖,蓝色吊顶,除了马桶、洗手池和按摩浴缸,还有个很大
的的淋浴间,而且淋浴间里靠墙一整面都是镜子,不仅如此,浴室的墙上、地面
上都星星点点的安装着挂环,明显是用来捆人的。

  精绝把我领到淋浴间里,拿过一个长条凳,让我趴在上面,解开我身后的绳
索,改用软铐将我手脚分别固定在长凳的四条腿上,再将长凳与地面挂环锁死在
一起,最后用两条皮带将我的身体跟长凳捆在一起。

  没想到做她的 M是这么休息的,可我猜错了,精绝随后从壁柜里拿一个大大
的输液袋和一个长软管,输液袋挂在淋浴室的花洒上方,而软管则插入了我的菊
门,原来是要给我灌肠。

  突然想起了上次被精绝强暴,我既是紧张又是兴奋。

  「好了,你休息吧」,精绝不等我回答就转身离去。

  灌肠液清凉的以极慢的速度流进我的后门,侧头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不知道这轮又会是如何的下场,便闭上眼睛享受这一时的宁静。

  20、

  过了许久,我被菊花的疼痛惊醒,精绝正用什么粗大的物体塞入我的后门,
我下意识的扭动了下身体,才想起自己是被完全固定在长凳上。

  「醒了?」,精绝塞好我的菊门道。

  「主人」,我此时感到小腹已经吸饱了灌肠液,且一阵阵如潮水般的绞痛,
「主人,我想拉屎。」

  「别急」,精绝笑着说,「一会让你拉个痛快」。

  我侧头从镜子中看到,灌肠的软管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着红色
细绳的黑色橡胶肛塞,再一次绞痛,我祈求道,「主人,我忍不住了。」

  精绝没理我,又拿出一个网状的有弹性的袋子扣在我的脑袋上,将我的头死
死的捆在発子上,这样一来,我只能脸朝着镜子一侧,那里面只有自己羞耻的样
子和身材美艳的精绝女主。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直到我满意。」,精绝坐在我边上,一手拿着电击
器,另一只手拿起肛塞上的红绳,轻轻的拽了一下。

  我被这一拽绞得下腹更加澎湃,急忙回答:「是!是!主人!」

  「玩了几次了,有什么感受?」

  「我……我……我是个M」,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废话!」,精绝把电击器猛的伸了过來,吓得我浑身一颤,但她并没有电
我,继续问,「还有呢?」

  「我……我喜欢被您玩弄!」

  「还有呢?」

  「在您的面前,我就是条狗!」我无耻的回道。

  「什么狗?」

  「贱狗」

  「好吧,小贱狗」,精绝笑了笑,继续问,「那小贱狗最喜欢主人怎么玩弄
你?」

  「喜欢主人推油」

  「是吗?今天一定满足你!」,精绝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才停下,继续
问,」还有呢?」

  「喜欢给主人舔那里」

  「哪里?」

  「舔……舔」,我琢磨用词是该用舔下体还是舔阴,或者其它什么说法。

  「兹喇!」精绝迅雷不及掩耳的电击我的屁股,但带来更大的刺激在下腹,
这一电之下,我近乎崩溃的小肚子痉挛,像是腹肌也抽筋了一样,我「啊啊」的
喊叫起来。

  「舔阴」,我不敢再等她第二下电击,也不管对还是错。

  「舔什么?」,精绝好像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舔阴」,我不得已也重复了一遍。

  「兹喇!」精绝再次电击,我绝望的「啊啊」的大叫道,「主人!主人!我
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精绝冷冷道。

  「舔您的那里」

  「兹喇!」又一下,精绝同时又拽了下红绳,我的意识完全混乱了,意识中
以为肛塞被拔掉了,小腹一用力,但那里面的污物根本没地方可去,便更加汹涌
的翻涌起來,我根本连喊疼的勇气都没了。

  「主人!我错了。」,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错哪儿了?」

  「我喜欢舔主人的高跟鞋,舔主人的脚,舔主人让我舔的一切」,我努力的
说了一大堆没用的。

  「哦」,精绝把电击器放在地上,像是在对我示好,「还有呢?」

  「喜欢主人插我菊花,喜欢主人用鞭子抽我。」

  「是吗?」,精绝道,「被女人插屁眼什么感觉?」

  「不知道,说不出来」,我突然从镜子里看到精绝低头去捡地上电击器,急
忙补充道,「像是被您操了,像是您在操我,像是……像是……」,我实在想不
出其它形容词了。

  「不就是前列腺么?」,精绝哼了一声。

  「像上次调教那样,您在我身后抱着我,像男人一样操我」,我羞耻的说道,
下体一阵阵的跳动。

  「哦?呵呵」,精绝笑了,「那现在愿意喝圣水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目光聚焦在精绝那只空着的手,但她并没有去拿电击器,我
发誓,如果她去拿了的话,当时就投降了。

  「不知道。」

  「是吗?不着急!」,精绝又拽了下红绳。

  「啊!主人!饶了我吧!啊!」,腹中的江涛反复的冲击着菊门,那里像是
马上要炸开一样,我苦苦的求饶。

  「呵」,精绝一笑,「那你该怎么求我呢?」,她又拽了下红绳。

  「主人!啊!求你!饶了我吧!

  「怎么求我?」,精绝不断的反复问我这个问题,每问一次就轻轻的拽一下
红绳,我反复的说,「求您饶了我」,可她就是不停止,如此数次,我的小腹己
经接近崩溃,浑身颤抖,眼眶中全是眼泪,开始哭喊。

  就在我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精绝突然换了个问法,「求我怎么着你?」

  「操我!操我!」,我一下子明白了精绝的意思,为什么要给我灌肠,不就
是……我大声的喊了起来:「主人,求您操我吧,操死我吧!」

  「嘣」,精绝使劲拽了下手中红绳,那肛塞应声飞出,我肛门处一痛,小腹
内瞬间稀里哗啦的向外奔涌,眼见着后门那里黄色的污物喷洒而出,淋浴室内瞬
间被难闻的臭气弥漫。

  小腹终于舒服了,可我也哭了起来,从没看见过如此羞耻的自己,如此羞耻!

  精绝打开花洒,关上了淋浴间的门,独自离开了。

  21、

  过了很久,我终于从羞愧中缓过神来,不再哭泣,洒满整个淋浴间的温水也
将我身体、四壁和地面冲刷的干干净净,我这才发现,精绝就坐在淋浴间外,冷
冷的看着我。

  「主人!主人!」,我叫道,「我是您的狗!我是您的贱狗!」,我想我是
彻底屈服了。

  精绝关上花洒,将我从长凳上解了下来,丢给我一条宽大的毛巾,说道:
「擦干净,在这里等我」,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我摘下耳机,擦净了身体,灌肠之后的身体仿佛得到了重生,我又瘫软的趴
在长凳上。

  忽然感到口渴,心想一天滴水未进,而且刚刚又被灌了肠,真想喝口水,但
这卫生间里哪里有能喝的水呢?

  精绝出现在卫生间外,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胶衣,完全包裹身体的胶衣,更加
映衬出她那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更令人恐怖是,她的两腿间挂着一条黑色的粗
大无比的假阳具,而且那玩意好像和胶衣是一体的。

  我主动的跪在地上,等着精绝的召唤,伴着高跟鞋敲击地面所带来的悦耳声
响走到近前,精绝没有说话,指了指凳子上的耳机,我急忙捡了起来,用毛巾擦
净,戴好。

  「歇够了吧?」,精绝冷声道。

  我点了点头,她便拾起锁链。

  跟着精绝的脚步,我匍匐爬行,重新回到了调教室,在沙发前停下,她拿出
一只带吸盘的假阳具固定在地面上,与上次用过的不同,那东西的后半部很大,
像是有什么机关。

  精绝在地面上的假阳具上涂抹了润滑液,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假阳具,命令
道:「跪在那里,坐上去」。

  「是,主人」,我想都没想,起身站在那东西中央,用手扶好,缓缓的塞入
我的菊门,幸好假阳具不算太粗,顺利的插入,一股充胀的感觉,还带着些润滑
液的冰爽。

  待我跪好,精绝要我双手放在脑后,拿出棉绳将我以抱头姿势紧紧的捆好。
她下身的那只粗大的可怕的假阳具在面前晃来晃去,我发现那阳具的龟头顶端有
个不大不小的孔,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我闻到一股巧克力的香味,顺着味道看去,在沙发边的角桌上摆着一个
插电的香薰炉,里面盛着我买的黑巧克力,在香炉的加热下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巧
克力水。香炉旁边还有几瓶不知名的液体,另外还摆着个像是游戏手柄的玩意。

  精绝走到角桌前,拿起淡黄色的瓶子,说道:「你觉得巧克力味的屎好吃?
还是屎味的巧克力好吃?」

  我完全没明白精绝的意思,便摇了摇头。

  精绝把瓶子拧开,将黄色的液体倒入香薰炉中,不一会那黑色的粘稠液体逐
渐变成深黄色,她伸出戴着黑色乳胶手套的中指在炉里搅拌了几下,然后拿出来
在鼻尖闻了闻。

  「来吧,尝尝黄金巧克力」,精绝回手将中指递到我嘴前,一股真得如粪便
般的臭味扑面而来。

  「主人!我……」,我明白了精绝的用意,但正想争取一下时,她已迅速的
将中指伸入我嘴中,在口腔里一转,然后又拿了出来。

  我的鼻腔、口腔中全部是屎的味道,不敢合上嘴,舌头也不敢动,张口结舌
般看着精绝,使劲的摇头。

  「哈哈哈」,精绝大声的笑着,取角桌上的手柄,在上面按了几下,此时我
菊门里的假阳具开始缓缓的上下运动起来,MD,那哪里是什么游戏手柄,是假阳
具的遥控器。

  假阳具的活塞动作不断刺激着我的肛门,本来这过程应伴着我的呻吟声,但
此刻的我张着嘴,不敢动,我只能又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要主人怎么着你来着?」,精绝笑着问我。

  我继续摇头。

  她见我不动,便在遥控器上又按了一下,假阳具的速度变快了,而且能感受
到那东西不只是上下的活动,还有一定幅度的晃动,对菊花的刺激更强烈!

  「怎么?反悔了吗?」,精绝继续问。

  我的舌尖高高的伸出嘴外,不敢与口腔中的任何部位接触,除了摇头别无他
法。

  「看你能坚持多久」,精绝坐在沙发上,开始在她自己戴着的假阳具上涂抹
香薰炉中的粘稠液体。

  我跪在地上,双手无助,菊花被不断冲击着,口舌又近乎僵硬,看着精绝的
动作,知道难逃她的魔掌,只坚持了不到1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舔了下嘴唇,
向精绝求饶,「主人,我错了!」

  精绝竟不理会我,继续在阳具上涂抹,此时的我口干舌燥,舌头已经不听使
唤的在口腔中乱转,但根本不敢下咽,更不敢吐出来。

  「主人!」,我突然间放弃了抵抗,崩溃了,「主人!求您操我吧!」

  精绝哼了一声,道:「用什么操你呢?」

  我羞耻的答道,「用那个涂满屎的假鸡巴操我吧!」

  「操你哪里?」,精绝还是不动。

  「操我哪里都行!求您了!」,崩溃的我只想着赶紧结束了。

  精绝站了起来,用那涂满屎味巧克力的假阳具狠狠插入我的口中,不等我动
作,她用一手抓我的头发,迅速的来回摇动,那粗大的阳具在我的口中飞快的进
进出出,而我只能在上下两面的夹攻下,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就这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下,我才意识到其实那东西只是颜色和闻起来有大
便的性状和臭味,但在味蕾下还是巧克力而已。

  我逐渐放松了下来,精绝似乎也感到了变化,便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停住
了,而我开始主动用舌头舔并用嘴包裹住假阳具做起活塞运动。

  「好吃吗?」,精绝笑了。

  我一边口交一边点头,她则轻抚我的头。

  不知道舔了多久,精绝移开了假阳具,我看着那原本被涂抹得乱七八糟的东
西,已在口舌下恢复亮黑,而此时的菊花则有些麻木了。

  精绝关上了遥控器,站在我身前,手扶着假阳具抽打我的面颊,问道,「小
贱货!喜欢被主人操吗?」

  「喜欢」

  「看看你那狗鸡巴,还真是的」,精绝伸脚用高跟鞋拨弄我硬得发涨的下体。

  「主人还想接着操你」,精绝使劲的抽了几下,「好吗?」

  「好,可是」,我咽了口唾沫,嘴里已经近乎干涸,「主人,能给我喝口水
吗?」

  「不行!」,精绝斩钉截铁道,「等我操完你再说」。

  「主人!求您了」,我实在渴得厉害,刚刚舔掉了差不多一整块巧克力,感
到嘴皮快裂开了。

  「自己想办法!」,精绝笑道。

  她把我拽了起来,拉到那张妇科椅子边,让我躺下,两腿分开用皮带固定,
又将我的身体也用皮带固定好,最后给我戴上眼罩。

  「小贱货!等什么呢?」,精绝笑道。

  「主人,我渴」。

  「那你求我呀!」,精绝开始往我的菊花中涂抹润滑液。

  「主人,求您给我口水!」

  「哼!」精绝没理我,不一会,突然「噗呲」一下那巨大的阳具插入我的后
门,因为那东西太大了,若不是有弹性还不错,恐怕肛门这一下就裂开了花,我
「啊」的惨叫了一声。

  精绝缓慢的抽插了一会,忽的下身一阵清凉,原来是被浇上了很多润滑液,
精绝的乳胶手套攥住了我的鸡巴,她在操我菊花的同时开始套弄我的下体。

  这感觉简直无法形容,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由于已经射过一次,下体本不再那么敏感,但在菊花的撞击下,一阵高过一
阵,我开始大声的呻吟,我像是爽上了天,意识也开始迷糊。

  「小贱货!有那么爽吗?」,耳机中恍恍惚惚的传来精绝的声音。

  「主人!主人!我爱您!」,错乱中我无意识的喊道,「主人!操死我吧!
我爱您!」

  「哼!」,精绝哼了一声,加快了假阳具的抽插和手上的动作。

  坚持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越抖越快,越抖越快,终
于,我射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感到身心俱疲,口中更加干燥,但可怕的是,精绝的抽插
并没停止,双手也更加灵活的旋转刺激我尚未疲软的下体。

  「主人!不要啊!主人!不要啊!」,我意识到精绝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别急呀,我还没操够呢!」,精绝的速度更快了。

  我的身体再次被精绝强迫带上天,但这第二次不是舒爽而是煎熬,在精绝的
强烈动作下,我的龟头极为敏感,她每次转换手法,我的身体都跟随着颤动,我
使劲的想挣扎,但手脚都被固定 得死死的,无处挪动。

  「看,这不又硬了吗?」,在精绝非凡的催动下,我的下体再次挺立起来,
那刺激感觉无以复加的强烈,同时菊花里也传来异样的不知是疼痛还是爽烈,此
刻的我完全理解了什么叫天堂和地狱之间!

  我主动想回避精绝的手,但根本不可能,整个身体带动妇科椅子强烈的晃动
起来,但依然于事无补,这回我真的不想射精了,只想赶紧停下来。

  「主人!饶了我吧!主人!饶了我吧!主人!饶了我吧!」,我连续的呼喊,
再次哭出声来。

  「你自己说要主人操死你的!」,精绝狠狠地说道,又加快了速度。

  「主人!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主人!饶了我吧!」,我语无伦次的求饶。

  「还没死呢!」,精绝不理会我的反抗,继续上下玩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射了,能感到射出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我开始瘫软,
无力反抗了,但精绝还是没停手。

  「主人!」,我哭着求道,「主人!」

  「你不是喜欢主人给你推油吗?」,精绝终于放慢了速度,但并未停止。

  「主人!您饶了我吧,我干什么都行,饶了我吧!」,我呜咽着。

  「怎么才能饶了你呢?」,精绝狠狠道。

  我顿时明白了一切!「主人!我要喝您的圣水!」

  「是自愿的吗?」,精绝手上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主人!我自愿的!我要喝您的圣水!我要喝您的圣水!」,我近乎是用尽
了所有力气大喊。

  「真乖!」,精绝终于停止了,我的下体疲沓的倒下,伴随着一阵空虚,菊
门中的阳具被缓缓的拔出!我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精绝拍醒,她摘下我的眼罩,问了句,「渴吗?」

  我舔了舔早已枯萎的嘴唇,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把我从妇科椅上解了下来,手依然被捆在脑后,我再次跪在地上,跪在她
那巨大的亮黑阳具前。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精绝问道。

  我摇了摇头。

  「你自己看」,精绝用阳具抽了一下我的面颊,我转头看去,座钟上显示23
:22.「再坚持半个多小时,还能赢。」,精绝的声音中不夹杂一点语气。

  我摇了摇头,再也不想坚持了,其实我早就输了!

  「张嘴」,精绝轻声道。

  我毫无反抗的张开嘴,那巨大的假阳具再次插入我的嘴中,不一会,一股热
腾腾的细流从阳具前端的细孔中奔涌而出,这就是圣水,甘甜的圣水!久违的圣
水!我用嘴唇紧紧的包裹住阳具,生怕漏掉一滴,贪婪的大口大口喝着,丝毫不
觉羞耻!

  精绝轻轻抚摸着我,轻声道:「小贱货,你终于喝到圣水了!」

  舔净精绝胯下的假阳具,她解开了我身上所有的束缚,把我掺到沙发上躺下,
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给我盖上,道:「睡会吧!」

  我全身已没了丝毫的力气,昏沉中说了句,「谢谢主人」,便睡了去。

  22、

  不知不觉中,我从梦境中回过神来,睁眼,起身,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角
落处的座钟上时针指向 5点,我光着屁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巡查了一圈,屋内没
有我的衣物,精绝也不在这里,最终我将目光投向了房间里唯一的出口,那个向
上的楼梯。

  鼓足勇气,走了过去,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我试着转动把手,但
明显是被锁住了。

  就在此时,耳机中传来的精绝的声音,「你醒了?」

  由于来得太过突然,我被吓得一机灵,赶紧回道,「是」。

  「等我」

  「是」,我立刻回到沙发旁,毫不犹豫的跪好,等待精绝的到来。

  也就12分钟,那扇厚重的门开了,精绝从楼梯上缓缓的走了下来,她依旧戴
着面具和耳麦,可身上只有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吊带长睡裙,乳房坚挺可见,修
长的玉腿在薄纱内一览无余,甚至私处也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平底的拖鞋。

  「主人」,我只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低下头等着她过来。

  「才睡了几个小时」,精绝坐到了沙发上。

  「对不起,主人,是不是影响您休息了」

  「为什么不敢看我」,精绝没理会我的问题。

  「主人,您穿的……穿的……」,我吱唔了起来。

  「怎么了?」,精绝的语气一直非常平和。

  「穿的太暴露了」,我说了实话。

  「是吗?」,精绝理了理睡裙,继续道,「那又怎样?」

  「没您的允许,我不能乱看的吧?」

  「看吧!」,精绝笑了,抬手托住我的下巴,「你不也没穿衣服么」

  我抬起头,看着精绝美妙的身材,不禁下体一阵阵骚动。

  「又硬了」,精绝道,「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我赶紧掩饰。

  「没事,说实话」,精绝又抚摸了下我的脸颊,「现在不是调教」

  「没敢想什么」

  「呵呵」,精绝嗔笑道,「真没有想什么吗?」

  「没有!」

  精绝的手再次托起我的下巴,死死的盯着我,问道,「说谎!」

  「真没有」

  「这里没其他人,我也没捆你,你就没想过报复我,比如……强奸?」

  「主人,我不敢!我不敢!」,我吓得立刻低下头去轻吻精绝的脚。

  「真的?」,精绝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她用脚勾起我的下巴,继续问,
「难道一点点都没想过吗?」。

  「我……」,无语,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美丽的身体,怎么可能没
有想法呢?

  「没事,说实话,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精绝把脚抽开,继续道,「我不怪
你,也不打你」

  我鼓了半天的力气才说道,「主人,您这么美的身体,我当然有邪念」

  「什么邪念?」

  「就是……就是……」

  「是哪种邪念呢?」

  「想……想……想……和您做爱的那种」,说话这话,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抬手狠狠给自己了一个耳光,再想打第二个的时候,被精绝拉住了。

  「不用这样」,精绝把我的手轻轻放下,继续道,「我是不会主动跟你做爱
的,除非强奸,你就真的没想过强奸我吗?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而且几公里之
内只有你和我」

  「我不敢!」

  「如果换一种方式你敢吗?」

  「我不敢!」,我俯下身,把头杵在地上,再不敢看精绝。

  精绝站起身走开,只一小会,她突然道,「这样呢?」

  我抬头看去,发现精绝竟已将自己左手拷在了X木架的顶端,我立刻呆住了。

  「来,过来,把我右手也拷上」,精绝道。

  「我……我……」,我不知所措。

  「过来」,精绝平静的说道。

  我不自觉的爬了过去,跪在精绝的脚下,不敢抬头。

  「起来」,精绝依旧平静,「把我的右手拷上」

  我一动不动。

  「主人命令你」,精绝的声音中终于显露出些许威严。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不敢与精绝对视,默默的将她的右手也拷在木架上,然
后迅速又跪在地上。

  「现在这个样子」,精绝又回复了平静的语气,「你敢不敢强奸我呢?」

  我还是摇了摇头,心中虽有一丝插入精绝那美妙身体的渴望,但也就仅是想
象而已。

  「那边有鞭子,电击器」,精绝道,「在你身上试过的,你不想试一下吗?」

  我继续摇了摇头。

  「试试强迫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主人,我真的不敢」

  「不敢?」,精绝伸出细嫩的脚轻轻的抚弄我的手背,「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敢!」

  「那就还是想了?」,精绝的脚尖向前移动试图撩我的下体,但由于双手拷
住,刚刚够不到。

  我摇了摇头。

  「站起来」,精绝收回脚尖,道,「鸡巴都硬了,来啊!强奸我呀!」

  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精绝,视线集中在她挺立的双峰上,
不觉间下体阵阵跳动,可仍旧伸不出手,迈不开腿。

  「胆子这么小吗?」,精绝嗔笑,「难道强奸还要人教吗?」

  在精绝连续的催促下,我终于憋出一句话:「那什么……强奸是犯法的」。

  「哈哈哈」,精绝大笑,然后厉声道,「难道还要我求你吗?」

  我被她的笑声吓得又跪在地上。

  「去拿鞭子!」,精绝命令的口吻。

  我紧爬了几步,从在木架边挂着许多鞭子中随便取下一把短蛇鞭,衔在口中,
爬回来面对精绝。

  「来,抽几鞭子」,精绝道。

  我摇了摇头。

  「快点!」,精绝严厉的命令,「这是我要你做的」

  我鼓足勇气站了起来,但还是不敢看她的双眼。

  「抽呀!」,精绝叫道,「以前不是很想的吗?」

  「现在我不想了」,我手里拿着鞭子,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

  「抽!我命令你!」,精绝再次厉声。

  「是」,我鼓足了勇气,挥起臂膀,但停在了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精绝
的皮肤光滑的简直像是白玉,半圆形的乳房、粉嫩的乳尖,在薄纱的衬托下诱人
心智,可无论如何,我也狠不下心去破坏艺术品般的美体。

  「抽啊!」,精绝的声音更猛烈了。

  我再次晃了晃胳膊,还是下不去手。

  「抽!」,精绝连续催促下,我终于把皮鞭挥在了精绝的大腿上,但一点力
气都使不上。

  「怎么了」,精绝恢复了平静的语调,「为什么不用力?忘了我怎么抽你的
了吗?」

  「我……」,我丢下鞭子,「扑通」再次跪在了地上,终于忍不住了,我哭
出了声,「主人,别折磨我了」

  「为什么?」

  「主人!主人!我承认!我是想过和您做爱,但从来没想过强奸您!您饶了
我吧!饶了我吧!」,我跪在地上,低头去舔精绝的脚趾。

  「好了」,精绝哼了一声,突然双手轻轻晃动一下,便神奇的离开了木架,
没理我,走回到沙发坐下。

  我这才明白,这手铐是有机关的,想到这里不觉后背一凉,急忙爬了过去,
跪伏在她脚边。

  「你还真没一点 S的潜质」,精绝轻声道,「起来吧,也别叫我主人,现在
不是调教」

  「那我就这么跪着说话行么」,我摇了摇头。

  「嗯,随便你」,精绝一笑,又问道,「饿了吧?」

  说到饿,我才忽然感到胃中空旷,竟「咕咕」的响了几声。

  「等着我」,精绝起身向楼梯走去,快到门口是又说道,「老老实实呆着,
别出来」

  话毕,她合上了铁门。

  23、

  大概半个小时,精绝带着一盘子食物回来了,她把热牛奶、面包和刚煎过的
培根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说道:「吃吧」

  我爬了过去,伸手去拿食物,但突然一机灵,回头看了下精绝,她笑了,说
道:「起来吧,坐好了吃」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包放进嘴里,见精绝没出声,便狼吞虎咽
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就把食物一扫而光。

  「牛奶好喝吗?」,精绝见我吃完,问道。

  「好喝」,我在沙发上,不敢仰坐,也不敢看精绝。

  「没喝出什么味道吗?」

  我摇了摇头,突然一愣,想到了圣水,「您是说里面有……」

  「哈哈哈哈」,精绝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才继续道,「没有,没有,跟你开
个玩笑」

  「主人,就算是掺了圣水我也不在乎了。」,我小声道。

  「是吗?」,精绝停住了笑声,突然严肃的问道,「我现在就有,你要喝吗?」

  「我……我……」,此刻的我突然又觉得无法这么接受。

  「好了,我还是开玩笑的」,精绝打断了我的尴尬,「而且这晨尿也不是很
健康」

  「谢谢主人」。

  「别叫我主人」,精绝侧过身来,冲我道,「现在不是调教,你也不是我的
私奴」

  「噢,那我叫您什么?」

  「叫我姐」

  「姐」,我忽然觉得好亲切。

  「哎」,精绝好像很高兴的答应,又道,「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这样不礼貌,
知道吗?」。

  「是」,我转过身体,看着精绝那美丽的侗体,不觉下体又有些上翘。

  「不习惯?对吗?」

  我点了点头。

  「人生来就是赤身露体」,精绝正经道,「有什么可害臊的」

  我又点了点头,身体虽面向精绝,但根本不敢与她直视。

  「这样说话,更坦诚,不是吗?」

  「是……姐,可是……」,我支支吾吾的,双手不自觉的捂住勃起的下体。

  「想看就看」,精绝微笑道,「在这里做最自然的你」

  沉默了一会,似乎不再那么尴尬,终于再次直视精绝,她翘着二郎腿,面向
我,突然,好奇心涌上心头,很想知道此刻她面具下的表情如何。

  「那个……那个……」,我看着精绝的白色面具,「姐,您为什么一定要戴
面具?为什么不让我听到您的真实声音?」

  「你觉得呢?」,精绝一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因为姐不想影响你的生活」,精绝扶了下面具,继续道,「也不想你影响
姐的生活」

  「嗯?」,我疑惑的嗯了一声。

  「毕竟同在一个城市,要是在大街上看到我,或者听到我的声音,你会怎么
样?」,精绝顿了顿,继续道,「说实话」

  「我……我……」,我认真的想了想,有点明白了,「如果见到您,可能会
不自然,也可能会纠缠您」

  「是」,精绝微笑,「SM虽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但毕竟不是每个人
都理解的」

  「那……」,我欲言又止。

  「怎么?」,精绝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还是想知道姐长什么样儿?」

  我点了点头。

  精绝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我身边,她那玲珑的身体和诱人香气扑面而来,我
不敢抬头,只得平视,随着她越走越近,才发现,精绝其实穿着一条极小的肉色
内裤,显得下体更加朦胧,不由得忆起上次调教时的口舌之快。

  「也不是不可以」,精绝轻抚我的头顶,打断了我的思绪,「想不想跟我再
赌一次?」

  「还赌?」,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立刻呆住了。

  「怎么,不敢跟姐赌了?」,精绝轻笑。

  「我……我一定会输的」,我积蓄不多,输掉这次赌注,起码要吃半年土,
再输一次,我……

  「好吧」,精绝转身回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是你不愿意赌的」

  「怎么赌?」,我还是忍不住问,可忽然想到了黄金,恐惧道,「难道是赌
吃……不行的!」。

  「呵呵」,精绝笑了,「你觉得赌那个有意思吗?」

  「哦」,我这才放心。

  「如果你能把你那个同事睡了」,精绝的声音变得很玩味,「你就算赢!就
让你看姐的样子」。

  「啊?安妮?」,我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奇怪的赌法。

  「对!一个月限期,做不到的话……」,精绝稍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狠狠道,
「你那狗鸡巴就别要了」

  「不行!不行!」,我使劲的摇头。

  「好了,逗你玩呢!」,精绝一本正经道,「嗯……输了的话,给我做一天
厕奴吧」。

  「啊?」,我突然有些糊涂,「厕奴?」。

  精绝指了指给我灌肠的卫生间,道:「那里的马桶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

  「那不是普通马桶」,精绝笑着道,「是给你们 M预备的,下水可以直接通
到你的喉咙里」

  我身体一震,已经疲软了东西忽然又硬了。

  「一天」,精绝低头看了眼我的下体,继续道,「一整天不能动,不能吃喝,
只是我的马桶」。

  看我面无表情,精绝嗔笑道,「看样子你还挺期待呀,要不现在就试试?」。

  我使劲的摇头。

  「那么害怕吗?」,精绝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抬起一只脚踩住了我的下
体,伸出手托起我的下巴,继续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厕奴吗?有多少
人想一辈子当我的马桶吗?」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脑子里想象自己被全身捆绑后塞进马桶下面,饿着肚子
被迫喝一天尿的场景。

  「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啪」,精绝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赌!我赌!」,我被一下子打回到现实,「输了就给您当厕奴!不过…
…」

  「不过什么?」,精绝撤回玉足,抱着肩膀,站在我面前。

  「主人!我……我……」,我努力组织着语言,期望不会惹到精绝,「不管
输还是赢,以后……以后……还能找您调教吗?」

  我知道这其实是痴心妄想,但不问出来总也心有不甘。

  「哼」,精绝转身又坐到原处,「如果你赢了,还会出来找女S吗?」

  「我……」,精绝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想不了那么多了,「那……那……
那输了呢?」

  「输了?」,精绝嗔道,「要是输了……哼……也行,一次十万,你付得起
的话,我高兴的时候也许可以玩玩你」

  「啊?!」,我大吃一惊,十万,杀了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还一次十
万!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精绝不等我的回复,起身道,「等着我」。

  过了20来分钟,精绝回来了,换成了昨天来时的装束,手里是我的衣物,她
把衣服丢在沙发上,道:「耳机摘了,穿好衣服,把头套戴好」。

  在黑色头套的遮蔽下,我被精绝领着上了楼梯,转了几个弯,又被塞进了后
备箱,汽车晃悠了起来,我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邦邦!」我被后备箱的敲击声吵醒,睁眼发现依然漆黑一片,好大一会才
想起自己带着头套,身处汽车后备箱中。大脑清醒后,发现车是静止的,待了一
会想等精绝的指示,但又是好半天才想起来并没有戴耳机,犹豫片刻,便把头套
摘了。

  后备箱并不漆黑,后座已经被放平,我顺着光爬到车厢内,发现车停在来时
的停车场,车里没有人,钥匙还在车上插着,我的手机也静静的摆在扶手箱上,
精绝已经离开了。

  我跳下车,环顾停车场,车辆来往,并不见她的踪迹。

  有些失落的我回到车内,去拿手机,发现是关机,打开,微信「嘟嘟」的响
了起来,精绝的一条未读:「别忘了我们新的赌注」。

  24、

  周一一早刚到公司,李达就把我叫去办公室,屋里除了他还有两个人,艾米
和美莎。

  「哎呦」,看到艾米并不奇怪,但美莎怎么来北京了,我急忙打招呼,「艾
米姐来了,美莎姐什么时候到的」,美莎确实比我大,而艾米比我还小两岁,但
上次被她怼过一次后,对这女人有些畏惧,我便跟着安妮的节奏,也叫姐了。

  艾米今天一身灰色职业套装,非常惹眼的是一双银灰色细跟高跟鞋,她没理
我,只是象征性的点下头,美莎则还是衬衫牛仔裤和马丁靴,她面带微笑道:
「昨天到的」。

  我正想问怎么没通知我接你,可大脑里闪现出周末的事情,就答了句「哦」。

  李达见我来了,道:「阿恒,跟你商量个事」。

  我疑惑地看着李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艾米她们在北京的场地问题己经差不多了,准备启动,但初期么,缺人手,
想借你和安妮过去帮帮忙」。

  「帮忙?」,我脑袋一大,想起接艾米那天的不愉快,并不是很情愿。

  「你不是做过HR吗?」,李达推给我一把转椅,道,「艾米她们新来乍到,
对国内的招聘市场不太熟悉,你去那边帮个把月,招几个人」。

  「可这边的工作?」,本来这个项目基本己经差不多了,我可不想这时候被
别人摘了果子,虽然我也是摘的别人的果子。

  「这个你放心」,李达拍了拍我的肩膀,「艾米这边更重要」。

  「我……」,我还想确认一下李达的「放心」是什么意思,他立刻打断了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李达转头色眯眯的望向艾米,道,「艾米,他和安
妮肯定没问题的。」

  我心想,你一口一个「艾米」,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想干什么,但人家是何等
金责,怎么能跟你……

  我在心里刚骂到一半,只见艾米站了起来,踩着那双 12-13公分的高跟鞋走
到李达身边,娇羞的拍了他肩头一下,竟有那么一点点嗲的说道,「那谢谢达哥
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我操,她不是高冷范吗?怎么都「达哥」了,
还撒娇?难道已经成狗男女了?

  「李总,那我先忙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也站了起来,想趁机溜
走。

  「阿恒,等一下」,美莎突然叫住了我,「10点半,你叫上安妮,我们碰一
下。」

  「噢,好」,我灰溜溜的答道。

  「那就麻烦你了」,美莎客气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不想多待,跟李达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10点半,我一个人来到会议室,艾米和美莎正在讨论什么,见我到来便停止
了谈话。

  「阿恒来了」,美莎指着对面的座位道,「安妮呢?」

  「噢,她还没到公司,刚给她打电话了,她去你们新办公室了」,我坐好,
打开笔记本电脑。

  艾米忽然哼了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嗔笑。

  「没关系」,美莎拿出一张打印纸递给我,道,「我们先谈招聘的事情」。

  艾米的公司现阶段在国内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推广他们的VR引擎,二是自己
做一部分VR内容,研发力量保留在美国,国内主要是招聘商务合作和内容运营的
人力,内容制作和财务等平台职能能外包的都外包,所以初期人数不多,不会超
过10个人,工作量不算大,但她们需要我和安妮到她们的新办公室工作一段时间,
而且李达已经答应了。

  我心想,这艾米真是会占便宜,免费用我们公司的人力,而这李达也是色迷
心窍,公私不分。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是个打工的,拿钱干活而已,况且也能
和安妮多单独相处,能助我早点赢得赌局。

  我们一直沟通到中午,艾米和美莎告辞,临走前说,要我和安妮明天开始就
去新公司上班。

  25、

  第二天开始,我换了工作环境,也换了工作内容,每天上网看简历、做面试;
安妮搞定所有后勤工作;艾米和美莎隔几天来一次,也就是签签字和面试复试,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沟通不多;李达时不时也会来,但很少能和艾米、美莎赶在
一起,所以经常是兴高采烈的进门,垂头丧气的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一个月了,工作倒是顺利,和安妮的关系有些进展,
但也仅限于吃饭逛街,不知为什么,我连主动拉她手的勇气都没有,每次晚上送
她回家,她从不邀我上楼,我也从没主动提出过。

  和精绝的赌约也要到期了,曾几次在微信上向她汇报进展,但从未得到过任
何回复,甚至把第一次赌局输的钱通过微信转给她之后,也只是在一天后被自动
退了回来。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安妮在微信上跟我说,艾米和美莎晚上会过来,等她
们一起去唱 K。

  「她们几点来?」,我问安妮。

  「没说几点」,安妮就坐在我的对面。

  「那两个怎么走了?」,我看到新入职的两个小伙子背起包起身准备下班。

  安妮没回答,待那两人走了,才站起来道,「艾米只请我们两个,说是感谢
一下友司的同事」。

  「哼」,我哼了一声,道,「艾米应该谢的是李达」。

  「你想什么呐!」,安妮很是明白我的意思,「谁让大色狼傻呢」

  「嘟嘟」,安妮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看了下,道,「艾米她们要晚点,让我
们先去吃饭」。

  我和安妮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公司等,直到快 9点,才收到艾米的
微信。我俩打车来到KTV,到了门口,我忽然觉得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了下,MD,
这家KTV来过,好多年前,和大学同学,就是在这里找过小姐,NND,这是家「脏」
歌厅,突然想打退堂鼓,但看安妮兴致勃勃的,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家 KTV装修得不算豪华,但也还干净,过道里人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穿着
还算正常,没看到衣着太过暴露的小姐,心想,这么多年了,是不是歌厅老板已
经弃恶从善了呢?

  走廊的尽头,快走到预订的包厢门口时,安妮拉了一下我胳膊。

  「看,那是谁。」,安妮小声道。

  在安妮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包厢门口一对男女,女人梳着朝天马尾辫,身
着淡粉色 T恤黑色马甲和淡粉色长裙,黑丝袜,着一双5、6cm的淡粉色浅口高跟
鞋,正依在过道的墙边,被一个足有1米8多的型男壁咚,过道灯光虽暗,但依稀
能分辨出那女人正是艾米。

  「我又不认识你」,艾米依着墙,两手揣在马甲兜里,面无表情,口气不疼
不痒。

  「美女,不就加个微信么。」,男人的右手支在墙上,左手做出去摸艾米的
屁股的架势。

  很明显,艾米遇到了骚扰,我正想上前,但被安妮拦住,「别逞能」。

  就在此时,那男人的手已经伸到艾米的屁股上,使劲的揉了几下,可艾米既
没喊叫也未反抗,我和安妮都愣了!

  「乱摸什么」,艾米的口气依然平淡出奇,男人见她不做反应,得寸进尺的
向前一步,身体几乎和艾米贴在一起,左手也慢慢向上挪去。

  「艾米!」,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喊道。

  艾米的头一侧,转向我和安妮,停顿了足有 1秒,然后竟诡异的一笑,忽然
膝盖向上一磕,型男「哎呦」一声趴在地上了。

  「你们来啦」,艾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伸腿迈过男人蜷缩的身体,
转身进了包厢。

  我和安妮被这大反转完全惊到了,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上前去看了下
地上的男人,「没事吧,哥们」。

  那男人一边哼哼着一边说,「我操,这娘们够狠」。

  「你没事吧」,我伸手慢慢掺起男人,又问了一遍。

  他用力甩开我,原地蹦了两下,捂着下身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咯咯」「咯咯」,安妮像是忍了半天,终于「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无奈的看着安妮。

  「你到底要帮谁啊?」,安妮已经笑得快岔气了。

  「我也搞不清楚」,我挠了挠头。

  走进包厢,艾米正一手啤酒一手话筒的坐在高脚椅上唱歌,美莎则坐在沙发
上喝着啤酒,她穿着白色 T恤黑色马甲,下身是黑色七分裤,光脚穿一双黑色白
底的休闲鞋。

  安妮一进门就冲向艾米喊道,「艾米姐!你好厉害!」。

  艾米回头看见我俩,依旧鬼魅笑了笑,继续唱歌。

  美莎招呼我们坐下,指了指茶几,道,「今天艾米请客,你俩喝高兴为止」,
此刻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摆得满满的全是酒。

  艾米和安妮都是麦霸,俩人抢话筒抢唱歌,而美莎貌似不太喜欢唱歌,一直
坐在沙发上喝酒,我对卡拉 OK也不感兴趣,就陪着美莎喝酒闲聊。

  「对了,美莎姐」,聊了会闲话,我想起在门口的事情,「刚才艾米……」

  「吓着你了?」,美莎微微一笑,两片性感的厚嘴唇泛着粼粼光晕。

  「哦」,看来美莎都知道,我有点不好意思,「那倒也没有」

  美莎喝了一口酒,道,「她空手道黑带,哪用帮忙。」

  我一愣,虽不知道黑带是什么个水平,但估计对付一般人应绰绰有余,忽觉
吃土,立刻转移话题,「美莎姐,你不是在日本上学吗?是不是也练过?」

  美莎微怔,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递给我,道,「阿恒,我记得你
是成都人?」

  「对」,我赶紧喝完手里的酒,「北京上的大学」。

  「还没买房?」

  「是呀,买不起了」,提到北京的房子,我郁闷的喝了一大口酒。

  「成都呢?」

  「08年地震以后,我爸妈就不想让我回成都了」,我又喝了一大口,「所以
也没买」

  「是呀」,美莎微笑着说,「北京房子太贵,靠工资太难了」

  「嗯」,我点了点头。

  「就没想过创业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做投资的,知道创业有多难」

  「噢」,美莎欲言又止。

  这时,艾米回到沙发边,拿起桌上一瓶酒,道,「阿恒,你怎么不唱歌」。

  我抬头望去,艾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辫绳摘了,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洒在肩
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粉嫩色的口红映衬她的樱桃嘴,真的好漂亮,此时的
艾米像是唱歌唱爽了,态度也不似往常那般冷淡,举起酒瓶要跟我捧杯。

  我急忙站起来,跟艾米喝了一口,道,「我不太会唱」。

  美莎站了起来,道,「你俩聊,我去唱会歌」。

  艾米坐在我身边,她喝酒的速度极快,几口就一瓶,还不时的跟我碰杯,但
一直不说话,而我,毕竟被艾米怼过,也不好意思开口,就这么喝着酒,看着安
妮和美莎唱歌。

  终于艾米开口了,「那什么……美莎跟你说了吗?」

  「什么?」,我被问得晕头转向,「说什么?」

  艾米嫣然一笑,捋了下头发,道,「美莎觉得你还不错」。

  「什么不错?」,我更加糊涂了。

  艾米莫名其妙的「噗哧」笑出了声,调侃的口吻道,「你认为美莎觉得你哪
儿不错呢?」

  在酒精和艾米的乱语夹击下,我已完全找不到北了,尴尬道,「艾米姐……
到底什么情况?」

  艾米笑得直接躺在沙发上,凸显出那对鼓鼓的双峰,甚是诱人,我急忙喝了
口酒。

  「好了,不闹了」,艾米笑了半天才坐起来,一本正经道,「美莎想挖你来
我们公司」

  「啊?」,这消息太意外了,我转眼去看美莎,她正在和安妮对唱。

  「我们在北京这边需要找个靠谱的人」,艾米的大眼睛冲我忽闪忽闪的,
「美莎看上你了」

  「我不是帮你们招了几个吗?」,喝过酒的艾米,眼神太性感,照得我不敢
直视。

  「那不一样」,艾米见我有点害羞,又和我碰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道,
「新人需要磨合」

  「可我们也只认识才1个多月」,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美莎说你没问题」。

  「可我能帮你们什么呀?」

  「人都是你招聘来的,由你帮我们看场子最合适了,业务和技术上我和美莎
遥控,必要的时候飞过来就行」,艾米又喝完一瓶酒,开了瓶新的,继续道,
「再说了,你也不错哦」,艾米玩味的笑了笑。

  「那我考虑考虑」,我也喝光了手中的酒,抬头去看美莎,她坐在高脚椅上,
沉醉在歌声中,安妮则依在美莎身边与她对唱,我想起她,道,「那安妮呢?」

  「呵呵」,艾米又笑了,转头也看向安妮,「本来也想叫安妮过来的,但万
姐不让。」

  「万姐?」,好熟悉的名字。

  「噢,我忘了,你没见过万姐」,艾米递给我一瓶酒。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万姐是何许人也。

  「万姐和我们都认识」,艾米从手腕上取下橡皮筋,重新把头发梳成马尾的
样子,问道,「这样好看吗?」

  「嗯,好看」,只看了一眼艾米,我便又低头喝酒。

  「对了,你和安妮……」,艾米做了个亲嘴的手势。

  我急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艾米见我如此,又笑开了花。

  此刻,歌声停了,安妮和美莎都回到沙发上坐下,美莎见艾米笑得前仰后合
的,问道,「你俩聊什么呢?」

  艾米指着我和安妮笑道,「他俩……」,她话还没说完,美莎就从身后一把
搂住了艾米,道,「人家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尴尬的看了眼安妮,她就坐在我身边,可能是唱歌唱得太HIGH,也可能是
酒精的燥热,小脸红扑扑的,看到美莎和艾米的亲密行为,她「咯咯」的笑了,
凑上前,问道,「艾米,美莎,你俩真的是……」

  艾米听到安妮的提问后完全没有理会,而是向后完全依在美莎的身上,转头
亲吻她雪白的脖颈,美莎则灿烂的笑了,道,「你觉得呢?」,话毕,双手抱起
艾米的头,竟嘴对嘴舌吻起来。

  这下安妮也尴尬了,她转头看向我,无奈和我碰了杯,各自大口的喝酒。

  艾米和美莎吻罢,各自端坐起来,美莎道,「安妮,这下你放心了?」

  安妮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则将目光转向美莎,疑惑的表情望着她。

  「真的放心了?」,美莎调戏的口吻问安妮,「我明天就回美国啦,公司就
只剩艾米和阿恒了」,美莎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艾米笑着对我说道,「就挖你到我们公司这事,安妮可不愿意了」,然后她
目光又转向安妮,「是不是怕我撩他?哈哈哈哈哈哈!」

  「哪有呀」,安妮扭捏道。

  我这下明白了!但心里一阵自嘲,艾米是什么人,美国籍,富二代,年轻、
漂亮、个高条顺,还有自己经营的公司,这等人间极品怎么可能能看得上我呢?
就算是撩我,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我忽然想到精绝,精绝不也是玩我吗?准确的
说是玩弄我,玩弄我的身体,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向下,聚焦在艾米的黑丝高跟鞋
上,瞬间,下体有些异样,我赶紧「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一瓶啤酒灌下肚。

  「阿恒答应了吗?」,美莎问艾米。

  「他要考虑考虑」,艾米暧昧的笑着答道。

  「嗯」,我赶紧新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安妮,你还不做做工作」,美莎举杯朝向安妮。

  「我?」,安妮不自然的嘀咕道,「他又不听我的」

  此刻,艾米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玩骰子吧!」

  艾米、美莎都很会玩骰子,而我根本一窍不通,安妮虽比我强,但也强不了
太多,所以,桌上剩下的酒基本就是我和安妮喝的。

  不知不觉已经1点多了,我和安妮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晃晃荡荡的起身告辞。

  「要走呀?」,艾米不太高兴,回头拉住美莎的胳膊道,「他俩太不好玩了,
刚喝了多少呀,要不我们叫鸭子吧」。

  「别闹」,美莎轻摔开艾米的手,对我说道,「阿恒,那你送安妮回去吧」。

  「好」,我去掺安妮。

  「对了」,美莎指了下桌子上刚刚送过来的两碗汤,道,「这是我刚要的醒
酒汤,你俩喝了再走」

  我和安妮把醒酒汤喝了,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此时的我虽然天旋地转,但
意识还算清晰,勉强掺着比我醉得更厉害的安妮走了出去。

  26、

  在 KTV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安妮就靠在我肩头玩手机,我问道:
「安妮,你没事吧?」。

  安妮没动,我晃了晃肩头,她还是不理我。

  「嘟嘟」,我的手机响了,微信,竟是精绝,我赶紧把手机转移到安妮看不
到的地方。

  精绝:「没忘了我们的赌约吧?」

  我:「没」

  精绝:「后天截止」

  我:「是」

  精绝再没回复。

  出租车一路来到安妮住的小区门口,我想看看安妮能不能自己走,却发现她
已经睡着了。

  我使劲的晃动她,可她只断断续续的冒出几个字,「1楼25层」。

  看来是没辙了,我只好背上安妮直奔1楼25层,也是电梯的最高一层。

  25层有两个单元,但其中一个门是封死的,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安妮家竟然
是买了顶层的两个单元,从她的包里找出了钥匙,打开房门。

  安妮家的客厅非常大,足有 40-50平米,中式风格,稍显陈旧,可我无心欣
赏,好不容易才把安妮放到在红木沙发,但还是不小心磕到了安妮的头,她吭叽
了一声,迷迷糊糊的醒了,叫道,「水」。在客厅茶几上,有几瓶矿泉水,我抓
起一瓶拧开递给安妮,自己也打开一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不知怎么了,越
喝越渴,一口气就全喝光了,安妮也一样迅速喝完一整瓶,还挣扎着坐直身子伸
手想再拿一瓶,我赶紧给她递过去。

  忽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不知是不是酒劲返上来了,我便摸进厕所,打开灯,
一头扑到水池旁,拧开冷水使劲的洗脸,可越是洗越热,忽然听到客厅中有声音,
我回头看去,只见安妮竟脱得只剩下粉红的胸罩和小内裤,光脚依在洗手间门框
上,似是神情恍惚的样子。

  看到这无限风光,我随即头晕目眩起来,意识开始恍惚,下意识去扶安妮,
可安妮一头扎过来抱住了我,然后一把攥住了我的下体。

  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宽大无比的粉色软床上,天花板上星星点
点的,意识里似乎还在拼命的喝酒,所以脑袋无比疼痛,可我朦朦胧胧的感知到,
一,这不是我家,家里床没这么大,二,我赤身露体,三,房间里香气迷人像是
女人的闺房,我是在做梦吗?

  睁一会眼,闭一会眼,过了半晌终于有些清醒了, NND,我在安妮家,昨晚
喝多了,送她回家,后来觉得很热,后来去厕所洗脸,后来安妮进来了,后来……

  我「唰」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件屋子不大,也就10平米,但全是粉红
色的样子,粉红的桌椅、粉红的衣柜,粉红的床和粉红的被,连窗帘和墙面也都
是粉红色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光着身子,墙上的卡通钟上显示已过了中午12
点。

  掀开被子,查看下体,它疲沓沓的,但也黏糊糊的,MD,昨晚和安妮怎么了?

  下了床,寻找衣物,但只在地板上看到自己的衬衫,我不得不只套着衬衫蹑
手蹑脚的走到房门边,偷偷打开一条缝,客厅里没人,但地上凌乱的散布着我的
衣裤,推开门,轻轻的走出,直奔内裤。

  可就在我拾起内裤时,客厅另一侧的一道门打开了,传来一个鲜亮的声音,
「你醒啦!」。

  我慌忙间用内裤挡住下体,抬眼望去,是安妮,她身穿粉红色的浴袍,白毛
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正光脚走出卫生间,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哧」笑
了。

  「你干嘛呢?」,安妮走到我身边,一手扯掉我手上的内裤,「多大了,还
害羞」。

  「我……我」,我憋了半天,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去洗吧。」,安妮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又将手上的内裤在鼻前闻了闻,
笑道,「衬衫给我」。

  我呆若木鸡!安妮拍了下我的光溜溜的屁股,道,「你用门后蓝色的浴巾」。

  我一声没吭,脱了衬衫交给安妮,走进洗手间,简单冲了下,裹上浴巾就出
来了,安妮不在客厅,但地上的衣物已经不见了。

  回到粉红的卧室,只见安妮半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看电视,头上还包着毛巾,
边上的椅子背上搭着浴袍,椅子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我的衣物,我站在门口,不
敢进去。

  安妮见我回来,一掀被子,拍了拍床,道,「再睡一会」。

  我鼓足勇气才走过去,坐在床边,背对着安妮。

  「怎么了?」,安妮推了我一把,问道,「怎么不高兴?」

  「安妮,我……我……」,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八成昨晚是把安
妮上了,可怎么说呢?,吱吱呜呜道,「昨晚……昨晚我喝太多了。」

  「那怎么了?」,安妮问道,「我也喝多了呀」

  「我……昨晚……我……那什么……」,我想,要是说实话,说忘了昨晚做
了什么,是不是有点提裤子不认账的意思。

  「你怎么了?」,安妮伸手拉住我的胳膊,使劲拽我。

  我还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法,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安妮,我昨晚喝太多
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啊?」,安妮的音调极高。

  我赶紧转身,但看到安妮坚挺的双胸,又急忙回过头,解释道,「我真的不
记得了,昨晚我们是不是……」

  「咯咯」「咯咯」「咯咯」,安妮突然「咯咯」的大笑起来,震得软床都一
起摇晃起来。

  我无比害臊道:「昨晚……昨晚……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我努力措辞,
但好像没什么清晰且婉转的词汇形容男女之间的事情。

  「真不记得了?」,安妮终于止住了笑声,追问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在厕所里,我洗脸的时候,你进来了,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哦,是吗?」,安妮挪到我身边,两手抱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脸使劲转过
来,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真的不记得了吗?」

  安妮现在是卸装之后的样子,依然清秀,只是眉毛稍有些稀疏,我看着她明
亮的眼睛和忽闪忽闪的睫毛点了点头,道,「真不记得了」。

  安妮松开手,没说话,起身穿好浴袍,转到我身前,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坏
笑的样子说道,「昨晚你已经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一惊,不知道安妮说的是什么。

  「承认你是个小M啦」,安妮眨了眨眼睛。

  「啊!」,我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安妮知道我是变态了?,我想还是应该糊
弄一下,「什么小 M?」

  「还真都忘了?」,安妮笑道,「你说你是个M,SM的M」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的答道,又想了想,问道,「昨晚我们不是『啪
啪』了吗?」

  「你想得美!」,她像是生气了,伸手像是要打我耳光,我急忙躲闪,她叫
道,「还敢躲!」

  我从她身侧溜走,转到床的另一侧,极力否认道,「我不是M」

  「你昨天都说了」,安妮双手叉腰,道,「是个叫精绝女主的调教的你?!」

  TMD,昨晚我竟然连精绝的名字都说出来了!我是怎么了?!这酒真 TM是混
蛋玩意!五雷轰顶的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你还说喜欢给人家舔鞋、舔脚、舔小妹妹」,安妮顿了顿,撅起小嘴,
「还特别喜欢让人家给你滴蜡」。

  听到这里,我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面对我的同事,还是个年轻的女同
事,我都 TM说了什么呀!

  「我没说错吧!」,安妮嘿嘿的笑道。

  「可是……」,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是M,没错吧?」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求我调教你,没错吧?」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安妮不解的问道,「什么精绝女主,我也可以呀!」

  我抬起头,看着安妮,她确实有精绝般的年纪、皮肤、身材,但她却没有精
绝那般强大无比让人臣服的气场,我咬了咬牙,「安妮,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请别往心里去」,说罢,我开始穿衣服。

  「你……你……」,安妮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她站在原地跺脚。

  穿好衬衫和内裤,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了,补充道,「安妮,我……我心里…
…心里有其他人,真的对不起!」

  「其他人?那个精绝女主吗?」,安妮气呼呼的问道。

  「我……」,我思考了一下,狠心道,「反正我心里有其他人」

  「你混蛋!!混蛋!」,安妮大叫,抓起枕头冲我摔了过来。

  我任由枕头砸在我身上,开始迅速穿衣服。

  「熊叡恒!你给我滚!」,安妮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指向门外。

  我穿好衣服,灰溜溜的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停住道,「安妮,真的对不
起,是我不好,你……」

  话还没说完,「滚!」,安妮歇斯底里的喊道。

  一到家之后,我又洗了一遍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昨晚到底是怎么跟安妮
说的呀?!那么羞耻的话,我怎么能说出口呢?!安妮……安妮,多好的女孩,
可惜我是个变态,我的心里只能有精绝呀,终生难忘的三次调教,这辈子可能…
…可能……

  思绪回到现实的问题,如果安妮把我的丑行抖了出来,无论是投资公司还是
VR公司,我都没脸待下去了,甚至,这个北京也许也待不下了,那我去上海,也
可以回成都,或者……或者……

  不行!这圈子这么小,公司知道了,整个圈子不就都知道了?哪管什么上海
成都?我 TMD完蛋了!

  翻出手机,找到精绝的微信,留言:「主人,我输了,但我能做您的私奴吗?
让我做什么都行!」

  但她一直都没回复。

  27、

  周一上班,没看见安妮,听说美莎周末就飞美国了,而艾米也没来公司,我
忐忑不安的在工位里坐了一整天,满脑子想象各种景象,比如艾米会在公司里大
声的讥笑我,李达会跑来这里宣布开除我,美莎呢?她会怎么说我呢?另外,我
还觉得刚入职的两个同事总是在偷偷观察我,他俩总是去楼道里抽烟,窃窃私语
什么,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

  周二一早到了公司,刚进门,就看到 CEO办公室里,艾米坐在大老板椅上,
正和对面的安妮聊着什么,门是关着的,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觉得步履艰难,几乎是蹭到工位上,而眼睛一直没
离开办公室。

  刚刚坐下,准备开电脑,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安妮在叫我:
「阿恒,你来一下」。

  我坐在工位上,两腿无力,双手紧握着转椅的扶手,可怎么也使不上劲,此
时又听到安妮的催促,「快点,艾米姐叫你呐」。

  我努力了半天,才站起来,转身向办公室挪去。

  「阿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刚进门,艾米就问。

  「我……」,我迟疑了。

  「他答应了,下午就去公司办离职。」,安妮抢过了我的话头。

  我蓦然转向安妮,愣愣的看着她,可她的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

  「那太好了」,艾米道,「安妮明天就不过来了,阿恒,这边的事情就全拜
托你了。」

  「我应该做的。」我大脑完全是短路状态,茫然看着安妮,脑袋一动没动,
下意识的答道。

  「安妮」,艾米低头翻着桌子上的文件,道:「你家阿恒怎么了?生病了?」

  你家阿恒?我愣愣的看安妮,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肯定没跟艾米说我的丑行,
那就更不会跟李达说了。

  「没事」,安妮哼道,「早上吃多了吧。」

  和安妮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没回工位,径直走出公司大门,我紧跟了上去,
我俩一前一后走出写字楼,一直转到楼后一处僻静的吸烟区。

  安妮从兜里拿出—盒细支中南海,抽出一根熟练的点燃,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我走到她近前,想张嘴问,可不知该怎么说。

  「安妮,以前没见过你抽烟呀」,我终于找到了个谈话的起点。

  「跟你有关系吗?」安妮冷声道。

  「我……我……我就是想谢谢你。」看着安妮抽烟的样子,并不像新手。

  「你滚吧」,安妮狠狠的吸了口香烟,「不想看见你」

  「安妮,是我不好……」,我想解释解释,但安妮连瞧都不瞧我一眼,「我
是想……」

  「滚!」,安妮大声打断了我。

  我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安妮又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回头看见我还在原地,轻蔑的说道,「周末的事
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她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摔在地上,用力的踩灭,
继续道,「明天我就不来这边上班了」。

  我依旧呆立在原地,木头一般的看着安妮。

  「现在你可以滚了吧!」,安妮又点燃一支烟,转过身去。

  下午,我跟李达提出辞职,可能是艾米提前打了招呼,李达麻利同意了,而
且开绿灯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离职手续,周三,我正式加入VR公司,艾米给
了我一个北京办公室总经理的头衔,然后就飞回美国了。

  那天之后,北京Office正式开始运转,艾米和美莎一直在美国遥控,我在北
京做她们的代理/代言人,投资公司的资金很快就落实了,我集中精力招聘到了
必要的人力,又用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寻找洽谈并搞定了适合的VR内容外包和
运营外包团队,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上线自主的内容产品。

  同时,商业合作进行得也很顺利,6月份就跟3-4家国内知名公司接触并谈妥
了合作意向,只等艾米和美莎来京正式签约。

  只是,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安妮,听李达说她请了长假,到她父母工
作的国家探亲加旅游,一直未归,李达出于万姐的原因,也不敢开除安妮,只能
听之任之。

  我曾几次微信、短信联系安妮,想再跟她道歉,可她从未回复。

  同样杳无音讯的是精绝,自从在微信里确认我输了赌局后,也再没给我发过
消息,而我也不敢主动联系她,因为我根本没有做好做厕奴的准备,所以不想招
惹她。

  SM依然是我的隐私爱好,平日里若有了欲望就找点小黄片或小黄文意淫一下,
可每次打手枪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精绝的样貌,怎么也挥之不去!

  28、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天早上,我接到李达的电话,他说刚投了家游戏公司,
对我们 VR引擎感兴趣,约在下午到投资公司聊聊。

  在投资公司的大会议室里,李达一身名牌西装,猥琐的微笑着,引荐游戏公
司的 BD和我认识,我们交换了名片和微信,坐下来开始谈正经事。

  我打开电脑,接上投影仪,找到PPT,打开,进入播放模式,开始我的介绍。

  就在我侃侃而谈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使我忽然
失去了说话的力量,她长发盘着,身着白色长袖衬衫,袖子挽起,一条过膝的深
灰色职业套裙,微微包臀,肉色丝袜和高跟凉鞋。

  「阿恒」,李达见我突然终止了介绍,不解的问道,「继续呀。」

  我的脑袋和视线都朝着游戏公司的负责人,可心思早已被余光中的丽人吸引
了,站在原地,我竟发不出一声。

  「恒总,茶」,一个熟悉而又曼妙的声音传到我耳中,一杯刚沏好的龙井也
摆在我面前。

  「对不起,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扶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知道,这
种情况下,我什么也干不了了,因为现在的我,脑海里全部是她的身影,可爱的
她、俏皮的她、生气的她、痴笑的她、醉酒的她、美妆的她、素颜的她、甚至裸
体的她,她在我印象中从没有过如此多的样貌同时交织在一起,从没感受到过她
其实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值得我去爱!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不敢直视她!

  「李总」,那个曼妙声音再次响起,「恒总不舒服,要不改天,您看……」

  「没事」,游戏公司的人看到此种情况,虽心有不解,但还是很大度的说道,
「李总、恒总,要不我们改天。」

  「那什么……成」,李达也是一肚子糊涂,但见我这状态,也无奈的应道,
「我送您」

  我跟那人点头打了个招呼,李达便引他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静悄悄的,只剩下我和许久未见的安妮。

  「怎么了?」安妮一边收拾会议室,一边问道。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几个月不见,现在都成恒总了」,安妮的声音变得有些挑衅。

  「安妮,这几个月你过得好吗?」我终于憋出这几个字。

  「挺好的,差不多把整个非洲玩了个遍」,安妮突然身子前探,趴在会议桌
上轻佻地说道:「黑哥们那活儿可棒了,比中国人的强!」

  这句语像是冰桶一样突然浇在我身,反倒是让我抬起头,直视安妮,好像任
何幻想一瞬间都破灭了。

  「唉,对了,这些日子没少让那个精绝女主玩吧?」,安妮压低了声音,以
戏虐的口吻道,「你那后门还紧吗?」

  「我……」安妮这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放心」,安妮挺直身体,把桌上的文件抱在怀里,「我不会乱说的,我的
恒总。」

  「安妮,我对不起你,但……」我想说你别作践自己,但真的说不出口。

  「但什么但?」安妮转身准备离开,哼了一声,道:「但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话毕,她扭着圆滚的屁股,踩着高跟鞋的「哒哒」节奏走出会议室。

  李达回来了,一进门就很不高兴的对我道,「我说,还真把自己当恒总啦?」

  此时的我已恢复了神志,但只能继续装病了,「不好意思,李总,突然脑袋
疼得厉害。」

  「哼!」,李达气鼓鼓的说道,「下礼拜吧,人家明天就出差了」

  「那什么……李总」,我鼓了鼓腮帮子,想问安妮啥时候回来的,但还是没
问出口。

  「对了,艾米啥时候回来呀」,李达像是想起什么美味佳肴一样,眼神变得
色迷迷的。

  「噢,艾米她们可能下周过来」,我站起身,准备告辞,但还是想问安妮,
「安妮她……」

  「怎么?刚才怼你了?」李达的表情又变回原状,「这小丫头片子,不能碰
不能摸的,还他妈不听话,要不是万总,我早把她开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安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礼拜吧」,李达气哼哼的走出会议室。

  我收拾好笔记本电脑,走到办公区,望向李达办公室门口的工位,安妮不在
那里。

  「阿恒」,一个老同事跟我打招呼。

  「噢,看见安妮了吗?」,我问他。

  「出去抽烟了吧」

  我拿好背包,离开投资公司,在走廊过道里看了一眼,安妮不在,又在写字
楼前后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这才下楼打车离开。

  坐在出租车中,忽然手机「嘟嘟」响了,是艾米。

  艾米:「周末接我们吧」

  我:「好的,几点,航班号发我」

  艾米:「晚点发给你」

  我:「好的」

  艾米:「叫上安妮,听说她回国了,我可想她了。」

  我脑袋一大,这可怎么让我开口呀!自从她们回美国之后,艾米和美莎都问
过我和安妮的进展,我只好说分手了,好在这两人倒也没细问缘由。

  我:「我争取。」

  艾米:「一定叫她来,我下飞机就想看见她。」

  我:「好。」

  到公司的时候,艾米发来了时间和航班号,我把讯息复制粘贴到安妮的对话
窗,却始终点不下「发送」的按钮。

  快下班的时候,我却先收到了安妮的信息。

  安妮「艾米周末回国?」

  我:「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又补了一句,「她跟你说了?」

  安妮:「美莎姐告诉我的。」

  我:「噢」

  安妮:「接机那天来我家接我。」

  我:「好」

  29、

  周日一早,我开着新租来的商务舱先到了安妮家小区门口,望着曾经熟悉的
小区,我有点恍惚,默默计算了一下,可能送安妮回家至少有20次吧,无论开车
还是坐车,每次都是送到这里后她自己走进去,除了那晚,那个我不记得自己做
过什么的夜晚。

  正在胡思乱想,小区门口闪出安妮,她梳着左右两个马尾辫,身穿一件红色
的连衣长纱裙,光脚穿一双运动鞋,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包包,直奔商务舱走来。

  我急忙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安妮视而不见的走到后面,拉开后门,
坐了进去。

  去机场的路上,我几次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但一直没能张开嘴,而安妮也
静静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停车场停好车,我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安妮终于说话了:「先别进去」。

  「噢」,我没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她。

  只见安妮把车门打开,但没下车,而是从包里翻出香烟抽了起来。

  「安妮」,我努力了半天,终于在安妮快要抽完一支烟的时候开口了,「有
烟瘾了都?」

  安妮没像上次那样激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我在她的脸上看到那种叫
做忧伤的表情。

  「我初中就抽烟了」,安妮抽烟的姿势确实非常老成。

  「啊,是么?」,这是让我始料未及的。

  「某实才戒了没几年」,安妮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继续道,「我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小太妹,你不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

  「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妈就去非洲工作了,每隔一两年才回来一次,我一直
上寄宿学校,周末回姥姥家,高中那年姥姥去世了,整个北京就我自己一个人」,
安妮突然苦笑道,「抽烟算什么!」

  「安妮,对不起」,我不知道安妮为什么说这些,但觉得有些不对劲,「我
不该问你抽烟的事。」

  「从上大学开始吧,我开始混夜店」,安妮根本没理我,继续道,「每天喝
酒喝到后半夜,勾搭男人」

  「安妮……」,我预感她要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想制止她,但还是被她
打断。

  「我想说,你别管」,安妮瞥了我一眼,继续道:「我都不记得跟多少男人
上过床,什么男人我没见过!」

  「安妮……」安妮的过去我只知道一点,听到这样的经历虽有些震惊,但倒
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些话由女孩子自己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妥,「为什么
跟我说这些?」

  安妮还是不理我,自顾自的继续道:「快毕业的那个夏天,我被两个混蛋骗
到酒店,强奸我就算了,还拍了裸照敲诈我。」^

  说到这里,安妮的眼泪「唰啦啦」的流淌下来,而我的心被她的故事牵动着,
隐隐作痛。

  「安妮,对不起!'我递给她一叠纸巾。

  「要不是万姐」,安妮接过纸巾轻轻擦拭面颊,声音也越来越小,「我……
我早就不是我了。」

  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可就在这时,安妮突然爆发了,她把纸巾
攥成团使劲丢向我,大声道:「你呢?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呆坐着,任由安妮的纸团打在我脸上,是呀!我是个什么东西!?!?!

  爆发后安妮又陷入了沉静,一动不动,直到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她甩掉手
里的烟头,又点上一支,默默道:「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
姑娘,起码曾经不是!」

  「安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但心中却如潮水般翻涌着,各种味道交
杂在一起。

  「你和那个精绝女主好了?」安妮的声音极小。

  我望着安妮,她一口一口的使劲的吸烟,面颊上的泪滴在阳光下闪动着晶莹
的光彩。

  「不想说?」安妮追问了一句。

  「这几个月都没联系」,我想,跟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她想知道的话,就
告诉她算了。

  「你还想她吗?」安妮抬起头看着我,泪光闪闪。

  我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回答。

  「阿恒,我们……」,安妮擦干了眼洎,声音变得温婉,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着安妮,她的眼睛里带着几许陌生、几许期待、几许楚楚动人。

  我俩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嘟嘟」手机震动起来,我抹了抹眼角,拿起手机,是艾米的微信,「落」。

  在国际出口,我和安妮扶着栏杆等待着艾米和美莎出站,从停车场到这里,
我俩再没说话。安妮的情绪已经稳定,泪迹已消,又补了妆,现在看上去已恢复
正常。

  忽然安妮捅了我一下,道:「咱俩的事情,你跟艾米怎么说的?」

  我蓦的一怔,答道:「我……我说分手了」

  「她们没问原因吗?」

  「没」,我也突然想到,这件事必须和安妮串好口供。

  「噢,我也是这么说的。」,安妮长嘘道:「万姐也问过我。」

  「万姐,问过你?」我有些好奇。

  安妮点了点头,道:「我没回复她,然后就出国了,连手机都没带走。」

  「那……」

  「不知道是不是万姐生气了,那以后也没联系过我」,安妮垂下头,似乎是
想心事。

  「艾米不是和方姐挺熟的吗」,我拉了拉她的衣角,「一会你问问艾米。」

  安妮撅起小嘴,点了点头。

  终于等来了艾米和美莎,两人一出现,我就惊呼道:「情侣衫」,她俩穿着
一样的圆领衫和短裤,一样的人字拖,艾米长发飘飘,推着推车,上面摞着 4-5
个行李箱,美莎短发精干,戴着黑框近视眼镜走在侧面扶着箱子。

  「安妮!」,艾米看到我们,扔下推车呼喊着奔向安妮,安妮也冲了上去,
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急忙赶上去接过推车,艾米和安妮在前面说说笑笑,我推着车和美莎在后
面跟着。

  「美莎姐,这次东西这么多?」,我看着推车上的箱子,每个都至少是26寸。

  「这次要多待些口子。」美莎转头看了我一眼:「安妮跟你怎么样了?」

  「还那样」,我低着头,不敢看美莎。

  「噢」,美莎也没多问,自言自语道:「做不了夫妻,也没必要做仇人呀。」

  「嗯」,我还是低着头,偷眼去看前面的安妮。

  「安妮多好的女孩呀」美莎还在自言自语,但我明白,她是在讲给我听的。

  「你呢?」,美莎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没」,我摇了摇头:「哪有时间呀?」

  「呵」,美莎轻笑道:「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不用。」我想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放心吧,姐不会坑你的。」美莎撂下这句话,疾走两步追上安妮和艾米,
从后面搂住两人,一起说笑起来。

  30、

  艾米和美莎回国后上班的第一天,跟我谈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启动新一轮
的融资,而且计划在这一轮融资中踢掉我的老东家。

  「为什么?」,我坐在艾米的办公室里,很是不解的问道,「万姐不也是投
资公司的股东吗?还是大股东。」

  「这就是万姐的意思。」艾米坐在老板椅上,轻松的说道。

  「啊?」,我更加不明白了。

  「李达这两年在投资公司小动作太多」,艾米喝了口咖啡,道,「万姐不想
跟他玩了」

  「噢」,我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万姐要撤资?」。

  「对」,艾米道,「投资公司之前投的项目大部分都有鬼,对万姐来说都没
什么用,只有我们公司对万姐有价值。」

  「那怎么弄?」,我对这个万姐还是非常敬佩的,尤其是知道她对安妮的帮
助后。

  「万姐早就在美国搞个假项目,过几天会突然向李达要钱」,美莎坐在沙发
上补充,「安妮确认过,李达刚刚私挪了一大笔钱走,这时候账上没钱」

  「我们就在这个时候找李达,要求回购股份。」,艾米接茬道:「李达就不
得不乖乖把股份卖回给我们。」

  「明白了」,我这才明白安妮留在李达身边的真正意义。

  「实际上这笔钱是万姐出。」美莎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道:「算是我们
把年初的投资权还给万姐」。

  「然后」,艾米噗哧笑道,「我们再宣布这几个月的成果。」

  「再宣布新一轮融资计划。」美莎也微笑着补充道。

  「好的,那要签的所有协议,我们都先推后。」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艾米叫住我,看了眼美莎,道,「你不是要去延庆吗?我跟他说
吧。」

  「嗯」,美莎冲我笑了笑,转身离开,而且还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玻璃门。

  「什么事,艾米姐。」,我糊里糊涂的又坐下。

  艾米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我,一句话没说。

  我伸手去接,艾米又撤了回去,打趣道,「猜猜这是什么?」。

  我摸了摸脑袋,毫无头绪的摇了摇头。

  艾米笑着把文件塞到我手里,道,「没问题的话,签字就成了」。

  接过文件,标题是《股权代持协议》,一式三份。

  「艾米姐」,面对这样一份协议,我非常的吃惊,「我来这边,您已经给了
我很高的工资了,这?」

  「那点工资够干嘛的」,艾米轻巧的说道,「每个月那点钱在北京连半个平
米都买不到」

  此刻我非常激动,来VR公司,艾米本就将我的工资翻了不止一倍,虽然在北
京还算不上高收入,但相比我之前来说,已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又得到了这份
意味着未来前途的协议,我望着艾米,十分诚恳的说道:「谢谢你,艾米姐!」。

  「别谢我,你看看代持人是谁」,艾米笑道。

  我没明白艾米的意思,急忙仔细阅读,代持人位置上娟秀的签名是「廖美莎」。

  「噢,美莎姐的字这么好看」,平时的各种签字都是艾米,我从来没见过美
莎动笔,见这字迹不由得脱口而出,但说完这话,忽又觉得像是在拍马屁。

  「哈哈哈,这马屁也拍」,艾米哈哈笑得前仰后合,「你要是看见美莎左手
的字,你还不得给人跪了」。

  「是么?」,我不好意思的答道,觉得很是尴尬,忽然看见艾米的桌上摆着
一本英文书,标题是《HomoDeus》,就借这本书打岔吧,「艾米姐,你在看这书?」

  「嗯」,艾米拿起书翻了翻,「美莎让我看的,可我根本看不进去。」

  「哦」,我拿起笔准备签字,忽然想起什么,「艾米姐,对付完李达以后,
安妮她……」

  「哎呦喂」,艾米白了我一眼,「还知道惦记安妮呀」

  我赶紧低下头,继续在协议上签字。

  「放心吧」,艾米伸了懒腰,「完事之后,安妮过来给我做助理。」

  「噢」,我翻开第二份协议继续签字,并不敢抬头。

  「瞧!」,艾米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摞打印纸,道,「这是安妮的,等她入职
以后再签。」

  31、

  1个月又过去了,投资公司的股份仅以20%的溢价转让给艾米,李达被成功的
踢出局,此后公司立刻对外宣布与游戏、教育、医疗等多家国内大牌公司的商业
合作协议,还有艾米早就从好莱坞带回的几份VR节目的大单,公司的经营迅速进
入正轨,营收良好,国内外多家知名的大投资机构主动接触我们,期望得到这个
投资机会。

  安妮入职了,但作为艾米的助理,每天忙于协助艾米跟投资公司过招,整天
看不见人,我们虽然在微信上时有联络,但只限公事;美莎的精力集中在与多家
合作公司的技术对接上,也经常出差;而我天天跑外包公司,更是焦头烂额。

  虽然四个人在一家公司,但我们很少见面,直到夏末的一天。

  「通知大家」,艾米在公司的微信群里发出振奋人心的消息,「公司 B轮融
资计划已敲定,目前估值超 10亿!」

  群里一阵热烈的「鲜花」和「掌声」过后,艾米宣布,将于本周四在延庆某
别墅举行公司酒会,酬谢大家半年以来的付出和努力。

  此时,安妮发来微信:「阿恒,周四你开我的车过去吧。」

  我:「你不去吗?」

  安妮:「我和艾米下飞机直接去」

  我:「噢」

  安妮:「上午还得麻烦你去火车站接美莎,把她捎过去。」

  我:「没问题,那其他人呢?」

  安妮:「我安排包车了」

  我:「好的」

  安妮:「车钥匙在我工位的抽屉里,车就停在公司的楼下」

  我:「好,没问题」

  放下手机,走到安妮工位,在抽屉里找到了钥匙,钥匙是压在一个白色信封
上的,信封上没有字,好奇心驱使我拿起信封,但发现是封死的,里面是折起来
的纸条,透过薄薄的封皮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打印的字:「机,进」。

  周四中午,我开着安妮的途观在火车站接到了美莎,七八天没见,她把头发
烫成小卷卷,贴着头皮,黑 T恤破洞牛仔裤外加帆布板鞋,不看正脸的话,活脱
个小鲜肉。

  「美莎姐,您这形象」,我打趣道。

  「怎么了」,美莎把行李丢进后备箱,手扶着车后盖瞅着我道,「又不是没
见过。」

  「见过是见过,您这不是去公干么。」我笑道。

  「哼」,美莎哼了一声合上后备箱,钻进副驾驶,道,「我是去敲代码的,
又不是去谈生意」

  「得嘞」,我「呵呵」了一句,「出发」。

  美莎不理我,摘下眼镜开始补妆。

  汽车驶出火车站,转上三环直奔高速,我俩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美莎突
然话锋一转:「最近和安妮见过面吗?」

  「没,她和艾米一直在上海」

  「噢」,美莎停顿了一会,又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一怔,「我俩分手了啊。」

  「因为什么?」美莎追问。

  「嗯……不太合得来。」我含糊回答,本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又提起来。

  「回国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顾上问。」美莎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继续道,
「今天早上艾米给我打了 1个多小时电话。」

  「艾米?」,我有点乱。

  「她昨天和安妮去喝酒,安妮喝醉了。」美莎道,「她说……」

  我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转头去看美莎,「说什么?」

  美莎的表情很严肃,「安妮说那晚你把她睡了。」

  「我没有!」,我大声道。

  「你激动什么!」,美莎厉声。

  我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这才降低了声调,「我真没有,美莎姐」。

  「唉」,美莎叹了口气,「艾米说安妮昨晚喝多了,哭了好久。」

  「美莎姐……」,听到这些,我脑子里浮现出安妮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
阵绞痛,突然有了说实话的想法。

  「那天晚上你俩到底有没有……」,美莎追问。

  「安妮她……」,忽然我的眼角一热,一滴泪默然流下,「可我……我不知
道。」

  「你们男人怎么回事?」,美莎看到了我状况,拿出纸巾递给我,「提上裤
子就不认账吗?干了就是干了,多大点事!」

  「我真不知道!」,我擦掉眼泪,叹声道,「美莎姐,那晚我喝多了,真不
记得做了什么。」

  「你断片了?」,美莎用的这句北京话就是指酒喝多了失忆,「那安妮也断
片了?」

  「我……」,忽然脑子里显现出半裸的安妮,「她没有。」

  「那她怎么跟你说的」,美莎追问。

  「她……」,我鼓了鼓勇气,还是没敢说实话,不过,我也不想骗美莎,
「她说我俩没发生什么」

  「不可能!」,美莎鼓起嘴唇,吹了下头发,却才意识到自己烫了头,自言
自语道,「孤男寡女,喝了那么多酒,还……」

  「嗯?」,我没明白美莎的意思,转头看她。

  「没什么」,美莎突然不说话了。

  沉默后的汽车开得越来越快,下了高速,转了道弯,开始走盘山路,翻过一
个又一个山包,我看着导航,似乎不远了。

  「快到了」,美莎淡淡道。

  「还真不近」,车里的时钟指向3点,「开了俩小时了」。

  又转过一个山坳,眼前一亮,不远的半山腰上,郁郁葱葱的密林中环抱着一
栋砖红色的建筑,我把车子切换运动模式开始爬坡,不到10分钟,就来到了别墅
的门前。

  别墅门口停着两辆面包车和几辆各型轿车,估计公司的同事们已经到了,我
正打算把车停在面包车的旁边,美莎却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滴滴两声大
门开了。

  「开进去」,美莎道,「里面能停小车」。

  「噢」,我待大门完全打开,这才看到,房子的前院不大,门口两侧各有一
个车库,左边停着公司租的商务舱,右边的车库空着,我轻给了脚油,平稳将车
停好。

  「美莎姐,这是什么地方?」我盯着美莎手里的遥控器问道。

  「我家」,美莎淡淡道。

  靠,我一下子就愣了,这么大一个别墅,怎么也有小一千米,北京呀!延庆
呀!得多少钱呀!

  「怎么了?」,美莎下车,见我没动。

  「哎呦」,我打趣道,「原来您才是公司里最有钱的人呀!」

  「噢,这个呀」,美莎被我逗笑了,「买得早,而且还是小产权。」

  「那也够牛的」,我恭维道。

  「得了吧」,美莎打开后备箱,一边拿行李一边说,「这房子荒废得有点久
了,这次回来才仔细收拾了收拾」。

  「姐,这房子现在至少得几千万吧?」我也下了车。

  「不知道」,美莎指了指外面,道,「你从正门进去吧,我从这边上楼换件
衣服」。

  「哦」

  美莎转身要走,突然停住,道:「阿恒」。

  「啊,怎么了,美莎姐」,我看美莎的表情有些异样。

  「对安妮好点。」,她的语气夹杂些许遗憾。

  「哦」,我点了点头。

  美莎拉着行李箱消失在车库角落处的一个小门里,我锁好车,走到别墅的前
院,开始欣赏这价值不菲的别墅。

  这栋楼是建在半山腰的,四面没有其他建筑,山脚下也没有村落,也就是说,
这是一栋孤悬在山林间的世外桃源,地上建筑三层,砖红色外墙,略显老旧,铁
艺的门窗和护栏黑黝黝的,应该是最近补的漆,院子的地面是水泥硬化的,风吹
日晒下四散龟裂的缝隙中还能看到杂草的遗迹,能看出刚清理过不久;右转,再
右转,上了几级台阶,是一层大厅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面积不小,挑高也足
有56米,灯光明亮,装修一新,两侧分别放着一溜长桌,摆着各种零食饮料,角
落处还有一部让人亮瞎双眼的豪华三角钢琴,大厅里同事们正三三两两的在抽烟,
喝酒、聊天、吃东西,见我来了,纷纷打起招呼,我一一跟他们点头,目光开始
寻找安妮的身影。

  正前方是通往二层的楼梯,我向前走,到了楼梯口,犹豫是不是能上楼瞅瞅,
这是美莎的私宅,乱入女主人的私密空间是不是太不礼貌了?正在瞎琢磨的时候,
目光环绕下,发现右侧远处还有一道门,好奇的我走了过去,推开门,原来是去
地下室的通道,不知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下了楼梯,转角,又是一道门,不一
样的是,这是道很厚重的门,明显是上了锁。

  「阿恒,你在下面么,安妮找你呐。」一个同事在上面叫我,我忽然才意识
到这样乱闯是不对的,赶紧上楼。

  回到大厅,第一眼看到了楼梯口的安妮,她高挽发髻,红色的低胸晚礼服,
红色高跟露趾凉鞋。

  「啧啧」,我不由得赞叹,还从来没见过她珠光宝气的样子。

  「跑哪儿去了?」,安妮面无表情道,「艾米找你呢」。

  我随着安妮上到三楼,进了楼梯口第一个房间,屋内的摆设像是书房,但装
修风格陈旧,艾米正坐在一张老式电脑桌前,桌子上摆着很多文件,见我们进来,
她站起身,递给安妮一张打印纸,道,「安妮,这份文件交给美莎签字」。

  安妮应了一声,接过文件转身离开。

  「艾米姐,找我?」,艾米今天也是盛装,长发披肩,银色露背晚礼服,银
色高跟凉鞋,见到这身装扮,我便打趣道,「您今天穿得好……好暴露啊!」

  「哼!」,艾米开玩笑道,「怎么?起色心了?」

  「那哪敢呀」,我笑道,「美莎姐还不得砍死我」。

  「看看这个」,艾米递给我一张打印纸,「这是全员持股名单,北京公司的
人我不是很熟,你帮我确认一下」

  我接过文件,仔细阅读,拿起笔圈了人名,道:「这几个人刚入职,可以过
段时间再定」。

  艾米接过文件,也没看,转到我身后,关上了房门,这举动让得我有点紧张。

  「阿恒」,艾米回到电脑桌前,坐好,「想和你说说安妮的事情」。

  「啊?」,我预感今天这关可能过不去了。

  「别装傻了,坐下说」,艾米指了指我身边的转椅。

  「艾米姐」,我坐在转椅上,但发现这转椅好低,不得不仰视艾米,「安妮
什么事?」

  「KTV唱歌那晚上,你送安妮回家,后来怎么了?」,艾米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个……」,我这脑子里一阵混乱,「今天来的时候,美莎姐也问我了」

  「嗯」,艾米直勾勾的盯着我,道,「到底你俩有没有……」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不知道?」,艾米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什么叫不知道?」

  「我断片了。」

  「断片?」,艾米显然不知道断片的含义。

  「就是……就是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摆弄着手里的签字笔。

  「你!」,艾米有些生气的样子,顿了顿,道,「不记得了?」

  「嗯」,我点了点头。

  「你!」艾米更生气了,但像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伸手指着我,反复
重复着,「你!你!你!」

  我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艾米终于平静些许,「那我问你」,她站起来,转到我
身前,问道,「你喜不喜欢安妮?」

  「我……」,我犹豫着,大脑中再次浮现出安妮半裸的胴体,可我不知该如
何作答。

  「阿恒」,艾米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告诉姐实话」。

  「我……」,我意念中又闪出刚才那个时尚晚装映衬下美丽得一塌糊涂的安
妮。

  「阿恒,这本来是你俩自己的事情,姐不应该管的」,艾米一手搭在我的肩
头,「可安妮那么好的女孩,昨天她……」,艾米突然停住不说了。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艾米姐,我自己也不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艾米摇了摇我的肩膀,「为什么不
知道?」

  「我……」,我努力想说点什么,可依旧无法组织语言。

  「阿恒,这事我只想知道原因」,艾米沉重的口吻道,「起码,我得知道怎
么安慰安妮,她每天除了工作外,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人待着就会掉眼泪,可
你呢?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的心再次翻涌起来,安妮为了我的秘密,竟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可我呢?

  「艾米姐,我……」,我鼓足了勇气,可还是开不了口。

  「婆婆妈妈的,气死我了」,艾米指着我鼻子问道,「阿恒,我再问一遍,
你喜不喜欢安妮?」

  我咬了咬牙,沉重的点了下头。

  艾米见状,使劲晃动着我的肩膀,激动的说道,「那你去跟安妮说呀!去说
呀!不好意思是吧?我去说!」,艾米转身要离开。

  「可是……」,忽然,那挥之不去的精绝女主的样貌闪现,意识的天空中飘
来四个字:「我是变态!」,「我是变态!」、「我是变态!」

  「可是什么?」,艾米愣住了。

  「可是……」,我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可还是硬挺着的,生怕自己说出实
话。

  「难道安妮说的是真的?」,艾米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你还喜欢其他女
人?」

  我无力的再次点了点头。

  「混蛋!」,艾米恶狠狠道,「你把人家睡了,现在说自己喜欢别的女人!
你……」

  就在此刻,房门被撞开,我和艾米同时转头看去,安妮正站在门口。

  「艾米姐,别难为他。」,安妮的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在打着转,「那晚上我
俩啥都没做,真的啥都没做。」

  艾米呆呆的看着安妮,「可你昨晚说……」

  安妮不等艾米说话,上前强行把艾米拽出了房间,房间里瞬间变得空荡无比,
而我的心却在不停的激荡环旋。

  许久,心境才得以稍微平复,我站起身走出房门,正准备下楼,只听左手方
向「啪」的一声,像是什么玻璃器皿打碎了,我并未理会,打算下楼,可刚下了
两个台阶,一股诱人的香气传来,MD,好香呀,鬼使神差的,我转身顺着香气走
了过去。

  走到三层走廊的尽头,一扇门正开着,香气正是从这里传来,我迈步走到门
前,这显然是女人的闺房,只见美莎正光着脚穿着宽大的浴袍蹲在地上收拾碎玻
璃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进了屋。

  「美莎姐,没扎着吧」,我蹲下来帮着捡。

  「没事,不小心碰碎了瓶香水」,美莎见我进来,便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
到床头拎出双拖鞋穿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道,「哎!阿恒,这女人的卧房
你还说进就进啊」。

  没想到美莎会怪罪,我赶紧解释,「在楼梯口听见了,就过来看看有没有啥
事」

  美莎微微一笑,道,「得了吧你,是不是以为是安妮……」

  「没有」,提到安妮的名字,心头不由一紧,立即打断了美莎,此刻看见床
头放着一本《未来简史》,便引开了话题,「美莎姐,你看这书呢?」。

  「噢,上次回来看的。」美莎拿起那本书,翻了翻,「你也看过?」

  「看过」,我没敢抬头。

  「觉得怎么样?」,美莎微笑着问道。

  「我觉得这书还是有点耸人听闻吧」,我把地上大片的玻璃碴都捡得差不多,
全堆在床头的小桌上。

  「那你觉得,未来人类会被圈养吗?」,美莎问道,「被机器或者被少数精
英?」

  「也许吧」,我心不在焉的答道。

  「好了」,美莎叫住我,「你下楼吧,我自己会收拾」。

  「没事的,美莎姐」,我扫视房间,没看见扫把,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替代
品。

  「我要换衣服了」,美莎笑道。

  32、

  回到大厅,我转了半天也没看见安妮,一直绕到别墅后院,才看见她正依在
院子一侧的石柱旁独自吸烟,忽然山风袭来,带起安妮的红裙飘曳,似如春花般
的绚烂。

  「安妮」,我走到近前,「谢谢你」。

  「你为什么只会说谢谢」,安妮面无表情,只自顾自的吸着香烟。

  「我……」,忽然间我又失语了,是呀,除了说谢谢,我什么都没做。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女孩」,安妮将快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用高跟鞋使
劲踩灭。

  「要不……」,我看着她性感的高跟鞋,忽然有种向死而生的感觉,「要不
我跟艾米她们说实话吧」。

  安妮转头诧异的盯着我,过了半晌才道,「你疯了吗?就你那点丑事,要是
让她俩知道……」

  「可……」,我快被安妮的眼神杀死了,「可总是难为你……」

  安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向大山深处,突然轻声道,「阿恒,你到底有没
有喜欢过我?」。

  「安妮……」我手足无措的望着她。

  「哪怕就一秒钟?」,安妮转头看向我,「有没有过?」

  望着安妮忧郁的神情,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那天……」

  我的话还没说完,安妮忽然一把抱着了我的脑袋,转瞬间她的唇贴住了我的
唇,温润的舌头抵进我的口中,如灵蛇般上下游走,毫无准备的我,双手冰凉,
心跳加速,全身都僵住了。

  三秒钟以后,安妮松开手,满脸都是带着泪光的微笑,道,「阿恒,你的秘
密就是我的秘密,我永远不会跟别人说!」,话毕,她撇下我,独自向别墅走去,
只留下我独自在热辣的山风侵袭下呆立。

  再次回到别墅大厅,艾米和美莎正站在二楼显著的位置,美莎身着与艾米同
款的黑色晚礼服,黑色高跟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美莎穿得如此性感,她两人银
黑相衬,贵气十足。她们的旁边,站着满脸都写着「开心」的安妮。

  公司酒会正式开始,美莎宣布了公司融资计划的详情,艾米宣布了全员持股
计划,并在安妮协助下开始和每个持股员工签署期权协议,别墅大厅里好不热闹!
可我,依然僵硬的沉浸在安妮唇上的味道和带泪的微笑中,久久不能自已。

  按计划酒会将持续到第二天,同事们都在疯狂的唱歌喝酒吃东西,庆祝公司
的重大进展,我本来也要和大家混一夜的,但安妮找到我,她想要回家。

  安妮喝了酒,不能开车,而我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戒了酒,所以整个公司
只有我一个人能开车。

  刚开出几公里,安妮就睡着了,我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放慢了行车的速度,
因为过了2点不能上高速,我们只能走国道,绕来绕去足足走了3个多小时,天亮
的时候,才抵达安妮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安妮」,我轻轻摇了几下她,「到家了」。

  安妮微睁双目,红润的面颊透着点点酒晕,「到啦?」

  「到了」,我从后座上拿起她的背包,递给她。

  安妮接过包,打开车门,忽然停住,转头道,「阿恒,开了一夜车,上来坐
坐吧」。

  我看了下表已经6点多了,不早也不晚,便跟着安妮又来到了她的家中。

  「随便坐,我换件衣服」,安妮招呼了一句,红色晚装飘入了卧房,也就是
几分钟的样子,她回到客厅中,换了身薄纱睡裙。

  「安妮」,我见她这身有些暴露,觉得还是应该告辞,「那什么,我也该回
家了,你再睡个回笼觉吧」。

  「阿恒」,安妮闪身挡在我面前,道,「能不能陪我说会话」。

  看她态度很坚决,我只得答应了,安妮让我坐好,自己去厨房捣鼓了一阵子,
不一会就端出些煎鸡蛋和热豆浆。

  「饿了吧」,安妮递给我一杯豆浆。

  我腹内确实有些辘辘,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结果没想到是烫的,可又不敢
吐得满桌子都是,「乌鲁乌鲁」的发出怪声。

  「着什么急呀」,安妮急忙递给我一个空碗,一副心疼的样子。

  我吐了豆浆,一直伸着舌头,安妮看着我突然笑了,可紧接着的问题,让我
措手不及,「阿恒,如果我也是个 S,你会跟我好吗?」

  「我……」,我愣愣的看着安妮。

  安妮像是猜到我的心思,自顾自道,「没吃过猪肉,那还没见过猪跑么,可
能我确实比不上那个的精绝女主,但我可以学」

  「我……」,我的口舌依然滚烫。

  「你还记得我的女王风吗?」,安妮笑着比划着自己的长腿。

  「安妮……」,我想起了第一次和安妮吃饭的情景,想起了她看到我手腕上
绳痕后发的朋友圈,想起了就在这个家中她的酥胸玉体,我的下体忽然的跳动了
一下。

  「那女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的。」,安妮伸手拉住我,带着期许的眼神,
「而且,那个精绝女主不是也没再找过你吗?」

  安妮的话深深的打动了我,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她无时无刻
不在维护我,保护我,处处为我着想,而且她还那么爱我,我……

  「嘟嘟」,就在我思绪万千盘旋着准备降落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手机,
我愣住了。

  「阿恒?」,安妮看着我的表情,也关切的问道。

  「安妮,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我站起身,「你再睡会吧。」

  不等安妮的反应,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她并未阻拦,只轻轻的说了句:
「我等你。」

  回到自己家中,我反复翻看着手机,那是精绝的留言:「周六晚上10点,老
地方 902房。」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一睁眼,天都黑了,我起身喝水,发现手机的未读灯
闪烁,是艾米的留言,她和美莎准备给自己放一周假,周六就飞云南了,叮嘱我
一些公司的事务,我草草回复之后便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周六的早晨了,此时的我已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晚上要
赴精绝的赌约,第四次,而且将会面临马桶调教,被强迫喝一整天的圣水!想到
这里,不禁下体蠢蠢欲动,MD,我真的有那么贱吗?可忽然,我的记忆有点模糊,
马桶调教除了要喝圣水外,是不是还会有黄金?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恐怖!

  如果是安妮,她会不会呢?我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一整天里,我脑中的
无数幻象,忽而是安妮忽而是精绝,忽而是柔唇忽而是香阴,忽而是含泪的微笑
忽而是被插入的快感,各种滋味交织,令我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