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月缘】第十一章、 招商店李氏寻夫
【灯月缘】第十一章、 招商店李氏寻夫
诗曰:闲窗何事细推敲,偶演新编慰寂寥;
黑白机深慵对弈,宫商曲娱倦吹箫。
笔底有灵贪觅句,胸中无俗混称樵;
清风不解祛愁梦,拈着情根便可消。
真生略睡一觉,即起身梳洗,作别了真子才,又向众姬叮嘱了几句,趁着疏
星残月,带领双鸿出门就路。此时乃是三月初旬,风恬日暖,晓夜趱行,不一日
已到了黄州府地界。只为归心似箭,贪行了五六里路程,渐渐天色向晚,前后兼
无宿店。正所谓:到家心转切,不识问来人。
远远望见正南上树林里面,有一所高大房子,急忙几步到门,连扣几下,只
见门扉开处,有一少年仪容俊雅,缓步而出,询之即庄主也。便告以日暮途穷,
愿求借宿之意。那少年指手画脚,差唤仆夫,略不回顾答应。真生等不耐烦,又
着双鸿近前哀恳,那少年怒道:「怎有这般不晓事的,只管喋喋可厌,俺家不是
客商饭店,现今奉令严查考究,怎肯担着关系,容留面生的人在家过宿。」便回
头指着廊下道:「除非此地,权且借你们两个歇息一晚。」
真生十分恼怒,却因天色已暗,只得忍着气,放下行李,一堆儿盘坐在廊檐
底下。将至夜分时候,忽地刮起一阵东南风,吹得寒毛直竖,肚内又饿,主仆两
个呻吟不绝。俄而鸡声三号,只见一个妇人开门汲水。
真生走过去低唤道:「小生冒着风寒,有甚热汤,求赐一碗。」那妇人放下
水桶,回身走进,笑嘻嘻的捧出一碗,却是热酒。真生呷了一半,把与双鸿吃完,
作谢起身,行不上半里多路,只见昨夜那个少年如飞赶上。真生怪而问之,那少
年备致不安之意,必欲留转待饭。真生心下暗想道:「此人前倨而后恭,殊觉可
笑,又欲留我转去,是何意思?」
那少年道:「小可有眼不识泰山,且到舍下去,容当慢慢请罪。」遂一把拖
进草堂,即唤小鬟,捧出面汤梳匣,候着真生梳洗毕,重新向前施礼。真生问其
姓氏,那少年道:「小可姓熊,草字信甫,请乞兄台坐,容俟拙荆出来相见。」
真生踌躇不安道:「这个怎么使得,不劳见罢。」话犹未毕,屏后走出一个
妇人,珠翠盈头,衣衫鲜美,向着真生倒身便拜,真生亦欲答拜下去,却被熊信
甫一把抱住。真生道:「仁兄为何如此,却不要折杀了小弟。」再把妇人仔细一
看,原来非别,即灵芸也。
真生大喜,扣以别后事情,灵芸道:「从着那日与郎君见后,那高氏兄弟,
即以看灯被杀,妾幸逃避出城,遇着一个老者,亦系噤水人氏,纳妾为女,到家
未几,适值熊郎断弦,遂获嫁为继室。今日为要开宴款客,妾因早起,然非窗缝
内窥见郎君,几乎当面错过。幸乞宽心多住几日,更不知二娘,曾有消息否?」
真生便以蕙娘,兰娘先后相会的事,说了一遍。灵芸带着笑,走进厨房。只
检美味鲜肴,流水搬出。真生吃完饭后,即欲告别。
熊信甫道:「此去噤水,旱路反要过渡,殊觉不便,家下人舟俱备,暂屈住
过今宵,明日早起,即当差人送往贵县。」真生欣然应允,当晚住下不提。
再说邬氏,从着真生在姚园肄业,日久不归,心下十分想念。忽闻邻近纷纷
报道:「你家大官人,被着流贼掳去了。」邬氏虽则着惊,尚未深信,以后姚子
昂亲自来报,急得邬氏一恸仆地,半日方醒。合家男妇再三宽解,邬氏道:「可
怜我偌大年纪,止有这点骨血。谅此一去,必然凶多吉少,教我这几根老骨头,
再有何人收拾。」言妾,便又呜呜咽咽,泪如雨下。
自此时刻悲痛,到处央人求神问卦,忽听得闯贼将到,抛了房子,迁避下乡,
怎知流贼未来,土寇先发,把那箱笼细软什物,席卷而去。邬氏愈加伤感,渐渐
日给不敷,只得迁移到城,同着一对家人夫妇,开一个招商饭店。那招牌上写道:
真店荤素酒饭安歇公差客寓自此胡乱过了数月。
忽一日傍晚,只见两个人一老一少,恰像差官打扮,那年少的头戴貂皮红顶
帽,身穿白绫里小袖狐裘,向着邬氏声喏道:「咱家主仆二人,为着公干到此,
快些打扫一间洁净房儿,与俺安歇,那房金一日算一日,决不亏你。」
邬氏不敢违慢,连忙收拾停当,搬些酒菜送进,那年少的官儿,吃了一会,
竟自掩门而卧,那年老的即於门旁睡下,自此一连住了几日。
那年少的向邬氏问道:「妈妈姓真,此间曾有一个真连城,可是你家嫡系否?」
邬氏道:「那真连城被贼掳去已久,长官何从认识,致劳问及。」
那官儿一把扯着邬氏,走入房中,将门掩上,复问道:「我之此来,单为寻
访真生消息,系是妈妈何人,愿以实告。」
邬氏止不住眼眶边一点点泪珠滚下道:「说亦伤心,就是老身的儿子。」
那官儿慌忙跪下道:「媳妇有罪,原来就是婆婆了。」
邬氏双手扶住道:「这是怎么说起。」
那官儿解开胸窝,露出一双趐乳,以示邬氏道:「实不相瞒,妾乃闯王之女,
名唤翠微,曾与真郎结为夫妇。后来破了北京,正欲商议自全之策,不想真郎撇
着我,竟不别而去。窃料父亲必不成其大事,所以改作男妆,带领心腹张梅,一
心潜访至此。谁想有幸得与婆婆相会。」
邬氏听了这一番话,又悲又喜,便安慰道:「你且宽心住着,吾儿若在,终
有相会之日。自后仍旧开着饭店。张梅相帮走动,那李翠微的性格,最是温柔贤
淑,晨昏奉事之礼,一毫无缺,所以邬氏十分欢喜。
忽一日檐前鹊声乱噪,翠微立在窗前,乱声唤道:「婆婆快到门前一望,真
郎今日必定要回来也。」
邬氏哪里肯信,只顾低头念佛。忽闻耳边高唤一声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急忙抬头一看,只见真生已到面前,一把抱住大哭道:「我那儿啊,你怎生撇得
我下。一去数年,今日方回。」便叫道:「媳妇快来,你丈夫果然到了。」
真生愕然道:「哪有媳妇在这里?」
翠微听见,一步一跌,走出来道:「薄情郎,独不记着李氏翠微么?」
真生惊喜道:「深悔那日不别而行,将谓永隔芳标,何幸先期至此。」
邬氏又问道:「你在外经这几年,可到东昌祖籍,亦曾得个际会否?看你今
日徒步而回,使我做娘的於极喜之中,不无悲感。」
真生道:「儿命蹇薄,所以无意求仕,向住东昌,业已定居於子才兄之东首
宅内,薄置负郭二顷,不忧菽水无资,伏乞母亲宽心保重。」
邬氏方有喜色,一边讲话,翠微已着张梅买下菜肴,整理齐备,当夜欢欢喜
喜,直吃到更馀方散。等着邬氏睡后,二人携手进房,解衣就榻。
翠微道:「自从元夜杀了高梧那厮,奴家待你情分不薄,为何才抵京都,旋
即弃我而逃,枕畔之盟未寒,囊中之金已去,郎何负恩若此,设若妾来寻你,你
已将妾付之落花流水。从来薄幸无情,独称李益,窃恐郎之负我,更有甚於十郎
者。」
真生笑谢道:「鄙人凉德,贤卿责之极是,但今既为夫妇,何必再以旧事介
怀,容当稽首辕门,以赎不郝之罪。」遂即紧紧搂抱,将那阳具弄入,只觉阴户
狭小难容,直待冲突了二十馀下,稍稍滑溜,於是一深一浅,款款抽提。
翠微笑道:「不见那花稍月影,已转西窗,残更梦短,郎何濡滞乃而。」
真生道:「侬爱卿,所以不也冒犯放肆,然而前矛犹劲,决不至递降书而纳
款也。」遂又自首至根,一连冲顶了二千馀抽,翠微纵体欣接,只管盈盈喘笑不
已。俄而再一狂耸,不觉芳兴全舒,而春魂欲散矣。
次日午后,真生步到子昂别墅,但见乱萧萧草盈石砌,窗围蛛网,壁绣苔纹,
池内萍多不见鱼,径边篱破全无竹,怅然叹息,延立久之,赋感一绝云:昔年此
地投陈榻,今日无人空闭门;回首不胜愁绝处,乱鸦栖柳日将曛。
又到城内访问,绝无消息。那住宅已为镇守将官林守备所据,只得叹息而回。
忽值崔子服来望,相见揖毕,真生道:「曩在金陵,弟见仁兄时,弟就无功名之
念,那丰儒秀擅权纳贿,亦即秦桧贾似道之辈,惟恐祸及,所以不别而行,但有
负兄翁一片荐拔玉成之谊,殊为罪罪。不知尊驾几时得旋,凌兄近作何状?」
子服道:「小弟即於那年四月间,弃官奔冲,流离辛苦,直至去岁方回,雅
生兄一官恋恋,随着丰儒秀至杭,儒秀欲奉太后垂帘听政,左春坊苏尚新诘之道,
老先生护驾而来,今圣驾安在,何乃属柄於后妃耶。而丰儒秀事遂不果,带着凌
兄奔返粤中,至今杳无音耗。」
真生又问:「姚子昂,为何城内城外,遍寻不见。」
子服道:「姚兄避寇出城,久不归家,存亡未卜。那城内旧宅,又被将官占
住,可怜孤儿寡妇,流离转徙,苦景万端,吾兄既与子昂至交,那守镇林君,易
於贿结,倘能谋获旧房,归於姚家母子,足见仁兄存恤故旧之谊。」
真生欣然道:「领教,领教。」
次日即备厚礼,往拜林守备,林守备接入中堂,相见揖毕,分了宾主坐下。
问过寒暄,真生着人呈上礼贴,林守备展开,仔细看了一看,回顾书记问道:
「那柬儿上怎写着许多礼物,你逐一念与俺听。」那掌记的便念道:法琅莲花杯
一对、大红花绉纱二端、上白面一担、白米二十包、乌薪四篓、蜡炬十支、山羊
二牵、肥猪一口、活鸡四双、活鹅二只,金酒四坛、时果八色。
林守备欣然笑道:「俺们做着将官,只会上阵厮杀,通没一个识着字儿的,
老亲翁休要见笑,只是幸蒙赐顾,怎敢当着这般隆祝,管队哪里,快把这些礼物,
通拿进去,与妈妈看着。若是要收下的就收下了,那几件不受的,速宜返出。」
只见管队出来禀道:「启复将爷,奶奶说道全收了。」
林守备满面堆笑,再三谢道:「拜领厚仪,愧难克当,倘有什么见教,无不
遵命。」真生即以姚氏苦情,备细诉说,要求别检贵衙,赐还原宅为恳。
林守备道:「目下小弟,就要出汛汉口,俟回衙之日,即当移徙退还,但与
老亲翁十分面熟,就像曾在哪里会过一次的。」
真生道:「弟亦熟识尊颜,只恨一时不能醒起。」须臾一茶再茶,起身作别,
林守备亦即随后答拜。
又过两日,真生雇了船只,急忙忙正要收拾起程,忽见林守备宅内一个内丁,
持着贴儿,邀请赴席。
真生道:「你家将爷,已於昨早出汛,怎得还在家里,邀我吃酒。」
那内丁道:「将爷虽已出师,奶奶却在宅内,所以差着小的,特来邀请大爷。
若是大爷不去,小的禁不起那奶奶的一百皮鞭。」言毕,一把扯住,哪里肯放。
真生只得勉强而行,既进内宅,朗声禀道:「真大爷已经请到了。」
不移时,只见一个美丽妇人,打从屏后走出,年可二十多岁,梳起那光油油
的黑髻,遍插上珠翠花儿,上穿白绫小袖袄子,外罩玄色暗锦半臂,下面大红绣
裙,露出那一丢儿天青色的绫缎快靴。
那妇人出来见礼几毕,即问道:「薄情郎,即一晚天将昏暗,逃入俺家,俺
把你藏在卧房之后,保全性命,难道就忘记了么?」
真生抬头把那妇人仔细一看,才认得就是北京城外做响马的林桂之妻。那林
守备即是林桂,所以十分面熟。连忙深深一揖道:「活命之恩,天高地厚,中心
藏之,何日忘之。」
妇人道:「你自家走了也罢,反把一个妇人带去,累着奴家受气,恩将仇报,
何乃狠心若此。前日蒙你亲送礼物,偶於屏后窥见,为此邀着你来,说个明白。」
真生无可措辩,只得低头含笑,那些侍女已将酒菜陆续捧出,妇人逊着真生
坐了客位,自即对面相陪,慢慢的饮了半晌,妇人脸色呈红,秋波溜绿,假以更
衣进内,把那脚尖儿向着真生一踢,真生会意,亦即起身随入房中。那妇人脱下
裤儿,掀起那嫩松松的一条细缝,招唤真生云雨。真生亦觉霎时间兴发难禁,那
件东西,已是咆哮紫涨,直掘掘的乱跳不已,急从臀后插入,直捣含葩,进则尽
根,乱乱的顶了四千馀抽。那妇人叫快连声,浪水直泻,既而事毕,张梅已在门
外候久,妇人含泪相送,复以后期为约,真生含糊答应,但唯唯而已。
时已选定吉日,与崔子服,并一众亲邻故旧,作别起身,一路无话。
将次到家,先着双鸿回报,急得兰娘,蕙娘,娇凤,云丽重新妆裹,俱换了
一身新鲜衣服,直到大门前候接。拜见之际,邬氏看了如花似玉,齐齐整整一行
儿列着五个媳妇,好不欢喜。当晚就是真子才置酒相请。
次日真生设席,遍邀同族,一连吃了五六日的酒,闹炒炒忙做一团,俱不消
细说。於时乃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真生唤着葵花烧汤洗澡,先自浴毕,次即
兰娘,娇凤,蕙娘,云丽,翠微相继而浴,真生靠在椅上,一一看过。但见一个
个粉胸玉股,趐乳香肩,分明是水浸芙蓉,何异那露滋芍药,神怡魂荡,顷刻难
持,便把五姬一齐唤到房内,只见蕙娘云鬓蓬松,仅穿纱裤;娇凤止披半臂,下
系单裙;云丽、兰娘俱赤着肩胸,把那裙儿齐胸裹着;翠微方在照镜刷鬓,落后
才至。
真生道:「适观卿等兰汤试浴,可谓皓体争妍,冰肌均媚,我欲今夜做一个
乱点鸳鸯,与卿等共成欢噱,幸勿阻兴。」即赴阳台。
兰娘、娇凤、云丽俱笑嘻嘻的解卸裙裤,脱得精赤条条,背着银缸,一团儿
靠在椅上。
只见蕙娘、翠微低声笑道:「郎真痴了,教人裸体相向,像个什么意思。」
便寸转身走了出去。
真生喝道:「恁般两个歪拗货儿,去便自去,俺决不来求着你。」即把兰娘
掀倒,唤着云丽、娇凤,各将一只金莲捧起,插得进去,便深深射入,着实狂抽,
不消一盏茶时,即捣上了千五、六百,兰娘不住的把那臀尖掀突,连着枕头儿推
放一边,云鬓横飞,笑声不绝。娇凤看了这般模样,淫心骤炽,只得闭着双眸,
怎耐下面的那件话儿,热烘烘,痒腻腻,浪水如注,恰像小解一般的乱撒出来,
连那肩臂趐软,忽地里竟把金莲放下。
真生笑道:「好一个骚货儿,就是这般熬不过了。」遂把兰娘放起,即与娇
凤接战。刚刚插入龟头,娇凤便呼心肝亲肉,突起凑合。
正在干得热闹,忽闻屏后指头弹响,停了一会,又闻唤道:「臭贼囚,这般
时候,怎不睡着,不要快活杀了。」真生侧耳听时,乃是蕙娘的声音,假做听不
得,故意用力狂抽,弄得渍渍乱响,却忘记了云丽等候多时,十分忍耐不过,只
得唤道:「短命的冤家,如今也该轮着我了。」真生登时扒过腹上,把那双股掀
起,狠命射入,一连就有二千抽,忽然回首转来,只见蕙娘已是悄然走进,站在
灯影底下,真生假做不见,与云丽恣意弄了一会,再及娇凤,娇凤之后,复到兰
娘,竟把蕙娘奈何得十分难过,移步近身,伸进尖尖玉指捞着尘尾,一把捏住。
真生笑道:「贼小淫妇,你道是裸体相向,不好意思,如今却是谁唤你进来
的。」
蕙娘又羞又恼,照着脸上,着实打了一掌道:「臭王八,你专会放刁抢白,
不管人的脸痛,只怕要短命死哩。」
真生道:「只要你唤着一声真郎的爷,我就与你弄个痛快。」蕙娘无奈,只
得低着头,轻轻的唤了一声。
真生双手抱住道:「我那心爱的亲亲肉儿,特与你作耍,你不要认真怪我。」
於是舌吐丁香,紧贴着两窝趐乳,花翻红浪,全抛却一片香魂。虽则力战三番,
尚可突围一捷。而蕙娘已阴液连丢,娇声欲颤矣。
兰娘对着娇凤道:「俺的二妹已红同事,单有河南姐姐,假意儿竟自走了去
了,若不把她拖下浑水,只怕日后那嘴儿喳喳,将着俺们笑个不已。不若大家去
拖了她来,免着她乔坐衙,数青道白。」
云丽、娇凤一齐点头。便笑喧哗直滚到翠微房内,四围一看,哪里见个影儿。
娇凤笑道:「这也奇怪了,难道听着俺们走来,躲在箱子里笼里。」
兰娘道:「只把火儿点着,俺三个人四下一照,不怕她躲入在地窟里去了。」
原来翠微静悄悄的伏在东首壁上,窃听良久。当下先是云丽照见,一把扯住
道:「已在此了。」兰娘、娇凤慌忙走来,横拖乱拽,竟是扯进房门。
真生瞧见,不觉笑道:「我专怪这样假撇清的货儿,偏是要与你弄上一遭,
灭着你的嘴脸。」遂抛下蕙娘,将翠微掀倒,连根直捣,带水狂抽,不觉又是一
番鏖战。当夜轮流交合,直弄到月坠参横,金鸡唱彻,这叫做:百丈游丝争绕树,
一群娇鸟共啼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