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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柔情】第7章

【夺命柔情】第7章 



  依旧是那条幽长的小巷,依旧是那座古老的客栈。乘着浓浓的夜色,吴长天
背着韩母,与韩忆梅一道来到了那所富丽堂皇的陈宅前,循着地道进入了秘室,
将韩母安置好后。吴长天拉了拉屋角的一根绳子,隔了半晌,地上有几块六角砖
似乎动了一下,又过了片刻,「丹丘生」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陈老爷!」韩忆梅止不住惊呼。她知道「丹丘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与
政要人物过往密切。

  「丹丘生」呵呵一笑,再往洞中一拉,提上来一个竹篮,篮中装满了酒菜,
「丹丘生」一样一样地摆上了石桌。酒是陈年的老窖,几样精美的小吃,难得还
有一只烤得喷香的烤鹅。吴长天方想起自己已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忙接过「丹丘
生」手中的犀角杯,斟了满满三杯酒,与「丹丘生」和韩忆梅将酒饮尽了。

  「丹丘生」笑着一捋胡须道:「老弟深夜唤我,必是有要事相商吧!」

  吴长天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道:「不瞒兄台,这位是韩姑娘,现在身处危难之
中,老母又恶疾缠身,想请兄台帮忙治疗,并帮忙照料一段时日。我与韩姑娘出
去避避风头。不知可否?」

  「丹丘生」沉吟半晌,对吴长天道:「你随我来」,将吴长天唤至另一间秘
室中,然后道:「我晓得这韩姑娘,他可是云贵总督唐定邦的人!你别自找麻烦!」

  吴长天看着他:「不瞒你说,唐夫人要杀她,而最重要的是我爱上了她。」

  「谁说杀手无情!」丹丘生淡然一笑:「那好,你们只管走,老人的事交给
我。」

  「丹丘生」回至室内,与吴、韩二人继续饮酒。席间,「丹丘生」笑道:
「长天啊,几十年了,你可是第一次与一名女子在一起饮酒哪!还记得吗,自从
十六年前你背着行囊进京赴试以来,你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呀!」

  「唉!」吴长天重重叹息道:「朝中奸臣当道,应试的学子都要给考官送礼。
我那时穷困潦倒,连上京的路费都是你资助的,哪有银子送礼哪!」

  「丹丘生」一捋浓密的长须道:「如今咱们都老了,若是以我现在的财力。
为你谋个道台也是不成问题的。唉,别说了,我还是与你们舞剑饯行吧!」说罢,
他一纵身抽出长剑,便如行云流水般在室中舞了起来,「丹丘生」「回风剑法」
已入化境,看似轻灵飘忽,实则暗寓内力,看似舒缓凝滞,实则深厚绵长。此剑
法既好看,又中用,武林中尽知「丹丘生」是「回春圣手」,却不知他还是剑中
高手。至于市井之中,就只知他是显赫一方的富商了。

  「丹丘生」边舞边吟道:「笑劳生一梦,羁旅三年,又还重九。华发萧萧,
对荒园搔首。赖有多情,好饮无事,似古人贤守。岁岁登高,年年落帽,物华依
旧。此会应须烂醉,仍把紫菊红萸,细看重嗅。摇落霜风,有手栽双柳,来岁今
朝,为我西顾,酹羽觞江口。会与州人,饮公遗爱,一江醉酎。」

  吴长天眼中流下了泪珠。

  舞罢,已是四更时分,「丹丘生」将二人送至城外,临行送给韩忆梅一匹白
马,另有一些银票,他对吴长天道:「老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对饮。我除
了银子没有什么好送的,银子是俗物,但带着总是方便些!」

  吴长天纵身上了黑骏马,对「丹丘生」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吴长天
死而无憾了!」说罢一夹马肚,与韩忆梅并辔前行。

  行出二里之遥,韩忆梅突然勒马不前,转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凭
什跟你走?」

  吴长天转头对她说:「就凭我手中的这把剑,和着一颗炽热的心。」

  随即一勒马肚,那马便箭一般向前射去……

  亡命江湖东方已经现出了黎明的曙色。晨风吹拂着面庞。不知觉间,二人已
翻过一道山岗。

  马已经很累了,不停地打着响鼻。前面出现了一条清亮的小河,如一条银白
色的带子。两人欣喜地滚鞍下马,把马牵入清亮的小河中饮水。

  太阳悄悄地爬上了山头,射出万道金光,将小河映得金辉闪烁。

  两个人,两匹马,均沐浴在金辉中。韩忆梅动情地张开了双臂,向着阳光升
起的方向。

  吴长天默默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们如果是一对没有任何羁绊
的情侣,那这样的时刻该是多的幸福。

  吴长天突然冲过去,将韩忆梅高高举起,在金色的光芒下旋转。韩忆梅发出
了幸福的尖叫。

  吴长天想,让我们再疯狂一下吧,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是
在亡命江湖。

  两个人脱得光光地身体都挤在一起了,抚摸着忆梅诱人的胴体,吴长天的欲
火很快就窜了上来,阳具翘得老高!

  吴长天将她放倒在草地上,把她的两腿分得开开的,立即压了上去,阳具顶
着了她的阴阜,却不急着插入,双手把玩着那对诱人的丰乳,口里吻着她的娇唇,
忆梅显然是个亲吻高手,两片嫩嫩的嘴唇灵巧的张合,每一下亲吻都是柔柔的软
软的却劲力十足,舌头不时伸到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头缠在一起,缠了一会又迅
即离去,不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吴长天一边贪婪的与她亲着,手脚并用,搓着
她的丰乳,捏捏她的乳头,屁股起伏冲压,阳具在她阴道周边点点擦擦,忆梅很
快就被弄得淫水直流,欲火高涨,一手伸到下边抓住了他的阳具要往阴道里塞,
吴长天还要逗逗她,故意不插进去,笑笑说,「你想干什么?」

  「想你啊,好老公,插进去吧。」忆梅无限娇媚地浪叫道。

  吴长天没想到她竟会连老公都叫出来,欲火一下窜到了后脑勺上,大叫一声
:「好老婆,我来了。」屁股一压,阳具长驱直入,一下插到了顶,两个卵蛋紧
紧地顶在了阴道口,似要带进去一般。

  吴长天将忆梅的双腿高高举起,膝盖顶在草地上,大腿根紧贴着她的双股间,
一下一下地抽插着,时快时慢,时深时浅,低头看着自已粗大的阳具在她那红红
的阴唇间出没,不一会,忆梅的淫水就不停地冒了出来,速度一快就发出一丝丝
抽插声。

  足足抽插了二百余下,吴长天仍不停地抽插,下下插到底。

  这一天,吴长天在忆梅的肉体上尽情发泄了三次,过足了瘾。

     ***    ***    ***    ***

  在晨风中,山路是越来越崎岖了。两人只好下马步行。在茂密的丛林中,山
道就象一根绳子,一头连着他们,一头伸向不可触及的未来。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竟是越走越陡,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暑热已蒸了上来,
两人又一夜未曾合眼,腹中肌肠辘辘,步子却是越行越慢了。

  山路拐弯处,赫然是一座寺庙,寺院古朴庄严,年代已经久远了。

  敲了半天门,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和尚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将他们引
进院中。寺内有三五个僧人在那里焚香诵经。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小和尚将他们引至上房。一名面色红润、身形微胖的老僧正在那里打坐。一
绺白须垂至腹部。老僧抬抬眼皮,扫了两人一眼。仍是微闭着双眼道:「二位施
主想来赶了很长的路,请到膳房先用一碗粥吧!」

  小沙弥将他们引至伙房,为二人各盛了一碗粥。韩忆梅举粥便要喝,吴长天
忙道「慢」,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先插入粥中试了,然后才道:「可以吃了。」
二人也是饿极,稀里哗啦便喝完了粥,又要了一大碗才罢休。

  回至禅房中,老和尚已打坐完毕,正坐着用小楷恭整地抄着《金刚经》,见
二位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狼毫,和颜悦色地请两人坐了,早有小沙弥上了茶来。
吴长天先自挑了,看着老和尚先饮了,才端起茶盅。那老僧笑眯眯地看着。将毛
笔拿在手,仔细地看着,突然,老僧臂一伸,手中的笔迅疾无伦地向吴长天刺来,
吴长天一愣,手中茶盅一挡,那笔尖刚好刺入茶盅内,只听「嚓」的一声,茶盅
已整齐地裂为两半掉在地上。吴长天大骇,这老僧好大的内力,功力竟已达到如
此化境。听说最上乘的剑客已到了「无剑之剑」的地步,随意折一枝条即成利器。
这老僧虽不至此,但也已是了得。

  正想着,老僧的笔又到了,这时,老僧已站了起来。手中的笔迟缓而凝滞,
但一笔一划中却是呼呼风声,他似乎正专心地写字,一笔一划均很认真,而每一
笔却又都在吴长天的周身大穴四处游走。吴长天左躲右闪,处处受制,被逼至墙
角。吴长天见退无可退,竟不躲闪,突施空手夺白刃功夫冲了上去,左手夺笔,
右掌以「裂石开碑手」向老僧右肩削去。老僧「咦」了一声,毛笔硬生生撤回,
身形向右撤出三尺,忽然转身剌向韩忆梅,径向她的眼中戳去。吴长天没有想到
这一手,要出招时已是不及,而韩忆梅却呆呆地坐着没有反应。正急间,毛笔却
在韩忆梅面门前两寸之处停住了。

  老僧哈哈一笑:「你果然不会武功。」一捋胡须坐了下来,「施主多有得罪。
如老衲没有猜错,施主定是吴长天吴大侠了。」

  吴长天一揖道:「大侠二字不敢当!吴某这点雕虫小技,在大师面前是无地
自容呀!」

  老僧道:「久闻吴大侠裂石开碑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但我听说你从
不近女色,却不知为何带了这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施主?」

  吴长天一怔,微微笑道:「大师误会了。这位韩姑娘为人所害,是我救他出
来,而仇家又是极为难缠的人物。只好先出去避避风头再说。」

  韩忆梅亦点了点头。

  「那是老衲多虑了。难得你如此仗义,便在小庙中歇息一日无妨。老衲当与
大侠共进退。」

  两人已一夜没有合眼,吴长天见韩忆梅已有倦意,便应允了下来。

  晚斋毕,两人又陪老僧闲聊了片刻,便各自入客房睡觉。吴长天先替韩忆梅
安顿好了,仔细搜寻了她的房间,叮嘱她无论外边有什么变故,都不可出来,将
怀中短剑取出来给他她了,方才出来。

  吴长天假意睡下后,又悄悄起身,察看了寺院中的各个出口及方位,将形态
默记在心,才入房和衣卧了。这几日往来奔走,也委实劳累,不大一会,他即发
出轻微的鼾声。

  三更时分,一条黑影迅即地上了墙头,身法灵动诡异,转眼间已到了吴长天
门前,他悄悄地将窗纸舔开了洞,便自怀中取出一根竹筒,点上迷香,让烟雾从
竹筒中进入房内。待那迷香点尽,那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把约二尺长的柳叶刀,
从门缝插入,轻轻一推,木门应手推开了,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潜到吴长天身侧,
举刀便向吴长天颈部砍去,黑暗中,刀光如水般透亮晶莹。

  刀尚未及颈,榻上的吴长天突然一滚,就势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进来。

  那黑衣人见一刀扑空,也不回身,脚尖一点,身子便如一支羽箭般倒飞出去,
身法之快,当真是令人叹绝。吴长天一纵身紧追不舍,见那黑影向墙头飞去,急
提速而追。那黑影只一闪,便消失在树林中了。吴长天飞身上树,枝叶乱颤,一
气追出几里,却哪里有黑衣人踪影。突想着韩姑娘的安全,急忙提速潜回,敲了
半天门,方听见韩忆梅趿着鞋来开门的声音,韩忆梅揉着惺松睡眼开了门,问怎
么了。吴长天吃了一颗定心丸,忙说没什么,便回至房中。他再也不敢入睡,在
铺上打坐直至天亮。

  要知吴长天与「丹丘生」交好,「丹丘生」是「回春圣手」,自有制毒的解
药。吴长天出行前怀揣「丹丘生」所给的特制的药草,区区迷香,自然无所畏惧。

  第二日,用毕早膳,吴韩两人便与老僧道别,老僧送了两人一些干粮。临行
时,老僧对韩忆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韩忆梅忙装出娇羞的样子低下了头去。

  两人用足了膳,两匹马也加足了料,自然是步履矫健。日近中天,他们已翻
过了山岗,远远望去,在一条碧如绿绦的河畔,一座小镇在那里静静地立着,正
是中午,青瓦白墙的房顶上炊烟袅袅。

  吴长天突然转身对韩忆梅道:「等过了此劫!我要娶你,咱们在一个山明水
秀的地方盖一座小楼,好好地过日子。」他的目光却是望着远山,仿佛那里真有
他的小楼。

  「我真感动,但你也不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呀!」韩忆梅调皮地望着他。

  「你不是已跟着我了吗?」吴长天笑道。

  「人家这是逃难嘛!跟你大英雄在一起,有安全感嘛!」韩忆梅撒娇道。

  「我真的想娶你。十六年来,我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我在翠云湖畔买了
田产,准备闲居那段时日里,我也没有娶妻的想法,我只想读书耕田过日子。哪
知道,你却将我的血点燃了。」吴长天真诚地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柔
情。

  韩忆梅突然从马上跳下来,走过来将脸贴在他的腿上,柔声道:「我愿意,
我真的愿意。只要逃过了这一劫,我就嫁给你。我愿意为你生一大群孩子,让他
们围着我们快乐地嬉戏。」她的脸上,滴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