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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情缘之火舞系列】第二章 三世情缘之火舞公主

【三世情缘之火舞系列】第二章 三世情缘之火舞公主           




  残阳如血。

  硝烟像诗人笔下描述的美丽的云霞,被夕阳映衬得绚烂无比,袅袅飘去。

  可是,在硝烟中却传送着浓郁的血腥气,千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寸草
不生的黄土高原上,利箭、长矛把许多士兵扎成了刺猬一般,可以令没有见过这
种场面的人毛骨悚然。

  受伤的战马偶尔还发出一两声凄惨的唏呖呖的嘶鸣,使这死尸遍野的荒原上
还有一线生气。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还是头痛欲裂。

  我是大宋西北边防重镇的一名参将,叫萧十一。西夏李元昊称帝立国后,屡
次犯我边界,这一次,朝廷终于决定主动反击,可是在这渺无人烟的荒漠中,我
军后无粮草,又孤军深入,终于中了李元昊部队的埋伏。

  西夏兵骁勇善战,我们虽是边陲重镇的边防军,可是战斗力却难以和敌人较
量,加上正好起了一场大风沙,敌军占了天时、地利,一场鏖战,我军竟是全军
覆没。

  我的战马因为马蹄陷入沙坑,将我惯下马来,被西夏兵的马蹄踏昏,侥幸逃
过了一命。我从一具尸体上撕下一块布,包好头上的伤口,艰难地站起身,前方
是一座土城。

  低矮的城墙,破烂的泥房,这里本来是一个不属于西夏和大宋的游牧少数民
族鞑尼族的驻地之一。这个民族人数虽少,全族不过数万人,而且散居在水草丰
富的草原各处,但族中战士却都是以一当十的英雄,大宋和西夏一向都不愿招惹
他们。

  这一次,西夏兵在此伏击我们,竟不惜对居住于此的鞑尼族屠城,以免泄露
消息,这也是我们大意失败的原因:怎么想得到一向热情好客的鞑尼人,居然是
西夏兵假扮的呢。

  我是唯一的生还者了,当我们赶到这里时已是水断粮绝,必须到城里找到些
吃的,才能踏上返回的征程,徒步回去,可能要走十几天呢。

  土城内更是惨不忍睹,老人和孩子也被砍死在屋内、道旁,一些衣衫不整,
显然受到过凌辱的女人,躺在血泊中还大睁着双眼。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战争,何等残酷啊。尽管我口渴难耐,可是竟也不忍踏
着那些死尸踏进他们的屋子找水喝。

  走到一间较大的用石头堆砌的大房子前,我知道这可能是族长、巫师一类有
身份的人住的地方,便走了进去。

  「呀!」随着一声稚嫩的尖叫,一个身影猛地向我扑了上来。我身材魁伟,
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身武功,在边军里是数一数二的虎将,虽然有伤在身,
哪会把这样蹩脚的袭击放在眼里?

  我轻轻一闪,伸出左臂一挡,弯刀「呛」地一声砍在我的锁子甲上,迸出一
串火星,我的手臂有些发麻,嘿,看来他还真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我伸手一抄,拧住了那人纤细的手腕,一拉一抖,刀已被我震落在地,那轻
盈的身子已还整个被我拉进怀里。

  我猛地把他往外一甩,「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发出「哎呀」一声叫唤,声
音尖细,看来还是个没变音的小孩子呢。

  我的大手已经按在他细细的脖子上面,他虽然拳打脚踢,却连我的边都沾不
上。

  看他单薄的身材,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脸庞沾满了灰土和灶烟,显得
脏兮兮的,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灵韵,身上穿着鞑尼男人常穿的青色衣袍,
扭动的腰间还别着把弯刀刀鞘。

  他被我按在墙上,喘不过气来,张着小嘴吸着气,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
齿。我高大的身子以令他窒息的气势威逼过去,另一只手顺势抵在他的胸口,忽
然感觉这单薄的少年,胸口竟是软绵绵的,富有弹性。

  我忽然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少女,并不是一个男孩。我下意识地松开手,她
干咳着,美丽的大眼睛里沁满了泪水,咬着牙对我说了几句鞑尼语,我冷漠地听
着,我不懂她的意思,只是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是大宋的官兵,不是杀
死你族人的西夏人!」

  想不到她竟用生硬的汉语向我嘶吼着:「都一样,你们都是我的仇人,如果
你们不在这里打仗,我的族人不会死。」

  我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把背部冲着她,开始在屋里翻着东西,一边说:
「战争就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宋边陲三大重镇几年来受到西夏兵的侵袭,
死了多少人?他们也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少女没有再向我偷袭,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呜呜地说:「可是……那
不关我们的事,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搜出几袋干粮,和装水的皮袋,用几件月白色的长衫包住,系在身上,无
所谓地说:「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我们来了三千人,整个先锋部队,全葬送在这
儿啦,又能怪谁?弱肉强食,这就是现在的世界,你要恨,应该恨西夏人,不应
该恨我们。」

  女孩的泪水从颊上流下,将肮脏的脸蛋冲出两道娇嫩白晳的肌肤,我看了不
由心里一动,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族里身份很高的人,所以不用操劳工作。我猜
她也许是个女巫。

  我站住了,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警觉的神色,显然她已经意
识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和一个单身男子呆在一起可能遇到的危险性了。

  我嘲弄地一笑,说:「放心,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女孩的脸涨红了起来,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低声地说:「我…叫媚儿。」
这一定是她的乳名,挺好听的名字,可我看不出穿着一身男人肥大的衣服、头发
纠结成团、满脸脏兮兮的瘦小女孩子有什么妩媚的地方。

  我呵呵地笑,叫她的名字:「媚儿,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座死城,我们必须尽
快离开。不然,就算西夏兵不会再杀回来,过两天尸体腐烂,瘟疫毒瘴也会把我
们毒死,我要赶回边镇去,你要不要一起走?」

  女孩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评估着我的可信程度,过了会儿,看来她是选择
信任我了。她站起来,对我说:「我的族人散居在各处,桑金叔叔率领的部落就
在三镇附近,我要去投靠他们。」

  我高兴地说:「好极了,我们路上可以做个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我们现在就走。」

  媚儿伤感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除了我的生命和复仇的心
愿,我已一无所有。」

  我有些敬佩地看着这瘦弱的少女,叹了口气说:「我三千名袍泽兄弟丧命于
此,这个仇,我也是要报的,走吧。」

  媚儿摇了摇头,说:「沙漠中白天走路很辛苦,我们没有马匹和骆驼,不能
携带大量的食物和水,必须晚上上路。」

  沙漠中的事,我自然不如这常年在沙漠中跋涉的游牧民族,于是从善如流,
卸下了身上的东西,准备晚上再出发。

  我找了一些东西吃,又睡了一觉,精力恢复时已是夜间。月光如水,流泻满
地。我信步走出石室,看到在不远处一幢土屋旁已经筑起了一座坟,一个倩丽的
少女正跪在坟墓旁。

  是媚儿,她换了身衣服,月白色带蓝道的长袍,延伸到小腿上部的马靴,苗
条的腰肢间系着细长的牛筋腰带。

  高高的鼻梁、深遂的眼窝,透露着异族少女的美丽风情。

  我走过去,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低声问:「是……你父亲?」

  媚儿吸了一下鼻子,拭了拭泪水,说:「是我阿爸和妈妈的合墓,我把他们
葬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为他们报仇,提着仇人的头来祭奠他们。」

  我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说:「会的,会有那一天的,我们走吧。」

  媚儿站起身来,转脸对着我,月光下,她的脸俏丽白晳,明媚精致的五官,
弯而长的柳眉,使这少女显得美丽异常。月色下,透着幽雅高贵的气质。

  沙漠中的跋涉是异常艰苦的,白天这里烈日如火,简直可以把人烤成肉干,
我按照媚儿的指教,在背阳处挖了深坑,两人躲在里面休息。

  夜里,沙漠中寒冷如冰,我们却必须兼程前进。

  三天了,三天来,我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顽强地在令人绝望的茫茫沙海
中行进。交谈中,我知道她大名叫桑火舞,是鞑尼族族长的女儿,也就是我们大
宋所称的公主,今年十六岁了,本来准备在一个月后的遘火大会上,由族长为她
挑选一位勇士做丈夫的。

  现在,仍是月夜,幸运的是几天来没有什么大风暴,可以使我们平安地走了
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路程。宋和西夏的交战,使附近的游牧人都逃得远远的,一路
上在有水草的少数地区,可以看到一些丢弃的、来不及带走的物品。

  我已经不能再走了,头上的伤没有全好,辛苦的跋涉,使我害了病。头上的
伤口已经溃烂化脓,身上忽冷忽热,脚下飘浮,已经走不到了。

  我躺在一个牧人废弃的帐篷里面,桑火舞忧郁的目光一直盯在在我的身上,
当寒冷来临时,我似乎清醒了一些,从破帐篷上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它们那么
近,似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来,又忽然,飞得那么远,模模糊糊的看
不清楚。

  我叹息着,从怀里抽出我的腰牌,递给火舞,绝望地说:「媚儿,我已经走
不动了,你留在这里,只能陪我一起送命。这是我们宋军的凭证,你拿着它,赶
到边镇去,见到孙大将军,告诉他,前锋营三千将士遇伏被杀,叫他不可贸然进
军。鞑尼族的战士是最骁勇善战的士兵,可是你们人数太少,如果要复仇,不妨
和孙大将军合作。」

  火舞跪坐在我身边,两行清冷的泪,从颊上流下。

  我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笑,对她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萧十一,家
里人都叫我十一郎,在闽中,我家是当地的大户,如果你有机会到那里,去我家
里,我的家人一定会款待你的。」

  火舞忽然悲伤地用族中的语言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我听不懂,但是看她双
手合什,脸色虔诚,可能是在向天祷告吧。

  我静静地注视着她神圣、清纯的面孔,头一次发觉她已经是个成熟、美丽的
女人了。

  她祷告完毕,脸颊轻轻贴在我的胸口,我的盔甲在行进中早已抛弃了,隔着
衣襟,我仍能感觉到她脸颊的娇嫩。

  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站起来,握着那块腰牌,走
了。一直看着她苗条的身影在月色下消失,我才长吁了口气,昏睡过去,迷朦中
我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发现这里躺着一具骸骨,会不会想到他是一位将军?还
是把他当作一个牧人?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被惊醒了。我睁开眼睛,惊奇地看到,美丽的鞑尼族少
女,鞑尼城唯一的幸存者,桑火舞小公主,竟然又赶回来了。

  月正当空,可能快到十五了,明亮得很。

  月光下,我看见她抓了一把青草放进口中,嚼着,那草的味道一定很苦,因
为她的秀长的柳眉无法抑制地轻蹙了起来。

  她咀嚼了一会,轻轻俯身在我的额头,我发觉额上裹着的布条已经被解开,
一阵清凉传来,她将嚼碎的草叶敷在我的额上,轻轻地用手指摊开。

  由于她俯着身子,衣襟下一股柔软、沁甜的感觉碰触在我的下巴上,喔,那
是她的乳房,我的心儿不由一跳,脸上也有些发热。

  她恍若未觉,专心地包扎好我的伤口,坐直了身子,我清醒了一会儿,精力
又不够用了,虽然想竭力睁大眼睛看清她的容貌,可是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又
昏了过去。

  一股苦涩的味道再次使我醒了过来,我微微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一团
黑,不,不是一团黑,那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紧贴着我的脸,大张着瞪着我,
由于太近,我才一时看不清楚。

  然后我才感觉到嘴里……,嘴里除了苦涩的草药,还有一条柔滑的小雀舌,
正使劲地顶着那团难吃的青草,往我的咽喉处顶送。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是她——火舞公主,在用自已的双唇向我的
口中渡送草药,草药是那样的苦涩,可是,我的感觉神经全集中在那条柔软的舌
头上,我不由自主地吞咽着那世间最美味的草药,舌尖也不由自主地迎向她的香
舌。

  我刚刚双眼只睁开了一道缝,火舞并不知道我已经醒过来,现在我的舌尖一
做出反应,她立刻触电似地惊跳起来,霍地离开了我身子。

  胸前一轻,我才想到方才她鸽子般柔软温暖的胸口是贴在我的胸上的,而我
竟然没有时间去体会感觉一下,心中懊恼不已。

  尽管是在乳白色的月光里,我仍可以看出火舞的脸颊红了,连天鹅般优雅、
细长的脖颈都红了,羞恼的眼神看着我,那神态,诱人之极。

  我不由心中一荡,暗骂了自已一句没出息。我今年三十二岁了,家里是闽中
的望族,年少轻狂时倚马红桥,夜宿柳巷,多少俏女佳人我没有享受过,怎么对
这仍显稚嫩的女孩动了心?

  莫非真是当兵三年,老母猪做貂蝉?

  我的目光迎上她又羞又窘的目光时,却忍不住投了降,不,她不是老母猪,
她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草原上的一颗明珠。

  火舞掩饰着自已的难堪,故作镇静地问我能否自已吃下草药,我心中一动,
真想装作无力咀嚼的样子让她再把甜蜜的小嘴凑上来。

  可是望着她纯洁、清澈的目光,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张开了
嘴,用力地嚼烂草叶,将它咽下去。

  火舞看着我的目光,涌上了一层赞赏的神采。她向我嫣然一笑,打开羊皮口
袋,凑到我嘴边,让我喝了几口水。

  不久,不知是药力发作,还是痛楚再次涌来,我感觉到浑身发冷,颤抖着昏
睡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是旭日高升。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一件羊毡盖在我的
身上,火舞柔软、苗条的身子缩在毡下,紧偎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
的眼帘,沈睡中,是何等清新、秀丽的一张面孔。

  她采来的草药真的很管用,我的身体轻快了许多。看着小猫般轻轻呼吸着,
沈睡中的少女,我没有惊动她,只好躺在那儿,直到她醒来。

  火舞醒来,看到我正在注视她,俏丽的脸颊上不由升起两团红云,但是她没
有困窘闪避,而是勇敢地和我对视着,然后很自然地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轻声说:「你好些了吗?」

  大宋的女人,除非是勾栏院里的女人,是绝不敢主动去吻男人的,我知道这
是胡人风情,和大唐时开放的女人风气差不多,心里的拘谨一扫而空,也温柔地
注视着她,说:「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火舞并不领情,只是向我莞尔一笑,轻轻抚在我的胸口说:「不,是你的身
体够强壮,我也不知道那些药能否治你的病。」

  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颠动的身体使她紧偎着我的身体也跟着我一起颤动起
来,我说:「你是我遇见的最可爱的女人。」

  火舞嫣然道:「我也会是一个最好的妻子。」

  我不由一怔:「妻子?」

  火舞征询的目光捕捉着我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你……你已经成亲
了吗?你们汉人不是可以……娶几个妻子吗?还是……还是你嫌我是胡人?」

  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说:「不,我没有成亲,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而且将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妻子。」

  火舞脸上绽开甜蜜的微笑,惬意极了的神情就像收拢了翅膀,憩息在花茎上
的蝴蝶。

  我着迷地看着她甜美的娇靥,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老男人
呢?我比你大了很多。」

  火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宋人不是很多人的妻子都比丈夫
小很多吗?我吻过你,我们族的女人只可以吻自已的丈夫,不可以再吻第二个男
人的。当我决定喂药给你时,就决定嫁给你了。」

  她纤柔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脸上的胡髯,温柔地说:「再说,你不老啊,
你的身体很强壮,你的脸上没有松驰的皱纹,你还是一位大将军呢。」

  啊!这清纯的火舞,难道不知道她的巧笑嫣然,她的娇痴妩媚,对一个拥着
她娇躯的健康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再也忍不住,虎臂一伸,将她轻盈可做掌上舞的纤柔娇躯揽到我的怀里,
搂到我的身上。

  火舞娇呼了一声,双眸闪亮,脸颊绯红,趴在我的身上,胸前一对鸽乳急促
地起伏着。

  我温柔地啄上她的双唇,她的唇是那么柔嫩、香软,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宁
静柔和的美丽。

  我轻轻拉开她的柔软的长袍,一层层褪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体看起来很苗条
了,想不到为了在沙漠中少受风沙的侵蚀,她身上居然穿了这么多层的衣服,衣
服褪下,她的身子出奇地纤细。

  灵媚的面庞之下,细长婉约的身子就像春风中刚刚抽条的嫩柳枝。纤秀的颈
子,一对盈盈一握的乳房骄挺动人,像两个小碗倒扣在她的胸前,虽然不大,可
是由于她的身子是那么柔细,却已显得十分突出。

  细细的小蛮腰下面,微微向两边延伸扩张的髋部还没有完全长开,这还是一
个稚嫩的、青涩的女体,可是那粉莹莹、圆滚滚向上翘起的一对圆臀臀瓣,已经
显示她快要步入女人的世界了。

  同她稚嫩的玉体比起来,我的身子几乎可以完全把她装下去。我的头虽然伤
势大减,可是完全悬空起来还是有些痛,于是我侧躺在衣物包裹堆起的床上,侧
拥着美丽的火舞。

  火舞偎在我的怀里,就像一个孩子,可是她的神情却是羞涩的、兴奋的,她
愿意成为我的女人,愿意向我开放她纯洁、动人的女体,让我和她共赴巫山,共
享云雨。

  我握起她娇小的乳房,粗糙的大手抚弄着那对光滑、粉嫩的小乳,嘴,不时
地吻着她的樱唇、她的秀靥。火舞已经有些情动了,她生涩地握住我那坚挺、粗
长的阴茎,使我的身体忍不住舒服的跳了跳。

  火舞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高高的鼻梁下甜美的小嘴向我昵喃着:「噢………
我的夫君,火舞是属于你的,占有我吧,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愿意为你生儿育
女。」

  尽管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仍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的细腰上捏了一把,说
道:「你这样瘦弱的身子,能生得出孩子么?」

  火舞不服气地说:「我还正在成长,我以后一定多吃东西,把自已养得胖一
些,听说你们大宋昔年很了不起的女英雄畲老夫人一生就生了七个儿子,两个女
儿,我也要为你生一大堆孩子。」

  听着她稚气的、认真的话,我感动地搂紧了她。少女的身子尽管稚嫩,可是
那只有几根浅浅的芳草的蜜处已经濡湿了,我火热的阳具对准了她窄小的洞口,
轻轻向前挺送着。

  火舞瑟缩着,可是当看到我因为伤痛难以尽情施展的情形时,勇敢地将她稚
嫩的身躯向我贴过来,迎接我的进入。

  我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柔软、温暖、湿润的所在,紧紧的套裹使我兴奋异常。
但是少女破瓜之痛使火舞的俏脸已有些失色,我怎忍暴力摧花?

  轻抽缓插了一阵,火舞已经有些适应了,她感激地轻吻我一下,低声说道:
「夫君,你可以用力了,媚儿……不太痛了。」

  她并拢的双腿使她的嫩穴显得更小、更隐秘,我轻轻抬起火舞一条大腿搁在
我的腰上,一手按在她已经有些丰腴软嫩的臀部上,开始挺腰抽送起来。

  每一下温柔而缓慢的抽插,都直送到根部,火舞的身子开始感到了快乐,随
着我抽送直插到底的力量,娇躯轻微地收缩轻颤一下,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
火热,对于一个刚刚破瓜的女孩,我这样恰到好处的轻柔插弄,使她感到极为舒
服,而不致有太多的痛楚。

  紧密的阴道内开始变得更加湿润,火舞粉嫩的小屁股因为我无法次次尽情地
驰骋而主动在向我迎送过来。我们的配合是那么的合谐,那样的心灵相通。

  火舞的眼神不再清澈,就像喝醉了酒似的,眼波一荡,竟是妩媚无比,口中
也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我的情绪也亢奋起来,虽然这样缓慢的抽送使我难以
尽兴,但是毕竟战争许久,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而且对方又是一位多情而纯
真的痴心少女。

  她的秀发已经散乱开来,贴着汗水粘在俏脸上,脸庞因为性的兴奋而升起一
抹醉人的嫣红,藕节儿似的嫩臂紧紧抱住我宽厚的肩膀,她已意乱情迷,一双蛾
眉紧蹙着,好像还有些难以禁受这样巨大的阳物。

  我心满意足地搂着这娇美可人的异族小公主,忍不住在她刚刚成熟起来的小
嫩穴里射出了自已的子子孙孙……。

  当如血的夕阳再次挂在天边时,我拥着我的火舞——我的小娇妻继续踏上了
漫漫的黄沙路。今夜很糟糕,居然刮起了大风暴,黄沙打在脸上生疼,又是在夜
里,伸手难见五指,我拉紧了火舞的手,可是一个是稚弱的少女,一个是有伤未
愈的将军,如何斗得过天地之威?

  当狂风渐渐静止下来,漫天的黄沙也不再飞舞时,我们已经精疲力竭,再也
支援不下去了。我们的水袋和干粮大部分都丢失了,而走出这荒漠至少还要三天
时间,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剩下来的日子我们不敢再停留,只能日夜赶路,两天后还是喝尽了最后一滴
水,干硬的牛肉干没有水简直一片也咽不下去。

  烈日下,我和火舞的嘴唇都已皲裂,渗出丝丝血丝。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也
肮脏得纠结在一起,几乎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望着仍然一望无垠的漫漫黄沙,我几乎绝望地以为将要成为这亘古长存的沙
漠中的一堆枯骨了。但是瘦弱的火舞意志竟比我还要坚强,仍然鼓励着我,支持
着我,使我仍能艰难地一步步走下去。

  翻过一道高高的沙脊,我们不禁呆住了,眼前是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湖泊,
像是打翻了一盘的明珠,散乱地抛在这黄沙大漠里。

  渴到嗓子里直要冒火的时候,再也没有比看到水更叫人兴奋的事了。我欢呼
一声,火舞已经惊喜地叫了起来:「星子湖,我们到了星子湖,天啊,我们有救
了,我们马上就要走出沙漠了。」

  当我们奔到湖边,饱饮一番之后,就解下衣衫跃入湖中冲洗起满身的风尘。
我们洗净了身子,也洗去了一身的疲累和劳乏,当我赤裸着身子走回岸边时,火
舞俏生生的身体也已毫无羞涩地坦然向我走来。

  满天残霞,湖水中波光潋滟。

  芦苇在微风中摇曳,沙鸥在悠闲地飞翔。

  清澈的湖水亲吻着火舞美丽动人的少女胴体,当她赤裸的娇躯走上岸时,仿
佛天地都为之失色。

  我看着迈着曼妙动人的步姿向我翩翩走来的美丽少女,刚刚喝饱的嘴不禁又
口干舌燥起来。

  她走到我的面前,甜甜地笑着,把她的螓首靠在我宽广的胸膛上,心满意足
地说:「夫君,我们终于走出了沙漠,今后,我要永远跟在你身边,照顾你,服
侍你,好吗?」

  她的娇躯一偎过来,我赤裸的身体已起了极大的变化,再加上她靠在我的身
上,深情款款地吐露着少女的情怀,我怎么还能忍得住?

  我握住她的双肩,看着这个只及我胸口的美丽少女,深情地吻了她一口,轻
笑着说:「夫君现在就想要你服伺我一下,好吗?」

  火舞脸上红了一下,娇嗔地睨了我一眼,被我按着双肩盈盈地蹲了下去,将
我的坚挺含进她的小嘴。

  夕阳如火,黄沙似金,在星子湖畔,那美丽的少女,蹲伏的雪白的身子就像
是被阳光在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和我傲然挺立的身躯就像一组雕塑。

  但是这组雕塑不是静止的,她的秀发随风飘起,她的小嘴在吞进吐出,显出
一种异样的诱惑。

  温热柔滑的口腔,就像一个紧窒的小穴,这小穴里还有一只灵活的小雀舌灵
活地搅拌着我的阳具,我双手叉腰,胯部向前顶起,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下体
火热的激情在火舞的小嘴里发射了。

  火舞用青葱似的玉指拈住我的阴茎,努力吞下我射出的精液,嘴角渗出的一
线乳白,使她的美丽更透出一股性感的春光。

  我歉然一笑,伸手搀她起来,火舞嫣然,柔顺地偎依在我怀里,我抚着她的
秀发,注目远眺。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脸色在这一刹那变得煞白,一组西夏兵,正披着一天的
晚霞,向这边走来。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先头几骑已经快马加鞭的急驰过
来。

  我们俩个匆匆穿上衣服,五六骑彪捍的西夏武士淫笑着奔到我们面前,战马
围着我们绕着圈,嘴里大呼小叫,淫笑着,显然他们已经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但是他们看来并不知道我们一个是鞑尼城屠城血案的知情者,一个是大宋的
前锋营将官。趁此机会,我原本装作一个惊慌失措的普通牧人,化解了他们的戒
心,此时突起发难,猛地一跃,一拳将一个西夏武士打下马来,翻身上马,急着
向火舞伸出手。

  火舞却没有上马,她焦急地对我说:「双人一马,逃不出去的。」她在马股
上重重一击,健马长嘶,已扬蹄飞奔。

  我急着回头一看,只见被西夏兵围起来的火舞,神色端详,望着我的背影露
出开心的笑容。我禁不住心如刀割,本欲勒缰停马,利箭已如飞蝗般射到,只得
纵马狂奔,先逃出重围,再图后记。

  五天后,土车屯。

  一座士城。这荒原上的城池大多是以黄土杂以野草夯垒而成。土车屯也不便
外,但是它的城墙相对要高一些,足有六七丈高。城中现驻有六万人马,是李元
昊的精锐。

  我军已经兵临城下,却有十二万大军,另外鞑尼族的桑金不知从何处得到了
鞑尼城毁于西夏兵之手的消息,集合两万鞑尼勇士,与我军合兵一处,一场决战
就要开始了。

  旌旗飘扬,我持枪提马,正待下令攻城。突然土车城上一阵号角响起,眼见
黄罗伞盖移动,西夏皇帝李元昊竟然亲自出现了。

  我按着缰绳,眯着眼看那黄罗伞下的人,看起来并不强壮,只是个白面微须
的中年人,这个人就是西夏立国的皇帝?

  这时,城门上一个人双手拢在嘴上,向下喊话:「鞑尼族的人听着,西夏国
大皇帝陛下已决定册立鞑尼族公主桑火舞为妃,鞑尼族的勇士们立刻退开,现在
由公主殿下和你们说话。」

  火舞落到了李元昊的手里?我的心往下一沈,失神地注视着城垛。一个凤冠
霞帔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城墙上,穿着大红的喜袍,整个人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烧疼了我的心。她要嫁给西夏皇帝?

  鞑尼族的士兵们一阵骚动,主帅见势不妙,已经开始悄悄布置应变。

  火舞站在城墙上,目光在城下的人群中扫视着,我知道她是在找我,心中一
暖,纵马驰出一箭之地,我看她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脸色苍白,可是看到我时,
脸上绽开了幸福的微笑。

  我含着泪仰视着她,火舞说话了,她说:「鞑尼族的勇士们,我们的族人是
被西夏狗杀死的,为他们复仇吧。」

  见势不妙的西夏兵抢上前来想要把她拉下去,火舞挣脱了他们,高声向我喊
道:「夫君,火舞无论是生是死,今生来世,都是你的妻子,火舞爱你。」

  语落,火舞的身子像一朵红云向城下坠落,惊呼声四起,然后是一片寂然。
我只觉得嗡得一声,双耳轰鸣,望着那城墙下寂然不动的一片鲜红,忽然发狂般
纵马向前。

  骏马长嘶,疾奔。近了,更近了……。

  身后传来一阵阵呐喊声,我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我的眼里、心里,只有
那一片红,那火一般的一片红……。

  箭雨,黑压压地向我射来,顷刻间万箭攒射,我的身上也不知中了几百几千
枝箭,一人一马都像刺猬似的。

  马轰然倒下,浑身是箭的我却依然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血糊住了我的双
眼,我的意识消失之前的那一刻,双眼看到的是一片悚目的火红……。

                尾 声

  西夏李元昊,土车屯一战大败,其后逾十年之久,未敢再越大宋边陲三镇一
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