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第六章 丈夫遗言
【亡灵】第六章 丈夫遗言
伟邦和卓德来到他们常到的酒吧。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头去吧,
我看还有办法撤消的,要我帮忙吗?」卓德望著他问。
「不用了,我已经下了决定。」伟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准备跳槽到哪里去?」卓德问。
「没有!」
「但这样又为什么?在公司里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都没有。」伟邦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应该担心自
己比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据我所知,公司里有人准备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扯下来,我相信你还不会知
道,你自已小心应付吧!」伟邦道。
「你知道是谁吗?」卓德侧起头问,他确实到现在才知道,但在公司里发生
这种事情,实在很难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够送到我的耳朵里,这一阵风恐怕不会乱吹的。」
「我的事让我自已处理好了。」卓德道:「关於你辞职一事,你还没有回答
我,到底为了什么?」
伟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封口黏得牢牢的,用双指挟住递给卓德:「现
在不要看,两个月吧……两个月後你打开来看,便会知道一切。」
卓德接过:「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
「不要多问,只要依照我的说话做便行了。」伟邦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站
起身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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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尚的诵经声及香火袅绕中,雪儿怔怔地望著灵桌上伟邦的遗像。她的神
情近乎恍惚,没想到和伟邦结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弃她而去!而且病发又
如此突然,跟据医生所说,伟邦是死於肠癌,由发现病情至今,已经有两年了,
他原本可以用手术切除或电疗诊治,可是伟邦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坚决不肯接受
医生的劝告。
伟邦只是默默忍受著体内的痛苦,每月偷偷独自到医院检查,连身为妻子的
雪儿,也给他瞒得又密又实,更何况是卓德!
参加丧礼的来宾,一一在伟邦的灵前行礼烧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双
眼红肿的雪儿,心中委实感到又酸又苦,但心里却不住暗骂伟邦,明知道自己不
久於人世,又为何要娶雪儿,太过分了!
这时一张甜美的声音在卓德身旁响起:「好久不见了,何经理!」
卓德回头看去,原来是美珊,在她身旁还站著一个公司同事:「啊!原来是
美珊,近来好吗,听说你一离开公司便马上结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你不用再叫他何经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说:「卓德已经被升为营业
部总经理,是高层人物了。」
「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你总是这样,守灵夜怎会有人说恭喜的,我带你们去见雪儿,请这边来。」
卓德引领著二人步向雪儿。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问道:「听说你已经怀孕了,有多少个月?」
「才一个月吧了,还算顺利。」美珊一面说话,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当美珊来到雪儿跟前,雪儿看见二人连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马太太,
发生这么突然的事,请节哀顺变!」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来,请到这边坐。」雪儿招呼道。
「我还是过去先上香。」美珊说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灵前。
美珊上香後,雪儿引领美珊等人坐在宾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时间尚
早,没有很多来宾,灵堂上还是空荡荡的。因伟邦的双亲早已去逝,又没有兄弟
姐妹,一切丧礼事宜,便交由伟邦的娘家和雪儿的父母办理,而卓德却为雪儿作
跑腿的工作,什么领取死亡证,接洽殡仪馆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当美珊问起伟邦去逝的事情,雪儿不禁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卓德看见,便代替雪儿把事情说给二人听,当二人听见雪儿对伟邦的病情竟从不
知情,也为之愕然,连自己太太也隐瞒著,这种时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接著又有宾客进场,雪儿只好站起身来,并向卓德说:「麻烦你帮我招呼林
小姐,我要过去一阵子。」
「要喝点什么吗?」卓德向二人问。
「可以喝啤酒吗?」美珊抬起头道。
「没问题,只是你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点不好。」卓德说。
「要你管,反正我肚里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还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说。
「伟邦你真可怜,每个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这句说话来,让卓德和
那同事顿感错愕,只听美珊又道:「不论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样!」
「美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一样,请你不要乱说,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来,连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么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们套好演戏的,後来伟邦把这件
事全都说给我知道。」
「你……你和伟邦碰过面吗?」卓德问。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辞职,曾找他商量了许多事,伟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
来要好得多了。对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笔堕胎费!」美珊气呼呼地说。
「美珊你不要再说了,我和你先走吧!」那同事见形势不对,马上道。
「我还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还好,马太太这间房子的贷款,从今
以後有卓德你帮手支付,我猜不会错吧。」
「你不要再乱说话,我不知道伟邦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我和雪儿什么也没
有,请你不要再继续侮辱雪儿的话,到时我可不会原谅你。」
「卓德,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儿吧,我一定会比
你来得幸福,瞧著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说了,你的心情我很了解,还是回去吧!」那同事扯著美珊道。
「你知道什么……」美珊拂开他的手:「伟邦,你打後好好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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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邦的丧礼已经过了两天,家里的厅子中间靠墙处,却放著一个灵位,伟邦
的遗照,同样瞪著他生前的眼神,望著整个厅子的中央。
雪儿坐在沙发上,正怔怔地望著他的遗照。这时门铃响起,打破了雪儿落莫
的思绪。门打开了,原来是卓德,雪儿问道:「刚下班?」
「嗯!这两日睡得好吗?不要再多想了,你还有很多开心的日子要过,尽量
把心情放开吧!」卓德坐下来道。
「我已经好多了,要喝些什么吗?」雪儿问。
「不用了!」卓德回答後便站起身,走到伟邦的灵前,并烧了香。
雪儿还是给卓德斟了一杯茶,当卓德坐回沙发後,雪儿突然道:「真的会从
脑袋开始腐烂吗?」
「什么?」卓德茫然地望住她。
「我常常在想,伟邦的脑袋里到底会变成怎样子。他本来就有一个怪脑袋!
是了,伟邦生前有拿照片给你看吧,就是当晚我和你进酒店的照片。「雪儿
道。
「嗯!但那张照片只有我的头部大特写,但那日伟邦的说话极不自然。」
「是吗!但伟邦拿给我看的,是两个人,都是拍得非常请楚,连我的醉态都
能够表现出来。」雪儿道。
「但你有没有对他说明白,只是因为你喝醉酒,又不想给他看见,才会在酒
店过一晚,而我们也没有发生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卓德道。
雪儿点点头:「我说过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开始就不信任我,还请了
私家侦探跟踪我们,应该说他那时如坐针毡,口里说没关系,心里却不一样。」
卓德摇头说:「这样也很难怪他不相信我们,我和你一起进入酒店过夜,谁
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便是这样,从那天他给我照片看後,我便受尽了他的虐待。」
「伟邦打你?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卓德有点不相信。
雪儿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没有,他没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
说到这里,雪儿不禁想起当日晚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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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看看,这是什么。」伟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儿,并伸手把床边的抽
屉拉开,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雪儿。
「你……你怎会有这个,你跟踪我……」雪儿望望照片,看见卓德正扶著她
的腰肢,站在酒店柜台前,那时的卓德应该是在辨理入住手续吧。
「我便是想问你,你怎会和他进入酒店?」伟邦望住她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美珊对我说,你曾经和她那个,我感到心里不舒服,便找
卓德陪我喝酒,岂料喝多了两杯……」雪儿说
「後来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伟邦一点也不放松。
「我们只有进酒店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你相信我。」
「既然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我……我和卓德说,我说我很爱你,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做,是真的。」
「你当晚能够在他面前说你爱我,看来卓德是真的对你有所行动,你才会说
些番话,我说得没有错吧?」伟邦问道。
「开始进房间时,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不肯。」雪儿说。
「我看不是吧。」伟邦突然把雪儿压在身下,也没有作出什么前戏,也不理
会她体内是否乾涩,便把他巨大的阴茎直插了进去,立时叫雪儿痛得大叫起来:
「你不要……弄痛我了……」
「你在他面前说你爱我,是想用这个来刺激他,挑拨他的性欲吧?」伟邦开
始抽插,并一面道。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要这么大力……」雪儿想推开他,
但被他牢牢抱住。
「卓德的阳具如何,比我的大和比我的粗吧?」伟邦不停挺进。
「不……我不知道……」雪儿在伟邦不断冲刺下,终於把她体内的欲火燃起,
开始配合他的动作。
「如何?他是否又粗又大?」伟邦越动越激烈。
「又粗、又大……」雪儿被干得头昏脑乱,在口里绽出几个字。
「笨蛋,你不要重覆我的说话。」伟邦今日显得异常兴奋,似乎进入了疯狂
状态,只见他不住使劲用力抽插,口里不往问:「他那个怎么样,那晚干得你舒
服吧,快说……我不是教了你好几次吗,别给我装傻。感觉,我问你那晚的感觉,
他的大阳具你受不了吧?」
「是的,是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雪儿已经步入高潮:「啊
……我的宝贝……我又来了……」
「现在这句『我的宝贝』,你是在说他吧……」
「啊……伟邦……你不要逼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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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卓德推了她一下问道。
雪儿回过神来:「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伟邦生前的怪行径,我越想越感到害
怕,当初认识他时还没有什么,但和他结婚後,他的举动便开始变得古怪,或许
和他的病有关吧。」
「到底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曾问过伟邦,但他每次总是笑笑,并不回答我。」
「说起来应该说到几年前了,我和伟邦之前,有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也
将近有两年多了,我相信你也曾在伟邦口中听过吧。」雪儿望望他。
「嗯!我知道这件事,便是那个体育教师。」卓德点头道。
「就是他,虽然当时他的年龄大我很多,但他对我很好很温柔。」
「你能够和他持续两年多,自然有他的好处你才会这样,听伟邦说,他的床
上功夫很厉害,是真的吗?」卓德真是语出惊人,竟如此肆无忌惮直说出来。
「伟邦真是的,连这个也说给你知,他的脑袋真的是有问题。」
「我和他兄弟一般,喝多两杯,说了出来也不算是什么,他真的很厉害吗?」
「嗯!但说到那个,现在想想,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也说不上来,我
和他应该说是孽缘吧。」
雪儿停了一会,又道:「虽然我们不是时常能够见面,但还是直到他死去那
日,我们两人都持续著那个关系,他在医院去逝那天,我便在医院第一次并到伟
邦。」
雪儿顿了一会,又道:「当时我不敢和他们的家人一起,独自坐在医院走廊
的长椅上哭,伟邦走过看见我,便坐下来安慰我,『要哭就哭吧,尽情地,不要
压抑在心里面!』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自从我和那个教师一起後,便觉得年纪大
的男性,在我来说特别有魅力,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你虽然说这是孽缘,但我相信你当时的打击也很大。」卓德说。
「经过那日後,悄悄地,真的是悄悄地,伟邦就是在那种状态下,慢慢进入
我的心里,真的,但到我发觉时已经……」
「你是说伟邦的古怪行径?」卓德问道。
雪儿点点头:「他的行径本来就是古怪,起先我还不觉甚么,但那时我已经
无法再离开他了。话说回来,伟邦除了有点怪怪外,对我确实相当好!」
「你在医院第一天看见伟邦,便和他……」
「是!」雪儿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伟邦这个人,确实能凭第六感了解人
家的内心,特别是女性。」
「可是当天便和伟邦……」卓德说了一半,再没有说下去。
「果然是淫荡的女人,我说得对吧?」雪儿抬起头望向他。
「在那种时候,或许只有这个方法,就是尽量放纵自已。」卓德道:「就算
淫荡也好,放荡也好,我相信我会明白你当时的心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伟邦对我十分温柔,怎样说好呢……应该说是泠漠的温
柔,从和他结婚之後,就如我刚才所说的……」
「开始虐待你吗?」卓德问。
「嗯!但并不是肉体上虐待我,在和做那个时,他喜欢我说一些淫荡的说话,
一面和我做爱,一面要我说我和以前男人的事,大概他藉此来增强他的性欲。
你还记得吗,那次你到日本公干,他要你给我带回一件日本和服?「
「当然记得,伟邦还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为你带回来,当时只是有点不明
白,他为什么要我带的是丧服,但到了今日,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伟邦曾叫我穿起那件丧服和我做爱,现在我也了解他的用意了。」
「伟邦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时,必定是去那里检查身体。但当时他是否已经
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你发生关系後,发觉无法放弃你,或
是有其他原因也说不定,总之他应该在那段期间知道自己的死期。」卓德说
雪儿叹了一口气:「伟邦这个人知道自己死期来临,还要和我结婚,到底他
心里在想著什么?」
「说残酷,确实有点残酷,但是也因为如此,伟邦到死为止,在这一段期间,
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工作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他除了你之外,可以说什
么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羡慕。」卓德道。
「没错,和伟邦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他对我确不错,我也感到很满足。」雪
儿垂著头道。
「其实在伟邦来说,性爱这个」性「字,只是一个附属品,是用来刺激生命
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给我,信里面你一定猜不到写什么?」
「我知道!」雪儿抬起头道。
「你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给你?」卓德感到有点诧异。
「他没有留下什么给我,连遗书也在律师那里,但在他去逝前几天,他曾和
我说了一伴事,这算是他给我最後的遗言。」
「他真的对你说……」卓德登时坐直身躯。
「他对我说,要我穿起他送给我的那件丧服,在他的灵位前和你做……」雪
儿说到这里,羞涩得垂下头来,再无法说下去。
「原来他真的和你说这番话,当我打开那信笺时,也被内里的文字吓了一跳,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伟邦想做什么?」卓德接著又问道:「你当时有答应他吗?」
「有!当时的环境,和他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应他。」
「但我相信你不会和我做,是吗?」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
「说实话,你在我心中,到目前为止也不能够和伟邦相比,将来是怎样,我
暂时也不敢去想。卓德你是伟邦的好朋友,今次伟邦的丧事,也多亏你的帮忙,
我还没有认真多谢你。
「不要和我那么见外,我能够帮忙让我非常高兴。虽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
实在有点过分,让你感到不安,但你还是第一个通知我关於伟邦的事,我真的很
感动!」
「不要再说那日的事了!」
「但我当晚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到现在也没有变。」
「过了今日,我想从此以後,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雪儿抬起头道。
「为什么?伟邦都已经不在了……」卓德盯著她。
「就算伟邦死了,到现在我还是他的妻子,关於伟邦的最後一句遗言,我也
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谓天人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
「到现在也是这样。」卓德问。
「请你等我一会,我要入房间做点私事,麻烦你坐一下。」雪儿没有回答他
的说话,骤然起身走进房间。
卓德一头雾水,但还是安静地坐著,心里总是想不通伟邦到底在死前想什么,
自忖道:「为何要自己和雪儿在他灵前做这种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儿,也大可
以开口直说出来,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我一定会乐意接受,又何须
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样?」
「莫非雪儿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愿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儿留下这个
遗言,好让雪儿不得不答应他来撮合自己,但真的会这样吗?」卓德不停地想著
伟邦生前的一言一语,虽然他说话古怪一点,却无什么恶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
涂难明。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雪儿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竟然穿上卓德从日本带
回来的丧服:「雪儿你……」
雪儿来到卓德身前:「我考虑了好几天,虽然我不明白伟邦的用意,但我在
他死前曾应承了他,总不能欺骗他,让他不能瞑目,我只好在他灵前履行了他的
诺言後,以後我都不会和你做,只是这一次,也不想再见你的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卓德站起来摇著她双肩。
「不为什么,因为我还是伟邦的妻子,我以经错了一次,就在那教师死的当
日,便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已经令我很内疚,今次若不是伟邦的遗言,我也不想
再错第二次。」
「不要,我不要这样,你说得对,伟邦的第六感的确很厉害,他已经摸透了
你的内心,今次他这样做,无疑是把一个心魔种在你身上,要你永远陪著他,让
你的心永远无法离他而去。」
「或许你说得对……」雪儿如木头般站著,怔怔望住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