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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淫,无望情第四章

            高中的有点压抑的淫之恋

                (1)

  我的上重点高中以前的这段等通知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因为有小艳嫂陪着我
一起放牛的想起来就可以淫的快乐。那段时间,因为看的文学书多,还学会了做
诗:一只苍空下的鹰勇敢地飞翔它快乐地掠水一次又一次飞着是他的梦想文姐文
妹们,不要怀疑这诗里面有什么淫的东西藏在里面,那时候的我,在偷淫的环境
下长大,与表姐,阿美姐的地下性活动,与小艳嫂的有违常伦的月夜的淫乐,是
怀着犯罪感的。直到今天,在系统地思考孩童时期及青年时期的行为时,才真正
地解开了心中的结,想要用一种有高度的总结性的东西,把性这个东西好好剖解
一下,因此,我也把童年那段甚至以为一辈子也不敢讲出来的行为从心里挖出来,
晾在阳光下,看看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罪恶。

  现在,我可以说,这里面没有罪恶。淫是人性的一部分,也可以叫成动物性
的人性。

  我的那个高中女同学名字叫方丽丽,她爸好象是在城里火车站干个什么工作,
是不多几年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八十年代的改革初期,许多人一开始并没有放开
胆子,看到有些小青年穿着喇叭裤,提着收录机,留着长头发,老人们会一声声
地叹息,还念叨:毛主席他老人家死得太早了,看看这都什么知道哇。社会主义
似乎是已经走了样子了,连专家们也在讨论是不是中国真的已经是走了资本主义
道路了。但是,既然放开了,想收回到原样子那是不成了。就正如我的淫,哪怕
刀架在脖子上,恐怕脑子里也会想着小艳嫂的浪情淫意。

  小平这位总设计师不被大部分老百姓爱戴大概就缘于此,那句流行的「拿起
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话,我想,现在眠在地下的小平同志心里也会很不
舒服的。是他打破了均富思想。

  但是,我举双手赞成小平同志,我家是改革的受益者。我父亲在改革的春风
的一路引导下,向着「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目标早早地快速地迈进了。到现在
我和我妈这两个为善的人所能做的就是劝善,我们都很担心被社会主义搞来搞去

  成了弱势中的弱势群体的村里的穷人们会不会跟着别的什么组织象当年跟着共产

  党一样再起来杀一次富人的革命。所以,我和我的佛心善善的娘,经常会劝
我的爹爹和叔叔伯伯们不要为富不仁,不要当旧时的地主。特别是长年吃素斋的
母亲,

  对于当年曾经发生在我和我的十几个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们快乐生活的这块土地上

  的家族之间的仇杀的血的残酷还常挂在嘴边教导我们。当然,那么恐怖的事
是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那时候在主义阶级之争大于一切的掩盖下的暴杀大概不
会再重演了吧。现在是新社会了,文明的社会了。

  集市是最能体现改革开放的地方了。那时候虽然性解放没能解放起来,但自
由恋爱却大兴其道了。我所在的村子是镇驻地,五大家族的势力都挺大,在开放
之初因为有解放前的世仇在里面,各姓之间几乎都没有通婚的。但热恋的青年们
却好象一下子要把所有的禁忌打破。那时候我脑子里除了听广播里的岳飞传和杨
家将外,好象还听过路遥先生的《人生》,记得高加林和刘巧珍,路遥的作品在
上了高中以后,那位语文老师又把我引到了更深的社会意义上了。那位左眼几乎
连缝也不见的语文老师是我最敬佩,虽然他没有好的容貌,但我喜欢他的博识。

  我从他哪里知道了《平凡的世界》。

  勇敢的自由恋爱的青年们,一开始是付出了血的代价的,曾经村子里一个好
看的姐姐,与她的心爱的人私奔了三次,但都被各自捉了回来,锁在屋子里长达
半年之久,听说那位勇敢的为了爱情不惜一切的哥哥被打断了一条腿。他们的这
种牺牲的痛苦比现在的网络上的死去活来的颓废要真实得多,也残酷得多。我很
长时间就纳闷了,有这么苦痛的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七十年代出生的青年,为什么
就没有一两个站出来,弄点苦痛的探索文学放一放光茫呢,我们的七十年代的在
八十年代的艰难摸索难不成还要继续集体潜水下去,继续在沉默中等待灭亡或是
爆发的机会?

  我们这一代人其实是有好多荣光的,早在初二上半年我就有了真真正正的初
恋,哑吧式初恋。因为那时候没有酒吧夜总会,只有马路。没有各色各样的饭局,
只能在集体看大戏或者看电影中增加点望几眼的幸福。有一位胶东的作家,有一
个中篇,好象叫《电影啊电影》,写的就是我的能看电影的时代,几个村之间来
回窜着跑,虽然全是艰难革命系列的诸如《小兵张嘎》、《南征北战》、《闪闪
红星》的老片子,我的哥哥们竟能以看几十遍的热情如终如一地热爱着中国的电
影事业。若果现在看文的各位大大们,能够把我的《性之淫》看个几十遍,我也
差不多会成为世界级的文学大师滴,拿个世界级的暖被窝性文学奖也大有可能
(谁拿臭鸡蛋砸我的头了,还来?吼吼!)。

  只不过,咱们只讲「性之淫」,关于感情先只能掠过去。就现在的感觉来说,
讲情,我现在还把握不好,虽然已经三十多岁,眼看就要奔四十的人了,但一点
「不惑」的成熟意味也找不到,还要继续愤青下去。对于情这个东西,虽然麻麻
的,但还是有寻找的冲动。明明知道,找不到,却正如黄易先生要追寻人生的
「一」一样,我也在痛苦地寻找人的情的「一」,也许是沉淀还不够,关于情的
东西只好先搁存起来了。

  我认为情和淫是可以分开的。

  自从小艳嫂与我有了月夜的淫欢以后,虽然我心里有阴影,但还是止不住我
去找小艳嫂,那段时间小艳嫂,也变得爱上山了,我的表面的活是放牛,生产队
把所有的东西都分下去了,分得一点也不剩。干活全得靠自家。我父亲眼光独到
发展商业,天南地北地出去跑买卖,我大哥看到商业的潜在利润后,毅然放弃了
进一步深造的机会,给我父亲当了帮手,这以后,我小姐,我的二哥都加入了轰
轰烈烈地致富大军。从当初的零售商店,开到批发部,再开到镇上的唯一三家超
市,在农村的个体经济发展中,我的一家,除了我和我的母亲,他们都是小平理
论的忠实实践者。

  母亲非常勤劳地种着地管着家,父亲和我的哥姐只是最忙的时候才会回来忙
农活。后来,大胆的父亲只留了一点口粮地,也就种个菜,其他的全给了别人,
只跟人家要一点粮食,够吃就行。

  这时候,我家里是已经公认的首富。各色点心,应有尽有,其实商店里好多
令人眼花的东西,但我只关心吃的。这当然得有小艳嫂的一份。受人滴水之恩当
得涌泉相报,这是老辈人对我的教诲。小艳嫂在那么穷苦的日子里给了我那么高
级的青岛牌饼干吃,我怎么会不记着他的恩。

  小艳嫂其实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是一种包办的换亲。

                (2)

  这么写,有点走题,但我还是想把他写出来。好在,在中国这样的国情下,
不会有人出版这样的书,我写「性之淫」的初衷,也是真正地释放一下内心的犯
罪感的压抑,虽然以这个题目有点吸引眼球的嫌疑,但因为出于剖解的真心,相
信各位看文的男男女女的先生们,不会非难我的。我的「性之淫」是真真正正地
在写淫这个东西,虽然有时候会偏题,但也请各位原谅我的拽文,这是我写正经
小说的毛病,但我尽量把一些华丽的卖弄的词句擦掉了,用述说真心的表达方式,
共鸣一下咱们都还年轻着的心。

  小艳嫂没能跟我一起淫完我的高中生活,这当中是她的「换亲」出了问题。

  农村的对于传宗接代的婚姻问题是极其严肃的。有成年男子长大,因为有缺
陷,或是家族的德行不好,往往娶不到媳妇。如果正好家里有姐或是有妹,那这
个无能的男人娶亲就有了指望。自然会有好嘴的媒婆找上门来,从几十里路远的
地方找到另外一方人家差不多情况的人家。用交换妹子或者姐的方式,解决两家
的传宗接代问题。

  理论家当然对这种封建的「换亲」大批特批,但是正是多少年来,中国农村
那种以男为重的思想,使得好多地方的农村,还不得不依靠这种家族势力在树立
威信,靠着多生子壮大力量。「多子多福」,好多农村的长辈们还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意识里头,只有自家人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因为政府的保护从来不
会向他们倾斜。这也算作中国特色的另类农村保护主义。

  势力大了,当然就会横行霸道,哪家弟兄多了,哪家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掌握
一方地方的生杀大权。农村的恶霸村长胡作非为得多,好多与家族势力大有关系。

  我家里父亲一辈的叔伯有八个。他们到现在还把持着村里书记和村长的大权,
虽然不至于霸,但是好处是要先给自己家族的人的。

  现在因为生活的变化,好多年轻人不想多生了,号召生也不生了,他们想的
是怎么样多挣钱,至于怎么保护自己和亲人,自然就依靠黑社会性质的农村混混
组织。从某种意义上说,黑警察在充当着农村好多难以调和的矛盾的调停人的角
色。这就是开放经济的好处,农村的话语权得靠经济势力说话了。从家族势力的
纯宗亲利益转向了以经济为中心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经济利益集团。这种变化有
点不以大部分人的意志为转移。

  小艳嫂子的家有五个哥哥,前四个都长得剽悍,有媒人上门。她的五哥天生
残疾,只好用妹妹换媳妇了。

  问题出在小艳嫂的五哥的媳妇上,那个女人,我认识,在村里就跟一个挺会
搞小买卖的已经结过婚的男人好上了,但是她起初也只能在家族的压力下屈从。

  最终,那个她看好的男人出去了几年,有了点本事以后,回来领着她私奔了,
连孩子都撂下了。

  这样的耻辱对于小艳嫂那样的大家族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的。那天小艳嫂
被强行领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俩哭喊着的孩子和她回头望我的留恋的眼神。

  小艳嫂的背景就是这样。聪明的小艳嫂为了不给别人口实,竟跟我母亲学起
了佛经,这样子的掩饰,给了她好一些的名声。我母亲虽然是一个在家族中不起
眼的女人,但她的乐善好施可是远近闻名的。她的省下来的零用钱几乎很少用在
我身上,全借给了那穷急用钱的乡亲了。妈给我的一句话是:钱得自己挣。

  小艳嫂上山不是干农活,她会摘掉豆角或是几棒玉米放在篓子里,路过我家
时,放下一点,跟我母亲谈一会儿佛经,当然,我想她是想找一个晚回家的理由,
因为有时候我们俩会在一起淫一上午。她的丈夫懦弱到别的男人在另一铺坑上搞
他的老婆,也能忍住的程度。所以,小艳嫂干什么,他根本无法过问,他甚至也
不敢过问,他的精神上的耻辱,换得的是生活上的不太穷困。

  这个男人还是值得尊敬的,他一个人带着两个突然没有了妈的孩子过了两年
多,后来,小艳嫂因为她的五哥从云南领回了一个女人,她又回到了我家的村子
里。她是不是真的受了我母亲的佛经的教化,我不得而知,但从那以后,我们俩
却再没有肌肤之淫,哪怕搂起来抱一下都没有。我从军校毕业穿了在农村人眼里
的威武的军装以后,回家休假,她一次也没登我家的门,她是在为我掩盖着,还
是受了佛的感化,而悟她的淫罪呢。

  而当时的我们却把淫的快乐洒满了那条绿草青青的沟,还有高高长起的玉米
地里。

  小艳嫂那让我窒息的吻最让我销魂。这是我与女人做爱前的固执。

  真正的交合都发生在玉米地里。在沟里只是抱着亲,或是摸一些想摸的地方,
这往往是交合的前奏。

                (3)

  我清楚地记得那块玉米地,双沟拐角的一块带三角的长地。我家的在沟南,
她家的在沟北。沟沿上我们两家都种的是高梁。这两片长地,光走也得几分钟呢。

  无限性福的玉米地给我的感觉太好了,小艳嫂的每一叫,每一眸我都历历在
目,因为在以后的一个人的无性的夜里,经常地我会靠着小艳嫂给我的美好的记
忆用手淫来解决我的青年的无法排发的淫。

  写与小艳嫂的淫,我本打算略过去的,因为这样子写,会有破坏现在一夫一
妻制的坏宣传的影响。现在都兴讲法制社会,我公然地经常性地与有夫之妇宣淫,
破坏法律,还破坏了道德伦常,有点大逆不道。但,我还是写出来了,做都做了,
为什么不敢承认。

  在玉米地里,我还想用老法子,结果小艳嫂一转身,掀开了她的长裙子,弯
下腰,一只手抓着一根玉米稞,一只手从她的大腿中间伸出来,拉下了我的短裤。

  我很快地顺了她的引导,顺利地实现了进入后的紧密贴合。小艳嫂的动作非
常大,我在后面忘乎所以地快乐劳动,她就以各种姿式表达着她的张狂的淫的快
乐。

  那两棵被她握在手里的粗壮得玉米稞摇晃得厉害,她的身子也起起落落的,
最要命的还是她时而会用手摸我一下,那回眸里淫艳的四射,让我愈加淫狂。

  土地在摇动,庄稼和着微风也在摇动,那两棵幸运的玉米稞被小艳嫂的手迷
摇得东倒西歪。小艳嫂的身子也无意识地左右晃着,头发散落到脸上,那更加荡
意的脸。还有那酥到我骨头里的「哼啊」的悠长的春声,把我们俩一次次送上无
比愉悦的高峰。

  春风过后无限荡漾的无力的我们会躺在草地上,看着吃草儿的牛儿,这不会
说话的牛儿不会泄掉我们的秘密。

  为了答谢小艳嫂第一次在草垛间给我的高级点心,我从家里带了不少各色花
样的小点心,那时候最高级的点心都有一个大轻铁盒子,是母亲为了我放牛的辛
苦特奖给我的,我把那个当时很珍贵的盒子送给了小艳嫂。

  吃点心当然得有水果跟着。那时候,有的人家的地里种上了西瓜,至不济地
里也有黄瓜,当然现在的性女们不仅仅把黄瓜当成水果。干事往往三分钟热血的
我,因为与小艳嫂的这么一项伟大工程,所以,放牛的时间越来越长,一个多月
下来,那牛肥实了不少。

  到了城里的高中,我就得住到学校里了。在小艳嫂还没被强逼着回到娘家以
前,我的对于星期天的盼望是压倒一切的。虽然不是每个星期都会有淫的机会,
但那种盼望可以持续着热度,在下一次的机会到来时完全加倍地补上。

  唉,幸福总是叫人恨短。过了一个冬天,第二年开春没多久,我就看到小艳
嫂被她的两个凶哥架着,生生地与两个哭得震天的孩子分开了。那天围观的人特
别多,我当时的热血冲动了好几次,但都因为暗地里我与小艳嫂家里那些剽悍的
哥哥们的力量的对比太过悬殊而冷了下去。在我的父辈的人的眼里,换亲就是一
种交换,女人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器具。对方的等价物没有了,吃亏的一方当然就
得讨回了。这几近于农村天经地义的理了。我的起网名为疯子,就缘于此次的悲
怆的愤懑。那天很晚了,我也没有回家。就在山里高高低低地走。为着这不平的
世间,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笑,话也很少,家里人都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找了好
多土医生治我的病,甚至连叫魂的法子都用上了。

  不是我有病,是这个世间有病。

                (4)

  我的那个学校是个有点专制的学校。不知是哪个死鬼订的规矩,校园里不能
骑自行车。还有好多的让我无法不逆反的制度。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课余时间
出校门要请假,晚上九点以前必须返校。

  别的学校听说可以男男女女的成双成对,更令我惊奇的是听说有个女生还为
一个男生生下了小宝宝。怎么人家就可以解放,我就不能。凭什么吗!

  我当时不知道是高层在支持我们解放,只觉得上个普通的学校真幸福。听我
那几个学习不太好的堂哥讲,他都可以摸着前桌女同学的头发听课。这什么这是,
这是新旧社会的两重天。我的义愤简直快要瀑炸了。

  我决定要抗学校的议。我那时的行动在刻薄虚伪的会做官的校长的眼里简直
就是在造反。有勇气的人太少了,敢于跟我到校长室让学校改革制度的只有我等
区区五个男子汉。后来,我的队伍不断没有壮大,还日渐式微。不过,让我略感
安慰的是我的丽丽同学,她坚决地站在我这一边。还有一个是我的铁杆死党阿举,
他也是一个敢淫也真淫过的,在当时的八十年代勇敢地站在时代前沿的探索民主
改革的青年。

  先声明一下,丽丽不是我的马子,虽然她跟我淫过,但她有自己真正的男朋
友,以后还幸福地结了婚。我们之间完全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加好淫的关系。有点
哥们义气那种。我的跟那位局长的女儿的地下恋情,也是她帮我搭的桥。

  改革之道难于铁,我等男女共同越。先在这里郑重地想念他们:我的最最义
气的阿举,最最铁的女哥们丽丽,好好亲爱的第二次初恋着的扬扬。

  什么?第二次初恋?打爆你的头哟!

  第二次初恋是我刚定义好的一个词,因为我们算不上热恋,高中三年始终没
有发生性关系。疯子认为:热恋是必须伴着狂热的性交加之以长久怀念的未能同
居一屋的遗憾的一段无果的过程。

  高中是一个最应有梦的年龄。可是,我,有点专制的父亲老早就跟校长和我
的可恶的班主任接好头了。对于我的民主解放的义举,他们是无情地打压。可能,
我那时的坏心情与被打压了年轻的想改学校的制的呐喊有关,但更多的是与没有
淫的快乐有关。还有就是被城里太子党的压制。

  刚到学校,因为不多的农村孩子,所以地位较之城里的孩子要低下得多。我
们班上有几个类似太子党的玩意,牛B得不行,对于学习,他们肯定是一塌糊涂。

  他们只好炫耀他们的不可一世的家世,还有三脚猫的破功夫。

  各位看文的大大们,你们想一下我当时是一种多么痛苦的处境。没有喜欢的
女人跟我淫,这是第一痛。处在改革的风头浪尖上还要被专制校长和家里的封建
家长制无情地打压,这是第二痛。在同学中间,还要被那些太子常欺在我头上,
这是我无法容忍的第三痛。

  一向好出风头,争强好胜的我,决定要出手了。事情就出在金庸的《射雕英
雄传》上,本来排好的位次,太子党中的阿辉看完以后,就轮到我了,结果,阿
辉那狗日的看完了,交给了他的太子党阿车。一时愤怒之下,我把学校里阿辉阿
车的那张俄罗斯式的课桌掀翻了。嘴里的土话也喷薄而出:妈了个B,老子的手
早就痒痒了。

  一场武侠式的打斗场面出现了。

  阿辉那狗日的还口出狂言:老子今天就尿你了。还挺威风地蹦了个高,窜到
教室外面去了。

  我心里有点慌,我的武功底子就是跟爷爷学的三招叫不上名字的拳式,管不
管用,还从来没试过。在初中时,打架都是摔跤式,摁倒了,骑在身上打乱拳,
与武功不搭界。

  那家伙还立着个掌走圈子,好象要摆那郭靖的降龙十八掌似的。我再心虚也
得摆个势子,就临时定为打狗拳法。

  因为我会沉肩坠肘,那拳势能比现代的拳击和散打架子低一些,两拳一高一
低地张着,对着阿辉转圈子。正在相持不下之际,那个跟宋朝一个叫赵德芳的王
爷一样名字的后来的武友惊呼了一声:阿镇那小子会功夫(不好意思,阿镇就是
本疯子的名字)。

  这一声惊叫,使我跟阿辉二人高下立判。我的反应是非常快的,看出了那小
子支着虚而不会的花架子的慌乱以后,瞬时晋入了气定神闲的境界。爷爷教我练
拳的一幕幕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按照爷爷教的右偏步左侧身的三步拳法,势大力沉的一拳结结实实在夯在了
阿辉的脸上。

                (5)

  忍不住离题写一下比较真实的打斗,是想把我与方丽丽同学以后的淫合引出
来,我这个女哥们在学校里好疯,是真正地站在时代前沿的开拓者,当然是性开
拓者。也不知道是她命好,还是干黑社会的人进步了,她的老公后来在我上学的
那个县级城市里,开了色情酒店,大发其财。

  阿辉被我打得跌了个仰八叉。他的倒主要是重心太过靠后,用会武的话说,
下盘不稳,被我的无名拳击中以后,倒在地上哗哗地流鼻血。还好课间时间有限,
上课的钟声一响,刚才的惊险场面马上就过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教给我的拳法,是那么那么地令人刮目相看,一下子触
动了好几颗怀春的少女的心。这是丽丽告诉我的。

  我的一拳击碎了阿辉那看似强大的太子党的团结。但也惹来了真正的黑社会,
以丽丽的男朋友为老大的四大金刚的老四被阿辉请了出来。

  那场仗并没有打起来,出来摆平的是俨然以老大的的女朋友自居的丽丽。她
身边还跟着两个体育特长生赵德芳和朱耀生。这两人到后来也没跟我们特别亲密
起来,用丽丽的话,二B兮兮的,所以跟我们只是临时联合型的。德芳同学后来
正经学了散打,又后来到了香港。耀生同学经了商,跑的是一个普通的生意。

  第一次参加饭局。打了架以后,我们经常采用的就是这种以饭摆平的方式,
社会主义的初级开放阶段,当然最关心的是吃了,一吃抿恩仇。这要叫「80后」

  的人写,一定是那什么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然后那什么什么特别生猛的鲍参
翅肚的,还都没胃口。我那时的感觉是不亚于举行了一次国宴,虽然在同在看来
无法再寒碜的饭局,但是我还是喜欢那时的穷穷的却是好有感情的哥们义气的纯
真气氛。

  我们的饭是每人一碗混饨,然后是上了不知几屉的包子。阿辉那家伙还故意
多领了一个饭桶,吃的我心疼死了。我当时没带那么多钱,是丽丽先给我垫上的,
当然,后来她根本就不给我换钱的机会。为钱的事她还差点闪了我耳刮子,吐出
一句带点哲理的粗话:吃,钱算个鸡巴东西。

  丽丽给我的不仅仅是一饭之恩。前几天,她还打电话给我,发感慨:女人真
他妈悲哀,还得给破鸡巴男人装清白。丽丽天生做黑社会夫人的料,她的男人有
了名气以后,她还真的守起了妇道。我不知道,我们俩是不是电话淫的发明者。

  也记不住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只要闷了,就打电话贬我,你屌鸡巴混个屁官
儿,人家屁股一顶什么都有了。看看你,这都解放多少年了,还为奴为婢的,整
天让人家掐脖子吃着还得陪着笑脸。

  我的粗话都是丽丽教出来的。那一次,我在办公室加班,她就在电话里故意
骚我:镇哥哥,我想要,快来呀,好妹妹想死你了,快来吃我呀。接着她不停地
发淫声。我嘴上笑骂着她,下面却真的硬起来了。我习惯性地把这种淫,称为意
淫,因为确确实实是在想象着淫。曾经淫过的女人,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不能在
一起实际的淫了,用这种现代的虚拟淫,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那次摆饭以后,过了有十几天,上完晚自习,丽丽叫我:欠债的,你牺牲的
时候到了。她的那个要求是我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答应了她的。要我晚上一起跟
她出去,当时我以为是要有什么流血的事件发生的,她那突然变得正经的样子,
让我心里特没底。

  她没说什么事,只教我晚上偷偷和她一块溜出去。学校的西侧路有一段地势
较高,爬上去以后可以直接跳下去。丽丽毕竟是女人,不敢往下跳,还得我在下
面接着她。第一次碰到她的肉团团的胸,当时我还愣了一下。

  丽丽到了一家屋子里开开门,告诉我说她的那个男友出去办事去了。她拿出
了一本子,我一看,是那本被我等好淫者奉为性家经典的著名的手抄本《少女之
心》。在我兴奋得还有些发懵懂时,她利了索地又弄出一超豪华笔记本放在了那
大炕上,弄好笔,让我趴在炕上抄,说是今晚天亮前务必抄完。那大炕上的铺盖
有一种浓厚的宣淫的味道。我本来已经春意荡漾了,再这么趴着抄书,那时的心
情,恨不得连炕带丽丽一块吃了。哥们姐们妹们,别忘了,我眼里还看着那本性
经呀!!!

                (6)

  我第一次试着主动式进入,还是颇费了一阵功夫的。表姐,阿美姐,四儿,
小艳嫂都是经过了的女人,性事是以她们为主导的。而我的跟丽丽的淫,是一种
同龄的淫,她不知道要握住我的东西引导进去。

  主动地寻找进入点我还是第一次。我撑着身子,挺着屁股让自己的东西东捣
西搓,上下乱拱,丽丽也急得乱抓,我俩终于心领神会,双方用手积极引导,实
现了无比快乐地进入。这是我跟丽丽共同努力的结果。两个半疯狂的人,都知道
哪里最需要解渴,一种无意识的统一动作,把她弄得高叫了一声。

  进入了以后,丽丽就表现得比较在行了,左扭右摆,手推脚拉的,差不多要
把我撕烂一般。她的在淫事上的大无畏精神,把淫的狂放表现透了。解放女性,
首先得从淫事上让她们在淫事上完全放得开,怎么抓狂怎么来,不是有人说,女
人的淫乐时代已经到来了吗。

  那本《少女的心》写得真好,他让我知道了女人下身的好多名称:阴道,阴
蒂,阴唇。如果给这本书定义为《淫的革命》也不为过。

  丽丽就是一匹性的野马。如果不是我们老早就堵了门堵了窗,她的那种驴嘶
马叫的淫声,会让所有的打外面经过的人听得血脉贲张的,那是一种奔放的,毫
不压制的淫的渲泄。

  初中的生理卫生老师是应该狠狠地受到批评。初中时,我是多么渴望能从老
师嘴里听到关于男女生殖器的讲解呀。可是,到了同学们最想听的那些关于男女
敏感器官的课,生理老师交给我们的学习任务竟然是自己看。这算哪门子事,如
果,老师能够告诉我们什么是阴道,什么是子宫,特别是女人那圣物里里外外的
各部位的名称和实际位置,如果能再讲一点它们的功用,那实际吃练起来的时候,
就不至于瞎冲乱撞了。

  我的当夜抄完《少女之心》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忍着极度的疲劳完成了前半
部分。我的好习惯是丽丽给我养成的。为了彻底地抄完《少女之心》,我一共与
丽丽欢淫了三个晚上,每一次都是在射了三四次精以后,在极其疲劳的情况下,
以极其顽强的意志进行抄写任务。我干一件事情,能够以一贯之地进行到底的习
惯,全靠那一次的艰苦的磨练养成的优秀品格了。

  最残酷的是这么艰巨的任务是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完成的。校长说了,学生
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所以,晚上的夜不归宿,我们来不及策划抄书以外的事。我
们两个人都不会烧饭。我现在想起来烧煤的活还头大。再说,我们根本就没有那
么多的时间。早晨,还要起来参加学校的早吃。专制的学校培育了不喜欢专制的
学生。

  为了这个事,丽丽补偿了我一次。有一天中午,请了我校的校花李扬扬作陪,
点了象模象样的四个菜,狠狠地吃了一顿。我的痛苦的矛盾的第二次初恋也由此,
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

  各位看文的同学们和同志们,当时的恋上局长的校花的女儿,我的无法得到
的痛苦远远地大于我的那一点点一点点相思的甜蜜。当时,没有与她发生性关系,
责任在我。我的大男子的虚荣的自尊,让我的心平静不起来,那真真的是与淫扯
不上关系,我以后手淫的对象没有去想过扬扬和初中的第一次纯纯的单恋着的小
霞一次,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让人痛着苦着累着晕着呆着希望着的没话说。扬扬
后来跟着她老爹升到一个地级市,进了一个文化部门。后来与她的在海关的老公
发生了争吵,一气之下,又回到我们的那个小县城。她很痛苦,打电话给我,结
果就在那晚上,我的第二次的初恋的纯纯的情爱逝去了,进而的是以淫为主了。

  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班里的太子党阿辉他们,经常在课堂上闹漂亮
的英语老师,有时用腿伴她一下,有时故意扔些轻巧的东西打她的胸,经常弄得
她脸红。我一点也没参与,这与我骨子里的尊师重教有关。我到现在依然认为,
教师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丝半毫的不尊敬也不能有。

  鉴于此,我的在高中所显露的,除了武以外,大都与文化有关。挣脸的机会,
我不是光会一样。各位别忘了,我是读过好多书的。跟表姐在夫妻般生活中,深
谙了唐宋诗词的妙,然后在一些假期和星期天,与小艳嫂淫爽了,晚上大块的时
间,可是正经八百地看了好多小说书。这样的浸润,在当时的农村,算是凤毛麟
角了。怎么地也算得一个青春狂人。要知道,我可是班里的希望文学社的发起人,
社长的人选我是众望所归。

  要不怎么说叫天遂人愿呢。古董校长很快地上吊市教委干个什么官去了,来
了一个年轻一点的人,好象是带了一点民主的春风给我们学校。

  春风归春风,但并没有荡漾到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别的班的同学,已经可
以躺在女生宿舍里那大板床上情话绵绵了。可我们班,那个类猿人(这是我们班
主任张明的雅号),一脑袋的封建浆糊,连个小型的交谊舞展示会都不让搞。

  「封建专制」这四个字现在可以当笑话来讲,可在我的高中时代,那是被压
了整整三年。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次因为班上玻璃打碎了,那家伙怀疑是我干
的,把我拉到一没人的地威逼我,我打死也不说的作风把他气坏了,被他狠狠地
闪了一耳刮子。这算作是学校里,我遭受的最暴力事件了。

  为了追求新时尚(那一阵儿我迷上了交谊舞),我带着我的铁杆FANS阿
举,还让他叫上他的马子阿芬,在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们啸聚在一起,由丽丽领
着到了扬扬家。只要我有了石破天惊的想法,丽丽是绞尽脑汁想办法满足我。

  交谊舞后来是被当作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东西被学校禁止了的,那位勇敢地教
青涩的高一女学生教交谊舞的青年男教师,也因为在教室里公开教练这种腐化的
资产阶级的东西,被严厉批评了,并且被调到了一个偏远的农村为社会主义的初
级教育做贡献去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做了新任校长尝试民主改革的牺牲
品。

  在扬扬家里,我看到了好些比我们家商店还好的一些东西,扬扬的爸好象当
时是县里的民政局长,估计是最早腐败起来的官员,他们是大胆地实践一部分官
先富起来的理论的人。

  扬扬和丽丽都会跳一点,其他人:我、阿举和她的未淫过的马子阿芬,都是
头一回接触贴面搂腰的流氓舞。说实话,这东西,对淫确实有大好处,对拉手都
被视为亲密行为的当时的未开化的性环境来说,男人把手放在女人的腰上,若果
放不了电,通不了淫气,那这个人得有我们班主任类猿人的石灰岩脑袋武装起来
的坚强才行。

  我和阿举都很激动,做为我们两个农村孩子来说,这是开创了我们的祖辈人
的连想也不敢想的新篇章了。

  阿芬死活不交换舞伴,最后勉强接受了让扬扬带一会儿,然后就看着阿举那
小子与丽丽。阿举受着阿芬那妒忌死牛的目光,跳了没多大会就申请休息。在情
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来点让别的女人挑逗的淫念,那尺度不太好把握,阿举后来
为了弥补他当时的不勇敢,在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以后,找着同样是别人妇的阿芬
狠狠地淫了一次。他跟丽丽有没有淫入的关系,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跳舞这活儿好,可以把时间消磨得很快的。我们二男三女早就跳得忘了时间
了。人家那两位都是城里人。我和阿举、丽丽可是离城市老远的农村人,还要回
家的。

  那晚上阿举也没有回去,他和阿芬在公园里过了一宿。阿举事后得意洋洋地
告诉我,咱破身了,咱不是童男了。不过那家伙结婚了以后告诉我,那晚上淫的
是阿芬的大腿。射是射了,可贡献给大地了,贡献给九龙公园的那片青青的绿草
了。

  我当然得假装回家,还要装出很勇敢的样子,说是不怕走夜路。丽丽哪能不
知道我的心思,硬拉着我说,扬扬一个人怕黑,要一起陪着她。

  那晚上是颇有戏据性的。我睡在床上,扬扬和丽丽睡在大炕上。

                (7)

  我浪费了那晚上的大好时光,终于没能完成与扬扬的切合。怎么说呢,当时
的我,认为情必须是唯一的,虽然我在犯着淫的罪,但是我想把我恋着的人尊重
起来,还有就是,我考虑得非常多也非常严肃的地位问题。我认为,我那时的地
位与扬扬的差距太大,即使两个人交合了,那地位也是不平等的。这样会很没有
男人的尊严。如果我能有现在的大淫思想,那当初的高中的淫乐生活的历史就要
重写了。

  被丽丽逼着换位,我当时是有绮念的,但绝对不是淫的畅想。我那天晚上对
扬扬连抚摸也没有,最多的就是抱在一起亲嘴。都没有语言,主因是怕丽丽听到,
房间不太隔音。八十年代,装修还没听说,那水泥地就是了不得的事了。然后用
油漆刷上个踢角线,那时候应该叫墙裙。门也弄点鲜艳一点的颜色。就这些,在
当时的我家的土石屋的比较下,我觉得高级得太资本主义了。

  与扬扬的亲嘴,大抵只能写这些了。

  我劳而无功的回到另一间的床上,要求换床。丽丽小声问我,成功了没有。

  我说没有,不过,那亲嘴的滋味荡漾着我,陶醉着我,让丽丽怀疑我没有说
实话。

  她是一个把事情办到一滴水份也没有的主儿,又回去查问扬扬。结果证实我
没有说谎。

  丽丽为了达到她成人之美的目的,又逼着我到炕上陪着扬扬睡觉。我真的很
听话,过去躺着,跟扬扬亲嘴亲到喘不过气来,就停下了,扬扬就那么枕在我胳
膊上睡着了。如果只讲陪着睡觉这个任务,我确实完成得非常出色。

  我又回到了床上,这回我没让丽丽再瞎折腾,搂着她亲了嘴,摸了她全身,
我忍不住要跟她淫时,被她把我那东西握住了。

  当时我俩都不知道有口交这一说,我急得受不了,硬要往里戳。丽丽兴头也
上来了,放松了一下,让我狠捣了一下,结果她忍不住地哼了一声,把我俩都吓
了一跳。丽丽那惊天动地的淫声,一旦发作起来,肯定是无法遏止的。

  丽丽一手握着我的东西,一手给我拿衣服,先弄把着把我的裤子穿上了。她
说了两个字:出去。

  到了楼下,看到一个没关门的小棚子,我们俩就进去了。丽丽把裙子掀起来,
还用手绢堵到嘴里,撅着屁股趴在小棚里一块靠墙用砖顶起来的石板凳上,用眼
神示意我快上。

  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易呀。我利了索的掏出自己的家伙,在丽丽的手的指引
下,准确无误地实施了进入。

  那时节可能已经是秋天了,我记得我上身还穿了不少衣服,有时候会掉下来
挡在丽丽的屁股上,我还得不时地扒拉着。丽丽那叫声太大,即使是有手绢的阻
隔也不行。我怕有人会起来查看,所以脑子里想的是尽快地射出来,赶紧回去睡
觉。丽丽回过头的眼神是示意我别管她,赶紧弄出来。

  我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结束了战斗。那晚上回到楼上也根本没睡着,看看甜蜜
进入梦乡的扬扬,我不停地在拷问我自己的原罪:一边是特别需要跟丽丽宣淫,
一边还想要特别美好,特别纯真的与扬扬的爱情。其实,我很想控制淫,可到时
候就心不由己。有一次,还淫出丽丽的火来了。我淫了丽丽叫着出来一起游春的
一个小姐妹。结果,那女孩被丽丽闪了耳刮子。

  现在还顾不上说那学妹的事。

  我们的事还是发了,在学校里还引起了轰动。另一个班的女同学恋上了一个
挺有地位的社会上的青年,而她的得不到爱情,好象是扬扬在跟她争,那小姑娘
当时很蔑视权贵,认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就在她发现跟她邻舍的扬扬和丽丽偷
偷溜出去时,她义无反顾地告发了。

  那晚上全校大搜捕。结果查出来了,还有我跟阿举两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学
校里的运动会上的那清脆优美的播音天使阿芬。

  阿芬和扬扬都是没扯过谎的人,老老实实地说了在一起跳舞的事,还交换舞
伴。这一下学校是砸了锅了。

  年轻人遇到这样的事谁能不慌。我和阿举、丽丽说得是在一块学习和研究问
题,校方为我们的不诚实准备开公审大会。

  我们五个学生的处理工作是在极其严密的状态下进行的。我的那两个学校里
的亲信:一个是学校新来主任的儿子,一个是校长的什么亲戚,传给我们的全是
令人恐怖的消息,说是有可能开除。

                (8)

  我和阿举都应该感谢上苍:是老天把这令人骄傲的三个女人给了我们。她们
三个比我们坚强多了。丽丽的坚强和果敢我是不会有丝毫怀疑的。但扬扬和阿芬
这两个娇弱的女孩子的坚决我是没有想到的。当时的豪言壮语是:开除就开除,
大不了我们成立五人帮。

  同志们,七十年代的四人帮的被消灭,那是出了一个英明领袖的。如果我们
真的成了五人帮,说不定也会产生一个伟大人物。

  扬扬后来在一次电话中想起了旧事,还甜蜜地想起了那晚上的纯真。她说:
出了事以后,我爸跟塌了天一样,专门找县里的女医生检查我的处女膜。证明完
好无损以后,他对于学校的干预马上变了方向。

  三女生都没事,我和阿举一人一个警告处分。我两人当时很是悲观了一阵子,
以为无限美好的前程就此终结了,情绪异常低落。心里当时想,本来照着我俩的
正确发展方向,考上个全国一流大学,将来栋梁了,不就是实现四化的功臣了吗,
那国家、社会的发展还不得我们指引着方向。

  学校里并没有禁止女生进男生宿舍。那段日子,她们仨女生,几乎每天下了
晚自习都到我和阿举的铺板上来。

  丽丽鬼点子多,还带了扑克,三个女人小范围地在有限的时间段内鼓励着我
们俩个被学校的专制制度打蔫了的男人。

  那个告发我们的女生,被丽丽整理得很惨。我记不住她的名字了,当时觉得
那女孩本质上是不坏的。她的后来的远走他乡,大概与丽丽没完没了的修理她有
关系。春节过后,那女孩就没有再来上学,听说是转学了。她想要的那个男人当
然与她无关。

  第一次的修理,用丽丽的话说是精神摧残。那女孩爱着的男人好象是一个商
店的什么柜台负责人,长得还行吧。不过那年月,商店是叫做供销社。八十年代
中期,物质财富还不是极大丰富,人家供着你才能销。要想弄点腐败的玩意儿,
得有至铁的关系才行。

  参加饭局的是我们五人帮,加上那供销社的男人和那女孩。所谓的扬扬跟她
争男人,就是缘于那男人的一句话:你们学校那扬扬长得真好看。那女孩可能是
爱情唯一性的极变态崇拜者,那么一句很普通的话她就受不了。

  饭局上,丽丽查颜观色。很快地搞清了她们三人的底牌。那男人虽然不承认
喜欢扬扬,但他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戏当然得那男人主唱。丽丽迂回曲折了以后,逼着那男人对着扬扬说,爱扬
扬。又逼着她对那女孩说,不爱她,而且还加了四个字:一点也不。

  那女孩受的打击非常大。被残酷的爱情事实打倒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我感
觉那女孩就那么一次,已经使她彻底地放弃了对情的追寻。我没有去查证,那女
孩是不是已经被那男人淫了。只从后来听丽丽说她到了深圳做了小姐看,她确实
是被无情的情摧垮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在我们收拾书包,准备过快乐的寒假的时候,丽丽又发
动了一次对那女孩的大庭广众的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打压。

  事实证明,我们已经成了学生心目中的英雄。特别是我和阿举,简直就是那
冲破专制的最大无畏者。有些同学非常夸大地认为:在那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
有堵枪眼的黄继光,有手托炸药包的董存瑞,有在烈火中永生的邱少云,而在奔
向光明自由民主的八十年代就有出类拔萃的龙海市第一中学的两位追风少年:阿
镇和阿举。

  改革的春风的暖意在我和阿举那差一点就被打掉的雄心里飞扬起来。

  在丽丽鼓动女学生集体对那女孩煎熬以前,我和阿举还有一段奇艳的小插曲。

  我上学期间的第二任校长还是有一定开明度的。他尝试着让高一的两个班进
行公开交谊舞的教习工作的尝试。我和丽丽扬扬的班主任还是那位类人猿。他对
这样的行动是一千个一万个抵制,在当时的他来讲,是被校长批评过的,那校长
因为没有他年龄大,也拿他没办法。后来,这位班主任在89年那场学潮以后,
因为有远见卓识,被提拔到教委任了要职,走上了仕途。

  高一(五)班那位女班主任,长得真是风花雪月。是容易让男人起淫的那么
一种美态。我对女人的美一点也不想节省笔墨,可是又担心没有雪芹先生的镇世
巨笔,所以,只能赞上这么一句两句。

  我俩听说学校里有公开的交谊舞会,都没来得及通知丽丽,立马飞身到了用
来跳舞的那间空教室里。

  虽然有点唐突,让舞场里紧张得学舞的小学妹们愣怔了那么一会,但那漂亮
的女班主任却反映奇快地出了一个妙招,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姿式邀我共舞,给学
妹们做示范表演。

                (9)

  舞场里舞起了两对男女。我和漂亮的女班主任,阿举和一个已经会舞的大胆
的女生。

  我对舞怡情的体验不是很明显。这么一舞,确确实实地却引起了身体的反应。

  所以,请谈情的男人和女人们不要用跳舞来培养感情。也许会有永世不变的
翩翩君子能以舞养情,但是,我始终认为,舞场上那完全是男男女女的淫的吸引,
迷离的灯光,暧昧的眼神,加上规矩和不规矩的身体接触,给的都是淫的暗示。

  那一场奇艳对我来说,只是满足了一下虚荣心,并没有发生篇外的淫事。那
位好看的班主任,我在缺淫的欲动的夜,好几次想象着与她欢淫着手淫,感觉很
舒服。而实际上手淫的想象中,越是没有淫过的女人感觉越好,大概是想象空间
大吧。而阿举跟阿芬却闹了好长时间,那个大胆前卫的小学妹勇敢地追求起阿举
来。阿举本来想踏着两只船飘一段,但因为阿芬的感情上的脆弱和对唯一性要求
的坚决,他很快地收了心。

  我老感觉扬扬有种怪异的功能,对于性事的体察能力,她当时就已经知道了
我和扬扬的私底下的性活动。好几次欲进未进的机会,她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

  我就是因为他的感觉而犹豫了。我在性问题上,很不会把握自己,虽然老是
不停地罪己反醒,但往往决心没有淫心大,屡悔屡犯。

  结了婚又离了婚的扬扬,后来,在我们平静地淫了以后,躺在床上,心情愉
快地回闻那段逝去了的高中岁月:我就是想那么躺着,你淫我也好,不淫我也好,
我就那么躺着。你要脱衣服,你就脱,怎么地都行,但是,我抖不起主动撩拔你
的心,不跟丽丽似的,是主动的淫。

  在这一点上,丽丽不如扬扬放得开。丽丽始终不提我与扬扬的事,而且有机
会要淫我了,话都很少说,用的全是肢体语言。

  做演员需要肢体语言,所以演员淫乱一些,大家都不要去责怪他们,他们本
身靠演而生活的人,就需要自己生活的大起大落,感情上的忽喜忽悲,淫事上的
精确体验,才能演好戏,让人们娱乐精神。

  我这个青春改革派代言人,活动还是比较多的。希望文学社的成立,还是吸
引了不少自认为有才有貌的男女同学们。我记得最壮观的时候有四五十位会员。

  大部分都是地域的靠近,所在的班级当然是人最多,再就是离我们五人帮近
的男女宿舍里的才男才女们。

  阿举和阿芬的任务是办希望快报。当时我的初意是叫希望之声,但扬扬认为
有点锋芒太露,容易被校方封杀,所以留了希望二字。鲁迅先生说过,希望是本
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念叨的人多了,也便算作是非人间的活着的人的希望
(谁又砸我头了,我当时想,鲁迅先生肯定也这么想过)。

  普通会员一般都是没事投投稿子,编审的任务是扬扬,她想上谁的稿子就上
谁的稿子。为了稿子的事没少闹矛盾,主要是有男人起哄,说是我的栏目太多,
影响收看率。我也很气愤,你们懂个屁,这希望快报说穿了,就是我向扬扬示爱
的园地。

  机构最宠大的就是活动处了。丽丽自荐当处长,我们五人帮也异口同声地推
举她。聚的时候大都是星期天。我们那时没有双休日,只有一休。活动也以游玩
为主,而且是自费性质的,最隆重的一次也只有十多人。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好
多同学拿不出钱来。

  还有一项就是教跳交谊舞。地点是我家后来分的一块菜园,爷爷自动请缨研
究种菜大业。我父亲还动用了商店的部分资金,盖了一屋子,外带一草棚子。我
家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有些离得远的,只能望舞兴叹。

  事就出在这个跳舞上。那女孩叫王兰兰,长得小巧可爱迷人。

  星期天如果碰上镇上赶集,爷爷就跟我母亲到集上卖菜,菜园的管理权就到
了我的手上,这样的日子是我们早就算准了的。

  有好几个害羞的女生死活不跟男生跳,这就累了丽丽和扬扬了。不过,她俩
教舞的热情很高,脚被踩肿了也一点不叫屈,不叫累。兰兰鬼灵精,一瞅我有空,
就搭上我的胳膊。

  要不说怎么叫年少无知呢。跳舞就跳舞吧,眼睛还放光,身体也故意靠近。

  不出事才怪呢。

               (10)

  同学们在我家练跳舞对我家大有好处。中午,他们都大方地要求我给他们买
点心,这当中有对上号的,差不多已经公开恋情的,男同学就显得比较大方,出
手有点超水平的阔绰。这样的活动增加了我家商店的零售额。

  舞跳到下午,天黑前一个小时就得结束。那时候没公交车,来回都是骑自行
车。这东西也是显示校园分贫富的明证。直到现在我看见我那所学校里的自行车
的各色车展,净往好了买,自行车款式的是否流行,在学校的自行车棚里打眼一
看就会明了。不过,现在的孩子都往随身听,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上使劲了。比富
的水准已经比当年的新型自行车展好几个层次了。

  走的时候,兰兰是和扬扬他们一起走的,都是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轻巧华
丽有品味,是当时最畅销的商品了。要拥有这么一辆自行车,商店里得有多大的
关系才行。

  女同学们走后的失落感笼罩了我。我记不住是不是跟漂亮的女老师跳舞以后
染上的手淫。反正是从高二开始,我的手淫就伴着我。我当时最希望丽丽留下来,
这样的话,我们俩可以在爷爷来之前很快地结束战斗。

  那时候男女独处的机会太少了。虽然可以在野地里野合,但是风险太大,已
经长成了青年的我们,有了虚荣心和自尊心,小时候那随地随淫的好习惯已经被
道德这个东西慢慢地缚住了,有了冲动无法宣淫,那只能用忍。

  兰兰回来把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她的理由很简单,车链子坏了。这小姑娘
真有心眼,找这么一个特充分的理由。

  我正坐在板凳上看《红与黑》,于连狗日的勾引市长夫人的那一节,我看了
无数遍。促成我和兰兰淫事的是《少女之心》。

  那么宝贝的禁书,我觉得藏在哪里都不行,只好找了一个我乱画的本子,小
心地撕开,前面后面那几页以乱画的几页掩盖。夹在书包最底层。

  兰兰看了一会儿《红与黑》,心意撩撩的看不下去,就没事翻我的书包,好
奇的小姑娘终于看到了让她脸红心跳的东西。

  我给她把松掉的自行车链条子弄上,天也快擦黑了。那时我家的菜园子还没
通上电,晚上,爷爷也不大用,点一会儿煤油灯就行了。

  进了屋,我就感觉到了屋里异样的气氛。兰兰拿着书,红着脸看着我。

  遇事一定要冷静。我把书原样藏好,把兰兰拉到了炕上。压住小兰兰没命地
亲嘴。那炕是一个会烧火的同学用烧草帮我烧热的,那炕的热,很快使我俩剥光
了滚在了一起。兰兰一点章程也没有,屁股急得乱转。我进去的时候,她没尖叫,
只是手使劲抓着我说了一声:哥,我疼。

  好长时间,兰兰使力抓着我,不让我动弹。等到我感觉她那里面的弹动,我
就小心地活动起来,她抓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我在上面有点慌,有点紧张地绷着。我看到兰兰眼里有眼泪,都有点不敢动
了。想下来吧,还有点舍不得,就这么半僵着。

  直到兰兰擦了眼泪,有点鼓励地对我说,不疼了,我才加大了一点力度。但
也没敢太使劲。

  有了处女疼的温柔在里面,我与兰兰的第一次,不觉间拉长了时间。

  门外自行车的停车声,把我和兰兰惊坏了,忙着找衣服,还没等披上件衣服,
丽丽就冲了进来。唉,也真是的,向来冷静镇定的我,怎么连门都忘了关呢。

  丽丽鞋也顾不得脱,蹦到炕上闪了兰兰一巴掌。

  扬扬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

  爷爷来了以后,我们四个还装没事人。我还装模作样地念《红与黑》。这样
的事,就是装得再象,屋里的那股淫浪的气息也会暴露一切的。

  褥子上的还未浸干的猩红让爷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四个被爷爷领着
回到了我家,我妈把我领到一边,问是哪一个。

  结果晚上的家宴上,摆了好多过年都不曾吃到的好东西。兰兰受到了我妈的
最热情地款待。我第一次在美味面前,怀着虔诚地忏悔,吃得没有一点滋味。

  我痛苦得没法再痛苦了,丽丽直到放寒假前都离得我老远。扬扬象没事人一
样,但是,她连拉拉手的机会也不给我,虽然,我的长长的缠绵绯侧的情诗一首
又一首,但一点也感动不了她。扬扬简直成了冰美人。

  兰兰被无情地开出了希望文学社。还好的是她不与我一个班,要不然,这以
后怎么面对。

  大痛苦产生大作品。我当时把痛苦都化在了写赎罪诗上了。有一次在扬扬家
里,没事翻扬扬的日记,发现了一首我的《也许》。

 也许我是无人注意的柳絮无风也是飘着的孤寂也许那是一种因风的骤起也因

  风而吹散没有你,我也许痛悔地迷失没有你,我也许失去我不想失去的失去
也许我还有也许我知道,远方有我永远的继续姐们,妹们,别笑我当时的文笔,
以我现在的回忆,我当时痛苦得真想死去。

  没有女人的日子,全是失去的失去。就在春节放假前,我们五人帮又重聚了。

  这事我万分地感谢阿芬。她能替我说话,我万分地没想到。

               (11)

  阿芬可以称得上是具有远见卓识的人。她私下里劝扬扬:男人本性是风风流
流的,柳树干一根,柳枝随风伸。你得修剪着他。多少年过去以后,阿芬才在一
次同学会上,知道了丽丽是第一个上了我的女人,知道二女共侍一夫的事,他不
住口地称赞赞扬扬:扬扬才是花中女王,阿镇那坏小子身边那么多花花草草,扬
扬始终绽放着,简直可以写入《万家性爱史册。忘了说了,阿芬的全名是:万佳
芬。唉,疯子写这本书,最大的刺激点是同学聚会中的淫的畅谈,特别是阿芬的
对于写性爱史的浓厚兴趣的刺激。阿芬结了婚以后,比谁都开放,只要我们五人
帮有事,她无论家里是风霜雪雨,还是浓云愁雾,定然会拍马赶到。阿芬在家里
写文,比谁开始得都早,结果她老是敝帚自珍,始终没有拿出来,就连我也只知
道她的书名叫《万家性爱史册》,如果能得看阿芬的女性淫爱史,我的《性之淫》
的全世界疯传肯定是挡都挡不住的。

  性爱宣扬做得最好的是扬扬,成了地级电台《性爱夜话》的女主持人,还兼
做了当地晚报的性爱专版的特约撰稿人。电视台本来也想搞一个性爱类的节目,
但这事让扬扬给否了,她还悲观的对几个想搞点轰动的电视人说,大陆的《欢乐
性今宵》恐怕在她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丽丽在那次兰兰的见缝插针式的与我的淫爱中受到了不少震动。她在淫我时,
开始了淫语时代。虽然我们的机会不是很多,但她都会尽力而为。

  她家第一个在我们镇上盖了一栋二层小楼。那个星期天,我淫兴阑珊,苦闷
之极,就连手淫也没有兴趣,一个人躺在床上跟死了差不多。我脑子里想起了董
永唱的那词:含悲忍泪瞎转悠,却不见村姑站路口。人家董永没有心肠看娇娥,
可我呢,却是为了娇娥不伴我,把个星期天的早晨弄得死气沉沉。

  院子里的一声自行车铃声的脆响,让我这只快被淫饿死的狼无情无趣地抬起
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把我激动得浑身直打颤。

  丽丽把她那冰凉的小手,伸进了我的被窝。我的手一触及,眼泪流了下来。

  如果这是做电影,那电影的画外音一定是:从此以后,那个以淫为生的坏小
子的苦难日子,就是在那暖暖的,凉凉的两只小手的紧握中掀过去了。

  还是丽丽那冰凉的小手把我的不轻弹的男儿泪擦干净了,无限温柔地不带性
侵犯地亲了亲我的脸。

  我穿衣服穿得特别雄壮。还把老爹从城里给我的长身皮袄穿在了身上。男为
悦己者而显容。以潇洒风流而著称的猛男,怎么地也得扫一扫被性压抑了的阴霾,
展示一下猛男的英姿。

  原来,丽丽家没有人,我们到了以后,丽丽就拉着我蹬蹬地上楼梯,进了她
的闺房。她家的房间分配是:二层东间是父母睡觉的地方,与父母挨着的是会客
室,再就是丽丽的闺房了。一层是她的两个哥哥的房间,还有做饭的地方。

  这已经很资产阶级了,一进屋,我的手就不老实,伸进手摸丽丽的乳房,丽
丽拿手一拔拉,凉。随即安慰性地带有淫味的亲了我的嘴一下,说了一句:别急。

  丽丽对这一天是有充分考虑的。早在去我家叫我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食
物。有四个字为证:一日一天。虽然「一日一天」这个段子不是我们发明的,但
是,我和丽丽却是在模糊的「一日一天」的理论指导下,进行了非常疯狂地实践。

  这一点在扬扬结了又离了的那一天晚上,把我叫到她的床前,在没有跟她合
体之前,她给我上了一堂男人要惜精的课。从那以后,我再不以「一日一天」而
自豪。

  扬扬是我后来淫乐生活的性导师。

  《一日一天》的第一个节目是:时装秀,主要是以裙子为主,虽然丽丽的床
上有电褥子,但我想到这么冷的天,老是反季节穿衣,美则美矣,但对一会儿的
暖哄哄的淫乐不利。于是,我这只快被憋疯的饿狼,在丽丽穿上那条被批评的裙
子以后,几近疯狂地扑了上去。

  久旱逢甘雨。狂燥地淫进丽丽身体的我,感觉到的是女人身体的美妙,那里
面,无论你怎么疯狂,都可以盛载得下。一个会淫的女人和一个善淫的男人,这
一天的淫乐生活痛快淋漓地开始了。

               (12)

  丽丽很快地适应了我的暴风骤雨地撞击,翻起了身,把我压到了下面。上身
赤裸着,下身还穿着那条她认为开了学校先河的短裙,为了让我更顺手地摸她的
身子,她一边晃悠着,一边用手把裙子掀起来。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忘怀的淫荡姿式,而丽丽突然停了她的淫叫,说:好看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更加起劲地往上耸动着屁股。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虽然丽丽的身体很热,但是,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
裸搞,我怕会冻坏了她。

  我顺手把我那件新皮袄递给了丽丽。丽丽这一披,真是不得了,那么毛毛的
一件东西与女人淫俏的裸身结合起来,把我看得魂儿飘飘的,猛烈地一阵子急冲
乱撞,浑身一抖,射了出来。

  丽丽也抖索了一下子,软了下来。我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在我们俩身上。

  这一次的写我与丽丽的淫,应该算是比较完整的。

  为了力避直接的性描写的句子,我想了不少的法子。确实是挺难的,因为性
事上的语言不好找,又不能象《金瓶梅》那样用诗来代替,咱们现在人的淫必须
用现在人喜欢的易于接受的,还要能引起视觉冲击的语词。

  并不是我看不起色情描写,而是我觉得现在的色情描写,大都程式化了。大
体都是用一些形容词堆在女人的乳房、大腿、阴部,起到视觉冲激,然后,好一
点的描写会写到一些饥渴的状态,再就是调情的抚摸了,最后是男性的猛烈进入,
写到获得几次高潮结束。

  就我个人感觉,如果这种写法,只是几个人这样写,大可以坚持下去。可是,
现在的色情小说路子都大同小异了,在现在的写手满天飞的时代,要想真正地弄
得有创意一点,好难好难的。

  再好的描写,也不如本身的淫的想象。我的自淫过的那位与我共舞过的女班
主任,我会在手淫的想象中,加进很多场景:摸着她的手,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
然后,全身每个部位都经过我百般的淫的浸润,我这么看着,摸着,一点点地或
坐或卧或侧或跪地,任我想象的与我迷天迷地的淫。甚至淫到最舒服的时候,我
都不想尽快地射精。

  找不到女人淫,就要学会在脑子里过淫的电影。这是我对贫苦者的一些微薄
的建议,因为如果你的意淫水平高了,会制止你的暴力占有女人的欲望的扩大,
对谁都有好处。

  写《性之淫》不仅仅止于对我的淫史的自曝。

  丽丽对这一天的准备,还有三张黄盘。是录像带,不是VCD或DVD光盘,
黄色光盘大行其道的时候,我记得差不多是96或97年以后的事了。

  两盘看不到性器官,一盘是性器官的重复抽插的录拍。

  那时候,一提到香港版,浑身会激动得直起鸡皮疙瘩。香港在我的想象中,
就是一个淫的世界,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把以后能混到香港作为我的人生的中
级目标。

  不知道丽丽家是不是有彩色电视的第一家。反正是当时,我的第一次的看彩
色录象,竟然是女人那光滑柔软的身子。我非常深刻地理解了科学现代化的重大
意义。我家连黑白电视也没有。就是因为看了丽丽家的电视,我才不折不挠地要
求我老爸无论多么困难,也要给家庭里买台电视。我家当时虽然是首富,但是现
金很少有空闲的时候,全部用在扩大于生产上了。后来,第二年的春节,我哥和
小姐兴高采烈地用扬扬爸的车托回了21英寸电视机,是进口的小日本的什么牌
子的。现代化的进程在八十年代的好多不会享受的人的顽固里是多么缓慢。

  和女人一起看黄色录象,还是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那滋味真是语言描划不
了的。看了不到十分钟,我又迫不及待地进了丽丽的身体。

  画面上的女人是在一个空房子里。没有床,只有一些栏杆。那女人一上来就
全裸地开着大腿,撑在栏杆上,很淫荡的样子。闭着眼睛,两只手交替地抚摸着
自己的乳房,屁股不停地晃荡着。

  黄色录象的第一次催淫是很厉害的。丽丽也看得眼醉心迷的。

  我没有去刻意模仿录象里的淫艳动作,因为淫在丽丽身体里是我最大的需要。

  当时的莫大的刺激把我搞得都不知要在丽丽身体上怎么使劲了。动作猛烈得
吓人。

  丽丽那新床上的床单几乎被丽丽抓烂了,她痴狂得用嘴咬住了枕巾。

  丽丽的胯劈到了最大限度,她的淫声伴着极粗重的喘息,变成了长长的「嗯」

  声。我们最后的姿势是丽丽毫无方向地手脚并用的乱爬着,让我撞得彻底趴
在床上,在两个人的共同颤栗中瘫软了身子。

               (13)

  这一种心甘情愿的劳累后的舒爽,把我们俩弄得好长时间在被窝里搂着小睡。

  这让我想起了朱先生的荷塘月色,说的是,酣眠因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

  在当时的我来讲,如果不用上学的程式,可以天天搂着女人或者酣睡,抑或
是小睡,那真成了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时代了。我别的都不需要,只要喜欢着的
女人和美食。

  肚子叫起来,我想起身拿点东西吃,却被丽丽轻轻缚住手,在脸上甜密地亲
了我一声,上下唇一启,吐出了一句台词式的语言:我的好男人,让你的女人来
侍候你。

  其实,从内心来讲,虽然丽丽那么多次数的跟我淫了,但我的脑子里没有形
成「她是我的女人的」观念。她不也是一马双胯吗。有了机会了,她也让她的黑
老大朋友淫着,也不会放过与我的淫乐。

  就从这一次开始,淫乐生活里有了语言。这时候的我们,由于家里都是先富
起来的一部分家庭,虽然不是大富,但早已过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社会主义时期,
有点向往起将来的实现四化的日子。

  一边吃东西,一边开始了关于我的一些淫事的交待。我先交待了小艳嫂的事,
讲了温馨的草垛,讲了摇动的玉米地。

  淫舒服了的丽丽这时候娇柔得成了小女人中的小女人,虽然间或会因为我的
淫荡的描述,在我的怕痒的某些部位轻轻捅一下,可她还是以静静地听为主,有
时候会笑骂我一句:狗一样的男人。这样的搂着光身子的女人听着带着淫意的情
骂,谁不乐意呢。

  丽丽起了身,把那盘最黄的录像带放进了录像机里。这盘带子特别清晰,对
男女性器官的近拍水准很高。在这以前,我很少研究女人的那神秘的下体,甚至
连抚摸也没有。

  十七八岁的时候的男人勃起的最快,我开始以录像里的现学的动作,施于丽
丽的身上,我把手放到了她的私处。

  手所触及之处,丽丽的反应好强烈,如电传一般让我狂乱起来。丽丽激动得
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乳房上。对于乳房的特别的敏感的女人,我现在想起来,除
了丽丽,还有表姐。寒假里,表姐回来了,本想只搂在一起亲亲嘴,但最后,还
是狠狠地做了。

  我的嘴一亲到丽丽的乳头上,她就不由自主地摇动起来,这种摇动让我做不
到一心二用了。本来我边看着录像里的一对外国男女的性器官的密切插吸,边摸
着丽丽的私处的一些突起,一起享受共同的颤栗。

  丽丽乱摇乱扯地起伏,把我的想看完色情录像的计划给浪乱了。迎着丽丽的
大腿的开合,发起了第三轮淫浪的冲击。

  看不完录像我始终是个心思。但是第三次的一个小时的冲击,让我在丽丽的
身体里射完以后,把东西褪出来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醒过来时,已经需要掌灯了。在当时的分不清四个现代化有哪四化的村人的
思维里,其实,有了电灯,应该算是一个电气化。那时候的电灯开关还是个黑色
的圆盒子,下面缀上一截或红或绿或蓝的尼龙绳。

  丽丽见我醒了,就从被窝里伸出手拉开了电灯。我借势掀开被子看了看丽丽
白嫩的身子。手又忍不住摸了上去。我根本没想到天黑要回家的问题。

  我又要扑上去。结果丽丽躲开了。抓起我的皮衣,捂在身上,下去了。

  该吃点饭回家了,丽丽说着话,移身到了墙角。那儿有一个在当时来说,非
常特殊的家用电器——电炉子。

  农村那种烧草烧木头的锅灶很难烧,我和丽丽有一次在我家的锅灶上烧火,
想煮点玉米棒子吃,结果弄了半天,两个人成了黑脸包公,那锅里的煮玉米棒的
水还是不冒热气。这一次丽丽老早就准备了不用动手的家伙。

  丽丽能做的饭是下挂面。小弟小妹们,如果我没有记错,在八十年代中期,
挂面这种东西相当稀罕,一般的人家是吃不到的,好象是城里的挂面厂出的东西。

  那时候,手擀面反而爱吃的人不多。

  小铝锅上烧开了水,弄上面条,打上几个鸡蛋,放点葱花。丽丽算是完成了
任务。

  她要穿裤子,结果被我又拉到了被窝里。我想利用回家前的时间再搞一次,
可是丽丽有点怕,问了我一句:没劲骑车怎么办?

  我很有自信地说没有问题。

               (14)

  没有问题的是丽丽。吃完了面条,两腿有点发软的我,想骑着车子回家,腿
却有点打飘。如果不是山路,这还好说,我真有点怕了。

  那么风冷的冬夜,是丽丽又到我家跑了一趟,说是她爸有篇外国字需要我帮
着翻译出来,晚上住在她家。

  为了丽丽的勇敢,我在那个完整的夜,又用三次射精答射了她。

  第二天虽然没有爬着到学校,但却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让丽丽顶着小四
级的西北风,蹬着自行车,骑一会儿歇一会儿的回了学校。

  既然讲到了学校,还提过朱老先生的《荷塘月色》,就不能不说我的那位博
识的语文老师。如果我今天的写文算作一种成就的话,那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教了
我两年高中语文的方志达老师(我得注一下子:《性之淫》里的人的名字,我取
的都是意,不是真实的名字,一来保护与我的淫的女性,比如说,丽丽,她为了
维护当地黑老大第一夫人的严谨形象,现在恪守妇道,只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虽然很苦,但她依然坚持,我的人生的第二次初恋的扬扬为了表示对丽丽的敬仰,
从我母亲那里要了一本佛书《玉历宝钞》,让丽丽试一下能不能弃淫从佛。扬扬
在能够管辖我所在的县级市的地级市委所在的那个城市算是一位名人,虽然离了
婚,我后来也离了婚,但从诸多复杂的内外因素考虑,我们只是在一起淫,而没
有上升到婚姻这个层面。本来吗,婚姻就是一张纸而已。兰兰,我从一开始就伤
了兰兰,我给了她婚姻,却没有给她一辈子的幸福。我伤兰兰伤得最深。唉,希
望,还说什么希望,一切都随缘吧。)

  语文老师的对《荷塘月色》的诵读,把我真正地切到了那种意境里:曲曲折
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月
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
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一句总
是启着我以后的用文,在高中和恋爱期的我,常常会想到一种含着说不清什么情
绪和蕴味的亘古的钟声的意象,使我在诗的句子里为我所喜爱的女人吟唱。

  如果不是为文的需要,我想要把颇不宁静的心境的《荷塘月色》的全文背写
下来。我的对于孤独的理解特别伤感。常常把自己以外的世界看作是触不动的世
界,无论是悲伤也好,郁闷也好,都得压着给自己。而以后的年过三十的我,学
会了在女人的怀里,身体里,更进一步的说,会在我孤独的一个人的日子里,浸
到扬扬和丽丽她们的精神里睡着,慢慢地洗去孤独、愤懑和无助。

  写文我是一个好走偏锋的人,立下的誓言就是淫不惊人死不休。没想到的是,
蔑视一切权威文学的我还能在别人的管辖下写文。后来的遇到网上的抱石老人和
娇娇水娇,我的本意是继续做枪手,替别人写书,挣点劳务费,但这两个人却改
变了我。

  他们俩的观点是:淫是文学殿堂里的重要的基石,不能写淫而鄙视淫。这是
一个个性写文的时代,你可以不用受到任何的束缚,就算在中国的地面上文字得
不到宣扬,那中国之外还有好大的世界呢。写文有骨气,知道自己的血脉,这就
够了。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感动了,真的感动了。怪不得好多人都要千里觅知音呢。

  这是我,为女人以外的第一次感动。

  认识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才知道,我和抱石老大和妖妖姐现实距离是那么得
近,也还知道了他们的务实和为人为文的本份。抱石老大的名气比扬扬还要大得
多,虽然他不把那些政治类的书看重,但在我这等网上的小水手来讲,一本一本
书的出,那不是名人是什么。可是,抱石老大在网上却从来没有宣扬本人已出版
某某书,系某某协会的会员,或是主席秘书长一类的职衔,连真名字也不用。一
步步地从零写起的样子。

  也许「抱石老人」「娇娇水妖」在网上只是两个很普通的网名,但在我来讲,
却释了我多年的淫的罪的负。我喜欢他们的诚实做人,真心写文。为了避开我宣
传我们这个小群体的小说的嫌,也遵妖妖姐的令,不在文章里提到我们这个胶东
写手帮的小说的其他题目。

  离题就离题吧。我会把后来的在网上对淫的一发不可收拾剖解得更加彻底,
以报谢坚持看文的淫FANS。为人师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语文课成了特别开
心的课,写文写得非常踊跃,我的《漫步过的池塘》被扬扬下令好多女同学,用
复写纸印了有二百多份,在校园里广为传发。

  里面大约有「薄薄的晨雾浮起在路边的池塘里,一如心情,或散或淡,或远
或近。」再如「庄稼人会在劳作后的休憩里坐下来,荡去劳累。那清凉,那摇动
的水波,是一个孤独的行路者的心漪。」

  高中的写文虽然知道了一些意境的大略,但人生的苦痛还没有沉积过,所以,
只能造一些不常见的词。学着那「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的语意,搞一些组词的
新式,写一点有景有心情的文章。

  语文老师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会在课上,拿出一点时间,如老夫子般
摇起头,念我的文章。然后,还会评说里面的用词的几处精笔。

  还是写寒假前的丽丽的那场整人吧。

               (15)

  佳芬同学帮我和了与两个女人的好,自然以功臣自居,连带着把我也当成了
她的阿举,经常吆五喝六的。她们女子三人组经过时局分析,认为是报仇的时候
了。

  女生宿舍的条件比男生要好得多,扬扬她们的宿舍里一共是六个人,床都是
围着四壁的,中间一块不算大的空地。她们为了这次复仇下了很大功夫,伪装得
很象,假装跟那女孩子冰释前嫌,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还套用古人的话说「不
打不相识」,以后要一起做好朋友。

  那女孩进了宿舍的门还笑嘻嘻的,但我们五人帮的不友善的面孔,让她一下
子从好朋友变成了犯人。宿舍里另三个女孩已提前开拔回家了,没有其他人。

  丽丽用二块厚布遮住了窗子和宿舍的门,就那么倚着门站着,有点气势汹汹
地看着门。

  那女孩不得不看着我和阿举交换着跟扬扬和阿芬跳舞。最后,被逼着跟我和
阿举跳贴面舞。

  我和阿举由于被丽丽和阿芬提前警告了一下。所以,虽然那么靠近地与那女
孩贴面,但却紧张得不敢多想。

  丽丽有点暴力地把那女孩往我怀里推,那女孩一开始还想表达一下不满,但
由于她势单力孤,只能含着极大地屈辱分别跟我和阿举跳了在当时的年代只有在
个别糜烂的太子党类的家里才有的那种流氓舞。

  我对那女孩是同情的,虽然一开始恨透了她,但丽丽整得她那种惨样子,实
在是于心不忍。丽丽后来,有点太过分了,逼着那女孩把外面的大衣脱了,只戴
着一个乳罩赤着脚站在那冰凉的泥地上。

  扬扬得到我的暗示,给那女孩披上了衣服,止了丽丽对那女孩的虐辱。我一
贯地不愿意对女人用强,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我始终反对暴力,更鄙视暴力地占
有女人。淫是男女的合奏,一个人的暴力演奏会坏掉好多人性纯良的东西。

  对于丽丽的暴力倾向,我和扬扬没少下了功夫。丽丽为了阻止她的那个黑老
大淫另外的女人,竟模仿着上海的一些阿飞组织偷偷成立了一个阿飞帮。

  她的那个暴力男人,我见过很少的几面。跟他的一次对决,是缘于一个比我
们低一级的学妹的跟丽丽对他的争笼。

  丽丽的阿飞党半劫持地把那个小学妹弄到学校外的一栋临地建筑里,要折磨
那女孩。不知怎么让她的黑老公知道了,跑到那儿当起了裁判。让两个女人公平
对决。其实哪里是对决,正象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小学妹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
了,再加上丽丽的对于暴力的老道,没用几下子,那小学妹就被丽丽摁在地上闪
耳光。

  丽丽的黑老公还装模作样地宣布丽丽获胜,把那女孩判给了丽丽。我和扬扬
她们就在黑老大得意洋洋要走,失败了的小学妹有点绝望地看着那男人离开时赶
到的。

  虽然我未能干败丽丽的黑老公,脸上中了两记老拳。但是,我赢得了尊重,
在当时社会的混混堆里,拳头就是硬道理。虽然那男人当时很恼火,但是还是很
有风度地把处理权给了我。

  我的处理是让扬扬和阿芬领着那小学妹回了学校的宿舍。虽然丽丽高声骂我
「狗抓老鼠多管闲事」,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当然,这得冒着丽丽永远不
再理我的危险。

  说到丽丽的暴力又把话题扯远了。

  那女孩被丽丽整惨的那晚上,阿举那家伙却是最幸福的。他终于终结了阿芬
同学的处女时代。

  阿举在后来的跟我私谈里,还是带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我得到的只是阿
举的片面描述,阿芬却总是轻描淡写,一句半句的就说过去了。看来,真爱的没
有得到,在阿芬的心里永远是个痛。

  阿芬和阿举没有用婚姻走到一起,的确很遗憾。直到现在,中国的好多婚姻
里,也很多地带有功利色彩。也许,真美的爱情只有无法得到才显得更美。这属
于瞎说了。

  以下是阿举对那晚上的描述。我想了想,还是用第三人称的小说式叙述吧,
阿芬很兴奋,主动地拥吻了阿举。

  阿举的手要直接伸到阿芬的下面,可是,却被拉到了乳房上,结果因为的凉
又拿了下来。

  两个人这才知道应该钻到被窝里。

  笨笨的阿举只知道脱自己的衣服,直到阿芬拿着阿举的手,他才知道一件件
的脱自己心上人的衣服。

  衣服脱得很不利索,但阿芬很有有耐心,直到脱光了才让阿举压到身体上。

  阿芬着急地等着阿举进入,可是,阿举却很费劲地乱撞了好了阵子。

  最后是,阿芬自己拿住了男根,用力往自己的隐秘部位一戳。因为用力一猛,
自己弄疼自己,说了一句丽丽式粗话:啊呀!我吃他妈的,疼死我了。

  阿举有点不敢动,阿芬又说了一句粗话:愣着干什么?吃呀!

  阿举依令而行,结果因为动作过大,被疼得有点咬牙的阿芬叫停了,还是粗
话:我吃,还真疼!

  疼痛过后是无限淫好的春天,阿举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把阿芬弄得吃话连篇:
啊呀,让你吃死了。啊呀,死了。完了,他妈又完了。

  据说,阿举那晚上是吃了败仗了。第二天早晨,打了一夜的扑克的我、扬扬、
丽丽到了女生宿舍里,只看到了春风满面地阿芬在回味幸福,阿举睡得跟死猪一
样。

  对于阿芬的淫言,我想她的中毒估计是与丽丽在淫事上的宣讲有关。成了黑
夫人的丽丽下身守了妇道了,但嘴上的淫却却日新月异地发展起来。在扬扬不在
的场合里,我与她的一日一天被她渲染得无人不知,成了淫学典范。阿芬在她的
带动下,也有点要语淫天下的味道。

               (16)

  寒假里,我的性福无法用语言表达。表姐从东北回来探亲,说是要住上一些
日子,她还多了一项营生,绣花,并且带了一个女徒弟,一个初中毕了业的学习
不好的别姓的小妹妹,按照村里的论辈的习惯,我应该叫他孙女。这个叫平儿的
孙女跟我妈一个姓,我妈是本村那个大姓家族里的大辈,我也老早地跟着成了爷
爷辈的人。

  我的寒假生活在年前基本上是同学之间乱窜,主要是以城里的扬扬和阿芬到
农村的山山水水之间徜徉。虽然天比较冷,但是,因为我们可以处处点火,故感
觉不到寒冷。

  一个穷孩子有了漂亮的有好高地位的对象(那时候,村里不把我与城里姑娘
的交往当成乐子,而是想当然地一定要成为婚姻。男的攀上富贵的女的也好,还
是女的攀上男的也好,反正是会先富起来的,经常会在我和扬扬并肩走着的时候,
夸我妈好福气,找了一个不用愁下半辈子的城里媳妇。)

  比较正常的邀请方式是扬扬和阿芬先到丽丽家。然后由丽丽通知我和阿举,
那时候主要的通讯方式就是丽丽她们骑着自行车赶到我家里来,由我为主商讨这
一天的欢度问题。

  我妈这个被佛教皈依了的人,整个把扬扬说动了,高中时就有出世的倾向。

  婚姻对她的伤害,毋宁说是她的对佛的恕罪说的实际历练。她成了我妈那个
净土讲坛的虔诚弟子。我妈那有罪必恕的思想,便极力促成了我与兰兰的婚姻。

  可是,那一段婚姻并没有恕了罪,倒或是加重了我的淫的罪,使得我妈都没
有再提起让我重新婚一次的想法。没有一儿半女的我,是渐老的我挺大的遗憾。

  扬扬的性格是柔至极处的刚。在我所认识的同学、战友和交心的朋友里面,
道行最深的就是她。在高中就能深刻理解佛意,怕真是有我妈所说的「慧根」,
而且是「大慧根」。

  用扬扬的话说,她一辈子的孽和罪都在我这个无根器之人。唉,我有男人的
大根器,却没有佛的慧根,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人都在「佛慧」着我,而我却丝毫
不改淫性,是不是也应该算作俺们村后面的凤凰山上的永远也点化不了的劣石。

  写我的与扬扬他们的玩,并不是为了绕文。在玩中起淫,用文雅的话说叫调
情,用我们淫文的规范就应该改为「调淫」。

  扬扬说的没错,我的孽就是在她玩得好高兴的,趁着夜色走了以后,我与丽
丽的实际的淫。

  玩火我很喜欢。高中已经不再满足于在小坡沿点上那一点点的有限的蔓延。

  我们大都跑到山上选山草特浓密的地方,点成熊熊大火,那感觉汹涌得没法
用语言来形容。我感觉,咱们的这个进入2000年以后的时代蔓燃着的就是淫
之火。

  最可悲的是死了不少人。

  顺其自然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止淫火的法子。但仅就我个人和我周围的人来
说,如果象有些做长辈的人为制止淫,连生命都给灭失掉了,太可悲了。

  不知道是哪位理论家说的,汉民族的人是最能发挥极致的。别的用狠的民族,
发明了枪弹,实现占领的野蛮的欲望。而咱们,却发明了无比绚烂的烟花,每年
都在把咱们汉人的快乐施放得到处都是。城市的烟花爆竹的被禁,结果却发现中
国人最津津乐道的「年」没有了年味,找不到释放了的口子了,结果还是开禁了。

  寻找享受,有时候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古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地
球人都知道。可是,尊敬的各位现在满大街上到处是了女人的淫刀了。如果有漫
画家画一个世界,里面再填上各色的女人,每个女人的头上都划上一把刀,你说
这世间可不可怕。

  还有一句话:忍字心头一把刀。如果有谁以服从惯了的认真来履行这样的警
言,把这两把刀却是无论如何都一下子拿不掉的。

  没有办法,我把忍字心头的那把刀拿掉了。这我得感谢丽丽,我们在俺村那
座神仙山上放火时,她都是自己单独放。给我们这两对恋人看着红红的山火亲嘴
的机会。

  有些性友,看着我写这个淫文,以为我高中的这三年过得特别浪漫,其实哪
里是呢。那上大学的压使人有时都抬不起头来好好地喘一口气,而解决淫的办法
大多是夜里被窝里的自慰。男人的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时候正是最需要淫的时候,
但,恰恰这时候受的限制最多。能寻找到的淫的机会太少了。

  年前的那七八天的时间,我只跟丽丽淫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寒冷的冬天的一
个果园的破屋子里。与扬扬亲了嘴,拥了抱,却无法更进一步的合体的淫。这只
能由丽丽来完成了。丽丽离我家不是很远。每一次都是假装先走,然后再返回到
我们约定的地方,一起转着找能够止淫的隐蔽所。

  那个果园里的小土坯房,只有一铺小炕。冬天里,果园里全是绿色退败的荒
凉。好在,有落下来的厚厚的苹果叶子和一些杂在果树间的软草。

  我所能够做的就是给小土炕上多抱上一些苹果叶子和枯草。那一次,是我坐
在土炕上,丽丽脱光了裤子把脚伸到我的大衣里面,我尽力地环抱着她。

  一般那个时候,都是夕阳的最后一抹余照没有门窗的小土屋,可以直接感受
到黄昏的淡痕,小土屋里朦朦胧胧的。我一般都来不及表达什么。

  抱在一起进入了,我和丽丽才开始亲嘴。那个冬天的黄昏,我们学会了把舌
头探到对方的嘴里,寻找淫的温暖。很快地我们的身体就会热起来,对我来说,
亲嘴是最好的催淫的法子。我常常会怀念那湿湿的热热的感觉。

  丽丽上来淫劲以后,就开始转磨起来。我所要做的是用嘴赌她的嘴。我们俩
野外作业时,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任务了。丽丽上来疯狂,就会不管不顾地放声
练唱一般地宣她的淫声。

  嘴上贴住以后,下身的运动只能是轻轻蠕动。时间就这样拉长了,亲一会儿
嘴儿,丽丽再加劲地套动,这样交替到她浑身颤动,即将没劲的时候,我起劲的
以最后的余勇把我的积压的性活力喷射出来。两个人软抱着再坐一会儿,等到她
的体力恢复。我就先忙活着帮她穿上裤子。

  淫完了以后,我们都着急起来,不敢回去太晚。我给丽丽推着自行车,推过
那个挺长的上坡,然后再快速地吻那么几分钟,算作吻别。

  那时候没有电话通讯,联系只有用腿和靠喊。唯一感到方便的是我们那儿与
市里通了公交车。这样,阿芬和扬扬来玩就方便多了。不过,不方便的是最后一
班车停得太早,下午的4点钟就要赶到车站。

  我记得有一次丽丽有事到亲戚家去了。扬扬和阿芬直接到了我家,我们四个
在山上玩忘了时间,过了最后的小公共的时间。我用自行车带着扬扬,送她回家。

  我们就在一个没人的小胡同吻得如痴如醉,浑忘了夜的黑和双方父母的担心。

  好在丽丽及时赶回家,把我们两个痴缠在一起的早恋者找到了。

               (17)

  我和扬扬在高中时属于情爱的范畴,体验的就是思念的痛,与淫是极有区别
的。情和淫的交替着的矛盾是我的青春期的痛苦的根源。想淫还想恋,但却太缺
时间和机会了。所以,一旦得到机会,就千难万舍的要用好每一寸光阴。

  为什么还不能心平气和地谈情,就因为,跟扬扬现在的情淫难分。两个都离
了婚的人,也都不去寻找别的淫的出口了,主要是指扬扬。她想做爱的时候,很
自然地到了我那里,洗澡上床等着。我还要烧好饭,一口一口地喂她的饭,帮她
做一个小时的按摩,再然后,调情,做爱,没有三个来小时下不来。如果光要宣
男人的淫,依照我的习惯,半小时就差不多了。做爱以后,就得听扬扬的讲佛,
不听也不行,因为,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漂渺的在,她的讲话的神态似乎是另一
个世界传出来的声音,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这种感觉,每跟她做爱一次,就强
烈一次。

  或许我还到不了讲情的境界,所以只能讲淫。

  年前的最后一天,一个喜坏我的人回来了。表姐,如期而至。我心里话:表
姐你都快想死我了。我想表姐主要是想大炕上的表姐。表姐听到我这样的话,肯
定要打我的头。

  回来探亲的表姐,穿上了典型的东北毛毛装,好看得要命。按照村里的女人
的嫁人的年龄,表姐已经是大姑娘了,有嫁不出去的嫌疑。那年表姐应该二十九
岁了。表姐回去没多长时间,就真真正正地回来了。她跟着当地一个会做买卖的
比她四岁的青年到了扬扬后来去的那个地级市,干起了酒店生意。一开始是在那
儿的火车站卖水饺和馄饨什么的,后来,做的大了。

  最高兴的是到集上买年画和鞭炮。父亲对这方面的投资远远没有达到平均线。

  好多人,那年月在外面挣了钱,最乐于显摆的是买好多的鞭炮,互相比富,
这应该算作中国特色了。

  家里那些空的房子,依照会算计的老爹,就不要贴什么年画了,外面门上贴
上春联就行了。表姐,这一回来,不用跟父亲商量。表姐是拿着自己的钱花在我
家上面,哪有不愿意的。我老娘是恬淡的人,不好张罗这样的事。

  表姐骑着我哥的摩托车,我在后座上搂着她的腰,跟很自豪地跟她说话:姐,
什么时候你也买个摩托车回来跑买卖吧。

  会骑摩托车在当时也是一门技术。至于表姐的为什么会骑,我就不太了然了。

  我后来经过分析,那个与表姐结了婚的青年应该在表姐未去东北以前就与表
姐恋上了,应该还是发生了淫的关系。要不然,表姐一回来怎么就能驾轻就熟地
架着那个铁家伙而不摔跟头呢。

  到了集上,还碰到了丽丽。这个同党索性让她弟弟自己去到集上转悠,有一
点嫉恨地强行与我们一起购年货。表姐倒没把丽丽当成我的什么特别朋友,主要
是丽丽那满不乎一点心计也没有的样子把表姐迷惑了。还很认真地与丽丽商量什
么样的画贴在哪。丽丽的心里可是把表姐当成淫敌了。

  赶完集要回家,丽丽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要胡搞,新社会了,你们那是
乱伦。

  我跟丽丽没有机会淫时,开始了两人之间的私密性谈淫。主要是谈我的淫,
我当时隐藏了小时候那实在难以启齿的淫行为。一开始讲阿美姐,后来,丽丽非
得问第一次,只好把表姐也交待了出来。丽丽以她的不多的理论警告我,那是乱
伦。所以,我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种罪行。在这样的一种有罪的心理压迫之下,
虽然有过犹豫,但是晚上,我还是悄悄地进了表姐的房间。

               (18)

  表姐装睡,我上到炕上,扒光了衣服,搂住表姐,低下头亲嘴,表姐还装不
知道。等到我的手摸到了她的乳房,表姐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说:凉。

  我的手被表姐带到了她的大腿之间,那儿热。

  过了一会儿,表姐把我拉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没有
通精的我曾经无数次地以这样的方式快乐过。我有感觉,表姐也有过犹豫,但很
快地也痴狂起来。

  表姐的淫态很让我感动,凭我的经验判断,表姐可能好长时间没搞了,身体
的敏感部位反映很强烈。

  我索性把从小艳嫂和丽丽那儿实践来的淫法全用上了。还变换着姿势,时快
时慢地改变节奏。嘴和手都忙活着。表姐被我弄得潮声四起,从开始地压制着到
越变越浪的不顾一切。

  表姐在我的喷射中软了下来。依然是半痴迷着。很快地表姐就睡了过去。

  过节,家里忙得很厉害,特别是女人。我小姐是个生意迷,根本顾不上帮老
娘武、馒头、炸点、年糕什么的。表姐这一回来,帮了老娘的大忙。

  我本来是无所事事,光管吃的。从早晨起来就变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表
姐,却指派我干这干那。

  唉,忙年,幸福的忙年。实行责任制以后,我家就再也没有把年当成关过。

  要不我怎么说,举双手赞成小平的先富起来的决定呢。

  有了钱,干什么都硬气。我妈、表姐和我三个没有商业任务的,真正的为了
过年准备了好多丰盛的年货和年饭。

  虽然那时候我家里成了万元户,但平常吃鱼和吃肉仍然不是顿顿都有,所以
过大年和正月十五以前的这吃好饭的日子,对农村的人家来说,依然是以吃为主
的。

  精神生活是打扑克。但过了正月初二以后,就开始频繁地一家的家的走亲戚。

  七十年代的人得了六十年代英雄母亲的利,七八姑八大姨九大舅的,走不完
的亲戚。我村里有丽丽的一个姨,因此,她到村子里来找我,名虽不正但言顺。

  这一个寒假我过得太淫艳了。先有跟表姐一起跟家里人的玩扑克。后有三个
女人跟我的淫:表姐在先,加上丽丽,还有后来的跟着表姐学绣花的平儿妹妹。

  说实在话,这是我的高中生活中的最快乐的一个寒假。真的太感谢苍天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能过这么二十几天的性福生活,想都没敢想。虽然表姐现在
与我已经没有肌肤之亲了,但表姐给我的快乐,我无一日敢忘。

  表姐是个有点冷的女人,就算对着女孩子们,她的话也不是很多。她更不会
跟一些不熟悉的男人随随便便搭腔了。照我现在想来,表姐的淫非常有局限性。

  她的脑子里被那些所谓的婚姻道德禁锢得不轻。不用说搞,就是公开谈性也
绝没有现在的大学生们那样淫言无尽。表姐,肯定也不会自慰,她受的教育中没
有这一项。

  老百姓把大年三十当作节日的开始。从早晨到晚上再到第二天早晨的迎新年,
这四顿饭都有内容要求,吃菜都要留到初一一点,取年年有余的意思。

  在这儿写过年,当然不是废笔。这一个白天的忙活之中,我经常在我母亲出
去找东西的时候,抱住表姐亲嘴。

  同志们呢。一整天都在调淫前的情呢。

  那年我记得家里的黑白电视机上有了春节晚会。那晚上,平儿妹妹突然跑到
我家里来,拉着我到她姐家去看那国外进口的夏普彩电。可能是25英寸的。

  电视是平儿的姐夫在国外干活挣的。不过,春节她姐夫也没回来。唉,还是
写小说的笔法好用,先交待一下环境,然后再表述一下人物关系,写起来顺水顺
风的。咱们的这种意淫的笔法有时候就表现不够细致。

  平儿的姐姐就住在我家后面,两家的场园紧挨着。我妈和平儿的姐姐经常互
相帮衬着干活,两家关系挺好的。听我妈说,平儿的姐姐本来是想嫁给我大哥,
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就嫁给那个会做饭的有外国亲戚能出国给外国鬼子弄吃食
的男人了。

  能看到彩色电视,这家伙很爽眼。没看晚会以前,我跟三个女人打扑克,当
时娱乐文化比较落后,能打的形式有争上游和三五反,都挺简单的,我对这些都
是次而轻之的。关键是触触摸摸的调淫情。

  这种形式我很喜欢。一般都是四个人围坐着,盖上一床被暖和着,上面放一
个小木盘盛住扑克。摸牌摔牌的。

  被子下面有腿,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部位接触着都会起淫情。我的左面的表姐,
用扑克术语叫上家,我的右面是平儿的姐姐,对面是平儿。

  平儿最坏,打了不一会儿就说腿圈得慌,故意一伸腿,把脚伸到了我的两腿
之间,她这样子在我的双腿根部挑动,我能没反应吗。

               (19)

  我的乐于意淫,就来源于这些看似简单的娱乐之中。农村刚开放那会儿,都
忙得战天斗地的挣钱,难得有个清闲的时候,这过年,终于,以一种喜庆使人坐
下来想想挣钱以外的快乐事。

  一床大被子下盖着一个男人的两条腿和三个女人的六条腿,淫艳的事不可能
没有。这时候不会有人还互相躲着,而是自然和不自然地亲密接触。

  为了让平儿更舒服地弄我的大腿根,我把两条腿弄得开了一点,左腿贴着表
姐,右腿粘着平儿她姐的大腿。

  就这样我坚持着打扑克。晚会也在八点的时候来了,当时看得什么,一点也
不记住,因为平儿那只脚对我硬起来的东西用强的力度越来越大。表姐和平儿她
姐,传给我的热量也在呈倍数的增加中。

  这种感觉很美妙。我索性把贴着平儿她姐的那条腿伸到了平儿的胯间。平儿
的两腿间传给我的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荡荡的美妙。

  如果依照现在的性道德,我这样子做是堕落的。当时的性心理远没有成熟的
我,也是有一种阴暗心理。所以,这些事的发生,都是只做不说,即使有人发觉
了,也没有人提起来搞点批评或者做检讨什么的。这样的事,怎么也难以启齿呢。

  我所生活的农村,靠的都是一些口口相传的议论:这家女人一马双胯,不是
个好东西,那家男人就知道闯老婆门子。言外之意,这样的男人女人都是被人瞧
不起的。孩子当然不能学他们。

  实际上,讲偷偷摸摸的做,可能农村的环境要比城市好一些。当然,我没有
做过别人的调查,只是凭我个人的性经历枉加猜测。在性这个问题上,谁都得控
制。就算身边女人一堆,也不能随时随地的淫,你还要忙工作,还要忙挣钱,女
人不可能拴在裤腰带上,到时候抓起来就淫。所以,学会用意淫的法子解决问题,
对好多的男男女女都管用。

  那天晚上,晚会可能演到12点多了。不打扑克看电视的时候,平儿一下子
就跑到我身边来,四个人并排着看电视。平儿她姐在炕头,我和平儿在炕中间,
表姐在炕西头,都靠着窗台坐着,电视摆在房间北面的一张方桌上。

  平儿在村里虽然算不上第一大胆,但最起码能算上前三名。为了掩藏被下的
动作,我们把被子都拉到了胸部以上。农村也确实冷,冬天的取暖就仗着那大炕
了。

  我的手很快地就被拉到了平儿的衣服里面,一开始摸的是肚子。要不说控制
很关键呢。炕上四个人,不能弄得气喘如牛,而且我还怕平儿真的要是被我摸得
尖叫一声,那就难看了。所以,我的手在平儿的肚子上停留的时间相当长,只是
小范围地前后移动。

  还是摸了平儿的乳房和下身。平儿发育得挺丰满,属于微胖型。乳房摸起来
很结实,很有弹性。由于其他的动作不能有,只能在乳房周围圈着摸,再捏一捏。

  我看到平儿直吞口水,反映有点大,就赶紧把手往下运动。

  下身很轻易地就进去了。那时候,老家农村的姑娘们都兴穿一种不用腰带的
弹力裤。手稍微一使劲就进去了。这当口,平儿伸出手象征性地阻挡了一下,但
很快地就放我过关了。隔着内裤摸女人的阴部,那湿热手传导到手上,那感觉也
是跟电流一样,好爽。

  实在是忍不住就摸了平儿的阴毛,还有阴毛下那东西的一些周边地区。虽然
我对《少女之心》中的一些女人器官有一些字面的理解,但直到后来,离了婚以
后,跟扬扬在灯光下落实各部位的名称,才对复杂的女人的下体有了全面的认识。

  平儿下面很湿了,连脸色也有了变化。平儿她姐,借起来给炕加火的机会,
要求跟表姐换了个位置,说是怕表姐冷。

  和平儿一样的摸的故事又发生在了我和平儿她姐之间。

               (20)

  平心而论,平儿和平儿的姐姐都不是坏女人,表姐更不是。她们的婚后的日
子过得都很好。表姐,现在离我挺近的,跟那个会做买卖的表姐夫还弄了个卖首
饰的专卖店。平儿的姐姐跟着那个在国外做饭做出名堂的老公到了国外。平儿结
了婚,过着很本分的日子。

  她们都遵着只做不说的理。做还做了,淫也解决了,是个好办法。所以,要
劝劝一些苦守妇道的女人,如果实在想淫了,有了合适的男人,挺滋润的淫他一
晚上,没什么大不了。但,千万不要谈情。一谈情,就会出问题。女人会因为旧
式的道德把自己的欲与情捆在一起,并且想当然地认为,对一个男人有情了,才
会有欲,才会因情而淫。这不对,会伤人的,有时甚至会害得女人一辈子不快乐,
过得特压抑。艺术家因为淫而产生了作品(我忘了这是谁说的了,即使说错了,
性哥性妹们也不要爆我的砖头!!哇哈哈!!!),而我们普通人因为淫,而多
得了生活的快感,由此,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真的是淫而兼善天下了。

  我最烦的是就是女人一边淫着,一边还要说自己堕落了,糜烂了一类的话。

  你淫了男人,还要臭跟你淫过的男人这不行,那儿不行,甚至连同情男人的
话都用上了,这简直是比狼还恶狠的女人,吸了男人的淫,还似乎要以自己的止
于淫为高尚。这很不地道。

 我跟平儿、平儿的姐姐和表姐三个女人的的那个过年的晚上是睡在一个屋子

  的。农村过年即使没有春节晚会,照样可以整宿不睡,有得是事干。在我们
村里,过年的拜年因为三大姓的不同而不同:一姓是春节当晚,12点以前拜年;
一姓是12点以后开始拜年,就我感觉这应该是最正宗的;一姓是早晨2、3点
钟抢钱以后,吃完饺子,再拜年。

  我的那个家族是最后一种,早晨要早起,放鞭炮,吃包了钱币、大枣、年糕
和糖的饺子后,成群结队的按照族系的亲近互相以辈份大小说一句:过年好,十
几岁的孩子可以得糖,以后慢慢地有给钱的了。

  跟平儿她姐摸淫得太厉害了,我找了个理由说明天要早点起来,说是回家睡
觉,其实这是托话。平儿她姐说,回家也没地方睡觉,人家都打扑克呢。就这样,
表姐也让我留下。我顺理成章地到了另一铺炕上睡着了,不过是假装的。

  平儿她姐真好,还抱一一捆烧柴,给我烧热炕,再给我铺被子。我故意做坏,
知道她们会不时地过来看我,脱得一丝不挂闭着眼睛装睡。

  很快地表姐她们也关了电视躺下了。

  黑暗里,凭手感我知道第一个钻进我被窝的是小平儿。平儿那小丫头,那么
小就不是处女了,也不知道她以前都跟谁搞过。进了我的被窝熟门熟路的就趴在
我身上。

  我那时候的心里活动是《古代奇案选》的另一个故事。一个刚嫁不久的小姐,
在回娘家的途中,被淫婆子引到了一个富家公子的外房上,那上面写的大抵是:
吃了酒,然后,小姐借故要休息,进了淫婆子铺摆好的房间,脱了衣,吹了灯,
留着房门,等着。那富家公子就轻手轻脚地进来,关好房门,一迳到了床上,爬
将上去,上下对了吕字,放荡起来。

  半文言的描写由于隔了一定年代,在细节的描写上缺了一些男女身体接触的
细述,若照着淫起来,未免不太尽意。但,我用了一个笨法子,利用我的较好的
记忆力,记住关键和情节和心理活动,趴在被窝里极尽想象地意淫,感觉也很好。

  那本书上写到男女要作合体之欢时,那媚人儿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叹,
顶了好多句子。可见,意淫的妙处。

  我也有样学样的用气声在进入平儿身体时,轻叹了一声,把平儿激动得直打
颤。我俩的活动都局限在被窝里,用的姿势也还是男上女下。

  不过,平儿的小动作很多,东摸摸西揉揉的,有时候会有抑不住的淫声出来。

  这样的淫声肯定会传到那铺炕上的表姐和平儿她姐的耳里。两铺炕之间只隔
了一间正房,中间没有房门,根本就无法隔音。

  这叫我怎么说呢。反正,那晚上,我很累。

  淫得平儿手松脚软,我坚持着没有射出来。平儿差点儿在我炕上睡着了,我
摇了摇她,指指那铺炕,平儿会意,把乳罩和内裤穿上就下了炕轻手轻脚地过去
了。

  接下来凭着那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是表姐过来了。表姐穿得多一些,我还要
帮着她把内衣脱下来。

  我在表姐上面淫着的时候,表姐忍着不出声,但,忍得很辛苦,我干脆用嘴
把表姐的淫狂接住,任表姐肆意地扭动和深度地亲吻。

  表姐的狂乱把我引动得失去了控制,在表姐还没高潮时我就忍不住射了。还
好,我的一个优点是第一次射了,往往还能长时间地保持硬挺,如果淫得特别痴
醉,接着再淫,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第二次开始的时候,表姐的动作就舒缓多了。还不时地用手摸我的头发,背
还有屁股。怕我累着,她主动地在下面摇起来。

  我很喜欢这种传统的男上女下时,身下的女人那荡荡的摇动。

               (21)

  我趴下亲表姐的嘴,发现表姐对亲嘴特别敏感,一下子把她弄得更加狂乱起
来,摇动得越来越厉害。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压制住表姐那种不自主地摇
动。

  为了得到更销魂的快感,我索性把表姐弄到了上面,我可以躺在下面享受地
看着表姐的放浪的淫态和被缠夹的淫乐。

  表姐的彻底放松,使我俩都忘了禁声。估计西面那铺炕上的一对姐妹,肯定
睡不好觉。

  软瘫了身子的表姐,完事以后,还习惯性地搂着我躺了一会儿,还有点不好
意思地朝我笑了笑,然后一件件地把衣服穿上,临下炕的时候还亲了我一下。

  我第二次射掉以后,很快地睡着了。我的醒来,当然是因为被窝里多了一个
女人,这应该是平儿她姐了。

  我手一动,可以摸到一对圆挺的乳房,再往下却摸到了尚穿着内裤的屁股。

  那气喘声很快地让我醒过神来。这时候,大概是凌晨了,邻家突然地迎新年
的鞭炮声,把我俩吓了一跳。

  平儿的姐姐是娇羞的,我试了好几次,她都不让我脱她的内裤,我只好一口
含住她的乳头。

  这一含就出了文章了,平儿的姐姐一下子颤栗起来。不用说,这是她的敏感
区。

  跟那么多女人淫了,我都没有留意女人的敏感部位,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交合
上,调情的手段也比较单一,只是有时在交合中,亲亲嘴,简单地亲亲乳房什么
的,没有有意识地去寻找女人身上的兴奋点。

  那晚上的极度淫欢,我一直羞于启齿。认为自己太堕落了。可是当时是顾不
上想这些的,只是在尽一切努力脱掉平儿的姐姐的内裤。

  如果我当时稍有经验的话,其实就已经知道,通过攻击敏感点,女人那娇羞
的阻挡,一会儿就该土崩瓦解了。

  受到阻击的我,把平儿的姐姐的脖子、鼻子、耳朵都亲了无数遍,等到她的
手不断地压我的屁股,我才明白,她等不及要进入了。

  一试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她自己把内裤脱了。淫终于压倒一切,占了上
上风。

  我和平儿的姐姐弄得浑然不觉外面那惊天动地的鞭炮声,终于,都昏昏沉沉
地睡着了。

  表姐叫我起来回家放鞭炮时,平儿的姐姐也醒了,我们又在被窝里没命地亲
起嘴来。直到表姐第二次提醒,我才在平儿她姐的帮忙下,穿上衣服。

  平儿她姐一直把我和表姐送到家门口。

  放完了鞭炮,吃完了饺子,跟着哥姐出去拜完了年,我又迫不及待地又跑到
平儿的姐姐家。

  平儿也回家了,只平儿的姐姐一个人。我们俩什么话也没说,抱在一起就疯
狂地亲起嘴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怀念那年过年的与平儿姐姐的淫。那种感觉很奇特。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冷艳。后来,看的关于女人的美的书多了,才知道女人
那种冰冷、清丽的美很容易使人念念不忘。

  在没发生欢淫以前,平儿的姐姐,见到我话都很少说,只是轻轻地点个头,
或者,说一句「没上学」之类的就算过去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某些女人的特质跟扬扬很相似。我当时的对扬扬,淫
的意念远远小于对丽丽的淫。因而对着平儿的姐姐,想的也不是很多。

  初一的那一天,我一直呆到了,我好妈叫我回去吃长一岁的饽饽,才有点不
情愿意地离开。

  平儿的姐姐半扒着身子,笑樱樱地逼着我好好躺一会儿,然后拿起了盘子里
的桔子(那是我第一次吃南方的水果),一瓣一瓣地喂到我嘴里。

  我说睡不着,她就硬让我闭上眼睛。我说得摸着才能闭上睛睛,她就娇柔地
低下身子,给我暖了手,然后,把我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

  这一相触,平儿的姐姐很快地就由不得自己了。

               (22)

  一谈到美,好多人就会与爱情扯上,其实不是。多少千年来,能够千古传唱
的爱情太少了。而实际上,男人和女人都没有闲着,他们中的都是在淫着,因为
互相之间的吸引的美而欢快地进行着。当然,只是一部分人得着了淫的性福。

  到现在,我在街上,在车上,或者随便在哪,看到自己认为美的女人,就会
不停地在脑子里过淫的电影。甚至会想,她们的适淫的部位怎么怎么样。天性如
此,想改也改不了。

  但我对强暴类的宣淫和亲人间的乱伦的淫不去颂扬。从我以后因为婚姻的诸
多创痛,与兰兰彻底离了以后,更多地与一些遭遇过强暴的女人和一些并不太自
愿做小姐但实际上后来还是做了小姐的女人接触后,听到的一些断断续续的话里
知道,强暴给一个女人的惨痛太大了,那种阴影,生生会毁了好多珍贵的东西,
改变她们的本性。

  为什么我会谈到对女人用强的问题。因为从那个大年三十和新年初一我跟平
儿的姐姐淫了以后,我有时实在想淫了,就爬墙到她家里去,结果平儿的姐姐异
常艰难却又坚决地拒绝了我。当时的状况不是她不想淫,而她是要守着自己的妇
道,为国外的老公守着自己的女人妇道的红杏。这种对女人的毒害,那就是以宣
扬爱情为唯一的苦守为要旨的。

  所以,我对那些把男女的淫合非得写成是要相守一生的爱情的写文的古人和
挺多的现代人,大大地嗤他们一鼻子:对他们的写文的虚假。中国有不少女人因
为不知什么时候兴起来的为男人淫纲的伪道德而白白地失了自己一生的淫的性福。

  表面上,宣传工具在普天盖地的禁淫,实际上是大面积的淫的到外开花。最
可笑的是,有的记者去采访他们要禁止的淫的场所,写到最后,那无比清高的记
者们都借故离开了,似乎他们对淫是不屑一顾的。但据我的看文的对清高的人的
一些不全的了解,在近现代的有名的清高的文人里,如果说你比郁达夫先生还清
高,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达夫先生负罪似的写了与女人的淫,手淫,还有同
性的淫。他完全没有回避自己的淫。所以,我想有些记者的虚伪,不是人格文格
有问题,就是饭碗的需要。

  如果咱们的真正的清高的达夫先生能够再活过来,我相信,依现在这种状态,
他肯定要把他那种负罪似的淫的痛苦和压抑抛掉。

  写到写儿,我得郑重地把一个词拆开:恋爱。爱可以与情挂起钩子来,但恋
得与爱分开。同性恋我感觉定义非常好,把爱扔到一边了。我因为对同性恋没有
切身体会,所以不敢多说,要不那些同志们要砸我砖头了。

  性哥性妹们,我就是从平儿的姐姐那儿学会了在性上的忍。用胶东话的发音,
淫和忍都念成yin,就跟油和肉不分是一样的。

  初一那一上午,我和平儿的姐姐始终没闲着,虽然不能扒光了,无比紧密地
贴在一起淫欢,但那种衣裤半脱的淫态是好美好爽的。

  平儿的姐姐把裤子褪到腿弯处,费力地慢慢挪着移到我的身体上,拿着我的
根根摸索着套入,那淫美的场景我记忆犹新。

  我的裤子只褪到了屁股底下,主要是怕冷。我把被子围在平儿的姐姐的腰间,
包着她嫩白的屁股。

  平儿的姐姐浪哼很轻,几乎在新年的鞭炮声中细不可闻。可是,我却很陶醉。

  淫声,一个女人一个样。象丽丽的抓狂的驴撕马叫般的奔放,表姐的时高时
低,时有时无,小艳嫂合着天地的节奏那无我的放浪的淫喊,都是异曲同工的自
然的乐声。

  这次过年,我得到的东西太多了。知道了女人的不同的敏感部位,还体验了
不同的淫声和淫态。所以,性哥性妹们,要紧记住,要做爱,一定得想办法创造
一个好的淫境。有了好的氛围,可能比研究三浅一深,还是九浅一深的,得到的
快感多得多。

  我的另一个经验是男人被女人在上面转磨似的淫浪,有时会守不住精,不能
与女人一起高潮。那一上午,可能我把平儿的姐姐的淫兴彻底触发了,她狂浪地
扭着的美态合着那细柔悠长的淫声,把我引动得成了海浪翻腾汹涌里的船,大起
大落着,也记不清是在她身体里射了几次了。只要还有力气,我们就淫起来,我
的值得大笔重描地最淫艳的两段时光:一是这个新年的一天半的淫,二是那天的
与丽丽的一日一天。

  越写我就越起了改字的兴头。现在大行其道的「一夜情」,我建议以后再要
说或者写,都最好改成「一夜淫」,这样子不容易产生误解,更容易挑起淫意。

  我的正月初二和和初三过得很不开心,想跟平儿的姐姐淫而没有淫成,但平
儿的姐姐,使得我学会了尊重女人。我以后有个习惯,假若女人不愿意淫,即使
她在我身边,我的解决办法往往也是手淫,不会用强进入女人的身体来解决。在
与兰兰的婚姻里,从一开始的吵架,到后来的相敬如宾,在淫事上,更是客气得
要命,并没有因为她是我的老婆,就采用暴力让她实施夫妻间淫的义务。以后,
我会把自己给网上的性妹妹们当性学导师好好地写一写,也写写我的与兰兰的性
的不幸。

  幸福的初四是我与丽丽一起过的。我们又到了那间小土坯房。

               (23)

  母亲并不喜难丽丽,倒是念念不忘被我弄落了处女红的兰兰。但是,母亲是
一个长年信佛的人,就是那种人在俗家却真正皈依的人。虽然有些人她不喜欢,
但她相信佛的「普度众生」,非常虔诚地认为:世界上没有不可度之人。

  虽然,丽丽大大冽冽,一副二世母的样子,母亲还是跟她聊一聊的,不过,
明显的与扬扬和兰兰到我家的状况不一样,那俩人到了我家,母亲的很少显现的
欢天喜地的笑模样,使她的脸上多好多的神采。我只好用人有人缘,佛有佛缘来
理解。

  丽丽虽有察觉,但也不大在乎。她知道是我需要她,而不是别的人需要她,
而且那种需要,是其他需要都无法代替的。

  本来,正月初四我是应该跟着我姐到我四舅和三姨家的,但丽丽来得特早,
虽然有点不太合农村那种冬阳高照下领着孩子,拿着点心和酒,兴高采烈地与一
些没有亲戚关系的人问着千篇一律的「过年好」的过年话出行,但是,那年头,
在六十开外的人的眼里已经不可理喻了,调用一句京腔:现在的年轻人特畜牲!

  不管老人们对世事的如何不理解,但是,当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们带回来那
花样繁多的东西时,他们背地后也还偷偷喜着看了。跟谁治气,也不能跟好东西
治气。

  丽丽带给我的是一个带音乐铃声的贺年卡,那上面还有一圣诞老人。丽丽和
我都对这洋人的过节的东西一无所知,只一心地把一切好的想象都加进咱们中国
人都喜欢的过大年上。

  这家伙可好,我大哥来催着我、我小姐和小哥出门的,也禁不住在啧啧地看
那一掀开就响起美妙乐声的东西来。我大哥那三岁多的钱钱,张牙舞爪,非要拿
过去独霸。嫂子怕弄坏了,强行地从钱钱手里夺了过去,还给我。嫂子愣聪明,
虽然她分不清扬扬、兰兰、丽丽到底哪个是我的心上人,但是,她却知道,丽丽
的音乐卡是示爱的意思。钱钱不依不饶的大哭,使我不得不忍着割心的巨疼把那
会发声的音乐宝贝给了他。

  然后征得大哥小姐的同意,可以不用去亲戚家问「过年好」了。

  丽丽那崭新的什么牌子的自行车摇得乱晃,在虽不人山人海,可是却一溜两
行的出门的人的我村的主街上,响着清脆悦耳的铃声左拐右扭。我坐在自行车的
后车驾上,两眼向上的自豪无比地乱转着。我最不喜跟村里的老老少少打招呼了,
但是,虚荣心却特大,希望听到那些艳羡的夸赞声。

  我们在结冰的水库上玩了一会儿滑哧溜。主要是我在前面拉着半蹲的丽丽转
圈子,奖赏就是趁着到处乱玩的孩子们不注意,极快地亲一下嘴。这应该算作是
淫的前戏了。

  再进一步的前戏是到了沟里紧搂着长时间的亲嘴,用现在的文明词是拥吻,
或者叫激情热吻。

  要找一个安全的淫的场所太难了。靠路的地方老有人走。村里的旧房子成了
十岁左右的孩子们的战场了,根本没法行淫。

  后来是丽丽灵机一动,想起了苹果园里的那个小土坯房子。

  丽丽说她那黑老大男人来家过到初三就走了,老说内地的人太落后了,都穷
成那样了,过个屁年。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深圳发展黑社会去了。由此看来,
知识的武装并不一定就能使人成为时代的先行者。要照我看,根本的是人的骨子
里的冒险性。80年代发起家来的人,大都没什么文化。这是不是那些80年代
出生的人在2000年成了最颓废的人的主要原因还真不好说。但现实的例子是
诚实勤劳的守本份的人并没有富起来,在2000年的没实现四化的社会复杂性
的蹂躏下的青年一下子没了方向,鄙视劳动和贫穷,崇尚一夜暴富,一夜成名。
于是,文学上便有了「郭敬明」现象。无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被你所处的
当时的时代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我们这一代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喜欢讲奋斗,虽然到现在了都往四十上奔的人
了,好多人也仅还是在奋斗,但希望大抵还在着,还在前行着。这如我写了赚钱
的书却不出名一样,依然在以自己对人生的所悟不人云亦云地去折腾自己内心深
处的东西。

  丽丽是一个转型非常成功的人。谁能想到,少女时代乱淫的她,有了婚姻还
能独守,还真正地成了一实业家,搞起了地主农庄。地主农庄是我现起的词,不
一定准确。她反正是由城返农地包了一大片地,大概不亚于相当年的中号地主,
搞起了农副产品一条龙。她的这一个创意是不是缘于两次的在那个小果园屋子的
欢淫的灵机一动,我不得而知。

  我们俩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件长到腿跟子的大衣和我的被她强行穿上我
哥的那件过了膝盖的大衣,在我们淫欢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保暖作用。

  物质条件那么落后,但却欢欢实实地得到了淫的快乐。说了也怪了,丽丽跟
我多次的淫都没有戴安全套,但却没发生怀孕的事。老天真会帮忙。

  一到了果园小屋,我们两个就是无声胜有声了。丽丽真是想的周到,脱下外
裤和内长裤,里面就干净得白光光了。

  我坐到土炕沿上,抱住穿着大夜露着光屁股的丽丽就放到了我的大腿上,进
去的那瞬间,丽丽吐出了四个字:想死我了。这成了她以后在电话里和在网络上
跟我空中传爱中重复最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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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天冷,加上我还得环着丽丽的腰,所以除了下面淫着以外,就只能是由
丽丽勾了头,跟我对起嘴来亲。

  丽丽的另一个任务是警戒,要耳听八方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所以,那天上午
的淫属于小淫和慢淫的范畴,主要是享受两个人之间融入的快感。那轻微的动作,
最能体会到心底里去。那湿热包容着缓释着彼此的饥渴。

  这种温热的带动,连在我们周围和屁股底下的草也逐渐温暖起来。对此次的
淫,我起了一个「空屋静淫」的名字。初四的那天有一些阳光,在落尽的苹果树
间留了斑驳的影子,小土屋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真的是好温馨。多淫的丽丽在
浅吟慢摇中,眼睛警惕地看着,耳朵仔细地搜寻着听,如果她的第六感觉或是第
七感觉感到安全了,就会由不住地过她的嘴淫和浪淫,上下的幅度和深入度都会
急烈起来,然后又会浸入「空屋静淫」的美妙里。

  当时,虽然心下不明了,但从那以后,淫的心理就起了一定变化。淫并不仅
仅是狂风暴雨,还要有滋润,有相容。心底里的两个人的无忌的切合,是一种意
传,可以传达好多东西。

  丽丽也感觉到了,她会在那种长吻中,歇住一会儿,以一种相连着的感觉,
抚摸我的脸,然后就紧紧地抱住我。

  那天上午丽丽始终没有高潮,严格讲是一种精神的慢高潮。我也只射了一次
精。但是,心里却都是很满足。

  那天吃饭,丽丽没回她的亲戚家去,在我家吃的饭,而且还没有上炕,只是
在嫂子做好菜时,少拔了一点儿,吃了点馒头。活心眼的嫂子,让丽丽去了她家,
丽丽就在那儿等着我,等着我跟那些突然间由平常有时在一起乱玩的同龄伙伴变
成商人端坐在大炕上吃好菜好饭的表哥表姐表妹表弟的一大帮子人吃完饭以后,
继续行淫。

  下午,我和丽丽哪儿也没去,就在我哥家看电视。那些小电视台一天八集的
放武打片。一直看到快黑天了。嫂子只在我们看电视的初期拿了些瓜子和水果滩
摆在炕边上,然后,就强行地拉着钱钱出去了。

  我怀念农村的大炕,就因为它能保护淫。两个人坐在大炕上,拉上窗帘,私
底下就可以哪里都能摸了。

  之所以要重点地写这段时间的淫,是因为这个年的正月初八,兰兰和扬扬结
伴到我家,被我母亲发现兰兰怀孕了以后,我的近一年半的无人对淫的生活,让
我过得糟透了。

  那个挂着窗帘的合于淫的下午,是我的最后的与丽丽的甜蜜。过了年以后,
丽丽的那个黑老大男人,终于正式把丽丽确定为马子,带她到深圳双宿双飞了。

  丽丽在我们那个省重点高中的离校,当时引起了一场轰动。当然,还有另一
场轰动,是一个女同学被发现怀了一个男生的孩子以后,两个人都被开除了。兰
兰是幸运的,由扬扬和我母亲陪着到医院打了胎以后,我母亲到兰兰家里给她的
父母下了跪,做了保证,一定会娶兰兰为儿媳妇。

  少年的孟浪无知,导致着好多不该有的惨痛。性知识太缺乏了,光知道好淫,
不知道避孕。所以,正在看着我的淫文的少男少女们,你们不管多么不爱听谁谁
的话,也要听我在这里哆嗦几句:你们在欢淫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安全套。如果
嫌戴套有隔膜,在淫之前,好好地算准安全期的日子,如果有危险,就体外射精。

  男孩子能射出来的办法多的是,你不会口交乳交什么的,就用手,用你暖暖
的小手,给你的男孩子解决出来,我想,小男生对于异性的任何部位的推磨都很
敏感的。以后,我会在写给网上的少女们当性导师的时候,比较完整地讲一些淫
事上的小技巧。

  打胎对一个女孩的伤害是很大的。不光有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如果你
的父母是开明的,以一种宽容还好说一点。如果不是,那说不定一生都会蒙上阴
影。好多父母差不多都忘了自己当初的好淫,到了孩子身上,苛求得多,宽容得
少,与自己的孩子做不了朋友,通不了心,怎么能知道少年们那些成长着的烦恼
呢。

  丽丽很享受我给她的抚摸。她索性电视也不看了,躺在枕头上,把裤子褪下
来,让我淫她。

  一开始我手太凉,丽丽就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穿着内衣的肚子上,没有凉感
了,就掀开衣服把我的手放进去。

  我被丽丽弄了一个坏习惯。因为她的对乳房的不敏感,所以,我的手被暖透
了以后,是直接丽丽的下身。她的大腿根部那两条肌腱与阴部的接合处是最她最
敏感的地方。一会儿的功夫,受了那湿热气的嗅引,我也看不进电视了,就抱住
丽丽狠命地亲,狠命地摸。

  那下午没有实现进入的淫,是怨着小侄儿钱钱的三次出现。嫂子还得帮做饭,
不能时时地看住他,过个半多小时,他就进来拍门。淫事的被破坏,却又不能怨
他的童心的无知的纯真。

  所以,对于丽丽来说,只能浅淫。

  丽丽那天下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死呀你!我的根根没法插入,所以,
只能用手代替。她的脖子上戴着她那个黑老公的项链,我时不时用摸着她乳房的
手扯一下,疼得她在享受中睁开眼骂我一句「你要死呀你」,然后也恶作剧的握
住我的东西套弄几下子。

  我很享受丽丽握住我东西的套弄。这可能是我们无意识下掌握的一门新学问。

  淫是极具创造性的。那个下午,给我的手淫带来了一种新变化,自己用手握
着能够很好的掌握轻重缓急,而且还可以控制。丽丽一共用手给我套射了两次。

  从这个初四以后,丽丽到深圳打拚了有四年多时间。这期间,我的性生活惨
淡得都不堪回首,晚上的时间只能自己淫自己。而从军校毕业的我,被母亲逼着
与兰兰结了婚。

  丽丽从深圳回来,我们还不顾一切地在一起疯淫过一段时间。那是我和兰兰
的婚姻存续的一个时期期。不和谐的性生活,使我们越发地把对方尊重起来,有
时长达几个月不在一起过性生活。兰兰渐渐得变得对性非常冷淡。

  而扬扬后来毅然与她的在海关的花花老公离了婚,主要原因是不能容忍男人
的无目的乱淫,这就是我对爱情尽不了深识的原因,扬扬在高中时就知道我的乱
淫,可是她都不深以为怪,虽然口头说说,但内心里没有真怪我。这种对男人的
不同标准,我想绝对与爱情有关。她离婚后得了一个新职业:性爱夜话主持人。

  现在我敢说了,那时我的心思确实动了,起了离婚的念头。一方面想与丽丽
宣淫,另一方面是特想与扬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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