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惨遭蹂躏的北欧女郎，最后变成一具雪白的尸骸
第二节
浓密的树冠遮挡住南美初夏的烈日，热带雨林里十分凉爽，然而，林中密密
匝匝的灌木和飞援攀缠的青藤组成了一堵绿色的墙，挡住了去路，许多灌木都长
着可怕的巨刺，有不少青藤的液汁能螫伤人的皮肤，还有短尾蝮蛇、南美巨蜥、
雨林花蜘蛛都能置人于死地，这一切都增加了前进的困难。
维克多挥动大砍刀，砍开前面的植物，海伦娜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前
进，维克多和海伦娜都穿着迷彩服，戴着迷彩帽，背着迷彩行军背囊，他们追踪
着可疑的脚迹。进入丛林已经两天了。两天前，他们在斯布雷特镇外找到了不久
前被炸倒的豪华别墅，颓倒的别墅一片狼藉，但维克多还是拾到不少子弹壳。
从镇上居民守口如瓶的嘴里，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一点有关莫纳主教、别墅深
夜激战的消息。尽管这些消息支离破碎，维克多却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从没有
离萨博瓦这么近过，据居民说，附近的丛林里好像还有一群可疑的人在活动，沿
着乌拉圭河上溯，维克多驱车三百多公里后，和海伦娜一头扎进了茫茫的丛林。
悬在雨林上空的烈日渐渐西斜，丛林中窜动的林风也变得愈发凉爽怡人，风渐渐
吹干了维克多迷彩服上的汗渍，他仍不停地挥动着大砍刀，砍断拦路的杂灌青藤。
「哎，你看——！」身后的海伦娜忽然发出诧异的叫声，维克多住手一看，
前面的杂灌木渐渐稀疏，地上留着杂灌木的根茬，好像有人曾经清除过！维克多
把大砍刀插入刀带，拔出贝雷塔手枪，扒开灌木往外窥视。海伦娜也取下背着的
卢帕牌猎枪，打开这支新近买的霰弹猎枪的保险栓。维克多躬身钻出了灌木，敏
捷地向前窜去，海伦娜紧随其后，身手也十分矫健，两人往前奔了五、六十米，
忽然都挺直了腰干，楞住了；只见眼前的林中空地上耸立着几十幢木板小屋，这
些新建的小屋还散发着新鲜木屑的气味！可是，死寂的林中空地上却不见一个人
影！这些小屋是干什么用的？建造它们的人为什么又弃它而来？
一间小屋前的土坪上留着昨夜篝火的木炭和灰烬，湿润的泥地清晰地印着一
行皮靴脚印，维克多蹲在地上，打量着这些军用皮靴留下的痕迹，陷入沉思，这
些厚胶底的军用皮靴的花纹是他所熟悉了的，三天来他一直跟踪着这些脚印。可
是奇怪，这些军用皮靴中多了一双女子平底运动鞋的脚印，这鞋印为十九码，根
据鞋印留在湿地上的深度，穿着它的女子一定是个丰满结实的姑娘，这个姑娘什
么时候加入这伙歹徒的行列？在蛮荒的热带丛林里，她为什么和这伙男人呆在一
起？维克多十分诧异，他瞥了一眼西坠的夕阳，扬起脸来，对海伦娜说：「我的
女猎手，今天我们的追猎到此结束，今晚我们在这儿住！」
「遵命！我的酋长！」海伦娜收起了卢帕牌猎枪，调皮地朝维克多眨着眼。
南美密林的夜晚格外黑暗，四周暗得不见一丝光线，使人觉得仿佛回到混沌未开
的远古世界，密林之中，时不时飘出猩猩的吼叫，低沉而恐怖，时尔又响起黑豹
的嗥声，夜间觅食的黑豹袭扰猩猩群，它们发出的厮斗声令人毛骨悚然，但不管
怎么说，住在木屋里总比前两天在林中露宿安全得多。
海伦娜脱下Ｔ恤，只穿着胸罩和裤衩钻到薄毛毯下，她紧贴着维克多那强壮
而凉爽的男子躯体，觉得又舒适又惬意。晚餐时，他们开了一罐鲑鱼罐头和一听
牛肉罐头，就着面包干，吃得津津有味，晚餐后，海伦娜烧咖啡，维克多喝了几
口威士忌，接着，维克多拎来两帆布袋的井水，他们分别在小木屋前的走廊上冲
了一个十分舒服得凉水澡。
趁维克多揩试身体，海伦娜在木屋地板中央铺开了睡具，她一边抖开毛毯，
一边哼着丹麦的一首渔夫谣，此时的北欧少女海伦娜已忘却四周潜伏的危险，她
觉得自己好像在假日里和心上人一块去郊游和野餐，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旷神
怡的了；海伦娜已深深爱上了维克多，她觉得和维克多在一起美得就像梦境，为
了他，她能抛弃世上的一切，包括财富……生命……
「我的酋长，你的女奴来了……」钻进毛毯的海伦娜对维克多悄声说。妩媚
的声音、矫捷而美妙的胴体……可维克多却一时没有反应，他还在思索那一行足
迹，维克多预感到明天将有一场殊死的搏斗，他并不为自己生死担忧，却为这北
欧少女的安危忧虑，更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解释清楚。
「别忘了，我的宝贝，你不是女奴，你是个女猎手……」维克多有些烦恼地
推开了她的双臂；「对，我是个女猎手，你是我捕获的第一只雄狮！」海伦娜笑
着，她的气息芬芳而甜蜜，她张开双臂，又一次扑向维克多。
「明天我们或许碰上一大群鬣狗，它们会疯狂地朝我们扑来，稍有不慎，它
们还会吃了你……」维克多抚摸着海伦娜的蜜色柔发，不无苦恼地说道。
「不，你别吓唬我，有我的雄狮在，我什么鬣狗也不怕！」海伦娜把头伏在
维克多肩窝，絮絮低语；「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宝贝儿，也许你明天清早还是离
开为好，我不希望你后悔……」维克多搂着海伦娜，轻声说。这时，伏在维克多
身上的海伦娜忽然推开了他，她撑起身体，好像哥本哈根海港外那个举世闻名的
美人鱼雕像，海伦娜的语调从没有现在这么激越：「喂！我的酋长，你干嘛要对
我说这些？难道你是想转移自己的恐惧？告诉你，如果我要离开你，我早就走了
，还用等到明天？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不管明天将发生什么，今晚是属于我们的
，还是让我们充分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光吧，给我难以忘怀的爱吧！」说着，海伦
娜热烈的吻就像雨点似的落在维克多额上，唇上和胸膛上，维克多又一次被感动
了，他明白了，只有死亡才能把她和他分开——以往和碧姬在一起，维克多并没
有尝到这种生死与共，同赴危难的情爱，如今却在这北欧少女的身上尝到了；
维克多伸出强健有力的臂膀抱住海伦娜的身体，回报给她无数的热吻，使她
连气都喘不出来了，小木屋里燃着一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使这间空荡荡的小屋显
得十分温馨，屋里回荡着喘息声和呻吟声，维克多和海伦娜紧紧搂抱着，在地板
上翻滚着，交媾做爱，宣泄着他们的青春活力。疲惫消失了，紧张松弛了，面临
着的生命危险也隐退了，有的只是青春的热血和情爱的甘泉。
「我爱你，我爱你……」一串发自肺腑的呼唤从海伦娜口中冒出，她从维克
多身上跌落到毛毯上，摊开了她修长的四肢，蜡烛闪动了一下光芒，熄灭了。木
屋里立刻陷入黑暗，然而这两个人却仿佛进入了光明的宇宙，这是心灵与肉体的
完全融合，这是人间最美妙最辉煌的享受！在这种达到忘我境界的交媾中，维克
多和海伦娜终于一起发出销魂快乐的叫喊……在原始雨林的黑暗中，这种叫喊听
起来就像人类向自然的挑战，更像是胜利的欢唱。
第二天清早，维克多先醒来，他看到透过小屋木窗射进来的晨曦，身边的海
伦娜还在酣睡，她脸漾着甜美和满足的微笑，维克多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
了一下，海伦娜醒了，她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倦怠，抚摸着维克多的头发。
「我……爱你，宝贝儿……」维克多说。
「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听到你说过的最动听的话！」海伦娜平静地说，他们互
相搂抱着，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最初的阳光透过木窗映进来，就像一对结婚多
年的夫妻。他和她手拉着手一起爬起来，漱洗后，吃早餐，然后收拾行装，准备
出发。环视了一下这间小木屋后，维克多拾着行军背囊，正打算跨出门去，他忽
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维克多坐在地板上，脱下右脚的军靴，旋开鞋跟，从鞋跟上的凹槽中抽出一
根细细的金属线，这根金属线长约二十厘米，两头都有圆环，可以套在手指上，
是用极其坚韧而富有弹性的钛合金钢制作的，它其实是一根异常锋利的钢丝锯，
在每一个细密的锯齿上都装着细小的金刚石，十秒之内就能锯断一根直径两厘米
的钢棍，这根钛合金钢线锯不止一次救过弗朗索瓦·维克多警官的性命。
维克多将这根线锯团成一个小圆圈，然后装进避孕套，把避孕套打了一个结
后塞进嘴里，他瞪着眼，直着脖颈，费力地吞咽着这个避孕套，海伦娜站在一旁
，注视着维克多的一举一动，聪明的她已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海伦娜的脸忽然
失去了血色，变得雪白雪白了。用不着任何语言，她已经知道今天他们将会遇到
什么样的危险。
「我们开始吧！我的女猎手！」咽下避孕套的维克多若无其事地拉开房门，
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法国式的邀请动作，全副武装的海伦娜和维克多一起跨出了
房门，新一天的追猎开始了。
「砰！」近午时分，热带雨林里突然爆起了第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在
前面开路的维克多手中的大砍刀，击出一朵灿烂的火花，维克多猝不及防，手中
大砍刀当啷落地，他顺势一个侧转身，倒地隐蔽，同时拔出那只贝雷塔手枪。
「轰！」的一声巨响，海伦娜朝枪响方向扣动卢帕牌猎枪的扳机，猎枪的霰
弹击得那边的灌木丛一片稀里哗啦。
「危险！快卧倒！」维克多跳起来按倒了海伦娜。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几乎同时几支Ｍ１６自动步枪的火力从几个不同
方向扫过来，组成交叉火力网，如果海伦娜没被维克多按倒，此刻一定被截成几
段！
「砰！砰！砰！」维克多伏倒在地朝枪响处连开三枪。「啊！！！！」那边
的灌木丛后传来了惨嚎。
「轰！」这惨嚎声激励了海伦娜，她朝灌木丛射出霰弹，双方一阵激烈对射
，近午的南美雨林中硝烟四起，仿佛又回到雨雾缭绕的清晨。
「维克多警官！我是兰迪尔修士，你大概早就知道我了吧？」灌木丛那边响
起了便携式扩音器的声音：「你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的！放下武器，主教大人
想和你谈谈！」维克多停止了射击，急速解下身上的行军背囊，又急忙去替海伦
娜解背囊。「兰迪尔，你这个狗娘养的，我上了你的当！好吧！我们商量商量，
要不要去见你的主教！」维克多一边从背囊中掏出手枪子弹，一边对灌木丛那边
喊道。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哈哈哈哈！」手提式扩音器中传来了兰迪尔得意
的狞笑声。
「好姑娘，紧跟着我，别出声，快跑！」维克多对海伦娜说，他俩猫着腰，
以大树为掩护，一路狂奔。
「哒哒哒哒！」「砰！砰！砰！」「轰！轰！」雨林中又响起阵阵枪声，维
克多又干掉两个敌人，杀出了重围，他依着一棵南美水柳喘息不定，回头一看，
糟糕！海伦娜不在，密林中还响着枪声，维克多沮丧地检查了一下手枪，换上新
弹夹，毫不犹豫地往回走。他在林中潜行，小心翼翼地绕过长满荆棘的大树和危
险的沼泽，忽然，维克多听到树丛后有响动，猛一转身，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
整个人被倒吊起来，窜到了空中！原来，敌人用南美土着吊捕野猪的方法，把一
棵树扳弯装上绊索，维克多双脚被勒住，扳弯的树弹起，把他悬吊到了空中。维
克多在空中荡来荡去，正想用手枪击断勒住脚的绊索，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一群
敌人押着海伦娜走出了藏身的树丛。
「维克多！快丢下枪，不然我们就杀了她！」一个娇艳的女郎笑着威胁道，
一个身材矮墩的壮汉拿着手枪抵在海伦娜后脑，这一定就是兰迪尔，海伦娜头发
蓬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也被破布堵住，双眸中闪动着惊恐。十几支Ｍ１６
「自动步枪的枪口同时指着维克多，只要他再一动，准会被打成马蜂窝。「好吧，
我投降！」维克多苦笑着抛下了手枪。
第三节
当维克多在南美密林中缴械投降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纽约正是华灯初上
的时刻，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矗立在摩天大楼林立的曼哈顿区，这幢豪华的大楼足
有一百一十层，高达四百一十米，是纽约最高的大楼，自１９７３年落成后就一
直是纽约这个海港大都市的象征，无论身处纽约的那个角落，都能看到它——从
这个意义上来说，它就是纽约的灯塔。
此时，这座灯塔灯火通明，几乎每个窗口都透出灯光，在大楼第六十四层一
间豪华办公室里，缘桌坐着十来个人，正在进行严肃的商务谈判。长桌一侧正中
坐着莫纳·萨博瓦主教，拉斯莫修士坐在主教右边，教团总会计师何塞·洛佩斯
坐在主教左侧，洛佩斯旁边坐着一位戴金丝眼镜，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这位名叫
埃米特·罗兹的博士是教团商务谈判首席代表。长桌的另一侧坐着六位衣冠楚楚，
道貌岸然的精英阶层模样的人物，他们是「艾米斯德尔光学研究中心」和「塞宾
斯基生物工程研究所」的谈判代表。从塞满烟蒂的烟灰缸和喝干的矿泉水瓶来看，
谈判已经进行很久，双方都一脸愠怒，显然谈得并不愉快。
「各位先生，正因为我们注意到了你们两家各自在光学领域和生物遗传方面
取得的辉煌成就，我们公司的董事会才决定购买你们的科研成果，但是——请你
们注意：这次会晤讨论的并非购买事项，而是探讨在我们的参预下，你们两家将
如何合作的可能性……」埃米特·罗兹博士口若悬河地说着，他觉得这比他在普
林斯顿大学讲课困难多了，但他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对方，让他们携起手来，
按照莫纳主教的旨意去行事。
何塞·洛佩斯托了托夹鼻眼镜，这个干瘪的小瘦老头感到很疑惑，他已经按
莫纳主教的指示开始筹集那二十亿美元的现金，开始谈判之前莫纳主教才向他透
露：这笔巨额现金是准备用来暗中收购「艾米斯德尔光学研究中心」和「塞宾斯
基生物工程研究所」的。但是洛佩斯弄不懂莫纳为什么要收购这两家科研机构，
它们和教团事务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更不明白，莫纳主教为什么执意要把这两个
机构合并，根据莫纳主教的暗示，他又一整套全新的科研计划准备交给合并后的
机构去完成。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值得耗费如此巨款去完成吗？教团的财经主
管何塞·洛佩斯百思不得其解！
拉斯莫修士搓了搓巨大的鹰钩鼻，浓眉下的眼窝里射出阴郁的光，直视着谈
判桌对面那个海狮般的胖子，他在揣摩一串点三八口径的子弹射进那个肥硕的肚
子将溅起多高的血柱，或者将钢丝绳勒紧对面那个瘦子的脖颈将是多么快意。他
不明白主教大人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场费尽口舌，劳力伤神的谈判，他认为解决
冥顽不化的谈判对手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们送进玫瑰色的天堂。
但拉斯莫还是猜出了，这些科研人员对莫纳主教而言，一定非常重要，主教
是想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头脑，而不是要他们的命，拉斯莫相信，总有一天，
主教利用完这些家伙之后会把他们交给他处置，到时候他一定要用各种残酷的花
样狠狠收拾这些讨厌的家伙，出一出现在所受的恶气。
莫纳主教叼着雪茄，在整个谈判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掸了掸烟灰，莫纳继
续用疲惫而略带怜悯的眼神打量着谈判对手，他知道他们最终会向他屈服的，他
所有的计划都会实现，只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看着自己正一步步接近少年时面
对卡巴略科查雄峰所发的宏誓，莫纳·萨博瓦心中流淌着复仇的快意。
午夜时分，谈判终于有了结果，莫纳·萨博瓦主教计划的第一步骤果然初步
实现了，两家科研机构同意合并，电脑打字机飞快地吐出了会议纪要，分发到各
个谈判者手中。莫纳主教站起来，按了一下电钮，一群貌如天仙的少女端着香槟
酒飘进了会议室。
「各位先生，为了我们将来的合作愉快，干杯！」莫纳主教终于启齿，他面
带笑容，将琥珀色的香槟一饮而尽。
第四节
日暮时分，维克多和海伦娜被黑巾蒙着眼，双手被绑在身后，被敌人用一根
绳索牵牲畜一般牵着，被押到了密林中的玛雅古堡，由于有两个袭击者被维克多
击毙，不少人挂了彩，这些歹徒一路上不住地用木棍和枪托殴打维克多泄愤，他
的的背脊和屁股被打得惨不忍睹。
维克多意识到这里或许是「玫瑰天国」的据点，他听到马嘶和犬吠，还有喧
杂的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的交谈声，还嗅到了炊烟和马粪的气味，还有血的腥味。
有人解开了蒙眼的黑布，维克多发现自己和海伦娜置身在玛雅古堡的庭院中，身
边是一群粗俗丑陋的歹徒，庭院墙角的马车上架着最新式的勃朗宁Ｍ２重机枪。
这种重机枪的弹头大得足以容纳各种不同的装药，从穿甲弹、穿甲燃烧弹…
…到ＭＰ型爆破弹，它甚至可以击毁装甲运兵车、普通坦克、直升飞机及停放在
地面上的飞机，还能装在军舰上用来引爆浮水雷。
庭院四周是颓败的残垣断壁，巨大的石块兀兀突突，长满了白色的石花，这
座古堡在暮色中显得狰狞而又恐怖。据史料记载，玛雅人早在三千年前就在南美
洲的热带雨林中建立了许多奴隶制城邦，创造了灿烂的文明，据推测，在玛雅全
盛时期，有将近两千万人口，可是这些创造过灿烂文明的人种却莫名其妙的消失，
他们的文明也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有人说，是雨林里的瘟疫灭绝了玛雅人，也有人说，近亲繁衍导致他们消亡，
如今在南美、中美的密林里残留着许多玛雅人的古堡、宫殿，神庙，金字塔等遗
迹，还有镌刻着象形文字的石碑，可惜，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破译这些象形文字
——这是玛雅人留给现代人类的未解之谜！
维克多以前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玛雅古堡，现在身临其境，立刻让他产生了
一种莫可名状的诡异感觉，更令他厌恶的是眼前这群鬣狗般的敌人，他们不怀好
意地盯着维克多和海伦娜，就像随时要把他俩撕碎。
「跟我们走！混蛋！」有人割断连接维克多与海伦娜的绳索，推搡着他往前
走，维克多回头望去，他看到海伦娜孤立无助地留在原地，绝望地看着他。
「勇敢点，宝贝儿！」维克多用法语朝海伦娜叫道，在持枪众匪徒的簇拥下，
他迈开大步，朝前走去，他努力不去想海伦娜，不想她可能遭受的磨难，他感到
胃部阵阵痉挛，他知道那避孕套正在肠子里往肛门蠕动，他和海伦娜还是有救的！
一行人走进破败的建筑，沿着潮湿幽暗的石梯往下走，歹徒们押着维克多来
到一道铁栅栏前，一个歹徒用匕首挑碎维克多的衣裤，将他剥得精光，只留一条
三角裤头，接着将一副粗大的脚镣铐在他双脚脚踝上。
「咣当」一声，铁栅栏拉开了，维克多被推进这间石牢房，铁栅栏门随后关
上，上了大锁，歹徒们冷笑着离去，留给维克多的是无尽的黑暗。
「跟我们走啊，漂亮的小姐！」有人说着拙劣的英语，趁机捏了一把海伦娜
的乳房。「哈哈哈！」这些鬣狗们全都淫笑起来。
海伦娜木然转身，机械地迈开脚步，她身上的迷彩服前胸的两个纽扣被扯落，
隐约可见里面的白色乳罩，她含着胸，努力使自己的高挺乳房不那么显眼，她这
才知道昨晚维克多的预感并非妄言，但她并不后悔，她只是害怕。
歹徒们把海伦娜带到庭院旁的一栋平房里，这平房好像是用来充当马厩的，
地上有马粪和喂马的木槽，房角堆着干草，海伦娜眼睛一亮，她看到干草堆旁蜷
缩着两个年轻女子，看模样也是俘虏，她们也和海伦娜一样双手被绑在身后，双
脚也被并拢紧绑着，身处险境，看到她们，不知为什么，这使得海伦娜心中多少
有些安慰。
歹徒们用力一搡，把海伦娜推倒在干草堆上，然而并没有对她施暴，而是转
身走开了，原来有人端来了两大铝锅食物摆在马厩外的空地上，歹徒们一拥而上，
围着锅，伸手捞取锅里的肉块，蹲坐着大吃大喝起来。
「你们从哪里来？」马厩里，海伦娜用英语问那两个年轻女子，她们没有回
答，却凶狠地瞪了海伦娜一眼，她们都是黑发黑瞳，肤色也比较黝黑，从外表看
是南美人种，不知何故也落到了「玫瑰天国」手中。见无法沟通，海伦娜沉默下
来，不再出声。
夜幕降临，玛雅古堡沉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诡谲、神秘、恐怖。忽然，庭
院另一边亮起两盏手提式汽油灯，兰迪尔修士和那个妖艳女郎一起朝马厩这边走
来。马厩前，饱餐一顿的歹徒们全部兴奋地站了起来，他们簇拥着兰迪尔和妖艳
女郎一齐涌进马厩。
「真抱歉，海伦娜小姐，让你受惊了！」兰迪尔抹着油脂光光的嘴唇，打了
一个饱嗝，「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玛莉格小姐，刚才我正和她讨论你的命运呢
！」
海伦娜鼓起勇气叫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放了我！」兰迪尔修士奸笑着说
道：「其实，我们早就听说了你的芳名，早就想从里约热内卢把你请到这里，没
想到你竟不请自来！」那个妖艳女郎玛莉格也补充道：「我们的主教大人要召见
弗朗索瓦·维克多，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了！」
「而且，关于我们教团，你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得太多了！因此，坦率地
说，我本来要杀了你；」兰迪尔说道：「但玛莉格小姐劝我保留你的生命，是你
的美貌救了你的命。」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玛莉格说：「一条路是死，另外一条路就是
加入教团，做教团一朵忠实的玫瑰花！」
「不！你们不能就这样杀了我，我也不能加入你们的魔鬼教团！」海伦娜又
一次叫道。
矮墩粗壮的兰迪尔忽然狞笑起来，说：「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你知不知道
我们会怎样处罚一个对抗我们的异教徒？」说着伸手一指草堆旁的那两个黑发女
郎：「她们是圣约翰教团的信徒，是与我们作对的奸细！现在我们就来惩罚她们，
如果不顺从，这也是你的下场！」说完，兰迪尔朝那些歹徒一招手。
那些粗蠢的歹徒早就按捺不住，摩拳擦掌，这时见兰迪尔下了命令，马上一
窝蜂地扑向草堆上的那两个女郎，兰迪尔和玛莉格坐在一旁，脸上露出笑容，就
像剧院里的观众在观看一场精彩的表演，这群野蛮的南美汉子用匕首割断了捆绑
黑发女子的绳索，七手八脚地把她们按倒在干草堆上，两个黑发女子奋力挣扎着，
拳打脚踢，用海伦娜听不懂的土着语言嘶声痛骂，有人扯住了黑发女子的长发，
有人按住黑发女子的手臂，有人抓住了她俩的脚踝。
黑发女子的上衣被撕开，露出了白色的紧身胸褡，她俩的粗毛线裙也被扯下，
下身穿着的亵裤也就暴露出来，歹徒们更加兴奋，他们笑着嚷着，将黑发女子剥
得一丝不挂，面对着两具扭动挣扎着的淡青色女人胴体，几个歹徒迫不及待地脱
下裤子，挺着硬邦邦的肉棒，争先恐后地想当第一个入侵者，干草堆上，强暴黑
发女子的歹徒扑向那饱受凌辱淫虐的裸体，纷纷把鸡巴插进女子的阴户、肛门和
嘴巴里尽情抽插，那两个黑发女子的嘶喊叫骂立刻被肉棒堵在嗓子里，再过一会，
她俩连挣扎反抗也停止了。
「够了！够了！该换个花样了！」兰迪尔修士突然扔掉烟蒂叫道。围着黑发
女子的歹徒们应声一阵欢呼，旋即一哄而散了。这时，惊恐的海伦娜听到一阵辚
辚的木轮车声，她看到歹徒们将两个怪异的物件推到了马厩前。
「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这叫木驴，是中国人聪明的祖先发明，专门用来惩
罚失节的荡妇的！」兰迪尔修士得意洋洋地向海伦娜介绍，仿佛在介绍一件传家
宝。
所谓的「中国木驴」是一个圆桶形的物件，圆桶下连接着四条木柱，木柱又
与四个圆木轮连接。推动木驴前行，木轮滚动，带动一根曲轴，木驴背上的一个
圆洞里就有一根三十公分长的粗圆木棍一伸一缩，木轮滚动得越快，这根木棍也
窜动得越快，这木驴是中国古代用来惩罚不遵妇道的女子的古代刑具，它至少有
两千年历史。海伦娜早就听说过这种古代刑具，没想到却在玛雅古堡亲眼看到实
物！
这时，歹徒们欢呼着，将那两个赤身裸体，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黑发女子双手
绑到身后，抬上了木驴，将她们的阴户对准木驴背上那个圆洞，这两个木驴足有
两米多高，上面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为了不至于跌下来，黑发女子只能双
腿夹紧驴身，伏在木驴背上。
「一二三，推！」兰迪尔修士狂笑着命令道。歹徒们一声呐喊，两匹木驴开
始移动了，只见木驴背上的圆洞里一根圆木棍正窜进窜出，直捣两个女子娇嫩的
阴户，戳进又拔出。
「啊、啊、啊！！！」两个女子失声痛叫起来，那木棍又粗又长，谁消受得
了？她们的尖叫声刺激得歹徒们更加兴奋，更卖力地推动木驴在庭院里加速兜着
圈子，粗圆木棍越发凶猛地戳动。古堡庭院一时间仿佛成了狂欢节的场所，歹徒
们欢声雷动，有人燃起熊熊火炬，有人用土着人的标枪对着黑发女子指指戳戳，
防止她们跌下木驴，人们围着木驴奔跑，且歌且舞！不一会儿，黑发女子阴道内
流出了淫水和鲜血，染红了驴背和她们的大腿内侧。木驴变得更溜滑了，为了避
免跌落被标枪戳死，黑发女子只有将双腿更紧地夹住木驴，她俩的尖叫声越发凄
厉！
「怎么样？有趣吗？」兰迪尔修士揪住海伦娜的蜜色短发问道，海伦娜紧闭
双眼，咬着嘴唇，没有做声。一个黑发女子终于从木驴背上跌落，摔在庭院的泥
地上，下身肉洞血肉模糊，剧烈抽搐着，不一会儿，另一个女子也跌落下来，掉
在枪尖上，一枝标枪从她双乳之间插了进去，而另一枝标枪却刺穿了她的肚子，
她没落地就死了。那些失去人性的歹徒围着已死和未死的两个女子，狂笑着，用
标枪一下一下地猛戳着。
「海伦娜小姐，看到了吗？这就是异端的下场，你不顺从的话……嘿嘿嘿…
…」兰迪尔修士狞笑说道。庭院中，意犹未尽的歹徒们又朝着马厩围拢过来。
「海伦娜小姐，我们都是主基督灵柩前的那朵玫瑰，在这肮脏、残忍、丑恶
的世界上，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像玫瑰那样，随心所欲绽苞开放，追循着我主进
入辉煌的天国……」玛莉格开始向海伦娜布道，口中滔滔不绝。
「畜生！你们这些恶魔！哪有资格谈论上帝，谈论基督！我绝不向魔鬼屈服，
你们杀了我好啦！」海伦娜啐了一口，吐到玛莉格脸上，她高声叫了起来，玛莉
格擦去脸上的口水，退到一边，她布道失败，神色狼狈。
「好吧，你既然如此，那就怪不了我们了！」兰迪尔修士冷酷地说道，朝周
围的歹徒一挥手，歹徒们发出鬣狗般的嚎叫，几个壮汉立刻跃过马槽，扑向草堆
旁的海伦娜。他们揪住海伦娜的衣襟，把她拖起来，撕碎了迷彩服，露出白色缕
网乳罩……
「好！」歹徒们发出喝彩，谁也没有注意到，妖艳的玛莉格不知什么时候已
经悄然离去。
黑牢房里一片漆黑，庭院那边远远传来狂野的喧嚣；憋了很长时间的气，维
克多终于觉得有点要拉屎的感觉了，他蹲在牢房墙角，扯开三角裤头，努力想拉
出那根避孕套裹着的钛合金钢丝锯，周围黑漆漆的，正好掩护他的动作，只要那
宝贝到手，他和海伦娜就有救了。忽然，黑暗的通道那边出现了一丝亮光，越来
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女子高跟鞋踏地发出的笃笃声，维克多连忙穿上三角裤头，
坐回原处，不一会儿，他就看到有人提着明亮的马灯，走进铁栅栏，他嗅到一股
「艾蜜兰之梦」巴黎香水的味道，提着马灯的女人是身穿白色Ｔ「恤和白色短裤
的玛莉格！这个妖艳的女子拿着一个腰果形的军用饭盒，还背着一个医疗急救箱。
「喂！勇士，肚子饿坏了吧？」玛莉格蹲在铁栅栏前说，她打开军用饭盒，
立刻飘出一股玉米粥的香味，进食不但能恢复体力，还能有助于拉屎，维克多马
上接过饭盒，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呵，这些野蛮的家伙，竟然把这么美的身体打成这个样子！」玛莉格叹息
，隔着铁栅栏，抚摸着维克多的背脊，接着她打开急救箱，沾了点药水，为维克
多涂抹起来，肿痛的伤处传来一阵凉爽舒服的感觉，维克多没有说话，只是继续
吃着玉米粥。
「主教阁下要召见你，他很欣赏你，说不定，他还会提拔你做他的贴身保镖
呢，嘿……」玛莉格絮絮叨叨，她柔嫩的小手渐渐往下，抹试着维克多的腰胯，
「如果你答应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伙伴，一起为主教效力。」维克多忽然推
开了那只骚手：「我也想见见你们的主教，但绝不会是由你们一手安排的！一旦
我见到他，他就再不能逍遥法外了！」
「哼！你别太固执了！」玛莉格甩掉棉签，有些恼怒地说：「告诉你，你无
法战胜主教，主教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你那个小情人碧姬，她现在正
倒在主教身下，像只小羊羔一样咩咩叫着，享受主教的恩宠呢！」
「滚开！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这毒蛇！」维克多怒吼起来，将空饭盒扔出牢
房。
「别发火嘛，勇士！」玛莉格反而淫荡地笑起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只要你顺从我，我能请求主教饶你！」
「不用费神了，我不和魔鬼做交易！」
「你不想救自己，也不想救海伦娜吗？你知道兰迪尔他们是怎么对付你心爱
的女人的？」
「畜生！我要杀了你，我发誓！」维克多大吼一声，扑向铁栅栏，伸手去抓
玛莉格，玛莉格轻巧地躲开了，她冷笑一声：「想不到你这个巴黎警察也这么粗
俗！」说完，这个妖艳的女子悻悻然地走了，维克多颓丧地跌坐在地，但马上又
跳起来。他知道必须更快抓紧时间脱困，否则海伦娜就完了。
马厩里，几双粗糙肮脏的手已经扒光了海伦娜的衣裤，把她按倒在干草堆上，
海伦娜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她赤裸的蜜色身体扭动着，竭力挣扎反
抗，她没有呼喊，也没有求救，她指抓，脚踢，牙咬，然而，她的反抗没有多大
效果，反而令歹徒们兴致更增，他们吆喝淫笑，就像一群鬣狗兴致勃勃地围攻一
头小鹿。他们按住了海伦娜四肢，把她四肢拉开成大字形，一个大胡子肥佬伸手
去扯她的内裤。
「慢！让我来！」叼着烟卷的兰迪尔说着，分开围观的人群，大胡子不情愿
地退后一步。兰迪尔叼着烟，扯下了海伦娜的白色三角裤，海伦娜那隆起的漂亮
阴部被蜜色的茂密阴毛覆盖着，兰迪尔好整以暇地解开裤带，大鸡巴已经硬挺得
像铁棒一样，他伸指分开海伦娜娇嫩的阴唇，大鸡巴抵在肉洞入口不住摩擦，海
伦娜下意识地失声叫了起来：「维克多！维克多！」一支柯尔卢特牌手枪的枪管
突然插进了海伦娜嘴里，差点磕掉她的牙齿，海伦娜无法叫喊，兰迪尔腰一挺，
鸡巴插进了海伦娜阴道，突然，兰迪尔惨叫：「上帝！上帝啊！疼死我了！」猛
地把鸡巴从海伦娜屄里拔出，连退几步！
歹徒们一起朝兰迪尔下身看去，龟头鲜血淋漓，歹徒们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直到有人从海伦娜屄穴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镶嵌着刀片的软木塞，众人才
恍然大悟！越南战争时期，那些献身于越共的越南少女，在阴道里藏着镶嵌着刀
片的软木塞，向饥渴难耐，色欲高涨的美军士兵投怀送抱，致使美军士兵们一提
到这些「刀片女郎」就谈虎色变。
「哈哈哈，想不到这个北欧小娘们居然也是个『刀片女郎』！」不知从哪里
钻出来的玛莉格，在一旁哈哈狂笑，幸灾乐祸。失去了最后武器的海伦娜再无法
反抗，被歹徒们轮奸蹂躏，她浑圆坚挺的乳房、丰满圆润的屁股被搓圆捏扁，揉
捏成各种形状，海伦娜的嘴巴、阴户、屁眼被粗胀的肉棒轮番插进，喉咙、阴道
、直肠都被精液填满，被操得失去知觉，又被操得苏醒过来，又昏死过去，又被
操醒，死去活来……玛雅古堡的夜空中，飘荡着歹徒们的淫笑嚎叫和海伦娜的悲
鸣惨呼。
牢房里，维克多大汗淋漓。捡回那条钛合金锯丝后，维克多用了十分钟锯断
了脚镣，又用了近二十分钟，才锯断了两根粗铁条，钻过了铁栏的间隙，维克多
握着一根粗铁条，在黑暗的甬道中摸索前行，走上潮湿的石头台阶。过道口有一
个手持Ｍ—１６自动步枪的哨兵，倚着墙打瞌睡，维克多悄悄靠近哨兵，风向不
对，穿堂风把维克多身上的气味吹向哨兵，哨兵立刻醒过来，马上举起枪。
维克多一个箭步扑上去，把铁条插进哨兵眼窝！「噗！」哨兵的鲜血和脑浆
喷了维克多一身，身体软倒，维克多捡起自动步枪，拉开枪栓，走出了破败的建
筑物，伏在一个石拱门下，向古堡的庭院窥视。杂乱的喧嚣声从那边传来，那边
火光熊熊，汽灯明亮，人影重重，歹徒们聚集在那边，不知在干什么。海伦娜被
关在哪里呢？维克多想了一会儿，移动身体，准备离开石拱门；暗处突然冒出一
个高大的黑影，这人边系裤带，边朝石拱门跑来；
「萨米瓦多，轮到你了！」那人用葡萄牙语高声叫道。
「啊！」他忽然发现了维克多，扭头就往回跑。
「砰，砰砰！！」维克多连忙一个点射，把他撂倒，枪声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庭院那边的歹徒们轰地散开了，他们训练有素，乱而不慌，有人已开始向维克多
开火射击。维克多利用残垣断壁，跳跃前行，手中的Ｍ—１６不时喷出火舌，庭
院中有几个歹徒已中弹倒地。
「呜，呜——！」古堡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架在高处的几盏探照灯亮了
起来，几道光束直直照向维克多藏身处。
「哒哒哒哒！」「砰砰砰砰！」庭院中枪声大作，维克多知道情况不妙，他
看到几个敌人窜向马车上那挺勃朗宁Ｍ２重机枪，他想阻止他们，却被火力网压
得抬不起头来。
「快逃命吧！」自觉告诉维克多，他且战且退，一路退到古堡的高墙上，外
面是黝黑的密林，夜风中，密林仿佛在召唤维克多，看来，今晚是无法救出海伦
娜了，维克多痛苦地想，他扔掉射完了全部子弹的自动步枪，就要往墙外跳。
「轰隆！」勃朗宁Ｍ２重机枪射出一颗爆破弹，击中维克多身旁的石壁，石
壁崩裂，爆起金红色火光，浓密的白烟腾起，维克多趁机跃起，翻过了高墙。
「他跑了！快！去逮他！」庭院里响起了歹徒们的喧嚣，十来只狼犬咆哮着，
冲了出去，古堡大门打开，歹徒们拿着火把和武器，跟在狼犬后面，涌出大门。
第五节
海伦娜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恍恍惚惚，光着脚在地狱中行走，到处都是
裂缝，往外喷着灼热的碳酸气，遍地是张牙舞爪的蝎子和五彩斑斓，吐着蓝色火
焰的毒蛇。海伦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倒在晃动前行的马车上，她全身一丝不挂，
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脚踝也被并拢绑紧，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粗羊毛毯，她满
身伤痕，马车每颠簸一下，她全身就一阵剧痛，尤其阴道和直肠内更是又痛又痒，
怪不得，昨天一整夜她遭受了那么长时间和那么多人的轮番奸淫，嘴巴、阴户、
屁眼都被插了个遍。
马车在密林中缓缓前行，马车帮上坐着妖艳的玛莉格，她看到海伦娜醒来，
就冷笑着说道：「嗨！早安！小美女，你的甜心维克多跑了，害得我们不得不转
移！」十多辆马车排成长队在雨林中迤逦前行，车前车后还有很多歹徒徒步随行，
透过雨林的枝叶，海伦娜看到远处的古堡浓烟滚滚，同时嗅到一股浓烈的烧焦的
气味，她看到马车队伍的最后面有几个歹徒手持火焰喷射器，不时向后面射出熊
熊的火柱。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海伦娜怒视着玛莉格，衰弱地质问，玛莉格一耸
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没有搭理她。兰迪尔修士正骑马从队伍后面赶上来，
听到海伦娜的质问，淫笑着说：「海伦娜小姐，我们不会现在就处死你，我们或
许会把你带到主教阁下那里，如果他心情不错，也许会饶你一命，拯救你的灵魂，
又或许，把你交给拉斯莫，他会让你死得特别有趣！」
「随便吧，你们这些恶魔！」晶莹的泪水从海伦娜眼中滚滚落下。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第二天拂晓前，队伍涉过一条小河，来到另一座
玛雅古堡，这里也是「玫瑰天国」的营地，古堡内部布局和之前那个相似，只是
规模小得多。一进入古堡庭院，玛莉格就跳下马车，和兰迪尔一起架起无线发报
机，滴滴哒哒地和总部联系，歹徒们除了架锅做饭的几个人外，其他人或爬上马
车，或席地而卧，都呼呼大睡，经过马不停蹄的长途行军，这帮人精疲力竭，没
有人来奸淫蹂躏海伦娜。
然而，海伦娜却无法入睡，忧心忡忡，她不但担心自己，还在担心维克多，
不知维克多逃脱没有，还是被打死了？自己死了没关系，维克多不能死！只要维
克多活着，一定会来救她，或者为她报仇！海伦娜听到发报机那儿，玛莉格和兰
迪尔正激烈争吵，用西班牙语互相对骂，好像是争论继续转移的事，忽然，兰迪
尔一耳光狠狠打在玛莉格脸上，玛莉格脸上立刻泛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她猛地
飞腿踢向兰迪尔的裆部，兰迪尔连忙躲开，拔出手枪，做饭的几个人赶紧拦住两
人，玛莉格啐了一口，愤愤地甩手而去，兰迪尔竖起中指，做出下流的手势，接
着就拿过一瓶酒，仰头痛饮起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四周的景物也清晰起来，透过残垣断壁，海伦娜看到
玛莉格独自一人走到古堡墙外的小河边，玛莉格旁若无人地脱光身上所有的衣裤，
赤裸着白皙的身体，撩水洗澡。这赤条条的美艳女体撩拨起兰迪尔心中的欲火，
他扔掉酒瓶，眼睛赤红，急匆匆地走向海伦娜，海伦娜赶紧闭上眼睛，她闻到呛
人的酒气，她想挣扎，却浑身剧痛，瘫软无力，盖在海伦娜身上的毛毯被掀开，
兰迪尔伸出粗糙的大手，狠狠捏住海伦娜那对坚挺的乳房，用力捏弄一会，把裤
子褪下，伸手分开海伦娜的阴唇，急不可待地把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戳进海伦娜的
阴道中，带着一种疯狂的报复心态猛操起来，海伦娜又哭又喊，乳房和阴道中剧
痛难当，很快就被操得小便失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近午时分，烈日暴晒，海伦娜苏醒过来，她焦渴，饥饿，耳鸣不止，似乎听
到什么声音，
「起来！起来，开饭啦！」庭院中几个人敲着锅，大叫大喊，叫喊声吵醒了
呼呼大睡的歹徒们，他们纷纷爬起来，扑向大锅，庭院中响起了一片啜喝玉米粥
的唏噜声，但没有一个人想到海伦娜，海伦娜愤恨地扫视着这群野兽般的恶徒。
一个放哨的歹徒突然急匆匆地窜了进来，惊慌失措，跑到兰迪尔面前，伸出颤抖
的手，指向小河那边，他叽里呱啦地用葡萄牙语对兰迪尔说着什么。兰迪尔脸色
大变，扔掉饭盒，跳了起来，听到哨兵说话的歹徒们也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
在庭院中乱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海伦娜抬头朝古堡外看去，小河那边静悄悄的，毫无
异常，只有远处飘着烟雾，隐隐有火光闪烁，这是昨天歹徒们放的火。他们为什
么这么惊恐？海伦娜不明所以。庭院里场面更加混乱，歹徒们乱叫乱嚷，纷纷去
解下马车车辕套着的马匹，看来他们打算逃跑。
「快！快发电报！叫他们派直升飞机来接我们！」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妖
艳女郎玛莉格用英语对兰迪尔嚷道。
「来，来不及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否则，等直升机飞到这里，我们都变成
白骨了！！」兰迪尔气急败坏地叫道，这一次，玛莉格没有违拗他的命令。歹徒
们纷纷奔出古堡，有的骑马，有的徒步，兰迪尔骑在马背上，正要和玛莉格一起
离开，忽然瞥了一眼马车上的海伦娜，勒住马，对手下喝道：「去，把这位美丽
的小姐弄下来，绑到那里！」
几个歹徒立刻把全身赤裸的海伦娜拖下马车，拖到庭院正中那根一人高的栓
马桩前，先松开捆绑着海伦娜手脚的绳索，把她推到拴马桩前，使她后背紧贴木
桩站定，再把海伦娜双手反剪，扭到身后，绕过木桩，把她双腕交叠，用铁丝紧
紧绑死，又把海伦娜并拢的双脚脚踝也用铁丝紧紧绑牢在木桩上。
兰迪尔从红十字急救药箱中取出一支安瓿和针筒，狞笑着对海伦娜说：「这
是一种神奇的药水，它能阻断你的疼痛神经，注射之后，你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样就能享受美妙的死亡！」说着蹲下身，捏住海伦娜光溜溜的屁股，海伦娜感
觉屁股一痛，那注射器的针尖已扎进肉里。
「抱歉，小美女，我们不能带你走，」玛莉格盯着海伦娜漂亮的裸体，遗憾
地说道，兰迪尔扔掉注射器，扶玛莉格上了马，然后他也跨上这匹马，对海伦娜
说道：「好好享受死亡吧，宝贝，再见了！」说着，一挥马缰，迅速冲出了古堡，
歹徒们也一窝蜂地跟在马后逃之夭夭，马蹄声很快就消失了，庭院中一片死寂。
海伦娜忽然觉得这世界从没有这么静谧，被抓以来这两天两夜所遭受的轮奸
淫虐就像一场噩梦，空空的庭院里除了她这个被反绑在木桩上的人之外，再没有
任何生物，尽管惨遭奸淫蹂躏，海伦娜赤裸的身体仍然美丽，皮肤还是十分光滑
润泽，肌肉仍然健美饱满，满是伤痕的乳房丰满挺翘，布满淫水精液的私处和浑
圆翘起的屁股仍然诱人，凝着血迹的美腿修长结实，白皙的脚丫美妙可爱。
海伦娜心里涌起了一股求生的强烈欲望，这是自从她落入敌手以来从未敢企
望的，「救命，救救我，救命啊——！」海伦娜不停地呼喊求救，尽管喉咙干涩
疼痛，她仍然盼望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声，凄厉的呼救声在古堡中回荡，传出了
很远很远，可是，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海伦娜惊骇地止住了呼喊，她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小河那边，热
带雨林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黑乎乎的，像是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厚地毯，
这地毯是活动的，它在不停地延伸扩展，渐渐扩散到小河边，接着河面上形成黑
乎乎的一片，正越过河流，往古堡这边延伸。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令人不安的沙沙
声，这声音渐渐逼近，既不是雨声，也不是风声。
「啊！是黑蚂蚁群！」海伦娜终于明白了，她惊恐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
铺天盖地的黑色地毯正是由无数黑蚂蚁组成的！南美密林中的黑蚂蚁有坚强的巨
颚，茁壮的身躯，身长约两厘米，它们是凶残的食肉蚂蚁，就连凶猛的美洲豹和
力大无比的野牛遇到它们也是死路一条，难逃葬身蚁腹的可怕下场；
世界各地的媒体经常报道黑蚂蚁成灾，通常发生在旱灾或洪涝之时，蚁群摧
毁整个村庄，甚至城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出现了这么壮观的蚁群，是那些歹徒
放的野火，烧毁了黑蚂蚁的巢穴，把它们驱赶出来，愤怒的蚁群循着歹徒们的足
迹而来，它们也会向人类报复，一路吞噬所有的生物，它们嗅到了古堡内海伦娜
身体的气味，四面八方围了过去。缓缓流淌的小河根本阻挡不住蚁群，无数黑蚂
蚁前仆后继，踩着同伴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不可阻拦地向前挺进，海伦娜惊恐地
看到，黑色的蚁群铺满河面，这边的河岸也渐渐变黑，毛茸茸蠕动着的「黑毯」
已接近古堡。
「维克多，维克多……」海伦娜低声呼唤，她知道没有人能救她了，她仍然
叫着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黑色「地毯」越来越近，蚁群涌进古堡，在庭院中弥
漫，沙沙声越来越近了，海伦娜惊骇地看到，第一只黑蚂蚁爬上她洁白的脚丫，
在她脚背上咬了一口，奇怪，竟没有疼痛的感觉，这就是那一针的效果吗？海伦
娜又恶心又恐惧，她想用另一只脚去搓被咬的脚背，可是双脚被铁丝紧缚着，根
本无法动弹。
整个庭院已被蚁群淹没，又有许多黑蚂蚁爬上了海伦娜的脚背，张开巨颚撕
咬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很快，海伦娜的双脚就血肉模糊，露出白骨，她仍然感觉
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疼痛。现在海伦娜终于明白兰迪尔所说的「享受美妙的死亡」
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没打那一针，被蚁群啃咬的剧痛很快就会使她失去意识，但
在没有了痛觉的情况下，海伦娜始终保持意识清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
体被无数恶心的虫子一点一点地啃食殆尽，这种绝望无助的感觉远比剧痛更为恐
怖！
又有许多蚂蚁爬上海伦娜小腿，大腿，腹部，她的下半身就像裹上了黑色的
毛毯，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蚂蚁们钻进她的阴道、尿道和肛门，啃食她的身体，
她看到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爬在身体上的蚁群，海伦娜被恐怖折磨得要发疯了，她
不住地尖叫惨呼。海伦娜看到自己的肚子被蚁群咬出一个个血洞，又扩张成一个
大洞，她看到里面蠕动着的内脏，那是肠子、膀胱、子宫……蚁群漫过海伦娜的
腹部，涌上她胸部，爬上坚挺的双乳，噬咬着她美丽丰满的乳房。
「我不想死……维克多，为我复仇……复仇……！」海伦娜不甘心地发出了
最后的悲鸣，她张开嘴，用力呼吸，不一会儿，她的嘴里也被黑蚂蚁填满了，她
最后看到眼皮上出现丑恶的蚁影，蚂蚁爬上了她的眼睛，准备享用她美丽的眼珠，
几只黑蚂蚁张开巨颚，朝着海伦娜的眼珠咬了下去。
「卟」地一声，海伦娜听到自己眼珠爆裂的声音，黑暗随即吞噬了这个美丽
的北欧少女。
第六节
夏风徐吹，晴空湛蓝，南美热带雨林上空掠过一架银白色飞机，这是一架双
引擎的梅塞吉亚公司出产的ＧＴＹ—２１型轻便飞机，水陆两用，载重量二十吨，
最高飞行高度一万六千米，续航能力为两万公里——不愧为轻便飞机中最现代化
的佼佼者。
机舱中坐着弗朗索瓦·维克多，他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舷窗下的密林，一
支乌光闪闪的美国陆军Ｍ—２４９型机枪拥在维克多怀里，这种机枪可选用Ｍ１
６自动步枪的弹匣，或两百发子弹的弹匣，还可用弹链进弹。维克多只穿着粗布
Ｔ—恤，全身缠满了机枪的弹链，腰带上还别着一把宽刃的匕首和四枚圆桶形爆
破闪光弹，这种比利时制造的重磅炸弹不但能造成致命的声波，还能发出致盲的
灼眼亮光，维克多杀气腾腾，完全变了模样！在他身后坐着一个黑人少年，这是
老艾米的孙子小艾米，还有从恩特雷里牧场精选的八个强悍的牧民，这九个人也
都全副武装，手持各种枪械，这就是维克多的复仇别动队！
三天前，维克多逃脱后，在穿越丛林的简易公路上劫持了一辆波尔舍牌小轿
车，在随后的两天两夜里，维克多不吃不喝，疯狂地驾车回到里约热内卢，直奔
海港区，一直来到恩特雷里岛上老艾米的牧场。老艾米耐心地听完维克多的叙述，
马上拿来食物——这是维克多两天来第一次进食。
「你吃完后先睡一觉，我去安排一下。」老艾米说罢，脚步蹒跚地走出门去，
维克多一觉睡了四个小时，等他醒来时，发现小艾米和八个牧民正等着他，还有
老艾米刚购进的ＧＴＹ—２１轻便飞机。两个小时后，他们就赶到了乌拉圭河上
游。飞机放慢了速度，降低高度，机身开始往左翼倾斜，飞机在雨林上空盘旋，
机翼下，雨林密布，河汊纵横，地形异常复杂，维克多举着望远镜，难以确认三
天前激战的那个玛雅古堡的位置，从空中鸟瞰，和在地面观察时看到的千差万别，
那个古堡到底在哪里？忽然，维克多发现机翼下的雨林有些异样，像雷击野火，
墨绿的雨林被烧出一条宽阔的林带，从东往西延伸，长达数十公里。
「顺着这条林带，一直往前！」维克多对飞行员说道。
「明白。」飞行员应声道，机身往右倾斜，兜了半圈后，飞机恢复平衡，顺
着焦枯的林带，一直往前飞行，前方出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燃烧的林带消
失了。
「在那边的河面上降落！」维克多说。
「好的。」飞行员答应。
傍晚时，维克多带领着一行人涉过小河，来到古堡前，小河那边的雨林树枝
光秃秃地，没有一片绿叶，林中没有任何动物，仿佛遭受了一场洗劫，渡河时，
维克多发现河滩低洼处残留着一滩滩蚁尸，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罕见的蚁灾。维
克多平端着机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小心翼翼地跨进古堡大门，
小艾米等人也警觉地紧随着维克多。
庭院正中，赫然古堡庭院正中，赫然竖立着一具白森森的新鲜骷髅，就像医
学部门的标本。起初，维克多并不特别注意这具尸骨，他扫视着满载着各种装备
的那十几架马车、古堡中那些黑漆漆的洞口和断墙，准备射击那些随时可能跳出
来的敌人。见古堡中空无一人，维克多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向那具尸骨，仔
细端详起来，尸骨双臂反剪，被铁丝绑在木桩上，凄惨地斜立在那里，臭味扑鼻，
苍蝇萦绕，这具尸骨还很新鲜，莫非这人是被黑蚂蚁吃掉的？突然，维克多注意
到那骷髅头上残留的柔细而富有光泽的蜜色头发，这蜜色头发，分明是海伦娜的！
啊！上帝，莫非这就是海伦娜的尸骨？维克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蜜色短
发证明了这具尸骨确实就是海伦娜！
「海伦娜——！」维克多大吼一声，扑上前去。在北欧少女的尸骨前，维克
多悲痛愤怒到了极点，他猛地转身，朝着那些马车抠下扳机，「哒哒哒哒！」维
克多疯狂地扫射着，宣泄着不可抑制的仇恨和怒火，马车很快支离破碎，子弹射
完，维克多扔掉枪，又大吼道：「兰迪尔、玛莉格、萨博瓦！你们等着，我发誓，
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连日的焦灼、激愤、忧虑，以及饥饿和疲惫一起向维克多袭来，他眼前天旋
地转，身体缓缓倒下，他跌倒在海伦娜尸骨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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