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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9-17)

第九章、鸳鸯戏水

  广寒宫常年寒霜飞雪,平时又无其他事,只是练功耍剑,实在是无趣,却只
有情郎来时顿时万物生辉,连白雪也变的有颜色起来了。

  倾城宫主双手按在小腹前,不觉面色羞赧,心道:等下……要不要和子衿一
同洗浴,做一对戏水鸳鸯?

  想到这她慌忙摇头,捂着滚烫的粉脸暗嗔自己淫荡,居然有这么污秽的想法
来,但是她又心里痒痒的。

  俗话说女子心思只怨情郎,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自谢子衿三年前与她分别,两人都会隔三个月私会一次,每次都被那小贼按
在自己的闺床上侵犯自己的玉体,倾城宫主不但不拒绝,反而乐在其中,不少次
主动求欢,婉转承吟。

  那贼子以双修之道哄骗她,她却喜不自禁,半推半就随他共赴巫云。

  如今三年以来,倾城宫主发育得更为丰润娇嫩,有如鲜艳的牡丹,肌肤滑腻
柔细如玉般晶莹剔透,似个美妇人一般,却不失少女的娇嫩。

  一头乌黑的亮丽长发垂落在腰间,倾城宫主美如天仙,瑶鼻小巧高挺,一张
鲜红樱桃小嘴令人馋涎,粉面上漾着微微笑容,思想着和情郎的甜情蜜意。

  被白色的轻袍遮掩住的一对美乳也更形尖突饱满,掩饰不住风华绝代的身姿,
挺翘的粉臀之下玉腿亭亭玉立,粉嫩的玉足我见犹怜,令人望之心悸荡然。

  正值豆蔻之年的倾城宫主芳心砰砰直跳,心想着:如果子衿相邀,自己要不
要装傻随他胡闹一回,任给他在泉水里轻薄?

  想到这不觉又喜又羞,暗自期待。

  不一会儿,凉儿就捧着一件虎皮绒衣而来,白黄相配,似是中性。

  「就只有这个了么?」

  「主子,就只有这件啦,奴婢实在找不到了。」

  倾城宫主皱了皱眉,叹了一声接了过来,道:「罢了,凉儿,你下去歇息吧,
记住不可胡乱对他人说,知道了么?」

  凉儿偷笑了一声,娇声道:「知道啦主子,凉儿告退。」

  说罢小丫头翘着碎步走了,倾城宫主俏脸微红,心想自己可真是越来越不知
羞了,居然被这小女孩给笑话了。

  她脸上烧烧的,走到门前对屋里的人说:「子衿,衣裳给你放在门外,我就
不便进去了,你洗浴后记得穿啊。」

  她说完就作稍稍等待,期待情郎邀约,但是静悄悄地听不见回应,连温室里
水声也没有,倾城宫主疑惑问一声:「子衿?」

  还是没有声音,她顿时就有些慌张,心里七上八下,该不会是他风霜一路寒
冷,此刻在温泉里泡晕了吧?

  也顾不了这么多,倾城宫主连忙推门而尽,温泉里面云雾弥漫,却根本见不
着谢子衿的身影。

  倾城宫主心神大乱,顾不得脱衣就扑进温泉里去寻子衿的身影,就在她慌乱
之时从背后钻出来一个男子拥住了她,她回头一看,这不是谢子衿又是谁?

  「宫主,何故惊慌?我不是在这里么。」

  倾城宫主又气又笑,这小贼又戏弄自己,气的她捏起粉拳不住砸在情郎的胸
膛上,对着他撒娇:「就知道戏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谢子衿任凭宫主似个小女孩一般,轻轻握住宫主纤细的玉臂,吻在了她雪白
的喉颈上,惹得倾城宫主嘤咛一声,顿时浑身就没了力气。

  「坏蛋……每次都是这样,见到人家就要轻薄,真是欠了你的……」

  谢子衿亲吻地倾城宫主神情意乱,青白色的襟服已被他从胸口拨开,衣袍顺
着柔滑的香肩滑落,沉入雾气弥漫的温泉。

  倾城宫主感受到情郎的爱意,他正在自己雪白的锁骨上种着草莓,她忍不住
闭上美目呻吟:「嗯……嗯……」

  随着谢子衿褪下了倾城宫主那青色又薄细抹胸,一对丰满的雪乳顿时就弹现
在了男人面前,他丝毫没有犹豫,张开口就含住了那滑嫩嫩软绵绵的玉乳。

  「唔嗯……子衿,不要……」

  倾城宫主的玉乳又弹又香,含在口中水乳相融,香甜滋糯,惹得谢子衿不停
吸弄舔舐,挑逗那逐渐挺硬的乳头。

  这三年来谢子衿每过一季便来到这广寒宫与倾城宫主私会,与这美人在玉床
上相爱了不知多少次,不把玉人弄到高潮迭起,筋疲力麻决不罢休。

  双修之道不在多而在于精,这点子衿可谓深谙其道,只是倾城宫主的身子实
在美艳,他在和美人交合之中往往迷恋在其中,难以运转真气。

  倾城宫主仙姿绝色,身心又全交与了子衿,在与情郎的床事上往往外娇羞而
内热情,一双玉腿每次都缠得谢子衿腰背酸麻,美腰更是水蛇一般妖娆,扭得子
衿难以抵挡,蜜穴又是极品名器,春水不断,又湿又润。

  谢子衿忘了多少次在美人身子里耕耘时,直到自己射出了精水也全然不知,
还自顾自地莽撞顶送,这也不能怪他,只怪这春水玉穴潮来时过于泛滥,涛涛如
洪,把一根玉茎全都淹没了。

  「不要?凝儿,你自己说,哪次你说不要就真的不要了?到后来还不是夹得
我的腰不让我拔出来?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给你吸干了……」

  倾城宫主羞得无言以对,连忙用嘴堵住情郎的口。

  软糯湿热的樱桃小口主动求吻,谢子衿勾引着倾城宫主那甜美的丁香小舌头
进到自己口中,好似清香的花蕊一般,又似滑嫩的泥鳅一般,嘤嘤嗯嗯声不断。


             第十章、后入美宫主

  谢子衿趁机侵犯美宫主的粉臀,弹弹嫩嫩轻轻一捏,惹得俏玉人嘤嘤不止,
顺手在她腿心一摸,滑嫩嫩的早已动了春情,正在等待情郎的疼爱呢。

  倾城宫主不禁桃腮晕红,颤抖着娇喘连连:「坏蛋……还要欺负人家……人
家都恨死你了啦!」

  倾城宫主泪眼汪汪,一双凤目娇媚万分,玉面绯红,似羞非羞,似娇亦娇。

  「哦?看来宫主早就等不及了啊,哈哈……小人知错了,宫主,请接招!」

  说罢谢子衿抬腰准备刺入美宫主的玉壶,怎料扑了个空,顶得倾城宫主腿心
酥麻软嫩,连连嗔怨。

  「花心贼……人家才没有,又要欺负人家。」

  倾城宫主又喜又嗔,以为谢子衿又在欺负自己,实则不然,两人都忘了倾城
宫主还穿着长袍,身下的亵裤还未褪下。

  谢子衿首先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在泉水里褪了倾城宫主的羞裤,她半推半就,
心里欢喜却装作害羞,不一会儿就脱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倾城宫主羞赧地捂住胸口,遮盖自己鲜红的乳头,却掩饰不住硕满的乳肉。

  她低着头不说话,身子却被情郎搂在怀中,那根火热地等抵着自己的穴口,
她芳心大赧,又期待又羞怯,默默等待与情郎结合的瞬间。

  但是那根肉茎左突右刺就是进不来,倾城宫主也急,谢子衿更纳闷。

  「奇怪……明明是这里啊……」

  谢子衿搂着倾城宫主娇躯,胯下乱捅,但是水里实在没有经验,宫主的玉穴
口又紧小,难怪难以插入了。

  倾城宫主害羞地将玉手潜下水去,扶住了情郎的玉茎,娇羞道:「大概……
是在这里……」

  龟头被美人扶着对准在了湿淋淋的桃花源入口,谢子衿心领神会,嘿嘿一笑
跻身没入,粗壮的龟头缓缓推开滑腻的蜜唇,向温暖的玉壶里顶去,一下子玉茎
沉入了大半。

  「疼……」倾城宫主一只美目紧闭,青颦微蹙,似如处子一般。

  谢子衿爱怜地拥抱倾城宫主柔软如棉的身子,轻声在她耳边安慰她:「等会
就不疼了,忍耐些。」

  倾城宫主噘着小嘴皱眉嗔道:「双修有什么好的,每次都疼,还不如不修了
吧!」

  「好好好,这次不修了,这次咱们只管恩爱,不管这些了,好么?」

  原来倾城宫主的春水玉穴天生紧窄,虽然谢子衿粗如长龙但每次强行撑开都
惹得她很疼,再加上谢子衿常与她行双修之道,女子缩阴明肤,男子硬阳增长,
如今将有七寸的阳根,怎得不插得宫主疼?

  之前每次都将这美人肏得下不来床,也难怪倾城宫主要嗔怨他了。

  谢子衿嘿嘿一笑,抬起美人粉臀道:「凝儿,我要动咯!」

  倾城宫主里面也实在痒得紧,早就巴不得他在自己身子里动了,当下羞怯地
点了点头,与他亲吻。

  谢子衿挺送了几下粗腰,深感美人娇躯柔嫩,蜜穴更是紧致无比,纵然已经
抽插了千万次仍然次次都销魂蚀骨,紧凑无双。

  这温泉里的水温暖,却比不上美人的肉穴更加湿热,包裹自己的分身几乎欲
仙欲死,恨不得在里面泄精以致美人身孕。

  倾城宫主更是被肏得美不可言,那三浅一深顶着花心实在止痒,又粗又热磨
着花心和粉穴上的皱褶,又刺又痒的感觉被酥酥麻麻取代,瞬间传遍全身,美得
她仰起嗪首,心中暗呼舒爽,口中娇喘连连。

  「嗯……嘤咛……」

  谢子衿虽然也很舒服,但是在水中非常耗费力气,只是抽送了百十下他就气
喘吁吁了,正要说话,却见美人面目柔情地望着自己,春水入潮,满怀期待。

  「子衿,你……去了么?」

  「还没,你呢?」

  倾城宫主羞红满面:「人家也还没……不过,你看起来好累……」

  「呃,也许是连夜赶路,我两天没睡了,再加上我们有是在水里做,确实也
耗费体力。」

  倾城宫主毕竟心疼情郎,红着脸说:「那不做了吧……你……」

  「我想做!」谢子衿嘿嘿一笑,「宫主这么美,不做到底可太煞风景了。」

  倾城宫主也才爽到大半,不想中止于是羞唤道:「那……去床上吗?」

  谢子衿淫笑一声,也不答应,一把抱起美人就走到岸上,把她平放在地板上,
分开她一对修长的玉腿,伏在她的腿心亲吻那张美蛤。

  男人的粗舌舔的娇嫩的粉穴粗麻不已,湿润润的嫩穴蚌肉在舌头的挑逗下紧
缩蠕动,惹得美人娇吟一声瞬间神智清醒,倾城宫主连忙推开了情郎,合拢了玉
腿。

  她羞道:「登徒子,为何这般羞辱我?」

  「那……宫主帮我舔一番如何?」

  谢子衿抬起了胯下的玉茎,高高翘起,倾城宫主更是羞不可耐,娇声嗔骂:
「又耍这般花招,真不怕我发怒么?」

  谢子衿顿时就叹息,美人的名器乃是天下少有,平时只是看几番她都不肯,
更不要说舔舐美蛤了,而自己几次三番想要她的香滑小舌给自己吸吮,她却怎的
也不肯。

  明明这样天仙的身子也愿意给自己,怎么就不愿意给自己吹箫弄棒呢?

  只是谢子衿难以明白,倾城宫主毕竟是仙子之后,一宫之主,手下几十个高
傲的婢女,怎肯伏在他胯下给他含茎,这要是给人知道了,她还不得羞死啊。

  如果说失身给谢子衿是个意外,那么糊里糊涂爱上他却是早有芳心安许了的,
只是他不曾明媒正娶过自己,倘若自己过门给他,就是任他在床上怎么羞辱自己,
倾城宫主也是心甘情愿的。

  而服侍他给他吹箫含阴却是不行,不肯现在就降低了身份给他,好让他轻看
了自己的身份。

  「反正,就是不行,倘若你有胆子就和雪儿姐姐讲去,说你要娶我,到那时
……」

  「到那时如何?」

  倾城宫主羞涩地声如细蚊:「到那时你要人家怎么样都行,只是现在不行!」

  谢子衿嘿嘿嬉笑,去和雪魔女讲自己要娶凝儿,无异于自己去和皇帝说自己
要坐他的位置,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谢子衿这样一来也明白了倾城宫主的心意,也不着急,于是轻轻在她耳
边诉说,羞得倾城宫主又嗔又怯,但是无奈是自己的心上人,不能什么都拒绝,
此时也就随了他的意思。

  倾城宫主一双藕臂撑在地板上,双膝跪地,抬起粉臀,羞面几乎不敢睁眼,
身后的男人握着粗硬的肉茎,紫红色的龟头抵在了美人股间,滋的一声瞬间尽身
没入,一男一女股胯合并,融为一体。


             第十一章、水乳交融

  「唔嗯……好……好长……」

  倾城宫主微微蹙眉,昂首销魂一吟,不知是难过还是舒服。

  谢子衿冷吸一口气,心中感叹:好个春水蜜壶,里面粘稠不堪,又紧又嫩,
湿热软糯,差点一插进去就射了,还好沉住一口气。

  双手轻扣着美人盈盈一握的纤腰,谢子衿抽送着胯下阳具在美人那已情热到
极点的蜜穴中挺送扭动,还不时挺了挺腰,好让肉棒能顶得更深些,逗得她更加
情浓难抑。

  全身香汗淋漓的倾城宫主像是已完全被欲火所支配了,一边努力地挺动纤腰,
好让羞处里能更深刻地承受着那粗大肉棒的冲击,那凝脂软玉般的肌肤,此刻已
完完全全被欲火催发成了冶艳无比的艳丽酡红。

  随着她大动作泛出的香汗,更将她少女诱人的体香淋漓尽致地散放出来,情
景艳媚诱人异常。

  跪在这个深深陷入情欲中不能自拔的美艳宫主身后,谢子衿双手按住美宫主
的香臀,快速挺动着巨棒,抽插着她那紧密狭小的谷道,所谓春水蜜壶简直是洪
水滔天,不断地打湿了两人交合处,那里已经是琼浆蜜露泥泞不堪了。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使得倾城宫主几乎支持不住身子,差点整个被压到下
去,每一次的晃动都带动美穴中洒出大量粘稠的淫水,同时也在每一次插入时引
起了少女那快活的呻吟和淫媚的浪叫。

  「不行……子衿啊,顶到了,那里太酸了……唔嗯……」

  尽管美宫主经理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却还是抵御不过这强烈的快感来袭。她
已经爽得魂飞天外,不由得爱上了这强悍的冲刺干法。

  谢子衿此时也不管那些双修之道,次次顶到美人花心,龟头与娇嫩的子宫口
做最亲密的爱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凝儿,你好紧啊,太紧了……你出的水好多……」

  倾城宫主虽然与他交合了多次,但实在不会说什么床头情话,尽管她也想取
悦情郎,但无奈实在开不了口。

  谢子衿的这句话把她说得面赤耳红,情郎夸奖自己的身子这本该高兴,但无
奈这也太羞耻了些,惹得她羞红了小脸,心喜却面赤。

  「子衿,你……不要讲这种话……好羞死人了……」

  谢子衿闭上双眼感受美人嫩穴紧紧夹住自己分身的快感,感叹道:「是真的
……好紧……啊凝儿你又夹我,太坏了……」

  「不行……人家好美……要去了……要去了……去了……」

  倾城宫主情到深处,被情郎爱得神志不清,欲仙欲死,花心怎么经受得住这
如此高频率的撞击,突然听见美宫主娇媚地长哼一声,浑身颤抖紧绷,蜜穴内紧
紧咬合着体内的男根不停地收缩夹紧着,从蜜壶的深处冒出股股温热的淫水,灼
热的液体自穴内射向龟头。

  不多时她已攀上顶峰,泄出了阴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感受到她这股温热的蜜水洒淋浇灌着自己的鸡巴,谢子衿不禁微微一抖,但
仍是不射精,并持续温柔而缓慢肏着美宫主的粉穴,享受着蜜道内那缓慢但是规
律的蠕动。

  而美宫主高潮泄身之后像是失了神一般,无力地跪趴着,不停地娇喘着,而
她也知道情郎尚未射精,因为他的肉棒仍硬挺挺的从她的身后插在自己秘处。

  「轻……轻点,子衿,人家好酸……」

  高潮过后的倾城宫主只觉浑身都酥酥地好像一碰就碎,这种柔弱无骨的感觉
更让她恣情惬意,又嗲又媚,把子衿的骨头都听软了。

  谢子衿轻笑着说:「放心,我会温柔对你的。」

  「嗯!」倾城宫主心中一暖,只觉爱极了谢子衿,更喜爱他疼爱自己的身子。

  谢子衿下身在缓缓蠕动着,倾城宫主无力地娇喘着,口中的话却是十分嘤咛,
惹人血脉贲张。

  不一会儿,倾城宫主从高潮的快感中稍稍回过神,感觉到蜜道中还是那么的
饱满涨紧,了解到情郎还没有出精,于是奋起余力撑起美身子,挺起迷人的雪白
翘臀。

  「要用力了哦。」

  倾城宫主羞不可耐,又喜笑颜开,只是故作矜持:「人家……人家怎么知道,
你爱干嘛就干嘛,别和我说。」

  谢子衿心里大喜,他爱极了美人娇羞又矜持的模样,当下十下作一下狠狠冲
刺美人的花房,直把绝色无双的倾城宫主肏得落花流水,娇喘不止。

  「又……又来了,你这坏人……不行,又顶到了……那里是人家的……」

  美人儿羞赧无比,像是小兔子一样跪在温泉旁,像是一只昂首振翅的白天鹅,
激烈地抬起了她雪白的颈子,跟着身躯也随之后仰,在强烈的刺激下花房整个湿
透,潺潺蜜浆不停地流出。

  谢子衿眉头紧皱,只觉美人花道湿滑紧嫩,自己实在坚持不住,龟头和肉茎
上传来巨大且蚀骨销魂的快感,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上脑门,他紧咬牙关作最
后冲刺,意在这爆发时候再多感受一下美人的温柔和紧致。

  就在这即将崩溃的瞬间,谢子衿突然大吼一声,两颗肉囊顿时精门大开,无
数男人的精液冲出马眼进入了美人的身子。

  「凝儿……我来了,我不行了要来了……」

  他紧紧顶住了美人的翘臀,粗长的鸡巴抵住了花心口上大量的喷射,肉棒一
跳一跳地射出江河潮流般的精液,灌满了美人的花房。

  倾城宫主被情郎最后的疼爱,只觉自己仿佛已经到了瑶池仙境,精液烫的花
心蜜穴让美人的整个娇躯都暖洋洋甜滋滋的,她闭上美目发出娇哼,感受这最美
的瞬间。

  两人交合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直保持着犬姿交配的姿势,直到美宫主
回头与情郎相视一笑,倾城宫主站起身来让情郎的鸡巴分离了自己的粉穴,精液
和蜜穴滴滴答答如雨一般流落在自己的美腿上。

  谢子衿还未反应过来,倾城宫主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情郎身上与他接吻,双手
揽着情郎的后颈,把一对雪胸更是不吝啬地让采花贼捏在手中把玩,肆意妄为。

  「舒服了么,凝儿?」

  倾城宫主面目含羞,满面红光,被男人滋润了的模样霎是可人。

  「嗯!」她娇羞答应一声,又被情郎含住乳房,只听得嘤咛一声,仿佛天籁
之音。

  倾城宫主娇羞着说:「子衿,你路途辛劳,早点歇息,不要伤了身子。」

  谢子衿嘿嘿一笑:「谢宫主关怀,那……我睡哪?」

  倾城宫主娇嗔道:「坏人,欺辱了人家的身子,还问人家这个问题,真是要
把人家羞死你才肯罢休么?」

  谢子衿哈哈一笑,与美人红唇轻吻片刻,当下结束洗浴,回到玉人的闺房里,
一丝不挂的两人互相相拥着,说着情话,不多时都睡了。


             第十二章、雍州少主

  雍州城内,鹅毛大雪如柳絮纷飞,幽静的宅院里只有呼呼冷风,堂内灯火通
明,一个男子手捧圣贤书,一边靠着火炉细细诵读书上文字。

  只见那男子头戴冠玉,面若凃脂,温润雅量,器宇不凡,他时不时品着一旁
香茶,声如书生气。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他微微点头,又长
长地念:「子曰:三百,一言以蔽之,曰……」

  「思无邪!」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先生,他身高九尺,袭一身黑色长袍,手
中握着两个太极球不停转动,长发竖起,扎一束白色逍遥巾,墨色的胡子飘逸整
齐,估摸四十五上下的年岁。

  他笑吟吟走进房门立在堂前,神光炯炯目视着读书的男子,那男子哎呀一身,
连忙放下书来迎这先生,诚惶诚恐地走到跟前施礼道:「晚生拜见先生!」

  那先生连忙搀住男子的手道:「不敢不敢……少主留礼。」

  少主笑道:「先生深夜来此,必有缘由,愿请赐教。」

  「呵呵呵……不敢不敢,何谈赐教!老夫近日夜多少眠,斗胆来搅扰少主,
方才听得少主挑灯读书,不觉精神抖擞,应上一句,请勿怪罪。」

  少主闻言爽朗大笑,道:「哪里哪里……来人,上茶!」

  主仆分次而坐,先生道:「适才听得少主读圣贤之书,似乎有所得,肯相告
否?」

  少主摆了摆手道:「怎敢在先生面前卖弄,不过是长夜漫漫,无所消遣,虽
在读书,心却不在此地,唉……」他说着就叹了口气,心中忧闷。

  「敢问可是为情所困?」

  「唉……先生,您神机妙算,我不敢满你,我正是为一女子困诶。」

  先生心知肚明,他劝道:「世上情字最难消愁,少主心恋那广寒宫宫主,雍
州城人尽皆知,哪个不知少主真心诚意?她虽不曾倾心与你,少主你却尽显君子
风度,此时早做切割亦为上事,若迁延日月拖泥带水,反而不美。」

  「我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这感情之事,怎能说断就断,说绝就绝,我想忘
却难忘,太难,太难。」

  他一边叹息一边喝茶,只觉这香茶入口苦涩难吞,一时竟想饮酒,只是见先
生在不敢。

  先生皱着眉头,思忖道:「先主在时,常以事托付于我,今先主仙逝,我受
先主大恩不敢不报,故有一言相告耳。」

  「先生但说无妨,正卿洗耳恭听。」

  那先生正色道:「今天下太平,无外之忧,内之患,四海升平正是蓄军资,
修城墙之时,少主聪慧过人,胆识无双,做个太平州牧乃是轻松之事,少主年有
二十四正是朝阳之期,正好寻个富贵家美丽的女子娶轿过门,忙时读书闲时狩猎,
恣情惬意安度此生,岂不快活!何必为一极地女子痴情,夜夜想日日思,岁月蹉
跎,日过无追欸. 」

  少主叹道:「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天下女子虽多虽美,但在我眼中不
过胭脂俗粉,怎能与广寒宫主相论?只是天作孽我,叫我与她相识,从此思念难
断诶。」

  他说罢又是叹息,引得先生心中也不免跟着微叹,他只得转移话题道:「少
主,此事先搁下暂且莫提,我有大事相告。」

  「哦?有何大事?」

  先生微微笑道:「我前夜观天象,见紫薇星闪烁异常,明亮晃目,斗大如珠,
必有仙子临凡昭告皇帝百姓,十年之期转瞬又到,少主,此机断不可错失了。」

  少主差点忘了十年之期,听得先生这样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太初之后,
道生万物,万物互相效力,最终归于道内,盖天下之地包罗万象,其万万民得人
皇统于四海,但人皇死后竟无首领,乃至互相征伐,导致纷争不止,神器乱易,
生灵涂炭。

  公元前有一人名叫易,时有灵气,能吐纳观天,见夜星辰闪烁,于是求道天
灵,赐予人君。

  于是上天怜悯,赐君王以统百姓,于是天下统一,神州合并,因帝王名赤,
谓称:赤县神州,神州内亦分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
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天下之州皆奉帝王君命,自交与汉华刘氏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见有
篡逆之辈,自第一世君侯合并天下以来,至今已有910年已。

  自610年起,每十年有仙子下凡,告示天赤国帝王,乃要寻一美貌年轻的
女子升仙,救其脱离生老病死之苦海,中间虽然有三十年空了,但至今三百年已
有二十七位仙子欸,而上一位被封为仙子的人正是时下广寒宫宫主的母亲赵灵儿。

  记得当年少主曾随父亲进京面呈皇帝,而皇帝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
带领着众百名臣子在殿外焚香,那赵灵儿就在白日之下飞升,数十位仙肌玉骨的
仙子迎着她进了瑶池,敕命紫薇仙子,只留下一副画像,至今那副画像还挂在宫
廷里。

  就在少主沉思的时候,有家仆从外面走进堂来,伏地拜曰:「少爷,京城来
人,闻是钦差,正在门外等候。」

  少主神色一凛,与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先生道:「如我所料不错,定是为
玄女之事而来。」

  「快请钦差……」

  那家仆慌慌张张,跑出门高喊道:「有请钦差大人……」


             第十三章、智囊献计

  不多时,从门外走来三个高大威猛的军工,个个外穿锦袍,内着细铠,腰挂
纹蛟长刀,脚穿金色长靴,威风凛凛,神情可怖。

  少主和先生等一众家仆连忙跪于堂下,伏地拜首,那三个钦差走上堂前,问
道:「刘雍州在否?」

  「上差大人明鉴,下官便是。」

  那中间的钦差从怀里掏出圣旨,展开读道:「乾坤悠悠,上天垂怜,奉,天
承运,皇帝诏,曰:天赤皇帝庚戌年腊月十四,昨夜紫薇仙子临凡以十年之期相
告,寻世上美貌年轻女子挑选一人飞升,朕命雍州牧刘正卿于天赤皇帝辛亥年季
春十五日前挑选二十位雍州女子,需在十五岁以上,二十七岁以下,需得人品贵
重,美貌多才。另需在其地挑选男子十位,需在十八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与
女子相甚,日子到了一同送京,不得延误,钦此。」

  众人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之后,少主接旨,谓三个钦差道:「有饶钦差大人赶路辛苦,请在府中
下榻,容我招待……」

  中间那人摆手制止道:「刘雍州无需客气,我等只在馆驿休息一夜便可,明
日即刻返回京城交旨,就请告辞。」

  「既如此,请恕招待不周,请……」

  三个钦差抱拳施礼而去,只留下少主与先生等人,刘正卿遣退下人,与先生
思忖道:「文和先生,十年前我虽年少,神州玄女要年轻女子不假,但犹记得不
曾有要过男子,此番皇上旨意如此,是何意?」

  文和先生摇了摇头,捋着胡子道:「这老夫一时半会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
可以肯定,皇上要男子绝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若是想要人才何必限定年岁?依我
看这事需以静观,不宜强出头。」

  「不宜强出头?怎说?」

  先生笑道:「历来选神女皆不避讳家人王公,又从皇帝至百姓皆可举荐,因
此凡是美女皆是富家子女,要么就是名女,才女,这男子自然也是如此,既然不
为江山也即可随意推举,甚至少主你都可以自我举荐,只是……」

  刘正卿恍然大悟,原来这先生是在提醒自己,如果有好事就自己上,只是现
在不清楚是什么事,所以劝自己别心骄气傲,他心里自然不会,又问道:「只是
什么?」

  「只是眼下不知圣上何意,如今已过隆冬,天寒地冻难以诏人,可在元宵佳
节之日办灯结彩,引美人才子擂台比试,到时可交差欸. 」

  刘正卿点了点头,随即说:「此事不难,只是……我在想……」

  文和先生立刻就明白了刘正卿的心意,随即试探问道:「今日已经是腊月十
五了,若不入云海峡谷恐大雪封路,到时难见广寒宫主……」

  「唉……文和先生神算,只是我不知是去见她好,还是不见的好……」

  「若少主有意,老夫与君同去,若能说得广寒宫主依附,岂不美事一桩?」

  刘正卿眼睛一亮,若是这老狐狸能帮自己说得广寒宫主心动,那自己给他下
跪都愿意,于是感激道:「若先生能说得宫主嫁我为妻,正卿便将雍州相赠与你
又有何难?」

  这先生心里十分好笑,口中却说:「少主勿惊,老夫只说同去试一试,没说
一定能行。」

  「哈哈……若先生帮我,此事已成了大半了!好,我意已决,明日出发,先
生早些歇息,来日我派人去请先生。」

  文和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施礼告辞了。

  刘正卿激动地手舞足蹈,站也不是坐也不安,写了一封信叫下人给自己的叔
叔送去,那下人跑到刘正卿叔叔府上敲开了门,府上的人又叫醒了主人,主人名
叫刘信,是刘正卿的叔叔,也是雍州城的刺史,乃是皇帝派来监督刘正卿的。

  此人虽面相肥大,行事慵懒,外显憨厚但内藏机敏,看事一针见血,他见到
侄子送来书信,打开一看这小子居然要去云海峡谷瀑地,把雍州城交给自己十日。

  皇帝诏神女青男的事他是知道的,早有八百里加急密诏下午就告知他了,但
是这事对关注的人大,对他而言就不大了,自己家就一个儿子,小妾也不配去争
玄女名分,老婆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想也要不了,所以就没关注。

  刘信喃喃道:「这小王八蛋想干嘛啊?真想一走了之去找那个什么宫主啊?」

  他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放着好好的雍州牧不做要去北地,这小子的脑
袋绝对抽筋了。话虽如此,但是该做的事还得做,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往城主府
去。

  到了之后已经过了二更了,刘正卿这小子居然在院子里举剑起舞,只见在漫
天飞舞的大雪当中,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年轻人在其中飞舞,身似白虹,剑如寒
霜,孤零零地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寒风凛冽不摧其节,夜色暗幕不遮其颜,看那
刀光剑影,见那雪影飞人,那少主在其中清晰俊逸,英姿飒爽。

  后人赞曰:寒风落鹅毛,呈夜起剑舞;哪家少年郎?雍州牧刘府!


             第十四章、美人紫萱

  刘正卿耍了一阵子,身体燥热如酒后微醺,原来是心中喜悦难以平复无法入
眠,因此提剑在院子里耍着,见刘信来到便止住剑舞上前施礼,叔侄寒暄之后进
堂内分主客分坐,刘信备说前事,刘正卿听闻哈哈一笑,一一解答。

  刘信粗着喉咙道:「我说大侄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这里那里瞎跑,图个
什么?难道你抱了死志非那广寒宫主不娶么?」

  「叔叔你多虑了,小辈我不是受了皇上旨意,要寻美貌女子么,我因思虑圣
上忧虑,才如此匆忙。」

  刘信哪里信他的鬼话,他呵呵笑道:「若要寻美貌女子,可交于太守们去办,
如今隆冬至深了,你这样做不是把我这当叔叔推在火坑里吗?那北地天寒地冻,
稍有不慎就迷失方向,到那时我怎么和你去世的父亲交代?」

  刘正卿和刘信本非至亲,乃是宗室亲属,跟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他这样说引得刘正卿十分反感,但是碍于职务只能暂且忍耐:「所以正卿权请叔
叔代我守雍州十日,若克期不归,请上表奏我渎职之罪。」

  刘信也不接这茬,他假装推心置腹道:「我说我的好侄儿啊,你眷恋那倾城
宫主是满城人都知道,就连我也承认那宫主风华绝代,只是天下女子甚多,你何
必在一颗树上吊死?那慕容老儿的大女儿倾心于你,你又故意装作不知,放着爱
你的不要偏要去找那缥缈的,这……不觉得太蠢了些么?」

  刘正卿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多废话,他冷道:「叔叔勿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我已传下命令明日点兵启程,凡军资可本部携带,不消郡县出资,叔叔大可放心
。」

  「哦?不知你要带多少人?」

  刘正卿皱眉,试探问道:「叔叔在怀疑什么?」

  「啊?哈哈哈……哪里有怀疑,不过是寻常问一遍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
若是大军出去,我这个当叔叔可不能擅作主张同意你,所以多少得问一句,放心
么。」

  刘正卿冷哼道:「兵贵神速,我只消带五百轻骑,往返十日不在话下,如此
说,叔叔可安心否?」

  听到侄子这样说只要五百人,刘信呵呵一笑,没有忧患道:「既如此,老夫
恭祝少主早日凯旋,赢得美人归啊!」

  「呵呵呵……借您吉言。」

  两人都皮笑肉不笑,心知肚明,不过是互相掣肘罢了,于是也无甚么闲话好
聊,刘信就直接告辞了。这时从屏后出来一个书童,生得温润如玉,与刘正卿差
不多年纪,只是眉眼间有恶毒之气闪烁。

  那书童道:「少主,这人长久以来都与你不和,今日怎般这样客气了?」

  刘正卿哼道:「此人笑里藏刀,你不知,若是我说要兵三千以上他必要报与
皇上,我虽和他无仇无恨但着实讨厌此人,此番路途遥远,北地寒冷人多也无济
于事,反而增添负担,我带五百骑轻装速进,应该能赶上除夕之前回来。」

  书童问道:「小人终年随在公子身旁服侍,虽无实战却也知马力,此番可愿
让小人跟随公子在一旁服侍公子吗?」

  刘正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此番不比以往,那里天寒地冻,你这瘦弱恐怕
经受不住,我快去快回,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书童施礼,拜道:「少主早些歇息,小人告退。」

  此时三更时分,刘正卿转入内屋,一夜无话,竟然无法入眠,只见天色破晓,
连忙去给母亲请安,只听得里面又传来姐姐的声音,原来是老妇人昨夜咳嗽不止,
所以差人叫女儿来陪侍。

  刘正卿的姐姐名叫刘紫萱,芳龄二十四,出落的大方水灵,出尘如仙乃是十
分传统的古典美人,十年来举聘求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年年都有十几桩人家,不
是王公贵族就是出将入相的才子,只是不知怎的她一直不肯答应,似乎十年前紫
薇仙子飞升令她大受震撼,所以不愿出入泥尘,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准备这回的
玄女选举。

  刘正卿将皇帝下旨的意思说与母亲与姐姐听,只听得母亲说已经知晓,也正
是他的姐姐刘紫萱告诉她的。

  原来刘紫萱对此事十分上心,早派人在长安等候消息,腊月十四皇帝下旨地
方张贴告示,京城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也早于弟弟就知道了。

  「此番你姐姐要选玄女乃是我们家最大的事,你要好生用心,你姐姐为此事
韬光养晦已经十年,志在必得,切勿轻慢。」

  刘正卿俯首道:「来年季春三月十五,自当由孩儿亲自领姐姐往赴京师,母
亲放心。」

  刘母笑着点了点头,一夜的咳嗽虽然让她身体不适,但儿女孝顺令她感到心
安不少,适才服了药,这时又困困欲睡了,趁着母亲还有醒意,刘正卿将自己要
去广寒宫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母既不反对也不赞成,询问女儿的意见,刘紫萱只是淡淡地说:「若你执
意要去,向我与巧灵问好,顺便代我问声,近年可曾见过姓谢的小子。」

  刘正卿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记下了,刘母叹了声气,给儿子整理了衣领袖
口,慈祥道:「北地寒冷,要多穿棉衣外戴风帽,早去早回,不可意气用事,早
些回来过年。」

  「孩儿记下了……」

  「去吧……」

  刘正卿俯首拜之,然后出门,刘紫萱银牙咬了咬粉唇,赶出来时微微蹙眉,
从乌黑的头发里抽出一根蓝色的发簪,递给了刘正卿道:「若见得巧灵,将这发
簪交与她,她若不收,你就地折碎,无需带还与我。」

  说罢转身而去,不等刘正卿反应,她眼中竟闪出泪花,连忙玉指擦拭去,不
叫母亲看见。

  有才人阅后书叹诗言:三年中思绪飘飞,深闺里红颜娇美;明玄女凛若秋霜,
暗思君芳心已许。

  刘正卿面色凝重,收好发簪暗记在心,出了大府来到军营,早有兵士排列站
好,冷风中昂首挺胸,面有正色,众人皆庄重之姿,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高呼:
「拜见雍州少主!」

  那声音铿锵有力,令人身躯一震,忽然五百将士一同呐喊拜见雍州少主,响
彻天地。


             第十五章、兵发天水

  刘正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伏在地上,此人名叫孙文台,乃
是他的至交好友,因平叛南蛮子有功被时任雍州府下破虏将军,孙文台身高八尺,
容貌甚伟,器宇轩昂,文武全才,他与刘正卿在雍州人称双郎,可谓是家喻户晓,
无人不知。

  刘正卿翩翩儒雅,而孙文台却更多血性,二人从少年时就是佳音。

  据说当年刘正卿携家奴围山打猎,追逐麋鹿时不甚走失了方向,而孙文台乃
是富家子弟,喜好孤身一人进山探险,两人就麋鹿一时起了冲突,一说是自己射
伤,一说是自己捕捉,二人争执不下就起了争斗,然而两人不相上下,至下午斗
至黄昏。

  当家仆们找到刘正卿时,他正与孙文台角力,家仆仗着人多欺压住孙文台,
孙文台大叫不服,于是刘正卿让家奴们放开他,再与他角力,直至两人精疲力尽。

  之后刘正卿十分欣赏此人,以战袍相赠,孙文台血性足却也见儒将风采,欣
然也以长袍赠予,此后两人成莫逆之交,无话不谈。

  刘正卿想起往事,轻笑着让他起身,两人说笑仿若兄弟,刘正卿闻着他身上
气味笑道:「你昨晚碰了女人罢。」

  破虏将军尴尬一笑,满脸的不好意思,刘正卿爽朗一笑:「那慕容家的二小
姐就这么迷人么,把我这堂堂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了。」

  孙文台闻言只得嘿嘿直笑,装傻充愣,这时闻得一声中气十足的豪迈笑声。

  「哈哈哈……老夫早听得雍州人言:文客请,刘正卿,武友来,孙文台,二
位果真少年郎!」

  二人回首一看原来是文和先生,孙文台与先生互相施礼,三人互相寒暄一阵,
准备妥当,当营点兵,分发彩礼红带,绫罗织布,金银珠宝,首饰珍玩,每个士
兵都装包带好,登记在帐,刘正卿志在必得,誓要赢得倾城宫主芳心。

  孙文台铺开地图谓刘正卿与先生道:「十日紧迫,去时大雪回时必更加难行,
小将意出天水郡往陇西北上,如此可避开黄河流域,翻过弱水达到云海峡谷内,
若每日行二百里一日可到陇西,三日内可至金城边界,再寻船度弱水,如此说来
不消五日即可抵达广寒宫。」

  刘正卿笑道:「我虽说十日往返,其实只要赶在除夕前夜抵还便可,路途遥
远将士劳苦,十四内往返可以,不知先生有何意见?」

  文和先生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今就任凭二位如何计算,刀山火海也陪
走一遭。」

  孙文台大笑道:「好,痛快!来人,备酒。」

  五百位壮士早已将碗里装起酒,一声令下仰头畅饮,好男儿壮志雄心,霹雳
乓啷众皆上马,威武雄姿,壮志赫赫。

  刘正卿驾在白马上意气风发,高声歌唱:「孙将军,敢比试马术否?」

  孙文台应声答叫:「有何不敢,怎么个比试法?」

  「哈哈哈哈……就比谁先出这天水郡,驾……」

  「嗯哈哈哈……看我来也!驾……」

  随着地动山摇般的震动,五百烈马怒喝相随,浩浩荡荡往陇西而去。

  这正是:广寒宫烫男儿胆,滔滔热血少年冠;旌旗烈酒诏壮士,五百轻骑出
长安。

  话分两头,刘雍州率五百将士往陇西去暂且不提,且说广寒宫里一夜风雪,
清早起来止住了霜雪难得开了太阳,丫鬟们在院子里扫雪,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得
屋里的人醒来,玉床上的美人慵懒起身,眼眸惺忪,娇躯疲惫,只见她轻声笑意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的娇人皓齿银牙,仙肌玉肤,笑靥上一扫平日的哀愁,
脸上尽是妩媚。

  倾城宫主将凌乱的青丝长发束结盘起,有如妇人装扮,把抽屉中白色的发簪
握在指尖,心中欢喜。昨夜望着它发愁,今日却喜滋滋地穿戴上,她侧着脑袋望
着镜子里的自己,喜不自禁,倾城宫主娇媚一笑,如百花争艳的雪中寒梅。

  倾城宫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他躺得七零八乱毫无睡相,此时还在梦中,
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羞涩掩口一笑,披一身白色轻纱出了屋子,院子里的丫
鬟见到宫主都跪拜施礼,她微微点头,也不知怎的心虚了,腮上一阵嫣红。

  走到院外观天山风景,那连绵无绝山脉相连,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以往看了无数遍的景色都只觉白茫茫枯燥无趣,今日却觉得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微风吹秀发,暖阳照凝肌,倾城宫主长发及腰,纤纤玉手放在身后,嗪首闭
目,闻早晨清爽,一时心情大好,口中清声哼唱:

  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无限的春风抱满怀。
花心拆,游蜂采,仙姿柳腰随君摆,寒风吹雪牡丹开,半推半随惊又爱,好似神
女赴瑶台……

  倾城宫主唱到后面只觉粉脸又羞又烫,瑶音越来越小声如细蚊,原来此曲儿
乃是昨夜谢子衿在她耳边哼唱,凝儿自幼聪慧,读书过目不忘,学曲一听即领,
因此记得,却不想是首淫词,惹得她面红耳赤,神情发烫。

  凝儿又觉羞耻又觉甜蜜,酥心里正娇嗔之时听得身后婢女声音:「主子,你
怎么在这儿啊?奴婢正要给您请安呢。」

  宫主回身一看原来是凉儿,她手中正端着热水毛巾,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主子,您怎么脸这么红啊?是身子不舒服吗?」

  倾城宫主连忙捂住了小脸,侧过身子羞道:「有……有吗?可……可能昨夜
忒冷了些……」

  凉儿嘟囔道:「主子不是一向不怕冷么,怎么今日也说冷了……唔嗯,主子
回屋里吧,凉儿给主子梳洗……」

  「嗯,好。」倾城宫主微微点头,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谢子衿还在自己房里,
连忙止住脚步,支支吾吾道:「今日……就在此处梳洗吧。」

  「好吧,请主子坐下吧。」


             第十六章、玄女之事

  主仆二人走到一旁亭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犹如姐妹般。

  凉儿说的起劲,叽叽喳喳像个小鸟儿叫个不停:「主子今日心情不错,看来
姑爷把你伺候得舒服了罢!」

  倾城宫主羞得如花似玉,娇嗔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嘻嘻,主子还不承认么,你脖子上的痕迹凉儿早看见了,姑爷也太狠了些,
也不知道怜惜主子的身子。」

  「啊……」倾城宫主羞得手足无措,连忙扯轻纱遮挡,却见凉儿幸灾乐祸的
模样,她娇声骂道:「你这死丫头,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说罢伸手就打,凉儿闪身晃躲,两人欢笑了几句,倾城宫主正色道:「凉儿,
这话你切不可与人乱说,知道了吗?」

  凉儿忙点头称知道了,转而又归于平静,凉儿在她身后问道:「主子怎的扎
起这个头发来了,真是难得见到。」

  凉儿乃是小丫鬟,怎知男女之事,倾城宫主也不顺着她说,只是笑道:「好
看么?」

  「好……好看……」凉儿喃喃道,顿了一会又说,「像我娘亲……」

  倾城宫主心里一惊,握住凉儿温软的小手,对着她说:「想娘了么?」

  凉儿点了点头,眼帘低垂。

  倾城宫主叹道:「唉,咱们彼此一样,在世上都是孤零零的人,没了亲人活
在世上也没什么好眷恋的,因此我常常在想,那日救你到底是对是错。」

  凉儿道:「奴婢只知道主子人美心善,世上再没有比主子更好的人了。」

  「哼,死丫头,就知道说这话哄我开心,这话说了多少遍,自己都忘了吧?」

  凉儿嘿嘿一笑,也不再说,倾城宫主梳洗完毕,正要独自回房,迎面走来一
个女子,那女子身姿婉约贤淑,面容美撼凡尘,碎发如云,眉目似剑,凌厉严苛
的模样。

  倾城宫主见了也微微低头,恭敬施礼道:「雪儿姐姐……」

  那女子也还以施礼道:「宫主万福,昨夜风雪甚大,休息得好么。」

  「甚好,雪儿姐姐几时回来的?冰儿可安否?」

  女子点头道:「冰儿尚在陇西,不日即回,我先行回返禀告宫主事宜。」

  倾城宫主摆手示意:「坐下说吧。」

  女子站立不动,左右张望,倾城宫主心领神会,屏退凉儿,她见无有他人便
道:「皇帝已经下旨季春三月十五便举行玄女事宜,此机时不我待,依宫主才貌
取之易如反掌,勿要再疑虑。」

  倾城宫主听了叹息两声,说:「难道仅有此法,再无其他法子了吗?」

  女子劝道:「当年夫人从少时十二岁时就寻能解寒霜之毒的法子,直到飞升
之时也未寻得,宫主您别忘了夫人的金句良言啊。」

  倾城宫主心里何尝不知,只是这玄女之人十年只有一位,她本性淡薄不想和
人争夺,更别说天下人都觊觎这神器,那江湖里明争暗斗,血流成河的惨案在她
早年跟随母亲之时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实在不想再混入其中当去。

  而更重要的一点,就算当了玄女也要和自己的情郎分别,这和死又有什么不
同。

  女子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暗自蹙眉,又劝道:「想之前历代宫主无一不死于
此毒,夫人之母更死得惨状,这些年来属下和冰儿皆尽职尽责想要寻得解毒之法,
却都难以寻到,请宫主早做决断,年后宫主已二十有二,错此机会只剩三年,用
三年时光来赌一世,实在不值。」

  倾城宫主听了甚觉哀愁,伸出玉臂,那条白霜已经蔓延到了手肘上,每时每
刻都在威胁她的生命,想到自己的祖母就是因为寒霜诅咒而爆体而亡她就觉得胆
寒,母亲也告诫她说祖母在爆体时身内有百根寒冰从内脏破出,死相极为惨烈,
血肉模糊。

  「唉……想我广寒宫祖祖辈辈都在此宫里,虽然美貌却也活的没恁得意思。」
倾城宫主说着就觉得哀伤,心生悲凉。

  女子蹙眉道:「美貌与寒霜皆是诅咒,若去南方生活恐怕连二十五岁也活不
了,宫主三思啊。」

  「嗯,容本宫再想想。雪儿姐姐,你路途劳累,先下去休息吧。」

  「宫主……」女子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但终归只是叹了口气,转而施礼
下去了。

  倾城宫主只觉心烦意乱,暂且忍耐不想去这些,兀自回到了房里,床上的男
人还在睡觉,她嗔骂了一句:「真是条懒猪……」

  她转身关上房门,忽然背后就被男子搂住娇躯,温气呼在她耳边道:「说谁
是懒猪呢,凝儿?」

  倾城宫主被他忽然抱住身子,不觉娇羞燥热,身子酥软,她扭扭捏捏道:
「快放开,叫下人听到像什么话……」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娇躯,欲迎还拒。

  谢子衿哈哈一笑,抱起倾城宫主放在床上,温情脉脉:「宫主这般美人,叫
人知道又如何?再说昨夜那般声音就不怕下人听到了么?」

  倾城宫主羞赧道:「昨夜……你这贼子忒狠心了,叫人家怎么忍受得住?」

  「今日我便轻些,请宫主接招……」谢子衿淫笑数声,正要动作,倾城宫主
连忙止住,说道:「不可,雪儿姐姐回来了,若是她看到你,定要将你绑在外边
狠狠抽一百鞭子。」

  谢子衿笑道:「她捉不住我,前几日我曾在山下遇见她一会,怎么她没和你
说吗?」

  倾城宫主想起哀愁的事来,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谢子衿察觉到她的心事,于是也跟着哀伤,然后安慰她说:「去吧,以你的
美貌与才智夺得玄女不在话下,我会在暗中帮你的。」


              第十七章、连山

  「子衿,方才你是不是在外边偷听我们说话?」

  谢子衿呵呵笑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倾城宫主想起往事,云娇雨怯,声音柔软呢喃,吃吃地笑道:「你这小贼,
专干坑蒙拐骗,偷良家妇女,你当我不知?」

  「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分明是占星卜卦,观人眉宇,风流倜傥,窃玉……偷
香!」

  「哼,说到底还是个淫贼罢了,对了,你和雪儿姐姐相遇了一次都干了什么?
不会想轻薄她吧?」倾城宫主想了想又觉得可笑,「任你也不敢,若是给她捉住
非把你手脚打断不可,到时还看你如何笑得出来罢。」

  谢子衿压着她香软的身子,佯怒道:「你怎么盼着相公倒霉啊,凝儿,你也
忒狠心了,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看来你也变坏了。」

  凝儿也噘着小嘴道:「人家才不认你是我相公呢,你又不曾明媒正娶过我。」

  「哦?那你更喜欢刘正卿那种每个月都来提亲的人了?」

  「哼!!那可不好说,若是你敢欺负我,到时候我就嫁给他,叫你后悔一辈
子。」倾城宫主傲娇气上来可谓是魔女十足,谢子衿听了也不恼,眼珠子一转从
怀里掏出一本秘籍。

  「凝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只见这本秘籍黄纸黑字,书面并无作者注名只有大大的两个字:《连山》,
翻开一看上纹下花,中间文字密密麻麻,各种符号眼花缭乱,凝儿看得迷糊直摇
嗪首。

  谢子衿温柔问道:「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解你身上奇毒的法子,但是
都一无所获,凝儿,你心里会怨我么?」

  倾城宫主含情脉脉道:「凝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有什么好怨的。」

  谢子衿心中一暖,下定决心,于是谓倾城宫主道:「此书乃是我费了许多功
夫才得到的,里面有一法十分神奇,名曰斗转星移,可将二人连结,若你有难可
念箴言,我可在半注香的时间里赶到你身旁,不知凝儿可愿意与我相连?」

  倾城宫主此刻被他哄得神情意乱,怎会不答应:「只是凝儿不知道怎么做,
你教教我呗。」

  谢子衿轻轻在她耳边言说,把她听得是羞赧万分,忙不迭连连娇叱道:「登
徒子,什么奇书,分明是淫书,又想哄我,哼!才不答应你。」

  她说着娇羞不止,转过身去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呼呼的,谢子衿无奈道:「我
真没骗你,不信你看,这上面分明说:天气为归,地气为藏,木气为生,风气为
动,火气为长,水气为育,山气为止,金气为杀,以地作法,借风而行,火器催
之,天还归止,乃斗转星移之法。」

  「那……那也不需要做这种事吧,分明是你想轻薄我……」倾城宫主羞不可
言,杏脸桃腮,红扑扑的脸蛋十分可爱。

  谢子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传送之前要先插眼,不然地图全是黑的怎
么提皮?」

  倾城宫主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想懂?我教你……」谢子衿抚上美人香肩,惹得佳人娇喘吁吁,他心领
神会正要动作,倾城宫主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红着脸羞道:「不要……有人会看
到的……」

  「谁会看到?不就只有我能看到么?」

  倾城宫主转身看着谢子衿轻笑道:「就想欺负人家,是不是?你这坏人,也
不知道怜惜人家的身子。」

  谢子衿哈哈一笑,扯过床被来盖住二人身子:「那宫主,我可以继续吗?」

  倾城宫主半遮住自己的雪乳,羞道:「轻点……人家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