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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结部)6-10

       第六回——脱噩运有亮拜师,完旧交御妹出阁

  上回说道,曹云龙挥叉去砸段灵凤,徐有亮见灵凤不躲不闪,叉已触到头上
秀发,徐有亮把眼一闭,心叫「完了!」

  耳中只听「哎」了一声。睁眼看时,见曹云龙骑在马上,手中拿着钢叉,正
在哪里左、右乱找,段灵凤却站在曹云龙的马后丘上,面带冷笑。

  曹云龙找了半天,不见段灵凤,忽听背后有人冷哼一声,情知不妙,急忙挥
叉向背后一扫,徐有亮惊讶地看到那段灵凤不知怎么一扭身,竟平空纵起丈余高,
双脚夹住旁边杉树的树干,头朝下吊在那里。

  曹云龙一叉又没扫到,吓出了一身冷汗,把马原地转了几圈,还是找不到段
灵凤,猛听身边树上有动静,抬头一看,见段灵凤的头离自己的头只有半尺远近,
双手捧着宝剑倒吊着,大吃一惊,又是一叉打下,把杉树的树干砸了两寸深一个
大坑,段灵凤不知怎么的忽然向上移动了两尺左右,将将把那一叉躲开。

  曹云龙只觉得全身的毫毛都炸起来,带着马后退十数步,口中道:「这是什
么功夫?」

  段灵凤跳下树来道:「曹千岁,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灵凤出世之时,
武功便高你甚多,如今拜了名师,又每天勤练武功,越有长进。你整天为功名利
禄奔忙,哪还有时间练武,所以你我差距越大,这也是自然的,不必惊异。你若
肯放弃名利之惑,解甲归田,用心武艺,自然长进。只是今日你我在此交手,想
也知道了灵凤的功夫,不知我能否救得我的夫君去?」

  「御妹武功高绝,曹某佩服,自古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曹某便想不叫你带
人走,也是不能。请便吧。」曹云青知道段灵凤的武功如今已近半仙之列,不能
抗衡,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放人了。

  「如此,灵凤去了。还有一句话奉劝曹千岁。以曹千岁以往的为人,实在令
人不齿,只望今后作个堂堂正正之人。还有,莫再糟害女人,不然,你早晚死在
女人手中。」说完,走到徐有亮身边,将有亮挟在腋下,一纵身上了那十数丈高
的杉树,转眼便不见踪影。

  曹云龙被那几句话,说得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却又无颜反驳,只得悻
悻返回,写了折子上报朝廷,就说前真朝余孽段灵凤抗拒官兵,救走了徐有亮。

  再说徐有亮,只听耳边忽忽生风,尽在半空里走,知灵凤果然成了半仙之体,
自己性命无忧,便把心放宽了,倒把眼来细细看那灵凤。此时他挟在灵凤腋下,
只嗅得一股暖香扑鼻,身子紧贴着灵凤软肋,温暖如春,再看眼前,一张脸离灵
凤乳儿只有半寸远近,起伏之际,便不时挨着,柔软温馨,不觉两腿间硬起来,
倒把他羞得面红耳赤。幸亏灵凤把心都放在走路上,不然被她看见,好不尴尬。

  这一程也不知走了几许山路,只知进山已远,灵凤方才两脚落平,把有亮轻
轻放在地上。有亮四下望时,已在一座大山之中,山高谷深,四下树木苍翠,美
景宜人。

  有亮急忙一揖到地道:「承蒙妹妹相救,有亮两世为人也。」

  灵凤把脸微红了一红,急忙还礼:「即是有缘之人,早晚便是一家。此时徐
郎未入师门,自然是小妹救你,日后你武功不可限量,小妹还有仰仗之处,徐郎
不可如此多礼。」

  「全依妹妹。不知妹妹如何知道有亮遇险?」

  「此乃恩师神算,命我前去救你,此后徐郎便可脱离苦海,再无凶险了。」

  「原来如此,不知恩师他老人家何在?」

  「正在前面林中。」

  「快带我去拜见。」

  「徐郎随我来。」

  两个边走边说,共叙离别之情。不多时,到得林木深处,见一巨石,状如莲
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盘坐其上。

  灵凤急忙趋前跪倒拜见。

  徐有亮看那老僧之时,只见红光满面,相貌庄严,状如佛陀,不由心生敬意,
也跪倒尘埃,请求老僧收为弟子。

  老僧道:「有亮来了。」

  「来了。」

  「来了便好。老纳性空,既与你两个有师徒之缘,也无须矫情作态,便收你
作个俗家弟子吧。」

  「谢师父收纳。」徐有亮乃撮土为香,依师礼拜了四拜。

  性空道:「有亮,你现在武功虽然算不上一流,不过根基颇深,若得其道,
前途不可限量。你过来,为师替你打通生死关窍,日后习练武功,便可突飞猛进
了。」

  「谢师父。」

  有亮依言上了巨石,照性空所说之法盘坐石上,微合双目,行吐纳之功,也
是他根基所至,顿时便觉浑身气血澎湃,尽聚于头顶之上,性空在其身后,向其
顶门上猛击一掌,有亮顿觉百会淤塞之处,霍然而通,全身气血如大河奔流不息。
有亮依着性空提示,引气血运行大小周天,凡数度,方才收住,只觉神清气爽,
心下大喜,又拜谢师父之恩。

  性空点首道:「果然,果然。为师得你两个徒弟,予愿足以。自此之后,师
父便云游天下去了,你与灵凤两个好自为之吧。」

  有亮惊道:「师父怎么才刚刚收了弟子,便要弃弟子而去?」

  性空道:「我欲云游久矣,只为了等你入门。为师的武功秘藉已然尽数传给
了灵凤,不过她毕竟是女子,根基不足,有些武功难尽全功,我已命她代师传艺,
日后你的成就还在灵凤之上。」

  「是。」

  「还有,你同灵凤本有系足之缘,以往要你应天之命,以定天下之乱,如今
使命已完,你与灵凤就在我面前一拜,完了夫妻之礼,然后寻个幽静之处,苦练
三年,待把我传的武功融会贯通之后,再一同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彼时尚有大
事要你夫妻去作。」

  「是。」

  「有亮为人之子,又是南岭之主,日后担着数族繁衍之责,除灵凤外,还有
数妾之数,灵凤不可嫉妒。」

  「灵凤记着了。」

  「如此,你两个就在此三拜,成就了夫妻之礼吧。」

  灵凤听了,满面羞红,不敢抬头,有亮与她并排跪了,先拜了天地,后拜了
师父,然后双双交拜。

  性空点点头道:「你两个已是江湖中人,不必受俗礼羁绊,为师大事已完,
这便去了,日后还有相见之处。」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有亮没想到师父说走就走,愣在当地,半晌不得其味。

  灵凤在旁,把一只玉手轻轻一扶他的胳膊,怯生生道:「夫君,师父是得道
高僧,非常人可比,不必惊异。你我当遵师父之命,寻个幽静去处习学武艺吧。」

  「嗯。」有亮答应一声,回头看着灵凤,玉面含羞,红潮涌动,微低了头,
不敢与有亮对视,全没了当年元帅威风,不由心中动起情来,把灵凤一把搂住,
在那朱唇之上亲了几亲道:「妹妹,今日你我完婚,当先寻个去处圆房,不然于
你我夫妻不吉。」

  灵凤越发羞得紧了,把头埋在有亮肩上,低低声道:「林后有两处山洞,乃
是我与师父到此所居之处,且去那里完了夫妻之礼,明日为妻传你师门武艺。」

  「就依妹妹。」有亮拥着灵凤,依着灵凤指引,向前半里,果见两个山洞。

  灵凤把手一指道:「这一个是师父打坐之处,衣钵之物已无,他已走得远了。」
然后同有亮进了另一个山洞,见那山洞深不过三丈,有一处干草作成地铺,外面
倒挂了几幅大红新布为帘,显见是预备了作洞房之用,有亮越觉性空神通。

  两个新人,相拥了坐于地铺之上,那灵凤只羞得浑身乱颤,不能自持,把有
亮引得兴起,将灵凤抱在腿上,一面紧吻朱唇,一面轻解衣带,不一时脱个干净。
那段灵凤的身子有亮是见过的,虽然过了几年,但越发成熟美妙,香肌雪肤,引
得有亮情不自禁,上下其手,把她要紧之处乱摸。灵凤只把一张脸扎在他胸膛里,
嘤嘤咛咛紧哼。

  相戏甚久,有亮把嘴吮住她胸前鸡头,灵凤兴致被他弄起,浑身乱抖,香汗
淋漓,将手去胯下一摸,只觉一丛茸毛柔软,两片玉蚌温润,一股清泉自那羞门
里涌出,情知她动了心,方才将她放倒铺上,自己解了衣服,伏身上去,将灵凤
玉体紧紧压住。

  灵凤被他一压,越发颤得紧了,臻首乱摇,嘤咛之声不绝,勾得有亮兴起,
把那一条宝贝挺起,望段灵凤要津一捅,便齐根而入,那段灵凤被这一戳,不由
叫一声「我的哥哥吔,插坏妹妹了。」

  徐有亮听得这一声哥哥,兴致越发高昂,奋起雄威,把个段灵凤好生插弄了
一回。

  那徐有亮自从凤翎死后,再未有男女之事,而段灵凤年过花信,初作人妇,
两个正如干柴烈火一般,乐至毫颠。行完了,两个赤身露体,坦诚相拥。

  一连三日,夜夜不空,徐有亮曾有五房妻妾,乃是个中高手,把段灵凤弄得
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如此三日,灵凤方道:「师父叫我传你武艺,如今夫妻之事已成,自今日起,
便先传你吐纳之术与轻功罢。」

  「就依妹妹。」

  徐有亮原本便有根基,兼之性空替他通了生死之关,习武甚易,只半月时间,
有亮便可纵上两、三丈高下。

  灵凤道:「你轻功如此,便可走了。」

  「去哪里?」

  「我在大房山救你,你想那朝廷怎肯轻易放得你过,必要在大房山搜拿于你,
这里早晚不是安全之处,不如你我夫妻穿国向北,过玄武关再向北行进白马山,
那里是胡人居处,不归大水朝所辖,当初师父便在那里教我武艺,十分安全。」

  「这便甚好,只是我如今武艺未成,一路之上,遇见官军,岂不罗噪?」

  「不妨,依你轻功,虽然打斗之时未必能胜,但一般州县城墙,都挡不住你。
武功一道,重在于勤,你我边走边练,依你根基,待我们到了白马山,你的轻功
便与为妻相差无几了。」

  「如此,全依妹妹。」

  两个打点了行装,都穿上短打箭袖,各配了师父所传宝剑,离了山洞,向北
而来。

  不知此去,还有何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7

  第七回——静云道姑惨受锯解,有亮夫妻义殓旧属

  却说徐有亮与段灵凤,成就了夫妻大礼,双双相携望北而来,一路之上,夜
行晓住,虽然朝廷画影图形,但两个日宿山林,夜暗方行,无人认出。更兼夜半
之时,夫妻两个借行路之机,顺便习练轻功,那灵凤在前,叫有亮追赶,赶上之
时,便被他搂住,地床天被,狎弄一回,倒也乐趣无穷。有亮更是兴致盎然,行
不过十几日,有亮已有日行二百,一纵五丈之能,又学会了攀岩爬墙,比起当初
丰家兄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出了大房山,趁夜上城进了南灵关,这里都是平原,白天只得找无人的
庙堂栖身,至晚再走。

  这一日凌晨,到了业城以南百里处,见一天王殿,屋宇破败,灰尘满地,早
没了香火,正是栖身之处,两个便把后院往昔道士居处略略打扫一番,将铺盖打
开,相拥了入睡。

  忽听前面有人言话,两个急忙起身,细听之时,原来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蝥贼
在前面大殿里分赃。

  分赃已毕,一群贼寇在那里吃喝相庆,慢慢胡言乱语起来。只听其中一贼道
:「这趟买卖,也亏那个静云道姑,若不是京城中人都贪看那道姑玉体美妙,我
等尚要费不少周折。」

  「说得是,那静云道姑当年也是徐有亮手下大将,只为救徐有亮脱身,年纪
轻轻,枉废了性命,着实可惜。」

  「可惜可惜,便如江湖中为盗的,为了银钱作案,撕票之时,也不过一刀之
苦,那般一个美貌小娘子,受那样惨刑,便是我也不忍。」

  「谁说不是。」

  有亮听得说那道姑是自己部将,便想起玉龙岗路口救自己的胡月来,也顾不
得灵凤劝阻,纵身便向前院而来。

  到了大殿前,才要动手,只见那些贼人已经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灵凤正站
在大殿中间,知是灵凤先到了一步,把众贼人制了晕穴。

  灵凤慎道:「夫君也不知会为妻一声,也忒鲁莽,依你此时的武功,若要杀
他们易如反掌,若要擒他们,还要再练些时日,他们又不是巨奸大恶,倘若弄个
不了,却要怎处?」

  有亮此时,也觉自己鲁莽,只得唯唯道:「还是妹妹说得有理,有亮方才听
他们说起道姑受刑之事,想起那胡月在玉龙岗救我,怕是她被擒受苦,心中着急,
这才忍不住了,以后再不会了。」

  「这也难怪,也不知他们所说是不是胡月。待你我问来。」灵凤叫有亮用黑
巾蒙了面,自己也用红巾蒙面,然后走到一个中年贼人面前,解了他穴道。

  那贼人醒来,一见四周情景,便知原委,急忙拱手道:「两位大侠,我兄弟
与你们素无过节,此是何意?」

  灵凤道:「你也莫怕,只是方才听你们议论,说京城有个年轻道姑受苦,仿
佛是我们熟识之人,因此特来相问,问过之时,便各奔前程,决无相害之意。」

  「原来如此,女侠请问。」

  「那道姑是什么来历?为何受苦?」

  「那道姑法名静云,年纪在二十几岁,十分年轻美貌,具说原是徐有亮手下
大将郑明德之妻,名叫胡月的便是。自徐有亮归顺大水朝后,那胡月看破红尘,
在玉龙岗出家。前些时,徐有亮谋反,被朝廷下旨通辑,不防他知机逃走,北青
龙王花荣连夜追至玉龙岗,却被这静云道姑拦住花荣,放走了徐有亮,她自己却
为花荣所擒,戒到京城,发在刑部勘问。具说那静云于所犯之事供认不讳,皇上
大怒,降旨处死。」

  「那静云此时何在?可能救出?」有亮急问道。

  「晚了,那小道姑已于前日午时,在京城西南门外闹市中锯解,此时已尸分
三处,悬于京城三处城门示众呢。」

  有亮一听,眼中垂泪道:「这都怪我,若我早几日学会轻功,便可救胡月脱
离若海。」

  灵凤急忙劝道:「夫君莫要如此女儿态,这也是胡月劫数所在,想是上天要
她尽忠以完君臣之义。若论常规,胡月罪在通同谋反,处死不延时日,若无变故,
只怕早十几日便死了,所以拖到今日,想是老天故意相留,以便我两个可以替她
收尸,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有亮此时却也无奈,只得听从灵凤之言,把泪收住。

  灵风问明了这伙儿人是燕子帮的,知道燕子帮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便把众
人穴道都解开了,叫他们收拾饭菜,大家一齐吃了,在天王殿中共渡一日。

  那些贼人知是道上朋友,也不害怕了,倒与他们闲谈起来。

  有贼人问道:「两位大侠武艺超群,但小的们从未听说,请教两位名号。」

  有亮不知如何回答,倒是灵凤接过来道:「我两个本是夫妻,不是中原人氏,
家夫自号逍遥山人,我们是初次到中原来。」

  「原来如此。」

  自此,有亮便有了江湖名号叫逍遥山人,后来与灵凤及众侍妾共称逍遥侠侣。

  至晚,两人收拾行装,与燕子帮众人告辞,燕子帮众向南返回总舵,有亮两
个向北去京城。

  再说静云道姑,自被解到京城,便被押在天字第一号牢中,交由刑部勘部。
静云早有死志,也无须辨解,在大堂之上,问一答十,把自己救有亮之故一一招
承,倒免了一番苦刑。

  刑部当堂以谋逆之罪判了静云凌迟,将一应案卷递进宫里,冯庆为了向静云
询问徐有亮的去向,这才又拖了许多日,方才下旨行刑。

  行刑前日,给静云吃了杀酒斩肉,又叫女牢子侍候她沐浴更衣,脱下囚衣,
换上道姑的八卦仙衣,里面却不着寸缕。

  静云知凌迟之时,必定尽除衣衫,所以也不以为怪,任她们伏侍了。

  次日四更,刑部将静云提出大牢,押至大堂之上,将圣旨宣读了,然后命绑
了。

  众衙役上前来,将美道姑胡月拖翻在地,砸开镣铐,除了八卦仙衣,顿时化
作精赤条条一个白羊,然后使法绳五花大绑捆了,背后插了剐牌。

  你看他们,这个来摸酥胸,那个来掏裆下,把一个静云玉体,摸得体无完肤,
戏弄多时,方叫两个刀斧手来捉住玉臂,架出刑部大门之外。

  街上早有知道消息的百姓,将刑部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看见那静云雪也似一
身白肉,朱砂一般两颗乳头,还有那胯下黑茸茸所在,个个兴致高昂,一齐喝起
彩来。

  再看那大路之上,停着一架木驴,高有四尺,上立黑黢黢,油光光木杵一条,
粗似茶盏,高有七寸,静云看见,面色绯红,把眼一闭,口中只念「无量天尊。」

  静云被刀斧手高举过头,又有两个刀斧手来,捉住两只玉足,向两边一分,
又托住美臀,仰面举起,抬上驴背,把那毛茸茸花心对准木杵上端,将身子立起
来,向下一放,便把好一个年轻貌美俏道姑插在木杵之上。众衙役军兵吹吹打打,
把那木驴推起来,遍游京城大街小巷。

  那木驴一动,巨杵在静云牝户之中便乱插起来,直把个静云弄得柳眉紧簇,
娇哼不止,死去活来,羞得满眼含泪,只顾把那天尊念了无数遍。

  由清早直游到午初,方才到了闹市口,见那里人山人海,簇拥着那一个五尺
高台。木驴停在台边,上面有刀斧手捉住两臂,拎上台去,只见两腿间淫液泛滥,
已把两条玉腿之内弄得精湿,淫液直流到玉足之上。

  静云看时,只见高台上立着两根木桩,地上放着伐树大锯一柄,只吓得后庭
乱抽,芳心狂跳起来。

  两旁刀斧手将静云架在一张长案之上,仰面放倒,分开两腿,将裆里后窍并
私事儿分掰来给台下众人观看。

  至午时两刻,方才有四名刀斧手抬起来,行至木桩处,将静云倒竖起来,上
面有兵丁取法绳将两只玉足绑于桩顶铁环上,复解了反缚两手,也扯开了绑于桩
脚之处。

  两个刽子手操起大锯,往那静云两腿之间一摆,静云两腿被扯在两边,一对
蚌肉分开着,露着如花美牝。那大锯放在两腿之间,向下一落。伐树大锯的锯齿
足有半寸大小,磨得十分锋利,寒气逼人,未及触到私处,那静云已吓得扭将起
来,只见那小小肛眼儿不住乱抽,口中「啊啊」惊叫。

  午时三刻方至,早有火工司将三通炮点起,惊天动地一声响,监斩官把火签
丢下来。

  两个刽子手将大锯向下一压,锯齿正落在阴蒂之上,直疼得静云一声惨叫,
那刽子手也不管她,「霍哧哧」把大锯一拉,眼见静云下处便分在两边,鲜血直
流。

  又锯得几锯,耻骨已断,后面也锯入尾骨,静云痛彻心脾,惨叫动天。

  那大锯果然厉害,只十数锯,便锯到腰际,将静云骨盆一分为二,大肠小肠
一齐自创口流出,鲜血早流成河。

  那些刑部官员本意是让静云多受些痛苦,但锯过一半,血流已尽,静云一命
归阴,再不叫喊。刽子手也不管那许多,仍将其尸锯到脖颈,然后一刀割了首级,
那尸身自然分在了两处。又将五脏六腑都扒出来丢在竹筐之中,只留子宫、膀胱
并半截儿直肠在身上。

  行刑已毕,监斩官命将静云首级挂在正南城门,两半个身子洗净血污,挂在
东、西两座城门,任百姓围观把玩,脏腑等物抛于乱葬之处,任野物呑食。

  可怜胡月,勇冠三军,忠义女将,却惨死京师。

  有亮与段灵凤两个得知胡月之死,十分悲痛,要替胡月收尸。

  当晚两个运起轻功,二更时分便到了南门外看时,见那城墙高有九丈,城门
已闭,城上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在城墙之上,离城头不足三尺之处,挂着那
胡月人头。

  有亮虽然学了些轻功,但练习时日不多,也只纵得上五、六丈,虽然还可爬
城,却难免不被兵丁发现,便向段灵凤道:「愚兄尚未练在,有劳妹妹了。」

  「这个自然。」灵凤紧了紧腰间丝绦,将身上弄得紧衬利落,然后抽出宝剑
在手,一纵身,平地跃起七、八丈高,将剑一挥,将将把挂人头的绳子削断,然
后翻身落地,顺手将人头接住,真个是无声无息。

  有亮心中暗赞,忙把胡月人头接过,见那胡月圆睁秀目,愤懑异常,有亮哭
道:「都只为有亮之失,致令将军受难,我之罪也,如今有亮替将军收殓尸身与
郑将军合葬,胡将军可瞑目矣。」

  也煞奇怪,话音方落,胡月已将美目合拢。

  有亮将人头装于腰间囊中,又与段灵凤商定,两个一向东门,一向西门,去
收胡月身体,然后在北门相见。

  不知有亮夫妻收得胡月尸体不曾,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8

  第八回——除异已大开杀戒,收旧部隐身白马

  上回说到,徐有亮与段灵凤东、西分道而行去收胡月尸体。

  有亮运功向西,二十余里转眼便到。

  只见城门外路边立着一个门形木架,半边女人尸身用绳子拴着脚倒挂于横梁
之上,四周插着松明火把,十数个兵丁守在一旁。

  朝廷历来对造反谋逆处置最狠,将胡月锯解之后,两半个身子便分挂于东西
两门,却又与人头不同,并不吊在高处,而是挂在路边,为了叫往来的百姓可以
看清她身上每一处细节,更有那胆大的泼皮无赖,近前来,把她身子当众把玩羞
辱。

  有亮见了,自忖轻功尚不足以无声无息自人群中夺得尸体,说不得只好强抢
了。

  想至此,拔出宝剑,悄悄靠近,等够上步数,一纵身跃到路边。

  那徐有亮虽然武艺比不得段灵凤,毕竟也是大将出身,对付几个小卒倒是不
用费事,只是如今他不愿多伤人命,手下留着情面,故尔多打了一刻,方才将十
几个兵丁都打晕在地。近前把捆胡月的绳子一割,用手抓着胡月脚腕,将那半边
身子扛在肩头,向西便跑。

  城上兵丁早看见城下打斗,急忙报告值夜军官,出来看时,有亮已抢了胡月
尸身到手。虽然有亮的轻功习练不久,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了。众人只看到一条黑
影,如离弦之箭,向西射去,转眼不见,直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想起去追,
又哪里赶得上。

  有亮先向西跑出兵丁们的视线,然后便转道向北,直到正北城门外,见段凤
灵已在那里相候,身上也杠着半边尸身。

  两夫妻相见,也不多说,并肩向北急奔,直跑出五十里,这才寻个破庙,点
起蜡烛,将胡月身子放在地上。灵凤毕竟是女子,这些年跟随性空大师,闲睱也
学了些针线,把胡月尸体细细缝起。

  有亮在旁边看着,不时哭上一阵,灵凤也觉伤心。

  不一时,缝好了尸体,灵凤去前面镇上找个杠铺,把老板从被窝儿里叫起来,
买了一口棺材,并一应寿衣与香烛纸马之物。那老板睡眼惺松,心中老大不愿,
等看见段灵凤一个女子,竟然一个肩膀扛着棺材,一手拎着寿衣与香烛之物,纵
身上房走了,直惊得舌头伸在外面,半晌不曾缩得回去。

  段灵凤回到破庙,与有亮一起,替胡月穿了衣服,使棺材盛殓了,然后选了
一处幽静山坡,暂时掩埋,设了记号,日后果然来起出骨殖,替她夫妻合穴。

  虽然胡月受此荼毒,但被旧主亲自收殓掩埋,与那些被敌所获,葬身无地的
女将相比,也算难得之幸了。

  收殓了胡月,天色已明,夫妻两个寻一处山间僻静所在歇息,至晚再行。

  再向北走,便是大山,可通北古城关,徐有亮想起当年奉郡数度大战,自己
都未在场,便邀了灵凤,改道向西,自奉郡绕道关外,再向北去玄武关,就便看
些风景。

  两个自北门外绕过京城向西,走了一夜,天明安歇,于晚再行,路过鹤鸣州,
却见州城城头,挂着数颗人头,更有女人裸尸并孩童尸体若干,悬于城上,不知
何故。见城门边墙上有一张告示,知是杀人情由,便向前来看时,直气得剑眉倒
竖。

  原来自曹云龙报段灵凤劫了徐有亮,冯庆便日夜不得安宁,传令天下州县,
揖拿有亮与灵凤,以绝后患。

  哪知徐有亮未曾拿得,那胡月人头与尸首反被人趁夜偷了去,分明是徐有亮
余党所为,冯庆越发寝食难安。祁后知道了,向冯庆进言,徐有亮旧部,分散四
海,都是朝廷大患,必须剪草除根。

  冯庆听得有理,当既传旨,访拿有亮余党,但有与徐有亮有牵连者,便行抄
杀灭门。

  如此一来,有亮旧部凡在军中效力者,尽数革职拿问,个个酷刑拷问,有那
熬刑不过,招了与徐有亮有染者,便全家斩了,寸草不留,全国上下腥风血雨,
被诛杀者三千户,凡两万余人。

  有那知机的先走了,也有早年便解甲归田者,都被官府画影图形通缉。

  有亮所见,便是当年旧部,其中一个在鹤鸣作个小小副千总,以养妻儿,被
上司拿去,用尽酷刑,熬打不过招了,又咬出数人,一并拿了,就州城闹市中斩
了,悬首城头,复将其妻儿老少尽擒了,男子斩杀,女子与孩童跣剥干净,拖在
街上,用绳索绞杀,悬尸风化。

  有亮见为了自己一人,竟至如许多故属受害,心中气愤,便要杀进京城,寻
那冯庆晦气。

  段灵凤急忙阻住道:「夫君不必如此,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如
今不过孤身两个,便有通天本领,也难敌冯庆举国之力。我看那冯庆肆行杀戳,
必致民怨,大水朝早晚必败。」

  有亮也知以自己之力,不会撼动冯庆分毫,只得隐忍待机,听了灵凤之言,
先把那些尸体偷下城来草草掩埋了,然后继续西行。所过州城,多有被杀者,有
亮俱替他们收尸掩埋。

  只为着这些无辜被杀之人,耽搁了几日行程,也改变了两人的行路习惯,为
了了解部下受诛连的情况,两个偶而也进茶馆酒肆坐坐。

  这一日,来到奉郡以东五十里小镇冯塘,两个以头巾半遮脸面,到一小店吃
饭,忽见街上一队骑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与一辆马车走过,木笼中一个男子篷
头垢面,马车中隐隐有女子抽泣之声。

  有亮见那木笼中男子甚是面善,细看之时,大吃一惊,竟是自己手下大将关
玉罄。

  关玉罄在徐有亮帐下,立过无数汗马功劳,是徐有亮劝他投降,方才归顺了
大水。他知冯庆决不会信任徐有亮旧部,早晚必有祸事到他,所以才解甲归田,
不想还是被人举报到官府之中,被获遭擒。

  地方官员知道他是徐有亮身边大将,不敢自专,特地派人将他与年轻的夫人
柏玉霜并不满周岁的儿子关兴押解京城,不想在这里被有亮遇上。

  有亮忙偷偷向段灵凤说了,灵凤道:「既然遇上,便当救人。」

  两个人结了酒饭钱,在后悄悄缀着囚车,直跟出二十里,见那些人落了店才
罢。

  至夜,两夫妻来到店房门外,纵身上墙,见那木笼停在后院里,关玉罄仍在
木笼中关着,院子里有两个兵丁守着。

  有亮武功尚未练成,不敢出手,灵凤将屋上瓦片摸了一块,在手里一捏捏作
碎块,随手打出,将两个兵丁打中穴道,定在那里。

  有亮与灵凤急忙纵身下地,来到木笼跟前,灵风用手一掰,便把木笼上圆木
掰断数根,又将玉馨镣铐用宝剑削开。

  关玉罄不知何人在救自己,看着灵凤,目露疑色:「你等是何人?」

  「关将军细看,不认得有亮了?」

  「啊!原来是主公?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徐有亮,这是我妻段灵凤,知你遇难,特来救你,如今你夫人孩子关
在哪里?我好去救人。」

  「都关在前院西厢房里,有兵丁看守。」

  「不妨,夫君带关将军先走,这边我自应付得。」灵凤说着,闪身走了。

  有亮急忙把关玉罄一搂,挟在肋下,纵身上墙,出店走了。

  关玉罄一见,惊得合不拢嘴,不成想数月不见,主公的武艺竟高到这般田地,
他还没看见灵凤的功夫,若是见了,怕不把下巴惊掉了。

  其实有亮也只不过刚刚入门,时日尚短,将关玉罄挟出镇外四、五里远,已
经内力不济,只得把玉罄放在地上,一块儿敷坐调息。关玉罄被那木笼制住不能
动转,手脚都麻了,一时不能恢复,只在地上坐着,愣愣看着有亮。少时,只见
段灵凤自半空里而来,落在地上,将柏玉霜并幼子放下,那关玉罄方才站起身来,
拉着柏玉霜扑通跪倒:「谢主公与娘娘救命之恩。」

  有亮急忙把玉罄拉起道:「起来起来,如今我也不是什么主公了,你们也不
是臣下。只为了有亮一人,连累了不知多少人无端阖家受难,有亮于心不忍,倒
不如一死,把首级予那冯庆献上,也免得众人因我而受过。」

  「不可不可!」玉罄一听,扑通又跪下了:「主公休如此说,不管到了哪里,
都是玉馨的主公,岂有君死而臣生之理?主公这话,是要羞杀玉罄了。」

  「啊呀!关将军不可作此小儿态。」有亮又将玉罄拉起。

  「主公,万万不可再萌轻生之念。便是主公真的故去了,那冯庆也不一定会
饶过您当年旧臣,主公何不重整旗鼓,我等再集旧部,夺了那冯庆江山。」

  「关将军,非是有亮不想如此。然自三家起兵以来,历有数载,战乱迭起,
民不聊生,中原数千万之众,如今已剩了不足八百万,如今是人心思定,我等若
违背民意,定不能成功啊!」

  「主公,那依你如何。」

  「我想与夫人暂隐山林,习武教子,静观天下之变。那冯庆在朝,虽然行些
杀戳,若能勤政养民,也是天下之幸,那时我们便不必出山。若他不顾天下百姓
饥苦,乱行暴政,我便不出山,天下人也必饶他不得,又何必急在一时?当初若
不是我不听舅父之言,也不致有虎头岭之败,天意不可违呀。」

  「如此,主公要到哪里去?」

  「我与夫人一同向北,过玄武关,进白马山去。」

  「主公若不嫌玉罄愚钝,愿随前往,服侍左右。」

  「玉罄若愿去,有亮正求之不得。」

  灵凤、柏玉霜也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既离了中原险地,自己又多了伴当,
灵凤更喜玉罄的孩子关兴。

  于是,一行人便不去奉郡,改道向北,路上,有亮与灵凤把自己所学轻功传
了一些与玉馨夫妻,边走边练,到了玄武关之时,徐有亮已经可以自己纵上城墙,
关玉罄和柏玉霜虽然根基不足,又练习时日不多,但灵凤助了他两个一臂之力,
也轻易上了城墙。

  那些守城的兵丁忽然看见墙下跳上来四条黑影,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四个人也不管他们,运起轻功,径往正北去了。

  后来关玉罄一家与有亮一家一同住于白马山中,后来关玉罄数度进关,召集
有亮旧部,组成帮会,并将部分骨干接到山里同住。日后徐有亮之孙起兵反大水
朝时,这些人的子弟俱是开国功臣不提。

  一行人到了白马山,便于山中幽静去处安家,每日习练武艺,习学兵法。到
白马不久,灵凤便怀揣六甲,足月产下一子,起名徐清,生得眉目清秀,两夫妻
好生喜爱,便在山里一连过了数年,至徐清三岁之时,有亮武艺练成,方才初度
下山,再入中原。

  哪知有亮数年不出,中原却又发生了许多变故。

  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09第九回——因情生恨曹云龙构陷,将计就计祁皇后进谗

  且不说徐有亮脱离若海,隐入白马山,单说冯庆抄拿有亮旧部,杀人何止千
万,就连那史文龙与花凤,也被下在天牢之中,若不是冯庆一时忘记了他们,也
早被杀,正逢西戎王乌得海野心勃勃要进兵中原,无人能挡,冯庆方才想起牢中
的两将,恩旨赦免,挂正副帅印去征西戎,此后戍边数十年,死于任上。

  再说曹云龙,自从那花荣拜访,与其相商构陷徐有亮之事,曹云龙便看上了
花荣美貌。

  若论此时天下武林,哪个最美,当首推大真御妹段灵凤,那段灵凤虽然已经
三十几岁,但她勤练内功,驻颜有术,仍似二十挂零模样,称得上是天下第一,
其次便是花荣。那花荣比灵凤年轻,也是得肌雪肤,身材窈窕,曹云龙个中高手,
怎不动心。因此时常借故到白龙,邀花荣一同射猎,大献殷勤。

  起初,花荣不以为意,天长日久,便生戒心。原来花荣并非无情之人,只是
不喜武将粗鲁,反喜爱读书文雅之人。那曹云龙不仅是一介武夫,更是色中恶鬼,
而且反复无常,花荣但一见他,但心中不爽。这一日,两个又去林中射猎,曹云
龙觑见四周无人,提马到了花荣马旁,伸手便搂住花荣香肩,冷不防花荣把马一
圈,闪在一边,险一险把曹云龙闪下马来。

  花荣道:「南青龙请自重。」

  那曹云龙道:「北青龙莫要如此。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北青龙也青春
有廿,论理早该寻一头门当户对的好亲事。你是北青龙,我是南青龙,你未嫁,
我未娶,天下哪里寻这般门户相当的好亲?不如妹妹嫁了我吧。」

  「曹千岁,休如此说。虽然说门当户对,男婚女嫁,但婚姻之事,还要两厢
情愿。天下尽是美貌女子,曹千岁人中之龙,若要娶时,哪个不愿巴结?花某容
貌丑陃,不敢当曹千岁抬爱。此事今后休提。」

  那曹云龙既看上花荣,怎肯轻易放弃,在一旁嘻皮笑脸,不住混说,把个花
荣惹恼了,道:「曹千岁休再多言,花荣不愿与你结亲,你死了心吧?」

  那曹云龙刨根问底,不肯干休道:「莫不是北青龙已有相好?曹某只要北青
龙,你与哪个相好,都无妨碍。」

  花荣听了,把眼一瞪便恼了:「曹千岁,休要无礼。俺花荣虽是女流,凡事
却行得堂堂正正,不似你朝三暮四之人。」

  曹云龙被这一说,也恼了道:「北青龙怎可如此说法,曹某岂是朝三暮四之
人?」

  「曹千岁方出山时,乃是大真朝正印先锋,你不思报效大真,贪生怕死,暗
陷主将,将御妹段灵凤绑了献给王禀正,此后,你又助王禀正夹击徐有亮,看形
势不好,却又反水去攻王禀正,更可恨者,那徐有亮宽宏大量,在你投奔于他之
时,他不计旧恶,将你收留,你却又临阵反水,擒了徐有亮妻子,献出关隘,致
使徐有亮兵败。你说,你种种所为,难道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么?」

  人怕揭短,树怕揭皮。花荣一番数落,曹云龙脸上再挂不住,低着头,打马
走了。

  曹云龙一走,花荣也知道话说得有些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
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得一切由他。

  再说曹云龙,受了花荣一顿抢白,讪讪而回,心中气恼万分。回到王府,闷
坐一时,然后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花荣。

  那信中把花荣言语都写在其中,然后暗示花荣,若想要好时,便答应了亲事,
不然,就要把花荣之言上奉朝廷。

  那花荣是最爱不得人威胁的,更何况是以其终身大事作筹码,不由把书信撕
得粉碎,向送信人道:「你回去,告诉你家曹王爷,想说什么就叫他去说,花荣
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人说!」

  那曹云龙本就是个小人,听送信的小校回来说知,直气得眼中冒火道:「这
贱人好生不识抬举,俺若写道折子,上奏朝廷,怕她不落得个凌迟碎剐之刑!罢
罢罢,花荣贱人,俺若用不得你身子,便叫你骑上木驴,被千人所指,万人所笑!」

  想到此,曹云龙写了一道折子,说那花荣称赞徐有亮是宽宏大量,意在诋毁
朝廷,按那时法律,说反贼好的就是反贼,这也就是曹云龙为什么敢以此来威胁
花荣的原因。

  花荣赶走了曹云龙,心中也觉害怕,生恐哪一天朝廷得了曹云龙奏折,自己
便吃不了兜着走,自此以后,花荣深居简出,只在白虎关外活动,凡朝中有事来
召,也推脱有病,不肯离开,只因大水朝的军队,有四分之一在白虎,但论战斗
力,却可敌半国,因此住在白虎,花荣便不怕朝廷来动她。

  曹云龙发了折子,便等着看花荣的好戏,哪知过不多日,朝廷将原折打回,
冯庆还在上面亲自朱批:「多管闲事!」让曹云龙觉得好没面子。

  此事传到白虎,花荣心中得意,以为朝廷真的信任她,此后凡事便处处小心,
不敢再作越轨之事。

  过了数月,有人持朝廷印信王府外求见,说是新任的主薄范凌云,特来拜见
北青龙千岁。

  主薄是军中的官员,将在花荣身边作事,所以花荣叫请。

  不一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男子,年纪只在二十五、六岁,面白如玉,一脸儒
雅之气,见了花荣,跪倒行礼,体态端正,温文尔雅。花荣本来对那些官员向来
不假辞色,不过一见此人,却十分喜爱,忙把手一伸道:「范先生请起。」

  那范凌云站起身形,花荣又叫一边赐座,范凌云谢过了坐下,花荣道:「范
先生从前在哪里为官,怎么花荣不曾见过你。」

  「回王爷话,下官出身贫寒,又是一介书生,从前争战之时,在家侍奉老母,
不敢出来,如今天下太平了,皇上又开科取仕,下官想: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
家,故尔辞别老母,到京城一试,不想侥幸得中,皇上钦点了一甲头名,叫吏部
查官缺,就派在白龙关作主薄。」

  「原来是新科状元,失敬失敬。」花荣听说是状元,平白又多了一分喜爱。

  「千岁夸奖,俗语云,百无一用是书生。下官一介寒儒,哪里比得了千岁你
纵马掣枪,阵前厮杀,不敢当个敬字。」

  花荣越发喜欢了,当下传宴,与状元公接风。

  席间,花荣只把那诗词歌赋之事,向范凌云讨教,原来花荣自己也从师父处
学过几本《三字经》、《千字文》之类,也对过对子,作过几首歪诗,但遇上真
正的书生,便难免一笑大方了。那范凌云有一答十,言语得体,回话机智,把花
荣一番夸奖,叫花荣乐在心中。

  花荣被那范凌云夸奖,便索性与范凌云作诗答对起来,那范凌云文采飞扬,
每每作诗答对,都暗暗把花荣奉承一番,花荣越发爱得紧了。

  自此之后,花荣没一日离得了范凌云,日日请得他在府中,吟诗作对,讨教
文章,难免日久生情,便害了相思之症,却不知这正中了陶秀英算计。

  原来那曹云龙上折告状,冯庆看折之时,祁后正好看见,便借机编排了花荣
许多不是,冯庆也早有此心,便要制花荣之罪。

  冯庆此时也离不得陶秀英,凡有大事,必向其问计,陶秀英听了道:「虽然
花荣居功自傲,然她身居白龙,武艺高强、党羽甚众,若要派将拿她,恐反遭其
害,不若暂将她稳住,然后徐图之。」

  因此冯庆便依陶秀英之计,把曹云龙的奏折原折批回,目的就是先稳住花荣,
待她大意之时,再在白龙关内拿她。

  其时恰逢开科取仕,那范凌云仪表堂堂,文采出众,中了头名状元,冯小玉
看见,爱在心中,便去见祁后,求其在皇上面前保媒,招范凌云为驸马。哪知陶
秀英也看上了范凌云,向冯庆献计,叫范凌云去施美男计。

  冯庆两相权衡,还是国家事大,于是拒绝了祁后所请,亲自招见范凌云,问
他有没有胆量去白龙关赚花荣。

  这范凌云虽是书生,胆量却大,当既答应下来,这便是范凌云到白龙关的经
过。

  花荣也逃不过情之一事,因此美男计便得以顺利实施。

  过得数月,花荣熬不住心中相思,便暗使人将自己密信带给陶秀英,又送珍
宝若干,求其在皇上面前保媒,要招范凌云为夫。

  不知那陶秀英何以用计,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10第十回——郎才女貌状元娶亲,洞房花烛花荣承欢

  却说陶秀英得了花荣密信,急忙来见冯庆道:「事谐矣。」

  冯庆当即降旨一道,命秀英到白龙关宣旨,并代天子主婚。

  这一日,陶秀英到得白龙关,听到说圣旨到,花荣与范凌云急忙沐浴更衣,
大开仪门,迎入陶秀英,跪伏院中听旨。

  那陶秀英把圣旨展开宣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白龙关主薄范
凌云,勤政廉洁,朕躬甚慰,赐爵伴王,以示褒奖。又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今有北青龙王花荣,年貌相当,正堪匹配,特赐为婚,着左丞相陶秀英为赐婚使,
代朕主婚,并赐玉马一对为贺,钦此!」

  范凌云与花荣两个听了,一齐山呼万岁,叩谢天恩。

  赐婚便赐婚,又封什么伴王?原来主薄虽然官职不小,但比起花荣的北青龙
王来就差多了。古时男尊女卑,官职倒挂合亲便属不宜,因此赐婚之时,先封范
凌云为王,这样就门当户对了。那范凌云,只为着要娶花荣,便捞了个王爷当,
也算交了狗屎运。

  花荣听了圣旨,心中大喜,急忙设宴款待陶秀英,又安排在金亭馆驿休息。
这边也不必大兴土木,另造王府,花荣自己先寻了原来徐有亮的王府暂住,反把
原来王府收拾利落,另挂了《双王府》的匾额。先叫范凌云搬进去作家主,然后
择个吉日,由陶秀英主婚,将花荣八抬大轿接进府来,拜了天地祖宗,又拜了皇
帝赐婚之恩,然后夫妻交拜,送入洞房之中。陶秀英主持大礼,便在前厅设宴,
款待白龙关大小官员。

  那范凌云与花荣真是春风得意。

  宴罢客散,陶秀英仍回馆驿,范凌云叉手立于王府门前,送走陶秀英,然后
回到府内,由宫女引路,往后宅洞房而来。

  那洞房便是花荣原来的寝宫,如今主人倒成了范凌云。

  花荣大红吉服在身,低头坐于床边,若大一个女元帅,逢此大喜之日,听见
宫女引了新郎进来,反吓得一颗芳心小兔儿一般怦怦乱跳。

  初入洞房之时,花荣已由范凌云揭了盖头,又饮了合卺酒,然后范凌云便去
前厅待客至今,也未及与花荣说一句话,把花荣等得好不耐烦便函。

  此时听新郎回转,知道要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却不由又想又怕,两只手全
没抓挠处。

  宫女替新郎解了身上十字披红,又接了头上新冠,奉上香茶,然后悄悄告退。

  范凌云回身插了房门,去桌前取了一盏灯,手里端着望床前而来。

  花荣把眼向范凌云斜了一斜,见那新郎相貌堂堂,心中暗喜之际,又羞得含
首低眉,不敢再看。

  那范凌云把一盏灯来床前一照,照着那床上美人儿,只见她年不过两旬,貌
赛天仙,体态娇娆,又是羞容满面,我见犹怜。

  范凌云不由看得痴了,当下开言道:「百媚床头女,千娇烛下妻」。

  那花荣平生最受不得,便是范凌云吟诗作对,那一片柔情化于诗文,越发肉
麻得紧,听了此句,直把头垂在胸前,桃花粉面越发红了。

  范凌云言罢,将灯烛置于床头桌上,走近前来,将手扶住花荣玉肩,花荣只
觉一股热流自肩头直传到全身,不由把眼闭了,轻哼一声,浑身乱抖,身子一软,
一颗臻首埋于凌云胸前。

  此时无言胜有言,范凌云自然理会花荣心意,忙把她脸儿捧起,把两片樱唇
含于口中,轻轻吸吮,把那花荣吻得浑身软若无骨,几乎坐不住。

  凌云知机,忙替她去了头上凤冠,拨了满头珠花,解了身上霞帔,然后一手
自腋下揽住她玉体,把嘴紧吻,一手去她背后解开丝带,去了肚兜儿,然后扯开
裤带,搂着她向上一提,任那裤儿自滑到膝头。

  花荣此时又羞又喜,只管把头藏于乃郎怀中,任自己玉体坦露无余。

  范凌云替花荣解了衣裳,放倒在床,然后替她去了鞋袜,又把手去抱住她两
个玉膝,将裤儿脱了,低头自她腿后看那两块粉臀儿,不由自己下身硬得铁打的
一般。

  范凌云把花荣衣裳尽脱了,自己也把一身吉服去了,赤身露体坐于床头,细
看那花荣身子,娇娇玉体,修长妩媚,两颗玉钟,高耸胸前,细腰美臀,羞毛墨
染,一张粉面,红潮泛起,真是羞花闭月,世间少有。不禁兴起,侧身而卧,将
玉人搂住,上下其手乱摸起来。

  那花荣被新郎一摸,越发浑身乱颤,一身香汗浸出,两条粉腿不待招呼,已
径自分开,爱液奔流。

  范凌云把手去花荣两腿间摸时,只觉两片蚌肉紧裹其指,一股清泉奔涌,心
中激荡,翻身将花荣覆于身下,将她两腿隔在自己两边,一条巨杵没头没脑在她
裆下乱冲。

  花荣被那宝贝一撞,浑身耸将起来,心儿已然迷乱,只顾乱哼。

  范凌云见状,急忙把腰一躬,将好大一条宝贝直戳将入去。

  那花荣只觉下面一疼,不由把肚腹一抽,口中叫一声:「哥哥这般神勇,把
小妹都插坏了。」

  范凌云听了,只觉自己下边越发硬得紧,不管好歹,只把胸膛压住她两颗玉
乳用乱摇,逞起雄威,往她两腿间一阵乱捣,口中道:「妹妹穴紧,哥哥顾不得
也!」

  那花荣被这一阵紧抽,浑身燥热,两只手只把一床锦被攥了,两条腿儿朝天
抬起,将那要命的所在往范凌云宝杵之上紧迎。

  这一番混闹,直斗了有半个时辰方住。

  那花荣倒不知范凌云一介书生,却有如许大一条好宝贝,又如此神勇善战,
把一片芳心,都放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脖颈,将身儿扎在怀中。

  范凌云也想不到花荣那般一个武将,竟似个小家碧玉一般,小鸟儿依人,也
心生爱怜,揽在怀中,一手拍着她臀儿入睡。

  至夜醒来,范凌云手抚怀中美人儿,兴致又起,也不管她沉睡未醒,翻身压
住,挺枪又刺,花荣依然曲意承恩,这一霄弄了三回。

  自此之后,花荣与那范凌云同行同止,寝必同衾,眠必交股。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花荣本是高傲之人,向不服人,偏偏被那范凌云几
句诗词迷得神魂颠倒,在家就如老鼠见了猫儿一般,范凌云叫往东,她便不敢往
西,倘若那范凌云哪一天心中不爽,花荣就自甘受苦,把裤儿脱了,跪伏床上,
将雪也似臀儿翘起,任范凌云打骂,再无怨言。不过那一副美臀儿一翘,两个穴
儿一露,范凌云便舍不得打了,多不过在那美尻之上轻拍两掌,口中骂上两句,
装个责打的样子,然后便兴致昂扬,将花荣搂住,自后插入去淫媾一番。

  却说这一晚,花荣与范凌云卧于床榻之上,刚刚行过那事儿,相拥相抱。那
范凌云的宝贝虽软,花荣依然叫他套在穴中,依着乃夫,轻轻说道:「哥哥,下
月十五日便是中秋,你我夫妻何不去郊外寻个所在赏月?」

  「就依妹妹。」

  两个在哪里淡论赏月之事,范凌云说着,忽然哽咽起来。

  花荣一见慌了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妹妹哪里作
得不是?若果如此,便请哥哥责罚。」说罢,把被子掀了,自被中跪坐起来,上
身下伏,又把美臀儿一撅,在那里讨打。

  范凌云急忙坐起,把花荣重新搂倒,盖好锦被道:「此事乃是哥哥触景生情,
与妹妹无关。」

  花荣忙问何故。那范凌云说出一番话来。

  不知范凌云说得甚话?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