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第四集
第四集
第一章、情为谁开
初夏的清晨,鸟鸣花香,王宝儿很早就来邀请李瑟和古香君去花园里玩,古香君因为答应了冯总管要给他酿酒,就推辞不去了。
王宝儿见古香君不去,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也就不甚勉强她。
李瑟自从被废武功后,已经放弃了修炼,因而每天醒得很晚,初到王家时,因是客人,才起床早了,可是过了几日,见无人理会,懒病就又发作了。
今天王宝儿清早就来邀他,见他还在床上,不由兴奋异常,捏着李瑟的鼻子道:“大哥,你快起来啦!你这样懒,我天天早上起床来叫你好了。”
李瑟被王宝儿弄醒,又听了她的言语,吓得什么瞌睡都没了,叫王宝儿出去,才飞快地穿衣起床,到了外面,见古香君抿嘴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宝儿和李瑟先去吃过了早饭,才往花园里去了。李瑟心想:“这丫头真要是每天清早找我来,那就惨了。”便道:“妹妹,你容貌这么美,可是为什么不知道保养自己呢?”
王宝儿心里欢喜,道:“什么保养?”
李瑟道:“你不知道吗?女孩子睡眠多了,皮肤才好的,尤其早上,要多睡会才好的。你现下年纪小,不觉得,等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王宝儿笑道:“哥哥骗人,香君姐姐怎么起床就很早呢?她啊!都已经做了很多事了,你还在梦周公呢!”
李瑟道:“她有别的妙法,你不能和她比。”心想:“把事情推到香君身上好了,回去叫她圆谎。”
王宝儿却不再问,笑咪咪地道:“那我以后晚些起床就是了。”
李瑟心里舒了一口气。
二人在花园里欣赏景物,此园怪石遍布、雕栏玉砌、水阁楼台,兼且满园的牡丹竞相开放,奼紫嫣红,煞是好看。
二人正看时,一人沿着小路,穿过花丛走来,李瑟见是赵四公子,心里担心,转头见王宝儿低下粉颈,一副幽怨的样子,不由心里了然。
赵铭到了二人近前,李瑟笑道:“我正和宝儿提到赵公子,不想公子就来了,真是巧极,我们一起游园如何?”
赵铭一笑,转脸对王宝儿道:“妹妹,上次是我错了,你要怎么责罚我才肯原谅我?”
李瑟见了,心里暗笑。
王宝儿想了一下,道:“算啦!其实我也没生你的气,过去的不要提了,我们一起玩吧!”
赵铭见王宝儿神色淡淡的,和以前自己得罪她,她非作弄自己,非得想出古怪的主意为难自己大不相同,心里一阵难过,可是面上只好一笑。
三人初时有些尴尬,不过李瑟和赵铭一心烘托气氛,妙语如珠,一会儿三人就欢声笑语起来。
赵铭道:“李兄,那日你当众独发高论,振聋发聩,足见是个忧国忧民的大丈夫,在下真是钦佩,虽则我出身豪门,可是我也对那种腐化的生活看不惯的。”
王宝儿也笑道:“是啊!是啊!李大哥把大家都说服了,连薛姐姐请来的解先生都抚须点头呢!”说着做着摸胡子的样子,二人看了都是一笑。
李瑟道:“赵兄客气了,我不过一时说些胡话,哪里是什么忧国忧民呢?对了,宝儿,你说的解先生是谁?”
王宝儿道:“是编‘永乐大典’的解缙先生。”
李瑟惊道:“是他?天下第一才子解先生?就是坐在主位的那位先生?难怪坐在首位!”接着又跌足道:“可惜!可惜!当面错过,无缘结识他啊!”
赵铭道:“李兄不必叹息,解先生最喜欢宝儿妹妹了,和她熟得很,你若要她帮忙,天天相见,也不是难事。”
李瑟看了一眼喜滋滋的王宝儿,道:“那倒不必,我虽慕名已久,可是却不会特意去求,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再说我也没什么事情,贸然求见,也是不妥!”
三人正在说话,李瑟忽见花丛中前后走来二人,前头的是个男子,英气迫人,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
后面的女子容颜极美,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穿花拂柳般地过来了,李瑟瞧着有些面熟,却不知哪里见过。
那二人来到三人面前,南宫喧笑道:“我适才刚巧遇到了碧小姐,心里正觉凑巧呢!没料到又遇到了三位。见三位谈笑风生,有趣的很,不知道能否大家一起游玩?不知三位欢迎我们吗?”
王宝儿拉过那位少女,道:“我啊!只欢迎碧姐姐,至于别人呢?我就不喜欢了。”
赵铭连忙笑道:“宝儿姑娘惯会和人开玩笑的,南宫大哥千万不要介意。”
南宫喧笑道:“王小姐聪明伶俐,我怎会介意!”
王宝儿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四哥哥,你不是常和我说南宫家的人,发的是人命财,最是讨人厌的吗?现在怎么却帮起人家了呢?”
赵铭尴尬异常,不知道王宝儿为什么说出这样的气话来,连带自己也扫了进去,虽然四大世家暗里相斗,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现在却怎么办好?
南宫喧先是一怔,然后苦笑道:“王小姐说的真是一针见血,虽然我家以造福于世为己任,可是却和战事与江湖争斗脱不了干系,天下越乱,我家钱财便会越多,在下真是无话可说。”
南宫喧这样一表白,众人都感意外,李瑟也是大起好感,心想:“宝儿说的幼稚,事情哪里是她说得那样简单,可是南宫公子却不辩解,又有容忍的肚量,真是一代豪杰。”便道:“南宫兄真有大量。”
然后他对王宝儿皱眉道:“宝儿,你的想法不对,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呢?快向南宫兄道歉。”
南宫喧见王宝儿一脸愤怒的表情,忙道:“不用,不用,只要小姐不生气就好,哪里要什么道歉。”
王宝儿噘着嘴,施礼道:“南宫大哥,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赵铭最是熟悉王宝儿不过,料她定会发脾气给李瑟难堪不可,哪知却见王宝儿委委屈屈地按他的话做了,不由心里一凉。
另外一个在旁边一直观瞧的碧宁碧大小姐见了这刻的情景,也是心里恼怒之极,冷笑道:“瞧不出李公子本事这么大!”
李瑟因不认识碧宁,一直也没瞧她,此刻见她和自己说话,而且知道自己的名姓,不由诧异,听她的话语,大有嘲讽的意思,李瑟岂会听不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不由得愣在那里。
王宝儿却道:“碧姐姐,大哥本事自然不小,还用你说吗?你那天不是和薛姐姐一起见过大哥了吗?对了,你们谈得如何?你们都聊了什么?”
碧宁道:“聊了什么我不知道,见了什么我倒知道。”
王宝儿奇道:“见了什么?”
碧宁道:“见了一只呆头鹅,嘎嘎地叫了几声就走了。”
李瑟这才想起碧宁原来是在薛瑶光房中那个美人。这时王宝儿还在思索,赵,南宫二公子却听出了碧宁的嘲讽之意,忙解围道:“我们不谈这些了。园中如此景色,大家不如共赏吧!”
几人便一起游玩。
赵铭道:“各位看这园中各种牡丹开的极是繁华美丽,却不知哪种可以称王呢?”
南宫喧道:“我看姚黄当数第一。”
赵铭道:“不是,非魏紫莫数。”见王宝儿含笑不语,便问道:“妹妹以为如何?”
王宝儿眼珠一转,笑道:“园中牡丹,百无一是,百无一是。”
李瑟见了王宝儿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是谜语,方才王宝儿委屈的听他的话的事情,他说了之后,也是后悔。心里是既感激又歉意的,只考虑南宫喧的面子,却没顾及王宝儿。
这时正是凑趣弥补歉意的好机会,便仔细一想,然后跟着笑道:“对,对,妹妹说得好,自无一是,自无一是。”
王宝儿眼里闪着亮光和李瑟相视而笑,赵铭一怔,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说最好的是白牡丹啊!”
南宫喧见碧宁还有些迷惑,便笑道:“‘百无一是’是说‘百’字去除上面的一横,就是‘白’字,‘自无一是’也是‘自’字去掉里面的一横,也是个‘白’字。二位真是高才,能蕴谜语于闲谈中,真是了不起。”
碧宁白了李瑟一眼,说道:“宝儿才是聪明呢!其余的人跟着拾人牙慧,算不得什么本事。”
王宝儿没听出碧宁处处在压制李瑟,还以为她不懂,就解释道:“碧姐姐,你不知道,其实这猜出别人的谜底,然后再跟着别人的意思,再编个同样的谜语更难呢!呵呵,好啦!
我再出个谜语,让大家一起来猜。碧姐姐不喜欢,就不用猜。“
王宝儿笑咪咪地道:“我有一物生得巧,半边鳞甲半边毛,半边离水难活命,半边入水命难逃。”然后看了一遍众人。
赵铭方才让李瑟抢了风头,这时打点精神,绝不想再失先机的,略一思索,也跟着道:“我也说一个谜语吧!‘我有一物分两旁,一旁好吃一旁香,一旁眉山去吃草,一旁岷江把身藏。’”
南宫喧此人讲究中庸之道,既不占先,也不想落后,何况有两位美女在旁,是不能显得智慧不足的,便也道:“赵兄如此,那我效颦出个谜语吧!‘我有一物生得奇,半身生双翅,半身长四蹄;长蹄的跑不快,有翅的飞不起。’”
众人说完,一起都看李瑟,李瑟道:“三位的谜底都是一个‘鲜’字,在下本想也编一个谜语的,可惜苦思不得,大概是‘黔驴计穷’了吧!”
南宫喧道:“李兄是谦虚罢了,哪里会做不出。在下对谜语不怎么在行,我看三位雅兴不浅,一会儿还不知有什么难猜的谜语呢!我与其留在这里出丑,不如现在就先告辞了。碧小姐好像对谜语也没什么趣味,不如和我同走可好?”
李瑟和赵铭见南宫喧和碧小姐是同来的,该是二人幽会,这刻要一起离开,定是郎情妾意去了,二人便不留,任他俩去了。
王宝儿被勾起了兴致,只要有人陪她猜谜语就好,见他们走了,就立刻又出起谜语来,三人又猜了起来,李瑟猜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兴致了,而赵铭一心想把李瑟比下去,因而一会儿的工夫,就只剩下王宝儿和赵铭在猜了。
李瑟见二人亲热得很,心里也是高兴,假意去看风景,便悄悄地离开了。
王宝儿和赵铭猜得兴高采烈,忽然,王宝儿神色黯然起来,说道:“我不猜了。”便向一处凉亭走去。
赵铭跟在后面,到了里面,赵铭从衣襟里拿出一块手帕,放在石凳上,让王宝儿坐下,这是赵铭多年来的习惯了,王宝儿素来是爱干净的,因而这手帕是随身带着,随时可以给王宝儿预备的。即使是夏日,他也如此。
王宝儿坐下良久不语,赵铭一瞬间觉得她是一个大姑娘了,那种恬静温柔的模样是以前那个活泼天真的女孩所没有的,赵铭一下子心里恍惚起来,惘然若失,二人都各想心思,黯然无语。
忽然,王宝儿脸上有两滴泪珠流了下来,赵铭蓦然见了,心里一痛,他知道那绝不是为他流的,这个自己最亲密的妹妹,有了自己的秘密和心思了。
果然,王宝儿抬起头,幽幽叹道:“四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就对我好,从小要是没有你陪着我,给我解闷,也许我早就闷死了呢!我有什么心思,都会对你说的。”
赵铭道:“是的,你有什么烦恼,我都会尽力帮你的。我们自小就在一起,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遇到什么烦恼,一看见你,我也就高兴了,我希望你永远都是那样纯真的笑容。”
王宝儿叹道:“可是我再也不能够了,我长大了,原来人长大了是这么一回事。”
赵铭心里一酸,他平生自负得很,甚少不如意事,可是现在却觉得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赵铭怅然道:“你……是为了什么呢?”
王宝儿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四哥哥,你一直对我好,本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一遇到了他,我才知道那种喜欢的感觉是和喜欢你是不同的,喜欢……一个人,原来,心是会痛的,会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忧愁的。”
赵铭心情激荡,直欲舞剑和人厮杀一场,闭目良久,才睁眼对呆呆的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你有什么烦恼和麻烦,我会帮你解决的。”
王宝儿呆呆地道:“不必了,我想我自己会解决的。四哥哥,我永远都记得你对我的好。”站起身,对赵铭展颜一笑,忽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飞奔去了。
赵铭觉得她的小嘴凉丝丝的,温柔香甜,可是他知道他永远再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他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
再说李瑟回到家里,因为王宝儿和赵四公子和好了,心里觉得坦然起来,所以很是高兴,兴冲冲进了门,穿过外间,直奔里屋,口里还叫道:“香君,你在吗?”
忽听古香君在里面喊道:“李郎,你先别进来。”
李瑟哪里肯听,笑道:“你又在做什么?我偏要进去。”
古香君急道:“不要,有女客在,我们在换衣服呢!”
李瑟心想:“香君还真会说谎,哪里还会有什么女客人!”就推门进去道:“女客人吗?是不是美女啊?我正好瞧瞧。”
李瑟笑嘻嘻地进了屋,见古香君帮着一个女子,手忙脚乱地在披外衫,那女子坦露着雪白的香肩,穿着红色的肚兜,煞是耀眼,而古香君也只穿着小衣。
李瑟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口里道:“对不起,对不起,得罪,得罪。”连忙出了门。
李瑟站在外面,心里砰砰直跳,感觉似乎过了良久,古香君才喊他叫他进去,李瑟定了定神,走了进去,见古香君和那女子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那女子低着头,羞答答的,美艳无比,却乃是才女薛瑶光。
李瑟见薛瑶光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可是此刻看去,恍然还有方才那种惊艳的感觉,吸了口气,施礼道:“薛姑娘,请恕小子冒昧,您大人有大谅,请原谅小子。”
薛瑶光却没抬头,仍是低头“嗯”了一声,古香君却道:“李郎,你也真是的,我说过多少回了,叫你进来前先敲门,等人家允许了才能进去。可是你总也不听,好啦!现在出丑了吧!”
李瑟苦笑道:“嗯,是我的不是。我是穷人家的小子,哪里懂得什么礼仪,你们都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慧,今日小子愚鲁,冒犯了两位,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听香君小姐的话,绝不违背。”
第二章、玉人之约
薛瑶光听了李瑟夫妻的对话,噗嗤一笑,道:“好了,瞧你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我不是小气的人,公子出于无心,也不必内疚。不过古姐姐,你也真是厉害,怎么能令李公子这样洒脱不羁的人这么温顺的呢?倒要请教了。”
李瑟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二人不远处,笑道:“薛姑娘可千万别听她说的话,上次宝儿妹妹就因为这个还找我诉苦,而且找我麻烦呢!”
薛瑶光道:“呃?”
李瑟道:“她们二个不知怎么提起来的,说如果一个男子无钱却英俊有才能,另一个呢!家里有钱却既丑又没才华,那么如果选夫君的话,该怎么办呢?香君告诉宝儿道:”这容易得很,白天吃在富家,晚上歇息在穷家可矣!‘宝儿为这个埋怨我了两天。“
薛瑶光听了脸上羞红,却忍不住捂嘴笑个不停,古香君道:“李郎,你干嘛说我们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当薛姑娘面,你也不知道羞!”
李瑟道:“你还说我,这话是谁说的啊!正好薛姑娘来了,给评评理,你欺负我妹妹不要紧,可是却连累我受罪啊!”
薛瑶光止住笑道:“好啦!你们之间的事情啊!我可管不了,我走啦!你们继续打情骂俏吧!”
这次轮到古香君红了脸,道:“我们哪有啊!姑娘再坐一会儿吧!”
薛瑶光已经起身往外走了,道:“坐了好一会儿了,大热的天,有些倦了,改日再来吧!”
古香君和李瑟便不再留,送她出门。
李瑟和古香君送走了薛瑶光,古香君问道:“郎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而且这么高兴,是不是偷瞧到了人家女孩子,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呢?”
李瑟笑道:“哪里啊!世上还有哪个女孩子能和你比呢!你那么美丽,无论谁和你比,就都成了丑鬼无盐了,我还会喜欢别人吗?”
古香君道:“不知为什么,郎君的嘴越来越甜了,哄的人家迷迷糊糊的。”
李瑟笑道:“我说的是心里话,自然你听了高兴啦!”
古香君道:“是真的?薛姑娘可是个美人儿啊!又有才华,难道不比我好吗?你不喜欢她?”
李瑟“哈哈”大笑,扳住古香君的双臂道:“傻丫头,你真是傻气的很,你当别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我啊!那四大公子里的赵公子和南宫公子,乃人中之龙,英俊潇洒,胜我数倍,都是薛姑娘的考虑对像,其余的世家子弟,侯门公子,多不胜数,就是排队,我都排不进去,你还担心什么?”
古香君道:“那她为什么屡次的要见你?这回又巴巴的给我送来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是不是要藉机接近你呢?”
李瑟噎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你这小脑袋啊!整天不知想些什么,胡乱安些事情在我身上。定是你闷得慌,可是我们不出门,哪里有什么趣味呢?”
古香君道:“我喜欢清静的。你自己去城里逛吧!秦淮的风光,你能舍得不去瞧?”
李瑟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脚步声,道:“是宝儿,怎么这么快她就来了?”
古香君道:“这很稀奇吗?”
王宝儿进门道:“什么稀奇不稀奇的?说来给我听听。”
李瑟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你不记得她取笑你的那些话了?”
王宝儿道:“记得是记得,不过我知道嫂子都是你教坏的,要怪也都要怪在你头上。”
李瑟道:“怎么又都怪上我了,真是的。对了,宝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王宝儿气愤的道:“难道一个人不许来?那我走了。”说完抬腿就走了。
李瑟莫名其妙,说道:“这丫头怎么了,脾气这样大!”对古香君道:“你怎么还不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古香君道:“你得罪的人,还是你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瑟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说着出了门,心里厌烦之极,心想:“小丫头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难道赵公子又得罪她了?”
李瑟赶上王宝儿,问道:“妹妹怎么了?算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
王宝儿道:“我不生气也行,不过晚上你要来陪我喝酒。”
李瑟道:“啊?不行,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那样会被人耻笑的。你换个主意好了。”
王宝儿道:“是啊!我想也不行,这样吧!我们掌灯的时候去找薛姐姐,那样不就行了?”
李瑟道:“她不欢迎的,你不知道,我得罪过她,不见她好了,何必自讨没趣。”
王宝儿道:“谁说的,方才我遇见了她,她还夸你有趣呢!去啦!薛姐姐喜欢见你的。”
李瑟听了恼怒,心想:“薛姑娘枉称才女,我不愿意接近她,她还不知道?刚才在我屋里,因为香君在,我才对她客气些,尽些待客之道,难道她以为我喜欢见她?”赌气道:“她既然喜欢见我,那你别去了,我自己去会她。”
王宝儿高兴地道:“啊!好啊!好啊!哥哥早就应该这么做。那就这样说定了。嘻嘻,我还以为很难说动你呢!”然后笑着示意李瑟不用送,迈着轻快的小步去了,临去道:“我去告诉薛姐姐一声,说你晚上去看她。”
李瑟愣在原地,痴了一般,心想:“疯了,难道是我疯了!为什么所有人的心思都和我想的不一样,她们想的都是什么?”想起自从出山之后,遇到很多难以了解的事情,不由的沮丧起来。
李瑟无精打采的回到房中,古香君见了一笑,也不理他,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用过饭,李瑟就去拜会薛瑶光,心里打定主意,要瞧瞧这个女子到底想做什么。
李瑟来到柏香堂,被一个丫鬟带着,来到庭院中一个凉亭处,天上月亮初上树梢,明辉轻洒,四周的虫鸣在静夜里更显清脆。
李瑟藉着月光,只见一个少女坐在一处栏杆上,清丽的背影,柔肩细腰,大是撩人。
李瑟原来心中恼怒,可是当此情景,只觉看见了一幅美好的画卷,心情大好,心里安静下来,看了一会儿,正欲上前打个招呼的时候,忽听那女子吟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亦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事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正是薛瑶光的声音。
李瑟不意薛瑶光忽然吟起诗来,呆了一下,才道:“薛姑娘雅兴不浅,可是这诗乃是唐人秦韬玉的‘贫女’,说的是一个贫女的事情,姑娘大家闺秀,怎能和这首诗扯上关系呢?”
薛瑶光转身一笑,月光拂在她的脸上,明眸皓齿,异常的美丽,令人有嫦娥下凡的感觉。
只听她轻轻地叹道:“公子大才,怎么不知这首诗语意双关,字里行间流露出怀才不遇的感恨呢?我自负才貌双全,可是虚度一十八载,连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我可施展计策赚得百万钱财,可是却不能买来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我名声越大,钱财越多,可是却越孤单寂寞,你说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说完举头望月,落寞无比。
李瑟从没想过她既美貌又有才,家世又好,名声又大,女子能有的所有的好处她都齐全了,可是仍然心里不快活,不是和王宝儿一样吗?
看来世人都有不如意的,先是一怔,然后想起自己的心思,不由吟道:“古人若不死,吾亦何所悲。萧萧烟雨九原上,白杨青松葬者谁。贵贱同一尘,死生同一指。人生在世共如此,何异浮云与流水。短歌行,短歌无穷日已倾。邺宫梁苑徒有名,春草秋风伤我情。何为不学金仙侣,一悟空王无死生。”
薛瑶光喃喃道:“‘贵贱同一尘,死生同一指’,道尽人生真意,公子既然如此想,为何以自己是个贫穷人之藉口,拒绝别人于千里之外呢?”
李瑟心里一叹,心道:“你只看中了这句,可是你以为‘何为不学金仙侣,一悟空王无死生。’这句是虚指吗?”可是也不想说破,就道:“姑娘这般说,那小子若再推托就太失礼了,承蒙姑娘几次相邀,我也是心怀感激的,若姑娘不嫌弃小子愚鲁,时时候教,在下愿戮力为姑娘分忧。”
薛瑶光欢喜地道:“这样才对嘛!不要再故意躲避我了,像公子这样的人,心怀坦荡,见识卓绝,定不会有男女之间的成见。”心想:“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最后定会在我的手掌之中。”
李瑟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心想:“她好奇心强的缘故吧!非得要我当她朋友不可,等我迁就她几次,大家熟悉了之后,她新鲜劲一过,她就会厌烦我了。”
二人正在微笑不语,各想心思的时候,忽听东边传来一阵吵闹声,灯火冲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隐约传来什么“抓淫贼”等口号声,李瑟脸色一变,道:“不好,真的有淫贼来了。”
薛瑶光却是镇定的很,笑道:“公子不须担心,王家的护卫严密,料贼人讨不了好去。”
李瑟想起自己半夜偷偷去见王宝儿的时候,还不是立时就被人察觉了,结果害的王宝儿的父兄都齐去观看,可见王家的守卫多么厉害,想到这里,脸上一红,道:“不错。”
这时,一个人带了一队护卫走了过来,那人道:“小姐,冯大总管派人传来话说,有贼人方才在天香阁出现,现在大家正在追捕,叫小姐小心些为好。小姐,天色已晚,不如回房去吧!”
薛瑶光笑道:“你们去吧!有练叔叔在这里照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头目愣道:“练大侠在此吗?早知如此,我等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宗祖真是对小姐关怀倍至。”说完鞠礼退到一边,却不离开。
薛瑶光扫了一眼李瑟,笑道:“其实公子武功高强,保护我绰绰有余,哪里还用得到其他人呢!”
李瑟却不理会薛瑶光说的话,一脸忧色,道:“那淫贼去了天香阁,宝儿不会有事吧?我得去瞧瞧。”
薛瑶光道:“放心吧!她的护卫都是江湖的高手,还有内廷锦衣卫的人,绝不会有事的。”
李瑟道:“原来如此,那么我……”话还没说完,忽地一个人影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快如闪电,直射向薛瑶光。
此事事发突然,旁人反应不及,可是李瑟离得薛瑶光极近,下意识下一把把薛瑶光抓在怀里。
电光石火之间,李瑟身边窜过一人,只听那人大叫道:“好贼子!”
李瑟只见一个中年壮汉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已经无声无息地交了一掌,那黑衣人被震得飞了开去,闷哼一声,借势腾空翻墙就走,那壮汉喊道:“祈二,你等看护小姐!”同时身形不停,如飞般随那黑衣人去了。
李瑟只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人身法极快,就是自己未废武功之时,也不敢说比他们要强,看来京师果是藏龙卧虎之地,不由喃喃道:“这二人是谁啊?武功如此高绝!”
忽听怀里传来一声轻咳,妩媚之极,李瑟一怔,见薛瑶光被自己抱在怀里,满面羞红,挣扎不脱。一呆之下,连忙把她放开,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里奇怪,自己何时把她揽在怀里了。
薛瑶光乍离李瑟的怀抱,那股温暖安全的感觉没有了,又想起刚才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一阵迷茫,不能自已,心中柔情无限。
这时薛瑶光的那些护卫也都赶了过来,护卫头目祈二道:“公子年纪轻轻的,瞧不出一副好身手。追赶那贼人的乃是练无敌练大侠,公子放心,那淫贼定走不了了。”
李瑟心想:“此人外号叫‘无敌’,果然不是白叫的。”
薛瑶光这时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想起李瑟刚才抱着自己,转念一想,心中大怒:“哼!你藉机占我便宜,想夺取我的芳心,真是心计深沉之人啊!打的好主意。”
薛瑶光想到这里,面上恢复平静,道:“多谢李兄方才相救,否则定会被那贼子给擒住了。”
李瑟道:“不是,不会的。”
几人还没说几句话,忽然见练无敌从另一边的墙上下来,对众护卫道:“你们快去助王家的人搜寻贼人,祈二,你去带队。”然后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众护卫都不料他回来的这样迅速,可是却都领命去了。薛瑶光道:“练叔叔,你怎么从这边回来了?那贼不是往得月楼的方向去了吗?”
练无敌过来道:“不错,那人太过狡猾了……”
薛瑶光道:“啊!叔叔怎么高了些!”
话还没说完,练无敌突然出手,一下擒住薛瑶光,李瑟一听薛瑶光的言语有异,又见练无敌的身形一晃,李瑟心下一动,也跟着出手,可是仍慢了一步,练无敌已经擒住薛瑶光。
他身形一转,让薛瑶光迎上李瑟的掌力,喝道:“小子,你还不住手吗?”
同时,薛瑶光也叫道:“他不是练叔叔!”
李瑟一掌直奔薛瑶光胸前而去,既不收手,也不避开,反而催加了掌力,那人眼见李瑟的手掌印在薛瑶光的胸前,已是反应不及,心想:“糟糕,这小子居然武功低微,我看走了眼,这美人难道要死了不成?真是可惜。”
正在心里大叫可惜的时候,只觉一股真气直攻入体内,他大惊之下,连忙化解相抗,可是既失先机,哪里还来的及!只觉那股真气气势浑厚,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心叫:“糟糕!我大意了!”
他满心以为非被打的身受重伤不可,可是那股真气一入体内,大部分却和自己的真气一下子融合起来,其余的一些内力被拦住,两股真气相撞,只觉一阵气血翻腾,可是却没想像中的吐血受伤,不由心里一愣。
李瑟一掌印在薛瑶光的左胸上,薛瑶光只觉一股气流传过,然后就见李瑟呆立不动,手掌放在自己的乳房前,三人都是呆住。
霎时,只听啪的一声,李瑟吃了薛瑶光的一记耳光,一下跃开,然后揉身又上。
这时那扮做练无敌的人已经醒悟过来,左手两指制住薛瑶光颈上的穴道,嘻笑道:“你再上前,我便让你得到个死美人。”
第三章、蝴蝶门主
李瑟方才因为骤然使出了高深的武功──隔物传功,连自己都大吃了一惊,使完后心想:“好险,我内力是来自那三个混蛋的,夹杂不纯,我从来没练过,又不会使,我怎么突然之间用上了?要是一个不好,薛姑娘恐怕就……”想到这里,见薛瑶光被那人擒住,连忙又上前营救,至于自己被打一事,当此重要关头,他哪里在意!
李瑟化拳如刀,向那人攻去,边对那人喝道:“你要想活命,就放下人,自己走路;若不然,就死在这里吧!至于薛姑娘,我想她死也不会愿意离开这里的。”
那人飘然后退,手上提了一人,也不见身法有什么凝滞,喝道:“好厉害的人,兄台怎么称呼?”
李瑟道:“我李瑟岂会和你这贼人称兄道弟,不过你要是改邪归正,放了薛姑娘,我们就是一起喝酒,又有何妨?”二人虽说着话,可是手上都不曾停下。
李瑟一连攻出了七八招,可是都是无功而返,不由心下叫苦,心想:“糟糕,能用的招数都快用完了,看来只好冒险喊人了!这里打斗,怎么也不见有人来!”
原来每门每派的内功都不一样,招数和内力匹配,威力才会极大,否则就要大打折扣,他内功是新的,却用原来刀君的心法,自然许多的招数不能使用。
李瑟正在叫苦,忽地跃进一个人,这人是个头大嘴尖、鼠目鹰鼻、身材较高的大麻子,李瑟虽见来人极是难看,可是这刻哪里还计较许多,忙叫道:“喂,你快来帮我,薛姑娘被这淫贼给擒住了。”
那人狞笑道:“谁擒住她了?竟然和我抢女人!”
李瑟大惊,和他交手的那人手上一抛,薛瑶光直飞向来人,他喊道:“老三,胡说什么,她交给你了,你们回去候我。”
李瑟见了,心下后悔,运气喝道:“这里有贼人,大家快来啊!”
那人笑道:“可也晚了,他们被我二弟四弟引到别处了,就是现在来,也是来不及了。”
李瑟大怒,心想:“想我刀君居然这等窝囊,连个女子也照顾不周。”奋力击出一招,把那人打退,然后腾身向那个大麻子追去。
李瑟才跃过高墙,背后一阵风声,连忙回身闪避,心中一动,心想:“我缠住此贼,只要擒了他来何愁抓不到他的同伴。”想毕,劈出一掌。
那人笑道:“阁下武功怎么越来越低,真是稀奇。”
李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有胆就别跑,和我大战三百招。”
那人道:“好!”迎着李瑟的掌风,不闪不避,硬接他这一招,李瑟心知自己的内力不强,连忙变招,可是那人忽地一笑,腾身去了,快如闪电。
李瑟心中大骂:“好狡猾的淫贼。”连忙施展轻功追去。
李瑟轻功的功底还在,内力虽不同,但他稍加变化,只循心随气动,气御如风之法,仍是迅速非常。可是那人穿街过巷,东转西折,溜得甚快,李瑟奋力追赶,仍是失了踪影。
李瑟到了一处街口,正在懊恨,忽见那人从街边转出,哈哈大笑道:“你来的正好。”
李瑟怒道:“好贼子,看你哪里逃。”一招击去,那人又是一阵大笑,等李瑟身子到了身前,他才忽地收声,身法一转,李瑟只觉周围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好像无数个人伸手向他攻击过来一样。
李瑟大惊道:“天魔幻影大法!”心道:“花蝴蝶的武功!”
他连忙抵挡,可是那人的身法实在是快,转瞬间李瑟就中了两掌,不过李瑟原来乃是高手,这中招滑卸的功夫可是从小就练的,肌肉一挨掌风就运气立刻本能地滑开,再加上那人身法太快,因而攻出的招数内力不免就小些。
李瑟受了轻伤,可是这样的打下去,一会儿仍不免落败身亡。
李瑟挨了两招,在这大危急的时候,再加上羞怒之下,愤怒起来,浑身的气力全部用了出来,也不考虑什么招数和步法了,想到什么就用了出来,居然很是顺手。
一会儿,那人只觉李瑟的内力越来越强,招数也越来越精妙,自己竟然招架不住,心里暗惊,越打越是胆寒,偷空看了个空档,一下闪出战团,腾空飞去。
李瑟大怒道:“好贼子,休走!”可是那人轻功真是高超,李瑟越追越远,虽然他笔直的奔走,可是仍慢慢把李瑟拉下了十余丈。
来到一处树下,那人倏忽立住,李瑟心中大喜,直飞过去,那人忽地一回头,手中打出一记暗器。
李瑟冷笑道:“好下流!”
正想一掌把来物击飞的时候,那形如葫芦的东西忽地化做一个巨大的虎头,张开血盆大口,直噬李瑟的手掌。
事起突然,李瑟大惊下,连忙急坠身形,落在地面,躲开了那虎头的攻击,可是还没等高兴呢!面前一人已到了身边,李瑟心叫不好,就觉腰上一麻,不省人事。
玄武湖,位于应天东北,三面环山,一面紧靠古老的城桓,湖周长约十五公里。湖水来自钟山北麓,汇入青溪故道,流至秦淮河。湖光山色,景致迷人。
玄武湖古称桑泊、秣陵湖、后湖、昆明湖等。相传南朝刘宋年间,有黑龙出现,故称玄武湖。北宋时王安石实施新法,废湖为田,从此玄武湖消失。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高筑墙,玄武湖疏浚恢复,成为天然护城河。
明太祖营造应天城时,借用玄武湖为天然护城河,致使此湖不再直通长江,仅靠一个大树根水闸与金川河相通。面积大大缩小,约为六朝时的三分之一左右,整个明朝期间,玄武湖一直属于禁区,除因公事经批准外,一般官员都不准随便进入。
此时的玄武湖,夜色笼罩,悠悠一座小船,停在湖心,船上灯火高照,四个奇特的男人,围着一个男子,呆呆地看了良久,一个高大英气的男子才伸手一点,点在那躺在船板上的人。
那人面容清秀,悠悠醒来,正是李瑟。李瑟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见四对八只眼睛,都围在自己的周围,盯着自己仔细地观看,心里一惊,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心里一叹,心道:“传英的弟子被淫贼给活擒了,真是给师父丢脸!没想我李瑟居然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和花蝴蝶是一伙儿的,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他冷冷地扫了四人一眼,慢慢站起,见其中一个麻脸的人是见过的,其余三人都是不认识。
那个英俊的男子道:“尊驾醒了!此处不是别处,阁下大可放心,有什么事情可尽管说来。”
李瑟谈谈地道:“既然被你们擒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如要能以我的性命换来薛姑娘的生路,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心想:“这些淫贼抓我来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即杀了?有什么阴谋?”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英俊的男子也失笑道:“瞧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呢?”
李瑟这才听出原来此人就是把自己擒来的那个乔装练无敌的人,这人去了伪装之后,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慷慨男子,真也是稀奇,看他骨骼奇特,有种醉人的风采,只可惜是个淫贼。
李瑟此时镇静下来,道:“各位都是气宇不凡的豪杰英雄,怎么做这些下流的勾当呢?如若知错能改,我看各位的前途不可限量。”
瞧了瞧四人,除了擒自己来的人相貌端正,其余的一个麻脸,另两个一个是秃头的肥大的和尚,另一个是极普通的年轻人,眼睛无神,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怎么说都和气宇不凡搭不上关系。
可是四人都高兴异常,笑道:“有眼力,有眼力!看出我们与众不同来了。”
那和尚道:“你既觉得我们不凡,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李瑟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抱拳道:“还没请教?”
那麻脸的人兴奋地道:“不错,我们就是名震江湖的四大淫侠,‘东淫’、‘西色’、‘南荡’、‘北浪’,怎么样,我们的外号威风吧!”
李瑟道:“久仰,久仰。不知四位大侠擒我来此,有何指教?”
那英俊的年青年道:“阁下不须客气,在下梁弓长。”然后依次指着秃头、麻脸、睡不醒道:“这是铁鼎、杜开先、董彦。”
李瑟道:“在下李瑟,幸会幸会。”心道:“他们倒还客气,是何道理呢?”
梁弓长双眉一展,道:“李兄,我们四大淫侠的来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不错,我们就是蝴蝶派的门人,阁下甘冒奇险,是否是来探看我等的虚实呢?如今我们已经自报家门,李兄可以说些实话了吧!”
李瑟心如电闪,道:“梁兄想知道什么?”
梁弓长眼睛一缩道:“师父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掌门的玉指环在你手上。”四人一脸庄重,一扫方才放浪的样子,齐盯着李瑟。
李瑟想起花蝴蝶的事情,假意一声长叹,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花前辈练功走火入魔,又遇敌人追杀,最后把一些东西交付给我之后,就羽化成蝶了,真是令人叹息。怎么你是他的弟子吗?”心想:“不对,花蝴蝶明明说他没有传人的,难道他在骗我?这四人把我当做他们的同伙了,我或许还有脱险的希望,不过今天要有一句惹他们怀疑,定会饮恨于此。”
梁弓长道:“他……他没提到过我吗?”李瑟缓缓点头,然后心里一转,又道:“你的武功确是得自花前辈的真传,不过我从没听他说起过,所以……有些不大相信各位,如实说来,还望各位能体谅。”
梁弓长呆呆的,其余三人忙争着说道:“我们是王师父教的武功,他还救过我们的性命呢!虽然他没认我们为徒,可是梁老大可真是他的徒弟啊!他的功夫那么好,怎会不是他的徒弟。”
李瑟一怔,他现在才知道花蝴蝶姓王,看了一眼梁弓长道:“说真的,我见花前辈的时间很短,所以他没来得及提及梁兄,不过既然遇到了前辈的亲传弟子,那么这掌门的玉指环就物归原主好了。”说完除下手上戴着的一个戒指,心想:“这是花蝴蝶死前留下的东西,很是郑重地交代我要戴上,我还没在意,后来香君见着,原本要戴着的,不过太大,她不合适,强戴在我手上来,此物竟然是蝴蝶派的掌门宝物!可也真是稀奇。”梁弓长道:“师父交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要,还是你收着吧!”忽然眼睛一缩,出手如电,掐在李瑟的脖子上,暴怒道:“说,你为什么要杀了师父!”
李瑟惊道:“啊!你怎知道?”话一出口,心中岂是后悔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浑身一冷,如坠冰窖。四人都惊道:“什么?你真杀了师父!”梁弓长手上使力,头上青筋暴露,声音都变了,道:“你……你为什么这样!”
李瑟到了这样的地步,反而镇定下来,笑道:“你不放开我,一辈子休想听我说话了。我又跑不掉,你怕什么?”
梁弓长一愣,脸色转淡,轻轻放开李瑟,平静起来,李瑟伸了个懒腰,笑道:“对了,薛姑娘呢?”
梁弓长冷笑道:“处置了你,自然轮到她了。”李瑟心中一凛,不说自己的命运,就是薛瑶光的命运都在自己手上了,自己但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救她!
可是谁又能救得了自己呢!
李瑟黯然道:“不错,花前辈是我杀的,可是我也是不情愿的,是他求我杀他的。梁兄,你怎知是我杀他的?”
梁弓长道:“这掌门的玉戒指有个小机关,你戴反了,说明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蝴蝶派的规矩。”
李瑟道:“原来如此,花前辈心思真是缜密,死前也能设计害人。你们来吧!替你们的师父报仇吧!”心想:“香君定想不到我的性命会葬送在一枚戒指手上。不过我手上有蝴蝶派的宝物,且看他们有何反应!”
梁弓长双目放光,紧紧盯着李瑟,忽然,梁弓长双腿一拘,弯腰道:“属下‘东淫’梁弓长参见门主。”
其余三人先是一怔,然后也依次道:“属下‘西色’铁鼎,‘南荡’杜开先,‘北浪’董彦参见门主。”
李瑟一怔,道:“你们这是?”梁弓长把戒指递给李瑟,赔笑道:“门主确是师父亲定的传人,这戒指哪有什么机关呢!我是在诈门主呢!请您不要见怪。”
麻脸汉子“南荡”杜开先道:“哈!门主,我其实早知道您准是我们的老大啦!您瞧您的名字,李‘色’,这‘色’字起的好啊!和我们蝴蝶派的作风那是恁像哩!您真不是普通人,一定能带领我们在江湖上色出水平,色出名气地。”
大胖和尚“西色”铁鼎和“北浪”董彦也都随声附和,李瑟忙道:“各位,请等一下。我这‘瑟’字乃出于‘瑟彼玉瓒,黄流在中,’瑟是明洁的意思,大家可别误会!”
黄流是酒的古称,“瑟彼玉瓒,黄流其中。”这句出自诗经,是说玉勺子明洁,有酒在其中。这个“瑟”字当的是形容词。
三大色侠都是愣住,道:“门主可真是‘色’得文雅啊!真是叫我等大开眼界。”
李瑟见几人纠缠不清,而自己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不敢再乱说话,只好跟着干笑了几声,可是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计谋。
李瑟和几人胡侃了几句,见这四人只有梁弓长是个聪明人,而且又是领导者,便假意道:“哎!梁兄,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杀师父呢!我心里大是愧疚,偿命的心思都是有的啊!”然后负手,大是怅然的样子。
梁弓长苦笑道:“师父叫你那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您是我们的门主,您要不说,我是不敢过问的。”
李瑟道:“不错,梁兄说的不错。花前辈确是为了让我完成一个惊人的大计划,才舍身就义的。”
四人齐道:“什么大计划?”
李瑟道:“你们知道我是和谁同来京师的吗?”大胖和尚“西色”铁鼎抢着道:“是不是江湖排名第七的美人,华山掌门的千金古香君小姐呢?”
李瑟兴奋地一拍铁鼎的肩膀道:“大师果然厉害!一说就中。”
杜开先一瞪小眼睛,道:“那谁不知道啊!她要不是已非处子,我们说不定早就把她当做下手的目标了,天下八大美女,都是我们的目标。”
李瑟心中暗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你们以后做事,千万不可没经过我的同意,胡乱行事。”
杜开先道:“怎么?你怕我们四个本领不够?”
李瑟道:“不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古香君那小妞早就被我给降伏了,而且不瞒各位,‘天山小仙女’那小丫头也被我给弄上手了。”
四人惊道:“什么?你居然这等厉害?”
一直不动声色的梁弓长和那眼睛睁不开的董彦也都是一脸的惊异,瞪大着双眼。
李瑟心想:“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面上却假装兴奋地道:“是呀!”
董彦道:“佩服,佩服。老大您真是奇才,您是怎么做到的,改日教兄弟几手。”
李瑟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了,你外号叫‘北浪’,你是北方人吧!”
董彦道:“不是,我是浙江人,我老家在一座大山的北面,所以我才叫‘北浪’的。”
李瑟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得了,其他人的外号,不问可知含义,我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人物啊!”
第四章、偕美归来
李瑟打起精神,想尽办法来应对这四个淫贼。他道:“各位兄弟,花前辈风流一生,为我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开创了我们门派的未来!可是我派声势仍是太弱啊!真叫人叹息良多。”说完摇了摇头。
铁鼎道:“不错,老大见识真是不凡,我等此次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大闹京师,一扬我派的声威!好叫江湖小子们知道我派的厉害!哈哈。”
李瑟道:“是极!几位做的非常的好,可是你们想过吗?如果你们这样做,我们蝴蝶派还容易在江湖上立足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那如何是好?”
杜开先道:“那怕什么!只要我们弄响了名头,江湖上的同道兄弟那还不是蜂拥而至?那时候谁还能与我们相抗衡呢!就是现在,那些所谓的大侠、高手,还不是拿我们没有办法!”说完扬扬得意。
李瑟道:“不错是不错,可是那样我们树敌太多,你们知道花前辈让我实现的计划是什么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说完沉吟不语。
四人被吊足了胃口,齐声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计划?”李瑟道:“不错,我已经得到了本派至高无上的泡妞心法,‘九世烈女也淫荡’大法,这功夫我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
四人道:“什么?这么厉害?”
梁弓长道:“我们派有这样的心法吗?”
李瑟道:“怎么没有,那是‘泡妞大法’里面的,乃我派的最高秘密心法。花前辈传了给我,又以身渡我,令我结识了六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以为我是很有前途的武林少侠呢!我趁此机会,一举降伏了古香君和冷如雪两个丫头,可以这么说吧!从此以后,华山和天山派都是在我掌中矣!如果我再泡到其余的江湖六大美人,那么放眼天下,哪里不是我们蝴蝶派的天下呢?到那时候,天上地下,唯我蝴蝶派独尊,花前辈在天有灵,当可含笑九泉了。”
李瑟边说边做出豪情满怀的样子,自己也对自己能如此胡说八道吃惊,心想:“难道是和香君练嘴皮子练的?”
四大淫侠盯着李瑟良久,忽然一起跪下道:“门主雄才大略,我等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瑟连忙去扶。
梁弓长站起激动地道:“门主,说实在的,开始我还没瞧起您,心里还有想取代您的门主地位的想法呢!可是您方才的一番话,比我见识高出甚多,只要能光大我门,我等以后愿意一心为您效命。”
其余三人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李瑟道:“不须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嘛!以后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了,我们都不要客气。”
董彦道:“门主,您的外号是什么?定是威风无比,让属下等听听,长些见识。”
李瑟愣道“这个,我还没有呢!”杜开先道:“怎么没有?不是叫色侠吗?”
铁鼎道:“啊!那样的话,和尚我‘西色’倒是重了老大的名头,岂不是大大的冒犯和不恭敬,我改名号好了。”
李瑟一听,忙道:“不用,不用,岂能叫自家兄弟的名号,我这做门主的要是如此的话,还哪里有兄弟的情意。”心想:“这样的外号,千万不要安在我的头上。我可没你们这样无耻。”
几人连忙争辩,梁弓长道:“门主果然是好样的,这样好了,门主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就叫‘玉蝴蝶’的外号可好?师父是以‘花蝴蝶’的名号威镇江湖的,我们的新门主更会青出于蓝。”
另外几人连忙一起称好,齐声叫妙,李瑟推托不过,只好应了,心想:“不管怎样也比什么色侠的名字好。”
李瑟见这四人对自己完全信任了,也该是时候了,就道:“四位兄弟,既然大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薛瑶光那小妞我正泡着呢!不几日就会被我迷惑住,现在大家如果毁了她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大大的阻挠,极其不好的,大家能不能放过她?”
杜开先愣道:“放了?”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玉大,您真是高人,这主意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呢!您知道吗?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日,都没想出解决那丫头的方法呢!”
李瑟奇道:“怎么说呢?”
梁弓长叹道:“属下和您一起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三兄弟抢夺薛瑶光那小妖精呢!您猜怎么着?薛瑶光一被他们三个解开穴道,既不惊慌也不害怕,只是淡淡地道:”三位大侠真乃当世奇人,相貌都是天下少有的,瑶光虚长一十八载,今日才得见当世英雄,真是相见恨晚。瑶光许配哪位英雄,小女子都是愿意的,不过自古女子不配二夫,如要是三位一起相强,小女子唯有一死而已,但如果有哪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愚陋,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忠心服侍他一生,绝无二心。‘“
李瑟见梁弓长看着自己,只是叹息,不再说话,急道:“那后来呢?”
梁弓长道:“后来?后来自然是他们兄弟三人打了起来啦!我连忙进去把他们分开了,幸好我回来的早,晚点啊!就中了薛瑶光那鬼丫头的计策了。薛瑶光不愧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才女啊!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余三人都是羞愧的低着头。
李瑟听得愣了,心道:“薛瑶光真是奇女子,如此冷静如常,又临危自救,比我这个大男子都强。”想起才出山的时候,落在三大掌门的手里,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无地自容。
只听梁弓长又继续道:“我一想啊!这丫头看来还真碰不得,谁能保证可以叫这丫头能死心塌地呢!我等御女的心法虽然厉害,但说不定控制不了这个不一般的丫头,可是又杀不得,真逼急了薛冠带那老不死的,我等也是寝食难安的。这不,刚想白白的放了她呢!您就出了这个万全之策,我明白您的意思,嘿嘿,不如我们四人为您配合一下,令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以老大的御女心法,搞定薛瑶光那丫头应该没问题吧!我等也可以见识见识玉老大您的神功!”
李瑟心里叫苦,暗叫糟糕,怎么弄巧成拙了,虽大是恼恨,可表面不露声色地道:“呵呵,妙计,妙计。不过这个对付女子,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我假意来个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杜开先愣头愣脑地道:“放……放她走?”
梁弓长怒道:“怎么?你还想着她?你平时的功夫怎么练的?”
铁鼎道:“老大你别生气,不要理他,我们先行事要紧,天已经不早了。”
梁弓长立刻满脸笑意,对李瑟道:“玉大,您既然另有打算,我就不勉强了。我们现在是在玄武湖的船上,这里左面是黄册库,下边是邢部,没有朝廷政府的命令,这里是不许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任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的。”
明朝政府在玄武湖的的旧洲(今梁洲)来贮藏全国户口赋役的总登记册。由于这些册子的封面都四使用黄色的纸张,所以叫“黄册”,旧洲也叫“黄册库”。整个明朝时期,这里都是禁区。
李瑟原知是在船上,不意竟然在玄武湖,对这四个淫贼的胆色和智慧大是钦佩,道:“原来是在这样的重地,别人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
梁弓长道:“不错,历来玄武湖佳话不断,玉大何不写几个字,好叫我等看看门主的风采。”
李瑟脑筋一转,道:“可惜我不通文墨啊!不要闹笑话啦!”
梁弓长道:“没关系,写下门主的名字,给我等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此时董彦已取来墨宝,李瑟见无法推辞,只好沉吟了一下,信笔写道:“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这金陵图诗乃晚唐人韦庄所做。这首诗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抒写了吊古伤今的哀情。霏霏江雨、萋萋江草、长堤烟柳和几声寂寞的鸟啼,织成了一幅凄迷的图画。既咏怀古迹,又感慨历史兴衰,伤感之情,含蓄地流露出来。
这首诗意境深远,空灵有致,李瑟但见雾锁湖面,朦朦胧胧,湖水清荡,和自己的心境颇类,可是却不是游玩来的,想起方才刚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局面,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梁弓长收起纸张,跟着大赞了几句,然后道:“玉大,我们四人护送您到莫愁湖去,您在那里放了薛姑娘,就说您在莫愁湖救了她,她聪明的很,也许知道是被劫在船上呢!那样说的话,定会天衣无缝。还有,这里有一块锦衣卫的腰牌,您拿去,这样便可在玄武湖来去了。”
李瑟想尽快脱离险境,收了腰牌道:“好极,请把船靠岸就可,我会带她离开的。”
梁弓长道:“不妥,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官府和四大世家的人都在追捕我们呢!没我们护送,那是很危险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薛瑶光仍旧被一个麻袋装着,几人小心翼翼,绕过了很多队伍的搜查,经鸡鸣寺、钟楼、清凉门到达了莫愁湖。
李瑟见四人对地形极是熟悉,心想:“几人行事周密,难怪闹的京城鸡犬不宁。”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这就去了,您自己要小心,日后我们会和您联络的,放心好了。”说着接过杜开先手中已经从麻袋里出来的薛瑶光,就要交给李瑟。
李瑟正待去接,忽见梁弓长手一抛,薛瑶光便直落向莫愁湖里,李瑟大惊,连忙飞身去救,可是仍迟了一步,薛瑶光已经落入了湖水中。
李瑟潜进水里,把薛瑶光捞起,二人浑身湿透,李瑟把薛瑶光抱上岸,四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心想:“这淫贼好厉害,心计了得,怕我背叛他们,引正派人士去杀他们,特意留了我的手迹。现在又逼我落水,好叫我说是潜水救走薛姑娘的,真是设想周到。”
李瑟把薛瑶光放在岸上,因是夏日,她衣服穿的极少,见她曲线毕露,大是动人,心里也是一动,又见她雪白的面容,美丽不可逼视,心想:“怪不得她只几句话,就引得几个淫贼争斗起来。”怔了下,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薛瑶光身体扭了扭,慢慢坐起,嘴里“哇”地吐出一口水来,星眸轻启,见李瑟坐在自己面前,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吃了一惊,道:“怎么是你?我在哪里?”李瑟见薛瑶光开口说话,放下心来,笑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们脱了险境了,一会儿就可到家,你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怕!”
薛瑶光道:“你……你救了我?”
李瑟道:“不是,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我凑巧把你带回来而已。”
这时已是天明,曙光把黑暗赶走了,湖边发生的事情也早惊动了一直在搜寻薛瑶光的几队人马。
李瑟见有人向这里奔来,便脱下湿衣,披在薛瑶光的身上,薛瑶光低头见自己的曲线毕露,大是羞愧,低下头来。
先来的是王家的人马,领头的是冯总管,见了两人的情景,也不多问,叫人脱了衣服给二人披上,就护送二人回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古香君早闻讯而来,眼里大是忧色,李瑟笑道:“没什么,只是偷偷出去游玩了一番,怎么?你生气了?”
古香君一笑,道:“你回来就好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瑟讶异了下,便笑笑不再说话。
李瑟回到住所,才换了衣服,休息了一会儿,还没和古香君说上几句话,就见昨天惊鸿一瞥的练无敌前来拜访。
一进门,他就大叫道:“李公子啊!多亏了你,否则我练某不说老脸丢尽,就是对薛大哥还怎么交代,你啊!可是救了我的老命。”说完拍着李瑟的肩膀,连连道谢。
李瑟被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一昧的谦虚。
练无敌谢了良久,又问了他救薛瑶光的经过,闻说四个淫贼在莫愁湖,便道:“这四个淫贼真是可气,等我去莫愁湖察看一番去,他们虽然大概都逃离了,可是也许还留下些蛛丝马迹呢!”
练无敌走后,冯总管又进来道谢了一番,说道:“要不是公子,薛姑娘要在我们王家出了事情,我们王家可怎么向薛宗祖交代?公子的功绩,我们老爷一定不会忘记的。老爷他一时抽不出空,改日定会重谢你的。”
李瑟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呢!只可惜我武功不高,杀不了那些淫贼。”又问道:“薛姑娘此时可好?定是回家去了吧?”心想:“她这回已是惊弓之鸟,定会回家寻求她父亲的庇护去了。”
冯总管羞愧地道:“没有,她执意仍回柏香堂,怕我们王家尴尬吧!如此善良的姑娘,要是真的被淫贼……唉!公子,可是真的谢谢您了,你可真做了一件大好事。”说完弯腰行礼,李瑟连忙拦住。
如练无敌和冯总管一样的人,来了几拨之后,李瑟才得安静,古香君笑道:“郎君,你这样春风得意,是不是觉得很威风?”
李瑟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我多么厌烦吗?请你替我挡驾吧!就说我要休息了,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古香君道:“好吧!你是真累了吧?”
李瑟道:“那倒没有,不过休息下也好。我不喜欢见人。”
第五章、香花引蝶
李瑟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休息了一晚,清晨就醒了。
想起昨天遇到四个淫贼的事情,那么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被当做淫贼的同伙,定然被杀无疑,李瑟如今想来,还是心惊不已。
既然醒了,李瑟也就起来了,对古香君道:“老婆,昨天宝儿来过几次?”
古香君道:“她没来过啊!怎么,你想她了?”
李瑟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想她做什么?”忽然心里一酸,想道:“我要是昨天被杀,她看来定不会为我流泪,只有香君一个会为我心痛。”想罢,心里大是惆怅。
李瑟吃过饭,想起遇到四个淫贼,自己居然靠胡说八道才逃过一劫的事情,不由心里生气,便想把武功练好些,在房中破天荒地练起内功来。
李瑟运起刀君的心法。如果按练气的心法来看,方今天下,练气可分吐纳、禅定、周天、导引四大流派。
刀君一派的心法乃是吐纳派,强调以呼吸锻炼为主,因而又称之为“炼气”、“调气”、“行气”、“调息派”。这派是在“呼吸精气”、“吸新吐故以练脏”等思想的指导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六大门派的华山、青城也都是这个流派的。
李瑟练起功来,可是只觉浑身真气无法凝聚,真气不受他控制,心知新来的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大不相同,若用师父教的心法,绝不可行,不由心灰意冷,索性不练了。
李瑟走出了房门,忽然想道:“宝儿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情,那晚四个淫贼可是先对她下手的。”想到这里,李瑟连忙朝天香阁走去。
李瑟去过天香阁,王宝儿却是不在,问了丫鬟小青,才知道她在赏春园,李瑟轻车熟路,就自去寻王宝儿。
李瑟一边闲逛,一边寻找,过了一会儿,见一群人欢声笑语的,料来定是王宝儿和她的一些朋友。
李瑟走近人群,只见王宝儿兴高采烈地在大声讲着什么,还比比画画的,李瑟心里奇怪,心想:“妹妹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李瑟留心听去,只听王宝儿道:“他一招‘千丝万缕’打出,那五个坏蛋狼狈之极,连忙都跳开……”
围着王宝儿的一个公子道:“姑娘,不对吧!‘千丝万缕’可是薛家的武功啊!”
王宝儿怒道:“喂,你怎么见识这么浅陋,乱打搅人家讲话,到底是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难道你不信我讲的话?”
另一人道:“是啊!郑公子,你不要打断宝儿姑娘讲话。小姐,请继续说,不要理他。”
王宝儿瞪了那个插话的人一眼,然后又道:“他一招打出,见那些坏蛋都躲避不及,嘿嘿,心里暗喜,心想:”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较量,看我的绝招。‘突然,他使出了威镇江湖,旷古绝今的一招’晴天碧海‘,这下,五个坏蛋哪里能抵挡……“
“什么?”众人齐声惊叫:“他连碧海山庄的碧庄主的武功都会?不可能吧!”
王宝儿噘着嘴道:“是吗?有些离谱是吗?不过这可不是我讲的啦!这可是薛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哎呀!总之,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啦!也许我记错招数也是有的,你们还是听下面精采的吧!”
见众人连连点头,王宝儿又高兴地道:“李大哥见五个坏蛋武功这么差,被打得太可怜了,就道:”喂,各位好汉,真天我玩得很是尽兴,你们武功太差,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我把薛姑娘救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日后尽管来找我好了,再见。‘说完,大哥他……“
李瑟在背后听了半天,才听出王宝儿居然在说他,要不是提到薛姑娘,他还以为王宝儿在说她的另外一个李大哥,此时一听明白,连忙分开几个人,进去道:“宝儿,你……你在说什么呢啊!”
王宝儿一见是李瑟,高兴地道:“啊!大哥,你来啦!我正说你大展神威,怎么救出薛姐姐的事情呢!好啦!你来了,快点给大家说一说,省得人家说我在吹牛。”
李瑟心里暗气,道:“我是趁那些淫贼不注意,偷偷把薛小姐救出来的,他们武功高得很,连练无敌练大侠都没捉到他们,我更是不行啦!”
王宝儿一怔,笑道:“哈,我大哥真是谦虚,高手啊!就是这样,老是不说自己的厉害处……”
李瑟见王宝儿不理他的话,犹为自己吹嘘,而那些公子也如傻瓜一样,盯着王宝儿听她的胡言呓语,又不能当众人面,揭穿王宝儿的话,心中恼怒,便悄悄地离开了。
李瑟回到住所,见古香君不知忙什么,总有干不完的事情一样,便自己回房。想起王宝儿虽然大是吹嘘自己,可是显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是完美,武功定是高得不得了的。
可是事实却是自己武功很低,他不由心里暗道:“我要好好练功。”
李瑟咬牙练功,可是这内力半点也勉强不来,李瑟一强驱真气,真气不经脉络,四处乱窜,震得李瑟气血翻腾,连忙泻了真气,只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便倒在床上休息。
李瑟正晕晕忽忽的时候,忽听一人道:“姑娘,你真是客气,还拿什么礼物来啊!你才经过惊吓,应该在家多休息几日。就算要来,来瞧瞧也就是了。”
另一人道:“嫂子也客气了,一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只不过这时节的新鲜的东西,请收下就是了。”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进了屋。
李瑟连忙睁眼,就见俏盈盈的一双美目看着自己,吃惊地道:“李大哥,你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正是薛瑶光。
李瑟强笑道:“没……没什么事情。”可是气息还没调好,头还有些晕。
古香君在旁边见李瑟一脸苍白,惊道:“李郎,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么,你在哄我吗?”
李瑟经过了这一阵,气息畅通了,深呼了一口气,脑里清醒了,坐了起来,薛瑶光连忙按住李瑟的身子,推他躺下,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客气了,快点躺下吧!”
李瑟本已经好了,可是顺着薛瑶光温暖的小手,只好躺下,被一个女子这样触摸着,脸上不由一红,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坐还是躺。
躺了下来一会儿,李瑟才清醒过来,忙道:“薛姑娘,我没事情的,我起来好了。”
可是薛瑶光执意让他躺下,道:“不行,你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还能叫你不舒服呢?我又不是外人,以后你把我和宝儿一样,当做你的亲妹妹好了,你客气什么呢?对不对大嫂?”
古香君含笑点头。李瑟道:“不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我怎么救得你吗?我是偷溜到淫贼的船上,见你几句话挑拨的四个淫贼自相残杀,就趁机救了你,然后和你潜水走了。要说救你的人,还是姑娘你自己啊!对了,薛姑娘,我很是奇怪,你为什么在那些淫贼面前那么镇静呢?”
薛瑶光笑道:“就算我再厉害,要是没有李大哥你,我还不是落入虎口,你啊!就不用谦虚了。要说镇静嘛!其实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可是一想啊!就是害怕有什么用呢?别的我倒不知道,不过在商场上,管理我们家生意的时候,什么样特殊的事情和变故都经常遇到,要是老惊慌失措的,那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有句话说得好:”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所以我啊!锻炼得遇到什么事情都表面上很镇定。“
李瑟呆呆地听了,羞愧得直想一头撞死,人家一个女孩家,见识居然如此高明,遇到的是多么危险的情况啊!甚至是比生死都关系重大的事情,那是关乎一个女孩子清白的大事啊!可是人家呢?镇静自若,谈笑却敌,自己与之相比,那是差得远了。
李瑟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脸上发红,羞愧无比,就这么在检讨自己,却忘了眼睛在盯着薛瑶光呢!
如此一来,李瑟痴痴地盯着薛瑶光,脸上又红,眼神迷茫,薛瑶光见李瑟忽然不再说话,只是痴了一样,盯着自己呆看,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迷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下呢!
先是一喜,害羞的低了头,随即暗怒,心道:“哼!你和别的男子一个样子罢了,也就不过数日,就现出了本性,你定是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中了你的计策,我待你这样好,从此就是喜欢你了?呸,瞎了你的狗眼。”
古香君开始也是有些误会李瑟,不过等见薛瑶光低了头,李瑟还呆呆的,就问道:“李郎,你怎么了?”
李瑟心里正悔恨懊恼呢!忽听古香君的声音,忙醒悟过来,道:“哈哈,姑娘的话含义深刻,我不由思索了起来,真是失礼,请见谅。姑娘请继续说您的高论。”
薛瑶光一怔,道:“什么?说什么?”
李瑟道:“说什么都好,我觉得姑娘的话语虽然朴实,可是蕴藏玄机,令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真是大长见识啊!”
薛瑶光不意李瑟说话的意思和自己所想的大相迳庭,眼睛一转,就笑道:“呵呵,李大哥哄起小女子来了,我有什么见识,请不要取笑人家。我此次是专门来谢谢李大哥的相救之恩的,可是你一岔,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啦!”
李瑟道:“这个问题嘛!我说过了,我没救姑娘。姑娘实在要谢,谢老天爷吧!”
薛瑶光嗔道:“李公子真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是吗?明明是人家的恩人,却百般辩解,你不认帐,我偏要报答你,看你怎么办?”
薛瑶光话音刚落,冷不防就钻出个人来,拍手道:“好啊!好啊!要想报答,就干脆嫁给我大哥好了,侍候他一辈子,这样才叫彻底。”
古香君听了噗哧一笑,李瑟被闹得脸上火辣辣的。
薛瑶光也是羞恼,见说话的是王宝儿,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便道:“我自然要报答李大哥,不过早就想好了,就把天下最值钱的宝贝送他,也就是了,难道我这样的愚鲁的小丫头还能拿的出手?”王宝儿奇道:“薛姐姐,你说的天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难道比你还好?我不信。”
薛瑶光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这宝贝就是‘天下钱王’家最宝贝的女儿,王宝儿姑娘。”
王宝儿听了,立刻就羞红了脸,对古香君道:“嫂子,你快帮我,你没看见有人欺负我吗?妹妹好可怜啊!”
古香君道:“活该,谁叫你戏弄人家来的,这下好,偷鸡不成倒失了把米,也闹了一鼻子灰去了吧!”
薛瑶光笑道:“大嫂真是说得好。”
王宝儿噘嘴道:“原来嫂子也不是好人,关键的时候倒帮助外人,可见平日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古香君笑道:“呵,开个玩笑嘛!怎么害羞成这样了,来,嫂子疼你,看你气成这样。”说着搂着王宝儿亲热。
王宝儿道:“这样才是好嫂子嘛!”
李瑟一直静观三人嬉笑,哪里能有他说话的份儿,只好干笑,堆着一副笑脸,摆在哪里,心想:“真是无趣,女孩子家说话,我在这里算什么?”可是又不能离开,想起自己原来无拘无束的日子,不由叹道:“想当年……”
话一出口,连忙醒悟,心想:“幸好及时收了口,否则说想当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这话一说出口,别人倒罢了,香君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了。”三女忽见李瑟神情古怪,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却无下文了,等了良久,便齐问道:“你想当年怎么?”
李瑟一见三人好奇的眼神,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道:“嘿嘿,这个是还用问吗?你们两位小姐是多么美丽的姑娘啊!要是当年,我非追求不可,可是现在啊!家里有母老虎在,那是有心也是无胆喽!”
王宝儿和薛瑶光一齐望向古香君,古香君脸上羞红,道:“不是的,他瞎说,我才不敢管他。”
薛瑶光道:“对,嫂子做的对啊!李大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是应该看的紧。”古香君道:“没有啊!不是这样的。”
王宝儿道:“是啊!我大嫂最好啦!连去妓院都陪大哥去啊!”
薛瑶光惊道:“什么?”
李瑟和古香君都是尴尬异常,古香君忙道:“薛姑娘,你别听宝儿胡说,她骗你的。”
王宝儿噘嘴嘟囔道:“谁骗人啊!大嫂是好嘛!去妓院怕什么,我都去过啊!”
王宝儿声音虽小,薛瑶光可也听见了,笑个不停,料来王宝儿定是不懂什么是妓院,不过见这几人说话乱七八糟,真是和以往见时说话大不相同,心里也是诧异。
几人经王宝儿一番胡言乱语,都是难堪,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了,过了一会儿,薛瑶光便起身告辞,和王宝儿一起去了。古香君送她们到门外。
古香君回到房里,见李瑟已经下了床,背手在屋中吟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香君道:“郎君怎么雅兴不浅起来,吟诗作对的,是见了两个美人,心情大好吗?”
李瑟微笑道:“不是。”古香君道:“怎么不是?你不是说不是我管你,你定会追求她们吗?”
李瑟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呵呵,我念的乃是苏轼苏东坡先生的文章‘留侯论’,今日听了薛姑娘的话,想了起来,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厉害,厉害。”
古香君道:“是呀!你很少夸人的,她那么美,值得你称赞。”
李瑟道:“你懂什么,她的容貌算什么?她的见识出众才是值得称赞的。”
古香君道:“是吗?我一个女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没你明白啦!”
李瑟不觉古香君有些生气了,道:“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唸唸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平时炼心很重要啊!我原来江湖经验太浅,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师父原来教我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今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肯出江湖了吗?”
李瑟叹道:“出江湖?我不是就在其中吗?欲断之,不绝之,何苦来哉!”
古香君道:“怎么都好,只要不离开我就成。”
李瑟揽住古香君,叹道:“你就是离开我,我都不许的,我怎会离开你,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呢!”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意思,在他怀里轻轻地道:“人家也不想欠债啊!谁知道为什么没动静呢?”
李瑟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怕不能怀上孩子吗?”
他说完把古香君抱到床上,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话,嘻嘻地笑个不停。
(22)铁棒磨针·抛椿古香君求孕
李瑟把巨杵刺入了古香君肥美无比的所在,那里已经有如雨后春泥,异样的溜滑湿润。
“老公,我要和你生小刀君。”古香君悄声道,两条白臂绕上了他的脖子。
“嗯。”李瑟答应,凝目瞧着身下美人,挺腰摆股一下下抽送起来。
古香君与他对望,眸中秋水盈盈情丝缕缕。
李瑟心魂欲醉,渐渐地愈送愈深,愈耸愈急。
古香君细细地娇喘起来,不时用手拔开他掉落额前的发丝,不时用指去轻轻描画他的脸庞,至于底下则没上边那么从容,早已是蜜汁横流春潮氾滥了。
在花蜜的不断浸润中,李瑟的肉棒暴涨了数围,已经胀满古香君的小穴。
古香君从容顿失,凝望男儿的美目迷离起来,娇哼腻啼不时从唇齿间飞泄而出。
李瑟大弄大撞,双手拿住她的两条羊脂美腿,分朝两边推去,开开地用力压住,然后边耸边瞧两人的交接之处,但见乌茸尽湿,乱丝丝地粘贴在周围雪肉上,蛤中红脂翻蠕娇蒂颤翘,晶莹汁液淋漓而出,转眼便给飞速出入的巨杵搅拌成黏稠的白浆,把股下的被褥注湿了大块。
“别……别看……”古香君耳根红透地颤哼,只觉内里某处给刮得痒入骨缝,不觉间凝乳似的蜂腰用力拱了起来,撩人万分的高高弓着。
“我要看!好美……老婆好美!”李瑟低喘着哼,目不转睛地彷彿要将她看个饱,过了许久,目光终于离开花溪向上移去,缓缓掠过高鼓如坟的玉阜,平坦紧绷的雪腹,落在正在飞快打圈的两只酥乳上。
古香君因为汗水,其上油光一片,入眼越发润腻肥美,泛起的光泽令得如乳凝就的娇躯益发诱人。
李瑟血脉贲张地盯着,忽然悄悄使坏,抽送之势故意时急时缓,时重时轻,花样百出的间接控制美人两乳的打转速度与幅度,果然绮景迭出妙趣横生,心中不由乐开了花。
古香君似觉非觉,咬着朱唇含嗔带媚地望着他,靥上的晕酡越来越浓。
李瑟两手支床,抽耸间猛俯下头,一口叼住了古香君的美乳大力咂吮。
古香君娇喘吁吁,玉首左右急摆,蛮腰肥臀随着男儿的抽刺摇摆抛跌,花内早已涌泉滴蜜,润遍铁茎,蓦地失声,咿咿呀呀地哼啼起来。
李瑟瞧得心痒,突然将她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上下耸弄,享受她那嫩滑肌肤的交贴厮磨及两只美乳的弹甩揉搓。
“这样好……好……”古香君嘤咛娇哼。
“好什么?”李瑟盯着她问。
“好爽……好舒服……”古香君支吾道,这样的姿势这么近的距离,她那绝色花颜与羞涩神情根本逃不过男儿的眼睛。
“还有更爽的!”李瑟捏捧住她的两瓣美臀,上下抛椿。
“……啊!啊!”古香君叫了起来。
“爽不爽!”李瑟手上加了力道。
“停!停!等会儿!”古香君又喘又喊。
“停不了!”李瑟边喝,边捧着她抛椿,还在底下朝上猛耸。
“啊!啊!”古香君尖啼,失神道:“好深呀!”
李瑟缓下攻势,古香君玉首俯来,香腮贴着他脸细细声道:“这样好深,老是碰着那儿……”
李瑟心中酥麻,问道:“老是碰着哪儿?”
古香君咬唇睨他,满面晕酡。
“哪呀?”李瑟心中明白,却仍追问。
“就……就这……你现在碰的地方……”古香君细如蚊声。
“这里?”李瑟扶着她挑挑抵抵,顶住花心暗力揉刺。
“坏蛋,你还……还故意!”古香君一阵酸软,声都颤了。
“不舒服?”李瑟问。
古香君摇摇头。
“老婆,你这里好柔软。”李瑟与她额抵着额。
“喜不喜欢?”古香君低语。
“爱死了!”李瑟道。
“那你就来,不过那儿刚开始轻点,要不很难挨的。”古香君晕着脸指导。
“原来如此。”李瑟心道,遂又捧抱着她椿提起来,这次轻抽缓送如同柔风细雨。
谁知古香君的反应却比先前更加厉害,眼媚似醉颊赤若烧,花底腻汁泉出,流得两股滑不溜手。
李瑟贪恋无比,每每深送至底,频频去碰她那花心。他细细品尝,愈感哪妙物美不可言,加上花蜜浸润已久,茎身暴涨炙如炽炭。
“啊……好涨……!”古香君打了个哆嗦,花径不驰反束,紧紧收缩。
李瑟只觉美人瓤内阵阵箍束,纠缠得抽送十分吃力,然却愈感爽美,不觉间抽送再度趋急,力道也一下比一下重了起来。
古香君螓首乱摇,朱唇张了张,却半天没见声音出来。
李瑟瞧见她娇美无力的可人模样,心中熬将不过,猛又暴风骤雨起来。
古香君啼如流水,更是说不上话来。
“好像要……要出来了!”快美在急剧臌胀,李瑟猛仰起身,忍不住一轮急抽狠耸。
“老公!快用力……我也快了……”古香君快要断气般哼。
李瑟依言深入,直推纵深。
“老公……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古香君一边呻吟,一边自个挺腰抬股,奋力挪凑。
李瑟咬紧牙关,只觉每移分毫都有一溃千里的可能。
古香君一阵狠喘,彷彿在强忍什么。
“老婆,我……我……要射了”
“我就快行了,就差一点了……”古香君疯狂的扭动。
李瑟依言狠命抽动,真气运转拼命忍住那即将崩溃的快感。
“唔……”古香君哆嗦了一下,颤哼道:“亲我。”
李瑟连忙吻住了她的檀口。
古香君含糊地腻哼:“好了,射给我……”两腿突尔紧紧地在他腰畔一夹,颤声道:“来!”
李瑟的忍耐早就超过了极限,心头蓦松,只把棒头往肥美如凝脂的嫩心上稍稍一捺,便即迭迭狂喷。
古香君闭目领受,将花壁阵阵挤压,仿佛花心里生出了一股奇异吸力,在吮吸肉棒。
李瑟瞠目结舌,立感茎心酸酸麻麻的出奇酥美,只射得天昏地暗欲仙欲死。
古香君花心、花眼同玉宫顿给麻翻,宛如饮了烈酒般脸儿红身子烫,眼中亦水汪汪的几欲滴出。
李瑟从未泄得如此厉害过,至极至绝的快美却令得他无法刹住亦不想刹住,巨杵突跳得愈强愈剧,射得越发激烈欢快。
李瑟极力抵刺,一边激射边狠顶,而古香君的花心出奇肥美,花心眼儿也正绽着吸汲,几乎给他把棒头揉在娇嫩之内。
“啊……啊……不行了!”古香君突然弓弹起身,两只尖翘美乳紧紧顶着男儿胸膛,雪腹重重抽搐,阴精如尿沥似地汹涌而出,颤啼道:“我丢了……老公……太美了……”
古香君黛眉紧缩地在李瑟怀里,香肩蓦缩,腴润的娇躯一下下抖了起来,也丢得一塌糊涂。
两人相拥静泄,舌交肢缠迷蒙对视,如痴似醉,几欲化去。
李瑟终于松弛,搂着古香君一起躺倒下去。古香君待李瑟抽出阳物,忙夹紧双腿,紧闭阴户,想不让阳精有一丝流出,可是里面阳精和阴精太多,白色浆液随着肉棒的拔出还是冒了出来。
第六章、情海翻浪
经过淫贼大闹王府的事情后,王家的守卫更加的森严起来,随着更多和王家关系很好的江湖人物的到来,来王家预备给王宝儿贺寿后,王家的守卫也更加的多了。李瑟见了,虽知道那四个淫贼因为相信自己的缘故,定不会来闹事了,可是也不便透漏给王老财知晓。
王宝儿仍和以前一样,总是缠着李瑟,李瑟知道她有许多的追随者,尤其是近几日客人越来越多,她是没什么时间的,可是见她仍是一如既往,来栖香居玩耍,虽然知道这个妹子对自己好,可是太好了,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天,王宝儿上午从栖香居回来,用过午饭后,又见许多的公子要来拜访她,就叫小青推说她在午睡,都一概打发了,又怕再来人打搅,就找薛瑶光去了。
到了柏香堂后,见薛瑶光很是忙碌,不停地接待各色人等,又是盘查各地商号的帐本,只对她应付了一句,打了声招呼,就不理她了。
开始王宝儿还饶有兴趣地看薛瑶光怎么做事情,可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太是繁琐无聊,不由打起了哈欠,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薛瑶光叫道:“宝儿,快醒醒。我忙完啦!怎么你居然有这么好的耐性,等我这么久,快说,有什么事情不成?”
王宝儿睁眼道:“啊!姐姐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忙吗?多么辛苦啊!我要是姐姐啊!就是烦也把我烦死啦!”
薛瑶光笑道:“也没什么啦!习惯了也就好啦!不过月底查帐的时候特别的忙些,平时还好啦!”
王宝儿笑道:“那也没整日闲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姐姐,我看你找个好男子嫁了,整天就可以享福了。”
薛瑶光眼睛一转,笑道:“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啊!再说,哪里有好的男子呢!值得我去喜欢他。”
王宝儿道:“有啊!姐姐留心身边,就自然发现了。走啦!我们去找李大哥去玩。”
薛瑶光道:“还去?你上午不是去过了吗?”
王宝儿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薛瑶光抿嘴一笑,道:“谁不知道啊!岂止是我,任谁不知道王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啊!”
王宝儿红着脸道:“可是姐姐去的次数也不少啊!”
薛瑶光道:“是啊!只是我可是有分寸的哟,再说,我可是去看我的救命恩人呢!”
王宝儿道:“那好吧!那再去看你的救命恩人吧!”
二人相携而去,王宝儿又道:“姐姐,人家既然救了你,你怎么不以身相许?”
薛瑶光刚想反驳王宝儿,转念之间,便叹气道:“你怎么老是说这个,李大哥已经早有妻子啦!”
王宝儿笑道:“那怕什么!姐姐以前不是和我说过,如果世上真要有英雄好汉,能令姐姐心甘情愿,那么纵使做妾,也没关系吗?再说我看大嫂人那么好,很好相处的。”
薛瑶光心中大怒,想道:“我说过是说过,可是以我的资质,天下间还有能使我心甘情愿做小的男子?我不过是信口说说,和你开玩笑罢了。再说李瑟那家伙很是普通,强过他的人极多,四大公子,谁人不比他强呢?看你这丫头打得是什么主意吧!”
假意道:“宝儿,我们是好姐妹,自小就认识的,你说说看,李大哥当真是非凡的人物吗?”
王宝儿眉飞色舞,喜滋滋地道:“当然啦!他确实是当今最好的人啦!”
薛瑶光道:“怎么个好法儿呢?”王宝儿一怔,良久才道:“我……说不好,总之就是比别的所有人都好啦!”
薛瑶光笑道:“妹妹,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或者他托你游说我呢?你为什么那么帮他?”
王宝儿脸上一红,道:“没有啊!我既不喜欢他,他也没托我什么。这事是我自己看好的,你和大哥真是太般配了,所以要是不能在一起,那多可惜。”
薛瑶光道:“真的吗?我和他是天生一对儿?”
王宝儿道:“是的,绝对是,你们在一起,样子就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
薛瑶光道:“就算是这样,可是我出身名门,怎么可以做小呢?我们家第一个通不过。”
王宝儿笑道:“怕什么?我知道姐姐的智慧,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薛姐姐呢?姐姐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了。”
薛瑶光道:“也是,只要我肯想办法,这件事情也容易办。不过那样太委屈我了,我容貌虽说不好看,但家世清白,人品也还不错,给人当小,那会是一辈子的遗憾,算啦!李大哥就算再优秀,再好,我也不能委屈自己。”
王宝儿急道:“不行啊!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你要是错过了一位好男子,那才更可惜,更委屈呢!凭什么我们不可以找最好的人呢?就算他成亲了又怎样。”
薛瑶光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心里不舒服,除非……”
王宝儿道:“除非什么?”薛瑶光道:“除非有和我一样的身份和地位的女孩子,也肯嫁李大哥,我才肯干。”
王宝儿听了,脸色发红,嘟囔了好一会儿,才蚊子般地轻声道:“那……那好吧!我愿意跟着姐姐。”
薛瑶光听了,停下脚步,大声笑了起来,笑道:“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热心起来呢!原来你想嫁李公子,却拐弯抹角的来哄我!”
二人已经走到了栖香居,王宝儿听了薛瑶光的话,立时知道薛瑶光在哄她说了实话,羞红了脸,就想逃走,却被薛瑶光一把拉住。
薛瑶光道:“你走什么?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别怪我当李大哥的面,说破你的心思哟!”
王宝儿无法,只好求饶道:“姐姐,我们自小就认识,你一向都对我好,这次你可千万饶了我,不要欺负我啊!”
薛瑶光道:“放心,我们只是去拜见李公子,你逃个什么?再说,这里你可是主人,我这做客人的怎么敢放肆,而且就要到你的生日了,我可不想我的好妹妹生日的时候不开心。”说话间,二人进了屋,李瑟和古香君已迎了上来。
李瑟见薛瑶光牵着王宝儿的手,走了进来,王宝儿低着头,一脸羞涩,笑问道:“怎么了,宝儿妹妹难得有这样温顺的时候,薛姑娘真是厉害,一个极麻烦的丫头在你手上成了小绵羊了。”
王宝儿出奇地没敢反驳,薛瑶光笑道:“宝儿妹妹在李大哥面前,当然温柔了,这算不得我的功劳,你看大嫂乃昔日叱吒江湖的侠女,在大哥面前不也是贤慧的妻子了吗?”
古香君道:“好你个薛丫头,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竟戏弄起我来了,看来我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会骑在我头上。”说完就去挠薛瑶光的痒。
王宝儿先是拍手叫好,然后想起了什么,忙道:“大嫂饶了薛姐姐吧!”
古香君见薛瑶光怕痒,还没碰到就笑个不停,也就不再闹她了,笑道:“妹妹,你怎么帮起她来了,她怎么拉拢你的?”
王宝儿道:“没啦!我们大家都是好姐妹嘛!干什么胡闹呢!”
古香君道:“你听听,这小丫头一本正经,倒教训起我们来。”
三女一起笑了起来,一时屋内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可是李瑟却如坐针毡,夹在女孩子中间,有什么趣味呢?
三女都是聪明之人,见李瑟浑身不自在,就道:“大家一起去游园好吗?”
李瑟道:“那好,你们去吧!我在家便了。”
王宝儿立刻拉住李瑟的胳臂道:“哥哥!你在家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们一起玩。”
李瑟一听就知道王宝儿要使出了腻功,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快点放开我。”
古香君和薛瑶光早是一笑,王宝儿脸一红,才不情愿地放了手。
四人到赏春园闲逛,其时正逢一些来王家的公子少侠附庸风雅,或者谈天说地,交朋识友。见了三女来园,都围了过来,互相介绍自己的身份名字,足有好一会儿。
起初见李瑟笑拥三美,定是个江湖闻名的大人物,及至问了名姓后,就起了轻视之心,只围了三女大献殷勤,把他晾在一旁。
古香君见众人围着献殷勤,本想宁可得罪他们,也不能不理夫君的感受,可是转念一想,心里有了计较,便故意不理李瑟,心想:“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李瑟见众人围了三女献殷勤,大是不屑,只有一人含笑自若,冷眼旁观,风度仪人,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她身边一个绿衣少女,美艳异常,乃是对自己似乎很是讨厌的碧宁碧小姐,心想:“他们在一起,郎才女貌,倒真是一对儿佳偶。”
李瑟瞧了一会儿,便在一石椅上坐了下来,见古香君在一些人中间,满面笑容,偶尔掩嘴巧笑,大是开心,似乎把自己遗忘了一样,不由怔住,心中空荡荡的,有些微微发痛,心想:“世间情爱就是如此,无论多好的夫妻,都免不了伤心难过,嫉妒忧伤。红尘中一遭,悲欢离合,都要尽数尝过,香君现在如此,不知如雪现在如何?会把我遗忘,另寻其他男子吗?”想及此,心中悲痛,目光也随着忧郁起来。
忽然一双温暖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双手,一人道:“大哥,你不高兴吗?我来陪你了。”
李瑟扭头一看,见是王宝儿,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没事,你去招呼他们吧!”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旁边还有许多人呢!抬头一看,果然数十道嫉妒的眼光盯着自己,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冒失地对王宝儿亲热,二人私下虽惯了,可现在是在外人面前。
王宝儿却不在乎,仍旧笑咪咪的,和李瑟说话,李瑟有些不自在,她的话,也没听进去几句,可是更叫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薛瑶光也分开围着她的一些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坐在李瑟的右边,然后道:“好累啊!”把身子轻轻地靠在了李瑟身上,李瑟只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薛瑶光随即坐起,可是就这短短的一瞬,众人都瞧在了眼里,都发出嫉妒的目光,就连古香君身边的人们都瞧向了李瑟这边。
李瑟不知道薛瑶光为什么这么做,心里吃惊不小,愣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做,王宝儿却不觉有什么奇怪,揽住李瑟的手臂道:“大哥,我们去那边玩好吗?这里人太多了。”
李瑟不自觉地道:“好。”
薛瑶光却对众人一笑,道:“各位,对不起了,我们先告辞了。”也挽了李瑟,和王宝儿一左一右,三人相携去了。
李瑟如在云雾中,浑不知在何处,要做什么。又见古香君仍留在那些人那里,没有跟来,心中难过,别的事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三人走到僻静处,薛瑶光松开挽着李瑟的手臂,道:“多谢李大哥,又救了我一命。阿弥陀佛,总算没人来打扰了。”
李瑟一笑,道:“没什么,应该的。”
薛瑶光见他神色恍惚,笑得勉强,看他神色就知道心中惦念的乃是古香君,心中不由很是失望,心想:“我这一石数鸟之计,难道白用了吗?本以为这家伙见我对他这么亲热,定会受宠若惊,而且他老婆又在众人面前不对他好,我挑拨他们吵架,令他觉得我温柔可爱,是对他好的人,怎么看起来白费工夫了呢?”
李瑟忽道:“没什么玩头,我走了。”
王宝儿正挽着李瑟,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甜蜜得很呢!闻言道:“为什么走啊!”
可是李瑟却不理会二人的态度,迈步走了,背影在薛瑶光的眼中,竟然有些落寞可怜的感觉,薛瑶光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薛瑶光一愣,心道:“奇怪,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为什么越接近他,反而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呢?”
李瑟回到屋中,过了良久,古香君也没回来,心中不禁更加难过,心想:“香君为什么这样,难道我得罪她了?她……她要离开我?否者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又想:“不会的,香君那样好的女孩,对我那样好,绝不会离弃我的。”心中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门终于响了,可是李瑟却倒在床上不想起来,心中隐约有些害怕。只听一声甜美的声音道:“郎君,你睡着了吗?”
李瑟心里再也忍不住,霍地坐起,刚想发怒,却见古香君娇媚的美容,心里一怔,泄下气来,叹气道:“你……你还知道回来。”
古香君容光焕发,搂着李瑟的脖子,腻声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回来!怎么了,你在生气吗?”
李瑟推开古香君道:“你这下可好了,有那么多狂蜂浪蝶,心里高兴极了吧!”古香君道:“你还说我,你才威风呢!左拥右抱两个大美人,多叫人羡慕。”
李瑟道:“谁?我才没有……好啦!算我不对,可是又不怪我啊!再说是你失礼在先的。”
李瑟还欲再说,古香君坐在他的怀里,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美目盯着李瑟道:“郎君,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李瑟道:“是啊!很痛,你以后不许和别人那样亲热地说话。”
古香君笑嘻嘻地道:“老公,今天我才知道你爱我,你在嫉妒啊!”
李瑟叹道:“我不管什么嫉妒不嫉妒的,总之,你以后再要那样,我就要生气了。你不知道,看见你和别人说笑,我心里就很痛,那滋味不好受。”
古香君道:“好,我听郎君的。”
李瑟道:“你只许爱我一个人。”
古香君噗哧笑道:“好啊!”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李瑟又道:“只许和我一个人说笑。”
古香君道:“好,好。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又说了一大堆他一个人的特权。过了一会儿,李瑟道:“你怎么才回来,那些人真的很有趣吗?”
古香君笑道:“看你,还在吃醋。你走了,我就跟着走啦!后来和薛姑娘聊了一会儿,她非要我去她的柏香堂做客。”
李瑟笑道:“原来如此,你们都聊些什么?”
古香君道:“倒没什么,不过她时常问起你的事情。我看啊!那丫头十有八九喜欢上你了。”
李瑟笑道:“这个问题你可看走眼了。告诉你,薛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以为我是她的恩人,因此对我好些,再说,我对她有用处,她才利用我的。唉!宝儿那丫头才是我的心病。”
古香君道:“呃?为什么?”
李瑟道:“宝儿对我很好,很是依赖。不过有些喜欢我的因素在里面,我怕她和我好过了份,忘记了我是他哥哥的身份。你应该提醒她些。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就懂的。”
古香君道:“喜欢你就喜欢呗!干嘛要打击人家呢?”
李瑟道:“糊涂,我可要让我妹妹幸福哦!你不要害她,叫她小小年纪,受感情的伤害。伤心的滋味真不好受。”
古香君笑道:“你又扯上方才的事情了吧!好郎君,你放心,我是故意气气你的,看你在乎我不。以后我再不做了就是。”
李瑟“哈哈”笑道:“好,你以后千万不要试探我了,我几时对你不好了。”然后坏笑道:“你藏这样的坏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欺负起古香君来。
(23)舔棒钻菊·古香君坐交后入
李瑟双手伸进古香君的亵衣中擒住双乳揉搓,而古香君也不客气的用柔荑握住李瑟的肉棒开始抚慰。古香君揉弄了一阵,见手里的宝贝涨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龟头红通通光润润的,茎身又现出一条条小龙似的青筋来,不由心神迷醉,俯下身子,轻启朱唇,把嘴巴罩到了李瑟的龟头上,一阵吸吮咂舔,顿把李瑟给美上天去了。
李瑟哼哼呻吟道:“老婆,你的口技又见长了……”
古香君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又启朱唇罩到大龟头上,胀得桃腮鼓起,香舌无路。
李瑟也伸手探到古香君的股沟里勾弄,所触皆黏腻水淋,滑不留手。
古香君想来几下深喉,于是调整角度尽力容纳,无奈李瑟的宝贝比以前大了许多,拚了命也只能吞掉三分之二,龟头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里的粘膜,连呼吸也困难了,涨得玉容嫣红,哪能套到他根部?
李瑟却爽得魂魄皆酥,龟头前端抵触的那一种娇嫩,又与女人花房深处的那种娇嫩有所不同,另有销魂滋味,他一头倒在榻上,继续美美地看古香君给自己口交。
不一会,古香君吐出了他的宝贝,娇喘吁吁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着又撩到了囊袋上,心里暖洋洋的,迷得一塌糊涂,竟被古香君抬起屁股来。
古香君的俏脸霎间嫣红一下,瞧着李瑟菊门,吐出香舌,也舐到菊眼里去了,只觉舌尖有点发木,所触粗皱,并没有什么味道。自从两人对菊花感兴趣后,两人的菊门都洗得干干净净。
李瑟浑身一震,四肢紧绷,仿佛被人点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气,上边那根大宝贝翘得悠悠乱晃。
只觉古香君的滑嫩舌尖挖入里边,竟丝毫不畏那处腌臜,爽得无以复加。
心头美意,不知如何表达,忽闷哼道:“香儿,我好爱你。”
古香君一听这话,芳心狂跳,浑身酥酥的,再无顾忌犹豫,滑嫩的粉脸埋在李瑟股心里,或单手套握着肉棒,或两手掰着臀肉,娇嫩舌尖直钻到那眼里去了,舔舐得更加尽心尽意。
舔了一阵,古香君坐起身来,娇喘吁吁道:“好好玩哦,我舔你那里你全身绷得好紧。”李瑟不由分说的抱过古香君来亲嘴,一点也不介意她刚刚舔过自己的屁眼。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古香君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一团,腿心里也一团濡湿。李瑟更是淫意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古香君,古香君正背坐在李瑟怀前,她想试试这种交法,边腻声道:“老公,咱们就这样来吧。”
李瑟会意,便一臂提起古香君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茎,拉掉古香君的丝绸亵裤,在底下挑了几挑,古香君也把玉股挪凑相就,榔头寻到臼口,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李瑟便将古香君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双臂抱住古香君的身子摇了一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
古香君酸得美眸轻翻,这么粗长的宝贝以前花心太柔嫩不敢这般弄,现在这姿势能达极深,双手扶在李瑟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老公,让我起来一下。”
李瑟应声“好”双臂抬起古香君的玉股,顿觉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桩,古香君“哎呀”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直贯上脑来。
李瑟美极,捧着古香君上下蹲坐,尽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己的龟头,哼道:“香儿,你可舒服么?”
古香君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李瑟那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瑟不闻古香君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极,想来定是跟自己一样快活,发劲一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李瑟竟抱不住她,古香君儿娇躯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李瑟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古香君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腻哼道:“好狠心的郎君。”
里头还酸着,却忍不住又拆股来就李瑟。
李瑟见了古香君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恣狂,压在古香君股上,仍一下下尽情深挑狠勾,道:“老婆现在能适应了吗?”
古香君伏在榻上婉转娇吟个不住:“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我挨不过哩。”
李瑟却笑道:“老婆挨不住,不会要逼我娶多几个老婆吧?”
双臂将她两腿分得大开,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古香君儿给美上了天去。
古香君身子已渐渐丰润,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李瑟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
李瑟在后边抽插,望着古香君的身子下边的两只玉股竟有些肥美圆硕,与那苗条的上边形成无比诱人的对比效果,而且两瓣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的身形,已和当初少女身姿不同了。
李瑟销魂之极,下体大开大合,连连深突,龟头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进去大半,前端所触皆是娇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无比。
古香君美极,抓了一只绣花软枕抱在怀里,那种妇人暧昧甜腻的吟叫如泉涌出,娇哼道:“老公,我……我给你弄坏了,嗳呀……”忽的一个魂飞魄散,仿佛被李瑟顶穿了身子,阴内花心一吐,便排出精来。
李瑟只觉龟头上一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过来,热乎乎地包了龟头一层,俯头又见古香君那股沟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
古香君哆哆嗦嗦地道:“好老公,顶住我的那……那儿,嗳,要死啦。”
李瑟见状,忙用力拚命抵揉古香君的花心,只觉里边还一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忽见从大肉棒塞住的花缝里缓缓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浆来,不一会儿便涂了两人交接处一片花白,李瑟瞧得心里销魂,又感觉古香君花房里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己的龟头,突然茎根一酥,马眼奇痒,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来。
古香君儿的花心正泄得大开,被李瑟的阳精一灌,顿时花容失色,花心乱吐,又大丢起来。
李瑟捺着古香君的肥美玉股,注了个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古香君儿身边。
抱住古香君,两个在榻上亲来舔去,不知人间何世。
第七章、人在江湖
清早,李瑟和古香君用过了饭,古香君道:“李郎,人家薛姑娘来拜访过几次,我们连一次都没回访,不太好吧!今天你起的这样早,不若我们去瞧瞧她,如何?”
李瑟道:“你不是昨天去柏香堂坐过了吗?”
古香君道:“那算什么啊!是薛姑娘邀请的,可不是我们拜访的。”
李瑟道:“那好吧!反正就算我不去,她也会来。早见了,晚就躲过去了。”
古香君道:“嘿,别人好心来探望你,你还烦了呢!”
李瑟道:“可我不稀罕人探看。我就这穷脾气。你啰嗦什么,到底去不去?”
古香君笑着起身,道:“你啊!美人儿主动亲近,你还端起了架子。”
李瑟道:“人英俊就这点不好,没办法。”
古香君道:“说着说着郎君还夸上自己了。”李瑟嘿嘿笑了起来。二人一路说笑,到了柏香堂。
薛瑶光早就在大堂上坐着理事呢!以前她除了对亲近的手下,一般都是隔帘理事,自从年前进过宫后,就不再这样做了。
她见李瑟夫妻二人忽然来访,连忙迎出,李瑟见一屋子的人,不由奇怪,道:“姑娘很忙吧?我们自己随便坐坐就好,不须招呼,你不用客气,忙自己的吧!”
薛瑶光叫人泡了好茶来,和二人道歉,客气了几句,才自行料理事情去了,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那些人陆续地走完,薛瑶光这才拿起手里的一块布料,笑问二人道:“大哥大嫂,你们看这样的布料,应该定在什么样的价钱,才会赚得多呢?”
李瑟不懂,便不开口,古香君接过布料道:“这是你们家最出名的‘彩色妆花缎’,自然价钱越贵越好。”
薛瑶光道:“那是什么道理呢?请大嫂说说。”
古香君道:“这样名贵的布料,又独一无二,无论多少钱,那些千金小姐,诰命贵妇,都会去买的,而且越贵,她们买的越欢,那样可以显示出她们自己有钱,有种炫耀的心思,因而价格当然越贵越好。如果是普通人家用的布料呢!就要斟酌了。布料用的不结实的呢,价格就要低些,好叫人可以再买的起。但如果那些粗布的大格条布料,就要相对价格高些,虽然贵些,可是做的衣服,可以穿很多年,也一样会受欢迎的。”
薛瑶光听得不由小嘴张的很大,心里吃惊,道:“大嫂居然懂得这么多,真是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古香君看了李瑟一眼,然后对薛瑶光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懂,这都是你大哥教我的。”
李瑟一直在听她们说话,忽然见牵扯到他,连忙道:“什么?这怎么是我教你的呢?薛姑娘,你别听她胡说,你们方才说的,我一窍不通的。”
古香君白了李瑟一眼,心想:“我给你争光呢!你还不领情,真是的。”
薛瑶光见了心里更加吃惊,心想:“这李瑟看来心怀锦绣,表面上原来一直在谦虚啊!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奇才呢?连他老婆都调教的这样厉害,难怪古香君看上他,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窝囊啊!”
薛瑶光又想起李瑟种种奇怪的行为,立刻心里断定李瑟乃是身藏不露的绝代高人,心里恍然大悟,心道:“我一直猜不透古香君这样一个大美人,怎么会看上李瑟这其貌不扬的普通人,原来如此,李瑟竟然和王大哥一样,都隐藏着自己的才能。对了,爹爹也是行事低调,其实爹爹什么都懂,可是却从不显露,他……他难道很像爹爹?”
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有个标准的爱人的影子,薛瑶光内心里对他的父亲薛冠带最是钦佩,因而忽然发现有人竟然和父亲类似时,心中一阵恍惚。正所谓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
李瑟见薛瑶光怔怔地看着自己,急道:“你不信?以为我在说谎?香君,你干什么诬赖我?快点说实话,要不我生气了。”
古香君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薛姑娘,你就信了吧!我刚才确是胡说的。”可是她这样的表情,给人的印象是在李瑟的逼迫下,不得不改口的样子。
李瑟见了无可奈何,知道无法辩解,坐在椅上,长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进屋就坐在椅上,摇着小脚,道:“好啊!你们偷偷跑到这里,却把我一个人丢下,孤单寂寞,好可怜啊!”
薛瑶光早冷静下来,噗嗤笑道:“你这个小人儿,还知道什么寂寞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陪着你呢?你的四哥哥呢?怎么老不见他啦!”
王宝儿脸一红,道:“提他做什么啊!他是什么人物,能整天陪我一个小丫头儿玩吗?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别人倒罢了,李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想道:“原来宝儿妹妹喜欢我,是因为我能有时间陪她玩,我一个大男子,原来是这样的废物。她还小,只懂得玩耍,要是大了,就会瞧不起我了。”心中一阵失落。
屋中闷得紧,四人过了一会儿就决定出去纳凉,薛瑶光在屋里坐的久,更是喜欢出去透气。
几人边走边聊,王宝儿问道:“薛姐姐,碧姐姐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为什么不见她。”
薛瑶光笑着道:“她也忙得紧,哪有时间陪我们呢!”
王宝儿笑道:“我知道啦!她和南宫公子在一起。”
薛瑶光含笑不答,王宝儿忽然叫道:“你看,是他们。”
三人顺王宝儿的手指一瞧,果然见到了碧宁和南宫喧的身影,同时也见到了许多年轻少侠以及一些豪门大户家的公子。
因为越来越临近王宝儿的生日,前来祝贺的人物越来越多,尤其以家里有年轻人的人家居多。
一来王宝儿即要成年,可择夫婿了,如果可以成为王家的女婿,自然是身价百倍;二来,薛家的才女薛瑶光传说也要藉机选婿,不说薛家的势力,就算薛瑶光自己,谁若娶到她,无异于娶到了个聚宝盆。
有了这两大诱惑,王家自然宾客满门,更不用说讨好和巴结的人,以及和王家交好的人了。
四人见到了那些宾客,那些人更是早就见到了他们,只不过因为昨天的经验,不敢贸然来打扰,恐像昨天一样,一哄而上,后来闹得佳人发怒,做出非同寻常的举动,来摆脱他们。
原来,这些来王家的人物,自然不是一般的普通角色,早就打探到了李瑟的底细,听说李瑟已经娶了古香君,虽然对他佩服嫉妒不已,不过也明白了李瑟、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关系,心知二女和李瑟再好,也是不可能做妾的,因而追求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心更炽。
李瑟一见那些人看他们的眼光,心里叫苦,忙拉了古香君道:“香君,好多人,我们回家吧!”
薛瑶光见了李瑟的模样,只觉有趣,竟无端噗嗤一笑。
王宝儿却不依,道:“大哥,为什么走啊!爹爹也是,来了这些猫头狗头,也不理会,竟然许他们进园来,也不问我一声,真是气死人了。”
说话的工夫,南宫喧和那些人已经过来了,南宫喧道:“二位小姐好。李兄,怎么见了兄弟,就急着要走呢?是不是在下有得罪的地方呢?”
李瑟对这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大有好感,闻言只好回头苦笑道:“原来南宫兄也在这里,在下方才没有瞧见,失礼莫怪。”
南宫喧笑道:“无妨,这位是嫂夫人吗?如此秀丽,无怪名闻江湖。”
古香君含笑点头致意。
李瑟道:“拙荆愚陋,南宫兄不要客气了。请自便罢了,在下有事先走,改日定会登门谢罪,还请原谅。”
南宫喧还没开口,他身后跟来的碧宁道:“李公子可真是大忙人,又要赶着搭救什么人去吗?这么匆忙。”
李瑟因碧宁一见他就冷言冷语,是以一见她,就头痛不已,闻听她的话,一时不解,一下愣住。
薛瑶光却笑道:“好啊!宁儿,你竟然讽刺起我来了。是啦!我是没用,谁叫我没个厉害的爹爹,所以任人欺负呢?”
碧宁一怔,忙笑道:“啊!好啦!姐姐莫怪,妹妹不懂事,说错话了,我和姐姐那么好,怎么会讽刺姐姐呢?”心里对李瑟暗气,心想:“都怪你这坏蛋,害薛姐姐误会我。”
扫了一眼李瑟身边的古香君,道:“哟,李公子眼光真是不浅,这位嫂子真是好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你救过的呢?”
碧宁只顾挖苦李瑟,却忘了这话一样在说薛瑶光呢!李瑟和古香君听了更都是有些尴尬,二人相识的起因,确是因李瑟救古香君而起,碧宁随便说的,恰中了靶心。
南宫喧见碧宁一直以来都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可是一见李瑟就大变模样,平时也和他说过讨厌李瑟的话,不知道碧宁是何缘故那么讨厌李瑟,就解围道:“李公子厉害无比,能跟踪那些淫贼,救下薛姑娘,那份见识和武功,那真是叫人佩服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围过来的众人立刻藉机会表现自己,一人道:“对啊!李公子真乃英雄,救了薛姑娘回来,看来武功定是很好的。”
另一人道:“对极对极,不过我当时是没在,否则定不会叫那淫贼得逞。薛姑娘,您放心好了,我郝志高定会保护您的安全的,只要有我在,那淫贼定会不敢再来,他要再敢来,嘿嘿,那就叫他有去无回。”
其余人等对着薛瑶光,更是吹嘘,渐渐地把她围了起来,而王宝儿的身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几个人对着王宝儿道:“王小姐,听说有几个淫贼出没于贵府,我一来京师,听说了这事,立刻吩咐我的手下去查此事了,您不要担心,就等好消息吧!不出三天,我必会有所斩获。”
王宝儿道:“真的?你那么厉害?锦衣卫和我们四家联合起来的人马都没什么线索呢!你要能抓到那些坏东西,一定要先告诉我哟,我看看他们是什么模样。”
李瑟见了周围这些人的情景,有些好笑,对南宫喧道:“这么热的天气,我们还是散了吧!改日再会,告辞了。”又对碧宁点头便拉古香君就走。
碧宁道:“且慢,我还没和这么美丽的大嫂说上一句话呢!怎么就能走呢?你有事情,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姐姐,我叫碧宁,你真漂亮,难怪江湖的人都夸赞。”
古香君道:“宁妹妹,谢谢你,你才是漂亮呢!”
二女手拉着手,聊了起来,这下李瑟就不好走了,一脸尴尬。
南宫喧心中一转,走到李瑟面前道:“李兄这下不走了吧!我虽有幸见过李兄几次,可是都没有详谈过,还不知道李兄是何人门下呢?能出李兄这样的人物的门派,定非普通门派。”
李瑟一脸苦笑道:“南宫公子,还真是叫您失望了。我武功既低,又非出自名门,只不过随几个江湖不出名的人练过些拳脚,哪里会什么武功呢!”
心中想起师父传英一代名侠,自己却到了不敢报他名号的地步,真是难过之极。
南宫喧道:“李兄是真人不露相,不说也罢,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李兄的神功,那时我看李兄怎么藏拙。”
李瑟道:“说笑了,唉!我既没本事,有什么可以藏的呢?谁人不希望自己武功高强呢?”
南宫喧被李瑟一脸诚恳的样子给打动了,心里一怔,心想:“此人莫非武功真是不高?误打误撞下才救薛瑶光出来,大露了一把脸的?”
正沉思间,忽见王宝儿笑吟吟地向李瑟招手道:“大哥,大哥,你快过来。”
李瑟本不想理会王宝儿,知道她不定又叫他做什么呢!多半是猜谜语,那可是头痛之极的,开始假装没听见,见王宝儿锲而不舍,叫的声音像撒娇一样,大是不雅,实在没办法,只好蹭到她身边,道:“妹妹,有什么事情啊!”
王宝儿高兴地道:“大哥,这位是玉剑山庄的丁公子,听说武功是极好的,不如大哥和他切磋一下如何,好叫我看看哥哥武功的样子,也叫大伙儿看看大哥的武功。”
王宝儿说话之际,眉目之间,喜形于色,言下之意,是叫李瑟露几手厉害的武功,给大家瞧瞧,震慑下众人,于她也大增了荣光一样。
李瑟心里知道自己的斤两,和梁弓长的那次交手,他已了解了自己的底细,自己虽见识不浅,可正是所谓眼高手低的人,再加上内功心法没有理顺,如果和人交手,那是凶多吉少。
李瑟一瞬间就有了计较,道:“丁公子闻名江湖,武功极高,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宝儿,你就不要让我献丑了。”
王宝儿脸色一变,没料到心里面最伟大的大哥还没和人动手,就当人面认输,心里一阵难过,不过一下想起李瑟一贯低调的古怪行事作风,也就不稀奇了。
见那丁公子一脸得意扬扬的样子,又凑到自己身前笑道:“小姐,其实我丁子建的武功也是平常,你大哥既不肯和我较量也就罢了。哈哈,我为人最是谦和善良了,就是比武,看在小姐的面上,我还会动手伤了他不成?”
王宝儿见他肥大的身材,一头猪脸离自己极近,心里一阵厌烦,冷笑道:“是呀!我大哥平时对我说:”武功是用来杀人的,不是来表演的。‘所以啊!我大哥从来不和人随便交手,他要是一出手,叫人平白的丢了性命,那多不好。你们是我家的客人,那么善后如何处理?所以呢!宁可失了面子,也不能伤了和气。再说,杀人多有伤天和啊!如果是对敌,那是没办法,但现在就不同了。“
李瑟听了王宝儿的话,心叫糟糕,果然,丁子建一脸怒容,对李瑟道:“李大侠,既是比武较量,刀剑无眼,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们玉剑山庄也不会和你为敌,我的朋友在这里,可以为你作证,请亮兵器出招吧!”李瑟笑道:“丁兄不必发怒,宝儿是有些失礼,在下武功低微,怎是丁兄的敌手,请不要生气了。”
丁子建怒道:“宝儿,宝儿的,你倒叫得亲热,你是瞧不起我吗?我不配和你动手吗?你要认输,那么就从我胯下爬过,我就饶了你。”说完哈哈大笑。这下激起了李瑟的怒火,心中升起一股傲气,遍布全身,脑中立刻冷静异常,微笑道:“那么请丁兄赐教吧!”
高手越是恼怒,反而越是冷静。丁子建一下跃到园中的空地处,道:“好,请出手吧!”从腰下解下佩剑。
李瑟见他一跃之下,占据在空地处的高处,的确有些见识,不过亮剑后的姿态气势,却离一流高手有很大的距离,登时心里有了算计。
李瑟走到丁子建三丈处,道:“请先出手吧!”
丁子建一愣道:“你不使兵器吗?”
李瑟想起自己的宝刀,心道:“兵器?永远不能再用了吧!”
他轻轻摇了摇头,丁子建讥笑道:“好,不过输了再用只怕来不及了。”然后也不客气,一招“扫径待客”使了出来。
这招乃是防守的招式,当胸划过,是客气的招式,他虽然先出手,但按规矩,仍不失了礼数,倒也非一无是处之人。
李瑟眼皮抬也不抬,似乎无动于衷,待丁子建招式到了一半之时,忽然身形一动,一指点向丁子建胸口,出手极快且突然。
丁子建大惊,连忙划剑变招,李瑟突地一指点在丁子建的手腕上,丁子建手腕一麻,长剑当啷落地,李瑟也不继续进攻,飘然后退,道:“承让了。”
众人还未及细看,见比试已经结束,都是呆住。李瑟说来胜的简单,其实却是非十余年的苦练工夫,以及极深的武功造诣不可。
俗话说:“渡河未济,击其中流。”李瑟正是利用这点,出招就胜了丁子建的。
武功之道,下者较招,中者较气,上者较神。李瑟以第一流的见识,看破丁子建的弱点,一举成功,说来也不算什么稀奇。
如果等丁子建拉开了架势,以李瑟现在的身手,再要胜他,恐怕就要多费许多工夫了。
第八章、败而愈宠
围观的众人都是呆了,就算李瑟武功再高,他们也不料李瑟竟能一招就胜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宝儿,她一下跳到李瑟身边,笑道:“哇!大哥好棒哟!”用手摇着李瑟的胳臂,高兴之极。
丁子建却是脸色惨白,难堪之极。
南宫喧面色凝重,心想:“我此次来京,一是来参见汉王的,二是来结识碧姑娘的。父亲不许我多管别事,不过李瑟这人高深莫测,和薛瑶光、王宝儿走得极近,定有极大的阴谋,如果我不找机会打击他的威望,等他尾大之后,恐于我不利。斩草除根,最好能杀了他,他是六大门派的人,怎么算也是敌非友的。”
这汉王是永乐皇帝的儿子,永乐皇帝其世子朱高炽为皇太子,二子朱高煦封汉王,三子朱高燧封赵王,都是皇后所生。
永乐皇帝为帝后,汉王应往云南,赵王应居北京,赵王本与太子留守北京,奉命后没有异议,惟独汉王朱高煦怏怏不乐,对人道:“我有什么罪?竟然徙我至万里以外。”于是逗留不行。永乐皇帝也没法,只好听他自由。这其间其实是大有缘故的,容日后再说。
南宫喧正沉吟间,不知什么时候,碧宁已走到了他的身边,望着被一些人巴结围着的李瑟,轻轻地道:“他武功还真是厉害啊!”
南宫喧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嫉妒之火,面上却微微一笑,对碧宁笑着道:“李公子果然真人不露相,待我去会会他。”心想:“宁妹,叫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南宫喧走到李瑟身边,道:“李兄好武功,在下还没等看清,比试就结束了。倒勾起了我的兴致,请李兄不吝赐教,指点小弟一番如何?”
李瑟最怕的就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后果,引的别人以为他是高手,不停的来找他麻烦。闻言道:“南宫兄,你名震江湖,位列四大公子。我一个无名小卒,岂是你的对手,还是饶了我吧!”
南宫喧道:“刚才你的武功大家都看见了。你若不赐教。就是瞧不起我了,李兄手下不必留情,能得遇高手指点,也是人生幸事,请出招。”
南宫喧说完,就来开了架势,围着的人也都闪开,李瑟见这形式,心知推托不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再说话,也是亮开架势。
南宫喧虚晃一招,李瑟随着南宫喧的身形,也跟着变招,二人武功高绝,都不敢马虎大意。南宫喧视对方为平生大敌,凝神静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家传的武功碎玉掌使的含而不露,蓄势待发,大半留下来防守。
二人转眼间斗了十余招,南宫喧渐渐展开了手脚,而李瑟却身法渐渐凝滞不畅,南宫喧见李瑟招式精妙,可是却往往招不达意,不明所以,以为乃是诱敌之计,也不敢贸然出招。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喧双掌齐舞,招式大开大展,占足了上风,南宫家的碎玉掌是武林少有的好看兼实用的武功,南宫喧这一占上风,在场中犹如翩翩起舞的舞者,极是好看,那股风流潇洒的样子,煞是令人迷醉。
除了众人外,古香君和王宝儿极是担心李瑟,薛瑶光咬着嘴唇,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南宫喧越打越觉李瑟徒有高手的外表,气势无懈可击,可是出手却慢,开始以为他是诱敌之计,几经试探后,终于明白李瑟原来武功不甚高强,他边应付,边想如何对待李瑟。
思索间,忽然见到围观的几女的神情,心中一凛,想道:“这小子如此讨女孩子喜欢,又在武林骤起大名,乃是劲敌,非除去不可。”心中打定主意,便凝神应战。
李瑟武功见识不凡,见南宫喧屡次错过击败自己的机会,心想:“南宫兄武功不错,我武功深浅,瞒不了他,怎么他不击败我呢?是了,他定是想给我留个颜面,这人义气之极,难道是想再和我打一会儿,然后握手言和?”
其实这般两个人的比武,是和生死较量不同的。生死较量,必须分出生死,而比武呢,一般谁要是胜了一招,或者把对方兵器打掉,就算胜了。
武林传说里,天山派就曾经有个这样一个人,他比武较量从没败过,被尊为天下第一,享誉武林二十余年,可是最后在和魔教的一位高手搏斗的时候,被杀身亡,成为武林笑柄。
他武功不是不高,可是渐少生死之战,最后失去了凶狠和毅力,徒具外表了。因而他也被戏称为“友谊赛天下第一高手”。
李瑟乱想之间,招式更是漏洞百出,忽地,南宫喧一掌击在李瑟空档处,李瑟到底底子深厚,生生定住身法,双指点向南宫喧的胳臂。
招式一使出,就觉南宫喧双脚如电闪身踢向自己胸口,而自己门户大开,连忙身倾后撤,双手救护,心叫:“败了。他终究要胜了我。”心知定会被震退落败。
可是南宫喧却飞身踢向李瑟面门,李瑟意外之下,连忙用手抵御,掌风脚风一交,李瑟一个踉跄,跟着觉得南宫喧一个翻转,借李瑟之力身子转了过来,双掌凌空击来。
说来轻巧,可都是眨眼间完成的,李瑟不料南宫喧如此得理不饶人,心中一震,知道中招的后果定会不堪设想,可是当此之时,他身子前倾,上身空门大露,而双手已来不及再防御了,还有什么能解救的方法呢?
南宫喧眼见就要令李瑟陈尸当场,有些怅然,心想:“谁叫你妨碍我的道路了,只怪你自己倒霉了。”
就在南宫喧的双掌,带着强劲的真气,眼看着就要印在李瑟胸口的时候,忽觉气氛一阵诡异,脑门一阵寒意传来,眼睛清清楚楚地见到李瑟匪夷所思地慢慢转了个身,右手宛如一柄钢刀,奔自己的面门斩来,虽然后发,可是南宫喧却有被先斩中的感觉。
尽管李瑟的背心完全暴露在他的双掌下,可是却觉遥不可及。
南宫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瞬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心中一片茫然,真气泻了大半,可是招式还是发了出去。心想:“我……我败了?”
围观的众人却不觉场中的微妙情景,见砰的一声,南宫喧双掌击中李瑟后心,不由欢声雷动,他们见李瑟和三女极是亲密,都嫉妒不已,自是都为南宫喧助阵。
南宫喧觉得李瑟的掌风在头上掠过,随即自己茫然落在场中,可是却没有受伤,虽然他是胜了,可是李瑟威武如天神的一击,深刻地镶在了他的脑海里。尽管他没有伤到一根汗毛,可是那种被人放过的屈辱感却充溢心间。
他明明胜了,可是却有失败的感觉。南宫喧想:“他太……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武功?他竟然仿真出一种气劲,令我产生错觉,令他逃脱了性命,他……他到底是没能力击中我,还是故意放我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喧才醒悟过来,见李瑟被四个女孩子围住,李瑟嘴角带血,却露着笑容,轻声安慰泪流满面的王宝儿道:“妹妹,乖,别哭,我没事,一点轻伤罢了。你看你嫂子都没怎样。”
古香君轻轻地道:“李郎,我扶你回去好吗?”
李瑟点点头,在古香君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对南宫喧轻轻点头一笑,然后慢慢转身离开。
王宝儿这时方想起了什么,对南宫喧含泪怒道:“你,你这个坏蛋……”李瑟连忙停下来,拉着王宝儿道:“妹妹,不关他的事,你别这样……”身子一歪,险些跌倒。
王宝儿连忙扶住他,瞪了南宫喧一眼,然后小心的扶着李瑟走了。薛瑶光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碧宁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怔了怔,待回过身来时,见南宫喧被那些围着祝贺,赞扬着,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平时觉得李瑟人品不良,行事乖张,不由恨死了他,可是方才见到李瑟口吐鲜血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可怜他,连情郎胜了,都没有一丝欣喜。
碧宁呆了一会儿,忽觉一双有力的双手扶在肩上,耳边听南宫喧轻声道:“宁妹,你怎么了?”碧宁回头对南宫喧嫣然一笑,道:“南宫大哥,恭喜你,打赢了他。”
南宫喧虽心里有些难过,但笑道:“嗯,幸运罢了。”
他见碧宁说完这句话,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是诧异,道:“你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吧?”
碧宁怔了怔,道:“南宫大哥,李瑟伤的重吗?会不会死?”
南宫喧一愣,随即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武功和我差不多,我下手就没了分寸。你不会怪我吧?”
碧宁道:“怎么会呢!我也知道比武不是儿戏的,不过我不愿意看见人受伤。”
南宫喧心想:“父亲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了碧姑娘,我开始还大是不愿意,没料到宁儿是个这么善良可爱的姑娘,不过就是有时有些大小姐的脾气。对了,她父亲碧海心行事乖张,杀人无数,在武林里可算是有名的魔头了,怎么她却怎么这么善良呢?”
南宫喧正想间,只听碧宁喃喃道:“我爹爹以前杀人不眨眼,可是我妈妈死后,他就再没杀过人。大哥,你杀过很多人吗?”
南宫喧心想:“碧海心这魔头居然后来没杀过人?真是笑话,骗你女儿还行,骗我就不成了。在江湖上混,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想到这里,就笑道:“宁儿,你别乱想,你以为我是个喜欢杀人的坏人吗?”
碧宁嫣然一笑,道:“我想大哥也不会,不过非得等你说出来我才安心。”南宫喧见碧宁一笑之间,百媚俱生,心里一动,好一会儿才道:“看你,见不得一点血腥,你要是担心李兄,你就去看看他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重的。”
碧宁高兴地道:“好啊!那我去瞧瞧了。”说完欢喜地去了。南宫喧望着碧宁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不过就是太单纯了。是了,女孩子笨些的才好。”见碧宁看不见了,忽然心里一阵失落,想道:“不管怎样,我表面上胜了李瑟那小子,可是为什么几个美人都不爱慕我呢!碧宁也……也去看他了。”心中又悲又喜,大是失落。
李瑟被扶回栖香居,躺在床上,古香君道:“郎君,我帮你疗伤可好?”
李瑟笑道:“你?不必了吧!”
古香君埋怨道:“看不起人吗?”
李瑟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用了,不是大伤,我自己可以调治。吐血出来,就不怕的,不是什么大伤,要是不吐血的话,恐怕受的内伤就会很重。”
王宝儿听了,垂泪道:“大哥,都怪我,不该叫你比武。”
李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武功低微,丢了你的脸面,真是过意不去。”
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武功真的……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好大哥。”李瑟心想:“宝儿怎么不嫌弃我呢!我倒宁可她厌烦我。”正要说话,忽见薛瑶光面露笑容,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李瑟心中满腹狐疑,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为什么一直在偷笑?我有什么可笑的?”薛瑶光笑道:“你没什么可笑的。不过见你受了点小伤,便有几个美人儿这么嘘寒问暖的,可也值得。旁人定是好生羡慕呢!”
李瑟苦笑道:“羡慕?谁羡慕的话,我倒想和他换换。宝儿是我妹妹,你是我的朋友,瞧我也是应当的。”
忽然门帘一响,碧宁走了进来,古香君连忙起身去迎,道:“碧姑娘怎么来了,快请坐。”
薛瑶光对李瑟道:“应当?你看这个人应不应当,怎么也来瞧你了。”李瑟还没等回答,碧宁已经坐在了方才古香君坐的地方,李瑟便不再说话。
王宝儿对碧宁怒道:“你怎么来了?”
碧宁一怔,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宝儿冷笑道:“你的南宫哥哥不是很威风吗?你是来瞧笑话的吧!如今既瞧了,也该走了。我大哥活的好好的,可没如你们的愿,很失望是吧!”
碧宁平时和王宝儿很是要好,女孩子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气的,况碧宁是客人,来王家做客,二女早先交好的。
如今见王宝儿一脸讥讽之色,碧宁是个独生女,自妈妈死后,被碧海心当宝贝一样宠着,碧海心是武林中威望极高的一代宗师,因而碧宁可以说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就是李瑟不主动和她说话,她都生气过,何况现在呢!几时受过这样的当面讽刺呢!不由小脸涨得通红。
薛瑶光见二女刚一说话就要吵了起来,忙道:“宁妹妹,宝儿在气头上,当不得真,你别生气。”
碧宁冷笑道:“生气?我怎么敢生天下钱王的宝贝女儿的气呢!我怎么配呢?”王宝儿道:“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脸都不要了,真是不害羞。”
碧宁的脸先是唰地红了,然后一脸煞白,咬唇道:“也不知谁为一个臭男人不知羞,南宫大哥怎么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胜的。你的大哥要有本事,干嘛赖在床上不起来啊!”
众女还没等反应过来,李瑟忽地坐起,指着碧宁道:“你,你给我滚……咳。”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李瑟想起南宫喧人面兽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派碧宁来气自己,难道自己武功低微,就叫人这样欺负!这世界上伪君子怎么如此多法?自己原先还把南宫喧当好人呢!李瑟气愤之下,突然发火,骂了起来,碧宁先是一怔,哭道:“你这个混蛋。”然后掩面奔出。
薛瑶光道:“我去看看。”也跟着去了。
古香君没料到居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一句话解释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就闹了起来,见李瑟气得咳出血来,心里吓得跳了个不停,忙去给他捶背,道:“李郎,你……你没事吧!”
李瑟道:“没事,淤血吐尽就好了。”
王宝儿道:“大哥,你不必生气,好好养伤,等我找人替你报仇。”
李瑟闭目调息了会儿,睁眼坚定地道:“不必了,等我伤好后,我必会想法儿练好武功。就他那点武艺,我还不能胜了他?为了争这口气,我一定好好练练武功,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是妄想了,但胜他还不成吗?太小瞧我李瑟了。宝儿,你千万别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须要你帮忙。”
古香君高兴地道:“郎君,你想好好练武功了吗?”
李瑟点了点头,道:“唉!练好一些吧!省得一些阿猫阿狗欺负。”想起被那几个阿大阿二欺负的事情,心里恨得痒痒的。
王宝儿见李瑟一副决然的样子,大是高兴,心想:“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第九章、英雄救丑
李瑟比武受伤之后,等王宝儿走了,便开始运气疗伤。
他和南宫喧比武之时,在眼看就要命丧南宫喧之手的时候,那种生命的本能一下子令他恢复到了“天灵眼”的境界,对于南宫喧的一招一式,细致入微地体察到了,因而恰倒好处地一转身,使出了绝妙的一击,这招说来轻巧,可是转身的时机最难把握,早一步晚一步都错不得,否则必死无疑。
李瑟如果恢复了出山时的武功,自是当世的一流高手,因而在濒临死亡的那刻,他被激得灵感骤然复活,恢复到出山的那等灵觉,意识远在南宫喧之上,因而最关键的时候,又救了李瑟一命。
李瑟的伤说来不重,他避过南宫喧直接的掌风攻击,又运气防护,早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因而把受害避免到了最小的地步。
可是李瑟对于体内的真气,控制不好,疗伤的时候,进展缓慢,心中想起说过要练好武功的事情,不由叹起气来,如果体内内功都不能把握,别说精进,就是使用都这么困难,还提什么要争胜的话呢?
李瑟用心察探体内的真气,可是刀君一派这等武林第一流的运气法门,在他自己的真气运行下,处处受阻,以李瑟的见识,竟也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误,为什么这武林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换了不是纯阳真气,就这么不堪呢?
李瑟只可以运用一小部分真气,心知这样疗伤的话,最少得半个多月才能痊愈,这倒是小事,可是以后该如何运用武功呢?
古香君见李瑟运功疗伤,知道不能打扰他,就在外屋给他守护。李瑟运功良久,全身酸痛,也没找到运气的窍门,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听有人在耳边轻轻叫道:“玉大,玉老大,你快醒醒。”
李瑟睁开眼来,见枕边一个三寸来长的小人,和那天遇到的四大淫贼的“东淫”梁弓长一模一样,心想:“我怎么做梦竟梦到他呢?真是奇怪。”揉了揉眼睛,闭目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忽听脑后又有声音传来,“玉大,门主……你怎么又睡啦!”
李瑟这次可是听得清楚,一惊之下,一下坐起,见枕边真有一个小人,和真人一样,只是尺寸小了而已,真的是梁弓长。
李瑟惊道:“是你?”那小人道:“老大,我是用脱壳缩形之法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吃惊?”
李瑟这时也镇定下来,心想:“师父得道飞升我都见过,至于别的法术,有什么希奇呢?是了,那次他擒住我时,就是用法术。”道:“我是吃惊你怎么来看我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梁弓长笑道:“老大,我看见你和人比武了,那小子我们以后定会教训他,为老大出气的。你受了伤,让属下为您疗伤吧!”说完就要跳到李瑟背后。
李瑟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疗伤的,只是小伤,你不要麻烦了。而且我是故意败给那小子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弓长道:“玉大原来行的是计策,不过这个疗伤,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说着就要动手。
李瑟道:“不行,香君就在外面,她要进来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梁弓长笑道:“她啊?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怎么敢现身?”
李瑟道:“出……出去了?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梁弓长一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们派的规矩,可是朋友妻,不可戏的。再说,老大不是有很好的计划吗?打扰了老大的计划,属下可是吃罪不起的。”
李瑟心花怒放,道:“很好,你说的对极,还没忘我们派的规矩。”
梁弓长道:“多谢老大夸奖。嘿嘿。玉大,你还真叫属下佩服,王宝儿那几个女人果真被您给迷惑住了,您真是厉害,就是比武失败,都能勾引她们,定是看出她们心肠很软吧!不过那个碧宁小妖女,就没那么好对付,真是叫人头疼之极。他的老爸可不容易对付。老大看上的女人,不主动乖乖把衣服脱了,投怀送抱,还居然刁蛮任性,真是可恼。”
李瑟吃了一惊,心想:“我的一举一动,这家伙都看在眼里,他会这种法术,难怪在王家来去自如。我可要小心才好。”道:“女人嘛!有些味道才好,不忙,谁也逃不了我的手心的。你也来了些时候了,还是快回去吧!”
梁弓长道:“不急,既然来了,还是替玉大把伤治好再走。”说着跳到李瑟背后,对李瑟道:“老大,请离床角近些,我站在床栏上。”
李瑟无法,想:“他快些治疗,就快些走了。”就照梁弓长的话做了。
梁弓长极小的手贴在李瑟后心,传来阵阵真气,李瑟连忙引导疗伤。
忽听梁弓长道:“玉大,你怎么逆行真气?这是什么武功?先不要练别的武功,先治好伤再说吧!”不由分说,就驱气运行起来。
李瑟口不能言,心道:“什么?我逆运真气?逆运的是你啊!”可是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梁弓长的真气运行下去了。
李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见古香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李瑟伸手抚着古香君的脸,道:“怎么这么欢喜呢?”
古香君微笑道:“郎君气色真好,呼吸均匀,看来你伤治得不错喔!”
李瑟也觉精神飒爽,心想:“那淫贼的逆运真气的方法还对了?怎么回事?”一时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道:“我都说了不要你担心我,看,我没骗你吧!”
古香君道:“我没担心你啊!我早就想好了。”
李瑟道:“呃?”
古香君道:“生,我们在一起;死,我们在一起。你说,我还担心什么?”
李瑟一怔道:“我要是死了,你会跟我去?”
古香君微笑道:“自然啊!你才知道啊!”李瑟一瞬间只觉感慨万千,欲待说不可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痴痴地道:“傻丫头!”用手抚摸着古香君的娇面,心潮起伏。
李瑟经梁弓长相助,过了一天,伤势就好了大半,伤好些了之后,就开始练功。
他记得梁弓长的功法和他师父教授的内功居然是逆向的,可是却治好了他的伤,不由诧异,要知各门各派内功虽不近相同,但也决没有差异这么大的,想了半日,不得其解,便试着照梁弓长的内功套路,运行真气。
哪知运行之下,除了有些小小阻碍,竟比正运内功顺畅。
李瑟练了一会儿,便不再练,他乃传英弟子,见识自是非凡,心道:“原来我现在的真气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完全不一样,竟然完全的相反,难怪要逆运真气才行。可是我屡次遇险,帮我脱险的都是我从小苦练的刀君心法,灵光乍现救我的。如果逆运内功,原来的灵觉一定会被漫漫消磨,再也使不出来了,别说遇到险情,就是被人斩成十七八块,也不能恢复天灵眼的灵敏境界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想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李瑟如果要想练好武功,就必须要舍弃存在于他脑海的一流高手的灵觉,做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如果不练内功,能永远靠灵觉保命吗?
李瑟踌躇了很久,心想:“几日没见那些淫贼了,去瞧瞧他们再说吧!这内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几人除了梁弓长以外,头脑都很简单,既然杀之不易,再说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令他们改邪归正,那可是功德无量了。”
想到这里,李瑟便到屋外对古香君道:“香君,我那块腰牌呢?”
上次从玄武湖回来,梁弓长给的腰牌就被古香君替李瑟收着了,李瑟说是拣的,古香君看李瑟忸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隐情,一笑之后也没追问。
古香君找了出来,递给李瑟,道:“李郎,你要做什么?”
李瑟道:“我出去一下,你还忙着酿酒吗?那冯总管喝了你的酒,好话说了一箩筐吧?”
古香君微笑道:“哪有,不过是客套话说了些,心里还不定会说不好喝呢!”
李瑟一笑,就走了门,古香君喊道:“李郎,要有空,去瞧瞧你的宝儿妹妹。”
李瑟回头道:“她怎么了?”
古香君笑道:“她在家练武功呢!是和碧姑娘斗上气了,要替你出气呢!”
李瑟道:“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了。心想:“这小丫头真能折腾。”不过心里也是很感动。
李瑟经过刑部,到了玄武湖。路上经过了好几道盘查的关卡,李瑟心想:“如此重地,难怪京城那么大的搜捕,也没人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李瑟到了湖边,正踌躇怎么找寻那艘船时,见一艘大船已经摇了过来,李瑟认得正是梁弓长他们的船,不由心里暗喜。
船靠了岸,跳下三人,极热情地把李瑟迎上了船,李瑟见那麻脸的“南荡”杜开先不在,就问道:“杜兄呢?”
大和尚“西色”铁鼎因天气炎热,敞露着肚皮,边摸着凸出的大肚皮,边道:“他啊!不知道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这些日子忙着踩盘子呢!现在说不定已经得手了,正搂着人家姑娘睡觉呢?”其余两人也“哈哈”大笑。
李瑟听了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太可气了。”
三人惊愕地道:“玉大,怎么了?”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忙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正是我的大计实行的最关键的时期,他怎么可以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带来严重的后果呢?你说他要是被抓了,我去哪里找帮手去?当然了,帮手也可以找到,可是哪有你们这么得心应手呢?现在这段日子只要熬过去,我们蝴蝶派的好日子就快到啦!你们记住,一定不要给我惹事添麻烦,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李瑟正担心自己的胡说八道能不能有效时,三人恭敬地道:“是,门主教训的是,我们一定听从门主的调遣,等老三回来,一定传达玉老大您的意思。”
李瑟松了口气,道:“这才对嘛!其实你们对我派心法,理解得不够深刻,等日后我再慢慢开导你们。”
三人道:“那可多谢门主了。”
李瑟进了舱门,三人摆上酒菜,四人一起喝起酒来,李瑟慢慢和他们细谈,好察清他们的底细,再寻对策。
三人喝了一会儿,忽听岸上传来口哨声,“东淫”梁弓长笑道:“老三这家伙回来了,玉大,您当面教训他吧!”
船靠了岸,杜开先扛着一个口袋,兴奋地奔进了船舱,见李瑟在船里,大笑道:“啊!老大您来了,哈哈,今天我运气好,你们看看我把谁给擒来了。”
李瑟板着脸,心道:“糟糕,这又是谁家姑娘这么倒霉,三个坏蛋要是不听我的劝告,那么我宁可自己被诬陷,也要告诉四大家的人来擒拿他们,叫他们不能再做坏事了。”
铁鼎道:“你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寻一寻常家的女子,抢了来。我可告诉你老三,要是一般人家的好女儿,我可不会放过你,让你胡闹。”
杜开先脸上的麻子都好像笑开了花,兴奋地道:“不是,不是。我这次抓来的啊!乃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公主──朱无双那小妞,哈哈。”
其余四人惊讶起来,失声道:“什么?”李瑟心想:“啊!这家伙连公主都敢抢?”
梁弓长道:“你定是昏过了头,你要能一个人就掳到了她,我这老大的位置早就让给了你,不说皇宫的高手成千上万,你以为无双公主是一般的角色?”
杜开先咧着嘴道:“信不信一看便知。”说完打开了麻袋。
众人屏息观看,只见一个少女身形苗条,衣服华丽,伏在口袋里,昏迷了一样。
众人一惊,心想:“这女子身材如此之好,衣服又是皇宫的,莫非真是公主?”
杜开先洋洋得意,把那女子的脸转了过来,众人都紧张地观瞧,待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先是一怔,忽然铁鼎和梁弓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一脸迷糊样子的董彦都笑得捂起了肚子。杜开先见了众人的表情,大是不解,忙转头一瞧,然后大叫一声:“鬼啊!”扔了怀里的女子就滚到旁边,这回连李瑟也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众人才止住笑,李瑟道:“老三,你瞧瞧你抢来的人,这么丑的女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丢我们蝴蝶派的脸。近期内,你不许再采花了。”
杜开先道:“门……门主,她……她确是公主啊!你看她的衣服,我抢她的时候,她别提多好看了。绝对是公主啊!等我给她解穴,问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那女子转过脸来,却是个容颜极丑的女子,脸黑黝黝地,皮肤又粗,而且脸上长着一块块的小疙瘩,不是什么东西,令人看了作呕。
铁鼎忙道:“别解,你要解开她的穴道,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处置?难道杀了不成?”
梁弓长也笑道:“老三,你真行,这么难看的人你也能找得到,真是令人佩服。”
董彦也笑道:“三哥,小弟岂止是佩服,简直是崇拜您到了极点。”众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杜开先急得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啊!她真的……真的是公主。”
梁弓长正色道:“是,的确是公主。我看定是猪国的公主,果然国色天香,位列江湖八大美女之列,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杜开先怒道:“好,这个古怪的丑丫头。我杀了她。”
正要伸手,李瑟忙道:“住手,既然她没有用处,不如放了她算了。”
梁弓长道:“老三,你点了她什么穴道?”
杜开先道:“不是昏睡穴,她恐怕此刻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杀了算了,这样才安全。”他因这个女人惹众兄弟取笑,心里恼恨之极,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笑柄。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派虽然不乱杀人,可是这个女人来自皇宫,恐也非什么好东西,就杀了好了。”说到“这个女人来自皇宫”这几个字,脸上不由笑了起来,心想:“这女人也不知老三哪里搞来的。”
铁鼎和董彦也都会心地一笑。
李瑟道:“不必,这样一个女人,定是蠢笨之极的,料来也没什么用,就放了好了。我来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也该回去了。这女人我顺路带走放了也就是了。”
杜开先一脸气愤,剩下三人却都是很惊愕,梁弓长道:“老……老大,你不会是瞧上这女人了吧?”
铁鼎道:“啊!这女人屁股又圆又大,皮肉定是极厚,杨柳小腰,盈盈一束,再看那双奶子也是又大又挺,要不看脸面,这女人可是练功的极品啊!真是极品。”
董彦道:“听说我们派的功夫练到极处,就是极丑的女人,也能用起来甘之如饴,门主,莫非……莫非您到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李瑟一阵难堪,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要放了她罢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梁弓长道:“那样可不妥,老大,您要是用过她,然后把她迷得失去了本性,那倒可以。但如果就这么放了,我们几个兄弟可是极危险啊!要是这女人记得什么,引敌人来此,那可就糟糕了。您不会不顾我们的安全吧?”
李瑟叹气道:“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我要用了她的话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把她交给我就是了。别的大可放心。”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老大,您果然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如今终于得到证实了。”
杜开先也高兴起来,叫道:“喂,你们看我是擒来个不一般的女人了吧!连门主老大都看上眼了。嘿嘿,我就说我眼光错不了呢!奶奶的,这小妞真有福气,竟然能被我们的玉老大享用。”
铁鼎和董彦也是佩服不已。
李瑟道:“时间无多,不和你们多说了。这就告辞,你们记得没我的命令,千万不要胡乱行动,想要女人,去妓院就好了。”说完仍把那女子放入麻袋,拎起就走。
只听四人淫笑道:“妓院?哈哈,秦淮的风月,也是不错的。”
第十章、投怀送抱
李瑟出了玄武湖的禁地,过了太平门,一直到了朝天宫的附近,才在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那个麻袋。
李瑟放下那个女子,给她解开了穴道,柔声道:“小姐,请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道:“我知道,公子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有您在我就什么都不害怕。”说完腿一软,险些跌倒,李瑟连忙扶住她,把她扶到一个墙角坐下。
李瑟道:“你的家在哪里呢?告诉我好吗?我送你回家。”
那女子道:“我家?家……我没有家,我住在宫里。”
李瑟道:“你真是皇宫的宫女?”心想:“这个笨淫贼还真是在皇宫擒的人。”想了想道:“姑娘,你不要回皇宫了好不好?皇宫阴森冷清又寂寞,你现在回去,定会有人盘查你,再要留在宫里,那是休想了。说不定还会杀了你。”
那女子道:“不会的,公主待我极好的。”
李瑟想了想,轻轻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当宫女多么可怜啊!而且……而且你容貌也不好看,想得到皇上的宠幸,那是不可能的,何不回到民间,找一个憨厚男儿嫁了,也是件美满的事情。”
那女子道:“你……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那么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你身边侍候你。”
李瑟听了噗嗤一笑,那女人怒道:“怎么,你嫌弃我容貌丑陋吗?”
李瑟笑道:“姑娘误会了,我要是真嫌弃你,也会在心里笑,怎会笑出声呢?我方才想起了我那像老虎一样凶的老婆了,她啊!要是我收留了你,不把我的皮剥下来才怪呢!”
那女子道:“啊!原来如此,她很美是吗?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小姐呢?”
李瑟万料不到当此时刻,这个女人还有心问这个,虽然这个女子面貌极丑,但声音却蛮好听的,李瑟本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把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做了就是了。
不过见这女子极丑,恐自己要是忙着摆脱她,令她觉得自己瞧不起她,就不好了。便耐心地道:“拙荆姓古,闺名叫香君。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天下之大,任你遨游,岂不是好,何必回到宫中那狭小之地,任青春消逝,红颜憔悴呢?”
那女子道:“可在外面,我很害怕。公子,你看清了我的容貌了吗?其实我不丑的,你再仔细看看。”
李瑟道:“是的,你不丑。没人说你丑的。而且女孩子以德为先,至于容貌,那是其次的。”
那女子道:“不行,你没看清,你一定要看仔细。”
其时夜色已经降临,那女子拉着李瑟,在一处大户人家的灯笼下站定,抬着头,非让李瑟观看。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盯着她,道:“你……”不由怔住,见眼前是个清秀绝伦,美丽异常的女子,其高贵典雅,气质绝佳,哪里是在玄武湖上见到的那个丑陋的女子呢?
那女子轻笑道:“怎么样?”
李瑟喃喃道:“奇怪,你怎么变模样啦?”
那女子道:“我用了我家公主给我的丹药,可以让面容变丑。这样,才骗过了那些淫贼啊!”
李瑟道:“原来如此。好了,你真美丽,难怪能进宫里,这里是银两,你快拿着,天色都不早了,我把你安排进一家客栈,然后你自己决定以后去哪里吧!”
那女子惊异地道:“你还是不要我吗?”
李瑟道:“自然了,我老婆极厉害的。再说,我也不想她难过。你这样美丽,更加的不能在我身边了。”
那女子幽幽地道:“你再仔细看我一眼,再做决定好吗?”
李瑟无法,只好盯着那女子看了起来,见她琼鼻樱口,真是倾国倾城。
可是李瑟这些日子美女遇到多了,王宝儿、薛瑶光等人无一不是美女,令李瑟不盛厌烦,心中常想:“她们真是麻烦,老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要是难看也就罢了,我就不会动心,可惜我意志不坚定,有时会动下心,真是讨厌。”因此李瑟盯着那女子一会儿,便转过头去,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李瑟道:“好了,这回你可以听我的话了吧!”
那女子道:“听,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道:“前面有间客栈,你住那里吧!这里是些银两。”李瑟从怀里拿出大概一百余两银子,又翻了翻,实在是没有了,就都递给了那位姑娘。
那女子再不说话,接过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瑟。
李瑟皱眉想了想,把手上的戒指除下,递给那女子,道:“这戒指恐怕能值不少钱呢!不过我不识货,不值钱也说不定。呃,对了。”
李瑟想起了什么,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把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解了下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圆珠,笑道:“这个东西是佛门高僧的舍利子,要是卖给武林人物啊!能值很多钱的,你可千万别卖贱了。你拿去,就算卖个一千两,你省些用,一生也衣食无忧了。记得找个老实的男人,不要被骗就好了。”
这舍利子乃是不清那次让李瑟去杭州见天山玉女冷如雪时,给李瑟的,李瑟初始不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出奇,后来带在身边,感觉它有安神之效,就随身带着了,因冷如雪修炼的是魔功,李瑟自然不把这颗可以练气的珠子给冷如雪了。
古香君给他缝了一个香囊,把珠子放在里面,让他带在身边。
那女子接过东西,道:“这珠子没处放,你把香囊也给我啊!”
李瑟笑道:“傻丫头,那个可不能给,那是香君给我的,要是给别人了,她会生气的。”
那女子道:“可是你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还有宝物,不比那香囊珍贵许多吗?她就不会生气?”
李瑟道:“你还没嫁人,这男女之事你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你不管去哪里,记得最好不要告诉别人那些抓你的人的事情。这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那女子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护着他们?”
李瑟道:“这个……说来话长,你不要问就是。”
那女子道:“他们是坏人啊!我想告诉别人把他们抓了。京城的人都在抓他们啊!”
李瑟道:“他们也不是太坏的人,我正想办法叫他们改邪归正。杀一人容易,救一人却难,可是哪个更有意义呢?和你也说不明白,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再说他们狡猾得很,武功也不错,你不要弄巧成拙了。好了,言尽于此,我们快去那家客栈吧!”
那女子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跟着李瑟去了。
李瑟把她安顿好,就道:“姑娘,我这就走了,再见。”
那女子道:“别……你就这样走了吗?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
李瑟“哈哈”笑道:“萍水相逢,缘聚缘散,又岂在乎名姓?他日相遇,不过相逢一笑罢了,清水红尘本为陌路,人生苦短,忽忽而过,谁又能记得那么多呢?”
他说完一拱而别,潇洒之极。
那女子望着李瑟的背影,看得痴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他感染,心里有些难过呢!”
李瑟回到王家,回家见到古香君,古香君见他回来,笑问道:“郎君,你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去秦淮河了吧?”
李瑟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古香君娇笑道:“撒谎。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日后你还能瞒过我啊!”
李瑟道:“这可奇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怎么能知道?”
古香君道:“郎君,你有什么事情瞒过我啦!你等吧!看你过些日子,定会非要告诉我不可。”
李瑟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对了,宝儿今天没来吗?”
古香君道:“没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家练武功呢!昨天我分别去劝碧姑娘和宝儿,谁知两个姑娘却较起劲来,非要比武不可,说什么谁也不许提她们各自的爹爹的事情。”
李瑟莞尔一笑,道:“这可奇了。我们去看看她可好?”
古香君道:“好,其实也不必去劝她,她觉得开心,就让她去做好了。”
李瑟道:“这个……不太好吧!碧姑娘那样的刁蛮的女人,理她做甚?叫宝儿不理她不就完了,何必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
古香君道:“碧姑娘人不错的,有时爱讽刺人一下,怎么你就那么说她呢?”
李瑟道:“算了,算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这些天都很无聊,明日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如何?”
古香君道:“外面不安全啊!你忘了?”
李瑟笑道:“你也忘了啊!我可是淫贼哟,和淫贼是一伙儿的,还怕什么!”
古香君想起初遇李瑟时的情景,脸上一红,吃吃笑了起来,李瑟道:“你别还不信,就算有淫贼来抓你,嘿嘿,凭我的武功,那是来一个打一双,来一双,打二对。”
古香君笑不可抑,捂嘴道:“这可是胡闹了,那可怎么打呢?”
李瑟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随便啦!看谁不顺眼,把他当淫贼教训就是。”
古香君道:“好,我看你不顺眼。淫贼,拿命来。”
李瑟大叫道:“啊!这小娘子容貌不错呀!待我擒来那个什么什么。”二人一番调笑,其乐融融。
(24)舔阴舐菊·装淫贼骚妇射爽
随后脱光上床,李瑟要假扮淫贼舔弄古香君,古香君也就由他去了,果然李瑟舔胸含乳,尽淫贼之态。
李瑟舔到下面,便将古香君放倒被堆之上,分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用嘴继续舔吮。启唇吐舌,游嬉花间。
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古香君娇躯时绷时舒,口中依依呀呀呻吟不绝。
李瑟最喜她那粒花蒂,连用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出,万分惹人。
李瑟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
古香君舒服甜美,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李瑟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只见花溪已蓄满一泡花汁,盈盈欲滴,李瑟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满股心。
李瑟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香儿已是这等丰润的女人了。”
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
古香君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那菊花眼里,嘤咛一声,身子更热了起来。
古香君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道:“嗳呀!被你玩死哩。”
那声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老公,我要棒子。”
李瑟猛地起身,满面赤红兴奋如狂,一把将古香君按倒榻上,双手捉住她两只足踝,高高压在她两边乳旁,下边对准玉蛤一搠,顿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来,竟有一滴飞溅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亵无比。
李瑟粗喘着,巨硕无比的玉杵在古香君的娇嫩里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来。
古香君粉臂抱住李瑟的脖子,下边翘起来迎着抽插,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只觉一下下入时如揉到心儿上,抽时又似把肝脏都拖了出去,竟浪声娇哼道:“老公,这样……这样腿开开的给你玩,喜欢不喜欢?”
她天性活泼可爱,以前不肯完全放开,有时要装模作样的作些矜持状,如今和老公在床上可就恣情放肆了,显现淫荡的一面。
李瑟点点头,销魂道:“老婆,我快活极了,我喜欢你的骚劲。”
古香君便又妖妖娆娆的欢叫道:“我也好快活呢,你瞧我被你弄出了多少水!嗳,你快瞧哩!”
她自己浪得发酥,忽又尿似地涌出一大股春水来,把玉茎洗的油光滑亮,惹得李瑟更是淫兴如狂,百般乱入,揉得玉碎红裂。
古香君美不可言,花房里边烫热起来,又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花心竟变得软烂无比,龟头扎到上边,美得连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觉得股下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洋洋的,而李瑟的每一次抽插,皆感觉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花心被龟头挑到,美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没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古香君咬唇苦捱,那要丢身子的感觉一浪浪袭来,李瑟的大龟头下下皆能挑着花心,偏偏他又贪心,尽在深处留恋,上下突刺,左右穿插。
古香君忽觉一下被挑狠了,终一个哆嗦,但觉一股奇麻无比的极乐从嫩花心流荡到全身,通体皆融,雪腻的小腹一鼓,那浓稠滚烫的阴精便排了出来,欲仙欲死娇呼道:“老公,我又……又叫你给……给弄坏啦!”
李瑟知她丢身子时的喜好,忙狠狠几下重击,茎首紧紧的顶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龟头竟又陷入了那娇嫩里大半,迎面淋过来数股烫乎乎的阴精,美得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丢得乐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李瑟的屁股,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觉李瑟的龟头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插到哪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香汗浆出,心头森森然的,身子也动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真的叫你给弄……弄坏啦!嗳……”
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来。
李瑟肩膀压着古香君的高翘的玉腿,双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腻的大屁股,一个劲的往里抵,忽觉龟头竟能破开那团娇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到了哪儿,四周软绵绵的包过来,奇滑异嫩之物一团团贴着龟头不住蠕动,那滋味从未有过,心里畅美无比,转眼就射出精来。
古香君张着嘴儿,再无一丝声响,全身骨头宛如化掉,已被李瑟注成软烂一团。
第二日,二人起个大早,去莫愁湖去玩,王家在聚宝门附近,离莫愁湖极近,因而二人选择了去莫愁湖。
古香君对李瑟很是了解的,见情郎要和自己一起去游玩,料来他定有什么依凭,也就放心跟他去游玩了。
莫愁湖位于水西门外桥西,得名于一个美丽的传说。
莫愁是一位勤劳、善良、美丽、聪明的河南洛阳贫家女子。十五岁那年,父亲病死,为葬父只好卖身。正巧,家住建康石城湖边的卢员外在洛阳,见莫愁美丽聪明,就买为儿媳。
莫愁葬父后,挥泪辞母南下,不久,北方边塞受到敌军侵犯,丈夫应征戌边,谁料一别十载杳无音讯。
纯朴的莫愁把心思寄托在帮助邻里、扶危济难的善行之中,深受邻里称颂。但遭公公反对,莫愁不堪诬陷凌辱,投石城湖而死,以示反抗。
后人怀念莫愁,便把他住过的地方和石城湖改称莫愁湖。莫愁湖在宋、元时即有盛名,明朝定都金陵并改为应天后,更是盛极一时。
莫愁湖内湖面宽阔,湖畔楼、厅、堂、亭巍峨错列,林木郁葱,万花缤纷,是个久享盛誉的名湖,莫愁湖盛产莲藕,莲花十顷更是此名湖引人入胜之处。
其时正逢炎夏,莲花盛开,翠盖红花,香风阵阵,恍若绝代的凌波仙子,出淤泥而不染。
李瑟和古香君划船戏水,观花赏景,开心不已,二人来京师多日,这是首次出来游玩,都大是兴奋。
李瑟见古香君坐在船弦上,除去鞋袜,赤足戏水,其姿态恬静异常,和以往见着的样子大是不同,不由心里一动,心思便不放在观赏景物上了,只留心瞧她。
只见古香君随手采了一朵莲花,放在鼻下闭目轻轻嗅了一下,李瑟怔了怔,似乎从未见过她了一样,心中一阵荡漾。
古香君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扭头见李瑟呆呆地坐在船板上瞧她,便低头一笑,想了想,轻轻移了过去,头枕在李瑟的腿上,道:“郎君在想些什么?触景生情,又想做什么好诗吗?”
李瑟道:“不是。”心想:“我是在看你呢!”却没说出口。
古香君娇笑道:“那是想什么?我们来时在岸上的亭上看见许多写莫愁湖的对联,一副是:”水如碧玉山如黛;千秋乐府唱南朝。‘还有一副:“柳影绿围三亩宅;藕花红瘦半湖秋’,写的都还不错,你是不是也想得一联,方不负今日游玩一遭嘛!”
李瑟笑道:“看你说了一大堆对联,又叫我也做,好像宝儿一样了,怎么也学她来难为我了?”
古香君笑道:“谁叫你老让我陪她猜谜语,做游戏呢?结果现在我也沾惹上了。宝儿她还说也很喜欢对联呢!我一听,怕她再让我和她对对子,就连忙岔开话题,还哄她说你最讨厌对联了,说那是小道,不值一提的。她还当了真,叫我劝劝你呢!说什么猜谜语对对联,现在多流行啊!你为什么单单只喜欢谜语呢?”
李瑟笑道:“我连谜语也不喜欢。像她这丫头那样痴迷,整天就缠着人猜谜语,就是喜欢的人也给她弄得不喜欢了。”
古香君笑道:“是啊!她还说了一车的话,叫我劝你呢!她说这个对联啊!可以使人变聪明,还可以骂人啊!讽刺人啊!别提多么有意思了,她还讲了很多故事给我呢!”
李瑟奇道:“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没和你讲过吗?”
李瑟道:“没有。”
古香君笑道:“这小丫头。”心想:“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自己不敢勉强李郎,却叫我去当说客。”
古香君继续道:“她讲的是解先生的故事,她的谜语啊!对联啊!都是解先生教的。”
李瑟惊道:“他教的?难怪!难怪!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她说的是解先生的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说的是解先生小时候的故事,解先生很多故事流传天下,大家都知道的,不过这些却是秘闻。宝儿这么说的,她说解先生是江西吉水人,八岁那年,朝廷派一个尚书,姓曹的官去江西视察,他听说解缙有神童之誉,便到吉水去看他。见面后,他见解先生是个乡下的娃娃,就起了轻视之意,再说也想炫耀下自己的才华,就道:”小犬无知嫌路窄。‘解先生应声道:“大鹏展翅恨天低。’曹尚书一惊,又道:”天作棋盘星做子,谁人能下?‘解先生道:“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可弹?’曹尚书见难不住解先生,挂不住颜面,就问道:”小娃娃很厉害嘛!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原来他知道解先生的父母是卖烧饼的,母亲是磨豆腐的,都是操的贱役,因而要丢他的脸,解先生道:“父亲肩担日月街边走,母亲在家推磨转乾坤。’”对联蕴含着谜语,轻巧地就挡过了曹尚书的刁难。“
李瑟听罢,遥想解缙的风采,大是钦佩,道:“我有缘见过他一面,不过未曾识荆,惭愧!”望着湖光山色,水面莲花,不由感慨万端,慨叹道:“湖光犹有英雄气,莲花合是美人魂。”
古香君听了怔了怔,想起传说中莫愁姑娘是投湖而死的,说不定真是身化莲花了呢!见情郎如此风流儒雅,心里大是爱慕。
莫愁湖,松林掩映,繁华似锦,湖中莲花十顷,掩映一叶小舟,其上一绝色美人偕着心爱的少年,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第十一章、世事如棋
李瑟和古香君直到傍晚,才回到王府,一进门,李瑟就见王宝儿气鼓鼓地坐在厅中的椅上,一怔,忙给古香君使了个眼色。
古香君走到王宝儿身边,搂着王宝儿,笑道:“好妹妹,来多久啦!吃了饭没有!”
王宝儿嘟囔了下红红的小嘴,气呼呼的,想说却又没说话,古香君只好站起,在王宝儿背后轻轻摆了摆手。
李瑟心想:“笨老婆!连个小丫头都摆弄不了。”只好含笑走到王宝儿身边,道:“宝儿,嘴怎么噘得这么高?可以挂一个葫芦啦!”
王宝儿噗嗤一笑,瞪了一眼李瑟,嗔道:“你才嘴可以挂葫芦呢!”
李瑟道:“好,好。我嘴可以挂,我嘴可以挂。这总成了吧!”
王宝儿道:“不行,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呢!”
李瑟道:“怎么会。你生日还有几日,怎么也得等你生日过完才走啊!”
王宝儿本来脸色还好,听了李瑟的话,脸上一白,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哭道:“坏哥哥,臭大哥。”
李瑟不料一下把王宝儿给说哭了,心里深悔,不过可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古香君朝李瑟一笑,似乎在嘲笑道:“真是笨死了!”
古香君道:“好妹妹,你哥哥真是不像话,不要理他,来和嫂子说话,别理他。我们今日去莫愁湖玩了,有很多有趣的事呢!你一定爱听。”
古香君帮王宝儿擦了泪水,道:“莫愁湖的胜棋楼,你知道吧!”
王宝儿抽泣道:“自然知道。”
古香君道:“我们去看啦!那里有好多对联呢!好玩极啦!里面我记得两联,其中一副是:”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秋月;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局。‘另一副是:“烟雨湖山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真是令人慨叹。做的真是绝佳。”
王宝儿自己抹了抹眼睛,勉强笑道:“嫂子,你要说莫愁湖的事情啊!我可是比你知道的多,这里的典故啊、故事啊!我都知道。”
李瑟见是时机,忙堆笑道:“好妹妹,那给哥哥我说说可好?”
王宝儿道:“不和你说,你老欺负我。”
古香君道:“妹妹,就说说吧!你大哥今天逛了莫愁湖后,也喜欢对联了,让他这个土包子见识下,长长学问。”
王宝儿道:“好吧!其实要说这个对联和谜语啊!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璋)最喜欢的,因此呢!才流行天下的,我听宫里的人说,太祖皇帝最早的一副对联是:”始余起兵于濠上,先崇捧日之心;逮兹定鼎于江南,遂作擎天之柱。‘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不过太祖当了皇帝之后,在一次过年时赐给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御制春联,大家都知道,有一副对联:“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
“还有他对文臣也以此赏赐,曾给学士陶安宇写过一副门贴:”国朝谋略无双士;翰苑文章第一家。‘“
“作为和……嗯,下层出身的皇帝,他很喜欢民间的春联这种形式。有一年除夕前传旨:”公卿士庶家,门上须加春联一副。‘他还亲自去检查落实。年节期间,他微服出行,看命令是否得到贯彻,谁家的春联写得好。“
李瑟知道王宝儿方才停顿,是没说出朱元璋出身于和尚的话,听她继续道:“他偶然发现有户人家未贴春联,就问为什么。户主说不识字,尚未请到读书人写。于是太祖叫人找来笔砚纸墨,问清了户主是阉猪的以后,便挥笔大书了这样一副对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
“后来太祖皇帝再次经过这家人门口,不见悬挂他写的春联,就叫人去询问原因。户主答:”知道这春联是御书,已经把它高悬于中堂,天天焚香敬祝,并作为献岁之瑞哩!‘太祖皇帝大喜,下令赏给户主银子三十两,让他供子弟读书。“
王宝儿讲到这里,李瑟和古香君对望了一眼,李瑟见她讲故事的口气,不像王宝儿平时说的话,料来她是听人说的,不过心里实在忍不住,道:“宝儿,你知道杀猪的这副对联的意思吗?”
王宝儿眼睛一瞪,道:“我是大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总是小瞧我啊!”李瑟道:“是,是。你是大人了,你继续说吧!”
王宝儿道:“好,这回我可说到正题了。咱们明朝开国元帅徐达啊!自小聪明过人,且善于象棋,幼有‘象棋神童’之美誉。因为他帮助太祖皇帝,辗转南北,成就伟业,建都应天后,太祖皇帝便封徐达为中山王,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有一次,太祖和徐元帅在莫愁湖畔下象棋,两人本来棋艺差不多,正是棋逢敌手,历来弈棋,各有输赢,当时太祖皇帝棋兴勃发,因此他向徐达打赌许诺,以莫愁湖作赌注,若是徐达赢了这盘棋,朱元璋就把莫愁湖赐给他。”
“后来经过一番对弈苦战,结果,太祖皇帝还是棋差一着,被徐达胜了,太祖果然将莫愁湖赐给徐达,并在此建一座豪华的亭楼,名曰:”胜棋楼‘,这就是这楼的来历。真是皇恩浩荡,扬名于世。“
“可是徐达因战功显赫,历来认为自己建国有功,时时居功骄傲,飞扬跋扈,现在弈棋,又胜了皇帝,获得赐湖建楼,认为是值得光宗耀祖的事,因此,他在‘胜棋楼’大摆宴席,大肆张扬,请他的一帮同僚文武官员喝酒祝贺,席间,酒醉饭饱,少不了吟诗撰对取乐。”
“一个大臣就莫愁湖吟了一联。诗曰:”占全湖绿水芙蓉,胜国君残棋一局,看终古雕梁玳瑁,卢家庭院燕双飞!‘此联既点缀了莫愁湖的美景,又蕴含明太祖弈棋输于中山王徐达的典故。“
“轮到刘伯温吟诗,刘伯温看见徐达这样居功骄傲,感到危险,有意点拨他,看见厅堂挂有一幅‘龙吟虎啸图’古画,就触景生情,说:”徐老弟,我这里撰一上联,请你撰答下联,若你答得好,我就喝酒,若你答得不好,就加倍罚酒如何?‘徐达高兴地说:“请军师赐教!’刘伯温就撰了上联,联曰:”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
“到徐达答下联,他也是触景生情,看见厅堂上有一幅‘龙吟虎啸图’,他认为自己南征北战,为大明江山立下丰功伟业,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灵机一动,也随口浪声吟道:”古画一轴,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
“席上,有一位不知道名姓的道长见其对得不错,对联以画幅对棋子,造语既有清意,又不悖事理,徐达戎马半生,能对出这样的好联,实是不易,但是,联中显出盛气凌人的气势,不禁摇头叹息,说:”王爷!你对像棋造诣极深,真是令贫道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徐达得意扬扬地说:“哼!说到弈象棋,我不是吹的,可谓天下无敌,即使当今皇上,也是我手下败将!’”
“老道见他如此张狂,便说:”王爷!官场如棋局,荣辱祸福,瞬息万变,错投一子,就全局皆输啊!我这里倒也有一副有关象棋的对联,望与王爷共勉。‘徐达道:“请仙长赐教!’道长于是给徐达撰了一联,曰:”湖本无愁,笑南朝迭起群雄,不及佳人独步;棋何能胜,因残棋误投一子,致教此局全输!‘散席徐达走后,老道摇头对刘伯温叹息说:“军师!你提醒他’喝声将军!提防提防‘他就是不知提防啊!’”
“刘伯温说:”这是天意,天意难违啊!‘不久,徐达果然被太祖皇帝朱元璋所杀,应了老道预言,老道在对联里,上联把’美人‘置于’英雄‘之上,下联演绎’一子投错,满盘皆输‘的棋理,暗示后来徐达被杀的事,可是徐达不明白’兔尽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看不破官场仕寰的风云幻变,致使英雄扼腕,真是可惜啊!“
王宝儿一席话完毕,李瑟和古香君都听得入神,不过李瑟知道王宝儿就算再聪明,也说不出后面的道理来,最后几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位博学世故的哲人,料是别人讲给她听的。
他也不说破,鼓掌说道:“哇!妹妹厉害之极,这些掌故说来,栩栩如生,又蕴含哲理,真是叫为兄刮目相看。”王宝儿听了夸奖,不禁洋洋得意。把不高兴的事情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古香君凑趣便说起李瑟吟的对联来,王宝儿听了更是欢喜,双目放光,道:“哥哥也蛮厉害哟!这样的对联,我就做不出来。”李瑟见王宝儿高兴,也就说些她喜欢的话,王宝儿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把莲子羹拿来。哥哥,嫂子。你们去游湖,定见到了许多莲花,不过还没尝到莲子吧!就请尝尝吧!”
下人送来了一席的酒菜,李瑟和古香君为了哄王宝儿开心,都谈着对联谜语等王宝儿感兴趣的事情,王宝儿听了高兴之极,也是眉飞色舞,说起故事来。
她又讲起了解缙的故事,说他小时家贫,冬天也只有夏天的单衣穿,冻得瑟瑟发抖,一个老先生出上联取笑他:“夏衣冬着,小孩儿不懂春秋。”
解缙大怒,道:“南腔北调,老家伙什么东西!”
李瑟于当今天下,最佩服的就是这个解缙,因而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二人说的投机,自是酒到杯干,王宝儿道:“哥哥,你也为胜棋楼写一副对联好吗?”李瑟笑道:“怎么不行?好,你听着。”沉吟了半晌,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人言为信,我始欲愁,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王宝儿鼓掌道:“做的好,哥哥真行。莫愁湖每年四月都举行海棠花会,游人如织,别提多热闹了。可惜过了时辰,哥哥,等以后我们一起去玩可好?”李瑟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做对联吧!对了你讲的故事里面的那个道士,可真是厉害,能算过去未来,你不知道他的来历吗?”
王宝儿道:“不知道,要说道士啊!还有一个比他年轻些的道士呢!也是会掐算的,那时当今皇上当燕王的时候呢!在京师有个道士游行都市,信口作歌道:”莫逐燕,逐燕日高飞,高飞上帝畿。‘当时人们都不解其意,道士就杳然不见了。等到皇帝即位,大家才知道道士厉害,预言准确,当今皇上听说后,还曾下令追查那道士的下落呢!可是没有下文。“
王宝儿这番话包含着一大段故事,原来,太祖皇帝朱元璋所立的太子早死,遗诏命太孙朱允炆嗣位。朱元璋诸子都在各地封王,是为藩王。朱允炆依着遗诏,登了御座,一面奉着梓宫,往葬孝陵,追谥朱元璋为高皇帝,庙号太祖,并以明年为建文元年。朱允炆登基后,就开始削藩。燕王不服从削藩,起兵反抗,最后打进应天,做了皇帝,是为永乐皇帝,朱允炆因遭国难,没有庙谥,都沿称为建文帝。这就是靖难之变。
李瑟知道这段事情,心想:“什么人这样神奇呢?会是师父吗?可是师父从未说起过,不知道是也不是。”想起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悠然神往,心里充满了思念。
其时二人已经畅谈了很久了,蜡烛滴泪,已到了夜半,王宝儿和李瑟聊个没完,古香君开始还跟着凑趣,后来见二人聊的投机,也就乐得自在,在旁歇息,不过出去游玩了一天,古香君有些劳累了,见二人也不在意她,就悄悄回到里屋歇息去了。
要知女孩子嫁人为妇后,不知是何原因,一般都是贪睡的,因而古香君坚持不住,就自去睡了。
王宝儿喝了不少酒,胆气便壮起来,道:“大哥,你好没良心,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背着我偷偷自己去游玩,也不带我去。”
李瑟这才知道王宝儿是为这个生他的气,不过要是带王宝儿去,她的父兄定会不许,就算她也跟去,也必定会大动干戈,不知要带多少护卫去呢!自己总不能告诉别人:“有我在,淫贼不会来的,我可是他们的头目啊!”
李瑟想了半日,才支吾道:“哦……你不能去,你还小。”
王宝儿立刻气道:“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又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
李瑟无奈道:“算哥哥说错话了,你其实不是小,不过你是女子,外面不安全啊!所以才不带你去的。”
王宝儿道:“那么为什么嫂子可以去呢?”
李瑟一下语塞,良久才道:“她……她啊!她是女人,你是女孩子,所以就不用担心淫贼了,你没听说淫贼只对女孩子下手吗?”
王宝儿听了,红晕上脸,灯下更增妩媚,低下头道:“什么,什么女孩子啊!我也做女人好吗?”
李瑟酒喝了多些,再加上和王宝儿亲密无间,也就忘了顾及,再说见她妩媚可爱,便调笑道:“你懂什么是女人吗?你要想做的话,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王宝儿道:“不……不知道,哥哥你教我吧!”说完身子一歪,向李瑟跌了过去,李瑟只好把她扶住,低头见王宝儿红晕如潮,微闭双目,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其红唇欲滴,俏面如花,灯下看来,真是销魂。
李瑟不由心里大动,只想去采摘那朵红唇,不过李瑟毕竟还有一丝清明,忙闭了眼,足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李瑟道:“宝儿,你醒醒,睡了吗?”王宝儿身子拧了拧,却不说话。
李瑟又唤了几声,王宝儿只是闭目不答,似乎睡着了一样。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到内室,见古香君也是香梦沉酣,便把王宝儿放在床上,转念一想不妥,就走到外面,叫两个婢女进屋去送王宝儿回她房中去。
(25)扰人好梦·欲火难耐射前后
古香君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说道:“嗯,老公……干什么呢……”话一出口,那动作就停了下来。古香君本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过胸口的感觉才刚消失,冷如雪又觉得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一根东西不断往她的私处探索过去。她轻轻颤抖几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老公……不行啦……好困喔……”她一边说,一边摩擦着两条腿,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一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觉颇为粗大。
“唔……老公,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古香君,犹自夹着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一下,忽然腰间一重,一根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古香君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立刻清楚感觉到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惊慌地呻吟起来。只见李瑟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古香君醒来,微笑了一下,说道:“香儿,你醒啦。”
古香君喘着气,很勉强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老公,你……你怎么这样啦,这……这么晚还要……”李瑟持续着动作,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
古香君羞得不断挣扎,脸蛋红如苹果,叫道:“可是……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
李瑟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
古香君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光溜溜地,一件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瑟给脱去了。
她喘了一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
李瑟吻了她一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欢呢。”
说着深深插入,身子缓缓前挺之际,古香君不由自主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爽快。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我……啊……老公,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叫我吧?”
李瑟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香儿,你知道我想要做,所以一开始就在装睡吧?”
古香君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
她才说出一些话,紧跟着就被李瑟的攻势所降服,在阳具的快速抽送下前后晃荡,胡乱地呻吟着。
李瑟挺起身来,接着抱起古香君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古香君似乎还觉得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有搂着李瑟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气,任他使劲抽插。柔软的乳房不断拍在李瑟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李瑟的进击频频回应。在这肉体的结合处,不仅爱液肆流的景象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淫靡到了极点。
李瑟笑道:“老婆,如果刚刚是淫贼偷偷进来了,你不就失身了?”
古香君有气无力的说:“除了你这个大淫贼,谁还会对我感兴趣。”
李瑟:“那不一定哦,我可是在淫贼手里救的你呢。”
古香君:“是呀,有你在,所以我不怕淫贼了。”
李瑟:“那老婆你刚刚怎么知道是我呢?”
古香君:“你一亲我的奶子我就知道是你了呀。”
李瑟一手搂住古香君的腰,另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说道:“香儿,才刚刚睡醒,就这么厉害啊……”
古香君急忙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
说话之际,李瑟攻势连绵,很快又让古香君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说不出话,和叫不出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古香君的娇声萦绕不绝,到后来更是极尽放荡之能事,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胴体被摆布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古香君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一波波涌来,像是前一波还没泄完,后一波又急着溢流而出,持续的这般快爽、这般美妙,古香君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触物,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
这一场云雨,到了结尾,又弄得古香君全身上下一片湿淋淋。李瑟正面射出一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古香君翻过身子,捧着她的丰臀,从后面插了进去,刚刚射过精的肉棒软软的,不过阴道里面淫水阳精很多,暖暖的泡在里面很舒服,李瑟抽插了一会肉棒便硬了起来,想起好久没玩古香君的后庭了,便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将她肉穴里的汁液抹在菊洞上。
“老婆……我想要故地重游,不知可否?”
听李瑟说出故地重游,古香君芳心不由一惊,后庭自从被李瑟开过后,除了偶尔用手指,就没有再弄过,这下大出意外,而且李瑟肉棒又比以前大了,心中虽害怕,却不想拒绝爱郎,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头游走,揉搓涂抹之间,渐渐令那结实紧致的菊花办软了下来,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后的流泄,混着还未满足的欲望,光想到这儿古香君身子便热了。
虽说菊穴痛楚之处较破身时还要强烈,交合之间痛中有爽,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时幽谷中美妙的共鸣,就令她芳心动摇,对她而言那是另一种全新的体验与尝试。
李瑟的手指正在幽谷中肆虐着,不住诱引着自己答应,才刚要开口那手指的轻揉缓抚陡地加剧,酥得古香君连声音都颤了,“哎……嗯……哥哥……来吧……用……用妹妹的后庭……妹妹要……要前后一起开花……唔……”
甜美的话儿才出口,登时觉得一股火烙在雪臀上,李瑟的肉棒已抵上了古香君臀瓣,那火烫的滋味令古香君一声娇媚的呻吟出了口;虽觉菊蕾还未全软,可他已是箭在弦上。她又岂有抗拒之力?只能勉力分开玉腿,轻咬着枕巾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侵犯。
李瑟的三根手指在古香君幽谷里轻轻勾挑,余下的姆指则蘸着掌心盛着的汨汨而出的蜜液,轻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则是火烫地滑动在紧翘的雪臀上头,感受着她的浑圆和坚挺。
那种火热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古香君受得了的?更何况她一颗心早被淫欲占满,对这种挑逗更是无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轻扭娇躯、蜜汁泉涌,口中不住发出既渴望又娇怯的呻吟。
“老婆别怕……哥哥会慢慢的……”一边温柔地哄着她,一边缓缓沉身,古香君只觉被他搓得酥软的菊花,在肉棒的抵进之中渐渐绽开,虽仍有着痛楚——毕竟菊穴要习惯此事不易,李瑟的肉棒又比以前要大得多——但有过一回经验终是有差别。
痛楚中的快意愈发明显,加上李瑟正扣着自己幽谷的手也没闲着,随着肉棒的挺入不住轻轻勾挑,诱得幽谷里头泉水汨汨,幽谷虽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种隔了一层皮的刺激,和几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一种滋味。痛楚中的快意比起交合,又有一种大不相同的体会,令她不由软语吟喘起来。
古香君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李瑟自也受到了影响。那菊花蕾里的紧致如蹦,夹得他好生畅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里头不住动作,不只勾得古香君欲火渐升,李瑟自己的感觉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皮搔弄着自己的肉棒一般,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紧夹中还受着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凡。
他原只是想试试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带给古香君另一种感受,事先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玩法竟又有异样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畅。
李瑟只觉自己真是幸运!香君内外皆美,无论幽谷菊蕾,都是那么可爱、那么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肉棒缓缓挺进,只觉菊蕾里头愈渐润滑,那种被蜜汁润滑的滋味,与口水大是不同,感觉虽是紧窄无比,却好像能够愈进愈深,一直到无穷无尽。
感觉背后的李瑟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经受着的古香君感觉可更不一样了,第二次的尝试紧张感也小得多了,对那处的触感更是强烈而直接。
虽说菊蕾被他的硬挺撑了开来,仍是颇带几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里放松了呢?还是有了好的润滑呢?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痛楚之中夹带了更多的欢愉,好像连菊蕾里头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带。在他的充实下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幽谷中他的手指不住活动,诱得古香君心花怒放。
虽说菊穴被肉棒撑得发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一点一点地把那肉棒迎得更深,夹着再也不愿意放开来。
深深地刺到了里头,只觉快意强烈,古香君挺臀的动作更加火热。虽说呻吟声中痛楚难免,但李瑟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快乐,显然古香君也愈来愈有感觉了。
他虽紧插着没有妄动,手上却不停歇,这可苦了古香君,菊穴被他满满地充实着,好像连幽谷里都压迫到了,紧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两边的感觉既混合又泾渭分明,痛到了极处却也爽到了极处,一时间只在他身下婉转娇啼、扭臀迎送。迷乱得不知人间何世。
菊蕾被他撑开至极限,即便是没有动作,光那存在的感觉已是特异,幽谷中又有几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古香君趴伏着没法回头,只闭着眼全心去感觉那迷乱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后只有李瑟,前后两穴一起受着奇妙的刺激。她还真差点错觉自己正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着呢!
那种感觉与单纯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时又有不同,混杂之间虽没有单一的感觉来得精纯彻底,可却另有一种混乱之美,她甚至没法去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能在他身下轻扭着、呻吟着“哎……老公……好棒……我……好舒服……”
“嗯……老婆……我也好舒服……唔……我要动了……你……稍忍一忍……”
感觉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紧,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还不只这一处,自己手指的间接按摩也就罢了,搔弄着古香君幽谷空虚之间,似是从里头开始了欲望的悸动,仿佛幽谷里头也渐渐鼓动起来,带给肉棒另一种更深切的爱抚,那种隔着一层纱般的感觉就连李瑟也是初次体会。
他喘息着,缓缓抽送起来,只觉抽动时的感觉又有种特别的滋味,酥得几欲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强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里轻抽缓送。加上幽谷里头手指搔刮抚爱,酥得古香君也将近高潮,只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特异,身体一时间似全没办法适应,竟是几次只在高潮边缘擦肩而过,她欢快之间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后庭只干其一,只怕这没用的身子早要一泄如注,在强烈的刺激中登上巅峰,泄身的快美已极,可现在的感觉虽更为强烈,却令她几番想泄未能泄,强烈而混乱的快感,加上想泄而不能泄的空虚,混杂在心中的感受,古香君也真不知该快乐还是该难受了。她轻轻挺臀迎送,配合着李瑟的节奏,只觉那快意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身心,混乱得全然无可收拾。
快乐的感觉强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体内不住蓄积,不住积压着向上提起,古香君茫然地挺扭旋摇,只觉痛楚和快意在体内织成了一团混乱的网,将她整个身心都罩在当中,别说脱离了,就连线头都不知到那儿去找。
好不容易等到李瑟终于低吼一声,火烫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来,灼得古香君从体内的最深处涌起了一波快乐,有如磁石般将所有的感觉都给吸了过去,登时混成了一团沛然莫能与抗的快乐,强烈超过极限的刺激,登时震得古香君如目盲耳聋一般,只觉体内的快意强烈到掩过了一切。
她软瘫了下来,身心仿佛在那强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别说快乐或痛苦的感觉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掉了一般,只瘫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了……
软绵绵地伏在李瑟身下,感觉身子仿佛飘在半空中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被他压着,可全身的感觉却像是还在麻痹之中,别说起身又或推拒了,就连身体的感觉都还没回来呢!
古香君娇喘着,一时间酥得连魂儿都似麻了,就连李瑟的手指爱恋不舍地从幽谷中拔出来时,虽是带出了一片诱人的水花,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反应。其实李瑟方才也射得够舒服了,他虽是强壮,但方才的滋味着实强烈得太过火了,就连古香君那般诱人的胴体厮磨之下,他一时间也别想再逞雄风。
“好老婆……可舒服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李瑟只觉舒服得连手指头部不想动一根,身下的古香君气若游丝、眉纤眼润,也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说不出的诱人,让李瑟十分满意。
他勉强动起手来,温柔细致地抚爱着古香君温润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犹自沁出,到此他才发觉两人恍若刚刚出浴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块干的地方,尤其股间交缠之处更是湿腻一片,若非床褥质地特殊,极能吸汗,虽是痕迹处处,躺在上头却没什么异感,光是两人方才激烈的云雨,以及弄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灾情,怕连这样躺着都难呢!“老公……好舒服……好爱你喔……”
“嗯……我也是……”被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柔润,古香君只觉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气,更似被他的手给吸了过去,软绵绵地根本不想动弹,呻吟的声音那般细柔,像是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泄的过火了,直到此刻随着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缠绵甜蜜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抗议一起袭上身来,那感觉才真的叫做难受。
尤其是他的手离开了自己幽谷,里头的汁液失了阻挡,登时缓缓地流泄出来,浸得腿上一片软黏,偏偏现在的古香君连伸手去拭擦部没有办法,只能任幽谷泉水潺潺,脸蛋儿又满足又带羞怯,红润得犹似霞光万道。
她闭着美目,声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我泄得身子都瘫了……唔……老公……好棒……”
李瑟拿来一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和下面的淫液。
古香君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老公……”
李瑟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怎么啦?”
古香君很委屈似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过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还是明显流露出“满足”的感觉。
李瑟笑道:“你那半睡半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古香君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李瑟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一次还要尽兴啊。”
这话一说,古香君也笑道:“老公……你是不是又受到宝儿的刺激了……”
李瑟笑问:“那我不插你难道去插她?”
古香君笑道:“我不介意的。”
李瑟正色道:“可我介意的。”
古香君偷偷的笑个不停。
第十二章、碧海波涛
第二天,应天城里下起雨来,李瑟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心知这雨不定能下几日呢!
要知道应天乃是梅雨季节,一般都是隔些日子就要下上几日雨的,李瑟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没下雨,这回定会下上几日,这样一来,王宝儿就不会缠着他去游玩了。
李瑟满面春风,古香君道:“你看你,下起雨了,就值得这么高兴?”
李瑟道:“你懂什么?”
古香君笑道:“我不懂!不过人家想要变成女人来的,你懂却为什么不做?”
李瑟脸上一红,道:“你居然没睡着,偷听我们说话!”
古香君道:“谁偷听啦!是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来的,我不想听,可是它自己跑了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李瑟道:“你总是有理。既然听见了,那为什么不出来帮我的忙?”
古香君吃吃笑道:“人家怎知怎么帮忙,你一个人就可以啦!我就是栽在你这个坏蛋手里的啊!”
李瑟一怔,笑道:“好啊!香君你竟嘲笑戏弄起我来了,你说的是什么帮忙啊!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说你怎么栽在我手啦!”说着就抓住古香君。
古香君一边挣扎,一边道:“人家怎知,要是知道,就不会了。”二人因为无事,就调笑了一会儿。
古香君道:“郎君,别闹了。反正无聊,我们去瞧瞧宝儿吧!”
李瑟道:“你去好吗?我不想去。”
古香君道:“你怕什么!是了,你在家里,定是等薛姑娘吧!”
李瑟奇道:“关她什么事情?”
古香君道:“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我想她定会来拜访的。”
李瑟道:“她来不来,我也管不着,再说这么大的雨,她岂会来呢?不过宝儿定会在家觉得无聊,一定来的,你快去吧!省得她来烦我。昨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古香君道:“好吧!我去瞧瞧。你啊!莫非真像人常说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李瑟笑道:“大概是吧!”
古香君打着花伞,穿着木鞋去了,李瑟独自一人,怡然自得,也不觉得无聊,从窗下望见细雨连绵,无人打扰,心里喜乐无限,过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瑟正在迷糊之间,忽听窗外一阵乱响,忙睁开眼来,见窗外爬进两个人来,扛着一个麻袋,正是“东淫”梁弓长和“北浪”董彦。
李瑟连忙下床,道:“你们两个这么个雨天来做什么?这里危险的很,我又没下命令,你们私自前来,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梁弓长连忙堆笑道:“玉大,这个我也不想啊!可是真是遇到了极度棘手的事情,非得玉大您亲自料理不可了。”
李瑟狐疑道:“什么事情啊!快点说来。”
梁弓长愤然道:“还不是老三那混蛋,上次去皇宫里胡乱抓了个人来,给大家添麻烦不说,还自以为是,说什么玉大您都对他抢的女人感兴趣,说明他手段怎么好怎么高明。这不,我就随便和几个兄弟们说玉大您遇到一个女人叫碧宁的,非常不懂得配合,兼且刁蛮古怪,对您是冷嘲热讽的,您想要降伏她啊!可要等些时候的。这家伙听了,也不知道需要打听明白再行事。居然就把那丫头给掳了来了。真是麻烦之极。”
李瑟一听,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人……人呢?”
梁弓长道:“昨晚的事情,人现在就在这麻袋中。”
李瑟道:“你……你们把她怎么了?”
梁弓长道:“我们可怎么敢把她怎样,这不,我一听到消息,就狠骂了老三一顿,他吓得不敢来了。我们四人一琢磨,如今事关重大,只有找您来处理了。这个丫头的老爹可是碧海心那老魔头啊!他别提多霸道了,他的那个什么‘搜魂大法’,不仅活人逃脱不了,就是死人也能找得到。江湖传言,他经常和他死了的老婆谈心聊天呢!我们任谁都是不怕,就是怕这个老家伙,要是得罪了他,那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薛冠带那家伙虽厉害,大不了我们躲起来就是,他也不能亲自出手,满江湖追我们去。可是碧海心就不同了。
玉大,您千万想个万全之策啊!否则我们可要糟糕。“
李瑟这才知道原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道:“好说,好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不过你们再要胡乱闯祸,我可不会再帮你们了。”
梁弓长和董彦都连忙称是,董彦道:“玉老大,您是不是使出御女神功,把她搞得爱上您?能否叫属下开开眼界?”
李瑟微笑道:“这个可就是秘密了。等以后闲暇了,再告诉你们吧!你们快出去吧!可要小心不要别人瞧见了。”
二人见事情解决,都很高兴,连忙答应了,带着佩服的神情翻窗去了。
李瑟心想:“这几个笨蛋淫贼,真是愚笨之极。不过幸好他们没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瑟瞧着那个麻袋,转了几圈,心道:“这个刁蛮的丫头,运气还算不差,以前对我的坏处,我也不和你计较,等会放了你,你也不用感激我,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就好了。”
想罢,李瑟轻轻地解开了麻袋。
一个身段凸现的少女的玉体展露在李瑟眼底,外面雨虽不大,但连绵不绝,早就把麻袋打湿了,渗透了雨水进去,浸湿了碧宁的衣服,使她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因而少女的身躯凸露了出来。李瑟见了无端想起在莫愁湖上,薛瑶光的身体容貌来,不由一怔,好一会儿才自失地一笑,摇了摇头。
李瑟柔声道:“碧姑娘,我是李瑟,虽然我们以前有过睚眦,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等宝儿生日一过,我就离开此地,也许我们以后永远也见不着了,有什么仇恨就都算了吧!我和掳你的几个人不是一伙儿的,可笑他们竟然被我骗了,还不自知。他们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请你不要声张就是了,为了姑娘的清誉,我想这个彼此都有好处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对。我帮你解开穴道啦!你记得别大声说话。”
李瑟见碧宁紧闭双目,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也不知听到了没有。李瑟伸手解开碧宁的穴道,道:“姑娘请起。”却不敢去扶她。
碧宁缓缓坐起,李瑟见她脸无表情,不知是悲是喜,试探地问道:“碧姑娘,你没事吧?”
碧宁被人折腾了一夜,此刻终于得脱束缚,见了自己极端讨厌的人物,此刻正一副讨好的模样,不禁恼恨,心想:“你这淫贼,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日还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以为三两句话,就可以哄骗了我吗?当我是小孩子?”
碧宁动了动身子,觉得没有阻碍了,心中恨极,忽然伸手就给了李瑟一掌,李瑟见碧宁不说话,忽然眼睛一寒,知道不妙,连忙一闪,碧宁那一掌就掠了空,她方解开穴道,血液筋骨还是不畅,骤然使力,不由一个踉跄扑倒。
李瑟忙去扶,道:“姑娘小心点,姑娘别急,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解说可好?”
碧宁尖叫道:“别碰我。你这狗贼,快点给我走开,要不然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瑟忙道:“好,好。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别喊叫。”
碧宁道:“我偏叫。”大声喊道:“快来人……”
李瑟惊出一身冷汗,一指就攻向碧宁,碧宁慌忙之下,胡乱招架,再加上手软脚酸,只挡了一招,就被李瑟给点中穴道,李瑟哀求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行行好,听我说话行不行。”
见碧宁瞪着眼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知是绝不能再解开她的穴道了。
李瑟理了理思路,道:“碧姑娘,其实你想啊……”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前厅的大门响,跟着几人清脆的声音传来,李瑟心道:“不好。香君回来了,还带着宝儿。”
眼见屋中无处放置碧宁,只有床底空着,可也隐藏不了人。
李瑟一脚把那麻袋踢进床底,然后弯腰抱起碧宁,窜上床去,用大被把碧宁盖住,一看露出了身形,连忙在上面加了被褥,让人看不出来,又怕几个姑娘要是坐在床上玩耍,那就糟了,李瑟索性拉过一条锦被,躺了下来。
李瑟才刚躺好,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做什么,客人来了,也不迎接。”
李瑟见进来三位姑娘,薛瑶光也在其中,想来定是三人碰到的,可是床上藏着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下床的。
李瑟堆笑道:“啊!薛姑娘好,宝儿妹妹好。请坐,不必客气。”心中叹气不已。
古香君奇怪地道:“郎君这是做什么?要睡了吗?哎呀!你们瞧瞧,这是怎么搞的,屋里怎么一地的水。”
古香君瞧见地上碧宁带来的水痕,随即笑道:“李郎,你看你,一个人在家,像个孩子似的,莫非玩水了不曾?弄得衣服都湿了,这才躲到床上去了吧!”
王宝儿和薛瑶光都跟着笑了起来,李瑟见古香君把他当做孩子一样,心里虽气愤,不过倒也是藉口,也就不反驳了,心想:“臭老婆,怎么当我是孩子吗?”跟着几人傻笑了几声。
王宝儿走到床前坐了,道:“哥哥,你还闲得无聊呢!都发生了大事了,你也不帮帮忙!”
李瑟奇道:“什么事情?”
王宝儿道:“碧姐姐昨晚不见了啊!可能是被淫贼掳走了,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要救救她。”
李瑟心下恍然,装做吃惊地道:“真的?你没骗我吗?你不是和她有仇吗?怎么如今她遭难了,你却关心起她来?”
王宝儿急道:“我怎么会拿她开玩笑。是真的啊!我和她有什么大仇!一点小事情而已,碧姐姐来我们家做客,出了事情,那可怎么好啊!她真可怜,哥哥。你快救救她啊!”
薛瑶光这时也道:“大哥,你就救救碧姑娘吧!她任性了些,可是对你绝没恶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想法救她下吧!如果万一她……唉!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李瑟道:“你们不要难过,我相信碧姑娘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猜她定是自己出去散心了,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呢!你们担什么心啊!”
薛瑶光摇头道:“不太可能。她昨晚凭空消失了,就算要出去,也会告诉我的,我问过南宫公子了,他说碧妹妹不会自己出走的。如今大家一面隐瞒不声张,一面大肆搜捕呢!阿弥陀佛,碧妹妹不要有事才好。”
王宝儿道:“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快点下床来,去把碧姐姐给我救出来。”
说着,一面狠拉李瑟的胳臂,李瑟道:“不要这样,我哪里有什么本事救碧姑娘啊!宝儿,你不要难为我。”
王宝儿道:“上次你不是都救了薛姐姐出来吗?这次你也一定可以的,你不要生碧姐姐的气,大不了我代她和你赔不是就是了。好哥哥,你快点把她救回来。”说完连拉带拽。
李瑟生怕被她弄下床,床里的碧宁就会露出来,那可糟糕了。忙道:“好,好,好,我答应救她就是,你别拽了。”
王宝儿高兴地道:“真的?哥哥真好,可是你不快点救她,晚了不就不行了吗?碧姐姐被欺负了怎么办?”
李瑟笑道:“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她怎么被欺负啊?我保证把她完好无缺的救出来便是,你还啰嗦什么?”
王宝儿这才红了脸,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拉着李瑟的手臂也放下了,李瑟心想:“这招还真灵。”
薛瑶光见李瑟被王宝儿一闹,后来胸有成竹地答应救碧宁出来,心里讶异,用心思索起来,这时古香君道:“李郎,你真有办法救碧姑娘吗?”
李瑟道:“看看再说了,也许运气好,遇到也说不定呢!”
王宝儿道:“大哥他自然可以,他说的一定能做到的。是不是大哥?”
李瑟道:“嗯,也许。你等消息就是了。不过这事也急不得的。”
古香君一脸狐疑,薛瑶光道:“如果李大哥真能救了碧妹妹,我一定会重重地报答你的,加上上次你救我的一次,我都不会忘记。”
王宝儿立刻道:“什么报答啊!以身相许吧!那样我大哥一定能救碧姐姐出来。”
李瑟忙道:“宝儿,别胡说。薛姑娘,见笑了,请不要介意。”
薛瑶光含羞不答,古香君有意岔开话题,道:“郎君,你怎么把被褥弄得这样凌乱,我来整理一下吧!这么热的天,弄许多被褥做什么?”
李瑟大惊,道:“别动。”声音之大,几人都吓了一跳。
李瑟见众人惊奇,心下急转,笑道:“嘿嘿,你们别动,我告诉你们,我有一项本事,睡着后,能梦里寻人,你们不要吵我,等我睡会,然后好去救人。”
古香君道:“奇怪,郎君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李瑟道:“我的本领,你不知道的多了呢!”古香君想起李瑟原来可是刀君的,刀君于六派的威名崇高,在她的幼小心灵里,就有过不可磨灭的崇敬的印记,古香君不由微微颔首起来。
薛瑶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外间等大哥你吧!你寻到人后,立刻告诉我,我叫人预备人手,最好连贼人一起擒下。”
李瑟心叫不好,忙道:“不行。”
薛瑶光诧异地道:“怎么?”李瑟吞吐地道:“这个……这个……”
王宝儿道:“哥,你快说啊!”
李瑟一急,道:“我要搂着老婆才能睡着的,而救人的事情,只能我一个人出面,多了的话,就不成了。”
三女听了李瑟前面的话,都羞红了脸,古香君笑嗔道:“郎君你胡说什么,薛姑娘,宝儿,你别听他胡说,你们别走啊!”
王宝儿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古香君跺脚道:“郎君,你做什么啊!怎么当她们面,作弄起我来了?”
李瑟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碧宁那丫头给害的。”
古香君奇道:“什么?”
李瑟苦笑着,一伸手,把被褥掀开,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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